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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格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的时候，心里也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没有人能在这个时候抵抗程若云这种慵懒性感的诱惑，更不会有不知所措，是个男人都会在这个时候像个禽兽一样扑上去。在这个时候还在不知所措的，脑子还在飞速转动着想事情的，恐怕除了禽兽不如的方格，就算在禽兽之外物种里，也找不到第二个。 方格这样的反应当然也有原因，探究起来，有三个： 首先，方格有些担心，除非装睡，他不知道他要是清醒的时候，手要动的话，要把程若云搞醒了，程若云会是什么态度。这姑娘不比常人，今年25岁的她，才比方格小一岁，就已经是滨城星空服装有限公司副总经理了，她是周晴的表妹，比周晴小几个月，虽然周晴的妈妈李立君是程若云的姨妈，做为滨城星空服装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的李立君经常挂在口头的一句话是：“年轻人，要靠真本事来获得前途与尊重。”的确，程若云能做上星空服装公司最有权势的职务，主管企划和营销的副总，大学学营销管理出身的她完全凭的是真本事，而不是李立君的照顾。 这样的女孩子，总是会有些特殊之处的，一般来说，很容易猜得出来的就是：脾气大，恃才傲物嘛。 尤其是对方格，她的脾气似乎更大，更加恃才傲物，有时候，在她眼里，方格连物都算不上，简直就是一摊被污染的废水。 两年来，方格饱受她的凌辱与蔑视，方格简直已经习以为常。 其实，这方面的担心倒不是主要的，就在上一个月，方格在被程若云硬拉着去陪一个商场楼层经理吃饭到半夜，喝醉之后，两个人回周晴家，方格在被程若云不断打击蔑视之下，终于一腔怒火地把程若云拿下，发生了性关系，让方格意外的是，程若云并没有拒绝，而且，第二天，继续跟没事人似的，继续蔑视打击方格。 如果不是有这次先例，方格也没有把握在昨晚寂寞得发慌的时候把程若云骗到自己家里来。 其次，方格还有些不知所措，他还没有过自己这一关，这才是方格刚才犹豫着还没动程若云的主要的原因，虽然李立君好像一直鼓励方格追求程若云，但方格其实一直没准备好，一直无法放下周晴，除了周晴，好像欢欢也是个麻烦，当然，欢欢不是问题，只是，如果欢欢自己想成为一个问题，那就是一个天大的问题。 他不是怕欢欢，只是方格从小就被欢欢搞得年纪轻轻就落下了偏头痛的毛病，他怕头痛。 再其次，他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理与李立君的关系，他和程若云的关系目前好像还可以控制，如果进一步发展，势必被李立君发现，如果关系一旦公开，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境地。两年来，他一直纠结和痛苦的事情里，这也是个问题，而且也是很重要的一个问题。 “把你的咸猪手拿开，色狼！”就在方格纠结彷徨不知进退的时候，程若云一声轻轻的断喝，声音竟然很性感，眼睛也突然睁开了，虽然程若云没有真的生气，但也把方格吓得差点滚下床来。 “没干嘛，睡着了，我也不知道手怎么就放你身上去了。”方格尴尬地笑了笑，赶紧把手从程若云的**上拿开，顺势坐了起来，方格穿着宽大的黑袍居家服，昨晚睡觉的时候没脱。 等方格站在床下的时候，顿时感觉浑身轻松，男人在被荷尔蒙控制的时候要是不得不去思考别的问题，实在是一件要得偏头痛的事情，方格已经得了多年的偏头痛了。 但方格身上的轻松持续还不到一秒，突然就发现不对劲，他发现程若云的眼睛突然亮晶晶地盯着自己的裤裆，而且还抽空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瞪了方格一眼。 方格低头一看，才想起自己的小弟弟一直昂首挺胸，刚刚还顶在程若云的屁股上，像一个正要上操练场接受检阅的朝气蓬勃的士兵。 方格赶紧两腿一夹，像僵尸似的跳了一下，转了个身，背对着程若云，这个时候，他才强烈的感觉到，一个人在寂寞的时候，心猿意马饥不择食地寻找食物，实在是一件极有可能要得猪流感的致命蠢事。 把程若云和猪流感联系起来，方格很不忍心，全世界上哪里去找一只像程若云这么漂亮的猪，要是有的话，恐怕猪流感会迅速蔓延，人类绝种就快了。 “你不是说要通宵上网嘛，怎么跑床上睡来了？你这德行，总是在我预料之中。”程若云并没有生气，语气似乎还轻柔了不少，轻声在方格背后问。 “累了，就在你身边躺一下，没想到就睡着了。”方格说的是实话，昨晚方格想办法把程若云骗来之后，在书房兼客房里，方格坐在电脑前，程若云坐在电脑旁边的床上，东一句西一句聊天，一直聊到下半夜，后来程若云睡了很久之后，方格一个人打开只有周晴一个好友的QQ，这个QQ空间里放着自己与周晴互相写的情书和日志，方格只是打开QQ，没敢进空间，一个人呆呆坐在哪里，什么也没做，最后实在困得不行，才躺下。 “我就在这里睡了，你不准上这个床，要睡去你自己和周晴的房间。”最后程若云实在受不了，躺下的时候对方格说。 “放心吧，我不会骚扰你的，我会通宵上网。”方格对程若云说。 “鬼才相信你。”程若云临睡前脸红红地说。 “懒得理你，我洗漱去了。”程若云爬起来就往洗漱间走，走到门口，突然停下来，转身姿势窈窕撩人地靠着门框，非常认真地问方格：“对了，昨晚我跟你说的事还记得吗？” “什么？让我今天给你买卫生巾的事？”方格抬头看着程若云，很迷惑地问。 “滚，我问你们报社最近竞聘的事情，你真不打算参加竞聘啊？”程若云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想着昨天晚上讨论过的这件事。 “不是跟你说了嘛，没兴趣。”方格往床上一躺，说。 “是没兴趣？还是没把握？自卑吧，你成天吊儿郎当，你们报社也没人把你当盘菜，也就你自己假清高，那个叫范文斌的，是你们社会新闻部主任吧，人家跟你同一年进报社的，都当好几年主任了，你还是一个普通记者，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真不知道我表姐当年怎么看上你了。”程若云越说越清醒，方格已经把脸转过去背对着房门，程若云并没注意到方格的脸色早已经十分难看。 “唉，你要实在在报社没前途，还不如到公司来算了，正好那个营销企划部部长还是我兼着呢，姨妈早就想让你来公司了，你还不来，你难道真的就这样一天天混日子混下去？－－－－”程若云还想往下说的时候，见方格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才停下来，等方格说话。 “我去了公司，正好被你管是吧？我就不让你得逞！快去洗漱吧，哪那么多话。”方格说话的语气已经很不耐烦了，要不是刚才摸了她占了她一点便宜，方格早就火了。 “搞不懂你！简直烂泥巴糊不上墙。”程若云说了一句，没等方格开口，转身进了洗漱间。 在程若云进卫生间之后，方格开始坐在电脑前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当方格的手无意中碰到鼠标的时候，电脑屏幕突然亮了，原来昨晚电脑也忘记关了。 电脑桌面是周晴的照片，屏幕上周晴对着方格灿然地笑着，方格心里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尖锐地痛了起来。 “宝贝，我很想你。特别想！我该怎么办？”方格拿出一支烟点上，面无表情地抽了起来，心里却如同沸的开水一般翻腾着。 “我走了！你对着电脑回忆一辈子吧？你这样不像个男人，我姐泉下有知，是不会认同你的！”方格正抽烟的时候，程若云推开门，说了一句，说完气呼呼地扭头就走。 程若云出门刚迈了几级台阶，方格也带着奥巴马和希拉里跟了下来。 奥巴马和希拉里是一黑一黄两条土狗，是方格从狗市上用很便宜的价格买回来的，当时方格在逛狗市的时候，发现竟然有一个农民伯伯蹲在路边卖这种土狗，狗市上卖土狗的很少见，根本无人问津，当方格看到那个农民伯伯孤单地蹲在路边，很不好意思地看着逛狗市的人尴尬地笑着时，方格当即就掏钱把他卖的这两条狗买了下来。 程若云也没理方格，出了单元门，径自朝着停在路边的哪辆红色宝马走了过去。 程若云刚关上车门，方格也牵着奥巴马和希拉里来到了车门旁边，用手指轻轻敲了敲。 “干嘛？”程若云没好气地问，一边姿势优雅地涂着唇膏。 “我出来遛狗，刚才在我家，你是客人，现在在外面了，我就不用对你客气了，我顺便来警告一下你，以后我的事情你最好少管，做好自己的事情，比什么都好，ok？听明白没有？”方格笑了笑说。 “ok！听明白了！方公子，我不敢管你，替我向奥巴马和希拉里问好，拜拜。”程若云突然嫣然一笑，拖长腔调娇声对方格说道，表情变得比闪电还快。 程若云话音刚落，宝马就呼的一下窜了出去，把奥巴马和希拉里吓得差点摔倒在地。 看着程若云扬长而去的身影，方格楞了一下，随即低头看了看吓得不知所措的奥巴马和希拉里，突然笑了起来。 “那彪妹是个神经病，别理她！走，咱去花园和老大爷老奶奶们一起遛狗遛鸟去！”方格灿烂地笑了起来，笑起来的方格，脸上总有着的那一抹阴郁的表情一扫而光，仿佛阳光突然就来到了他的脸上，笑容单纯而脆弱，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 就在他的笑容刚刚在脸上荡漾的时候，突然之间，仿佛见到鬼魅一般，他的笑容瞬间就又僵硬在了脸上。 因为就在方格刚刚转身面对着花园的时候，发现花园里的梅花树下站着一个人，确切地说，开得正茂盛的梅花树下，站着的是一个少女，一个16岁的少女。 那个站在梅花树下的少女，穿着蓝色牛仔裤，上身穿一件浅蓝色白花的套头羊绒衫，外套一件军绿色带帽子的无袖夹克，脚上穿着一双雪白的球鞋，亭亭玉立如一朵一尘不染的莲花，白里透红的皮肤，泉水般清澈的眼睛，温暖纯净的笑，像似刚刚从露珠里渗出来的一样纯美飘逸。 方格这时才发现，花园里所有遛鸟遛狗的老人和上学经过花园的孩子，眼睛都朝着一个方向看，朝着梅花树下看。 看到这个少女，方格的偏头痛立马就犯了，他使劲摇了摇头，以为自己脑子里出现了幻觉，一边摇头，一边往梅花树下走过去。 “父王！你是我父王吗？”等方格走到少女的身边时，少女抿嘴笑了一下，往前倾了一下身子，俯身在方格的耳朵边，这时，一缕如同黄莺入谷般清脆动听的声音就轻轻柔柔地飘进了方格的耳朵。 第2章 悬崖边的小女孩 等对面的少女叫自己“父王”的时候，方格才确认眼前真的就是欢欢。[爱书者首发] 同时，方格的眉心开始莫名其妙地跳了起来。 方格抬起右手，在自己的眉心使劲捏了捏，头很晕，嗯，有点痛，看来不是幻觉，真的是欢欢来了。 方格已经两年没见欢欢了，刚才之所以一时不敢相信，一是因为没想到欢欢突然跑到滨城来了，二是感觉欢欢有些不对，不是因为她的长相变了，但就是感觉哪里不太对。 从小到大，方格倒没觉得她她漂亮了多少，因为她从小就漂亮，漂亮得猪和狗都喜欢跟着她。 自从十年前方格碰到欢欢，一直到现在，方格就没觉得欢欢变过，比如这次，方格楞在那里好久，就是没发现欢欢变在那里，但实际上，欢欢的确有了变化，仔细想起来，变化而且很大。 嗯，衣服变了？这套行头打扮，的确清爽和利索了许多，很休闲，不像以前除了穿校服，就喜欢穿白衬衫白连衣裙，干净得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嗯，还不是衣服变了，从小，欢欢对穿衣服几乎就是个天才，只要她穿的衣服，这衣服就像是为她定制的，别人一穿马上就会变得不伦不类，穿衣服完全就是她的天赋，这不奇怪，所以，她考上大学，填报服装设计专业，方格一点都没觉得奇怪。 那到底是哪里变了呢？方格对着欢欢研究了半天，嗯，好像成熟了点，原来的那种天真无邪让别人不是觉得她是天使就是傻瓜的那种笑容，似乎变得婉约了一点。 哦！对，气质！是气质变了！ 就是那个抿嘴一笑，以前欢欢笑的时候，笑容荡漾，透明而洋溢，你只要看到她这种比阳光还灿烂纯净的笑容，无论你的情绪多么阴郁，心情马上就会烟消云散，无论她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你立马就会原谅她。 在别人眼里，欢欢几乎就是天使的代名词，她的确就是个天使，只是，对方格来说，这是一个要命的天使，非常要命。 10年前，方格16岁的时候，就在方格初中毕业前夕的五一放假，方格的班主任组织大家去隔壁县城的天柱山春游，天柱山是一个非常美而且没有沾染太多商业气息的地方，早在汉代就被汉武帝命名为南岳，而且，天柱山还是佛教禅宗三祖的道场，旅游与文化资源十分丰富。 方格和同学被老师领着，一路向着山上走去，走着走着，同学们就被天柱山移步换景数不甚数的奇秀的风景迷得四散，尽管老师一直强调不要掉队，最后大家还是三五成群各自为政。 方格身体棒，行动矫健，而且好奇心还特强，在上山途中，方格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独自一人走到一处叫“断肠崖”的地方。 雾霭云深不知处，飞鸟回头也断肠。这是两句形容断肠崖的诗。 果然就如诗中形容的，当方格一个人跑到这道悬崖边的一块石头上，朝着下面的万丈深渊一看，只看了一眼，方格就一下子晕得坐在了石头上，吓出了一身冷汗。 悬崖太深了，根本没底，方格有恐高症，刚才如果不是方格看的时候就已经小心翼翼，搞不好就一头栽下悬崖小命就没了。 当方格靠在悬崖边崖壁上呼呼喘气时，还有些晕头晕脑的方格又看到了一个奇异的景象。 就在对面的悬崖上，正站着一个女人，一个无法形容的女人，她穿着一件雪白的像古装戏中的戏装，张开双臂，迎风而立，美丽得让方格目瞪口呆。 更加让方格目瞪口呆的是，方格张开的嘴还没合拢，就见这个女人就像一只鸟一样，纵身跳下了悬崖。 方格这时是坐着靠在崖壁上，从他的角度，只看到这个女人就像一只鸟，先是往天空一飞，然后缓缓向着悬崖下面落了下去，姿势竟然优美得简直如同电影里的仙女下凡。 正在晕头的方格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但很快，方格就反应过来：这女人搞不好是跳崖寻短见！ 想到这里的时候，方格也顾不得害怕，跳起来就往悬崖边跑，刚跑到悬崖旁边，方格还算理智，没有继续跑，而是趴下来，慢慢把头伸到悬崖边往下面看。 悬崖下面云蒸雾罩，哪里还有女人的影子。 看了半天，方格还是不相信刚才看到的那个女人是真实的，还在觉得刚才所见就是自己的幻觉。 就在方格恍惚不定，心惊胆战的时候，就听身后一个黄莺入谷般的声音清脆地说：“我妈去那里干嘛？” 这是一个人迹罕至的所在，方格根本没发现身边有人，这时候突然有个这么好听的声音在自己的身后响起来，差点把方格惊得滚到悬崖下去。 方格趴在地上，慢慢地转过头，就发现一个小女孩，一个皮肤晶莹如玉，一脸笑容的小女孩站在自己的身后，手里还拿着一根绳子，方格顺着绳子一看，就发现绳子是从一个小山洞里拉出来的。 小女孩眼睛亮得出奇，当她对着方格笑的时候，方格当时就以为她是天上掉下来的天使。 本来方格爬山就出了一身汗，很热，但看到这个小女孩的时候，方格顿时就感觉自己浑身凉爽了起来，这小女孩浑身上下实在太干净了，干净得就像漆黑的夜里天上最亮的星星，因为纯净而显得安静，安静漂亮得让人浑身冰凉。 方格半天没说话，在短短一分钟的时间里，一连碰到这一大一小两个让方格怀疑是幻觉的女人，方格一时根本无法适应，这事说起来的确相当梦幻。 那个让人浑身冰凉的小女孩还是一脸好奇地看着方格，偶尔转头看一眼悬崖下面，见方格呆在那里没做声，她还好奇地问：“你在想什么呀？” “我在想你！你是人吗？”方格木讷地说。 “当然啦，那是我妈妈，刚才到云里去的那个，你知道她去下面做什么吗？”小女孩子还是好奇地问，她丝毫没有觉得她妈妈跳下悬崖有什么危险。 “你多大？”方格说着伸手去碰了一下这个女孩，又使劲拧了自己一下，这才确定眼前所见差不多是真的。 “6岁，你趴在这里干嘛？”这小家伙跟方格一样，好奇心还挺大，不停地对方格发问，对她妈妈去哪里了似乎不怎么担心。 “这女孩可能是个傻子！6岁了，还不知道她妈妈这是跳崖自杀了，长得这么漂亮，真是可惜了。”方格一听她说话和她平静得不可思议的表情，心里暗自叫苦，不知道如何处理眼前碰到的事情，这个漂亮的小女孩在方格的眼里，马上就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方格的心里非常惊慌，只是看到这个小女孩如此平静，自己似乎也应该沉着一些，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这个小女孩她妈妈是自杀。 “对了，你是我父王吗？”小女孩眼睛转了转，突然笑容灿烂地问，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我倒，看来真是个傻子，还父王，你以为自己是公主啊？！”方格心里想着，这时候他已经彻底冷静下来，走过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笑了起来问：“你发烧了吗？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不？” “我叫欢欢，我好得很呢，没发烧。”小女孩一脸平静地笑了一下，说。 “哦，叫欢欢，好像也不傻啊，这女孩怎么回事，咋教育的，怎么跟外星人似的。”方格嘀咕着，四周看了看，他的头越来越大，心里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怎么办？是下山去报案？还是到悬崖上去看看？还是从这里赶紧出去喊路人实施营救？ 真倒霉，出来玩，碰到一个自杀的，方格的心里打着鼓，这年头人心不古，管闲事别被人赖上，再说这女人跳下这万丈深渊，就是神仙估计也活不成，我还是悄悄走吧？ “父王，你把我的绳子解开好吗，我妈妈怕我掉到下面去，把我拴在洞里那个石头上了，其实我根本掉不下去，我妈妈说她可能会出门一段时间，都走了两三天了，她还说父王会来找我的，你怎么才来呀。” “晕，好像还是个傻子！我得赶紧躲远点。”方格额头开始冒汗，转身就准备走。 “我都等你好几天了，你领我回家吧。”身后那个黄莺入谷的声音又轻轻响了起来。 方格犹豫着，猛然回头看了一眼，再看到小女孩子那双安静黑亮得不可思议的眼睛时，方格呆呆站在那里做声不得，然后，他莫名其妙地就把欢欢领回了家中。 从此，除了有一年时间，欢欢被送走之外，欢欢就一直住在方格家，一直跟在方格身边，怎么甩都甩不掉。后来的事实证明，虽然欢欢有些地方过于单纯，看起来傻乎乎的，但实际上，欢欢的聪明是少见的，方格几乎连听都没听说过哪里有欢欢这么聪明的小女孩，方格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是，家里贴的满墙的奖状，全部都是欢欢的，方格连一张都没有，搞得方格无比郁闷，铁证如山，就是方格不承认也不行。 一个漂亮而出奇聪明的小女孩光是聪明也就罢了，别人或者夸奖或者羡慕还能满足一下方格的虚荣心，可要是这个小女孩把全副心思都用在你身上，像钉子一样，盯着你的时候，这聪明就变成恐怖了。 而且，尤其恐怖的是，当这个小女孩似乎有一种神奇的能力，无论你在想什么，她似乎都能清楚明了，而她在想什么，你却永远都不明白的时候，那你就几乎没有活路，你只有逃跑的份。 这么多年，方格就一直在逃跑，但却从来都没逃出过欢欢的视线。 只有在方格大学最后一年，认识比自己低一届的周晴之后，欢欢才突然逐渐淡出了方格的视野了，仿佛消失了一般，甚至方格这四年，如果不回家，都很少想起欢欢来。 有时候想起来，方格都会非常奇怪，欢欢去哪了？ 其实，欢欢一直在方格的家里读书，欢欢也没有从方格的生活中离开，只不过，方格之所以觉得欢欢像消失了一般，只是因为，从认识周晴到现在的四年里，欢欢没有给自己找过麻烦，没有让自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成天昏头转向躁动不安而已。 当然，认识周晴的四年，也很少听欢欢再开玩笑叫自己“父王”了。 从10年前，方格把欢欢领回家之后，开始两年，欢欢还动不动莫名其妙地叫自己：“父王。”方格一直很奇怪，她怎么就跟这个词耗上了，叫得就跟真事一样，方格那时想，也许她是跟那部动画片学的也不一定，叫就叫吧。 但慢慢地欢欢开始叫方格“哥哥”，很少叫“父王”了，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欢欢才会叫方格“父王”，那就是在跟方格撒娇的时候。 最开始，方格听欢欢叫自己“父王”心里其实暗自高兴，甚至有一种难以遏制的激动，后来慢慢发现，每当欢欢叫自己“父王”时，自己在激动之后，随之就会有一盆冰凉的冷水兜头浇了下来，因为欢欢娇滴滴的“父王”之后，总是跟着一个让方格头痛无比的麻烦，久而久之，方格甚至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只要欢欢一开口叫自己“父王”，自己的眉心就莫名其妙地开始跳，方格的偏头痛就是被欢欢叫“父王”叫出来的。 “你笑就笑，还抿着嘴笑干嘛？！”方格揉了一会眉心，皱着眉头看了欢欢一会，站在梅花树下的欢欢，还是抿着嘴笑着，笑得安静而诡异，有一种异样的风情。 方格也终于笑了，然后方格感觉自己的心猛烈的跳动了一下。 第3章 哥哥，我来啦！ “哥哥，我来了！”方格刚开口，欢欢突然扔掉手里的小包，一下子扑在方格的怀里。 方格一个没注意，蹬蹬蹬往后退了三步，才把欢欢稳住。 跟在方格身后的奥巴马和希拉里也跟着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对着方格怀里的欢欢狂叫了起来，这时花园里遛狗的遛鸟的老头老太太几乎全都在看着方格和欢欢。 “小姑娘长得真好看。”已经有人在开始议论，互相会心地笑着，也不知道他们会心什么。 欢欢把头埋在方格的怀里，紧紧抱着方格，手紧紧圈着方格的腰，半天没动静。 听到欢欢说“哥哥，我来了！”的时候，方格心里猛然抽搐了一下，以前周晴在跟自己约会的时候，每次见到方格总是轻轻地说：“哥哥，我来了！” 长这么大，只有两个跟自己亲密的女孩子叫自己“哥哥”，一个是欢欢，一个是周晴。 “抬头我看看，没哭吧？”方格一看欢欢半天没动静，捧起欢欢的小脑袋，用手拍拍欢欢的脸，看了看，一滴眼泪都没有。 “没有啊，哭什么？”欢欢抬起头，表情相当诧异地问。 “－－－－”方格无语了，对啊，哭什么，长这么大，就很少看到欢欢哭过，一哭肯定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就两年没见面，这也算不了什么事。 欢欢仰着头，看着方格，突然灿烂地笑了起来，笑得心无旁骛，方格马上就感觉自己的四周突然春光烂漫起来，欢欢的笑容还是那样纯净而美好，从来都是这样，一点没变。 “我怎么好像好久都没想起欢欢了。”看着欢欢的安静而灿烂的微笑，方格也平静地笑着，刚见到欢欢时的一幕有一次在脑子里闪现了出来。 那一年，欢欢说：“你领我回家吧！” 方格犹豫了一会，然后就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说：“好，跟我走吧。” 接着，方格就十分紧张地用公用电话报了案，说断肠崖有人自杀。 方格其实很害怕，他不知道是不是该把欢欢送到派出所去，他当时想的是，这女孩自己要不领回家一个人在山上很危险，但自己要是把她领回家了，等警察找到了她妈妈的尸体一调查，万一她有家人呢？自己这么做岂不成了拐带小孩的罪犯了？ 牵着欢欢的手往山下走的时候，方格心里一团乱麻，就在方格犹豫不定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一空，小女孩不见了。 方格一低头，发现欢欢已经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方格心智大乱，抱着欢欢就往上下跑，想找个卫生所，打听了许多人，都说附近没有，这时方格突然想起妈妈的妹妹小姨家就是在附近，离这不远，而且姨夫就是一个走方的游医。 方格赶紧搭车把欢欢送到了姨夫家里，正好碰到姨夫在家。 到了小姨家，姨夫检查了一下之后，马上惊叫了起来：“你从哪里弄来这么个小女孩，怎么烧得这么厉害，都40度了。” 方格把山上的情况说了一下：“刚才好像没发烧啊？” 听方格说完，姨夫很惊恐，他怕惹麻烦。姨夫是一个胆小善良的人，在家里一向受小姨欺负，和小姨结婚好几年了，也没生孩子，在这个地方，一般人家夫妻不生孩子，一般都会说是女人的问题，但小姨却总是埋怨姨夫没用，两个人经常为此吵架，小姨动不动就跑到方格家里哭诉姨夫的不是。 现在一听说方格碰到一个自杀的女人，还把她女儿领回来了，姨夫当时就结结巴巴地说：“这样的事情你也敢管，你当时怎么不走啊？这下怎么办？” “我要把她扔在山上，这女孩会出事的。” “她没出事，你现在有大事了，警察很快就会来找你。”姨夫惊慌地说。 “她自杀跟我有什么关系，警察来就来呗，我又不是拐买小孩的，我要个小女孩干嘛？先别管那么多了，你先给她看看病，她要是在你家里出了问题，那问题就真大了。” “对对对，赶紧给她治病，你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嘛，万一出了问题，你小姨还不得折腾死我。”姨夫一边抱怨一边开始给欢欢检查：“这小孩受了风寒与惊吓，才发烧的，得赶紧治，不然很危险。” “她刚才也没像受惊吓的样子啊，整个过程她就跟个没事人似的。”方格摸了摸欢欢发烫的脸奇怪地说。 “有些人的反应是不一样的，赶紧吧，你让开，净给我找麻烦。”姨夫开始手忙脚乱地给欢欢配药打针吊水。 一直忙乎到傍晚，欢欢的烧才退了一些。 “让她现在你这里住几天，你给她彻底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毛病，我要回家了，不然老师找不到我，我家里该着急了。”方格说着就要走。 “你把她扔在我家算怎么回事？她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姨夫还是很害怕。 “她现在还在发烧，我怎么办？我又不是医生。”方格说。 “报案，把她送派出所去，说明情况，这样就应该没事。”姨夫皱着眉头想了想。 “警察要是找不到她家人呢？那这女孩怎么办？反正你先给她治病，回头你去派出所打听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找到她妈妈和她的家人，病治好了，再送派出所也不迟，我先回家了，有事你去我家里通知一下。” “唉，小女孩倒是挺漂亮的，要是没有家人也怪可怜的。”姨夫看了看正在昏睡的欢欢，心事重重地说。 姨夫终于同意了欢欢留在他家里治病，方格随后就回了家。 过了好几天，姨夫突然登门来到方格家里，跟方格的妈妈说想收养欢欢，但小姨不同意，想请方格的妈妈去劝劝妹妹。 姨夫还说，他这几天一直在天柱山和管那里的派出所打听，说方格报案的事情好像根本就没发生过，警察也去那个悬崖下面找了，根本没找到人，警察还以为方格的报案电话只是一个骚扰电话，生气了好几天。 在方格妈妈的劝说下，小姨终于同意收养了欢欢，从此，欢欢就成了方格的表妹。 虽然欢欢成了方格的表妹，可每次欢欢见到方格，还是一口一个“父王”的叫方格，而且，欢欢只喜欢跟方格在一起，即使在姨夫家里的一年，差不多每个月都要姨夫领着她到方格家里来。 除了小姨，姨夫和方格的妈妈都极其喜欢欢欢，对欢欢的话简直就是言听计从，只要欢欢提出要求，没有不同意的，欢欢叫姨夫是伯伯，却叫方格为“父王”，姨夫也只是一笑置之，当成是小孩子的童语。 “哥哥幸苦了！”方格正在回忆刚见欢欢的情景时，突然听到欢欢趴在方格的耳边说。 “－－－－我幸苦什么？”方格醒过神来，又是一阵无语，莫名其妙地问。然后，方格突然感觉胸口有些异样，有个柔软而温热的东西顶在自己胸口下面的部位，在方格的身上颤颤微微地拱动着，仿佛一对羞怯的还没出巢的鸟。 “欢欢的**好像又饱满了不少，也大了很多。”方格意识到这是欢欢的**时，刚刚放松的身体马上又一僵，然后，方格迅速心猿意马地四周看了看，发现那些老头老太太还在津津有味地看着自己和欢欢抱在一起。 “行了，我们先回家，回家再说。”方格赶紧说。 第4章 好吧，我告诉你吧 往回走时，方格左手放在欢欢的后脑勺上，摸着欢欢的头，小时候，欢欢和方格一起时，方格喜欢把手放在欢欢的头上，嗯，好像有些不太舒服，长高了些，现在把手放在头上不太自然了。////// 方格有些失落地把手从欢欢的头上拿下来，发现欢欢正回头冲那些遛狗的老头老太太笑。 “走吧。”欢欢终于发现了安铁有些异样，主动牵起方格的手，笑着说。 奥巴马和希拉里走在一边，警惕地看着欢欢，欢欢又冲着奥巴马和欢欢笑了一下，让方格意外的是，欢欢对奥巴马和希拉里笑完之后，这两个家伙竟然乖乖地低下头去，温顺地走在欢欢的身边，不时还用头碰碰欢欢的脚。 “哥，交女朋友幸苦吧？”欢欢安静地走了一会，突然转头又冲方格笑了一下，说。 “什么？什么女朋友？”方格愕然地问。 “红色宝马啊，刚走的哪个？宝马女朋友难对付吗？”欢欢抬头看着方格，眼睛亮晶晶的，天真无邪地说。 “啊？哦！什么女朋友啊，那是你周晴姐姐的表妹。姓程，叫程若云。”方格这才明白欢欢刚才说的那句“哥哥幸苦了”别有用意，原来欢欢已经看到程若云从方格家里出来了。 “啊？不是女朋友？”欢欢再次抬头看着方格，一脸的怀疑。 “说不是就不是，问那么多。”方格一看欢欢那表情，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不是女朋友就更不应该了，大清早一个女孩子从你家里出来，孤男寡女，怎么说都说不清楚。 欢欢“哦”了一声，轻轻把手抽了出去，低头朝方格家所在的楼上看去，一脸的安静，看不出任何异样。 “就算她晚上在我哪里，不等于她就是我的女朋友，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方格诧异地看了欢欢一眼，又看到欢欢的表情，莫名其妙地竟然这么解释了一句。 方格知道，这样的事情还是跟欢欢说清楚不要让她有疑问才好，否则，她好奇心一起来，得折腾半年，欢欢的折腾跟别人不一样，她属于那种默不作声总是自己一个人琢磨办法的那种，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做出点什么举动惊得你翻个跟头。 欢欢还是“哦”了一声，安静地走在方格身边。 方格马上意识到这样的解释越描越黑，一着急，竟然说：“告诉你吧，实际上她早晨才来。” 方格话音刚落，欢欢就迅速转头看了方格一眼，突然笑了一下，然后低头仿佛是自言自语似的轻轻道：“哦，我5点就来了，原来她来得比我还早。” 本来方格还挺得意，以为这下欢欢没什么话说了，得意的笑容刚刚浮现，听了欢欢的话，笑容一下子就凝结在脸上，比哭还要难看一万倍。 “哥，你就别费这么大劲骗我了，你有女朋友是好事啊，骗我干嘛呀？我也很高兴啊，周晴姐姐都走了两年了，你也应该有个女朋友了。”欢欢灿烂地对方格笑着，然后又低下头嘀咕着说：“骗人都不会。” “嗯，对对，我应该有女朋友。”方格顺着欢欢的话连连点着头，然后马上又觉得不对劲：“对什么对呀，我哪来的女朋友，我骗你干嘛，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嘛。” “哦，是这样。”欢欢又抬头看了方格一眼，这次她真的疑惑了。 到单元门口，方格开门的时候，门上好像有几张纸，方格发现欢欢盯着那几张纸看了两眼，又看了看方格，见方格拉开门就走进了楼道，欢欢也安安静静地跟了进来没做声。 进了家门，欢欢站在门口朝着房间里伸着头看了几眼，没往里走。 “怎么不进来啊？”方格一边把奥巴马和希拉里往卫生间里赶，一边看着欢欢说。 方格准备跟奥巴马和希拉里洗澡，欢欢爱干净，省得她闻到奥巴马和希拉里身上的味道又瞪着眼睛看自己。 “嗯，马上进去，我先感受一下，这里以后就是我的家吗？”欢欢四周看了一会，闭着眼睛，皱着鼻子对着房间嗅了嗅说。 “那你先在屋子里转一下，熟悉熟悉，我给狗洗个澡。”方格说完带着奥巴马和希拉里走进了卫生间，进了卫生间心里还想：“莫非她打算长住？” 等方格从卫生间里出来，看见欢欢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两只手放在膝盖上，看着窗外出神。 “房间都熟悉啦？”方格问。 “嗯，熟悉了。”欢欢笑了笑，点了点头。 “看着窗外干嘛？发什么呆？”方格问。 “没看什么。”欢欢说着，然后从沙发上轻轻拿出一个相框，用一个好看手帕在相框上轻轻擦着。 相框上是周晴的照片，方格一直是放在窗台上的，方格家的窗台是那种很宽的窗台，窗台上足以容纳两个人下棋对垒，还能放一套茶具。 方格专门对这窗台做了精致的装修，装修是在周晴离开之后，方格就十分喜欢坐在这窗台上喝酒喝茶懒洋洋的地想心思。 其实，他没心思可想，也没有找过人来家里下棋，通常，他都是在网上下棋，和玩其他游戏，乐此不疲。 方格沉默着，看了看欢欢，皱了皱眉头，然后又看了看窗外，阳光斜斜地照在身上，光影在窗台的一株植物上流连着，显得有些虚幻。 在方格这里，无论是谁到方格家里来，都不能随便动周晴的照片，程若云也不能，方格已经为此和程若云起了好几次冲突。 可欢欢不同，欢欢其实和周晴很熟悉，甚至周晴就是欢欢介绍给方格认识的。而且就算欢欢不认识周晴，方格也很难对欢欢发脾气，方格一碰到欢欢就没脾气。 欢欢也发现了方格情绪的变化，看了一眼方格，然后又低头用手帕擦着相框上的玻璃，半天才轻轻地说：“对了，哥，周晴姐姐的那个表妹是做什么的？” “哦，在周晴家的公司做副总经理。”方格说。 “哦，这么厉害呀。”欢欢脸色平静说。 方格“嗯”了一声，转头往窗外看了看，窗外春光隐隐，路边那些泛黄的杂草已经有见青的迹象，春天在那些无人注意的角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这城市位于辽东半岛的最南端，毗邻黄海和渤海交汇处，虽然地处东北，由于大海像一个巨大的空调，使这个城市的气候与东北的其他城市大不相同，这几天，天气不好的时候就寒冷逼人让人苦着个脸，但只要天气晴好，气温马上温暖如春，暖洋洋的让人思绪纷飞春心荡漾。 其实不是温暖如春，而是春天真的到了，明天，2月3日深夜12点50分，也就是4日临晨，就立春了。 看着欢欢坐在沙发上静如处子的脸，方格的心里似乎又开始躁动了起来，他的内心已经很久波澜不惊了，至少有两年的时间。 家里那个宽大的窗台几乎成了方格形影不离的朋友，方格总是坐在上面发呆，有时候一发呆就是半天，窗子外面，刚才欢欢站在下面的那株梅，已经花开如雪，开得如梦如幻。 这一年的春天，似乎与往年很不相同，方格想着想着，突然想起自己还没问欢欢这次怎么突然跑来了，如果欢欢只是来玩玩，应该会给自己打电话提前说的，即使欢欢不说，方格家里的人也会告诉一声，他总觉得欢欢来得有些古怪。而且，刚才欢欢进门的时候，还说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听她那意思，好像不是要呆一两天。 想到这里，又想到刚才欢欢叫自己“父王”时的表情，方格心不禁又提了起来。 “对了，你来滨城准备玩多久？”方格转头对欢欢笑了笑问。 “哦，我想呆一段，好好玩玩，你不会我刚来就急着赶我走吧？”欢欢用纯纯的目光看着方格说。 “大学马上就要开学了啊，玩要有个计划，确定好时间，我好给你制定一个旅游计划，带你好好出去玩玩。”方格说。 “嗯，先不说这个了，父王！你还没吃早饭吧？我去给你做饭去。”欢欢装得漫不经心地忽略这个话题，对着方格讨好似的笑了起来，娇声道。 说着，欢欢站起来就要往厨房走。 方格一看欢欢这表情，眉心突然又紧张地跳了几下，马上道：“回来，坐在沙发上，我有话要问你。” “啊，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呀。”欢欢看起来很无辜地又退回到沙发上，然后拿过她的小包，拉开包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说：“对了，我还忘了，我刚才在外面买了早点，还有牛奶呢，先吃饭吧。” 方格搬了个凳子，坐在沙发对面，严肃地说：“说，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见方格摆出这么一个架势，欢欢又用她那纯净的目光看着方格，静静地说：“好吧，我告诉你吧，我退学了。” 欢欢话音刚落，方格的头嗡的一声，一下子涨得比斗还大。 第5章 大学没意思 “退，退学？”方格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退学是什么意思？”方格整个都懵了，又补了一句。 “大学没意思，不念了！我退学了。”欢欢的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十分安静地说。 看着欢欢完全没有觉得这事有多严重的样子，方格张口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欢欢上大学的时候才15岁，现在念大学二年级。在方格家乡的那个偏僻的小镇，这已经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奇迹了。 欢欢的身上本来就有着许多奇迹，方格倒是见怪不怪，本来欢欢就是许多人嘴里的话题，被许多人议论，好的不好的都有，比如，一个身份不明的捡来的女孩，一个没有妈妈的女孩，在别人的眼里本来是可怜的，但欢欢又是那么聪明和讨人喜欢，在别人看欢欢的目光里，就会更复杂一些，方格常常想，欢欢过于引人注目是不好的，这样会给她带来许多压力，只是，让方格头痛的是，欢欢做事，经常出乎别人的想象，她天生就似乎应该生活在别人的注视下和议论中。 欢欢其实一直非常安静而单纯，安静起来能一个人坐在哪里几天都不说话，像一块透明的冰，单纯起来有时候就像个傻子，这样性格的人一般都有点孤僻，但欢欢却完全不是，她对人十分热情，嘴甜得要命，见人就笑，笑得灿烂无比。小时候，无论谁叫她干点什么，她从不拒绝。 尤其是，欢欢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事都自己拿主意，而且她的思维与别人很不一样，经常让人头痛无比，但你还无法生气，看着她的样子你就生气不起来。 方格一直对欢欢的这种性格十分迷惑，真不知道她是从什么石头里蹦出来的。 想起刚见到欢欢的那天，她说自己叫欢欢的时候，方格就问她：“你会写字吗？把你的名字写出来看看？” 欢欢看了方格一眼，然后四周望了望，随手就在悬崖旁边的一棵小树上折下一段树枝，春天的新鲜树枝柔韧性非常好，折断很费劲，她折了半天，憋得满脸通红才把树枝折断，方格也不帮她，就站在旁边看。 等她把树枝折断，走到方格面前很自豪地说：“我会写字，我还会背诵很多诗词，还会画画。” 说完，她就用树枝在悬崖壁上写了两个字：“欢欢。” 由于是用树枝写，字迹很模糊，春天的数值汁水多，“欢欢”两个字看上去竟是绿色的，很鲜嫩的感觉。 “我操，好像这字是繁体。”方格瞪大眼睛看了半天，也没怎么看清楚，欢欢写的字竟然还是繁体字。 “你这写的是繁体字啊，你哪里人啊？莫不是台湾来的？你妈妈不是台湾那些商人包的二奶吧？”方格看着欢欢黑亮的等着方格评价的眼睛说。 “什么是繁体字？”欢欢很奇怪地问。 “嗯－－－－”方格想了想，说：“算了，跟你也说不清楚。” “我妈不是二奶奶，我听我妈说，她是二奶奶生的。”欢欢想了想，突然补充了一句。 “什么乱七八糟的，台湾人也就最近几年有胆敢在我们这边包二奶，哪能生出你妈那么大的女儿。”方格哭笑不得地说。 “哪二奶是什么？”欢欢还在刨根问底。 “算了，算了，我问你，你家在哪？”方格问。 “家？家是什么？”欢欢天真无邪地问。 “晕头，这孩子还是有点傻，我告诉你，家就是你常呆着的地方？”方格挠挠头说。 “哦，是这样，那我家就在妈妈身上，我常呆在妈妈身上，妈妈在哪里，我家就在哪里，不过，妈妈说过，等找到父王，父王那里就是家。你是我父王吗？”欢欢还是用她那乌黑发亮的眼睛看着方格说。 “我倒，油菜，说话还一套一套的，唉，你怎么又来了，什么鬼父王，你看动画片看傻了吧？”方格气急败坏地说。 “什么是动画片？”欢欢又问。 “打住！打住！我什么都不问你了，行不？你问题怎么这么多。”方格赶紧闭嘴，再也不问了。 “哎呀！那棵树怎么长在天上？要是掉下来，就砸着我们了，我们走吧。”欢欢抬头看着悬崖峭壁上长着的一棵树，很认真地说。 “一点不傻，还知道危险。”方格看着欢欢的表情又笑了。 “不念了？说退学就退学啦？”方格一下子被欢欢的话噎住了，半天做声不得，回想了一下刚捡到欢欢时的情景，方格咽了口口水很困难地说。 “像语文，英语这些基础课我都会了，这些课现在也可以看啊，服装设计专业课的书我都看完了，天天在课堂上听老师讲重复的内容，很没意思，挺难受的。”欢欢皱了皱眉头，轻轻地道。 “还有别的不适应吗？”本来方格想跳起来大骂欢欢一顿，但一看欢欢愁眉苦脸的样子，又忍住了，说话声音也柔和了许多。 “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再有就是，就是－－－－”欢欢说着突然结巴起来，脸红了红，停住没往下说。 “就是什么啊？”方格焦急地追问道。 “就是那些人总写一些无聊的纸条给我，天天堵在我们寝室门口，烦死了。”欢欢红着脸道。 “哈哈。咱们欢欢现在已经有这么多人追求了？！情书很多吗？”看着欢欢窘迫的样子，方格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都烦死了。反正每天都接到好几封。我已经装了好几个箱子了，还带来了，回头你给我看看，这些人都是什么意思呀？天天在一个学校里都能碰到，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还写什么信呢，搞不懂他们。”欢欢很疑惑。 “哈哈！好几个箱子的情书？还带来了？在哪啊？没见你带东西。”方格乐得要命，他一点都不奇怪欢欢会问这么弱智的问题。 “你笑什么呀，有什么好笑的，在路上，我前几天托运的，估计这一两天就能到了。”欢欢道。 “回头你帮我看看，好好分析一下，看看这些人都想干嘛？我有没有跟他们说过话，他们能有什么事情跟我我说呢，奇怪。”欢欢还在哪里迷惑着。 “哈哈，好，我回头好好跟你分析分析，对了，被你这情书一打岔，把正事都忘了，你难道就因为别人给你写这些信要退学？”方格笑了一会，突然想起跑题了，于是把话题拐回来继续审问。 “也不是，就是不想念了呀，上课的那些东西我都会了，再呆在学校就是浪费时间嘛。”欢欢一点都没觉得她就这么退学了有什么不对。 欢欢说上课的那些东西她都会，方格倒是深信不疑，欢欢的记忆力好得惊人，课本上的许多东西她看一遍就会了，小时候她就好静，不爱动，平时就是在家里呆着，看看书做点小布娃娃，然后自己在布娃娃身上画来画去。 记得欢欢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刚开学没几天，就被班主任老师哭丧着脸上门家访了，当时方格正好生病在家休息。 “你家欢欢我没法教了！”这个教数学的班主任进门就说。 “怎么了？”方格认识这个老师，赶紧站起来倒茶装烟。 “我上课，她老是给我挑毛病，还嫌我讲的太简单，你家欢欢到底多大啊，我看她好像三年级的数学都难不倒她。”班主任说。 “哦，她是比较聪明，其实她挺好学的，没上学之前，就一直在家里看小学的课本，基本都是我教的。回头我好好教育教育她，让她上课乖一点。”听了老师这么说，方格颇为得意。 好不容易把教数学的班主任打法走了，过了没几天，又有人敲门，方格开门一看，一个戴眼镜的人小心地问：“这是欢欢同学家吗？我是她的语文老师！” 第6章 给我重上中学 方格一看这个戴眼镜的老师，脑袋有点大：“哦，是她家，她又怎么了？” 眼镜男轻轻推了一下鼻子上的镜框，问：“问一下，欢欢同学上过幼儿园吗？” 这下方格倒是难住了，心想：“我哪知道她是不是上过幼儿园。” 眼镜男执着地又问了一句：“上过吗？” 方格挠了挠头：“她惹您了吗？” 眼镜男看了看方格，说：“她不认识字？课文都看不明白，怎么学语文？现在小学不像以前，孩子应该提前上幼儿园，这样进步才会快。” 方格一头雾水，道：“不会啊，她会写很多字啊。再说小学课文不是有注音吗？有什么不认识的。” 眼镜男又盯着方格看了一眼，狐疑地问道：“她不会写简化字，而且连汉语拼音都不会。课文都看不明白。只会写繁体字，你是干什么的？谁教她的繁体字？不会写字，还在课堂上问东问西，发表奇谈怪论，这课还能上嘛？” 方格楞了一下，心想，坏了，忘了这茬，她是不会写简化字，但基本认识啊。但一看这年轻老师找茬的语气对欢欢很不友善，心里也有些烦他，于是方格笑了笑说：“我啊，平时我喜欢练书法，是我教他的繁体字，我觉得咱们中国的语文课本本来就应该用繁体，繁体才是我们国家的正体字，学简化字是退步，是没有文化的表现。” 眼镜老师眼睛都绿了，叹了口气：“唉，她跟你一个腔调，有其父必有其女，对了，你不会是她父亲吧，你不会就结婚了吧？” 方格从小喜欢运动，显得很老成，虽然只有十六、七岁，但走眼看上去20岁也出头了。 方格看着这个文绉绉的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老师，突然想跟他开开玩笑：“咱们农村人结婚早啊，有什么问题吗？” 眼镜男见碰到这么一号人，又叹了口气说：“没问题，没问题，只是你以后教育她的时候，要专业点，不要总是想着搞特殊，学习的过程是一个系统过程，虽然她能背诵不少诗词，但我们上语文课不是光背诵诗词就行的。” 方格一听这老师的语气笑了起来，道：“你这话就不对了，以前咱们国家靠状元凭的就是做诗，语文还有比做诗更高级的吗？对了，老师，她没为难你吧？要是为难了你，我回来教育她。” 眼镜男又看了看方格，犹豫了一下说：“唉，你们，真是的，为难我倒是没有，只是我说她不会简体字是不行的，她就指责我不会繁体字，在很多同学面前让我下不来台。教育她倒是不用，我觉得首先你应该端正思想，简体字是为了更好普及和提高我国国民素质才改革的，不是像你说的简化字是退步。” 临走的时候，眼镜老师一般走还一边叹气：“唉，我一个大学中文系本科毕业生，跑到一个农村来教小学一年级语文，竟然被一个小学生欺负，这地方不能呆了，我得离开这穷山恶水的地方。” 这语文老师一转身离开，方格就哈哈大笑起来：“咱们欢欢牛啊，用繁体字就难倒了一个中文系本科生，这厮还挺清高，说我们这地方是穷山恶水，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嘛，傻逼一个，啥都不懂，还清高，我们这里人说的方言，都是宋朝和明清的书面语。一个农妇轻易就能冒出一句程朱理学的精髓，傻逼。” 方格这时已经进高中了，对文科很感兴趣，见着语文老师说话，心里忍不住鄙视起来。 欢欢后来很快就掌握了简体字，认识繁体字再学简体，就像学相对论的人学习微积分，那是小菜。 闪电般地回忆了一下欢欢小时候的事情，方格又把思绪拉回到现实中，见欢欢坐在沙发上一边等着方格说话，一边看着沙发前面的瓷杯子，还说：“这瓷杯是景德镇的窑烧的吗？” “你先别管着瓷杯是不是景德镇的窑烧的，我问你，你不念书跑到滨城来干什么？” “我只是想来找你。” “找我干嘛？你不念书，找我干嘛？”方格有些气急败坏。 “只是想来找你啊，我念书干嘛，书都看完了呀。”欢欢用她那无辜的眼睛看着方格，好像方格说话很可笑似的。 “－－－－”方格又无语了，对呀，学习的内容都会了，还在哪里耗着干嘛？楞了一下，方格还是觉得不得劲，突然想起来似的：“可，可你没毕业，以后找工作怎么办？啊？没毕业证，以后怎么找工作？哪个公司能要你？你想让我养你一辈子啊？” “我不用你养，我能赚钱。”即使方格如此逼问，欢欢一点也没生气，还是笑盈盈地说。 “你能赚钱？你从小到大，还不都是我赚钱养你，为了供你上学，我上大学还一天到晚做家教。”方格激动地说，方格一听欢欢退学，实在急眼了，这丫头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退学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跟自己商量一下，自己就这么决定了。 “哥，你这么说是没道理呀，你上大学做家教的工作是我给你联系的呀，我是你的经纪人，经纪人，是要分成的嘛，再说，我还给你洗衣服做饭，至于上大学的费用，等我赚到钱，我会加倍连本带利，加上通货膨胀率，再翻几倍给你，放心吧。再说了，我是你妹妹，你养我理所当然的呀，你不会吃亏的，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赚很多钱。”欢欢还是笑盈盈地说。 方格顿时就没词了。欢欢从小一直就跟在自己身边，连方格上大学，欢欢照样跟着，谁说都不好使，没办法，方格只得想办法在大学附近的初中托亲戚找关系让欢欢在哪里念书，而且欢欢还要跟方格住在一起，方格还得在大学附近租房子，手头很紧张，方格其实不爱出去给人做家教赚钱，所以经常为钱发愁，好几次的家教都是欢欢给联系到的。 新华书店的门口平时就是许多大学生找家教工作的集散地，有一次，方格去他念大学的新华书店买书，突然就在一群举着牌子找家教工作的大学生里发现了欢欢，方格悄悄走了过去，发现欢欢做了一个非常精致的牌子，当时方格还四周对比了一下，大多数大学生都是拿一张纸写两个字：“家教！” 一溜长队的人群里就数欢欢的牌子最显眼，当然人更显眼，一群大学生里，就她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方格走过去一看，就见牌子上写着：“方格，我哥哥，大学中文系才子，全省高考文科状元，语文数学物理化学生物样样精通，尤其是作文，非常厉害，辅导价格，1小时，200元。由于他只知道埋头学习，由我代理他的一切事宜。” 当方格看到的时候，差点没晕过去，一小时200，高得也太离谱了吧，教授上课一小时才多少啊。 况且，找个家教，你没必要整个这么漂亮的牌子吧，而且，广告语这么啰嗦。 但不管怎么说，欢欢的行动竟然非常有效，方格大学期间做的家教都是欢欢给联系到的，也因此，方格做家教收费特别高，这样也为方格节省了许多时间，所以，在方格忙于做家教的一段时间，也没怎么觉得太累。 “那我不成放高利贷的啦？”想了一会上大学的情景，方格被欢欢的话给气乐了。 “没事，高利贷我也能还得起，我慢慢还，还一辈子。”欢欢看着方格，眼睛转了转说。 “咱不说废话，你在这里玩几天，就回去给我上学，不能太任性。”听欢欢这么说，方格顿了一下说。 “来不及了，我已经退学好几个月了，学籍已经取消了。”欢欢看了方格一眼，然后看着茶几上的茶杯说，说话的时候似乎还笑了一下。 “啊？－－－－”方格张大着嘴巴，彻底无语了，过了好半天，方格一直没说话，方格低头在哪里想了想了说：“欢欢，你以前一直很任性，我都没说什么，但这次，你必须听我的，既然学籍已经取消了，就算了，你既然已经来了这里，我就不让你回家了，但是，必须给我重新上中学，念高中，重新考大学。” 第7章 嗯，我有团队 “啊？重上中学考大学？哥－－－－这太受折磨了吧？”这次轮到欢欢长大嘴巴目瞪口呆了。 “这事必须如此！大学毕业证是没什么用，但这是个敲门砖，也是一个钥匙，不然你以后走上社会得处处受制于人，我这是为你好。”方格斩钉截铁地说。 “可，可那么简单的东西你让我天天重复，也太没挑战了呀，那很苦痛呀！”欢欢小眉头皱了皱，都快哭出来了。 “你想要什么挑战？你一个小破孩还想挑战什么？你说你不念书，这么早到社会上干嘛？”方格激动地说。 “哥，我不是小破孩好不好？我长大了！这次，我都想好了，我要到滨城来发展！和你一起面对所有的一切，我还可以做你的经纪人呀！” “打住！打住！还要做我的经纪人？想把我卖了啊？我还想多活几年！你哥哥不像以前有卖点啦！以前念大学，做家教，倒是被你提炼出一个卖点：省高考文科状元！现在不好使了，现在哥哥贬值罗！” “没贬值，我哥哥最棒！我会再给你提炼出卖点的！”欢欢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方格，认真地说。 方格憋住笑，欢欢平常不怎么开玩笑，偶尔开玩笑，表情看起来还相当认真，很好玩，见到欢欢，方格两年来的郁闷一下子散去不少。 “你说到滨城来发展？说话像个打游击没前途的三流明星口吻！你来发展什么？就你一个人单打独斗？除了想着卖我，你也没什么正经想法。”方格又被欢欢的说话语气逗乐了，笑了笑说。 “我有打算，嗯，在滨城我还有战斗团队呢！(*^__^*)嘻嘻……”欢欢又抿嘴笑了一下。 “团队？－－－－”方格正在喝白开水，听了欢欢的话，差点没喷出来：“嗯，这口气更像一个急着出头的三流明星了，你就别逗我了！” “本来就有，你这比喻我不喜欢，三流明星？谁做明星啊，一流明星我也不做。”欢欢态度很认真，她一向很认真，哪怕是做一件大家看起来很可笑的事情，她都非常认真。 “那你说说，想做什么？你打算发展什么事业？有个什么样的团队？你这团队有什么优势？”方格嘲讽地说。 “说了你也要笑我，等回头你再看吧。”欢欢把两只白白嫩嫩的小手从膝盖拿到肚子上，放在大腿根部。 方格发现，欢欢的手和大腿好像－－－－嗯，好像肉多了，与前些年比，丰满了许多。 “行了，我也不多跟你说了，反正你就准备准备，重念高中考大学，这次一定要考一个名牌大学，这几天我就着手给你联系学校。”方格说着转头看了看窗台，刚才看到欢欢放在大腿上的手，方格的心里莫名其妙地又一阵躁动，这躁动已经很陌生了，自从认识周晴之后，方格面对欢欢的时候，这种让他心灵备受煎熬的躁动就平静了许多，差不多快四年里，这样的躁动已经很久没有来到自己身上了。 “哥，能不能商量一下－－－－”欢欢还在试图说服方格。 “没有商量！”方格不容置疑地说。 “好吧－－－－那就商量一下，能不能找个学校不要我天天去上课？不然真的很痛苦，我保证，保证考上大学，但我不要什么名牌大学，要考滨城的大学。”欢欢坚定地说。 “这个可以商量，到时候视情况再说。行了，你去哪个放电脑的房间收拾一下，以后哪就是你的房间。”方格指了指昨晚程若云睡的房间说。 “啊？你不让我跟你一起睡啊？”欢欢意外地说。 “啊？还要跟我一起睡？”方格吃惊地看了欢欢一眼，更意外，心想，难道这丫头还没开窍？ “以前我不都是跟你一起睡的嘛，不跟你一起睡我睡不着。”欢欢的眼睛里纯净如水，没有一丝杂质。 “啊－－－－这，这个，你真不知道？你现在长大了，跟我一起睡不方便。”方格咽了口口水，费劲地说。 “知道什么？我一个人睡睡不着嘛，在念大学的时候我就经常失眠，在家里还好一点。”欢欢愁眉苦脸地说。 方格心里一动，心想：“她退学不会是因为一个人睡不着觉吧？” 想了想，方格道：“欢欢，我们现在一起睡不太方便，你先自己睡那个房间，回头再说。去收拾一下房间，你先在家呆着，我要去上班，回头我抽空领你出去玩玩。”方格看了看表，快8点了，得上班了，不由分说，指着那个房间硬逼着欢欢去收拾。 “嗯，好吧。”欢欢垂头丧气地往房间里走。 方格看了欢欢的背影一眼，又看了看窗台，然后手机就响了。 “方格啊，还没起床吧，嘿嘿，下午1点开会，别忘记了，今天过年上班第二天，单位也没什么事情，在家睡个懒觉吧。下午来就行。”范文斌在电话里殷勤地说。 “－－－－好吧，那我晚点去。”方格淡淡地说。范文斌是滨城都市报社会新闻部的主任，方格的直接领导，与方格差不多同时进的报社，已经做了好几年主任了，此人喜好钻营，说好听点是上进，没事玩弄点办公室政治，像所有当点小官的人一样，动不动就琢磨什么是领导艺术，经常把政治家办报的方针挂在嘴上。 方格并不喜欢他，但也不讨厌，你说一个你是否睡懒觉也要打个电话关心一下的人，你要讨厌也讨厌不起来，只是，总这样也挺烦人的。 方格在报社是首席记者，所谓首席，其实就是给老记者的安慰，还是普通记者。平时范文斌也没这么犯贱，他的殷勤也是有原因的，最近报社竞聘，范文斌最起码也会重新应聘主任，这倒霉报社每年都要搞一次部门主任竞聘，记者和部门双向选择，年年折腾，就像有些单位领导喜欢没事建个办公大楼，年年翻修楼前面的草坪，这种折腾完全是给**制造机会，但他们总是有漂亮得一塌糊涂的话为这种折腾化妆描眉。 范文斌如此殷勤的原因，当然是因为方格虽然是普通记者，可不好得罪，方格是这个报社刚成立的时候招聘进来的第一批记者，无论是实力，还是在报社的舆论影响力还是有的。做领导，当然得有最得力的普通群众拥护，方格就是范文斌眼里那种最得力的普通群众。 突然一下子不用上班，方格还真有些茫然，看了看欢欢进去的房间，方格犹豫了一下，然后打开电视，又走到窗台上盘腿坐了下来。 坐在窗台上的方格，眯着眼，抽着烟，窗台上放着一坛绍兴花雕，方格倒了一杯，喝两口，然后懒洋洋地打开笔记本电脑，点开一个游戏网站，进到一个房间，找人下棋。 方格家的电视基本都是锁定在中央电视11套戏剧频道，此时，电视里正在播京剧《空城计》选段： 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呐 平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 算就了汉家业，鼎足三分 官封到武乡侯，执掌帅印 东西战南北剿，博古通今 周文王访姜尚，周室大振 俺诸葛怎比得，前辈的先生 闲无事，在敌楼，我亮一亮琴音 我面前缺少个，知音的人 方格脸色淡漠而平静，腿上放着笔记本，双手像捧茶杯似的捧着一杯花雕酒，皱着皱眉，然后盯着笔记本等着对方落子。 今天天气很好，室外很温暖，室内暖气温度也很好，一切看起来都很舒服，舒服得方格连稍微动一下都不想动，阳光照在身上，在方格的背后形成一个阴影，影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客厅的地上，使方格的人整个看上去像一个剪影。 “亲爱的亲爱的，你在哪里？没有我－－－－你的冬天冷不冷？”在一种懒洋洋的温暖而萎靡的气氛中，一曲有些淡淡哀伤的爱情歌曲响了起来，这是方格的手机铃声。 方格抬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放在窗台一角的手机，没理这个电话，继续盯着那个网名叫愣头愣脑的人落子。 “当啷”一声，电脑的声音提示，愣头愣脑终于走出了一步，又下出一步臭棋，却似乎把方格吓了一跳，方格看起来很专注，但心思却好像不在下棋上。 “奇怪，我很少看到这城市这个时候有蜜蜂。”一只蜜蜂一直在窗玻璃上扑腾着，嗡嗡的声音搞得方格有些心烦意乱，这傻蜜蜂，明明撞得头晕眼花，还一个劲地往玻璃上撞，难道是**勃发，憋得受不了了？ 春天的存在好像专门就是用来让人发情的，不发情似乎就对不起春天在寒冷的折磨中努力而殷勤准备的美。 春天和美是真正的万能春药，任何人只要感受到，似乎都免不了要发情。 方格胡思乱想着，心里似乎也有一只蜜蜂在心头撞着，搞得心里直痒痒，刚才还很平静的方格现在看起来有点坐立不安，有点茫然，又有点恼怒，不知为什么。 方格经常突然就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无法说清的情绪，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妈的，你这厮应该叫猪头猪脑，楞不完全不足以形容你这全是屎的脑子，老子怎么找了你这么一个对手。”方格心中十分懊恼，正准备一子绝杀然后踢了这蠢蛋，方格是这个游戏网站的会员，有权踢人，方格正要动手的时候，那家伙竟然马上请求悔棋，真正可谓是举棋不定，方格毫不犹豫地点了拒绝，然后又喝了一口花雕，幸灾乐祸地想象着这个家伙气急败坏的样子。 窗台上有一个中型玻璃缸，玻璃缸里有一只乌龟，在方格对那个悔棋的家伙幸灾乐祸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乌龟正起劲地在玻璃缸里爬来爬去，方格看了这只乌龟一眼，顺手从旁边拿了一根蒿草，在乌龟的头上拨弄着。 乌龟的头一缩，一下子就趴在那里不动了，方格一边拨弄，一边说：“麻生，别做缩头乌龟，你平时不是大嘴巴挺能折腾的嘛！啊？怎么不动了？！” 这只乌龟名叫麻生，方格没事就逗逗它。正在逗麻生的时候，方格的手机短信又响了，方格看了一眼还在那边要求悔棋的家伙，然后拿起手机一看，短信是山芋发来的。 山芋在短信里说：“中午在念奴娇有人邀约吃饭，在汉唐风情街，有花酒喝哦，我干！哪里姑娘超级正点。你来不来？” 第8章 哦，没饭吃了 方格看了看山芋的电话，面无表情地又把电话放回原处，然后一鼠标踢了那个叫愣头愣脑的家伙，踢了那个家伙之后，方格突然又后悔了，他发现自己没事可做，一上午不知道如何打发。 方格把那根专门用来逗麻生的蒿草放下，然后看着窗外有些发呆。 2年前的一个9月，周晴大学毕业的那个暑假刚过，周晴找到一份市京剧团企划部文案的工作，周晴喜欢京剧，立志要做一个优秀的专业戏曲编剧，并立志改编一些京剧新桥段，她说京剧翻来覆去总是那些唱段太没新鲜感了，要有新的经典剧目退出来。虽然是京剧团企划部文案，她还是很兴奋，觉得她自己幸运而满足，她一向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可是，第一天上班的时候，竟然就出了车祸，离世了。 周晴说等她开始工作之后他们就结婚，结婚的筹备工作都开始了，方格和周晴一直沉浸在幸福中，未来如此甜蜜如此梦幻，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一切，瞬间就没有了。 周晴出事的那条街，叫春风街，出事地点就在一个叫颜如玉酒店的附近，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地名，还有撞周晴的那辆凌志车，和那个司机，他终生都不会忘记他们。 他每年都会买一把漂亮而锋利的藏刀，每次在抚摸藏刀的刀锋时，方格都会想起那个司机的脸。 那个司机现在正在坐牢，据说，再过一段时间久快出来了，他本来应该再做几年牢的，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方格想到这里的时候，开始咬牙切齿。 周晴出事之后，方格自杀过一次，他吞了一瓶安眠药，然后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他刚睡着，似乎就听到电话一直在响，一直响过不停，方格当然没有理会，也无力理会，然后他感到到了饥渴，非常饥渴，旁边的床头柜上有头一天晚上他喝醉的时候剩下的好多半瓶饮料，当时方格在喝酒的时候，一边想着周晴，一边把周晴喜欢喝的饮料全部尝了个遍。 那个一直响个不停的电话和那些半瓶饮料救了他，电话是欢欢打来的，饮料是周晴爱喝的，这两个女人，总是像钉子一样镶嵌在自己的生命中，活着，她们是方格生命中盛开的花，想死，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方格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周晴的妈妈李立君，李立君说是欢欢打电话给她，让她来看看方格在不在？欢欢说她硬是打了6个小时的电话，一直不停地打，如果不是欢欢驴子一样倔强的脾气，方格就死了。 但李立君来的时候并不知道方格在自杀，方格吃安眠药之前处理得很干净，只是喝的饮料倒了把床上弄脏了一点。 李立君进来的时候，方格在半梦半醒之间，李立君说话他也能听清，方格说：“我喝多了，帮忙叫个医生给我打一针。” 方格知道如果不叫医生，他们就会知道自己在自杀，自杀是很不光彩的一件事情，除非你一下子死翘翘了，眼睛一闭什么不管，但如果实在死不了，那就活着吧，否则，折腾亲朋好友，那是罪过，他不会允许别人说他不是男人，说他脆弱，这是周晴的期望，周晴一直期望他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两年过去了，方格掩饰得很好。他看起来还好，他以前一直是一个很阳光的人，只是现在又点阴郁，偶尔情绪暴躁了些，其他的时候，都很随和，甚至随和得太过了份一些，随和得都有些堕落。 人不能只是为自己活着，你心里的痛苦在你还能忍受的情况下，你就得忍受着活下去，而且，最好是笑眯眯地活下去。 “哥－－－－”欢欢的声音响了起来，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啊－－－－你怎么坐在哪了，房子收拾完了？”方格如梦方醒，转头发现欢欢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也在看着自己发呆。 “哥－－－－大清早喝酒不好，以后少喝点。”欢欢没有直接回答方格的话，眼睛望着方格，漆黑的双瞳亮如星辰。 “嗯，房间收拾好了？”方格有问。 “没什么收拾的，我托运的东西还没到，等到了再收拾。”欢欢轻轻地说，语气越来越柔和。 “哥－－－－以后有我在，你就不会寂寞了！”欢欢沉默了一会突然说。 “啊，唔－－－－”方格有些意外地看了欢欢一眼，心里一动，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需要我上午陪你出去玩玩吗？”方格岔开话题问。 “不用了，你不是要上班嘛，我约好了同学，我上午去找他们有事。”欢欢说。 “你在滨城有同学？”方格诧异地问。 “是啊，我好像跟你说过呀，放寒假呀，还没上学，正好都在家。”欢欢说。 “唔－－－－”方格还是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本来方格的心已经快平静了，欢欢的到来如同一阵轻风吹皱了一池春水，方格不想失态，所以听到欢欢说约了同学，也就没提出带欢欢出去玩，也没提上午不用去上班的事情。 等欢欢出门之后，方格一个人坐在窗台上发呆了一个上午。 中午的时候，方格也没吃饭，也没给山芋回电话，一看快到开会时间了，才慢吞吞去了报社。 滨城是一个浮华的沿海城市，一个浮华的地方总是会复杂一些，那些一惊一乍的时尚、酸甜苦辣的情事和拉风打屁的破事总会多些。 开会时，上台发言的总编李有财那脸就够酸甜苦辣的，发言时一惊一乍、抑扬顿挫说了半天，一直在历数自己对报社的功绩，差点就直接说出他是报社的救命恩人，方格最后才听明白，他是要滚蛋，不做总编了，开始方格还以为他在发表就职演说，闹半天是被踢出局了。 开会的时候，方格还不断接到山芋的短信，让方格到念奴娇喝茶。 方格一直没回，等山芋发第八个短信的时候，李有财正在台上苦口婆心地总结说：“我有一句话与诸君共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在报社改革到了关键时刻，希望大家以后能精诚团结，开拓创新，把报纸办好，拜托大家了，不然在国家改革开放进入深入攻坚期，我们做记者的就真没饭吃了，我们饿死事小，但要是我们这些记者都吃不饱饭，那就真是给党和人民丢脸了。” 李有财的话刚说完，方格就给山芋发了条短信，三个字：“在开会。” 刚发完短信，方格就听到旁边“扑哧”一声轻笑，笑得很克制，方格扭头一看，是坐在身边秀丽文静的吴晓玲，社会新闻部新来不久女记者，毕业半年多的女大学生，与自己一个部门，姑娘很单纯，曾表示对自己相当崇拜，方格都不知道她崇拜什么，女人的话有时候就像**一样没有来由，也说不清楚，像程若云，她就说自己是一无是处，方格并无异议，也懒得有异议。 “我还以为你吃多了黄豆。”方格面无表情地说。 “滚啊，缺德。”吴晓玲笑着用小手捶了一下方格，然后俯身在方格耳边说：“哎，奇怪，李总说的那句话好像不是他说的吧？明明是孙中山说的呀。” “孙中山人都属于我们大家共有，何况他说的话，总编拿来当自己的，有什么大惊小怪。”方格还是面无表情地说。 “懒得跟你说。”吴晓玲讨了个没趣。 “不说话正好，省点力气，饿得就慢一些，没听他说咱们就快没饭吃了嘛！”方格淡淡地说。 第9章 碰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也是哦。”吴晓玲笑了起来，笑得很好看。 这是一个告别的会议，会议上正式传达的一个通知，就是号召大家积极参加竞聘，为报社发展出力。 一个无聊的会议远不如美女的微笑，只是，在报社传达竞聘通知的时候，方格其实还是用心地听了一下，听的过程中，方格的表情阴晴不定，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方格的心动了一下，只是稍稍动了那么一下。 “这厮早就该滚蛋了，新一轮你死我活的卡位竞聘战又要开战了。”散会后，走出报业大厦大厅的时候，一股强烈的阳光呼啦一下照在自己的脸上，方格眯起眼，看了看掉在不远处的中山广场两栋大楼之间的太阳，又嘀咕了一句：“日，太刺眼了。” 下午2点半，方格抬手看了看表，1点开会，2点半结束，也就一个半小时，他都觉得这会开一个半世纪了。 方格其实是一个业务精通的优秀记者，不算兢兢业业，但绝对出类拔萃，所有他经手的采访报道风评几乎都是A，只是，他与世无争，从不在乎这些，份内的工作绝不少干，但也绝不多干。 但这并不能说他心无大志，他曾经有过十分远大的志向，做一个铁肩担道义妙手着文章的记者，曾经是他的的职业理想，而且，他甚至对媒体开化民智的社会责任抱着十分狂热的迷信，大学以来，他甚至立下终生的志愿，一辈子为媒体献身，以期实现他寄附在媒体身上的社会理想。。 只是，当他一脚踏入现实生活之后，他突然就迷茫了，道义的界限已经模糊，他发现自己崇高的职业理想只不过是一些官员和精英们的舆论口红，而他更高的媒体社会理想，竟然成了更加面目模糊的工具，在具体工作中，甚至背道而驰。 从一毕业，他就不断被逼着背叛自己，现在，他几乎不认识大学时的自己了，他已经面目全非。 这是一家诞生在报业市场大潮中的报纸，4年前刚创刊，方格是这家报纸真正的元老，这报纸刚开始发展势头迅猛，在短期内就干掉了滨城所有报纸，稳居发行量和广告量第一，广告收入与电视台几个频道加起来的份额相当。 可是，报纸发展势头虽然好，社长总编却没有干长的，几乎一年一换，只有现在的社长钱大炮与总编李有财干得最长，干了两年，这不，现在又要走了，方格从来不打听这种事，李有财走了，难道钱大炮会有幸再干一年？ 报业改革热热闹闹了几年，并没有多大进展，本质上源于国家对新闻出版和文化产业化的敏感和无把握，这几年文化沙漠化越来越严重，新闻媒体市场化的呼声一直有，振兴中华文化的呼声也越来越高，都是光打雷不下雨，偶尔象征性地下几滴根本无用，现在，文化泡沫化已经比前几年越来越严重了。 这些年网络等新兴媒体迅速崛起，网站开始由第四媒体跃居第一媒体地位，传统媒体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方格所在的滨城都市报这几年人进的越来越多，员工福利也原来越高，各种花销也越来越大，但广告量却是逐年萎缩，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困窘境地，到年前，报社就开始取消了记者奖金，据说，年后要取消的福利更多，而且据说，基本工资都要开始拖欠了，报社内部早就弥漫着一股低迷而躁动的气息。 看来，真的可能会像李有财说的，快没饭吃了。 方格眯着眼站在报业大厦门口，用手搭在额头，瞄了一眼太阳，然后低头朝自己停车的地方看了看，犹豫着要不要去找山芋。 方格中午没吃饭，现在肚子正饿得咕咕直叫。 山芋是单雨的外号，只有极少的几个朋友可以叫，外人是绝对不敢叫的，不然这家伙会马上与人翻脸。 单雨是滨城电台著名主持人，而且是滨城电台负责经营的副台长，比方格大一点，但看起来却比方格年轻。电台虽然已经沦为第四媒体，但单雨的人脉却十分广，他主持“明星一锅烧”这个节目多年，但凡到滨城走秀开发布会拍电影电视的大小明星，几乎都上过他的节目，而且还经常上电视台主持大型综艺节目，私下里还经营着一个明星经纪公司，而且，据说可能会去滨城电视台影视频道做台长，也算是跨媒体圈和娱乐圈炙手可热的两栖动物。 不用想方格也知道，这大下午跟山芋在一起的，除了老总，还是老总，要么男的，要么女的，滨城这地方很古怪，女强人似乎还特别多。 山芋这孙子每次在应酬场合招自己，除了显示他媒体人脉多么广，就是需要人给他帮腔抬轿，经常生拉硬拽方格陪他应酬，可人家根本不吊你一个普通记者，每次都搞得方格极其郁闷，事后山芋就会不断对自己赔礼道歉，当然，山芋总拉着方格，也因为方格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 “相识满天下，知音无几人。”山芋经常对方格感慨，山芋没几个好朋友，经常一起混的几个还都是通过方格认识的。 要是往常，方格毫不犹豫就会拒绝山芋，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呆着，一边上网玩游戏、下棋，一边喝着他的绍兴花雕看着窗外发呆，但今天稍微有一些不同，欢欢不知道有没有回来，而且，欢欢的到来，让方格的有点－－－－怎么说呢，反正就是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躁动起来，就想刚才开会，在报社下发通知的时候，他的心里就莫名其妙地动了一下，前两年，也有竞聘，开会他根本就没参加。 在周晴和欢欢的心理，他都是一个让他们骄傲的顶天立地的男人，而现在的他，只是一个迷恋着自己家里的那方窗台下棋的无用的男人。 过去的2年，方格的生活如一潭平静的湖水，他一直躲在这谭平静的湖水下面，一个人拼命制造着幻觉来麻痹自己，2年来，在工作之外的时间里，他的大脑一直处于停滞状态，他唯一要想的，就是想尽各种办法把日子一天天混下去，所以，他的工作极其出色，生活一塌糊涂。 欢欢的突然出现，一下子似乎把他内心的所有节奏都打乱了，方格已经隐隐觉得，生活似乎要发生一些变化，也许一切，都不同了。 站在台阶上的方格，心里有些乱，不知道是担心，还是期待，他突然有点不想回家，想出去走走，走出去和人打打交道。 就在方格犹豫要不要找山芋的时候，方格的手机叮当一声响，又来一个短信，方格一看，是欢欢发来的。 “哥哥，我现在有点事要办，可能要晚些回去，可能不能给你做晚饭了，你自己解决一下吧，对不起呀。”欢欢在短信里说。 “得了，李有财的话立马应验了，自己马上就没饭吃了。”看完欢欢的短信，方格苦笑了一下，又瞄了一眼停在大厦门口最显眼的停车位上自己那辆破烂无比的吉普，然后有些垂头丧气地在报业大厦台阶上，一级一级晃晃悠悠往下走，一边走一边数着台阶。 数到最后一个台阶，方格一只脚落地，头往前一倾，见鬼似的，头竟然碰到一个软绵绵热乎乎的东西上。 第10章 领导的胸脯很汹涌 方格大吃一惊，像钉子似的钉在原地，然后帖着这个软绵绵热乎乎的东西，慢慢抬起头，就发现自己的鼻子抵在一只香喷喷的**上。[] 当确认自己的鼻子抵着的是一个温热的**时，方格大叫一声，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方格猛然把迈下台阶的右脚撤回来，重新退回台阶，才看清楚刚才自己的鼻子抵着的竟是自己的领导，社会新闻部副主任蒋晓云。 蒋晓云30岁，身高172厘米，腰肢轻柔，屁股丰满，穿上高跟鞋，看着比方格还高。尤其胸前两只**，完全可以用硕大来形容，但却一点也不显臃肿，形状很完美，与蒋晓云的身材配合起来，那叫绝配。 这女人神通广大，据说大学里是业余排球运动员，来报社的时间并不长，就混上副主任了，如果，去年不是在关键时候生了一场大病，耽误了竞聘，据说早就是主任了。 在报社，平时记者们不是外出不在，就是埋头在电脑前，但只要蒋晓云一走进办公室，方格就发现办公室所有男人的头都会装着若无其事地从电脑前浮起来，眼神往蒋晓云的胸前飘，这时候，范文斌就会转头，看着蒋晓云笑笑，然后环视一圈，才安心又埋头在电脑前工作，范文斌是社会新闻部主任，在私下里，就曾对方格明确表示过他对蒋晓云不放心。 一个让人不放心的女人，总是有不让人放心的道理的，方格现在就有点感觉了。 “领导，不好意思，我这眼睛最近出点问题，没看见你都，没－－－－没撞痛你吧？”方格瞄了一眼蒋晓云的胸部，尴尬地笑着说。 “你眼睛出什么问题啦？”蒋晓云本来也有些尴尬，抬眼一看是方格，眼睛转了一下，马上轻轻甩了一下酒红色的齐肩碎发，眼睛瞟着方格，似笑非笑地反问。 “－－－－”方格一下子被她问着了，张口结舌地不知道如何回答。本来他想自嘲一下，调和一下尴尬气氛，找个台阶下了得了，没想到这蒋晓云诚心要把方格堵在台阶上，就是不让方格下。 “是不是得了聚焦症？”蒋晓云一只手自然地垂着，拎着个白色小包，另外一只手抬起来放在垂着的胳膊腋窝下的位置。这样，抬起的手正好托着她那硕大的胸部，横着的胳膊上**颤动不已，如托着一汪波涛汹涌激动人心的湖。 “靠，这姿势！”方格又瞄了一眼蒋晓云的胸部，呆了一下，心里嘀咕着，听到蒋晓云的话，冲口问道：“聚焦症？” 方格的话刚出口，马上就后悔了，他随即就明白了蒋晓云不但在用姿势调戏自己，而且开始用语言调戏了。 “对啊，得了专门聚焦女人胸部的绝症吧？回头找我问诊，我有治这病的药方。”蒋晓云丝毫没有放过方格的意思。 “我也就今天偶然犯个错误，不小心撞到－－－－哦，我以前可没有顶撞过您，您是领导，大人大量，就把我当个屁－－－－放了我，成不？”方格一看这架势，赶紧求饶，一个男人如果想跟女人斗嘴，尤其是跟蒋晓云这样的女人斗嘴，不是缺心眼，就一定是脑子坏掉了。 “你可别抬举我，我要能放出你这么大一个屁？我还真得道升天了，行了，今天放了你，走吧。”蒋晓云用夹在腋窝的那只手往身后摆了摆，显得自信而有风情十足。 “谢谢，回见。”方格如获大赦，抢步迈下台阶，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自己的破吉普旁边，手忙脚乱地打开车门，窜上了车。 上车之后，方格赶紧打火踩油门，准备开溜。 “突！突！突！”打火好一会，这破车就像得了重度哮喘，就是启动不起来，就在方格低头一顿忙的时候，突然就听车窗“咣当咣当”的被人砸了好几下，砸得车身都晃了起来，吓得方格头差点撞到方向盘上。 “我操你－－－－”方格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这车本来够千疮百孔的了，还这么砸，有没有点同情心？方格这辆草绿色的军用吉普是一个部队快淘汰的军车，方格以前跑过部队线，经常给部队写军地共建方面的报道，一个部队政委跟方格关系很好，为了跟方格联络感情，就把这辆过几年就淘汰的车子送方格开了。车虽然破，但四轮驱动，无论多么糟糕的路况，都毫无问题，除了偶尔突然罢工，总体来说性能还是非常棒，扛造，怎么折腾都成，方格还是很喜欢，总舍不得换。 方格本来想骂的是“我**”，但转头一看，竟然是蒋晓云，吓得赶紧把“妈”字咽进了肚子，但方格马上发现这个“妈”字还不如吐出来的好。 就见蒋晓云拿着一块石头，顶在方格的车窗沿上，见方格终于抬起头来，才笑眯眯地说：“终于听到了，我拍了你半天车门你都听不见，我觉得可能是我太柔弱，手劲小，只好用块石头叫你了。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操你－－－－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方格叹了口气说。 “看来你还是个孝顺孩子，后面省略掉一个字吧，哎，我问你，你那里的功能怎么样？不会像你这车总打不着火吧？”蒋晓云瞄了一眼方格的裤裆，斜着眼对方格说。 “唉，这么跟你说吧，我这车有时候在路上抛锚，我就是用这里拉着这车走的，你说功能怎么样？”方格歪着头盯着蒋晓云道。 “我说姐姐，您砸我车的时候，能不能拿块小点的石头？我现在穷，给车上不起漆。”方格吐出一口烟说，心想，这蒋晓云今天找我好像有什么事，平时虽然也偶尔跟蒋晓云开开玩笑，但方格平时在报社跟谁走得都不是很近，蒋晓云平时很少这样跟方格开玩笑。 “你这车再不上漆，就只能在郊区开了，还是赶紧美容一下吧，不过，破点也好，跟你穿的这身灰不拉几破烂衣服到是绝配，十足一个战败的战士。”蒋晓云笑道。 “你找我有事？没事我要走了。”见蒋晓云拿自己的衣服开玩笑，方格脸上的表情咣当一下就阴沉下来，冷冷地说着，又开始低头给车大火踩油门。 方格身上的衣服虽然旧了点，破了点，但却是洗得干干净净，而且大小也是名牌，万宝路。大多数时候方格穿的都是万宝路，都是几年前周晴给自己买的，那时周晴总是很傻气地说：“万宝路是属于男人的品牌，只配我哥哥穿。” “呦！不高兴啦！行啦，我知道你穿的是名牌，只是我觉得你也应该尝试一下别的牌子了，总是穿这几套旧衣服感觉太颓废，对了，报社这段时间正在筹备竞聘工作，连陈行军都报名应聘社会新闻部副主任了，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陈行军也是社会新闻部的老记者，整天鬼鬼祟祟的跟范文斌和老杨套近乎，做梦都想当点小官。 老杨是报社3个编委之一，主管社会新闻部和文教部。 “没有。对了，今天报社开会你没参加啊，很重要的会啊。”方格淡淡地说，然后又嘲讽似的笑了笑，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蒋晓云是套自己话来了。 “一个破副主任还挺当回事，老子要是像他们那么猥琐，范文斌的主任早就是我的。”方格心里想着，突然发现肚子咕咕地叫得越来越响了。 方格抽了口烟，一边继续打火，一边随意地说：“你这次不是要竞聘社会新闻部副主任吧？你好像没把陈行军这个竞争对手当回事。” “方格，说正经的，我觉得这次你应该参加竞聘，我知道你不在乎一个副主任，你应该竞聘主任，对了，听说这次报社要把文教部和周刊部合并成一个部门文化部，我觉得你行，如果你感兴趣，我支持你。”蒋晓云突然收住笑，严肃地对方格说。 方格楞了一下，文教部主要负责文化新闻，除了从网上摘抄点明星**，就是登一些社区老大妈扭秧歌唱二人转的报道，并不是个重要部门，可周刊部却是涉及包括文艺副刊在内的很多行业重要专题新闻和报道的大部门，而且常常与广告部一起做有偿新闻，联合创收，是一个油水很大的部门，如果文教部和周刊部合并，许多人会打破头来抢，表面上就会血流成河，暗地里更是会尸横遍野。 “谢谢好意，恐怕只要我一动这个念头，立马就会有至少10个人想杀了我，我还想留口气吃饭。”方格无来由地一阵郁闷，正说的时候，脚下一使劲，突然就听到“嘟嘟”几声，打火成功，声音相当洪亮。 “嗯，这样，明天晚上有空吗，咱们见面聊一下？”蒋晓云看着方格说。 “明天晚上？明晚我有事。”方格道。 “哪后天晚上？”蒋晓云还是不屈不挠地说。 “咱们再联系，走了。”方格的吉普冒出一股浓烟，开始慢慢动了起来。 “好吧，回头联系。”蒋晓云挥了挥手，很自信地盯着方格笑了一下，像猎人盯着一个猎物。 方格头也不回地把车开出报业大厦，拐上了中山广场的转盘，中山广场的转盘有许多条路，方格一时没拿定主意去哪，竟然开着车在转盘转了两圈，最后，方格一边转，一边给山芋发了个短信：“念奴娇饭菜好吃不？” “肯定又是一色情场所，哪能安心吃饭，算了，还是去城市商场5楼餐饮大厅吃点东西爽快。”发完短信，方格突然又决定不去那个什么念奴娇了。 在去城市商场的路上，方格接到山芋的短信说：“念奴娇不仅饭菜好吃，姑娘更好吃，快点来，等你。” “汉唐风情街？没听说那里有个叫念奴娇的地方啊？”方格皱了皱眉头，突然想起这条街上有个叫“画舫”的酒楼倒是挺有名，只是贵得要命，这条街上所有的东西都贵得要命。 第11章 快餐厅吃剩饭的人 城市商场5楼大厅，周围有着许多各地风味小吃店，四川、湖南、广东，东北风，应有尽有，不仅好吃，价格还便宜.这些小吃店都是统一管理，划卡，吃饭在一个大厅，颇像酒店里的自助餐。 方格懒得做饭，报社食堂的菜又不好吃，他在这里是常客，早已是轻车熟路。 选好饭菜，方格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等服务员送。 方格看了看表，3点，这个时间不是饭点，餐厅里人吃饭的人不多。有几家店里的服务员甚至都聚在店前的一张桌子上，悠闲地聊得正起劲。 在等菜的时候，方格又掏出一支烟，一边抽，一边朝着餐厅看了看，发现自己右前方的桌子上，两个身材高大的大汉正在满头大汗地吃面，嘴里呼呼有声好像在打雷，就好像他们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一样。 “咕咕－－－－”一阵响亮的声音突然就传到方格的耳朵里。 好像是肚子饿得受不了的叫声，方格不好意思地四周张望了一眼，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想：“不至于吧，饿是饿了点，不至于叫得这么响亮吧？！” “嗯？好像不是自己的肚子在叫，难道是那两个人吃面的声音？”方格摸自己的肚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肚子还算平静，似乎没有抗议得这么厉害。 方格再次朝那两个大汉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那两个人的面前各放着4个蓝边大空瓷碗，还放着自助餐盘，上面堆满了各种炒菜和米饭。 “挺能吃的，比我能吃多了。”方格正四处张望的时候，就发现两个服务员端着自己点的四川和湖南风味小吃，4个小菜，2碗米饭，朝自己走了过来。 “别咕咕叫了，改革开放都30多年了，还这么没风度的叫，饿死鬼似的，一点贵族气派都没有，叫得这么难听，让刚才那个漂亮女服务员听到，多不好意思？这就吃，这就吃。” 方格摸着肚子，心里嘀咕着，慢悠悠地掐灭烟，用湿巾擦了擦手，然后看了看面前那盘精致好看的嫩黄泛红的酸豇豆，夹了一点，放进嘴里，慢慢品尝了起来。 “咕咕咕－－－－”方格吃了一会，突然又听到一阵肚子叫声。 “不会吧，这也太没素质了，都吃这么长时间了，还叫。”方格呆了一下，停下筷子，听了一会，感觉有些不对，这叫声不是从自己肚子里发出来的，好像是从自己前面那个桌子上坐的小伙子那发出的。 这时方格才发现自己前面坐的那个小伙子有些古怪，这小伙穿着一身宽大的廉价运动服，短头发，他竟然好像睡着了一样一只趴在桌子上。 “咕咕咕－－－－”又一阵叫声传了过来，没错，叫声就是从这小伙子的肚子里传出来的。 “饿着肚子在餐厅里睡觉，真有他的。”方格狐疑地看了小伙子一眼，这下终于放心地开始慢慢地进餐。 正在方格津津有味地吃饭的时候，方格眼睛的余光发现，前面的桌子人影一闪，那小伙子顺乎一瞬间人就不见了，方格抬起眼皮瞥了一眼，然后，方格的的嘴巴就不由自主地张开了，正在盘子里夹菜的筷子一下子就僵硬地停在哪里。 他竟然发现，刚还趴在桌子上的小伙子正在把刚才那两个大汉吃剩下的两个自助餐盘，和2碗没吃完的剩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拿回了他刚才趴着的桌子上，马上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我竟然碰到了传说中的吃剩饭一族。”方格这才发现，刚才两个吃得呼呼有声的大汉似乎离开了。 以前经常听说，一些快餐店有不少专门吃别人剩饭的，方格没碰到了，今天终于碰到了。方格心里一阵黯然，心里马上就翻腾起来，看着自己面前这么丰富的菜肴，马上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纨绔子弟，太奢侈了。 方格满怀歉意地看着前面正在起劲地吃着别人剩饭的小伙子，目光里满是内疚，很是不知所措。 小伙子来回拿了两次，拿东西的过程几乎只用了大概2秒钟，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餐厅里的其他人竟然都没人发现他的举动。 方格不知所措地慢慢伸出舌头，正想舔一下嘴唇，突然又发现一个更加让人不知所措的情况出现了。 －－－－刚才那两个吃饭的大汉竟然又回来了。 方格转头看看吃得十分香甜的小伙子，又看了看那两个跟方格一样不知所措的大汉，一下子张大了嘴巴。 等俩个大汉搞清楚那个正埋头像吃山珍海味的小伙子吃的东西正是他们的时候，其中一个穿着蓝色西装的大汉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 “二彪，这小子还真实在哈，我们还没吃完，他就替我们吃了，他还真不客气，就好像他是我家亲戚一样。”穿蓝色西装的大汉一脸凶恶又阴险地笑着说。 “他，他，他是你家亲戚？”穿黑西装的大汉满脸横肉，领带搭在肩膀上，见蓝色西装大汉这么说，一脸疑惑而茫然地问，看起来，这人不但有点缺心眼，还是个磕巴。 “话说回来，即使他是我家亲戚，让我请客，也得打声招呼是不？”穿蓝西装的大汉促狭地笑着说。 “是，是，是得打招呼。”二彪想了想，然后认真地说。 方格看了看那个小伙子，他竟然还在哪里狼吞虎咽，根本就不知道这两个人又回来了。 “可是，他根本不是我家亲戚，他在抢我的东西！”蓝色西装眨了眨眼睛，对二彪说。 “抢、抢我们的东西？从、从来只有我、我们海青帮抢别人的东西，这人活、活得不耐烦了吧？”二彪突然脸色通红，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还在埋头吃饭的小伙子。 “现在他就抢了我们，而且他好像根本拿我们当空气，我们说了半天，他连头都不抬，怎么办？”蓝色西装诡异地笑了一下，说。 “打、打他球的，让、让他吐、吐出来。”二彪突然窜到方格的旁边，拎着小伙子的领子，一把把小伙子提了起来。 等这个叫二彪的大汉抓住小伙子的领子的时候，这小伙正好将两大盘饭菜全部吃光，最后一口好像还没来得及下咽，因为当方格看到这小伙子的脸时，他的一口饭被领子勒得一下子吐了出来，正好吐在二彪的西装上。 这小伙子脸上灰蒙蒙的，看起来好几个月没洗过澡的样子，五官轮廓倒是很分明，只是一双眼睛看上去目光散乱，毫无神采。 “去、去你妈的，要、要饭也不看、看是谁！”二彪一看小伙子一口饭全部吐在了自己的西装上，震怒之下，把这个小伙子像扔小鸡一样，扔了出去。 方格在旁边一看，仿佛这一拳是打在自己的肚子上，眉头一下子紧缩了起来。 二彪一拳挥出之后，小伙子一个没注意，猛然后退几步，撞在一张桌子上。 小伙子站立不稳，一下子倒在了倒了的桌子身上，然后就听见“啪啪”几声脆响，方格本来以为这小伙子可能骨折了，因为这种算是豪华快餐桌子是非常坚固的，桌面是木的，桌子脚是铁的。 但让方格没想到的是，小伙子竟然站了起来，一脸慌乱的样子，竟然毫发无损，而那个牢固的桌子面子和铁脚，却分开散架了。 方格站了起来，正想出面制止一下的时候，另外那个蓝色西装又已经扑了过去，一把把小伙子拉了起来，又一次把小伙子扔了出去。 这次，二彪是朝方格的方向扔的，就听一阵乱响，方格坐的桌子一下子歪倒在方格的身上，桌子上方格吃剩下的四个盘子里的汤油，一点不剩不偏不倚地灌到了方格的裤裆上。 第12章 上士大奔 这次小伙子似乎有了点准备，蓝色西装大汉的力道很大，但小伙子碰了一下方格的桌子之后，还是勉强稳住了身形，摇晃着转身扶住了另外一张桌子，没摔倒。 方格的姿势就十分难看了，桌子歪在自己的裤裆上，菜油在裤裆湿了一大片，方格的双手还托着歪倒在自己身上的桌子，歪着嘴，活像一个小便失禁的重度前列腺炎患者。 海什么帮？方格刚才还没听清楚这两个人说什么，自己还没反应的时候，就见那个蓝色西装又看了方格一眼，也没理睬方格，挥起拳头又要往那小伙子身上招呼。 “等一下？你们把我的裤子弄湿了，饭菜打翻了，你们一点都不觉得内疚？”方格把桌子扶正之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裆，说。 “识相的给我把嘴闭上，打他？打他算便宜他了。”说着，蓝色西装大汉有要扑过去。 “等一等，我替他把你们的饭钱还了行不？再说，你们也把我的饭菜打翻了。”方格看了一眼那个浑身没有一点精气神的小伙子，想了想，然后对两个大汉说。 “行，一会你替他付饭钱，但那也得等老子打他一顿再说。”蓝色西装大汉恶狠狠地说。 “你们再不住手，我就报警了！”方格本来不想管闲事，只想把这两个人劝走算了。 “你他妈事还挺多，老子连你一块打！”蓝衣大汉说着突然飞起一脚，对着方格面前的桌子就是一脚，方格一个没注意，加上这家伙力气实在太大，桌子咣当一声砸在方格身上，方格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接着，这俩大汉竟然放弃了那个小伙，恶狠狠地朝着方格扑了过来。 在两人还没扑到的时候，那小伙子突然一个箭步挡在了方格的身上，很没底气地说：“要打打我吧，这事跟他没关系。” “操，别这么没出息，你让开，咱们两个人怕他什么。”方格被撞翻在地，现在又被小伙子压在身上，还爬不起来，心里不禁对这小伙子火冒三丈，这人也太怂了，至于怕成这样嘛，那两个人虽然身材高大，但只要咱们两个人合力，也不至于一定输给他们，何况是他们先动手打人，警察来了他们就会跑，怕个球。 “很好，你们还真像一对难兄难弟，我就成全你们！”那两人说着又开始对着那个小伙子开始拳打脚踢。 “这不是方哥嘛！方哥怎么了？”正在方格难看地努力想办法爬起来的时候，方格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正在看着自己，看样子是一个吃完饭准备离开的人。 “方哥，不认识俺啦！俺是大奔啊！”小伙子一口山东腔。 方格仔细一看，这才认出叫自己方哥的人是滨城一个秘密部队训练团的上士大奔。 上士是军衔，大奔是他的外号，是方格的朋友阿戴手下的一班班长，方格只知道他的外号。 大奔此人十分上进，热爱工作，当兵5年了，还是个士官，成天琢磨着想提干，他的外号之所以叫大奔，那是因为当兵的很多人梦想都有一天能开上奔驰，但他却觉得无论是开坦克、飞机还是舰艇，都要比开大奔舒服，换句话说，他对坦克、飞机和舰艇的热爱，就像别人热爱大奔一样，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他身材魁梧高大稳重，力大如牛，但行动起来，却像一辆看着笨拙但十分迅猛的奔驰，他的外号因此得名。 方格和阿戴一起喝酒的时候，大奔通常都在，也是方格的好兄弟。 方格的车就是这个秘密部队训练团的政委送给自己的，方格曾经参与策划报道过很多这个部队军地双拥建设的事迹，这个部队的好几个军官都因为方格的报道找到了对象结了婚，方格在这个部队非常有人缘。 方格一看到大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了下来，刚才他还准备即使挂彩也要跟那两个傻大汉斗上一斗，现在终于不用挂彩了。 “朋友，算了，躺在地上的这个是我大哥，如果他惹了你，我这里替他向你赔个不是，给我个面子，算了！行不？”大奔见方格认出了自己，也没多话，赶紧走过去把打得正起劲的两个大汉拉开，也不分青红皂白，开口就向人道歉，态度十分谦恭。 方格差点没气背过气去，本来指望大奔拳打脚踢几下把那两个家伙放到，替自己处处气，但他竟然是这个德行。 方格知道，别说这两个人，再多几个，大奔也能对付。 不过方格气归气，但也十分无奈，方格对他们很了解，部队这些当兵的平时纪律管得特别严，除了少数兵痞，大部分人都特别老实，出门上街，见到个人就笑，许多人见到老人孩子过马路还要扶着，他们政委经常在部队开展学雷锋做好事活动，只要稍微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就会给方格打电话，让方格报道一下。 何况这大奔还是山东农村出来的孩子，而且还想提干，他肯定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候惹事。 那两大汉上上下下大量了大奔一眼，开始的时候本来还被大奔高大魁梧身材震了一下，后来一看大奔谦恭赔笑的样子，那两人立马气焰又高涨了起来，转着圈看着大奔冷笑：“给你个面子，你的面子能值几毛钱？”。 这时方格已经爬了起来，扶好了桌子，心里嘀咕着这商场怎么没报警，扭头朝饭厅大门口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这才餐厅大门口一溜排着10个穿黑西装的家伙，一看就是这俩大汉一伙的，再一看各小吃店门口，服务员早已经缩进了自己的店里，没人敢出来，大厅里吃饭的人本来就少，现在这些人已经不吃饭了，稀稀拉拉地在各个角落站着，一个个虽然吓得瑟瑟发抖，但却个个眼睛里冒着兴奋的光在哪里看热闹不走。 那10个人把大门堵住了，一个人都不让出去，也不让人进来，那些站在角落里看热闹的人，想走也走不了了。 “小伙子，坐，服务员，过来。”方格拍了拍身上的灰，坐下来，又招呼那个被打得一塌糊涂的小伙子也在自己的桌子边坐下。 然后，方格瞄了一眼旁边一个小吃店，看到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正探头探脑地在哪里观望，于是招手，让服务员过来。 漂亮的女服务员抱歉地对方格摆摆手，笑了笑，小声说：“等一会。”她不敢过来！ “过来，有兵哥哥在这里，别怕！给我上几个菜，小伙子谢谢你刚才替我挡了那么多拳头，你还能吃吗？” “还可以。”小伙子刚才挨了一顿揍，现在竟然还想吃，而且表情也很镇定。 “那来一大碗猪肉炖粉条，血旺子一大碗，四川回锅肉一盘，够吗？”方格对着服务员喊了一声，然后转头对小伙子说。 “差不多。最好再来一屉天津的狗不理包子，哪里有！”小伙子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狗不理包子店，然后不好意思地看了方格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垂头丧气地说。 “好，那就来一屉狗不理包子。”方格笑了一下，刚才觉得这小伙子很窝囊，现在突然觉得这小伙子也挺有意思。 “对了，大奔，他们门口还有十个人，你注意点。”方格点完菜，又提醒了一下大奔。 “没事，方哥，我也有几个兄弟，刚去厕所了。”大奔看着方格忠厚地笑了笑。 “吆赫！你还有几个兄弟，老子今天正一肚子气没地方出，还碰到彩头了，正好，拿你们练练，我就等着你几个兄弟进来。当兵的是吧？好，好啊，当兵的好，今天我就打你们当兵的，那什么，兄弟们，一会有几个当兵的，放他们进来。”蓝色西装大汉看了自己门口的10来个人，得意洋洋地说道，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对着大奔冷嘲热讽。 不一会，就见门口走进来5个着便装的腼腆小伙，一个个其貌不扬，身高几乎清一色在170cm左右，几个小伙子一进来看见大奔就说：“班长，怎么啦？” 蓝西装大汉一看进来的几个人，又看了看自己门口站着的10个彪形大汉，哈哈大笑道：“就你们几只鳖？别丢人了！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就滚蛋我就放了你们。” 第13章 相遇小站 魂飞魄散 蓝西装大汉气焰虽然十分嚣张，但也能看得对当兵的也有一些忌讳，滨城是一个驻军很多的城市，一般人根本想象不到这里驻扎着多少部队，平时节假日，街上到处都能看到当兵的，尤其是附近的旅顺口区，整个城区几乎就是一个部队后院，大街上随便一个卖瓜子的女人可能就是一个军嫂或者跟部队有点关系的。 在滨城，部队与地方的关系错综复杂，联系非常多，只要联系一多，冲突也就相对增多，各种各样的冲突都有。这西装大汉虽然蛮横，没把当兵的放在眼里，但也不是十分傻。 “让我们滚蛋？我们从来不做逃兵！”大奔那忠厚的脸开始放了下来，面沉似水地站在哪里盯着蓝色西装大汉没做声。 那5个穿便装的小伙子，老老实实地排成一排，眼睛有些不安有些茫然地看着大奔，等着看大奔怎么处理，没有大奔的话，这种冲突的时候，尤其是公共场合，他们是不敢随便说话的。 大奔有点生气了。这时方格心里的气倒是稍微消了一点，一看到大奔开始动怒，方格自己却犹豫了。心想：“算了，这大奔今年是提干的关键一年，如果真要闹大了，出点岔子，耽误了人家前途，就太对不起人家了！” “大奔，算了，其实也是个小事！”方格转过去，拉住大奔，然后对蓝色西装大汉说：“兄弟，今天这事能不能算了？无非就吃了你点剩饭，大不了我替你付了今天的饭钱，行吗？一会闹大了，警察来了，大家都不好，你说呢？” “来了几个穷当兵的，你气就粗啦！妈的，老子专门在公共场合打架！当兵的了不起啊？睁开你的狗眼转头看看，看看那边站着的10个人，全是当兵退伍的出身，武警，天天练武的，一看你们这怂样，肯定就是天天给舰艇刷油漆擦灰的。”蓝色西装大汉说话十分阴损，滨城海军部队多，只要在海军部队旁边的人，几乎经常看到海军日常除了出海训练，平日别人看得最多的就是给舰艇保养。 “你他妈的没完啦！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们的工作，当兵的给舰艇刷油漆擦灰，那是为了更好地保护你们。”大奔的脸突然涨红了起来。 “保护我们？你你们这几头蒜？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吧？懒得跟你废话，弟兄们，上！”蓝色西装大汉大喊一声，刚才堵到门口的一帮人，呼啦一下子就围了过来。 方格一看，穿便装的5个当兵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每人拿着一根铁桌子脚，一个个全都目光茫然地看着大奔，脸上还是那种不安而躁动的表情。 刚才倒了的两张桌子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这5个人拆下来了，方格看着他们的眼睛，心里暗暗发凉，仿佛看到了一群疯狗，一群被拴起来的马上就要放出来的疯狗，就等着主人的一声令下。 “你说什么？他们都是武警退伍的？”大奔的目光突然阴沉下来，扭头看了一眼围上来的10个人，眼睛像刀子似的盯着蓝色西装问。 “当然是武警，天天练武的，怕了？”蓝色西装狂笑道。 “兄弟们，打这些不长进的。”大奔突然大吼一声。 方格本来想阻拦的，但大奔一声令下之后，什么都来不及了。 就见这刚才还神情茫然的5个人，在听到大奔的命令之后，突然齐刷刷地嗥叫一声，只在瞬间的功夫，那10个人，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这5个人还在挥动铁桌子脚，把那10个人往死里打，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蓝色西装和二彪都吓傻了，长大着嘴巴不知所措地看着大奔－－－－ 就见大奔歪着脖子，目光冒着光，盯着地上的10个人，一声不吭。 “大奔，快住手！要出人命了！”方格赶紧大叫了一声。 “停、停！”大奔如梦方醒似的大叫一声，那5个人突然就齐刷刷地停了下来，停下来之后，又用有些茫然的目光看着大奔，等大奔发话。 “你们赶紧回去，我一会自己走。”大奔看着趟在地上血肉模糊的10个人，然后对自己的5个兄弟说。 “哪你怎么办？”5个人目光犹疑地问。 “别废话，我没事，我留下来善后。”大奔说。 不一会，这5个人就走得没影了。 “你说说看，是武警厉害？还是我们厉害？”大奔似乎还没解气，抓起蓝色西装的领子问。 “你－－－－”蓝色西装领子被抓，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赶紧给我滚。不然端了你老巢，我让你给我提武警！”大奔抬起一脚踹在蓝色西装的肚子上，蓝色西装猛然后退几步，倒在那些躺在地上的人身上。 “警、警察估、估计马上要来了，我、我们快走吧！”二彪刚才竟然一直很老实，没做声，这时候，他到是最清醒的一个人。 方格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10个人，就见这些人一个个头破血流，正坐在地上一个个互相询问伤情。 “似乎都没有致命伤。”方格听到他们嘀嘀咕咕地都能动，心里一下子松了口气，只要没死人，一切都好说。 以前在和阿戴一起喝酒时候经常听到他们说起跟武警冲突的事，阿戴他们虽然是秘密部队，但是正规的边防部队。 当兵的平时单个上街，一个个都很老实，不像武警，在街上十分张扬，他们很看不下去。 在滨城经常有武警和正规部队的冲突。武警天天可以在街上溜达，而正规部队却不行，除了执行任务，平时上街穿个便装都要特别批准。他们就很羡慕武警，甚至是嫉妒。 有一阵，这个城市发生了一个特大街头斗殴案，轰动一时。 有一天，20个武警欺负2个单独外出的海军，冲突起来，打伤了其中一个海军，另外一个跑了回去跟班长一说，班长带来6个人，最后的结果是，20个武警死了7个，其他全部伤了。 6个海军安然无恙，最后的处理是，地方法庭无法过问，由军事法庭处置，结果6个海军全是党员，据说判了几年刑，就算了。 这个案子就发生在阿戴他们的部队，但不是阿戴的那个中队。 武警永远都比不上正规部队能战斗，这一点正规部队的人自己很自信，但不一定清楚原委，但方格却看出了原委。 并不是说阿戴他们是秘密特种部队，说白了，阿戴他们那个部队就是海军两栖作战部队，也神秘不到哪里去，滨城许多人都知道有这个部队，并没拿这个当回事，在普通人眼里，无非就是津贴高一点，吃得好一点，训练幸苦点，其他没什么。 虽然阿戴他们的部队，是海军两栖作战部队的加强团，算是特殊中的特殊，但正规部队跟武警的差别这不是关键，关键在于，武警天天在街上逛，是如同散养的，而正规部队管得十分严格，是拴着的。这些年轻气盛正在青春年华的年轻人，一天到晚栓着，一旦放出来，那是什么状况？ 别看他们平时一个个满脸青春痘，木讷拘谨忠厚老实，一般不敢惹是生非，但如果真碰到事情，只要有人负责，命令一下，那后果无法想象。 这就是正规部队永远比武警一类部队能战斗的秘密。 “这事没完，你们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蓝色西装终于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一个个互相搀扶着走了。 大奔也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走出门。 等那伙人走出门，餐厅经理就来了。 “你来得倒真是时候，你们刚才怎么不报警？在你这里吃饭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方格有些生气。 “刚才我也在餐厅里，出不去。我们这里打坏的桌子谁赔一下？”餐厅经理无耻地说。 “行了，我来赔，不就几张桌子嘛！你们就不用报警了，人都走了。”方格心想，警察要是来了，又得费一番手脚，搞不好把大奔他们打架的事情捅到部队去，那就不好了。 “可我们刚才已经报警了。”餐厅经理说。 “谢谢，我走了。”一直在哪里吃东西没抬头的小伙子，一听到餐厅经理说报警了，马上站起来要走。 “急什么？吃饱了没有？”方格看了看这个小伙，刚才饿得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现在声音好像洪亮多了。 尽管小伙子说话的声音大了不少，但目光还是散乱而淡漠，方格看这个小伙子的时候，有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仿佛这个人已经死了，现在看到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浑身上下一点活气都没有。 仿佛一个生活在最低沉被人欺负惯了的人，永远都不知道反抗，他彻底抛弃并漠视了自己的任何**与尊严。 “刚才那帮人那么打你，你没受伤？”方格突然问。 “还好。没，没什么”小伙子说话的声音甚至有些慌乱。 “给你1000块钱，以后别在餐厅吃别人的剩饭了。年轻人做点什么都行，为什么不去找点事情做做呢？”方格从兜里拿出钱包一边数钱一边问。 “我，我什么都不会做－－－－谢谢，我走了。”小伙子接过钱，很感动，眼睛好像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低下头，转身就要走。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方格心里动了一下，问。 “小站！相遇小站，魂飞魄散。”小伙子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14章 一物降一物 “相遇小站，魂飞魄散。－－－－突然冒出一句挺诗意的话，这人脑子好像坏了。”方格狐疑地看了一眼小伙子的背影，他走得并不快，仿佛很疲惫，但不一会，小伙子就从大门口消失了。 在小伙子转头的一瞬间，方格有一个奇怪的感觉，他发现小伙子的目光里充满了恐惧和悲伤，目光里有一种与这个年龄不相称的绝望与对生命的漠视，就像他刚刚挨打，他似乎没有任何感觉，好像那些人不是在打他而是在打一只死狗一样。 那些人下手都很重，但他好像却一点事情都没有，甚至在吃饭的时候连大口喘气都没有，好像他天生就是挨打的，被人打习惯了一样。 但在他转头的一瞬间，从他还有些悲伤的目光里，方格还是看到了单纯，这是一个还很单纯甚至是十分单纯的人。 同时，在他的目光里还有一丝很难察觉的凌厉，这凌厉的目光马上让方格想到了一只虎，一只沦落平阳被犬欺的老虎。 “方哥，你没事吧？”大奔挠挠头憨厚地笑着说。 “哦，没事，对了，你赶紧回去吧，警察一会就来了，这事因我而起，我来负责，回头要是阿戴知道了，我来跟阿戴说，你放心。”方格对大奔说。 “嗯，我没事，收拾他们几只土鳖还不跟玩似的，成天把自己打扮成黑社会，妈的，没王法了还。”大奔笑了起来，露出一嘴雪白的牙齿。 黑社会平时看起来牛逼，但他们打架时有三怕，一怕民工，二兵哥，三怕青头。 民工最老实，好像可以随便欺负，但你不能惹急眼了，惹急眼了，他能绑着炸药上政府和公安局门口去闹事，这样的事情谁敢做？你黑社会敢吗？不敢。 兵哥看着也老实，但只要你惹了他，只要有人下命令，有人负责，无论你是谁都不好使，别说你是黑社会，就是黑社会的保护伞，无论多大的官，只要有人下命令，他们照样敢抓起来打。平时打架更是不在话下。当兵的训练宗旨就是把人训练成工具，他们单个人的时候是人，但一群人的时候，就是一支枪，只要有人扣扳机，杀谁，他们连想都不会想一下。黑社会在他们眼里全都是不长进的小混混和肉球而已。 还有青头，就是愣头青，少年，有钱莫欺少年穷，如果你忽略一个愣头青的能量，总有一天你会犯下大错，他们冲动、脆弱、单纯、没有经验，他们有的是勇气和不服气的精神，就这个，就足以在关键时候要你的命，现在成规模的黑社会都有产业，做得越大的黑社会越是低调，欺负和恐吓一下别人可以，但真碰到不要命的，几个愣头青，就能毁掉你一个黑社会集团。 “黑社会？！呵呵，那你也要注意，你现在是关键时候。”方格笑笑说。 “行，方哥，那我先走了，你回头去我们部队喝酒哈，我还想好好跟你喝几杯。”大奔说着迈开大步转身走了。 看着大奔的背影，方格笑了一下，他喜欢当兵的，但不喜欢警察。 通常，那些你不喜欢的人在生活中总是阴魂不散。就在方格刚坐下来想跟餐厅经理说话的时候，就听有人说：“警察来了！” 方格一扭头就楞了。 他看到一个浓眉大眼虎头虎脑的警察，竟然是宋立人。 “老方，怎么是你啊？”宋立人一见方格马上热情地和方格握手。 宋立人是方格的朋友，确切地说是方格的朋友律师郁刚的朋友，一起喝酒次数多了，自然也就成了朋友。方格讨厌警察，但不怎么讨厌宋立人，宋立人和方格一样大，对人礼貌周全，但也喜欢装逼，有点装老成，比如，他给方格打电话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我老宋啊！”，叫方格也总是叫“老方”，让方格哭笑不得。 关键是宋立人的性格里有那么点单纯的东西，一个警察，还能保持点单纯的品质，就很不容易了。 “哦，宋铺头，怎么是你？你不是刑警嘛？怎么管治安起来了？”方格诧异地问。 “哦，我们宋队长已经调到我们分局巡警中队做队长了。”宋立人旁边还站着一个警察，补充道。 “恭喜啊，升官了，你是来处理刚才这里打架的事情？”方格笑笑说。 “是啊，怎么回事？”宋立人转头问餐厅经理。 “刚才好像是海青帮的人！”餐厅经理介绍了一下情况，然后说。 “海青帮的？老方，他们打你了？”宋立人问。 “还好，就是把我的裤裆弄湿了。”方格看了一眼自己的裤裆尴尬地说。 “哈哈，这些孙子，总有一天老子要收拾他们。”宋立人看了一眼方格的裤裆哈哈大笑着说，这就是方格喜欢宋立人的地方，比较单纯。 “老方，晚上找郁刚他们一起出来喝酒？”宋立人让旁边的警察做笔录，自己对方格说。 “我晚上有事，可能不行，等会，我跟餐厅经理算完帐赔完钱再跟你说。”方格招手让餐厅经理过来算打坏的桌子钱。 “赔钱？赔什么钱！让受害者赔钱？你们还想不想混了？要赔钱回头我找到海青帮，让他们赔给你们。”宋立人眼睛一瞪，看着餐厅经理说。 “行行行，不让他赔，您赶紧处理完就行，我们这里还要做生意。”餐厅经理赶紧陪笑着说。 方格正要掏钱包，听到餐厅经理这么说，手马上插在裤兜里没拿出来，然后叹了口气，这就是他不喜欢警察的地方，不管大警察小警察，太霸道。 4点的时候，方格终于看到了汉唐风情街上的念奴娇酒楼。 汉唐风情街是前两年动工兴建的，街上的建筑全部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筑，多数是仿制宋代的建筑风格，因为宋代的建筑最华丽技术最成熟。 这条街上最著名的地方是一个叫“画舫”的酒楼，这个画舫在滨城非常神秘，据说里面的消费高得吓人，平时里面的人似乎也不多，不像别的酒店一样热闹。 方格和朋友在里面吃过一次普通标准的饭，饭菜倒是挺精致挺好吃的，可几乎花掉了方格一个月的工资奖金加稿费，以后方格就再也没来过。 “他妈的饭菜比金条还贵，再也不来了。”方格十分心痛，虽然方格很喜欢这个地方的氛围，往里面一坐，整个人就感觉相当有气质。 但气质有时候实在太昂贵了，以后还是找个便宜的地方摆气质吧，我这文化人一个，腹有诗书气自华，便宜的地方一样能摆出气质，方格当时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当方格看到念奴娇酒楼的时候，方格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念奴娇酒楼从外表上装修风格跟不远处的那个画舫酒楼非常接近，但看着更豪华，飞檐上金灿灿的，居然好像都是镶嵌的黄金。 “我靠，什么时候这条街上又冒出这么个地方，还行，反正是别人请客，又不用自己花钱，吃吧，使劲整。”方格其实只是不太想回家，他已经吃饱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干什么，他知道自己肯定不喜欢这里。 就在方格抬头观望念奴娇酒楼的时候，突然一阵红色的劲风擦着方格的衣角刮过，差点把方格惊得翻个跟头，方格转头一看，程若云开着她那辆红色宝马几乎是挨着方格冲了过去，然后嘎然一声停在了念奴娇的门口。 第15章 农民找小姐 “靠，你他妈逃亡啊，开车这么快。”几乎是认出程若云的同时，方格破口骂了一句。 认出是程若云后，方格楞了一下，心想：“她怎么也跑这里来了？” 程若云嘎然一声停好车，打开车门，白色的风衣迎风吹动，把念奴娇门口的门童看得眼睛都呆了。 程若云停车的时候，方格已经走上了台阶，门童伸手拦住方格，一边打量着方格一边问：“我们这里实行会员制，你有贵宾卡吗？” “妈的，穷讲究这么多，会员制！？”方格莫名其妙地问：“不是会员还不让进门了？” “那到不是，你是来吃饭的吗？”门童还是上下打量着方格。 “操，我不来吃饭，我难道上你这上厕所来了？你们有麦当劳那样人性的服务吗？不吃饭光上厕所也可以？看你这架势，还不想让我进门？”方格在自己身上看了看，心想：“我难道像个吃不起饭的人吗？” “哈哈，服务生，他是给我家装修的，今天是我带他上高档场所来长点见识，让他进去吧！”这时，程若云走了过来，对门童说。 “哦，是小姐您带来的啊，请进！请进！”门童马上去开门，眼角鄙夷地看了方格几眼。 进了大厅，程若云走在前面也不说话。 “你开车怎么那么快，刚才差点撞到我。下次再让我碰到你开车那么快，我就报警。”方格看着程若云的样子，好像还在生自己的气，也不知道早上哪里没伺候好她。 “连门童都不让你进门，别跟我说话。”程若云瞟了方格一眼，然后昂首挺胸往里走。 “你跑到这里干嘛？”方格有点讨好似的问。 “我来办正事，像你？你又上这里蹭吃蹭喝了吧？这次又是蹭谁的饭？”程若云讥讽地看着方格不屑地说。 “妈的，我还真总是蹭吃蹭喝，她这么说我还一点脾气都没有。”方格张了张嘴，屁也没放出一个来。 两个人别别扭扭来到电梯旁边，方格在后面，程若云进了电梯之后，一下子就把电梯按钮关上了，方格正想进门，差点没碰到鼻子。 “拜拜。”程若云在电梯缝隙里得意洋洋地说。 “靠！”方格想了想，觉得很郁闷，较劲地跑到总台，问服务小姐：“你这里必须要会员才能进？” “嗯，我们这里可以办会员卡？”服务小姐楞了一下，说。 “我是问你，不是会员难道这里就不让进门？”方格问。 “哦，这个啊，没这样的规定吧？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服务小姐莫名其妙地看了方格一眼说。 “哦，没有。”方格心里这个闷，原来那门童还真是感觉自己到这里吃不起饭，方格对女服务员点头笑笑，掏出手机给山芋打电话。 “山芋，在几楼？”方格瓮声瓮气地问。 “308，快点呀，找你一天了，你才来。”山芋说。 308房间是一个巨大的豪华套间，方格进门的时候，第一个房间里是空的，站着几个服务员。 “先生，您找谁？”一个男服务员走上前来，问。 “我找山芋，电视台的那个主持人。”方格知道山芋只要出来吃饭，总说他是电视台的，而不说是广播电台的。 服务员领着方格进去的时候，里面一个长长的茶几，周围坐着6个人，3个男的，3个女的。旁边还有一个漂亮女孩子正在表演茶道。 除了山芋，另外两个男人方格不认识。3个男人的身边都坐着一个时髦的女孩，一看就是坐台小姐。 三个坐台小姐很懂事，话不多，其中两个人的手搭在另外两个陌生男人的大腿上，手指轻轻地神不知鬼不觉地抚摸着，看起来好像很专心地听男人讲话的样子。 山芋旁边的小姐，不时看一眼另外两个女的，手也想伸到山芋的大腿上去摸，但却被山芋悄悄而坚决地拿开了。 “来，介绍一下，这是滨城都市报社社会新闻部的主任，方主任。这位是天时娱乐有限公司的总经理，马剑男先生。他这次莅临滨城，是要做一个在全国都会轰动的娱乐选秀活动。”山芋一看方格进来，赶紧热情地站起来给那两个男人介绍方格。 看来，今天的主宾好像是这个叫马剑男的人。 “哦，方主任，久仰久仰。”这个叫马剑男的人中等身材，南方口音，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和方格握手。 “久仰。”方格一听山芋又在忽悠，还没来得及纠正，那个马剑男就伸手过来了，只得开始打哈哈应酬。 “社会新闻部的啊，你们老总我认识啊，李有财，对了，社会新闻部主任是范文斌吧？”旁边那个五大三粗身材高大的男人用狐疑的目光看了方格一眼说，听口音和看身材，这人一看就是滨城本地一个土财主，那种黑道白道全摆平，满城市的大小官员和黑道老大都好像是自己兄弟的那种人。 “哦哦，是副主任，副主任。”山芋赶紧在一旁补充说。 方格冷冷地看了这个说话男人一眼，又不满地看了一眼山芋，然后把手里的包往沙发上一扔，一屁股坐了下来。 “介绍一下，这位是斯豪房地产的老总，孙天豪孙总经理，他是这次娱乐选秀活动的首席赞助商。”山芋努力讨好地对孙天豪笑着。 “哦，方副主任，你好。”孙天豪大笑着伸出手，狠狠地跟方格握了握，说话的时候，把副主任三个字拖着很长的调，明显有一种调笑的味道。 “哦，孙总也原来也是首席。”方格牵动着嘴角笑了一下，想到自己一个倒霉首席记者，经常被山芋在应酬场合提拔成副主任，经常被人戏谑，刚才又在门口被人蔑视了一顿，心里十分不爽。 “是这样，我先给方主任介绍一下情况－－－－”山芋很正经地开口说，但马上就被孙天豪打断了。 “单台长，正事一会再说，咱们先给方兄弟来个小姐，咱们都有了嘛，不能欺负他，是吧。来，服务员，上个小姐。”孙天豪靠在沙发上大声对门口喊道。 方格看了一眼正在那里表演茶道的漂亮女孩子，这女孩倒是很有定力，这些人说话，她就像一句也没听进去，在哪里专心致志地表演着，很是敬业。 “方兄弟，家是农村的吧？”孙天豪对门口喊完之后，又大笑着看了方格一眼问道。 “嗯，我是农民，不像孙总是城里人，我这农民找小姐，一般我还看不上眼，你找的小姐，我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中，先跟你抱歉一下，提前打个招呼。”方格不冷不热地说。 第16章 找个坐台的良家妇女 “呦！还很挑剔嘛！我今天还就不信邪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看中我挑选的小姐。”孙天豪似笑非笑地看着方格，然后大声对门口的服务员道：“服务员，上20个小姐，让这位方副主任挑。” 孙天豪一看方格的态度不是太恭敬，马上发作了起来，虽然没有马上与方格拉下脸，但对门口喊的时候，脸色十分不好。 方格一声不吭地坐在哪里，接过服务小姐的一杯茶，然后对这个表演茶道的服务员笑了一下。 房间里的气氛开始有些紧张，像孙天豪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里，总是要用气势压倒别人的，只要你有一丁点让他不舒服，他马上就会发作，在滨城，方格碰到过许多这样的财主。 方格知道，孙天豪开始只是跟自己开玩笑，想用他的气势压住全场，然后控制局面，以往方格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从来总是入乡随俗，淡然处之，但今天，方格就是不想让这种人得逞，对自己的反应，方格也有些莫名其妙。 方格已经非常后悔到这个地方来了，问题出在自己的躁动上面，不知道是不是春天的原因，今天方格的心里总是莫名其妙地躁动，就想出来走走。 “孙总！孙总！差不多就得了，方格是我的朋友，不用太客气了。”山芋在一旁打圆场。 “来了！挑吧！我倒想看看你是什么审美眼光！”孙天豪也没理山芋，挑衅地看着方格，一脸严肃。 “抱歉！没有我喜欢的类型。”方格抬头瞟了一眼一溜站在门口的那一排小姐，然后低下头开始喝茶。 “再上20个。”孙天豪的声音更大了，包间里的气氛更加紧张起来，山芋看了看孙天豪，又看了看那个一旁看热闹的马剑男，有些不知所措。 不一会，又有20个姿色各异的美艳女孩子站在了门口。 方格这次头也没抬，低头在那里喝茶，包间里的气氛开始有些凝固了起来。 “换下去，再上20。”孙天豪明显愤怒了，眼睛开始斜着看方格。 “孙总，孙总，算了，方格是个文化人，还是我们市的作家，比较纯洁，平时经历这种场面比较少，您就别为难他了，好吗？给我个面子，来，我陪你喝一杯。你看，中午到现在我可是一杯酒都没喝，这就是开戒了，您看行不？”山芋平时从来不喝酒，这次是真的觉得局面不好收拾了，开始对孙天豪陪起小心来。 一听山芋又说自己是作家，方格刚喝的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这个山芋，真有他的，为了给自己拉业务，撑场面，平时总是随便乱给自己按头衔，这次又被他按上一个作家，方格平时最反感的就是作家。 尽管当初他也勉强是他们那个大学中文系首屈一指的才子，似乎只要是中文系毕业的人，都有过当作家的念头，而且，毕业到报社之后，方格也发表过一些文学作品，还经常参加一些所谓文人作家的聚会，但是，随着阅历的加深，他对作家文人知识分子一类人的德行越来越失望，实际上，从大学开始，他最大的理想就是当好一个记者，做一个职业媒体人，尽管现在这些理想都像烟雾一样消散殆尽，但偶尔有时候，夜深人静，他还是会把当初的激情拿出来回味憧憬一番，还经常想，也许，过两年，媒体的现状会有所改变？ 他其实一直贼心不死，只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而已。 “作家都是狗屁！你就别往我身上乱按头衔了。”方格瞥了山芋一眼，一看山芋正在那里殷勤地讨好孙天豪，心里又有些不好意思，心想，算了，给山芋点面子吧，于是很不爽地抬头看了孙天豪一眼，表情僵硬地笑了一下道：“孙总，我有点变态，不太喜欢小姐。对不起了！” “哈，作家？难道作家都变态吗？那请问你不喜欢小姐喜欢什么？难道喜欢男人？”孙天豪看了一眼山芋正端着酒杯的手，山芋正翘着兰花指端着酒杯给孙天豪敬酒。 孙天豪话音刚落，山芋端着酒杯的手马上缩了回来，不敬酒了，山芋被激怒了。 孙天豪可能没把山芋放在眼里，但孙天豪做梦都不会知道，山芋的确是一个同性恋，山芋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讽刺同性恋。 山芋的这种反应，也是方格最欣赏山芋的一点，平时他为了拉广告，为了给自己的公司拉客户，到处利用自己是个小公众人物的身份周旋在一些有钱人堆里，但要是谁犯了他的忌讳，他马上就拉下脸，爱憎相当分明。 但方格当然不是同性恋，完全不会把孙天豪的玩笑放在心上，刚才自己一时的情绪已经给山芋添了麻烦了，山芋也挺不容易的，帮他一把吧。 “孙总，我已经说了，我不是什么狗屁作家，我只是个普通男人，现在这些作家还能算人吗？！我真的是对小姐不感冒，辜负你的美意了，抱歉抱歉，那什么，嘿嘿，我对良家妇女，我倒是有些兴趣。”方格笑了笑说，他想把气氛搞轻松点，让孙天豪消消气，再加上转移一下孙天豪的注意力，因为孙天豪在山芋把敬酒的酒杯撤回去的时候，狠狠看了山芋一眼。 方格其实非常善于对付孙天豪这种人，你只要顺着他们的脾气，让局面朝着他们希望发展的方向发展，他们土财主的豪爽劲头马上就会上来。 “对良家妇女感兴趣？哈哈，嗯嗯，不错，这个爱好我欣赏。对了小姐，你们这里有没有良家妇女坐台的？”这时，又有20个小姐一溜站在门口，领头的女服务员一听，尴尬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嘿嘿，孙总还很幽默，坐台的还有良家妇女。”这时坐在一旁一直观察斗争形式发展的马剑男开口了。 “孙总要说有，那就是有，这个城市没有孙总办不成的事情。”山芋本来冷着脸坐在哪里生气，但一听孙天豪露出了马脚，马上就给孙天豪将了一军，然后得意地看了方格一眼。 “我到想看看你怎么找出一个坐台的良家妇女！”山芋目光里的意思十分明显，他想看孙天豪出洋相。 “我还就不信这个邪，我今天非给你找出一个坐台的良家妇女出来！服务员！叫你们老板过来，方主任，你不是说作家是狗屁吗？念奴娇的老板，我的朋友，就是一个狗屁作家。” 服务员为难地看了孙天豪一眼，孙天豪眼睛一瞪，吼道：“怎么？你们老板架子很大啊？我请不出来？你去告诉他，就说是我孙天豪叫他来。” “好的，我去转告。”领头的服务员职业性地对孙天豪笑了一下，转身领着20个小姐走了。 “唉，这财主！”方格在心里叹了口气，抬头朝门口看了一眼，马上楞了一下。 因为他发现刚才那20个女孩子里还有一个没走。 “我就是良家妇女，我来陪陪这位方先生，您看行吗？”这女孩子笑盈盈地走了过来说。 第17章 来了俩良家妇女 这个说自己是良家妇女的女孩子笑盈盈地走到孙天豪面前，双手抱拳，放在她纤细的腰上，像电影里的花旦似的，给孙天豪施了个礼：“孙大爷好！您看我像不像良家妇女。[]” 孙天豪一听当场就出来个良家妇女，裂开大嘴本来在哪里得意地笑，但一看来到眼前的那个女孩子，孙天豪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在了脸上。 因为这个女孩子实在不像一个良家妇女。 首先她太小了，往最大了估计不过20岁，她满头扎着小辫，像电影里的藏族少女似的，头上挂满了饰物，看打扮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甚至更小都有可能。 “等等，我先问一下，你是妇女吗？我们可不玩幼女。”孙天豪脸色一僵之后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问道。 “三八妇女节的时候，我总是会收到很多礼物和祝福，您说我是不是妇女？”这女孩子眼睛咕噜噜直转着，低头想了想说。 “好好好，就算你是妇女，那你怎么证明你是良家妇女？”孙天豪被这个女孩子一句话堵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到底孙天豪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江湖，转念之后，马上又哈哈大笑着向这女孩发难。 这女孩子肌肤白嫩，唇红齿白的，一笑起来，显得天真无邪，十分可爱。尤其是她那古灵精怪的气质，很是灵动，孙天豪这时已经忘记了自己刚才的冒失，自己倒先盘问起着女孩子是不是良家妇女来。 “您对良家妇女的判断是什么标准？是指身份，还是品质？”这女孩子眼睛转了转，回了孙天豪一句，又把孙天豪问得一愣。 “身份和品质都得合乎标准才算。”这是山芋开始在一旁起哄，刚才孙天豪得罪他了，山芋可不是好得罪的。 “您是主持人吧，我在外地念书，过年回家的时候看过您主持的节目，我妈特别喜欢你，她是你的粉丝。”女孩子转头对山芋嫣然一笑，然后马上转头对着孙天豪又说：“孙大爷，你说，我看出来了，今天在这个房间你是你制定游戏规则，你说了才算。” 一听这女孩子说上半句，山芋那得意的笑刚刚浮现在脸上，等听到下半句的时候，山芋脸上就比哭还难看。 “靠，这家伙厉害。看着挺纯洁，竟然这么世故，如此会见风使舵，做小姐还真是锻炼人。”方格心里嘀咕了一句。 “哈哈，说得好，很聪明的小姑娘。不过，今天我们这里并不是我制定游戏规则，是这位马剑男马大爷，嗯嗯，身份和品质都应该是良家妇女的标准。”孙天豪被山芋杠上，不得不承认。 “这就有点难了，如果以身份做标准，坐台的就是小姐，说难听点身份就是、就是妓女，即使是咱们古代的卖艺不卖身的那些姐姐们，那身份也是妓女，既然是坐台小姐，何来良家妇女一说，再论品质，既然都能来坐台做小姐，您说，这是良家妇女的品质吗？”这女孩滔滔不绝地说，刚才还说自己是良家妇女，现在又在驳斥孙天豪，否定自己是两家妇女，把孙天豪搞得一愣一愣的。 “你叫什么名字？”孙天豪楞了一下，问道。 “0号，这里的小姐都有编号，我是0号，名字没有意义，姐妹们的名字都是假的，你叫我小红，小玲都行，叫我0号最好，我不想骗人编一个假名，孙大爷你不会高兴我骗你吧？” “当然，还是说实话的孩子比较好。对了，你叫我大哥就行，别在哪里大爷大爷地忽悠我。”孙天豪这时已经被这个女孩子忽悠得摸不着头脑，但看得出，他十分喜欢这个小姑娘。 “嗯，你不是良家妇女不要紧，你就在这里陪我，我再让念奴娇老板展卫国找一个良家妇女陪方兄弟。”孙天豪看着这个女孩子巧舌如簧可爱之极的样子，已经无心去追问她是不是良家妇女了，马上补充着说。 “以孙大爷的年龄至少应该可以做我爸爸了，我叫你大哥，可能对你有些不敬，还有孙大爷您错了，我既然说了我是良家妇女，那我就是良家妇女，我不说谎滴。”女孩子还是笑盈盈地不紧不慢地说。 “你说你是0号，就是没有编号是吧？不在坐台小姐的编制之列？所以身份算是良家妇女？”一直没说话的方格突然说了一句。 “还是这位方大哥聪明，是这样滴。”小姑娘转头看着方格嫣然一笑。 方格笑了笑，孙天豪的眼睛却绿了。 “小姑娘满嘴跑火车，胡说八道，坐台小姐就是坐台小姐，非要说自己是两家妇女，今天看在我们马总的份上我不为难你，你走吧！服务员，你们去叫展卫国没有？快点，让他快点把我们要的良家妇女找来。” “孙大爷你这就不对了，我说了我是两家妇女，你这么说话是在侮辱我。您是有身份的人，不能随便侮辱良家妇女吧？” “你说你是良家妇女就是良家妇女啦？谁能证明你是良家妇女？今天你要不找人证明你是良家妇女，你就别想走出这个门。”孙天豪终于被激怒了。 “行，我会找到人证明的，我现在想问的是，你们现在能让我陪客人吗？我好喜欢这位方大哥，方大哥，你能要我吗？”小姑娘丝毫没把孙天豪发怒当回事，转头看着方格说。 “方格要了，小姑娘不错，你说她是良家妇女就是良家妇女，实践和标准都在你手上。”山芋看了孙天豪一眼，笑着对方格说。 “要你了！坐过来。孙总，我就要她了，行不？”方格大笑一声，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不行，游戏规则不能更改，说了必须是良家妇女就得找一个真正的良家妇女。”孙天豪较上劲了。 “那我不要钱，免费陪这位方大哥，孙大爷你看行吗？就算我是方大哥的朋友。方大哥，你会把我当朋友吗？” “嗯，会，当然会。”方格大笑着说。 “哦，方大哥，你真好。”小姑娘说着，一屁股坐了过来，柔嫩的小手马上就伸到了方格的大腿上，脸夸张地贴着方格的胸口，娇滴滴地说。 “免费陪也不行！老子有的是钱！这些钱能淹死你！”孙天豪说着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过一个包，迅速掏出20来扎100元大钞，砸在茶几上，然后又拿出一张卡，“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地说。 “如果你现在证明不了你是良家妇女，马上就给我走人。”孙天豪恶狠狠地盯着方格和这个小姑娘又来了一句。 “我能证明！”这时候门口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然后就见一个年轻的男人摇着折扇走了进来。 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被这个男人吸引住了！ 进来的这个男人不但英俊，而且古怪，他居然摇着折扇！而且，还穿着一身汉服白袍！ 但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个汉服男子的身上只停留了一秒钟，马上就被吸引到这个男子身后去了。 “孙总别上火，这里还有一个良家妇女！不过，我不陪这位方先生，我只陪你。”此时，在汉服男子的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方格一看，心里暗暗叫苦心想，看来今天真是不宜出门。 “又是她！怎么哪里都有她！”进来的竟然是程若云。 第18章 天使出神州 程若云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到孙天豪的沙发，优雅地走了下来，看了孙天豪，然后看了看孙天豪身边的小姐一眼，笑道：“这是孙总是吧，身边的姑娘不错，挺漂亮的。[]” 孙天豪看着程若云，又看了看那个刚进门的白袍男子，这突然的变故让他有些错愕。 “两位是？”孙天豪也不是糊涂人，一看这两位的气势，估计也不是普通人，说话的语气马上谨慎起来。 “世叔好，这位是程若云小姐，是正宗的良家妇女。刚才我在跟这位程小姐谈点事情，正好听到服务员说世叔要良家妇女，我知道世叔是家父故交，交代的事情不办哪行，正发愁的时候，程小姐就自告奋勇说要给我帮这个忙，世叔可能还没见过我，今天特来拜见一下。”这白袍男子朝孙天豪拱了拱手说。此人看着比方格小，按道理，也就大学毕业不久，但举止言谈不但老成，而且迂腐，说话文绉绉的。 “你父亲是谁？”孙天豪40多岁，由于保养好，看着也就30多，刚才被那个小姑娘提了一辈，这时又被这小伙子提了一辈，房间里的气场立即对孙天豪不利起来，孙天豪虽然谨慎了些，但语气僵硬，显得很不高兴。 “家父就是展卫国，小侄展东风。”白袍男子客客气气地说。 “哦，你是展卫国的儿子啊，我还以为你是个戏子，这狗屁作家，教出来的儿子说话怎么这味，你老子哪去了？怎么让你出来了？我叫他半天，他怎么还不出来？”孙天豪一听白袍男子是展卫国的儿子，马上又哈哈大笑起来，说话的语气也立马不客气了。 “狗屁作家病了，在家里休假。这里现在一切由我代管。世叔在这里玩得还好吗？照顾不周的地方请多多包涵。”展东风平静地笑了笑，没理会孙天豪的粗鲁。 展东风话音一落，坐在方格旁边的小姑娘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看来，这人文绉绉的也知道幽默。 “休假？他什么时候上班？”看得出孙天豪不太喜欢这个展东风。 “休长假，恐怕一时半会不能上班了。”展东风说。 “你这么小，他放心舍得把这个地方交给你？”孙天豪道。 “世叔有所不知，这里真正的老板不是家父，家父和我一样都是打工的，他放心不放心交给我，他说了不算，反正这里现在是我接管了。”别看着展东风年级不大，说话笑里藏刀，十分厉害，他这句话，既把自己抬起来了，又划清了与孙天豪的界限，他这是在告诉房间里的人，他叫孙天豪世叔完全是客气，孙天豪与他父亲并不熟悉，连展卫国是不是这里的老板都不知道。 看这情形，方格也有些发懵，今天碰到的这伙人有些奇怪，很奇怪。 按理说，孙天豪应该算是念奴娇的大客户，这小伙子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小女孩子得罪一个大客户？他怎么跟程若云在一起？ “好吧，刚才你说你能证明这小姑娘是良家妇女，你怎么证明？”孙天豪开始向这个不太友善的年轻人发难。 “这个很简单，因为她是我“汉服社”的一个朋友，滨城有一个热爱民族传统服装的年轻人团体，我就是成员之一，她也是。”展东风拍了拍身上一尘不染的白袍说。 “汉服社？汉服社发工资吗？就算她是你汉服社的成员她就不能做小姐啊？”看来孙天豪这人非常喜欢抬杠。 “汉服社是不发工资，但她还是大学生，现在只是放寒假在家而已。”尽管孙天豪的语气开始有了攻击性，展东风还是没生气，客客气气地说。 “大学生？现在大学生做小姐的多了！她不是小姐跑到这里陪客人干嘛？”孙天豪冷笑一声。 “她不缺钱，她是知名的网络女作家，到这里体验生活来了。”展东风笑笑说，完全没有把孙天豪的话放在心上。 “网络作家？”展东风的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刷地一下朝着坐在方格身边的小姑娘看了过去。 小姑娘吐了吐舌头，笑着抱拳对着大家团团作揖了一下，显得很是可爱。 方格也马上盯着小姑娘看了一眼，马上把身体从小姑娘身边移开了，心里暗叫一声：“靠，网络女作家是什么怪物？竟然跑出来做小姐！” “别不理我嘛！”方格刚一移开身体，小姑娘马上又靠了过来，嗲声嗲气地说，这姑娘一亮出身份，方格的感觉马上就变了，现在不是方格嫖她，而是她嫖方格了。 “好呀，网络女作家出来体验生活做小姐，很有勇气，这样的姑娘我喜欢。不过，这里还有一个良家妇女。”就在大家愕然的时候，程若云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轻轻地拍着巴掌说。 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又开始集中在程若云身上。 程若云转身看着孙天豪说：“孙总，小展还是个很单纯的孩子，如果他说话惹您不高兴了，我这里向你赔礼，还有那边那个人，他叫方格吧？您更加不用跟他一般见识，刚才他好像说他是滨城都市报社副主任是吧？其实根本不是，他不过就是一个普通记者，这人本来挺老实的，不过我估计是他在这种场合觉得自卑，自己做主给自己提了个副主任，这种心情也可以理解是吧？希望孙总不要介意才好，来，我敬孙总一杯。” “哈哈！是嘛？不介意不介意，年轻人有上进心总是好的，来，我敬程小姐一杯，你说话我爱听。”孙天豪哈哈大笑着说，他刚才本来处在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程若云轻轻几句话，马上就让孙天豪的局面扭转了，也替展东风化解了难以为继的局面，只是，这尴尬局面的化解，完全是结结实实地把方格的人格牺牲得一点不剩换来的。 孙天豪不管三七二十一，马上就对程若云另眼相看，笑眯眯地想和程若云握手。 程若云伸出手，轻轻和孙天豪握了一下，然后又转头对着一直坐在一旁微笑不语的马剑男笑了笑。 山芋十分不安地在那里看着方格，满是抱歉。 方格一言不发，拿起沙发上的包就想走。 “孙总，有些人一受打击，不敢面对，马上想着的只是逃跑，你说这样的人是男人吗？”程若云瞄了方格一眼，突然对孙天豪说。 “不是！这样的人当然不是男人。”孙天豪似乎已经明白了一点，程若云认识方格，甚至两个人之间肯定有过节，于是十分顺溜地哈哈大笑着接话道。 方格的屁股刚刚想离开沙发，一听程若云这么说，马上又把屁股放了下来。 “程小姐真是神人啊！请问程小姐在哪里高就啊？”孙天豪再笨，这时候也看出来程若云当然不是坐台的良家妇女了。 “哦，程小姐是滨城星空服装有限公司的副总经理，管营销和企划的，非常能干。我们就是程小姐的客户，念奴娇的所有工作人员的职业装，就是程小姐的公司做的。”展东风对着孙天豪笑了笑，说。 “难怪！难怪这么厉害，程小姐，今天碰到是有缘分，我公司下面的酒店和工厂，以后职业装全部由程小姐的公司来做，程小姐的公司专门做职业装的吗？” “那太谢谢孙总了，来，我再敬孙总一杯。”程若云一口干了之后，笑道：“我们公司其实主要做时装，职业装只是副业。” “哦，程小姐厉害，幸会！幸会！”孙天豪眼睛瞄着程若云丰满性感的胸部和腰身说。 程若云在举手投足之间，马上就拉到一个大单子，满房间的人一个个都佩服得不行。 包括那个一直坐在那里微笑着不说话的马剑男。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马剑男开始说话了。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天时娱乐有限公司的总经理马剑男先生，马剑男先生是华人演艺圈著名的制片人，这次马先生到滨城来，主要是为了他们公司拍摄的一部大制作电视剧挑选演员，天时公司的实力在全国影视文化公司里是首屈一指的，他们这次准备投资几个亿来拍摄一部叫着《天使出神州》系列电视剧，这样的投资是史无前例的，现在国产电视剧都跟狗屎一样烂，《天使出神州》的投资目的，除了想达到一个拯救国产影视文化的目的之外，还想达到在全球掀起一个中华文化风潮的目的，十分宏大的构想啊，这次《天使出神州》剧组将在全球华人圈海选演员，海选第一站，选择的就是滨城。” 一直被耽搁的正事，终于被山芋逮住个机会说了出来。 山芋话音刚落，就听方格旁边的小姑娘口袋里有人在笑，她口袋里的笑声越来越大：“花开四人组紧急呼叫！花开四人组紧急呼叫！” 第19章 这就是我的团队 方格旁边那个小姑娘口袋里的动静，又把大家的目光吸引了过去，然后大家发现声音是小姑娘自设的手机铃声。 小姑娘也没管大家的谈论，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紫色手机，笑嘻嘻地说：“什么事情呀，叫魂似的，哎呀，你们找我做苦力啊，那得叫个车吧，我在陪客人呀，哎呀，好吧！我马上到。” 小姑娘声音清脆，完全没把在场的大人物当回事。 打完电话，小姑娘马上站起来说：“对不起啦！我有事情！先走啦！你们别生气哈！良家妇女嘛，总是要以家事为重是不？小展我走啦！方哥哥，回见！我好喜欢你！”说完小姑娘迅速在方格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往门口跑，跑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站住了，回头对马剑男说：“对了，马大人，刚才听说你们要投资拍一个《天使出神州》连续剧是吧，想在全球掀起中华文化热呀？好啊！我支持你哦！至少别让我妈妈天天盯着电视看那些假惺惺恶心死人的韩剧。” 马剑男马上笑答道：“我们不仅是要吸引你妈妈看我们的电视剧，还要吸引你这样的小姑娘坐在电视机前面看。” 小姑娘眼睛马上转了一下，说：“那就要看你们的本事罗，好好干，我支持你们！耶！” 小姑娘打了个手势，然后一转身一溜烟人就没影了，把房间里的人搞的一愣一愣的。 方格满脸通红地坐在哪里，那叫一个郁闷尴尬，像在美女堆里憋着一个屁，就是放不出来。 “对不起，大家继续，如果我这小朋友打扰了大家谈性，我替她道歉。”展东风欠了欠身说。 “没事，小姑娘挺可爱的。”马剑男微笑着看了小姑娘的背影一眼，然后又看着山芋，意思是让山芋继续说 “咳咳，嗯，我们继续，天时公司这次投资的系列电视剧《天使出神州》全球海选的项目名称为‘天使训练营’，马先生放心，对这种娱乐界史无前例的大制作大事件，滨城的媒体会不遗余力地支持的。我们台和《明星一锅烧》节目组会大力支持的。” 山芋这是在拉广告和套关系，山芋除了是负责经营的副台长和《明星一锅烧》的主持，而且自己还有一个明星经济公司，可谓公私兼得。 方格听说过这个事情，早在一个月前，滨城大小媒体就满是这个事情的广告。 “哦，马总，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高人，失敬了呀！”程若云马上伸出手跟马剑男握了一下。 “程小姐客气！”马剑男矜持地笑了笑。 “对了，马总，你们这个海选活动需要服装设计的吧？我们公司一直致力于民族服装文化的挖掘与推广，听起来，我们公司的设计理念和你们这次活动宗旨很合拍呀，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合作的机会呢？”程若云的眼睛马上亮晶晶地说。 “哦，我们现在的服装设计倒是有了，只是我们还不太满意，明晚9点，我们在中华神州酒店有一个活动开幕仪式，就是‘天使训练营’的开营揭幕仪式，程小姐如果有时间欢迎来支持一下，也许我们能找到合作机会。”马剑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方格看了这个叫马剑男的人一眼，从方格进来之后，这个人一直就坐在哪里微笑不语，只是偶尔插话，显得城府很深，一副居高临下老逼老吊的样子。 “好，我一定去。”程若云马上说。 “那好，一会我让我们的策划团队跟程小姐联系，他们那里有邀请函。” “来，咱们喝茶。”这次是马剑男开始提议大家喝茶，气场开始向着马剑男的身上转移，马剑男只是喝茶，然后就不说话了，好像话题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 “向马先生的想法致敬，不仅仅是国产影视剧，我们民族文化的现代性挖掘和推广工作，的确已经到了非做不可的时候了。”自从程若云来了之后，方格一直阴郁地坐在哪里，一看现在有些冷场，自己又一直憋着不说话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也不太好，不过，他虽然怀疑这个天时公司做事的实力和魄力，因为以前也有许多人说过这样的大话，但只要不断有人有这种想法，总是好的，方格的话很诚心。 方格只想说几句话，调解一下自己的尴尬情绪，然后走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发贱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谢谢方先生！”马剑男向方格看了一眼，还是客气地笑了笑，态度很中庸，看来，这个人的确有两把刷子。 “你一个社会新闻部记者，又帮不上什么忙？帮不上忙就别说话。”程若云见方格说话，又开始抢白方格。 方格心里一股火腾地窜了起来，同时又很疑惑，程若云今天有些反常，平时不这样。 “孙总，你刚才说给我找一个良家妇女，但现在我还没有良家妇女来陪，怎么办？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自己是良家妇女，要来这里陪客？”方格看了程若云一眼，然后对孙天豪说。 程若云一看方格开始向自己发难，她本来就是来奚落方格的，现在被方格点名真要她当坐台小姐来陪方格，马上开始尴尬和不好意思起来。 “啊，这个，程若云小姐开玩笑呢吧。展东风，你们这里还有良家妇女吗？”孙天豪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咄咄逼人了。 “亲爱的，亲爱的，你在哪里？没有我，你的冬天冷不冷？”正在这时候，方格的手机彩铃想了。 方格一边拿出手机，一边狠狠地盯着程若云，当看到电话是欢欢打来的时候，赶紧接了起来。 “哥，我托运的东西邮寄过来了，我现在在滨城南关岭零担货运市场呢，你现在有空过来拉一下吗？”欢欢在电话里说。 “有空有空！我马上过去。”方格一直想找个机会离开这里，接到欢欢的电话，方格如同碰到了救星，连忙点头答应。 “各位，我有点事，先走了！”方格临走之前又狠狠看了程若云一眼，心想：“妈的，老子找个机会，使劲把你蹂躏致死。” 方格开着他的破军用吉普，到了南关岭零担货运市场，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欢欢说的那个门面，发现门口围着一堆人，却没有发现欢欢。 零担货运市场黑蒙蒙的，到处堆满了杂物，完全就像一个垃圾场。 “这个欢欢，跑哪去了。”方格在欢欢说的那个门面前面东张西望地找着。 “哥哥，我们在这！”方格听到欢欢的声音，却没有看到欢欢的人。 然后，方格就发现那一堆人一阵骚动，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从人堆里跑了出来。在这个身影的背后，还跟着一高一矮两个女孩子。 说另外一个女孩子矮，那是因为跟她一起站着的女孩子太高了，高个子的女孩子足有180cm多。 矮个子的女孩子也差不多身高有168cm。 等这些女孩子从人群里跑出来之后，方格一眼就看到欢欢跟在三个女孩子后面，看着方格笑。 不用仔细看，这四个女孩子，只要看一眼，眼睛就会花，她们往这个灰蒙蒙的货运市场一站，难怪会有那么多人围观，方格一下子就明白了刚才这个门面的门口为什么会围着这么多人。 “咦？是你？”跑在最前面那个娇小玲珑的女孩看到方格之后一下子就愣住了，然后回过头去看着欢欢，一脸疑惑。 一看眼前这个女孩，方格马上就开始眼冒金星，这不是刚才在念奴娇陪自己的那个良家妇女网络作家么？ “哥，这就是我的团队，跟你说过的。”这时，欢欢才走到自己眼前，轻轻地说。 第20章 花开欢颜谷 “团队？什么团队？”方格做梦都没想到，念奴娇碰到的小女孩会与欢欢在一起，这下纸保不住火了！从来没找过小姐，今天那么折腾一下，找的小姐竟然是欢欢的朋友。[爱^书^者^首^发] “我说过我要来滨城发展呀，我还有发展团队，早上不是跟你说了嘛！”欢欢看着方格，又看了一眼那个娇小玲珑的小姑娘说，俏皮地笑了一下。 “对了，这是李红颜，我的同班同学，她是我们团队负责策略的策略总监。”欢欢看着女网络作家对方格说。 “你好，我叫李红颜，我是欢颜谷总策划，你是欢欢的表哥吧，很高兴认识你。”叫李红颜的女孩子也有些懵了，但听了欢欢的介绍，她还是马上恢复了常态，然后伸出手，跟方格握了一下，眼睛还对着方格眨了眨。 “哦，你好。”一看李红颜的样子，似乎她并没有打算把念奴娇的事情对欢欢说，方格马上松了口气，然后，心里又生出一个疑问：她为什么不说？ “这是我们营销总监周欣欣，也是我们学校经济管理系的。”欢欢看了一眼和那个高个子女孩站在一起的女孩子，浅浅地笑着，然后又拉过那个180多的女孩说：“这是我们的新成员，冯琳。她是滨城模特学院的学生，还得过很多奖呢，现在是我们的艺术总监，(*^__^*)嘻嘻……” 周欣欣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和方格握了一下，叫冯琳的女孩子似乎比较羞涩，只是对方格笑了笑。 “哦，哦，好，对了，你们这是什么团队来着？”方格不断点头，但他很快发现自己一直听得稀里糊涂的。 “等回去再跟你说吧。”欢欢说。 欢欢托运的东西有好几大箱，方格找了两个搬运工才把东西搬上车。 一路上方格也没说话，几个女孩子在后座上叽叽喳喳的说过不停，互相咬着耳朵，有时候还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方格生怕李红颜把念奴娇的事情说出来，凝神听了几次，但这吉普噪音太大，也没听清，只得放弃。 回到非洲小镇，方格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东西悉数搬到欢欢的房间里。 女孩子们刚进门，开始还有些拘谨，但一进了欢欢的房间，马上就发出一阵欢笑。 方格隐约听见欢欢说：“唉！终于到家啦！你们别见外放开点呀，我哥人特别好，就是稍微有那么点内向。” 然后好像是李红颜说：“我看不像内向，像闷骚。” 然后又是一阵笑声从欢欢的房间传了出来。 方格在客厅转了两圈，觉得有些无聊，于是又开始坐在窗台上，打开笔记本电脑，准备上游戏网站找人下棋。 在启动笔记本电脑的时候，方格拿起蒿草，一声不吭地逗弄着麻生，麻生的头被方格逗弄得一会缩进去，一会伸出来。 方格想起了刚才在念奴娇程若云的表现，一种说不出的郁闷一下子就涌上心来，心里犹如窒息般难受。 方格其实不是对程若云生气，只是，程若云说出了一个现实：的确没人把自己当回事。 “难道我只能像你一样做一只缩头乌龟？”方格又用蒿草轻轻拍打了几下麻生，自言自语道。 “哈哈，这乌龟好好玩。”这时方格感觉好像有一片乌云压在了自己的头上，转头一看，一个眉目如画化着浓妆的女孩子站在自己的身边，正是欢欢的艺术总监冯琳。 这女孩美丽逼人，对，就是这感觉，很漂亮，视觉冲击力非常强，看起来有20出头，却是四个女孩子中最害羞的一个，看到麻生的时候，这女孩倒是一下子兴奋起来，显得很天真。 “你多大？”方格笑了笑，问。 “15岁，哎，你这乌龟哪里买的？”冯琳好奇地问。 “啊？哦，菜市场买的。”惊异地看了一眼这个像20出头发育完好的女孩子，打死都不相信她只有15岁，本来方格以为这四个女孩子里欢欢最小，原来还是她。 不过方格随后也释然了，滨城的模特学院只是一个民办学校，毕业证都要通过自考才能发，小学毕业都可以进去念，方格还真听说这个学校有13岁的学生。 “你这么小，长这么高啊？”方格一看这15岁的女孩子比自己还高，自己坐在窗台上，看这女孩子站在自己身边，有泰山压顶之感，刚才心里的郁闷似乎又加重了不少。 “哇，好可爱的乌龟。”这时候李红颜和周欣欣也围了过来，把方格包围在窗台上，搞得方格颇为不知所措。 “过来！过来！我泡茶给你们喝。”欢欢坐在沙发上，对几个女孩子招手。 三个女孩子又呼啦一下，围在了欢欢旁边的沙发上。 “对了，你组建了这么大一个团队，准备发展点什么事业啊？”那冯琳一撤走，方格顿时感觉舒服多了。 “嗯，我们－－－－欢欢说吗？”那个李红颜抢先开口，然后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征求着欢欢的意见。 “嗯，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们－－－－嗯，我们筹备在网上经营一个网店，名字叫‘欢颜谷’，卖我设计的服饰还有别的，别的暂时还没想好，服饰已经开始筹备了。哥哥你觉得我们这个网店名字取得怎么样？”欢欢看着方格笑了一下，像一朵安静而执着开放的花，态度十分认真。 “网店？欢颜谷？－－－－”方格一听欢欢说完，张大着嘴巴，一下子就呆了。 他没想到欢欢大张旗鼓地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组建了这么庞大的一个团队，要来滨城发展事业，原来这事业竟然只是要做一个网店，而且还是一个叫“欢颜谷”的网店，名字怎么跟黄色网站和卖情趣用品店似的。 方格使劲憋着才没让自己笑出来，张大着嘴巴一时没回过神。 “我们店还有一个主导宣传语：花开欢颜谷，明月水中来！是我们根据欢欢的气质拟的，我们是花开欢颜谷四人无敌组合！怎么样，听欢欢说你当年也是省高考文科状元，才子，没觉得我们拟的这个宣传标语很好吗？” 听她们兴冲冲的构想，方格还是张大着嘴巴，一时没反应过来。 “欢欢，你表哥好像不相信你？”周欣欣用胳膊捅了捅正在等着方格评价的欢欢说。 “没事，我哥哥一直相信我，即使开始有疑问，但他最后总是相信我的。只要认真去做一件事情，就一定能成功！哥，是这样吧？”欢欢安静地看着方格说。 “嗯嗯。”方格使劲地点了点头，欢欢这句话倒是没错，她无论做什么事情，那认真劲头简直能头痛死你，只是，方格知道，以后自己平静的生活恐怕要到头了。 “你们就在这里跟我哥哥说会话，我去做晚饭给你们吃。”欢欢高兴地站起来就往厨房跑。 “亲爱的，亲爱的，你在哪里，没有我，你的冬天冷不冷？”正在欢欢往厨房跑的时候，方格的手机又响了了，竟然是程若云打来的。 “你现在就敢给我打电话？”方格接起电话，冷冷地说。 “方公子！我姨妈有请你今晚过来吃晚饭。姨妈说了，一定得来，必须来！嘿嘿！”程若云在电话里不怀好意地笑着说。 第21章 去意彷徨 李立君是周晴的妈妈，她让方格去吃饭，方格当然不能不去。[爱^书^者^首^发] 挂了程若云的电话，方格跟欢欢打了声招呼就下了楼，上了自己的车，长出了一口气，掏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方格现在很打怵去周晴那个位于听海居别墅区3栋的家。 现在，方格还在周晴的家里拥有一个固定的属于自己的房间。 他不是怕李立君，李立君其实是一个非常和蔼和优雅的知识分子，以前是轻工学院服装设计系的教授，是滨城服装界的专家与权威，年轻的时候还做过广告模特，是中国第一批广告模特从业者，资历非常丰富。 服装模特对身高要求特别严格，广告模特不同，身高不是主要的，主要对长相与气质要求高。年轻时候的李立君其实非常漂亮，即使现在40多岁的人了，还是身姿窈窕，风情无限，与方格走在一起的时候，别人总以为她是方格的姐姐，甚至把她当成方格老婆的都有。 周晴的父亲死得早，李立君也一直没有再婚，周晴是李立君的掌上明珠，爱屋及乌，对方格也十分喜欢。周晴出车祸之前，已经在和方格筹备婚礼了，方格已经算是李立君的准女婿。 一个女人，无论她多么有知识懂道理有力量，在许多地方，总是有不安全感的，比如星空服装公司，李立君用的大部分就是自己的亲戚和熟人，虽然不是正宗的家族企业，但也跟家族企业差不多。 李立君对方格的感情也很复杂，一直希望方格能去星空服装公司工作，说是给她帮忙，其实，她还暗中鼓励方格追求程若云，看样子，她有把星空服装公司完全变成一个家族企业的想法。尽管她在写论文的时候，经常倡导公司要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摈弃家族企业的落后作风，但她自己现在的做法好像与她的想法背道而驰。 周晴这一走，方格的处境其实十分尴尬，李立君当然没什么问题，但周晴家的那些亲戚看方格的眼光却非常异样，让方格很不舒服。 李立君以前提过好几次，让方格去星空服装公司的做事的想法，都被方格推搪过去了。 内心里，方格其实一直十分热爱自己的工作，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他只是看不到媒体的希望，又加上周晴的打击让他心灰意冷，才让他这两年一直浑浑噩噩地混着不知所谓的日子。 在报社，方格其实是一根钉子，让所有大小领导都不舒服。 方格曾经是他所在省的高考文科状元，因为填报志愿的阴差阳错，没有进名牌大学，但也算是重点大学出身。他的工作成绩有目共睹，风评在报社记者考评中几乎年年第一，这样的人，领导当然是喜欢的。 但凡做领导，有两种人他们都会喜欢，一种是能干活的，一种是能拍马的。领导要出成绩，当然要靠能干活的，除了要成绩，领导们还要爽，这爽就需要能拍马的来提供。 每年竞聘部门主任，大多也只是走个形式，拉票一类活动提前半年就会开始，等竞聘的时候，所谓投票都提前精致地计算好了，几乎不会有什么意外，而且，投票还只是一方面，领导们还分帮派，下面的人得站队，部门是领导们帮派战斗的前沿阵地，所以，想当主任，当然就得站队，跟在某一个领导的屁股后面，而想做主任的人又太多，每一个领导身后站队的队伍就会很长， 在每一个队伍里都需要能干的人，方格从刚进报社的第二年，就是部门主任竞聘的热门人选。 刚到报社不久，方格就发现，他热爱的记者职业完全不是他想象的样子。 方格第一次被领导重视，是被领导分派处理一扎读者来信，这些来信是对某企业坑害消费者的投诉。方格接到任务之后，兴高采烈花了许多时间去采访调查，走访当事人。 那些写信的人见到他，一口一个“方记者你要给我做主啊，我们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方格当时的感觉美妙极了，感觉很牛逼，很有成就感，自己被人需要，被人看重，这说明自己以前所学还是很有成果的，这样的工作正好可以实现自己的价值啊。 记得当时方格采访那个企业老总的时候，态度很强硬，感觉十分有底气，他背后有人民大众的意志做靠山啊，人民大众的力量是无穷的。 那些日子，那家企业老总见到方格脑袋就痛，看到这些人对自己头痛，方格心花怒放，心里暗自就觉得自己是那什么的保护神了。 当方格激动无比兴冲冲花了一个月调查走访之后，又花了两个晚上奋笔疾书写出了一个大长篇声情并茂的报道，然后兴冲冲交给了领导，然后开始兴奋地等着看这篇报道的反响。 但没过几天，方格就被拉着去参加了一个饭局，在饭局中，方格看到指派自己任务的领导一晚上都在与被自己揭露的那家企业老总称兄道弟。 第二天，方格就在报纸上看到了这家企业在自己报纸上做的大幅广告。 然后领导又找到他，分派给他一个任务，给这家企业写一个表扬报道，并告诉他花了一个月时间的批评报道不发表了，虽然不发表，但给十倍的稿费。 这就是方格第一次经历在很多媒体都有的“敲诈报道”，就是找到企业一个麻烦，然后去采访，威胁曝光你，然后让企业迫不得已掏钱在你的媒体上做广告。 其实，这样的敲诈报道还不是随便一个记者就能写的，那还得领导信任你，就是说，有领导看上你了，准备把你当自己人了。 方格记得当时的感觉就像被人抽掉了脊梁骨。 所以，当别人打破头去送礼找关系竞聘部门主任的时候，方格除了工作，就是一头扎进了与周晴的爱情中，把所有的时间几乎都用来写情书和与周晴视频亲热了。 等周晴出了车祸，他就更加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东西。 但他工作成绩实在太好，方格做不上部门主任，下面的人都会觉得领导没眼光，用人不公，有猫腻，可他对报社竞聘从来都是置若罔闻，完全就跟他没有关系一样，甚至有领导主动跟他提，让他多一些上进心，要想着为报社出更大的力，方格也不理会。 所以，方格当然是领导眼里的一根钉子。 同时，那些年年竞聘部门主任的，经常会听到别人私下议论：“他有什么资格做主任？他那一点比得上方格？！” 所以，方格也是那些部门主任眼里的一颗钉子。 就像现在方格所在的社会新闻部主任范文斌，平时范文斌对自己看着特别好，内心对方格可能恨之入骨，比如部门主任选出来后，报社按惯例还要实行部门和记者双向选择，就是部门主任选适合自己部门的记者，而记者也选择自己适合的部门，其实说双向选择，根本就是单向选择，只有部门主任选择记者的份，哪有记者选择部门的份？！ 这种所谓的双向选择，只是又一次队伍的清理与划分而已，也是部门主任获得的一次难得的**机会，大领导吃肉，费那么大劲当上部门主任，总得喝点汤吧。 但无论是部门主任竞聘，还是部门记者双向选择，方格连屁都不会放一个，就在家里等着，看你们怎么选择。每次，都得范文斌来找自己谈，说是什么你是资深老同志老记者，要多帮助支持他工作啊，其实心里指不定把方格恨成什么样子。 坐在吉普上，抽了一会烟，方格扔掉烟头，开始朝着听海居别墅区慢慢开去。 一路上，他左顾右盼，每次经过一道路口，都像是在十字路口，每一条路似乎都不是自己要去的方向，他都要犹豫一下怎么走。 其实，去周晴家的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现在，他却一脸的迷茫。 第22章 手帕上的落红 听海居别墅区位于这个城市最好的地段，还有着最好的居住环境，地段好是因为在市区中心，环境好是因为处于号称亚洲最大的广场星海广场旁的海边，喧闹的市声完全对这个小区没有影响，是这个城市最有名的一个富人居住的小区，也是最早建的一个位于城市中心的高档社区。[爱^书^者^首^发] 当方格终于把车开到星海广场附近的滨海公路时，听海居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方格神情复杂地看了看这个看起来不像别墅区倒像一个小森林的地方，然后，方格把车开到海边停了下来。 此时，天已早已经黑了，大海上漆黑一片，黑得无边无际。 “亲爱的，2年来，我如眼前的大海一样空洞而无味，只有想起你，我才觉得我还活在这个世上。”方格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穿的万宝路夹克里摸出一方白得像雪一样的丝绸手绢，手绢上那心形的点点落红，如同春天的森林里飘落的片片桃花，耀眼而刺目，温暖而绚丽，只要一打开她，那些遥远春天仿佛一下子就来到了方格的眼前。 看着这方雪白血红的手绢，方格阴郁而淡漠的脸，如同被阳光照耀的春天的桃林，一瞬间就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对着手绢，方格入迷而灿烂地笑着，那张平日拒人千里之外的脸瞬间就变得像阳光一样温暖而迷人，他的笑容单纯而善良，像一个未经世事的孩子，脆弱而动人。 方格痴迷地看着这方手绢，半天，才将这方手绢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折叠好之后，又放到鼻子旁边，闭着眼睛闻了一会，仿佛在闻着周晴身上那特有的少女芳香。 手绢上一直弥漫着周晴身上的味道，那也是一款叫“情人”的香水的味道，香水是一款普通的香水，并不知名，价格也不贵，产地就在方格家住的那个小镇上，也是方格在大学追求周晴时第一次给周晴送的礼物，后来，周晴就一直只用这款香水。 闻了好一会，方格才又把手绢小心翼翼地放进副驾驶座上的牛仔包的隔层里，包也是万宝路的。 “万宝路是属于男人的品牌，只配我哥哥穿。”方格又一次想起了周晴这句有些傻气的话，想着想着不由得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笑容又慢慢从方格的脸上一点一点底消失，然后彻底沉默不语。 “我像个男人吗？也许，真的应了程若云的话，我不是个男人。”方格“噗”的一声，把嘴里的烟吐到车窗外，然后拿出手机，一通查找之后，手机里出现了一个人名：释道。 释道是一个老和尚，滨城西郊凤凰山上回音寺的住持。 方格盯着这个名字呆了一下，然后按下了手机拨出键。 “释道师傅，我是方格，记得吧？我跟你约的后天的那场超度法会没问题吧，对，4号，下午3点？好的！我要不要提前就去交钱？不用？好的，那就这么定了。”此时方格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似乎很激动，脸上出现了一片不易察觉的红晕，表情也开始变得生动起来。 打完电话，方格用力握了握手中的手机，对着不远处的听海居，笑了一下！ 听海居别墅区3栋是一座欧式小别墅，很古典，这个小区是这个城市最早盖的一座豪华别墅区，那时候人们无论做什么，都觉得欧式的就是最时尚的。 车刚开到听海居门口，方格一眼就看到了程若云开的那辆红色宝马停在了那里。 这辆宝马其实不是程若云的，而是李立君的，只是程若云平时也是住在周晴家，上下班她自然就成了李立君的专职司机，而公司对外事务几乎又是程若云管，所以，平时李立君这辆宝马也就基本归程若云开了。 方格刚下车，就发现程若云的穿着一身粉色家居服站在门口，见方格下车往里走，她靠在门框上笑盈盈地看着方格，也不让路。 “让开。”方格站在程若云面前，冷冷地低吼了一声，其实，门很宽，程若云不让路他也能轻松进去，只是方格看到程若云气就不打一处来，就想吼。 “方公子，脾气还挺大嘛！刚才在念奴娇怎么没脾气呀，一个专门窝里横的男人，哼！”程若云哼了一声，转身就往里走。 程若云刚走几步，方格就看到了微笑着的李立君。 李立君穿着白色丝绸家居服，波浪长发，显得娴静淑雅，有着动人的中年美妇的风韵。 “阿－－妈！”方格本来想叫阿姨，但随即叫了一声妈，因为李立君以前总是强调方格应该叫她妈。 刚刚还绷着个脸，看到李立君的时候，方格又马上僵硬地笑了一下，显得十分别扭。 “来了。”李立君温和地说，然后走了过来，优雅地站在方格的身边，又道：“把外套脱了吃饭吧！” 在方格脱外套的时候，李立君就一直站在方格的旁边，把方格脱下的外套接过去，交给了从餐厅出来的李嫂。 李嫂是李立君乡下的一个远方亲戚，50来岁，长得丰满壮硕，由于长期在周请家，看着也不算老。 方格脱了外套走到餐厅，饭菜已经摆好了，看来是专门等方格来。 “看这气氛，今晚好像像鸿门宴？”方格坐下来之后，心里想，过年的时候方格一直在周晴家，这两天上班，才刚刚回非洲小镇住，今天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干嘛非要今天找自己来？ “吃吧，这饺子是我和李嫂一起包的，尝尝看看怎么样！”李立君看着方格和程若云笑了笑说。 方格夹了一个，慢慢地嚼着，没什么感觉，方格不爱吃饺子，但北方人总是觉得饺子最好吃，好吃不过饺子，包饺子要过年过节或者有比较隆重的事情才会包。 “吃呀，嫌不好吃啊！”程若云看了方格一眼，见方格伸着脖子在那里往下咽，又盯着方格不怀好意地窃笑着说。 方格看了程若云一眼，皱了皱眉头，没作声，又夹了一个饺子。 “怎么？不好吃啊？”李立君看着方格问。 “嗯！嗯！”方格把饺子塞在嘴里，不置可否地点着头，也不知道是说好吃还是不好吃。 “小若，今天在外面是不是又跟方格摩擦起来啦？又让方格下不来台了？”李立君笑了笑，看着程若云说。 “没有呀，他跟大爷似的，我哪敢惹他。”程若云看了方格一眼，断然否认。 “还说没有，刚才在门口我都听到你跟方格说话了，女孩子，对男人要温柔点，不然，看你以后怎么嫁得出去？”李立君笑道。 “嫁不出就算了，就他这样的，一天到晚东游西荡混日子，嫁人还不如老死在家里。”程若云刚还装得挺温柔，两句话马上又开始原形毕露。 “瞎说，方格怎么啦？方格在报社也是业务骨干，风评几乎年年第一，他怎么啦？你以后说话得注意点，不要总是这么口没遮拦的。”李立君看了程若云一眼，故意沉下脸来。 “她怎么知道我在报社风评年年第一。”方格楞了一下，他从来不跟李立君谈自己在报社的表现。 第23章 干还是不干 “你大概觉得我是怎么了解你的情况的吧？是这样，昨天我去市内开个会，正好碰到即将上任的宣传部长，哦，也就是现在的文化莫局长，宣传部不是你们报社的主管单位嘛，跟他谈了谈，莫局长竟然谈到了你，对你的情况比我还了解，唉，公司的事情总是那么多，我也是一天到晚的忙得顾不过来，看来，我还是关心你不够呀。”李立君柔声解释着说。 “哦？宣传部长也要换了？”方格淡淡地问了一句，对于一个宣传部长知道自己，方格到是不意外，方格的许多报道在滨城都引起过轰动，主管领导要是不知道方格，说明他领导做得失职，至于这个宣传部长走了，另外一个调来了，方格不关心，只是，这个还没上任的宣传部长竟然还跟李立君提到了自己，方格倒是有点意外。 “嗯，这说明呀，方格的工作做得不错，小若，其实方格身上有许多值得你学习的地方，方格比较低调，不像你，一个女孩子，太张扬有时候不是好事。”李立君说。 “他工作做得好？哪他怎么还是一个普通记者？”程若云不屑地说。 “你少说两句。唉！”李立君瞪了程若云一眼，叹了口气，看着方格说：“也是晴晴耽误了他，自从晴晴走了之后，这孩子就一蹶不振－－－－” 李立君说着说着，眼眶似乎红了。但很快，李立君又优雅地用手拢了一下头发，说：“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对了方格，你们报社这阵大概又要开始竞聘了吧？” 李立君刚说完，程若云插话道：“姨妈，你还说你不关心他，你看你多关心他呀，他们单位的事情你什么都知道。” “哦，可能是吧。”方格淡淡地说。 李立君看了一眼程若云，突然笑了起来：“我哪有你知道的多呀？我还不是听你说的。” 见李立君这么说，程若云的脸似乎红了一下。 李立君看着方格笑道：“方格你也别对小若有意见，她其实还是很，嗯，很关注你的。” 李立君字斟句酌地继续说：“她平时对你说话也许是过分了些，但她其实也没有恶意，刀子嘴豆腐心的一种人，她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她在内心里其实觉得你应该很有前途，不应该这么消沉，想激起你的雄心，只是用的方法可能不是很好。” 程若云又抢话道：“他能有什么前途？现在他几乎等于一个废物。姨妈你听他刚才什么语气，‘哦，可能是吧！’完全是一副烂泥巴糊不上墙的德行。” 李立君笑盈盈地看了程若云一眼，又对方格说：“方格别介意小若的话，女人有时候比较狭隘，比较懒，如果她要是不在乎你，她才懒得总把你的事情和前途挂在心上的，是吧？” 这一点，倒是不用李立君提醒，方格再笨也明白。 程若云脸又是一红，然后撇撇嘴道：“就他？谁在乎他呀！” 方格本来想笑一下，但又笑不出来，这时，坐在一旁的李嫂站起来说：“还有个汤，我去厨房看一下，你们先吃。” “好吧，李嫂，那就幸苦你了，来，方格，小若，今天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热闹一下，喝点酒，跟你们年轻人一起，我也变得好像年轻起来了，来吧，先吃饺子垫一下再喝酒，不然一会胃不舒服。”李立君说话逐渐开始感性起来，淡淡的笑容很是落寞。 李立君伸手又给方格和程若云一人盘子里夹了两个饺子，程若云马上也给李立君盘子里夹了几个，一边夹一边开心地说：“姨妈，你自己吃吧，你平时够照顾我们的，以后呀，应该是我们来照顾你。” 李立君笑笑说：“是呀，是呀，姨妈老了，以后就要靠你们照顾了。” 程若梅娇笑着说：“姨妈那老啊，一点也不老，过了年，我发现呀，姨妈好像比去年还要年轻多了。” 李立君很受用地点点头，嘴里却说：“傻孩子，姨妈只能一年比一年老，怎么会比去年年轻呢，我呀，老了就老了，我就是希望你们快点成长起来。好了，方格去拿点酒来，今天高兴。咱们喝一点红酒。” 方格站起身走到酒柜旁边打开找了一下，没找到红酒，这时李嫂走过来说：“哎呀，李老师，红酒没有了，我今天忘记买了。” 李嫂一直叫周晴的妈妈是李老师，李立君也喜欢别人叫她老师，而不是什么董事长总经理。 “哦，我想起来了，我房间里还有一瓶红酒，我去拿一下。”方格经常在房间里一个人喝酒，方格说完，离开餐厅，开始上楼。 方格受不了李立君总是如此暧昧地谈论自己和程若云，心里正郁闷，正好找个借口离开餐厅一会。 最近一年，方格基本都不怎么来周晴家，一个星期最多来两次。即使来了也是钻进周晴的房间不出来，这房子里全是女人，开始方格还没感觉，后来就觉得这里充满了阴气，一种古怪的气氛总是在房间里弥漫着，慢慢地，方格觉得自己的身上这种阴气也越来越浓，让方格越来越压抑，简直压抑得让方格做噩梦，经常半夜浑身大汗地在周晴的床上醒来。 上了楼，看到周晴的闺房，也是自己在周晴家住的房间，方格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温暖的复杂的热流，这个小房间是这里唯一一个让方格无比迷恋的空间。 房间里保持着周晴走之前的原貌，她笑容灿烂的照片还是放在床头柜上，她经常带的小首饰也还是装在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里，还有她生前穿着的各种各样的衣服还是放在衣柜里，甚至她穿过和没穿过的内裤，都还在，和方格的一些日常穿的衣服放在一起。 一年来，方格已经自觉不自觉地把自己一些日常用的东西都拿到非洲小镇去了，只有几套周晴给方格买的衣服，还是和周晴的衣服一起，放在那个红色的衣柜里，方格一直没有拿走。 推开周晴的闺房，方格的眼睛自然地往床头柜上扫了一眼，方格的目光刚接触到床头柜，马上就楞住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周晴的照片不见了！ 方格快走几步，来到床头柜旁边的书桌前，拉开抽屉一看，周晴的日记本和以前在学校时经常用的一些日常用品也不见了。 方格马上转头在房间里巡视着，随即发现房间新添置了一个柜子，柜子还上了锁。 方格的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坐做在床上，抽了一支烟，不一会，就听周晴妈妈在楼下喊道：“方格呀，找到酒没有？” 方格猛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掐灭，坐在哪里长长地吐了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下了楼。 方格磨磨蹭蹭地下了楼，心里还是异常混乱。 等方格坐下后，把几个人的酒斟满，李立君看了方格一眼，慢慢拿起酒杯，说道：“方格，喝酒之前，我想问你点想法，我年前跟你商量的事情你考虑怎么样了？你这记者也干了4年了，嗯，有时候小若对你的关心也是有道理的，你年纪也不小了，总要有个打算，你们报社最近在竞聘，如果你有想法，我也会支持你，还可以给你适当运作一下，如果你觉得报社没什么发展的话，我们公司那个营销企划部长的位置也不能总让小若兼着，你也可以先去哪里熟悉一下，和小若一起配合工作也挺好啊，等你熟悉了，回头我再研究一下看看哪个位置更适合你，到时候再调整都好办，你现在应该到了选择的时候了，干还是不干，在哪里干？如何干，都得有个打算才行，你觉得呢？” 方格一听，果然不出所料，方格在路上的时候就有预感，李立君还真的就是为了这个特意把方格找来的，其实，李立君虽然说了那么多，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哪就是想让方格答应来星空服装公司。 方格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说：“妈，我，我不熟悉服装这个行业啊，别把公司耽误了，再说，我对媒体这行已经轻车熟路了－－－－” 方格说到这里，程若云接口道：“姨妈，你看看这人，不知好歹，他都干了4年记者了，还是一个普通小记者，你在这行有什么前途－－－－我看你就是推脱，图舒服，不求上进，什么不熟悉啊，营销企划部不就是搞个企业宣传嘛，这不正是你熟悉的老本行呀，至于营销上的问题，你不熟悉我还可以教你呀－－－－” 方格看了程若云一眼，本来方格没想说什么，但一想今天程若云今天的表现，想到周晴房间的变化，方格咽了口口水，闷声问李立君道：“妈，周晴房间的照片和日记本哪里去了？” 方格的话一出口，程若云呆了一下，马上低头开始夹饺子，装着没听见。 第24章 哥哥！乖！放手！ 李立君看了方格和程若云一眼，然后正对方格，看了一会，眼睛里慢慢涌出了雾气，声音颤抖着柔声道：“东西是我收起来的！” 停了一下，李立君抬手拭了一下眼角，然后看着方格说：“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是晴晴的妈妈，你应该相信我比你更难过，晴晴走2年了，我要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我也很清楚你对晴晴的感情，2年来，我看着你一天比一天消沉，渐渐失去了年轻人的斗志，我很清楚你2年来是怎么过来的，我也一样，这么多年，我们都一天一天地熬着日子，没有你和小若陪着我，我恐怕都坚持不到今天，2年来的朝夕相处，我们虽然不是亲母子，但也情同母子，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我一直是把你当亲儿子看的，我相信你也能感觉到，事情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活着的人还得活下去，我老了，死活都没什么，可你们还年轻，你们还有很长的人生要走，你不能总是活在过去，你一直是一个倔强而好强的孩子，但看你现在－－－－看着你现在这样，我的心一直很痛，我一直很感谢你对晴晴的情意，但是－－－－” 李立君说着说着开始泣不成声，饭桌上开始一片死寂，只有李立君的抽泣声，一下一下地响着。 程若云也是一言不发地低头坐在哪里，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李立君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然后看着方格犹豫了一下，道：“我看你来我公司和小若一起给我帮忙，也是很好的，等你们成长起来，我也好放心地休息休息了－－－－我实在，实在太累了。” “妈，别说了！”方格一言不发地坐在哪里，死死盯着餐桌上盘子里的饺子，像跟饺子有仇似的，心里想的却是，肯定是程若云鼓动李立君把周晴房间里的东西收起来的，方格的眼神像要吃人似的盯了程若云一眼，突然站起来，打断了李立君，就往外走。 走到餐厅门口，方格顿了一下，扭头对李立君道：“对不起，妈，我出去走走，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 方格从餐厅出来，穿上鞋，开门，下电梯，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听海居。 方格开着车，慢慢地沿着海边的那条路漫无目的地开着，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海边的风从没有关严的车窗灌进来，方格毫无知觉，开着开着，反而全身出了一层汗，此时的方格像一个快要崩溃的雪人，看起来浑身僵硬，实际上快要倒塌。 等方格精疲力尽地把车停在一个海湾旁边的时候，方格才觉得心里的那股抑郁之气通畅了一点。 看着海上无边无际的黑暗，和不知从哪来的微弱的光，方格坐在车座上，抽着烟一言不发，过了一会，方格的心里又开始像沸腾的钢炉一般火辣辣地烧灼着。 他用牙齿咬着烟嘴，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像一个囚徒，而且是一个即将要从牢房里放出来囚徒，他渴望外面的世界，却有不确定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好期待的，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同，到处都是行尸走肉，**像鲜花一样盛开着，迷人而又让人痛恨。 他一直把自己关在自己与周晴俩爱情的牢房里，这里风光秀丽，幸福快乐，为了留住这快乐，在2年里，方格想了各种各样的办法，耗尽了他全部的心神。 可是，他毕竟是一个年轻的正在茂盛生长着的生命，这自然的**有一种强大的力量，试图要将它从这美丽的牢房里拉出来，这股力量如此强大，如此持久，方格一直与这股力量对抗着、撕扯着，现在他已经精疲力尽，他已经有心无力，但是，他还在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与反抗。 我就这样不知所谓地活着有什么意义？这世界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一直以来，就有两个世界站在方格的面前，一个是过去的世界，无疑，过去让方格流连忘返，一个是未来的世界，然而，未来真的是可以期待的吗？ 我到底要到哪里去？对于这两个世界，方格曾经用自杀做过选择，但结果已经出来，过去的世界拒绝了他。 既然过去回不去，那未来在哪里？这世界如此让人厌倦，如此乏味，哪一个方向才是自己的未来？ 亲爱的，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把我扔在这个灰头土脸的世上！亲爱的，你不能走！你不能离开我。你不能！方格猛然使劲捶了一下方向盘，就听一声尖锐的汽笛破空而起，箭一般向黑暗中的大海上射去－－－－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那个超速开车抢道的杂种！方格在心里不停地吼着，心里的那团烈火又开始纠结地熊熊燃烧起来。 方格脑子里迅速浮起那个星期一的早晨，那是一个多么美丽多美灿烂的早晨啊！ 一切才刚刚开始，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可是，在一瞬间，他们的人生就结束了！ 那天早晨，周晴那让人心醉的眼睛在方格的怀里慢慢睁开，呢喃地叫了一声“哥哥，几点了？” 说话的时候，周晴脸上的红润美得让人无法呼吸，就像那个早晨的第一缕朝霞，让人觉得这尘世比天堂要美好100倍。 方格抚摸着周晴的头发，声音轻飘飘地说：“宝贝，还早，再睡一会，还早！” 当周晴迷迷糊糊地摸出她那好看的工艺手表，看了一眼的时候，周晴突然就从方格怀里跳了起来，身体擦过方格的胸脯，像一只温热柔软的小兔子，方格一边躺在床上看着她一件一件穿衣服，一边还不断用手拽着周晴的手，让她再躺一会。 “要迟到啦！哥哥！乖！放手！今天是人家第一天上班呀！”周晴一边挣脱方格的纠缠，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还忙里偷闲吻方格一下。 方格看着周晴穿衣服的样子，就像欣赏一个精妙绝伦的舞蹈，眼神都僵了。 方格本来要自己送周晴去上班的，但周晴坚决不肯，周晴说：“哥哥，你和我走在一起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我就会心慌意乱，而你不在我眼前时，我一想到你就会笑出来，身上马上有就劲，我今天上班，要有劲才行呀！” 等周晴要出门的时候，才意识到周晴真的要走了，方格才**着慌忙从床上跳起来，跑去为周晴开大门。周晴看着方格赤身**的样子，满脸通红的拽着方格，把方格推回房里，娇笑道：“你想出去裸奔呀，你这身体以后不能让别人看，只准我一个人看。” 但方格还是匆忙套了件衣服，目送着周晴出门，看着周晴消失在视线里，半天，才咽了口口水，恋恋不舍地关上门，又回到床上躺了一会才去上班。 这一天，是周晴第一天去市京剧团上班，就是上个周五，周晴才接到京剧团的通知，说已经正式录取周晴去京剧团策划部做文案。 而就在头一天周日的晚上，和方格谈了四年多恋爱的周晴把自己的处女之身像仪式一般给了方格，这一夜，他们海誓山盟，温柔缠绵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 这天早晨，周晴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看着黑暗中的大海，方格刚才还愤怒无比的脸上，这时又出现了一丝病态的红潮，一种迷幻般的笑意也慢慢浮现，方格身体一动不动，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车窗外，梦游一般伸手从车的一个角落摸出一根万宝路雪茄，这也是周晴给方格买的，周晴让方格少抽烟，却给方格买了不少万宝路雪茄，让方格每次抽几口就灭了，这样可以减少抽烟量。 周晴说：“万宝路是属于男人的品牌，只配我哥哥穿。” 方格擦亮火柴，点上万宝路雪茄，突然又想起周晴的这句话，突然想起自己现在这样像一个幽灵一样在黑暗中徘徊不定的时候，眼睛里突然又冒出一股愤怒的火焰，他拿着点燃的万宝路雪茄，眼睛冒着火，歪着脖子盯着窗外黑暗中的某个地方，突然，他慢慢把雪茄从嘴上慢慢拿下来，慢慢把雪茄坚定地放在大腿上。 一会，一种烧焦的布的味道飘进了方格的鼻子，方格脸上扭曲的笑容开始变得怪异起来，接着，方格的身体一阵颤抖，从他腿上烧出一个洞的万宝路裤子里开始冒出一股白烟，接着就闻到一种烧肉的腥味开始在车子里弥漫开来。 方格紧紧咬着嘴唇，目光渐渐变得迷狂，喉咙里开始像滚雷一样咆哮着，牙齿却死死咬着不肯松开嘴唇。 方格在心里吼着：“晴晴，那个超速开车抢道的垃圾就要从牢里出来了，我不会放过他，我不会放过他的，我一定要让他以命抵命。以为坐了几年牢就完了？永远不会完！永远不会！” 方格的牙齿越咬越紧，嘴唇开始有血渗出，这时一股压抑不住的怒吼终于从方格的喉咙里冲了出来：“我要杀了你！” 就在方格喉咙里的声音怒吼出来的时候，方格的手一用力，一直在方格的腿上烧着的雪茄应声而断。 “亲爱的，亲爱的，你在哪里，没有我，你的冬天冷不冷？”就在雪茄刚断的时候，方格兜里的电话响了。 听到电话铃声，方格的头脑才开始清醒了一些，方格呆呆地听着电话铃声坚持不懈地响着，半天，才慢慢把电话接起来。 然后，方格就听见纪如眉的声音从电话里响了起来，在方格听来，纪如眉的声音就像从一个幽深的山洞里传来，感觉十分遥远，纪如眉说：“喂，你在哪呀？一会有空不？有空我们去趟魔鬼酒吧？” 方格沉默了一会，声音平板地说：“你现在哪？” 第25章 有颜如玉 她的周围稍远的地方 是一团黑暗和绿色的人群 她站在明亮的内心 也是黑暗的中心 低头微语手捂苍白的两腮 直到脸颊一点点发红 亲爱的，别跑太远，别害怕 我一直在这里！一直在这里！ －－－－何不干《对峙》节选 “我现在在中华神州酒店呢，对了，我没开车，你过来接一下我？”纪如眉声音柔柔淡淡地说。 “行，我一会到。”方格没再问什么就把电话挂了。方格本来就找个时间去中华神州酒店。 中华神州酒店516房间，两年来，最让方格魂牵梦绕、如梦如幻的地方，就是这里。 这两年，每年立春前后的两天，他都要订下这个房间，然后住在里面一步也不离开。昨天他已经订下了这个房间，但还没有办手续，只是欢欢今天早晨突然的到来，打乱了方格的计划，本来方格打算明天上去过去，现在既然纪如眉在哪里，正好顺便去办一下订房手续，准备一下，免得出意外。 城西的郊区，就是长青墓园的位置，在长青墓园不远处，就是市殡仪馆。 西郊其实是一个风景秀丽的所在，一片连绵的山安静的守在这个城市的边缘，有一个很大的水库和各种果园，是这个城市的旅游风景区之一。 穿过人口稠密的城区，街道渐渐宽阔，街道两旁的树木也多了起来。实际上，西郊相当于一个新城区，与老城区的格局完全不同，是按照国际标准规划设计的。 不远处的住宅小区设计时尚，环境舒适。街道很宽敞，6排车道，中间还有3米多宽的绿化带，这条路方格已经很熟悉了，这2年，每个月，方格都会来一次，甚至几次。 从听海居出来，开车半个小时，就到了位于西郊的中华神州大酒店。 中华神州大酒店是一个五星级酒店，是这个城市5个五星级酒店之一，也是唯一一个建在郊区的5星酒店，除了旅游季节，平时这里入住的人很少。 除了西郊是个旅游区外，方格实在想不通这个酒店的投资商为什么会把钱浪费在这个地方。 中华神州的大堂，很典雅，很豪华，客人没看到几个，工作人员却是各就各位一个都不少，一个个脸上都是神采奕奕，精神百倍的。 方格很满意，心里对这家酒店有着莫名其妙的感激，感激这家酒店让这个城市的西郊不至于太冷静和寂寞，因为他最爱的人就在离此不远的地方，一直在那个地方，安静甜美地笑着。 刚进大堂，方格看到酒店大厅里摆放着一溜精致的告示牌，一般这类酒店经常有各种各样的商业活动和各种会议，大堂里经常放着各种通知和引导住宿的告示。 方格没有急于去找纪如眉，他知道纪如眉着急了会给自己打电话。 方格先到酒店前台516房间的订房手续，办完手续，方格拿着钥匙就准备上5楼。 方格正往电梯间走的时候，目光却被一个设计豪华的广告牌和一行娟秀的手写字体吸引住了：天使训练营2月3日晚举行开幕仪式，活动地址：中华神州大酒店地下一层颜如玉俱乐部。 “哦，这个天使训练营原来在也在这个酒店搞。”方格想起了下午在念奴娇时候的那个《天使出神州》的海选活动，嘀咕了一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直接上了5楼。 中华神州大酒店的516房间，对方格来说就像一个幻境，似乎一年到头的日子，就是为了等立春前后的这两天的到来，就是为了走到这个房间里来。 从楼下到5层，从5层的走廊一直走到尽头的516房间，方格走得很慢，慢得似乎走了整整一年，来到516房的门口，方格的胸口起伏着，站在这里，静静地看了一眼房门，掏出钥匙，轻轻打开房门，轻轻推开，等方格走进这个房间的时候，方格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梦游者，脸上的笑容似乎也抹着一层梦幻的色彩，走在暗红色的地毯上，方格的脚步轻得就像一只猫。 房间里有一张大床，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有一个大镜子，床到门的距离，有一个比较大的空间，这里放了一套非常精致的红木桌椅，跟地毯的颜色很配套。 方格在房间里静悄悄地环视了一圈，然后在桌子旁边坐下来，点上一支烟，低着头，慢慢抽着，等把烟抽完，方格才慢慢站起来，从包里拿出刚买的床单，然后自己动手，把房间里床上原来的床单换下来，把自己买的床单十分仔细地换上去。 这个床单是必须得换的，是方格前两天特意花了一整天时间去商场买的。 那天方格换了好几家商场，终于选定了一款纯白色丝绸床单，这床单手感好，摸上去细滑微凉，摸一会还能感觉到床单被手的温度捂热的暖暖的感觉，就像在摸着周晴的皮肤。 买这个床单是个大事，并不是这床单多么稀有名贵，而是买床单的这个过程，这是一个沉浸迷醉的过程，方格在卖布艺家俬的楼层流连忘返，用手在各种感觉不错的床单上抚摸着，感受着，在下午快到2点的时候，终于买下了这款。 换好床单之后，方格蹲在床边，一遍一遍地用手在床单上抚摸着，直到床单上那种摩擦出的温热传到方格的手上，方格才慢慢停下来，微微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方格站起来，转身从包里掏出了那方洁白无暇的手绢。 方格把手绢捧在手上，看了一会，然后一层层打开，就看到了手绢上那个心形的鲜红的印迹，这印迹的颜色已经不比前两年，颜色稍微变暗了一些，但在方格的心里，这不是时光的流失导致的改变，只是在方格的心里捂得更深而已。 只是，这印迹在他心里，似乎越来越硬，硌得他的心一年比一年痛。 对着这个血红的印迹端详了许久，方格才长吁了一口气，像是一声叹息。 这声音吓了方格一跳，这声隐约的叹息，已不是前两年方格对着这方手绢上的印迹时那种激动的呻吟，似乎确实是一种被思念压得呼吸不畅的叹息。 方格一阵惭愧，恋恋不舍地把手绢小心翼翼地压在枕头下面，然后又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台小巧轻便的投影机，正准备放到梳妆台上的抽屉里时，方格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身把这个投影机放到床旁边的红木桌子上。 放好投影机，方格又从包里拿出提前卖好的水果和香，以及那个装着一束枯萎玫瑰的塑料袋，这束枯萎的玫瑰，也是前两天方格去周晴的墓地时候拿回来的，他几乎每个月都会去周晴的墓地送一束鲜艳的玫瑰，然后，再把以前送的已经枯萎了的玫瑰拿回来。 他把水果摆在梳妆台上，把香和那枯萎的玫瑰放在卫生纸上。 走出516房间的时候，方格的手里拿着那个空塑料袋，走到5楼服务台前，把塑料袋扔进服务台前面的垃圾桶，然后才抬起头对服务小姐笑了一下，说：“516房间，在我退房之前不要打扫，如果你换班，请交代一下下一位。” 服务员笑容可掬地看了方格一眼，脸上生出一些疑惑，但还是马上点了点头道：“好的，先生。” 方格转身走进电梯，来到大堂，路过那个“天使训练营”的牌子时候，又转头看了一眼，方格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盯着这个牌子上的其中几个字：“颜如玉俱乐部！” “天使训练营开营仪式的地址就在中华神州大酒店的颜如玉俱乐部？这家俱乐部什么时候开的？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啊－－－－”方格恍然大悟，我今天怎么了？怎么能忘了这个地方？！方格一阵惭愧，心里无端又纠结起来。 第26章 新月如眉 周晴就是在一个叫颜如玉夜总会旁边出事的。////// 滨城以前就有一个叫颜如玉的夜总会，方格曾经和周晴去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去过。 那地方是一个黑社会经常聚会斗殴的地方，据说这个城市两个最有名的帮派中华帮和海青帮经常在这里打架闹事，还据说，这个颜如玉夜总会的后台是一个更加神秘的组织。 据说黑社会在这样的组织旗下的夜总会闹事，根本就像一帮跳蚤在牛身上打架，人家懒得理他们而已。 难道是这家叫颜如玉的夜总会搬到中华神州酒店来了？改叫颜如玉俱乐部了？这酒店2年前不是在一场火拼中成为废墟了吗，对于这场火拼，几乎已经成为了中国甚至是全球的一个传说，这场火拼在南京和上海、杭州和滨城、贵州几地同时上演，已经被中国大陆列为敏感事件一直掩盖着。 “操他妈的，一天到晚穷折腾！搞得人们的生活动荡不安。”方格想起这些的时候，就开始咬牙切齿，2年前，就是在这帮人折腾得最凶的时候，周晴就是在那个酒店前面的一条街上出事的，虽然周晴出事与这帮人没关系，在方格心里，也不由自主地恨上了这些人。 恨也是一种鲜活的感情，当普通的喜怒哀乐无法让一个人感受到生活的趣味时，恨就会成为他最持久的乐趣。 而且，这帮人里，据说还有一个很核心的人叫安铁，这个叫安铁的人还算是自己的同行，以前也做过记者，是这个城市知名的记者。 而且，安铁工作过的报社就和自己一个楼，都在滨城报业大厦，说起来，跟自己还同属一个报业集团，也算是一个单位了。后来，这人辞职做了一个文化公司，公司越做越大，几乎已经成了全国的文化产业支柱性的企业。 而且最为传奇的是，这个叫安铁的人竟然跟自己养的一个女孩子谈起了恋爱，搞得沸沸扬扬，也就是在2年前，这人突然消失了，但他的公司还在。只不过，据说总部搬到别的地方去了。 这个叫安铁的人已经成了这个城市的一个传奇。安铁本来方格是很佩服的，只不过，因为他搅合进的这个组织所属的颜如玉夜总会，与周晴的出事挨着这么近，方格自然不自然就把安铁也算了进去。 方格知道自己这么瞎联系是自己的偏执，但他无法控制自己。 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关联的，谁跟谁也脱不了干系。 方格的目光看着那个牌子渐渐阴郁起来，他扭了扭脖子，突然发现大堂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大门口的位置看，方格也不由自主地转头朝大门口望去。 就见大门那有一个影子，这影子有如一支修长的跳动着的红白相间的火焰，此时她正在旋转门里，被旋转门的玻璃挡着看不太真切，但正因为看不真切，她虚幻的美得让人窒息的强烈冲击力才使人更加目瞪口呆。 美在许多时候的确不是具体的，而是一种强烈的有冲击力的气息，你只能感受，却无法说出来。此时，在旋转门里的影子就有这种冲击力。 等那团红白相间的火焰从旋转门里出来的时候，人们的脸上一下子又呆了，然后又笑了。 因为他们终于看到这团美丽的火焰具体了，她是一个女人，一个说不上哪里美，但就是美得让你目瞪口呆的女人。 她的脸如同一方精心雕琢的白玉，没有一丝多余的肉，她的脖子像象牙一般光滑而富有光泽，更加没有多余的肉，她的身材－－－－她的身材更加完美无缺，就像一株清水出淤泥的莲花，当她出现的时候，周围这灰蒙蒙的世界顿时就显得干净了。 当方格看到眼前这个让人站立不安的美人走进来的时候，一直绷着脸的方格终于笑了。 她就如一弯新月，远远地挂在哪里，只要她一出现，这个浑浑噩噩的世界马上就会显得轻灵美好了许多。 一弯新月秀如眉，除了纪如眉，在方格的视野里，这个城市很少有人有这样的杀伤力。几乎没有男人能在纪如眉的面前冷静。如果没有周晴，方格也不能。 甚至连山芋都不能，有一次，当方格和山芋、纪如眉在一起的时候，方格就曾经无可奈何地公开承认过纪如眉那清水出芙蓉的气质，和净化这庸俗肮脏的尘世的魅力。 方格记得，单雨当时还妒意十足地给纪如眉取了一个外号，叫“洁厕剂”。 “你已经到啦？我还以为你没来呢？”当纪如眉看到方格的时候，马上目不斜视地走到方格身边，尽管纪如眉的声音柔柔的，但听起来还是很兴奋。 “来，来了，刚来一会，你来这里干嘛？”一见纪如眉，在周围人艳羡的目光里，方格挺了挺腰杆，心里竟然有了小小的得意，无论如何，与美女在一起的感觉，总是很爽的！但方格的脸又突然红了一下，仿佛自己做了亏心事一般，说话都有些磕巴。 “怎么了？哪不舒服呀？恩，我来这里谈点事，我刚是出来看看你到了没有，我还有点事情没谈完呢，对了，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哪里坐一会得了。说不定这个活动你可以给他们提提意见啊！”纪如眉看了方格一眼，关心地提议着。 “恩，什么活动？我去不太好吧？”方格说。 “没什么不好的，一个叫天使训练营的活动，他们想请我做这个活动的化妆顾问。走吧！”纪如眉走了过来，亲密地拉了一下方格的手，说。 “行吧。”方格赶紧说，然后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仿佛周晴正站在哪里。 来到中华神州酒店的大堂咖啡厅，整个咖啡厅，方格就看见一个大腹便便的长着鹰钩鼻子的秃顶老头，秃顶老头一见纪如眉马上喜笑颜开地站了起来，招呼道：“纪小姐，这位是？” 秃顶老头一看方格也跟了过来，马上警惕地问。 “哦，赵老先生，这位是我的朋友，我约他有点事，他是报社记者，我想说不定他还能帮上你们一些忙呢，我就业把他叫过来一起坐会。”纪如眉笑笑说。 纪如眉要是对谁笑，很少有碰壁的时候。 但这次情况似乎有点不同，老头听了纪如眉的话，干笑了一下，十分勉强地说：“哦，这样－－－－。” 方格一看这老头的表情，心里马上明白了老头要和纪如眉谈的事情明显不想让外人在场。 这时，老头看了方格一眼，然后又看着纪如眉说：“恩，纪小姐，很不好意思，我不想让你难堪，但我还是得说一下，我们这个活动所有的操作程序都是保密的－－－－” 老头说到这里，方格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方格也没理那个老头，当场拿出手机，旁若无人地接了起来。 “方哥，您在哪呢，现在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想见见你，出大事了！”电话里传来报社同事吴晓玲那本来是甜美的但现在却带着哭腔的声音。 “好，你等一下－－－－”然后，方格转头对纪如眉说：“我去接过电话，你们先聊着，我还是去大堂等你。” 第27章 他想跟我学化妆 “什么大事啊，这么大惊小怪的，你就在电话里说说吧，我今晚有事。”方格一边往酒店大堂走，一边说。 “哦，那好吧，是我自己的事，想让你帮我主个主意，恩，对了，还有个事，你可能不知道吧，咱们报社总编走了，听说社长也要换啦，这社长人还没到，已经就颁布了一系列的新的措施，其中一个就是办公室不让抽烟，你以后苦啦！”这吴晓玲一见方格脸就红，即使在电话里跟方格说话也语无伦次，正事没说，就先扯出了另外一个事。 “要换社长了？又要颁布戒烟令？年年扯淡。”以前这样的规定也不少，几乎换一个社长就强调一次，但从没有人执行。 报社这些人都是夜猫子，一个个都是昼伏夜出的主，写稿子不让抽烟，开玩笑。 后来还有个社长为了表示执行办公室禁烟的决心，还在报社天井的一个区域放了不少桌子，安排还挺精致的，搞得跟咖啡厅似的，希望大家要是抽烟就去这里抽，还可以捎带会客。但即使这样，办公室禁烟还是没成功，大家在办公室照抽不误，只不过天井哪里又多了个抽烟和中午打牌的地方。 “嗯，不好说呀，我觉得这个事对你比较重要，所以就先对你说了。”换社长方格的确不关心，但办公室禁烟对方格的确是个大事，不过方格根本没把这规定当真。 “赶紧说你的事，急成那样还扯别的。”方格说。 “哎呀，是关于斯豪房地产系列问题调查报道的事！”吴晓玲马上又换了一种哭腔说。 “哦？斯豪房地产的问题调查报道？那你说说－－－－”方格马上想起了下午念奴娇斯豪房地产老总孙天豪的嘴脸。 吴晓玲说，这是报社内部的一个策划，要调查的问题是，最近由于斯豪房地产的某楼盘销售面积与实际面积不符，而且斯豪房地产百般抵赖，已经一起市民上访闹事，报社决定，从这一社会事件入手，从一系列读者投诉斯豪房地产的某个楼盘销售面积与实际面积不符开始报道，然后一步步深挖斯豪房地产的问题，做成系列的深度报道。 方格一听就明白了，沉声问：“什么意思？让你做这个报道？” 吴小玲都快哭了，颤声道：“方哥，你说怎么办呀，我实在，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是蒋主任交代要我做的。” 方格沉吟了一下，问：“你想好了，这其实也是个机会，让你做这样的报道，说明一个问题，报社开始把你当自己人，如果这件事情做好了，不但你自己收入不菲，以后工作上也不会太动荡了。” 这又是报社策划的一个敲诈型报道，这种报道现在已经普遍得连吴晓玲这样的新人一看就明白了。 这种报道通常由广告部和编辑部策划，领导授意，然后分给相关部门记者去做。一般来说，这种报道当然不会发表，但记者不会白写，而且比一般稿子稿费要高出许多，有时候甚至一篇这样的报道能抵上一般记者好几个月的工资，而且，只要做多了这种报道，没出事的话，你在报社的地位基本就稳定下来了，这也算有功之臣嘛，而且是握有报社软肋的有功之臣。 这种报道，分情况不同，交涉过程其实相当凶险，比如，有些问题不是致命的或者是有法律真空的，或者有的企业老总后台硬，或者有的企业老总性格倔强不吃你这套的，搞不好就要来个鱼死网破，这时候，第一个牺牲的就是做这个报道的记者。 方格一说完，吴小玲就夸张而伤心地说：“什么机会呀，我还以为你是个正直的人，记者做这种事情，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呀，这个事情是该报道，要是真能发表，我还真不怕，问题是，这就是敲诈，明明知道这个稿子不会发，我还得装模作样地演戏，我不成强盗和戏子了吗？” 方格听着吴小玲的语气，终于开心地笑了起来。他是干这种事情的老手了，这样的报道，方格的手上不知道做了多少，他当时刚毕业的时候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心情情就跟吴小玲现在一模一样，气愤而悲伤，还心慌，生怕出什么事。 这种感觉，不是用语言能说清的，只有从一些老记者的脸上能看出来，只要在这个地方工作几年的老记者，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浑浑噩噩天天没睡醒**低下神经质的样子，一脸的风尘气。 吴小玲听方格笑得那么开心，愕然问道：“你笑什么？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方格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的确很严肃，这就是你眼睛看到的现实，你今天不干，你明天还得干，早晚的问题，就像女人的第一次，太晚破你还得自卑。” 方格话音刚落，吴小玲一下子就语塞起来，结结巴巴地说：“瞎说什么呀！你倒是给我出个主意，我该怎么办啊？” 方格见吴小玲如此认真，于是顿住笑，严肃地问：“真的不想干？我再提醒你一下，你这个没太大风险，你刚来报社，这的确是你稳定下来的一个机会。” 吴小玲突然冒出一句说：“我要做了这事和妓女有什么区别呀？” 听了吴晓玲的话，方格差点笑出来，没想到这女孩平时挺文静个人，说话也挺猛，方格顿了一下说：“强盗和戏子不是你，而是叫你这么去做的人，你不用多想。” 吴小玲倔强地说：“做强盗的喽啰更没意思，再说，我也不会表演啊，做戏子也做不了。” 方格想了想，然后说：“要不这样吧，我来做这个妓女，我替你去卖身。” 吴小玲高兴得好像要从电话里跳出来，激动地地说：“太谢谢你了，谢谢，谢谢。恩对了－－－－我怎么感谢你呢？” 方格突然面无表情地说：“你这报道给我本身就是感谢，我就是那属狗的，就喜欢吃屎，我正缺钱花，这报道至少能解决我那破车一年的油钱和修理费。” “你这人说话怎么**裸恶狠狠的，嗯，反正对你有好处就好。”吴小玲说到这里，又开始愁眉苦脸地说：“我该怎么跟蒋主任说这事呢？” “我来跟蒋晓云说。”方格说。 方格刚挂了吴晓玲的电话，就见纪如眉走了过来，方格问：“你怎么接了这么个活，你忙得过来吗？” 纪如眉娴静地看了方格一眼说：“没办法，有人打了招呼，他们神通还挺大的。” 方格有些意外：“有人给你打了招呼？什么人面子这么大，打个招呼就能请动你？” 纪如眉看了方格一眼，皱了皱眉头说：“哎呀，算了，不说了，怎们走吧？” 方格也懒得多问，想起纪如眉这么晚叫自己去魔鬼酒吧，又感觉有些蹊跷，顿了一下，说：“去魔鬼酒吧干嘛？” 纪如眉看着方格，目光竟然也有些迷茫地说：“程思说今晚请客，想请我们上他那去玩，好像，他说，他想让我学化妆。” 方格顿时就睁大了眼睛，愕然问：“他想跟你学化妆？他脑子没毛病吧？” 第28章 魔鬼酒吧里的医生 “谁知道他想什么呀，回头问问他看看，我们走吧。”纪如眉看着方格说，目光里有一族寂寞的火焰在跳动。 “他自己开诊所，还做医疗美容生意，现在他要跟你学化妆，不是想抢你生意吧？”方格开了句玩笑说，刚才从听海居出来的郁闷终于好一点了。 “无所谓呀。”纪如眉淡淡一笑，自信地说。 方格不急不慢地开着车，他决不开快车，尤其是周晴出事之后，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赶着完成的。 没有非干不可的事，没有非看不可的人，没有非做不可的梦。 从海边到西安路，路并不长，晚上也不堵车，方格开了将近40分钟，中间还找了个公厕撒了泡尿。 纪如眉也不催，纪如眉跟方格一样，从来都是不紧不慢的。 到西安路家乐福店附近的时候，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这一带解放前是滨城的贫民窟，也是老百姓最集中居住的地方，这几年，随着滨城的发展，现在这里已经成了滨城最热闹繁华的商业生活综合区之一，已经有取代滨城老牌商业区天津街和青泥洼桥的趋势。 西安路两边高楼大厦已经一个接一个耸立起来了，附近的居民区经过多年的改造，贫民窟也成高尚社区了，把解放前的贫民们乐得合不拢嘴，以为自己马上就可以高尚起来了，没动迁的地方，就等着动迁换一个高尚社区，可等动迁政策一下来，立马就傻眼，突然之间自己家这一块的房价长得让人目瞪口呆，动迁给的那点钱根本买不起这里的房子，于是又把他们撵到了城市边缘的小区，他们又成贫民了。 在家乐福的对面有个科技大厦，很破旧了，方格路过的时候，甚至停下来来抽了颗烟，纪如眉看了看方格一眼，也不说话，就那么坐着。 这个当初被人们称为“双子星座”建筑，当时在这一带很时髦，甚至是这一片城市发展的标志，据说是个香港设计公司设计的，楼内充分体现了香港人思维，楼层间距低矮，走廊回环缠绕，你要进去找人十有**要转晕。现在，这楼看着已经很土了，像当初在全国流行的粤语一样已经被人们彻底无视。 方格盯着这栋楼，牵动嘴角笑了一下，才又踩下油门，往魔鬼公社走。 拐了几个弯，在西安路附近的一条街上，方格停好车，和纪如眉一起走进一家叫魔鬼公社酒吧。 城市里似乎就这些东西，看起来高深莫测，其实平淡无奇，饭店，酒吧、电影院、剧场、厕所，除了干活的地方，就是吃喝玩乐拉撒的地方。 一般酒吧多少都会有些特色，这个魔鬼公社有什么特色，一时半会根本说不上来，用纪如眉的话说，就是一个字：乱！用山芋的话说，就是两个字：很嗨！用郁刚的话说就是：很变态！ 方格没有评价，方格最开始来这个地方唯一的理由就是这个地方卖“绍兴花雕”，这种黄酒是最近一年方格唯一喝的一种酒。这种酒对胃刺激小，酒精含量比啤酒高3倍多，容易醉，后劲大，味道苦涩而微甜，喝几口就晕，但一时半会还不会醉，方格一口一口地喝，有时候，在微微的晕眩中，喝着喝着就睡了。 酒吧的门口，放着一个告示牌，牌子上潦草地写着几个字：“有痣者进天堂包间开会。” 方格歪着脑袋看了半天才把这几个字看清楚，然后笑了笑，心里骂道：“没文化！还‘有痣者’！这么几个字，就有10%错字！” 方格发现，当他看着这个告示的时候，纪如眉目光游离地看了自己好几眼，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对了，程思大概还找了山芋和郁刚都一起来了。”纪如眉突然说。 “哦，那你先进去找他们吧，我出去买盒烟。”方格一感受到酒吧这种氛围，马上就想抽烟，摸了摸口袋，发现没烟了，方格一般只抽白盒黄山，这酒吧没有。 买完烟，方格走进魔鬼公社，里面静悄悄的，昏暗的灯光下，人们脸色暧昧，彬彬有礼地面对面坐着，个个一副轻声细语的样。 方格在门口整理了一下刚才裤子上烫出的窟窿，窟窿里的大腿火辣辣地灼痛，方格用手使劲打了几下痛的地方，然后面无表情地进了表演台附近拐角处的一个封闭包间。 和郁刚他们在魔鬼公社的时候，他们一般都是这个固定的包间。 方格毫不犹豫地推开门，走进包间的时候，面无表情的脸上更加没有表情了，他简直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这包间将近20平方米的样子，在酒吧，这样的包间就很大了。能容纳10来个人坐的大粗木桌子和凳子没有了，最让方格没想到的是，包间原来用熏木装修的黑乎乎的四壁现在变成了一尘不染的纯白色，而且，最让方格惊异是，连地上都是纯白色。 这还不算，最有视觉力的是包间的正中央，放着一张通红的桌子，血一样的红。 桌子上放着一个纯黑色的烟缸，一个穿着一身白色长袍的男人此时正站在墙边，像花岗岩似的一动不动地盯着墙上挂着的一幅装裱好的国画，国画十分简单，画幅的下方，只有一个女人的胸脯，用一笔画出来的，就是一个曲线，女人的胸脯上站着一只鸟。鸟做展翅欲飞状，十分生动形象。整幅国画大部分是空白，用术语大概叫留白。 如果换一个人进了这样的屋子，估计得吓出一身冷汗，屋子里的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就是方格，也被这个完全陌生的包间搞得半天没做声。方格诧异地扫了好几眼，然后眼睛盯在那个穿着一身白色长袍的男人身上，突然就笑了起来。 这个男人就叫程思，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像疯了一样酷爱国画，用他的话说，没有任何艺术形式像国画这么写意有趣，充满了想象力。 这个男人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如果他不说，打死都不会有人猜出来，他竟然还是一个妇产科医生。 就在方格笑起来的时候，男人慢慢转过头，一看是方格，笑了笑，两只无比干净而修长的手在他那身雪白的长袍上擦了擦，显得颇为羞涩。 “这包间现在是你的办公室？”方格问。 “嗯，方兄，你的朋友在红尘！”程思文质彬彬地说。 “你不是我的朋友？”方格问。 “我不是！”程思想了想，认真地说。 “红尘在哪里？”方格问。 “在厕所附近。红尘只能在厕所附近。”程思想了想，然后一丝不苟地说。 “为什么是‘只能’？”方格问。 “－－－－”程思羞涩地看着方格笑着，却没回答。 “你这个地方叫天堂？”方格突然想起门口的那个告示，突然问了一句。 “不是，这里是地狱。”程思断然地说。 “走了！嗯？”就在方格扭头要走的时候，突然看到国画上女人的**上有个黑点，方格又猛然停下来，问：“那女的**上的黑点是什么？” “是命运，是命运的眼睛。”程思显得很沉痛地说。 “是不是一颗痣？”方格的眼睛突然放出光来。 “是！”程思点点头，承认了。 “我送你几个字？”方格盯着程思道。 “说吧，我听着。”程思羞怯地笑笑说。 “你他妈是个变态！如果你不是我朋友，老子得揍你！”方格骂完转头就走。 “不送！”程思楞了一下，然后拱了拱手，不冷不热地说。 程思是方格一伙的的朋友，开始是因为总在这家酒吧喝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太与人接触的方格，和更加不愿意与人接触的程思，竟然就聊上了。 开始的时候，方格十分反感这个人的装腔作势，没事穿个长袍，怪兮兮的，总是把自己搞得一副遗世独立的样子。但是时间一长，方格却又觉得这个人还有点意思。一个人装腔作势时间一长，惺惺作态也就成了一种气质和风格。 可是，不久之后，方格发现，在某些地方，自己似乎与这个人有某种相通的地方，似乎有一种共同的气味，让他终于和这个人聊了起来，并成了朋友。 方格一边往厕所的方向走，一边瞪着眼睛两边看，目光透着一股阴郁与怒气，就像所有人都得罪了他一样。 “这个变态居然喜欢**上有痣的女人。”方格越想越觉得烦躁。 周晴的**上就长着一颗通红的好看的痣。 当方格第一次看到周晴**上的这颗痣时，方格的心差点从胸腔里跳出来。 第29章 她乳房上有颗痣 想起周晴**上的那颗痣，方格大腿上刚才被雪茄烫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那股阴郁之火又开始在胸腔里燃烧。 这股火已经烧了2年，经久不息，在火中，有一朵鲜艳美丽的花，只要这火一烧起来，就会在方格的心中轰然盛开。 每当这个时候，方格总是无法自控地浑身僵硬收缩，仿佛浑身的肌肉都要奔向心脏，去呵护心中那魂牵梦绕的花朵。 通常，这时的方格只有三个地方反应剧烈：头脑，胸口，和小腹，其他的地方全部都僵硬得无法动弹。 当方格的心开始剧烈跳动的时候，他的目光又开始变得雾气朦胧，脑子里，与周晴最后一个晚上的一些细节又清晰地浮现出来。 那个周日的晚上，方格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看到周晴的**，而首先看到的就是周晴**上那颗红色的米粒大小的痣。 这颗痣颜色红晕、饱满，很美。 痣美不美不是问题，关键这痣是长在周晴的那个地方。 看到周晴的**，尤其是那颗痣之后，方格本来熊熊燃烧着的欲火竟然温和了许多，不是方格断了欲念，而这欲念被周晴身上这个神秘的痣引导到一种命运的遐想上，**上升到了美学和命运的高度。 对方格来说，周晴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是神秘的，只不过，那一刻，这个地方是方格目光的焦点。 记得当时，方格竟然忙里偷闲傻乎乎地笑了起来，用手摸着这颗痣，说：“有意思，这里怎么会长痣呢，这里长痣有什么说法吗？” 方格本来只是很随意地问了一下，问完之后，他也没心思追问答案，继续准备往周晴身体的下方游走。 方格平时根本都不相信痣相命理这一套，以前和周晴闲聊的时候，也谈到过这方面的问题，方格记得当时周晴对这个问题的态度也和方格很一致：就是不信。 但让方格没想到的是，方格这一问，周晴却兴致盎然了起来，按住方格的手，羞涩地说：“哥哥，你看过这方面的书没有，你说这个地方长痣有什么讲究吗？” 方格急急地说：“没看过，不知道啊，你还相信这个啊，这些东西都是扯淡。”方格说完，伸手又想去摸。 周晴一看方格着急的样子，偷偷笑了一下，然后，用手坚决地握着方格的手，眼睛里冒着一种兴奋地光，看着方格说：“哥哥，别急啊，你看看这个东西，据说有说法呢！” 方格随口问：“什么说法啊？” 周晴说：“据说痣长在这个地方不坏！” 见周晴这么说，方格一时也被周晴引起了好奇心，然后看着周晴的眼睛问：“怎么个不坏法？” 周晴想了想说：“嗯，痣相学的基本理论是：长在脸上等明显地方的痣大多是凶痣，长在隐密处的痣，则大部分是吉痣，像手掌心，脚板上，胸部的痣都很隐密，算是吉痣。” 听到这里，方格想也没想，说了句：“既然是好痣那就好，别想那么多了。”说完方格张嘴对着周晴的**就想亲下去。 周晴红着脸，轻轻托住方格的脸，调皮地笑道：“哥哥，我有话跟你说呢。” 方格看周晴竟然在这时候还一副兴趣浓厚的样子非要谈谈这痣，叹了口气，嘿嘿笑了两声，压了压心中的火，无奈地说：“想说什么呀？” “嗯，据说，这个地方长痣，算是隐密而且以红色为主，是吉痣。代表热情大方，爱情运丰富，与子女缘深。”周晴想了想说，脸上洋溢着梦幻般幸福的红晕。 周晴这可爱的样子搞得方格的好奇心又起来了，方格停了下来，想了想说：“恩，据说相书上有这么一句话说‘贞淫现于痣相，贵贱定于骨法，忧喜见于形容，悔吝生于动作之始，成败在于决断之中’，嗯？好啊，原来你还偷偷看算命的书，你不是说你不相信这个吗？原来是骗我的。” 周晴偷偷笑了一下，辩解道：“我那有看算命书啦，没有！” 方格用手拧了一下周晴的脸蛋，说：“竟然撒谎，没看算命书，怎么知道这么详细，连痣相学的基本原理都出来了。” 周晴眼睛转了转说：“网上有嘛，正好碰到就看了，你还说，你不是也看，不然你怎么知道相书上哪句话。” 方格笑了起来说：“这种话不只是算命书上有啊，那都能看到，别说这个了，让我再仔细研究你这痣－－－－” 无论周晴怎么打岔，方格这次再也不回应周晴了。 过了一会，方格在心荡神驰之际，似乎听到周晴轻轻地叹了口气说：“要是真像说的这样就好了。” 方格听了之后，从下面抽出手，一把捂住周晴的嘴巴，喘着粗气说：“别说话。” 这一夜，他们就像被命运温柔而祥和的手悉心照拂一般，仿佛两个命中注定在一起的人，两个人把全副身心都放在对方的身体里，仿佛对方的身体就是自己的命运，他们这一生到这世上来，就是为了走到对方的身体里。 第二天早上，周晴上班之后，方格穿上衣服之后，一路开着车，一边回忆着昨晚的一个个让他魂飞魄散的细节，哼着歌，晃晃悠悠地往报社走去。 走到半道，方格突然有些心慌意乱起来，竟然感觉周晴离开自己太远了，突然地有一种冲动，想把车开到京剧团门口去，看看周晴工作的地方有没有因为周晴而有一些变化。 方格知道这个念头很傻，只是，对他来说，一个再普通平常的地方，也会因为有了周晴，而变得完全不同。 方格去过京剧团，甚至是经常去，对京剧团的办公地熟悉得很。 方格想到这里，真的就调转车头，往京剧团的方向走。 方格出门比周晴要晚大概半个小时，方格心想，周晴这时候应该早就到了。 在转头去京剧团的路上，方格还在心里想：“我要是到了京剧团下面，是上去看看她呢还是就在下面看一眼就走呢？或者给她打个电话？” 正在方格想着周晴的时候，方格突然就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一个男人的声音显得拖沓而谨慎地问：“你认识一个叫周晴的吗？” 方格一听是个男人打听周晴，马上条件反射地警惕了起来，说：“认识啊，怎么了？” 男人说：“你是她哥哥？” 方格犹豫了一下道：“是啊，怎么了？” 男人也犹豫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说：“周晴有父母吧，你是他哥哥，我就先跟你说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刚才在颜如玉夜总会附近发生了一起车祸，一辆出租车和一个凌志车撞上了，出租车上有一个女的，叫周晴，当场死亡，她电话里第一个人是你，请你还是先过来看一看吧。” 方格一听，血一下子就冲到了头顶，心里一下子就乱了，想也没想就大声道：“别扯淡，怎么可能，你们一定搞错了。” 对方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们只是请你来确认一下死者身份，到底是不是，看了再说，对了，她**上有颗痣。” 一听到这句话，方格下意识地用脚猛踩车闸，手上的手机一下子就掉了下去。 这个早晨，是方格终生难忘的一个早晨。这天阳光灿然，毫无预兆，街上人们脸色平静，一切如常，而当方格艰难地抬眼看着天边的朝霞时候，眼前却是一片血红。 想到这里，方格心跳越来越厉害，刚才还僵硬的两腿感觉十分无力，他身体歪了一下，手还无意识地弹在一扇门上，然后就靠在了门框上。 方格顺着门框蹲下来，双手捧着头，手指插在头发里，痛苦地调整着呼吸，此时，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场景：在东关街的那个旧房子，那扇门已经关了几年，那是那个凌志车司机住的地方。 “这个杂种这个月就要从牢里出来了！”方格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想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格突然感觉精神一振，腿上的劲似乎回来了许多，脑子也似乎清醒了不少。 方格扭头朝门里一看，突然闻到了一股异样的熟悉的芳香，从门缝里飘了出来，与此同时，一阵摇滚乐的声音也从门里鼓荡了出来。 第30章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 闻到那股奇怪的芳香，方格呆了一下，这气味如此熟悉，熟悉得让人作呕。 方格突然意识到，这房间里有人在吸毒。 在周晴去世以后，有段时间，方格在别人的鼓动下，曾经尝试过一次，方格记得当时他就闻到一股奇异的芳香，但当他吸一口的时候，当时他只是觉得恶心得想吐，以后，方格就再也没有尝试过。 芳香一阵阵飘了出来，不是很浓，但方格还是闻到了。 方格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靠在门框上，在走廊里朦胧的灯光下，方格看起来像一个幻影。 这帮人门都不关，竟然就敢公然吸毒，胆子也太大了，连门口有人都不知道，估计，已经进入自我的无人之境了。 方格转头朝门缝里看了看，竟然看到两个穿着文革时那种黄色军装的家伙，歪戴着军帽，军帽上是那种红红的五角星，脸上一副沉醉迷离的样子，正随着强烈的节奏抖动着身体。 房间里烟尘滚滚，灯光幽深暧昧，他们模糊的脸仿佛是悬在黑暗中的井里，飘飘摇摇地下沉着，却总是沉不到底。 就在方格把目光收回来的时候，节奏越来越强烈的摇滚乐突然嘎然而止，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方格喘了口气，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刚放到嘴上，拿出打火机的时候，房间里的音乐突然又响了起来。 方格打着火正准备点，这时，房间里的人开始唱了起来，方格刚听了一句，一下子就被噎住了，方格克制地咳嗽了几声，憋在喉咙里的一口气一下子喷了出来，把刚打着的火一下就给喷灭了。 他们居然唱的是《国际歌》。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 奴隶们起来，起来！ 不要说我们一事所有 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 “草！”方格低声骂了一句，再次打着火，把烟点上，继续靠着门框，一边听他们唱歌，一边闭着眼睛抽烟，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房间里的歌声还在继续：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也不靠神仙皇帝 要创造人类的幸福 全靠我们自己 我们要夺回劳动果实 让思想冲破牢笼 快把那炉火烧的通红 趁热打铁才能成功！ 这是最后的斗争 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那雄纳尔就一定要实现 是谁创造了人类世界 是我们劳动群众 一切归劳动者所有 哪能容得寄生虫 最可恨那些毒蛇猛兽 吃尽了我们的血肉 一旦把它们消灭干净 鲜红的太阳照遍全球 这是最后的斗争 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那雄纳尔就一定要实现 方格靠在那个门框上抽了两支烟，《国际歌》的最后三句一直在房间里重复回旋着，最后方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把烟头扔在地上，一脚踏上去使劲踩了踩，转身走出了酒吧。 走出酒吧，冷冷的空气，让方格又清醒了许多，他扭了扭脖子，深深呼了口气，然后快步朝着不远处一条街上的夜市走去。 虽然是年后上班第二天，夜市里还是人来人往，一点也不比平时冷静，方格来到一个卖藏刀的摊子前面蹲下来，眼睛出神地扫着一溜摆着的各种各样形状的藏刀。 一个穿着一身藏袍的藏族妇女蹲在这溜藏刀的后面，面色温和地笑了一下，然后又低着头，看着她前面的那些刀一声不吭。 这种卖藏刀的妇女在城市里到处都是，她们穿着藏袍，脸色黝黑，笑容温和而遥远，她们或者蹲在夜市的摊上，或者干脆就走街串巷地叫卖，手中拿着闪闪发亮的藏刀，成为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城市一道奇异而温暖的风景。 方格每每碰到这样的妇女时，总是会迷茫而向往地盯着她们看一会，想象着她们从哪里来，想象着她们手里拿着那么多刀时候，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 这种藏刀曲线优美，形状漂亮，方格一看就会有一种亲近感，仿佛这些随着那些藏族妇女四处流浪的刀，是自己走失多年的性格尖锐倔强的兄弟。 很多次，方格都想买一把，每次看到那种光亮刺眼的锋利的刀锋，他有一种奇怪而无法把握的激情与冲动，他的手总是忍不住会抖一下，仿佛只要他的手里抓着一把这样的刀，他的心里就会拥有一种奇怪的平静与充实。 方格已经买了三把形状质朴而锋利的藏刀。 “多少钱？”方格在摊子上看了一会，终于看到一把刀。这把刀将近两尺长，刀身是厚重的青灰色，刀锋锐利而内敛，方格拿在手上，感觉很有气势。 “600，青铜的，是这里最贵的一把。”藏族妇女抬头看了方格一眼，又低头，袖着手，看着她的刀，不开口。 “能便宜点不？”方格问。 “不便宜。”藏族妇女简单干脆地说。 “这样，把那个牛皮刀鞘送给我，行不？”方格看着藏族妇女脚下的一个压着暗格花纹看着很漂亮的牛皮刀鞘，问。 “行。”藏族妇女还是袖着手，点了点头。 “给你。”方格点了600块钱，拿着这把刀，起身走到藏族妇女脚边，拿起刀鞘试了一下，正好，然后转身就走。 方格拿着刀，再次转身进了魔鬼公社，问了问服务员，在厕所附近的不远处终于找到了一个叫红尘的包间。 红尘是一个半开放式的包间，本色木头桌子，长条凳，墙上挂着麻布袋，竟然还有一捆稻草整整齐齐地捆着挂在麻布袋的旁边，另外一面墙上钉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真的蓑衣。 桌子上坐着三个人，正在喝茶。山芋和纪如眉坐在一条凳子上，两个人之间有一个很大的缝隙，中间都能坐一个小孩，郁刚一个人坐对面。 屋子里三个人，一个眉目如画体态妩媚至极的美女，两个衣服笔挺西装革履的时尚男人，与这个包间里的环境反差巨大，显得十分刺眼。 方格刚进门，山芋的兰花指就朝方格指了过来：“我干！你怎么才来呀，去中东贩卖军火去啦？！我谅你也没这个本事，哼！嗯，你手上拿的什么呀？” 山芋在外人面前总是装公众人物，非常注意，哪怕只有一个不熟悉的人在眼前，山芋都会觉得是在面对大众，立刻就把自己摆出一副公众人物的面孔，在外面，从没有人怀疑他是同性恋，但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一般就会原形毕露，只是大家一般不点破，看着他的兰花指翘得风情无限，只是偷偷窃笑。 “刀！”方格坐下来，把刀“嘭”地一声扔在桌子上。 “我看看！”山芋对什么都好奇，马上把刀拿了过去。 “先生，要点什么？”一直跟在方格身后的服务员走过来问。 “花雕，绍兴花雕！”方格看了山芋一眼，然后转头对服务员说，服务员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这刀很锋利啊，看这刀锋，很漂亮的一把刀啊，太漂亮了，不知道能不能杀人呀，哎呦，差点把我的手都割破了，我干！”山芋拿着那把藏刀，一边玩着，一般在哪里一惊一乍地自言自语。 “山芋，怎么说粗话呀！不怕在大众面前有失风度呀？”纪如眉目光如水地看了方格一眼，悄悄笑了一下，然后伸出她那几乎完美无瑕的手，拿起那个青花瓷的茶杯，嘟起嘴，吹着茶杯上飘着的几瓣碧绿的茶叶。 “那有大众啊，你们是大众吗？你们不是！你们是装腔作势惺惺作态的小众！”山芋看了纪如眉一眼，一边继续玩着刀，一边刻薄地说。 “太好了，我们装腔作势惺惺作态，就你本色自然返璞归真，你看你那兰花指，太地道了，你看，比我的还地道。”纪如眉说着，故意把她那晶莹修长的手，做兰花指状伸到山芋面前。 “拿开！你以为你手指好看啊，你看你那手中指上的那颗痣，难看死了。”山芋目光如刀地一下子就发现了纪如眉手上的弱点。 纪如眉的手上果然有颗痣，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的指丫间，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 山芋和纪如眉一到一起，经常会因为一点小事斗起来，在山芋眼里，纪如眉到处都是毛病，一看纪如眉气就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有事，他们很少聚在一起。 山芋说完，赶紧放下刀，把自己的手缩了回去，其实作为一个男人的手，山芋的手已经够修长白皙的，简直就是太修长白皙了，可是，跟纪如眉的手一比，那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纪如眉毫不介意，继续把手晾在那里，笑容满面地说：“山芋，那天你在我那里修指甲的时候，我发现你的手也很好看啊，嘿嘿。” 纪如眉嘿嘿笑着，希望山芋把手拿出来比一比，纪如眉很清楚，只有山芋会因为他的手比不上纪如眉的而嫉妒不已。 “是啊，你的手好看，你保养的好呀！要不因为你是美容师－－－－”山芋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马上粗声粗气地咳嗽一声，端起茶杯装做喝茶。 “大众来了－－－－”纪如眉偷偷笑着，把山芋气得脸红脖子粗。 方格扭头一看，原来是服务员进来了，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在山芋眼里，这个包间立马就变成公共场所了。 在大众面前，山芋绝不会让自己透出一点女里女气的样子出来，这点山芋十分警惕而敏感。 方格一边看着他们斗嘴，一边把服务员刚送进来的绍兴花雕打开，端起飘着红绸带的坛子，开始往自己前面的碗里倒。 “方格，今天郭大概说想策划一个志愿者活动，让咱们有时间坐下来商量商量。”一直没说话的郁刚终于说话了。 郁刚是一个律师，是周晴出事之后，方格请的辩护律师，在郁刚成为方格朋友之后，才知道郁刚一直热心参与社会志愿活动，郭大概就是郁刚介绍方格认识的，方格以前经常给他们搞的一些活动做报道。 “对呀，大锅盖怎么没来呀？”一直在那里生闷气的山芋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转换的话题，马上问郁刚，大锅盖是郭大概的外号。 “哦，他说今天有事。”郁刚说。 “你们想搞点那方面的志愿活动啊？”纪如眉置身事外地说。 “还没想好，但听郭大概说妇女和儿童权益方面可以多考虑一下。”郁刚挠挠头说。 “这方面山芋熟悉，山芋是妇女和儿童问题专家，嘿嘿。”方格和几个人聊了一会之后，情绪开始好了一些。 “又瞎说了，怎么一到妇女和儿童问题我就是专家了？”山芋又愤愤不平地说。 “山芋是男女问题专家！”纪如眉突然冒出一句，说完一个人又偷笑了起来，样子可爱极了。 偷笑了一下，纪如眉悄悄抬头瞄了方格一眼，发现方格也正在看着她，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山芋一看纪如眉还在跟他找别扭，马上圆睁双眼，正准备对纪如眉发难时，酒吧里突然一阵鼓声大作，一个陕西方言的声音突然叫了起来，把山芋吓得当场楞在了哪里。 第31章 都有病 在鼓声响过一阵之后，一个陕西方言的声音高叫着吼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撕心裂肺的，愤懑而又无辜，仿佛一个有着无尽委屈的孩子，正在向着苍天哭诉： 黄河的水干了，妈妈哭了！ 黄河的水干了，我心碎了！ “我干！鬼哭狼嚎的，这是干嘛呀！好好一首歌，唱得吓人巴拉的。”山芋被吓得一惊之后，马上又开始抱怨。 听到这首歌，方格倒是精神一震，心里有种东西被这几句吼声就打动了，心想，刚才自己在那个包间里看到的那帮吸毒的家伙，估计是来魔鬼公社唱歌的乐队。 滨城倒是有一些地下乐队，方格也去现场听过他们搞的几场小型演唱会，但这些乐队原创性太差，有几个不错的，但歌词里面粗话太多，他们以为粗话就是特色就是民间了，就是前卫和有文化了。不过，对于这个现代文明算是发达，文化沉淀却相对单薄的城市来说，这也就不错了。 方格看了山芋一眼，闷声道：“别说话，听听！” 早知道黄河的水干了哎，修他妈的铁桥是做啥呢 早知道嘎妹妹滴心变了哎，谈他妈的个恋爱是做啥呢 哎吆喂回不去的家 爸爸妈妈老了！ 黄河的水啊！干掉了！ 流浪的人啊！回来了！ 唱完一段，接下来，就是不断重复中间和最后的几句，这歌词用陕西方言唱起来特别有味道，也只有用陕西方言，那种感觉才能出来，有点辛弃疾那首《菩萨蛮》里表达的那种“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悲沧与无奈。 只是这歌听起来更有现代感，更有一个民族千年历史沧桑中的命运感，一定要用陕西方言，才有那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只是，这帮人的陕西方言不是太纯正，那种咬牙切齿的郁闷没唱出来，反而搞成了在发泄。 “我干！方格喜欢这歌啊！这是“骚乐团”出的歌。”山芋恢复平静之后，看方格听得出神，马上装着漫不经心地说。 “骚乐团？不是这帮人自己写的？”方格问。 “他们那会写歌啊，骚乐团是一个乐队的名字，乐队以陕西那边的人为主吧，陕西那的人说话不是酸溜溜的嘛，大概他们就取了这么个名字。” “哦！”方格很认真对点了点头，这是山芋的专业，方格对别人的专业总是尊敬的，山芋这家伙非常有敬业精神，对自己的工作十分投入，也以自己的工作为豪，这一点，是方格对山芋佩服的地方。 “这酒吧的这伙人唱得血没水准，就知道嚎，这歌得赵牧阳唱才能唱出那味道，他是原唱，西安那边的人，现在好像在北京混吧，赵牧阳和赵牧牛哥俩唱歌都不错，对了，赵牧牛是赵牧阳他哥，他俩号称西北鼓王呢，这样，你要喜欢，回头我整点赞助，找个机会给他俩整到滨城来，这样，看在你的面子上，下周我就给这歌在电台打榜，让这歌在排行榜第一名。”山芋得意洋洋地说，眼神不由自主地瞟了纪如眉一眼。 “免了，承受不起！对了，我没带电脑，把你笔记本借我，我找找这人的歌听听。”方格淡淡地笑了一下，对山芋说。 “没问题，我来给你搜，他们的歌现在网上似乎不是很多。”山芋说着起身去包里拿笔记本，山芋这点特别好，人非常热情周到，尤其是对男人。 “不错呀，山芋到底是个狂热的追星族，这么个小乐队的名字都记得这么清楚。”纪如眉一直在安静地看着方格和山芋的对话，这时突然插了一句。 “明星就是追出来的，不追明星怎么成明星？！你知道什么呀！”山芋一边拿出笔记本，一边轻蔑地对纪如眉说。 “有病吧你？！明星的毛病都是你们这帮人惯出来的，追吧，追到山无棱天地绝，地老天荒算了。那帮一天到晚离家出走追星的孩子们都是你们这帮人害的。”纪如眉看着山芋突然一脸激动而忿忿地说，很是失态，把山芋和郁刚搞得都一愣。 山芋和纪如眉虽然经常斗嘴，但还从来没看到纪如眉这么激动过，通常，纪如眉总是优雅而从容的，对什么都是淡淡的很少发表意见，话也不多，除了跟山芋斗嘴的时候。 纪如眉喜欢跟山芋斗嘴，只不过是因为她愤恨，还有－－－－寂寞，一个经常生活在幻觉和寂寞中的女孩子，总是需要一个发泄和排解的渠道的。 而且，纪如眉与山芋斗嘴，通常都是方格在的时候，也只有方格在的时候，纪如眉的话才会多一些。 山芋和郁刚都在发愣的时候，只有方格看着纪如眉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也只有方格知道纪如眉为什么对山芋态度一直不是很友好。 2年前的一天，方格和几个记者被指派去机场接一个报社要接的人，那是报社两周年庆搞的一个晚会，请了一些有点过气的影星和一些社会名流来捧场，方格要去接的就是其中的一个。因为这帮人是分批来，报社就分组派人去接。 本来，方格要接的是一个企业界的名流，但方格到机场的时候，却发现这个搞企业的人和一个已经过气的男影星一起从机场里出来，把方格搞得一愣，因为报社邀请的名单中也有这个过气男影星。 报社这两天在机场都联系了保安公司在这里维持秩序，防止太多的过度热情的粉丝们一拥而上把这些影星们踩死了。 其实，知道内情的人对这一套根本就嗤之以鼻，一般出现在镜头里的所谓粉丝都是有组织的，看起来山呼海啸的追星场面，根本就是假象，除非你的脸能当钱换来肯德基吃，否则，谁吃饱了没事一天到晚追着你。 组织粉丝的任务一般当然是经纪公司安排的，这些所谓明星们，成天生活在假象里，时间长了，自己也就把自己当回事了，一出机场就会昂首挺胸，哪怕自己面前一个人没有，他也会以为有成千上万的粉丝排山倒海地涌在自己面前。 当方格接到那个企业名流，又看到那个过气男演员，正愣神的时候，就听那个男演员很不满地说：“保安呢？保安都那去了？你是滨城都市报的吗？你们怎么安排事情的？” 方格扭头看了看周围，发现保安都在一旁悠哉游哉地瞎逛，估计一看这冷静的场面也没什么事做，根本没管。 这男演员当年算是很帅，在电视和屏幕上总一幅铁骨铮铮的样子，在人的印象中这人浑身哪块地都透着凛然的正气。而眼前的这位帅哥，眼袋已经严重出位，眼睛通红，布满血丝，眼神疲惫而矫情，而一面对有钱的企业老大，马上笑容可掬神情恭敬而卑微。 “对不起，我不是来接你的。”方格冲口而出道。 “我就问你是不是滨城都市报社的吧？你们滨城难道就这档次，也难怪，本来就是个小地方。”帅哥态度越来越不耐烦。 “嗯，我是滨城都市报社的，可能是这样，接你的人可能把时间算错了，抱歉，要不您就跟我一起走？”方格一听这人说话，心里就闷着一口气，也没给这人好脸色，心想：“就你这样，还以为自己振臂一呼，下面就山呼海啸呐？！我他妈就没有看到一个人是冲你来的。” 方格的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就被眼前的一幕给弄傻了，世事难料，还真有追星的，这眼前就来了一位。 就见一个长得修长苗条，神情激动的姑娘羞怯地走到了这位男明星的旁边，手中拿着一个日记本，语无伦次地说：“您，您能给我签个名吗？” 这个姑娘出现后，方格的眼前出现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刚才周围还冷冷静静的没几个人，这时，呼啦一下子围上来一大堆，把方格和两位名人一下子围在了中间，人们指指点点，嘴里还纷纷议论：“哎，你看这姑娘，真漂亮哈，怎么这么眼熟呢，是不是最近最火的那部电视剧里的主角啊，嗯，估计是，你看他旁边的那个男人，也眼熟，不过是应该是过气了，看看，哎，这姑娘，这小脸蛋长的，那叫一个好看，那身条，那叫一个窈窕，比跳舞的还好看。” 突然的变化把方格搞得很是不知所措，看着这个姑娘袅袅婷婷地走到男明星眼前轻声细语、欲语还休继续道：“我，我8年来，8年来就一直在收集你的资料，今天才鼓起勇气走到你身边来看你一眼－－－－” 这姑娘嘴里嘟囔着，好像还不太好意思大声，不过方格到是听清楚了。 本来，方格以为这个男人会受宠若惊地接待这个美女，并兴冲冲地签上他那早已被人们遗忘的名字，可是，事情的突然变化，更是让方格大跌眼镜。就见这男人，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看了这姑娘一眼，然后突然冲方格吼道：“你们就这么安排事情的吗？啊？保安呢，什么人都放进来呀？啊？” 方格和几个记者本来已经领着这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了机场大门口，这个城市的机场不远，算在市区，周围路过的人不少。这时，机场门口人群越来越多，保安开始围过来维持秩序，可保安不过来还好，一过来之后，人们还真有以为里面有什么大明星，更多的人开始围了过来。 这是一种群体无意识扎堆效应。 方格赶紧指挥着保安，分开人群，要这几个人上报社派来的中巴车，就见这男影星，这时完全发挥了电影里铁骨铮铮的男人本色，孤胆英雄一样，分开众人，骂骂咧咧地往前冲，理也没理眼前找他签名姑娘，由于冲得过快，他那大皮鞋一觉踏在姑娘的脚上，痛得这姑娘当时就蹲了下去，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这男人临上中巴时，还朝地下吐了口痰，用手擦了擦嘴，才若无其事地上了中巴。 方格一看，心里对这男人恶心得想吐，也由于好奇，就让报社一起来的记者送这两人先走，自己留了下来，把这姑娘扶上了自己的车。 这个姑娘就是纪如眉，一个大龄追星族，从16岁开始，一直到24岁，8年来，她不可救药地迷恋着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男人。 这天，纪如眉8年入骨入髓的单相思，一瞬间就垮掉了。 这一天，她像被人抽掉了脊梁骨，一直瘫坐在方格的车上，一言不发地流着泪，直到方格把她背进了她自己住的房间，她还是一言不发。 “有病！草！一个过气戏子，至于嘛！”方格心里想，一看纪如眉当时的样子，也没理她，一个追星的傻妞，这有什么值得伤心的。 这就是纪如眉的秘密。3年来，只有方格知道这个秘密。 方格本来是很鄙视像纪如眉这种单纯的追星傻妞的，其实，在方格看来，纪如眉这秘密，根本就不算什么秘密，这种犯傻的姑娘到处都是，这叫什么秘密？只是，纪如眉后来十分忌讳提起这个，只要方格一提起来，就会冲方格发火，甚至有些歇斯底里，让方格十分困惑。 看着方格对着自己笑，纪如眉马上就变得满脸通红起来，表情十分可爱。 笑着笑着，纪如眉想起什么事似的，突然站起来说道：“对了，我有事离开一下，哦，还有个事，今天这酒吧一会外面有个蒙面舞会，你们要是没事也去玩玩吧！” 山芋一看纪如眉的样子，像发现什么秘密似的，马上兴奋地道：“什么蒙面舞会啊，你今晚叫我们来，不会是来参加这个蒙面舞会的吧？” “你哪那么多废话啊，爱玩不玩！”纪如眉说着，很兴奋地走出了这个叫红尘的包间。 “都有病，莫名其妙！”纪如眉一离开，山芋就在她背后狠狠骂了一句。 纪如眉一走，方格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了刚进来时，门口贴的那个“有痣者进天堂包间开会”告示。 第32章 蒙面舞会 山芋看着纪如眉的背影骂了一句之后，回头看了看方格和郁刚，自言自语地说：“纪如眉今晚挺奇怪的。” “怎么奇怪了？”正在网上查看赵牧阳资料的方格抬头问了一句。 “今天她主动打电话约我到这里来，我才叫郁刚一起来的？还一直催我给你打电话，她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啊，怪了？！我看纪如眉是喜欢上你了吧？”山芋眨巴着眼诡异地笑着说。 “喜欢上我怎么啦？你觉得有问题吗？”方格看了山芋一眼，淡淡地说。山芋本来想抖抖八卦，没想到方格来了这么一句，把山芋噎得翻了一下白眼，半天没说出话来。 “别八卦了！以后别总是扯这个扯哪个。”方格想起下午在念奴娇尴尬，看了山芋一眼说。 “嘿嘿，不好意思啊方格，主要下午也是我没想到孙天豪那个人那么粗鄙，今晚我请客，算给你赔礼，好吧？！便宜纪如眉了，应该她请客才对，是她提议的。”山芋似乎还心有不甘地说。 “那行，我一会告诉她，告诉她说山芋让她请客。反正你们俩都比我有钱。还有郁刚，你们仨都比我有钱。”方格知道今晚程思会请客，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说。 “别别别，千万别。过两天我参加老年协会京剧票友会的演出，我还得让她帮忙化妆，你这么一说，她还不得狠狠报复我啊，我可怕了她，女人心眼小得很。”山芋赶紧说。 “那行，我不说。”方格笑了一声，不再搭腔，一边在笔记本上看着这个“骚乐团”和赵牧阳的资料，一边想着纪如眉今晚有些异常的举动。 纪如眉的工作说起来有些复杂。 她是舞蹈学院毕业的，身材好得能让绝大部分女人气死，工作关系在市歌舞团，由于市歌舞团的国营体制正在向企业改制中，都改10多年了，也没改出个名堂，无法组织商业性演出，非商业性演出更少，国家拨点钱除了交保险，连买米吃饭都不够，所以，歌舞团平时根本没人上班，等于一个空单位，演员们全部放假在家，自谋生路。 但你千万别以为他们穷得就没饭吃了，除了少数脑筋实在不开窍的，他们一点不穷。他们上头有组织罩着，下头有市场托着，大部分人还是活得很滋润。 首先这帮人没有后顾之后，即使不干活，养老医疗吃喝等基本保障还是有的，等于就是白拿钱；每年参加个汇报演出，拿个奖；在一些影视剧演个丫鬟、妓女或者打手、过路小市民什么的也能赚不少；有的跟着一些草台班子去各地大一点的桑拿房休息室、旅游景点、和农村演出，赚得更多；每年过年前后、政府要开各种各样的会议和慰问，都要请他们演，以丰富老同志、各级领导、政协委员、人大代表等等一类权势人物的文化生活，然后再在电视上一播，就可以说是丰富了人民的文化生活了，这种以人民名义干的事情一多，机会就多了，机会一多机遇就多了。 分机缘不同，碰到的机遇也各种各样，歌舞团大部分是年轻漂亮有文艺才能的女青年比较多，与暧昧沾边的机遇也想对就多了些，哪怕你快50岁了，照样有70多岁的离休老同志容光焕发笑眯眯地对你说：“小同志，很有前途嘛，回头我跟小王说一声，他们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啊！”老同志嘴里轻描淡写像叫盘小菜似的小王，搞不好就是某局领导，接下来，事情的后续就不太好说了－－－－ 当然，也有不少本身素质好机遇好天赋高的，这样就更不愁了，他们有的跳到了更专业的演出团体，甚至有的混成了当红明星的，还有的做生意发了的，等等不一而足。 纪如眉的情况相对这几类人，还是有些不同，除了关系在市歌舞团，工作却在某区文化馆，也就是每周给一个舞蹈班的小孩子上几节舞蹈课，还格外拿钱，这都不算，她的一个收入不菲的副业是给几家高级健身俱乐部，每周上几节形体课，晃晃悠悠的日子过得十分舒服。 以上这些，对纪如眉来说就跟玩似的根本算不了什么，算什么的是她的一个业余爱好－－－－化妆。谁也想不到，一个舞蹈演员，她最大的兴趣是化妆－－－－给自己化妆。 她化妆的最高境界是，她躲在房间里花3个小时给自己化妆，出来的时候，你完全看不出来她有任何化过妆的痕迹，据说有一次，她给一个瘦小的60多岁的老太太化妆，这老太太跟她孙女站在一起的时候，别人以为她是她孙女的妹妹。 纪如眉化妆还有一神，那就是她对各种各样的戏妆以及其他类型舞台妆更加得心应手，比如京剧妆，京剧团的专业化妆师跟她一比，立马就成了一菜鸟，其他许多种类的地方戏曲的妆也是一样，只是她一般不给化，慢慢地她神乎其技的化妆技术开始在这个城市的文艺娱乐圈流传，慢慢地也就开始在有钱人之间流传。 后来有一天，她就做了一个“纪如眉工作室”，工作室一共就4个人，一个高级发型师，一个整体造型师，一个专门为她安排工作的助理。 她的工作室实行会员制，从来不主动揽业务，全都是熟人介绍来的，收费高得吓人，即使这样，想找她的人还是排不上队。 纪如眉其实很不喜欢给别人化妆，她最喜欢的是给自己化妆，还经常很没上进心地对方格说：“如果有个男人能养着我，我马上就把这个工作室关掉。” 电视台的许多主持人和一些到滨城商业演出的著名演员也都想见识一下她的技艺，但几乎连门都摸不到，就是摸到门，她也根本不理。 这样就好理解，山芋为什么不敢得罪纪如眉了，山芋对自己的身体和形象的重视，简直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尤其在对面对大众的时候。 对于身体和形象，其实纪如眉也跟山芋一样关注而重视，关注程度甚至比山芋要强烈得多，方格甚至认为，纪如眉简直是在制造一种幻觉，在这种幻觉中，方格不知道她是在迷恋自己还是在迷恋什么。 让方格困惑的是，纪如眉与方格的表现恰恰相反，纪如眉最喜欢给自己化妆，但她在外面却从来都是一副轻松和随意的打扮，经常就穿着一套休闲装。 话说回来，即使她给自己化了妆，你也看不出来，在她身上，到不是因为她技术高超的问题，因为只要看到纪如眉的人，没有人会认为她需要化妆，无论身材到脸蛋还有气质，她都太完美了。 纪如眉完美得经常让山芋嫉妒得发狂。 纪如眉甚至为了减少会员，不断提高收费标准和门槛，但就是这样，想加入的人还是源源不断，搞得纪如眉自己都惊愕不已，还经常问方格：“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每当这时，方格就会说：“为什么？因为你是毒品。” 纪如眉一脸好奇地又问：“为什么？” 方格说：“因为能给她们制造青春的幻觉与美。” 纪如眉：“为什么？” 方格说：“用山芋的话说，就是，人们有多恐惧死亡，就会有多喜欢青春的幻觉与美。” 这时候，纪如眉通常就不会出声了，皱着眉头在那里发愣，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方格想了一会纪如眉，开始认真听着这个乐队的歌，他已经下载了这个乐队新推出的专辑《骚不可当》，耳机里正在放这个乐队成员王建房的一首歌《你就像一朵花》，也是用陕西方言唱的，正听到“花儿正在开放，外表强壮放－－荡，鸟儿尽情歌唱，想伤了就别再想，太阳照得很红，脸上总是憔沧，月亮依然很亮，表情暗淡无光，啊姑娘！姑娘依哎嘿，啊！姑娘！沐浴生活阳光－－－－” “对了，这个骚乐团是新成立不久的吧，我看赵牧阳这个人以前一直在别的乐队做事。”听到这里，方格刚才郁闷的情绪开始变得古怪而复杂，把一边耳机从一只耳朵上移开，短促地笑了一声，对山芋问。 “嗯，好像是个新成立的乐队，专辑也是新出的，难得你还对摇滚乐感兴趣，回头你有这方面的需要就找我，我哪的碟片多了去了，我没有的还很少。”山芋脸上发光地说。 “免了，我就是随便听听。”其实方格很喜欢音乐，只是，他喜欢沉溺，一直以来，他对一切能扰乱自己情绪的东西都敬而远之，而需要清醒与坚持，而这些东西很容易让他的情绪躁动，甚至崩溃。 一个不能把握自己的人，是一个没有自我的人，他甚至就不是一个人。这是方格经常告诫自己的。 他之所以经常这么告诫自己，那是因为他经常感觉自己处在崩溃的边缘，真正有能力把握自己的人太不容易了。 从周晴家里出来，到现在，他心里那种破坏一切的冲动又在开始激荡，破坏一切，包括自己。 他的心里一直充满着愤怒，甚至仇恨。是的，他一直在充满仇恨地活着，仇恨着眼前的一切。仇恨甚至成了他活着的目的和意义，但是，他又不知道自己仇恨什么，时间一长，他的心就开始变得没有着落，他得把这种仇恨具体化，把这种仇恨具体到一个方向，他的人生才会有自己的方向。 然后，他开始着手把这仇恨具体到与周晴的死相关的一切人和事情上去，比如那个司机，比如颜如玉俱乐部，甚至那条街道，以及出租车、所有的日本车包括开日本车的人。 只有仇恨才能让他想起自己，只是，仇恨这种东西，就像一个磨刀石，在不断擦亮着方格的同时，时间一长，仇恨也在慢慢地变薄，变轻，这种变化让方格很恐惧，如果仇恨没有了，希望也越来越渺茫，他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的延续会有什么意义，死已经死过一次了，再自杀就显得太矫情了。 他其实一直很想沉溺到一个东西里去，忘记自己，但却又有一股力量，把他往回拉，使他一直犹犹豫豫，外表看起来，他总是冷漠干脆，其实他的内心一直优柔寡断，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 “哦，刚才赵牧阳唱的那首歌叫《黄河谣》。”方格自言自语地说着，又把耳机戴上了。 刚把耳机戴上，方格喝了一口绍兴花雕，看了郁刚一眼，发现郁刚正在看着门口。 方格也转头朝门口看去，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他就像一个幻影似的，站在哪里，羞怯地对着红尘包间的所有人笑着，他的笑容纯净而新奇，仿佛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一样。 程思来了，一定是他觉得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要告诉一下老朋友，否则，他一般不会主动走出他自己的办公室。 果然，就在方格摘下耳机的时候，就听程思轻轻地说：“今晚这里有个蒙面舞会，你们不去看看？” 第33章 有痣者俱乐部 程思说完，还是站在那里不走，似乎在等方格一行人表态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方格楞了一下，心想，以前这家伙从来懒得多事，就是他的酒吧吧台上瓶酒倒了他都懒得管，今天怎么突然勤快起来了，竟然要请这伙人看热闹了？ 方格把耳机从耳朵上拿下来，扔到桌子上，问：“蒙面舞会？什么人搞的？” 程思两只手搅在一起，想了想说：“一个叫有痣者俱乐部搞的聚会。” 方格看了程思一眼，心里猛地一动，刚想说话，就听郁刚呵呵笑了起来，问道：“有志者俱乐部？一帮有志青年的聚会？不是团委组织的吧？” 程思看了方格一眼，然后眼睛转向郁刚道：“有痣者俱乐部是一个QQ群，是一群身上长痣的女孩子建的好像。” 程思说到这里，山芋就开心地笑了起来说：“有病，谁身上没长痣啊，现在这些人真是闲的，搞不好长痔疮的也有组织，也建群。” 郁刚哈哈笑了起来，接话道：“别搞不好，很可能就有。这样的群很有实用性啊，他们可以一起讨论痔疮的治疗嘛，是吧程思？你是医生没碰到过这种喜欢群体活动的患者？” 程思看着山芋和郁刚说笑完后，非常羞涩而认真地说：“还真没碰到过，但我碰到过例假不调群，有一次好几个这样的患者来找过我。” 山芋一听，突然疯了似的狂笑起来：“哈哈哈，程思太有意思了，竟然有月经群，那得多少群才能装得下天下的女人们啊，那么多人汇聚起来，还不得把腾讯公司给淹了？！不过痔疮群和月经群也差不多，有一次，我在路上看到一个女的来那个了，我就以为她得痔疮了。” 山芋的话刚说完，竟然把程思说得满脸通红。 方格扫了山芋一眼，闷声道：“草，你是把自己的痔疮当来月经了吧？你对女人就这么大敌意？” “你？！你说什么屁话啊！”方格的话也把山芋噎得满脸通红起来，山芋一下子就急了，瞪着眼睛看了方格一会，气呼呼地转头对程思道：“不去不去！有什么玩的！” 程思还是站在哪里没走，仿佛有些为难似的，犹豫了一会，才道：“不去不行！” 山芋很不高兴地嚷了起来：“怎么不行了？怎么就不行了？我就不去。” 程思咽了口口水道：“她们来了好几十个人，今天这里被她们包场了，不参与的就得离开这里。其实，你们应该参加的，据说这些女孩子都很漂亮，而且，据说，他们这个群里的女孩子的痣是长在一个特殊的地方。” 程思说完，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方格。方格也在盯着程思，脸色阴沉地坐在哪里一声不吭。 郁刚好奇地问：“哦？她们的痣长在什么地方？” 程思又有意无意地看了方格一眼，道：“长在**上！是我们的领班听杨娜说的，她好像就是这个活动的组织者之一，她今天晚上也在，不过也是蒙面。” 程思刚说完，郁刚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赶紧自顾自接电话去了。 “杨娜组织的？她还真是什么事都少不了她。”方格认识这个叫杨娜的人，杨娜也认识方格，而且，她还是纪如眉为数不多的好朋友。 杨娜是滨城城市网的内容总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想尽办法吸引点击率和眼球，以增加她那个网站的流量，这也是她的工作任务之一，所以，这个城市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不仅少不了她，而且还经常参与策划各种稀奇古怪的活动。 方格抬头看了看程思，但程思这回却看也没看方格一眼，直接面对着山芋道：“我看你们是熟客，才让你们进来的，其他不相关的人我今天一概没接待。还有，你们今天的消费我买单，你们今晚随便消费都不用你们掏钱。” “行，我们参与。”一直表情古怪的方格这时突然说。 “我只喝花雕，自己付账。”方格又补充了一句。 “花雕也不用花钱。”程思笑了一下说。 “我不参与，要参与你们参与，搞什么呀，无聊透顶，到处都是QQ群组织的活动，臭大街了，还玩！”山芋气呼呼地站起来，收起笔记本，头也不回地走了。 山芋要出门的时候，程思还站默不作声地在那里，等山芋走到他身边时，他才一侧身让山芋出去，还是没说话。 “我叫吧台给你们送面具来。”山芋刚出门，程思就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就走。 “哥们等等，我一个警察朋友，说要过来玩？能参加不？”郁刚放下电话，看程思要走，马上喊住程思。 “不行。”程思猛然回头，毫不犹豫地说。 “商量商量嘛，我都答应他了，都是朋友，怎么了？警察怎么就不能来了？”郁刚开口求着程思，然后反过味来，问了一句。 “不是警察不能来，是组织者不让陌生人进。”程思道。 “我这朋友就是你这个区分局的，多认识一个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好互相照应是不？”郁刚还在给程思做工作。 郁刚知道程思这人性格怪癖，而且是熟人，不然，郁刚早就火了。 “娘的，郁刚，终于找到你呆的这破地方了，这个酒吧布局还真复杂，害我找半天。”郁刚的话刚说完，就见包间门口站着一个浓眉大眼穿着休闲装的小伙子，看到郁刚后，也没理程思，直撞了进来把程思撞了个趔趄。 “哦，对了小宋，介绍一下，这是魔鬼公社的老板程思。”郁刚又介绍道。 “你好，你这不错啊，你是郁刚他们的朋友吧，回头你们酒吧有打架闹事的就找我，没问题。”宋立人大大咧咧地说。 “哦，你也好。”宋立人进来之后，程思一直没做声，这时，看到宋立人给自己打招呼，赶紧应了一声，然后道：“那你们先坐着，一会我让服务员给你们送三个面具来。” “还有纪如眉的面具呢？”方格问。 “她自己带了吧。”程思说着，转身走了。 “啊，老方，你还真是哪都能碰到你，上午在城市商场我说晚上聚一下，你还说没时间，这怎么又有时间了？”程思走了之后，宋立人看了程思的背影一眼，然后转头对方格说。 “啊，赶巧！回头我们再唠，现在我们赶紧去舞会哪里看看吧。”方格怕宋立人把下午在城市商场打架的事情说出来，回头又得费一番口舌跟郁刚说过程，于是赶紧转移话题。 “啊，对了，还要拿面具？这舞会怎么还蒙面啊？搞什么？”宋立人警惕地问。 “哦，有个QQ群在这个地方搞一个聚会，开舞会，蒙面舞会，刚不是跟你说了嘛？”郁刚解释道。 “哦，多少人啊，超过一定人数的聚会要报公安局审批的。”宋立人笑呵呵地说。 “你管那么宽干嘛啊，说是那么说，现在到处都是这样的聚会你们管得过来吗？！何况今天的聚会可都是美女哦，嘿嘿。”郁刚笑道。 “我就开个玩笑！玩笑！啊？美女啊，那咱们还不赶紧去看看，面具呢，怎么还不拿来啊！”宋立人哈哈大笑着说。 等三个人戴上面具，来到表演台大厅的时候，大厅里早已经人满为患，就见大厅里镭射灯光随着音乐的强烈节奏快速地闪烁着，震耳欲聋的鼓点直冲耳膜，感觉这酒吧的吊顶都一晃一晃的，让人担心这房顶一不小心就会塌下来。 三个人刚刚找到一个位置坐下来，音乐声突然就停了下来，刚才还黑咕隆咚的表演大厅一下子就亮了，这时，就见一个戴着蝴蝶面具，身材窈窕肌肤白嫩的女人，穿着低胸礼服，拿着话筒款款地走到表演台上，一直拿着话筒放在嘴边不说话，似乎是在等音乐彻底消失再说话。 此时，酒吧一片安静，戴着僵尸面具的方格，坐在那里冷冷地打量着聚光灯下的那个女人，等方格的目光停留在她几乎露出了半个**的胸脯上时，方格的脑袋开始嗡地一下响了起来。 果然有一颗痣！这个女人的**右上方，有一颗很明显的黑痣，像命运的眼睛一样盯着现场的每一个人，尤其是方格。 第34章 我们不是天使 看着这个女人**上的痣，方格的胸口似乎也正在开始长痣，仿佛有一个东西要从肉里往外爬，那种痛是真实和刺骨的，方格似乎被一根针猛然扎了一下，嘴角抽搐了几下，歪着脖子盯着舞台上那个女人的**，目光渐渐迷乱而狂热起来。 音乐很快彻底停下来，刚才还群魔乱舞的酒吧表演厅内顿时鸦雀无声。 台上的女人很会掌握火候，她微笑着不急不慢地拿着那个花里胡哨的话筒，放在嘴上，蝴蝶面具挡住一小半的脸上，露出她好看的鼻子和殷红的嘴唇。 全场的妖魔鬼怪全都屏住呼吸，仰着头看着聚光灯下，仿佛要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给那个昂着头的骄傲而自信的女人。 此时的大厅里只听到呼吸声，方格扭头看了看现场所有戴着面具的人们，仿佛自己身在地狱的动物园，各种妖魔鬼怪、幽灵和动物都在黑暗中晃动着，绿幽幽的眼睛到处打量着别人，这些人目标明确，却又迷茫困惑。 她们人人掩饰自己，却又无时不刻地在寻找着别人的理解与关注。 “欢迎有痣者俱乐部的每一位天使们的到来。一直以来，我们在群里互相讲述生活的细节，休闲与娱乐，讨论爱情与人生，不亦乐乎，我们互不相识，但心灵相契，今天你们来到这里，你们带着眼睛和心灵，在这里互相打量和碰撞，你们的面具，不是阻挡，而是缘分，你得用勇气和智慧，才能把它揭下来，你会发现，每一个看似狰狞的面具下面，都藏着一个天使。欢迎有痣者俱乐部的天使们来到人间，来到这人间的地狱－－－－魔鬼酒吧，今天晚上，这里还有一些陌生的神秘客人，也许他们是你们的命中注定要碰到的魔鬼，但是，疯狂而热情地去爱吧，无论是天堂、地狱，还是人间，无论你碰到的是妖魔还是鬼怪，只要你有足够的爱和希望，还有准备好的勇气和坚韧，即使是人间地狱也会变成天堂，你碰到的魔鬼也会变成等着你去拯救的囚禁的王子－－－－” “嗷－－－－”台上的女人说到这里，台下面就响起一片尖叫，清脆而响亮的女声中间，还夹杂着不少男人的声音。 “哥们，听到没有，那女人的意思，她们是天使，而我们是魔鬼。”坐在方格对面带着魔鬼面具的郁刚俯身过来，在方格的面前说。 “好像是个为了搞对象的聚会？”带着吸血鬼面具的宋立人说了一句。 “都是年轻人，正在发情期，不搞对象搞啥啊？”郁刚说。 “只要不乱搞就行，乱搞我可不答应。”宋立人说。 “现在搞对象可不就是乱搞嘛，恐怕你不答应也不好使。”郁刚一边说一边四处看着。 就在方格的眼睛还在盯着台上那个女人一眨不眨的时候，一片寂静的现场突然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叫了一声：“我们不是天使！” 这声音从舞台右前方突兀地响起来，顿时，所有人都转头看着那个声音响起的地方。方格朝那个地方望过去，发现舞台右前方的一张桌子上，坐着4个人，声音一听就是一群小女孩。 这4个人一身小白兔打扮，4个人都一样，穿着雪白的毛茸茸的上衣，和白色的裤子，头上带的是兔子面具，每个人都有两支长长的耳朵，温顺地搭在他们的脸上，在黑乎乎的大厅里显得异常惹眼，也很可爱。 就在这个黄莺入谷的声音响过之后，接下来，这个桌子上的每个女孩子开始一个一个开始接着往下说，像说顺口溜一样。 坐在过道旁边的女孩子用手指了一下对面的女孩子，被指的女孩子忸怩了一下，赶紧举了一下手说：“我们是女巫！我们有魔法！妖魔鬼怪要敢来－－－－” “管叫他们全趴下！”坐在刚说话的女孩子身边的另外一个赶紧也举了一下手喊了一声，喊完之后，马上羞涩地趴在了桌子上。 等到第4个女孩子的时候，方格发现那个女孩子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看着另外三个同伴什么也没说，似乎对她哪几个同伴的搞怪行为有些愕然。 这几个人喊完这段顺口溜之后，大厅里所有人都不说话，一脸新鲜地等着这伙人下面还有什么搞怪举动，但等了一会，发现这伙人趴在桌上再也不抬头了。 然后，有人开始笑了起来，接着台下面传来一片开心的笑声，刚才有些诡异的气氛顿时变得活跃了不少。 “哈哈，这些家伙，捣乱来了！”宋立人等了一会，也笑着说了一句。 “呵呵，她们不过想引人注意而已，看来是一帮小雏儿，搞不好就是一帮90后。”郁刚补充着说。 “不像，我觉得她们比90后大，不过这几个人从外表上还真看不出年龄，听声音是挺小的，不过不好说。唉，我也矛盾嘞！”宋立人又转头盯着5个小女孩看了一会，犹豫了一下，学者小沈阳的腔调自我解嘲地说。 在郁刚和宋立人随性议论的时候，方格又转头看着舞台上那个女主持，方格怀疑这个人是杨娜，身材差不多，但看着又不是太像，已经有段时间没看到她了，突然之间，方格似乎已经想不起杨娜长什么样子了。 方格本来以为，经过这几个女孩子一顿捣乱，舞台上的那个主持会因为尴尬而结巴，没想到这主持还真有一套，就见她微笑着看着台下的笑声和窃窃私语，然后不紧不慢地说：“谢谢几位天使的捧场，既然你们有魔法，那就好办了，你们想做女巫的时候就做女巫，想做天使的时候，再做天使好了。下面，就请出我们有痣者俱乐部的成员：“娥眉如黛”为大家献上一段她自编的现代舞：“花儿为谁开”，有请－－－－” 女主持说完，款款地走到了舞台一旁，方格这是才发现，这女主持姿态优雅而脱俗，皮肤好得出奇，而且谈吐风雅，相当有素质。 方格的目光随着女主持转移到舞台一旁的时候，大厅里的音乐又开始响了，过门音乐响了一会，就听一个男声唱了起来，竟然还是骚乐团那个《骚不可当》的专辑里王建房唱的首《花儿为谁开》，方格刚才在山芋的电脑上听了一遍： 当太阳落下山 月亮爬上来 那屋子的花儿到底为谁开 在黑夜中的美 与发情的珍贵 我感到温暖的心儿已沉醉 夜…呀…总有柔情和眼泪 你…呀…摇摇晃晃在开放 我害怕…你被清风吹散了 寂寞呀…不眠的人 假如你能给我一点爱的滋润的源泉 我就会象鲜花一样慢慢的盛开 假如你能今生今世依偎在我身旁 我不会象昙花悄悄枯萎 在男声开始唱起来的时候，舞台一侧突然一阵雾气升了起来，在雾气中，有一个人也像雾气一般飘到了舞台的中央。等这个人来到舞台中央开始舞动的时候，大厅里除了那个唱歌的男声和音乐，所有的声音都没有了。 就见舞台上的这个女人，像一个黑色的精灵，在雾气中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动着，她时而状如木偶，身体一节一节地动着，像一个僵硬而挣扎着的黑暗中的幽灵，与音乐节奏配合得天衣无缝；时而她又像鲜花一般热情地盛开着，她浑身躁动的热情，随着音乐，传达到现场的每一个人心里，使这个大厅里那些奇怪的人们脸上的表情从惊异到沉醉，接着就开始躁动起来。 这女人的舞蹈有一种让人入迷的魔力，一身黑色的衣服，衬托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而晶莹，泛着羊脂一般的光泽。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如同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而她舞蹈的魔力也在于，她让这个大厅里所有人，都感觉自己是一个人，正在命运孤独的旅程上，独自行走着，独自冷漠地四处张望着这只有你一个人的荒凉的世界，慢慢地，你心里会涌起一种热情与渴望－－－－ 仿佛梦境一般，方格仿佛回到了中华神州酒店5楼的那个516房间，一个人看着墙上的影像，一个人听着音乐，想着周晴疯狂地进入一种迷幻之境。 尽管舞台上的女人也戴着舞蝶面具，人们还是被她那惊人的美与她那不可思议的舞蹈给镇住了。 方格也一样，心里涌动着一种不可思议的迷恋与热情，时而激动不已，时而躁动茫然－－－－何况，舞台上跳舞的人竟然是纪如眉。 纪如眉虽然戴着面具，但面具只遮住了脸的一半，方格一眼就看出了来。 何况纪如眉的**上也长着一颗痣，而且那痣长在**上的位置都和周晴的一模一样。 在音乐和纪如眉的舞蹈中，慢慢地方格浑身开始热血奔流起来，这股热血从胸口窜到头脑，又从头脑，直窜到小腹深处。 方格的身体又开始变得僵硬，一阵颤抖之后，方格裤子里不由自主地支起了帐篷。 方格拿起桌子上的花雕，一口一杯地往胃里倒着，不一会，方格的眼睛就开始变得通红，眼前的人影开始渐渐朦胧起来。 “骚不可挡！骚不可挡！”就在方格头脑开始迷糊的时候，刚才那几个捣乱的女孩子又喊了起来。也不知道她们是在喊口号支持骚乐团还是支持纪如眉的舞蹈。 方格摇了摇头，努力地圆睁着眼睛看向舞台右前方的时候，发现纪如眉的舞蹈已经结束，纪如眉已经下了舞台，正朝着方格的这个桌子走了过来。 （一会10点左右还有一章。） 第35章 亲爱的你在哪里 看见纪如眉走了过来，方格赶紧猛摇了几下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结果，酒是清醒些了，脑子却更加昏昏沉沉的，眼前似乎都有几颗金星在冉冉升起。 “怎么了？吃摇头丸了？”纪如眉刚刚走到方格眼前就笑了起来，方格往纪如眉身后瞄了几眼，发现不少目光正朝自己这边扫，充满了嫉妒。 “坐吧！”方格说了一声，赶紧从口袋里费劲地摸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然后让烟雾慢慢从嘴里冒出来遮住自己的脸。 方格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在掩饰自己的慌乱。这是抽烟的好处之一，当一个人手足无措的时候，顾左右而言他的技术含量太低，用抽烟来掩饰，就自然多了。 “你好！幸会幸会！你们认识啊？”坐在一旁的宋立人一看纪如眉突然来到了自己这个桌子边，显得异常兴奋，赶紧伸出手去。 “你好！”纪如眉伸出4根手指，与宋立人的手挨了一下，说了一句“你好”后，手马上就抽了回来，立刻转头对方格说：“我还以为你走了。” 由于纪如眉的手抽得太快，搞得宋立人的手伸在哪里，一时不知道是缩回去好还是继续伸在那里好，一时之间十分尴尬。 纪如眉对不熟悉的人向来十分冷淡，而且这女孩有洁癖，如果宋立人的大手要是紧紧握着纪如眉摇半天，纪如眉搞不好得回家用洗手液洗上好几遍。 纪如眉是一个很难一下子描述清楚的女孩子，开始的时候，方格对这种女孩并不感冒，甚至是方格讨厌的那种人－－－－就是那种走路眼睛要么看着天要么看着自己的脚或鼻子的女孩，眼高过顶，目中无人，自持长得漂亮，自恋得连她老子姓什么都忘了。 方格记得刚认识纪如眉的时候，那时候纪如眉还没车，得挤公交。 在那次追星被打击后，方格送纪如眉回家，留下一张名片就走了，然后很久就没联系。 那天纪如眉一直瘫坐在方格的车上，连走路都没力气，下车的时候，扶着车座才勉强站起来，一下车，就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还能不能走了？”方格赶紧下车把她扶起来问。 方格问完，发现她目光死死盯着楼道口，她一言不发，一个劲地流眼泪。 “你到底能不能走了？”方格又问了一句，把扶着纪如眉的手就放开了，方格的手刚放开，纪如眉又开始摇摇晃晃地要往地上坐。 “草，你还真就一步都不能走啦？住几楼？”方格又赶紧过去把她扶住问。 “7楼。”纪如眉就说了两个字，声音比蚊子还小，要不是方格的耳朵此时离她很近，根本就听不见。 方格抬头望了望这栋楼，这是一个老社区，楼是老楼，7楼是最顶层。 方格看了看那楼的那些窗户，又看了看纪如眉，有点发懵，犹豫了一下，方格叹了口气，不由分说就把纪如眉背了起来，等方格爬到7楼的时候，方格的两条腿都在打颤，脑门上全是汗。 虽然纪如眉不算很重，但那也有百八十斤，谁扛着这么重的东西上7楼都够呛，何况是像纪如眉这样的美女，美女比东西哪可要复杂得多。 等进了纪如眉的房间，方格立马就被屋子里的景象搞得更加懵了。 就见这个一室一厅的小房间，厅里的每一个角落全部贴满了那个男明星的画报，等方格把纪如眉扶到她的卧室，发现卧室也一样，每一个地方都贴满了那男明星的画报，纪如眉房间里的这些画报与一般追星族胡乱地到处帖不同的是，这些画报贴得十分整齐而工整，仿佛是装裱到墙上的一般，让人感觉十分怪异，而且，更让方格感到怪异的是，纪如眉的床单和被罩上竟然都印着那个男明星的大幅头像。 看着纪如眉浑身无力地坐在床上无声地流着眼泪的样子，方格突然笑了起来，问道：“你这床单上的头像怎么整上去的？还真难为你了，墙上贴的也很有水准啊，看不出你手还挺巧。” “你出去！赶紧走！”方格话音刚落，一直泪流不止的纪如眉突然圆睁双眼，抬起头对着方格怒吼了起来，喊出来的声音竟然中气十足。 “草，有病，可惜了了，挺漂亮一姑娘，想开点姑娘，人走路难免会踩到屎，但是知道踩到屎了，还不抬脚走开，那就是你的问题了，拜拜。”方格笑了一下，扭头匆匆就走了。 那时，方格脾气很好，成天笑容满面，忙得不亦乐乎。周晴当时刚刚毕业在家准备找工作，她找工作的目标范围很小，所以也没怎么慌张，投了几份简历，再就是成天跟方格粘在一起。方格得赶紧回去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完，好早点下班走人，那有功夫理一个脑子有毛病的追星族啊。 后来，方格和周晴在一起逛街时，在大街上碰到过一次纪如眉，纪如眉看了看方格和周晴，竟然装作没看见，一声不吭就走了。 “哥哥，这女孩子你认识呀？”纪如眉就看了他们一眼，周晴马上就敏感地问。 “我发现你也神经异常，你怎么就知道我认识她？”方格马上笑了起来。 “我看她看你的眼神不对呀，狠狠的样子。”周晴说。 “可能是我骂过她，记恨我了。”于是，方格就把如何碰到纪如眉的事情跟周晴说了一遍。 “哦，这样啊。”周晴听完方格的话，点点头，然后想了想，突然笑着抬头道：“哥哥你跟女孩子接触要注意点哦，你太好了，很招女孩子的，你知道不？” “我靠，我还招女孩子，也就你把俺当个宝，俺在别人眼里也就是根烂草，知道不，别瞎想。”方格看着周晴开心地笑了起来。 “你不应该骂她的。”周晴巧笑了一声，想了想，又说：“她应该受了很大伤害，你一骂她，她就恨上你了。” “恨不恨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识她。”方格笑道。 “她一恨你，就把你记在心里了啊，然后说不定就喜欢你了。”周晴说。 “她是受虐狂还差不多，骂了她竟然还能喜欢我，她喜欢的是那个男明星。再说了，我喜欢的是你，我永远只喜欢你一个人，知道吗？你还真是哈，有时间琢磨晚上做点什么吃的，研究这些没用的干嘛？！”方格摸着周晴的头说。 “嗯嗯，八个菜系，每个菜系我都会做好几个菜了，放心吧，我以后肯定要把你养成一个大肥猪，让你出去女孩子看到你，再也不看你第二眼。” “嘿嘿，你也太狠点了吧？啊？小样。”方格捏着周晴的鼻子笑道。 直到周晴出事后，也记不清是那一天的一天夜里，方格睡在地板上，躺在满地的啤酒瓶子中间，他的客厅电视柜里，啤酒瓶的盖子已经装满一抽屉了，这一年，方格还是喝啤酒，后来胃喝坏了，才换的花雕。喝醉了的方格正在呼呼大睡，正在做梦的时候，恍恍惚惚听到《没有我你冷不冷》这首歌一直在放着： 记得去年冬天你说天不冷 你说因为有我在你身边 今天街上人们穿得很厚 没有我，你冷不冷 亲爱的亲爱的你在哪里 没有我，你的冬天好不好 你一个人一个人在哪里 你是不是是不是一样惦记我 我其实我其实我怕你哭 所以我所以我还是一个人 这歌一直是方格的手机铃声，铃声一直响着，直到方格在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接起来一听，居然是纪如眉。 “你好，你能不能过来一趟，我需要你帮忙。”纪如眉急急地说。 “找你朋友吧，这么晚了，干嘛啊。”方格烦躁地一口拒绝了，然后又把电话扔在地板上，但马上，电话又响了起来。 “几点了？这么晚你干嘛？”方格坐起来，看了看电话，然后拿起电话吼道。 “现在8点半啊，我今天加班，有个人一直跟着我，求求你了，好不好，我没有朋友可找了。”纪如眉在电话里都快要哭了。 “哦－－－－8点半？我以为凌晨了－－－－好吧，你等我！”方格睡眼朦胧地说，然后想了想，爬起来，用冷水洗了一把脸，下楼，走路还是摇摇晃晃的，他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决定打个出租。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现在从不打出租车，他不怕酒后开车，他经常幻想着自己被车撞死，有时候想得入了迷，甚至能笑出来，但他不允许自己酒后开车撞伤别人，不管喝多少酒，他从不开快车，平时，他也总是慢腾腾的，但他上班从不迟到，也不早退，到点就下班，跟机器人一样。 方格来到纪如眉说的地方，一看，纪如眉正焦急地站在一个小卖部的门口等着方格，等方格走到纪如眉眼前的时候，纪如眉脸一红，不好意思地低声说：“麻烦你了，我实在找不到别人。” “跟你的人呢？”方格问。 “不知道。”纪如眉脸色苍白地说。 “行了，走吧，出租－－－－”方格回头一看，那倒霉出租竟然一溜烟开走了。 “要不我们坐有轨电车吧－－－－电车上人多。”纪如眉心有余悸地说。 “走吧。”方格带头就往有轨电车走去。 等电车来了，人不是很多，方格走到最后一排，找了个有两个空位的地方就准备坐下，刚要坐下，纪如眉就一把住方格说：“等会！” 方格狐疑地看了纪如眉一眼，然后，就看到纪如眉从小包里拿出一个手帕，非常仔细地把那两个座位擦了又擦，直到电车开动了，晃得方格一个趔趄，她才擦完。 方格一声不吭地看着她擦完，正准备坐的时候，纪如眉又一把拦住方格道：“等会。” 方格又站起来，一脸不高兴地看着纪如眉，没说话。 就见纪如眉又从包里掏出一个大手帕，铺在方格要坐的座位上说：“凑合用这个垫一下吧。” 方格一言不发，一屁股坐了下去，扭头一看，纪如眉从手上提的一个塑料袋里拿出一个棉垫，垫在座位上，折腾半天，终于坐了下来。 “有病！”方格小声说了一句，转眼看着窗外，也没理纪如眉。 一路上两个人也没说话，方格一直看着窗外的灯火发呆，纪如眉似乎想说点什么，一看方格那样，也没做声。 终于到了纪如眉家里，还是上次的那个老楼，方格把纪如眉送到7楼的门口，等纪如眉打开门才说：“我走了。” 方格正转身要走的时候，纪如眉转过身，不好意思地低声道：“要不进来坐一会吧，上次我心情不好，对不起了。” “－－－－？”方格一想起她上次屋子里贴的那些东西，又看到这女孩子今天这样，有点好奇，看了纪如眉一眼，径自就走进了纪如眉的房间，到了房间里，四处扫了一眼，方格又一下子楞住了。 第36章 那里迅速弹了起来 方格走进纪如眉的房间，房子还是以前的老房子，但方格已经找不到以前的一点痕迹，墙上全部贴上了淡雅的壁纸，床上换上了大红的丝绸被，就像要结婚似的，搞得很喜庆，那个男明星的影子丝毫都找不到了。 “嘿！不错，热爱生活了，踩到狗屎知道换鞋，看来脑子还基本正常。”方格回头惊讶地看着纪如眉，楞了半天，才短促地笑了一声，他自己听着都十分刺耳。 然后，方格扭头沿着墙开始仔细研究了起来，试图找一下那个男明星的痕迹，看到有可疑的地方还要用手摸摸，扣几下，等方格沿着墙再次从纪如眉的房间，来到客厅的门口，准备跟纪如眉说一声要走的时候，转身一看，纪如眉居然不见了。 “我刚才说的话难道她没听见？这不白说了？哪去了？”方格站了一会，搜寻了一下，然后就听到了洗手间传出了水龙头放水的声音。 “还真不见外，难道是觉得我说话不爱听，把我扔下了进卫生间洗手了？”方格想着想也没想，走过去推了一下卫生间的门，说：“我走了－－－－” 刚说了三个字，方格就呆在了哪里，就见卫生间里纪如眉完美无瑕的身体在热气中，就像一尊被煮熟的玉雕似的，一丝不挂地呈现在方格的面前。 没有人能在此时抵抗纪如眉如此完美的身体，客观地说，纪如眉的身材比周晴要好，即使是心情寥寥的方格，也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 方格的头有点发昏，本来喝多了酒，加上刚才在外面被风一吹，脑袋更加昏昏沉沉的，此时，又被卫生间的热气和纪如眉的身体一刺激，方格的身体也跟着发生了变化，那种感觉无法表述。 只能用茫然来形容方格，嗯，对，是茫然，身体的茫然。 尤其是当方格看到纪如眉**上的那颗痣的时候，方格的脑袋就嗡的一声炸了开来，他突然冲了进去，一下子就把纪如眉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纪如眉在方格推开门的时候，也是一下子吓呆了，竟然正对着方格，呆呆地站着，让方格看了个够，一动也没动。 等方格冲过来，抱着纪如眉时，纪如眉才使劲挣扎起来。 方格的头脑早已迷乱，穿着严严实实的衣服，已经被水淋得湿透了，方格开始喘着粗气，嘴里迷迷糊糊地说：“亲爱的，我很想你！我很想你！” 方格的眼睛冒着火，抓着纪如眉的头发，把纪如眉的脸对着自己的脸，一下子就把嘴放在了纪如眉性感的嘴唇上。 纪如眉在一阵震惊过后，开始使劲挣扎起来，挣扎了一会，终于腾出一只手，“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过后，方格呆了好一会，然后慢慢放开了纪如眉，全身**地站在水龙头下，一脸的迷惑与羞愧。 “你个色狼，我还以为你是个君子。你让我太失望了。”纪如眉眼睛里含着泪水，对着方格喊道。 方格一声不吭地站在水龙头下，看了纪如眉一眼，低声羞愧地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转过头，把头抵在了墙上，再也不敢看纪如眉一眼。 纪如眉一看方格这反应，似乎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呆了一下，竟然也不穿衣服，站在哪里就冲着方格喊道：“你给我滚出去。” “你先出去穿好衣服，我再出去。”方格还是头抵着墙，小声说。 “出来吧！”纪如眉出去之后，方格的头脑还是一片空白，似乎过了很久，他才听到纪如眉在卫生间外面喊道。 “对不起，我喝多了。”方格满脸通红地从卫生间走出来，羞愧地对纪如眉笑了一下，方格看到纪如眉竟然呆在了哪里。 “没有别的事我就走了。”方格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声说了一句，低着头，浑身**的就准备往外走。 “你就这么走了？”当方格走到门口的时候，一直对方格瞪着眼睛的纪如眉突然说道。 “你要想报案，那就赶紧。”方格站了下来。 “你等着。”纪如眉转身走进了房间之后，方格的脑子有些发木，他转过身，面无表情地靠着墙，等着警察来抓自己。 已经清醒的方格，此时内心里无比愧疚与痛苦，不是对纪如眉，而是对周晴。 他做梦都没想到，周晴走了才几个月，自己竟然抱着一个陌生的女人，身体的反应竟然如此强烈。 那时已经是冬天，外面很冷，穿着湿透的衣服，方格身上的肌肉开始收缩、僵硬。 当纪如眉从房间里出来时候，方格面无表情的脸上又呆了，就见纪如眉手中拿着几件女人的内衣，说：“换上吧，挺冷的，我这没有男人的衣服。” 这一天，方格没有走，和纪如眉也没有暧昧，而是一起经历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夜晚。 方格回想着开始认识纪如眉时的情景，傻傻地笑了起来，笑容里充满了迷惑。 郁刚一看到这场景，赶紧站起来，颇为得意地介绍说：“这是我的朋友，叫宋立人，刑警。她是纪如眉，我们的朋友。” “哦。”纪如眉终于转过头，对着宋立人笑了一下。 宋立人也连着点了几下头，终于把手缩了回去，在身上还擦了一下，估计手心都出了汗。 “小宋，咱们去跳舞吧，那么多美女在哪里跳舞，咱们在这里坐着太浪费了！”郁刚说着站了起来，拉着宋立人就往大厅里走。 这时，舞台上这个有痣者俱乐部的人开始轮流上台讲话，表演节目，展示自己的才艺。台下，人们开始跳舞，搂抱，在昏暗的灯光下，城市的心灵开始动荡而变得面目不清起来。 看着郁刚和宋立人走到人群里，纪如眉才在方格对面坐下来，看着方格轻声道：“喝了很多酒啊？” 方格摇了摇头，盯着纪如眉的胸部看了一眼，说：“没，没有。” 纪如眉看着方格好一会，然后自己也拿过一个酒杯，倒了一杯花雕，举在方格的面前说：“我陪你喝一杯，没事，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纪如眉的声音轻柔婉约，纪如眉的身材完美动人，酒吧的音乐暧昧而放荡，尤其是纪如眉胸前的那颗痣在方格的面前如火如荼，像命运温情而炙热的眼睛。 城市的夜晚如此温情而美妙，人们兴高采烈地互相试探着，纠缠着，活得乐此不疲。 方格的眼睛似乎也有火冒出来，但他的内心却空空荡荡，那些火仿佛一个没有加油的灯盏上的火苗，清幽而摇晃，寂寞地挣扎，努力却无力地发着光，但却在无可奈何地朝着命运虚空的深渊不可遏制地坠落下去。 “我们一起跳个舞吧？”纪如眉站起来，拉着有些失魂落魄的方格，走到大厅，在另外一个缓慢的音乐声中，他们拥抱在一起，沉默着，用身体的温度互相给对方传达着某种信息，在持续不断的摇晃中，方格的眼睛迷醉而又茫然地盯着纪如眉**上的那颗痣，仿佛入了魔，接下来，方格的嘴唇仿佛一片羽毛，在纪如眉那完美的身体散发出来的热气的吹拂下，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可抑制地向着纪如眉那饱满而发烫的**飘了过去。 半夜醒来的时候，方格发现自己睡在纪如眉那张宽大豪华的床上，纪如眉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躺在方格的怀里，身上还穿着晚上的那套跳舞的紧身衣服，方格的双手紧紧抱着纪如眉，也只是脱掉了外套，内衣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似乎连褶皱都没有。 醒来后的方格，马上想起了刚发生的情景，他喝了很多酒，一连搂着纪如眉跳了好几支慢舞，然后，在混混沉沉中，方格就坐着纪如眉的车，到了纪如眉新买的位于一个新小区的家。 两个人搂着似乎说了很多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的。 “你醒了？”方格挪动身体的动静，把纪如眉也弄醒了。 纪如眉一脸酡红，身上散发让方格着不可抗拒的热气，在纪如眉的身上，深夜接近临晨醒来的这股热气，似乎比昨天晚上来得还要强劲。 方格两腿之间的内衣，迅速弹了起来。 第37章 姐，照顾好我哥 在方格的下面硬起来时，纪如眉突然睁开眼睛，羞涩地笑着看了方格一眼，方格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似的，放开纪如眉就跳下来床，也是一脸通红。 跳到床下之后，发现纪如眉的脸色更红了，眼睛里的笑意如同一汪春水，荡漾着，看着站在床边的方格两腿之前。 方格赶紧低头一看，才发现哪里的帐篷，彻底暴露在了纪如眉的眼前，像一个山峰上孤独的探险队员搭建的孤零零的宿营地。 “唉，这东西每次都是喜欢在美女面前出丑。”方格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要走了。我的车还在魔鬼公社吧？”方格赶紧慌乱地穿起衣服，满脸羞愧。 “这大半夜的你去哪？”纪如眉愕然地问。 “嗯，也快天亮了，我得回家。”此时方格已经清醒，他想起了欢欢，不知道欢欢今晚怎么样，她怎么没给自己打电话？。 “－－－－要不，你开我的车去吧。今天有空给我送过来就行，我今天没事。外面好像在下雪，注意点。”纪如眉看着方格的样子温柔地笑着，目光中荡漾着说不清楚的内容，想了想，也没挽留。 出了纪如眉的家门，外面一片银装素裹，很亮，亮如白昼。 亮是因为雪已经盖满了街道和两旁的房子，路灯还在亮着，但被雪的光芒完全消融吸纳了，一盏盏路灯在街边此时就像萤火虫。 天空中还在飘着雪花，地上，雪已经覆盖起来。扫雪车还没有上路，路边的积雪十分很完整。 白茫茫的天空，白茫茫的城市，很美，美得方格的心里茫然而悠远。 很久以来，城市在方格的眼里从来没有这么美过，美得让方格很是怅然。 一路上十分安静，安静得方格就像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方格看了看表，4点，如果不是有雪，这个时刻应该是一天里最黑暗的时刻。 一个人在最幽静最孤单的时候，总是很容易想起一些隐秘而让他躁动不安的事情，此时，走在路上的方格就想起了他那躁动的青春期，和傻乎乎的什么也不懂的欢欢，还有周晴，这个和他一起在青春最美丽的时刻一起开花的美好的女子，这个他让生命的花朵美丽绽放又迅速枯萎的女子，她就像命运那神秘而诱人的眼睛，只是对方格动情地眨了一下，就不见了。 说起来，周晴其实是欢欢介绍给方格的，因为方格在念大学的时候，欢欢也一直跟在身边，欢欢从小到大，就像一块橡皮糖一样一直黏在方格身边，无论怎么甩都甩不掉，即使是方格离家念大学，欢欢也要跟着方格在他念的大学旁边念小学和初中。 她甚至一直跟方格睡在一个床上。 也因此，方格一直没机会谈恋爱，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和欢欢在一起的周晴。 那天欢欢说：“哥，我给你介绍一个姐姐，周晴，是我在新华书店门口给你找家教的时候认识的，她已经对你很熟悉了。” 欢欢不仅仅把方格推销给那些家长，来赚取方格和她自己的生活费，而且把方格推销给了周晴。 欢欢的举动让方格颇为奇怪，以前，只要方格跟女孩子一接触，一看到欢欢像影子似的跟在方格的身边，这些女孩子很快就消失了。 但这次，方格和周晴谈起了恋爱，而欢欢却消失了。 自从方格和周晴认识，并且开始谈恋爱之后，欢欢突然提出来要回家上学，那时候，欢欢正在方格的大学旁边的一个初中上学，方格找亲戚托朋友费了很大的劲，才让欢欢进去，但，这次欢欢却主动提出来要回家念书，并且，从此就从方格的生活中彷佛消失了一般，只听到欢欢在家里念书很认真，然后，非常顺利地就考上了大学。 欢欢从方格身边离开的那年，12岁，念初三，她6岁多，就直接念小学3年级，15岁就不声不响地考上了大学。 尽管欢欢安静得就像一个静谧的梦，但她一直就像一个奇迹，一直是人们议论的中心，只有方格，并没有觉得欢欢怎么特殊，除了欢欢的身世有些凄惨和奇怪之外，更多的时候，他只是觉得欢欢是一根绳子，让他束手束脚，认识周晴之后，欢欢终于主动离开了自己，终于让方格大大松了口气。 “这丫头终于走了！”方格记得那天送欢欢回家的时候，心里大爽，之前，他甚至破天荒地带着欢欢去商场花巨资2000多块钱给她买了两套衣服，那时候2000多块钱对方个来说就算巨资了。 而此前，一直是欢欢给方格买衣服。 那一年，欢欢回家的时候，跟周晴告别，欢欢竟然哭了，方格几乎就没看到欢欢哭过，连她妈妈自杀的时候，她都傻乎乎的，还在哪里笑，方格一直觉得欢欢的思维非常奇怪，有时候想想，也没想出过所以然，慢慢也就不想了，也许，不奇怪就不是欢欢了，方格只能这么想。 “周晴姐姐，你一定要替我照顾好我哥呀！他这个人是个书呆子，什么都不懂。”欢欢哭着对周晴说，像方格妈似的对周晴交代着，差点没把方格乐死。 “嗯嗯，我会照顾好他的，你就放心吧！回家好好念书。”周晴一边笑眯眯地点头，一边给欢欢擦眼泪。 方格一边回忆，一边慢慢地开着纪如眉的车，不知不觉间，就到了非洲小镇。 此时的路边，已经有了稀稀落落的行人，有的是赶早去上班，还有一些老人在雪地里晨练，生命的强劲与动感，以及雪的温情与静谧，让慢悠悠开着车的方格心里涌动着一股久违的新鲜的感动。 等方格到了家门口时，方格把车停在道边。 然后，他就看到旁边的小型花园里，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的一颗梅花树下面，站着穿着一身雪白的毛茸茸衣服的女孩。 那颗梅花树上正开着鲜红的梅花，白莹莹的雪枝上，那点点红色的花，像一株跳动的火苗，在那个穿着白衣的女孩子身边摇曳着。 这情景，美得如此耀眼，又如此寂然无声，一时之间，方格竟然呆呆地站在哪里，被这美得不可思议的日常生活情景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站了多久，等那个女孩慢慢转过头来，方格看到一个皮肤白嫩得像要滴出水、纯净得像是她本来就是从雪地里长大的女孩子，站在哪里，这女孩眼睛一眨不眨地把方格从头到脚看了个够，就在方格恍惚地觉得这个女孩子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的时候，女孩突然惊喜地叫了一声：“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呀！” 一身雪白的欢欢说着向前跑了一步，然后又停下来，笔直地站在雪地里，突然就哭了。 布谷鸟的叫声 远在池塘的底部 如一滴水 垂在耳朵里 宿鸟低飞 浮在水上的雾气 与暮色中 雾气透亮，恍如黎明 宝贝，我一直在这里 恍惚着，只一眨眼 就看到了你 －－－－何不干《池塘之一》 推荐一个作者朋友的书：都市新书《近战保镖》，主角很傻很老实，实则很奸很淫荡，从不装B的他反遭美女的调戏与刁难，通杀之后却被说成扮猪吃老虎！《近战保镖》书号：1199101 第38章 父王，我要跟你一起睡 “这么一大早，你怎么跑雪地里站着啊？怎么哭了？”方格一看是欢欢赶紧走过去。 “太冷了！你怎么一晚上没回来啊？哪去了？”欢欢一下子扑进方格怀中的时候，马上就笑了。 “－－－－啊，我去一个朋友哪里呆了一会，嗯，你这大清早跑出来干嘛？天都还没亮。”方格看了看发亮的雪地，和花园的角落里三两个晨练的老人，方格有时候都怀疑这些老人几乎不睡觉，即使是半夜三点，都有起床锻炼的。 “去另外一个女朋友哪里了？”欢欢从方格怀里仰起头来，问。 “嗯？你怎么知道？哦，你看我开的那辆车是女的开的吧，嗯，不是女朋友，就是一个普通朋友。”方格解释了一句，但突然又觉得似乎没有必要这么认真地跟欢欢解释。 “哦，不是，我在那个叫魔鬼公社的酒吧看到你了。”欢欢轻轻说了一句，然后抬头眼睛像一汪深潭似的看着方格，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啊？昨晚你去了魔鬼公社？哦，那几个带兔子面具的女孩子是你们？”经过欢欢这一提醒，方格突然想起来那几个捣乱的小女孩子的声音是有点熟悉。 “看到我了，怎么不叫我？什么时候认出我的？”然后方格马上想起自己昨晚酒后和纪如眉跳舞失态，可别让他们给看到了。 “别说你带个挡住半边脸的面具，你就是把皮肤都换了，我都认得你！(*^__^*)嘻嘻……我怎么叫你呀，你跟那个跳舞的姐姐，众目睽睽之下就那样……哎，哥，我发现你开放了很多哦！”欢欢看着方格突然笑了一下，笑得方格毛骨悚然尴尬无比。 这点方格倒是确信无疑，欢欢对方格的确是太熟悉了，熟悉得方格有时候觉得不可思议，比如，每次方格从外面回到和欢欢一起住的出租屋子，还没到门口，欢欢就会来开门，几乎每次都这样。 方格曾经就这个问题问过欢欢，欢欢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呀，我就是觉得你这个时候应该回来了，脑子里就像看到了你似的，就开门看看罗，说明我对你的行踪掌握得好嘛。” 方格甚至怀疑过欢欢有特异功能，有一阵心里十分不舒服，但长期观察看，又发现欢欢只是直觉有些惊人，其他也没什么，甚至在许多地方，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比如，男女之事，欢欢就似乎如同白痴一般，白痴得让方格也很奇怪。 但仔细想，欢欢也不是对男女之事完全一窍不通，理论上甚至一套一套，很成熟，反正，不管欢欢有多奇怪，在奇怪的事情，只要你习以为常了，也就不奇怪了。 “什么开放！别瞎说！赶紧回家，外面太冷了，对了，你那些朋友都走了？”方格装作恼羞成怒起来，然后和欢欢走进楼道，欢欢也没回答，笑了一下，挽着方格的胳膊安静地跟着方格往回走。 外面很亮，走进楼道，眼前却一下子黑了下来，方格扭头看了看欢欢，看着欢欢挽着自己的胳膊的身影显得有些虚幻。 在雪地里看见欢欢的时候，方格的心里突然又有那种十分古怪的感觉，过去与现在的许多日子，恍惚而又清晰。 无论自己走到哪里，欢欢似乎永远都会出现在自己回来的路上，永远都是。这样的画面，永恒而安静地存在着，永恒得如同幻觉，安静得让你心惊肉跳，像一个假象，像一个生活的假象。但这个假象却时时刻刻出现在你真实的生活中。 这种感觉，总是让方格想方设法逃出欢欢的视线。 这种感觉也曾经让方格混乱不堪，备受煎熬，他对这种感觉无比留恋，却有十分恐惧。 就是说，欢欢似乎经常能让方格在内心里产生一种让他不安的幻觉，这种幻觉是，许多时候，你突然会觉得生活好像不是真实的，而思想中的幻觉才是真实的，而有时候，明明是真实的东西，你会突然觉得这是假的，是不真实的，生命像一个混乱而迷人的风景，如果你没有长大，你就会迷失。 这样的感觉，至今，方格都没有太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直到周晴出现后的两年，这种感觉才稍有好转，方格欣喜若狂地投入到与周晴明媚而阳光的恋情当中，感觉从未有过的踏实与温暖。 如果用天使来形容周晴和欢欢两个人对方格的感觉，那么，周晴像一个人间的天使，让方格熟悉而温暖，而欢欢像是在云端的天使，她耀眼而不真实，有时候，一个东西太耀眼，你的视力反而容易被刺伤，眼冒金星眼前发黑。 而且，欢欢的身份又很特殊，她是方格名义上的表妹，生活中的妹妹，感情上的女儿。 欢欢和方格的感情，一直让方格惊愕和迷惑不已，直到今天，方格还是迷惑而恐惧。 现在，隔了4年，欢欢突然又出现在方格的生活中，说是突然出现，其实方格的感觉并不突然，因为他突然又有那种奇怪而混乱的感觉和躁动的激情，仿佛那个永恒的安静的暗流汹涌的画面，让方格心惊肉跳。 这种画面最让人心惊肉跳的地方就是，像昨天早晨和今天早晨，从方格生命中似乎消失了4年的欢欢突然就出现了，她那么安静地站在一个她完全陌生的地方，站在花园里的那株陌生的梅花树下，好像永远都没有离开，好像她从来都是这样站在方格的面前，永远都是。 她没有任何变化与不适，而方格，却感觉已经沧海桑田。 现在的方格，仿佛一个脱离生活轨道太久的人，一个人在漆黑的生活黑洞里呆得太久，等他想要从新上路的时候，猛然间发现，自己已记不起是从那条路上来的，来时的道路早已模糊，而未来，更是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等欢欢出现的时候，朦朦胧胧中，方格突然感觉又看到了过去那些日子那消失已久的面孔。 记忆中，方格把欢欢从断肠崖领回来的时候，几乎就一直住在方格家。即使是在小姨家的那一年，也是三天两头往方格家跑，方格的小姨还抱怨过就抱怨过：“这死丫头，一天到晚赖在她姨妈家都不回家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她－－－－” 对于欢欢，方格熟悉得不能再熟，两个人从小一直亲密无间，毫无隔膜，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自从欢欢长到12岁左右，在周晴出现的那一年，仿佛是一夜之间，突然就与方格生分了起来，而方格也没有觉得这种生分有什么不对和异常。 有一段时间，方格在自己那迷茫的青春里里潜游着，看到了许许多多青春期的风景，但好像就是没看到欢欢，或者说，欢欢几乎完全融入了自己的青春期，方格和自己混合在一个身体里。 仿佛欢欢一到青春期，就从方格的视野里消失了，不，不是消失，而是遥远了，遥远得如同一道美丽的模糊的风景－－－－这风景后来又慢慢出现，摇身一边，方格发现，这道遥远而又重新走近的风景里，一个姣好明媚的女孩子出现了－－－－她就是周晴，一个让他那么幸福地感受到生命的美丽和痛疼的女子。 碰到周晴，一直处在蒙昧状态中的方格，眼前一下子开阔和清晰起来，人生突然露出的靓丽笑容不可思议地摇曳着，正当方格感觉幸福得晕眩的时候，突然之间，没有任何预兆地，这一切就没了。 方格像一束浑身都是激情的电流，在人生的导线上畅快地奔跑着，突然之间，莫名其妙就短路了。 然后，他一下子就被烧焦了，被烧得面目全非。 当光明永远消失，黑暗突然来临的时候，黑暗既成了不能自拔的牢狱，又充当了遮风挡雨的避难所。 其实，方格对于12岁前后的欢欢与自己慢慢走远不是没有感觉的，恰恰相反，他的感觉很强烈，很隐秘，又很茫然，只不过，太茫然，就糊涂了，茫然到方格以为欢欢和自己这样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他什么都没有想，一个迷失在青春期的男女，是没有分析能力的，他们只感受，不分析，也根本没有能力去分析。 在幽暗的楼道里，欢欢一直挽着方格的手，静静地笑着，没说话。 “在想什么？”方格一边开门一边问，方格有些恍惚。 “哦，没想什么。”进门之后，欢欢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走进了方格的卧室。 “去睡吧，我也趟一会，白天我就给你问问，看看那个高中比较不错，准备复习高考吧。”方格躺在床上，赶紧把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的欢欢往外撵，他生怕欢欢在纠缠着问他和纪如眉的事情。 “嗯，父王，我要和你一起睡，她们还在我家，在我的房间里，床上睡不下。”欢欢沉吟了一下，突然对方格娇声道，说着就掀开被子钻了进来，紧紧抱住了方格。 第39章 脱了裤子看看 上床之后，欢欢的头放在方格的胸口，脸上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欢欢温热的身体贴着方格，让方格浑身感觉一哆嗦。 事隔4年，欢欢难道还不知道她这样一个青春妙龄少女跟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一起睡是不行的？ “你同学还在你房间里？”方格大惊失色，如果让她们也知道自己和欢欢在一个床上的话，那问题就大了，不是所有人都会像欢欢似的好像并不懂这种世故。 “是啊，她们三个人挤在一个床上，挤死了，现在都睡得很死了，我一直在沙发上睡，那沙发真硬，硌得我背痛，哥哥给我揉一下。”欢欢撤了一下身，把背空出来，**正好紧紧贴在方格的肋骨上。 “哦－－－－”方格心不在焉地伸出手去在欢欢的背上摸着。 欢欢的胸口贴着方格的侧胸，欢欢的**不大不小，但非常饱满，弹性十足，那股温热一阵接一阵透过方格的内衣，强劲地窜到方格的皮肤上，把方格弹得浑身微微颤抖。 “你也是哪个什么有痣者俱乐部群的成员？”方格突然问了一句，心里猛烈地跳动了一下。 “是啊，我们几个同学都在哪个群里玩，对了，那群还是我们几个最早建立的，后来转让了。这次正好碰到群里搞活动，她们非拉去我玩，嗯，对了，哥，你不舒服吗？怎么有些发抖了，刚才在雪地里冻的吗？”欢欢说着好像发现了方格身体的异样。 “还好，她还没发现我哪里的动静。”此时方格的两腿之间早已经一柱冲天，方格赶紧侧了一下身子，偷偷伸手把老二往两腿之间压了一下，再用腿使劲夹住，搞得方格哪里像折了一下难受。 方格一脸惭愧，心里哪混乱的火焰开始像黑暗一样在周围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在认识周晴之前的无数个与欢欢在一张床上睡的日子，方格都被这种黑暗而混乱的火焰灼烧着，撕扯着，同样的夜晚，同样的人，方格这边像一条被混乱的火焰包围着，像一个即将失去控制的就要实施**的混蛋，欢欢那边却一直纯净得一尘不染，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 “嗯，刚才外面有点冷。”方格嘟囔了一句，心想，我这哪是冷，完全是被你这**上的热烧烤的。 方格说完，欢欢突然没有声音，欢欢不说话正中方格下怀，一时间，方格突然感觉放松了似的，突然就想起了欢欢小时候的一件事情。 欢欢刚来的那年，方格家里养了一只小黄狗，那一年，欢欢不时生病发烧，但即使这样，住在姨夫家的欢欢还是经常往方格家里跑，有一次，欢欢病刚好不长时间，她就急不可耐地跑到方格家里来，方格家在小镇的边上，房子前面还有一个大院子。 “父王，我来啦！”欢欢扎着两个小辫子，推开院门就跑了进来，因为半年没来，小黄狗不认识她，一看一个陌生小女孩猛然撞了进来，马上就狂叫起来。 当时，方格正在屋子里做作业，似乎是听到了一声纤细的小女孩子的叫声，但很快就被小黄狗的叫声掩盖住了。 等方格听到欢欢哇哇大哭的时候，方格才有些奇怪地走到院子里一看，发现院子里没人，而小黄狗却一个劲地对着厕所猛叫着，接着，方格才判断欢欢的哭声是从厕所出来的。 “欢欢今天怎么突然来了？”方格赶紧跑到厕所一看，欢欢正拿着一根小棍，脸色煞白地躲在厕所的角落里哭。 “咬着没有？”方格把欢欢抱起来，走出厕所，抬起一脚就把小黄狗踢了一个跟头。 “不知道，呜－－－－”欢欢的哭声小了一些，但眼泪还是一个劲地往下流，抽抽搭搭地看着被方格踢跑的小黄狗，眼睛里满是恐惧。 “别怕，这狗就喜欢叫，不咬人－－－－”方格安慰着欢欢道。 “打它！”欢欢哭着哭着，突然指着小黄狗喊了一声。 “好！打它！”方格毫不犹豫地抱着欢欢慢慢走到小黄狗的面前，猛踢了几脚，一边踢还一边骂道：“叫你咬欢欢！家里人都不认识，踢死你！” 看到小黄狗大叫着落荒而逃，欢欢的哭声才彻底停了下来，一滴眼泪还挂在因病而有些瘦弱的脸上。方格用手给欢欢擦了擦眼泪，然后把欢欢抱到床上，问：“咬着没有，痛不痛？” “屁股痛！”欢欢爬在床上指了指屁股说。 “我看看！”方格赶紧检查了一下欢欢的屁股，看看有没有狗咬的痕迹，发现屁股部位的衣服上没有什么被咬的痕迹，才稍微放心一些，于是又问：“有没有咬到你啊？” “不知道啊！”欢欢趴在床上说。 “咬没咬到都不知道啊？”方格想扒下欢欢的裤子看看，但又有些犹豫。方格那时候已经16岁，正在急速发育中，对什么都很敏感，随便脱一个小女孩的裤子，家里有人还好说，尤其是家里没人，自己要是扒下这个自己捡来的表妹的裤子，别人看到总不太好，尤其是一个像欢欢这么漂亮的表妹。 那时，欢欢有点胖乎乎的，但也不是很胖，因为生病，脸上虽然看着瘦了些，但看起来还是粉嘟嘟的十分娇憨，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 “脱了裤子看看不就知道了？很痛呀！”欢欢一看方格犹豫的样子，着急地说。 “好吧－－－－”方格在脱欢欢裤子的时候，竟然鬼使神差地往窗外看了一眼，爸爸妈妈那天都出门了，家里静悄悄的，十分安静。 还好那次欢欢没被狗咬着，可能是欢欢躲在厕所的时候一时慌张，撞在厕所墙上了。不知为什么，方格竟然对那天院子里静悄悄的场景记得非常清楚，那是一个夏天，方格放暑假在家，院子里妈妈种的青菜绿得发亮，天气很热，有几颗树上，蝉的叫声很响，响得让人有些心慌。 和欢欢在一起的时候，方格经常有一些奇怪的感觉，这些感觉混乱不堪，有时候又美得出奇，让方格无比困惑，最后，甩开欢欢成了方格一个不愿意却一直在努力挣扎着逃离的梦魇。 “哥，你不能这样！”一直沉默不语的欢欢突然说了一句话，把方格从回忆中迅速拉了出来。 “怎么了？我不能咋样？”方格这时已经背对着欢欢，心里已经安静了许多，听了欢欢的话，方格头也没回，愕然地问。 “你看着我！你不能同时跟两个女孩子交往，这样好像不好！”欢欢伸过手，把方格的头板过来，看着方格，非常认真地说，漆黑的眼睛亮如星辰。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我交往的女人多了，单位里那么多同事我都有交往啊。”方格打着哈哈说。 “不是那样的，你别骗我，我是说你不能跟两个女孩子同时谈恋爱，这样不好。”欢欢还是非常认真地说。 “晕，我不是告诉你了嘛，我没女朋友，也没跟她们谈恋爱，她们只是我的普通朋友。”方格说。 “没谈恋爱就跟人一起住，好像就更不好。”欢欢嘟起了嘴。 “那有什么不好的？我们还在一个床上睡呢，不是也什么事没有嘛！”方格突然冒出一句，他想知道，到现在，欢欢是不是真不知道和自己一个床上睡觉是不行的。 “我不一样啊！我跟她们不同。”欢欢想了想，突然说。 第40章 你有什么不同 “你有什么不同？”方格有些愕然，但欢欢的话倒是提起了方格的兴趣。 “我呀？嗯－－－－”方格这么一问，到是把欢欢给问住了，竟然一时语塞。 “嘿嘿，说不上来了吧！”方格笑道。 “父王，我是你女儿嘛！当然不同了。”欢欢语塞之后，竟然一下子抱着方格撒娇起来。 “又来了！就算是女儿，那也不行啊。何况你还不是。”方格一见欢欢撒娇，马上头大了起来。 欢欢一撒娇，后面跟着的肯定是让方格头大的事情。 “－－－－”方格说完，欢欢半天没言语。 “怎么啦？”方格一听欢欢没动静，反而不安起来，生怕自己刚才的话刺伤了欢欢。 自从方格从断肠崖把欢欢捡来后，方格姨夫极力想收养欢欢，小姨虽然不愿意，但在方格的妈妈劝说下也勉强同意了。开始的时候，方格一家和姨夫小姨极力隐瞒欢欢捡来的身份，一个捡来的孩子，不管是对父母还是孩子自己，其身份都是一个很大的阴影。 方格的姨夫家和自己家不是一个小镇，离得不算近，开始，姨夫在他家那边就说欢欢是方格的亲妹妹过寄给他抚养的，而在方格家这边又说是另外的亲戚过寄给姨夫家的。 但随着姨夫的暴死，小姨的埋怨与改嫁，欢欢被捡来的身份还是不胫而走。 不管怎么样，家里突然冒出一个6岁的小女孩，不可能隐瞒得住，那里的人家家户户都跟一家人似的，根本没有秘密可言，只不过，大家不当面说而已。 何况，那时候欢欢已经6岁，已经有了记忆，她对自己是捡来的记得很清楚。 刚来的时候她还奇怪，大人们为什么要对她的身份撒谎，还问：“你们为什么说我是大姨生的呀，我不是呀，我是父王的女儿嘛。” 但很快，欢欢就不这么说了，欢欢很快似乎就明白了自己比别人特殊。 欢欢到方格家里生活之后不久，有一天欢欢在外面玩，突然很不高兴地回家了，半天没说话，一个人拿着蜡笔一直画画，还时不时发呆。 “欢欢怎么不说话啦？不高兴了？”当时正在看书的方格问。 “哦，他们说我是别人丢掉的孩子，还说我是野种，父王，野种是什么意思？我妈妈到底去哪了，她为什么把我扔了？”欢欢疑惑地问方格，神情很无辜，看着可怜兮兮的。 “你妈妈可能因为一些原因出远门了，怎么你不喜欢跟我一起啊？那个王八蛋这么说你的，我去揍他。”方格看着欢欢神情忧郁的样子，很心痛，对欢欢撒了个谎，马上用愤怒来转移欢欢的注意力。 “哦，这样啊，喜欢跟你一起啊，嗯，是王小狗说的，对呀，应该把他揍一顿，我带你去。”欢欢马上高兴起来。 欢欢领着方格找到王小狗后，方格对着王小狗的屁股就踹了一脚，不重，但也把王小狗踹得哇哇大哭，等方格要踹第二脚的时候，欢欢却马上制止了方格：“不跟他计较了，他都哭了。” 欢欢一直十分善良，她只想别人不要欺负她就行。 后来王小狗的家人找上门来，被方格一顿劈头盖脸的骂了回去：“回去好好教育小孩子，别在家里总说别人的闲话，你们不说，孩子怎么知道这么多闲事？以后让我碰到你们再这么说欢欢，我还踹！” 从那以后，再没有人敢当面说欢欢是被丢掉的野种了。 那以后，偶尔小有冲突，欢欢就会威胁别人说：“别欺负我呀，不然叫我父王打你！” 那天打了王小狗回家之后，欢欢还是半天没说话，一个人坐在哪里安静地画画，不时还皱着眉头想心思，最后估计实在想不明白了，才轻声地问方格：“父王，你说我妈妈真的是出远门了吗？” “哦，这个，估计是有重要事出门了，怎么在我这里不好吗？大家都很喜欢你啊。”方格安慰着欢欢说。 “嗯，很好啊，那以后我就跟着父王好了，不跟我妈妈了，跟着她成天见不到人，也没意思。”欢欢对着方格笑着说。 “嗯，这就好，对了，你以后别总叫我父王，不然别人会觉得你傻，知道吗？我不是你什么父王。”方格一直头痛欢欢总是一口一个父王叫自己，搞得自己经常飘飘然还摸不着头脑，被别人笑话。 “好吧，哥哥，我以后就跟着你，我只是觉得叫父王好些。”欢欢想了想，马上改口了，原来她什么都明白。 从此，欢欢就真的总是跟着方格，方格到哪里，她必跟着，从不离开。偶尔落单，碰到与别的小孩子起冲突，称呼也跟着换成了：“别欺负我，不然叫我哥哥打你！” 欢欢对方格的称呼虽然在外面改了，但在家里还是经常叫方格“父王”。 随着年龄的增加，父王这个称呼慢慢就变成撒娇了，欢欢已经很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处境，长大之后，欢欢从来没有提过她妈妈，别人更加不会当着她当面提起。 “唉－－－－”欢欢突然叹了口气，把方格吓了一跳。 总体上说，欢欢天性安静而快乐，方格极少听到欢欢这样长吁短叹的。 “唉，不是我刚才的话刺激她了吧？”方格也在心里叹了口气，情绪马上就被欢欢感染了，生怕自己刚才的话引起了欢欢的不愉快。 “怎么了？”方格有些紧张地问。 “哥，周晴姐姐走了，你是不是觉得活着没意思？”欢欢叹了口气，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原来欢欢叹气是因为这个。 “－－－－”方格哑口无言。 “你是不是曾经吃药想自杀？”欢欢沉默了一会，突然又冒出了这么一句。 “啊－－－－别瞎说，没有的事，你怎么会觉得我会有这样的想法。”方格大吃一惊，又开始心惊肉跳起来。 “只是直觉，周晴姐姐出事后的几个月，有一天晚上我突然觉得心慌，就给你打了一晚上的电话，你也没接。手机和家里电话都打了，一直打到天亮，然后我不得不打到周晴姐姐家里，让他们来看看，他们说你在睡觉，可你睡觉从来没那么沉过。”欢欢自顾自幽幽地说。 听着欢欢的话，方格的身上仿佛有俩股电流在身上漫过，一凉一热地在方格的胸口冲突着。 凉是因为方格又一次验证了欢欢那不可思议的直觉。在方格上大学的时候，欢欢因为有事回家，有一天晚上，方格突然接到欢欢的电话：“哥，你下午是不是在篮球场旁边接到一个女孩子的信啊？” “啊？你回来啦？跟踪我？”方格大吃一惊，因为哪天下午，他的确在大学篮球场旁边的小树林里碰到一个女孩子塞给他一封信。 “没有啊，我在家，我下午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好像看到一个女孩子在篮球场旁边塞给你一封信，就是哪个前几天你打篮球的时候哪个总是坐在旁边看你的女孩子，扎两个辫子的那个。真有这回事啊？要老实告诉哦。”欢欢笑嘻嘻地说。 “扯淡，没有的事。”方格断然否认，方格一看来电显示，果然是家里的电话，就更加心惊肉跳起来。 那次，方格也怀疑过有人告诉过欢欢，但在方格念的那所大学里，欢欢认识的人方格都很清楚，这一点方格十分有把握，欢欢在方格这里完全是透明的，何况当时那个女孩子给方格信的时候，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 “哦，那就算我瞎想啦！”欢欢愉快地挂掉了电话。 类似的事情有很多，每次方格都是矢口否认欢欢感觉到的事实，好在欢欢事后并不追问原委，就像她仅仅只是开了个玩笑一样。 方格很迷惑，很躁动，内心越来越不安，甚至惶恐，就像欢欢真的是一个装在自己口袋里的影子，这种感觉让方格经常想把欢欢甩开。 但潜意识中，方格却对欢欢这样的直觉与对自己的关注很是受用，心里很温暖，仿佛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是与你的心灵完全是相同的，可惜的只是，这个人是你的表妹，自己的妹妹。 “没有就好，算我瞎想啦！嗯，哥－－－－我跟你说句话，你能记在心里骂？”欢欢温热的手又扳过方格的脸，看着方格说，声音清脆静谧，如同一汪深潭。 第41章 相见与怀念 “说吧，我尽量记着。”看着欢欢如此正经认真地要求自己记住她的话，方格感觉有些为难，其实方格不是觉得欢欢的话幼稚，相反，别看欢欢小，但她说的话许多时候都近乎天籁，从来都没错过，她那些讲话精神，跟书本上几乎一摸一样，她的思想和语言，差不多全是用书面语表达。 有时候，方格经常会在欢欢的语言中，感受到那种比书面语要高蹈和灵动得多的表达与思考，也就是说，欢欢的许多思想和语言，高出了许多现行教育贯彻给学生的精神和心灵熏陶，欢欢似乎完全接受了她接受的所有教育的精华，心灵却又有着惊人的独立与纯净。 方格一直以为，现行教育对孩子的心灵熏陶是奴化和掩耳盗铃式的，他们试图把每一个孩子都教育成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和英雄，这种把人往极度纯洁方向的教育，简直是在培养变态和精神分裂，因为，只要孩子们有一天进入社会，他们学生时代接受的纯洁教育，只要一天，就足以让这种纯洁粉碎，方格本人就是这种教育的负面典型示范。 但欢欢不是，她有自己的心灵系统，这个东西说起来非常复杂，如果认真说起来，写一本书都写不完，即使去回忆欢欢的点点滴滴，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大致描述个所以然。 总之就是，方格觉得欢欢是来自一个自己十分熟悉的地方，却又与自己的生活格格不入，这给了方格许多压力，也给了方格许多混乱。 有时候她说话，别人听来看着像是从书上照搬下来的，大家笑笑，一般觉得她只是一个学习非常好非常可爱的小女生，她的老师却经常觉得她是一个学习好得让人头痛的学生，在方格看来，她简直是一个让人恐怖的精灵，一个能洞察方格心灵深处每一个角落的精灵。 许多时候，对欢欢，方格除了装糊涂，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嗯，哥，我觉得，这样吧，我们来讨论一下，相见与怀念这个问题。”欢欢笑了笑，往上挪了挪，靠着床头斜躺着，这下欢欢的**离开了方格的肋骨，方格的身体倒是轻松了不少，但方格的脑袋马上又开始紧张了。 “晕，还讨论一下问题，你还是直接教育我得了，我认真听着。”方格笑了起来。 “哥，我现在在你身边，但我却好像看不到你，我脑子里却一直在怀念以前的日子，你说我们是在相见，还是在怀念？”欢欢也没管方格是不是在笑她，还是靠在床头认真地说。 “－－－－哪本书上看的理论啊，还挺活学活用的。”方格又笑了起来。 “还有，我没来的时候，就是我从你们大学回家这几年，我却很少想之前的事情，反而感觉看到了你当时的生活，我觉得我感觉到的那些是真实的正在发生的，就像我们一直在一起，天天在见面一样。你说那是怀念还是相见呢？”欢欢没理会方格在笑她，一个人认真而平静地微微低着头说，说完，看了方格一眼。 这下方格有点笑不出来了，刚才硬起来的老二，刚才被欢欢的一席话本来已经软了下来，现在顿时完全没有声息了，此时，方格的心里开始变得空旷而悠远起来。 方格也往床头挪了挪，与欢欢并排靠着，看了欢欢一眼没说话。 “哥－－－－”见方格没说话，欢欢又幽幽地叫了方格一声。 “我觉得人死了，跟一次不再回来的旅行是一样的，周晴姐姐可能只是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办得时间久一点而已，你其实不必太悲伤。”欢欢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方格说。 “靠，你越说越离谱了，我没什么，你不用担心，我好得很，没自杀过，也没想太多，只要你别想太多就行了，你这小脑瓜，想这么多事情，小心得精神分裂。”方格突然莫名其妙地有些恼怒，语气不耐烦地说。 “哥－－－－就像我四年只见过你几次，对这四年来说，我是不是跟死了也一样？你没想起过我吧？我倒是活着，那我不是应该更难过吗？嗯，你不用内疚，我只是想跟你讨论一下相见与怀念的问题，其实，你这样怀念周晴姐姐，周晴姐姐应该很幸福了，你也应该感觉幸福呀，心中有爱，就是幸福的，你应该懂这个道理呀！”欢欢说着说着突然就笑了。 欢欢笑了，方格的脸却比哭还难看。又被欢欢说中了心思，刚开始方格还有些恼怒，但欢欢说着说着，方格心里马上就开始内疚起来。 方格一言不发，开始在床头柜里找烟出来抽。 “什么讨论问题？！你一直在教育我，哪有我讨论的份。”方格一边打火点烟，一边说。 “对了，哥，你是不是一直在用一些特别的方式怀念周晴姐姐？我不是指这个房间里的“情人”牌香水味道哦，其实我跟周晴姐姐一样，偶尔也用这种香水的。” “是吗？我闻闻你身上有没有这种香水的味道，你这小孩子，也学会用香水啦。”方格心里又是一阵慌乱，他实在是怕了欢欢这种对自己的洞察，也早就学会了如何在欢欢研究自己的时候岔开话题。 “人家是大姑娘了！别打岔，我问你是不是还在用一些特别的方式在怀念周晴姐姐？”欢欢看着自己的手指，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然后抬头盯着方格继续盘问。 “好吧，告诉你，明天下午3点，我要在滨城的回音寺给周期姐姐做一个超度法事。不说这个了，你别总在我面前神叨叨的好不好？小孩子，搞得恐怖兮兮的。”方格实在头大，不得不承认了要给周晴 “那我也要去！”欢欢突然从靠在床上滑下来，抱着方格的腰娇滴滴地说，娇嫩的胳膊肘还放在方格的两腿之间。 “不行，在家里呆着，复习功课。”方格不动神色地说。 “父王－－－－”欢欢仰着头，看着方格，眼神闪烁地说。 “唉，好吧－－－－你去你房间看看你的同学，天亮了！”方格看了一眼房门，无可奈何地说。 这次欢欢没说什么，乖乖出了房门，看着欢欢的背影，方格突然想：“难道欢欢的**上也有一颗痣？” 上班的时候，欢欢送走了同学，要去商场买东西，方格准备用车把欢欢先送去商场。 “我这样行吗？”出门时，欢欢指了指自己穿的衣服说。欢欢穿着一条牛仔裤和一件棉衣，扎着一个马尾，看起来非常清爽、洒脱，不过一会功夫，就与刚才在雪地里那个流着眼泪弱不禁风的欢欢，完全是两个人，搞得方格有些眼花缭乱。 “欢欢的确已经出落成一个美人了，唉－－－－”方格看着欢欢，竟然不由自主地在心里叹了口气，美女总是于麻烦联系在一起的，方格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又不知道这不安从何而来。 “挺好的，走吧。”方格拉开门径自走了出去。 就听身后关门的声音一响，欢欢快走几步赶上自己，安静地走在自己身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兴奋。 从楼道的窗子往外看去，雪还在下着，楼道里十分静谧，有些幽暗的楼道此时似乎亮堂了不少。 到了单元门边时，两个人正好面对面，欢欢迅速地看了方格一眼，笑了一下，没说话。 方格也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女孩，笑了笑，心里又开始对这个女孩子有些陌生起来，怎么看怎么不像自己那个表妹，于是赶紧打开门，说：“走吧。” “你去那个商场？”方格问。 “哪个商场最大，你就把我送那个商场吧。” “哦，对了，现在商场要9点才开门，现在还早，刚才忘了。”方格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对啊，我刚也忘了，现在还早呢，那怎么办呀？”欢欢偷偷笑了一下，貌似愁眉苦脸地说，表情很是丰富，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沮丧。 “这样吧，你去我们报社楼下的咖啡厅坐一会，等到时间你再去，滨城商场就在我们报社附近不远，走走就到了。” “好呀好呀！我正想去你单位瞧瞧。”欢欢马上眉开眼笑地说。 到了报业大厦，方格领着欢欢在大厅的咖啡厅找了个位置，刚坐了下来，咖啡厅那个漂亮的女服务员小涵就走了过来，先盯着欢欢看了一会，目光闪动了几下，然后才转头对方格说：“方大哥，要点什么？” “啊－－－－欢欢，喝点什么？”方格问欢欢。 “咖啡。”欢欢干脆地说完，迅速看了一眼小涵。 “放糖吗？”小涵又打量着欢欢问。 “不放，谢谢。”欢欢抬头笑了一下，然后微笑着一直看着小涵，直到小涵脸一红离开之后，欢欢才转头对方格说：“哥哥，这女孩子跟你很熟悉吗？” “哦，认识，经常在这里见到。”方格说。 “看不出你还挺受欢迎的，告诉你一个秘密，想听不？”欢欢眼睛转了转，突然说。 “什么秘密？”方格随口问。 “这女孩子喜欢你。”欢欢看了方格一眼，看起来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然后低头摆弄手指，低头的时候，似乎还笑了一下。 第42章 电梯里的胸脯猜想 “胡说，你怎么知道她喜欢我？”方格干笑了一声问道。 “她来了！”欢欢突然又抬起头来，看着方格身后笑着说。 方格回头一看，小涵果然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过来，轻轻放在欢欢面前，之后，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对方格说：“方大哥，你还喝茶吗？刚才忘问你了。” “我马上上去，不要了，谢谢。”方格笑了，接着他发现欢欢又在那里低着头偷笑，手指在桌布上装腔作势地划着圈圈。 “哦，那有事叫我。”小涵似乎有些慌乱，赶紧走了。 “明白没有？”小涵刚一走，欢欢马上抬起头来，调皮地笑了笑。 “明白什么？就因为她忘了问我要什么？你刚才不是还忘了商场9点才开门？”方格说。 “那不一样，唉，哥哥，女人的心你是不懂的。”欢欢说到这里，见方格正盯着她，脸也突然红了起来。 “好了，快8点了，我要上去了，一会要开会。”方格说着站了起来。 “嗯好，对了，你办公室在几楼呀？”欢欢问。 “7楼，707，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地址和电话。”方格从包里一顿找，翻半天找出一张名片扔给了欢欢。 欢欢从桌子上拿起名片看了一眼，马上抬头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方格说：“哥哥很了不起啊，没想到你还是首席记者。首席是什么？我只知道乐队里的首席音乐家是很牛的。” “就是那么一说，什么牛不牛啊，资格老点而已。哦，对了，给你这个，一会你去商场买东西能用上，这是密码。”方格又从包里掏出一个小额信用卡，随手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把密码写好递给欢欢说。 “不用，我有钱。”欢欢脸红了一下说。 “先拿着吧，钱不够用这个。这是家里的钥匙，你去商场配一个，等你逛差不多了，回头我们打电话联系，我请你吃饭，行了，我先走了。” 方格刚转身，就看到蒋晓云姿态万千地站在不远处看着方格和欢欢暧昧地笑着。 “蒋主任的笑太迷人了。”方格走到蒋晓云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忽悠姐姐了。”蒋晓云眉开眼笑地说，然后又俯身在方格的耳边低声问：“小子，开窍啦？还很少见你跟女孩子这么亲密过，没想到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那钓的？” “是我妹妹。”方格说。 “哦，妹妹呀，我还是你姐姐呢。”蒋晓云的笑容更加暧昧了。 方格也懒得解释，笑了一下，转身就往电梯口走。 电梯门口不少人正在等电梯，此时正是上班的时间，人多拥挤，方格站在那里，等蒋晓云走近的时候，侧身让出一个空间，让蒋晓云站在自己身边。 电梯到了时，等得直跳脚的人群呼啦一下蜂拥而入。人人都怕落在别人后面，这些平时走路昂首挺胸目不斜视的所谓白领，挤个电梯就跟挤公共汽车一样，看不出任何素质，就刚才一会的功夫，方格的后面又围了一圈人，把方格和蒋晓云裹在中间。那些站在方格左右前方的人，方格挡不了他们进电梯，但他们还是故意用胳膊肘挡着方格，生怕方格抢上了前。 “一帮渣。”方格两只手本来是放在裤兜里的，这时他的胳膊已经被人挤得笔直地贴在腿上，僵尸一样笔直地挺立在人群中，胸口和肋骨上还被人用胳膊肘顶得生痛。 再一看蒋晓云脸色泛红，身体左支右当的，一看方格看着她，脸色尴尬而无奈的娇笑了一下。 方格一看，心里对这些人十分来气，使劲把手从裤兜里抽出来，突然大幅度地摆动了一下身体，旁边的几个人一个没注意，一下子歪到了一边，方格的周围顿时就露出了一块宽松的空间。 方格看了蒋晓云一眼，把手伸到蒋晓云身后，然后一侧身，蒋晓云顿时领悟，一个箭步窜到方格的胳膊圈出的空间中，终于上了电梯。 接着方格也被人群挤到了电梯门口，电梯里人已经非常满了，方格正好站在电梯门中间，外面的人还在把方格往里推，进了电梯的人为了图舒服，里面就是有空间也不愿意挪步。 而外面的人还在大喊：“往里挤挤啊，上班都迟到了，真是的。” 方格终于被挤进了电梯，等方格一进去，就发现有个人早就把手按在了电梯关门按钮上，电梯门缓缓地从方格的身后擦过。 就在门快要关上的时候，后面突然有个人果断地伸出一只腿，断然阻止了即将关上的门，然后，两只手一伸，把住电梯门，身体一下子就撞到了方格的后背上，方格一个没主意，一下子撞在蒋晓云丰满的胸部上。 蒋晓云两只鼓鼓的**像两个刚出锅的馒头，一下子就贴在了方格的胸口，一股异样的热气，顿时弥漫了方格的全胸。 这一突发状况搞得方格不知所措，胸前的热气强劲地弥漫着，这热气蒸得方格的脸开始有些发烧，窘迫地看了蒋晓云一眼，以为蒋晓云也会和自己一样尴尬，没想到蒋晓云看着方格，眼睛羞涩地微微低垂了一下，看起来若无其事，目光里的笑意很明显柔和温软了起来。 方格用力地往后挪动了一下，但身后的老兄胸脯如铁，泰山一般纹丝不动，他的两只手还在向上凌空支着，摇了几下，嘴里还喊道：“后面的兄弟姐妹，共军还没打到，你们放心等下一班船吧，我们先走一步，在宝岛台湾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此人的话一喊出口，电梯里顿时有了笑声，把方格和蒋晓云也逗得笑了起来，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把方格的尴尬也化解了许多。 但是，方格的胸脯还是不得不贴在蒋晓云热气腾腾的胸口，笑声过后，刚才刚刚被掩盖的尴尬又呼啦一下爬了上来，方格试图挪动一下，这一挪动不要紧，蒋晓云的**也随之晃动了起来，简直如同在做按摩。 方格赶紧停了下来，抱歉而无奈地看了蒋晓云一眼，希望她别见怪。 蒋晓云倒是安之若素，脸上的表情也已经平静了许多，别人根本看不出异常，只是目光接触到方格的时候，蒋晓云是笑非笑的表情十分的有内容。 “那个房地产的采访你想了吗？”正在方格尴尬的时候，没想到蒋晓云居然问出这么一句，吴晓玲的那个接手的那个敲诈采访，方格已经跟吴晓玲沟通过了。 这女人还真有一套，方格做梦也没有想到，蒋晓云竟然在如此拥挤的电梯里和方格讨论如此机密的事情。蒋晓云因为说话，身体也跟着动了动，她贴着方格的**又开始在方格的胸前晃动起来。 方格胸前的热气越来越弥漫，这股热气慢慢地沿着胸口往下走，等这热气来到方格小腹的位置时，方格的脸又开始发烧起来。 方格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古怪感觉，他觉得蒋晓云在电梯说这个房地产的采访报道，根本不是为了要讨论这个报道，而是在传达一种信息，一种他们共同拥有了一种秘密的信息，这种信息就是现在，在两个人身体的接触中正在传达的一种东西。 秘密是一种私密空间，同时也是一种权力，在这样的一个公共场合，蒋晓云说出这个秘密，就如同她有权带着方格来到了一个私密性的房间，嘴上说的话，无论是什么内容，这时都是在替他们的身体说话。 “哦，想了。”在那股热气的蒸腾下，方格无意识地说了这么一句。 “真想了？”蒋晓云要命地笑了起来。 蒋晓云的话刚出口，接着方格就感觉有一只手，开始在方格的大腿上触摸了一下。 第43章 要命的小动作 方格感觉这手温热柔软，似乎小心翼翼地在自己的腿上游走着。 刚一感觉到这只手的时候，方格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难道是蒋晓云的手？ 方格装做若无其事地把眼睛低垂下去，一方面想观察蒋晓云手的位置，一方面把注意力集中到腿上，感觉一下那手从那个方向来。 颤抖了几下之后，方格很快就发现，蒋晓云的手一直自然地垂在身侧，就是说，腿上的那只手不是蒋晓云的，而是别人的，而且，那只手很快就没有动静了，从方格的腿上拿开了。 “草，是我神经病。”方格在心里骂了一句。 心里的骂声刚一出口，方格又开始颤抖了起来，他发现又有一只，不，是两只手轻轻触在自己的两腿之间的那个物件上，这次，简直一点都没婉约，直接奔向主题。 方格本能地判断，这次应该是蒋晓云，没错，就是蒋晓云的手。方格与蒋晓云面对面紧贴着站在一起，方格看到蒋晓云两只刚才还自然垂落的手已经交叉握在了一起，这么狭小的空间，她两手交叉的位置，无疑就是方格的两腿之间的区域。 蒋晓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暧昧，但看上去又很自然，在这个空间里，即使无意中碰一下你的**区域，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难道你还能发火？ 但如果不是碰一下，也不是两下三下，而是很多下，性质马上就变了。 蒋晓云的手已经碰了方格6下了，方格每次都要浑身打一个冷战，现在的方格，胸口抵着蒋晓云热腾腾的胸脯，下面还有一个武器更直接地对着方格袭击着，方格拼命忍了好一会，最后那里终于还是经不住挑逗强力地弹了起来。 这一弹，就结结实实弹到了蒋晓云的手上，蒋晓云仿佛刚刚才发现方格的反应，受了惊吓似的张了张她那性感的嘴唇，目光转动了几下，慢慢有一股诱惑之水从一个只有方格和蒋晓云知道的秘密通道里，涌过来，开始泛滥在两个人的脸上。 终于，方格的脸涨得通红起来，这次脸红的面积已经扩大到了衣领下面。 蒋晓云柔和地看着方格，仿佛看着一只笼中的兔子。 “真想了？”方格正六神无主的时候，蒋晓云又重复问了一句。 “嗯。”方格非常无力地应了一声，仿佛一个战场上被缴枪了的俘虏，以前的勇敢与豪气瞬间就没有了。 “都想些什么？”蒋晓云的头歪了一下，似笑非笑地又问，如同一只气定神闲的逗着老鼠的猫，问这句的时候，蒋晓云的手又似乎无意地碰了一下方格的哪里，使方格哪里又硬了许多。 方格脸上的颜色已经快憋成死猪肝了，偏偏这时候，蒋晓云的手竟然不知不觉中放到了方格的那东西下面，干脆就那么从下往上托着，两根手指还轻轻地抓挠了几下。 “呼－－－－”方格实在憋不住，呼的长吁了口气，这口气一丝不剩地吹在蒋晓云的脸上，蒋晓云身体又开始晃动起来，风情万种地娇笑了一声，柔声道：“臭！一嘴烟味。” 方格的脸上更红，心里有一种风暴猛烈的刮了起来。 谢天谢地，电梯终于到了7楼。 电梯开门的时候，方格几乎是倒着跳了出来，跳出来的时候，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了一个跟头。 “小心点呀！随便瞎跳，乱跳什么呀？”蒋晓云一出电梯，伸手拉了一下站立不稳的方格，话里的味道越来越丰富。 “哦，你刚才在电梯里说那个房地产的报道，这么机密的事，你还真准备在电梯里跟我谈？”方格站稳之后，静了一下，终于离开了蒋晓云的身体，但两腿之间还是硬度不减。 电梯里的反应，让方格始料未及，也让方格懊恼和愤怒不已，愤怒不是对蒋晓云，而是对自己。 一个如此细微的诱惑能让方格的心里和身体有如此巨大的反应，他无比羞愧，羞愧之中，心里有种东西在这风暴的中心摇摇晃晃地即将倒塌。 这种即将倒塌的东西，其实就是方格一直拼命坚持的东西。 我的坚持难道如此脆弱？感情在**面前，难道如此不堪一击？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几年来，方格在心里质问自己这样的问题早已不是第一次，而是千百次。 蒋晓云笑着看了方格一会，过了好半天没说话。方格刚才通红的脸也慢慢平静下来，慢慢开始变得面无表情。 “我不是已经谈了吗？你觉得有问题呀？再说我们说的别人也听不懂。走吧，咱们去办公室讨论一下。”蒋晓云说着，手在方格的胳膊上轻轻拍了一下。 以前蒋晓云对自己从来没有这种举动，难道因为电梯里的这个小细节，方格和蒋晓云之间这么快就被这个小细节拉近了？ 蒋晓云这两天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不太对劲，以前，方格和蒋晓云私人交往并不多，方格与报社任何人的私人交往都不多。 每年一到报社竞聘改组前后，报社内外气氛马上就异样起来。 过了年，新一年的主任竞聘就开始了，过年的时候，主管社会新闻部和文教部的编委老杨还特意给方格打过一个电话，让方格感觉太阳真的是从西边出来了，太通红铮亮了。 “小方啊，新年一切都好啊，这次竞聘，你想不想也参加一下啊？”老杨说。 “嘿嘿，给杨总拜年了！竞聘名单早就报上去了吧，谁要竞聘年前很早就开始折腾了，您难道想半道提拔我？”方格心想，这老杨肯定葫芦里在卖药，这时候才谈竞聘的事情，黄花菜都凉了，想竞聘的前好几个月就在活动了，上面送礼打点领导，下面请客贿赂同志，方格已经吃了两顿范文斌的饭了。 今年社会新闻部除了范文斌是肯定要参加竞聘之外，听说蒋晓云也要参加竞聘主任，她不甘于做这个副主任已经很久了。 方格从来都懒得参与这种饭局，吃饭无非就是要表忠心，你得抱着一个大腿，要站准了队伍，要是不小心站错了队伍，那可不是好玩的，而是饭碗能不能保住的大事。 一个部门，主任和副主任就是两个不同的队伍，平时就有两帮人勾心斗角，斗来打去的。要是有一个因为竞聘太激烈，很不和谐了，主任副主任的矛盾公开化，有一个赌气离开了这个部门，那对不起，你带的这个队伍里的人就得跟着滚蛋。 蒋晓云年龄比方格大3岁，入行也比方格长一些，但她到这个报社比方格晚一年，是从别的报社过来的，所以，在这里，方格的资历要比蒋晓云老。 像方格这样的老油条，一般都是想竞聘的主任副主任们千方百计要争取的对象。 虽然竞聘的时候，他只有一票的投票权，但像方格这种不求上进的人，资格老，在报社无形中的舆论影响是很大的，从业经验也丰富，最主要的是他没有**，无欲则刚，天不怕地不怕，总编都不在乎，退一万步，真正闹翻了，还可以去别的报社。 说白了，一句话，方格这种人，手里虽然只有一票，但他们能影响其他记者的态度，甚至有时候能影响上面的领导，他们是一个单位内部主流的舆论导向。 “嗯，小方啊，你也在报社干了这么长时间了，难道就不想进步一下吗？”老杨还在跟方格兜圈子。 “怎么样我才能进步啊？我这人就这样了。要不您给我指点一下？”方格嘿嘿笑着说。 第44章 办公室的勾当 “嗯，小方啊，你其实可以考虑一下竞聘的问题啊，竞聘名单虽然报上来了，但候选人名单报社领导还在讨论嘛，你一直干得不错，大家对你印象都很好啊，为什么不努力一下呢？”老杨还在劝方格参加应聘，倒是让方格有些意外。 “嗯，杨总，我好像不行吧，这些东西不都早内定好了吗？我要是报名了，再写个竞聘报告上去，到时候在台上一念，徒增笑柄而已。”方格干脆破棍子破摔地说，他实在搞不懂老杨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个问题，这种说得好听的公开竞聘，在念竞聘报告之前，早就定了，有个别单纯天真的人，不知内情，觉得自己好像有两把刷子，一时冲动，报名应聘，结果被人笑话了好几年，这样的事方格看过很多了。 “小方啊，你不要对领导这么没有信心嘛，领导是希望选出真正的人才为报社服务的，毕竟谁都希望把工作做好啊，这几年你的工作还是很踏实的，我也是看在眼里的，也经常跟领导谈起你的工作很出色啊。嗯，要不我提个建议，你考虑一下看看，我看你竞聘副主任怎么样？文教部你也可以考虑一下。” “啊？副主任？不是听说陈行军要竞聘副主任吗？文教部我不行吧？”方格淡淡地说，陈行军是社会新闻部另外一名老记者，还有别的部门的人搞不好也会报名竞聘社会新闻部的副主任。现在老杨不仅让方格参加社会新闻部副主任的竞聘，而且竟然建议方格参加文教部副主任的竞聘。 像老杨这样的人，主动跟方格提这样的话题绝对是有想法的，不然他不可能无风起浪地让方格参加什么竞聘。 “你看你看，你也是很关心竞聘的嘛，都搞得这么清楚了，他竞聘也不影响你啊，有竞争是好事啊，积极参加竞聘也是要求进步的表现嘛？”老杨还在哪里打着官腔磨叽。 “杨总，谢谢你的关心，不好意思，不是我不知好歹，这事对我有点突然，我还没有思想准备，要不我考虑考虑，再给您回个话？”方格字斟句酌地说。 本来，方格以为老杨给方格打电话，是想让方格支持老杨队伍里的人，主任和副主任也是要站队的，编委属于报社领导层了，老杨分管社会新闻部和文教部，他当然希望有一个能和他互动良好的主任和副主任。 报社竞聘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每年报社这时候都会搞得鸡飞狗跳，从社长总编到部门主任，甚至普通记者都紧张兮兮的，见面的时候，一个个都眼睛骨碌碌直转，搞得就像解放前到处都是地下党的上海。 一般报社都会有好几支明显的队伍，比如，社长屁股后面一支队伍，总编屁股后面一支队伍，有时候，干脆，从报社主管部门比如宣传部还直接有队伍排到报社里，相当复杂。各个编委身后也会有一支小队伍，编委相当于报社副总编，只是叫法不同，别小看编委，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总编突然有一天倒下，某个编委一夜之间摇身一变，就成了总编。何况，不用等出事，这个报社几乎每一年社长总编都要换，方格来了4年，社长总编加起来就换了6个，只有一对社长总编合作了将近2年。 除了正规军地队伍。还有游击队。方格就属于游击队阵营。你还别小看游击队。别看游击队平时吊儿郎当。东游西荡地。不结党。不搞小团体。但关键时候。游击队地力量还是很大地。 难道乱枪打鸟。真地有一只傻鸟装枪口上了？这种天上掉馅饼地好事。方格从来不想。如果真有。还是躲远点好。免得砸破头。何况。一个副主任。就是一个跑腿地差事。方格要是有这心事。前两年就干上主任了。 副主任这个角色是很尴尬地。很像歌厅里那些姿色平庸地小姐。总是被人拉到包房里去站上一会。亮亮相。然后被人毫不在意地挥手赶出来。相当伤自尊。 “嗯。这样。小方。我现在在外地。等上班之后呢。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谈谈。反正这事你上点心。考虑一下。你应该知道。我不会随便跟你说这样地事情地。好吧？”老杨说。 “好地。杨总。我会考虑地。”方格放下电话地时候。长吁了口气。跟老杨打电话地过程中。方格地脑子一直高速旋转着。一直都在等老杨说点别地什么内幕出来。等老杨挂了电话。还只是说了让方格参加竞聘地事情。而且老杨那意思。好像只是让自己考虑副主任。 “难道我就是那歌厅里姿色平庸地小姐？”方格放下老杨地电话。郁闷了半天。 不过，蒋晓云虽然是副主任，姿色却不平庸。 蒋晓云成熟而有风情，一个眼神放倒一片一般男人，那就是三下五除二的事。而且业务能力也很强，更要命的是，这人非常有耐心，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范文斌要是没感觉到危险，那就是他脑子出问题了。 出电梯之后，方格就感觉与蒋晓云达成了一个秘密协议一般，从两个人的眼神和举止里，那种秘密的暧昧的气氛十分浓郁，这感觉让方格很不舒服。 蒋晓云一直紧紧挨着方格一起往707办公室走去，两个人的身体还时不时地碰在一起。这是一种很奇怪的距离，开始的时候，方格并没有注意到，等快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方格才发现，自己这样与蒋晓云如此近地走在一起，不太正常，于是，故意放慢了脚步，离蒋晓云远一点，等蒋晓云先进了办公室，自己才走了进去。 进办公室的时候，范文斌本来低头在桌子上忙，转头看到蒋晓云和方格一前一后走了进来，马上喊道：“方格，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 方格走过去问：“什么？” 范文斌低声说：“不是说今天还要开会嘛，报社好像有点变化，这个会不开了，昨天开的会只是换了总编，这次听说社长也要换了，今天报社又发了一个新规定，让各部门传达一下。” “还有事吗？”方格淡淡地问，报社的各种规定三天两头都有，这些规定每次一个领导上台都要当成一个貌似重要的改革措施似的，都要大家兴致勃勃地讨论，其实毫无实质内容，有一些完全就是去年的一些规章照抄过来的，方格听都懒得听。 范文斌说：“没事，一会咱们部门开个会。” 然后，范文斌站起来，对着办公室的人大声说：“同志们准备一下，上午9点报社不开大会了，15分钟后，咱们部门开个小会，就在办公室开吧。” 15分钟后，大家陆陆续续坐到办公室的小会议桌前，桌子上乱糟糟的，全是报纸、纸屑、裁纸刀一类的杂物。蒋晓云第一个坐在会议桌上，然后招呼吴小玲：“小玲，来，把桌子上的报纸收拾一下，这桌子这么脏也没个人收拾。” 吴小玲应了一声，赶紧跑过去把会议桌上的报纸等东西收拾起来，很快，桌子就被吴小玲收拾得干干净净。 会议桌子旁，人都到齐了，就方格还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没来。 方格正在打印他的工作计划。等他从打印机里拿出自己的工作计划，往会议桌前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中途返身，回到他自己的办公桌，拿起了一个脏兮兮的烟灰缸。 方格拿着烟灰缸，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把工作计划往会议桌一扔，把烟灰缸压在工作计划上，坐下来掏出烟就点了起来。 这时，会议桌上发出了一阵轻笑声，所有人都笑眯眯地盯着方格笑了。 “笑什么？看来你们今天心情都不错。”方格吐出一口烟，四周看了一眼说。 “我们心情是不错，过一会，你的心情恐怕就没那么好了！”蒋晓云手上拿着一个文件，瞄了一眼，笑了起来，然后扔给方格说：“来，给你看看。” 第45章 会议室的诱惑 方格拿过那一叠A4纸打印的文件，瞄了一眼，估计又是一大堆新规定，看也没看就抬头问：“你们都看过了啊？我怎么没有？” 蒋晓云笑着说：“范主任没给你吗？哦，你是老人嘛，所谓新规定，换汤不换药，你看不看都无所谓。” 范文斌抬头说：“刚才忘了给你了，这些东西你早熟了，只是－－－－” 范文斌还没说完，蒋晓云就接过去道：“只是有一条，今年报社好像很认真了，那就是戒烟，你首当其冲，你看看，在第四页，还说很多火灾都是在办公室吸烟引起的，说要坚决执行，抓住要重罚，嘿嘿－－－－” 方格抬了一下眼睛道：“我首当其冲什么？报社那么多人抽烟，咱们办公室抽烟也不是我一个，范文斌不也，哦，对了，范文斌戒了，好几个人也抽烟啊。” 方格说着，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伸手在烟灰缸里弹了弹，毫不在乎。 这时，坐在方格旁边的陈行军也小心翼翼地从裤兜里摸出烟，看了范文斌一眼，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抽一支。” 方格扭头看了陈行军一眼，把打火机拨弄到他眼前道：“别这么紧张，哪年没规定说要在办公室戒烟，那年落实了？扯淡！” 这时，范文斌开口说：“嗯，这样，我们在办公室抽烟多注意点，别被报社抓住了就行，先看看别的办公室的情况再说，如果别的办公室照抽不误的话，咱们也不管了，反正抓住了你们自己掏钱罚款，嘿嘿。” 范文斌这么一说，马上又有两个人掏出烟抽了起来，办公室里顿时烟雾缭绕起来。 “嗯。这样。工作计划大家都写了。我们就先碰碰这一周地选题。然后请蒋主任说一下那个规定－－－－” 范文斌刚说到这里。蒋晓云就打断了范文斌地话说：“我看报社这个禁烟规定挺好。我们应该执行。看你们一个个地。抽得云山雾罩地。一点也不关心一下女士。这么多美女成天在你们地周围。被你们地烟雾熏得面容憔悴了都。唉－－－－” 蒋晓云柔中带刚地抢着说了几句。陈行军一看。胳膊缩了一下。似乎想把烟掐了。等方格扭头瞄了他一眼地时候。陈行军又慢慢把胳膊伸了出来。尴尬地笑笑。继续抽。几个年轻地男记者这时果断地把刚点上地烟给灭了。 “就方格和陈行军是个老油条。打不死嚼不烂。方格是没人管得了他。陈行军你老婆也不管你呀？”蒋晓云把苗头对准了陈行军。 “嘿嘿－－－－”陈行军傻笑着。有方格替他壮胆。勉强没把烟灭了。 “好了。抽就抽吧。看看别地办公室执行情况再说。这个规定也地确有些不通人情。咱们报社这种单位。记者天天熬夜写稿子。不抽烟地人少。非得让人憋着－－－－开会。开会。”范文斌看了蒋晓云一眼。显然对蒋晓云打断他说话有点不高兴。 开完会，人都散了，方格正准备拿着烟灰缸回办公桌的时候，没走的范文斌突然伸过头来，低声说：“明天晚上你有时间不，咱们出去坐坐聊聊？” 方格正抬屁股要走，一听范文斌这么说，又坐了下来，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下道：“明天4号吧？我可能有事” 方格想了想又说：“对了，今天天和明天，我有点私事，报社要没大事我就出去了，实在不行，就请假。” 范文斌看了方格一眼，道：“哦，不用请假，你有事办事去就得了。嗯，这样，你这几天，什么时间有空你找我得了。” “行。”方格说完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 “喂，咱俩一起讨论一下斯豪房地产哪个报道怎么做呀，要不这样吧，咱们去小会议室－－－－”方格刚回到办公桌上，办公电话就响了，方格接起来一听，是蒋晓云，声音很小，宛如耳语。蒋晓云坐在办公室的最前面，范文斌坐在最后面，方格的办公桌在最中间靠窗的位置。 方格看了一眼前面靠墙那个办公桌上蒋晓云正在打电话的背影，面无表情地笑了一下，就在一个办公室还鬼鬼祟祟地打电话，方格最烦这套作风。 不过，如果这个电话是一个漂亮女人给你打的，她那暧昧的背影如同一个美艳的间谍，正在深夜的街头踟蹰在你的窗下，那感觉还是颇为刺激。 “啊－－－－好吧。”方格放下电话，若无其事地坐下来，把那个斯豪房地产的报道提纲翻了出来，看了看，刚翻了没几页，就看到蒋晓云走了过来，路过方格办公桌的时候，目光瞟了一眼方格，神秘地笑着出去了。 “哎，方哥，斯豪那个采访会不会让你为难啊－－－－”在方格正前面的吴小玲转过头来，趴在方格的桌子对方格愁眉苦脸地问。 “没事，干这种事我是老手了，别担心，忙你的去吧－－－－”方格鬼使神差地把那个采访报道往电脑后面推了推，生怕吴小玲看到，如果吴小玲看到自己要是拿着这个提纲，跟在蒋晓云屁股后面出去，哪吴小玲搞不好就知道刚才蒋晓云是在给自己打电话了。 “草，老子怎么跟做贼似的。”方格在把那个采访提纲往里推的时候，心里对自己一阵恶心。 “哦，我是相信你，只是怕给你带来麻烦，要不这样好不好，你采访的时候，带着我一起好吗？一是我可以向你学习学习经验，二是我可以做你的助手啊，跑个腿什么的也好哦。”吴小玲笑了起来，笑容很单纯。 “让美女给我跑腿，我还不习惯，这样吧，这事回头再说，好吧？”方格说着站了起来。 “你有事要出去呀？那我不打扰你了。”吴小玲心无城府地说。 方格把提纲放在一个文件夹里，拎着文件夹出了办公室，在往小会议室走的时候，方格心里那个别扭，好像就是刚才电梯里的那一幕偶然的艳遇，自己在办公室里清新的形象一下子就鬼鬼祟祟了起来了。 看来如果敌人要是真的使出美人计，自己太有做叛徒潜质了。往会议室走的时候，方格心里不由得对范文斌有些歉疚，虽然他跟范文斌私人关系一般，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只要有什么好事，范文斌也总是拉着自己。 刚才在走廊上，方格突然想起老杨过年时候的那番话，突然觉得这里面似乎有许多文章才刚刚开头。 过年的时候老杨并没有跟自己提到文教部和周刊部合并的事情，而昨天蒋晓云却提了，奇怪！难道只是过年后的几天事情就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会议室里静悄悄的，根本感觉不到里面有人，在会议室门口，方格停下来，四处看了一眼，然后，敲了敲门－－－－ 走廊里十分安静，敲门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着，里面没人应声。 方格抓着把手，推开门就往里走，刚刚把门关上，就被眼前一个浑身散发着诱惑的女人吓了一跳。 会议室里暖气很好，热气腾腾的，蒋晓云穿着单薄的毛衣，正站在门后面，方格一关门，突然就看到了她。 蒋晓云一伸手，按下了门把上的锁扣，她竟然毫不掩饰地把门给锁上了。 蒋晓云脸上红艳艳的跟吃了春药一般，上前一步，走到方格的跟前，呼之欲出的胸脯再次顶到了方格的胸前，然后，双手一下子就伸到了方格的脖子上。 第46章 做鸡也得有底线 蒋晓云的手湿润柔滑，蛇一般一下子就缠到了方格的脖子上。 方格的脖子条件反射似的梗了起来，身体往后一仰，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使蒋晓云的手自然地落到了方格的胸前。 蒋晓云一看方格的样子，抿嘴一笑，瞪着方格道：“看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我呀？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来，把衣服给脱了吧，这会议室暖气太热了。” 蒋晓云马上装作给方格脱衣服，这女人的应变能力简直让方格佩服得五股投地。 “我自己来。”方格尴尬地脱了外套，挂在门后面的衣架上。如果在平时，方格肯定会跟蒋晓云开开玩笑，完全不会把这种办公室的肢体暧昧当回事，当然，以前蒋晓云也没给自己这个待遇，只是方格昨天到今天，感觉这报社，尤其是蒋晓云反应很不对头，也没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事情，如果你无法掌握动向，你就很难从容起来，方格现在就是这种尴尬无措的心理。 “我以前没觉得你胆子那么小啊？”蒋晓云还是站在哪里笑眯眯地看着方格说。 “什么胆小？胆小的敢去找房地产公司的别扭吗？”方格一边装糊涂，一边往会议桌旁走。 “嗯，这方面你胆子是不小。怎么样，说说你的计划。”蒋晓云说着跟到了方格身边，两个人一起站在会议桌头前。 “坐下吧！咱们好好商量一下。”方格说，方格并没有坐下，他在等蒋晓云坐下。 等蒋晓云坐下之后，方格马上走到蒋晓云对面坐了下来，摊开文件夹，低头看起了这个提纲。 看了一会，方格抬起头，表情漠然地说：“这个也不复杂，以前咱们也不是干过一次两次了，就是找找投诉举报的买斯豪房地产房子的读者深入采访，等一手材料掌握全了，开始写第一份采访报道，然后我拿着这份采访报道去找斯豪企划部采访证实这些材料的真实性，目的就是通知他们一下，我盯上你们了！然后，无意中告诉他们，我会去找房产局和质量监督等相关部门核实情况，必要的时候，找权威的测量机构来丈量房子的面积。我会分几次去找他们。等他们老总被我逼急了，开始找我的时候，我就把他往你那里推，让他找你，接下来，就是你的事情了，至于你把斯豪的老总推到那里去，我就管不着了，然后我就等着你们通知我这报道被枪毙的消息。但我先说好，我只负责这一部分，后面的，就是说如果成功逼着斯豪做了广告，对他们的歌功颂德的报道我可不写。我不能用两张脸伺候同一个人，不过，好处费报社一分钱都不能少我的。” 方格一口气说完。然后嘲讽地对蒋晓云笑了一下。 蒋晓云盯着方格看了半天。开始还在笑。接着脸色也严肃了起来。叹了口气说：“唉－－－－我也是没办法。你不是不知道。报社一直这么干。我们是社会新闻部。涉及地行业比较综合。与利益挂钩比较少。别地部门比我们干得更凶。我也不愿意干这种事情呀。只是。报社也有报社地难处。广告上不来。记者地奖金都发不出来。我们总比一些行政部门靠罚款发奖金好一点。好歹我们也给了人家回报－－－－” 方格淡淡地笑了一下。说：“你别多想。我没有责怪你地意思。我也没资格。我不是参与干这种事了嘛。而且还不止这一次。咱们是一样地－－－－” 蒋晓云见方格这么说。笑了起来。道：“你能这么想就好。以前跟你接触不是很深。感觉你这人挺正直地。我还怕你有负担。” 方格干笑了一声说：“我没负担。” 蒋晓云抿嘴一笑道：“那就好。刚才你把过程说得够清楚了。老同志就是老同志啊。经验就是丰富。其实呢。你也不用太有原则。我看如果斯豪能在咱们报社做广告。你要是再写一个正面报道报道他们一下。也没坏处啊。还可以与斯豪房地产交个朋友。说不定他们会额外给你些好处。以后办事不也方便点嘛－－－－” 方格收起笑，面无表情地说：“我不能！” 方格心里迅速想了孙天豪那张财大气粗的脸。 蒋晓云叹了口气说：“何必呢，反正做也做了，还不如做彻底一点－－－－” 方格看着蒋晓云，长吁了口气，干笑着说：“我知道我这是做婊子还想立牌坊，就像妓女卖身却不肯与客人接吻一样，就是**也得有原则与底线。” 方格说完，又掏出烟，一言不发地点了起来。 “唉－－－－早就听说你这人拧巴，还真是，嘿嘿，不过有一点我有点疑惑－－－－”蒋晓云突然抬头对着方格笑了起来。 “疑惑什么？”方格抬头问。 “有像你这么有思想有文化的小姐吗？”蒋晓云娇笑道。 “嘿嘿，有的是，现在无数女大学生下海，谈点人生和处世哲学啥的，咱们压根不是对手。”方格干笑道，心里突然觉得蒋晓云这个女人其实人挺不错。 “看你对小姐这么有研究，那肯定经常去咯？我一直没看到你有女朋友，嘿嘿，原来－－－－”蒋晓云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看到方格的目光正冰冷如刀地盯着他，就像要吃了她一样。 蒋晓云一提到女朋友，方格马上想起了周晴。 “对不起，我跟你开个玩笑，你别介意。”蒋晓云讨好似的笑道。 “没事，我们讨论这个采访报道，怎么说到小姐了？你还有什么吩咐不？”方格勉强笑了一下说。 “哦，没什么问题了，你把这几天的采访时间计划简单跟我说一下，我好有个数，咱们接下来保持密切联系就好了。”蒋晓云一看方格的样子，也严肃了起来。 “好，这两天我有点事情，4号，哦，也就是明天之后，这个计划就可以实施，我会随时找你汇报情况的。”方格说话开始公事公办起来。 “哦－－－－嗯好，对了，方格，我跟你说个事情，昨天我跟你提的那事，你真的没有想法？”蒋晓云仿佛在想着什么，犹豫了一下，终于问道。 “－－－－什么想法？”方格装糊涂，心里却在想老杨过年时给自己打的那个电话，那时候老杨为什么没提文教部和周刊部合并的事情。 “－－－－嗯，方格，咱们以前虽然接触不多，但我一直对你印象挺好的。”蒋晓云看着方格，语调变得缓慢下来，字斟句酌地说着，说到这里，突然又对方格一笑：“因为你长得帅嘛！” “－－－－嘿嘿。”方格嘿嘿笑了几声，继续等蒋晓云往下说。 “－－－－嗯，我是觉得今年其实你可以竞聘部门主任啊，你是报社的元老级记者了，工作能力又出色，比别人差啥呀！”蒋晓云似乎在为方格抱不平。 “我没这想法，我可不想跑上去念个竞聘报告给人留下笑柄，谁不知道这种竞聘早就内定了，我没那么傻，对了，听传言说你可能会竞聘主任，是吗？”方格淡淡地问。 “嗯，到底竞聘什么也还没定呢，只是如果我要不参与一下，显得我没上进心是吧？我也没什么信心，你觉得我应该竞聘哪个职务好一些呢？” “我靠，你竞聘哪个职务，我说了算啊？”方格在心里笑了起来，蒋晓云这是在探自己的口风，其实蒋晓云的业务能力和外交能力都不错。虽然方格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没怎么与蒋晓云深入交往，与范文斌交往倒是多一些，也是因为范文斌是男人，又是和自己同时间进报社的缘故。但蒋晓云办事的作风和编采的策划能力方格还是能看在眼里的。 以蒋晓云的能力，别说当个主任，当总编都没问题。 “我觉得你当总编都没问题，别说做主任了，我看你做哪个部门的主任都行。有能力就施展呗，这也是为报社做贡献，又不丢人。”方格打着哈哈说。 “你真这么看？我觉得你也很强啊，为什么你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态度呢，平时看你也不怎么跟别人接触？！”蒋晓云眉开眼笑地说，与方格说话的语气又亲近了许多。 “我工作不认真吗？我不跟人接触吗？”方格笑了一声，反问道。 “哎呀，不是不是，我是说你工作能力那么强，做事又认真，为什么一直甘于做一个普通记者呢？从来都不和人争，好像没什么斗志的样子，好像，你除了工作时间，也很少跟别人接触吧？”蒋晓云看着方格温柔地说。 “唉，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说我在领导眼里就是吊儿郎当的形象，你以后用词得准确点，我那叫淡泊名利，不过我不反对追名逐利，嘿嘿。”方格笑了笑。 “你对文教部和周刊部合并的事情怎么看？我觉得你好像对文化方面的业务也挺熟悉的。”蒋晓云突然说。 “文教部是该删除了，从网上扒下来点文化娱乐新闻，本市的文化新闻就是文化馆组织社区的一些老年人跳秧歌，白痴都能干－－－－但是要把文教部和周刊部合并，想干好？不是我瞧不起他们，没几个人能成，而且，没有大气候推动真正的文化改革，就算有这样的人，也做不好。”方格冲口而出。 “－－－－”方格话一说完，蒋晓云抬头看着方格，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半天没说话。 第47章 神秘的幻影 11点的时候，方格的手上拿着一叠读者来信，这些读者来信都是投诉斯豪房地产开发的一个小区房子面积缩水的投诉。 上了纪如眉的车，方格点上一支烟，把手上的读者来信来回翻了几次，牵动嘴角嘲讽地笑了笑，突然一扬手，把这些读者来信扔到挡风玻璃上。 这些读者来信碰到挡风玻璃，又飘飘扬扬地散落下来，有几封还斜靠在两个古怪的布娃娃上，纪如眉在挡风玻璃后放了一溜古怪的布娃娃，这些布娃娃各种各样，但表情都另类古怪，让方格很奇怪，纪如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喜欢的布娃娃竟然是这种类型。 方格一边抽烟，一边想着蒋晓云在会议室跟自己说的那些和过年时候老杨给自己打的电话。 方格突然想起一个事情：自己很少看到范文斌和老杨一起私下吃饭喝酒，按一般情况，范文斌是老杨的手下，应该经常找机会请老杨汇报思想并乘机吃饭喝酒娱乐的，但，好像很少－－－－而方格倒是碰到好几次蒋晓云在下班的时候和老杨同进同出，然后鬼鬼祟祟地分开，但开车走的却是同一条路，他们下班回家是不同路的。 一般这种情形基本上是约着出去喝酒娱乐了，许多人拉帮结派出去喝酒娱乐，在出门的时候他们都装着各自下班的样子，怕别人看出来他们是一伙，经常在下班的时候，报社门口那一张张脸，大部分都是鬼鬼祟祟的，其实大家都这么干，时间一长，傻子都能看出来。 这情景让方格腻烦透顶，让他感觉活在城市的人全部都是鬼鬼祟祟的，他们一个个形容猥琐，关系脆弱，永远见不得阳光。 不就晚上一起喝个酒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像做贼似的嘛。 所以，每次范文斌要找方格一起出去混饭局，方格在报社门口总是大大咧咧地问：“去哪什么酒店的路怎么走来着？” 这时候，范文斌总是一头钻到车里，然后发短信告诉方格路线。 好像这蒋晓云和老杨是一伙的，那为什么老杨过年的时候没提到文教部和周刊部合并的事情，还让自己竞聘文教部副主任？而蒋晓云却一直建议自己竞聘文教周刊合并后的文化部主任？她为什么突然跟自己套近乎还建议自己竞聘文化部主任？ 方格斜倚在驾驶座上。想了一会。然后目光又集中在那些散落地读者来信上。 方格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那些读者来信。然后一言不发地又把那些读者来信一封封收了起来。小心地放进包里。方格暗暗叹了口气。然后发动车子。 把车开上中山广场。方格随着车流把车开上了人民路。上了人民路。他突然不知道该到哪里去。 新雪初晴。雪早上下了不一会就停了。路上车子都开得很慢。天空有几缕阳光从云层里射了出来。方格地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了下去。 今天。他只有一个地方必须去。只有那里才是自己是必须要去地。包括回家。都不是今天他必须要去地地方。也只有哪里。他才会最快乐最迷醉。两年来。每一年立春前后地几天。他最向往地。就是去这里－－－－中华神州酒店地516房间。 在去年立春地那天半夜。方格在迷醉之中。看到地那个幻影。让方格刻骨铭心。终生难忘。 那幻影如此真实，她的皮肤有冰凉的温度，她的呼吸悠远的芳香，她看起来就像周晴，有时候看起来却又像欢欢，但又不太像。 虽然方格喝了很多酒，处于迷狂之中，但方格的的确确看到那个幻影走出了房间，而且，门还轻微响了一下。 方格确信自己有强大健全的神经系统，不会出现幻觉，不然，周晴的死早已经让他得了精神分裂，但是，如果那不是幻影，没有如果，因为那不可能是人－－－－ 难道真的是我喝酒过多，而导致出现了幻觉？一年来，方格不断肯定和推翻着自己，对自己越来越没有自信。 那让自己欲生欲死，甚至让自己一年来天天兴奋不已期待着立春这一天到来的，真是会是周晴的幻影吗？如果是，为什么从去年立春那天晚上出现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方格在街上没有目的地溜达着，然后不由自主地开始往这个城市西郊的方向走去，那是神州酒店的方向。 在一个亮着红灯的十字路口，方格心里突然又莫名其妙地涌起一阵躁动与烦躁，现在去神州酒店还早，这是上午，欢欢还在商场逛，也许会有事情找自己。 他突然对自己这种无法控制的期待和行为充满了怀疑与厌恶，其实，他经常清醒地痛恨自己，他也知道，逃避现实，并不能找回任何东西。 但痛恨归痛恨，骂归骂，他还是无法控制地任自己沉溺在那欲罢不能的幻觉期待中。 也许，我今天晚上不应该去神州酒店住？而是应该在家里陪欢欢？毕竟欢欢刚来！方格一年来坚定的期待，突然在这一刻有些动摇。 又等了一会，绿灯还没亮，方格突然想起，他应该去给纪如眉还车，还想起自己的车还停在魔鬼酒吧门口。 想到这里，方格突然掉转车头，拐上了另外一条路，往纪如眉家的方向走去。 现在他很想找一个人聊聊天，他想把自己隐藏在内心一年，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的幻觉，跟人说说，即使不说，哪怕是随便聊聊也行。 他突然觉得，自己一个人沉浸在幻觉中太久了，离开现实生活太久了。 看了看那盏还没亮的绿灯，他突然有了想找一个实实在在的女朋友的想法，听她撒娇，和她**，听她**，这也应该是一份实实在在的生活，随便哪一个女人都行，只要是个女人。 太美丽的幻觉，实在容易摧毁人的意志，如果你不是有足够强大和宽广的心灵的话。 纪如眉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但现在正好要给她送车，也许，找她说说话也行？！方格犹豫地问着自己。 到了纪如眉的住处，方格停好车，低着头就往纪如眉所住的单元门口走，伸手要按门铃的时候，发现单元门是开着的，于是直接进去，上到纪如眉家的门口，正想敲门时，突然就听到门里传来一阵古怪的声音。 我想和你谈谈雪，谈谈冬天，和爱情 总是在冬天，总是在咖啡厅 总是在靠窗的位置 雪落下来，打在窗子上 像手中的硬币落进星座筒里 当的一声，就会有纸团滚出 你好奇而担心地看着我 似乎在害怕纸团上的命运过早摊开 我们同时看看窗外说，雪挺大的 你总问你脸上长没长皱纹 我总说没有，你就放心地笑了 窗外雪花飞舞，我们内心安宁 远处的窗户越来越低，低得如家乡的屋檐 熟悉而又苍茫 －－－－何不干《我想和你谈谈雪》 第48章 新版西厢 纪如眉的房间里像是有京剧唱段里司鼓操琴的音乐声，还咿咿呀呀的有人在唱。 方格把耳朵贴着门，想听听有没有别人在里面，听了一会，好像就听到纪如眉的声音。 “靠，这纪如眉不会又那个了吧？”方格赶紧看了看表，应该还没吃午饭。 方格额头马上有一层细汗冒了出来，趴在门上听了一会，然后小心地敲了敲门。 “园外可是方公子？”门里传出了纪如眉的声音，一听纪如眉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方格刚才悬起的心才放下了一点，平时，纪如眉倒也经常开玩笑叫自己方公子。 “－－－－是，是我。”方格长出了一口气，小心地回答着说，一转念心又提了起来，怎么还“园外”？这是哪一曲？ “来了－－－－！请进吧！”就听纪如眉在门里拖着长音说。 听到纪如眉这戏剧腔，方格又皱了皱眉，额头的汗又开始往外冒，搓着手在门外转了一圈，发现门还没开，不知道门里的纪如眉是个什么状态。 “我，我没钥匙，开下门。”方格琢磨了一会，顺着纪如眉的话说，脸上汗如雨下。 门终于打开了，方格进门一看，马上就傻了。 就见纪如眉穿着一身京剧花旦的服装，脸上画着舞台浓妆，腮若桃李眉如远山，地站在房间中央，眼睛里满是柔情似水愁肠百结的娇柔，见方格走了进来，马上含羞地对方格款款地施了一礼，然后怔怔地站在那里轻轻拭了拭眼泪，嘴里念道：“方公子，我娘言而无信，希望你不要气恼才好。” 方格张着嘴巴看着纪如眉这身惊艳无比地打扮。像个傻子似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没法说话。纪如眉这身装扮是在是太让人目瞪口呆了。不是方格没见过。方格其实见识过一次。但方格还是被纪如眉这种奇异地美与诱惑震得傻了。 方格本来对戏曲一类东西没太多感觉。由于周晴喜欢看戏。并立志要改编新地京剧剧目。方格爱屋及乌。也花了点时间去了解了一些传统戏曲剧目。 方格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地时候。突然发现纪如眉那美丽得让人做梦地眼睛抬了起来。目光顺着方格地肩膀看着门口。 “这眼神看地好像不是我！”方格在心里嘀咕着。大气不敢出。轻轻往旁边挪动了几步。生怕吓着了纪如眉。 就见纪如眉酝酿了一下情绪。款款地走了两步。长长地水袖一甩。风情万种地开口唱道： “先只说迎张郎，娘把诺言来践，又谁知，兄妹二字，断送了良缘－－－－” “我的妈妈呀，上次唱的是《玉堂春》里《苏三起解》的段子，这是改编版的《西厢记》啊，上次唱《苏三起解》跟我还没什么关系，这次难道把我也改编进里面去了？”方格擦了擦汗，一下子靠在了客厅里纪如眉的化妆台上。 周晴刚走那年的冬天，纪如眉晚上被人跟踪，找到方格，方格送纪如眉回家之后，莽撞地闯进了纪如眉的卫生间，并冲动地抱住了纪如眉，方格本来以为盛怒之下的纪如眉要报案，没想到纪如眉从房间里换了衣服出来后，手里却拿着几件女人的内衣，说：“换上吧！” “你不让警察抓我了？”方格问。 “本来想叫警察抓你，可我怕说不清楚，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是我叫你来的，怎么说？”纪如眉倒是很坦白，很认真的说，好像她真就是这么想的。 “要不要我教你怎么跟警察说，你可以不承认我是你叫来的，反正没人知道。”方格说。 “好，那我就这么说。”纪如眉说着拿起电话，开始拨。 “－－－－”方格一声不吭地盯着纪如眉，他倒想看看这个有些古怪的女孩子倒底有多古怪。 “请帮我送几瓶干红上来。”纪如眉挂上电话，看着方格古怪地笑了一下。 “公安局还新开了送酒的业务？”方格长吁了口气，又道：“你不会是想请我喝酒吧？” “把衣服换上吧，嘴都抖了还装酷。”纪如眉把衣服放到方格手上。 方格拿着几件花花绿绿的女人内衣，脸像煮熟的茄子一样难看。 “你，有没有大一点的毛衣毛裤啥的？我穿这个别人还不以为我是变态啊？”方格说。 “你本来就挺变态的，穿上这个正好符合你的身份。”纪如眉笑了一下，然后又转身进去找了两件她以前穿过放在箱子底部的休闲毛衣毛裤，让方格穿上。 方格一穿上，纪如眉盯着方格看了几眼，突然掩嘴笑了起来。 “笑什么？”方格苦着脸问。 “没什么，你这形象上舞台演小丑，根本不用化妆。”纪如眉说着，往门口看了看，有人在敲门。 “你去开门吧？”纪如眉道。 “你去开。”方格说着，赶紧跑到了纪如眉的卧室躲了起来。 “出来吧，开门你都不敢，你还敢穿着这衣服回家？在我这里喝点酒？”纪如眉这次没笑，很严肃地说。 “你酒都买回来了，不喝也得喝了，你今晚打算收留我住你这里？”方格说。 “别说那么多了，喝酒行吗？”纪如眉递给方格一瓶干红，自己也拿了一瓶，开始给自己倒酒。 “－－－－我给你倒。”方格准备给纪如眉倒酒。 “自己倒自己的吧。”纪如眉不冷不热地说，神情很古怪。 “你不怕我危险？”方格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本来他也懒得说那么多。跟纪如眉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很怪，就像跟这个姑娘很熟悉似的。 “不是我打击你，我基本没把你当男人。”纪如眉抬起眼睛挑衅地看着方格。 “－－－－”方格盯着纪如眉看了一会，然后开始低头喝酒，他实在懒得说什么，也不知该说点什么。 “你朋友很少？”喝了一会，方格忍不住问，总这样跟一个姑娘不声不响地喝酒，总是感觉怪里怪气的。 “没有。”纪如眉头也不抬地说。 “你家是哪的？”方格问。 “我家住在东北松花江上。”纪如眉还是不冷不热地说。 “操，你唱戏啊？倒底在哪？”方格问。 “黑龙江呼兰县，在不在松花江边上？”纪如眉说。 “没去过，我地理不好。你父母现在还在哪里？你不像小县城的姑娘。”方格有些尴尬地说。 “他们现在哈尔滨，你还想知道什么？我看你倒像个农民。”纪如眉说。 “是，我家住在南方的一个小镇上。”方格犹豫了一下，老老实实地说，眼睛里有些恍惚，好像想了好久才想起自己的家在哪里，那个南方小镇像梦一样，在记忆里似乎很遥远了。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喝着酒聊着，似乎都有意识地回避谈自己。 “你女朋友呢？上次碰到的哪个是吧，很漂亮啊。”纪如眉突然说。 “－－－－”方格面无表情地看着纪如眉，然后开始一杯一杯一言不发地喝酒。 “她在哪里上班？”纪如眉问。 “在市京剧团。”方格干巴巴地说。 “－－－－我单位就跟京剧团挨着。”纪如眉看着方格，沉默了一下，说。 “－－－－”方格又开始哑了，又开始喝酒。 “你怎么不问问我的事？”纪如眉问。 “没兴趣。”方格说。 “－－－－”这次轮到纪如眉哑了，纪如眉沉默了一会，突然说：“我的脸型跟你女朋友差不多吧？” 方格抬头盯着纪如眉端详了好一会，终于说：“不知道，有点吧。” “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你想不想看我变得你女朋友很像？一会就可以。”纪如眉道。 “－－－－”方格又无语了。 “来吧，你只要遵守这个游戏规则就行，游戏规则是，你一动不动坐在这里喝酒，无论我干什么，都不要转头看我。就这些，来吧，游戏开始，别跟死了人似的，哭丧着脸，高兴点。”纪如眉突然兴奋起来，起身跑开了。 “噗－－－－”纪如眉话刚说完，方格刚喝的一口酒就被纪如眉呛得喷了出来，接下来，方格一直就坐在哪里一动不动地喝酒，他根本就不想动。 “好了，哥哥，转过来，看看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方格转身一看，彻底就傻了。 第49章 如梦如幻 方格转身时，竟然发现周晴在自己的背后，笑语嫣然地看着自己，连衣服都是周晴经常喜欢穿的。 仿佛阳光明媚的春天突然就来到了眼前，那一片片飘舞的桃花，像梦一般在眼前飞舞着。 然后，方格像被刀捅了一般，一下子跳了起来，冲了过去，把周晴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宝贝，你去哪里了？！你怎么把我一个人丢下了。”方格一句话说出来，声音竟然哽咽了起来。 “－－－－哥哥，在你眼前的是纪如眉，不是你离开的女朋友。”方格的怀里一个声音轻轻地飘进了方格的耳朵里。 方格浑身一抖，慢慢地把怀里这个女人的头捧起来，仔细地端详着，确实不是周晴，而是纪如眉。 刚才只是方格喝多了有些恍惚而已，只是因为纪如眉的化妆技术太高，化得很像而已，而且，纪如眉穿的衣服怎么竟然也跟周晴的一样？ 方格很快清醒了过来，本来刚才纪如眉说玩游戏之前，已经打了招呼的，方格冷冷地看着纪如眉，慢慢地把纪如眉放开，然后像放慢动作一样，坐在沙发上，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纪如眉看了方格一眼，神情落寞地说：“没什么啊，我喜欢化妆玩而已。” 方格盯着纪如眉说：“这衣服也是你经常穿的？” 纪如眉说：“前一段逛商场看到这款，觉得不错就买了，怎么了？” 方格问：“你知道这衣服是周晴经常穿地？” 纪如眉抬头看了方格一眼。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你女朋友叫周晴？” 方格有些神经质地再次问：“我是问你是不是知道这衣服是周晴经常穿地？” 纪如眉突然火了。大声说：“我怎么知道她经常穿这衣服。我只不过上次看到她穿这个衣服而已。后来看到这款。觉得不错。就买了。怎么了呀？” 方格一声不吭地又开始喝酒。一边喝一边头也不抬地说：“如果你今晚不想出事。就赶紧去把妆卸了把衣服脱了。” 这次纪如眉倒是很听话。乖乖地卸了妆。又回来陪方格喝酒。两个人就这样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喝了一晚上。也没怎么话说。气氛怪异而凄静。 跟纪如眉在一起的时候，这女孩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身上有一种奇异的孤独，她好像总是一个人，像一个幻影似的生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她幻想的世界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方格只见过纪如眉几次，却一直被她身上的这种洁净而虚幻的感觉困扰着，即使她走在城市热闹的人群中，她也就像走在荒凉的旷野上，如一朵不知名的奇异的花，总是在角落里一个人怒放着，在黑夜里穿着绚丽的彩衣在寂静的街道掩面而过，在一个自己幻想的舞台上，在自己的内心里独舞着，所有灯光都熄灭了，她还一脸惊讶地看着舞台下空旷的座位，一脸疑惑。 方格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纪如眉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按道理这女孩子长得这么漂亮，应该有很多朋友和许多人追求才对，方格虽然跟纪如眉生活中没什么接触，但方格却有一种感觉：没有人追求纪如眉。纪如眉说她没有朋友，方格也相信，这些对方格只是一种直觉，也没什么证据。 按说，纪如眉今晚这种化妆成周晴的举动已经是非常刺激方格了，换了别人，方格早就翻脸了，不管是谁。 但方格却从纪如眉身上似乎嗅到一种十分熟悉的味道，这种味道让方格如此熟悉又如此惊慌，就好像自己曾经在一长段的黑暗里走着的时候，看到过的一个蒙面人。 方格有些奇怪，他不知道自己今晚为什么还能坐下和纪如眉一起这么没有隔膜地喝酒，不知道纪如眉怎么想，他有一种十分主观的感觉，他觉得纪如眉的感觉跟自己可能一样。 “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熟悉，就像曾经做的一个噩梦里出现的蒙面人。”纪如眉突然说。 “啊？噩梦里的，蒙面人？”方格长大着嘴巴，被纪如眉的话呛得出了一头冷汗。 买来的酒都喝光了，方格一看纪如眉竟然依着沙发睡着了。 方格已经喝了一晚上酒，竟然也没什么醉意，只是头有些痛，靠着凳子就睡了。 等方格睁开眼睛的时候，方格就看到了一幕让他终身难忘的画面，这画面像一个钉子，一扇门，深深地印在他的头脑里，永远都无法磨灭。 方格还没睁开眼睛时，就感觉有一阵轻微的风吹过，那时的方格虽然有些迷迷糊糊，但当时还是冬天，房间里暖气还可以，窗户是关的，不可能有这么凉的风吹在自己的脸上，方格本能地觉得一定是一个什么东西。 等方格睁开眼睛一看，果然，就看一条长长的光滑柔软的白色丝绸在自己的脸上滑过，接着，方格就看到了一身京剧装扮的纪如眉在客厅的空地上水袖飞扬地转动着，房间里播放着京剧卡拉OK带子。 好像是一个过门，等另外一个唱段音乐响起来的时候，纪如眉已经迅速地从她的衣柜里拿出了一个道具枷锁，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和手上，然后，轻移莲步，一边走一边唱道：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到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就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天呐！这是《玉堂春》里《苏三起解》的唱段。”看着纪如眉穿着红绸戏服，头戴的白色丝绦垂在脸旁与肩上，楚楚可怜地挪着碎步，唱完之后，突然在方格的面前跪了下来，然后泪如雨下地哭了起来。 方格突然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股更大的凉风几乎是从方格的骨头里刮过一般，他张口结舌地看着纪如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候，一个画面突然就闪进了方格的脑子里，那是欢欢7岁的时候的一个晚上，方格和欢欢在家里玩，大人们坐在一个房间里说话，欢欢和自己在另外一个屋子里看电视，那时，方格家里还只有一个黑白电视，信号不好，不时有雪花点吱吱地在屏幕上冒着。 夜似乎很深了，方格百无聊赖地盯着电视看着，电视毫无意思，这么晚了也没地方可去，欢欢嘟着嘴脸上白嫩粉红的，比电视好看多了。正在方格看着欢欢不知所谓地研究的时候，欢欢突然对方格说：“哥哥，你看，彩色电视哎－－－－” “瞎扯！哪里有彩色电视！”方格不屑地对欢欢说。 “真的，你看那个墙缝里，有穿着戏装的人走来走去的，正在演戏呢！”欢欢突然指着电视机旁边的墙缝里说。那时方格家里的墙砖和砖之间空隙很大，有的勾缝的泥巴脱落了，就会露出一个很大的墙缝。 “啊！真的有。”方格定睛看的时候，他真的就看到了一些彩色的戏装小人在墙缝里走来走去，像是在演一个什么节目。 方格当时一点都没有吃惊，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因为他真的看到了，于是就和欢欢一起静静地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欢欢竟然跑去告诉方格的爸爸妈妈，说墙缝里正在演戏。 “小孩子眼睛干净，不知道看到什么脏东西了，欢欢别到处乱说啊，什么也没有，是你看花眼了。”方格的妈妈摸着欢欢的头说。 “我们真的看到了，真的有，我没说谎，不信你问哥哥。”欢欢看着方格说。 “别瞎说，哪有什么东西。”妈妈瞪着眼睛对方格说。 “我，我不知道。”1方格突然意识到刚才看到的东西说出来太离谱，看到妈妈的眼神，方格嗫嚅了一下说。 “你骗人，明明你也看到了，你刚才还说看到了。”欢欢说着说着就哭了。 想着这个画面，看着穿着戏服化着彩妆的纪如眉，方格背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地流下来。 方格感觉浑身发冷，冷得直打哆嗦。他很想上前抱着纪如眉，想知道这倒底是真的，还是一个梦魇，方格的手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敢。 纪如眉在方格的面前跪了一会，然后又自顾自地爬了起来，走到里面的屋子里去卸妆。 方格悄悄跟在纪如眉身后，然后斜倚着房门，看着纪如眉那无可匹敌的风情和散放在一旁的柔滑的彩色戏服，突然，方格看见纪如眉把贴身穿着的戏服顺着肩膀扒到腰间。 方格浑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纪如眉白嫩纤细而柔软的腰肢就像皮鞭一样抽打在方格的身上。 这时，纪如眉一转头，茫然而妩媚地对着方格一笑，然后，方格就看到了纪如眉雪白的**在她的胸口跳动着，她**上的那颗痣，她冒着热气的胸部，如同一把来自命运炼狱的不可抵抗的大火呼啦一下就烧到了方格身上。 方格的两腿之间，不可抑止地硬了起来。 第50章 天上人间总一般 纪如眉完美得让人无法呼吸的身体，那古典的色彩浓艳的戏服、那熟悉而遥远的惊艳无匹的妆容，加上纪如眉**上的那颗痣，已经让方格一瞬间就没有了方向。 无法压制的万代芳华，浓艳诱人的**，妖异而不可抗拒的诱惑，就像一大片用梦做材料燃烧着的火海，方格的心在这火海无力地沉浮着，炙烤着，仿佛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肤都被点着了一样。 方格眼睛里和下腹部都冒着火，不由自主地就朝纪如眉走了过去。 坐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孩，真的有沉鱼落雁之容，羞花闭月之貌，既有妖狐一般的诱惑，又有黑夜一般的神秘与迷茫。 方格走到纪如眉的背后，她的背部也是光滑柔美，毫无瑕疵。方格已经能低头就看到纪如眉的**耸立在自己的眼前，那颗痣如同命运的眼睛一般，幽深地盯着方格。 看到那颗痣，方格心里凉了一下，但随即又被纪如眉身上散发的热气迅速驱走了。 方格已经从背后紧紧抱住了纪如眉，两只手从纪如眉的腋下伸到纪如眉的胸前。 方格的手仿佛被两团灼热的蒸汽熏痛了一般，刚触到纪如眉的**，又马上下滑到了腰部，纪如眉的腰肢弹性十足，方格的手圈在上面，仿佛放在微波荡漾的湖面－－－－ 此时，方格只能弯着腰抱着坐着的纪如眉，小弟弟坚硬地抵在纪如眉暖和而动人的背上。 方格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小弟弟一跳一跳的几乎与他心跳的速度一个频率。 纪如眉一直坐在那里，自顾自地卸着妆，对抱着自己的方格似乎没什么反应。 就在方格心里起伏不平正想做进一步地动作时。就见纪如眉转过头来。目光迷茫地看了看方格。然后对着门地方向笑了笑。似乎此时她眼里和心里看到和感受到地那个人不是方格。而是站在门口地某个人。 就在纪如眉刚才地目光从方格脸上扫过地时候。方格地心里突然一阵冰凉。纪如眉地眼里完全没有感情。而当她转头看着门地方向地时候。她脸上地表情才奇怪地生动了起来。 方格地心里一阵发毛。刚才火烧火燎地身体和小弟弟地温度迅速降了下来。 方格松了手。悄悄地看了一眼纪如眉地梳妆台。发现梳妆台已经被纪如眉收拾得整整齐齐。跟喝酒之前方格换衣服地时候一模一样。 在方格松开纪如眉之后。就见纪如眉轻轻走到床边。从床头柜上拿过折叠得整整齐齐地内衣。重新穿上。然后迅速躺在床上。,微微抬头又对着门地方向温柔说：“脱了衣服睡吧。” 此时地方格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刚才地热情已经被一种神秘地气氛惊得丝毫不剩。 纪如眉对着门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很快躺下再也不出声了。 看着躺在床上的纪如眉，方格呆了一会，然后走到纪如眉的床边，静静地看了纪如眉一眼，发现纪如眉早已经鼻息均匀地睡着了。 此时的纪如眉，脸上表情恬淡，与平日一般无二。 刚才方格经历的一切，仿佛一个梦，就像是方格凭空捏造的一样。 方格又起身拉开衣柜，发现那些戏服和道具已经用一块红色的丝绸盖上，放在衣柜的底部，平日你就是拉开衣柜，也看不到。 躺在床上的纪如眉，恬淡而孤单，孤独而绝美，方格的心里一热，竟然鬼使神差地上床躺在了纪如眉的身边，轻轻地抱着纪如眉，直到天亮。 这一夜，方格的心里充满了悲伤，一种说不出的没有来由的悲伤。 早上方格醒来的时候，发现纪如眉正坐在床沿看着方格，没有大喊大叫，很平静。 “你昨晚欺负我了？”见方格醒了过来，纪如眉平静地问道。 “没有啊，有没有欺负你你自己不知道啊？只是抱着你睡了一晚上，咱们身上的衣服不都穿得好好的嘛！”方格有些慌乱地解释着说。 “继续躺着吧，我出去给你买早点，顺带给你买一套可以出门的衣服。”纪如眉说着就准备往外走，居然一点都没怀疑方格的话。 “你，昨晚还好吧？”方格犹豫了一下，终于问道。 “还好啊，怎么了？”纪如眉还笑了笑，说。 “对了，你还喜欢京剧吗？”方格顿了一下，又问。 “是啊，你怎么知道？对了，你是不是翻我的东西了？”纪如眉看着方格说，脸上看不出来高兴不高兴。 “没，没有，我看到你梳妆台上有一本关于京剧的书。”方格有些结巴地说。 “哦，没事随便看看。”纪如眉说着有些狐疑地看了方格一眼，然后出了门。 看着纪如眉轻轻把门关上，方格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难道这姑娘昨晚是梦游？有这么严重的梦游症吗？还是别的什么病？又或者她装的？” 这是纪如眉的一个秘密，方格从来没有跟人说过，跟纪如眉也从来没有提起过，后来方格又有几次和纪如眉的通宵相处，但方格留心观察了一段时间，没发现什么异常，方格也悄悄咨询过医生，医生说，这种症状最有可能是梦游症，属于中枢神经系统发育不成熟，一般人多出现在儿童和少年时期，问题不大，主要是心情压抑情绪过于紧张等原因引发，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来解释，这种梦游症属于一种补偿性心理安慰，平时注意心理疏导就行，只要情绪平稳，慢慢就会好。 从那次之后，方格和纪如眉就形成了一种说不清楚的关系，两人在私下相处时，亲密却又紧张，话也不多，似乎互相熟悉了解，但又有着许多的盲区，经常不停地互相试探，反而在别人面前，他们的表现倒是自然许多，话也多了起来。 那次纪如眉在方格面前演《苏三起解》的时候，还在纪如眉租的那个老房子里，而这次，纪如眉的房间显然就宽大豪华太多了。 换了一个新场景，再次看到纪如眉又独自在家里上演改编版《西厢记》，方格在偌大的客厅那个豪华化妆台前冷汗直流。 这次纪如眉的《西厢记》里，似乎自己也演了一个没出场的人物，当自己被编进一个戏里，而自己就站在旁边看的时候，那种感觉奇异而陌生，眼前的生活仿佛也变得奇异而陌生起来。 在流着冷汗时，方格发现自己扶着化妆台的手在发抖。 他发现，除了对纪如眉的担心，自己竟然很激动。 就见纪如眉唱完一段，在客厅里身姿曼妙地转了一圈，然后目光幽怨地抬头看着墙角，轻启朱唇继续唱道： “空对着月儿圆清光一片，好叫人闲愁万种离恨千端，抬泪眼仰天看月阑，天上人间总一般，那嫦娥孤单寂寞谁怜念，罗幔重重围住了广寒。” 唱完之后，纪如眉呆怔了一会，然后长叹一声，慢慢向化妆台走了过来。 正靠在化妆台旁吓呆了的方格，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轻轻往旁边挪了挪，小心地看了纪如眉一眼，纪如眉还是跟上次一样，也没理方格。 方格暗自庆幸，纪如眉倒现在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 “你傻站着干嘛？帮我把你旁边的湿巾递给我一下。”就在方格以为纪如眉还在梦游状态看不到自己时，纪如眉突然开口说，差点把方格吓得翻了一个跟头。 第51章 谁曾为你画眉 “啊－－－－啊？叫我？”方格结结巴巴地说。 “见鬼！不叫你叫谁，这里难道有别人？”纪如眉说，脸上的表情还留着些刚才唱戏之后的忧伤，但大体已经平静。 “哦哦，给！”方格赶紧把湿巾推了过去，一边推一边看着纪如眉心想：“应该是我见了鬼才是。” 纪如眉拿过湿巾，开始擦脸，折腾了一会，戏装卸差不多了，纪如眉又开始化起了生活妆。 纪如眉化妆安静得就像一个飘渺的梦境，一直安静地坐在哪里，一坐就是两个小时，当化得差不多了，纪如眉突然转头对坐在沙发上抽烟的方格说：“你过来，看看我的眉毛这样画行吗？” 方格坐在哪里没动，想也没想就说：“你化妆那还有问题吗？！” 纪如眉说：“你过来呀！” 方格小心翼翼地走到纪如眉旁边，看了一眼就说：“很好啊，很漂亮。” 纪如眉看着镜子，给方格伸过来一支眉笔，头也没抬地说：“你看哪不好给我补一下。” 方格看了看纪如眉，除了脸上的表情过于平静，看不出什么异常，于是说：“我不会啊。” 纪如眉在镜子里用眼角的余光瞟了方格一眼，然后对着镜子微微笑了笑，说：“你又不是第一次给我画眉，画了那么多次，还不会呀？” “天呐。这是‘妆罢轻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地意境啊？”听了纪如眉地话。方格额头地汗又开始往下掉。他现在头脑极其清醒而冷静。甚至高度紧张。刚才从家里出来地不快。也早都被眼前纪如眉这怪异地举动撵得躲进了内心深处。 他从来没有给纪如眉画过眉。别说画眉。他简直连眉笔都没握过。这只能说明。现在地纪如眉记忆出现了差错。难道她现在还是在不清醒地状态。梦游症不可能进行这么复杂地对话和活动吧？ “哦哦。这样。这样。你觉得怎么样？”方格接过眉笔。手抖着在纪如眉地眉毛上象征性地画了两下。问。 “嗯。好。我在再看看。”纪如眉又整了大概一个小时。才突然站起来。转身对着坐在沙发上地方格嫣然一笑。道：“这样还行吗？” 方格一看。傻了一样。纪如眉根本看不出来化妆了。就是说。她忙活了好几个小时。劳动果实根本看不出来。纪如眉是本身就漂亮。无需化妆。她要是给别人化妆？那怎么办？她地秘诀倒底在哪里呢？ “好。非常漂亮。”方格由衷地说。 “谢谢。”纪如眉突然客气起来，然后起身走进了她的卧室。方格赶紧跟在她身后，进纪如眉卧室一看，她竟然自顾自又躺下了，躺下之后，马上酣然入睡。 方格退回客厅的沙发上，拿出一支烟，皱着眉头一边抽一边想着纪如眉为什么会这样，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方格认识纪如眉也快两年了，两年里，两个人虽然交往过密，密切的也只是他们这种古怪的亲密关系，其实两个人并不经常见面。 刚才看到纪如眉像幽灵一样的媚惑表演，仿佛她一直在自导自演着一个梦境。其实这几年，自己何尝不是一个人在自导自演着一个不存在的梦境呢，他一直强迫自己相信这个梦境会是真实的，可是，当看到纪如眉这样的时候，方格的心里就会茫然而痛苦，很明显，这是一种生活与自我的谬误，他承认类似这种梦幻的意境，许多人都有，关键是，你拥有梦境的方式是不是一个健康的方式。 难道我一直在不健康地活着，难道我心里执着的平时坚持所做的，是错误的？ 想了好一会，方格郁闷地把电视打开，电视里正在放韩剧。方格换了几个台，还是在放韩剧。 方格泄气地把遥控器扔在茶几上，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电视，心里一片空白，浑身没劲，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一个灌满了空气的塑料袋。 我们的生活在哪里？大众媒体，甚至文学艺术作品中为什么看不到我们真实的生活？谁在掏空我们的生活？ 一个比我们一个省还要小的国家，一个只不过是承袭了一点皮毛中华文化的国家，为什么他们拍的电视剧会有那么多人看，是真的有那么多人看？还是有人在故意掏空和僵化我们的生活？掏空和僵化我们的头脑和心灵？ 从韩剧里，我们熟悉和感兴趣的，无非是他们那与我们曾相识的思维和生活方式甚至生活细节，那是中华文化兑水之后的稀泥而已，我们这个民族的精神内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苍白而虚弱？ 我们这个民族的心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卑而猥琐的？ 方格看着电视嘲讽地笑着，他的笑容其实很苍白，没有内容，他只是习惯了这种嘲讽。 正在方格烦躁地胡思乱想的时候，门一响，纪如眉走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纪如眉吃惊地看着方格问。 “我来给你送车，你开门的啊，你不记得？”方格心像被什么抓了一把似的有点痛，纪如眉这种表现他已经不吃惊了。 “真的呀？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可能是睡迷糊了我。”纪如眉笑了笑，笑得很迷人。 “嘿嘿，真不记得啊？都中午了，还在睡觉，昨晚在魔鬼酒吧跳舞太累了吧，看你迷迷糊糊的睡这么长时间，还没睡好，你不是有梦游症搞得睡眠质量不好吧？”方格开着玩笑，小心翼翼字斟句酌地说，他想试探和提醒一下纪如眉。 “瞎说，真不记得了，这几天我有点累，我给你开完门就又去睡了？”纪如眉也没觉得怎么意外，方格和纪如眉本来就不能以常人的关系来揣度，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既拘谨又随便。 “是啊，开完门你就去睡了，你最近是不是总熬夜？我看你最近精神状态迷迷糊糊的？”方格心想，她还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最近总上网聊天，聊得有些晚。”纪如眉说。 “上网聊天？就是在那个有痣者俱乐部群聊天？”方格笑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这个群？你不会也混进这个群里了吧？”纪如眉吃惊地看了方格一眼说，然后笑了起来。 “程思说的啊。我上哪混进你们这个群里，要不你领我进去？”方格道。 “哦，那可能是组织那个活动的人跟程思他们说的，你进不去的，这个群里都是女人，而且－－－－”纪如眉神秘地笑了一下，没再说下去。 “而且胸部都有颗痣？”方格接口道。 “啊？你连这个都知道啊？”纪如眉的脸红了一下，吃惊地说。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你们这么大张旗鼓地搞活动，这个还能保密啊？！”方格看了一眼纪如眉好看的胸脯，心里感觉怪怪的。 “你们都在群里聊什么？哪天我还真混进去听听，嘿嘿。”方格盯着纪如眉说。 “你不可能进去的。”纪如眉有些不安地看了方格一眼，说。 “混进一个群还不简单，我还就不相信了，哪天我就混进去你看看。”方格饶有兴趣地说。 “说你进不去你就进不去，进这个群需要严格认证的，一个也别想混进去。”纪如眉说。 “真这么严格？怎么认证的？”方格突然地对这个QQ群充满了兴趣。 第52章 陌上花开 “你打听这么多干嘛，懒得跟你说，反正你进不去就是了。这群聊的都是一些女人的话题，你进去干嘛呀，变态还差不多。”纪如眉扭捏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就变态了，你不是说我本来就变态吗？嘿嘿，我跟你开玩笑了，我主要是关心一下你，看看你平时业余时间都在干嘛？”方格说，这时，方格莫名其妙对这个QQ群产生了莫大兴趣，欢欢和纪如眉竟然都在一个群里。 “是吗？你还真关心我？”纪如眉盯着方格说，眼睛里闪着光。 “当然。”方格说着，转头看了看窗外，心里却有些惭愧。 “唉，你说你还会点什么，说点谎还这么不好意思。”纪如眉看着方格笑了一下，笑容有些落寞。 “好了，我得走了。”方格突然很烦躁，想离开。 “你准备一直这么下去？”在方格走到门边的时候，纪如眉突然在背后说。 “什么一直这样下去？”方格莫名其妙地回头问。 “周晴走了都两年了，你准备一直这样下去？”纪如眉盯着方格。 “－－－－那要怎么下去？我这样不好？走了。”方格见纪如眉突然问到这个，楞了一下，心里有些慌乱，敷衍了纪如眉一下开始下楼梯台阶。 “对了，还有个事，昨晚程思说事先不知道那个俱乐部在他的酒吧搞活动，说没招待好我们，他说明天晚上补请我吃饭，你一起去吧？”纪如眉在方格背后说。 “明晚？再说吧。”说完方格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门来到大街上。方格还是不知道往哪去。 本来今天和明天地计划都是要呆在中华神州酒店516房间地。今天半夜。也就是凌晨就要立春了。每年立春地这天。都是他最亢奋和最沉默寡言地时候。可是今年好像有些不同。哪里不同。他也说不清。 将近中午。街上人流如织。这些忙碌地人们。白天在外面觅食。晚上就会像鸟一样各自沿着自己地轨道回家。这城市到处是小区。到处是家。只有自己没有地方可去。以前。他总是喜欢呆在家里不出门。而现在他好像越来越喜欢在在外面流连。只是他把自己关起来太久了。真要出门。竟然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到方向。 只是。就像他刚才在纪如眉哪里回答纪如眉地话时一样。他地心里突如其来地就有些慌张。他地生活和自己地行为似乎经不起别人地质疑。尤其是了解他地人。 一个人地行为经不起提问和质疑。他地生活是不是太虚幻和荒谬？ 方格从纪如眉哪里出来，去魔鬼公社门口取了车，然后在街上一边闲逛一边瞎想，在胡思乱想中，方格抬头一看，自己竟然已经开车回到了非洲小镇，到了门口，他才想起了欢欢应该还在逛商场，自己还答应了欢欢中午请她吃饭。 方格准备回家拿点东西，然后就去商场找欢欢。 进了单元门，等方格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门却突然开了，欢欢笑意嫣然地看在门口，说：“哥哥，我一直在打你电话了，总打不通。” 方格掏出电话一看，然后摁了一下开机键，发现电话有电，只是自动关机了。 “哦，手机电磁有点接触不好，自动关机了。对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准备去商场找你，找个地方吃饭去。”方格说着，看了奥巴马和希拉里一眼。 “也没什么东西可买的，外面吃饭没意思，饭我都做好了，刚才打电话就是想叫你回来吃饭，来吧，吃饭了。”欢欢说着开始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对了，哥，你下午还上班吧？”欢欢从厨房伸出头来问。 “啊－－－－没事，时间来得及。”方格不置可否地问，他已经跟范文斌打了招呼，下午和明天上不上班都无所谓，这两天，是方格专门用来给周晴做法事和立春的这天晚上做准备用的。 方格放下包，打开电视就坐在沙发上，一个地方台在播新闻，这个台的新闻一看就是模仿央视新闻联播，就像有人说的，新闻联播就跟中学学的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三段论议论文一个模式，也是三段论：前面是领导工作都很忙，中间是人民生活都很幸福，后面是世界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新闻正进行到世界人们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阶段。中东还是炮火纷飞，世界金融危机让错生在资本主义社会的一个失业男子发了狂，杀了全家再自杀，酿成了家庭惨剧。 方格看着电视冷笑了一下，心想，估计今天这新闻前面的阶段一定有金融危机动荡影响全世界，领导们想了多少办法，不仅有信心克服金融危机，而且还借了巨款给发达国家，人民群众都喜笑颜开地表示了对领导和政府的信心，嗯，估计，领导还要忧心忡忡地留点后路表示一下，我们虽然想了很多有效的办法，大问题是没有，但是，小问题还是有不少的之类。 一个人的厌倦来自于，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 “哥哥，这个茭白你爱吃吗？”欢欢笑盈盈地把菜端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一股诱人的芳香马上飘进了方格的鼻子。 “－－－－嗯，喜欢。”方格笑了笑，看了欢欢一眼，刚才心里抑郁的感觉，顿时轻松了许多。 “那就好，还有一个，我去端来，马上就可以吃了。”欢欢说着，马上又跑去了厨房。 欢欢转身的时候，浑圆的屁股和腰肢弹性十足，很有韵律，脸上的笑容明朗而透明，让这个平时感觉有些阴暗的房子亮堂了许多。 “来了，这个是苋菜，这里竟然很少有卖的，我刚才跑了三个市场才买到－－－－嗯，哥哥，你那么看着我干嘛？我身上没弄脏吧？”欢欢刚出厨房，看到方格有些恍惚地盯着她，不解地问。 “哦，没有，嗯？这是什么菜？汤这么红。”方格有些不自然地从欢欢身上移开目光，低头看了一眼茶几上欢欢刚刚端上来的菜问。 “苋菜呀，小时候经常吃，你忘了？”欢欢睁着大眼睛，意外地看着方格说。 “啊，哦，想起来了，苋菜。北方好像没有。”方格尝了一口，非常好吃，这种味道一进嘴里，一种熟悉而温暖的感觉就在心里油然而生。 “北方是没有，但市场上也有卖。好吃不？”欢欢说着说着，把筷子咬在嘴里，看着方格笑了一下说。 “嗯，好吃，这茭白和苋菜，咱们家那里的人经常吃吧？”这茭白和苋菜有一种很熟悉的味道，看了就让人神清气爽，仿佛有一些流失的美好时光荡漾进了心里。 “是啊，很久没吃过了吧？哥哥，我感觉你好像忘记了许多东西。”欢欢看着方格突然说。 “我忘记了许多东西？我忘记什么了？”听了欢欢的话，方格愕然问道。 “这两个菜是我们那里几乎天天吃的东西好吧，只是这茭白现在少一些了，要到市场去买，我记得小时候都不用买，咱们镇旁边的好几个池塘周围都长着许多茭白，要吃直接去掰回来就行，那些池塘你还经常去游泳呢。现在这茭白在北方卖，都得6块钱一斤，你好像都不太记得了。”欢欢不时看方格一眼，表情平静，波澜不惊。 “哦，记得，只是很多年没吃了。”其实方格念大学也在南方，他来滨城也就4年，周晴是北方人，她吃不惯南方菜，自从大学最后一年认识周晴后，平时吃什么口味，方格都跟着周晴，毕业后来到北方的滨城，吃的东西几乎全变成北方口味了，方格不挑食，吃什么对他来说从不讲究，也没法讲究。 方格突然想起，这茭白的确是长在池塘旁边的，长茭白的那种植物方格已经想不起名字了，只是记得，这种植物修长秀美，在池塘旁边一长就是一片，有点像没飘絮时的芦苇。 而这苋菜，汤汁通红，因为它的根茎是通红的。 每到春天，小镇边上那片阡陌纵横的菜园子，家家户户都要种这种菜，春天的菜园，红茎绿叶，青翠欲滴，就像一个正在做梦的青春红颜，十分美丽动人。 每当此时，陌上花开，春意盎然，仿佛，陌上有轻衣女子，缓缓归家。可谓：“陌上花开蝴蝶飞，江山犹是昔人非。遗民几度垂垂老，游女长歌缓缓归。” 想到这里，一幅幅记忆中的画面在方格的脑子里闪现出来，拿着筷子的方格不由得呆了。 “哥哥，在想什么？”欢欢见方格有些发呆，问道。 “哦，没什么。”方格看了一眼欢欢，突然感觉刚才出现在自己头脑中画面里的那个在陌上缓缓而归的轻衣少女，似乎就是此时坐在自己眼前娇俏动人的欢欢。 这画面的置换让方格有些不安，仿佛眼前的欢欢有些飘忽，自己的思绪又有些琢磨不定。 吃完饭，欢欢坐在方格的旁边陪着方格看电视，两只手捧着下巴，看得很认真。 但方格却有些心绪不宁，他根本不知道电视里在放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其实，也不是什么没想，他只是有些慌乱，有些不安，有些期待，有些茫然。 他在想着明天下午3点钟的那个超度法事，他一直期待着的这次春天的超度，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 第53章 春天的错乱 下午，虽然可以不去上班，方格还是来到了报社，越是靠近立春的晚上，方格越是心神不宁，在家里与欢欢在一起，更是让他感觉心神不宁。 上班之后，方格给中华神州酒店打了个电话，再次确认了一下房间，告诉他们晚上自己会去住，其实这个电话完全没有必要，但他还是打了。 然后，方格就开始在办公室无所事事。 范文斌和蒋晓云不时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方格，方格上午还告诉他们今天和明天有事忙，采访和酒局都推掉了，好像自己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现在却在办公室踌躇不定，磨磨蹭蹭的一直到现在。 对方格来说，的确没有任何事情比这两天的事情重要。只是，他现在似乎的确没有什么事情要去办，4号的法事准备好了，中华神州酒店516室的房子也弄妥了，也布置好了，现在似乎没有什么急需要干的。 剩下的，除了等待，好像就什么都没有！ 隐隐约约之中，他方格其实一直在期待真实的奇迹发生，期待生活和日子能让他眼前一亮，哪怕是发生一点意外，可什么意外都没有，他的眼前生活还是一片混沌的黑暗，只有对周晴的偏执的思念，能让他的心灵看到一丝亮光。 只有那个无法抗拒的幻影能让他像吸食迷幻剂一样兴奋。 他一直靠着这丝亮光活着，他不能想象，如果连这点亮光都没有了，他该怎么办？ 他坚持等待了2年，其实也迷茫和痛苦了2年，期待的东西似乎一直没有出现，人生静如死水，没有人知道，他平静冷淡的外表下面，其实一直激流汹涌，这汹涌的激流一直冲击折磨着他，让他经常感觉像是站在悬崖之上。 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把藏刀，这藏刀装在一个小提琴盒子里，盒子又用一个黑色的布袋装着，小提琴的盒子是方格有一次在社区的垃圾箱上捡来的，很破旧了，但装在里面的藏刀却是铮亮而锋利。 他总是喜欢身边带着刀。他知道这种行为比较怪异。但他总是控制不住身边带着一把刀地**。很少去想自己这是一种什么心理。 他地生活平静如水。带着这把刀地时候。他地内心就会充满了机锋和险峻。马上就有站在悬崖上地感觉。这种感觉让他痛苦。也让他充满了警惕。这种外表地平静和内心地动荡让他时刻处于一种紧张地对峙之中。就像一个时刻都在转动地发条。他需要这种痛苦地对峙。他必须在这死水一般地生活里制造内心地波澜。否则。他地整个人都会松懈瘫软下去。 “你拿地是小提琴啊？你还学小提琴？”蒋晓云看起来漫不经心地走了过来。用手摸着小提琴盒子。笑着问。 “哦。不是。”方格淡淡地应了一声说。 “今天不忙啊？”蒋晓云灿烂地对方格笑了笑。 “有事。马上就出去。”方格说着就站了起来。拎着那把藏刀。背上包就走出了办公室。 刚出报社大门，走到车旁边，手机短信提示的铃声就响了起来，方格拿出手机一看，是蒋晓云发来的短信：“晚上真没空吗？” 方格想也没想，马上就回了两个字：“没空。” 然后，把藏刀扔在副驾驶座上，把车开出了报业大厦所在的那条街道。 在街上转了一会的方格突然发现一个具体问题，他好像并不像以前那样急于去中华神州酒店的那个房间。 “我怎么了？”想到这点，他心里很是慌乱。 “如果没有了这点盼头？我还能期待什么？”他突然觉得应该搞明白一些事情，不然总是这样，他会疯掉。 方格开着车在街上逛了一会，终于，他拿出电话拨通了回音寺主持释道的电话。 “释道师傅，我是方格。”方格说。 “哦，方先生，你好。”释道的声音显得很悠远。 “您好，我想找您有点事情，现在我们能见个面吗？”方格说着，心想，这和尚现在不称呼施主，叫先生了。 “行啊，你过来吧，我在阎王殿等你，是明天的法事有变故吗？明天的超度法事我都安排好了。”释道有些着急地问。 “－－－－当然没有，怎么会有变化呢，我只是有些不明白的问题想请教你。另外我下午先去把钱交了，你放心好了。”方格楞了一下，心里对释道担心自己取消超度法事的态度有些错愕。 释道这种态度，更加让方格不安和慌张起来，这种情绪突如其来，让方格莫名其妙。 这一天，阳光很好，靠近中午的时候，天气阴了一阵，还下了几滴小雨，雨很小，小得根本不足以化掉昨天下的雪，下了不一会，雨就停了，阳光又从云层里开始洒了出来。 空气湿润而温和，那些小小的雨水在阳光中蒸腾着，地面上散发着一种温暖的让人躁动的气息。 街边和不远处的山上残留的星星点点的白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亮亮的光泽。 春天总是这样一副变幻莫测的面孔，让人不知所措，就像生命中的变数。 方格把车停在回音寺大门外的空地上，空地很空，车不多，上班时间，不像双休日和特殊时间停满了车。 空地上车虽然不多，但寺门内外，人却很多，大部分人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中老年人居多，中间偶尔夹杂着一些衣着鲜亮的年轻人，但大部分人看起来都不富有，看来，工作时间，闲的都是穷人，富人都在忙。 回音寺是滨城的一个景点，进门要买门票，一张10快钱，商业味道很浓，寺门外，卖香火的，卖小吃和各种杂物的人也很多，方格经常来，很少看到城管来这里撵人，看来，菩萨虽然也被城市商业味道搞得不太清净，但身躯还是比较高大，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还是可以让给饱受苦难的众生有所依靠。 方格买了票，刚进庙门，就收到欢欢的一个短信，说她正跟同学在外面玩，让他不要担心。 方格没回欢欢的短信，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想找到释道问个明白，因为这两天他在看宗教书籍和资料时候发现，前两年的超度，他都有些发懵，糊里糊涂的竟然把自己的愿望和方向搞错了，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也是一个让他难以释怀的错误。 越往回音寺走，他的心里就越慌张，因为，似乎有一种声音在告诉他，过去2年，他可能一直生活在错乱和谬误中。 当方格一路低头往阎王殿走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释道站在阎王殿的门前，手里拿着念珠，似乎是在哪里赏雪。 第54章 六道轮回 把青竹从树荫里抽出来 出前塘，着青衣 青竹棍可做拐，可做桨 可打狗，可瓢饮 可挑包裹，摇摇晃晃 如果在巫山等不到你,妹子 老了的时候 我还可以用青竹棍还乡 －－－－何不干《去巫山》 阎王殿是回音寺卖各种香火祭祀用品的地方，方格不知道这回音寺为什么要如此安排，搞得每次方格到这里买香火祭祀，就像是去了一趟地狱，感觉很古怪。 释道站在阎王殿前，手持念珠，见到方格，微笑打了声招呼：“方先生。” 释道身材中等。面目慈祥。总是笑眯眯地。50多岁。估计是保养好。显得很年轻。精神头特别好。 “释道住持。我有问题要请教。”方格刚刚走到阎王殿前。气喘吁吁地开口道。 回音寺很大。主体庙宇在半山腰。山顶。甚至山谷都建有佛殿。从寺庙大门进来。到阎王殿。要下山谷。再从山谷里爬上来。几乎占了两座山。寺内栽种着桃树、梅花、苍松翠柏。各种花草树木。景色十分优美。 “方先生请指教。”释道还是笑眯眯地说。 “别指教了。我是来请你指教地。”方格一急。语气就粗了起来。他以前给周晴做超度法事。基本都是听从庙里地安排。他自己在心里默念祈祷。 “请问超度到底有什么具体地作用？”方格问。 “超度是一种功德回向，就是超越生死，共度涅盘彼岸，超度对象可以是死者，也可以是生者。至于具体对象与作用有三个方向，一是对生者，可以使迷妄者，邪见者，导归正见，在思想上破迷启悟，这是思想超度，二是对修行者，现生中能依正见而修，因修而证悟，得入涅盘，从而解脱生死，远离六道轮回，这是现生超度。三是死亡后，眷属以虔诚之心，邀请出家师父为亡者开示、念佛、诵经，做佛事等等，普令亡灵得以往生净土，这是善后超度。”释道说。 “你等等，你说这超度，是要亡者超越六道轮回，往生净土？”方格迫不及待地插嘴说。 “是啊！你难道不想让被超度的逝者往生净土？往生西方极乐世界？”释道疑惑地看着方格说。 “六道是那六道？”方格问。 “天道，修罗道，人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前面三道叫三善道，后面三道叫三恶道。”释道还是有些疑惑地看着方格，他不知道方格为什么会问这么多，但他也不问为什么方格会这么急，只回答。 “西方极乐世界，不在六道中吧？”方格问。 “不在。”释道简洁地答道。 “操，我他妈全搞错了，我为她超度几年，烧香拜佛，竟然把她越送越远？我只要她回到我的身边，我要她生为人，入人道，而不是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极乐世界！”方格突然全身血脉喷张，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阿弥陀佛，方先生切勿造口业，这对生者和死者都是没有好处的。阿弥陀佛！”释道正色道。 “我不是骂别人，我骂我自己，这是忏悔，不是口业。她难道就不能超生到这个世界上来？”方格盯着释道问。 “阿弥陀佛，人死最迟七七49天之后，就要进入六道轮回，或者往生净土。是否入六道轮回，轮回到哪一个道，需要看她的业报和机缘，。”释道说。 “难道我为她超度这么多年，竟然毫无作用？”方格瞪着释道说。 “阿弥陀佛，当然有用，超度可以回向她以功德，增加她的福力，减少她的苦难，促成机缘的成熟，不管她现在哪里！而且对生者也是有好处的，我劝方先生，多多礼佛，诵念经文，切勿太过执着。” “你是说，超度对我有好处？”方格问。 “对她的眷属都有好处。”释道答道。 “能不能知道她现在哪里？有没有投生到这个世界上来？”方格抬头看着释道执拗地问，然后在心里愤愤地道：“我他妈的从来没看到什么好处，我要这狗屁好处干嘛？” “阿弥陀佛！方先生还是放下执着心，礼佛诵经，等待机缘为好。”释道严肃地说。 “－－－－再见。”方格盯着释道看了一会，突然转身就走。 “方先生，明天下午的超度法事怎么办？”释道在方格背后道。 “继续办，这是三千块钱。”方格回身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三千块钱，放在释道旁边的一个小凳子上面，又转身踉踉跄跄地朝山下走去。 方格的身后，传来释道一声长长的叹息。 方格走出回音寺大门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似乎走了很长时间，他的心里充满了迷茫和恐惧，从来没有过的迷茫与恐惧。 好容易回到他那个破旧的吉普车上，方格全身无力地靠在车座上，拿出一支烟，很费劲地点上之后，就把头靠着车座上，把自己的脸藏在烟雾之后。 “嘀－－－”手机叫了一声，似乎是短信的提示声，方格也懒得看，目光呆滞地看着车窗外面，继续把脸藏在烟雾中。 远处寺庙里的灯火隐隐约约地照在方格的脸上，从方格嘴里冒出来的烟雾，如同白云一般弥漫着，幽暗的车里，方格的表情一直变幻莫测地变化着。 不知过了多久，方格茫然地转头在车里四处看了看，突然看见那把藏刀，方格突然古怪地笑了一下，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他把小提琴盒子打开，拿出藏刀，力气似乎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方格无声地摸着这把藏刀，摸了一会，又小心地放回去。 然后，方格拿出手机，给一个电脑公司打了过去：“租三台笔记本电脑，三台投影机，送到中华神州酒店516房间，今天晚上9点之前送到，告诉我账号，我现在就给你们从网上银行打款，把发票给我带来。有问题吗？” “没问题。”电脑公司那边说。 方格突然一下子变得十分清醒，安排完这些，方格一抬手看了看表，8点。 然后，方格发动了吉普，慢慢地向着中华神州酒店开去。 不一会，方格就到了中华神州酒店。到了酒店，停好车，方格拎着藏刀，缓缓地走到了酒店门口，无意之间，抬头瞄了酒店大门一眼，发现酒店大门上方竟然悬挂着一个条幅。 条幅上写着：“天使在哪里？天使在神州！－－－－热烈祝贺天使训练营开幕仪式在中华神州大酒店举行！” 第55章 奇怪的女服务员 “天使在神州？”看到中华神州大酒店上的这个条幅，方格愣了楞，牵动嘴角冷笑了一下，这是一个没有笑出来的冷笑，方格的脸上毫无笑容，仅仅只是嘴角牵动了一下。 看来今天晚上这个平时有些冷静的中华神州酒店会非常热闹。 “方先生好。”方格路过大堂经理的办公桌前的时候，那个穿着干净而整齐的男大堂经理微笑着跟方格打了个招呼。 方格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那个大堂经理，点了一下头，继续朝电梯那里走，一边走一边想，他怎么会认识我？ 方格虽然每年都要在这个酒店住几天，但远远算不上常客，而且，每次方格在这里住，都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一个人无声无息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从来不与人接触，这个酒店虽然客人远远比不上市中心那几个五星级酒店的入住率，但这么大的酒店，人也不会太少，应该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才是。 走过大堂经理的桌子，方格微微低着头，目光朝着旁边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那个天使训练营的宣传板放在哪里，这次的宣传板换了一个大的，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方格看清楚的就是那句宣传词：“天使在哪里？天使在人间！”另外，就是宣传板上画了一个彩带飞舞的仙女，有点像敦煌飞天的造型。 方格并没有详细看，扫了一眼，还是一步不停地向着电梯走。 到了5楼，经过楼层服务台的时候，方格又楞了一下，他发现楼层服务台今晚值班的女服务生似乎格外漂亮，漂亮得有些过份。 方格很少注意这些，这么大的酒店，女服务员总是很多很漂亮的，但今晚的这个似乎有些不同，他似乎觉得这个女服务员很熟悉，但看她的脸却是完全陌生的，完全想不起来。 方格经过时，这个有些奇怪的女服务生微微欠身笑了一下，方格当没看见，正想朝走廊尽头的516房间走去时，突然想起自己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车里准备的一箱绍兴花雕忘了拿上来，他的心里其实还是很恍惚，恍惚得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方格猛然停下脚步。回身。对服务小姐笑了一下。拿出车钥匙对服务小姐说：“麻烦你叫人去我车上把后备箱地一个箱子拿上来。车在酒店门口。一个破旧地吉普。” 服务台距离516房间并不远。方格却感觉走了很长地时间。越是靠近这个房间。方格就走得越慢。目光慢慢变得虚幻而飘渺。两只手轻轻握着拳头。看起来。他不是在走路。而是在缓缓地漂移。小心翼翼地漂移。似乎生怕踩碎了眼前地美梦。 走到516房间门口。方格站了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掏出门牌。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地一切如他昨天来地时候一模一样。水果和香还放在梳妆台上。枯萎地玫瑰花还在。红木桌子上地投影仪还在。那张宽大地床上。自己亲自换上地洁白地丝绸床单放着温润地光。自己抚摸时候地褶皱似乎还是原样。 方格还是不放心。把包放在桌子上。马上就走到床头掀开枕头。 “手绢还在。”方格松了口气。然后开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地灯火发呆。 516房间在5楼的一条走廊的尽头，正好是两条街道的交叉口，516房门外旁边，是走廊的窗子，窗子正对着中华路，中华路是城市西郊最主要的道路，直接通向凤凰山脚下。而516房间内的那扇窗子对着的是另外一条街，街道的名字方格不知道，但这条街道两旁都是新的居民区，街道上各种各样的店铺装修得流光溢彩，很是热闹。 远处，居民区的灯光安静地亮着，通宵达旦地亮着，总也不熄灭。 方格正入迷地发了一会呆，突然听到两种不同的声音，把他吓了一条。 “什么声音？”方格转身看了一下房内，什么声音都没有。 “叮咚－－－－”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是门铃的声音，方格这才想起来，估计是下去给自己取酒的人来了。 “先生，这是你让我们拿的东西。”开门之后，一个男服务生抱着一箱子酒站在门口说。男服务生背后站的是楼层那个美丽得有些怪异的女服务生，她一直看着方格，见方格也在看她，就笑了笑，笑得让方格感觉非常奇怪，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哦，放在哪里吧，我自己拿。”方格发现女服务生似乎在探究方格的房间，方格赶紧把身体挡着门缝说。 等这女孩子转身走后，方格马上就想：“刚才好像还有另外一种声音。” 箱子里总共装了8坛子绍兴花雕，一坛5斤，总共是40斤，刚才那个男生搬得似乎都出了汗。 方格把装着绍兴花雕的箱子拿了进来，然后把8坛子绍兴花雕拿出来，并排放在墙角，再把箱子放到门口，刚关上门的时候，方格突然又听到“滴－－－－”的一声轻微的声音。 方格这才突然想起，自己手机里好像有短信没看。于是，拿出手机一看，是欢欢和纪如眉发的，纪如眉发了一条，欢欢发了两条。 纪如眉的短信只有三个字：“你在哪？” 方格突然想起那个正在颜如玉俱乐部举行的天使训练营的活动是纪如眉负责化妆，搞不好现在纪如眉就在这个酒店。 欢欢的第一条短信是下午5点的时候发的：“哥哥，我晚上在李红颜哪里住，别担心。” 欢欢的第二条短信是7点多发的：“哥哥，吃饭了吗？下午去了好多地方，很开心，我明天上午我和李红颜继续出去玩，下午我去找你。” 翻看着欢欢和纪如眉的短信，方格心里似乎有些动荡不安，但很快，方格就制止了自己心里那些莫名的动荡，准备把手机关掉，一想，现在还不能关，那个电脑公司还没到。 方格赶紧把笔记本电脑从包里拿出来，上网，打开网上银行，然后把需要的款项给这个电脑公司打了过去。 刚打完款不一会，房门就被敲响了，方格开门，一看，那个美丽得有些古怪的服务小姐又站在门口，有些狐疑地看着方格，但还是笑着没说话。女孩子的旁边站着两个男人，拿着大大小小好几个箱子，其中一个说：“您是方格先生吧？这是你要的笔记本电脑，你查收一下。” “谢谢，放在门口吧，我自己拿，你可以走了。”方格说。 “您不需要我们给你调试吗？还有，你最好在我们当面检查一下这三台笔记本，看看跟我们给你的单子是不是一致。”送电脑的男人说。 “不用，有问题我20分钟之内就会给你们打电话，20分钟之内没打，就是没问题，钱打过去了，发票拿来。”方格说。 等几个人转身走了，方格一个人把租来的三台笔记本电脑和投影仪迅速搬进门。 方格在房间里的梳妆台上放了一台电脑和投影仪，在红木桌子上放了两台笔记本和投影仪，然后又迅速装上调试。 感觉没问题之后，方格才松了口气，然后，他掏出一只烟，一边抽，一边在房间里四处看着。 等烟抽到一半，方格脸上的表情才慢慢放松了下来，接着，方格打开自己的包，在里面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包，看到这精致的小包，方格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他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而温暖，仿佛春天终于来了！ 第56章 致命幻觉 方格把这个精致的小包放在床上，拉开拉链，从包里掏出4张DVD碟片，分别放在4个笔记本电脑里。 然后方格起身，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一对蜡烛，蜡烛上还刻着金色的喜字，方格把蜡烛和香点燃，蜡烛在梳妆台的镜子两边各放了一支，香插在一个小型的熏香炉里，水果并排摆放在镜子的前面。 今天方格还罕见地穿了一身名牌西服，做好这一切，方格站在哪里出神地看着袅袅升起的青烟，脸上的表情迷醉而动人。 如果有人看到此时此刻的他，一定不会认出来他就是平日里郁郁寡欢神情寡淡的男人。 此刻的方格，转瞬之间就变成了一个单纯幸福得不知世事艰难的阳光大男孩。 等那一缕青烟在房间里慢慢飘散的时候，方格又看了一眼正在燃烧着的红烛，在红烛的照映下，他脸上的红晕越来越红，仿佛一个在洞房花烛夜里幸福得晕头转向的某个美貌女子的年轻丈夫。 一个人看着红烛微笑的方格，他的笑容那么灿烂，那么纯净，那么寂寞，那么孤单。 好像过了好一会，方格的脸上已经平静下来，平静得仿佛沉静在一个轻盈如水的梦境中，他轻轻转过身，在三台电脑上，平静地点了一下播放。 等方格点下播放键，这个房间突然之间，就起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因为516房间的墙，在一瞬间，都消失了！ 靠门的那面墙，一瞬间变成了一望无际的大海，大海波涛滚滚，阳光灿烂，银灰色的鸥鸟在天际翱翔飞过，鸣声在波涛和海风的声音里若隐若现地传来，近处的海岸，怪石巍峨，树木青葱，怒放的鲜花在阳光下，热烈得让人晕眩－－－－ 而靠窗子地那面墙。一瞬间变成了广袤地白雪皑皑地原野。白雪之上。没有任何足迹。远处有一片树林。树林旁边有一个正在冒着炊烟地木头房子。白雪中地炊烟。让这有些清寒地雪野。散发着生命地坚韧与温暖－－－－ 而靠着床头地墙。也突然之间消失了。变黑了。仿佛黑夜已经将这面墙吞噬。但马上。黑色慢慢变淡。变淡。最后变成奶白色。在继续变淡地奶白色中。一声声青翠欲滴地鸟鸣由低向高。由缓趋急地在奶白色中传了过来。很快。在鸟鸣中。模模糊糊就看到一片泛黄带绿地青草出现在了视野中。一些摇曳地含苞欲放地小花逐渐清晰起来。摇晃着。在鸟鸣中仿佛有着说不出地喜悦－－－－然后镜头一换。一片姹紫嫣红地桃林。在微风习习地黎明出现了－－－－桃林之中。似乎还有一个女孩子安静地坐在一条长凳上。她地脚下。仿佛还有一些五彩地瓢虫。在草地缝隙里一晃一动地爬着。仿佛春天纤细地心跳与细细地叫喊。这些细微地动静。还是被那个梦一般地女子惊觉了。她抬头四周望了望。她看起来那么安静。又那么慌张－－－－ 这桃林不仅出现在床头地墙上。同时也出现在床对面地梳妆台上巨大地镜子里－－－－ 一时之间。这个中华神州酒店516房间。似乎从人间蒸发了。四面墙壁一下子变成了季节与日子地栖身之所－－－－ 方格站在季节地光影里。脸色安详而欣悦。仿佛一个春天地早晨。正准备到校园里那个安静地树林里去读书地年轻学子。他自信而坚定。眼睛里装着地是透明而悠长地未来与压抑不住地梦想。 方格安安静静地在房间里站着。房间里地画面与场景不停地变幻。方格地脸上一直平静地微笑着。看起来有一些茫然。有一些幸福。好像。幸福有时候就是一种茫然地喜悦－－－－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格咽了一口口水，他平静的外表下，似乎并不平静，终于，他扭了扭脖子，转头看了一眼正在梳妆台上袅袅升起的烟雾和点着的蜡烛，然后，走到梳妆台前，安静地坐了下来，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进了电脑，他打开一个QQ，一个只有他和周晴两个人的QQ，然后，点进了QQ的空间，这是他和周晴在网上的家，没有任何一个外人进入过这个空间，这里永远只有他们两个人。 等方格进入这个QQ空间之后，516房间里又出现了一些变化，刚才是四壁消失了，而现在，房顶也消失了，空间的画面，正通过投影仪投射在房顶上，方格的脸在镜子里的春天里，身影在季节和日子的光影里，完全虚化了－－－－ 这致命的幻觉与幸福，让方格完全不知道今夕何夕－－－－ 这个只有他和周晴的两个人的空间里，存放着他和周晴恋爱以来互相写的情书，记录着他与周晴在一起的所有细节。 空间的最后一篇日志停留在周晴出事之前的前两天的晚上，就再也没有新的日志添加，周晴走后，开始方格天天晚上呆在这个空间，后来方格自杀没死成之后，方格来这个空间的次数也少了很多。 只是他还是一直偏执地想，不管怎么样，应该有一个办法，有一个办法把周晴找回来。 然后，他开始了每年春天的超度，每个月的烧香拜佛，他尽量让自己虔诚地去相信，相信周晴会回来，悲哀的是，他从小就被告诉，这是一个无神无鬼的世界，一个物质的世界，他的内心有一种强大的否定力量，总是在嘲笑着他，但他总是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培养着自己偏执去确信他现在做的，是正确的。为此，他现在甚至从来不去看那些所谓的哲学思想书籍，他怕那些混乱的头脑扰乱了自己好不容易压制住的对事物的怀疑，甚至，他也不敢去研读佛教书籍，因为他天生其实是个怀疑主义者，习惯于质疑与寻找一切事物的漏洞。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思考在许多时候，的确是谬误的开始。 其实，在内心深处，他一直是一个激情飞扬的希望改造世界和改造命运的人，没有人知道他对生命和这个世界怀着多么强烈的激情，甚至，连周晴都不完全知道，因为方格不想让这些大而无当的理想与激情，给自己和周晴的生活带来过多的沉重。 有些东西与生俱来，那个在南方小镇上的阳光少年，看起来总是随和而阳光，总是心无大志地迷茫地笑着，没有人知道当初他一个人在青春期的黑洞里，挣扎着走向外面的世界的时候，他的心里就一直涌动着一种古怪的持久不息的激情。 即使是欢欢也不会知道，虽然欢欢几乎陪着方格一起走过了方格整个青春期，甚至，欢欢自己就是方格那个青春黑洞的一个部分－－－－ 后来与周晴相遇，周晴那灿烂而轻盈的笑容，轻而易举地就化解掉了他身体里埋藏着的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从此，周晴也就与方格的生命牢牢地嵌在了一起。 而现在，上帝似乎有些靠不住，方格似乎又开始了质疑，他没有把握，这个虚无的上帝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他不得不去想一些他不愿意想的问题，不得不去质疑一些他不想质疑的东西。 这些质疑一直就有，只不过总是被方格生生压了下去，下午与释道的对话，更是让他有了绝望的动摇。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国际歌的旋律不时来来回回混乱地在方格的心里响起来，有一种声音，不断地告诉他，最后的时刻还没到来，要创造自己的幸福，谁也靠不住，只能靠自己，对，只能靠自己，我不能放弃。 现在方格的手边放着两本日记，周晴走后两年，他几乎每天都在写日记，耽误了，回头马上就会补上。 “我要自己动手，把自己的幸福找回来，最后的时刻还没到来，我不能放弃。”此时，坐在梳妆台前面的方格，内心已经没有了挣扎与纠结，只有一种偏执得近乎疯狂的激情在他开始在心里涌动着，一种梦幻过于强烈，就会变成一个人日常的行为，对自己的行为，他会非常平静而安然，这种行为，在他人看来，可能有些不正常，而在他开来，这是希望与梦想，是那无所不在的美的召唤。 方格坐在梳妆台前，翻开日记本，准备把过去的日子，与这两年的日子对接起来，他想看看自己的谬误与问题倒底出在哪里。 方格在516房间如梦如幻的情景里，在一种自己制造的幻觉中，平静地来到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QQ空间，他已经有好久没有进这个空间了。他一边翻开日记本，一边看着QQ空间里最后一篇日志时候，突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方格的心不可抑止地狂跳起来－－－－ 一个不可思议地数字一下子击中了方格－－－－方格发现，空间里，最后那篇日志的日期与时间，竟然是今天，竟然是刚刚发上去的。 第57章 神秘的情书 今天三更，晚上还有一章。 －－－－－－－－－－－－－－－－－－－－－－－ 方格就像被人当头打了一记闷棍，血一子就在脑袋里翻涌了起来，他有点眼冒金星，仿佛见了鬼一般，浑身毛骨悚然，拿鼠标的手一哆嗦，把放在梳妆台上的纯黑色的zippo打火机一下子就撞得掉到了地下。 在“当啷”一声脆响中，方格呆若木鸡。 接着，他心里惭愧得像火烤一般难受起来，仿佛那个虚伪的好龙的叶公，他找了这么多年周晴的痕迹，当周晴真的可能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自己竟然是这种德行。 方格弯身把打火机从地上捡了起来，地上虽然是地毯，换一般打火机不会发出这么清脆嘹亮的声音，这就是zippo和品牌的德行，真正的品牌，总是有地方是让你心动和喜欢的。 许多个寂静的夜晚，在zippo清脆的响声里，昏昏沉沉的方格总是不时被zippo的声音惊醒，一个寂静太久的人总是需要一些声音的陪伴的。一个东西是否是品牌，方格从不讲究，但他无法抗拒zippo这种声音的吸引，在孤独的时刻，还有一个东西能让你心动一下，这也许就是品牌的魅力。 如果还要说一个喜欢的理由，那就是这玩意十分麻烦，什么都是专用的，专用油，专用火石，玻璃纤维制成的火芯，用它，有时候还不如说是照顾它，跟照顾一只狗差不多麻烦，但方格有的是时间没处打发，他喜欢的就是它养护麻烦，但绝对好用。 但此时，方格却对这种声音恨之入骨，这声音让他羞愧无地，它提醒着方格内心的脆弱和不坚定。 方格没有急于再去确认这篇日志的日期，他站起来，去包里拿出一盒白盒子黄山烟，他之所以喜欢抽这种白盒黄山，是因为它简洁而美丽的包装，白盒上一棵黄山松，国画一般清爽飘逸。 他抽出一支黄山，点燃，打火的时候，手还有点发抖。深吸了几口，方格才重新小心翼翼地打开这篇日志，仔细对了几遍日期和时间，没错，就是今天，刚才发的。 核对完时间之后。方格马上就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盗了周晴地QQ号？到这里恶作剧来了？” 日志地题目是一道横线。开始怀疑地时候。方格才开始看这篇日志地内容： “原来你在这里呀！”看到这日志第一句。方格地心里就猛烈地跳了一下。在以前方格与周晴约会地时候。每次周晴来。第一句话总是轻轻地笑着对方格说：哥哥。原来你在这里呀！ “已经算不清有多少这样一个人度过地夜晚。以前地时候。我总是觉得自己是那么孤单那么寂寞地一个小女子。心里地那种惆怅与淡漠是很致命地。我常常为了自己这自爱自怜地女子情怀而很过意不去。我应该是一个幸福地女子呀。其实。许多人对我都很好。可是。我总是觉得。日子里少了一些东西。很致命地东西。一生这么长。又这么短。不管长短。未来总是那么不可预知。只有想起哥哥地时候。才觉得。人生是美丽而可以潜心去期待地。可是－－－－哥哥。我一直找不到你。 现在。终于找到哥哥了。仿佛是突然之间。一切都不同了。 因为你。一个人走路地过程都变得丰富而诗意起来。充满了无限地可能性哦。括弧。我很不喜欢一个人走路。 现在，我正在看着你，闻着你的鼻息，仿佛看到了你睡觉的样子，似乎看到你梦中还笑了一下。 嗯，你的嘴唇那么饱满厚实，还有一层温柔的光泽，很想偷偷地吻一下，又怕惊扰了你，哥哥，你正在做梦吗？你的梦中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呢，一定是美得让人说不出话来的，真想钻进去看看。 哥哥，晚上，我听了一夜的歌，感受着和你在一起的温情，和你无言的忧郁，许多时候，我觉得我们不说话，就能知道对方心里的所思所想，我一直在想象着，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去赶赴一场能够让你欢喜雀跃的集会，最好是上元节的灯会，看着你在灯火中走动的身影，而我，就是那个看着你在灯火深处中，回头对着你笑的女子呀。 寂寞的夜里，因为有你，而变得充实而丰盈，连台灯光都温暖了许多。 今天电脑的风扇好像有些问题，一直很响，很是扰乱心神，但另外一种声音却如此动人，那是在想你的时候，心里涌动的一泊湖水，一直在心里荡漾着，回响着，那应该是心灵里喜悦的声音，像你，像一只鸟，突然之间跳上心头，这个春天，马上就随之荡漾起来了。 哥哥，这两天都在下雪，今天阳光又出来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春天的雪，还有几个小时，就要立春了，也算是春天的第一场雪吧？！它如期而至，花一般恬静地飞舞，想象着你站在雪中的样子，嗯，希望你在雪里不要冻着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回来，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你回来，和你一起等着春天的到来！等着你和我一起站在窗前，看着雪花和阳光，和你一起感受着雪花慢慢地在我们有些激动的呼吸里融化，这时，我看到了你目光，清而且亮，在我的心里静静地晃动着。 和你一起，一生只有过程，没有结局，因为这个过程会无限延伸－－－－ 我们每一次驻足的地方都会变成天堂，都会有鸟在我们身后唱歌和恋爱－－－－ 哥哥，因为有你，日子深处，每一个细微的部分都有花在盛开，我现在就看到了，感受到了，哥哥，你看到了吗？那慢慢地开着的花，她的清香会在梦里的每一个毛孔里飘出来，在我们的身边缭绕着，缭绕着－－－－ 刚才我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站在屋子里，忽然闻到阵阵花香－－－－那芬芳仿佛从梦中一直流淌到现在，在我所有的空间弥散开来－－－－ 我在我们这个花香四溢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心里竟涌起一阵非常难受的感觉，我是在想你呢！ 我在想哥一个人在深夜守护我，守护家，必定是疲惫而不是滋味的－－－－你是如此的孤独且需要人来陪啊－－－如果能够，我真想不顾一切地来到你身边，用整个身心温暖你、抚慰你，可是－－－－ 还有几个小时，就是春天了，哥哥，我回来了！希望这个春天，带给你依然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和大海一般汹涌而幸福的情怀。 是哥哥让我在一些细碎的时光里，流连呢喃，充满喜悦地感受着生命细微的律动与变化，无论命运之神对我如何严苛，现在我都对它充满了感激，因为它让我碰到了你。 你突然降临，神迹一般在我面前突然出现，我们的相遇，我没有丝毫的突兀，没有丝毫矫情，哥哥，我真的像一个寻找了许久，漂泊了许久的旅人，像命运开的一个玩笑，也得益于命运的成全，当我寻找得快要绝望，疲惫不堪地坐在草地上休息和喘口气的时候，神迹出现了－－－－当我无意中一转头，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这样自然地坐在我身边，我们互相看着对方，一切那么安静而喜悦，就像春天的风微微吹过心头，就像春风拂过的垂柳，垂柳拂过的水面，荡漾着，一点一点地绿着，我们的目光也像这湖水一样荡漾而静谧，悄无声息，而那心灵的风暴，将在这时光之水中持续不停地刮着，这风暴，将在我们的目光里潜伏下来，化为一种能量，在我们的身边，鲜花会因为这种能量而慢慢盛开，她们一片一片张开着叶子，哥哥，直到我看到你坐在哪里，春天的一切才开始生长，一切才开始发芽－－－－ “哥哥，原来你在这里啊！”我看着你，不说话，一瞬间，就已经被幸福的潮水淹没。 看完这篇日志，方格全身又开始毛骨悚然起来，这次他没有羞愧，他知道自己只是受到了惊吓，这种惊吓，只是对一种你一直期待的但却不可能出现的事情，在你完全没有料到却真的出现在你眼前的时候，那种没有准备的措手不及，只能任由身体的自然反射去反应的情绪剧烈波动而已。 “难道真的有上帝？难道真的有如此神奇的奇迹出现？这是周晴，没错，这说话的语气，这字里行间的语感，这天马行空的旖旎俏丽的想象，与方格几乎是一个鼻子呼吸一般的情绪默契与抒情方式，不是周晴，还能是谁？”方格呆若木鸡地坐在梳妆台前，四周的墙壁变幻着各种不同的画面在方格的周围闪烁着，这画面似乎把方格吸纳了，融化了，方格没有了，房间里，方格连影子都没有。 方格真的感觉自己已经漂浮到了半空，那种巨大的幸福与喜悦，那种深深的激动与感恩，猛然就淹没了他。 他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看了一眼那人间的万家灯火，仿佛自己真的在一个远离尘世的极乐世界。 一股强烈的激流，从小腹处，一下子就窜过了方格的胸口，窜进了方格的大脑，又从方格的头上，窜回到小腹，然后瀑布一般集中弥漫到了方格的两腿之间，方格的小弟弟像被装上了一个气量强烈的充气筒的气球，迅速地，强劲地，硬－－－－了－－－－起来！ 他甚至能听到小弟弟硬起来的时候，那充气的兹兹的声音！ 一点都没错，爱是最好的最持久的春药，现在的方格就像吃了一麻袋伟哥一样，亢奋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两腿之间，羞涩而幸福地笑了起来，脸上的红晕，像小朋友演出时的红脸蛋。 此时，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就像一个梦，就在方格兴奋得被幻觉包围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方格猛然回头，脸上的表情又开始迅速地变幻起来。 第58章 春天人人都不着调 这个清脆的声音是方格的放在床上的手机发出来的，是短信的声音。 方格像受了惊吓似的，看着正在响的手机，脸上的表情变幻着，脑子里也在现实与梦幻中不停地变换着画面。 他一会想着，这个QQ空间里的日志会不会是自己的某个熟人盗了周晴的号来跟自己恶作剧，但他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在自己的周围绝对没有一个人知道周晴的QQ密码，甚至，连周晴的这个QQ号都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周晴和方格另外还各有一个用来与朋友联系的QQ号，他们的这两个号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 “可是，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奇迹？难道我几年的烧香拜佛真的感动了诸佛？怎么可能？不可能。”方格在这么肯定地自问自答的时候，突然感觉十分悲凉，在这个让自己差点精神失常的、距离奇迹最近的时刻，他悲哀地发现，他压根就不相信会有这种奇迹。 方格自己的这种来自自我本能的否定，对方格的打击，比下午与释道和尚在回音寺的那番问答对自己打击要大得多。 他终于发现，两年来自己一直在自己欺骗自己，他骨子里那种理性的质疑的本能，一直被他自己的感情掩盖和欺骗着，他不断地培养着自己的偏执，他想尽了各种办法，去说服自己相信几年来自己的这种举动是正常而理性的，而且，是可信的。 这种本能的否定，像一盆深冬的冰水，兜头朝着方格浇了下来，方格的头突然之间无力地垂了下去，他两腿之间的小弟弟也像一个被扎了一针的气球，迅速地低下头去。 方格从来都没想到，他用幻觉欺骗了自己两年，竟然在最如梦如幻的时候，在梦最美的时候，醒了过来。 方格失魂落魄地站在516房间里一幕幕季节变换的光影中，这种凄凉，没有做过美梦的人，是无法理解的，就像一个没有尝过交欢滋味一味地只想着恋爱的处女无法理解一个寡妇对**欢愉的迷恋一样。 “不可能，不可能有另外一个人与周晴如此相似，一定是谁在跟我恶作剧盗了周晴的号码……为什么就不能是周晴，为什么就不能是周晴在今天写的日志，也许另外一个空间的确存在呢？也许周晴根本没死？”失魂落魄的方格还是无法接受自己两年来的所作所为真的是一个自欺欺人的谬误，一时之间，方格的头脑陷入了一片狂躁的混乱之中。 “我要是知道谁盗了周晴的号来戏弄我与周晴的感情，我一定让她（他）八辈子都会后悔做了这件事。”方格咬牙切齿地想着。 “难道真地会有这么一个人与周晴地气息如此相似？难道真地会有这么一个人与自己如此－－－－有缘？”想到刚才空间里地那篇日志里流动地那么熟悉地气息。方格发现自己不但恨不起来。而且心里竟然有一种奇异而复杂地温暖与期待。像一个一直困在沙漠里地人。突然发现了一片绿洲。他突然变得不那么孤独与孤单。这种感觉现实而具体。虽然不是十分明确但却十分急切。如一股让人躁动热流。你不知道这热流从那个方向来。也不知道这热流是什么时候在自己地身体里开始吹动地。但方格已经意识到。这种期待是现实而具体地。 这种感觉让方格非常颓丧。仿佛自己两年地坚持在一瞬间就被这种感觉否定了。仿佛他和周晴地感情也突然被这种对现实地周晴之外地情感期待搞得没有了皈依。 “让我找到。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方格突然愤怒起来。他莫名其妙地觉得愤怒。对这个敢于挑战和破坏了他内心美梦地人。方格强制性地让自己充满了愤怒。 “会不会是纪如眉？”方格看了一眼正在响着短信提示音地手机。一屁股坐在床上。颓丧地开始在心里搜索可能进入这个空间里地人。想到纪如眉地时候。他马上就否定了自己地想法。纪如眉太骄傲了。这姑娘自恋得已经快成病了。否则。自己也不可能和纪如眉这么多年还是保持着这么一种奇怪地关系。而且就算纪如眉想这么干。她绝对不会知道这个号码。更没有技术去盗号。她朋友很少。对电脑地运用基本停留在日常应用上。而且还是半生半熟地那种。 “难道会是程若梅？”程若梅虽然对方格这么多年地不解风情有些意见。但应该不至于干出这种事。何况。以方格对程若梅地了解。她根本不可能写出这种让方格心动地话来。而且。周晴也不会将这个号码告诉程若梅。 “会是欢欢？”方格地念头刚刚一闪。马上就熄火了。这些年。方格与欢欢几乎没有交集。更加不可能。 “可那会是谁呢？肯定会有这么一个人的？”方格把与自己比较亲近的三个人都想了一遍，还是毫无头绪。 “只要你还来，你就跑不了！”方格恨恨地想着，然后才拿起了手机，看了一眼短信，短信是蒋晓云发来的：“方格，我在中华神州大酒店参加一个活动，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谈一下，现在有时间吗？” 方格想也没想，把手机扔在了床上，手机刚挨着床，像被摔痛了似的，立马叫了起来。 “还没完了？”方格走过去，拿起手机准备关掉，可看了一眼，居然是老杨打来的。 “杨总？找我有事？”方格淡淡地问。 “你马上到中华神州酒店来一趟，我找你有点事。”老杨毫无商量地命令道。 “……杨总，我今晚有事出不去，明天我抽时间找你行吗？”老杨的语气让方格楞了一下，这老杨平时很和气的一个人，对人总是笑眯眯的，几乎没什么棱角，今晚怎么像吃错了药似的，一下子变成一个纯爷们了？犹豫了一下，方格还是不冷不热地拒绝了。 “小子，我告诉你，别成天一副吊儿郎当没有上进心的样子，我找你是看你人不错，是个人才，换别人今晚就是下跪求着想见我，都没门，告诉你，今晚你要不来，你就别想在报社干了！”老杨说到这里“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操，这老家伙今晚吸毒了？这么不靠谱，平时跟个弥勒佛一样，说话虽然也装逼，但总是和和气气的，不干就不干，老子还不稀罕干这个破记者了，再说了，我虽然是你手下，你也不过就一编委，你说不让我干就不让我干了？你就是总编要开除我也没这么容易。”此时房间里四面墙壁上虽然还在播放着四季如梦如幻的图像，但方格已经被空间里的日志、蒋晓云的短信和老杨的电话完全拉回了现实，他制造的幻觉完全被破坏了。 “妈的，今晚怎么都跑到中华神州酒店来了！”方格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藏刀，愤怒得想杀人，正在方格一肚子火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方格气呼呼地拿过来一看，是蒋晓云。 “干吗？”接通电话，方格没好气地吼了一声。 “帅哥，对美女怎么这么不礼貌呀，美女找上门，当然是有好事啦！”蒋晓云笑嘻嘻地说，丝毫没有在乎方格的态度。 “我就从来没碰到过好事。”方格声音温和了一些，伸手不打笑脸人，方格觉得自己这样也有点过分。 “从今以后好事就来啦！我在神州酒店地下一层的颜如玉俱乐部等你，过来吧？好吗？”蒋晓云的声音甜得发腻。 “……好吧！我过去！”方格咬着嘴唇，突然狠狠地笑了一下，答应了蒋晓云。 第59章 都像大人物 方格走出516房间的时候，脚步有点飘忽，也有些错愕，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期待了这么久的一个晚上，为什么自己就这么轻易答应了蒋晓云。 其实也不复杂，自从发现那篇日志，516房间的气氛立马就变了，实际上是方格的心乱了，他觉得很闷，他想出去透一口气，顺便看看热闹，看看这些人今晚都在中华神州酒店玩些什么猫腻。 走过5楼的服务台时候，方格发现刚才那个有些奇怪的女孩子不在，方格心里松了口气，方格很不喜欢看上去怪怪的人，他自己就很怪了，他喜欢别人看上去都是正常而且舒服的。 但，这女孩子这时候不在服务台站着，还是给了方格一种怪怪的感觉，这是一个五星级的酒店，服务生是不能随便离岗的。 方格走过服务台旁边的楼梯时，靠着楼梯休息了一下，定了定神，抬起手腕看了看表，11点。 快深夜了，今晚似乎有些与众不同，这个夜晚似乎注定要发生很多事情，方格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几年来，他从来没有像今晚这么慌张这么忐忑不安过。 在往电梯的方向走的时候，方格又开始犹豫起来，他想起了去年春天的晚上那个让自己刻骨铭心的幻影还没出现，今晚，这个幻影会不会再次重现？可能会在什么时间出现？ 方格突然站了下来，准备返身回去，不想出门了，可停下来往516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果断转身向电梯走去。 春天总是要生出一些事端的，孕育生命的春天，生命的生长，从来都不会是平静的，尽管，立春还要一个多小时，但，春风动荡的序幕似乎早已经拉开。 等电梯的大门在地下一层打开的时候，方格已经平静了许多，走出电梯，方格还是呆了一下。 这个颜如玉俱乐部太豪华了，装修高雅精致，灯光明亮，这点倒不像有些娱乐场所灯光暗得像似猛然间进了地狱，让人一进去就感觉自己像个坏人，是来这里干坏事的。 这个颜如玉俱乐部似乎很大。到底多大方格也看不出来。光接待台就分了好几个。方格刚出电梯。就被一个男服务生礼貌地拦住了。 “先生。麻烦把你地邀请函给我看看。”服务生说。 “你这里还必须要邀请函才能进来玩吗？”方格两手一摊。说。 “也不都是。今晚有些特殊。今晚这里被一个活动地组织者包下来了。”服务员很礼貌。但还是拦在方格前面不让方格进去。 “哦。是这样。那我打个电话。”方格有些不耐烦地从兜里掏电话。 “呦赫！这不是方主任嘛？没有邀请函啊？”方格刚刚掏出电话。就听到一个声音冲进了自己地耳朵。很熟悉。 方格抬头一看，是斯豪房地产老总孙天豪，方格挤出一丝笑容对孙天豪笑了一下，没应声，打开电话准备拨号。 “服务生，让这个人进去吧，给你一个邀请函。”孙天豪扔了一张邀请函在接待台上，然后看也没看方格，转身就往里走。 孙天豪简直对方格完全不屑一顾。 “孙总－－－－”方格猛然叫一声孙天豪，他已经被孙天豪的态度气得浑身肌肉都硬了起来。 “怎么？还有什么事情吗？”孙天豪慢慢回头，嘲讽地看了方格一眼，目光看起来很平静，就像一个悠闲地逗着一只老鼠的猫。 “哦，没事，谢谢孙总的邀请函。”看着孙天豪的态度，方格气急反笑，刚才本来想当面拒绝，但等孙天豪转头的一瞬间，方格突然觉得跟孙天豪斗气索然无味：“我争这种闲气干嘛？！我有病差不多！” “－－－－嗯！”见方格竟然是这个态度，孙天豪倒是很意外，本来他像看方格的尴尬难堪，现在，竟然看到方格笑得十分灿然，孙天豪脸上嘲讽的笑意一下子就没有了，但还硬是居高临下地对方格好像点了一下头，一声不吭地走了，神情举止之间把自己摆得很像个大人物。 看着孙天豪消失的背影，方格把电话给蒋晓云拨了过去：“我在颜如玉俱乐部门口。” “我马上到，你在门口等我一会。”蒋晓云的电话刚挂了不一会，蒋晓云已经出现在方格的面前，手里拿着一张印制精美的卡片，一边交给服务生，一边对方格说：“对不起，刚才有事耽误了一下。” “这位先生已经有邀请函了，先生，邀请函给你。”服务生见蒋晓云又递过来一个邀请函，没接，又把刚才孙天豪给的邀请函递给了方格。 “有邀请函啊？！人脉挺广嘛。”蒋晓云一惊一乍地笑道。 “你觉得我只能做宅男宅在家里？”方格也没告诉蒋晓云邀请函是孙天豪给的，转移话题似的反问了一句。 “不是，不是，看来，今晚的活动你早就知道罗？”蒋晓云说。 “什么活动？”方格不知道蒋晓云说的是不是天使出神州的海选活动。 “就是这个‘天使训练营’的活动啊，就是这个叫《天使出神州》电视连续剧的海选活动，滨城不是第一站嘛，你早就知道了？”蒋晓云巧笑嫣然地弯腰看了看方格拎在手上的邀请函，然后又扬了扬她自己手上的邀请函说。 “哦，你让我来就是为了参加这个活动？”方格又转移话题地问，他实在不想跟蒋晓云纠缠在他是否知道这个活动的话题上，孙天豪的嘴脸和昨天下午在念奴娇程若云对自己的奚落，想起来，方格就郁闷不已。 “不是，不过也跟这个活动有点关系。”蒋晓云神秘地笑了一下，领着方格往颜如玉俱乐部里面走。 颜如玉俱乐部的这个接待区有好几个入口，在一个过道里，方格把手中邀请函扔进了一个垃圾桶。 “到底找我干嘛？”把邀请函扔进垃圾桶后，方格拍了一下手，然后问蒋晓云。 “你猜猜看？反正是好事，往好了。”蒋晓云看起来很兴奋，并没注意到方格把邀请函扔了。 “怎么猜？天上难道会掉馅饼？”方格说。 “嗯，是掉馅饼了，这馅饼专门砸傻瓜，天天盼着天上掉馅饼的人一辈子可能都盼不到这样的好事。”蒋晓云还是兴奋地说。 “就你一个人？”方格也懒得理蒋晓云自顾自的兴奋，方格在想，老杨刚才也说在颜如玉，蒋晓云找自己应该与老杨有关系。 “是老杨叫我找你。”蒋晓云终于开始进了正题。 “说吧，你们找我到底什么事。”方格开始有些不耐烦。 “两个大人物想要见你，这次见面谈话对你很重要，好好表现，小伙子！”蒋晓云风情万种地笑了起来。 “我又不是戏子，我表演什么。”方格嘲讽地笑了笑。 “是表现，不是表演，搞清楚了。”蒋晓云装着严肃地对方格说，脸上的风情还是怎么都藏不住。 方格跟着蒋晓云穿过一个很大的休闲区，又拐了几个弯，才来一片古色古香的茶庄，当一阵轻而悠扬的古筝曲传来，方格注意到，刚才自己和蒋晓云路过的休闲区是一个西式的咖啡厅，而这个茶庄，却处处流露着中国味。 “这个颜如玉俱乐部还真不小。”方格四周瞄了一下，心想。 方格正想着，蒋晓云就在一个挂着红灯笼的包间门口停下来，看了方格一眼，笑了一下，轻声道：“就在这里”蒋晓云说着挑起包间门口的布幔走了进去。 方格跟着也挑起布幔，刚刚抬头，就楞了一下，他竟然看见，纪如眉也在里面。 第60章 镜子里艳丽绝伦的脸 （两章并一起更新，二合一章节） －－－－－－－－－－－－－－－－－－－－－－－－－－－－－ “是你？你也在这啊？”纪如眉一看方格挑起布幔走了进来，失声叫道。 房间里主宾位置坐着一个白面微须的中年男人，方格估计在50岁上下，不过看着像40出头，保养很好，微笑着坐在哪里，文质彬彬的，貌似很有些学者风度。 老杨坐在这个男人的右下手，正在低头喝茶。 纪如眉坐在这个男人的左下手，方格进来的时候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墙上挂的山水国画，见方格进来，又旁若无人的盯着方格叫了起来。 茶室里的气氛与方格想象的完全不同，本来方格在心里是把自己全副武装来见大人物的，他以为即将面临的场合将是严肃而紧张的，没想到茶室里气氛竟然一派云淡风轻，完全看不出这里要讨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倒没有要赶考面试的紧张，他就是想看看这些人都在折腾些什么。 房间里连方格和蒋晓云，一共就5个人。 纪如眉开口之后，其他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就集中到纪如眉的身上，然后马上又落在方格身上。 “眉眉，你认识小方啊？”白面微须的中年男人楞了一下，微笑着问纪如眉。 “眉眉？操。叫得这么亲热。这纪如眉不会是这男人二奶什么地吧？”本来方格不应该有这想法地。他应该很了解纪如眉。只是他们太亲密了。亲密得让方格想不到别地。 “嗯。”纪如眉嗯了一声。对方格笑了一下。开始低头喝茶。什么也没说。 “哦。小方啊。来来来。坐这里。这是宣传部地莫部长。认识小纪啊？那更好了。都是熟人。别紧张。”老杨态度十分和蔼地把方格叫到自己地身边坐下。与刚才在电话里恶狠狠地态度判若两人。又让方格很是意外。 “莫部长。听着有点像摸部长地屁股。笑话。我紧张个屁！”方格在心里暗笑了一声在老杨身边坐了下来。蒋晓云也自然地就坐在了方格地旁边。桌子很大。蒋晓云地左边是纪如眉。两个人之间地距离比较远。在方格看来。这样地距离太远了些。远得有些别扭。 “哦。看过她地演出。我还有朋友地孩子在她教地舞蹈班上学习。算是认识纪小姐。是吧。纪小姐？”方格莫名其妙有些不爽。他突然发现自己心里相当阴暗。而且还发现自己说谎也非常有天赋。 “哦。”纪如眉一看方格把他和自己地关系撇得一干二净。“哦”了一声。又开始抬头看墙上地国画。不再理睬其他人。包括方格。 “来，小方，坐坐，喝茶，服务员，给小方倒茶。”莫部长一边招呼服务员，一边对着方格笑了笑，继续说：“小方不错，很多人都夸奖你，我也看过你写的报道，很有才华的年轻人。” 纪如眉在任何地方，似乎都像是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也一样，本来她这样的态度在这样的场合是很让人不舒服的，奇怪的是房间里的人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好像还挺习惯纪如眉这种置身事外的样子，人们把话题开始放在方格的身上，也不管纪如眉。 “部长夸奖了，惭愧！”方格对斟茶的服务员笑了笑，然后又对莫部长笑了一下，顺带又看了一眼纪如眉。 纪如眉在莫部长夸奖方格后，意外地看了方格一眼，然后迅速又把目光飘到了墙上。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方格开始低头喝茶，气氛开始有点尴尬。 “小方，是这样，部长刚到宣传部，想了解一些报社的情况，你一直是一线的基层优秀记者，所以，我把你找来，大家随便聊聊。报社马上要进行大调整和大改革，也希望多从你这里听到基层最直接的意见。”老杨首先打破了沉默。 “是啊，小方，国家今年要对新闻出版进行大改革，在世界经济危机的大背景下，文化产业已经被国家定为拉动国民经济发展的支柱性行业，要进行文化体制的大改革，新闻出版是文化产业的核心突破点嘛，在欧美日本等发达国家，文化创意产业在GDP中占的比重高的已经都是30%了，我们国家的文化产业在GDP中的比例才3%左右，差距很大啊，你是来自基层，第一手的感受和意见最重要，能不能谈谈你对新闻出版改革的意见？” 莫部长话音刚落，方格发现纪如眉的目光又飘到了自己身上一下，其他人也是一齐看着方格，等方格的回答。 “我记得我在大学的时候，文化体制改革的新闻就天天在新闻联播里报道了，还有我们报业集团筹建工作我刚到报社的时候就开始了，几年过去了，到现在报业集团后面那个‘筹’字还没去掉，文化产业发展是重要，现在国内许多城市都在制定文化产业发展规划和刚要，都说要把自己城市的文化产业产值提到GDP的10%什么的，可是部长，作为一个一线记者，恕我直言，这种口号新闻联播里已经听多了，我们基本上心凉了，文化创意产业在别的国家很单纯，它就是一个行业，可在咱们国家，与意识形态挂钩太密切了，改革？老实说，我们很难有理由相信这次会来真的。就咱们市，几年前不是就搞了文化产业园和什么动漫园吗，你看那个动漫园里，现在的企业剩下几家了？开始的时候房子盖得都挺漂亮的，墙上画的全是画，一个唐老鸭占了一面墙，那条街上的人来来去去都能看见，很抢眼，现在去看看，唐老鸭身上全都长草了，满墙都是草，那个动漫园现在都成荒草园了。” 方格一口气说完，房间里人都呆了，他们没想到方格在莫部长面前来了这么一通超级牢骚。 “小方，你不能怀疑市里的决心，更不能怀疑国家的决心，好好说话，部长和我叫你来了解情况，是认为你能说出一些有用的建议。”老杨对莫部长笑了一下，然后严肃地对方格说。 “老杨，没事，小方性格很直率嘛，我喜欢直率的年轻人，嗯，你说得没错，以前我们是走过一些弯路，有时候急功近利了一些，小方说的也没错，文化创意行业在我们国家是特殊一些，文化体制改革也的确在早些年就开始喊口号了，但雷声大，雨点小，不过，这次不同，这次经济危机是百年不遇的，这次国家的决心是坚定的，而且，从意识形态上说，有些问题，要从循序渐进的发展观来看，比如有些问题以前可能会敏感，但现在社会经济发展了，人民的心态和心理承受力都增强了，所以嘛，现在时机也成熟了，我看你有些偏激，但总体来说，也反映了基层的心声，你继续说，想什么说什么，没关系，你对咱们国家的文化生态有什么看法？”莫部长并没有生气，很沉得住气地跟方格耐心地说，倒是让方格有些意外。 “谢谢部长的宽容，那我就直说了，文化产业和新闻出版改革喊了许多年，实际的情况是，这个领域不仅没有进步，反而出现了大踏步的后退，看看文化和媒体的僵死现状，就可以看出来，这几年，除了网络媒体发展比较快，传统媒体几乎一年不如一年，表面上的一个看法是，传统媒体受到了网络媒体的冲击导致了传统媒体的萎缩，其实这完全是表层原因，根本原因是，意识形态上的管控越来越紧，几年前一直吵得闹闹哄哄乱七八糟的新闻与文化市场化改革几乎完全停滞不前，导致了整个中国文化生态的一潭死水，看看中央电视台8套天天放那种弱智韩剧就知道了，国产文化艺术作品弱智得连小学生都鄙视那些编导们，记者成天以拿个几百块的红包为乐，演员成天陪人睡觉，作家学者们不用心写作教书，成天研究红楼梦上电视演讲、考证李清照不是淑女而是荡妇，有的跑去给企业家写产品脚本吹牛撒谎赚昧心钱，艺术家都成了精神病，成天裸奔搞怪。即使他们拼了老命地试图吸引人们的眼球，人们还是翻了几下白眼之后，马上弃之如敝履，仍由他们自生自灭。 与民间对所谓主旋律文化的冷漠想对应的是，青年们疯狂沉迷网游，以日本**为偶像，连某个**有几根**和私处的细微特征都能如数家珍，他们的父辈们在改革开放中挖空心思捞了点钱，改革的物质成果基本由现在这些年轻人坐享，他们营养丰富，身材高大，精神萎缩，心灵空虚，没有归属感，比日本战后送大批妓女去与欧美人交配生下的杂种还要彷徨。这就是我们的现实文化生态。 我们国家现在算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保存完整的硕果仅存的文明古国了，印度文明已经衰落和分裂，我们文化资源的丰富自然不用说，为什么会到现在这个地步？有没有决心发展文化产业，不用看别的，现在你就去咱们市的图书城去看一眼就知道，那里的盗版图书和影像制品，一堆一堆放在那里，有的音像书店甚至全部都是盗版，一本正版书和影碟都没有，谁都看得到，就文化稽查看不到，文化产业怎么发展？”方格一口气说完，心里终于觉得爽了。 方格是爽了，但他马上就发现。除了纪如眉漠不关心反而貌是抿嘴笑了一下，其他人都脸色都变了。 莫部长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方格！说有用的，胡乱瞎说什么？”老杨终于忍不住开始斥责起方格来。 蒋晓云坐在哪里，又是想笑，又是紧张，在桌子底下用她柔软的腿不断撞着方格的大腿，膝盖竟然撞得方格生痛。 “莫局长以前是文化局长，文化稽查就是他管，你这么说是揭他的伤疤，你得罪他了，赶紧道歉，唉－－－－”蒋晓云绝望地看了方格一眼，顺手拿起一支铅笔在面前的纸上写了一句话，往方格的方向推了推，然后用膝盖撞着方格。 “得罪他拉**倒。”方格突然觉得很轻松，又很迷茫，他突然发现，自己几年来，所有的言行，都在做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把自己的所有出路都堵死。 置之死地而后生，我的出路会在哪里？这个时候，方格没有后悔自己说的话，到是开始想起了自己以后的出路，他心里竟然暗暗有点高兴，他以前从不考虑自己的出路问题。 他在想，这次我是不是真的要考虑离开报社了？然后方格突然想起，这个莫部长，周晴的妈妈也提起过。 “抱歉，部长，我说多了。”方格突然觉得自己在这里有些多余，抬头对莫部长笑了一下，开始一声不吭地低头喝茶。 “嗯，老杨，没事，小方说的是一个事实，而且不光是我们市，在全国都是一个普遍的事实，我在文化局干的时间也不长，但也对这个有些了解，小方反应的问题也没错，我们真要下决心发展文化产业，要做的工作实在还有太多，嗯，小方，我们的主旋律文化导向是没有问题的，与民间的期待并不是对立的，我们总书记就一直倡导以人为本嘛，民间的期待，就是人民的期待，就是以人为本，只是以前，我们很多方面在操作的时候，手段和方式可能不是很科学，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需要有良好执行能力和操作能力的人才啊，总是发牢骚也是不行的，无论怎么样，我们还是要用严谨的态度来对待具体问题，是吧？”没想到莫部长沉默了一会，倒是没看出他怎么生气，一番话让方格颇为意外。 “嗯嗯，部长高屋建瓴，说得极是，方格，我看你得好好学习领导的讲话精神，年轻人太偏执，是不会成大器的。”老杨接着莫部长的话，极力抚慰着莫部长。 “我觉得方格说得对，舅舅，那个图书城实在太不象话了，盗版那么多，买个影碟根本没法看。”一直在旁边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纪如眉，这时候突然冒出一句。 “舅舅？她什么时候有个做文化局长的舅舅？原来这新任莫部长竟然是她舅舅，我还以为－－－－唉，看来，我这里心理实在是太阴暗了些。”听了纪如眉的话，方格很是惭愧，抬头看了纪如眉一眼，发现纪如眉的目光又飘到墙上去了。 “呵呵，你看，连眉眉都批评我了，老杨啊，看来，这次国家发展文化创意产业的决心如果不从根本上动起来，人们是不信任我们啊。来，先不讨论这个，我们喝茶，这茶不错。”莫部长笑眯眯地看了一眼纪如眉，然后对老杨说。 方格一想，差不多了，看莫部长这意思，自己该走了。 “方格，外面那个天使训练营的活动还没结束，让莫部长和杨总先聊着，我们出去看一下，莫部长失陪啦！”就在方格正在犯难找个什么说辞走人的时候，蒋晓云却站了起来，替方格解了围。 “你呀，就知道胡说八道，唉－－－－你还真是不可救药，对了，你跟那个叫纪如眉的女孩子很熟吗？没准这事还有回旋余地－－－－”从包间刚出来，蒋晓云看着方格就像看着一个死人一样。 “你的意思，让我通过纪如眉的关系找那个莫部长在报社要点一官半职，竞聘个部门主任？”方格淡淡地笑了笑。 “唉－－－－算了，不说这个，不管你了，对了，颜如玉的表演大厅正疯狂着呢，据说还有几个著名演员来表演了，我们去看看吧。”蒋晓云说着，不由分说，把方格拉出了茶庄区域，来到了一处装饰豪华的表演厅。 一进表演厅的门，方格就被震耳欲聋的音乐震得皱了皱眉，舞台上没见到什么著名演员，到是看到几个俄罗斯辣妹穿着裸露地在跳舞。 表演大厅里镭射灯光配合着一干俄罗斯辣妹耸动的胸脯和音乐，夸张地扫射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灯光下的每一张脸都模糊不清，城市的悖论无处不在，人们花那么多精力和钱财，制造如此昂贵的灯光，不是为了照明，却是为了迷惑自己。 “oh，yes！”在一阵激烈的鼓点响过之后，突然整个大厅回荡着一声女人无比舒畅的叹息，仿佛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床戏的结束，俄罗斯辣妹的表演结束了，灯光也亮了起来。 灯光刚亮一会，方格发现坐在最前排的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站了起来，跟身边的两个人打了声招呼之后，开始向方格的方向走来。 这身影刚一从座位上起来，方格就认出了是程若云。 在程若云往自己这边走的时候，方格还发现，程若云的身后，一束色迷迷的目光一直盯在程若云丰满的屁股和弹性十足的腰上。 色迷迷的眼睛正是孙天豪的，程若云的位置与孙天豪的挨在一起。 发现程若云后，方格楞了一下，倒是没怎么意外，昨天下午在念奴娇程若云已经接受《天使出神州》制片人，天时娱乐有限公司老总马剑男的邀请，她在这里理所当然。 “她在任何地方都理所当然，这人太能折腾。”方格苦笑着。 “你怎么也来啦？你这不是也挺喜欢凑热闹嘛？嘿嘿。这位是？”方格发现程若云之后，本来转身像想走，无奈这个所谓表演大厅虽然豪华，但并不是太大，不一会程若云就走到了自己眼前，发现方格站在门口，似乎并没有吃惊，看到蒋晓云站在方格身边，程若云对方格说完，又马上看着蒋晓云，笑盈盈地问。 “我们部副主任，蒋晓云。”方格面无表情地介绍着。 “哦，幸会！幸会！这回见着真正的副主任了，蒋主任你好，我是星空服装公司的程若云。”程若云热情地伸出手，一边和蒋晓云握手，一边瞟了方格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哦，程小姐，幸会。听程小姐的意思，还有假的副主任吗？”蒋晓云马上听出了程若云话里有话，敏感地问。 “哦，不好说呀，很有可能有人在外面冒充蒋主任哦！”程若云一边说，一边瞄着方格。 方格已经转身退回了大厅门口，看两个同样强势的女人寒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还是躲远点好。 “蒋主任回见呀，有机会去你们报社拜访，多多关照一下方格哦，这人比较内向，又没什么上进心，很难搞的。”程若云笑嘻嘻地和蒋晓云挥手告别，等走到方格身边的时候，脸色“啪”的一下放了下来，低着头，眼睛斜视着方格的裤裆部位，说：“忘恩负义！昨晚那么一走，一个电话也不往家里打呀？姨妈都被你气哭了，现在居然跑到这里来吃喝玩乐。” “是你在这里吃喝玩乐好不好？”方格一脸麻木地靠在门上，他早就让程若云搞得麻木了，如果不是太过分，对程若云的话他基本可以当耳旁风。 “我来是有正经事，告诉你，天使训练营原来的那家服装设计合作商家，已经被我们取代了，过几天就签约，你说说，我是来吃喝玩乐不？”程若云大概本来只想说方格两句去卫生间，方格不理她也就走了，但方格这么一说，她马上停下脚步，抬头挑战似的盯着方格，逼着方格反应。 “有什么用？屁用没有，星空服装公司的服装年龄段与这个活动受众群体不符，你这叫白糟蹋钱。”方格嘲讽地笑了一下，说。 “－－－－”方格的话一出口，程若云张了张嘴，然后狠狠瞪了方格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程若云没吭声，是因为方格的话，正好打到了她的七寸。 星空服装公司现在的女性时装定位在25岁到35岁这个年龄段，这还是程若云这两年慢慢调整过来的，以前星空服装公司的服装甚至定位跨越20年，在25到45岁之间，定位有些混乱，导致市场营销难度大增，连开专卖店和宣传都经常因为定位不清晰大费周章。 按道理，李立君是服装专业的教授，理论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但真到实践中，她总是觉得她自己对40岁上下的女性品味更加偏好和熟悉，在营销中，个人偏好和感情起到了决定作用。 再加上这些年，周晴的离世等一些列的打击，李立君的野心越来越小，也不想折腾了。 但程若云却一直想在服装上好好大干一番，一直想着把星空服装公司的女性时装定位在18岁到25岁之间，梦想着打造一个闻名世界的年轻女性时装品牌。 程若云的梦想归梦想，周晴的妈妈不同意，程若云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个时装公司的品牌定位，是关乎公司生死的大事，李立君虽然觉得程若云能力不错，但要是把如此大的事情全盘交给程若云，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也是李立君一直想让方格到星空服装公司帮忙的原因。 天使训练营这个活动，目标受众年龄段应该在15岁到25岁之间，与星空服装公司的服装定位基本不搭调，方格很奇怪，一向聪明的程若云为什么非要趟这个浑水。 “方格，看不出来，你竟然还认识这么多美女，这个关系看来不一般，是女朋友吗？不错啊，看起来精明干练。”就在方格若有所思地看着程若云负气而去的美丽背影时，蒋晓云走过来笑眯眯地说。 “哦，认识－－－－抱歉，我有点事情得走了，就不陪你了。”方格四顾茫然地看了看周围这些人，狂欢的狂欢，忙碌的忙碌，方格突然感觉十分孤独，他突然又十分强烈地渴望回到中华神州酒店的516房间，渴望见到那个让自己刻骨铭心心潮澎湃的幻影。 告别蒋晓云，方格坐电梯到了5楼，路过5楼服务台的时候，竟然发现哪个服务员还是不在。 “奇怪。”方格嘀咕了一声，这种五星级酒店服务员竟然长时间离岗。 一进516房间，方格马上又被自己制造的幻觉包围。 方格浑身无力的在床上躺了下来，在颜如玉俱乐部走了一圈，感觉十分疲惫，疲惫得一动都不想动。 在床上躺了一会，感受着墙上变幻莫测的四季景致，方格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然后，身上又开始慢慢躁动起来。 墙上季节变换的光影似乎变成了一针兴奋剂，慢慢地让方格的身上充满了力量，充满了一种让方格晕眩的力量。 方格稍微挪了挪身子，往床沿靠了靠，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床对面梳妆台上的镜子里正在开放的桃花，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躁动越来越强烈。 过了一会，他感觉头有些晕眩，鼻子里似乎有一丝真实的清香飘了进来，然后，很清晰地，方格感觉到这丝清香在头脑里飘荡了一会，开始沿着喉咙往胸腔里飘－－－－ 这丝清香一点一点地在自己的身体里往下，来到自己的小腹，就在方格感觉这丝清香来到小腹的位置时－－－－突然，他看到梳妆台上的镜子里，出现了一张艳丽绝伦的脸，和一双妩媚入骨的眼睛。 那双妩媚入骨的眼睛，正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 第61章 你哪里都是我的 看到镜子里那张艳丽绝伦的脸，方格像见到了鬼似的，惊得身上肌肉一阵收缩，想从床上坐起来。 但他马上发现，自己身上好像没什么力气，坐是坐起来了，但却是慢慢地坐起来，像慢镜头一样，然后，方格又疲惫地靠在床上。 他发现刚才从自己鼻息里进去的那丝香气，一直盘旋在自己的小腹处，随着那丝气息的盘旋，小腹处越来越热，然后，热气以小腹为中心，慢慢扩散，漫向全身。 镜子里出现的人竟然是全副京剧彩妆的纪如眉，虽然浓艳的彩妆，但方格早已经看过纪如眉的现场彩妆，绝对不会认错。 此时，516房间梳妆台上镜子里的景象，是方格放在投影仪里的碟片放出来投射在床后的墙上，然后反射到镜子里的。 就是说，镜子里纪如眉的京剧彩妆视频，是从方格拿来的碟片里放出来的，而那几张碟片是方格特意请人刻录，并严密收藏起来的。 这时候，方格的脑子虽然有点晕眩，但还是很清醒，他清楚地记得，虽然他见过纪如眉在貌似梦游的状态下唱的京剧段子，但自己从来没有给纪如眉录过像，当然也就不可能刻录在此时手提电脑里放着的光盘上。 难道真的是冥冥中出现的灵异的昭示？是周晴在向自己昭示指引什么？还是有人特意偷了自己的光盘特意刻录上去的？要是这样，此人的目的是什么？ 这样的念头闪过的时候，方格的身上掠过一丝凉意，但也并没有想太多，难道是有人恶作剧？ 也没有时间多想，因为这时，方格又被另外一个镜头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镜子里，纪如眉穿的戏装前胸已经打开，纪如眉那完美的**在丝质戏装的包裹中，随着纪如眉的动作，一会露出来，一会又被遮盖着。 尤其是纪如眉地那两只白玉般温润地**。还有上面地那颗红色地小痣。在方格地面前若隐若现着。像命运地眼睛。对着方格一眨一眨地。 纪如眉在镜子里**偶尔露一下。头上戴地珠花闪着光。珠花地微光又与白色丝绸戏服地闪光融合在一起。承托着她脸上不可方物地妆容。她地表情羞涩。又暗含喜悦－－－－ 哦。这极致地风情。这虚幻地至美地身体。这无人能敌地诱惑。这如梦如幻地人世。 方格整个人一下子就懵了。身上地燥热越来越强烈。小腹到两腿之间像着了火一般。方格地小弟弟像强力弹簧一样猛然间就立了起来。身上地力气仿佛又恢复了。 方格开始从枕头下面摸出周晴留给自己地那方洁白地手绢。把手绢展开。一只手拿着。手绢上那点点落红。一滴滴开始落进方格地心里。方格地心仿佛一个煮沸地锅。手绢上地落红滴下来一滴。就在方格地心里升起一阵红色地烟雾－－－－ 他地另外一只手。开始伸到了自己地裤裆。握住了自己地小弟弟。开始动了起来－－－－ 镜子里的纪如眉，长长的水袖一甩，她微微低垂的脸，从幸福中慢慢抬起来，深情款款地开始唱道： 许郎夫，他待我，百般恩爱 喜相庆，病相扶，寂寞相陪 才知道，人世间，有这般滋味 也不枉，到江南，走这一回 －－－－京剧《白蛇传》保和堂选段 方格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这时候，他感觉镜子里的纪如眉长相似乎变了，似乎变成了周晴，过一会，又似乎变成了欢欢，而且－－－－还有点像那个走廊上的女服务员。 这时候的方格，已经晕眩而躁动，他知道这可能是幻觉，但已经没空理会，身上的燥热已经开始发烫，一点一点地烫着方格的内脏和骨头，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着自己的筋骨。 那些梦幻般的过去的时光，开始一幕幕涌到方格的脑海中，小时候，黑夜中的欢欢雪白的身体在自己的怀里蠕动着，那么温暖，那么动人，让方格充满了无法排解的骚动；周晴在大学校园里的树林里读书，看着自己微笑；去年的那个立春的晚上，那个模糊的玲珑剔透的梦幻般的身体－－－－一幕幕，像潮水一般，在方格的心里席卷着、冲刷着、涌动着－－－－ 然后，他开始强烈地渴望着镜子里的那个变幻莫测的人能走下来，与自己抱在一起－－－－ 这个念头刚一闪动，镜子里的人果然走了下来－－－－ 走来的是一个无法描述的女孩，她的妖媚与诱惑不能抵挡，不是形容，实际现在方格根本就无法抵抗。 她看起来像一个16岁的小女孩子，又像一个20多岁的女子。 她像欢欢一样安静而透明，她像纪如眉一样魅惑无敌，她像周晴一样亲切贴心，反正，你心里所有动心的东西，她身上都有。 但是，你就是不知道她是谁。 她是好像是突然就下来的，就像一个幻觉，但这时她真实地站在了方格的床边，她像纪如眉，又像周晴，还像欢欢，也似乎有点像门口哪个女服务员的气息，之所以说是有点像那个女服务员的气息，不是眼前的这个人长得像那个服务员，而是神情，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方格就是想到了门口的那个女服务员。 方格没有吃惊，而是强烈地、急不可待地张开双臂，把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可人儿抱在了怀里。 尽管，方格把这个人抱在怀里的时候，楞了一下，他还有一丝理智，他本来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但他发现抱在自己怀里的女孩皮肤有些凉，非常真实，不像幻觉。 他管不了那么多，他强烈需要与眼前的女子融合在一起，他只想沉浸在**中，把那些让自己痛苦的幸福期待彻底融化，他要把内心的痛苦全部燃烧－－－－ 此时，那方洁白的手绢已经安静地趟在了方格的枕头旁边，方格已经翻身把这个女孩子，这个幻影压在了身下，他已经急不可耐地脱掉了她的衣服－－－－嗯，她的确穿着衣服，衣服是丝绸的，有些凉，不像幻影。 他们开始在床上翻云覆雨起来，她的一个眼神，就能让方格颤抖与尖叫－－－－ 嗯？她似乎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话，但她的表情和眼睛，以及身体，比一万句话都管用－－－－ 就在方格的动作像暴雨一般越来越快，快得不能再快的时候，突然，幻影说话了，声音很特殊，一字一句，但不间断，清脆而富有冲击力，如梦如幻，**蚀骨－－－－ “说，你是我的，你哪里都是我的！你的身体是我的！你的灵魂也是我的！说－－－－”说完，她突然趴在方格的肩膀上使劲咬了一口，痛得方格大叫了一声：“我是你的！我哪里都是你的！我的身体是你的！我的灵魂也是你的！” “很好，向上帝发誓，不，是向我发誓，你永远忠于我！不背叛我！不然，你将坠入十八层地狱，被油锅炸，被烈火烧，永世不得翻身！” “我发誓！啊－－－－”方格突然大叫一声，一股躁动郁闷的浊气突然从胸腔和下体喷薄而出－－－－ 一瞬间，他突然清醒了很多！他已经意识到，此时骑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子不是欢迎，而是一个能控制自己心神的人！ 在大叫一声之后，方格突然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台灯，使尽全身的力气，向放在旁边那个桌子上的手提电脑砸了过去－－－－ “啪”的一声巨响，桌子上的三台手提电脑，两台被砸到了地上，有一台也挂在桌子的边沿，只有梳妆台上方格自己的电脑还开着，打开的QQ空间还投射在房顶上－－－－ 所有的幻觉都消失了，女孩子还骑在自己的身上，一脸的惊愕与慌张。 女孩子16左右，跟欢欢差不多大，有一张极致的美丽明净的脸，而且长得跟欢欢似乎还有点相似，只是一点点，尤其是神情。 她一阵惊愕之后，脸上突然变得无比安静，安静得冷酷，仿佛一下子就离你十万八千里，而欢欢不是，欢欢也有这种无不可思议的安静，但欢欢的安静如同你身边的时光，永远都在你身边，从不离开。 “你是谁？”方格突然平静地问，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大腿，她还**着坐在自己的两腿之间。 第62章 床上的两个天使 “尚小菲！”女孩子看着方格，一字一句地说。 “尚小菲？你到底是谁？”方格回想了一下，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他确信这个名字从未在自己的记忆中出现过。 方格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孩子，她唇红齿白，容颜娇艳，看起来纯真无暇，她的身子洁净如玉，表情平静遥远得像一个不是人间烟火的天使。 可是，她却如此平静地坐在方格的两腿之间，看上去居然如此平静，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看着方格的眼睛就像看着一件东西。 她就那样坐在方格身上，平静地盯着方格，一动不动，看起来方格倒还像一个她还算珍惜的重要的东西。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叫我小菲！说，你是我的！”尚小菲突然屁股动了一下，她的屁股一动，方格心中的波澜就像一阵狂风吹过平静的湖面，顿时动荡起来。 “小菲！我是你的！”方格莫名其妙地竟然迎合着，声音很低，但却毫不犹豫。 “我是要你命的小菲！从此以后，你的命是我的，你只能为我活着！”尚小菲纯净的目光突然变得狂热而梦幻，声音仿佛从天上下来，一直钻进方格的心里。 “是的。”方格的头又开始发晕，他又闻到一丝熟悉的清香，这次这丝清香是从女孩子的身体上飘散开来的，方格可以肯定，他虽然又开始不受自己控制，但他的头脑还勉强算清醒。 这个长得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子，此刻坐在方格的身上，她体内的热气，通过方格的小弟弟持续不断地涌到方格的身体上，她轻摇着她洁白如玉的身体，平静而放荡，这情景对比如此鲜明，让方格觉得骑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女孩子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除了诡异，她的身上还有一种方格无法抵抗的吸引力，她像一个遥远的梦，感觉远在天边，但她却实实在在骑在你的身上，让你觉得生活就像一个幻觉，让你分不清虚幻与现实。 如梦如幻地生活。如梦如幻地人。这种感觉。也是这两年一直漂浮在方格内心地生活感受。这是一种没着没落地生活。但却是方格迷恋地生活。 虽然方格这两年一直迷恋这样地感觉。但他却无时不刻在想着摆脱这种靠梦幻支撑地生活。其实。他一直在等着一个奇迹。重新开始自己地生活。这些日子。他很烦躁。但心里又充满了期待。这是一种对真实生活地期待。一切似乎都在向着一个不错地方向转变。但。今晚。这个陌生地叫尚小菲地女孩子地出现。似乎把这种转变和期待。一瞬间完全打碎了。 方格突然又觉得生活如梦如幻起来。甚至。他现在都觉得自己地周围全是幻觉。自己是一个幻觉。这个骑在自己身上地女孩子也是幻觉。 “一定要记得你说地话。如果你说话不算数。你一定会坠入地狱。万劫不复！现在。好好睡吧。我地孩子！把你地心给我。把你地爱给我！把你地一切都给我！”女孩子突然低头在方格地脸上吻了一下。然后拿起枕头旁边周晴留下地手绢盖在方格地脸上。 当手绢还没接触到自己脸地时候。方格又闻到一股更加浓烈地清香。强劲地涌入自己地鼻子。 方格突然又感觉坐在自己身上地是周晴。方格不由自主地。几乎是心醉神迷地说：“我是你地。亲爱地。我地一切都是你地。” “哦，好，很好。”骑在方格身上的尚小菲又开始动作起来，动作越来越快，突然她疯狂地叫了起来：“哥哥，我来了！哥哥，我来了！” 就在方格正在心醉神迷地喃喃自语的时候，一阵激烈的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然后，又一个熟悉的声音飘进了自己的心里：“哥哥，你在里面吗？” “这好像是欢欢的声音。”而此时的方格，已经虚脱，他感觉身上的尚小菲迅速离开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又听到了开门声，有人走了进来。 有人走到了自己的身边，是欢欢，没错。 因为此时，方格已经看到了欢欢那纯净的天使一般明媚的脸。 尚小菲蒙在方格脸上的手绢，已经被欢欢拿了下来。 “哥哥，怎么回事？”欢欢一脸惊异地迅速看了一眼室内，然后盯着方格问。 “你怎么来了？”方格有气无力地问，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全身就像被人掏空了一样。 “这里今晚不是有一个‘天使训练营’活动嘛，李红颜非要拉我来看热闹，我刚才也在颜如玉表演大厅，还看到你了。”欢欢目光清澈地看着方格说。 说话间，欢欢已经打开了房间里的大灯，房间里顿时亮堂起来，欢欢的眼睛更亮，方格身上虽然没什么力气，但头脑清醒了许多。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个房间，门关着，你怎么进来的？”清醒了一些的方格看着欢欢正在把掉到地上的电脑收拾到桌上，心里一动，问。 “这个简单呀，问一下前台就知道你住这个房间了，嗯，门是服务员开的，我给他们看了身份证，我说我是你妹妹，你可能身体不好，他们就替我开门了。”欢欢迅速把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坐到方格身边。 “哦，这样－－－－你是说，我有病？”本来，方格刚才还相信房间里一定真实地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幻觉，但现在一看到欢欢，那个叫尚小菲的一瞬间就消失了，房间里除了电脑掉到了地上，根本没有人来过的痕迹，他的信心突然又开始动摇，难道我真的有幻觉，真的有病？ “我就是那么跟她们说，不然他们不给我开门，哥哥身体这么好，哪里有病呀，不过－－－－”欢欢安静地笑着坐在方格身边说。 “不过什么？”方格很紧张地问，现在他很矛盾，他既希望刚才发生的事情不是幻觉，又希望它真的是一个幻觉。 如果刚才发生的事情不是幻觉，那生活就太他娘的不可思议了，那么多奇怪的头绪，稍微一想，方格就头痛欲裂。 如果刚才的事真的是自己的幻觉倒是简单些，只是，自己的心理真的脆弱到出现幻觉了吗？我难道真的有病？ 一个人的身体在不受自己控制的时候，心里总是会脆弱的，方格现在就既虚弱又脆弱。 “没什么，哥哥，你可能是太想周晴姐姐了，没事，放心吧。”欢欢往方格身边挪了挪，柔软的手在方格的脸上轻轻摸了一下。 “不过，哥，刚才我吓了一跳。”欢欢把两条腿拿到床上，靠着方格的肩膀说。 “怎么吓一跳了？”方格有些紧张地看了欢欢一眼。 “刚才我和李红颜在颜如玉表演大厅的时候，我头脑中突然出现一个画面，看见一个女孩子和你在房间里亲热，我觉得她可能会对你不利，我就跑出来找你了，李红颜现在还在颜如玉呢。刚才你碰到什么事了吗？”欢欢说着看了方格一眼，目光很平静。 欢欢的反应虽然还像以前一样平淡，可这次，方格的心里却起了巨大的波澜，欢欢又一次准确预见了自己的遭遇。 那么多次了，欢欢的这种感应能力几乎从没有落空过，虽然自己每次都不承认，虽然每次方格都安慰自己说这只是欢欢过于关注自己，只是巧合，可是，这次，方格不得不认真面对欢欢这种特殊的感应能力，以前不管欢欢和自己怎么样，都是欢欢和自己两个人的事情，而这次，好像已经开始牵涉到其他人，比如纪如眉，如果确有其事，事情可能就有点复杂了。 “哥，房顶上是什么？”欢欢抬头看着投影仪投射到房顶的QQ空间，突然问。 “啊！是我和你周晴姐姐用的QQ空间，你去把那个电脑关了，对了，你没进过这个QQ空间吧？”方格看了一眼房顶突然问。 “我啊？我怎么能进去呀？里面有很多秘密吧？我能看吗？”欢欢突然俏皮地笑了起来，刚要跳下床去关电脑的时候，突然“咦”了一声：“这是什么？啊！挺漂亮的手绢呀，上面还绣了一个这么漂亮的月亮。” 当方格随意朝欢欢手上拿着的手绢看过去的时候，方格突然跳了起来，因为这手绢根本不是周晴的那条。 第63章 明月楼主 方格刚从床上跳起来，但马上又颓然躺倒在床上，靠着床沿，看着那块手绢，一言不发，他不想让欢欢追问这个手绢的来由，但方格的心里已经彻底清醒，刚才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方格从欢欢手上拿过手绢，看了一眼，然后轻轻放在一边，又靠在床上，轻轻喘息着，方格觉得很疲惫，疲惫到了极致，他很想现在就睡一觉，最好睡上两天。 猛一看，这手绢看不出什么材质，用手摸一下，才能感觉是上好的丝绸制作而成。 整个手绢，其实就是一幅国画，画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大海上有一座孤岛，岛上一座孤独的小楼，楼头一轮满月，月亮下面站着一个望月的姑娘，小楼的边上绣着一行小字：“明月楼头满，芳心犹如钩。－－－－明月楼主题。” “这手绢是谁的？”欢欢悄悄看着方格一会，突然问。 “哦，你周晴姐姐的。”方格突然冒出一句谎话，他心里一阵烦闷，这是一个他最不愿意说的谎言。 “哦，是这样。”欢欢应了一声，然后起身去关了梳妆台上的电脑，无论方格说什么，欢欢都从不质疑，也不追问，从小到大，欢欢从来都相信方格。 有时候方格都有些奇怪，为什么欢欢从来都不质疑自己？方格虽然很少对欢欢说谎，但很少说谎，不等于从不说谎，有时候，连方格都觉得自己有些话都经不起推敲，但只要方格一说出口，欢欢就“哦”地一声，表示相信，不再质疑追问。 以欢欢的冰雪聪明，她能看不出来？她是真的相信，还是假装相信？她到底在想什么？ “哥，把这束枯萎的玫瑰花扔了吧？我们去买新鲜的，这个看着挺愁人的。”欢欢关掉电脑后，正在收拾梳妆台，看到方格放在梳妆台上的玫瑰，转头笑着对方格说。 “怎么看着挺愁人的？”看着欢欢的样子，方格也笑了一下，他心里觉得轻松多了。 “新鲜地好呀。”欢欢把那束枯萎地玫瑰拿起来放进了门边地垃圾箱。 “扔就扔了吧。那是我给你周晴姐姐墓地送去地玫瑰。我拿回来地。”方格并没有阻止欢欢把这把枯萎地玫瑰扔掉。连方格都稍微有些诧异。换了别人。这肯定是不行地。 无论欢欢做什么事。方格总是无法拒绝。这也是一直以来。欢欢让方格很不舒服地地方。 方格地不舒服在于。无论你是不是高兴欢欢这么去做。你就是没有理由拒绝。 欢欢从来都不做方格不舒服地事情。许多事情。方格刚刚一想。欢欢总是会莫名其妙地与方格同步。她地行动几乎总是与方格地想法同步。 有时候想起来。方格之所以同意欢欢从小到大跟在自己地身边。是因为欢欢太让自己舒服了。因为太舒服。他开始觉得不舒服。而且。欢欢还经常给方格一种奇怪地感觉。方格总是觉得欢欢一直以来。虽然总在自己身边。但许多时候。方格又觉得欢欢地心很遥远。觉得欢欢在一个遥远地地方等着自己。身边地欢欢。只不过是在领着自己去欢欢等自己地地方。 “哥，你真是的，想念周晴姐姐，表达心意，要用新鲜的玫瑰嘛！你这样很病态呀！”欢欢站在门边，巧笑嫣然地嗔怪着方格。 “我病态吗？”靠在床沿浑身无力的方格突然笑了起来，这时他感觉力气又慢慢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哥，我们讨论一下这束枯萎的玫瑰吧，你摆着这束枯萎的玫瑰在房间里，点着蜡烛，想念周晴姐姐，是什么心态？为什么不是一束新鲜的玫瑰？” “你说我什么心态？”看着欢欢一本正经的样子，方格又笑了。 “你只是在向周晴姐姐表示痛苦与彷徨，你想摆脱对周晴姐姐的思念，又觉得这样是背叛了对周晴姐姐的爱情，也背叛了自己，是吧？这束枯萎的玫瑰是你的心，是你的挣扎，你对周晴姐姐的思念，不是一种鲜花的感情，而是一种死了的被追忆的感情，你觉得你的心已经随着周晴姐姐而去了，你想把现在的你与过去分开是吧？”欢欢还是站在那里笑着说。 但方格却目瞪口呆，他不得不目瞪口呆，欢欢似乎说得有道理。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沉默了半天，方格随口问道，他其实不是在问欢欢，而是在问自己，他其实早就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下去，他只是找不到出口。 “把这束枯萎的玫瑰换成新鲜的玫瑰，继续想念周晴姐姐啊，没有必要忘记过去，爱，应该一直是新鲜的，周晴姐姐要是知道你们的爱情成了你现在生活的阻碍，她会难过的。”欢欢说着，看了方格一眼，开始整理那个放手提电脑的桌子。 “－－－－”听了欢欢的话，方格张口结舌，半天做声不得。 欢欢不再看方格，全神贯注地把那三台手提电脑装箱，装好之后，欢欢走到梳妆台上的电话旁边，坐了下来，然后回头看着方格笑了笑。 方格突然觉得这个房间很闷，非常闷，他突然想马上离开这个房间。 “哥哥，我们别在这里了，回家好吗？”坐在电话旁边的欢欢已经拿起了电话。 “好吧－－－－”方格迅速地答应了欢欢，然后，看着欢欢正在给客房服务员打电话，又楞了。 那种古怪的感觉又在心里冒了出来，他又开始觉得欢欢是那么遥远，仿佛欢欢正站在一个遥远的地方，等着自己，等着自己成长，等着自己看到她。 “为什么我每次心里的想法，她总是会不声不响地用行动走在前面？”然后方格又开始不舒服起来，这种感觉很不好，很要命，仿佛自己是一个玻璃瓶子里的虫子，自己的命运仿佛总是掌握在别人手中。 从小到大，除了按自己的意愿选择了一个自己喜欢别人却不看好的专业，除了按自己和周晴俩人的意愿来到滨城进入报社工作，此外，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能很好地掌握过自己的命运。 他总是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但欢欢倒是不同，方格也一直觉得自己在被欢欢牵着鼻子走，但通常，是自己想往哪里走，欢欢就牵着自己往哪里走。 方格突然想起了刚才那个像幻觉一样突然出现和突然消失的尚小菲，他突然觉得欢欢和这个尚小菲有很多相似之处，具体哪里像还真说不清楚，好像那种遥远的，平静的神情挺像，嗯，还有，好像那种迅速地控制和掌握别人心灵的能力？ 想到这里，方格的心突然一跳，欢欢控制过我自己的心灵吗？好像没有，又似乎有。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心里许多的想法，有时候欢欢只要看一眼，就会清楚，尽管欢欢不说出来，但方格清楚地知道欢欢已经猜透了自己的心思。 “哥，你确定要回家吗？”看着方格目光闪烁地看着自己，欢欢问。 “好吧，我们马上走，什么都不要带。”方格终于点了点头。 “好，我打电话给服务员，把电脑寄存在这里，我们明天来拿，现在只把你自己的电脑拿走吧。”欢欢说着就开始给服务台打电话。 回家之后，方格倒头就睡，欢欢一直坐在方格的窗边，不说话。 “去睡吧，我会在明天中午起来。”回家之后的方格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他想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想，一切，等睡醒了再说。 “哥，刚才在中华神州酒店真的没发生什么事？”欢欢犹豫了一下，表情有些不安，有些不自然，因为她很少质疑方格。！ “没事，赶紧去睡吧。”方格翻了个身，不再理欢欢，方格需要恢复体力，需要头脑清醒地来想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好吧，明天中午，我做好饭叫你。”欢欢说完，起身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方格的房间。 方格是被一阵香气扑鼻的饭菜味道弄醒的，醒来之后，方格感觉肚子很饿。 随着门缝里的香味越来越多地飘进来，方格的肚子就叫得越来越厉害，一个人饥饿的时候，似乎头脑特别清醒，现在，方格的头脑就特别清醒，身上似乎也充满了力量，一种寻找食物填饱肚子的力量。 “明月楼头满，芳心犹如钩？一个寂寞怀春的女孩？她到底是干什么的，她盯上我做什么？”方格从兜里掏出那块手绢，嘴里喃喃自语着说。 就在这时，房门轻轻响了一下，方格赶紧把手绢收了起来，坐起来靠着床沿，看向门的方向。 “哥哥醒啦？”欢欢的头从门缝里伸了进来，笑盈盈地说。 “嗯，闻到你做菜的味道了。”方格笑了笑。 “那起来吧，12点多了，我还准备做好了再叫你，你没事吧？”欢欢小心地笑着问。 “没事。”等欢欢关上门，方格开始穿衣服起床。 洗漱完毕，等方格坐在沙发上，随手打开电视的时候，目光往窗台上扫了一眼，就发现了一大束新鲜的玫瑰。 “是啊，你下午3点不是要给周晴姐姐做超度嘛，今天到处都应该摆满玫瑰。哥，你看一会电视，饭马上就好了。”欢欢看起来很开心地说，欢欢还是穿着那件牛仔裤，小背心，腰上系着一条干净的碎花围裙，面色娇俏红润，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哦，好。”方格看了一眼欢欢转身回厨房的身影，有些茫然地笑了一下，这久违的现实生活气息让他觉得陌生，好像很茫然，但又很向往。 然后，他开始全身放松，靠在沙发上，听着肚子的叫声，看着电视，等着吃饭。 此时，他什么也不想，他只想吃饭，一切等吃饱了肚子，等自己真正充满了力量再说。 他需要有一个十分健康的充满力量的身体，他必须确保自己心智在一个绝对良好的状态下，去好好想一想自己，想一想眼前碰到的事情。 他必须确保自己的判断，是准确的，无误的。 电视打开在本地电视台的一个频道，方格懒洋洋地盯着电视，认真地看着午间新闻。 新闻里总是那些事情，今天这个领导接见了外宾，那个领导又接见了那个世界大企业的CEO，又为本地招商多少，哪里又出了车祸，哪个社区又在扭秧歌相应号召大搞精神文明建设丰富市民业余文化生活等等。 方格貌似认真的看着，其实一件事都不记得。 看着看着，突然，一条新闻和一个镜头不经意地就撞进了方格的心里，把懒洋洋的方格惊得一下子握紧了遥控器，生怕电视突然跳台。 “本台消息，记者从市公安局了解到，在今天临晨5点左右，在本市5号路发生一起车祸，一人当场死亡，死者为年轻女性，25岁左右。肇事车主已逃逸，据目击者称，肇事车主开着一辆凌志车，希望有目击知情者向市公安局提供线索，死者身上无任何证件，上身穿白色棉服，蓝色长裤，身高170左右，死者右边**有一颗红色小痣，希望有亲人走失无法联系，体貌特征相符的家属及时与公安局联系，联系电话－－－－。” “车祸，年轻女性，凌志车，**上有痣？”听到这几个关键词，方格的眼睛突然就瞪了起来。 第64章 桃花，和尚，人世 “哥，什么新闻让你这么专注，口水都快流下来了，(*^__^*)嘻嘻……”欢欢端着菜往方格坐的茶几旁边走来，见方格的样子，目光朝电视看了一眼说。 “哦，没什么，吃饭吧。”方格“啪”的一声关掉了电视，他的肚子的确是叫得越来越响了。 这顿饭，方格吃得酣畅淋漓，吃完之后，方格看了看表，1点30分。 吃完饭，欢欢坐在茶几旁边给方格安静地泡茶，欢欢白嫩如玉的手拿着青花白瓷茶壶，显得更加光洁如玉，整个人看起来也更加光洁灵动。 茶是欢欢从老家带来的两叶青，采自谷雨前后两天，只不过是去年的了。 “再过两个月，就有新茶喝了。”欢欢专注地倒着茶，不经意间，乌黑发亮的眼睛水汪汪地看一下方格，显得娴静而灵动。 “欢欢，你一会真想跟我一起去回音寺吗？”方格还在犹豫要不要欢欢跟着自己一起去，以前都是方格一个人，现在突然加进来一个，一时之间还有些不适应。 当然欢欢不是别人，在方格与周晴的感情历程里，欢欢是一个很特殊的角色。 他好像无法拒绝欢欢与自己一起去，潜意识里他甚至早就期待欢欢与自己一起去。 “当然要去，我们都爱周晴姐姐。”欢欢笑了笑说。 下午3点钟，凤凰山回音寺诵经堂里，气氛庄严肃穆，诵经的声音在堂内回旋环绕。 9个和尚。住持释道在中间。另外8个一边4个分列两边。齐声诵念《金刚经》、《楞严经》和《地藏菩萨本愿经》。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金刚经》节选。”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思议大智慧神通之力。调伏刚强众生。知苦乐法。各遣侍者。问讯世尊。 是时如来含笑。放百千万亿大光明云。所谓大圆满光明云、大慈悲光明云、大智慧光明云、大般若光明云、大三昧光明云、大吉祥光明云、大福德光明云、大功德光明云、大皈依光明云、大赞叹光明云。 放如是等不可说光明云已。又出种种微妙之音。所谓檀波罗蜜音、尸波罗蜜音、羼提波罗蜜音、毗离耶波罗蜜音、禅波罗蜜音、般若波罗蜜音、慈悲音、喜舍音、解脱音、无漏音、智慧音、大智慧音、狮子吼音、大狮子吼音、云雷音、大云雷音。－－－－《地藏菩萨本愿经》节选。”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室罗筏城。只桓精舍。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皆是无漏大阿罗汉。佛子住持。善超诸有。能于国土。成就威仪。从佛转轮。妙堪遗嘱。严净毗尼。弘范三界。应身无量。度脱众生。 …… 佛告阿难。汝我同气，情均天伦。当初发心，于我法中，见何胜相，顿舍世间深重恩爱。阿难白佛我见如来三十二相。胜妙殊绝。形体映彻犹如琉璃。常自思惟，此相非是欲爱所生。何以故。欲气粗浊，腥臊交遘，脓血杂乱，不能发生胜净妙明紫金光聚。是以渴仰，从佛剃落。佛言：善哉阿难。汝等当知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生死相续，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净明体。用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轮转。汝今欲研无上菩提真发明性。应当直心酬我所问。十方如来同一道故，出离生死，皆以直心。心言直故，如是乃至终始地位，中间永无诸委曲相。－－－－《楞严经》节选。” 方格和欢欢，跪在释道的旁边，跪在诸佛像前，一跪一个小时。 超度法事的程序方格早已熟悉，并不繁琐，主要就是诵经念佛，并无太多技术性的环节。 在和尚诵经期间，方格心头一会似乎什么也没想，心中仿佛有一些澄明的雾气升腾，一会突然又觉得烦躁不已，感觉膝盖生痛，扭头看看欢欢，只见欢欢一脸虔诚，平静地低头跪在哪里，整个人仿佛入了化境。 有一刻，方格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冒了出来，仿佛欢欢不是跪在自己的身边，而是跪在远方。 4点钟的时候，法事结束，释道陪着方格和欢欢走出诵经堂。 正是黄昏，一缕晚霞挂在天边，山间四处一片静谧。 而方格的心里却无法平静，那些和尚似乎永远不会停止的诵经声不断地在心头撞击着，涌动着，在这个瞬间，方格什么也没想，心里似乎很清明，他也没法想，诵经的声音盘旋不去，没法静下心来去想。 但是，一想起这些和尚诵念的经文，方格的心头就开始混乱，开始抵抗。 这两年，方格已经把几部佛教经文大致搞了个明白，经文的意思明白了，不等于你就能接受，即使你接受了，也不等于你能做到，不然，成佛也就太容易了。 《楞严经》里，那个阿难说，佛祖三十二种形态相貌，透明澄澈，如同琉璃，肯定非父母因为爱欲所生，他竟然说：“何以故？男女之欲，粗浊不堪，男精女血，腥臊交遘，杂乱而成，决不能生出这样殊胜明洁，能发出像紫金一样光彩的身体。” 佛说：“很好！阿难！你们应当知道一事众生，从无始久远以来，就在生死当中，轮转不休，都是因为不知道常住不变的真心，清净光明的本体，只知道用一切妄想。” 这意思就是众生不知道用真心，只知道妄想，把妄想当真实，而妄想生生不息，所以，我们总是无法脱离无穷烦恼的生死轮回。 回音寺的这个诵经堂位于半山坡，站在诵经堂前面的空地上，方格看到不远处的山谷里，一缕缕炊烟在一片树梢蒸腾着，给这个离尘世似乎有些远的回音寺凭添了许多人间烟火的气息。 走出诵经堂的时候，闻着山间清凉的微风，方格心里的那种抵抗烦恼的情绪才稍微好了一些。 方格看了一眼欢欢，发现欢欢站在一棵树地下，看着山谷，黄昏中的欢欢，明眸皓齿，鲜活生动，让这个肃穆的诵经堂外的山坡生动了许多。 “释道师傅，那是什么地方？”方格指着有炊烟升起的地方问站在一旁的释道。 “哦，那是我们用餐的斋堂，一会方先生要不要在我们这里用餐？”释道说。 “哦，不用，释道师傅，我有两个问题要请教一下你，《楞严经》里那个阿难说，我们由父母因为想爱所生的人的身体是脏的？佛祖似乎也同意这个看法？”方格斜着眼睛盯着看着释道问。 “哦，方先生应该是误会了，佛祖的意思应该是，我们的**是虚妄的虚像，是不真实的，我们通常都被妄念遮蔽了本性与真心，所以，我们才应该找用真心找回本性，潜心修悟，做到明心见性，直心向佛。”释道想了想说。 “那佛祖所说的真实是什么？本性是什么？”方格问。 “佛祖所说的真实，就是本性，本性就是我们不加矫饰的本来面目。”释道说。 “那我们的本来面目应该是什么样的？”方格问。 “不思善恶是非,不生一念,一派天真,即是我们的‘本来面目’。”释道一本正经地说。 “－－－－”听了释道的话，方格一时无语，然后在心里嘀咕：“不思善恶是非，不生一念？我怎么觉得这所谓‘本来面目’跟白痴差不多？！” “楞严经的意思是，我们人是因为父母的妄念贪欲而生的？那我们人是什么东西？那我们应该怨恨父母了？”方格的声音越来越生硬，像是跟谁赌气。 “方先生，一切有‘相’的东西都是‘虚妄’的。众生有一个共同的父母，父亲叫‘无明’，母亲叫‘贪爱’。”释道说。 “你是说，我现在站在这里是虚妄的，是一个幻觉与假象？而我的父母并不是我的父母，他们只是无知妄想与贪爱？”方格声音有提高了许多。 “也不能这么说。”释道看了看方格，笑了笑说。 “那要怎么说？”方格已经在质问。 “－－－－”释道看着方格，笑了一下，开始不说话了。 “哥，我们走吧，别想那么多了，我们今天是为周晴姐姐表达心意回向来的，别的先别想了。”这时欢欢走了过来。 “方先生慢走。”释道跟方格打了个招呼，然后一言不发地进了诵经堂。 “走吧。”方格怔怔地看了一眼释道的背影，然后转身带着欢欢往上下走去。 山路回环，不知不觉，方格发现刚才生起的那股炊烟越来越浓，方格似乎已经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 哦，终于闻到了一股人世的味道，方格突然觉得自己很激动，很轻松，很踏实。 当方格带着欢欢转过一个山路的拐角时候，突然，在一棵桃花树下，一个让方格目瞪口呆的景象猛然撞进了方格的眼睛，把方格惊得目瞪口呆。 然后，方格发现，欢欢牵着自己的手猛然一紧，手心仿佛一下子就潮湿了起来。 第65章 花和尚和漂亮尼姑 看到眼前的景象，方格比在516房间见到那个尚小菲还要受惊吓，他张大着嘴巴，手紧紧握着欢欢的手，他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方格和欢欢站着的拐弯处，正好俯视回音寺斋堂的后院，远远看去，院子里似乎有几个僧人在摘菜做饭。 斋堂的后院有一条小路蜿蜒着通到方格这里，但小路中间，还有一条岔道，拐到另外的一个山坳，在这条岔道往上走一会，有一小块平地，平地很隐蔽，周围都是树木藤蔓，但方格和欢欢站在高处，空地的树木中间有一大片空隙，从这空隙里几乎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空地上的全貌。 在空地上的一棵桃花树下，一个身材高大，光头铮亮的和尚正敞着僧袍，把一个清丽消瘦的尼姑用僧袍包着，面对面抱在了怀里。 和尚的僧袍很宽大，和尚的背斜对着斋堂的方向，从那边看，完全看不到和尚怀里有一个女人。 但和尚顾此失彼，在方格的这面，方格很清晰地就可以看到，和尚的裤子已经推倒了膝盖上，女尼姑那雪白的屁股，坐在和尚的两腿之间，两个人紧紧抱着，像抽筋似的扭在了一起，极其香艳刺激。 方格差点以为这又是自己的幻觉，这时候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仿佛在使劲抵抗着什么。 “哦，他们在干吗呀？是在练什么功夫吗？这样练功好怪呀？”这时，手心一直在出汗的欢欢突然说话了。 “－－－－啊？！对，他们是在练功。”听了欢欢说话，方格竟然吓了一跳，他实在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一瞬间差点忘记了欢欢的存在，方格醒过神之后，迅速转头看了看欢欢，发现欢欢正小脸通红地看着自己。 方格突然就想放声大笑。欢欢这么说，一点也没让方格奇怪，方格估计欢欢做梦都不可能梦见这么**的镜头。 “这和尚胆子也忒大了，竟然敢趁着吃饭的时机，大白天的就敢与尼姑乱搞。妈的，老子得找释道这老和尚问问，看看他怎么解释。”方格没有笑出声来，但脸上嘲讽的笑意却越来越浓。 “阿弥陀佛！方先生还没走啊。要不就在我们斋堂用了晚餐再走？”背后突然传来释道洪亮地声音。 “哦。老和尚。是你啊。我还真有点饿了。你们斋堂有肉吃吗？没有肉我吃不下饭。”方格突然这么一问。把释道搞得一愣。 “方先生说笑了。我们这里哪有肉吃？！我劝方先生也少吃。肉吃太多。会导致灵台混沌。妄念丛生。”释道倒是挺实在。还没劝方格别吃肉。 “哦。对了。你们这个斋堂有一个身材高大地和尚吗？”方格笑得越来越开心。 “哦。我们斋堂管事身材就挺高大地。不过现在是用斋时间。大家都往这里来了。我们寺院身材高大地有好几位呢。怎么了？”释道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方格。 “没什么。我刚才好像看到一个身材高大地和尚躲在后院偷着吃肉。”方格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弥陀佛，方先生不要造口业，你这是在污蔑本寺僧众，这样的话不能随便说的。”释道有些生气地说。 方格开心地笑了一下，转身朝刚才那个和尚尼姑亲热的空地一看，那两人居然已经没影了。 “操，溜得还挺快。”方格竟然松了口气，他并没有向释道告密的意思，只是看到这个镜头，心里实在太震惊，忍不住想拿释道嘲讽一番。 潜意识里，他甚至想替那两个人把释道挡上一挡，免得他们暴露，一对和尚尼姑，大白天就敢在寺庙里人最多的斋堂后山玩这种高难度的动作，这份胆识和勇气，实在应该保护一下。 “你这里妄念并不比外面少，哈哈。”方格忍了半天，终于放声大笑起来，然后转头：“欢欢，咱们下山。” 告别释道，方格一转身，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了，他突然觉得，自己过去的一切十分可笑，他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可悲，可怜。 过去两年，他基本都是在靠**过日子，而且心里还充满了犯罪感，唯一的一次与女人**，就是跟程若云，而且是在酒后被刺激得头脑早已发昏的情况下，其间的过程和滋味，方格早已经没有丝毫的记忆。 他一直觉得自己总得坚守住一点什么，可是，当他刚才看到那对和尚尼姑那惊心动魄的旖旎画面的时候，他心里坚守着的那点东西突然就垮了。 一个人内心的垮塌并不是一朝一夕的，只是，这对和尚和尼姑的尘世欢乐图，成了压醒方格的最后一根稻草。 方格牵着欢欢的手，慢慢沿着山路走着，他们走得很慢，等他们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见方格一言不发，欢欢也不说话，乖乖地牵着方格的手，跟在方格身边。 方格在寺庙前面买了一束花，然后开车到了长春墓园，看着有些暗的墓园，方格对欢欢说：“欢欢，你在墓园管理处等我一下，我一会就出来。” “哥，我跟你一起去。”欢欢还是牵着方格的手，丝毫没有松开。 “好吧，我们走。”方格在牵着欢欢朝长春墓园周晴的墓地走去的时候，心里莫名其妙地充满了歉意。 这是是全市最大的一个墓园，在这里安息的人，难以计数。里面苍松翠柏，建筑古朴，甚至还有人工的小桥流水，环境非常美。 尽管墓园坏境优美，但方格一进墓园，墓园里那巨大的寂静还是马上方格想到，这里是一个与外面不同的世界。 方格紧紧拉着欢欢的手，不一会，方格就看到一个造型精致的小桥，小桥下面的水安静地流着，小桥的那边，有一块长满了青草的空地，面积大概在20平方米左右，加上周围的斜坡和路，视野很开阔，空间也相对独立。 空地上除了青草，还栽着梅花和一些别的花。空地的周围，还栽着一圈疏朗的冬青和一人高的柏树，把这块空地和其他的区域区别开来。 看到这块环境优雅的空地，方格脸上刚才沉默无语的表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脸上开始有了苦涩的笑容。 这块空地是周围一片环境最好的，依山傍水，小桥流水，一年四季鲜花盛开，即使在冬天，空地上的青草也是颜色翠绿，不时有鸟落在空地上蹦蹦跳跳的。 空地的一角，有一个用白玉制作的小房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小房子的前面，有一块白玉墓碑，墓碑上用激光刻着周晴的彩色照片，周晴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暖明媚，让本来有些阴森的墓园，一下子就变得温暖亲切起来。 这就是周晴的墓地，周晴是独生女，在这个墓园里，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周晴的妈妈买下来花了100万。 “亲爱的，你终于可以解脱了，有时候，我觉得我才像一个孤魂野鬼，纠缠着你不放，以后，你放心，我会好好生活，活出个人样，活得像个男人，不给你丢脸。我和欢欢都一直想着你的。”方格把玫瑰放在周晴的目前，心里默默念叨。 “是啊，周晴姐姐，我和哥哥都会一直想着你的，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哥哥的，你放心吧。”在方格在心里默念完之后，一旁的欢欢突然说。 墓地里阴森的气氛方格没有任何感觉，欢欢说的话倒是把方格吓了一条，方格在心里默念的根本没出声的话，欢欢就好像听到了一样。 “你怎么神叨叨的，我说的话难道你听见了？”方格和欢欢出了墓园，一边开车，一边问。 “我知道你想会这么说。”欢欢展颜一笑，毫无心机地说。 “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就知道我要这么说？”方格和欢欢说着话，前面不远处已经看到了中华神州酒店。 就在欢欢刚要答话的时候，方格的手机突然响了，方格接起电话，就听吴晓玲在电话里说：“方哥，不得了了，今天发生了一个车祸，我正采访完准备发稿，突然听到公安局的人说，这可能是一个谋杀案，让我先别发，还说，还说－－－－要找你问问情况。” 第66章 凌志车主 晚上8点准时更新今天的第二章，天使8号，星期一12点上架，也就是明天中午12点，请大家订阅支持一下老何，上架24小时，订阅很重要，有月票的也鼓励一下，拜托！老何是起点新人，没关系没资源，全靠大家成全了。 －－－－－－－－－－－－－－－－－－－－－－－－－－－－－－－－－－－－－－－－－－－－－－－－－－－－－－－－－－－－－－－－－－－－－－－－－－－－－－－－－－－－ “找我？”听了吴晓玲的话，方格有些愕然。 “是啊，一个叫宋立人的，我去采访的时候正好是他接待的，他刚打电话，说让我别发稿子了，还说要找你，他好像说认识你啊？我刚才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对了，出车祸的这个女的身份确认了，你猜是谁？竟然是城市网的一个叫杨娜的，听说还是城市网的内容总监呢，唉，长得还真漂亮，可惜了。”吴晓玲不停地说。 “啊－－－－杨娜？宋立人，哦，他跟我是认识，嗯，我的手机下午关机了，刚开，我知道了。”挂了电话，方格把车开到中华神州酒店不远处的一个路边，停了下来，摸出烟，点上，手都有点发抖。 杨娜是滨城城市网的内容总监，也是纪如眉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总是热衷于各种时尚派对，热衷策划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活动，反正什么刺激她就干什么，与纪如眉的性格，一静一动，正好相反。 生活有时候就跟爱情一样，当你远离它的时候，你会觉得空虚寂寞百无聊赖，你不顾一切地去寻找生活的意义，当你觉得找到了你要找的，当你准备去爱的时候，它又总是会麻烦不断，不搞得你死去活来，决不罢休。 每一个人都在自己的生活中死去活来，听到杨娜的死，方格震惊之余，马上想到的就是纪如眉，纪如眉的朋友极少，自然朋友的意义对她来说就极其重要，方格不知道纪如眉要是知道杨娜突然遭遇如此变故，会是什么反应。 方格突然想到昨晚纪如眉还跟自己说程思今晚要补请客，让自己也去，她到现在怎么还没联系自己？难道她已经知道了杨娜的噩耗？ 想到这里，方格赶紧拨打纪如眉的电话，电话刚接通，纪如眉就说：“你电话怎么老打不通啊，晚上有时间吗，程思说要请客，我一个人懒得去，跟他说话没意思。” 纪如眉的声音听起来还像往常一样，慵懒而平静，方格的心稍微放下了些。 “哦。你声音听起来怎么怪怪地。情绪不好啊？”方格试探着问了一句。 “没有。还好啊。你过不过来？”纪如眉没什么异常反应。 “哦。我等一下给你打电话。要不你先去找程思吧。”方格现在着急地是想找宋立人了解情况。 “我等你电话吧。”纪如眉说了一句就挂掉了电话。 “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一直没说话地欢欢这时开口了。 “哦。没有。等一下。我打个电话。”方格说着开始给宋立人打电话。宋立人地电话占线。打了好几个才打通。 “我是老宋，你哪位？”宋立人接起电话就说，估计这家伙这会电话太忙，根本没看电话是谁打来的。 “哦，小宋啊，我是方格，听说你找我。”方格直接了当地说。 “哦，对，你现在哪？”宋立人也没废话，马上问。 “我现在中华神州酒店旁边。”方格说。 “你在那里等我一会，我有重要事情，我马上过去找你。”宋立人干脆利索地说。 挂了电话，方格见欢欢正看着窗外出神，想到应该带着欢欢去见见周晴的妈妈，正好自己从昨晚出来，也一直没跟李立君联系，于是问：“欢欢，一会咱们去周晴姐姐家看看？” “好，听你的。”欢欢没有意见，答了一句，又开始看着车窗外面出神。 见欢欢似乎没什么说话的兴趣，方格又开始从口袋里摸出烟来。 不一会，方格就听到一阵紧似一阵杀猪一般的警灯嚎叫声，然后，宋立人的警车就出现在了方格的视线。 欢欢还是盯着中华神州酒店的方向出神，警灯的叫声丝毫没有影响她，直到警灯的叫声在方格旁边戛然而止的时候，欢欢才稍微转头看了一眼停在方格的吉普车前面的警车。 警车刚停下，宋立人就迅速打开车门，朝着方格的车走了过来，大概是看到车内有人，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对着方格招手，意思是让方格下去。 “你等我一会。”方格对欢欢说了一句，就下了车。 “到我车里说吧。”宋立人看起来很谨慎。 “怎么回事？听说出事的人是滨城城市网的杨娜？”方格进了宋立人的车就问。 “嗯，车里的小美女是谁啊，别泡幼女哦，那是犯法。”进了车之后，宋立人生硬地开了个玩笑，眼睛直转着，很警惕的样子。 “是我表妹，别扯了，快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对了，你不是到巡警队去了嘛，怎么又管这样的案子了？”方格问。 “嗯，今天又回老家刑警队了，是这样，我也就不瞒你了，今天发生的车祸，我们觉得有点不同寻常，于是成立了一个专案组，我现在是这个专案组的副组长。”宋立人说。 “哦，怎么不同寻常了？”方格问。 “这个我不能说太多，这是办案纪律，嗯，你认识这个杨娜吧？”宋立人一向很有原则。 “嗯，认识，不过好久没见面了，她是纪如眉的朋友。”方格说。 “哦？纪如眉就是前天晚上在魔鬼酒吧那个跟你亲热的女的吧？那天的活动好像是一个叫有痣者俱乐部组织的是吧？”宋立人公事公办地问。 “嗯，她就是纪如眉啊，那天不是跟你介绍了嘛！那天的活动好像是那个叫有痣者俱乐部QQ群组织的，但具体情况你得问程思，你当天也在场，我也是当时听程思说的。”方格说。 “对了，那天魔鬼酒吧的那个戴着蝴蝶面具的主持，是不是就是杨娜？”宋立人问。 “好像是，但我不太确定，现在的女人太变化多端，我好久都没看到她了，－－－－对了，肇事车主找到了吗？”方格看着宋立人不动声色地问。 “有线索了，肇事车主刚从牢里出来，开凌志车，我们正在组织人抓捕。”宋立人说。 “－－－－”方格听到这个消息，方格突然像被人狠狠打了一记闷拳，一股浊气一下子涌到了嗓子眼。 “本来我们还以为是一个普通的车祸，后来发现这事有些蹊跷，车主以前就是因为交通肇事坐牢的，以前他撞死的那个死者好像是－－－－你怎么啦？”宋立人说着说着，突然发现方格瞪着血红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那是我女朋友。你刚来的时候就知道是吧？”方格盯着宋立人问。 “－－－－知道。”宋立人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知道你不直接说！你绕个屁弯子啊！”方格突然对着宋立人吼了起来。 第67章 福利院有个哑巴姓尚 明天12点上架。上架前3天，每天更新三章，争取更多。 －－－－－－－－－－－－－－－－－－－－－－－－－－－－－－－－－－－－－－－－－－－－－－－－ “抱歉，我觉得直接说出来对你冲击力可能太大。”宋立人憨厚地笑了笑。 “你们的意思是，杨娜这个案子不是单纯的车祸，可能是谋杀？两年前周晴出事也可能是谋杀？”方格眼睛瞪得血红，就像快要从眼眶里冲出来一样。 然后，方格就觉得有些天旋地转，他的偏头痛又犯了，太阳穴部位一下一下地跳着，脑袋里嗡嗡直响，就像有一只青蛙要从头脑里跳出来一样。 方格闭上眼睛，用手使劲抵着太阳穴，把头顶在车座上，全身似乎都已僵硬。 这两天，一连发生的事情，太出乎方格的意料，以前的方格虽然喜欢耽于幻想，一个人独自郁闷着，但总体来说生活还算平静，但现在，当他准备好好打量生活的时候，突然发现，真实的生活竟然如此混乱，甚至是奇异，比过去自己的幻想还要奇异。 “老方，你没事吧？”宋立人问。 “我没事，你们怀疑这是一个系列杀人案？”方格还是不可置信地问。 “我们只是怀疑，还没什么证据，我这不在调查嘛！对了，那个有痣者俱乐部的QQ群，你了解多少？”宋立人盯着方格问。 “这个群我也是前天晚上第一次听说，和你了解的情况差不多。－－－－不可能是谋杀！怎么可能？你们有什么证据说这事是谋杀。”方格说着说着，突然激动起来。 他无法承受周晴是被谋杀地这个事实。 “唉。老方。你想一想。一个刚从牢里出来10天地人。怎么会再次出这么大纰漏。而且。这个人地刑期至少提前了好几年。我们去监狱调出了档案。这个人并无重大立功表现。他怎么出来地？他能出来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他有权。一是他有钱。我们查了。他以前只是一个房地产公司车队队长。他哪有钱买凌志车？哪有钱送礼？哪有钱赔偿？而且刚一从监狱出来。就把闲置两年地凌志车翻修一新。没几天又撞死个人？你说这里不可疑？” “－－－－”听了宋立人地话。方格目瞪口呆。警察还是警察。方格之前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这些。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有人会故意伤害周晴。 方格地头好像更痛了。他双手加大力度。揉着太阳穴。头更加用力地顶在车座上。 “老方。你也别太难过。现在只是怀疑。也许。两年前周晴地事故。只是偶然。你也别想太多。你知道。我们做警察地。不能不想得多一些。对了。关于这个QQ群。如果你掌握什么情况。希望咱们多沟通。” “好。我要知道情况会告诉你地。对了。小宋。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方格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说。 “什么忙？说说看。”宋立人说。 “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滨城有没有一个叫尚小菲的？大概是15岁到25岁之间，齐肩碎发，长相清纯的那种吧？” “找她干嘛？是不是昨晚去中华神州酒店参加什么天使训练营那个活动的？”宋立人笑了笑说。 “你也知道这个活动？”方格问。 “当然知道，我们还在中华神州酒店增派了警力，活动影响很大啊，似乎还挺有背景的，搞得我们局座都很紧张。怎么？想泡人家？”宋立人眨了眨眼，笑了笑说。 “唉－－－－她偷了我一个东西－－－－你就说能不能帮这个忙吧？这个，对我，比较重要，无论能不能帮成，我都有重谢!”方格字斟句酌地说。 “偷东西？偷了你什么东西？这事情就严重了。”宋立人马上坐正了身子，盯着方格问。 “你先别紧张，东西并不重要，关键是我必须找到她。”方格咽了口口水，很费劲地说。 “哦，那估计是偷了你的心了，什么重谢？说说看。”宋立人来了兴致，朝方格眨了眨眼睛问。 “手提电脑一台。”方格努力笑了一下，想到那两台被自己砸坏的手提电脑，反正估计也要陪人家新的，不如把坏的修一修，送宋立人一台，跟新的也差不多。 “行，就这么说定了，没手提电脑我也帮你这个忙，你也开窍了，动用警察泡小姑娘啦！”宋立人也没深问，还觉得方格可能是对这个叫尚小菲的动了歪心思。 “嗯，小宋，如果你们对周晴的事情展开调查，最好－－－－能不去向她妈妈了解情况就别去，不然会刺激她妈，周晴的情况我最清楚，有什么事情我们沟通吧。”方格强打精神，有气无力地说，此时，他已经头痛得脸色都变了。 “我的问题暂时问完了，老方，没什么事吧？”宋立人关心地问。 “没事，你忙。”方格说着，下了宋立人的车，摇晃着往自己吉普走。 上了车，方格赶紧找止痛片，吃了一粒，喝了一口矿泉水，就开始打火踩油门。 “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没事吧？”欢欢看着方格，一脸的关切。 “有点头痛，没事，刚才是我一个公安局的朋友，我们去周晴姐姐家看看。”方格一字一句地说。 “嗯，哥，要不我来开车？我看你很难受的样子。”欢欢看了看方格突然说。 “嗯？你会开车？”方格从来没听说过欢欢会开车。 “会，大学里学的，只是领不了驾驶执照。”欢欢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 “行，那你来开。”欢欢一说会开车，倒是引起了方格的好奇心，一看表，7点10分，交警早下班了，被抓住的几率不大，于是就跟欢欢换了位置。 欢欢坐在驾驶座上，非常熟悉地启动了吉普车，然后对方格笑了笑，不慌不忙地把车开到了主道上，往星海广场的位置开去。 此时，外面灯火闪亮，车里欢欢的脸明媚而安静，方格绻缩在副驾驶座上，看着欢欢专注地驾驶着车的样子，方格有一阵很恍惚－－－－这是欢欢吗？她什么时候长大的？ “哥，这么看我干嘛？”欢欢本来专注地看着前面的路，突然转头对方格笑了一下。 “哦，开车技术不错啊，还会点什么？”方格突然发现欢欢有点陌生，好像，与欢欢分开的这几年，很多东西真的变了不少。 “我会不少东西哦，嘿嘿，回头我慢慢跟你说－－－－”欢欢说着又专注地看着前面的道路，没再说话。 方格也转头看着车窗外面，感觉心里有一种忽冷忽热的气息在心里流动着，像这个城市的夜色，灿烂而茫然，暧昧而冷酷。 把车停在听海居的公共停车场，方格领着欢欢进了周晴的家，李立君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皱着眉头看书，一看方格领着一个女孩子进来，看着方格楞了一下，表情显得不太高兴，大概还在怪方格前天晚上离开之后就没有往回打电话。 “妈，这就是我表妹，欢欢。”方格赶紧介绍。 “阿姨好！”欢欢甜甜地笑了一下。 “哦，欢欢啊，以前经常听晴晴说起你呀，来来来，坐，李嫂，给欢欢削一个水果，拿点糖给欢欢吃。哎呀，真的是欢欢啊？什么时候来的呀？”李立君赶紧拉着欢欢挨着自己坐下来，然后一边笑一边眼眶开始发红，欢欢的到来，又让李立君想起了周晴。 “阿姨，我，我不吃糖－－－－”欢欢挨着李立君坐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哦，是是是，欢欢长大了，那吃点水果，还没吃饭吧，正好我也没吃－－－－”看到欢欢，李立君很兴奋，看得出，李立君很孤独。 “妈，对不起，这两天有点事情，没给你打电话－－－－”看着李立君的样子，方格有点难过，前天晚上，自己一气之下就走了，再也没有音讯，的确是有些过分，方格犹豫了一下，开口向李立君道歉。 “行啦，以后别动不动耍小孩子脾气，跟小若也别总是斗气，晴晴的那些东西是我让收起来的，不关小若的事，再说我们都应该往前看－－－－”李立君嗔怪地看了方格一眼，还是柔声说。 “我知道了，妈，没事，收就收起来吧，以后，该收的东西都收起来，我们的确都需要开始新的生活，妈也一样－－－－”方格说着说着，刚刚好了一点的头又开始隐隐痛了起来。 “－－－－嗯，你能这样想就好，对了欢欢，上中学了吧？”李立君有些意外地看了方格一眼，但随即马上就把话题又转到了欢欢身上，看起来，她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李立君并不知道欢欢已经上了大学。 “阿姨，我已经－－－－”欢欢刚说到这，就被方格打断了。 “欢欢准备到滨城读中学，她今年念高三了－－－－”方格不想就欢欢退学的事情展开话题，此时，他很不愿意说话，如果李立君知道欢欢这么小就考上大学，并退了学的话，这话题说起来得没完没了。 “哦，也好，学校联系了吗？我也认识几个高中校长，要不要我联系一下？”李立君马上说。 见方格和李立君谈论自己上中学的问题，欢欢一脸尴尬地笑着坐在哪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嗯，还没联系好，那就麻烦妈问问看，我这两天也开始联系一下－－－－” 方格正说到这里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话响了，李立君摸了摸欢欢的头，说：“欢欢坐一下啊，我接个电话。” “不回来吃饭啊？哦好，嗯，方格在这里，刚来，欢欢也来了，就是他表妹啊，以前晴晴经常说起她，嗯，让方格去接你啊？那你自己跟方格说吧－－－－方格，小若，她找你！”李立君说了一会，拿着对话转身朝方格轻轻喊了一声。 方格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他已经听明白了，程若云估计又喝多了，开不了车，让自己去接她。 “你在哪？”方格走过去，直接问。 “我在中华神州酒店三楼，神州厅，麻烦你过来接一下我好不好？”程若云的声音竟然很娇柔，一听说话的动静就是喝了酒。 “好吧，我吃完饭过去。”方格说。 “不，我要你现在过来，到这里吃饭吧。”程若云说。 “你们吃剩的饭，让我去吃？”方格面无表情地说。 “刚开始不一会呀，我还有事情让你帮我呢，求求你啦！”难得程若云在大白天居然能向方格撒娇，搞得方格很不习惯。 “好吧－－－－”方格无可奈何地答应了下来，他不答应也不行，李立君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方格讲电话，要是方格不答应，李立君肯定会不高兴。 “嗯，那方格就去接一下小若，欢欢就在家里跟我一起吃饭－－－－” “好吧－－－－”方格看了欢欢一眼说。 在往中华神州酒店走的路上，方格突然想起纪如眉还约了自己去程思哪里吃饭，到现在还没动静，刚才被宋立人一打岔，自己竟然把这事给忘了，于是马上拿出电话，给纪如眉拨了过去：“你哪里怎么没动静啊，我刚才有点事情耽误了一下，今晚我估计得晚点才能过去－－－－” “不用过来了，程思说今晚的约会取消了，真奇怪，这个人。”纪如眉听起来很不高兴，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纪如眉不高兴很正常，谁被放鸽子都不会高兴，不正常的是程思，程思这个人非常刻板，爽约的时候很少，这家伙最近越来越古怪了，方格念叨着。 “叮咚－－－－叮咚－－－－”就在方格准备把电话扔在挡风玻璃后面时，听到来了一个短信，方格也没理会，继续开车朝着中华神州酒店走去。 “叮咚－－－－”一路上，方格的手机收到好几个短信，等方格把车开到中华神州酒店门口的时候，方格才拿起手机看，看着看着，方格的表情开始一点一点地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在滨城的固定人口里，一共有一万一千零一人姓尚，男性六千六百零七人，女性四千三百九十四人，有偷窃前科的女性二十六人，15岁到25岁之间有偷窃前科的两人。其中一人是初中学生，叫尚春芳15岁，一人是滨城福利院的一个哑巴，叫尚琳，16岁。”宋立人在短息里说。 “滨城福利院的一个哑巴？”突然，方格的头脑里电光火石般一闪，一件往事和一张惊慌失措的脸突然在心中冒了出来。 第68章 第8号美人 从这一章开始就上架了！心里惶惑和忐忑啊！谢谢大家能订阅支持！有月票的，觉得这书还行的，也请支持一下，老何是起点新人，一穷二白，需要大家的成全，拜托了！佛祖会照拂大家！阿弥陀佛！从8号今天起，前三天每天更新三章，争取多更，更新时间见作品相关，如果加更会在晚上十点左右。 “滨城福利院一个叫尚琳的哑巴？”方格一看到滨城福利院和哑巴这个词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两年前采访的一条社会新闻，当时滨城公安局破获了一起黑社会控制一群聋哑儿童在公交车等公共场所偷窃的案子，当方格赶到公安局去采访的时候，就看到偷窃的人中，有一个女孩子让他印象十分深刻，因为，那女孩子长得实在太漂亮了，在一群偷窃的聋哑儿童中，她大大的眼睛看着你，竟然如同秋水一般平静无波，纯净而美好。 尽管当时被收容的聋哑人在方格一行人在场的时候，基本都低着头，有的还用衣服遮着脸，但这个女孩子却不时抬头扫几眼正在介绍情况的警察和方格，好像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偷窃行为有什么可羞愧的。 她完全是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好像她根本不是一个被抓住的盗窃犯，反倒像一个看热闹的观众。 方格当时还对同时抓住的那个黑社会的小头目印象十分深刻，因为那家伙长得太有特点了，长了一个像鱼钩那么小的的鹰钩鼻子，两只眼睛也小得跟黄豆似的，一张马脸，又细又长，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如果要是在夜里猛然看到这么个东西，胆子再大恐怕都得吓破胆。 “他妈地长得实在不像人类。”当方格看到这家伙的时候，心里还嘀咕了一句。 这家伙当时还不断拿眼睛瞪着那个不时抬头张望的女孩子，可惜眼睛太小，光源不足。等他的目光到达这个女孩子身上的时候，早已经被警察一声断喝压了下去。 “把头低下去。”这家伙一抬头，在场地警察就一声断喝。 而这时，女孩子的脸上也会有些惊慌失措，仿佛一个被惊吓了的兔子，眼睛迅速地左右看看，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那个女孩子不管怎么张望，警察都不闻不问，反而还还对方格等人惋惜地说：“你们看。多好看的女孩子，竟然做贼，真是可惜----把头低下。喂，说你。”警察说话间，那男人又开始抬头张望，听到警察一声断喝，马上很不服气地把头低下去，仿佛警察应该夸夸他长得漂亮才对。 方格很清楚地记得，控制这个聋哑人盗窃团伙的是海青帮，那个美丽动人的小女贼，名叫小叶子。她就是从滨城福利院流落到社会上的。 偷窃不是什么重罪。最多拘留几天放人。这样地案子并不是第一次破获。抓了一次。放了。回头这伙人还干。让警察十分头痛。 那些福利院地聋哑孩子虽然说是被黑社会胁迫。但他们中不少人却是自愿干这个。他们许多人懒得念书。即使长大了。工作也是个大问题。福利院不可能养你一辈子。所以在这些人里除了儿童。惯犯地成年聋哑人也不少。 每次警察抓住他们。媒体报道都是说警察从黑社会手里解救了多少被胁迫偷窃地聋哑儿童。这些偷窃被抓住地孩子。不仅不会拘留。而且还会在公安局兴高采烈地吃吃喝喝。最后一些喜欢媒体效应地公安局政委搞不好还要送点东西给这些孩子带回福利院。 小叶子那平静地置身事外地脸。猛然在方格地心里一闪。突然一下子就变成了尚小菲那平静得冷酷地脸。如果不是尚小菲说话流畅。方格几乎就可以肯定。尚小菲就是发育了地小叶子。尽管尚小菲与两年前地小叶子大不相同。 即使是同一个女孩子。发育前和发育后。当然会大不相同一个远远看着地女孩子。和一个与自己在床上欲生欲死翻云覆雨地女孩子。感受当然也会大不相同。就算他们是同一个女孩。 宋立人说地那个叫尚琳地女孩子。会不会就是当年地那个小叶子？ 而尚小菲，会不会是这个尚琳呢？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可能。 一个哑巴，和一个能说话的女孩子，当然不会是同一个女孩子，除非，她以前是装哑！或者她这两年神奇地好了，像天仙配里的槐荫树一样开口说话了。 方格停好车，一边往中华神州酒店大堂电梯间走，一边想着尚小菲，他很难相信，那个让他频繁产生幻觉，骑在自己身上要自己把灵魂都要交给她，让他在床上欲生欲死的尚小菲，会是滨城福利院那个一脸惊慌失措的楚楚可怜的小叶子。 上了三楼，方格推开神州厅地门，竟然发现孙天豪和马剑男一左一右地坐在程若云的两边。 在孙天豪的下手，坐着一个戴眼镜的小个子男人，见方格进来，眼睛骨碌骨碌地转了好几下，镜片上嗖嗖地闪着光，仿佛想说话，但他左右两边看了看，然后用手推了推眼镜，却屁也没放一个出来。 马剑男的下手坐着一个身高大概有180多的美女，眼睛很大，嘴唇很厚，腰挺得笔直地坐在那里，姿态很优美很性感，方格琢磨，看这这女人的架势，80%是模特出身。 桌子上靠门的位置，留着一个空位，看来，这个空位是专门留给自己的。 在滨城，这个位置说好听点是副主宾位，说白了，就是手下和跟班坐地位置，主宾位上坐地是请客的主人，就是现在程若云坐地地方，方格的位置就是伺候人外加替请客的主人付钱的。 看来今天晚上是程若云掏钱请客。 看到孙天豪之后，方格顿了一下，但马上，方格就平静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服务员赶紧过来，打开一个餐巾，准备替方格铺在大腿上。 桌子上每一个人的腿上，都铺着这么一个雪白的餐巾。 “谢谢，给我吧！”方格从服务员手里接过餐巾，没放在腿上，而是在桌子上随意擦了两下，然后把餐巾放在了一边。 “各位好！”方格笑着对桌子上的人问了声好，然后对着正给自己倒酒的服务员说了声：“谢谢！” 装B有时候是一种上进心的表现，装B谁都会，就看你想不想装，方格现在很想装，因为他开始决定培养自己的上进心。 “来，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哥！方格！孙总和马总跟他都见过面，我跟我表哥经常开玩笑，前天在念奴娇让孙总和马总见笑了。” “没有，没有！”孙天豪和马剑男尴尬地笑着，显然，程若云已经提前替方格搭好了台阶。 “这位是斯豪房地产公司企划部的章部长，章部长也是才子啊。”程若云看着戴眼镜的小个子笑着介绍说。 “程小姐过奖！不敢当！不敢当！”小个子推了推眼镜赶紧说。 “这位是马总的特别助理，郑媚，郑小姐不得了，参加过世界小姐评选，第8名，这就算全世界第8号美人了。”程若云看了方格一眼，特意说。 “操，第8名还这么一惊一乍的，不过，的确挺好看的。”方格心里嘀咕着，看着身边这个叫郑媚的世界第8号美人笑了笑。 “方先生好，很高兴认识你。”郑媚主动伸出手，对方格深深地笑了一下。 “郑小姐好。”方格伸出手，与郑媚的手握在一起的时候，方格的心里莫名其妙地跳了一下，因为他感觉，郑媚温热的手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第69章 请在午夜给我电话 求月票支持！ 方格楞了一下之后，确定郑媚手心里放着一张纸条。 就在方格一愣的功夫，郑媚的无名指一缩，然后在方格的手心里轻轻刮了几下，搞得方格浑身一激灵。 接着，郑媚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方格，风情万端地把目光低垂在他们握着的手上，然后又抬起来，对着方格装着若无其事地笑了一下。 这拐了好几个弯的目光和微笑，看着若无其事，实在是大有其实，如果你有个这样的经历，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美女用无名指与你走私偷渡，那滋味简直如同春风拂面。 方格现在没有这种春风拂面的感觉，他只是觉得眼前这美女的无名指很诡异，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很诡异，太诡异了。 方格从来都没觉得自己是一个很走桃花运的人，但这两天，他实在是好像处处都能看到桃花，即使这个季节桃花还没开，方格也感觉到他们强劲的破土的冲动。 据说，命犯桃花的男人，逢赌必输，本质上，方格其实是一个时刻等着一个大赌局的男人，一个命运的赌徒，只是他自己有时候都不清楚自己的这种冲动而已。 此时，他的心里就露出了一个赌徒的秉性，他没有为这种桃花暗握的情趣欣喜，而是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心里激荡着的是渴望看到一个赌局开盘出结果的焦虑与激动。 “----”方格也回笑了一下，不声不响地把郑媚的纸条握在掌心，然后悄无声息地把手揣在口袋里。 “只要事到临头，暗度陈仓的事情俺也会。”方格暗笑着一声，继续等程若云说话。 “表哥。对不起啊。那天我失礼了。向你正式道歉。好在在座地都是朋友了。也不会笑话我们俩地。”程若云真行。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当着众人地面开始抚摸自己地脸。 程若云是周晴地表妹。俺道理。她应该叫自己姐夫。现在她把周晴地关系撇开。叫自己表哥。也不算说不过去。只是她这话一说出口。就把方格和她地关系一下子就搞暧昧了。 暧昧不暧昧。方格倒无所谓。就算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和程若云地关系。尤其在周晴家。大家通常都会有意无意地把程若云和自己地关系搞得很暧昧。方格早已经习惯。现在是在外面。那就更加无所谓了。 在现在这个酒桌上。程若云这么说。就算是给自己面子了。 说实话。有时候。方格实在是有些佩服程若云。年纪不大。处理棘手地事情。简直到了处事不惊地境界。 “没事！没事！马总和孙总不要见笑才好。”方格嘿嘿笑了一声。有些尴尬。 方格的话音刚落，马上就有人见笑了。 “小兄弟，大部分女人都喜欢虚荣，男人偶尔虚荣点，也能理解！没什么！没什么！嘿嘿，我看方兄弟面相，也快30了吧，的确应该是有个一官半职的时候了，别气馁。有上进心总是好的，以后有事，对哥哥我吱一声，我跟你们报社的钱社长和李总都熟，哈哈，对了，你来晚了，按酒桌上的规矩，应该先自罚三杯。服务员。来，给方兄弟到白酒。倒满啊，必须喝，酒不错，珍藏版地五粮液，别浪费了。” 孙天豪并不知道钱大炮和李有财已经下岗了，还在这里胡吹乱泡。 孙天豪不仅是见笑，简直就是在欺负方格，东北人人喝酒都喜欢用大杯子，此时，他们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三个一样大的杯子，一个用来喝白酒，一个用来喝红酒，一个用来喝啤酒。 这么大的酒杯一满杯得装3两多，三杯就快一斤。这孙天豪算是跟方格较上劲了。 本来，方格想给程若云点面子，哼哈过去走人就算了，但事到如今，方格实在忍不住了，何况，自己还接下了报社新交给自己地任务，正好，老总和企划部长都在这里，省掉自己许多拐弯摸角的采访功夫。 “孙总，我没迟到，因为我不是被邀请来赴宴的，而是临时被召来接程若云小姐的，算是司机身份，来蹭饭的，嘿嘿，你觉得我也需要喝着三杯白酒吗？五粮液虽然是好酒，可是我的胃并不喜欢它。”方格笑了笑，盯着孙天豪不卑不亢地说。 “----”孙天豪楞了一下，他本来以为程若云能让方格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估计方格也不敢得罪程若云和自己，听方格这种态度，孙天豪反应算快，没纠缠方格，却把矛头指向了程若云。 “程小姐，小方好像不买你的帐啊？他这酒你说他该喝还是不该喝。”孙天豪看着程若云说。 “孙总，我刚才忙晕了，我们约会之前忘记通知他，他的确不算迟到，都是我的错，这样，我赔你喝一杯，你看行吗？”程若云看方格不温不火地坐在哪里，没理他们，眼睛转了转，站在了方格一边。 “你是你，他是他，让女人替自己喝酒，咱们东北没这样地男人。”孙天豪土财主的霸道嘴脸又出来了。 “这样吧，我刚来，还没明白什么情况，我能不能先问一下，今晚你请几位吃饭，主要是谈什么合作？”方格心里直冒火，这程若云本来挺精明能干的，但这次做事却似乎有点冒失，“天使训练营”这个活动的受众群体与星空服装公司的消费者定位完全不搭调，做“天使训练营”这个活动的首席服装设计赞助商根本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赚点吆喝一点用都没有，何况，这个孙天豪虽然答应订购星空服装公司的职业装，但也不至于如此嚣张张狂吧？！这不仅仅是在欺负方格，也是在欺负程若云。 “哦，表哥。今晚的聚会是这样的，除了答谢马总与我们地合作，孙总还考虑与我们联合投资做一个定位在15到25岁之间的年轻女性时装品牌。”程若云看了方格一眼，用手把一缕头发勾到耳朵后面，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看起来很干练，很优雅。 “联合投资做一个女性品牌？”听到这个消息，方格着实呆住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下？再说了，像孙天豪这种人可靠吗？再说一个公司另起炉灶做一个新定位地品牌，没有长期的市场调查和规划，跟个土大款吃两顿饭扯扯皮就行？这程若云还是嫩啊！” “靠，我算什么鸟。星空服装公司的事情为什么要跟我说？”方格突然发现自己对星空服装公司的事情还是很关心，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周晴家的一份子。任何可能导致星空服装公司动荡地事情，他都会马上警惕起来。 “这样吧，我既然来了，作为小若地表哥，我就提两点个人建议，我认为星空服装公司地品牌定位与天使训练营的受众群体不吻合，赞助合作地事情需要谨慎商议，既然小若想和马总的公司合作，我个人对马总的公司在影视上倡导中华文化的宗旨表示支持。对小若的决定也支持，只是最好大家都想一个双赢地符合双方利益的方案为好，尤其是，小若刚才说的与马总联合投资新品牌地事情，这是大事，不是喝酒就能解决的，也不是拍个脑门有钱就行的。”方格直了直腰，既然程若云叫了自己表哥，那他就不能和程若云搞得太生疏了。 “----哦。方先生的建议有点道理，只是，我们这个活动的受众群体不完全是在15岁到2岁之间的，我们的活动在全球华人生活圈甚至在全世界影响都会非常大，许多中年人甚至老年人都会关注的。”刚才本来在打呵欠的马剑男一听方格这么说，马上精神了不少。 “表哥，这还只是个想法，当然要好好论证地，今天我请马总和孙总一行。主要是叙叙感情。增加大家的了解。”程若云今天的表现非常得体，倒是让方格颇为意外。 “是啊。方先生，我们这个天使行动，在全球影响都会非常大，如果星空公司和我们强强合作，大家都会是双赢的。”这时郑媚插了一句道。 “我纯粹是个人意见，不算数，不算数，当然大家有想法能谈得拢最好，这样孙总，我刚才不了解情况，你看我没说谎，我的确不是迟到，罚酒没有理由，你看我把你赏的三杯酒敬你，咱们一起喝，不知道你给不给这个面子？”方格说着，拿起一杯酒站起来，盯着孙天豪说。 “三杯都喝啊？方兄弟，你想要我的命啊？你年轻，我可是年纪大了。”见方格突然拿起酒敬自己，孙天豪有些意外，马上开始打起了哈哈。 “嗯，我还有个事情想请教一下孙总，本来是想上门讨教的，但现在正好碰到孙总和章部长都在，顺便就问一下，最近我们报社接到不少读者来信，投诉斯豪房地产的一个正在销售地楼盘面积缩水，不知道是否真有此事？”方格不管孙天豪喝不喝，笑了一下，话锋一转道。 “这是胡扯，现在的消费者都是被你们这些记者惯出毛病了，整天疑神疑鬼怕别人害他们，这都是弱势群体的受迫害妄想症。我们的楼盘都是政府相关部门验收合格的，怎么可能会出现面积缩水的问题。”一听方格这么一说，孙天豪马上看了马剑男一眼，然后对方格怒气冲冲地说。 “嗯，孙总，消费者的投诉可能与实际情况有出入，不过不要紧，不管谁是谁非，事情的真相总是会水落石出的，因为正好报社让我负责这个报道，所以问一下，没事，喝酒，我先干为敬，你要不能喝就随意。” 方格说着，一口气把面前倒好地三杯白酒，一口气喝光了。 “方先生太厉害了！马总，方先生很厉害吧？”郑媚一看方格喝酒这架势，顿时就目瞪口呆，然后猛然开始鼓掌。 “嗯，方先生这种喝法实在很---啊，很厉害。”马剑男也被方格喝酒地架势给震住了，夸张地张着嘴巴，跟着郑媚鼓起掌来。 “孙总，要不我替你喝吧，你这两天身体好像不适合喝这么多酒。”姓章的小个子赶紧站起来打圆场说。 “方兄弟，是爷们，既然你够意思，我当然也得够意思，这三杯我喝了。”孙天豪呆了一下，突然态度大变，站起来，把三杯杯酒一饮而尽。 “小章，该你敬方兄弟了。”孙天豪喝完摸了摸嘴，皱着眉头，对小个子说。 这时，酒桌上地气氛开始有些微妙的变化，方格刚来的时候那道压向方格的不平衡的力量消失了，大家开始说说笑笑，气氛似乎其乐融融起来。 这是一种让方格比较舒服的平衡局面，这种主动掌控局面的感觉让方格很舒服。 喝了一会，方格的额头开始冒汗，心里有一种隐隐的冲动，仿佛全身的细胞都开始奔跑起来，那种消失已久的力量，似乎一点点回到了方格的身上。 这种感觉其实不错，他需要这样的激情和力量，来找到生活的真相和把握生活的方向。 “对不起，我去一趟卫生间。”方格起身离桌，他心里其实很清醒。 方格摇摇晃晃地走到卫生间，一进门，方格在房间哪看起来有些散乱的目光马上就冷静下来。 他迅速把郑媚塞给自己的字条打开一看，纸条上赫然写着：“请在午夜给我打电话。” 第70章 哥，我来了个新朋友！ 方格看完郑媚的纸条，靠在厕所的墙上喘了口气，把纸条撕碎扔进抽水马桶。 然后，方格掏出小弟弟开始对着抽水马桶里撒尿，纸条碎屑在马桶里翻滚着，零碎的字迹慢慢变得模糊，最后，方格用水把纸屑全部冲进了下水道。 方格刚回到包间，马剑男就站了起来，说：“我晚上还有个活动要参加，提前走一步，抱歉！抱歉！” “马总慢走！”马剑男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很深沉，不张扬，方格对此人印象倒是不错，见马剑男要走，赶紧抱了抱拳，然后瞟了郑媚一眼，发现郑媚也正在拿眼睛偷偷瞟着自己。 两个人目光碰着的那一刻，方格仿佛感觉黑暗中滚过一道让人躁动的光。 就在方格看着跟在马剑男背后的郑媚的背影有些发愣的时候，就听孙天豪在方格的背后哈哈笑道：“方兄弟，过来坐，刚才喝得痛快，咱们再来喝一杯，这次我敬你。” “方记者，我跟孙总一起敬你。”小个子也赶紧站起来，貌似恭敬地说。 “你应该单独敬方兄弟，来方兄弟，干一杯。”孙天豪说完，非常豪爽地一饮而尽，又是那种三两的杯子满满一杯，这孙天豪还真是能喝，刚才方格一时冲动，趁着一股劲灌下去一斤，已经快要醉了，再继续喝下去，今晚恐怕不但接不了程若云，搞不好，自己是谁都分不清楚。 “来方记者，咱们喝一个，我不能喝酒，咱们意思一下，您别介意。”小个子刚才被孙天豪一说，拿着酒杯就赶紧坐了下来。等孙天豪和方格喝完，马上就站起来端起酒杯说。 “意思一下哪行，得喝干，男人喝酒哪有不喝干的。”孙天豪大笑着道。 “----这孙天豪怎么突然对我客气起来了？难道刚才说读者来信的事情在孙天豪这里这么快就有了反应？”方格心里想着，对小个子笑了笑说：“意思一下一样。我也不能喝” 方格喝了一小口就赶紧把酒杯放下。也没跟小个子客气。 “孙总既然说让我喝干。就算躺在地上我也得喝了。我干了！方记者。给个面子好不好？”小个子看方格地酒杯已经放下。站在那里拿着他刚喝完地空酒杯不坐下。非要方格把被子里地酒喝完。 “----唉。我真是不能喝。”方格一看小个子那副总是受人欺负地样子。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把被子里剩下地酒全干了。 “方记者。你刚才说地有消费者到你们报社投诉质疑我们地楼盘销售面积缩水地事。今天当着我们孙总地面。我可以负责任地跟你说。绝对不可能存在这样地问题。现在许多消费者。花了点钱。一天到晚就怀疑咱们哪都在占他们地便宜。哪家地产公司都碰到过这种胡搅蛮缠不讲理地人。回头。我把我们地房子验收证书全给你看看。都是政府权威部门验收合格地。我们公司做了许多社会慈善事业。我们孙总可是有远见有抱负地企业家。社会责任感非常强。绝对不会贪这点蝇头小利地。你看。我们孙总现在跟你们星空公司也有很强地合作意愿。你看你这报道。是不是能重新考虑一下。”小个子推了推眼镜说。 “前倨后恭地态度。原来还真是为了这事。陪我喝杯酒就能把我打发了。我也太那个了吧。再说了。就算我愿意。你不去找我们报社领导也不好使啊。至于跟程若云合作地事情。那更是没谱地事。即使这个项目合作成功。对星空服装公司是好是坏现在都不好说----”方格心里想着。马上转头对孙天豪说：“孙总。不是我非要多管闲事。这个任务是报社派给了我。我也没办法。” “小方。找你们报社谁好使？你就说谁派你这个任务地。找范文斌好使不？”孙天豪坐正了身子面色严肃地说。 “嗯，范文斌恐怕不好使。”方格心想，钱大炮和李有财现在虽然还没离开岗位，但已经算是下岗了，找他们当然不好使，新领导还没宣布，这事得等跟蒋晓云商量一下再说。 “嗯，那行了，小方你就先把这个报道放一放吧，回头我给你们报社总编李有财打个电话，这样总行吧？多大点事。”孙天豪一看方格不给面子，很不高兴，脸色马上不好看起来，语气就好像他就是报社总编似的。 “那你就找李总试试看吧。”方格淡淡地道。 饭局结束后，方格把车扔在中华神州酒店，和程若云一起打车回听海居。 在出租车地后座上，程若云面色嫣红，目光水一般地看着方格，看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表哥，你还行啊，今晚锋芒毕露啦！这样很好，我喜欢锋芒毕露的男人。” 然后，程若云火一般烫人的身体就软软地歪在了方格的腿上，程若云喝多了！ 本来她是喝不了多少酒的，但程若云无论在什么场合都特别争强好胜，胆子大得出奇。 倒在方格身上之后，程若云干脆转了个身，腿也拿到了车后座上，用手支着头，仰着脸，眼睛直直看着方格，饱满的**正好水汪汪地覆盖在方格的两腿之间，姿态娇憨可掬。 随着出租车的颠簸，程若云的**热乎乎地在方格地小弟弟上晃动着。 方格紧张地看了一眼出租司机，发现司机似乎非常专注地看着路，并没有发现后面的动静。 方格坐在出租车司机的正后面，即使出租车司机发现程若云躺着，也不会看见自己座位正后面正在发生的事情。 方格长叹了一声，小弟弟不声不响地就昂起头来，顶着程若云的**，亲密得一塌糊涂。 方格闭了一下眼睛，往后仰了一仰，他本来是想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但他这一仰，小弟弟更是随着方格的动作，使劲顶向了程若云。 程若云浑身似乎一抖，面若桃花地瞪了方格一眼，然后用手轻轻拍了一下方格的小弟弟，小声嗔怪道：“我发现你也不老实，喝酒的时候，你看你把孙总搞得生气也不是，高兴也不是。” 程若云冒失在跟方格谈酒桌上地事情，眼睛却是一直盯在方格的小弟弟上，仿佛在跟方格的小弟弟说话。 “我怎么不老实了，他那楼盘本来就有问题。”方格喘了口气说。 “有问题你也不能今天说啊，人家正跟他谈合作呢！”程若云的手刚才拍了一下方格的小弟弟后，就再也没拿开，正一边说话一边轻轻地在方格的小弟弟上抚弄着。 “我还正想问你，你真想跟孙天豪合作搞一个新品牌啊，这事你跟你姨妈谈过了吗？”方格想趁着说话分散点注意力，但很快他发现自己这点心思完全白费，程若云的手已经轻轻拉开方格的拉链，塞到了方格的裤裆里。 “呼----”方格长长地出一口气，刚才还有些僵硬地身体已经松懈了下来。 “这只是个意向啊，我想过两天跟姨妈谈，对了，你也帮我跟姨妈说说呀，咱们公司现在这个服装风格和年龄段定位市场空间太小了，重新做一个品牌，也算是我们公司地一个新的发展契机啊！对不对？” 程若云在问“对不对”地时候，眼睛根本没看方格，而是专注地看着方格的小弟弟，她光滑柔软的手，竟然已经把方格的小弟弟从裤子里猛然拉了出来，在小弟弟出来的一瞬间，她仿佛吓得花容失色，身体轻轻抖了一下，眼睛一下子闭了起来，然后迅速张开，看着方格。 一瞬间，方格有一种冲动想把程若云推开，但，这个念头只是闪了一下，方格就无可奈何地放弃了，如果此时，方格推开了程若云，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伪君子。 方格赶紧把放在一旁的外套蒙在了程若云的头上，然后心虚地对司机说：“师傅，有点凉，把空调开大一点。” 实际上，方格不仅不凉，他的额头甚至在开始冒汗。 “好的。”司机应了一声，老老实实地调着空调，对后面程若云和方格的动静不闻不问。 司机跳完空调，车里似乎一下子就陷入了巨大的沉默，程若云在方格腿上扭动的声音，在方格听来，动静特别大，把方格搞得心惊胆战却有无比刺激。 “叮咚----”突然，方格放在外套里的手机短信响了起来。 方格如同碰到救星似的，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做的事情，赶紧把手机从外套里拿出来一看，是欢欢发来的。 “哥，我来了个新朋友，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欢欢在短信里说。 第71章 女人都奇怪男人都混蛋 “哪认识的新朋友？”方格正回短信的时候，突然感觉下体一阵异样，他感觉程若云的嘴唇已经挨上了自己的那里。 “哦----”方格一下子被刺激得叫了一声，把手机短信发了出去后，方格又胡乱按着手机键，想用按键的声音来掩盖程若云在自己身上的动静。 “你说重新做一个品牌是不是公司的一个新的发展契机啊？”程若云把方格的外套往下拉了拉，露出红扑扑的脸，往上看着方格问。 “谢天谢地。”程若云一说话，方格紧张不已的心终于安稳了一些，心虚地朝出租司机看了一眼，然后，在方格又看向程若云的时候，方格的心又开始跳了起来。 此时，程若云趴在自己两腿之间，仰着艳丽嫣红的脸，嘴唇亮晶晶的流着口水，脸上似乎也沾上了她自己的口水----尤其是处于出租车这样一个敞开的空间里，简直太，太刺激了，也太危险了。 许多事情之所以刺激，就是因为它危险。此时，方格就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危险与刺激。 此处的危险与刺激，是一种挑战道德风化的危险与刺激，就像有人说的那样，每一个人的心理都藏着一个魔鬼，随时都会想着突破道德的禁区，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只要控制得当，这个魔鬼的面目就是一种富有冒险精神的上进心。 程若云主动在出租车里攻占了方格的下部，方格没有拒绝，也无法反抗，之所以会这样，既是因为，上次和程若云的床第之欢已成事实，就像一道各种零件正常门，只要打开了一条缝。很小的风就能吹开，除非这门的零件坏了。 还有就是，方格已经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闷了两年，早已昏头转向的方格，在这几天经历了一系列致命心理冲击之后。突然发现过去一直在自欺欺人，他突然发现，过去，自己完全过着一种荒谬而不正常地生活，现在，他非常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必须改变，必须回到现实中，发现并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 他已经迷失在自己的幻想中太久，他是一个男人。是周晴心目中的男人，是欢欢心目中地男人，一个男人。只有在现实生活中，才能显示他的本色和力量。 但他需要一些东西来激发自己的潜力，爆发自己的力量。 他强烈地渴望这样一些让自己调转方向地契机。至于是否转向过头。他已经无暇顾及。 他隐约认为。程若云现在就在给自己这样一个契机。在这样一种心理地驱动下。他默认了程若云出格地举动。甚至。在潜意识里。他一直在鼓励和配合着和程若云一起出格在程若云仰着脸跟方格说话地时候。看着程若云沾着口水地无比魅惑地脸。方格不由得伸出手去。放在程若云地头上。抚摸了几下程若云地头发。说：“回头好好跟你姨妈商量一下再说吧。我也觉得星空公司再做一个新品牌是个契机。但不能急。而且。我感觉跟孙天豪这种人合作不太安全。这人给人地感觉有点胡作非为。反正。我感觉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方格说到这里地时候。手机“叮咚”一声。估计是欢欢回短信了。 方格地左手放在程若云地头上。手地重量把程若云地头就势压了下去。程若云又趴在了方格地两腿间。湿润地嘴唇上地温度。马上通过皮肤传导到方格地大脑里。 “哦----”方格又舒服地叫了一声。赶紧装着看手机短信来加以掩饰。 短信果然是欢欢回地：“嗯。就是来了一个新朋友。有点麻烦。不过也没什么。等你回来再说。你什么时候回家？” “麻烦？不就是认识了个新朋友嘛，有什么麻烦？”方格把短信回了过去。 “谁的短信？吸引力这么大啊，看你那么专注。”程若云又把头从方格的裤裆里抬了起来，有些不满地问。 “哦，我表妹的。”方格毫不在意地说。“对了，听姨妈说你表妹来了，她多大？住在你那里啊？”程若云的注意力仿佛从方格的裤裆里转移到了欢欢的身上。 “16岁，嗯，住我哪里，哦，这会她应该在听海居。”方格这才想起欢欢的短信有些奇怪，刚才自己不是把她放在周晴家里了嘛，怎么突然说她认识一个新朋友了？ “才16岁，对你吸引力就这么大啊？”程若云突然从方格身上爬了起来，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张湿巾一言不发地擦嘴。 程若云一爬起来，没有外套地遮挡，方格的小弟弟就一柱冲天地耸立在出租车司机的身后，显得无辜而孤立。 方格赶紧从程若云的腿上拿过外套，重新盖上，然后，手悄悄伸到外套里，很费劲地拉着裤子的拉链。 “对了，我给你提个建议，你们服装公司做衣服的时候，有些地方得多用点布，做宽松点，要考虑到非常状态，无论做人做事和做生意，都要把人性化放到首位。”方格的小弟弟正在膨胀状态，塞到裤子里就非常费劲，他一边手忙脚乱地往里装着小弟弟，一边对程若云抱怨。 “我们做的是女装好不好，没有你说的非常状态。”程若云一看方格尴尬慌乱地样子，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可你们也做职业装，职业装没有男地穿啊？”方格终于把裤子的拉链拉上了，心里突然松了口气，说话也大声起来。 “工作地时候哪有非常状态？”程若云开始饶有兴致地跟方格斗嘴。 “连出租车里都有非常状态，工作的时候怎么没有？”方格笑了起来，大大方方地说，小弟弟装起来了，再也不怕出租车师傅笑话了。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混蛋，你比孙天豪好不了多少，别假装清高。”程若云被方格说得没词了，停了一下，突然瞪了方格一眼说。 “女人真是奇怪，情绪变幻莫测，估计连她们自己都摸不着头脑。”听了程若云的话，方格笑了笑，心里嘀咕着，往前一看，听海居到了。 下了出租车，程若云走在方格的前面，走得很快，一路上都没理跟在自己身后的方格。 方格也没说话，快进门的时候，程若云突然停在了门前，等方格走近之后，才开始摁门铃。 男女之间闹情绪，其实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沟通，程若云当然不想让别人看出她和方格之间的情绪，女人虽然奇怪，但在某些事情上绝顶聪明，这种沟通的本领几乎与生俱来，所以，就像春天的天气一样，女人变脸也快如闪电，因为她们是春天的精灵，众生的母亲。精灵和精灵不同，但所有在春天的精灵都有许多弥漫的心思，需要有人去猜，如果没有人猜，她们就会觉得失落，就会觉得孤独，因为，如同生命的成长需要阳光与雨露，而男人和女人，他们互相之间就是对方的雨露。 “回来啦？路上还顺利吧？”进门之后，方格就看到李立君笑盈盈地等在了门口。 “姨妈，方格又欺负我！”程若云一看见李立君，马上开始撒娇。 方格哭笑不得地看了看李立君，然后又费解地看了一眼程若云，让方格费解的是，程若云今天晚上对谁都是娇滴滴的，让方格很不习惯，与她撒娇相比，方格宁肯看着程若云飞扬跋扈的样子，那样自己反倒毫无负担。 “行啦，我知道你不欺负方格就不错了，去歇着吧，对了方格，欢欢在你刚离开不一会就回非洲小镇了，这小姑娘还挺犟的，我怎么留都留不住，说是有急事，脸都急红了。”李立君轻轻拍了拍程若云的肩膀，然后转头对方格说。 李立君话音刚落，方格的手机短信又响了，方格拿起来一看，是欢欢。 “也没什么，你先忙吧，回头再说。”欢欢在短信里吞吞吐吐地说。 “是欢欢的短信，可能有什么事，妈，那我回去看看她，走了！”方格看了一眼程若云上楼的背影，告辞李立君转身走出了听海居。 打车回到非洲小镇，拿钥匙开门之后，除了奥巴马和希拉里马上迎了上来，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欢欢呢？”方格一边关门一边想。 “欢欢----哦，你在房间里啊？你朋友呢？”方格走到欢欢的房间，推开门一看，发现欢欢一个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还冒着汗。 “怎么啦欢欢？你不是说来了个新朋友吗？出什么事啦？”方格走到欢欢床边，着急地问。 第72章 父王，亲亲我 “也没什么啦！就是有点不舒服！”欢欢突然脸红了起来，忸怩地说。 “嗯？你到底怎么啦？肯定有事，你朋友呢？”方格一看欢欢的神态，不由得大为奇怪，欢欢很少有这样忸怩不安的时候。 “傻哥哥，不是有人来找我了，是我来那个啦！”欢欢说完，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 “----来哪个啦？啊----”方格一时没明白过来，但一看欢欢忸怩的神态，突然脑子里念头一闪，才想，不会是来例假了吧？来了个新朋友？难道是初潮？第一次来例假？这可是个大事。 “哦，你这是第一次？”方格不可思议地问。 欢欢12岁的时候**就开始发育了，而且，这两天欢欢刚来的时候，方格发现欢欢的**比以前更是饱满了许多，怎么可能到现在才来例假呢，欢欢都16岁了啊，现在的女孩子营养丰富，发育都很早，早的9岁就发育了，其他一般的12岁左右也差不多发育完全了。 “嗯。第一次。”欢欢点了点头，脸红红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哦，是这样----”方格非常尴尬地看了欢欢一眼，突然发现，欢欢的皮肤似乎更加有光泽和弹性了。 方格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欢欢仿佛也有些不知所措，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异样。 这是从未出现过的状况，以前，方格在面对欢欢的时候，倒是经常不知所措，但欢欢从来没有过，尤其是欢欢与方格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 “奇怪，16岁来初潮，好像有点太晚了些。难怪欢欢以前对男女好像什么都不懂----”方格心里想着，又抬眼看了看欢欢，发现欢欢也正在看着自己，眼睛水汪汪的，还似乎有一些雾气。仿佛很是不安的样子。 “哥。很多人都叫来这个是老朋友。我是第一次。那就是新朋友了。我没事。你别担心。”犹疑了一会。欢欢仿佛觉得这种气氛破坏了她和方格一直以来地安宁与和谐。于是主动开口道。 欢欢地控制能力看起来似乎一向很好。但这次地语气却充满了不安。甚至----还有些孤单。 她说“我没事”。那她肯定就是有事了。 其实。欢欢一向都很孤单。从小到大。她虽然总是跟着方格。但方格实在。实在是没有给过欢欢太多地关心。他更多地注意力似乎都放在了怎么摆脱欢欢地注视上。 想到这里。方格满心地羞愧。眼前地这个女孩子。长这么大。就一直深深地嵌在自己地生命中。她地目光几乎一直停在方格地身上。而自己。似乎总是背对着她。 “嗯。今天是新朋友。以后就是老朋友了。现在是不是有点难受？”想到这里。看着欢欢地表情。方格柔声道。 “没什么----嗯，父王----”欢欢脸上刚才的红晕似乎已经褪去。笑意又慢慢地从她的脸上浮现出来，突然又开口叫了一声父王。 “嗯！有事就说----”要在以前，每次欢欢叫自己父王的时候，方格心里总是充满了警惕，但这次，方格的心中竟然充满了一种说不清楚地温和感情。 “嗯，抱抱我就没事了！---”欢欢安静地笑着，笑容里有着说不清的娇柔与妩媚。 “嗯！”方格在欢欢的身边躺了下来，把欢欢轻轻抱在了怀里。看着怀里欢欢安静地脸。似乎想起了一件事，想着想着。突然就笑了。 姨夫还没死的那年，欢欢虽然经常发烧生病，但还是经常跑到方格家里来。 欢欢给人的感觉非常奇怪，有时候，像一个3岁的小孩子，十分粘人，还成天要方格抱在怀里，不时要方格亲她，天真烂漫的样子，看着根本不像是6岁的孩子。 但有时候，她看起来什么都懂，尤其是说起话来，经常会把一些大人搞得目瞪口呆，这些话听起来貌似童言，但想一想，却十分有道理，就算一个见多识广经历丰富的大人，也未必能懂得这样的道理。 有一次，欢欢发烧刚好，就吵着姨夫送她到方格家里来，来了之后，只要方格在家，她就一直安静坐在方格身边，拿着一本小人书，不看，也不说话，有时候皱皱眉头，仿佛是在想心思。 “欢欢在想什么？”有时候方格看她好玩，就逗她。 “我在想，你到底是我的什么人？我觉得你很熟，应该是我父王！”欢欢一本正经地说，说话地声音字正腔圆。 “这个问题需要想那么久吗？这么长时间一直在想？”方格有些哭笑不得。 “嗯，我天天都在想这个问题。”欢欢非常认真地说。 “也难为你这小脑瓜了，还在天天想这事，我早就说了，我不是你父王啊。”看着欢欢天真的样子，方格心情大好，开心地笑着说。 “你不是我父王，哪你是谁？”欢欢想了想，继续追问。 “现在你应该叫我表哥。”方格笑道。 “哦，表哥----”欢欢点了点头，眼睛转了转。 “终于明白了！”方格长嘘了口气，仿佛觉得一块石头落了地。 “可是，表哥和父王有什么不同呀？”欢欢眼睛转了转之后，突然又抬头问。“----你真行！我服你了！被你这么一问，我还真不知道父王和表哥有什么不同，当然不同啦，大不相同。”方格终于笑不出来了，皱着眉头问。 “有什么不同？你们都是男人呀！我觉得他就应该就像你一样。”欢欢无比固执地说。 “我真是被你打败了，算了，我出去溜达溜达----”方格头痛得转身就要走。 “我也要去----”欢欢扔下小人书马上站了起来。 “好吧。”方格同意了。 “父王，你抱着我好不好---”欢欢看着方格一脸期待地说。 “----唉，好吧！”方格只得抱着欢欢出了门。 方格和欢欢刚出门不一会，突然就听见邻居家里叮里当啷地响起来了摔东西的声音，方格赶紧抱着欢欢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对结婚不久的夫妻正在吵架。 “你啊，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抽烟，就知道出门打牌，家也不管了是吧，不管，你就自己一个人过！”女人怒气冲冲地说。 “我哪里一天到晚打牌了，不就是昨晚回来晚点啦？！你怎么越来越像个泼妇似的。”男人也非常生气。 “好啊，我让你骂我泼妇---”女人越说越激动，貌似快要动起手来。这时，方格不得不出面了，不然这俩人得没完没了。 谁知道方格不出面还好，方格一出面拉架，这俩人把积怨已就的所有成年旧事都翻了出来，对着方格哭诉，搞得方格抱着欢欢站在哪里站了将近一个小时。 就在方格不耐烦的时候，方格发现欢欢也在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这对情绪激烈的夫妻。 见方格不耐烦地看着自己，一直皱着眉头看热闹的欢欢突然说道：“别吵啦！叔叔你经常抱抱阿姨，亲亲阿姨就没事啦！” 听了欢欢地话，正在激烈争吵的夫妻一下子就愣住了，方格也愣住了。 然后，这对夫妻突然就一齐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再吵了。 女主人竟然马上笑呵呵地走到欢欢的身边，摸着欢欢的脸道：“唉，这孩子，真是一个天使啊，你咋这么聪明呢？！” 想到这里，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欢欢，方格突然感觉时光似乎一下子回到了过去，感觉欢欢还是小时候那个沉静，漂亮，天真的，有时候还显得有些孤单的，天使一般的小女孩。 “哥，你在笑什么？”欢欢突然幽幽地说。 躺在方格怀里的欢欢此时身子软软地，很明显再也不是那个6岁地欢欢了。 “哦，没想什么----”方格好容易才从过去的时光里回过神来。 “父王，亲亲我----”欢欢突然在方格地怀里仰起头，看着方格说。 第73章 哥，送我一支玫瑰好吗 今天的第三章，求月票支持欢，此时的欢欢像一只温顺的兔子，腻在自己怀里，说话的声音水一般柔软，方格的心里竟然真的涌起一股父亲般的柔情。 “嗯，亲亲。”方格在欢欢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温和地笑着，笑得有些茫然。 “不，要亲这里----”在方格亲欢欢额头的时候，欢欢仿佛怕痒似的，缩了一下脖子，然后，又仰起头，看着方格，用她哪白玉一般透明的手指在嘴唇上轻轻点了点说。 “----这，欢欢，嗯，你现在长大了，不能亲你的嘴唇了。”方格看着欢欢鲜艳欲滴的嘴唇，咽了口口水说。 “为什么？以前我们不是一直亲嘴吗？为什么长大了就不行？”欢欢一脸疑惑地问。 “啊，这个啊，嗯，是这样，你这不是来了新朋友嘛，来了新朋友，就正式是成年人了，然后----然后----”方格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欢欢有时候做事迅速而干脆，能力非常强，而且冰雪聪明，可就是在男女之事上，她实在是有些不开窍，如果不是方格和欢欢从小一起长大，而且吃尽了欢欢同类问题的苦头，换了别人，方格几乎会认为这女孩是个傻子。 现在这些小女孩，小学就开始谈恋爱了，日本A片里的女优简直就是如数家珍，方格不敢相信现在还有欢欢这样的女孩子，但方格知道，欢欢就是这样的。 “我都念大学了，难道还不是成年人吗？”欢欢笑了笑说。 “你也知道自己念了大学啊？你应该知道这些啊。”方格说。 “我应该知道什么？”欢欢又仰起头疑惑地问，羊脂般细腻白嫩的脸在灯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辉。 “嗯。你应该。应该知道长大了。亲嘴就不行啊。”方格地头开始有些痛了。 “为什么不行。电影里那些人不都喜欢亲嘴吗？”欢欢说。 “好吧。亲一下。”方格实在对欢欢说不清楚了。在欢欢地嘴唇上快速亲了一下。马上就撤了回来。他想敷衍一下。把这个话题混过去就算了。 “不是这样。要慢慢亲。哥。你不会亲嘴呀？”欢欢对着方格嫣然一笑。还是揪着这个问题不妨。方格根本就混不过去。 “对了。我是你哥哥啊。哥哥就不能亲妹妹地嘴。”方格终于找到一个理由。 实际上。这并不是方格找地理由。因为欢欢从7岁左右到方格家里来。虽然没办什么收养手续。但早已经形成了实际上地收养关系。欢欢就是方格地妹妹。虽然。家里那边地人都知道欢欢曾经是方格地表妹。 这种关系，从小到大，也是方格和欢欢在一起时，不舒服的真正原因。 “我只是你表妹呀。不，我是你女儿，就算是妹妹，那又有什么？小时候你经常亲我呀。”欢欢还是很渴望地看着方格，仿佛很不理解方格的犹豫。 “----”今天晚上地欢欢与往常很不一样，以前欢欢对方格的依赖虽然也很强，但欢欢一直以来都乐观而坚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很有主见，而且。欢欢无论对什么事情都很淡然而平静，情绪很少有像今天晚上这样脆弱的时候，对，今天晚上的欢欢很脆弱。 看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和还是纯净如水但却变得很脆弱的目光，一股突然的柔情就在方格心里平静地弥漫开来。 “哥，我想亲亲你。”方格怀里的欢欢身子越来越软，声音似乎都变了。 欢欢的声音清脆而模糊，仿佛从很远地地方飘来。 看着欢欢婉转承欢的笑容。和期待的嘴唇。方格地眼睛就这么一直盯着，欢欢嘴唇上平时根本看不见的纤细绒毛似乎都清晰可辨。这些隐秘的看不见的绒毛，在欢欢逐渐急促的鼻息下面，静静地飘拂着，如果不是离得这么近，如果不是非常的专注，你根本就发现不了她们，她们一直那么安静的在哪里，被你的鼻息吹佛着，仿佛时光，一直就停泊在哪里，在你的心里晃动着，只是平时，你根本没有发现。 方格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去，先是在欢欢地鼻子下面，轻轻地点了一下，用自己的嘴唇轻轻地吻着欢欢好看的鼻子下方的绒毛，仿佛在吻着那些青春的激情的茫然的暴躁的流失的时光。 在方格地嘴唇接触到欢欢鼻子的时候，欢欢的鼻子轻轻皱了一下，然后，欢欢稍微仰了仰头，她娇嫩温热的唇正好轻轻地碰在方格下嘴唇上。 方格发现自己的下嘴唇已经被欢欢轻轻地咬在嘴里，如同被一汪湖水含住。 欢欢湿润而小巧的舌头慢慢抵在了自己的嘴唇，如同一阵经久不息的春风吹在了自己的心里，方格突然感觉浑身都荡漾起来。 就在欢欢地舌头在方格地嘴唇上轻轻探了几下之后，方格再也忍受不住了，张开嘴，把欢欢的舌头一点一点地含进了自己地嘴里。 此时，房间里很静，静得仿佛连花瓣飘落的声音都能听见，只有嘴唇和舌头碰触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两个人越抱越紧，仿佛只有用舌头在互相的嘴里才能说出自己心里想说的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欢欢仿佛喝醉了酒，躺在方格的怀里，仿佛睡着了一般。 方格一动不动地坐在哪里，深深地盯着怀里的这个女孩，这个熟悉得自己都已经陌生了的小孩，看着看着，方格突然就笑了，笑一会之后，突然又皱皱眉头，跟个傻子一样。 “哥，你今天你能给我送一支玫瑰吗？”怀里的欢欢慢慢睁开了眼睛，轻轻地说。 “----怎么想到这个了？”方格楞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时候，欢欢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 “嗯，我在大学的时候，经常看见那些女孩子在收下别人送的玫瑰的时候，显得非常开心，那时候，我还想，花店里有那么多玫瑰买，自己喜欢去买一些插着不就行了嘛，收别人的东西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呀，嗯，现在我觉得，觉得，那种感觉可能真的很好呢----” 听到欢欢这种欲说还休，带着些忧伤的请求，方格突然感觉无比惭愧，想一想，除了欢欢的生日，从小到大，自己几乎从来没有送过欢欢礼物。 可是，今天是欢欢的初潮，自己送一支玫瑰给她，真的是合适的吗？ “哥，行吗？”欢欢在方格的怀里有气无力地问。 “好，我现在就去买，你在家里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看着欢欢晶莹剔透的鼻子和春水一般纯净动人的目光，方格一口答应了下来。 方格站在门口，看了看表，11点，还不算太晚，街上的花店应该还有没关门的。 方格站在路边，看到一辆出租车经过，正准备招收的时候，突然就听见手机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方先生吗？我是郑媚。”竟然是郑媚打来的电话。 第74章 传奇的心 “哦，郑小姐，现在才11点，还没到午夜。”方格淡淡地说。 接到郑媚的纸条后，方格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这女人怎么会找上自己。 他当然不会认为郑媚是因为一眼看上了自己想跟自己来个艳遇一夜情什么的。 方格没这么自恋，方格一向很自信，自信的意思包括，对周围环境和自己有清醒的认识，只有在这个基础上，人的自信才可能确立。 一定是有什么别的事情，这些日子，自己碰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再多一些也没什么。 过去几年，方格其实非常清楚，他是自己折腾自己，只是他需要这种内心的折腾，直到折腾得精疲力竭了，他也就清醒了，现在，他就醒了。 其实，他一直就很清醒，过去的几年，他之所以痛苦，其实就是因为他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在欺骗自己，但他却欲罢不能。 一个人太清醒，其实是痛苦的，生活的平庸总是轻而易举地就可以预计到，远没有让自己沉浸在幻觉中痛快。 问题是，现在，方格所有的幻觉全部消失了，他在也不能欺骗自己了，他不得不开始面对现实中这些让人腻味的又让许多人兴奋不已奋不顾身的东西，这些东西，无非就是美女，金钱和权利，万变不离其宗。 一切如此乏味，就连那些兴致勃勃的算计和阴谋都毫无想象力。 “对于生活作息正常的人来说，这个时间已经是午夜了。没想到我会主动打电话找你吧？”郑媚说。 “抱歉。我还没时间想这个问题。”方格淡淡地说。 “得了。算我自作多情。看来你是一个对生活没有多少好奇心地人----嗯。看来。我得培养一下你地好奇心。”郑媚说着。突然娇声笑了起来。在郑媚笑起来地时候。方格无端就想起了郑媚那性感地厚嘴唇。 “你怎么培养我地好奇心？”方格说着。看了一眼刚才经过地出租车。出租车司机大概已经看出了方格要打车。已经开过去地出租车。此时正在往方格地身边倒车。 “你马上就知道了。”出租车停在方格身边地时候。郑媚笑道。 方格拉开出租车地门。对司机说了一声：“给我找一家花店。” 然后方格对着电话说：“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挂了。” “有事，我现在要拉一个人去花店。”电话断了，郑媚的声音还是传了过来，感觉很怪，声音竟然像是出租车司机那里传来的。 这一惊非同小可，方格看了看车子，除了出租车，车里只有司机一个人，然后。方格就发现这司机有点怪。 确切地说，是司机和这种桑塔纳出租车很不协调，司机竟是个女人。刚才方格专注打电话，没注意这个。 “你现在对生活有没有点好奇心？”前面的司机突然转过头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竟然是郑媚。 郑媚地话音刚落，就见出租车车门迅速打开，涌进来两个穿黑西装戴墨镜的彪形大汉，一边一个坐在方格的两边，手里竟然拿着枪。 此时，出租车的位置在小区的一个拐角。十分安静，又在半夜，发生点什么事情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看着郑媚这种故弄玄虚的架势，方格突然想笑，他无论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自己会碰到这类型的事情和人，这有点像电影镜头，问题是，自己从来都是普通记者。怎么也不会是闯进这种有穿黑西装戴墨镜拿枪的镜头里的主角。 方格马上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自己得罪地人，那天在城市商场碰到据说是海青帮的人，打了一架而已，另外就是自己说要报道孙天豪的楼盘缩水地问题，不会是这两伙人要对自己下手吧？ 就这点事，至于闹这么大声势值得拿着枪对我？黑社会和地产商做事没这么没脑子吧？ 除此之外，方格实在想不起来，自己能得罪什么人要对自己演一出这样的戏码，竟然还是一个美女逮着杀手出面。怎么想都是一件十分滑稽的事情。 “怎么？你还没对生活有点好奇心吗？”郑媚的眼睛眨了眨。说道。 “没有，你们这枪不是假的吧？我有这么大魅力需要有人拿真枪对着我吗？”方格很想笑。但控制住了自己。 “哦，你们把枪给他摸摸，他们本来是不想带枪的，他们喜欢用刀，只是我觉得用枪说话，可能会快一点培养你对生活的好奇心。” 郑媚话音刚落，其中一个人果然把枪伸过来，让方格摸了一下，的确不是塑料的。 是真枪，方格对枪其实很熟悉，他有很多部队地朋友，经常去部队打靶玩，方格突然十分想念阿戴。 “我真应该早一点抽出时间去看看阿戴的。”方格心想，想到阿戴的时候，他感觉很安全，因为，他突然冒出一种不安全感，好像，现实生活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波澜不惊，暗流早就开始，只是现在的感觉更具体。 “如果你还没有好奇心，那你再往你家的门洞看看。”郑媚朝着方格家的方向努努嘴。 方格转头朝自己家的门洞那边看过去，赫然发现两个高大的黑影站在那。 “那也是我们地人，你不怀疑这个吧？”郑媚道。 “不怀疑。”方格终于说道。 “那你现在对生活有点好奇心不？”郑媚问。 “有一点，但我还是想不明白----”方格说。 “这个有一天你会想明白的，现在不着急想明白。嗯，你是不是在担心你要送花的女主人会受到伤害？现在你觉得你有能力保护她吗？”郑媚看着方格说。 “----没有！”方格看了看两边拿着枪的两个男人，沉默了一会，终于说。 一个男人要承认这个事实，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无法想象的痛苦。 “还有周晴，你保护好她了吗？”郑媚说。 “----没有。”方格的冷汗流了下来。 “你从来都没想过周晴出事是不是有另外的可能吧？”郑媚还在笑。 “----”方格看着郑媚的眼睛已经变得冰冷了起来，他在心里恶狠狠地想：“有机会你要落在我手上，我得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你是不是在想有机会你要落在我手上，我得让你哭都哭不出来？你会有这个机会地，很快就有。”郑媚看着方格地眼睛突然好像变了，变得**荡魄。 “----你到底是谁，找我干什么？”这次方格实在吃了一惊，这个叫郑媚的女人竟然随口就说出来他刚才心里地想法。 “我只是在培养你对生活的好奇心，一个对生活没有好奇心的人是没有前途的，一个人，只有拥有一颗传奇的心，才会有力量，记住我说的话。”郑媚笑盈盈地说完，就转头飞快地把车开上了大道。 “你放心，你家里等着你买玫瑰的女孩子不会受到伤害的，现在我带你去买玫瑰。蒙上他的眼睛。”郑媚突然温和地说了一句，最后对那两个人说的时候，语气立马变得非常严肃。 然后，方格身边的两个大汉马上就开始动手了。 方格没有反抗，他知道，今晚，他必须仍由这个自己刚刚认识的莫名其妙的女人摆布，有时候，不反抗，就是最好的抵抗策略。 从耳边的风声判断，郑媚开车的速度非常快，快得吓人，因为耳边的风声几乎是在尖叫。 大概过了20分钟，方格竟然被带上一架直升飞机，从直升飞机的声音判断，这架直升飞机飞的速度也非常快，飞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方格又被带上一辆车，然后，过了一会，方格被带进了一所房子。 方格被带进一所房子之后，被安排坐在一个很舒服的藤椅上，然后，方格就听到了门关上的声音。一路的颠簸，方格已经搞不清楚带自己来的人是不是原来的人了，一路上几乎没有人说话。 “方公子，得罪了！”方格在藤椅上又坐了将近20分钟的样子，正不耐烦的时候，突然一个十分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然后，方格就感觉有一双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是一双光滑得有些过份的手，这手在方格的脖子上慢慢地抚摸着，慢慢摸到方格的耳朵胖的时候，然后，方格就感觉有两根手指，轻轻地揉着自己的耳垂。 就在方格感觉浑身不舒服的时候，蒙在自己眼睛上的布突然就掉了下来。 在布掉下来的一瞬间，方格的眼睛被房间里的灯光晃得有些睁不开，方格揉了揉眼睛，过了一会，眼前的景物才慢慢清晰起来。 当他开始大量房间和摸自己的人的时候，首先印入方格眼帘的是三个字：“品茗轩！” ps：今天有事耽误了，前三天每天更新三章的承诺不会变，今晚一会还有一章，另外一章，明天补上。求月票。 第74章 品茗轩 “品茗轩？”等方格的眼睛能看清东西的时候，这三个清幽雅致的淡绿色小篆字就闯入了方格的眼帘，把方格搞得一下子呆在哪里说不出话来。 然后房间的气氛又一次让方格开始摸不着头脑。 房间里的陈设，甚至包括房间的结构都太古色古香了，方格简直怀疑自己来到了古代。 房间里木桌藤椅，纸窗绿瓦，窗外应该有小桥流水，因为方格隐约听到了流水的声音，不时，还有鸟的叫声鸣叫其间。 窗外应该有一个很大的花园，九曲回廊，蜿蜒不绝，回廊的红漆柱子上挂着描画精美的灯笼。 室内，一个巨大的精致的茶案后面，放着一架古筝，在古筝的后面，有一个圆形的门，“品茗轩”三个字，就在这个圆形的房门盯上。 在“品茗轩”三个字下方的门上，挂着一道精致飘逸的门帘，窗外的微风轻轻一吹，门帘就微微晃动起来，发出隐隐约约的悦耳的声音。 看来，方格现在的房子还是在品茗轩的外室，还不是真正置身在品茗轩里。 这是一个建在半山腰上的精美绝伦的建筑，滨城怎么会有这么漂亮这么古典这么牛逼的建筑？方格这几年做记者，滨城几乎跑了个遍，他怎么想都想不出滨城什么地方会有这么牛逼这么豪华讲究的古典建筑。 方格突然很想走进那个“品茗轩”看看，看看里面到底还有什么玄虚，因为，光是这个“品茗轩”的外室，就已经把方格狠狠地震了。 “方公子，我难道没有这里的房子好看吗？”这时，方格身后一个柔美的声音响了起来，方格这才如梦方醒地想起，还有一个女人正在抚摸自己的耳垂。 他是在是被眼前地这个建筑过分地精致和讲究惊呆了。 等方格转过身来地时候。方格再次张大了嘴巴。 眼前地这个女人是郑媚吗？好像是。但好像又不是。 “怎么？不认识我啦？是不是被我刚才在你家门口给吓着啦？对不起啦！”女人迈着轻缓地步子款款地走到方格地面前。居然对方格款款施了一礼。 眼前地这个女人披着薄如蝉翼地轻纱。胸口一抹胡绿色地抹胸。完全是一幅古代地打扮。 方格仔细看了看。是郑媚没错。只是。刚才还是一个充满了现代风情地时髦女郎地郑媚。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个飘飘欲仙无限婉约地古代女子呢？ 而且，而且这个“品茗轩”怎么微风吹拂的像似在春天一样？虽然现在已经立春，的确已经是春天了，可是，2月的滨城，虽然位于海边，比东北的一些城市的确是要暖和些，可也不至于像南方的阳春三月一样如此温暖地？ 难道自己又有了幻觉？想到这里。方格不由得又吓了一跳，在方格心里，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确已经摆脱了多年囚困着自己的幻觉。难道自己竟然还在自己制造地幻觉中。 方格摇了摇头，想努力使自己清醒下来，最后，他确认，自己的身体和头脑状态良好，这是现实，是自己还没有搞清楚的现实。 “方公子？还在生我的气呀？刚才人家都道过歉啦！”郑媚说完，往前走了两步，飘摇的身子一晃。似乎就要倒到方格的怀里。 看着眼前的情形，方格如梦初醒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由于动作的幅度过大，方格跳起来地时候，刚才坐着的藤椅一下子就掀翻了。 郑媚看着方格惊慌的样子，微微错愕了一下，然后似乎满脸歉意地说：“方公子你受惊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刚才蒙着你的眼睛，实在，实在是迫不得已。你怀疑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是自己的幻觉是吧？这不是幻觉，这里的建筑和摆设，还有我穿地衣服，都是咱们国家的传统呀，难道咱们自己的传统已经变成了幻觉了么？”郑媚说着说着，语气竟然伤感起来。与方格印象中的那个奔放的现代女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你到底是谁？找我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郑媚又一次准确地说出来刚才自己心里的想法。方格越来越吃惊，他甚至怀疑自己在梦游。怎么可能？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自己心里刚刚想的事情和想说的话，她竟然能随口就说了出来，这也太令人惊骇了。 “我刚才跟你说了啊，我找你过来，其实就是让你对生活充满好奇心，生活真地很神奇，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地，有些非常现实的东西，比你所能够想象地还要神奇，你今天晚上看到的事情，太普通了，算不了什么，嗯，还有，你有点太不珍惜自己了，总是破棍子破摔，总是觉得生活没有意思，这样不太好呀！”郑媚说话的语气十分温柔。 站在这样一个优雅的环境里，面对如此古典美丽的一个美人，方格突然感觉刚才自己那种惊慌失措的神态很不好，感觉很猥琐，人家一口一个公子地叫你，你却像个做贼的小偷一样慌张无措，这也太没风度了。 一瞬间，他觉得这样其实也不错，感觉自己在这样的环境里挺像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的。 想到这里，方格整了整衣服，把倒了的藤椅扶了起来，重新坐下来，伸手就到口袋里去摸烟。 “不对，古代的公子好像不抽烟。”想到这里，方格突然想把手抽回来。 但他现在是在有些激动，实际上惊讶慌乱的成份居多，他是在想抽烟。 “古代的公子抽烟吗？”方格突然傻傻地问了一句，问完之后，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完之后，方格突然感觉轻松了许多，看来，今晚这些人并不是想为难自己，我先看看他们到底玩什么把戏。 方格也没等郑媚同意，就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了起来，一边点烟还一边琢磨：“这些人怎么也没把自己口袋里的东西收走，万一我口袋里带了凶器呢？他们难道真的以为我是泥巴捏出来的？” 想到这里，方格马上想起了自己腰带上的钥匙串上挂着的那把小巧精致，但十分锋利的小藏 摸打火机的时候，方格还不放心，还用手悄无声息地摸了一下腰带，藏刀还在。 “抽吧，没事，我们现在不是在古代，(*^^*)嘻嘻……，你别紧张，只是----只是----现在我不太方便对你说太多，不过，你别担心，我刚才说了，我们不会为难你的，我真的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其实有趣的人很多，你不要整天愁眉苦脸的好么？”郑媚说着，又朝方格走了过来。 方格的打火机还没打着，听了郑媚的话，马上停下来看了郑媚一眼，心想，她好像刚才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了，只是她没有明确说出来，她甚至看出了我对她这种能力的担心。 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之间，方格猛然想起，欢欢似乎也具有这种能力，只是，欢欢远没有她表现得这么明显而已。 想到这里的时候，方格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越来越快了。 “好像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你有特异功能？”等方格再次打火点上烟之后，方格突然问。 “----什么特异功能？”方格一问，郑媚居然也一愣，看表情似乎她真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好几次说出了方格心里想的事情。 “哦，你是不是觉得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其实简单啊，一个人只要对另外一个人用心，他心里想什么自然也就能看出来啦。”郑媚看着方格看似柔情无限地说，目光柔和得让方格心里一阵翻滚。 “用心就能看出来？”方格现在也不着急，反正着急也没用。 “也用眼睛呀，你看着我---”郑媚说着说着，声音突然变得飘渺起来。 就在方格看着郑媚眼睛的时候，方格马上吓了一跳，因为方格在盯着郑媚的眼睛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的心理猛然一阵跳动，然后，方格的浑身似乎就有一阵热气开始在周身涌动着，一阵阵地往自己的小腹用去。 此时，郑媚的眼睛简直太有诱惑力了，这种突然的诱惑力简直让方格不可思议。 方格突然意思到，这个郑媚，身上应该具备一种特别的能力，只是不知道这种能力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学来的。 “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去？”这时候，方格基本确定，今晚让自己来这里的人应该对自己没有恶意。 “哦，现在你对生活有好奇心了吗？”郑媚突然笑着问。 “----”方格看了郑媚一眼没说话。 “好吧，你是出来买玫瑰的，我们品茗轩有各种各样的鲜花，尤其是玫瑰，我这就去拿一朵给你。”郑媚说着就走进了写着品茗轩的房子。 第76章 神秘的乞丐 看着郑媚的背影在品茗轩的珠帘后消失，方格马上开始在心里迅速地盘算着这个地方的位置。 刚才郑媚开出租车20余分钟，直升飞机大概飞了15分钟左右，再换车10分钟左右，方格家的非洲小镇在城市郊区，离海并不是很远，那么这个地方至少应该距离非洲小镇在方圆60公里之内。 品茗轩位于山上，从窗外吹进来的风可以知道，尽管空气中花香四溢，但方格还是闻到了海风那特有的味道，在方格的家里也能闻到海特有的味道，但没这么浓，在市区内的可能性可以排除。 但如果不在市区，而是在郊区海边连绵不断的山里，那找起来就有点麻烦。 “空气中海风的味道如此大，此地会不会在海中间？”方格突然灵光一闪，要是这样，找起来倒会方便些，滨城周围的海岸线上虽然大小岛屿非常多，其中隶属滨城的一个叫长海县的县城，就是建在岛上，光是这个县城管辖的的区域，就有100多个岛屿。 但根据时间推算，这个地方应该没有到长海县。即使用直升飞机，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到长海县，只要没到长海县，其他岛屿总是可以慢慢一个个去找的。 方格正想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的门一响，郑媚从品茗轩几个字下面的门进去，却从另外一道门走了进来。 方格现在坐的外室三面都有门，从环境看，这个品茗轩应该是建在一个巨大的花园里。 “着急了吧，来，给。”郑媚走了进来，把一只洁白晶莹的玫瑰，递到了方格的眼前。 看着眼前的玫瑰，方格眼睛亮了一下，他没见过白色的玫瑰，但听说有。实际上，以前他送给周晴的玫瑰花也不多，很少的几次都是在普通花店买的。 这朵含苞待放地白色玫瑰，叶片色泽晶莹剔透，鲜嫩无比，叶片上滚动的水滴直晃眼。 即使像方格这样地外行。也感觉这肯定不是普通地玫瑰品种。 “这是专供我们品茗轩地独有品种。天使一号。这种玫瑰。无论你花多少钱。在外面都是买不到地。我没亏待你吧。(*^^*)嘻嘻……。”郑媚说。 “天使一号？我不太懂花。”方格有些尴尬地说。地确。他只是知道这花好看。并不知道好在哪里。 “唉----你是不懂。跟你说吧。这种玫瑰。是一个把花看得像生命一般地花匠。培育了十几年才培育成功地。有一个非常骄傲地年轻人只是为了看一眼花匠培育出来地天使一号。就做了花匠两年多地苦力。”谢谢你了。我现在可以走吗？”方格不知所谓地说。他对关于这花地传奇并不感兴趣。现在他只惦记着欢欢。他突然觉得这些故弄玄虚地人很不好玩。鲜花赏目。成痴都是病。没什么可夸耀地。 “看来你地好奇心还真是不强。算了。你先走吧。对了。还要抱歉一下。还要把你地眼睛蒙起来。”郑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 “行。没问题。”方格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回来跟去的时候差不多，先是坐车。然后是直升飞机，然后还是坐车。 在直升飞机上地时候，方格心里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地想了一遍，然后他就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突然非常想去福利院看看，看看那个尚琳和尚小菲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等车停下来的时候，方格本来以为他们可能会给自己扔在非洲小镇的一个角落，但下车之后，方格感觉自己又被他们领着进了一个楼道。 在楼道里，方格脸上蒙着的布终于被解开了。 由于楼道幽暗。这次方格到没觉得没什么不适应。反而很快地看清了自己背后站着的黑衣大汉，他们竟然还戴着墨镜。 在幽暗的楼道里还带着墨镜。感觉像黑客帝国里的那些假人似的，这情形十分滑稽如此做作，如此谨慎，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们害怕见人，怕人认出来，这说明他们也有恐惧，看来，无论多强大地人都有弱点。 “这是什么地方？”方格在幽暗的楼道里问郑媚，郑媚正趴在单元门的玻璃上看。 “你过来，看看那是什么地方？”郑媚已经换了服装，说话声音又恢复了正常与平静。 “----啊，福利院？”方格走到单元门旁边，隔着玻璃，顺着郑媚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方格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方格所在的楼在街边，看得出这里并不是市中心，房子密度并不高，在街道的对面，单元门的左前方，大概300的地方，有一大院子，院门上赫然写着：“滨城福利院” 方格吃惊地是他刚才在心里想着去滨城福利院看看，他们竟然又按着自己的心思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了！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我知道你想了解这里的情况，不过，我劝你小心一点。我只负责引起你的好奇心，以后再碰到麻烦，就需要你自己解决了，我以后就是想帮也帮不上你了。”郑媚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盯着福利院大门口旁边的一条巷子，突然叹了口气。 方格奇怪地看了郑媚一眼，心想，她怎么突然叹起气来了？“你看到那个巷子里躺着的一个人没有？”郑媚突然对方格说了一句。 “看到了，好像是个乞丐。”方格淡淡地说，实际上他刚才就看到有一个乞丐躺在福利院旁边的一个避风的拐角，在城市里，这种躺在街角地乞丐到处都是，方格也没想太多。 “在城市里，什么地方乞丐最多？”郑媚突然问。 “----哦，在寺庙和教堂周围吧。”方格想了一下随口答道。 “从哪里出去地乞丐最多？”郑媚突然又问了一句。 方格莫名其妙地看了郑媚一眼，他此刻想的是，这郑媚不像是选美大赛选出来地世界第8号美人。给人的感觉倒像是一个江湖女侠。 郑媚笑了笑，等着方格回答。 “嗯，从福利院出去的乞丐最多吧。”方格犹豫了一下说，福利院里的确有许多人流落到社会做乞丐。 “嗯，这就是说，福利院就是乞丐地家。为什么大冷的天，他睡在福利院门口，却没人管他？”郑媚盯着方格说。 “----啊？也对，不过福利院也收留不了所有的乞丐吧。”方格恍然大悟，明白了郑媚在说什么，但又觉得郑媚的话有点牵强。 “拿一个望远镜给他。”郑媚对身后的大汉说。 方格接过一个大汉递过来的望远镜，等方格看清躺在福利院门口地那个乞丐的身影时，方格半天没说出话来。 “看清是谁了？”郑媚问。 “看清了。” “现在有点好奇心了吗？”郑媚问。 “----”方格无言以对。 “提醒你一下，此人十分危险。如果你存心想跟踪他，一里路之内想不让他发现，几乎不可能。”郑媚说。 “你们也躲不过？”方格觉得不可思议。 “----很难。”郑媚皱了皱眉头说。 “那我们现在被发现吗？”方格问。 “开始没有。现在被发现了。”郑媚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现在被发现了。”方格问。 “他一直低头没动，但你拿望远镜看他的时候，他抬头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郑媚说。 “既然他发现了我们，那就是说，我现在可以过去跟他打声招呼也无所谓了？”方格突然笑了起来，他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很滑稽，也很有趣，有好奇心不算什么好事，好奇害死猫。但好奇心却能给人增添不少乐趣，方格现在需要这种乐趣。 “我觉得你不用浪费这个时间，你家里还有人等你送玫瑰呢！”郑媚看了方格一眼，笑了起来。 “你们好像也有点怕他？”方格也笑了起来，他的确觉得这事比较可笑。 “同理，他更怕我们。”郑媚突然笑了，笑得很自信。 “同理是什么意思？”方格问。 “同理的意思就是，他发现了我们却不敢过来，说明我们更厉害。”郑媚笑得很开 “他会对我不利吗？”方格突然问。 “你只要不惹他。应该没事。”郑媚说。 “我要是惹他呢？”方格盯着郑媚说。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以后，我帮不上你了，我们走。”郑媚说完，一瞬间就带着两个人从后面的门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方格拿着那束白色的玫瑰，一个人在幽暗的楼道里呆呆地站了很久。 过了一会，他突然笑了，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纯情少年，正拿着这朵玫瑰，犹豫着等楼上地某个姑娘下来。 然后。方格也从这个楼道的后门悄悄出来。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非洲小镇。 一切就像做梦。但方格很清醒地知道，这不是梦。 现在，他需要安静，需要非常安静地呆下来，把这些天的头绪理一下，然后再决定该怎么办。 欢欢正在家里等自己，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地。 方格打车到非洲小镇自己家的楼下时，在楼道前后左右观察了好一会，等他确认刚才郑媚留下的两个人已经不在了，他才拿出钥匙，进了楼道。 等方格进门的时候，方格一下就楞了，就见欢欢穿着一件雪白的睡衣，正站在客厅里，仿佛正在等方格回来。 ps:这一章是补昨天少的一章，上架前三天答应的每天三章已经更新完毕，今天更新还会持续，从今天开始，更新会按照作品相关里的更新说明更新。另外，书页出了个新功能：打赏作者，嗯，这个感觉有点怪异，同志们就不要给我打赏了，劳动赚钱最光荣，您能订阅，我已经很感激了，嗯，如果有月票，顺便送一张，我就感激得痛哭流涕了，我这人脸皮薄，嘿嘿，对已经打赏的同志地心意，老何万分感谢。再另外就是，那什么更新票，如果你觉得好玩，就投点催催，最好投3000字的，嘿嘿，当然，6000字的也行，如果老何更新到了字数，这钱我就跟起点各分一半啦，嘿嘿。如果更新不到字数呢，哪更新票的钱就会退回给你，不浪费。说不定，老何见钱眼开，为了拿下更新票的钱，就拼命多码字了，这样好玩点。今天废话多了些，下次注意。 第77章 哥，我感觉你在飞 “哥，你怎么才回来啊？”欢欢的白色睡衣几乎拖在了地上，脸色嫣红地站在那里，头发飘散在肩膀上，像一朵鲜艳的桃花开在夜色中。 欢欢竟然如此美，美得让人目瞪口呆。 迷茫的夜色仿佛突然就亮了，方格突然感觉自己刚才还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中，而现在，自己仿佛一下子就进入了光明的春天。 方格怔怔地看着欢欢，他从来没都没注意到，欢欢竟然如此有风情。 欢欢一直就干净漂亮，天真纯净，但今晚方格才发现，欢欢竟然有一种不可抵挡的风情。 “给！”方格把手中白色的玫瑰递给欢欢的时候，心里竟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谢谢哥哥，你还是第一个送我玫瑰的男人哦。”欢欢接过玫瑰，在鼻子旁边嗅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方格，仿佛很陶醉地说：“好香！还是白色的玫瑰，一般很少看到啊。” 看着欢欢的样子，方格又呆了。 穿着洁白睡裙的欢欢，拿着天使一号玫瑰，简直是，简直是超凡脱俗，让人不忍靠近。 方格本来想抱一下欢欢，看见欢欢此时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手指动了动，竟然没有伸出去。 “哥----我爱你！”欢欢看了方格一会，突然一下子扑到了方格的怀里，喃喃地说。 “嗯嗯。我也爱你。”方格有些措手不及地抱着欢欢。为了掩饰自己地尴尬。赶紧用手拍了拍欢欢地背。然后。方格发现。欢欢地背简直太光滑了。光滑得竟然让方格地手一下子滑了下去。一下子滑到了欢欢地屁股上。 欢欢地屁股上仿佛有一团火。此时。方格地手仿佛就被狠狠烫了一下。方格在心里长叹了一声：“唉----” “哥。你怎么啦？”欢欢好像已经感觉到方格在她背后地手那不自然地动作。抬头很不理解地问。 “哦。没怎么。手出汗了。”方格尴尬地说。 “你刚才说爱我。真地吗？”欢欢抬起头。眨了一下眼睛说。 “当然啊。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不爱你啊。”方格说这句话是在敷衍。因为欢欢期待地答案。似乎不是方格说地意思。 其实，现在的方格心里很乱，乱得只想倒头就睡。 今晚。在他发现欢欢最美丽的这个时刻，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发现自己对欢欢有一种。一种感受，这种感受以前很少有，以前地许多日子，方格与欢欢在一起的时候，更多的是混乱，但现在有些不同，到底哪里不同，这正是他不愿意去想的 “哥，刚才是不是碰到什么事？”欢欢看着方格的样子。突然说。 “没有啊，还能有什么事情，我出去买花，街上的很多花店都关门了，就耽误了一会，我还想给你买一个特别点的玫瑰啊，所以回来就晚了。”方格说。 “哦，是这样，刚才我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感觉你在天上飞----”欢欢很平静地看着方格说。 “----”方格又是一阵目瞪口呆，刚才自己应该是坐过直升飞机，欢欢已经无数次让自己这样目瞪口呆了。 “真没什么事吗？”欢欢的声音轻柔地问。 “当然没有----”方格看着欢欢明亮平静地表情，有些迷惑。 “哥，有事也不要紧，我会和你在一起的，跟哥哥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欢欢笑着说，笑得非常安静平和。 “跟我在一起。真的什么都不怕啊？真地这么相信我----”方格看了欢欢一眼。想起连日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方格不禁还是暗自担心。不由得脱口而出地说了一句。 “当然不怕，哥哥是我心目中最伟大的男人----”欢欢一脸阳光地看着方格，完全没有怀疑。 “呵呵，你今晚好像说了两次我是男人男人的，你知道男人是什么呀？”看着欢欢天真无邪的样子，方格突然笑了起来，连日来积压在心里的一些阴影仿佛一扫而光。 “我说的没错呀，哥哥是我心里最好最棒的男人，要不然，我也不会把周晴姐姐介绍给你了，我很喜欢周晴姐姐，我觉得只有周晴姐姐才能配得上我哥哥----”欢欢心无城府地看着方格，目光如水地看着方格说。 “----”方格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也只有欢欢能在自己面前随意地就提到周晴，而且，欢欢在提到周晴的时候，方格不仅不会郁闷，而且，心里涌动着地竟是甜蜜和怀念，这种感觉，有时候，连方格都说不清楚为什么。 方格说不出话，不是因为欢欢提到周晴不舒服，恰恰相反，看着拿着一束洁白的玫瑰穿着洁白睡衣的欢欢，在提到周晴的时候，方格竟然觉得欢欢更加的动人，更加的美丽。 方格突然想一直就这样把欢欢紧紧地抱在怀里，如同抱着那些让自己刻骨铭心的，躁动而美好的时光，此时，方格心里怀念的这些时光，不仅仅是与周晴在一起地，更多的是与欢欢在一起的那些时光。 第二天早晨很早，方格就睁开了眼睛，看着窗子里的阳光照在窗台上，方格感觉浑身轻松无比惬意。 他昨晚竟然睡得很好，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好过他穿上衣服，轻轻推开房间的门，来到客厅的时候，客厅里轻悄悄的，欢欢还没有起床。 方格笑了笑，欢欢一向起得很早，他突然想看看欢欢睡懒觉的样子。 一想到这里，他就朝着欢欢的房间走了过去----就在伸手要推门地时候，他突然站了下来。 方格看了看自己身上，又摸了摸头发，感觉没有洗漱就进欢欢地房间似乎有些不妥----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站在欢欢门前地方格突然很惊愕，感觉很不舒服，他为自己突然冒出这个念头迷惑不已。 方格摇了摇头，苦笑着走进卫生间，等方格洗漱完毕，干干净净地站在欢欢的门前，然后，他突然又伸手理了一下头发--- “操，我有病。”方格在心里骂了一句自己，然后，果断地轻轻推开门----门被推开之后，方格又呆了。 ps：求月票。 第78章 欢欢哭了 方格推开欢欢的房门时，发现欢欢正躺在床上睁着双眼，盯着桌子上花瓶里的那朵玫瑰，脸上竟然有泪痕。 “怎么了？怎么哭啦？”方格大吃一惊，赶紧走到欢欢的床边，摸了摸欢欢的头说。 “哥----”欢欢轻轻叫了方格一声，然后把头放到方格的腿上，眼泪又开始流了出来。 “欢欢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舒服就说啊----”方格突然十分着急，从来没有过的着急。 以前跟欢欢在一起的时候，方格很少为欢欢着急，一是欢欢很少让人操心，另外就是欢欢的精力和做事的速度快得出奇，方格得把脑子转得非常快才能跟上欢欢的念头，搞得方格非常累，甚至许多时候，他感觉只有躲开欢欢，他才能轻松一些。 如果用两个词来形容欢欢，现在的方格觉得，只有两个词最恰当，那就是纯粹和速度，这两个词也可以连起来，那就是纯粹的速度。 欢欢做事，甚至想心思，从来都心无旁骛，只想着一件事情，绝无其他杂念，就一件事情，她都能想出一朵花来。用欢欢的话说：“只要你一心一意想着一件事情，这件事就真的能够开花，然后，你就能把这件事情看透，看透的意思就是，你似乎真的能看到这件事情的本来面目，如果这件事情不是你想要的结果，那就一直想，想着想着，这件事情就没有了，你也就平静了。” 方格记得，欢欢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让自己吓了一跳，因为，欢欢是在准确地说出方格在大学的球场旁边接到一个女生情书之后，再次回到方格身边的第一天晚上，对方格说的这些话。 记得那一年。本来和方格住在一起的欢欢因事回家，几天之后，突然给方格打电话，欢欢在电话里问方格是不是在学校球场旁边接到一个女生的情书，方格适口否认之后，欢欢过几天就回到了方格身边。 那是方格大学一年级的下学期。那时候，方格感觉自己单纯得像个傻逼，除了念书，就是在学校篮球场和各种体育设施上锻炼身体。 欢欢那时才10岁，在方格的大学旁边一个初中念一年级。 放了学。欢欢就一直跟在方格地身后。有时候。方格在篮球场上打球。欢欢就坐在旁边托着腮帮盯着方格看。看腻了。就左顾右盼。反正就是不走。 方格地同学开始觉得很奇怪。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个小女孩跟在方格地屁股后面。但后来知道欢欢是方格地妹妹。就在离大学不远处地初中念书。也都不觉得奇怪了。反而后来。同学大部分都跟欢欢熟悉了。都很喜欢欢欢。欢欢也跟方格地同学处得很好。后来。方格甚至有一种错觉。觉得欢欢不是在念初中。反而是和方格一起念大学。包括方格地同学都有这种感觉。他们觉得欢欢虽然无比单纯。但有时候思想却成熟得连他们都赶不上。 那时。方格其实也很想找个女孩子谈恋爱。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欢欢地上课时间几乎与方格同步。除了上课。几乎所有地业余时间。欢欢都和方格呆在一起。 让方格奇怪地是。和欢欢在一起地时候。总是会有许多男同学来找自己玩。而很少有和女同学在一起地机会。 他其实经常想找这样地机会。但总是找不到。 他不但瞄过班上的几个女孩子，还瞄过总是在篮球场旁边和欢欢一起看方格打球的女孩，但却从来没有如愿过。 那时候地方格，甚至很自卑。难道自己这么不招女孩子喜欢？进大学快一年了。别的同学一天到晚兴高采烈地和女朋友约会，甜蜜地抱怨为了谈恋爱连吃饭的钱都花光了。有地甚至为了节省点钱给女朋友买高级雪糕，经常饿着肚子对方格起劲地吹牛说，昨晚他女朋友让他摸了多长多长时间。 方格简直他妈的羡慕得要死，经常在心里恶狠狠地想：妈的，老子不缺钱，怎么找不到个女孩子摸摸呢，这穷光蛋整天饿着肚子还这么神气活现的。 方格家里虽然不富裕，但方格在同学中间算有钱人，在学校旁边租了房子，不用住寝室，还能穿名牌，阿迪的运动服包括鞋，他有三套，都是自己赚的，不是父母给的，这在同学中就算有尊严的富人了。 许多家伙经常在谈恋爱把生活费花光之后，就来找方格蹭饭，方格一边掏钱请他们吃吃喝喝，一边听他们吹牛又摸到了女朋友的哪里哪里。方格心里那个郁闷啊，有时候，郁闷得简直想把饭菜全部塞在他们嘴里，把他们地嘴给堵住，但方格的内心，却又对他们说的十分好奇，听得还津津有味，简直听得方格口水直流，掏再多的钱请他们吃饭都愿意。 有时候方格听着听着，忍不住冲口而出：“你说，我他妈的怎么就找不到女朋友？” 同学一听就一直在哪里得意地笑，笑得方格想揍他：“你他妈再笑，这顿饭你请客。” 同学马上不笑了，笑够了，就说：“其实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啊，你个死脑筋不开窍啊。” 方格赶紧问：“我哪里不开窍了？” 同学得意而邪恶地笑道：“你一天到晚除了做家教，就是锻炼身体，唉，又有钱，身体还这么好，可惜啊可惜，你总是这样不释放释放，你不憋得慌？天天自己用手解决？” 方格大怒：“你他妈说点有用的行不？你以为我不想释放？问题是，这女孩子怎么泡才能迅速泡到手啊？” 同学一听方格向他很虚心地请教，马上牛逼呼呼地点上一支烟，慢悠悠地抽了一口，半天才不慌不忙地说：“泡这个词用得好，看来你还有开窍的可能，什么叫泡？光有钱不行，你看我，给她买根哈根达斯冰激凌，她就能让我脱光衣服摸一个晚上----嘿嘿。虽然这根哈根达斯的冰激凌花了我好几天的生活费，但值，真值，撒谎我是孙子，摸得真是舒服啊，奶奶地。关键问题不在钱，你比我有钱，那关键问题在哪呢，时间，知道吧，时间，泡妞怎么泡，要用时间泡，你得整天粘着她。好女怕缠郎，只要她对你不是太恶心，你坚持不懈地纠缠。就能泡上，明白？” 同学慢悠悠说完，眼睛看着天花板，无比舒畅地吐了一口烟，叹息道：“一根哈根达斯就能摸一晚上，太他妈的爽了！”说完，他竟然舒服得把脚搭到饭桌上来。 “**把你的臭烘烘的爪子拿下去，对了，你女朋友咪咪大吗。光摸咪咪不难受吗？就不能更深入一步直接拿下？”方格眼睛冒光地问。 “操，这我不能太具体告诉你，直接拿下，一根哈根达斯不行，起码得给她买一套正版阿迪，还得是情侣装，我自己还得也买，不然她会觉得我穷酸，这得花掉我两个月的生活费也不止。我还在评估和节省当中，这不，总找你蹭饭嘛！嘿嘿！”这家伙说得大言不惭，完全把方格当成了冤大头。 见方格在哪里瞪着眼睛发呆，大概这同学不忍心，自己回味盘算一阵之后，才安慰着方格说：“你也别自卑，其实你小子长得在咱们班算是非常牛叉了，还是咱们班地才子。又有钱。当然了，这里要加个括弧。你有钱也就跟我这种的比，跟那种父母是大款的，你也是一穷人，不少女同学都喜欢你啊，你傻逼不知道而已，像那谁，那个一天到晚总是喜欢在校报上写古诗发表的孙倩，她就经常拿本唐诗宋词选什么地坐在篮球场旁边傻看你打篮球啊，你傻不知道啊，那女孩你一泡就能泡上。再说，你一天到晚做家教这么忙，那有时间泡妞，对了，你妹妹今天怎么不在？” 方格记得那天和这个同学吃饭是一个星期六地中午。 方格手上还有一份家教地工作，星期六一大早就起来去做家教了，中午回来就碰到这个同学来找自己蹭饭，同学来之前，还接到欢欢地一个电话，欢欢说：“哥，我在新华书店门口给你找工作呢，这份家教约定时间快结束了，对了，我中午不回去吃饭了，你自己在外面吃点吧，吃完就在房间里好好休息，我过一会就回去了。” 方格皱着眉头无比痛苦的说：“欢欢，你还让我让我活啊？这个家教还没结束，你现在就给我找上了，你这准备工作做得也太充分了，你说你大双休日的，不在家呆着，你跑新华书店门口晒太阳，你不怕晒黑了变成丑八怪啊？” 欢欢竟然兴高采烈地说：“没事，我带着阳伞呢，哥，别抱怨呀，古人都说了，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呀，过几个月就要交房租啦，哥哥辛苦点啊，你现在有能力多干点活，等以后我长大了上大学了，我来赚钱养你。” 方格被欢欢说得直翻白眼，脱口道：“我靠，等你上大学赚钱养我，你还真能想，那时候我早工作了，还得我养你，我不会像你这么狠心天天把我当苦力使唤的，你放心吧。” 欢欢竟然兴高采烈的说：“要是那样就太好啦，对了，哥，以后说话别太粗俗，有点贵族气派。好啦，我挂啦，别抱怨呀，好好在家里休息吧。” 放下欢欢的电话，方格就接到蹭饭的同学兴高采烈地来找自己的电话了。 “我妹妹又给我找家教去了，唉，我命苦啊----”听了同学地话，方格无奈苦笑。 “你妹妹还真漂亮哈，那小姑娘聪明得一塌糊涂，太招人喜欢了，嘿嘿----极品萝莉啊！”同学看着方格邪恶地笑着。 “**你再说抽你。”方格扬手就把一根筷子向着这个蹭饭的家伙扔了过去。 “好好，我不说，不过，说真的，你这妹妹总是跟着你，也是影响你找不到女朋友地关键原因----”同学说。 “嗯？不会吧，她跟你们不是处得挺好嘛，哪有影响？----”方格楞了一下说。 “我们是男的啊，当然没有影响，女同学当然就有影响了。”同学道。 “她那么小，怎么会有影响？”方格不解地问。 “你妹妹那么漂亮，漂亮还在其次，主要是太聪明，那些女孩子跟你一起的时候，碰到你妹妹，就跟个傻瓜一样，自卑啊，当然就不敢靠近你了。”那同学一边吃，一边分析得头头是道。 “----”听了同学的话，方格半天没吭声。 后来不久，在欢欢回家的几天里，方格还真就收到了那个叫孙倩的同学的情书，情书就是在篮球场旁边的小树林里给方格的，孙倩把情书塞在方格手里就一溜烟跑了。 随后，竟然就接到了欢欢地电话，说她看到有女同学给方格送情书，把方格搞得目瞪口呆，也让方格郁闷不已，不是方格特别喜欢那个同学，而是欢欢的这种让自己无处遁形的感觉，让方格很不爽。 情书事件之后，欢欢从家里回来，一切照常，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时，方格和欢欢租的是一室一厅的房间，欢欢还是跟自己一起睡一个大床，而且在一头睡。 欢欢回来的那天晚上，睡觉关灯之后，欢欢穿着粉红碎花紧身内衣，温顺地趟在方格身边。 “哥哥，晚安！”欢欢说完，就一直无声无息，貌似睡了。 可方格却睡不着，翻来覆去半天，想到那个送情书的孙倩羞涩的表情，和同学摸女同学的咪咪地一番话，心里越来越躁动，想着想着，哪里竟然硬了。 第79章 宝贝，你怎么哭了 想起自己年华二十，不算风度翩翩，但也不算太差，怎么就只能天天一个人挤着公交车汗流浃背地去给人做家教呢，有时候方格甚至幻想在做家教的时候最好是个漂亮女学生，可换了两份家教，全是男的，方格给他们上课，没一会他们就开始打呵欠，然后跟方格东扯西拉，每次，方格都得费很大劲才能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讲的课上来。 有一次方格问欢欢：“怎么这次教的又是一个男孩子？” 欢欢看了方格一会突然笑了，想了想，然后说：“你教男孩子容易专心，容易出成绩，这样你就有口碑了呀，以后找家教就更容易了。” 方格哭丧着脸道：“这家教我难道就得一直做下去？我就不能干点别的？还非得总是教男孩子？” 欢欢十分平静得笑着对方格说：“你是咱们省的高考文科状元，做家教最好，你要是学计算机什么的，还可以尝试别的，现在你做家教比别人收入高呀，你要是不愿意做家教，就只能像你那些同学那样在寝室卖脸盆一类的小商品了，你愿意买塑料脸盆吗？” 方格呆呆地看着欢欢说：“不愿意。” 欢欢一个劲地点着头道：“嗯，那就安心做家教吧，教男生挺好的，就教男生吧，男生单纯，女生心思太多。” 方格楞了一下，问道：“女生怎么心思太多了。” 欢欢看了看方格道：“你有魅力嘛，你给他们上课，她们哪能听得进去。” 方格彻底无语：“----” 看着欢欢一本正紧的样子，方格经常头痛得要命，貌似欢欢的做法一向正确，除了郁闷，自己根本跳不出任何毛病。 方格地手不由自主地放在已经膨胀得厉害地小弟弟上。一边想着孙倩在篮球场边地小树林里那通红地脸以及欢欢地一些往事。手下意识地慢慢在两腿之间运动着。 “哥----”欢欢突然翻了一下声。叫了方格一声。把方格吓了一跳。 “啊----你没睡啊。”方格轻声问。 “快睡着了。嗯。好像听到什么动静？房子里难道会有老鼠吗？”欢欢一边说着。一边翻了个身。面对着方格。似乎看了方格一眼。然后把头抵在方格地肩膀上。好像有些害怕地样子。 “怎么会有老鼠？”欢欢转身地时候。方格已经停止了手地运动。猛然想起。可能是自己刚才手地动作搞得被子一起一伏。惊动欢欢了。 “哦。没有呀----”欢欢地声音很轻。好像是无意识地说了这么一句。似乎正在进入睡眠之中。 “没有，好好睡吧。”方格看欢欢的头低着自己的肩膀，于是把左手拿上来。方格地手刚一动，欢欢的头就微微抬了起来，然后十分默契地趟在了方格的胳膊上。 这种默契，让方格感觉无比的舒服，许多年来都是这样，欢欢经常在自己旁边睡觉的时候，开始还隔得挺远，后来，睡着睡着。就不知不觉地躺在了方格的胳膊上和怀里。 这样的变化十分自然，没有一点生硬和痕迹，仿佛春风，不知不觉就吹到了你的脸上，你只是感觉到脸上痒痒的，却无法感受到春风是如何来到自己身边地。 此时，方格就有种春风拂面的感觉，欢欢的头发垂在方格地肩膀上，有一些散落在方格的胸脯和腋窝里。随着欢欢的呼吸在方格的皮肤上有规律地翕动着，慢慢地，欢欢嘴里飘出来的芳香，就开始在方格的周围弥漫。 小时候的欢欢头发非常长，浓密而细腻，还经常扎着蝴蝶结，欢欢的蝴蝶结非常多，小抽屉里几乎放满了一抽屉，因为头发浓密而柔软。欢欢的发型变化也非常多。大多数时候，欢欢是扎着马尾。蝴蝶结却几乎天天换；有时是披肩发，头发长长地披在背上，看着很淑女；有时候，她干脆只扎一个大麻花辫子，看着十分憨厚淳朴；而有时候，她一时兴起，就在头上扎着无数的小辫子，然后还在这些小辫子的末梢扎上很小的蝴蝶结，看着就像有许多蝴蝶在她的周身飞舞，走在路上，经常把别人看得目瞪口呆。 看着欢欢恬静、温顺地躺在自己的肩膀上的样子，方格突然十分安静地笑了起来，心里充满着一种久远的无法描述的宁静，这种感觉十分舒服，舒服得心里地杂念完全消失了，就连方格两腿之间刚才的躁动也已经消失，他那里突然软了。 方格微微低头看着欢欢美丽而安静的脸，这么多年，无数个夜晚，都像这样躺在自己的怀里，方格心里那种奇怪的莫名其妙的感觉又冒了出来：时间仿佛停止了，过去和现在的所有日子，仿佛就停止在这一刻，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所有的想象都从此刻生发，然后，在方格天马行空之后，所有的想象又会回到现场，一切都是动地，然后，一切又都是静止地，只有这一刻，是永恒的。 这样地感觉从小就有，经常搞得方格很疑惑。 当方格的目光再次落在欢欢的脸上的时候，突然，欢欢似乎是无意识地伸出手，头还是埋在方格的胸前，手却伸到方格的脸上抹了一下，喃喃地说：“哥，你还没睡呀----” 欢欢的手摸了一下方格的脸之后，马上又温顺而安静地放在了方格的肚子上，然后，欢欢放在方格肩膀上的头轻轻动了几下，就没动静了---- 如同无处不在的春风吹在方格的皮肤上，方格觉得浑身舒泰，一阵酥麻的感觉在胸口和腋窝开始弥漫到全身，然后形成一股热流，慢慢汇集在欢欢的手正放着的地方----方格肚子上。 此时，方格的小弟弟又无声无息地站了起来，小弟弟的动作很缓慢，但很坚决，方格甚至感觉到了优美，仿佛一朵花。在春风的吹拂下，坚定而欣喜地抬起头，准备着盛开---- 方格的手，轻轻地无意识地抚摸着欢欢地背，闭着眼睛，感受着身上的那种新鲜的激动人心的气息在头脑里荡漾着。嗯，这种气息，不是躁动，而是一种看到鲜花盛开般的喜悦---- “哥，这个怎么又硬了？”不知什么时候，欢欢的手已经移动到方格地两腿之间，欢欢又用她柔软无骨的小手，握住了方格那不争气的小弟弟，问出了欢欢问了无数次的话。 “不知道。它总是这样啊，时软时硬。”方格这句话已经对欢欢说了无数次。 但，当欢欢的手碰到小弟弟的时候。方格体内那种喜悦的如同春风拂面的感觉突然消失了，随之就是一阵躁动而剧烈的浊气一直在两腿之间聚集，强劲地在小弟弟和方格地胸口和大脑里冲击着，仿佛要找到一个出口喷薄而出。 每当这个时候，方格的头脑就一片混乱，身上的躁动如同烈火一般熊熊地燃烧着，经久不息----方格心里地犯罪感也越来越强，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哥，你很难受吗？是不是这里又涨得难受？”这时。欢欢已经把手伸到了方格的裤子里，贴身握住了那里。 “哦，唔----”方格长长叹息了一声，然后，那里一阵抽搐，那股躁动的气息仿佛在瞬间找到一个突破口，一下子就喷薄而出。 “啊？又撒尿了，怎么总是这样，嗯----”欢欢娇声“嗯”了一下。然后拿出手。 “来，给你擦擦手。”方格赶紧从床头拿过卫生纸塞在欢欢的手上，欢欢的手上此时沾满了液体。 “真有意思，总是这样，到底怎么回事呀？”欢欢一边擦手，一边好奇地说，这时候，欢欢的眼睛总是亮晶晶的，马上睡意全无。仿佛方格身上有无数的秘密。等着她去猜。 “我也不知道。”通常方格总是这样回答着，然后心里无比惭愧而自责。 通常在这样的时候。方格总是无声地把欢欢紧紧抱在怀里，而欢欢也温顺地把头放在方格地腋窝里，仿佛一朵羞涩的花，在方格的腋下静静地绽放。 “对了，欢欢，你怎么感觉有人会在篮球场的小树林送东西给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格想来想去，还是问了一句。 “不知道，我就是在家总想着你在干什么，然后想着想着，脑子里就出现了这个画面，可能是，我觉得那个女孩子可能会这样啊，以前我看你打篮球，她看你的时候总是最专注，我就想，也许她肯定想要跟你说什么----”欢欢头没动，还是保持一个姿势说。 “真是胡思乱想，你怎么想的？”方格装作不经意地问。 “我总是这样啊，一件事情，只要我认真去想的时候，总是能看到一些画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欢欢似乎也有些迷惑。 “对了，欢欢，那你看到过你妈妈吗？”方格想了想，突然问。 “嗯，看到过。”欢欢说，语气十分平静。 “啊？那你觉得她为什么走了？”方格这么问的时候，感觉自己很残酷，但方格实在有些好奇欢欢心里在想什么，他总是搞不清楚欢欢心里想些什么问题。 “我觉得，她可能有什么事吧。”欢欢说起她妈妈的时候，语气平静得根本不像她这个年龄地小女孩。 “那你觉得她为什么会跳崖？”方格小心翼翼地问，他很少和欢欢谈她妈妈，欢欢什么都记得，方格很清楚，但从来不主动不谈起她妈妈，但以前，如果方格和别人问起这个来，她也不回避，且态度平静得让所有人惊讶。 “她可能是想自杀，是吧？不过，我觉得她好像没死，我经常在脑子里看到她跟一个男人在一起。”欢欢说。 “这个男人长什么样子？”方格问。 “长得像你，(*^^*)嘻嘻……”说到这里，欢欢突然笑了出来，让人感觉她很没心没肺。 “那，你不想你妈妈吗？”方格问。 “她把我丢下，跟着男人跑了，我为什么要想她？”欢欢说，仿佛觉得方格的话很奇怪。 “那可能是你瞎想的啊，女孩子一般总会想妈妈的。”方格也被欢欢搞迷糊了。 “我有想念的人。”欢欢说。 “想谁啊？”方格问。 “想你呀！”欢欢又伸手摸了一下方格的脸温柔地说，方格突然又感觉浑身都仿佛飘在了云端。 “父王，我是你的宝贝吗？”欢欢沉默了一会，突然问方格。 “嗯，你是我的宝贝。”方格紧紧搂着欢欢，两腿之间又躁动起来，方格十分羞愧，又十分迷惑。 欢欢这个年龄的小女孩子，如果没有妈妈，她地心态一定是非常复杂地，但欢欢似乎流露得很少。 只是，方格还是从欢欢平静得异乎寻常的语气里听出了孤独与忧伤。 方格坐在欢欢地床边回忆着过去欢欢的一些镜头，想着想着，镜头就自然而然地切换到了现在。 欢欢洁白的睡衣倾泻在床上，仿佛一个洁白的光环把欢欢团团围住，欢欢在这个洁白的梦幻般的光环里安静地流着眼泪，把本来精神不错的方格搞得心慌不已。 “宝贝，你怎么哭了？”看着欢欢不说话，方格又问了一遍。 “哥，我没什么事，我是高兴----”欢欢把目光从那朵洁白的玫瑰上收了回来，静静地流着眼泪，看着不知所措的方格，然后伸出手，摸了摸方格的脸，轻轻地说。 有时候，方格心里经常会有一种让他惊讶的感觉，就是方格经常忘记欢欢是多大年纪，他从欢欢6岁的时候开始，他就经常觉得他是一个大姑娘，而现在1岁了，又觉得她还跟6岁的时候一摸一样。 “高兴？高兴还哭啊？”方格更加不解地问。 第80章 楼梯间的女上司 欢欢看了方格半天，然后才低下头说：“嗯，我很高兴，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哭----” 晕，说了跟没说一样，方格苦笑了一下，问：“昨晚没睡？” “睡了，只是醒得早，哥一会还要去上班吧？”欢欢凄凄哀哀地抬头看着方格，似乎不想让方格离开。 “嗯，要上班，我一会出去买早点回来，你躺一会。”方格说。 “早点我来做吧。”欢欢说着想爬起来。 “不要，这几天都不要做饭了，好好休息，嗯，我先下去。”方格说完，不由分说，快步走出了欢欢的房间，然后带着奥巴马和希拉里就下了楼。 方格在小区花园遛了一会奥巴马和希拉里，到花园后，奥巴马和希拉里就跟别的狗打成一团，玩得很高兴，方格乐得一个人坐在一个凉亭的木凳上坐下来休息。 别看奥巴马和希拉里是两只土狗，但这两个畜生很会外交，更会斗争。 基本上，他们跟花园里大部分身材高大有实力的狗和一些漂亮可爱的小狗关系都很好。 开始的时候，一些性格乖戾身材高大不合群的狗，都有些欺负奥巴马和希拉里，奥巴马和希拉里不得不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等他们跟花园里大多数强势的狗关系都很好之后，奥巴马和希拉里在花园里处处受欺负的局面开始改变，不仅敢欺负他们的狗没有了，而且，他们开始联合盟友欺负那些不合群的。 现在，整个花园的局面几乎已经被奥巴马和希拉里掌控。 这会。他们到花园之后。开始高傲地昂着头溜达了一会之后。在花园里最大地一个花坛上面坐了下来。开始等着另外一大堆狗围在他们俩地身边转悠。 而奥巴马和希拉里在悠闲地东张西望地同时。看着哪个角落地某条狗不舒服。马上带头冲下作势欲咬。或者站在狗主人不远地地方。一群狗开始狂叫。直到那狗吓得发抖且低头避开才罢休。 发展盟友。团结最强地大部分。打击另外一小部分。这种畜生地适者生存地斗争生存原则倒是很直接。很有效。但方格还是看到了不和谐地汹涌暗流。因为方格看到几个被排挤地身材高大地狗。很不服气地在花园地一角看着位于中心地奥巴马和希拉里。似乎随时都在等待机会反扑。 而在小区花园地另外一端。还有一些狗只是悠闲自在地自顾自在狗主人身边呆着。并不理会花园里其他狗地争斗。只是偶尔会警惕地看着他们。以免伤及自身。 “世界并不太平啊！”方格看着花园里地景象突然笑了起来。花园里地图景让方格感觉温馨而美好。他很久没有这样心情愉快地在小区花园里遛狗了。 花园里。狗地主人们愉快地散步。然后因为狗地争斗和摩擦而不得不出面解决问题地时候。狗地主人们开始交谈起来。开始话题都围绕着狗展开。然后。就开始东扯西拉漫无边际地聊着---- 坐在凉亭里的方格，看着眼前的一切，笑得很开心，很灿烂，因为。他突然发现，现实生活如此生动，这样地早晨很美好。 生命是一个无法回头的旅程，我们没有理由徘徊不前。想着想着，方格感觉神清气爽，浑身是劲。 看着眼前的景象，方格傻笑了一会，可在某一个瞬间，昨晚的惊险突然就在方格的脑海中蹦了出来。 昨晚的一切太像幻觉----想起郑媚的时候。方格脸上的笑容开始慢慢消失，他已经对幻觉产生了痛恨，他突然觉得，把幻觉还原为现实的可触摸地生活，是一种责任。 方格转头看了看自己家的窗户，想着欢欢在房间里穿着洁白的睡裙等着自己，心里竟然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幸福与迷茫交织的巨大暖流。 他突然觉得忽视现实生活，沉湎于幻想，是一种无耻的罪过。他感觉很惭愧。 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我们没有理由看不见，更没有理由让别人操纵自己的生活。 方格抽着烟。看着眼前的狗世界欢乐图，看着看着又开始笑了起来，然后他脸上地表情开始坚定而平和，他慢慢站了起来，把烟熄灭，烟头扔进垃圾桶里，开始喊奥巴马和希拉里跟着自己去买早点。 早点买回来，方格坚持让欢欢躺在床上吃完早点，然后自己坐在窗台上逗了一会麻生，等到时间了，才慢悠悠去上班。 到了报业大厦，方格抬头看着那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眯着眼打量了好一会，仿佛是头一回才看见这行字一样。 看了一会，他突然感觉有一双手轻轻放到自己的脖子上，还揉了自己几下。 方格转头一看，是蒋晓云。 “今天精神头不错啊？碰到什么高兴的事啦？”蒋晓云看着精神也不错，盯着方格的眼睛进攻性很强。 “哦，刚在上班的路上捡到200块钱，正好一天的工资，今天不用工作了。”方格说。 “----我发现个问题，发现你还真没上进心，嗯，人还这么多啊？嘿嘿。”蒋晓云一边跟方格说笑，一边和方格一起往报业大厦大厅走，走到电梯的时候，蒋晓云看到电梯门口的一大堆人，看了方格一眼，竟然嘿嘿笑了起来。 “嘿嘿。”方格马上觉得头有点大了，只好也陪着蒋晓云嘿嘿笑着，不知道一会能发生什么情形，至少，尴尬是免不了地，方格现在就觉得很尴尬。 “我们走楼梯吧，人太多了。”蒋晓云突然提议。 “好。”方格马上表示赞同，抬脚就往楼梯走，生怕蒋晓云反悔。 蒋晓云很快走在了方格旁边，然后两个人并排蹬着楼梯上楼，蒋晓云上楼地时候很快。没走几步就赶在了方格的前面。 有些费力地走在楼梯上，蒋晓云地身材反而更加婀娜多姿地显露出来。富有弹性的腰仿佛弹簧一般，让蒋晓云的胸前不断的晃着，丰满圆润的屁股，不断在方格的眼前沉浮着，股沟清晰地像一双亮晶晶地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方格。 上楼梯的时候。蒋晓云还不时转头朝后面的方格妩媚地笑一下。 方格马上就觉得走楼梯还不如坐电梯，楼梯平时基本没人走，尤其是三楼之上，更是显得空旷而静寂。 现在这些人懒得出奇，就算上二楼，他们也要坐电梯。 “在想什么呀？”上了三楼的楼梯之后，蒋晓云突然对着方格暧昧一笑，问。 “哦，没想什么。”方格一脸尴尬地嘿嘿笑了一声。 “一看你就在瞎琢磨。小弟弟，别胡思乱想呀。”蒋晓云的脚步慢了下来。 “操，我的小弟弟还能胡思乱想什么？”方格脱口而出。 “看看。说你胡思乱想了吧，你不是我地小弟弟啊，你竟然想到那里去了，你说你这人平时看着挺正经的，才发现你这心里还真是一点都不正经。你说你到底在想什么？”蒋晓云走到4楼的平台上时，突然停下来，靠着楼梯扶手，转身面对着方格问。 方格也不得不停下来，赶紧往楼梯下面看了看。看看是不是有人上来，然后尴尬地看着蒋晓云，说：“还能想什么啊？” 方格一说完，马上就觉得自己说话被蒋晓云带得也越来越暧昧了，这么说好像是在承认自己在想上次和蒋晓云在电梯里暧昧的情景。 上次在电梯里的情景两人虽然谁也没挑明说，但不挑明比挑明更加要命，这种暧昧，有时候就像哮喘，越是咳嗽不出来。越是难受得要死。 方格现在就像得了哮喘似的，在蒋晓云的注视下，脸憋得通红。 “脸怎么红了？”蒋晓云干脆操着手，悠闲地盯着方格的裤裆笑。 “妈的，我怎么像个纯情少男似地，见个女人还脸红----”方格如同被人在胸口敲了一拳，终于咳嗽了出来，这一咳嗽，反倒化解了方格的尴尬。方格用手套着嘴咳嗽了两声。稍微平静一点后说：“感冒----咳咳，昨晚有点着凉了。” “是那里感冒了吧？”蒋晓云还是盯着方格的裤裆。说着，突然伸出手在方格地裤裆里轻轻摸了起来，一边摸，还一边娇滴滴地说：“唉，年轻小伙子就是喜欢瞎想，我不是说这个，我是指昨天晚上你和莫部长的谈话，你也不用想太多，咱们慢慢想点办法，说不定会有转机的，是不是呀？”蒋晓云的眼睛盯着方格的裤裆说。 “咚咚咚！”下面的楼梯上似乎有脚步声传了上来，方格赶紧转头往楼下张望着，然后，方格发现蒋晓云也往楼下警惕地看着一眼，但她却很快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笑着等方格的回答，手还在方格的下面轻轻抓挠着。 方格突然笑了笑，伸出手，在蒋晓云的屁股上摸了一下，然后方格一使劲把蒋晓云往楼梯上推一把说：“走吧！” 在方格摸了一下蒋晓云地屁股之后，刚才让方格压力很大的尴尬气氛一下子就没有了，蒋晓云虽然笑得还是很暧昧，但已经乖乖地开始往楼梯上走。 这是一种奇妙的心里平衡，也是给暧昧的双方打开了一条能闻到互相的气息的通道，暧昧必须得有回应，就像哮喘病人在憋了很久之后，必须咳嗽出来，不然，就会憋死。 “你说怎么样才能有转机？你以为他们会让我做什么主任？”把蒋晓云推上楼梯之后，方格马上问道。 方格的话音刚落，蒋晓云突然又停下来，笑眯眯地看着方格，把方格吓了一跳，以为她又想干点什么。 “小弟弟，我非常严肃地跟你说，这次对你是一次机会，不要错过，昨晚的谈话你是幼稚了点。但我有一个直觉，对了，女人的直觉一般都比较准，我觉得这事有门，而且，我还给你透个底。报社地这次人事变动，还真不是走形式，你应该明白，今年的大气候真的不同，国家推动的文化改革势在必行，报社如果不用有能力的人，就会自取灭亡，我觉得你是聪明人，应该嗅到时机的气味。这样地机会，一个人一生并不多，除非你真的像像以前那样混下去。不过我觉得你不像一辈子庸庸碌碌的人。” 蒋晓云地这番话说得很严肃，一下子把方格搞得楞在了哪里，半天没做声。 “怎么不说话了？你前晚是不是来例假碰到每个月地那么几天了？”蒋晓云追问。 “不是碰到每个月的那么几天，是碰到每年地那么一天。”方格笑了笑，神情也慢慢严肃起来，心里突然觉得蒋晓云这个女人其实不挺好。 “那还行，看来还有救，对了，斯豪地产的那个采访什么时候开始？”蒋晓云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十分认真地在这个无人的楼梯间跟方格谈起了工作。 这女人真行，刚才还在摸你的小弟弟，转眼之间她就能一脸严肃地跟你谈工作，方格现在是在有些佩服这个女人。 “采访基本完成了，在等个一两天，如果他们不来找我，我就找上门去给他们狠狠来一下子。”方格淡淡地说。 “真的呀？这么快就采访完了？厉害，我说我没看错你嘛！”蒋晓云看着方格的目光又开始水汪汪的了。 “行，他们要是找我。我正好往你哪里推，接下来就是你的事情了，对了，斯豪地老总孙天豪认识范文斌，还认识李总和钱总，我知道找李总和钱总可能没用，如果他们不找我，找范文斌怎么办？”方格问。 “哪就让他们找，找谁也没用。他们吃会吃更多的苦头。走更多的弯路，对了。就算他们直接找你疏通，你也别往我这里一推三六九啊，你还得配合我把这戏码继续演下去呀！”蒋晓云说话底气十分足，倒是让方格颇为意外，就孙天豪这件事情来说，用这种口气说话地报社大概只有三个人可以，那就是社长，总编，和广告部主任，其他谁也不敢这么牛，因为这事只能是他们三个人能拍板，现在的总编和社长已经明确要下岗了，难道蒋晓云这次竞聘的是广告部主任？抑或社长、总编？ 社长不可能，社长一般不仅需要资历，更需要背后的人脉，即使蒋晓云人脉够了，资历也不行。总编？估计也不可能，总编直接抓采编业务，一般都是直接在业务上一步一步走上去的，资历和业务都必须够才行。 最后可能是广告部主任，蒋晓云交际广泛，经济头脑灵活，编采也熟悉，在中层干部里算是出类拔萃的，广告部主任最有可能。 “这次是不是竞聘广告部主任？”方格想了想，问。 “唉，我简直是慧眼，你虽然以前不关心报社的人事方面的事情，这脑子真是----算了，咱们先进去吧，回头咱们找机会详细说。”蒋晓云哪手指点了一下方格的额头，看着方格又开始风情万端地笑了笑，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神情突然又变得严肃起来。 方格转头一看，原来7楼到了，他们地办公室就在7楼。 方格和蒋晓云一前一后走进社会新闻部的办公室，进门的时候就发现范文斌在哪里小声讲电话，方格和蒋晓云互相看了一眼，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各自的办公室。 方格刚坐到办公桌上，吴晓玲就伸过头来，神秘兮兮地说：“方哥，公安局找你了吗？” 方格笑了一下说：“公安局找我干嘛？” 吴晓玲低声说：“就是昨天我给你说的呀，那个杀人案，据说昨晚又死了一个人，也是女人，还挺漂亮，也是胸口有颗痣，我早上上班的时候，听到的消息，真是奇怪，难道现在美女长美人痣都转在胸口长吗？” 方格猛然抬头，看了看吴晓玲，然后盯着吴晓玲的胸脯看了一眼，把吴晓玲吓了一跳，赶紧捂着自己的胸脯说：“你看我干嘛？我可没长那个。” 方格突然嘿嘿笑了两声，也低声说：“那不好说，你最好注意点。” 吴晓玲马上脸色一变道：“你说话好可怕，不理你了，啊？范主任！” 方格转头一看，范文斌正站在自己地办公桌旁边，笑眯眯地听着方格和吴晓玲的对话，看吴晓玲转过身，范文斌对方格说：“方格，咱们去小会议室说点事。” 第81章 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方格和范文斌出门的时候，蒋晓云抬头对方格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忙了起来。 到了小会议室，范文斌关上门，主动在饮水机上给方格和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坐下，对方格笑了笑说：“方格，我刚接到斯豪房地产企划部章部长的电话，说你准备做一个读者投诉斯豪房地产楼盘缩水的报道？” “哦，是这样，这个报道是蒋主任交给吴晓玲做的，吴晓玲跟我说，她对这个报道没什么把握，我就琢磨帮她一下，怎么你不知道这个报道的安排啊？”方格楞了一下，心想，斯豪那小个子动作还挺快的，这么快电话就来了，按道理，这样的报道算部门非常重要的隐性选题了，一般都由主任直接安排的，这次蒋晓云越过范文斌直接安排这样的报道，甚至没跟范文斌打招呼，范文斌肯定是不爽的。 其实，蒋晓云没有必要为这个事情得罪范文斌，如果是报社领导的意思，就算跟范文斌打了招呼，即使范文斌认识斯豪，他也不敢违背报社领导的意思，只不过，如果，范文斌要是跟斯豪很熟悉，如果范文斌顺手把这个报道由他来处理的话，功劳就是范文斌的了。 斯豪房地产算是滨城最大的几家房地产公司之一，平时投放广告选择的媒体主要是日报和电视台，房地产广告消费群体生活基本都比较稳定，与日报和电视台的受众群体相对吻合，一般，都市报纸定位都是最普通的读者群，追求发行量的最大化，就连民工都是都市报纸争取的目标读者，所以，在广告投放上，都市报最大的广告客户是商场和日用品商家，而在房地产广告效果上。都市报就相对弱一些。 这几年，在区域媒体上，广告投放增长最大的就算房地产广告了，虽然，自从底经济危机开始，房地产业也风雨飘摇。被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房价涨跌的声音真真假假此起彼伏，但反而，房产企业为了死扛行情，或者为了早日销掉压在手中的楼盘，房地产广告地投放量并没有减少太多。 如果把斯豪房地产的广告大部分投放量都争取过来，就可能在房地产行业起一个聚堆效应，再争取其他房地产广告业就容易多了。 这应该就是蒋晓云的算盘，蒋晓云在这个报道上不惜得罪范文斌。正好说明蒋晓云是冲着广告部主任这个目标去的。 问题是，广告部是整个报社的经济命脉，说是最重要的一个部门也不为过。蒋晓云想做广告部主任。必须得社长撑腰才行，难道老杨这次竟然可能会扶摇直上当社长？想起前晚在中华神州酒店老杨与莫部长在一起地神情，方格心里一动，马上七上八下了起来。 要是以前，方格根本不会去想这些，只是前晚之后，方格几年的迷茫似乎在一夜之间清醒了过来，他的心态也几乎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 幻觉和梦想的区别其实只在一线之间，幻觉只是装在头脑里。幻觉很美很迷人，但来得快去得更快，而梦想是在远方，你必须用手用脚，一点点种植和一步步行走，才能靠近。 方格认为。幻觉和梦想地区别在于速度。一个男人。如果想要像拥有幻觉一样。快速地拥有梦想地一切。必须有非常地手段。 方格从开始地混沌犹豫与缓慢。一下子变成了清晰果断和急切。他整个人地思想和精神状态也突然就变了。他没有时间去考虑自己地这种转变是不是真地正确。或者操之过急。但他现在却是真急。蒋晓云说得对。一个人地一生。关键地机会只有几次。也许只有一次。如果错过了。也许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一个男人必须能把握属于自己地生活。他不能让那些爱他地人和他爱地人失望。方格在心里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想：“我不会让你们失望地。” 何况。他一直以来地理想还没实现。也许。现在就是他一直飘忽地理想突然对他飘忽地笑了。 面对这样地机会。方格无法不心动。 面对自己这段地状态。和与莫部长与老杨地沟通。他心里无法不七上八下。 通常来说，自己从过年与老杨通的电话，和最近两天的沟通，这天上的陷饼几乎不可能掉在他的头上，更要命的是，前晚与莫部长的沟通几乎就是一团糟。 如果像蒋晓云说的，以以前方格在报社地表现，只要他想争取，努力一下，也许不是没有希望，尤其是在老杨和莫部长似乎已经属意自己的情况下，争取的希望更大，但现在---- 方格的心越想越凉，他甚至都在考虑是不是真的要离开报社，去星空服装公司，甚至考虑谋一个其他事情。 去星空服装公司的问题，实际上他一直纠结了他很久，以他对周晴的感情，他觉得自己应该去给周晴的妈妈帮忙，不管能不能帮上忙，至少他应该那么去做。 何况，他现在报社这种不死不活的样子，去星空服装公司地前途也许比报社要光明得多。 只是，周晴家地亲戚比较复杂，又掺合进来一个程若云，使他去星空服装公司的事情变成了一个几乎等于重新选择人生地大事，他一直犹豫不决，就这样在报社混着不肯离开。 现在，他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是一直在等着一个这样的机会，他的媒体社会理想，一直盘踞在他心里，从来没有消失过。 只是，媒体的现状真的可以寄托自己的理想吗？难道说，国家对文化产业改革真的下了决心？今年真的会动真格的？ 方格隐约觉得，这样的机会也许真的要来了，似乎也必须来了。 这个五千年的现存最完整最古老地文明，自清朝来，这个民族的心灵就一直残缺不全，尤其是清末以来的200年间，这个世界上曾经最骄傲最强大的民族，已经与非洲兄弟一起。成了最落后最受欺辱的族群。 过分的忍辱负重会导致心灵与精神地萎缩。 上世纪辛亥革命以来，五四新文化运动导致的思想解放，以及**运动的兴起，无数英雄、奸雄在迷茫和困惑中一个个都成了烈士和小丑。 近100年历史，只有上世纪30年代和80年代，在人们的心里留下了一点精神资源。在其余的那么多的时间里，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毫无意义地瞎折腾，传统的精神资源几乎被折腾得消失殆尽，连一个以前隶属中国的附属国都敢在心理上对我们趾高气昂，过去地附属国由于物质上的积累导致的文化心理扭曲地强势，虽然滑稽可笑，但却也说明，我们忽视和荒废了自己多么宝贵的资源。 30年来，中国的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经济发展速度全世界第一，物质财富的积累已经让我们这个民族逐渐靠近世界话语权的中心，但现代化快速和裹足不前的制度。已经过度消费和伤害了我们的国土资源，尤其是掏空了我们的精神资源。 这个民族每一个个体心灵和精神建设几乎一片空白。 我们穿着高级西装，口袋里揣着钞票，站在一个博大的文明背景前，却是两手空空，表情苍茫！ 以美国文明为代表地西方消费文明，几乎已经消耗掉了地球上的所有资源，科学家早已经宣布，地球上的不可再生资源。如果以现在的现代化速度消费下去，只需要100年的时间，就会全部用光，到时候，人类何去何从？以消费主义思想为核心的现代文明早已经面临着困惑与危机，那个致命的解不开的现代化的结，马上就会在我们地眼前打死，寿命长一些的，甚至都能亲眼看到。 这次百年不遇的经济危机。虽然是源于金融危机，但是，其本质上，实际上是一次过度消费的现代文明的危机。现代文明的困惑已经不是预测，而是已经实实在在地来到了眼前。 这次的经济危机，说白了，实际上就是一次现代化的葬礼预演。 实际上，方格一直认为，低耗能的以自然主义思想为核心地中华文明。恰恰是过度消费地现代文明的拯救者和解惑者。现在，地确是到了中华文明重回世界历史舞台核心的时候了。 只是。这样宏大的梦想，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真的能够抓住吗？ 世无英雄，使竖子横行，大势不倡，谁能奈何？ 其实，前天晚上莫部长的谈话，方格是心动的，也是很赞同的，只是，百年沉疴，无数次的失望，这次，希望真的会来吗？ 就拿媒体来说，文化产业改革，毫无疑问，核心是新闻出版的改革，至于娱乐体育改革，早就开始实施，也已经相当市场化了，但到现在，照样毫无发展，越改革，反而烂泥巴越多，这些全是因为核心的制度和行业没有放开，本质上，还是意识形态挂帅导致的萎缩。 我们探头探脑，左顾右盼，只要稍微碰到一点问题，就会像乌龟一样把头缩回去。 像新闻出版的改革已经喊了很多年了，民营资本也羞答答地掩掩藏藏地进到媒体了，国外的不少新闻集团也变着法进来了，可过了几年，民营资本全部在媒体行业淹死，国外的一些新闻巨头在国内折腾几年，毫无进展，又撤回去了。 就像报社，现在最核心的部门竟然是以创收为目的广告部，按道理，报社最重要的部门应该是一线采编部门才对。按国际通行法律，媒体作为除政府、议会、司法之外的第四权力，为了避免媒体在舆论监督上与自身利益挂钩，媒体根本就不允许经营广告，广告只能由独立的广告公司来经营，而媒体只能靠出租自己的地盘给广告公司，来获取利益，也就是说，在这种规定下，媒体只能一心一意把内容做好，把定位做好，有最准确的目标读者，你的地盘才能利益最大化地卖给广告公司，来获取自己的生存空间。 其实，我们虽然没有新闻法，但也是这么规定的。 只是，到实际操作中，媒体都把自己的广告部注册成了广告公司，变了个说法而已，谁都清楚，谁都不管。 如此大势，如何推进？ 与其空耗青春，还真不如到星空服装公司学习经商，至少，衣食无忧舒服过一辈子。 可衣食无忧过一辈子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方格不停地问着自己。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有机会，媒体还是可以期待的。”方格在无数次否定和批判现实的弊病之后，总是这么安慰自己。 方格说完，范文斌一下子楞在了哪里，似乎在想什么心思。 就在范文斌发愣的时候，方格在心里电光火石般地掠过了无数的念头“哦----蒋主任还没跟我说，估计她这两天忙，对了，方格，我建议斯豪的报道暂时先放一放，蒋主任那边我去跟她说。”范文斌楞了好一会，终于说。 “好，你们先商量一下，我等你的消息。”方格马上说。 “行，我现在就去跟她商量。”范文斌说着就出去了。 范文斌出去之后，方格还坐在小会议室没走，他估计，蒋晓云马上就会打电话找他，与其一会还来这里，还不如坐在这里等一下。 方格拿出烟悠闲地抽了起来，抽了一支，蒋晓云没来，抽了两支，蒋晓云还没来，抽了1支烟了，这蒋晓云还没来。 方格有点急了，心想，我判断失误了？ 就在方格开始着急的时候，方格的手机突然响了，方格心里一喜，心想：“判断没失误，终于来了。” 方格拿起电话一看，又楞了，电话竟然是老杨办公室打来的。 方格犹豫了一下，接起电话，就听老杨在电话里说：“方格，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第82章 你是我的人了 （今天更新一万字，求月票） “杨总，你找我？”进了老杨的办公室，方格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老杨这次找他会说些什么。 “坐。”老杨简洁地说，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一张旧沙发。老杨的办公室还是一张普通的办公室，大概30平方米，虽然编委也属于副总编待遇，但跟总编比起来，办公室简直就是天上地下，总编李有财的办公室足有200平方米，社长钱大炮的办公室更是差不多有300平，就连广告部主任的办公室，也有100多平方。 不用任何比较，仅仅从办公室，就能看出，报社三个最有权势的人物，除了社长，总编，就是广告部主任。 “----”方格老老实实地坐下，看着老杨笑了笑，等着老杨开口，方格感觉，老杨的办公室虽然还是原来的那个，但老杨的人却变化非常大，原来说话和和气气慢条斯理的，现在说话的语气明显果断干脆了许多，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好几度，以前总是笑眯眯的那张脸，也突然变得没有笑容了。 “嗯，小方，你到底想不想在报社干了？”老杨一边用手摸着新放在桌子上的地球仪，一边看似心不在焉地问着方格，语气咄咄逼人，估计还是在生前晚方格说话走板的气。 “唉，这老杨也无法脱俗，这办公室还没换呢，先把地球仪给整来了，就跟那些小老板一样，甭管是几个人的公司，都在自己办公桌上放个地球仪，好像自己整天都在放眼全球似的，在会见客人的时候，没事也总用手把地球仪拨弄得直转悠，靠。”方格一看老杨桌子上的地球仪，一下子就走神了。 “问你话呢。想不想在报社干了？”看方格心不在焉的样子，老杨有些火了。 “杨总，我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不是您分管社会新闻部，我早就走了，有个还算大的服装公司早就想让我过去。去了我至少能混个副总吧，我干嘛死乞白赖地在报社做个小记者，我的专业适合报社，还有我一直还有那么点媒体理想，我也一直希望跟着杨总能有一个实现自己想法的机会，前天晚上我心情不好，得罪了莫部长，也辜负了杨总的一片心意，对不起了。我这个人不会拐弯抹角。只会干活，如果杨总要是需要我，我会好好干地。如果杨总觉得我这人不成器，那是我自己不争气，我照样会感谢杨总这么多年一直对我的照顾的。” 说完这番话，方格自己都对自己恶心，他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可怜，有一瞬间他自己都很惊愕，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奴颜媚骨。虽然他尽量把话说得不卑不亢，但这番话里实在最清楚不过地表露了几个意思，第一。杨总，我是你的人，我愿意站队站在你一边，这等于在表忠心。第二，如果有机会给我，我愿意干，第三是方格还隐约表示了，如果不行，这次他会考虑离开报社。这个算方格的退路，也有威胁老杨的意思，不行拉倒，总算保留了一点自己地自尊心。 方格其实说的是实话，他的确在考虑要不要离开报社。 “哦。那你说说。报社如果要把文教部和周刊部合并成立一个新地文化部。你有什么思路？”老杨也没理方格地话。突然冒出这么个话题。 老杨地话说完。不知怎么搞地。方格心里突然暗喜了一下。 “嗯。是这样。我们都市报定位都是向着最普通地老百姓。甚至民工。全国各个城市地都市报纸差不多都是这个定位。只是。这样一来。由于受众群体地限制。一些高端地广告客户。都市报纸就很难抓住。在广告类别上也只能抓住一些针对区域市场地促销广告。大企业和高端产品地形象广告就更难抓。嗯。如果还想争取到全国甚至跨国公司地形象广告。如果我们地报纸能够适当突破区域发行。把影响稍微面向全国扩散。那就必须在全国性地新闻报道上下功夫。一般地都市报纸。主打主抓地。都是以社会新闻为突破口来吸引读者。而如果要扩大影响。我认为报社现在成立这种大文化部地思路。如果操作执行好了。是可以努力办到地。”方格说到这。停了一下。看了看老杨地反应。 “哦。继续说----”老杨这时已经把地球仪转得飞快。见方格说话停了。抬了一下眼皮。说。 “嗯。文化报道正好适合做全国和区域结合地文章。即使是地域文化。也可以用全国地思路来策划选题。如果文教部和周刊部合并。行业周刊恐怕少不了要跟广告部合作。那新地文化部可以把新闻和经营这两手适当分开。以新闻为主。经营性地周刊和广告部合作策划选题。经营性地周刊放在文化部。而不是放在广告部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把引导经营性地报道和活动。做得更像新闻。” 方格说着说着。突然觉得自己不是想实现什么理想。而是在堕落。他发现自己十分急于抓住一个机会。 “嗯，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你的思路也比较接近报社的思路，报社这次下这么大地决心成立大文化部，就是想让都市报纸全都以社会新闻为主导的局面稍微做一点调整，这样，你回去写一个文化部合并策划方案，要抓紧，嗯，还有，有什么问题，多跟蒋晓云主任商量商量，方案过两天就交给我，嗯，如果，让你竞聘文化部主任？有没有什么问题？”老杨突然停止抚摸地球仪，抬起眼睛瞪着方格问。 “没问题，方案我会抓紧写好，谢谢杨总栽培，我会努力争取的。”方格使劲地说，要是不使劲，他觉得自己这些话根本从喉咙里出不来。 “那行，这两天你多努力和大家沟通一下，再把竞聘报告好好写一下，别再吊儿郎当的了，听见没有？”老杨突然对着方格骂了一句。然后笑了起来。 方格突然长出了口气，心里的不安消失了很多，老杨这语气，就算是把自己划归他的人了，在职场混，跟着领导站队。有时候跟卖身简直一摸一样的感觉。 从老杨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方格在楼梯间一口气抽了三支烟，心里那种莫名的压抑才稍微好一点。 方格正准备点第四支烟地时候，就接到了蒋晓云地电话：“我在小会议室等你。” 进了小会议室，方格感觉十分怪异，自己刚才还坐在这里心里七上八下地想着要不要离开报社，不到一个小时，自己竟然就要写竞聘报告，而且是要竞聘报社最大地部门文化部。 如果文教部和周刊部合并的话。文化部就会成为报社最大的油水最足的部门，以前，报社最大的是社会新闻部。因为都市报纸最重视地主打新闻就是社会新闻，滨城都市报社现在是72个版，如果大文化部成立，差不多每天要占32个版，就是说文化部几乎要占整个都市报纸版面的一半。 “要你写竞聘报告啦？”方格一走进小会议室，蒋晓云就眨了眨眼睛说。 “老杨跟你说了？”方格问。 “说了，其实我早就知道老杨有这个意思啊，你笨而已。”蒋晓云瞟了方格一眼道。 “老杨真的会当社长，已经定了？”方格问。 “要是不定。他敢这么对你交代啊，说你笨你还真笨。恭喜啊，方主任。”蒋晓云盯着方格，眼睛在冒光。 “靠，八字没一撇，报社有多少人因为写了竞聘报告留下了千古笑话，你不知道啊？”方格坐下来后，开始点烟。 “只要领导点头，竞聘投票都是形式。只要你的人缘在报社不是太差就行，回头我们好好请一些记者们沟通沟通，对了，明天晚上，我在真品海味馆安排一个私人聚会，我把我老公也叫来，跟大家见见面，你一块来吧，回头你再安排请两次客。也就差不多没有大碍了。” “你老公干什么的？”方格愕然地问。 “教育局招生处处长。天天不亦乐乎地和一些中小学校长老师混在一起，都不知道回家了。”蒋晓云淡淡地说。 “哦。教育局招生处的，哦，对了，我妹妹想在滨城找个高中复读班复读靠大学，帮忙联系个学校行不？”方格突然想到欢欢的学校还没落实。 “哦，就是那天那个在报业大厦咖啡厅的小美女啊，真是你妹妹？”蒋晓云的兴致来了。 “当然。”方格说。 “小意思，给她找一个重点中学地复读班。”蒋晓云一笑之后，轻描淡写地说：“对了，刚才范文斌找我了，跟我商量，问能不能让你暂时放一放斯豪房地产的那个报道。” “那你们商量的结果是什么？”方格问。 “还能有什么结果，这孙天豪不来见我，找谁也不行。”蒋晓云杀气腾腾地说。 方格楞了一下，看着蒋晓云地脸，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有些陌生。 “你也要注意点，你现在要竞聘文化部主任，马上在报社成了许多人的头号敌人了。”蒋晓云看着方格说了一句，然后又安慰道：“不过没什么，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们一起战斗。” 蒋晓云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我成你的人了？”方格差点没被蒋晓云的话噎死。 “跟你开个玩笑，傻小子。”蒋晓云突然起身，隔着桌子伸手在方格的脸上拍了一下说。 蒋晓云拍了方格的脸一下，然后又坐下来，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方格笑了笑说：“报社这个地方，可谓江湖险恶，你可能感受不深，我们要不抱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翻船了。” “你什么时候让我抱？”方格也笑了，刚才那种不爽的压迫感好了许多，蒋晓云说的也是实情，文人聚集地地方，池浅王八多，大事没有。就是一刻都消停不下来，其实方格倒没把这些所谓斗争放在眼里。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方格在报社没做过亏心事，唯一觉得亏心的就是做这种敲诈报道，这种报道。对孙天豪那样的企业，方格并不觉得亏心，他只是觉得这么做对不起自己和那些读者。 “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弥补的。”方格经常在心里期待自己能对自己的良心做一个弥补，忍辱负重也要弥补，不然，自己会更沉重，没有人知道，他在做这些的事情。心里那种出卖自己的绝望。 “现在就让你抱，你敢吗？”蒋晓云笑嘻嘻地说。 “不敢，不开玩笑了。说真地，我要谢谢你。”方格看着蒋晓云认真地说。 “哦，谢我什么呀？”蒋晓云笑道。“谢谢你在老杨面前帮我说好话。”方格很真诚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老杨面前跟你说好话了？这么相信我？”蒋晓云一看方格认真的样子，又笑了。 “----反正感谢你就是了。对了，天使训练营那个活动现在有什么进展了？那个什么天时娱乐公司现在在哪里办公？”方格笑笑说。 “呦，不愧是文化部主任，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了，这是你管地事情啊，怎么问我呀？”蒋晓云眨了眨眼睛。开玩笑道。 “靠，不是说全国人民都会关注嘛，我怎么就不能关注了，那里美女多啊。”方格说，心里马上想起了郑媚。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嘿嘿，前晚开幕式你没听见啊，不是说从一个星期之后开始，就要在电视台演播中心进行第一轮海选嘛。对了，我们在这个活动上还要进行配合呢，争取让他们在我们报社多投放一点广告。嗯，他们的办公地点在世界贸易中心18楼。” 结束和蒋晓云的谈话，蒋晓云先回办公室，方格在小会议室坐了一会，然后拿出手机，翻出福利院院长孔凡林的电话。 团委、公安、民政局等一些单位一向是方格采访地老关系户，民政局上上下下方格几乎都熟悉。福利院隶属民政局。方格跟他们的院长已经很熟悉了。 这个叫孔凡林的男人是近两年当上院长的，原来的福利院院长是个女地。本来干得很好，在社会上募了很多款，最大地一笔是，一个叫神州明月的公司一下子就捐款了2000万给福利院，现在福利院有两座设施非常完善地教学楼和文艺中心，就是那个女福利院长主要用这笔钱盖起来地。 那个女福利院长年级并不算大，但不知怎么搞的，两年前，这个女福利院长突然就退休了，换上了现在的孔凡林。 “孔院长，我是滨城都是报地方格，你们那里现在有什么可以宣传的活动吗？”方格把电话拨了过去问。 “哦，方记者啊，我早听出是你的声音了，有活动啊，最近活动特别多，本来早就想找你了，只是这两天一直忙，正好你打电话来了，中午来我们这里吃饭吧，现在正好有一个小活动，你过来看看能不能报道一下。”孔凡林在电话里热情地说。 “嗯，好，我一会就过去。”方格看了看表，快11点了，挂上孔凡林的电话，方格回到办公室，在办公桌上坐下后，对吴晓玲招了招手。 “方哥，啥事？”吴晓玲一看方格招手，马上趴在方格的办公桌上。 “嗯，那个公安局的案子，你留意采访一下，这个案子如果报道出来，会轰动。”方格低声说。 “行吗？公安局说这个案子没破，又很敏感，不会惹麻烦吧？我其实对这个很感兴趣啊！”吴晓玲左右看了看，低声道。 “公安局的破案率有几个？没事，记者只要写的报道轰动就是成功，出事了有领导顶着，即使事后批评你，也不会拿你怎么样，但你敬业会抓新闻的好记者形象会留在人们心里，不用害怕，你采访要碰到问题，就叫上我，跟你一起采访，你要是实在害怕，署名地时候，把我的名字放在前面也行，到时候要出事，就说是我带着你去的，你没有责任。”方格低声说。 “你要是带我出去采访就太好了，行，我盯着这个事情的进展，有事情我会及时跟你汇报的。”吴晓玲说到这里，对方格嫣然一笑，看起来很兴奋。 跟吴晓玲交代完，方格收拾了一下，走出报业大厦，没开车，打了个出租，急急地赶往福利院。 到福利院门口的时候，方格就看到了一大堆人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 方格有些奇怪，这福利院平时门口人很少，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师傅，这些人是在干吗？”方格问出租车司机，出租车司机一天到晚在街上跑，有时候知道的具体事情比记者还多。 “嗯，好像是福利院搞了一个施粥的摊，已经搞了两天了，每天中午有许多人到这里来吃粥。”司机抬了一下眼皮，漠不关心地说。 “哦，施粥摊？”听了司机的话，方格开始专注地往那个施粥摊看去，突然，方格又发现了昨晚碰到地乞丐，正挤在领粥的人中间。 第83章 天使一号 更新时间请留意作品相关里的更新说明，求月票支援。没月票的推荐票也支援一下吧。这本书现在应该不郁闷了，喜欢纯都市的老读者也理解一下，起点纯都市只有一个字，死。所以，为生存计，在纯都市和传奇的比重上做了点调整，向传奇偏重了些，理解一下。 “师傅，把车停到施粥摊那边的角上。”方格赶紧对出租司机说。 方格怕如果出租停在施粥摊的边上，会让人奇怪，哪有坐出租车来领粥吃的？这样一来，自己还没靠近，那个乞丐就得发现自己。 下了出租车，方格从角落里慢慢往粥摊旁边晃了过去，方格没有忘记郑媚的话：“提醒你一下，此人十分危险，如果你存心想跟踪他，一里路之内想不让他发现，几乎不可能。” 这时候，粥摊的周围三三两两的行人和领粥的很多，乞丐被夹在领粥的人流里，站都站不太稳，他本事再高也不见得能发现我吧？再说我又不是存心跟踪他。 又再说，就算发现了能怎么样？他不找我，我还得找他。 就在方格一边在心里琢磨着，一边往粥摊那里走的时候，突然就听见有人用一个扩音器喇叭喊道：“各位，各位，本次施粥活动赞助人，念奴娇饮食娱乐文化公司总经理展东风先生和福利院明月艺术团团长尚琳小姐，现在亲自到现场，来给各位服务。” 方格寻声望了过去，发现展东风今天穿了一套笔挺的西装，盖住耳朵的头发很有艺术家气息，就见他微微笑着对大家挥手致意，看起来相当风流潇洒。 展东风对着大家挥了一下手。然后朝着旁边点了点头，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在展东风旁边站着一个人。 方格猛然看见这个人的时候，差点叫了出来，这不是尚小菲还能是谁？ 除了长相完全不可能错。还有那平静得像一个飘渺而遥远地梦一般地感觉。那即是在**地时候。眼睛里也没什么波澜地安静得冷酷地眼睛。那玲珑有致地完美地身材。那飘渺地不食人间烟火地神态。她就在你眼前。但她永远在一个你想象不到地遥远地地方。这样地气质。除了尚小菲。不会有第二个人。 可是。刚才明明有人说这个人叫尚琳。尚琳和尚小菲。难道是一个人？她为什么要用两个名？ 这么说。眼前地尚琳或者说尚小菲。难道真地是两年前那个三番两次被公安局抓起来地女贼？无论如果。方格都无法把眼前地尚琳和以前地那个女扒手联系在一起。 本来。方格在心里琢磨了许多办法。目地就是想看一眼这个尚琳会不会是尚小菲。但方格做梦都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轻易地就看到了这个让自己刻骨铭心、**荡魄了一年多地梦一般神奇地女人。 不会有错。眼前地这个女人就是尚小菲。无论她用什么身份。都不会错。 可展东风怎么也会跟福利院和尚琳搅合在一起地？ 事情好像越来越巧了。 方格想到这里的时候，又一个情景让方格傻了。 就见尚琳对大家笑了一下。她在微笑地时候，给人的感觉无比的真诚，她的笑容是慢慢显露出来的，似乎笑得非常费劲，也非常用心和礼貌，好像她能够笑一次，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在方格看来，尚琳的这种笑容，与其说是在笑。还不如说她是在说话，有一些人的确能用笑容说话。 她这是在用笑容告诉大家，她是非常热情，非常认真，非常投入地参加这个活动。 可能，她这种过于安静的表情和有些太认真地微笑还是会令有些人会感觉奇怪。 方格就开始听到身边有人在议论：“哎，你们看，这女的挺怪啊，长得那么好看。怎么给人感觉这么不舒服啊。笑得那么勉强。” “哦，原来还有人觉得这样的笑容是勉强。”方格笑了笑。然后，笑容马上就僵在了脸上。 尚琳笑了一下之后，开始打手语，她打的手语十分优美，仿佛是在用手舞蹈。 在尚琳打手语的时候，粥摊前所有噪杂的声音都没有了，四周竟然一片安静，安静有些异乎寻常，仿佛人们都感受到了一种魔力，只能张着嘴巴，静静地听着尚琳的手语。 尚琳打了一阵手语，旁边一个衣着得体的妇女开始为尚琳翻译：“我们尚小姐说，非常高兴能参加这个活动，也感谢展东风先生能慷慨解囊热心支援福利院的公益事业，也谢谢大家能来捧场。” “哦，原来这女孩子是个哑巴，难怪她刚才笑得有些奇怪，嗯，太可惜了，长得跟天使一样，竟然是个哑巴，心地还能这么好，唉，这世道，真是好人没好报，老天不开眼啊----”一见尚琳打着手语，大家发现她是个哑巴之后，人们地情绪马上又激动起来，纷纷觉得这个女孩子就像是一个断翅的天使一般，语气中充满了怜惜与爱护。 尚琳竟然是哑巴，哦，她应该是哑巴，那时候这女孩子还不叫尚琳，叫小叶子，她一直就是可尚小菲明明不是哑巴啊？而眼前的这个尚琳明明就是尚小菲啊。 难道世界上真的会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 不可能！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方格突然觉得生活竟然如此神奇，比幻觉还要幻觉得多，他已经确信了这一点。 等方格确信这一点之后，他居然莫名其妙地感觉自己热血沸腾起来，他竟然觉得自己非常兴奋，自从周晴离开之后，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方格甚至觉得自己的额头在微微出汗，兴奋得出汗，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清醒过，也从来都没有这么充满斗志过。 他突然觉得生活给他打开了一道未知的神奇的门。他没有理由不进去一探究竟。 在尚琳说话的时候，方格向着那个乞丐望去，方格又是大吃一惊。 就见这个乞丐本来灰暗地眼睛一直盯着展东风，慢慢地他地眼睛突然冒着一种不可思议的寒光，仿佛一头无比沉着而又无比冷酷地野兽盯着他的敌人。 看到乞丐的这种目光，方格惊异程度。不下于方格看到尚琳就是尚小菲。 因为这个乞丐就是小站，方格不是因为他是小站而吃惊，而是吃惊于小站突然之间的变化。 “相遇小站，魂飞魄散。”这就是那天这个像一个活死人一样的小站临走时说的话。 那天在城市商场地时候，那个连活着都觉得厌倦的显得毫无生趣的小站，此时的目光竟然让人如此可怕。 而且，方格还注意到，本来有些畏首畏尾的微微躬着身子的小站，在一瞬间竟然站得笔直。感觉突然之间就长高了一节。 只在一瞬间，小站整个人突然就变了。 本来，郑媚说这个人可怕的时候。方格还不太相信，现在，他相信了。 小站的眼睛在看着展东风的时候，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看到这里地时候，方格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腰上挂着的小藏刀，对，眼前的小站，就像一把刀，他浑身上下。包括眼神，都是冰冷而锋利地，没有丝毫的感情。 给人的感觉，他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别人死。 方格从来都没有过这种体验，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人，他有一阵甚至感觉自己是不是头脑有毛病而又开始像以前一样胡思乱想，但马上，方格就不再怀疑。他确认自己此时十分清醒。 就在方格在一旁悄悄观察着小站的时候，他发现小站一直一动不动地盯着展东风的眼睛突然动了一下。 然后方格就发现人群一阵骚动。 方格发现有100余位穿着蓝色西装的大汉小声对着人群喊道：“各位，请让一让，让一让。” 这些人看起来像黑社会，但说话似乎挺礼貌。 100余位大汉分开人群，走到尚琳不远处，分两边整整齐齐地排开，几乎把福利院前面的粥摊包围了起来。 “这位可是尚小姐？”这时正中间大摇大摆地走出一个浓眉大眼地25岁上下的年轻人，对着尚琳拱了拱手。看起来豪气十足。 别看此人年纪不大。派头气势却大得吓人，就算是黑社会老大。出行带着100来个随从在街头如此摆谱的，估计也十分罕见。 “这些人好像是黑社会，我们躲远点。”这时，方格身边有人开始小声议论。 “怕什么，我们又没惹他们，看看热闹怕啥。”有人在一旁小声应和着。 这些大汉站定之后，领粥的人群又出现了一些骚动，不少人悄悄离开了粥摊，跑到远处观望着。 就见尚小菲皱了皱眉头，对着中年女人打了个手势，接着中年女人就对那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道：“我们尚小姐问你们是谁？找她有什么事？” “尚小姐好，我们是中华神州酒店有限公司的员工，听说今天尚小姐要在这里做公益活动，我们非常钦佩尚小姐的爱心，特意赶来捐助500万给福利院，表达我们的心意。”中年女人的话音刚落，一个带着眼镜地文质彬彬的男人从人群中走出来，走到浓眉大眼的年轻人身边，也对尚琳拱了拱手说。 这时就见浓眉大眼的年轻人豪爽地大笑道：“哈哈，尚小姐，我们找了你两年，终于找到你了，这500万是给你的见面礼，这只是小开，我们还有更珍贵的礼物送给尚小姐。” 粗豪的年轻人话音刚落，马上就有一个大汉捧着一个水晶制作的盘子，盘子上似乎是一个花瓶，花瓶上盖着一块白色丝绸，走到了尚琳的跟前。 “打开给尚小姐看看，哈哈。”浓眉大眼地年轻人哈哈大笑起来。 方格一看，心里琢磨着：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比500万地捐款还贵重？然后，方格就看到戴眼镜的男人用手悄悄拽了一下浓眉大眼地年轻人，似乎是在让这个年轻人别乱说话。 戴眼镜的男人拽了一下那个年轻人之后，缓步走到托着水晶盘子的大汉身边，又对尚琳拱了拱手道：“尚小姐，500万是捐赠给福利院的，这个礼物是为了表达我们对尚小姐这种爱心的敬佩，送给你个人表达心意的，希望尚小姐能看在我们一片诚心的份上收下来。” 听了戴眼镜的男人的话，方格马上就觉得这个人心机深沉，处事滴水不漏，也明白了刚才这人为什么拽那个年轻人的衣角，那个年轻人说的话，的确有些问题。 方格看了一眼那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他似乎在站在那里有些发愣，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话问题在哪里。 “哇！好漂亮的玫瑰！简直太漂亮了！”就在方格看着那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的时候，方格突然听到人群里发出一阵阵的惊叹。 方格转头一看，也呆呆地站在哪里，说出不话来。 就见水晶托盘上的白色丝绸掀去之后，水晶托盘上放着一个细长的同样是水晶制作的花瓶，花瓶里一朵新鲜欲滴、晶莹剔透的白色玫瑰，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不可思议的光辉。 “天使一号！”看到这朵玫瑰，方格差点在心里喊了出来，他们怎么也有天使一号玫瑰？ 没错，这就是天使一号玫瑰，这就是郑媚说的那个花匠用了十几年时间才培育成功的天使一号玫瑰，这就是郑媚说的有一个非常骄傲的年轻人给花匠做了两年苦力才能看上一眼的天使一号玫瑰，这玫瑰来自品茗轩，是品茗轩独有品种，这玫瑰，就是昨晚方格送给欢欢的那种天使一号。 这时，就见戴眼镜的男人，双手捧着水晶托盘，像捧着稀世珍宝似的，把“天使一号”玫瑰毕恭毕敬地送到尚琳的面前，放在桌子上，然后马上后退几步，才站了下来。 现场所有的人都伸着脖子看着，每一个人都感觉突然发生的一切是那么不可思议。 然而，接下来，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把让现场所有的人又搞懵了。 第84章 花痴 就在天使一号玫瑰的美让在场的每一个人目瞪口呆的同时，接下来尚琳的举动却更加让人目瞪口呆了。 尚琳看了一眼天使一号，然后又转头看了看几乎是把自己包围了起来的100来个蓝衣大汉一眼，接着，伸手，从放天使一号玫瑰的水晶托盘上拿起一张卡片，看了一眼之后，就面无表情地一下一下，将卡片撕碎，随手扔在了地上。 现场的人一片错愕，不知道眼前都发生了什么事。 撕碎卡片之后，尚琳开始打手势，随着尚琳的手势，中年妇女开始同步翻译：“我们尚小姐说，今天是念奴娇赞助福利院的爱心活动，希望你们能够自爱，不要来这里搅局，如果你们要捐款，请按捐款程序办理手续，至于玫瑰，我们尚小姐说，她不认识你们，她不能受。” 尚琳说的话十分生硬，丝毫没有客气，她的脸色那么平静，似乎压根就没有把这100来号大汉放在眼里，对他们的殷勤讨好也毫不领情。 很明显，这帮刚来的人在想方设法讨好尚琳。 事情发展到这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惊呆了，他们不知道此事会如何收场。 方格想了想，从衣服口袋里掏出100块钱，对旁边一个领粥的人低声说：“一会你找机会把她撕掉的那个卡片碎屑一片不剩地帮我收集起来，3个小时之后，你在中山广场等我，我再给你100块钱，行吗？” 那人呆呆地看了方格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100快钱，突然醒悟似的说：“好好好。” “别让别人注意到你。”方格低声说了一声，然后转头不再看这个人，就在方格转过头去的一瞬间，又一幕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因为这时。本来摆放在尚琳前面的天使一号玫瑰，已经不在尚琳前面的桌子上，而是被一个白发苍苍的却荣光焕发的老头捧在了手中。 这老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挤进人群地。就见他捧着天使一号玫瑰。激动得口中喃喃自语道：“我地天使！真地是我地天使啊！我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 老头口中不断念叨着。最后。嘴唇哆嗦着。竟然捧着天使一号玫瑰嚎啕大哭起来。 在场地所有人无一不被眼前地情景弄得完全傻了。 就见老头哭着哭着。突然一脸疑惑地凑到尚琳面前。几乎与尚琳脸贴着脸。疑惑地问：“你是谁？天底下只有一个人配拥有天使一号。你为什么不要我地玫瑰？我地玫瑰你难道看不上？” 这老头说话看起来有些语无伦次。但老头那种旁若无人地气势。还是十分明显地把现场地人给镇住了。 白发老头地出现。现场最镇定地人恐怕就属尚琳了。 就见尚琳静静地看着这个白发老头。就这么盯着，眼睛一眨不眨的，似乎在想心思。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白发老头大概觉得尚琳这过于平静的表情让他很奇怪，一脸好奇地也和尚琳眼神对着眼神，仿佛较劲似的，互相盯着看。 “女娃娃，难道你不怕我吗？”两个人眼对着眼一会之后，白发老头突然疑惑地问。 尚琳听了老头的话，脸上还是很平静，似乎也在疑惑着老头为什么这么说，然后。尚琳慢慢伸出手，突兀地从老头手里拿过玫瑰，慢慢把一片玫瑰地花瓣撕了下来，看了老头一眼，然后，轻轻地扔在了地上。 很明显，这一老一少继续在较劲。 “哎呀，我的玫瑰呀，你竟然撕了它。住手！住手！再不住手，我----我打你啦？”老头跳着脚，急得满头是汗，赶紧出声制止，见尚琳毫不理会，竟然扬手想打尚琳。 “老头，不得对尚小姐无理，你在这里穷折腾啥，赶紧从这里给我滚。不然。我对你不客气。”就在此时，刚才那个浓眉大眼的粗豪年轻人突然大喝一声。想阻止老头对尚琳动手。 在粗豪年轻人大喝一声之后，那100来个蓝衣大汉，突然一齐行动，缩小了包围圈，把老头紧紧围了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你叫我滚？好好好！我老人家今天出门大吉利是，碰到地小孩子一个个都没家教，你们这100来个人竟然想欺负一个老头，唉，中华大地，世风堕落至此，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呐！”老头看了看向自己围拢过来的一干人，一边说一边仰天长叹着，压根就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妈的，老子今天碰到个疯子，你今天很走运，碰到我心情好，我看你年纪大了，脑筋又不清醒，不为难你，识相的赶紧走，来，把这老头给我轰走。”粗豪年轻人指着老头，对周围的人大喝道。 粗豪年轻人的话音刚落，四周突然一片寂静，因为大家发现，刚才这个显得颇为率真的白发老头脸上的表情完全变了，仿佛吃东西被噎住了一般，他的眼睛瞪着粗豪年轻人一眨不眨地看着，从惊讶，到愤怒，然后到平静，最后，老头地眼神竟然像冰一般冷酷而无神地看着他眼前的年轻人，仿佛他的前面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畜生，而且是一个死了的畜生。 这时，方格留意到，老头那冷酷无情的眼睛，竟然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轻人似乎打了个寒战，看着老头突变的表情，粗豪年轻人竟然好像被吓呆了，怔怔地站在哪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想死吧？为什么非要选在今天呢？唉，今天我实在不想弄脏我的手，如果你要是跪下对我磕三个头，我也许就放你走了。”老头突然语气厌倦地淡淡说了一句，叹息着说，说话地时候，在方格听来，他甚至想打呵欠，仿佛马上就要入睡似的。 “你----”粗豪年轻人一阵惊愕之后，暴怒了起来。 “孙大勇。不得对花痴前辈无理！”就在这时，人群外面突然响起一声断喝，紧接着，人群呼啦一下分开来。 敢情这老头叫花痴，方格看见人群中急急地走进来一个人，一个眼睛里似乎有着无穷忧伤但看上去还是很阳光的英俊男人。 这男人看不出年纪。看着像25岁左右，但看他下巴泛青的胡茬，不太讲究却洗得很干净的衣着，以及那沧桑却又坚毅的眼神，给人的感觉又像30出头。 “华哥！”这个年轻人刚一出现，那100来个蓝衣大汉，包括那个叫孙大勇的年轻人和那个带眼镜地男人，一起齐刷刷地向着这个年轻人躬身叫了一声，神情之间竟十分谦卑敬畏。 大概此人才是这帮人真正地大哥。方格心想。 “你这小贼，竟敢偷了我地玫瑰，今天你要是不赔我的天使一号。我连你和这个无知小辈一起送到你家祠堂里去超度。”叫华哥地年轻人一出现，白发老头的注意力马上就集中在了这个人身上，听他地意思，这朵天使一号玫瑰是这个年轻人偷来的。 方格突然想起了郑媚说的花匠以及那个为了看一眼天使一号甚至给花匠做了两年苦力的骄傲的年轻人。难道郑媚说的就是眼前来的两人？ “你竟敢对我们华哥无理---”粗豪年轻人见老头对他大哥无理，又开始愤怒了起来。 “滚----”叫华哥的年轻人突然对着这一帮人大吼了一声。 “什么----”孙大勇仿佛很不理解，惊愕地问了一句。 “没听明白吗？我让你们马上离开这里，赶紧滚！”叫华哥的年轻人突然环顾了一周，声音低沉地说了一句，看起来已经怒极。 “想滚？他还没给我老人家下跪就想滚？”就在这些人开始陆续撤走地时候。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老头突然冷冷地说了一句。 “花痴，如果你要是有理，我替他给你下跪，但似乎，你刚才说话就没什么道理。”刚来的年轻人对与孙大勇一起地戴眼镜的男人使了个颜色，然后转头对着老头嘿嘿笑着说。 “你竟然敢说我老人家不讲道理？我哪里说错了？你倒是跟我说说，要是我不讲理了，我把命给你。”老头突然大怒起来，对这年轻人指责好像十分在意。好像讲道理，比他的命更加重要。 “你刚才说，你要把他和我一起送到我家祠堂一起超度，就没道理。”叫华哥的年轻人十分严肃地对老头说。 “你不是他大哥吗？我杀了你们，然后把你们俩送到你家祠堂上给你们超度，怎么没道理？”老头好像不太理解叫华哥的年轻人的话。 “我是他大哥，但我们不是一个姓，除非是娶的媳妇，不是一个姓。就不能进一个祠堂。否则就是坏了祖宗的规矩，乱了宗族纲常。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叫华哥地年轻人胸有成竹地说，看来他是有准备而来。 就在老头和叫华哥的年轻人争论的时候，那100来个蓝衣大汉已经走得一个不剩，方格转头在领粥的人群里瞄了一眼，突然发现小站也不见了。 “小站什么时候走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正在方格犯嘀咕的时候，方格就听到自己的手机杀猪似的响了起来，在一片屏息静声的看热闹地人群中，显得十分刺耳。 “喂----”方格一看是福利院的院长孔凡林打来的，本来不想接，但看到大家都奇怪地看着他，马上又低头把电话接了起来，这样反而不引人注目一些。 “方记者啊，你在哪啊？到我们福利院了吗？哦，我看到你了，原来你在我们粥摊前面啊。”孔凡林在电话里说。 方格挂了电话，抬起头来的时候，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发现，尚琳正站在自己面前，静静地看着自己。 第85章 把手绢还给我 “你是来采访的记者吗？”尚琳静静看了方格一会，然后开始打手语，中年妇女开始在一旁翻译。 “----”方格张口结舌，竟然忘了回应，只是呆呆地看着尚琳，心里一阵茫然，一瞬间，他心里竟然在问自己，眼前的尚琳真的是那个尚小菲吗？ 一个人在距离你太近的时候，很多时候，你反而会觉得这个人突然变得模糊而陌生了。 尚小菲的长相，确切地说，方格看得真切的就是那天晚上，上一年，方格虽然也确定和自己在幻觉中亲热的也是那个尚小菲，但却根本记不起来那个幻影具体的面容。 见方格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尚琳突然神秘地笑了一下，拉起方格的手，把那朵天使一号塞进了方格的手中，然后慢慢转身静静地对着白发老头花痴和那个叫华哥的年轻人。 就在尚琳对方格神秘地笑了一下转过身去的时候，方格已经完全确认了尚琳就是尚小菲。 方格的记忆中刻下的是尚小菲身上那让你无法抗拒的奇异的味道和她那古怪的气质。这种嗅觉和感官的判断，有时候比眼睛看到的更加准确。 此时，施粥摊周围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周围更多的是福利院的员工以及展东风带来的几个人。 尚琳的举动又一次让在场的人大出意外，花痴和年轻人也不争论了，反而一齐把眼光看着方格。 “这小子是谁？现在的女娃娃太不像话了，竟然当众送花勾引小白脸，不对，这小子不是小白脸，反正就是当众勾引男人吧，我老人家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世道现在都怎么啦？一个臭男人，岂不是更加糟蹋了我的天使一号？！”花痴上下打量了方格几眼。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突然好像又想起了偷花的罪魁祸首是那个年轻人，于是，马上转头对那个年轻人道：“你这小贼，今天你要是不赔我的玫瑰，你就是给我下跪磕头我也不会饶你。你你你，气死我了，亏我这么相信你，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贼。” “老人家，您难道想持强凌弱不讲道理吗？如果您要是这么一个蛮横无礼的人，我今天无论是下跪磕头还是要杀要刮都认了，只是，唉----只是这样一来，您在我心目中高风亮节的典范形象也就垮了。”年轻人偷偷笑了一下。一边叹气一边说。 “我什么时候蛮横无理了？啊？你是说刚才我把那个和你不是一个姓地小子送到你家祠堂去超度地事情吧？嗯。这事是有点不妥。嗯----”花痴似乎也觉得年轻人地话有些道理。一个人沉吟了一会。突然一拍大腿道：“有了。这样就通了----哈哈。” 花痴似乎想到一件十分得意地事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自顾自地兴奋得不行。 “怎么？”这下轮到年轻人意外了。 “你那兄弟要是过寄给你老子。就可以改成你一个姓了。这样就可以进你家祠堂了。嗯嗯。这样就对了。这样就对了。”花痴得意地连声说着。竟然对自己想到地这个主意感觉十分满意。 “他有父母。而且他父母只有他一个儿子。他怎么能过寄给我老子？还是说不通。不通。”年轻人饶有趣味地看着花痴。笑了起来。 “是有点不通。嗯----”花痴皱眉苦脸地沉吟了一会。突然脸色一沉。道：“那也只有这样了。我给他变性。让他变成女地。嫁给你。做你媳妇。这样就通了。” 花痴的话一出口，年轻人突然脸色大变，顿时着急地说道：“花前辈，事情因我而起，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给你做了两年的苦力。我可以看天使一号一个星期，这可是你答应地。你不能诬赖我偷了你的花。” 年轻人转移话题，明显是在转移老头的注意力。 方格一听那老头的话，差点没笑喷，但一看到那个年轻人着急的样子，又勉强忍着没让自己笑出来。 “我是答应你看，但没让你给别人看，更没让你偷来送人。”花痴生气地说。 “但你没说让我在哪里看啊，也没说我不能摘下来看，我愿意拿到这里，让这小姑娘拿着给我看，这也是看，你答应我看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我保证把玫瑰还给你。当然，如果你非要不讲理，非要强词夺理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您是前辈，你想怎么处置我就怎么处置我吧。”年轻人说到这里时，貌似一脸虔诚地看着花痴说。 这次，强词夺理的明明是这个年轻人，看来，这两人都挺不讲理的。 “好好好，我就给你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你必须还给我一朵完好无损的天使一号，一片花瓣都不能少。”花痴话音刚落，就迅速转身离开，就跟他进人群地时候一样，方格都没看清楚，他是什么时候消失在人群中的。 看着这两个人斗嘴，方格心中暗笑，看来，这个年轻人似乎是摸透了这个老头的脾气，不然，这尊神还真不好请走。 “这是你地花，给你。”方格走过去，把天使一号还给尚琳，今天这些人为了这朵花搞得差点要被人变性，自己拿着实在不太合适。 尚琳看了方格一眼，突然拿过天使一号，使劲朝那个年轻人一扔，然后打了几个手势，就听那个中年妇女翻译说：“把你的花拿走，离开这里。” 尚琳说完，头也不回地就朝福利院大门口走。 “你姐姐临终时，托付我照顾你，我找了你两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我是对不起你姐姐，可是，唉----你就真的这么恨我吗？”年轻人看着尚琳的背影伤感地说了一句。 “离我远点。”尚琳突然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年轻人，打了一个手势，让中年妇女翻译说。 尚琳说完，又看了方格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快速走进了福利院。 “方记者，到我们福利院吃点饭吧？”就在这时，孔凡林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过来对方格说道。 “哦。”方格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看了看哪个还站在哪里发呆的年轻人，也快步跟着尚琳走进了福利院。 进了福利院大门，方格对孔凡林说：“饭我就不吃了，我想采访一下尚琳小姐，现在能给我安排一个单独的时间采访一下她吗？” 孔凡林有些为难地说：“我去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孔凡林走到尚琳身边，小声说了几句之后，然后又走回方格的身边说：“可以。” 方格跟着福利院一行人以及展东风等到了一座装修豪华的大楼跟前，当方格抬头望楼上看地时候，就见这栋大楼的二楼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明月楼。” “明月楼头满，芳心犹如钩。”当方格看到“明月楼”这三个字的时候，马上就想起了尚小菲留给自己的那方绣着图的手帕和上面的两行诗，尤其是那个“明月楼主”的落款。 “孔院长，这个楼为什么叫明月楼？”方格一边走一边问，就在方格问孔凡林的时候，方格感觉一直在前面走得很快的尚琳脚步一下子就慢了下来。 “哦，我们这是一个文艺中心，还有那边地一个教学楼，是一个叫神州明月的公司捐款兴建的，我们为了铭记这一片爱心，就把这个文艺中心命名为明月楼，把那个教学楼命名为神州阁。”孔凡林对方格解释着说。 “尚小姐这两年一直在福利院吗？怎么一直没见过她啊？两年前我采访时候好像碰到过她，那时候她还有一个小名叫小叶子，是吧？”方格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把想问的都赶紧问一下，反正不管他们说的是真是假，至少，这是他们对外的一种统一说法。 “哦，尚小姐以前是叫这个小名，不过现在没人这么叫了，这两年，尚小姐被我们福利院送到日本去学习了，最近才回来。”孔凡林道。 “方先生，我们尚小姐问你是不是现在就要采访她，她在她自己的房间等你。”正在方格和孔凡林说话的时候，那个中年妇女走过来说。 “哦，是。”方格应了一句，心里不由得怦怦跳了起来，一瞬间心里马上转了好几个弯，使劲琢磨一会想个什么办法把这个中年妇女支开才好，好使自己单独看看尚琳是什么反应。 “她在里面，进去吧。”方格跟着中年妇女到了明月楼二楼一个普通房间门口，中年妇女轻轻说了一句，竟然走开了。 中年妇女的这个动作把方格搞得有些晕头，刚才自己还一个劲想着如果支开她，现在竟然这么容易就达到目地了。 方格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一眼看去，房间里地陈色非常简单，普通的旧木头桌椅，旧木头床，墙边有一个简易地书架，上面放着不多的几本书，看起来，倒像是一个住宿的中学生的房间。 尚琳背对着方格，面对着窗外一动不动地站着，半天也没转过身来。 “把我的手绢还给我。”方格关好门，站在哪里看了一会尚琳的背影，轻轻说了一句。 第86章 哑巴开口说话了 “什么手绢？”站在窗子前面的尚琳慢慢转过身，看着方格，突然开口说起话来，一个字一个字的发音从她嘴里传出来，声音清脆，像珍珠一颗颗落入玉盘中，很连贯，很动听，很奇异，但你明显感觉她说话与别人不一样，好像她没说一个字，都十分慎重而认真。 这声音不是尚小菲，怎么可能是别人？！ 而且，眼前的尚小菲，又完全不是那个妖媚魅惑得无人可以抗拒的女人，明明就是一个文静甚至有些内向的中学生。 方格张着嘴巴站在哪里，惊得再次说不出话来。虽然他确认尚琳就是尚小菲，虽然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尚琳能说话，但是，看着一个大家都知道的哑巴，突然在你一个人面前开口说话，这感觉，就像一伙人走夜路碰到鬼，就你看到，别人却看不到，如果你非要说看到了，大家都会说是你的幻觉，说你脑子有毛病一样。 方格甚至感觉浑身都开始发凉，楞了一会，才问：“你倒底是叫小叶子、尚琳还是叫尚小菲？” 尚琳静静地看了方格一眼，慢慢地说：“你来找我，倒底想干什么？” 方格被她问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咽了口口水，才道：“你问我想干什么？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把手绢给我！” 尚琳说：“手绢？我不是给你了吗？” 方格又被噎住了，又咽了口口水，道：“你承认你叫尚小菲了？那个手绢上的明月楼主就是你？” 尚琳盯着方格看了一会，然后突然笑了笑，笑得很纯净很明媚，表情像天使一般可爱。 “这个楼叫明月楼呀？我好玩自称一下，不行吗？”尚琳笑着说，好像她还觉得方格问的话很傻很天真。 “----行。嗯。你明明叫尚琳。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叫尚小菲？”方格问。 “我自己取个名字玩玩呀。我喜欢这个名字。我演出地时候偶尔也署这个名地。这个名字不好听呀？”尚琳笑了笑。然后乖乖地在那张简陋地床沿坐了下来。双手绞着放在两腿之间。微微低着头。 天呐。这明明就是一个刚刚春心萌动。正在跟初恋情人脉脉含情地聊天地中学生。 “----行。也行。”看着尚小菲无辜地样子。方格突然觉得自己地确很傻很天真。本来自己是理直气壮来问尚小菲要周晴留下地手绢地。但一见到尚小菲。方格就觉得自己好像是来无理取闹来地。 你怀着如此复杂地心态。一本正经地盘问一个清纯无辜地中学生。不是无理取闹还是什么？！ “那你把我另外一条手绢还给我！”方格想了想。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想起周晴地手绢还在她手上。于是问。 “另外的手绢？什么样地？我没拿你的手绢啊。”尚小菲的表情更加无辜了，看着方格的眼神，仿佛有无限的委屈。 “你没拿？怎么可能？不是你拿的还能是谁？”一看尚小菲竟然矢口否认，方格突然觉得这事很搞笑，手绢在瞬间没有了，自己翻遍了房间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不是她拿的，难道手绢会自己飞走了不成。但一看尚小菲现在的表情，方格知道再问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去年立春地哪天晚上，在我房间里也是你，这个你不否认吧？”方格问。 “嗯。”尚小菲点了点头，竟然毫不犹豫地承认了。 “你为什么去年和今年都要找我？”方格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看着无比清纯的女孩子越来越不可思议了。 “去年我是偶尔碰到你的，我看你对一个女孩子如此深情，这样地人，现在，现在已经很稀少了。我，很感动……于是，我开始打听你，知道你今年还在哪里订了房间，我就……”尚小菲说着说着，抬起头看着方格，突然流下泪来。 这下，方格完全懵了，原来人家竟然是对自己如此痴情一片。你竟然在怀疑人家是贼。这的确有点太说不过去了，方格突然觉得自己很过分。 “----唉。我有点不明白，你明明会说话，为什么从小到大一直装哑巴呢？”方格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让自己心里很乱，但一听她说话，马上就觉得一切又都十分合情合理，但装哑巴这件事情，他实在想不通。 “我去日本之后，通过治疗矫正，才知道我其实是能说话的，只是从小我一直不说话，就算现在，在大家面前我也很难开口了，还不如用手语自然，我这情况好像有一个术语叫心理障碍性失语，你觉得我是装的？你觉得我是在耍阴谋？我耍阴谋做什么呢？”尚小菲越说越委屈。 “哪我把你能说话的事情告诉别人怎么样？能说话总比做哑巴好吧？”方格突然觉得这女孩子很可怜。 “我还是习惯用手语说话，而且，除了在你面前我能说话，在别人面前我还是开不了口，唉，你就算告诉别人我能说话，恐怕也没有人相信你。”尚小菲看着方格眼泪汪汪地说。 方格呆呆地看着尚小菲，彻底说不出话了，这样的事情，自己要是出去说，别人非把自己当神经病不可，的确是没有人能相信自己。 连他自己现在又觉得，去年和今年立春的晚上，自己也许真地脑子混乱了，也许，尚小菲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她只是一个倾慕自己的小女孩子而已。 难道真的是我自己有问题吗？ 结束了与尚小菲的谈话，等方格回到报社的时候，突然又感觉事情不对。 尚小菲去年和今年是如何知道自己在中华神州酒店订房的？那个孔凡林不是说他这两年一直在日本吗？就算她中间回来，自己在中华神州酒店定房子从来也没对人说过，谁都不知道的啊，难道她会与中华神州酒店内部地人有接触，也不对！刚才那伙人就是中华神州酒店的，他们明明说这两年连他们都在找她啊，难道这伙人在四处找她，她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就能了解中华神州酒店的所有事情？连一个顾客订房子地信息都了如指掌？甚至出入自如？ 还有纪如眉的那个奇怪的视频如何解释？自己不可能录下纪如眉的那种视频。而且那四张光盘自己平时的保管是极其隐秘的，外人不可能拿到，甚至竟然有人把纪如眉地那种样子刻录了进去，到底处于什么目地？ 如果方格现在不是对自己的头脑与身体健康十分自信，连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有病。 下午3点钟地时候，方格出了报社。来到离不远处的中山广场，老远，方格就看到上午那个领粥的人站在中山广场那群鸽子的旁边左顾右盼着，一看就是在等人下午3点，中山广场上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在这里休闲娱乐，有谈恋爱的情侣，还有牵着孩子踢毽子的夫妻，这个城市似乎永远有那么多人如此轻松自在，似乎他们永远都不用工作。 方格在人群中。慢吞吞地朝着那个等自己地中年男人走过去，直到走到中年男人身后，这人还在左顾右盼。就是没看见方格。 “东西呢？”方格拍了一下中年人的肩膀。 “啊？是你啊，你吓死我了，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急死了，给，地上的纸屑我全部都收集起来了，一张都没剩下。”中年男人吓得猛地一转身，看见是方格，才长吁了口气。着急地说。 “我很准时啊，你急什么，真地一片纸屑都没剩下吗？”方格笑了笑问。 “绝对没有。”中年男人道。 “行，把东西给我，这是100块钱。”方格从兜里摸出100块钱，然后拿过中年男人递过来的纸屑，查看了一下，抬头对中年男人说：“你可以走了。” “真的还给钱啊，谢谢啦！哪我走了？”中年男人不敢相信地看了方格一眼。犹豫着说。 “你还不走，难道是嫌给你钱少了？让我再加点？”方格笑道。 “不是不是，够了，够多了，走了。”中年男人听方格这么说，转身就走进了人群，一边走还一边频频回头观察着方格，仿佛一直不太确信自己捡到了这么大的一个便宜，连他都可能觉得方格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方格拿着中年男人收集的纸屑。跟范文斌打了个电话。就回到了非洲小镇。 进了家门，看到茶几上欢欢留了一张纸条：“哥。我去商场买点材料，傍晚之前回来做饭。” “买材料？大概在开始折腾她那个网店了，来那个了，也不消停，嗯？她怎么把这玫瑰放在窗台上了。”方格拿着纸条，往窗台上看了看，发现方格送给欢欢的天使一号玫瑰，已经被欢欢插在一个花瓶里，放在了窗台上。 方格看了看欢欢的纸条，又看了看放在窗台上的天使一号玫瑰，想了想，放下纸条，然后，把窗台上的天使一号玫瑰拿下来，放在了茶几上。 做完这些，方格开始找出浆糊、一块纸板、一支毛笔和一个镊子，然后坐到窗台上，把中年男人收集地纸屑小心地倒出来，然后认真地拼贴了起来。 “撕得还挺彻底。”一个小时之后，方格终于舒了口气，因为他已经完全把这张卡片复原。 “路中华？路中华是谁？”复原的卡片正中，写着的正是“路中华”这三个字。 第87章 什么是情趣用品 “路中华？路中华是谁？难道我常住的那个中华神州酒店这个叫路中华的人才是真正的老大？”方格拿着这张拼贴好的卡片，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然后把卡片收进口袋，从窗台上下来，拿出手提电脑，回到窗台上，在电脑开机的时候，方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从窗台上下来，从包里拿出那四张在中华神州酒店播放的碟片，再次回到窗台上。 方格首先开始搜索中华神州酒店的管理层名单。 之前，方格虽然对中华神州酒店比较熟悉，但他很少关注他们的管理层。 搜索了一番，方格很快就搜索到了中华神州酒店的官方网站，根据网站上资料显示，中华神州酒店的董事长和总经理是同一个人，叫孙大勇，网站上还公布了此人的照片，方格一下子就认出来，此人就是今天中午在福利院看到的那个粗豪的年轻人。 常务副总经理是一个叫孔三文的人，这个人没有照片，只有一行职务介绍。常务副总一般就是全面管理具体事务的，难道会是今天在福利院现场看到的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 方格又在中华神州酒店的官方网站上搜索这个酒店的法人代表，搜了半天没搜到这样的资料，这个酒店的营业执照也没有放在网上。 方格想了想，又开始进入滨城工商管理局的网站上搜索。 费了很大劲，终于找到了，中华神州酒店的法人代表就是那个叫孙大勇的粗豪年轻人。 “这个叫路中华的人竟然不是中华神州酒店的法人？！这帮人都叫后来的那个年轻人是华哥啊，他怎么会不是法人？他和中华神州酒店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看样子，那个叫路中华的才是这帮人的老大才对，还有，这些人年纪都不大，年龄最大也不过30岁，那个孙大勇包括那个路中华也就25岁左右，他们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资本能盖这么豪华地五星级酒店？是他们自己的钱，还是有别的合伙人？” 方格一边想，一边拿着那根蒿草逗弄着麻生：“我怎么感觉这伙人好像很熟悉？！” 正在方格使劲琢磨都想不起来这伙人以前在哪里见过或听说过的时候，突然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方格抬头一看。欢欢正推门走了进来。 “哥。你在家呀。今天下班这么早？”欢欢手里拎着大包小裹地。额头似乎都出了汗。见方格坐在窗台上。欢欢微微有些喘气地说。 “嗯。今天回来早点。你不在家里休息。跑出去干嘛？”方格说。 “哦。本来是不想出去地。但在家里呆着有点闷。我就出去买材料去了。”欢欢用手拭了一下额头说。 “什么材料？做网店用地？”方格笑了一下。 “嗯。就是一些做首饰地材料。以及一些做衣服地布料。对了。哥。明天我想去买一台缝纫机。用你地车去帮我拉一下好吗？”欢欢一边把那些大包小裹往房间里拿。一边说。 “缝纫机？你还真的一心一意想做裁缝啊？”方格笑道。 “什么裁缝啊！人家是服装设计师好不好！呵呵，哥，我会都在白天做的，不会吵着你，等我赚了钱。我就在这个小区里租个房子做工作室。”欢欢放下东西，在沙发上坐下来，拿出手绢擦汗。 “晕，你白天在家里折腾倒是没什么，还连租工作室都想好啦？要是不赚钱呢？不是白费劲了？！再说你还要复习重新考大学，对了，学校这两天我就给你找好，到时候你就得开始学习了，能忙得过来吗？”方格看了欢欢兴冲冲的样子。不太忍心打击她，很温和质疑着说。 其实，方格并不觉得欢欢折腾这个网店有用，他之所以没有反对，是因为他知道欢欢做事犟得要命，反对也没用。 “没事的，网店我就用业余时间，再说重新考大学复习中学地功课很简单呀，不会耽误的。你只要让我报考滨城的大学就好了。正好滨城不是有轻工学院嘛，我可以再考进这个大学地服装设计系。你放心好啦。”欢欢抬头认真地看了方格一眼说。 “我只是怕你累了，嗯，租工作室的事情现在就租好了，花不了几个钱。”方格看了看欢欢，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觉得多找一个地方住也很好，因为他突然觉得生活中充满了许多不确定的因素，而这些，方格隐隐觉得也许可能牵连到欢欢。 “还是等赚了钱再租房子吧，到时候我租一个清水房就行，工作室呀，又不在哪里住，没什么关系的。哥，你怎么想着现在就给我租一个工作室啊？”欢欢又看了方格一眼，看着方格的目光开始有些异样。 “我相信你啊，相信你做事心无旁骛，肯定能赚钱的，嘿嘿，就算我投资啦，到时候你的网店赚了钱，给我分红，嘿嘿。嗯，别租清水房，要租就租一个装修好一点的，嗯，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们就留意附近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对了，你这个网店叫欢颜谷？你自己取地名字啊？”方格嘿嘿笑着说，他压根就不相信欢欢的网店能赚钱，不过，如果能有一个事情让她打发打发多余的时间也不错，至于复习功课考大学的事，方格从来就不担心欢欢会有问题。 “嗯，我自己想的名，哥，你觉得这个名字好吗？”欢欢很期待地看着方格问。 “嗯，还行，呵呵，但这类型的名字，很多情趣用品实体商店和网上的店都用。”方格看着欢欢似乎还觉得这个名字不错，笑了起来。 “什么是情趣用品？”欢欢一看方格似乎不是很认同，疑惑地问。 “哦，就是，嗯，就是一些让生活觉得有情趣让人比较有激情的东西吧。嘿嘿。”方格楞了一下，苦笑着说，他知道欢欢肯定不知道这些。 “那不是很好嘛，既然能让生活有情趣又有激情，这样的东西不是很好吗？同类地名字有什么问题？”欢欢还是很不解。 “问题是没问题，嗯。既然你喜欢这个名字，那就用吧。”方格也不想对欢欢说得太明朗，既然她喜欢，那就用呗，一个名字而已，反正她也就折腾着玩。 “哥，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名字很通俗，不特别啊？”欢欢问。 “嗯，是比较通俗。不过，通俗些也没什么。对了，你是怎么想到取这个名字的？”方格问。 “嗯。突然就想到了，我觉得欢颜谷应该是这么一个地方：它离我们很近，就好像在一个耸立在我们生活附近云雾缭绕的山上，有这么一个山谷，就像我们家在那里一样，在这个地方，应该很安静，很快乐，很美丽。很亲切，就像我们从小到大都是在这里长大，然后又在这里变老。”欢欢安静地描述着，眼睛里仿佛有着无限的向往。 “哦，是很美。”方格看着欢欢笑了一下，脑子里想的却是纪如眉地京剧彩妆视频是怎么被人刻录到自己这个保存隐秘的光盘里去的，刚才他本来打算再看一遍，但刚想着看的时候，欢欢回来了。 “哥。你在想什么呀？有什么事吗？”欢欢突然眼睛盯着方格问。 “哦，没事，对了，欢欢，从小到大，你有没有碰到什么非常特别地让你总是忘不了地事情？”方格对欢欢地网店有些心不在焉，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这几天碰到地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有啊，就是在天柱山碰到你，这就是我这辈子最特别的事情。你不觉得这事特别吗？”欢欢见方格这么问。脸上的笑容就像撒在湖水中的阳光。明媚地荡漾着。 “嗯，这事是挺特别的。还有别的吗？”听到欢欢的回答，方格隐约有些失望，他现在想问地是欢欢有没有碰到或者想过其他特别一点的事情。 “其他没什么特别的呀，我经常胡思乱想，想地事情就多啦，回头我慢慢说给你听。对了，哥，我准备把我店里我自己设计的商品，取一个名字，就叫欢颜，你觉得行吗？”欢欢笑着说。 “呵呵，店还没开，就准备做品牌啦，有理想有抱负啊，行，没什么不行的，要不要我回头去工商局给你把商标给注册下来？”方格呵呵笑着说。 “好呀，那就这么定了，哦，这花怎么放茶几上来了？放在窗台上不好看吗？”方格本来是想给欢欢开一个玩笑，没想到方格的话刚说出来，欢欢竟然想也没想就笑嘻嘻地同意了，她似乎完全没有觉得方格是在开玩笑，也没有觉得她自己刚想做的品牌现在八字没一撇就去注册商标有任何不妥。 虽然方格了解欢欢从小做事认真得几乎是一根筋，但方格还是没想到长大了的欢欢竟然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是随着人的长大，这一根筋似乎还拉得更长了。 又见欢欢问起花的事，方格心里一动，随口说：“哦，我怕我坐窗台上把花瓶弄翻了，先放茶几上吧。” “放茶几上也行----”欢欢看了看方格，仿佛在想什么心思，顿了一下，突然抬头问：“哥，昨晚到现在，你碰到什么事了吗？我总觉得你心不在焉的！” “----你觉得我碰到什么事了？”方格此刻本来就在想种植那个天使一号地人和欢欢有什么关系，一听欢欢这么问，心里突然跳了一下，马上装着若无其事地问道。 第88章 云中的少女 方格问了欢欢一句之后，就一直转头盯着欢欢，他希望欢欢能说出一些特别的事情来。 方格本来在笑，但由于太希望欢欢能说出一些启发自己思路的事，最后他倒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眼巴巴严肃听老师讲课的学生，搞得自己十分难受。 “嗯----我觉得你肯定碰到什么事了。”欢欢突然笑了起来道。 “你怎么觉得的啊？说了跟没说一样。”方格扭了扭脖子，这种扭着脖子的紧张状态让他无比别扭。 “哥，你觉得欢颜这个名字不是很好吧？”欢欢看着方格难受的样子，突然冒出这么句话。 “这名字还行，别转移话题，你就说你怎么觉得我就碰到什么事了？”方格这时也已经觉得自己有些无厘头了，也许欢欢就是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自己竟然一直这么盯着不放。 “哥，你一定觉得欢颜这个名字不很特别，但我是这么想的，只要你喜欢她，她就是与众不同和有生命力的，每一个普通的名字都是神奇而有生命力的哦！只要你全身心去感受她去爱她了，你就明白啦！就想我感受你----”欢欢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晕，这道理我懂，竟然给我上课，你就说你是怎么----嗯，这个名字跟你觉得我碰到什么事情有什么关系。”方格开始还觉得欢欢有些奇怪，总是在转移话题，但说到后来，发现，这欢欢说话好像拐回来了，把对欢颜这个名字的感受和对自己有心事的感受联系一起了。 “有关系呀，因为我爱你，我就能感觉到你心理在想什么。”欢欢看着方格心无城府地笑了起来，笑得透明，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 方格也笑了。虽然欢欢从小就跟方格腻在一起，说我爱哥哥，我喜欢哥哥一类的话稀松平常，但现在的欢欢已经算是一个成熟了的女人了，这些话现在听起来，方格的心里还是有些异样。 欢欢话音刚落。马上又蹙起眉头，看着方格道：“哥，你这两天是不是碰到一些奇怪的事情？你是不是觉得咱们周围发生的一些事情很神奇？” 方格意外地看着欢欢。想了想。笑了一下说：“有一点。但也没什么。生活本来就有很多意外是吧。天才少女？” “嗯。只要哥哥不要觉得是幻觉就好。其实。我觉得生活很神奇呀。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可能地。哥。其实这样生活才更有意思是吧。我相信哥哥一切困难都能化解。一切皆有可能。我现在做饭去了。现在。我可能把菜做得越来越好。(*^^*)嘻嘻……”欢欢笑嘻嘻地说着。看着欢欢地样子。方格突然觉得日子充满了阳光。 方格刚觉得生活充满了阳光。马上阴影就来了。就在欢欢刚转身要去厨房做饭地时候。方格地电话响了起来。方格接起来一听。是斯豪房产企划部那个章眼镜打来地。 “方记者。晚上给个面子一起吃个饭。好不好？”章眼镜在电话里讨好地说。 “我晚上有事。可能不行。这样吧。你给我们蒋晓云主任打电话。有什么事你找她一样。”方格一听这个人地嘴脸就有些烦躁。都快吃饭了。这个时间点请我吃饭。明显没什么诚意。不过方格也懒得理会。心想。赶紧把这事推给蒋晓云算了。反正自己地任务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地交涉和谈广告。就是蒋晓云地事了。方格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哥。有事呀？”欢欢已经系上了一条碎花小围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水嫩白皙地脸。此时红扑扑地。十分可爱。 “欢欢，别做饭了，咱们叫外卖。”方格说着，不容分说就开始打开一个本地的叫卖饭网的网站，找到离非洲小镇很近的一家送外卖的饭店开始打电话。 “哥，没事呀，还是我自己做地饭好吃点，不用叫外卖啦。”欢欢站在厨房门口娇声制止方格打电话。 方格一边打电话一边对欢欢摆摆手，对送外卖的说：“两份外卖，30块一份的那个，不要同种菜色地，嗯，就这样。” “唉----”欢欢这时已经把围裙解了下来，看着方格笑着叹了口气，在沙发上乖乖地坐了下来，然后眼睛盯着方格，水汪汪的不知道再想什么。 “在想什么？”看着欢欢的样子，方格突然感觉有些恍惚，他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个镜头。 方格刚进高中的时候，欢欢已经跳着在念小学三年级。 欢欢的小学就在方格的念的中学旁边，大概距离也就一里路，这一里路上有一个不大的山林，山林地旁边还有一个池塘，春天的时候，一路上百花盛开，山林里有各种各样的树木花草，疏密相间，浓淡相宜，非常美。 中学和小学距离虽然静，但却似乎是两个很独立的空间，大概中学生们觉得自己和小学生区别很大，很有优越感，就连中学老师和小学老师，都似乎有这样的想法，很少往来。 所以，这一里路上的山林，平时十分安静，很少人来，仿佛成了这个中学和小学的分界线。 每天中午，方格和欢欢总要在这里吃饭，饭是方格的妈妈做的，由欢欢带着，中午一放学，欢欢就会在这个山林里等方格。 方格并不喜欢吃家里带来地饭，并不是方格妈妈做饭不好吃，而是那时方格觉得天天吃从家里带来的饭让人知道很掉价，大家都在学校买饭买菜，凭什么我天天从家里带饭吃？ 小学没有学生食堂，开始欢欢在方格的学校食堂吃午饭，但欢欢很快觉得方格学校的饭不好吃，非要从家里带，欢欢的提议马上得到了方格妈妈的热烈拥护，方格几乎没有反对的余地，只得同意。 有一天中午，方格下了上午最后一节课，就往那个小树林走。 吃饭的时候，想到天天要来小树林吃饭，一边吃，方格就一边皱眉头。 “哥，饭里有虫子呀？”欢欢看着方格的样子疑惑地问。 “没。”方格还是很郁闷。 “没有虫子你皱眉头干嘛？你头又痛啦？”欢欢天真无邪地样子，让方格地确很头痛。 “是啊！我很头痛！吃饭吧，别说话。”方格放下饭盒，一下子趟在了厚厚的草地上，看着不远处地池塘，池塘里的水很清澈，蔚蓝的天空倒印在池塘里，让人感觉眼前的这个池塘浩渺无边深不见底。 然后，方格开始仰头看着天空，有些发呆。 “你看着我干嘛！”方格趟了一会，发现有些奇怪，欢欢一直没说话，一转头，竟然看见欢欢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你在想什么？”那时，欢欢才7岁左右，明眸皓齿的，皮肤嫩得能滴出水，加上她脑子里经常有许多神出鬼没的问题，思维方式与别的孩子完全不同，看起来无比娇憨而俏皮。 和欢欢在一起，其实一点不闷，只是那时候，方格心不在焉地总是想着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大概青春期的中学生都是这个样子。 “你是不是觉得云里有个女人在跟你说话？”见方格没有回应，欢欢又嘟囔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别瞎想。”听了欢欢的话，方格大吃一惊，因为当时，方格脑子里就有一个画面，仿佛天空之中有一个美丽的少女在跟自己耳语，但看着欢欢笑眯眯的样子，方格马上就困惑而懊恼地否认了。 “你才瞎想。”欢欢嘟囔着，开始把饭盒收在了小花布包里。 欢欢那时经常穿着小碎花裤子和白色的棉袄，那碎花裤子几乎跟现在欢欢的围裙是一摸一样的面料。 “唉----”欢欢突然也叹了口气，在草地上躺下来，和方格一起看着天空。 “一个小孩子，你叹什么气啊？”方格一听欢欢在自己旁边的动静，好笑地转头看了欢欢一眼，嘴里还叼着一根茅草。 “吃饱了，我躺一会，休息一下。”欢欢伸了个懒腰，在草地上懒洋洋地说。 记忆中的那个中午，阳光安静而透明，安静得方格一直好像听到了欢欢的呼吸，仿佛还闻到了欢欢身上传来的隐约的奶油一般的香味，透明得方格仿佛看到欢欢脸上的红晕不停地在她的脸上荡漾，仿佛一朵淡淡的红云，在草地的上面袅袅升起。 那时候，方格看着欢欢总是有些恍惚，现在，看着坐在非洲小镇家中沙发上的欢欢，方格还是有些恍惚。 那时候，欢欢总是问方格在想什么，现在，方格经常不知道欢欢在想什么。 “你没事叹什么气啊？”方格笑着问。 “没事呀，我什么也没想，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太舒服啦，我应该早点退学来找你。念大学真是太没意思了。”欢欢伸出一根手指，在那朵天使一号玫瑰花瓣上碰了碰，自顾自地说。 方格发现欢欢的手指，与天使一号玫瑰的花瓣一样，晶莹如玉。 “大学还是要念的，不念大学怎么行----”方格刚说到这里，电话又响了，方格一看，是蒋晓云打来的。 “方格，晚上斯豪房地产老总请咱们吃饭，咱俩去一趟吧。”蒋晓云在电话里斗志昂扬地说。 第89章 不知所谓的夜晚 “我就不用去了吧？懒得看他们的嘴脸。”方格看了一眼欢欢，犹豫着说。 “去吧，这个报道毕竟是你经手的，你不来，我一个人也不好应付他们，何况，我现在跟他们谈一些具体事情，名不正言不顺，不好谈，我们一起先跟他们打一段马虎眼，拖一段再说吧，你不能把我一个弱女子扔在他们几个如狼似虎的爷们哪里吧？”蒋晓云娇笑着说。 “你还是弱女子啊？嘿嘿！”方格轻笑了一声，心想：“你比一般爷们更加如狼似虎。” “我当然是弱女子啦，来吧，好不？”蒋晓云再次征求意见。 “好吧，我去。”方格放下电话，对欢欢说：“欢欢，我有点事情出去一下，晚上不会来吃饭了，一会外卖送来，你自己吃。” “哥，晚上早点回来，晚上我还想给你说点事呢，我等你。”欢欢抬头看了方格一眼，若有所思地说。 “嗯，别等我了，如果我没回来你就早睡，一喝酒就不知道什么时间结束。”方格说完，出门打了一辆出租朝着约定的地点走去。 吃饭的地点是在滨城一家连锁海味馆的一个包间，方格刚走到包间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里面笑声朗朗的，气氛感觉好像挺其乐融融，房间里好像有两个男人的笑声，还有一个大方清脆的女生，很清晰地从男人的声音里突围出来，方格一听，皱了皱眉：“程若云又在这？怎么哪里都有她？” 方格推门进去的时候，房间里的声音戛然而止，方格一看蒋晓云还没到。 房间里坐着三个人，三个人一齐望着方格，程若云看着方格悄悄笑了一下，什么话没说。 孙天豪笑着挥了一下大手，十分热情地道：“方兄弟来啦。坐坐坐。” 章眼镜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把方格迎到孙天豪地左边。拉开椅子。等方格坐下来。才走回自己地座位。笑嘻嘻地看着方格道：“方记者。长得这么帅哈。难怪程若云小姐一直看着你。” 方格不知所谓地笑了笑。看了章眼镜一眼。心想：这家人拍马屁手法还挺独到。他们今晚应该是谈那个报道地事情。怎么把程若云也找来了？ “是啊。我到现在才弄清楚方兄弟与程小姐是一家人。以前不周地地方。失敬了。”孙天豪一看服务小姐在一旁倒茶。接过服务小姐手中地茶壶亲自给方格倒了杯茶。递给方格之后。又问：“那什么蒋主任没跟你一起来啊？” “哦。谢谢。不是。她估计一会到吧。”方格接过茶。说了声谢谢。不置可否地看了程若云一眼。这孙天豪上次大概就看出程若云和自己有点问题。不知道程若云是怎么跟孙天豪说地。今天就直接说他们是一家了。 见程若云也是一副不置可否地样子。算是默认了孙天豪地说法。方格本来想纠正一下。就此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而且。这样地事情似乎也没有必要跟孙天豪说明很么。 方格开始心不在焉地往门口看。其实今晚淡话就是走过场。认识一下。他地采访只要把孙天豪引导了蒋晓云面前就算完成。现在自己只是帮腔来地。 见方格有些心不在焉。房间里的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方格，听说你们报社社长总编这次全换了呀，你们报社怎么三天两头换人？”程若云喝了口茶，拿餐巾纸拭了一下嘴角，巧笑了一下，打破了沉默。 “嗯，总编李有财离任是宣布了，至于社长是否要换，我不是很清楚。我都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地？”方格盯着程若云笑了一下问。 “我是谁呀，那像你一个木头。自己身边事都不知道。对了，你舍得把你表妹一个人放在家啊？”程若云白了方格一眼，问。 方格看了看程若云拿着餐巾纸擦拭嘴角的样子，心里马上想到昨晚在出租车上的一幕，不由得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呀？”程若云看着方格似乎有些莫名其妙地生气。 “我不笑还哭啊----”方格刚说到这里，就听包间的门一响，蒋晓云推门走了进来。 一个30岁的丰满而高挑的女人，在这个包间里无疑是十分抢眼的，何况，今晚蒋晓云还是饭局的主角。 孙天豪见蒋晓云进来，马上站起来迎了上去，笑容可掬地寒暄道：“蒋主任大驾光临，我们等了很久啊，坐坐坐。” 孙天豪客客气气地把蒋晓云让到了自己的右手，开始亲自给蒋晓云斟茶。 斟茶完毕，孙天豪对服务小姐道：“主宾已到，可以上菜了。” 这时候地包间里，蒋晓云神情轻松落落大方地坐在孙天豪的右手，美艳而有风情，而在方格的右手边坐着地程若云，正好与蒋晓云对角而坐，程若云虽然坐的位置没有蒋晓云显眼，个子也没有蒋晓云高，但程若云面如桃花，优雅大方的样子，在这个包间的分量一点也不输给蒋晓云，依然出众而抢眼。 “对了，这位是程若云小姐，滨城星空服装有限公司的副总经理，也是非常出色而能干，和蒋主任一样都是女人中的佼佼者，今天把她也请来，一是我们有些合作项目，二是，她也是方记者的女朋友。” “哦，是吗，程小姐好，我们见过一次，是方格的女朋友呀，方格怎么从来没说过呀，哎呀，方格你也真是的，竟然把这样一个美人隐藏得这么深。”蒋晓云一听程若云是方格地女朋友，马上变得出乎意料地热情。 “蒋主任幸会，我和方格只是普通朋友，是孙总在说笑的，不信你问方格，我就是想做他女朋友，他还不一定能看上我呢。”程若云大大方方地站起来跟蒋晓云握着手，嘴里虽然否认孙天豪说她是方格的女朋友。但说话的语气与神情，比女朋友还女朋友。 “听说你们都住在一起了，还说不是男女朋友，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喜欢玩浪漫啊，这事有什么保密的。方兄弟，你可能抓紧啊。再不紧张点，这么漂亮能干的美女，抢的人太多了。”孙天豪哈哈大笑道。 “----我们是普通朋友啊，我们只是偶尔住在一个共同地亲戚家里，她只是----嗯，大家就不要把焦点放在我们身上了，还是谈点别地吧。”方格本来想说她只是我女朋友的表妹，但话到嘴边又被方格咽了回去，他不想在这样的场合提起周晴。 而且。方格刚说到这里的时候，程若云有意无意地看了方格一眼，也让方格觉得否认太露骨了不好。 程若云和自己的关系。有时候连方格自己都搞不清楚。 酒过三巡，孙天豪放下酒杯，咳嗽了两声，道：“蒋主任，方记者，今天我们请你来坐呢，咳咳，咱们明人就不说暗话了，你们做地那个报道。我看这里面有点误会，你们看看能不能缓一缓，我们回头呢，找个时间好好坐下来沟通一下，这样，明天你们有时间不，明天请二位去我们的楼盘实际参观一下，你们去看看就清楚了，我们公司也不是小商小贩。一向本着天下为公的理想在做事，怎么可能会占消费者这种小便宜呢，我跟你们报社也是老朋友了，以后咱们还有的是机会打交道，你们看呢？” 孙天豪话说得很圆滑，同时也是在试探蒋晓云地口风，想从蒋晓云地话里看看蒋晓云在这件事情上能起什么作用。 孙天豪现在可能知道范文斌不好使了，他认识的总编李有财和钱大炮也不好使，他正是找人无门地时候。正急于找到一个在报社能把这件事压下去的人。 “孙总。这事是读者反应比较多地一个情况，报社也需要对读者一个交代。我们报社现在虽然看起来处在人事真空，但报社的业务运行不可能会真空，我虽然是作为这个报道的具体记者，但蒋主任是直接负责这个报道地领导，不管报社人事有什么变动，她会把这件事情负责到底的，有什么你也别找别人了，直接找她就行。”方格也懒得兜圈子，稍微含蓄地挑明了蒋晓云就是以后和斯豪地产谈这个事情的负责人，把蒋晓云直接推倒孙天豪面前，省得浪费时间。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那这件事以后我们就直接找蒋主任了，蒋主任的意思呢？”孙天豪看着蒋晓云道。 “孙总，是这样，我们今天也就是见见面，了解一下情况，至于报道的事情，我们报社的原则是，既要对读者负责，也要看企业的实际情况而定，要是真的有像读者反映的那种事情，我们也不太好马上就收手不报道了，何况方格地采访已经开始了，这事读者反映面似乎挺广，不过，我相信这里面企业和消费者也许都有误解，我也相信，以斯豪房地产影响这么大的企业，在滨城甚至全国影响都这么大，也不至于----这样吧，明天？我没有时间，过两天，我们抽个时间去你们哪里看看，然后我们在详细探讨，你说好不好？”蒋晓云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这太极打得无比高明。 方格在一旁暗自叹息，这女人玩起太极来，张三丰都远不是对手。 “行，那就按蒋主任说的办，过两天我们再约你们去我哪里看看，来，今晚我们只喝酒，不谈工作，哈哈，蒋主任真实爽快利落----”孙天豪哈哈大笑着又站起来开始敬酒，章眼镜也跟着孙天豪端起了酒杯。 饭局结束，章眼镜乘程若云去卫生间的功夫，塞给了蒋晓云和方格一人一个红包。 孙天豪亲自送蒋晓云回家，方格则坐着程若云的宝马回到了周晴家里。 方格本来想回非洲小镇的，但今晚不知道怎么搞的，本来他没什么心情喝酒，但最后竟然醉得一塌糊涂，上了程若云的车，什么话都没说，就被程若云拉倒了听海居。 进了门，方格连衣服都没脱，就直接上楼进了周晴的房间，倒在了周晴地床上。 方格在周晴的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嗓子干渴，身上燥热得不行，正想起来倒水喝的时候，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了，程若云穿着性感的粉红色内衣，手里拿着一杯水，走到方格的床头，坐下来，柔声说：“给你水。” 第90章 春宵一度 “谢谢，你还没睡啊？”程若云因为穿着紧身内衣身材更加显得凸凹有致，实在是很性感，方格扫了一眼程若云身上突出的某个点，又想起了昨晚在出租车上的一幕，眼神有些飘忽，尴尬地说。 “行呀，还学会客气了，懂礼貌了呀。”程若云笑盈盈地说着，又把刚才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拿起来递给方格。 方格接过水，猛地喝了一口，“扑哧”一声，水刚进口，方格就吐了出来了，方格皱了皱眉头，说：“操！你不能整点凉水啊，这么烫。” 方格拿了两个靠枕胡乱塞在身后，此时他浑身燥热，嗓子干渴，见到水就想往下灌。 “你还挺知冷知热的，行，我去给你拿矿泉水。”程若云今天出奇的温柔，要是平常，这姑娘早就跳起来了，不过，方格也已经习惯她的飞扬跋扈，跟她说话一样还是无所顾忌。 实际上，程若云经常拿方格没有办法，方格软硬不吃，打不死嚼不烂，也正是因为这样，程若云才经常在方格面前忍不住就发起脾气来。 程若云出去后，方格刚才酒后的燥热稍微好了一些，头脑也清醒了一点，他用手揉了揉额头，然后有些发怔地在周晴的房间里张望起来。 方格发现许多东西都变了。 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刚才酒喝多了，进门就倒在了床上，什么也没留意。 一愣神之后，方格发现周晴床上的床单换了，周晴的相片也被收了起来，书柜上以前周晴用过的小饰物也不见了，然后，方格又发现，刚才自己塞在身后的，也不是周晴喜欢的布娃娃靠枕。而是新买的。 发现房间的变化之后，刚刚清醒一些的方格，又开始躁动起来，他用个手掌在脸上使劲搓了搓，拿开手的时候，眼睛看着房间里地东西十分恍惚。方格呆呆地看着房间的一切，一言不发。 “他们动作还挺快地。昨晚刚答应把周晴房间里地东西收拾起来。今天一切就都变了。”方格又转头看了门外一眼。心里想。 实际上。方格一直对周晴地妈妈十分感激。李立君一直对方格非常好。拿方格当自己地儿子一样。基本上什么都由着方格。倒是方格在许多时候。在与李立君相处地时候顾虑重重。 其实在心里。方格对李立君地感情也跟亲妈一样。方格经常不分场合地在周晴家里流露情绪。很少用心。也说明。在感情上。方格和李立君很融洽。方格地顾虑其实是自己内心地一些很难化解地原则。比如。即使周晴在地时候。他也从来没想过让周晴家里地人为自己地前途一类事情帮忙。现在周晴不在了。他就更加在乎这种感觉。他之所以一直拒绝去星空服装公司。就是基于这点。 方格自己也觉得他这种态度太矫情。但没有办法。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人。李立君对方格地这种性格其实很了解。又很无奈。也只得由着方格。 就像周晴地房间。开始地时候。是李立君和方格都想把周晴房间里地东西保持原样。但后来。李立君一看方格对这些东西留恋得异乎寻常。又开始担心方格起来。偶尔还提议是不是把周晴房间地格局变一下。隐约地劝方格。是方格一直坚持不让动周晴地房间。李立君没办法也一直由着他。 李立君和方格相处地这种感情。其他一般人家。像这种情况地。非常少见。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李立君有撮合程若云和方格一起的意思时，尽管方格不想谈恋爱，但也没有明确拒绝。 方格很清楚李立君的想法，她希望方格能长期留在她身边，如果方格能和程若云结婚，这就是一个各方都能接受的万全之策。 方格在感情上对李立君的这种考虑一点也不抵触，本来，周晴走了，他就觉得自己一直应该照顾李立君，照顾一辈子，只是那时，他实在不想谈恋爱。 不是程若云不好，实际上，程若云聪明，漂亮，能干，不说万里挑一，也差不多了，像程若云这样的女孩子，打着灯笼地确都很难找到。 过去，方格也知道自己这样总是沉溺在过去不好，所以，明白李立君的意思后，方格也偶尔动摇，不自觉地试着与程若云相处，但每当方格在感情上有游离试着去忘记周晴时，心里那种无法释怀的痛总是让他法忍受，所以方格对程若云的态度也就开始摇摆不定，这也是导致程若云一直和方格时不时有一种情绪上对立的原因。 方格也清楚这点，所以，基本上，对程若云的奚落并不放在心上，相反，他还经常觉得颇为对不起程若云。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的摇摆十分明显，内心的冲突也越来越尖锐，尖锐得他几乎无法呼吸，尖锐而没有出口，人就会混乱。 现在，方格虽然已经打算从过去走出来，已经清醒地决定忘记过去寻找一个自己的未来，可是，未来真地会是自己想要的吗？真的是值得自己付出梦想和努力的吗？ 他不知道，但他决定不顾一切往前走，至少要先从过去走出来。 等着房间里的布局又开始在眼睛里清晰起来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了：“亲爱的！亲爱的！你在哪里？没有我，你地冬天冷不冷？” “哪位？”方格接起手机，情绪很烦躁。 “方格，我现在在上岛咖啡，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想找个人聊聊。”电话是蒋晓云，电话里，蒋晓云声音很脆弱，情绪听起来也很不好。 “好，我一会就过去。”方格愣愣地扫了收拾一新地房间，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下床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看表，11点。 走到门口的时候。方格停了下来，一脸茫然若失地重新打量了一遍房间，然后坚定地转身下楼。 到楼下，没看到程若云，去程若云地房间看了看，房门开着。人却不在，方格看了看卫生间，心想：“估计在哪里。” 李立君和李嫂应该是睡了，方格心想，一会程若云出来自己跟她解释还麻烦，干脆，不打招呼，走吧。 方格出了听海居，拦了一辆出租。就往蒋晓云所在的上岛咖啡走。 到了上岛二楼蒋晓云所在的包间，方格刚进去，关上门。就发现蒋晓云竟然眼泪汪汪地站在那里，直直地盯着方格，看得方格直发毛。 “你---怎么了？”方格从来没见过蒋晓云如此脆弱的样子，说话都差点结巴了。 蒋晓云还是站在那里看着方格一个劲地掉眼泪。 “不是孙天豪那家伙欺负你了吧？”方格突然想起今天蒋晓云喝了不少酒，酒后是孙天豪亲自送蒋晓云回家的。 “不是----”蒋晓云又看了方格一会，突然说话了，声音竟然很娇柔。 方格马上头都大了，一个女人在你面前哭，声音还这种强调。这就是说，你得对她的哭负责了。 果然不出方格所料，蒋晓云刚开口，突然就一下子扑到方格的怀里，两只手握着拳头顶在方格地胸口，头顶在方格的肩膀上，不停地抽泣起来。 方格浑身僵硬不知所措地站在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蒋晓云拱着身子，胸口和方格的胸口因为蒋晓云的拳头挡着，隔着一个空挡。这种姿势，就像蒋晓云在用拳头和头在撞墙。 “借你的肩膀靠一靠，我太累了。”蒋晓云一边用头不断拱着方格肩膀，一边嘴里不停地说。 “你这哪是借我的肩膀，你这是把我当墙撞。”看着蒋晓云这姿势，又听蒋晓云这么说，方格突然就笑了起来，心里一下子轻松了，看样子自己今天是来听倾诉地。似乎蒋晓云的眼泪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借你的肩膀靠一靠！唉。电影台词，有点俗。”方格还在心里冷静地点评了一下蒋晓云的话。 “是吗？那这样呢？还是撞墙不？”听方格这么说。蒋晓云突然把拳头从方格的胸口拿了下来，双手怀抱着方格的腰，汹涌澎湃的胸脯一下子就贴着方格汹涌了起来。 蒋晓云楚楚可怜地仰着头，看着方格，眼睛里刚才汹涌的泪水似乎少了，不往下流了，只是还是泪眼朦胧地向着方格，娇声问。 蒋晓云精致下巴，雪白细腻的脖子，以及她风情荡漾地眼睛，在方格的面前不停地晃着。 方格刚才的冷静突然没有了，心里无端开始躁动。 “吻我。”蒋晓云稍微踮起脚，把放在方格腰上地手移到方格的头上，很自然地，两个人的嘴唇就碰到了一起。 由于速度过快，开始两个人的牙齿还轻轻撞了一下，但蒋晓云迅速把舌头伸出来，顶在方格的牙齿上，仿佛一个急切的敲门人，不断敲打着方格的门。 方格犹豫了一下，终于张开了嘴，把蒋晓云的舌头放了进去，有些木然地回应着蒋晓云。 “吻我！吻我！”蒋晓云的舌头一边在方格地嘴里搅动着，一边还不时抽出来喃喃地说，口水涂得方格的嘴唇上哪都是。 “唉----你到底出什么事了？”方格终于发现了蒋晓云的幽怨和愤怒，他感觉蒋晓云不是在和自己接吻，而是把方格的嘴当成了一个发泄桶，那些愤怒的热气，不断从蒋晓云的舌头上源源不断地倾泻到方格嘴中。 第91章 夜晚的秘密 “我感觉你好像很有情绪。”方格轻轻松开蒋晓云补了一句。 蒋晓云见方格这么说，楞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方格一眼，然后低头走到包间的绿边沙发上坐了下来，低着头，不说话。 方格走到蒋晓云对面，一看蒋晓云已经点好了咖啡和小吃，看起来准备很充分。 “说说吧，到底受什么刺激了？”方格懒洋洋地看了蒋晓云一眼，喝了一口咖啡，咖啡杯子上漂了一层泡沫，味道又涩又苦，还有点香甜。 这种味道倒是颇为符合方格最近一段的感受，人间的味道，难道就是这种味道吗？ 很多时候，方格很奇怪城市这种容器的功能是什么？以前，他对这些从不打量，更多的时候，他只是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内心回忆过去的时光。 时光如同人的**，没一秒钟的心情应该就是时光**的机理，只是，当时方格脑子里的时光都是过去的，却对当时眼前的人事几乎视而不见，那时光的**是到底是当下的时间构成，还是由当时的回忆和心情构成？当下独处的时间是现在进行时，而回忆的心情是过去时，我在现在，却沉浸在过去的时光，过去如梦，而如梦的回忆却把现在掏空了，很虚幻，那么如梦如幻，是不是就可以是对我们现在过的时光的总体感受？ 方格以前总是沉浸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和思考之中，这种沉浸，在别人看来，总是觉得方格的脸上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你在想什么？”蒋晓云突然抬起头，看了方格一眼，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 “没想什么，等你说话。”方格淡淡地说。其实，方格的心里有一种淡淡的悲哀，这悲哀来自于，好像每一个人都沉浸在某种怪圈。被命运控制着而不自知，像自己，像眼前的蒋晓云。 蒋晓云本来是一个做事风风火火，看起来打不到压不垮的人，但现在，她就不知道被自己的生活在哪个部位踹了一脚。 夜晚总是藏着生活数不清地秘密。人们不断制造着这些秘密。起于**。止于伤口。其实大家对这些秘密心知肚明。甚至已经厌倦得懒得看一眼。就像现在地方格。他已经大致了解了蒋晓云地秘密。但他似乎很厌倦。他并不想蒋晓云对自己说那些他不想知道地东西。 “方格。对不起。”蒋晓云默默喝了一口咖啡。抬头对方格歉疚地说。 “没什么。我能为你做什么？”方格淡淡地笑了笑。说了一句。然后开始掏烟。点火。 方格没有看蒋晓云。他不想让蒋晓云太尴尬。也不想让蒋晓云看到自己脸上无所谓地表情。 无所谓。是方格对一些事情地淡漠与轻视。他不想让蒋晓云看出来。他不想伤害别人。 清醒之后地方格。在真正安静地状态。看一些事情地时候。他发现自己清醒得可怕。清醒得冷酷。 就在刚才感觉蒋晓云吻自己带着情绪的时候，在一瞬间方格突然就似乎明白了，蒋晓云找自己来是发泄的，不过没关系，当别人的发泄桶，尤其是一个美女的发泄桶，也不是坏事。 “我----刚才在孙天豪送我回家的时候。我发现一件事- 蒋晓云说到这里的时候，方格地手机又响了，程若云。 “对不起，我接一下电话。”方格一看是程若云估计这个电话是来兴师问罪的，赶紧接了起来。 “你干嘛去了？走了也不说一声啊！什么人啊你！”程若云在电话里怒气冲冲地说。 “抱歉，刚有点事出来一下，忘了给你打电话了，我一会回去。” “程若云呀？她真是你的女朋友？听孙天豪说她也是你表妹？”蒋晓云见方格挂了电话，突然换了一个话题问。 “嗯。是。对了，你刚才说发现一件什么事？”方格问。 “哦。也没什么，不说了，反正是很郁闷地事情，找你出来聊聊天，你别介意啊！”蒋晓云用手勾了勾头发，又恢复了以前的镇定与风情。 “聊天和接吻是一样的意思吗？要是一个意思，这上岛咖啡里现在岂不是全都在接吻？！”方格突然笑了起来。 “你这坏蛋，占了我的便宜还卖乖，要是聊天和接吻的意思一样，那这城市的白天晚上，到处都在接吻，那就太壮观了。”蒋晓云也让方格给逗笑了。 “嗯，是壮观，对了，如果这个城市人人随时都在接吻，声音会不会盖过汽车的噪音？会成噪音吗？”方格吐出一口烟，笑了。 方格刚笑出来，但很快，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了，因为在他的想象中，城市里如果所有人都在接吻，一定是像许多鱼在一起吐着泡泡相濡以沫地声音，这种声音一定让人很悲凉。 “我又发现一件事----”蒋晓云说。 “你还真能发现事，你又发现什么了？”方格问。 “你还真冷酷。冷酷得可怕，以前我没发现你这样。”蒋晓云说。 “哦，那以前你以为是我什么样？”方格饶有兴趣地问。 “以前我觉得你就是一个性格内向不太合群的，有些恃才傲物的小文人。”说完，蒋晓云也笑了起来。 “你这发现也挺冷酷的，谢谢你夸奖，我性格内向吗？你以前不太关注我吧？”方格笑了笑说，有时候人和人之间是很有意思的，以前那么长时间和蒋晓云在一个办公室，就像陌生人一样，方格几乎从来没有想起这个女人，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突然，原来熟悉的陌生人，一下子就熟悉了起来，突然就熟悉得十分暧昧。 “不是我不关注你啊。大家都很关注你，只是你自己老是独来独往，对谁都客客气气，你不关注别人而已，当时觉得你可能性格内向，现在一看是双重性格。对了。方格，文化部合并策划方案和竞聘报告写了吗？”蒋晓云说着说着，又说起了报社的事情。 “唉，怎么老杨跟我说的那点事，你都知道呢，我还真是不解。”方格抬头看了蒋晓云一眼，淡淡地说。 “哦？有什么不解的，你就问吧？”蒋晓云情绪好了很多，笑嘻嘻地说。 “我问什么。你都回答？”方格笑着说，心想，这女人地情绪变化真的是一个难解的方程式。只有十分用心，也只能用心，才能解开，方格现在对蒋晓云的情绪变化基本有些掌握，但他不想去解蒋晓云地情绪，老实说，他对解开这道方程式没什么兴趣。 不管男女，如果你动了心思试图去解开一个人的情绪方程式，问题就复杂了。 “嗯。”蒋晓云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那好。我就问了，老杨当社长已经定了？”方格问。 “嗯，定了，过两天就宣布了，那个新任宣传部的莫部长，以前是老杨的同学。”蒋晓云说。 “哦，那你想竞聘什么？基本定了？”方格笑了笑。 “我竞聘广告部主任，这两天我们再做点工作，大致上差不多吧。我之所以没跟你说，只是觉得没到尘埃落定的事，说了没什么意思，如果出现万一，不是不好嘛。”蒋晓云轻轻解释着说。 “哦，问完了。”方格笑了笑，吐了口眼。 “还没问完吧？我替你问一个问题吧，你是不是还想问，我跟老杨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老杨跟你地谈话。我都知道？你甚至还是不是怀疑。我跟老杨有什么特殊暧昧关系？”蒋晓云抬头看着方格，说话地语气开始有些激愤。 “没有。没有，你既然能竞聘广告部主任，肯定是与老杨关系不错的，关系不错，不一定就暧昧，你地能力，老杨倚重的是你的能力，不是看上你长得漂亮，所以，老杨把跟我的谈话告诉你，我不觉得奇怪。”听了蒋晓云的话，方格连忙否认，其实，蒋晓云说得没错，自己其实就是怀疑蒋晓云与老杨有暧昧关系。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报社有许多无聊的人在背后嚼舌头。”蒋晓云还是很激愤。 “嘿嘿，我真没哪么想，在年轻的中层干部里，你做广告部主任是最有资格地。”这个方格没有说假话，的确，蒋晓云的确是最有资格做广告部主任地，方格嘿嘿笑着，心想，唉，我这人心里还是很阴暗啊。看来，我就是那些无聊的人，只不过我只是在心里嚼舌头，没有把想法告诉过别人，想法止于心里只是疑虑，与别人谈论就成了流言，方格一向讨厌散步流言蜚语的人。 “唉，我问你，你给老杨送礼了吗？”蒋晓云问。 “没有。”方格楞了一下，说。 “你给老杨献身了吗？”蒋晓云问。 “老杨是同性恋吗？要是，我倒是可以考虑----跟，给他另外找一个。”方格突然笑了起来，又说：“行了，你也别不舒服，我觉得吧，类似的流言蜚语肯定是有的，流言蜚语有时候也是舆论监督的一个部分，嘿嘿，只要咱们行得端走得正，时间会让所有流言蜚语消失殆尽的，放心吧，别想这些事情了。” “我看老杨搞不好还真就是，我看你很有型嘛，你自己就合适，不用花钱找别人了，省点钱，(*^^*)嘻嘻……唉，为什么女人做点事情就那么难？为什么流言蜚语就盯着女人不放？不仅单位的男人看着不舒服，就是自己的男人也不高兴----”蒋晓云说着说着，情绪又开始起伏不定起来。 “有道理，那我什么时候去勾引一下老杨看看，嘿嘿，嗯，不用伤感了----这说明，大家都很关注美女，所以，围绕美女地话题也就多，也算不得是太坏的事情。”方格笑了笑说。 “唉，你就别给我打哈哈了，行了，不打扰你的良宵了，你女朋友还等你呢，回去吧，我一会自己回去。”蒋晓云神情黯然地看着方格说。 “现在没事了？”方格问。 “没什么事，我自己能解决，放心吧。”蒋晓云说。 “那就好，你自己保重，有事打电话。”方格看了看蒋晓云，然后开始起身离开。 学会及时刹车，是一种能力，方格知道，如果在呆下去，他和蒋晓云之间如果不是尴尬，就会是暧昧。这几天，蒋晓云和自己的暧昧，自己的感受一直很复杂，还是回去简单点。 方格站起来，刚走出包间门的时候，竟然发现郑媚站在包间门口。 ps：晚上还有一章 第92章 春宵二度 “你怎么在这里？”方格在上岛咖啡的包间门口突然看见郑媚，就像看倒鬼似的，差点尖叫起来。 怎么说郑媚也算个世界第8号美人，如果，一般人看到，肯定是兴奋莫名，但在方格看来，却有些心惊胆战，这女人实在有些神秘。 “别紧张，我只是恰好在这家店里约会一个朋友，正好又看到你，朋友走了，我就过来看看，里面是红颜知己？” “你想见识一下？”方格看了看郑媚，想了想，突然说。 “我能见吗？”郑媚还真没拒绝，看来这女人还真有两下子，什么地都敢闯。 “没事，见见吧，里面是我们报社社会新闻部主任，是我现在的领导，嘿嘿。”方格笑着重新推开包间的门，看见蒋晓云正一个人神情落寞地在哪里喝咖啡。 “正好找一个人陪着蒋晓云，还可以让蒋晓云接触一下郑媚谈谈那个天使训练营的广告，另外，可以让蒋晓云拉着这个女的一直说话，省得这个女人跟一个阴魂一样，总不消散，一举三得。”方格心想。 “怎么了？”见方格去而复返，蒋晓云很是意外，眼睛里似乎在闪着光。 但蒋晓云眼里的光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她马上就看到了跟在方格身后的郑媚。 “哦，蒋主任，我刚在门口碰到一个熟人，就是《天使出神州》剧组搞得那个天使训练营活动的策略总监，郑媚小姐，这是我们报社社会新闻部主任蒋晓云，嗯，你们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的机会，先认识一下。”方格把郑媚让到刚才自己坐的的位置，然后在蒋晓云身边坐下来，说。 “哦，蒋主任好。今天无意中又能认识一个滨城的美女能人，今晚真是有幸啊”郑媚彬彬有礼地说。 “啊。是这样。郑小姐好。郑小姐这么漂亮。我一看到郑小姐。就知道那个天使训练营地活动肯定会成功地。对了。我看最近一个星期。你们在各个媒体地广告投放力度那么大。刚听方格说你是天使训练营这个活动地策划总监。广告也是你负责吧？”蒋晓云一听郑媚地身份。似乎松了口气。马上把话题兴奋地转到工作上。整个人刚才萎靡地样子全部都没有了。 “嗯。是呀。宣传也是我地工作内容之一。怎么。蒋主任是负责贵报广告地呀？”郑媚兴致盎然地说。 “哦。我们做媒体地。对宣传总是敏感些----”蒋晓云因为还不是正式地广告部主任。话说到这里开始含糊起来。 这两个女人一见面。一唱一和。似乎方格根本就不在身边一样。完全把方格当成了空气。“郑小姐。我们蒋主任对宣传还是很精通地。媒体宣传地问题。你其实可以跟她多探讨探讨。滨城地媒体。蒋主任比对家里地厨房里有多少碗碟子还熟悉。我们报社宣传地事情。其实蒋主任可以负责。你跟她谈没关系。”方格见蒋晓云不好意思说。也含蓄地点了郑媚一下。 “方格。比喻用错了。我对家里厨房地碗碟。还真是很陌生。”蒋晓云开心地笑了起来。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方格和郑媚。 “行了。两位美女。我有事情先走了。你们先聊着。郑小姐。对不起啊。我刚才就准备走。看你来了。就引荐你跟我们蒋主任认识一下。回见。”方格说完。朝两个美女挥了挥手。拉开门头也不会地走了。 出了上岛咖啡。外面的风一吹，方格感觉清醒了不少。 “这个郑媚，胆子也太大了，绑架我，竟然一直敢笑眯眯地在我面前溜达来溜达去，她似乎一点也不怕我报警？这些人难道吃了雄心豹子胆？一个破摄制组的人，哪来那么大的势力，哪来那么大地胆子？”昨晚的事情发生后，方格其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报警，但后来想一想，觉得这事很蹊跷，也让他地好奇心大起。 “我倒是想看看，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我正愁生活太他妈的无聊，正好拿你们当佐料。”方格朝身后的上岛咖啡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想。 回到听海居，刚推开周晴家里的门，方格就看到程若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方格，一看就是在生气。 “怎么了？”方格看了看程若云的样子，问了一句，然后转身就上楼，也没理程若云。 程若云就那么盯着方格，不说话。 上了二楼，方格站在楼梯口往下看了一眼，见程若云现在的眼睛已经不是盯着门的方向，而是盯着楼梯的方向，方格苦笑了一下，也没理程若云，转身去了洗漱间。 洗漱完毕，方格给欢欢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今晚在周晴姐姐家里，不回非洲小镇了，告诉欢欢有事就给他打电话。 方格回到自己地房间，快要躺下的时候，方格拿起手机，习惯性地要关机，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然后方格就想到欢欢，又把手机轻轻放下。 只是一个关手机的习惯性的动作，方格就楞了好一会，以前自己睡觉前几乎总是要关机的，好像从来也没有什么事情重要到要让自己24小时开机的，而现在，好像不一样了。 “你什么意思？”正在方格发愣的时候，门口传来一个低声的质问。 “怎么什么意思？”方格在装傻。 “你让我去倒水，结果你人没影了，什么意思？”程若云恨恨地看着方格。 程若云还是穿着那套粉红色的紧身内衣，**地形状在紧身内衣的包裹下，十分好看而有动感，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我接到一个朋友电话，有点事，然后出去了，在客厅我找你了，你当时不在你房间，我估计你在卫生间，就没叫你，怎么啦？有问题吗？”方格也是莫名其妙地生气，这程若云有点太过份了，方格很烦这种有事没事的情绪冲突，尤其是一个女人，总是找你的毛病，实在很郁闷。 虽然方格理解程若云的情绪，但你不能总这样，更不能不分场合地让人难堪，一想起念奴娇程若云在那么多人面前让自己下不来台，方格就有种揍程若云的冲动。 “你说有没有问题，你耍我玩啊？”程若云袅袅婷婷地走到方格的床边，**生龙活虎地在方格的眼前跳着，富有弹性地腰肢，仿佛会说话地眼睛，在方格的眼前不停地波动，把程若云姣好地身材支撑得十分性感。 方格呆了一下，然后，方格竟然发现程若云的手里拿着一根短棍。 仔细一看，是一根竹笛。 程若云在方格的床上坐下来，用竹笛指着方格，突然笑了起来，质问道：“你说怎么啦？让本姑娘斥候你倒水，一句话不说就走了，你说怎么啦？” “那你说怎么办？”质问是很严肃，可一个姑娘在质问你的时候笑了，性质就不同了。见程若云拿着这根竹笛指着自己，估计绷着脸的样子，方格也笑了。 第93章 汗淋淋的夜晚，去巫山 把青竹从树荫里抽出来 出前塘，着青衣 青竹棍可做拐，可做桨 可打狗，可瓢饮 可挑包裹，摇摇晃晃 如果在巫山等不到你,妹子 老了的时候 我还可以用青竹棍还乡 ----何不干《去巫山》 方格在笑了的时候，看着程若云拿着一根竹笛，还是平时那种飞扬跋扈的样子，突然之间，方格的喉咙竟然开始干渴起来。 “怎么办？我要打你！我要让你给我赔礼道歉！”说着程若云拿着竹笛在方格的大腿上轻轻敲了一下，然后眼睛挑衅地看着方格，还绷着脸在笑。 看着程若云地样子。方格咽了口口水。心里突然冒起一股阴郁之火。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程若云拿来地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然后重重地把剩下地矿泉水瓶往床头柜上一放。再一把伸手搂着程若云地脖子。把程若云往自己怀里一拉。 程若云一个没注意。竹笛撒手扔在了床上。一下子趴在了方格地身上。 方格板过程若云地脸。一下子就把嘴唇盖在了程若云性感地撒着银色亮片地粉红色地唇上。 在吻程若云地时候。方格还闻到一种高级口红地香味。一股让人迷惑地诱人地脂粉味道。 开始。程若云还“呜呜”地摇头表示拒绝。但马上。方格地舌头就顺利地伸到了程若云地嘴里。 程若云一边被动地接受着方格地吻。还不时努力抬头。眼睛瞟一眼方格。 方格根本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用嘴唇死死堵着程若云的嘴，一只手搂着程若云的腰，另一只手放在程若云的后脑勺上，以免她逃脱。 吻了一会。程若云挣扎的力气慢慢小了，然后，方格感觉程若云努力在自己身上往上移动了一下，好像是像在找一个舒服点的姿势，接着，程若云地两只本来还撑在床上挣扎的手。开始也拿上来抱着方格的脖子，深怕方格跑了似的，主动迎了上来。 方格吻着程若云嘴唇上的脂粉香味，这些脂粉的味道被方格使劲揉进了程若云地嘴里，混合在程若云和方格的口水中，这种脂粉的香味和口水在嘴里，弥漫着，让方格心里那股阴郁的**越来越迷狂。 方格已经不需要用手固定程若云的头了，方格放开手。手忙脚乱费劲地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把两只手都挪到了程若云的腰间，一把把程若云的紧身内衣上衣撸到了腋窝下面。露出程若云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又一把把程若云地内裤扒到了大腿上，露出她圆润丰满的屁股，用力地抓着。 程若云已经开始气喘吁吁，方格一只手摸着程若云的屁股，一只手放在程若云地后背，让程若云的前胸柔软的那团和自己胸口的肉紧紧贴着，两个人身体接触的地方，越来越热。慢慢开始有细微的汗从各自的身体里出来。 程若云的目光开始越来越狂热，已经是疯狂而主动地吻着方格嘴唇的同时，开始吻方格地下巴，脖子和胸口，来来回回，像一头疯狂的母豹。 吻着吻着，突然，成若云又拿起一旁的竹笛，在方格的肩膀上轻轻打了一下。目光迷狂地看着方格，声音也不知是激动还是愤怒，像要哭似的，叫道：“说你对不起我，说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你有罪！” 方格一看程若云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楞了一下之后，心里竟然莫名其妙地激动起来，一股火从胸口似乎要喷薄而出。 他突然抢过程若云的竹笛。一把把程若云摁在床上。然后转身趴在程若云的背上，把程若云的上衣一下子从腋窝处全部扒了下来。方格一眼看到程若云的**因为被压着，在腋窝地边缘荡漾了出来。 方格压住程若云，一只手叉着程若云的脖子，嘴里骂道：“你一天到晚跟到了更年期似的，唧唧歪歪，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我下不来台。” 方格说着，往下坐在程若云的腿上，用竹笛在程若云的屁股上打了一下，低声吼道：“**的！以后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我下不来台不？” 方格一竹笛打下去，程若云雪白的屁股上马上就出了一道红色的印子，程若云的身体抖了一下，然后程若云转头有些不解地看了方格一眼，看着方格赤身**地骑在她地两腿上，眼睛里全是迷狂地愤怒，狠狠地盯着她，手里拿着竹笛，正在一边打她的屁股，一边骂骂咧咧。 “说，还敢不？”方格又拿着竹笛朝着程若云地屁股打了一下，接着用另外一只手加了一巴掌。 “不敢了啦！”程若云在一阵疑惑之后，马上也激动起来，转头看着方格的目光水波荡漾的，声音充满了迷惑的激情，无比诱人。 “叫我公子爷！说谢谢公子爷教训我，以后在我面前再不敢犟嘴了。”方格又打了一巴掌程若云的屁股，然后用竹笛顶着程若云的头，吼道。 “谢谢公子爷教训我----我以后不跟你犟嘴啦！”程若云这次回答得十分顺畅，声音呻吟得让人十分**。 看着程若云委曲求全婉转承欢的样子，方格心里一阵翻腾着，丢掉竹笛，俯身趴在了程若云身上，就方格俯身趴下去的时候，早已经硬了的小弟弟一下子就从后面顶进了程若云的身体里。“啊----”程若云百感交集地叫了一声，然后头就被方格转过来了。 “妈的，说你是我的奴隶。”方格一边激烈地动着身体，一边用手转过程若云的脸，让程若云看着自己。 “哦----我是你的奴隶----”程若云盯着方格的目光服帖而软弱无力地说。 在这种一唱一和中，两个人开始在床上翻江倒海地**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才慢慢安静下来，身上汗淋淋的各自趟在床上喘气。 完事之后，程若云一脸平静幸福地躺在床上，懒洋洋地看着天花板。不时还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 此时，方格也**着靠在床沿上，开始抽烟，他的呼吸已经均匀，想着刚才的场景，方格觉得很不可思议。 “你还会这一手呀！跟A片里学习的吧？”程若云转过头。看了看方格，柔声笑了一下，说。 “----嘿嘿。”方格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他也奇怪刚才自己怎么突然就那么对着程若云爆发了，事前，他根本就没想到会跟程若云出现刚才那样地情形。 “打我一顿舒服了？”程若云媚眼如丝地看了一眼方格，乖乖地说。 “----”方格不知道如何回答，刚才他心里充满了愤怒和激情，好像是针对程若云。其实也不完全是，一直以来，他的体内就有一种与什么对抗着的阴郁之火无处发泄。刚才这股火似乎在程若云身上找到了一个出口，在程若云拿着竹笛看着方格的一瞬间，方格仿佛一头处在战斗对峙状态中野豹，突然就爆发了。 “你下手还挺狠啊，屁股都红了。”程若云嘟起嘴，撒娇似地说，说完，朝方格身边挪了一下，把头枕在方格的大腿上。 “没那么重吧？”方格看了程若云的屁股一眼。有些走神地说着，心里突然感觉一阵恍惚和茫然，浑身软软地，没什么力气。 程若云的身体很美，光滑圆润，属于丰满型，但又没有一丝赘肉。 此时，房间里点着昏黄的灯光，很安静。房子里两个人被灯光照着，脸上表情稍微有些模糊，这场景景旖旎而糜烂，像一场疯狂而没有胜利者的战争之后，那凌乱而没有方向感的战场。 就在方格有些茫然的时候，方格突然抬眼看到书柜上摆的闹钟，闹钟上挂着一个手链。 那是周晴经常带的手链，可能是他们忘记收起来。 手链由一串碧绿的小珠子串成地，此时。她们安静地挂在闹钟上。就像一双遥远的眼睛看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方格地心里突然揪了一下，目光呆呆地看着那串手链。感觉浑身更加无力，他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个手链，感觉自己突然变得越来越轻，像一个幻影，感觉自己和眼前的一切都像一个幻影，很不真实。 “想什么呢？”程若云突然动了一下，轻声问。 “哦，没想什么！睡吧，把被子盖好。”方格拉过被子给程若云盖上，给程若云盖被子的时候，他的心里突然充满了淡淡的悲凉，很淡很淡，淡得他自己都意识不到。 他只是觉得，灯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改变，一些东西正在发芽，一些东西正在远去，而他能感受到的只有此时躺在自己腿上的程若云身上的那些热气。 而这些热气又是不确定的，因为他感觉自己**地身体正在变凉，热气似乎很快就会消散，房间里的空调开在25度，还是有些凉。 过了一会，程若云似乎呼吸均匀了起来，方格轻轻把程若云的头挪下来，放在枕头上，程若云“嗯”了一声，没有睁开眼睛，似乎是睡了。 看着程若云嫣红而美丽的脸，方格轻手轻脚下了床，套了件衣服，来到书桌前打开电脑，然后，开始漫无目的地在网上闲逛起来。 在网上逛了一会，很无聊，方格随手打开了QQ，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只有他和周晴两个人的QQ空间，点开QQ的时候，他心里并没有多想，但他能感觉到似乎有一种指引，似乎有一种淡淡的却总是无法消散的期待，让他不知不觉走进了这个空间。 进了空间之后，方格扫了一眼日志，突然，方格地心里猛然又跳了起来，就在今晚，空间里又出现了一篇新的日子，看时间，正是方格去上岛咖啡和蒋晓云见面的时候。 ps:这是7月1号的一章，更新晚了，7月2日照常更新。 第94章 哥哥，我回来了 看到这篇日志的时候，方格迅速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程若云，见程若云没什么反应，方格才转头把头埋在电脑屏幕前，点了支烟，目光像似黏在这个空间似的贪婪地看了起来。 日志的题目是：“哥哥，我来了！” 看到题目，方格的心里又跳了一下：这么熟悉的语气，仿佛是在一个遥远的春天的早晨，周晴或者欢欢看到自己时，微笑着轻轻说的一句话，或者干脆就是自己回想和一直回味着的某个温暖的场景。 点开日志一看，日志还用了一张桃花信纸，在春天的桃林里，粉红色的桃花飘落在几只七彩的瓢虫身边，在桃花飘落的地方，方格的目光轻轻地落在旁边的一段话上： “哥哥，我来了---” 请不要恐惧，不要怀疑！ 我知道我们在一起，从没分开过----因为命运穿越时空连结着一个爱的童话。 哥哥，还记得吗，在我们爱的起点有一个名字：我们将她称之为“心灵之约”。 不管过去了三年还是更久，在苍老的时间里，这样的约定是没有终点的，因为我们知道生命绵延不绝，尤其是春天已经到来的时候，爱和生命正蓬勃着向上的力量呢！ 爱的童话是所有的日子里的阳光，阳光会照亮时间永恒的背景。在那一片明亮的景色里，哥哥是我穿过所有的道路所追寻和所抵达的目的。我喜欢这样的艰辛，因为无限的艰辛后面，是注定的温暖和喜悦。我知道，那是属于我们的喜悦！ “哥哥，我回来了！”。 愿爱地阳光照亮这这个春天！ 照亮你。我亲爱地哥哥！ 方格看完一遍。又开始看第二遍。在看到第三遍地时候。手突然哆嗦了一下。烟头上地烟灰突然掉下来。落在键盘上。方格看了一眼掉落地烟灰。没管。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心里似乎充满了一种巨大地疑惑与幸福。 进到空间地到底是谁？方格一直无法想象。 看上一篇日志地时候。他想了好几个人。都觉得不太可能。现在。方格当然不会再神经质到怀疑是周晴重生写地了。 这是一个冷酷地现实地世界。难道生活中真地还会有如此熟悉和如此契合地心灵存在吗？像一个静谧无声又博大无边地温暖地梦境。她真地会在现实中存在吗？ 一直就这样盯着屏幕，慢慢地，方格心里闪过一丝茫然，但心底里的那种温暖却是经久不息地响动着。仿佛一个做了很久的梦，你清晰地记得她，却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方格怅然所失地又回头看了程若云一眼，见程若云身子动了一下，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躺着，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看着程若云，方格怔怔地发了一会呆，看了看表，竟然快5点了，这一折腾竟然折腾了大半夜。 方格睡不着。然后，他开始打开另外一个日常用地QQ，想看看有没有人给自己留言。 进了这个QQ一看，竟然发现欢欢的头像亮着，而且头像在闪动。 看到欢欢的头像闪动时，方格心里一阵欣喜，接着又开始紧张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情绪。 但有一点清楚的是，紧张却是很明显的。因为随之他就想起了郑媚那个女人，晚上又一次碰到这个女人，方格本来是不想到听海居的，开始，方格自己跟本没想到自己到底出于一种什么心理，在这种最应该回到非洲小镇的时候，选择到了听海居，而且决定这个晚上在这里住一个晚上。 就在前一天晚上，方格告诉李立君和程若云可以把周晴的房间收拾一下的时候。方格心里就一直十分不安。在内心深处，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在背叛自己背叛过去。但当他回到听海居，看到周晴地房间已经被收拾一空之后，他才明白，他只是想一个人呆在周晴的房间里，默默地向过去做一个告别。这样的告别，他似乎一刻也不能等。 但当他回到周晴房间时，突然又发现，过去是无需告别的，过去的已经过去，而且已经是你生命的一个部分，现在的你，只是一个新的自己而已，然后，他又开始有些茫然无措，新的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地自己呢？ 现在，让方格始料未及的是，一个自己陌生的新的生活似乎真的打开了，看着躺在自己身后的程若云，又看了看空间里那封梦想一般温暖的日志，方格的心里一会清醒一会又茫然地激动着，七上八下的，一刻也不地安静。 坐在哪里，方格明确地感觉到，自己地心竟然一直跳得很快，跳得他莫名其妙。 呆呆地看着欢欢的头像闪了一会，方格终于拿起鼠标，点了一下欢欢地头像，然后低头，把键盘上刚刚掉落的烟灰吹干净之后，这才抬头看与欢欢的对话框。 “哥，我在。”欢欢在Q上对方格说。 “欢欢，你还没睡啊？我来了，你还在吧？”一般刚看到留言的时候，头像是亮的，方格不知道欢欢是否还在。 方格在给欢欢发这个留言的时候，他突然希望在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夜里，能跟欢欢聊聊。 “哥，我在，你也在呀？”欢欢的头像终于又闪动了。看到欢欢在线，方格的心里马上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与欣喜，这种感觉与刚才看哪个空间的留言时候感觉竟然十分相似。 “唉，我都有点神经质了。”感觉到这种相似的温暖情绪时，尽管方格觉得今晚的自己有些错乱，但他还是把刚才看到周晴手链时心里的那种负面情绪迅速压了下去，安心而高兴地迅速打了一行字：“欢欢，怎么到现在还没睡啊？” “睡不着。”欢欢说。 “怎么了？”方格问。 “没什么，没事。”欢欢欲言又止的样子，情绪好像不是很高。 “哦。家里没什么事吧？”方格的心提了起来，他又想起了那个叫郑媚的女人，不过，这个女人应该对欢欢没什么危险。 “没事。”欢欢还是十分简单地回了两个字。 方格感觉到欢欢似乎沉浸在一种情绪之中，似乎是一种无边的惆怅，从电脑那边弥漫过来。包裹着方格。 这种感觉十分奇特，如同一种对峙，与刚才方格和程若云亲热时，感觉到的那种对峙不同，那种对峙是对外部的，对社会和人世的对峙，这种对峙是暴烈而危险的；而在于欢欢聊天时，方格感觉到地这种对峙，是一种生命中温柔而温暖的对峙。 方格又想起了空间的那篇日志。 “欢欢。你加了周晴姐姐几个QQ号码？”方格心里一动，突然就这么打了一行字。 “周晴姐姐不就是一个QQ号码吗？她还有别的QQ号呀？”欢欢说。 “她好像的确不知道这个只有周晴和我的这个QQ号。”这么想的时候，方格心里竟然有一些失落。 “方格。你不睡觉在干嘛呀？”就在这时，方格的背后响起了程若云睡眼朦胧的声音。方格回头一看，见程若云已经坐起来，一边揉眼睛，一边说。 程若云地样子娇柔慵懒，很性感，很撩人。 “哦，没什么，睡不着。在网上看看。”方格赶紧把与周晴的那个QQ号和空间关掉，顺便也把欢欢的对话框关掉了。 “这么晚，你在跟谁聊天啊？”程若云好像清醒了一些，声音清晰了不少，没有刚才那么慵懒娇柔了。 “哦，我表妹，她一个人在家，也没睡，我刚起来。刚聊两句。”不知怎么搞地，方格突然觉得自己这么解释，有些多余，也有些嗦，但，好像又觉得需要这么说一下。 “这样啊，哪我看看你们聊什么？”程若云突然兴奋起来，随便披了方格一件外套就下床，跑到方格身边。然后趴在方格的背上。饶有兴趣地从方格的肩膀上看着电脑。 方格侧头看了一眼程若云，笑了笑。只得又把欢欢的对话框打开。 “不说了，去睡吧，欢欢，有事给我打电话。”方格正打字的时候，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从自己的耳垂上传了来，程若云竟然在方格与欢欢对话的时候，开始轻轻舔着方格的耳垂。 “别闹了，跟我表妹聊天呐。”方格轻轻摆了一下头说。 “这有什么，你们聊你地，我亲我的。”程若云声音轻柔地笑道。 “睡不着，嗯，哥，早晨你回家吗？我突然感觉有些害怕。”欢欢在QQ上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看到欢欢的话，方格马上内疚起来，今天是不该把欢欢一个人仍在家里，女孩子第一次来例假，心里感受肯定很多，而且感情很脆弱，方格突然发现，这么多年，自己竟然好像就没有想过好好与欢欢谈谈心，聊聊天，也许，在方格的心目中欢欢只是自己亲密无间的妹妹，但现在，欢欢似乎变了，在方格的心目中变得好像有些陌生了，不像自己的妹妹了。 方格现在突然很急切地想与欢欢在一起，聊聊天，谈谈心，问问她心里一直想些什么。 “别怕，我马上就回去。”方格懊恼不已，赶紧又打了一行字说：“我下线了，我马上回家，等我。” “不聊啊，对了，我早晨跟你一起去看看你表妹吧，我去卫生间先洗漱，等我一下。”方格在关电脑的时候，程若云已经离开方格的身体，开门往外走。 “啊？姨妈？！”就在方格正想说话让程若云别跟自己回家时，突然听到刚出门地程若云低声尖叫起来，把方格吓得在电脑前呆若木鸡。 第95章 你们好好处吧 听到程若云喊姨妈的声音，方格的头嗡的一声，如同做贼被当场抓住一般，一下子就慌了，而且抓自己的人还是一个法官，不是市民，做贼被市民抓住最多打一顿赔点钱就放了，而被法官抓住，这就麻烦了。 “你们收拾一下，我在楼下等你们。”方格听到李立君的声音响起来，语气听起来没什么不高兴，也没有责怪。 “姨妈让我们现在下楼。都怪你！现在怎么办？”接着程若云推门进来，不好意思地看了方格一眼，轻轻说了一句。 “能怎么办？一会下去再说吧。”方格看着程若云也懵了，半天才嘀咕道。 “都怪你，跟个变态似的，不然姨妈怎么这个时候能上楼。”程若云红着脸骂了方格一句转身就走了。 “靠，怎么变态了，要是刚才那声音，楼下都能听到，那就声震四野了，不可能听到吧？”方格看着门，嘀咕一句，开始穿衣服，去卫生间洗漱。 收拾完，到客厅的时候，李立君已经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穿着星空服装公司新上市的最新款时装，看起来精神百倍的，充满了朝气。 李立君日常只穿自己家公司生产的衣服，她是广告模特出生，懂得在任何时刻润物无声地推广自己家的衣服，对自己公司生产的服装也很自信，用她的话说就是：“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别人怎么相信你。” 将近50岁的女人，收拾一下，看上去就跟程若云和方格的姐姐一样。 无论是气质修养，长相打扮，还是学识谈吐，方格一向对李立君很服气，在感情上也一样，许多时候，李立君对方格的影响力比方格的父母更直接更大。 方格经常暗暗想。自己这个准丈母娘，藏在深闺不嫁人，实在是可惜了。 “妈----”方格叫了李立君一声。脸上比哭还难看。在李立君右手地沙发上坐下来。 “喝点水！”李立君倒像什么事没有。看方格笑了笑。 方格一看茶都泡好了。李立君大概早就准备好等着审问方格和程若云。 茶应该是李立君自己泡地。李嫂这个时候好像还没起床。刚5点。人们还在睡梦中。这个季节。7点天才刚亮。李嫂一般6点多起床做饭。 方格喝了一口茶。才看到程若云红着脸。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在沙发上坐下后。就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李立君看了程若云一眼。拿起茶杯开始喝茶。 气氛很紧张，很尴尬，方格也伸手去拿茶杯，感觉自己手心里都是汗，趁拿茶杯的功夫，悄悄看了一眼李立君和程若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喝点水吧，早晨起来喝点水不错的。”在紧张和尴尬气氛中，李立君终于慢悠悠地开口了。 李立君地态度。一时把方格搞得云里雾里的，看她那样子，方格有些意外，但李立君这种态度，让方格更加紧张。 程若云喝了口水，然后开始靠在沙发上看着自己放在大腿上的手，翻来覆去地看着自己的指甲。 方格一直在咕咚咕咚喝茶，茶很热，但不烫。喝的时候还是很难受，方格喝完马上又开始拿起茶壶倒茶，他得找点事情干，不然这样干坐着难受得要命。 “嗯，我不是个保守的人---”李立君终于要说正题了，好像所有家长在教训晚辈地时候总是这种开场白。 “----”程若云抬头不好意思地看了李立君一眼，又开始低头，修长好看的手在大腿上不安地翻来翻去。 方格一脸严肃地看着茶杯里飘着的茶叶，等着李立君继续说。 “你们年轻人这样。其实没什么。”李立君说完盯着方格和程若云看了一眼。程若云还是低着头没说话，方格尴尬地笑了笑。肌肉比石头绷得还硬。 “行了，我没什么事情，就是好久没跟你们一起聊聊了，你们好好处吧！”李立君突然轻描淡写地结束了谈话：“你们去忙吧。” “----那我走了。”程若云如获大赦，站起来就走。 “我回非洲小镇去。”方格站起来说。 “这么早回去干嘛？吃了早饭走。”李立君一看方格要回去，有些意外。 “嗯，我表妹没睡，她说一个人在家害怕。”方格说。 “哦，这样，那你去接她过来吃早饭，上次那孩子没吃饭就跑了，以后没事多带她来这里吃饭。对了，你没开车吧？” “没有。”方格心想，自己这个准丈母娘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都知道，我昨晚那么晚回来，她连我没开车都知道。 “让小若开车送你去，把欢欢接过来吃早饭。”李立君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好吧。”方格压根就不想吃这个早饭，但听李立君说话的语气，只得无奈地答应，转头头看了一眼程若云，程若云已经转过身，说：“走吧。” 程若云上车之后，方格直接拉开宝马的后座门，一屁股坐在了驾驶座后面。 “坐哪干嘛？坐前面来。”程若云拍了拍副驾驶座，看着方格笑得一脸灿烂。 “我就坐这，这是领导座，让我过把领导瘾。”方格往后一靠，长出了一口气道。 方格心里一口气一直闷着，刚才李立君说话虽然轻描淡写，但却让方格更懵，他宁肯李立君骂自己一顿，可李立君那口气，根本就是无视方格和程若云的意见就确认了方格和程若云地关系。 但她这种看起来轻描淡写的态度，你还说不出什么，就像被人打了一闷棍，却不知道从哪个方向打来的。 “妈地，这男人要能干大事，首先还真就得学会管好自己的老二。这才是真正的人生大事。”方格懊恼地想。 其实，方格和程若云的关系，在大家的眼里，早就当成了恋人关系，只是没有明确而已，好了。这下终于明确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方格倒没有明确地不适，以前在这里也一直是这种氛围，他只是有些惶惑有些怅然若失，只是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而已。 真要找女朋友，程若云是方格目前最好的选择。其实程若云一直对自己不错，方格心里很清楚，至于纪如眉，那姑娘更是让人琢磨不透。方格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然后又想起了欢欢，想起欢欢的时候。方格更是茫然而无措。 只是程若云心急好胜，碰到方格一个不紧不慢成天混日子，对她态度又不明朗的男人，心里各种情绪纠结，经常在言语之间和方格冲突，也情有可原。 “你刚才说话怎么没这么牛，嘿嘿。”程若云一边发动车，一边嘿嘿笑地说。 “你不一样？刚才你怎么不这样嬉皮笑脸地？！开车，别废话。”方格看程若云很开心的样子。刚才地郁闷好了很多。 “遵命！”程若云乖乖把车开出了小区，开始往非洲小镇走。 “你服了？”方格脱了鞋，把两只脚斜搭在前面的座位背上，叼着烟说。 “什么服了？”程若云正开车，听方格这么说，不明所以地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方格。 “被我打服了没有？嘿嘿！”方格说着自己先嘿嘿笑了起来。 “服了，你是个变态，我不服不行。不过----”程若云情绪很好，语气很轻松。 “不过什么？”方格问。 “真让我服。在车里这么牛不行，你得在车外面也得这么牛才能让我服。”程若云道。 “车外？我下车去把路边那个小孩打一顿？这叫牛？”方格看到车子外面已经有背着书包去上学的几个孩子嘻嘻哈哈结伴在人行道上走着，一个个子高的背着书包的男孩，不断欺负着一个矮个子，时不时在矮个子同学的头上摸几下。“唉，你也就这点本事，对了，说真的，你们报社最近人事变动。你应该争取一下啊。凭你地才华，你不上就太冤了。”程若云难得夸了方格一下。 “我有才华？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方格想起今天晚上。在真爱海鲜馆蒋晓云要宴请地事情，其实目的就是为了在报社拉队伍支持她，她让方格去，一是说明她和方格是一个队伍，二也是让方格提前和大家沟通，方格自己回头再请客，和大家联络感情。 “我早知道呀，不然我理你呀？”程若云大大咧咧地说。 “操！你能不能不这么功利？！你还真是口直心快。”方格被程若云呛了一下，抬起脚在程若云的车座后背轻轻踹了一下，一用力，带着火星地烟灰一下子掉在了身上，方格赶紧把脚缩回来，开始手忙脚乱地拍烟灰。 “什么叫功利呀，我这叫积极进取，知道不？你还一天到晚搞文字，用词都用不恰当。”程若云今天情绪高昂，对方格的臭脚在车里不停地挪来放去丝毫都没在意，照样兴冲冲地说：“你别打岔，我跟你说正经的，你们报社这次竞聘，我们活动一下吧，听姨妈说，那个莫部长说话好使，我们找找他，一定没问题的。你看呢？” “拉倒吧，忙你自己地事情，竞聘地事情，我自己会考虑的。”方格终于恢复了常态，刚才他心里燥得不行，在车里一刻都不得安宁，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古怪，潜意识里他本来想同程若云像以前那样冲突起来，但今天程若云乖得不行，让方格没地方使劲。 “真地？真的会考虑啊？那太好了。”程若云一听方格会考虑竞聘地事情，竟然像孩子似的高兴起来，搞得方格很是无语。 “对了，我听说你们报社这次要换的新社长，就是直接管你们的编委杨总，这两天我们就找他活动一下吧？”程若云一副马上就要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警告你，别做傻事，我的事情，你最好别参与。”方格随意地看着车外，路灯还亮着车，路上车不多，但也三三两两陆续出来了。 就在方格看着旁边的路灯出神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刹车声，把方格吓了一跳。 ps：这是补昨天地，今晚9点之前还有一章，码字继续，以后更新逐渐加快，另外，呼唤一下月票支持吧，上个月有保底月票，还有因消费赠送的鲜花、白水、板砖，都想要，我也积极点，求一下各票支持，嘿嘿，给点激情。 第96章 欢欢很尴尬 “怎么了？”车身一晃，方格的头差点撞到车窗玻璃上，车停在一个十字路口，前面亮起了红灯：“靠，你开车稳当点不行啊？” “刚光顾跟你说话，没看到红灯信号，你刚才说什么，你的事不要我管，我还懒得管你呢，你要是总这样下去，就真废了，快奔30的人了。”程若云心里还在惦记着这件事。 “小心开你的车，先留着我的命在考虑别的。”方格火了。 “我跟你一起上去吧，早听说你这个表妹很厉害，我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到了非洲小镇，程若云要跟方格一起上楼。 “马上就下来了，你在车里等我吧。”方格没让程若云跟自己一起上去，今天他的情绪很怪，总觉得从今天开始，许多东西都变了，他不知道欢欢会是什么反应。 进了门，客厅里没人，方格走到欢欢的房间推开门一看，发现欢欢躺在床上，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 “怎么了？哭啦？一个人在家害怕啊？”方格走过去，站在床边问。 “我只是有些担心。”欢欢说。 “我昨晚本来是准备回家睡的，只是我好长时间没在周晴姐姐家住了，就没回来，别担心，在家里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以前不是也一个人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嘛，那时候怎么过来的？呵呵。”方格一看欢欢这样，装作语气轻松地安慰欢欢。 “我不是担心我自己，我是担心你！”欢欢出神地看了方格一眼，突然说。 “担心我什么啊，我不是一直很好嘛，呵呵。”方格笑着说。 “可是我不在地时候你很不好。昨晚我在那个书桌下面地两个抽屉里发现了满满地全是啤酒瓶盖子。你以前不怎么喝酒。”欢欢说。 “进入社会嘛。交往多了。喝酒就会多了。这很正常。别想这么多。我现在很好啊。嗯嗯。别瞎想。对了。周晴姐姐地妈妈李阿姨让我带你去吃早饭。”方格说。 “我不想去。”听到这个消息。欢欢愣了一下。仿佛很意外。反应很快地说。 欢欢地反应也让方格很意外。欢欢现在说话地语气。似乎情绪很大。 “----去吧。程若云姐姐。哦。就是周晴姐姐地表妹。就在楼下。她开车来接你了。”看着欢欢地样子。方格心里一紧。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地痛。一闪而过。 这种感觉很不明显。在方格看来。只是对最近这几天发生地事情。和面对即将到来地可能改变地一切有些茫然。甚至。方格还有些激动。 生活的改变除了茫然，还有面对挑战时的激动，方格现在就是这种心态。 “----好吧！”欢欢低头沉默了一会。突然抬起头来，眼角有一滴眼泪，慢慢地流下来。 “怎么哭了？傻瓜，没什么事啊。”方格伸手摸了摸欢欢地头，心里刚才一闪而过的那丝痛好像又回来了，而且明显了很多。 方格很心痛，因为从小到大，欢欢虽然很安静，但很阳光。很开朗，很积极，很少流泪，在方格看来，欢欢在很多时候有些傻傻的，很可爱，也很另类，经常让人琢磨不透。 但重新见到欢欢的时候，方格感觉欢欢的确变化了许多。但那里有变化。又说不太清楚，嗯。只是感觉好像变得多愁伤感了些。 “哥，抱抱我。”欢欢突然又笑了，那滴泪还挂在她的眼角。 “傻丫头，哭啥啊，不会有事的。”方格坐下来，抱了欢欢一下。 “----我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昨晚我就有许多话想跟你说，但你没回来。”欢欢在方格怀里安静地靠了一会，突然慢慢地说，语气很伤感。 “不会有什么事的，放心，起床吧，要是累了，吃完早餐回来再睡。”方格摸了摸欢欢的头，柔声地安慰着欢欢，说这些地时候，方格的心里其实和欢欢的感觉一样，许多事情正在发生，只是自己还没有看清楚而已，也许欢欢也意识到了这些。 欢欢像一只柔顺地小猫一样腻在方格的怀里，有那么一刻，方格仿佛跟欢欢心意相通似的，感觉未来那未知的一切，方格和欢欢都能看得很清楚，许多感受，在他们的心里简直一摸一样，根本无需用无言去表达。 但这念头一闪而过就没有了，现在方格只是很懊恼，很后悔，他很清楚地感觉到，昨晚自己应该回家。 方格想象着和欢欢在一起聊天谈心的场景，一定是非常静谧而祥和，周围万籁寂静，四周只有风声，唯一起伏不定的只有自己和欢欢的心，这种场景，在很小的时候，在欢欢和方格搂在一起睡地时候，在半夜，方格和欢欢一起醒过来，却不说话的时候，经常有。 自己昨晚如果回来了，也许，以后的生活就会像在想象中的昨晚与欢欢的谈话一样，安静而快乐，神秘而喜悦，只是，昨晚过去了，很久以前的那些夜晚随之又在方格的心里消失，未来混沌而充满了挑战，方格的心里又开始变得迷乱和跃跃欲试起来。 欢欢怎么总有这种奇怪的预知和对自己地心理感应呢？！方格看了欢欢一眼，发现欢欢也正抬头看着方格说：“那我起来吧。“怎么这么长时间才下来啊？”下了楼，方格带着欢欢来到程若云的车窗子旁边，刚低下头，程若云就有些不高兴地说。 “急啥，时间还早呢，对了，这是我表妹，欢欢。”方格对程若云介绍着，又回头对欢欢说：“这是程若云姐姐。” “程姐好。”欢欢笑了笑，向程若云问好。 “啊，欢欢好！欢欢好！嗯，欢欢的确名不虚传啊，百闻不如意见。今天看到欢欢，竟然真是这么漂亮的一小姑娘，来，上车吧。” 欢欢和方格一起坐在后座上，上车之后，欢欢一直安静地坐着。没说话。 “欢欢，听说你现在念高三考大学啊？”程若云一边开车一边问。 “哦。”欢欢“哦”了一声，看了方格一眼，对程若云笑笑，上次方格没有对李立君说欢欢已经从大学退学的事，欢欢不知道该怎么跟程若云说，她从不撒谎。 “这么点大就要靠大学了，欢欢真是太聪明了。”程若云夸着欢欢，明显把欢欢当成了一个未经历世事的初中生。 “谢谢程姐这么夸我。我只是跳了几级，平时成绩其实一般的。”欢欢笑了笑，又看了方格一眼。大概，欢欢觉得这样说话很累，方格也觉得很累。“其实欢欢这次是从大学退学的，在南方的一所大学，念地是服装设计系。”方格觉得这种对话太累，干脆对程若云说了事情。 “啊？真地啊，那欢欢是天才啊，15岁就上大学啦？哪为什么退学啦？原来欢欢还这么有性格呀！”程若云瞪大了眼睛，转过头来。看着欢欢说。 “唉，说出真相有时候还真是惹麻烦。”方格心里叹息了一声，笑着看欢欢怎么回答。 “没什么地，程姐，我只是跳了几级，比别人上大学早点，就是不想念了，大学没什么意思，可能还是我年龄太小。不是很适应吧。”欢欢说。 “哦，哦，是这样。”程若云一边开车，一边频频回头看着欢欢，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仿佛看到一个怪物似地。 欢欢见程若云这样，又笑着看了方格一眼，悄悄拉过方格的手，在方格的手心写了几个字：“我是怪物了。” 看着欢欢俏丽的笑容和小心思。方格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程若云转头问。 “没什么。早晨很舒服。”方格开心地说。 到了听海居，早餐已经摆在了桌子上。李立君一看方格领着欢欢走进来，马上站起来，热情拉着欢欢的手说：“欢欢来啦，听方格说昨晚一个人在那边睡害怕是吧？” 李立君对欢欢说话，语气就跟哄三岁小孩似地。 “还好，没什么怕的。”欢欢尴尬地笑了笑说。 “嗯，好孩子，咱们不怕啊，以后要是害怕，就到李阿姨家里来住，我给你收拾出一间房子。来，咱们先吃饭。”李立君拉着欢欢亲热地说笑着，进了厨房。 大家落座后，方格咳嗽了一声，硬着头皮对李立君说：“妈，上次没跟你说清楚，欢欢其实已经念大学一年级了，只是她退学了，说不想念，是我非要她重新复习重考大学的。” “啊？真的啊？”李立君看着欢欢，不敢相信地求证着。 “嗯。”欢欢不好意思地点着头，脸竟然红了。 “哦，还真是这样，那为什么退学啊？”李立君好奇地问，本来大家都刚拿筷子准备吃饭，见李立君把筷子干脆放下来，好奇地转身直接面对着欢欢，仿佛是第一次看到欢欢一样。 “就是不想念了，可能还是我年纪小不适应吧。”欢欢又把刚才跟程若云说的理由说了一下，脸更红了。 “哦，这样，那念什么专业呀？”李立君兴致勃勃地问。 “服装设计。”欢欢说。“服装设计？好啊!”李立君性质更高了。 就在李立君话音刚落，方格的电话突然响了，方格楞了一下，谁这么早给我打电话？ 这个电话转移了欢欢的尴尬，这时，所有人一起把目光看向方格，就好像方格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第97章 欢欢有想法 方格拿起电话一看，是吴晓玲打来的，方格楞了一下，然后马上站起来对李立君说：“妈，你们先吃，我去接个电话。” 方格走到客厅沙发上，客厅很大，离餐厅比较远，方格又看了一眼餐厅的方向，才放心接起了电话，低声说：“又不是死了人，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干嘛？” 电话里吴晓玲神秘兮兮而又惊恐地说：“方哥，不得了啦，真的又死人啦，听说昨天晚上1点前后，又有一个女的被杀了，听说还是**上有颗痣，太恐怖了，这社会变态了呀！” 吴晓玲一边说，一边感叹。 “行了，先别感叹了，你听谁说的？”方格一惊，迅速在沙发上坐直了身体，又看了餐厅的方向一眼说。 “宋立人早上给我发的短信，我现在跟宋立人关系可好了，昨晚我们就一起在魔鬼酒吧喝酒呢。”吴晓玲轻声笑了一下，仿佛对自己行动的结果很满意。 “不错，行动很迅速，是当记者的料。”方格无谓地夸了吴晓玲一句。 “是吗？谢谢夸奖呀，唉，方哥，那个魔鬼酒吧给人感觉好恐怖，听说昨晚被杀的人也是一个美女，这些人怎么专门杀美女呢，跟美女有仇呀？对了，方哥，你说我下次出门要不要化浓妆，把自己的脸全盖起来呀？”吴晓玲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投入。 “嗯，全盖起来也好，免得被咔嚓了。你现在哪？”方格问。 “我还在床上呢，刚接到宋立人的短信，就醒了，然后赶紧给你打电话。”吴晓玲兴致勃勃地说。 “你喜欢裸睡吗？”方格突然干笑着问了一句。 “啊？你怎么知道？你流氓！满脑子尽是些色迷迷地想法。”吴晓玲被方格地话搞得语无伦次起来。 “如果是。以后尽量别裸睡。睡觉地时候你总不能化浓妆。不然。被人认出是美女咔嚓掉了。没穿衣服。搞不好你就得**上电视。有碍风化。”方格干笑着说。听到吴晓玲在描述一桩恐怖谋杀案时地天真情态。方格哭笑不得。他得让这姑娘清醒点。 “啊？你太变态了。不跟你说了。挂了。”吴晓玲迅速挂了电话。 方格看着手机呆了一下。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方格突然觉得很平静。大清早听到一桩奇异地谋杀案。方格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平静。平静得简直冷酷。 “单位地事情。一个同事。”方格重新回到餐厅。对大家笑笑说。 “哦。对了方格。你们单位最近要竞聘。你现在到底怎么想地？我觉得是这样。你也不小了。不能总这样。这次对你是个机会。也是十字路口。你要么竞聘。要么辞职别在报社干了。来咱自己家地公司。以前小若总是想做一个定位年轻一点地品牌。如果你要是辞职。我可以考虑重新注册一个公司专门去做这个新品牌。这个新公司就交给小若和你去做。当然。这还只是一个想法。我们可以慢慢探讨。反正你考虑一下。回头。哦。这几天吧。你给我一个明确地答复----来。欢欢。吃菜。”李立君说完开始给欢欢夹菜。 在李立君给欢欢夹菜的时候，程若云喜出望外地看着方格。 “妈，不考虑了，我打算参加报社竞聘，如果这次竞聘不上，我就辞职。”方格果断地对李立君说。 “----哦，这样，嗯。也好。其实我知道你一直想在媒体这行干出点成绩，一直很有抱负。如果不是晴晴的事情影响，你也不至于----嗯，不说这些，你能振作起来就好，我虽然希望你来咱家的公司，但你志不在此，也没办法，勉强对谁都不好，没事，反正，只要你能振作就好，我都会支持你。”李立君听了方格地话，并没有意外，只是神情还是有些失落。 程若云脸上的表情更是从刚才的狂喜马上变得阴云密布。 “妈，其实，我对服装毕竟是外行，即使我不来咱家的公司，推一个新品牌其实也可以考虑，小若很有能力，又一直很有兴趣在服装这个行业做出一番事情，星空服装公司有您掌舵，生产和营销都早已经步入了正规，稳步推进就行，让小若出来重新打开一个市场，也是好事。”程若云一直希望方格帮忙在李立君面前支持一下她的想法，刚才看到程若云的变化，心里想，帮她说几句话吧。 “唉----你还真是，我不是不相信小若，只是，现在公司很忙，我精力有限，如果要做新品牌，我只是想小若有个帮手，毕竟，她一个女孩子家，总是势单力薄些。” “姨妈，没有他天塌不下来，不想帮忙就算了，他有理想有抱负，我们是唯利是图的商人，他脑子里的那点小九九，我还不知道。”程若云在一旁赌气地说。 欢欢看着几个人的讨论，低头吃饭，连头都没抬。 “我哪有什么理想抱负，你不是说我一天到晚混日子嘛。”方格笑了笑说。 “我还不知道你，你一直阴在家里，等待时机，你想阴谋夺权，你想祸乱天下，你野心大着你呢，我还不知道你！”程若云一急，口不择言地满口阶级斗争词汇，说完，她自己先笑了。 大家都被陈若云突然地情绪搞得一愣，但随后又都笑了起来，程若云一向这样，属于典型的东北大妞性格，大家都了解，除了欢欢。 欢欢抬头迅速看了方格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吃饭。 “小若，别总是瞎说，方格要是那样的人，你还能总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吃饭，方格能决定出来竞聘，怎么也说是好事啊。”李立君笑道。 “我嚣张？你没看到----我总有一天得被他折磨死。”程若云说完脸一下子红了。 “你要是成长在文革阶级斗争时期，你就是标准地革命红卫兵，呵呵。”方格赶紧说了一句，心里马上想到昨晚用竹笛打程若云屁股时的场景。 欢欢又抬头看了方格一眼。还是没说话。 “对了，欢欢，这次考大学还是准备学服装设计吧？”李立君看了程若云一眼，也开始转移话题。 方格心想，自己还真没问过欢欢这个问题，也把目光看向欢欢。 “不想再学服装设计了。我想学汉语语言文学。嗯，如果在大学里有时间，顺便再把计算机学一下。”欢欢抬头，轻轻说了一声，然后又低头吃饭。 欢欢在说这些的时候，轻描淡写的完全没当回事，仿佛考大学和再学两门专业的事情，比翻小人书还简单。包括方格在内，所有人都被欢欢给惊了。一个个瞪着眼睛看着欢欢低头在哪里吃饭，说不出话来，仿佛眼前这小女孩的确像个怪物。 大学中文系现在完全是一个无人问津的职业。现在很多大学生早已经觉得，考大学语文古汉语比考外语难得多，许多非中文专业的研究生博士生，连基本地中文语法能搞错，许多汉字都不会写，但他们对外语却掌握得无比流利，外语说得比外国人还好。这个国家所有地学生，从小学开始，一直到研究生。外语都是一个必考的科目，但走到社会后，几乎99%的人都不会用上外语，这种巨大的智力浪费简直比一场毁灭性的侵略战争对资源地掠夺更加可怕，尤其是，对本民族语言文学的生疏，这更是一种思想和思维方式上对本民族的掠杀与淡忘，这种教育，简直是一种自杀性教育。所有的人竟然都狂热地在这条自杀地路上狂奔，丝毫都不自知。 方格倒没觉得欢欢要是学中文有什么不好，他只是觉得稍微有些意外，因为他与欢欢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 “怎么？不喜欢服装设计了？”李立君楞了一下之后，又开口问，她自己以前就在大学服装设计系做教授，在她眼里，上大学学服装设计是最正确的选择。 “不是呀，很喜欢。但服装设计的大学课程我都自学完了。再学就是浪费时间，我觉得还是学点别的比较好。”欢欢安静地说。 李立君却仿佛被欢欢呛住了一样。笑容僵在了脸上，半天没说出话来。 “不是呀，一个专业学无止境的，你看现在许多服装设计师，都是从法国留学回来地。即使是研究生毕业，也得去法国深造一下，不然，找工作就有难度了，即使找到了，也很难进入一线设计师行列。”李立君估计觉得欢欢的思想有偏差，做老师的本性马上流露出来了，教育欢欢说。 “阿姨，有一点我不明白呀，你说现在那么多中国服装企业设计师，都要去法国留学干嘛呢？我们是做衣服给中国人穿，又不是给外国人穿，中国人地体型和气质跟外国人不一样吧，我一直就搞不懂，那些服装设计师为什么就那么热衷去法国留学。”欢欢小声嘀咕着，表示对李立君意见地不同意。 方格听了差点没乐出来，马上想起了小时候，欢欢用繁体字难倒那个戴眼镜地老师的场景，看来，欢欢并没有改变，一直都是。 欢欢地话方格非常认同，现在许多中国服装企业和设计师根本就是跟风，动不动就说：“我刚从法国学习回来。”一些服装企业也是，不管你设计好不好，只要你去过法国，哪怕是在法国一个公厕旁边的培训班混了个结业证，马上二话不说，就能录用你，不然，哪怕你专业再厉害，你都得在后面好好候着。 只有从法国和欧洲留学回来的服装设计师，才是前沿的和能掌握潮流和市场的，这种愚蠢地思维，从大学教授，到用人企业，再到学生自己，几乎一摸一样，统一得可怕。 这就是时尚，时尚是一个怪兽，对一个群体自卑的心灵来说，时尚潮流只会让这个群体变得更加盲目和愚蠢，对于一个群体自信的心灵来说，时尚潮流只是夏日的一阵凉风，让你更加从容和舒服而已。 “嗯，欢欢的这个想法也有道理，只是，去国外留学，可以掌握最前沿的资讯呀，还有最先进的裁剪和生产工艺呀？一个服装设计师，不仅仅要掌握服装的审美，还得对这个审美产生的程序，就是对裁剪和生产工艺有最好最精密地掌握。” 李立君把头转向欢欢，非常认真地跟欢欢探讨着。这时候，再没有人把欢欢当成三岁小孩子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欢欢，等着欢欢怎么回答李立君的问题。 第98章 欢欢让所有人震了 “嗯----”在所有人看着欢欢的时候，欢欢想着李立君的话，沉吟了一会，才天真的看着李立君说：“阿姨，我想跟你探讨一个问题，行吗？” “行啊，什么问题，说吧？”李立君一看欢欢如此认真严肃，觉得很好玩，开心地笑了起来，看着欢欢的目光也变了许多，李立君已经认识到，她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一点都不会比她以前教的服装设计系的那些学生差，甚至比期中最刁钻古怪的学生更加难缠，对欢欢的问话，李立君全神贯注。 “----嗯，现在很多国外著名品牌的生产基地都在中国是吧？是在中国的流水线上和中国的工人生产出来的是吧？”欢欢问。 “嗯，是这样。”李立君笑道。 “我听说，有许多中国的品牌在在用料和制作上，完全和那些世界大品牌一样是在同一个中国的生产基地里同一个流水线上下来的，是吧？”欢欢说。 “嗯，这种情况是不少。”李立君说。 “这就是说，这些同一个生产基地同一个流水线上下来的中国品牌和世界品牌，他们的服装质量是完全一样的，是吧？”欢欢又问。 “嗯，应该是差不多的。”李立君的目光又变了一些，变得更加认真了，大概她在上课的时候也就这么严肃，李立君是一个非常敬业的人。 “可是，他们的价格却差了20倍左右，是吧？”欢欢一连串地问，思维快速无比，快得让方格都目瞪口呆，他知道欢欢做事情十分较真，行动很快，但方格没想到他第一次跟李立君交流会这样连珠炮般的提问。 “是。”李立君脸上的笑容已经没有了，她已经意识到面前自己正教育的这个学生的难缠了。 “嗯，我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个。为什么呢？”欢欢接着问。 “价格高低。直接原因当然因为人家是国际品牌。”李立君说。 “既然在同一个流水线上下来地。质量一样。为什么国际品牌就贵那么多？”欢欢问。 “哦。这个问题就很复杂了。说起来一本书都说不完。大致上。一个国际品牌地价值由几个方面构成。知名度、美誉度。品牌地文化内涵和历史渊源等吧。”李立君已经开始紧张了。 “哦。我觉得很多国际品牌地知名度赶不上中国一些家喻户晓地本土品牌吧。在美誉度上。实际上是由这些国际品牌地消费者和媒体传播出来地。为什么那些质量同等地中国品牌美誉度低？大概是因为这些国际品牌有钱。有强大地策划团队和操作资本。而这些品牌地消费者和媒体对资本有一种盲目地屈服。才使得同样质量地中国品牌和国际品牌在美誉度上落差很大。阿姨。你说我这个想法对吗？”欢欢眼睛清亮地说。 “是。有些道理。”听到这里。李立君和方格地目光都开始变得奇异。程若云呆呆地看着欢欢。不知道在想什么。 “接下来就是文化内涵。国际品牌地文化内涵基本上是从最开始地质量保证出发。到设计师个人地魅力。一个企业。也就是资本地传奇影响。名人地光环影响。比如。这个设计师地衣服宫廷或者女王经常订购一类。还有就是在宣传上硬加上去地文化附加值。这大概就是国际品牌文化内涵地一些主要元素。阿姨。你说我这么想对吗？” “有些道理。”李立君说。 “所以，中国的许多品牌，做工质量同等的情况下，很多人说他们的差距在文化内涵上。或者说文化价值的高低上是吧？”欢欢问。 “是。”这次李立君快速地回答，眼睛亮了很多。 “可是，中国的许多品牌真的是缺乏文化内涵呢？还是宣传没做好呢？如果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原因，那么这种文化价值的高低到底是由什么因素决定地呢？”欢欢说完，眼睛直直地看着李立君。 “----”李立君吃惊地看着欢欢，脸上几乎要流汗了。 “阿姨，我这么想，你看觉得是不是对，我觉得。这种文化价值高低的决定性因素在于。一个国家和民族对自己文化是否有自信心，我觉得这种文化自信才是决定这些品牌文化价值高低的最重要的因素。阿姨你说我这种想法对不对？”欢欢说完笑了笑，看着李立君，等李立君回答。 李立君呆呆地看着欢欢，半天，才喃喃地说：“你这么小，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你们老师叫什么，看看我认识不认识。” 李立君对全国知名的教授和服装设计师几乎都知道。 欢欢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瞎看书，自己瞎想的，上课的教授名字我都不知道。我的这个想法，也是我要学习汉语语言文学地原因。---嗯，还有，我觉得去法国和欧洲掌握最前沿的时尚资讯问题，现在媒体传播这么发达，这些资讯不用半天就能传到我们这里，----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发布我们自己最前沿的时尚资讯。也不用跟着法国和欧美的潮流走。” “唉----难怪你周晴姐姐以前说你是个人精，我还以为她只是喜欢你，夸你！”李立君一直看着欢欢，突然叹了口气，看了方格一眼，莫名其妙地说：“好好让欢欢念书吧，这孩子，唉----算了，先吃饭，以后我们在慢慢探讨啊！” 李立君除了叹气，已经说不出别的话了，只得笑着让大家吃饭。 从听海居出来，方格和欢欢打了辆出租车，两个人坐在后座，欢欢一句话不说。 “咋不说话了，刚才那么能说。”方格看着欢欢笑道。 “刚才他们问我才说的呀。”欢欢眼睛看着车窗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刚才在周晴家，欢欢的表现有些奇怪。 “你那些想法，都从哪里学来的？老实给我交待。”方格盯着欢欢说。 “我随便看些书，瞎琢磨的呀。哥，你觉得我地这些想法对吗？”欢欢平静地说。 “对，我非常认同，但你知道吗？你这些想法，其实不算新鲜，只是从你这么小地孩子嘴里说出来，才让人感觉震惊而已，不过，你这样的想法，比较常出现地地方在教授和批评家的论文里，你经常看这些？”方格也不客气地说，这一点他还算了解欢欢，有时候，欢欢的想法和观点十分另类前沿，但行动却经常冒傻气。 “我知道不新鲜呀，偶尔看看而已，哥，我又不是天才少女，我只是一个怪物嘛，(*^^*)嘻嘻……还有，我不是小孩子了哦。”一看方格很严肃地跟自己讨论问题，欢欢转过头看着方格笑嘻嘻地说。 “唉，你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你今天怎么了？”方格说。 “没什么呀，我只是觉得你不太了解我。”欢欢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啊？我怎么不了解你了？”方格被欢欢的话搞得一呆。 “唉----”欢欢看了方格一眼，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突然问：“哥，你送我的那朵玫瑰在哪家花店买的？” 第99章 哥，我不是妖怪 “玫瑰？你问这个干吗？”方格看了一眼出租车司机，然后盯着欢欢问。 “哦，那回去说吧，对了，哥哥，你今天上班忙吗？”欢欢也看了一眼出租车司机，脸红了一下，马上转移话题说。 “再忙也有时间去给你拉缝纫机的，我不会忘记的。”方格说着，想了想又道：“我上午上班会晚点去，在家写个东西，陪你一会，好不？” “太好了，写什么？”欢欢高兴地问。 “嗯，写两个方案，很简单，2个小时就差不多了。”方格道。 回到非洲小镇，才7点多，早晨的阳光照在窗台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方格坐在窗台上，喝着欢欢泡好的茶，看了一眼放在脚边的笔记本电脑，那张刻着纪如眉半夜唱京剧的光盘已经放在光驱里。 “哥，这朵玫瑰你从哪里买来的？我感觉外面的花店里应该没有这种玫瑰。”欢欢泡好茶，坐在沙发上，看着坐在阳光中的方格问。 “----你问这个干嘛？”方格看着欢欢，有些忧心忡忡地说。 “哥，我感觉你这玫瑰好像是坐飞机运来的，你去买玫瑰的时候，我脑子里有个图像，就是你坐着飞机，运来的这朵玫瑰。是这样吗？”欢欢也仰着头，专注地等着方格的回答，精致的鼻子似乎还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神情看起来很焦虑。 “傻丫头，别总是异想天开，嗯，不过----”方格犹豫着要不要跟欢欢谈谈她的一些特殊感应问题，以前欢欢经常感应到自己在做的一些事情，而且十分准确，方格虽然吃惊，但一直没对欢欢正式承认，其实。方格也是为了不让欢欢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一个人，有异于常人，时间长了，对她的心里是有负面影响的，何况。以前欢欢还那那么小。 只是，欢欢的这种感应方格知道的，只是针对自己有，不知道对别人会不会有这种能力？ “不过什么？有什么你就说吧。”欢欢笑了笑说。 “嗯。欢欢。我跟你说件事情----你要是胆子小。我就不说了！”方格卖了个关子。 “我地胆子比你想象地大。”欢欢看着摆在茶几上地玫瑰。似乎有些不高兴。 “怎么了？不高兴？”方格问。 “没什么？”欢欢还是看着玫瑰说。 “没什么是什么意思？”方格笑了一下。开始点烟。 “哥！”欢欢把目光从玫瑰上抬起头来。突然说：“你很怕我吧？” “----”听了欢欢的话，方格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还没明白欢欢的意思。 “哥，你怕我，所以才想办法忽视我，是不是呀？”欢欢笑了笑，笑得很伤感。 “----我什么时候忽视你了？”从小方格和欢欢在一起的时候，一直就心神不宁，仔细想起来，潜意识里他的确总是想着各种各样理由躲避去感受欢欢，其实也是躲避自己一些内心地躁动。更多的时候，看起来他好像对欢欢不是很了解，其实，自己真的不了解欢欢吗？ “哥，我了解你，我比你想象的更加了解你，你有许多话不跟我说，但我都知道。”欢欢说着说着，眼泪竟然又流了下来。最近几天，欢欢哭得比从小到大似乎都多。 “行啦！行啦！别哭了，好吧，我刚才想跟你说一件事，我觉得你好像有一种特殊的感应，就像以前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你说我在干什么干什么？其实，你都说对了，我没承认。是怕这种异常感应。影响你的心情，只是。现在，我觉得应该说一下了。嗯，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算什么异常，像你说的，你因为关心我，从小到大，又天天跟我在一起，所以，猜测到一些事情，也不算什么。”方格走下窗台，摸了摸欢欢地头说。 方格还是怕自己承认了欢欢的特殊心灵感应，会给欢欢带去阴影，一直犹豫着没敢说。但这些天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方格感觉也许可能与欢欢有点关系，侧面看看欢欢地反应也好，只有硬着头皮说了。 “----哥，我知道。”欢欢抬头怔怔地看着方格，半天，才轻轻地说。 “啊？你知道？”欢欢一点都没害怕，看到欢欢听到她真的有特殊的心灵感应却没什么反应，方格倒慌了。 “我对我身边的同学有时候也有这种感应，他们在外面做什么事情，有时候我能知道，他们都说我是妖怪！”欢欢说到这里，突然笑了。 “啊？就是说你对别人也有这种感应？”方格呆了一下，他正想知道这个问题。 “哥，你别紧张，我不是妖怪，我只是对身边的人有时候能有感应，但有时候也不行。”说这话的时候，欢欢显得很无助很孤单，反过来安慰方格。 “呵呵，傻丫头，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妖怪啊？”听欢欢这么说，方格倒笑了起来，有点心灵感应，也没什么大不了，方格担心的只是，别因此让欢欢有心理负担就好。 “跟你开玩笑啦，你没看我的同学和我关系都很好嘛，(*^^*)嘻嘻……放心吧，哥，不会影响我的心里健康地，你现在心里是这么想的吧？”欢欢轻轻地说，然后看着方格天真无邪地笑了一下。 “我怕了你，嘿嘿。”方格又被惊了一下，看着欢欢，心里感觉很复杂，然后方格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欢欢的头，然后又回到窗台上。 “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欢欢说。 “什么问题？”方格在装傻。 “这个玫瑰是不是你坐飞机去拿来的？”欢欢还是紧追着这个问题不放。 “傻丫头，虽然你有那么点特殊感应，但别总胡思乱想，这样不好，没这回事。”方格头也不抬地对欢欢说着。然后顺手打开一个空文档，准备写文化部的改组方案和竞聘报告。 对于媒体运营，方格其实一直都在关注和研究，一个部门的合并改组方案，对他当然是小意思，只不过。媒体的文化导向，的确是方格十分感兴趣地，一直以来，方格对这方面想法简直多如牛毛，他写方案，无非是挑拣一些比较适合滨城都市报和这个城市对应的一些比较有操作性地想法而已。 “哦，哥，你是不是在写竞聘报告？”欢欢也没追问，换了个话题。 “嗯。”方格弹了弹烟灰。看着欢欢笑了笑，见欢欢一直盯着自己看，眼睛水汪汪的。楞了一下，问：“又怎么了？” “没有，就是高兴，哥哥终于可以实现理想了。”欢欢有些激动地说。 “什么实现理想，就是个想法，一个岗位，竞聘的人多了。嗯？我怎么感觉不到你高兴？呵呵。”方格见欢欢虽然情绪激动，但表情却阴晴不定的，看不出来她是在高兴。 “没什么。哥哥你忙，我整理一下东西。”欢欢说着就走进了她的房间。 方格给范文斌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上午要晚去一点，然后开始埋头投入地写起了方案，写到一半时候，他发现欢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沙发上，安静地低着头，用一个小锉子在一个珠子上轻轻锉着，细细的声音不大。刚才方格一点都没听到。 这时，听到锉子锉珠子地声音，然后看到欢欢不时嘟着嘴，轻轻地吹着那个圆润地珠子上地碎屑，方格突然觉得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无边的宁静与安详，那些珠子上地碎屑，仿佛时光，在方格和欢欢的周围轻轻地飘舞着。 就在方格呆呆地看着欢欢的时候，欢欢突然揉了揉眼睛。大概有珠子的碎屑飘到了眼睛周围。发现方格在看自己，欢欢静静地对方格笑了一下。也没说话，继续低头锉着珠子，欢欢晶莹如玉的手指，拿着一个小锉子，在那颗透明地珠子上轻轻舞动着，方格突然感觉这个早晨无比惬意而美好。 “自己动手做首饰？”方格轻声问。 “嗯。”欢欢抬头对方格笑了一下，又低头专注地锉着。 等方格再次抬头的时候，两份方案已经写好。 方格看了一眼沙发，发现欢欢不在沙发上，大概去卧室拿东西去了。 方格心满意足地点了一颗烟，又看了一眼沙发，心里突然不舒服起来，他突然感觉这场景有些梦幻，仿佛一个飘忽而容易消失的梦境与幻觉，过去一段时间以来，自己似乎就一直沉浸在这种虚无地幻觉中。 这种感觉，让方格很躁动，现在，方格已经开始在心里抵制那种过于虚幻的抓不住的东西，一种幻觉，消失是唯一的宿命，他必须抓住一些实在的东西，才能让自己感觉生活不是漂浮在空中。 保存好两份方案的文档，然后保存了一份在移动硬盘上，方格开始把电脑挪了一下方向，这样一会欢欢出来的时候，不至于看到画面，然后，他开始播放有纪如眉的那张光盘。 打开光盘，纪如眉那无边的风情慢慢从哪些季节变幻地风景里飘了出来，她艳丽妩媚的妆容，一唱三叹的长腔短调，和孤单寂寞的水袖，在一种迷幻的灯光里忽隐忽现着。 看着看着，方格突然感觉有一个镜头很怪异，就像一幅流畅的画面，突然中断，然后又迅速地接着开始播放。 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方格赶紧点回发，然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等着这个画面再次出现。 第100章 天上掉下一个人 当画面再次经过刚才的地方时，方格还是没看清，原本流畅的画面还是只在瞬间仿佛中断了一下，然后继续流畅地播放。 这次，方格确定这个地方肯定有异常，而不是自己眼睛花了。 接着，方格反复在刚才的地方播放，反复来回播放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终于在一次定格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怪异的画面。 画面之所以怪异，是因为这幅画面生硬地插入在一片流畅的季节风景中，其实，这帧画面很普通，画面中出现了一个精致的粉红色外壳的手提电脑，一个穿着凌乱的戏装的女人背影，正对着电脑视频，如痴如醉地挥舞着水袖，戏装凌乱得已经露出了女人的香肩。 这个女人方格当然认识，她就是纪如眉，那个粉红色的电脑，就是纪如眉的电脑，而且这个电脑是纪如眉半年前买的，就是说，这些画面的拍摄在半年之内。 尤其是，画面中出现了电脑和视频，这个画面传达了两个信息，第一，纪如眉的房间另外安装了摄像机镜头，第二，纪如眉如此失态地表演，一定是电脑的视频在作怪。 方格两眼盯着这幅画面，紧张得额头都在冒汗，然后，他长出了一口气，关掉播放器，点了一支烟，坐在窗台上的阳光中，看着窗外的花园里初生的春色，一言不发。 他的心里突然豁然开朗起来，同时，也暗暗吸了口凉气，背脊都开始发凉，有那么一刻，方格甚至感觉照射在自己身上的阳光竟然如同雪花一般寒冷。 在中华神州酒店的时候。方格一直以为纪如眉的那个视频突然出现在自己以前收集的画面中，是自己地幻觉，甚至搞不好是自己有神经病，在自己意识不清楚的情况下把纪如眉唱京剧录了下来，然后再去刻录的。 他无法想象，有谁能拿走自己藏得非常隐秘的光盘，然后把纪如眉的影像刻录上去，即使有人有这种能力，方格也想不出这人这么干。有什么目的。 这些天，方格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想破脑袋，他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今天的这个画面，更加具体更加真实地提醒着方格，这不是幻觉。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做了精心的安排，这样地心机，实在是太可怕。 这样用心实在是太歹毒，虽然方格还不清楚这些人这么做的目地是什么，但是，方格已经清醒地意识到，在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生活中，有一张天罗地网。已经在自己的生活中撒开。 他已经别无选择，要么任人宰割被这张网困死。要么就撕破这张网。 “哥，你写完啦？”欢欢从房间里走出来，站在客厅中央，看着方格，笑了笑。 欢欢穿着一件白色的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个草绿色地背心，脸色嫣红嫣红的，看起来气色很好，方格看着欢欢，目不转睛地看着。眼睛一眨不眨。 “哥。你这么看着人家干吗？不认识我啦？”欢欢不好意思地说。 “哦，我写完了。怎么你想出门？”方格问，同时，方格看到欢欢上身穿的草绿色背心，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一个总是阳光灿烂，却经常喊声叹气的人。 这个人的名字叫阿戴，想起这个人的时候，方格莫名其妙就笑了，心里突然充满了温暖。 “嗯，我出去买缝纫机，哥，你怎么奇奇怪怪的呀，莫名其妙笑什么？”欢欢笑嘻嘻地说。 “哦，没什么，对了，我要下午才有时间陪你去买缝纫机，上午你就别出去了，在家里呆着，我不在家，任何人来了都别开门，等我回家，行吗？”方格怔怔地看了欢欢一眼，然后笑了一下说。^^小说⒌⒉0首发^^ “好，那我在家等你。”欢欢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方格开着他的军用破吉普，出小区的时候，在大门口左右看了看，看见一个穿着西装地大汉，站在小区远处的一个拐角，那里是一个十字路口，既能够看到小区门岗进进出出地人，还能看到另外一条路上路过的，这是一个封闭的小区，所有想靠近这个小区的人，这个十字路口都能看到。 刚才，方格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方格还在花园的凉亭里，看到一个与这个人一摸一样打扮的男人，方格的房子是紧靠花园的第一个单元，那人在小区花园坐的位置，既能看到单元门进出地人，还能观察到方格经常坐地窗台。 这两个人，把方格在非洲小镇的家，完全监视住了，任何人想靠近，都无法逃过他们地眼睛，方格冷笑了一下，脑子里马上浮现出那个叫郑媚的女人。 等方格把车开到报社门口停在自己的停车位置时，方格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阿戴，最近忙什么？过完年也没你的消息。”方格笑道，过年大年初一，方格就是在阿戴那里过的，他们一起12个人，加上方格13个，一直在一起喝酒，直到初二方格才离开。 然后，这么多天了，阿戴从来没来过电话，方格也没打过。 “在玩，什么事？”阿戴说，他说话永远这么简单直接。 “想打枪。”方格说，跟阿戴说话的时候，方格总是不由自主也变得简洁起来。 “好，什么时候？”阿戴说。 “一会就去，行吗？”方格说。 “行，等你。”阿戴说完就挂掉了电话，阿戴说话的时候，周围嗡嗡的，很吵，好像不在营房里。 给阿戴打完电话，方格才开始下车。往楼上走。 刚进办公室，方格就发现不对，除了吴晓玲，办公室一个人都没有，吴晓玲趴在桌子上，叽叽喳喳地小声说着电话，脸还对着墙，根本没看到方格进来。 “宋哥，你说昨晚死的那个人很漂亮是真的吗？啊。是个在校大学生啊？啊？经常上汉服论坛啊？可惜了，嗯。我当然不会随便往外说，宋哥这么不相信人家，人家太伤心了，呜呜---嗯。相信我啦，那就好，我就说嘛，宋哥这么好的人，肯定会相信我地，好好，再联系，挂啦。”吴晓玲小声但声情并茂地在电话里说得眉飞色舞。 方格坐在吴晓玲身后，看着吴晓玲。脸上阴晴不定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方哥什么时候过来的呀，你吓死我了。你怎么一声不吭啊？”吴晓玲说。 “我又没感冒，我还得老咳嗽啊？”方格笑了起来。 “也是，对了，我跟你说呀，昨晚死的那人是个大学生，说是经常逛滨城一个汉服论坛的，长得非常漂亮。”吴晓玲十分肯定地说，就跟她亲眼见到过似的。 “哦，你厉害啊，已经学会不择手段套别人话了？”方格道。 “你说什么呀。跟采访对象搞好关系。这是采访的技巧嘛，你不是还说过这样的话吗？”吴晓玲振振有词地说。 “哦。我跟你开玩笑，干得好！怎么今天办公室人呢，都哪去了？”方格问。 “哦，对了，你不知道，忘了告诉你，今天上班的时候已经发了通知，杨总竟然当社长了，钱社长走了，今天杨总正式上任，除了这个，还发了部门合并改革和主任竞聘通知，上午报社都乱成一锅粥了，我也不知道他们上哪了，估计是到别地办公室串门去了。”吴晓玲表情十分丰富地说。 “哦，是这样。”方格淡淡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这表情啊？”吴晓玲盯着方格奇怪地说。 “那我该是什么表情？”方格笑了笑。 “报社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丝毫都不关心，你这人，真是地----。”吴晓玲对方格现在脸上的表情，似乎比报社的变化兴趣还大。 “啊！太不可思议了！怎么竟然一夜之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呢？太不可想象了。”方格夸张地装成一惊一乍地样子，然后，马上收住脸上夸张的表情，淡淡地笑了一下说：“这些我早听说了，报社应该不少人都知道啊，你不知道而已。” “是嘛？唉----我是很笨。”吴晓玲突然自爱自怜起来，然后愁眉苦脸地看着方格说：“对了，方哥，你说我怎么办呀，通知上说，记者和新的部门要实行双向选择，你说我去哪个部门好，会不会没人要我呀？” “不会没人要你的，你做事很努力啊，又很聪明，嗯，我有点事情出去一下，回头我们联系。”在跟吴晓玲说话的时候，方格把刚写的方案，在打印机里打印出来，打印完毕，方格马上就站起来说。 “好，方哥，回头你得给我出出主意呀！”吴晓玲还是愁眉苦脸地看着正要离开的方格说。 “好，没问题。”方格拿着打印出来的方案，出了办公室，先来到老杨的办公室门口，一看，办公室空空地，显然老杨的办公室已经换了。 “动作够快地。”方格又来到以前钱大炮的社长办公室，在社长办公室门外，有一个小办公室，以前钱大炮的秘书小肖坐在哪里，见方格过来，赶紧说：“你找杨社长还是钱社长？” “哦，我找杨总，他在吗？”方格一边左右看着，一边说。 “哦，杨社长在里面会客，你等一会吧。”肖秘书说。“算了。”方格转身从社长办公室出来，发现今天报社走廊上人来人往的，一个个看上去都很忙的样子，脸上的神情却都鬼鬼祟祟的，互相打量和观察着。 方格皱了皱眉头，赶紧坐电梯下楼，把竞聘报告扔在车里的一角，开车朝着海边一座神秘的山里驶去。 到了海边，方格把车开进了这一片山里的海滨公路，在离阿戴地部队不远地地方，方格突然听到一阵螺旋桨的轰鸣声。 方格从车顶地天窗抬头一看，竟然发现一架最新型的直升飞机，距离很近地飞在自己的车顶上。 突然，方格感觉自己的车身一震，自己车子的天窗突然被人拉开，然后，就听“咚”的一声，从天窗里掉下一个人。 第101章 神秘的区域 感觉到有一个人从天而降的时候，接着方格就感觉车子像要失控似的，在山里这条海滨公路上像抽筋似的摇晃起来，如果不是方格及时刹车，搞不好就得一头冲进海里。 方格回头一看，一个跟方格差不多大的英武健壮的男人正灿烂地冲方格调皮地笑着。 这男人的笑容简单透明，跟他的人一样，一看就透，正是阿戴。 “操，你不怕我这破车一头栽倒海里去啊。”方格停下车，气急败坏地说。 “你开车技术还行，我能放心。”阿戴笑着说。 除了英武健壮，和笑起来看着简单透明，阿戴几乎描述不出另外的特点。 “我开车技术是可以。”方格也不谦虚，接着又说：“但那也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没事，这样好玩，车掉海里我送你辆新的，比你这车新多了。”阿戴这么说，方格当然会信，在阿戴这里，他们汽车，枪械甚至包括导弹，每年都要被他们折腾掉很多。 在他们这里，除了试验新型武器，那些服役快要到期的导弹，他们三天两头在海上演习打着玩，就跟别人放鞭炮一样简单。汽车，更是每年不知道要报废多少辆，一批新车到他们手上，不到两年，就差不多要废了，然后再打报告向上面要新的。 说白了，阿戴所属的部队是一个团级单位，一般在这个团级部队里的中队是营级，阿戴的中队有点不一样，阿戴比方格只大一岁，但已经是少校副团长级别。就是说，阿戴的中队是副团级别，在这个团级两栖作战部队是特例，更特别的是，阿戴地这个中队在一个独立而神秘的区域生活和演习，这个团级部队一般战士，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这里还有阿戴这么一个中队存在。\\\\\ 海军两栖作战部队，本来就属于特种部队，阿戴他们的中队。就属于特种部队里的特种部队。 而且，阿戴的中队名义上只是属于这个团级海军两栖部队日常代管。所谓日常代管就是平时与地方的公开联系和一些生活与纪律管理等等，但在训练和指挥上，阿戴对这个中队有完全独立指挥权限，而且这个团级部队的团长无法调动阿戴的中队。 这个海军两栖作战部队对外称为中国人民解放军502部队。阿戴的中队叫9中队，在502部队地官兵，除了团长政委等极少数的几个人，没有人知道还有个9中队。 方格是两年前在一次军地联谊地联欢会上认识阿戴的，那时方格帮忙联系了一家大型企业和这个部队的官兵联谊，其实是这个部队的政委想为一些年轻军官找对象，阿戴当时也在。 在许多年轻军官眼睛红得跟兔子似地盯着姑娘们不放的时候，一直很羞涩地笑着坐在一个角落的阿戴，倒像个姑娘。正好方格也是一个人找不到人聊天，于是他们就聊起来了。 毫无疑问。那次联谊阿戴一无所获，到现在还是单身，但从那天开始，方格就和阿戴成了非常好的朋友。 “你可以送我车，我要栽到海里没命了，你能送我条命吗？”方格笑了。\\\\\ “我可以救你的命，呵呵，先打枪还是喝完酒再打枪？”阿戴说。 “先打枪吧，上面开飞机的是大奔？阿戴，不好意思啊。前几天因为我。让大奔跟人打了一架，回来没什么吧。你也没给我打电话，我今天过来，也是看看这事有没有给你们带来麻烦。”方格瞄了直升飞机一眼，好像上面是大奔。 “嗯，前两天好像有一个叫展东风的人来找我们政委，我们政委要给大奔记大过处分，大奔已经是在超期服役了，正准备提干，记大过不好，我就说是我让他去的，团里就给了我一个警告小处分，呵呵，没事了。”阿戴轻描淡写地说着，笑容还是很灿烂。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方格看着阿戴半天才说话，心里很内疚，如果这个大过记在了大奔身上，简直就是毁了大奔一生的前程。 “小事一桩，没什么，大奔，带路。”阿戴拿着对讲机，说。 然后，方格就跟着大奔地直升飞机在山里的小路上拐来拐去，终于到了502部队9中队现在营房所在地。 方格来了无数次，到现在也没搞清楚9中队地真正所在地在哪里，每次方格来的时候，都不在同一个地点，他们有时候住在山里的房子里，有时候住在海上舰艇里，在这片无人可以进入的山里，包括海上，他们无处不在。 没有阿戴的允许，没有人可以进入这一片山，不能进入的还包括海上的一大片区域。 只要9中队在的地方，就是一片无人可进入的神秘区域，但对9中队的人来说，却没有任何区域是神秘地，和不能进入地。\\\\\ “阿戴，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一个叫展东风的人来找你们政委，你们政委为此要给大奔记处分？大奔打地是海青帮的人，展东风来干嘛？”方格一时没转过弯了。 “不清楚，应该这个展东风就是海青帮的头子吧。管他呢，我们去打靶，然后喝酒。”阿戴丝毫没把这件事情放在眼里。 “----展东风，海青帮，尚小菲。”方格想着这几个人的名字，脸上毫无表情。 在山里的一个隐秘的靶场，方格、阿戴、大奔每人身边放着一堆枪械，最新型的手枪、冲锋枪，甚至还有火箭筒堆了一堆。 方格拿了一支冲锋枪，打到点射位置，站在一个100米靶位，等大奔和阿戴也拿起枪的时候，方格开始一个人进入一种彻底的安静状态。看着前面100米处的靶位，方格安静地等待着，等着一口气呼出之后停顿的一瞬间扣响扳机。 这一瞬间是自己最平稳，最安静地时候，就在这时，方格猛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声音在耳边炸响，然后一种东西破空而去，几乎看不到过程，你的眼睛只是盯着靶位。然后，你只看到靶位上有个洞。10环，准确命中目标。 这样的速度让方格全神贯注，全神贯注到静止。 这种打枪的技巧还是阿戴教的，有些人说打枪要屏住呼吸。\\\\\那是扯淡，屏住呼吸会很闷，会让心跳加快，心跳加快，血液循环加快，手就容易发抖，叩响扳机最好的时机就是在你呼出一口气然后在还没换气的一瞬间，这一瞬间，才是你的身体最平稳。心脏最安静地时刻。 阿戴还说，这个道理就像在海上大风浪里打炮。在风浪里的舰艇最稳定地时刻，就是在舰艇被风浪掀动时倾斜角度最大的一瞬间，这时舰艇才是最平稳，是最适宜踩下扳机的最佳时机，阿戴说的是液压制动炮，如果是全自动炮，会有计算机感应器收集船体倾斜数据，不人工用瞄准，但许多时候人工判断船体倾斜最大角度，输入指令会更准确。 阿戴说：“计算机感应器收集地数据许多时候比不上人的现场经验感觉准确。” 方格一连点射50发子弹。一个人自顾自沉浸在一个个安静和激烈冲突的瞬间。这样的时刻，让他十分着迷。 接下来。他仿佛进入禅定一般，四周已经没有声音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格才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了起来：“方哥，入迷啦，子弹早就完了，哈哈。” 这是大奔的声音，方格如梦初醒一般，长出了口气，然后有些突兀地说：“大奔对不起，差点害了你。” 大奔豪爽地笑道：“没事，方哥，千万别放心上，你再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就是不提干咋啦？我还混不到一口饭吃啊，我只是舍不得离开大家，不想专业而已，何况，凭我们政委，也不见得就能卡住我，是吧，队长？” 大奔说完，看着阿戴，阿戴哈哈大笑，道：“他们想拉虎皮做大旗，却不知道只是拉了张兔子皮，来吓老虎，小事，别再提了，嗯，方格，你有心事？” “嗯，我发现一些奇异的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我知道有些为难你，只是，唉----”方格沉默了半天，叹了口气，说。 “说吧，我只有一个原则，只要不通敌卖国，其他好说。”阿戴笑了一下，笑容坚定而简洁。 “那我们变喝酒边说吧！”方格放下枪说。 下午2点多，方格从阿戴哪里回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两辆普通牌照地银灰色轿车，车里的人一个叫大虎，一个叫二虎，他们是大奔带地虎班的两个战士，他们班的战士外号全叫虎，依年龄大小往下排。 从今天开始，他们休假一个月回家探亲，阿戴说，如果事情没有解决，下个月他再让别人休假，基本上，一个战士休假最长只允许一个月，这是制度，阿戴非常强调要遵守制度，他甚至迷信制度，他一直认为，只有每个人遵守制度，才能维护社会秩序，否则一切都会乱套。 一个不遵守制度的人，我就要想办法让他遵守制度，这是阿戴经常笑嘻嘻说的一句话。 但大奔违反了纪律和制度，他却自己替大奔背了一个处分，他完全不去想，这个处分会对自己有什么负面影响。 阿戴是一个几句话很难说清楚的人，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特点，那就是他的思维十分简洁，就像他的笑容，十分透明灿烂，他毫无心机，在处理任何问题的时候简洁明了，他地房间桌子上永远都不放东西，进了他地房间，除了床和桌子，什么都没有，哦，有一个简易书柜，可书柜上永远只放一本书，上次方格来的时候，那本书地名字叫《最新枪械介绍》，这次来，方格看到书柜上换了另外一本书《社会心理和犯罪心理分析》，你千万不要以为阿戴没文化，虽然平时你几乎看不到他看书，但他却是军校好几个专业的研究生。 从外表上看，阿戴其实长得英武潇洒，甚至有些文质彬彬，但他却获得过全军摔跤亚军，据说，那次那个冠军虽然以点数获得了胜利，但比赛之后不久就死了，是受伤过重致死，但阿戴却毫发无损。 但阿戴却从不内疚，他说：“做军人，就是随时准备死的，无论在什么时候。” 在阿戴的这个中队，阿戴几乎从不骂人，并且，阿戴是真心真意地关心他的战士，细致入微到每一个生活细节，他轻轻说一句话，没有人敢不听，战士们不是怕他，是敬畏。 在这个中队，阿戴是神。 进入市区，方格身后跟着的银灰色轿车突然就消失了，但方格知道，他们一定会跟着自己。 回到非洲小镇，开门回家一看，发现欢欢不在客厅，到欢欢房间里一看，还是不在，方格赶紧给欢欢打电话，不一会欢欢接起电话说：“哥，你在哪儿呀？” 方格着急地问：“欢欢你在 欢欢笑道：“我咱家楼下的花园。” 方格收起电话蹭蹭蹭就跑下楼，来到楼下的花园，看到欢欢正坐在那棵梅花树下，好像正在刺绣呢。 一到花园，方格紧张地东张西望了一眼，发现那个一直守在这里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方格再次四处张望的时候，发现小区墙外的山上树林里似乎有人影闪动。 非洲小镇靠山而建，环境很美，小区是封闭的，墙外就是一个起伏的群山，这坐山，还是滨城的一个风景点，但风景区的大门不在非洲小镇这边，非洲小镇的位置在风景里，在风景区的背后。 那一闪而过的人影好像是大虎，大虎所在的位置，正好俯瞰整个小区的全貌，任何一个出口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一看大虎选定的观察监视位置，比另外两个人就好高明许多。 如果另外两个人是郑媚派来的，他们两个人才能守住这个小区，而现在大虎的位置，一个人就足够了，剩下的二虎，就可以机动活动。 “你竟然会刺绣啊？我不是告诉你我不回家，你就不能出门吗？”看到大虎的身影，方格放心了很多，他现在摸不清郑媚的来路，虽然郑媚看起来对自己和欢欢也没什么恶心，但方格不得不防着，在看到纪如眉录像刻录的破绽时，方格已经断定，那些小说和电影里的看着很不真实的传奇情节和真实的危险真的就在身边。 “那是刺绣呀，我是在勾手链，绣这个，只是手链上需要一点刺绣装饰。”欢欢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笑着对方格说：“哥，我就是在楼下嘛，你这么紧张干吗？没事的，放心吧。” “嗯，欢欢，咱们回家，我问你点事情。”方格看着欢欢在午后的阳光中明净的笑脸，犹豫了一下，拉起欢欢就往回走。 第102章 你那里也有痣吗 方格和欢欢回到家中，关上门，方格马上坐到那个宽大的窗台上，玻璃缸里麻生缩着头，很乖，方格拿起蒿草，准备逗一逗麻生，但看麻生很乖的样子，又把蒿草放了下来。 午后的阳光照得人很慵懒，方格看起来也懒洋洋的，其实，方格心里警惕而清醒，在观看窗外有没有异常动静的时候，他同时在心里判断这几天发生在自己周围的事情的性质。 基本上，他判断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这些人如此缜密的用心，如果有危险，早就有了，他们一定有一个重大的计划，在这个计划没有结果之前，这些布局只会越来越严密，但随着他们计划目标的临近，他们的行动会越来越频繁，从目前情况来看，好像这个计划的目标临近了，不仅如此，而且极有可能，他们在实现目标的过程中遇到了阻力，出了纰漏，不然，自己不可能会发现，以自己以前的经历和接触范围，这些事情，他就是动用所有的想象力，也不可能想象这些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如果说他们的计划出了纰漏，这就会有危险了，一个计划有了纰漏，他们就会想办法堵住漏洞，这个过程搞不好就会十分惨烈。 那么这个漏洞是什么？想到这里，方格笑了笑：“我都被搞得神经质了。靠，我本来就挺神经质的。方格自嘲地笑了笑，一个人能轻松地对自己自嘲，这说明他还很清醒，方格现在就很清醒。 “哥，你不是说有事问我吗？怎么逗起麻生了，哦，对了，我下楼的时候，看到有个卖乌龟的，我看麻生一个人很可怜。就买了一个小的，我刚拿回来的时候没放进去。”欢欢看着方格在窗台上悠闲的样子，有些奇怪地问了一句，然后起身从厨房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个小乌龟。 “你说麻生会咬他吗？”欢欢看着塑料袋里的乌龟，担心地对方格说。 “哦。放进去吧，没事，咬也没事，咬几口还知道长进。”方格随意地说着，心里却在想，如何问欢欢那个有痣者俱乐部QQ群的事情。 “好，我那就放进去了，要是麻生咬你，知道躲着点呀。要是把你装在另外的缸子里，又怕你寂寞，唉----。”欢欢一边把小乌龟放进去。一边对乌龟说。 “王八闹事，没有大碍，有壳当着，把头缩了就没事，放心吧。”方格笑了笑，拿出一支烟开始点。 “对了，哥，它还没名字呢，你说他叫什么名字好呢？嗯----大乌龟眼睛圆溜溜的。平时爬来爬去地，很不安生，叫麻生，这个小乌龟眼睛好像很小，看着好像很优雅，很有钱的样子，貌似很有文化，哎呀，哥。叫他李明博怎么样？李明博眼睛就很小。”欢欢面对着玻璃缸，一个人自言自语似的，兴高采烈的。 “哈哈。好。宝贝。你真是个天才。就叫他李明博。”方格哈哈大笑起来。 “嗯？你刚才叫我什么？”欢欢转头看着方格。犹豫了一下问。 “我说就叫他李明博呀。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哈哈。”方格笑得十分开心。 “我是问你刚才叫我什么？叫我宝贝？”欢欢问。 “嗯？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方格毫无心机地说。 “哦。没问题呀。只是你好久没叫我宝贝了。我听着有点别扭而已。”欢欢看起来神情怪怪地。 “咋别扭了？小时候我不经常叫你宝贝啊？很多人都叫你宝贝啊。”方格楞了一下，笑道。 “傻哥哥，现在不是小时候好不好？人家长大了。不过，我喜欢，以后继续这么叫吧。”说到这里欢欢做了一个很可爱的表情。 “嗯嗯，好！对了，你说地那个有痣者俱乐部的QQ群你还在里面吧？”方格问。 “嗯，在里面，不过现在几乎没有人说话了，偶尔有人出来说话，都是因为有新人来，才说几句，我现在就偶尔看几眼那个群，在里面从不说话，没什么意思。”欢欢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头。 “你问这个干嘛？”欢欢看着方格问。 “嗯，我就了解一下，现在QQ群里骗子多于牛毛，人很复杂，你注意点。”方格说。 “嗯，我知道，不过没事，这群都是女的。”欢欢看了方格一眼说。 “女人更复杂，嘿嘿，哦，对了，你好像说，这个群开始是你们几个建的，群主最开始是谁，后来怎么又转让了？”方格想了想又问。 “嗯，群主最开始是周欣欣，然后转给冯琳了，后来冯琳又转给别人了，转了好几个，现在群主都不知道是谁了，我也没问，回头我把这群退了，我现在基本也不上去。”说到这个群，欢欢似乎没什么好印象。 “这么转来转去的干嘛？”方格问。 “可能是大家后来不舒服吧。”欢欢语焉不详地说，好像不太愿意说这个话题。 “怎么不舒服了？”方格继续追问。 “就是，嗯，开始我们也是开玩笑建的这个群，李红颜说建一个身上有些特别几号的人聚集起来的群，还要严格审核，起先我们几个熟悉的朋友一起，我觉得好玩，也没什么，后来李红颜说加一些不熟悉地人，不熟悉的人审核很麻烦，搞得有些古怪，所以，可能会有人不舒服吧，然后那个群就开始转来转去了。”欢欢说道。 “哦，是这样，什么特别记号？就是指**上长痣？”方格装做很随意地问。 “唔，是。”欢欢脸色有点红，开始低头看玻璃缸里的乌龟。 “你那里也有痣吗？”方格顿了一下，心里一跳，突然问。 “唔，算有吧。”欢欢说。 “什么叫算有？”方格疑惑地问。 “哎呀，别问这个啦，哥。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么突然留意到这个群了？就是一个随意聊天地群嘛。”欢欢惊讶地看着方格，她并没有觉得方格问她**上有没有痣而不妥，她只是惊讶方格怎么突然留意到这个群。 “哦，没什么，我随便问问，我关心你啊。”方格笑笑说。 “关心我吗？奇怪。”欢欢看了方格一眼嘟囔了一句。 “有什么奇怪的？”方格突然笑了起来。 “就是奇怪。啊。快3点了，我们我们去买缝纫机吧？”欢欢淡淡笑着看着方格，然后突然看了看表说。 “好，咱们走吧。”方格从窗台上下来，看了一眼在阳台上晒太阳的奥巴马和希拉里，对着欢欢笑道：“嗯，咱家现在养了3个总统，一个国务卿了，以后再多养几个。你在家里就不闷了，好不好？。”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嗯，哥哥真好！回头我们把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总统都养一些。我来喂他们。”欢欢突然高兴起来，调皮地说着，挽着方格的胳膊就往外走。 给欢欢买完缝纫机回来的路上，方格就接到了蒋晓云的电话，让方格别忘记了晚上的在真品海鲜馆7点地饭局。 5点多地时候，方格把欢欢的缝纫机送回家，然后就开车来到报社，准备把文化部改组方案交给老杨，另外再把竞聘报告交给人事部。算是正式报名登记，刚才在电话里，蒋晓云告诉方格，老杨和报社人事处处长都在报社。 已经是下班时间，到了办公室，门是开的，但没人。 方格把文化部改组方案和竞聘报告装在两个牛皮纸袋子里，到老杨办公室的时候，秘书说老杨还是在跟报社的人谈话。这次方格没客气，直接推门进去，说：“杨总，打扰一下，一会就好。” 老杨见是方格，也没介意，立即停下谈话，转头对方格说“哦，小方啊。进来进来。” 方格注意到。跟老杨谈话地是文教部的美女副主任殷虹，殷虹和方格很熟。算是方格在报社接触比较多少数几个人之一。 殷虹还是报社为数不多的几个著名绯闻美女，也算是一个在省内有些名气的作家，30岁左右地样子，但看上去却像一个20来岁的小女孩，没结婚。看上去有点羞涩，但给人的印象很骄傲，很少与人主动说话，与报社内部的人交流也不多，平时看起来神神秘秘的，传说与绯闻却特别多。 方格之所以判断殷虹在30左右，是从她地工作年龄和职务来判断的，殷虹工作大概10来年了，以前还是文艺部主任，只是文艺副刊这些年在各家报社十分可怜，副刊上的那些文学性很强地东西现在没人看了，没市场，很多报社都把文艺部给砍掉了，在早些年，文艺部算是每家报社地重要部门了。 有地报社文艺部虽然留着，但也仅仅是给几个版面，把文艺部合并在其他部门里，滨城都市报社就是这样，文艺部前年撤销了，并进了文教部，殷虹就由原来的文艺部主任变成了文教部副主任。 说方格与殷虹熟悉是熟，其实只不过是殷虹经常向方格约稿写点副刊稿子，偶尔还邀请方格参加一些作家研讨会、交流会一类地活动什么的。 有时候方格自己都奇怪，自己很少写那种文艺副刊的稿子，殷虹第一次找自己约稿的时候，方格还很奇怪地说：“你怎么想着约我写副刊的稿子？” 殷虹笑笑说：“都知道你能写呀，给点面子给我们地版面增加点色彩吧？” 方格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一是他内心里对文学算是靠得挺近，另外，他懒得嗦，尤其是跟一个绯闻美女。 一来二去，算是很熟悉了，但仅仅是工作上的熟，除了几次文化活动和报社集体活动，方格从来没在私下与殷虹碰接触过。 见方格进来，殷虹笑笑，没说话，等着方格先跟老杨说，看来，他们的谈话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 老杨看了殷虹一眼，然后又对方格铿锵有力地说：“什么事？有事说。” 第103章 私下沟通 方格走过去，把一个档案袋放在老杨的面前，说：“也没什么，这是我写的一个方案，杨总先看看，不打扰，我先走了。” “行，我回头看。”老杨看了看面前的档案袋，点了点头。 方格出门的时候，殷虹硬是可爱地对方格一下，像苦笑，又像会意地一笑。 从老杨那里出来，方格又到人事部，填了一个表格，交上竞聘报告，文化部主任竞聘报名程序就算完成了，接下来，就是私下的对下拉拢和对上公关了。 回到办公室，方格皱着眉头，抽着烟，坐在那里半天没说话。 接下来的私下活动让他一筹莫展，以前自己对这些东西没有动心的时候，方格有时候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不出世的稀世英才，但一旦真的开始参加竞聘，他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心里的味道五味俱全，十分复杂。 一个报社的主任方格并没有看在眼里，只是，他疏离人群时间太长了，加上他一直一类积累的灰暗情绪，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耐心和激情去做事情，最重要的是，他需要很久以前的那种梦想给与自己的激情。 自己今年26岁，26岁，在许多人眼里还很年轻，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在许多人眼里，26岁的方格已经够成熟，甚至老气横秋了，但只有他知道，自己心中暗藏的那种锋芒，这锋芒有时候甚至能把自己割伤，如果锋芒太露，会不会伤着别人，给自己的工作带来困扰。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锋芒和梦想都是一种力量，可是没有梦想支撑的锋芒，会是一种什么力量呢？如果竞聘成功，我应该实现一些什么想法？这些想法有什么意义？难道真的要经常配合广告部蒋晓云去发那种广告性的软新闻。甚至敲诈报道吗？如果这样，自己竞聘这个主任的意义是什么？有没有其他的更有意义的事情可做？如果离开报社，人生会不会不同，一个另外的让自己陌生地人生，是自己能充满乐趣地走完的吗？ 方格在办公桌前胡思乱想了一会，一看表快7点了。方格这才掐了烟，开始下楼，准备去赴蒋晓云的饭局，刚出电梯门，方格就接到纪如眉的电话。 “方格，晚上程思非要约我吃饭，你有空陪吗，有空陪我一起去，我懒得跟他说话。”纪如眉的声音听起来很平淡。显得无精打采的。 “晚上我有事。不过。他约你几点？”方格问。方格一想。蒋晓云晚上地饭局还真非去不可。一是欢欢找学校要她老公帮忙。另外。他还真想看蒋晓云会找一些什么样地人公关。竞聘开始了。我也得上进点。了解一下情况。“你就说几点有空吧！”纪如眉不耐烦地说。听起来情绪不太好。 “嗯。9点。或者10点。都不一定。你就说你们约了几点。我要能在饭局半道跑出来就跑。实在跑不出来。我就不过去了。还有。程思请客。你带我去不好吧？他自己又没邀请我。搞得我像你家属似地。” “许多人想做我地家属。他们还没机会呢。”纪如眉笑了笑。情绪好像好了点。接着又轻描淡写似地说：“他没给你打电话邀请你怎么啦？如果不是看你跟他关系不错。我还懒得去。这样吧。我跟他说晚上11点见面吧。” 方格半天做声不得。有人请吃饭。她在半夜11点赴约。这样地事情也只有纪如眉能做出来。仅仅是为了等方格一起去。纪如眉好像一点都没觉得这事有什么不妥。 “11点？别这样吧。人家好心好意请你吃饭。你11点去。不好吧？”方格笑笑说。 “我去就是看得起他。不然我还不去。晚饭我自己在家吃。11点干什么由程思定吧。就这样。”纪如眉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这姿势，太帅了！”方格愣愣地看着电话，苦笑了一下，一抬头，就看到自己那辆破旧的吉普车。 方格到真品海鲜馆一个豪华包间的时候，发现人差不多都到齐了。 一大桌十几个人，一半人是社会新闻部的，一半人是广告部和其他部门地，社会新闻部的人方格都认识，其他部门的方格不熟悉，只是脸熟。 “方哥，你也来啦。过来，这里有位置。”一个看起来很乖巧，笑容满面地女孩子对方格招手道。 “哦。”方格一看是吴晓玲，于是走过去在吴晓玲身边坐了下来，看了吴晓玲一眼，心想，我还以为这小姑娘没什么心眼，原来蒋晓云叫她吃饭，难得她竟然可以瞒着我。 “嘻嘻！”吴晓玲对方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装傻的功夫还挺有两下子。 “方格，你好。”在方格的下手边，隔了一个人，有人伸手出来要跟方格握手。 方格一看，楞了一下，竟然是陈行军，刚才人多，自己进来扫了一眼，竟然没留意他也在。听说陈行军这次想竞聘社会新闻部副主任，不知情者会以为陈行军和蒋晓云是对手，蒋晓云现在就是社会新闻部副主任，留任社会新闻部副主任的几率也很大。 “这蒋晓云，还真有她的，联络的人还真不少，连陈行军这样的可能竞争对手都拉来了，今晚来的人，应该是比较有把握支持她地，不然，这样的私下场合她不会叫他来，自己竟然一直对此无知无觉，惭愧。”方格跟陈行军象征性地握了一下手，就听坐在主宾位置的蒋晓云对站在门口的说：“服务员，上菜吧。” 然后，蒋晓云才开始对方格说：“方格，来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张坚。在教育局学生处工作，这是方格，我们部门的才子，报社历史上第一个省文科状元。” “久仰！久仰！”一个面白微须的40来岁的男人笑容可掬地伸手跟方格握了一下，然后很快放下方格的手，环视众人一眼，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消散，就已经在整理自己前面地餐巾。 “蒋主任过奖了，张处长好。”方格站起来，跟蒋晓云的老公握手，方格的感觉很怪，很复杂，自己几乎已经忘记了当年上大学的时候是省高考文科状元，只是因为填报志愿出了差错，才在南方那所也算重点但不知名的大学呆了四年，方格倒没觉得非要上名牌大学不可，这几年自己几乎已经忘了这岔了，现在别人一提，似乎这个省高考文科状元就一定是才子了，而且现在竟然称了饭局里的一个交际筹码？自己难道就这点筹码？ “对了，老公，方格妹妹上学的事情，没什么问题吧？”蒋晓云看了方格一眼，然后对她老公说。 “没问题，小事，明天我给你消息。”这男人还又抬头蒋晓云笑了笑，然后又环视了一圈众人。 “谢谢张处长，一会一定要好好敬张处长一杯酒。”方格说。 “好说，好说，小事，不用客气。”张坚说。 这的确是一件小事，无非就是找一个好点的学校地一个复读班，稍微多花点钱就能办到，方格没想到蒋晓云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把自己找他地事情说出来，方格倒是不在乎，事情不大，也没什么，只是这么多人当面，自己和蒋晓云站在一个队伍里的姿态，方格突然就感觉铁板钉钉了。 蒋晓云说完方格地事情，才开始给方格介绍广告部和其他部门的人。 “各位，今天是我和我老公结婚纪念日，本来呢----”蒋晓云一看菜上齐了，站起来端着酒杯，开口说。 听到这里，方格呆了一下，心想：“结婚纪念日？请大家伙吃饭？这做法还挺新鲜的。” 第104章 夜晚的故事很难说清 “本来呢，我们是想单独过的，后来一想，我们也是老夫老妻了，结婚纪念日两个人在一起，还不如和兄弟姐妹们一起乐和一下，我家张坚一听我这主意呀，也非常赞同，这里有人对张坚挺熟悉了，有些人不熟，以后大家都熟悉了，有事就打个招呼，他在教育局招生处，一个小处长，现在也算个小头吧，招生的事情说了还是有点算的，是吧？” 蒋晓云语气有点怪，说完，看着张坚，等他回答。 张坚赶紧笑笑说：“嘿嘿，晓云说得对，我跟这里好多人都很熟啊，今天都熟悉了，都是兄弟，晓云性格直爽，有时候说话做事语气可能太冲，希望大家以后多多支持晓云的工作----” “张坚，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们就不谈工作了，今天请大家来是纯粹放松来的，平时报社工作也够幸苦了，嗯，今天就借着我们结婚纪念日的由头，我和张坚先敬大家一杯----”蒋晓云打断张坚的话，接着说。 “蒋姐，今天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我们应该先敬你，祝你们白头偕老----”陈行军说到这里，已经有好几个人附和，都站起来祝福他们。 “谢谢大家，我们一起喝。”大家的祝福才刚刚表达，蒋晓云就果断打断了陈行军，带头吧酒干了。 “唉，这两人，都假。竟然拿结婚纪念日说事，这蒋晓云也够可以的，不管多大的女人，一般都会非常重视这个日子的啊，我怎么感觉他俩今天像在互相演戏？”方格一直没什么表情地坐在哪里，有人提议喝酒，把杯子伸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才表情僵硬地笑一下。 方格已经听出来。蒋晓云虽然看着大大方方，但说话语气里藏着悲愤，而那个叫张坚的男人，可算得上是今晚最尴尬的男人。 看蒋晓云这态度，并没有把他老公放在眼里，而这个叫张坚的男人大概觉得自己当了点官。有点权，在教育局，招生办的确也算实权部门，对他溜须拍马的老师和学生家长肯定不少，说话也很拿腔拿调，可他今晚又碰到了一群特殊地人，这些记者别看他们什么职务都没有，但对各局委办的头头们很多都很熟悉，有的市长市委书记都熟悉。你一个处长，他们根本就不会鸟你。 大伙对张坚陪着笑脸，无非是看蒋晓云的面子。蒋晓云应该也知道他老公在这些记者这里无法给她撑场面，既然如此，那她什么要把他叫来？两口子一同出现在这类场合，很犯忌讳，蒋晓云难道不知道？难熬蒋晓云叫她老公来，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人脉，再顺便敲打一下他老公？ 方格突然想起昨晚蒋晓云来找自己的时候，欲言又止说地一番话，不知道是不是跟她老公有关。 大家热热闹闹喝了一会。蒋晓云就有点喝多了。说话声音也变得妩媚而放肆起来。张坚地脸色越来越难看。蒋晓云则完全把张坚凉到了一边。饭局越到最后越尴尬。 方格完全没有想到。本来是一场好好地私下勾通聚会。现在好像变味道了。 在好几个人喝得舌头开始大了地时候。蒋晓云开始提议唱歌跳舞。包间空间很大。唱歌跳舞地地方都有。 蒋晓云几乎和每个人都跳了一支舞。在跳舞地时候。男人们都很拘谨。不是把目光飘向脸色渐渐发紫地张坚。蒋晓云却越来越兴奋。无所顾忌。主动紧紧贴在男人们身上。方格也被蒋晓云邀请了两次。两次都被方格以不会跳舞为由拒绝了。 蒋晓云跟张坚一支舞都没跳。 方格突然感觉很惭愧。前几天与蒋晓云地暧昧情绪。在看到张坚之后。就像嚼口香糖沾在了牙齿上总也吐不出来。然后。一不小心却咽了下去一样。十分难受。难受得想吐。 就在张坚的脸变绿地时候，蒋晓云的手第三次伸向了方格：“方格，总坐在哪里不闷呀，来，跳个舞。” 蒋晓云已经伸手来拉方格了，仿佛蒋晓云的手就像马蜂地针似的，方格往后一退，连凳子都弄倒了。 “我去卫生间，你跟别人跳吧。”方格转身夺门而出，许多人已经看出来，这个蒋晓云明显在故意让他老公下不来台。 从男卫生间出来，洗手的时候，方格看见吴晓玲也在洗手，吴晓玲看见方格突然笑了起来：“你怎么那么怕蒋主任？” “我怕她干吗？你没见他老公在旁边眼睛都绿了嘛？”方格说。 “眼睛绿了怕什么？那么多人都跟她跳舞了。”吴晓玲好像觉得方格的反应挺奇怪。 “真是奇怪，我觉得你不应该那么大反应啊？”吴晓玲还是紧紧追问着不放。 “你好奇心还挺强的，好奇害死猫，你小心点，你也算美女了----”方格看着吴晓玲笑了笑。 “美女就美女，怎么前面还加个算呀，你这人也太那个了吧。”吴晓玲喝了点酒，在卫生间里跟方格说话随意放荡了很多，眼神飘飘忽忽的盯着方格，敢光天化日在厕所就**了。 一个清纯的女孩子就是在**中，把清纯调没了的，吴晓玲原来挺乖巧个小女孩子，怎么现在也变了呢，她笑的时候，目光开始不那么清澈了，开始变得混沌而富有攻击性，攻击地是你的某根神经，这眼神好像就叫挑逗。“唉----”方格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呀？”吴晓玲不解你问。 “我觉得你这美女要是把算这个字去掉，那个专门找胸口有痣女人的杀人狂不就很容易找到你了吗？”方格冲口而出，但话一出口，自己就楞了，他不应该拿这个事情开玩笑。 “胡说，那人只杀胸口有痣的，不一定就是美女，只不过，碰巧偏偏这些被杀的女人都很漂亮而已。”吴晓玲也是不服气，就是非让方格把算字从美女前面去掉不可。 “对了，方哥，我听宋立人说，刚被害的那个美女大学生，竟然是一个QQ群的管理员。哎呦，现在QQ群里也这么可怕啊，这个社会太危险啦。”吴晓玲说着，似乎浑身都打了个冷战。 “宋立人跟你说这个群叫什么没有？”方格问。 “这个他没说。”吴小玲说。 “唉，估计你还得继续丰富你的魅力，才能让他把话甘愿在你这里一股脑倒出来，嗯，算了，这个事情，你也不用太较真，你还真的需要担心点，现在这个时候正式报社人事变化最快地时候，你的确点为自己考虑点。”方格觉得这姑娘最近说话做事有些摇摆不定，一个人成长的关键阶段，大概都是这样的，方格不得不提醒她一下，他对这个姑娘的印象不错。 “我考虑什么呀？哦，你是说部门改选之后我去哪的问题吧？我考虑过呀？有目标了。”吴晓玲眼睛眨巴眨巴两下，说。 “哦，打算去哪个部门？”方格问。 “我想去文化部，我赖上你了，跟你混。”吴晓玲真真假假地笑了起来。 唉，真是近朱者赤，长期跟蒋晓云一起，有了这个老师，看起来美丽清纯的吴晓玲越来越有风情，也越来越会说话了。 什么叫风情，风情就是一种即使隔了很多路，也能通过风和空气把一种姿态和情感传到你心头的一种本事。这种本事大小，除了天生的本能，还需要有智慧，要靠修炼，所有风情这种让人心神荡漾地说不清道不明地情态，总是出现在一些丰富而成熟而有天分的女人身上。 看来这吴晓玲还是颇有天分地。 “你说什么？我看你这小姑娘学坏了，说话三不搭四的。”方格笑道。 “方哥，你就别瞒我了，报社现在谁将是那个部门的头，风声早就出来啦，你是文化部主任，这是大家早就知道了，方哥，我今天可没跟你开玩笑呀，你可要拉我一把，我可一直是跟你混的，你不要我，就没人要我啦，到时候要是双向选择，没人要，我就得下岗了，呜呜。”吴晓玲还装模作样地哭了起来。 “我晕，一点谱都没有的事，竞聘我到是报名了，你可别听他们瞎说，如果我要是真的竞聘上，你当然不是问题，就怕别到时候有了高枝，就把我甩了。呵呵。”方格说着，和吴晓玲一起回到包间，进包间一看，张坚已经走了，有一些人也提前走了，剩下的大概都是跟蒋晓云平日最铁的。 同一个队伍，也是有远近的，队伍有长短嘛。 蒋晓云还是很疯狂，方格进去的时候，她正在跟广告部的一个人在兴奋地飚歌，今晚，蒋晓云完全显示出了一个掌控局面和大家情绪包括她老公情绪的强人作风。 “方格，你过来。”方格本来以为蒋晓云没留意自己，在跟坐在桌子旁边貌似认真听蒋晓云唱歌的几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心里琢磨着如何脱身，脱身溜走的念头刚刚在心里头泛起，就听正在唱歌的蒋晓云大喊一声，把包间里所有人都搞得一愣。 “咋了？”方格硬着头皮回应道。 “咋了？你有什么了不起，请你三次跳舞你都不给面子，你什么意思？啊？你说说？”蒋晓云拎着话筒转身对着方格说，脸上兴奋得通红，方格打了鸡血。 第105章 我请你们去按摩 “对呀，方格有什么了不起的，蒋主任请他跳舞三次，他都不给面子，太不应该了。”一看蒋晓云的样子，大家面面相觑，然后又开始笑着起哄。 这下蒋晓云更加得势，有一种人得势就猖狂，蒋晓云现在就可以用这个词形容。 “我不会跳舞啊，刚都说了，能跟蒋主任跳舞是我的荣幸，哪敢不给面子，我这样的要跟蒋主任跳舞，到时候把她的脚踩坏了，她就跟你们跳不成了，回头你们不得恨死我啊。”方格尴尬地笑了笑，生硬地跟大家开着玩笑，企图化解面向自己的尴尬气氛。 “不会跳舞两步会不？贴面会不？”蒋晓云还是不依不饶。 “对，两步贴面也不会啊，就是搂着腰和屁股摇啊摇的，白痴都会，你这纯粹就是不给蒋主任面子，踩到脚怕什么，踩到脚你再给蒋主任按摩，蒋主任就更舒服了。”众人还是在起哄调笑，蒋晓云摆出一副狂放的姿态，倒显得方格小气了，所有人开始给蒋晓云帮腔，对付方格。 “行，你们跟她跳舞踩她的脚，踩到脚了我再给她按摩。”方格一看局面一边倒朝自己压，赶紧抓了一句玩笑话挡一下。 “原来方格还会按摩，有俩下子啊，我刚才踩着蒋主任的脚了，估计蒋主任现在正痛着呢，让方格现在就给蒋主任按摩按摩，蒋主任同意不？”一个人带头起哄。 “我们觉得行，现在就按摩。”大家一起跟着起哄。 “我也同意，我脚正痛着呢。”蒋晓云就着大家的话，然后斜着眼睛看着方格，让方格顿时就下不来台。 话都说出口了，要是现在反悔，那就真的只能灰溜溜的了。 “好吧，把脚拿来。你们让一让，把桌子腾出个地。我来给你们展示一下按摩功夫。”方格开始夸张地袖子，张牙舞爪的样子。 “来吧。”方格一看蒋晓云眼睛眨巴着不说话。于是扒拉开在桌子旁边地几个人。站在桌子旁边。拉开架势等蒋晓云。 方格做好了最坏地打算。如果蒋晓云继续推波助澜。让局面无法收拾。自己就真给蒋晓云地脚按摩。到时候看看她什么感觉。 “行啦。跟你开玩笑。回头你想给我按摩。私下找我哈。”蒋晓云楞了秒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赶紧自己找了个台阶往下走。 “我看你们都喜欢按摩是吧。我今晚就请你们去按摩。你们敢去。我就敢请。”方格没想到蒋晓云刚下了一个台阶。又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上去了。 “有什么不敢地。蒋主任敢请我们按摩。我们难道还不敢去。那我们还是男人不？”有人马上开始附和起哄。 “好。别有种说话没种做事。风度娱乐城。今晚费用我包了。你们想干嘛干嘛。我到想看看你们男人有多大魄力。女孩子们也一样。他们找女地按摩。你们找男人按摩。”蒋晓云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去就去，怕啥。”个别胆大地女人也开始兴奋起来。 “方格，你不会不敢吧？看你像一个纯情小男生。”就在方格琢磨找一个什么理由离开的时候，蒋晓云马上盯着自己，把方格要离开的念头彻底堵死了。 “操，我还是纯情小男生，不就按摩唱歌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看来一时半会是走不开了，方格拿出手机看看有没有纪如眉的短信。 “这纪如眉还真能沉住气。”现在是10点多，纪如眉没有任何消息。 风度娱乐城是滨城最豪华的娱乐城之一，集洗浴桑拿按摩、餐饮、娱乐于一体，蒋晓云带头走进去地时候，一个自称是风度娱乐城的老总很快就迎了出来，显然，蒋晓云来之前，给这个人打了电话。 “蒋主任。来啦。请进请进。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今天我请你们。”风度娱乐城的总监理笑容可掬地把蒋晓云和方格等一行人迎接进大厅。然后给了他们每人一个消费服务的牌子。 “不用麻烦，今晚是我请大家来玩，您先去忙，不用管我。”蒋晓云把风度娱乐城的老总打发走之后，带头把一行人领进了休息室。 看着风度娱乐城的老总对蒋晓云客客气气的样子，方格想，搞不好就是这风度娱乐城要做广告，用广告置换消费，早就是各家媒体在外面消费的主要模式，本来也没什么非议，只是如果这样，这蒋晓云动作也的确太快了些。 进了风度娱乐城，蒋晓云虽然看起来还是笑容满面满不在乎地样子，但方格看得出，蒋晓云的情绪并不算高，只是蒋晓云掩饰功夫一流，一般人看不出来而已。 在休息室坐了一会，大家陆陆续续都去洗澡，去洗澡的有人去了之后就半天没回来，有地男人回来坐了一会，还有点不好意思，蒋晓云还笑着撵人家去：“怎么？不是说要按摩吗，怎么不去了？不好意思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就去，我不喜欢女人按摩，按摩还是男人好。”这人遮遮掩掩还说了句让男人按摩的话，然后磨磨蹭蹭地走了。 方格洗澡回来，也回到休息室，正好坐在蒋晓云旁边，有两个女人也洗澡回来了，脸上红红的，像煮熟的大红虾，还好这家娱乐城很豪华，提供的一次性衣服很高级，不然，在这种场合，想没有暧昧都不行。 在几个女人说话的空挡，方格听到了一阵短信的声音。 “哥哥，我的几个同学来我家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欢欢给方格发短信说。 “我大概会很晚回去，你们自己玩，吃饭最好自己做，别出去吃，或者打电话订菜让他们送到家里，但开门要注意问清楚人。”方格回短信说。 “不用订菜，我们自己做。”欢欢说。 方格放心了一点。跟欢欢来回发了几个短信，然后收起手机看了看桌子上只剩下蒋晓云和吴晓玲还在，其他人都不见了。 “人呢，难道都按摩去了？”方格问。 “有人去看演出去了吧？一会我也去看看演出。”吴晓玲左顾右盼地说。 “你不去找个男人给你按按啊？嘿嘿。”方格笑道。 “去你地，找男人按摩干嘛，那不是让人占便宜嘛？！要找我也找个女的给我按。”吴晓玲还有点放不开。看了蒋晓云一眼，不好意思地说。 蒋晓云对吴晓玲笑笑没说话，有些心不在焉地拿着吸管一边喝饮料一边看着休息室比较暗的一个角落发呆。 “也不一定啊，如果你正好碰到个女同性恋给你按摩，不一样被人占便宜？”方格笑了起来。 “就你想法多，那有那么多同性恋，我平时就没见过，真要碰到我就跑出来。”吴晓玲脸色嫣红地说。 “跑出来，那时你没穿衣服。光着跑出来不是被更多人占便宜了。”方格说。 “啊？也是哦，那你说该怎么办？”吴晓玲又恢复了以前天真单纯的说话语气。 “我可以教给你一个办法。”方格笑了一下，说。 “什么办法。快说。”吴晓玲拿起饮料吸了一口，等着方格往下说。 “所谓占便宜，其实只在一念之间，如果你主动想得到什么，你得到了，那就是你占便宜，比如去按摩，你要是不愿意不舒服，那不管男人女人给你按摩。都是被人占了便宜，但只要你转念一想，换个心态，让自己眼睛迷离地忽闪忽闪看着给你按摩的人，感觉像挠痒一样，自己享受这种舒服，那就是你在占便宜。”方格呵呵笑着和吴晓玲开着玩笑。 “这样啊，真的会灵吗？”吴晓玲现在的眼睛就开始忽闪忽闪地了。 “当然会灵，我从不欺骗单纯的小姑娘。”方格笑道。 “那你给我试验一下。现在就给我按摩按摩，我看看能不能找到那种占你便宜地感觉。”吴晓玲说完开心地娇笑了起来，仿佛她下了一个套，终于套住了方格。 “小妮子，也学会玩心眼了，嘿嘿。”正在东张西望神情寥落的蒋晓云听了吴晓玲的话，转过头来笑道。 “蒋姐，你看方哥，他总想把我引入歧途。以为我真傻。”吴晓玲嘿嘿笑着说。 “嗯。我支持你，你做得对。你主动把他引入歧途算了，这样你们一起都误入歧途。”蒋晓云笑了笑，然后看着方格，神情很古怪。 “大家都去按摩了，你不去？”蒋晓云斜着眼睛挑逗地看着方格。 “你把大家领来按摩，你不去？”方格问。 “我还是在这里给你们看东西吧，你们都误入歧途了，我得做一盏明灯，照亮你们，让你们好能找着回家的路。”蒋晓云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好吧，我现在就去做迷途地羔羊，你可一定要亮着，不然还真找不到方向。吴晓玲，我们一起去做迷途的羔羊去？”方格笑道。 “你去吧，我不做，我在这里陪蒋姐说话。”吴晓玲做了个鬼脸，看了蒋晓云一眼说。 说到这里，方格二话不说，拿起烟就朝一个独立的休息室走去，按摩就是在这里。 就在方格往独立休息室走的时候，方格感觉后面的两个女人鸦雀无声，没人说话了。 方格顿了一下，然后坚决对一旁地服务小姐说：“给我找个按摩地。” 第106章 楼道里有人在哭 方格不管不顾地找了一个单间，大大咧咧地躺下就开始点烟。 刚才他也没管蒋晓云和吴晓玲的情绪，大大方方要按摩，不找一个小姐好像说不过去，你占了单间，不找其实也不行，不然，人家得给你撵出来。 他不想在蒋晓云和吴晓玲面前装纯，尤其是蒋晓云。 方格躺下抽了几口烟，门一响，一个人娇小玲珑的女孩子就推门走了进来，门都没敲。 方格看了女孩子一眼，没说话，女孩子长得不错，看起来比较秀气，像从南方来的，只是她的装扮过于职业，画着浓妆，一看就像小姐。 “大哥，你找人按摩啊？”女孩子一说话，方格差点笑了出来，这女孩长得像南方人，说话却一口东北腔，给人的反差很大。 “嗯哪，你会按摩吗？”方格忍住笑，问。 “你真想按摩？我只会打炮，不会按摩。”女孩子说。 “难道你这里按摩是假的？按摩就是打炮的意思？”方格终于笑了起来。 “也不是假的，正经按摩的也有，只是绝大部分来按摩其实就是打炮，挂羊头卖狗肉呗。”这女孩子说话那叫一个心直口快。 “哦，你按摩一点都不会？你只需要给我按摩，我付给你打炮的钱，好不？”方格问“如果你真想按摩，我去给你另外叫一个人来，我不会。”真女孩子说话干脆利索，但也很俗气，长得不错，却给人虎不拉几的，也挺可爱，典型的一个东北妞的性格，方格其实喜欢东北女孩子的这种性格，透明。一根肠子到底，看得清清楚楚。 “嗯。那这样。你陪我说话。我照样付给你钱。好不？”方格往里面躺了躺。 “那怎么好意思。你想跟我说什么？”女孩子一听方格要她陪着说话。反到警惕起来。没刚才那么大方了。 “你不说话也行。你就在那坐着。我也照样付钱给你。”方格说着掐灭了烟。两只手枕在脑后。开始准备睡觉。刚闭上眼睛。方格又说：“你累了就在旁边躺着。过半个小时叫醒我。” 方格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心里开始琢磨《天使出神州》这个剧组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个“天使训练营”里又会有些什么名堂？这个郑媚到底是干什么地？她为什么会在这个剧组？而且是那个马剑男地策略总监？ “大哥。真睡啦？”方格琢磨了一会。然后方格就听见那个女孩子沉不住气了。 “啊！马上睡了。”方格心不在焉地答道。 “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女孩子说。“怎么有意思了？”方格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女孩子。 “你是文化人吧？”女孩子小心翼翼地问，仿佛一个无辜的小孩子，被文化人这只马蜂蛰过。 “狗屁文化人，我像文化人吗？”方格笑道。 “不像，他们给你提鞋都不配。”女孩子长嘘了口气，仿佛一下子放心了。 “靠，你对文化人怎么意见这么大？”方格哈哈笑了起来。 “反正我死烦他们。”女孩说。 “那你刚才怎么问我是不是文化人？”方格坐了起来，觉得这女孩子有点意思。 “我看你不碰我，觉得有点像文化人作风。”女孩子也笑了笑说。 “哈哈。文化人都像我这作风？不**，还给你钱？”方格大笑起来。 “屁呀，他们开始不碰我，然后总是慢慢跟我谈心，有一次我遇到一个50来岁的秃顶男人，据说是个教授，开始说我跟他学生一样大，然后开始对我嘘寒问暖，问我怎么干这个了。把我感动得要死，结果什么都跟他说了，我以为他跟别人不一样，可最后这秃驴竟然比谁都粗鲁，还让我扮演他学生，一边跟他**，一边叫他老师，恶心死我了，变态！”女孩子讥讽地说。眼睛恨恨地盯着墙角。心有余悸地样子。 “你就碰到一个年级大点的教授，你也不能因此把所有文化人都恨上了啊？”方格说。 “什么呀。年轻的我也碰到过，年轻的更缺德，一次一个20多岁的，说是记者，跟我聊半天，我钟点都到了，还没开始跟我**，一直在发展我做他情人，连小费都不想给，结果，时间快到了，我要走，他才把我匆匆按到，急三火四的，还怪我没提醒他时间，其实我一直在提醒他时间快到了，时间快到了，可他只是一门心思想着怎么说服我做他情人，一个脑残，拿点心思我还看不出来，乳臭未干，也敢打我地主意，呸----对了，大哥，你做什么工作的？” “哦，我是钓鱼的。”方格脱口而出。 “啊？钓鱼的这么牛？”女孩瞪大了眼睛说。 “哦，我是说我天天钓鱼，我工作是养鱼，我承包了一块海，搞养殖，主要养鱼，其他海产品也有点，嘿嘿。”方格随口说了个谎，发现不太圆满，马上说了一堆来圆谎，搞得自己额头都快出汗，看来，撒谎也是天赋，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天赋，没这种天赋的人，最好别在自己不熟悉的事情上装聪明。 “哦，那钓鱼的比教授记者一类的文化人强多了，我喜欢钓鱼地。”女孩子也笑了。“唉，看来，我现在如果改变主意，想跟你做点什么是不行了，不然你得把我当成文化人，哈哈。”方格笑得差点抽筋。 “你就是文化人也没关系，你不像他们，不过我看你不像文化人，嗯，能给我跟烟抽吗？”女孩子看了方格一眼，不自然地说。 “抽吧，自己拿。”方格指了指放在床头柜上的烟说。 “真的不想跟我哪啥了？”女孩子点上烟，看着方格，笑容温和了许多。 方格注意到女孩子开始把“打炮”换成“那啥”了。 “我要是跟你那啥。我不就成文化人了嘛，你不是讨厌文化人吗？”方格也点上烟，笑了起来。 “我不讨厌你，你挺好地。”女孩吐了口烟，说。 “我咋好了？”方格饶有兴趣地问。 “你长得帅啊，嗯。主要你人好。长得不错的人我见多了，你可别以为我是花痴。”女孩子一边抽烟一边说，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温柔，与刚才进来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你别夸我，我还真就跟文化人沾点边，嘿嘿。”方格开心地看着女孩说。 “你看不上我？其实，我以前是个好学生，我不是天生就想做这个，我现在化妆成这样子也不是我的本意----”女孩子盯着方格看了一会。神情有些暗淡地说。 “嗯，不用跟我说你的伤心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也都有自己地选择，每一个人的选择都值得尊重。好了，给你小费，我有事要走了，下次如果我来这里，我还找你。”方格掏出小费塞在女孩子手上，他在想，蒋晓云和吴晓玲会怎么看自己。 “嗯，好吧。我叫小玉，下次来别忘了我地名字。”小玉接过小费，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看了方格两眼，转身朝门口走去。 “对了小玉，我能不能对你提个要求？也算是我给你小费你为我做的事情，你也不用内疚。”方格突然叫住转身要走的小玉说。 “什么事？”小玉转身看着方格。 “嗯，你以后能不能把“打炮”的说法换成“**”？或者干脆像台湾哪里说地“爱爱”，或者干脆用本土化的东北含蓄说法叫“那啥”也行。你长得挺文静的，嘴里总是打炮打炮的，影响你形象。”方格忍着笑说。 “----嗯，我，争取吧。”小玉呆呆地看了方格半天，嘴里嘀咕着道：“你好像还真的是个文化人。” “我还真就是文化人，我总结钓鱼地经验还出过一本书。”方格看着这个女孩子迷惑不解离去的背影，一个人冷笑了半天，心里不知道冲谁的一股郁闷之气。在心里弥漫着。 看着这个叫小玉的女孩子地背影。方格重新躺了下来，一言不发地抽了两支烟。然后掐灭烟头，走了出来。 方格路过一个休息室，休息室很安静，有的在睡觉，有的在带着耳机看电视或听歌，这个娱乐城很豪华，休息室分了好多种类，有可以吸烟地，有专门睡觉的，还有可以看电视听歌地，这里每两个小床前面装了一个小液晶电视，可以带着耳机看电视或听歌，还有可以喝咖啡和茶地，类似外面咖啡厅的那种。 报社地一干人在可以喝咖啡和茶的休息室，方格出来早，换了自己的衣服，到休息室一看，发现别人还没回来，只有吴晓玲在，蒋晓云不知道哪去了。 “蒋主任哪去了？”方格问吴晓玲。 “不知道，可能去卫生间了吧。”吴晓玲看了看方格，脸上跟不自然地笑着问：“找人给你按摩了？” “当然，不给我按摩，难道我还给她按摩不成。”方格看了吴晓玲一眼，然后说：“我有点事先走了，一会蒋主任回来，你告诉她一声。” “----好吧。”吴晓玲一看方格的样子，表情很不屑，仿佛方格做了什么对不起她地事情。 方格离开休息室，开始往楼下走，休息室在二楼，一般有两个出口到大厅，一个是洗浴室更衣室直接出来，一个是休息室的电梯。 方格已经穿好了衣服，懒得穿过澡堂，也懒得坐电梯，直接就推开安全门，想走楼梯下来。 刚推开安全门，走了几级楼梯，突然发现一楼到二楼的楼梯平台上坐着一个人，头顶着墙，肩膀一耸一耸的，在哪里哭。 方格楞了一下，定睛一看，竟然是蒋晓云。 第107章 城市夜晚的秘密 看到坐在楼梯上哭的女人是蒋晓云，方格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大概蒋晓云听到了楼梯上的动静，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方格，蒋晓云楞了一下，然后又转身坐了下来，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肩膀又一耸一耸的，似乎又开始哭了。 很明显，这动作应该是让方格去安慰她，或者是某种说不清楚的暗示。当一个女人暗示你去安慰她靠近她的时候，基本上开始对你有了情感依赖，如果一个色狼得到这种信息，基本上，这个女人就是猫嘴边的一条鱼，很难跑掉了，除非旁边站着一个更强大的猫，而且，这个女人对这个猫也有类似依赖。 方格看着蒋晓云坐在哪里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下去，来到蒋晓云的身边，坐下来，问：“怎么啦？” 听到方格的声音响起来，蒋晓云的肩膀停止了抽动，哭声也没有了，过了一会，蒋晓云慢慢抬起头来，擦了一下眼泪，眼睛直直地看着楼梯拐角，也不说话，仿佛是与谁在较劲。 “怎么哭了？谁惹你了？”方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和平淡一些。 “你知道昨晚孙天豪送我回家的时候，我在小区的花园里看到什么了吗？”蒋晓云问。 “----”方格看了蒋晓云一眼，拿出烟点上，一声不吭，他知道，蒋晓云的这句话不需要他回答，他只是一个倾听者，他并不想做这样的倾听者，让他头痛的是，好像，蒋晓云现在这种状况。他似乎必须倾听，这种无法脱身的苦楚完全源于先前跟蒋晓云的暧昧。 蒋晓云昨晚碰到了什么，方格大概能够猜到。 暧昧有时候如同一种强力胶，两个人那种模糊不清似乎明白又不清楚的情绪，一旦黏上，再想拔开。就非常难，而且，暧昧这种东西，只要不挑明，这种情绪会在头脑的阴暗角落疯狂地滋生，各种当事人找不到的接口互相衔接着，最后，可能连他们自己都找不到当初两个人是为什么纠缠在一起了。 而且，短时间内。即使单方面想撤离，也很难办到。 就像现在地方格。他就是被这种情绪拉着坐在蒋晓云身边地。但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跟蒋晓云走得这么近。以前。他在感情上是一个清楚得连自己都觉得单调但却乐在其中地人。 当他单纯得觉得世界过于灰暗。开始用幻觉欺骗自己地时候。他地清醒使他觉得痛苦。可一旦他清醒过来。看到现实中纷繁地世界和不可把握地未来地时候。他又开始混乱了。 “我看到张坚跟一个女人竟然在我们小区地花园一棵树下亲热。我知道他在外面不老实。可他们竟然敢在我们小区就这么做。他们也太欺负人了。呜呜呜----” 蒋晓云说着突然又低声哭了起来。转身扑在方格地怀里。像一个小姑娘一样委屈而无助。 “所以。你今天晚上在你们结婚纪念日报复你老公？”方格赶紧四周看了看。拍了拍蒋晓云地肩膀。然后。轻轻把蒋晓云推开。盯着蒋晓云地眼睛说。 “这种男人。我给他点小小地难堪难道不应该吗？”蒋晓云看着方格问。 “不知道，报复是一种纠缠吧，这样可能会没完没了。”方格淡淡地说着，然后站了起来。 “你是什么意思？”蒋晓云问。 “不知道，这是你的事情，我无法评判，算了，回去跟大家一起吧。估计他们该回来了。我有点事情，先走了。”方格说着转身就走。 “你们男人都是一路货色。没一个好东西，刚才进去按摩舒服吗？”蒋晓云神情古怪地看着方格，味道十足地问。 “还好吧。他们快回来了，让他们发现你在这里哭，这可不是蒋主任的作风，我先走了。”方格说着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感觉应该还对蒋晓云说点什么，回头一看，发现蒋晓云把头埋在了膝盖上，方格顿了一下，什么也没说，转身下了楼。 风度娱乐城大门口，车水马龙，在镀金的墙面上，灯光把城市地夜晚装饰得金碧辉煌，风华无度。 方格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11点10分，风度娱乐城的门口还是人来车往，那些来来往往的面孔在耀眼地灯光中显得十分模糊，他们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每一个人都有着他们自以为是的轨迹，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为一件偶然的小事，迷失了方向。 方格现在就有些茫然，站在风度娱乐城的门口，站在刺眼的灯光中，他想起了纪如眉的约会，这个女孩子很孤独，许多年，她都是一个人，在灯光中，在暗夜里，一个人，似乎在等待什么，却说不出来，如同方格，他也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生活中的哪一个明亮的出口。 但这明亮的出口只是在头脑里一闪，就不见了，他和纪如眉总是在黑夜相见，互相打量着对方，甚至拥抱在一起，却从来没有更进一步地动作。他们似乎很默契，却又似乎对对方一无所知，许多时候，方格想起纪如眉，心里不知不觉就会痛一下，就像小时候打的疫苗针，痛在自己身上，却在纪如眉的胳膊上看到了伤疤。 这种感觉很奇怪，自从周晴走了之后，方格想起纪如眉的时候，经常都会出现这种画面，很痛，很隐秘，很模糊。 方格本来早就想找纪如眉的，杨娜是她的朋友，现在杨娜突然死了，纪如眉竟然没有给自己打电话，连问都没问，难道她竟然还不知道杨娜已经被杀的消息？不然，她不可能不给自己打电话的。 方格到魔鬼酒吧的时候，已经是11点30分，想必纪如眉已经到了半个小时，不知道她和程思聊上没有。 “你在哪里？”方格给纪如眉发短信。 “魔鬼酒吧。地狱包间。”纪如眉很快回了个短信说。 看到纪如眉发地短信，方格楞了一下，马上想起了上次那个有痣者俱乐部组织活动那天，程思一个人在的那个包间。 那个包间四壁包括顶棚和地板都是纯白色，一张大红桌子摆在正中间，桌子的颜色血一样红。桌子上放着一个漆黑的烟缸。 方格推开这间看着让人抽筋地包间门的时候，发现程思瞪着眼睛看了自己好久，没回过神，然后程思又看了看纪如眉，好像纪如眉到现在也没把她约方格来的情况告诉程思。 “我让他来的？你不会不同意吧？”纪如眉看了程思一眼，浅浅的笑了一下。 “抱歉，来晚了，程思，你请美女。竟然不叫我？”方格进去，在纪如眉身边坐了下来，纪如眉看了方格一眼。往旁边挪了一下，皱了皱眉头，也没说话。 “你想吃独食？”方格也没理纪如眉，对着程思又补了一句。这美女一向都酷酷地，她竟然真地到现在都没把方格要来的事情告诉程思，谁知道她心里想什么，费劲去揣度她地心思也是白想。 “不是，我是觉得你这段比较忙，坐吧。我去给你上套餐具。”程思说着，自己走了出去，亲自拿餐具，连服务员都不叫。 “不好意思，耽误了一下，来晚了，你们谈得怎么样？”方格笑笑，对纪如眉说。 “不怎么样？他总那样阴阳怪气的，能怎么样？”纪如眉淡淡地说。 方格一看桌子上的菜。大部分竟然都是各种菌类菜，外加几个小吃，这些菌类，除了个别的，方格根本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这都什么东西啊？奇奇怪怪的。”方格问纪如眉。 “谁知道，程思说这些都是名贵的菌类，山珍，不过吃起来可以。”纪如眉说。 这时，程思推门进来。把一套餐具放在方格面前。说：“对这些菜好奇？” “嗯，你这都是些什么菜？”方格问。 “嗯。大部分是菌类，有贵州的竹荪，产于贵州地一种长在竹子林里的一种菌，很有营养，嗯，还有那个黑色的细小地，有点像黑木耳的那个，长于大别山海拔千米以上山峰的悬崖峭壁上，只有攀岩的人才能刮下来，也很有营养，还有----嗯，你先尝尝。”程思说。 “嗯，是很细腻。”方格夹了点放到嘴里，品尝了一下说，然后方格突然问：“你找纪如眉学化妆干嘛？” “你怎么知道？”程思似乎吃了一惊，然后看了看纪如眉，看纪如眉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于是又“哦”了一声，说：“我对美丽的东西总是好奇心很强，所以请纪如眉教教我，我也多点对自然美的认识。” “你的诊所不是做医疗美容吗？怎么想抢纪如眉的生意啊？”方格笑了起来，以程思地性格当然不会，程思有一个大型私人诊所（在滨城的私人诊所算最大的），除了普通的医疗服务，一大块主要做医疗美容，程思一向迷信通过手术刀可以矫正所有的一切在他看来不完美的东西。 “怎么会，我就是想对自然美多点认识，不过，能请到纪如眉这样的老师教我美容化妆实在不容易，所以，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程思笑笑说，笑容很刻板。 方格又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这些菜的确要值不少钱，关键是这些东西分布南北各地，很难一齐吃到。 “这程思能量比我想象地大。”方格暗自想。 “你以前不是说自然美容只是掩盖了丑陋，而真正的美需要用刀来矫正和塑造吗？”方格盯着程思说。 “嗯，我还是这么认为，但人的想法总是会适当调整的，我现在觉得，化妆其实也是矫正，但无法塑造，来，谢谢纪如眉，我敬你们俩一杯。”程思拿起酒杯。冷静地看着方格和纪如眉说。 “是纪如眉教你化妆，跟我有什么关系，敬我干嘛？嘿嘿。”每次和程思在一起的时候，看到程思那副文质彬彬不苟言笑的样子，方格就想逗他说话。 “因为她能教我化妆，估计很多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程思笑了一下说。 “是这样吗？”方格转头笑着问纪如眉。 “嗯。也看在玲玲的面子上。”纪如眉说。玲玲姓冯，冯玲玲也是市歌舞团的演员，既与纪如眉是同事，也是与纪如眉一个舞蹈学院毕业地学妹，单纯而天真，平时眼睛总像是塞进了蜜，成天笑咪咪地。 说起来，纪如眉应该算是程思和冯玲玲的间接媒人，程思是在一次聚会上。纪如眉领着冯玲玲一起去时，认识冯玲玲地，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反正，程思和冯玲玲就搞到一起去了。 “对了，玲玲呢，好久没看到她了？怎么跟失踪了似的，我打了她好几次电话都打不通。”纪如眉突然问。 “----她，有事。”纪如眉问出这句话之后，方格发现程思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呆了一会。然后语调十分平静地说。 “你不像话吧，娶个美人就一直藏着不让出来？”纪如眉盯着程思，貌似不太高兴。 “对不起，玲玲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她让我替她向你问好。”程思一看纪如眉开始抱怨，突然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弯，十分认真而诚恳地说，目光直直地看着纪如眉一眨不眨的。 冯玲玲和市歌舞团的所有人一样，也是放假在家。只不过，她不用为了生活奔波，她的任务就是总是笑着走在皱着眉头的程思身边，每次只要有冯玲玲的场合，程思总是眉头皱得更深，但腰杆却挺得笔直，比平时要牛逼多了。 程思非常爱冯玲玲，这一点只要见过他们俩在一起的人，谁都知道。因为吃饭的时候。满桌子的人，程思从头到尾。除非实在不得已，他地目光总是粘在冯玲玲身上，而且手中的筷子总是一直不停地在给冯玲玲夹菜，席间，冯玲玲只需要做两件事情，除了吃，就是负责脸红，幸福的红晕一圈圈地荡漾，慢慢地程思皱着的眉头也会舒展开来，脸上也会荡漾起幸福的红晕。 程思看着纪如眉，看着看着脸似乎就红了，然后补了一句说：“真的是身体不方便。” “行了，我不管你了，方格，你觉得这些东西好吃吗？”纪如眉换了个话题，问方格。 “菌类的还行吧，有营养，味道不一定好。”方格其实觉得一点都不好吃。 方格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和压抑，开始在包间里东张西望，然后眼睛开始盯在那幅国画上，那幅画上，有一只鸟站在一个女人的**上，**上有一个黑点，那是一颗痣。 方格盯着这幅国画的时候，目光开始冷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看了程思几眼，然后，方格方向，纪如眉也在看着方格。 “算了，我吃饱了，谢谢程思，方格我们走。”纪如眉说着立马就站起来，几乎没有过度，要是一般人，会觉得纪如眉很没礼貌，但纪如眉就是这样。 程思倒没觉得有什么，只笑了笑说：“走好，有方格，我就不送了。” 出了魔鬼酒吧，一路上纪如眉不说话，就那么默默呆在方格的身边，好像很紧张，很茫然的样子，搞得方格一头雾水。 回到纪如眉现在典雅精致甚至算得上豪华地新家，门刚关上，纪如眉突然身体一下子歪在了方格的怀里，然后，顺着方格的怀滑坐在地上，整个人就像一个面团一样，似乎找不到支撑 “怎么啦？”方格赶紧蹲下来，抱着纪如眉问。 “抱抱我，我害怕。”纪如眉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看着方格，脸上满是泪水。 第108章 都挺怪的 “光天化日的，怕什么？”方格一看纪如眉的样子，大吃一惊，纪如眉一向冷冷淡淡的，很少看她如此失态。 “我怕晚上！怕一个人！抱着我！别离开！”纪如眉坐在地上，靠在方格的怀里哭着说。 “哦，现在不是光天化日，是晚上，有什么好怕的啊，我刚来不走，起来吧。”方格把纪如眉扶到沙发上，然后给她倒了一杯水，在纪如眉的面前坐了下来。 “到底怎么了？”方格盯着纪如眉问。 “不知道，就是害怕！”纪如眉看了方格一眼，然后迅速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安地说。 “----你不说，我就走了！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啊。”方格装着生气地说，说完，方格突然发现茶几上有一张折叠的报纸，露出的那一面一个半版广告上有个代言的男人很眼熟。 方格看了一眼纪如眉，突然想起这个男人就是纪如眉以前暗恋的那个过气明星。 “你是怕这个人？”方格指了指报纸笑了一下。 “他有什么可怕的，他怕我还差不多。”说到这个人的时候，纪如眉的神情稍微轻松了一些，抬头看了方格一眼，似乎还想笑一下。 “旧情难忘？”方格暗暗叹了口气，看来，这旧情难忘和喜新厌旧都是很具有形而上的方向感的，也算是对过去的怀念和对未来的向往。 “难忘他？好像是他认识滨城这家企业老板，不知道怎么搞的让他代言拍了个广告，这两天来滨城了，竟然想约我吃饭，嘿！”纪如眉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诡异。 “怪了。你还很兴奋？”看着纪如眉地样子。方格差点没气乐。 “兴奋？兴奋什么？”纪如眉很迷惑地看着方格。 “你那暗恋那么多年地偶像啊。想再约你吃饭。我看你好像很兴奋。”方格哭笑不得地问。 “不是兴奋。是觉得有点意思。”纪如眉说。 “兴奋和有点意思。有什么区别？”方格被纪如眉搞糊涂了。 “我是觉得这个人地心态有点意思。我会见见他。到时候。你陪我去吧？”纪如眉看着方格说。 “算了，我看这个人恶心。你还是找别人陪你吧。”方格断然拒绝。 “到时候你就陪我去一下，好不好？”纪如眉撒娇似的哀求了起来，把方格搞得更加一头雾水，他很少见到纪如眉撒娇，纪如眉撒娇起来，简直比她唱京剧地时候还有风情。 “好吧，什么时候？”纪如眉既然都罕见地撒娇了，不答应似乎说不过去，方格只得答应下来说。”纪如眉说着说着，仿佛忘记了这个人似的。突然神情一变，又呆呆地看着方格，恢复了刚才刚进门之后那种柔弱恐慌的表情。 “还害怕？”方格问。 “嗯。”纪如眉轻轻点了点头。 “到底怕什么？”方格实在被纪如眉搞急了。 “我感觉有许多眼睛盯着我，就像程思那种，非常冷漠的眼神，却一直阴魂不散地盯着我。”纪如眉说着说着，身子竟然有些微微发抖。 方格一声不吭地看着纪如眉在沙发上发抖的样子，那盘录像带里没被剪辑掉的镜头开始一遍一遍地在心里播放着，就连方格都觉得。无论是纪如眉，还是自己，周围仿佛都有无数眼睛在盯着自己。 “像程思地眼睛？程思给你感觉这么不好？”方格问。 “嗯，每次见到程思的时候，我都觉得浑身冰凉，这个人太阴，唉，当初我真不该把玲玲介绍他们认识。”纪如眉说着说着，又开始流下眼泪。 方格盯着纪如眉。不说话，等着纪如眉哭够了再说。 “杨娜死了。”纪如眉哭着哭着突然十分费劲地说了一句，仿佛是闷在胸口转了好几个弯才说出来，纪如眉说这个的时候，声音虽然不大，但方格能感觉到杨娜之死，对纪如眉那种强烈的打击。 “你知道了啊，知道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方格愕然道。 “我昨晚才知道，今天就想跟你说的呀。呜呜----”纪如眉说着又轻声哭了起来。 “----”方格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看着纪如眉哭。也不劝。 “我觉得有问题。”纪如眉哭着哭着，突然抬头看着方格说。 “哪里有问题？”方格马上抬头。盯着纪如眉问。 “生活有问题，许多东西都有问题。”纪如眉情绪一激动，说话似乎没有逻辑起来。 “具体点，你到底觉得哪里有问题？”方格继续追问。 “那个QQ群，那个有痣者俱乐部QQ群。”纪如眉眼睛死死地盯着茶几，突然说。 “那个群怎么啦？”方格的心差点从嗓子眼跳了出来，赶紧屏住呼吸问。 “那个群，太诡异了。”纪如眉说到这里，突然失控地大声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抱着我，方格，我害怕。” 方格坐了过去，搂着纪如眉的肩膀，轻轻拍了几下，在方格拍着纪如眉的肩膀的时候，纪如眉喃喃地说：“杨娜出事地前一天晚上给我留过言，她说群里的一个管理员约她出去，这个管理员在这个群里的影响力很大也很神秘，杨娜还留言很兴奋地问我，她穿什么衣服出去好。” “这个人网名叫什么？干什么地。”方格不动声色地问。 “谁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只知道是男的，资料里什么也没有，对了，他的网名是一串数字，好像是----” 当纪如眉说出这串数字的时候，方格拍着纪如眉肩膀的手猛然停了下来，因为纪如眉说出的数字正是一个车牌号，这个车牌号。他永远都记得，这串数字就是那个凌志车主的车牌号。 从纪如眉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2点钟。 在一些酒店和娱乐场所门口不时有人在一些车子里钻进钻出，街上除了很少地车子不时打着喇叭呼啸而过，几乎看不到人，偶尔。路面有个人影在路灯的灯光里闪动着，在城市的夜色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大半夜没人，那些孤独地跑在路上的车子似乎有默契似的，总是喜欢不停地打着喇叭，显得城市的夜晚和街边地路人更加孤独。 在深夜城市的街头，孤独和**，显得面目模糊，但身影却更加清晰可辨。 快到非洲小镇的时候，程若云突然来了个电话：“方格。你睡了吗？我好像听到了车地声音，你在外面啊？” 程若云的声音睡意朦胧的，在电话里竟然也显得孤单而柔弱。 “啊。是，我今晚有点事情。”方格的声音有些沉闷地说。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程若云轻轻地说，语气没有一点责怪，倒是显得柔情万端。 “哦，一直在忙，你还没睡？”方格问。 “我刚醒，做了个梦，感觉梦里，你是一只猛虎。”程若云的声音越来越性感。 “哦。没扑到你身上吧，呵呵。”仿佛跟魔咒一样，方格脱口就开了一个玩笑，话说出来，方格自己都有些茫然，**，仿佛是都市人唯一的目标，而孤独就是催化剂，方格现在就感觉很孤独。他甚至感觉自己有些无依无靠。 城市就像一个漂浮地湖泊，装满了**之水，而散落在湖水中的星辰，看似在怀中，其实它们在遥远的天上，仿佛儿时地清梦，让你在梦里会心地笑了出来，又像神秘地迷宫，让你不知身在何处。无论哪个方向。似乎都不是你要去的方向。 到非洲小镇地时候，方格飘摇不定的心才稍微安静了一些。 上楼。到了家门口，开门，轻轻地走到客厅中央，方格竟然发现，欢欢正趟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梦中的欢欢脸色恬静，呼吸均匀，头发散落在靠枕上，仿佛在睡梦中还在看着方格笑。 那朵雪白的玫瑰，在灯光下面，与欢欢娇艳如花的脸互相辉映着，一切都那么安静而美好，温暖而舒适，仿佛一个夏夜的梦，静谧地悬在萤火虫地光芒中。 方格看着欢欢的样子，呆呆地站在那里，站了很久。 终于，方格看到欢欢的嘴角动了一下，把方格吓了一跳，深怕自己不小心把欢欢从梦中惊醒。 方格赶紧轻手轻脚地把包放到自己的房中，然后又轻轻走到欢欢的房门前，用耳朵贴着房门听了听，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方格心想：“不知道欢欢的几个同学走了没有？” “哥，你在那干嘛呀？才回来呀，我等你都等睡着了。”欢欢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方格转身一看，欢欢正坐在沙发上揉着眼睛，一边揉，一边朝方格看。 “嗯，你同学还在吗？”方格看着欢欢一边揉眼睛一边跟自己说话的样子，顿了一下，眼睛盯在欢欢脸上呆呆地看着，方格记得，小时候，无数个夜晚，欢欢醒来时，跟自己说话的情态就跟现在一摸一样。 “吃晚饭就走了，哥，那么看着我干嘛？”欢欢有些不好意思地问，然后，欢欢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有些怪。 “哦，没什么，去房间睡吧。”方格赶紧收回目光，转身准备去倒水喝。 “哥！”欢欢停了一下，接着又叫了方格一声。 “嗯？”方格转过身。 “我要你抱抱我。”欢欢伸出双手，傻傻地笑了起来。 第109章 哥哥，抱抱我 同志们，从这一章开始，小说开始进入全新的情节发展阶段，嗯，以后郁闷很少了，情节会快了，而且更新也会快，呼唤月票，推荐票，其他票，都想要，嘿嘿----不方便看正版，看盗贴的也来投点票吧，此书除起点之外，都是盗帖，别不清楚，老何现在很惨淡啊，呵呵，握手，握手！ 听到欢欢要求方格抱着她的时候，方格乐了，想到今晚的女人们那种奇怪的温情与愁绪，方格看着欢欢有点回不过神：“欢欢长大了，也是女人了。” 这样的念头在他心里闪过的时候，方格神情复杂地笑了一下，说：“我先去洗澡，出来抱你行不？” “没问题呀。”欢欢点点头高兴地说。 洗完澡，换上家居内衣，方格感觉身上那种都市的风尘味被水全部冲掉了，到客厅发现欢欢眼睛直直地盯着洗澡间，傻傻地等着方格出来。 方格刚刚露面，欢欢就伸开双臂，在哪里等着。 在城市的暗夜里，欢欢张开双臂等着方格来抱自己的样子，让方格产生了一种错觉，时空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些躁动而奇异的夜晚。 那时，欢欢也是这样，天真纯净地等着方格去抱她哄他，而青春期的方格，却总是被体内一种烦闷而燥热的气流冲击得坐卧不安，欢欢的眼睛清亮悠远得如同天上的月亮，而方格就是欢欢手中牵着的那只发情的狗，想跑开却被主人牵住，不跑开。身上的燃烧地荷尔蒙却让自己一刻都不得安宁，不得已，只得在欢欢的身上蹭来蹭去，而主人浑然无觉，还不亦乐乎地和他玩在了一起。 无数那样的夜晚，让方格对夜晚充满了刻骨的迷恋和仇恨。迷恋的是欢欢身上的气息，仇恨地是自己。 而巨大的犯罪感，无时无刻地折磨和摧毁者方格，他就像一个吸毒者，流着口水清醒地让自己沉迷，让自己一点点发狂的时候，却又天天胆战心惊，生怕随时随地，自己的躁动就会成为一匹脱缰的野马。把自己的世界踢得粉碎。 那时，他整天生活在恐惧中，迷恋地看着欢欢天真无邪美丽纯净的脸。慢慢地，他越来越不能忍受欢欢那种纯真的诱惑与犯罪感的煎熬，他慢慢开始想方设法逃离，离开欢欢，并从内心暗示自己，欢欢只是一个傻不拉几单纯幼稚地小女孩子，而且她是自己的妹妹，至少也是表妹，她的脑子简直糊涂透顶。但这些暗示与诅咒并没有起到效果。因为方格无处可逃，何况他在内心那么迷恋于欢欢在一起地夜晚，甚至白天。 与欢欢在一起地夜晚。方格觉得自己是魔鬼。而欢欢是天使。而在白天。这样地情形稍微好一些。他觉得至少。自己不是魔鬼了。至少算是欢欢地哥哥了。 许多时候。她对欢欢地陌生感。实际上是来自压迫着他地一种心理暗示。这种暗示告诉他。有一些东西是危险地。是需要绕道而行地。是不能探究地。 如果别人知道欢欢和自己在无数地夜晚如此亲密。作为欢欢地名义上地哥哥。实际上地表哥。他将会被世人唾弃。 而在白天。方格与欢欢地亲密。反倒被他们地关系掩盖了。没有人会去说一个养在家中地表妹总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不合理。 只是方格在享受这种亲密和生命暗中拔节地喜悦地同时。夜晚地心惊肉跳。还是让他迷惑和不由自主地想办法逃避。所以。平时。他总是看起来对欢欢漠不关心。尤其是在认识周晴地几年里。他几乎已经彻底拒绝自己去想自己和欢欢所有地暗夜中激起地生命火花。 方格呆呆地傻笑着。看着欢欢。仿佛年少地时光之花。正在心中慢慢开放。 “哥哥，抱抱。”欢欢张开双臂，等在哪里，就像在欢欢7岁的时候，在半夜里，对着方格张开双臂一样。 “嗯，哥哥抱抱。”方格突然灿烂地笑了起来，走了过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把欢欢抱在怀里。 这时，欢欢一言不发地把头埋在方格的怀中，很久都没说话，方格也好像找不到话好说。 午夜，仿佛有什么声音在天空和心里流过，轻灵而浩淼，仿佛有什么正在盛大地来临，又仿佛在飘忽着远去。 一切都静止下来，只有心灵的云朵，在两个人目光偶尔碰撞的地方飘荡和升腾着。 欢欢地确是陌生了许多，但自己怀里地欢欢还是原来的欢欢，她到底哪里变了呢？ 嗯，她来初潮了，算是正式地女人了，方格是觉得这是欢欢的变化之一，但并没有觉得特别，这只是一个正常的生理现象。 生理现象也属于生命的无数秘密之一吧，想到这些，方格觉得夜晚的灯光美丽而忧伤，怀里的欢欢陌生而又熟悉。 女人？这个词汇方格从来没有与欢欢联系在一起过，现在难道要与欢欢联系在一起？ 嗯，初潮之后的欢欢的确好像变了一些，最明显的变化是，欢欢的身体比以前更软了，是软了。 方格用手抚摸着欢欢的头发，在欢欢的肩膀和大腿外侧轻轻揉动的时候，非常明显地发现了这一点，欢欢的肩膀和大腿，在方格的手指接触的一瞬间，仿佛是一汪水，在方格的手指下面荡漾而去，然后，又荡漾着汇集回来，似乎要把方格的手指紧紧含住。 水一样的女人，难道说的就是这个感觉吗？ “父王！”欢欢猫在方格的怀里。喃喃地说了一句，仿佛一声叹息。 方格“嗯”了一声，没说话，他在等欢欢说，但欢欢叫了一声“父王”之后，就再也没有下文。 欢欢藏在方格胸口地脸。比这个夜晚更安静，还有些动荡，散发着一种奇异的热度，透过方格的睡衣，一阵阵吹拂在方格胸口的肉上，然后，钻进毛孔，钻进方格的胸腔，在方格的胸腔里激荡着。 “宝贝！”方格不由自主地托着欢欢地脸。轻轻叫了一声。 “嗯，父王，我回来了。我觉得，我一个人走了很久，看到了那么多陌生的人，到了那么多陌生的地方，可这些地方都没有你，我终于找到你了，回头，我把我看到的，经历过的。慢慢给你讲，好吗？”欢欢睁开眼睛喃喃自语着，又把眼睛慢慢闭上。 “好，以后慢慢讲。”方格心里一动，胸口那股回荡不息的激流突然升温，然后一路向着小腹汇聚。 方格突然觉得身上充满了力量，也充满了热量，这热量足以消弭这城市留给人们的阴影与空虚，足以消弭这时代长久的寒冷。 此刻。方格的心中没有一丝杂念，就这样温情而有力地抱着欢欢，呆呆地坐着，他希望这个夜晚越长越好，他希望明天永远不要来临。 方格突然也发现自己一个明显地变化，那就是在周晴走了之后，在许许多多的夜晚，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感觉黑夜如此漫长。漫长得必须用无数地酒精和杂乱无章疲惫不堪的梦才能填满。他常常盼着早一些天亮，早一些上班。那时候，他几乎是把上班当成了休息，他拼命工作，把所有能办完的事情，都在上班的时间做完，然后，他就等着准点下班，就像等着开始一个伟大的事业，一个孤独的一个人怀念的爱情的事业。 开始的时候，思念地痛苦是伴随着甜蜜的，但到后来，慢慢麻木的痛苦，带来的只是巨大的孤独，他常常通宵达旦地让自己的思绪越飘越远，但最后，他发现，他已经没有了思绪，他常常目光空洞地看着地上的酒瓶，那就是一个酒瓶，玻璃做的，具体而残酷，他的思想最后竟然紧紧被冷冻在一个个冰冷地酒瓶上。 发现自己的这个变化之后，方格感觉体内的那股热流流得更快，他的目光似乎又能看到那无穷无尽的远方，虽然，当方格的目光最后落在欢欢的脸上的时候，还是带着忧伤，但那种温暖的力量，却是强劲而持续不断地。 刚才，方格心里地热流之所以升温，是因为欢欢的语调，几乎与自己和周晴地空间那个写信人一摸一样，他本来想再问问欢欢是不是进过自己和周晴的空间，但既然欢欢已经否认，那也无须再问了。 此时，在方格的潜意识里，他并不急于知道这个人是谁，如果真的真实是欢欢，也许，不搞清楚反而更好。 “父王！”欢欢又梦呓似的叫了一声。 “嗯。”方格很自然地答应着，答应的时候，心里温暖而茫然。 “那几个箱子里，有许多人给我写的信，我都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不太懂他们的意思，回头你帮我看看，他们到底想说什么，好吗？”欢欢抬头看着方格笑了笑说，目光里似乎晃动着许多晶莹的水滴。 “好，回头我帮你看。”方格说着，突然对那些人写给欢欢的信充满了好奇与向往，那里，也许藏着这几年欢欢许多生命的片段，方格突然非常想了解，但，他还是紧紧抱着欢欢没动，他不想浪费这样一个奇妙温暖不知身在何处的夜晚。 接下来的半个月，方格浑身是劲地忙得不可开交，在忙碌中，所有刚刚发生的怪事似乎都没有了，一切看起来无比安静，安静得只剩下忙碌。 在这半个月里，李立君三天两头让方格带着欢欢去吃晚饭，吃饭的时候，程若云开始变得温柔乖巧，方格也只有在吃晚饭的时候能看到程若云，其他的时间，除了睡觉，方格似乎都在像陀螺一样地忙着。 报社的竞聘已经结束，蒋晓云顺利当上了报社的广告部主任。 方格摇身一变，成了报社今年最耀眼的一颗明星，顺利地当上了文化部主任。 文化部是新成立合并的部门，方格也几乎是整个报社最忙的人，两个部门的合并改版，每天几十个版面，一周下来，文化部有300个左右的版面栏目和庞大的内容采编需要策划，还有部门人员需要选择配置。 另外，欢欢的学校已经确定，而且开学在即。 在平静而忙碌中，那些藏在暗处的波澜暂时似乎也看不到了。 半个月后的一天早晨，这一天，是欢欢开学的第一天。 程若云开着宝马等在楼下，准备送欢欢去上学。 方格坐在窗台上，一边等欢欢换衣服出来，一边用蒿草悠闲地逗弄着麻生，感觉浑身轻松而愉快，过去的半个月，实在太忙太累，方格倒没怎么觉得累，就是在一切都弄妥之后，那根绷得太紧的神经一旦松懈下来，方格还是长长地吁了口气。 生活还是按照一摸一样的步伐领着所有人往前走，但对方格来说，一切都不同了。 就在麻生用嘴咬着蒿草不放的时候，方格本来在跟麻生较劲，慢慢使劲把蒿草从麻生的嘴里往外拉，正拉的时候，方格的目光突然被一个俏丽而无比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 方格转头看着这个动人而水灵灵的女孩子时，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自己的中学时代，回到了那些牵着欢欢的手去上学的日子。 “哥，我这样穿是不是显得不伦不类？”欢欢穿着中学生的校服，不好意思地站在客厅中间，促局不安地看着方格，红着脸问。 蜻蜓抱着一根青草 轻轻晃动身子 对着水中的倒影，忧伤地喊道： “宝贝！宝贝！ 我看到了，你和世界 我看到你在水中哭 但我不能伸手，只能看着你 我一伸手，这水中的世界就碎了” “有风，很小，我努力抱着这青草 努力让自己稳定下来 可青草还是在晃，不是我 黄花太黄，在阳光中亮着 很刺眼，如果我看不到你 宝贝，请不要走远 我会在池塘里安一个家 风一停，你就看到我了” 蜜蜂在玻璃上，在黄花的光芒中 小心地伸出手，紧紧抱着这寂静的午后 荷叶上，突然传来鸟的脚步声 如同盛大的祈祷，突然降临 如同你的影子，突然出现在荷叶下面 宝贝，在阳光被水波折断之前 我就看到了你 ----何不干《池塘之四》 第111章 要整就整大点 筒子们，临晨5点多终于把昨天和前天的补上上，今天的更新持续进行，我先去睡一会，吆喝两句，没事来投点推荐票，有月票的支持就投一下，嗯，还有其他票票，都想要。还有看盗贴的同志和没来起点注册的，来起点注册一下，支持一下老何哈，老何现在很惨淡，可怜呐，嘿嘿。名词解释：盗贴：《捡到个天使》一书，目前凡是起点中文网之外，都是盗贴，起点是唯一正版发布网站。别脸红，不方便看盗贴没什么，嘿嘿，但来注册一下帮老何投投票吧，老何推荐票少得可怜，从来没拉过推荐票，老何都沦落至此了，呜呜呜----：）我晕，我跟说书唱戏的似的，再贱兮兮下去就真成婊子了。 “什么问题？”殷虹有些紧张地问，同时脸还红了一下。 方格看了看殷虹，觉得很有意思，老大不小了，还脸红，难道她也想来点纯真的诱惑？以前对方格对报社谁都不太搭理，在部门主任级别里，跟殷虹稍微熟悉点，另外就是后来又跟蒋晓云莫名其妙地热络起来，看来，这人生，三转两转，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谁就转到谁的家门口了。 “要整就整大点，这方案，想法太小。”方格顿了一下，突然冒出一句。 方格说完，殷虹看着方格好一会没说话，还是那种意味深长的笑，然后，突然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仿佛松了一口气之后，整个人轻松了起来。 “笑什么？”方格莫名其妙地问。 “我觉得吧。你是个南方人吧，怎么说话一口东北腔，还整就整大点。”殷虹笑道，方格现在发现，这女人很容易跑题。 “我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啊，当然会整。嘿嘿。”方格也笑了起来，然后接着说：“嗯，我们继续讨论你这个方案，就是要朝大了整。”方格说。 “那整多大是大？”殷虹笑吟吟地说。 “嗯，国内的作家你熟悉的多吗？”方格问。 “嗯，算不少，做点事情应该没问题。”殷虹很自信地说。 “嗯。那组织起来应该没问题吧。不过也没什么。现在作家都跟白菜帮子似地。不值钱。一划拉一堆。组织并不难。关键是。这个活动不仅要范围大。而且操作力度要大。就是声势大。”方格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方格说完。殷虹半天没做声。 “怎么啦？”方格看殷虹半天没说话。问。 “方主任。你对作家偏见太深吧？你也是文化人吧。你也写了不少随笔杂文什么地。你自己也算作家吧？什么白菜帮子呀。说得太难听了。”殷虹说话地声音突然像撒娇起来。 “哦。对不起。你是作家。呵呵。我算什么作家。我不是。挨不上边。我说殷虹。我们讨论一个问题怎么样？嗯。我们讨论一下“这个时代地写作”？怎么样？”方格抱歉地笑了笑。想了一下。说。 “好呀！好呀！”一听方格要跟她讨论写作。殷虹顿时兴奋起来。跟个小姑娘一样眼睛冒着异样地光。 “嗯，其实我以前一直在奇怪，上个世纪。作家们都混得风生水起。我在念大学的时候，这些人就基本消失殆尽了。但我还是很崇拜地怀念了他们好几年，还看一些他们写地东西，但现在，那些人越来越让我失望，不管男的女的，一个个跟更年期综合症似的，哦，对了，论年龄，他们也的确都到了更年期了。除了抱怨，就是在家里跟自己的儿子女儿闹别扭，对了，前几天我看到一个报道，一个记者采访了几个以前很有名地作家，问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好几个都说在家里教育孩子，逼着孩子读什么书，哦，他们说是指导孩子读什么书，结果，他们的孩子根本不买他们的帐。你说，他们现在是什么状态？”方格快速地说。 “嗯，他们这种写作状态应该是死了吧，过气了，就只能在家里跟儿子女儿怄气了。”殷虹想了想，冒出一句，还挺有性格。 方格楞了一下，这是他听到的殷虹最有性格的话。 “是他们写不出东西了还是这个时代没什么可写的？”方格问。 “嗯，你说的是一个怎么写和写什么的问题，这个问题，文学界也一直在讨论，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殷虹突然严肃起来，脸上似乎也露出了迷茫。 “哦，原来这是怎么写和写什么地问题，我不太懂，你能不能简单地告诉我一下，什么是怎么写和写什么的问题？”方格笑了一下问。 “怎么写是作家自己的问题，就是用什么表达方式，如何表达更好，是技巧层面地，或者说是一个作家态度层面的问题，而写什么，是指内容，就是这个时代有没有提供作家好的写作素材，作家从什么角度去表达这个时代的问题。”殷虹兴致勃勃地说。 “这么多年，文学界一直都在讨论这个问题？”方格问。 “嗯，年年开会，都在讨论这个问题，都讨论10多年了。”殷虹说。 “哦，难怪。”方格看了看门，突然冒出一句。 “嗯？难怪什么？”殷虹问。 “难怪他们死了，原来他们一直在讨论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方格想了想，仿佛自言自语地说。 “我发现你很尖锐而且敏锐呀。”殷虹看着方格的目光开始有水了。 “谈不上，我们说正题，既然他们都死了，我们搞这个活动有什么意义？现在还有作家和诗人吗？哦，对了，前两天我也看到一个报道，说诗人这个词汇和公交售票员、收录机、万元户、倒爷一样，都属于已经消失的词汇了。殷虹，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文学界都出了什么问题？”方格问。 “你别一口一个我们文学界好不好？好吧，文学界是死了，可我还活着呢，我才多大呀。我还鲜嫩着呢。”殷虹开始把自己往文学界外摘，说着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笑完，殷虹接着说：“作家和诗人也很多呀，只不过----” 殷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只不过什么？”方格问。 “只不过他们现在的确被人淡忘了，也没写出什么让人叫好的东西，你刚才说地那些也的确是一个现实。现在的作家，的确已经边缘化了。”殷虹有些伤感地说。 “你觉得是什么原因？是现代化心灵空洞不需要文学地问题？也不应该，国外比我们更现代化。他们现在也有不少在国内和世界上风生水起的作家啊！还是我们的民族文化资源不丰富？这个更不应该！那是什么问题？”方格自问自答，连珠炮般说。 “唉----是我们国家在现代化过程中的短暂迷失吧，咱们的钱越来越多，心灵却越来越空虚了，尤其是年轻地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不要怪孩子，大人没做好地事情，怪孩子，这说不通。”殷虹说到这里。方格突然严肃地打断了殷虹的话。 “----”殷虹愕然地看着方格，笑了一下，也没生气。 “抱歉，我有点激动，嗯，我觉得你刚才说得对，这些问题，跟我们国家现代化过程中短暂的迷失有关，也跟我们在意识形态上管控过严有关。但我觉得最关键的是，还是我们作家个体，是他们自己的自我迷失，才导致了文学整体的迷失，尤其严重的是，他们从来不关注当下生活，一个个还没咋的，整天瞎琢磨写永恒地主题，传世地作品。现实生活你眼睛都看不到。你就能写永恒的主题传世地作品啦？还一个个跑去研究《圣经》，整天把西方哲学挂在嘴边。西方哲学把现代化人们地困境都提出来了，但却总也找不到解决现代化困境的办法，你说他们瞎研究浪费那功夫不是有病嘛，所以，我觉得，问题主要出在个体人的迷失，如果国家文化大方向有限制，我们就从个体的自我完善做起，这次活动，我觉得我们应该强调三个方面，一个是评选标准应该定在当年写出来发表的反应当下生活的作品，一个是有突出贡献的作家个体，另外一个就是突出年轻作家，30岁以下的，我们设置重奖，每个文学体裁设置一个年度小说，年度诗人，和年度新人，其他设置年度十佳，年度作家每人奖金10万。十佳，你自己看看多少合适，回头你完善一下方案，我们再讨论，而且，以后，这个活动我们每年都搞，持续下去。”方格一口气说。 “----我第一次听你说这么多话，以前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殷虹愣愣地看着方格，都傻了。 “我还有许多话没说，以后继续，嘿嘿。”方格说到这里，心里马上开始琢磨，话说出口了，这些钱从哪里来？报社会鼓励搞大，这也是方格和老杨在文化部合并和讨论改版方案的时候沟通一致地。 “按你这个思路，这个活动搞下来，搞不好要一、二百万呀！”殷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方格说。“钱的问题我们慢慢考虑，你先完善一下方案，做出具体预算，把年终请人来的住宿和差旅费都详细算上，看看到底多少。”方格说。 “----好！”殷虹有些发懵地看了方格一下，然后重重地应着。 “殷虹！”方格看殷虹不太自信的样子，想了想，开口道。 “----嗯？”殷虹好像从睡梦中回过神。 “别怕，没事，我知道现在我们这个想法可能别人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现在各家都市报都在砍减文化副刊，我们现在反其道而行之，每天8个版的文化副刊，我们管着叫文化引爆，文学靠心灵最近，社会经济许多东西，其实都需要文化心灵的支撑，所以文学引爆文化，从大文化角度影响到整个社会，是我们媒体工作者的责任，你就放心大胆整，没事，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嗯，还有，最好设置一个年度专栏作家，包括时评在内的都算在内。”方格说。 “嗯，好，不过，写新闻时评地也算在这个活动里，好吗？那是新闻部管的范围吧？”听了方格的话，殷虹赶紧点头，听方格说把写新闻时评的人也放到活动里评选，殷虹又担心地问。 “没关系，我们评选的是贡献大的写时评的人，不是评选他写的内容，时评人也是作家。何况，我们是做媒体的，媒体地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有新闻性地，这个不矛盾。”方格说。 “哦，也是，对了，你不也写随笔杂文，新闻时评写得更多，那你刚才还不承认自己是作家？”殷虹好像终于逮到方格一个漏洞，马上笑着说，硬是要把方格往作家里塞。 “呵呵，你好像不了解，我只是个做媒体的人，我更愿意别人叫我媒体人。”方格说这话地时候，心里充满了豪气，做一个优秀的媒体人是方格的理想，作家可不是。 “好吧，媒体人，嘻嘻，不过你这个想法，我还真得发挥点想象力才能把方案完成，你多给我两天时间。”殷虹无限崇拜地看着方格说。 “呵呵，行，钱的事情你别担心，你就放心大胆地整吧。”方格说。 实际上，殷虹刚一出门，方格就开始愁钱的问题。 报社不可能直接给这么多钱，没钱那就只得想办法找赞助，一找赞助，就得找蒋晓云。实际上报社为了解决各个部门解决活动经费（包括在外面消费吃喝）问题，给了各部门一些权限，比如一些小征文活动冠名广告和栏目报花广告，这些收入都归部门主任支配，但正式版面广告，大额度的广告收入必须归广告部。 仅仅是个文化副刊的活动就要花这么多钱，其他更大的策划就要花更多的钱。 报社能同意拉到大额度的广告费用来支持这个活动，就很不错了，所以，赞助的事情肯定得自己部门的人解决。而且原则上，各个版面的活动费用由各版面负责人自己解决，只是要让殷虹自己解决这些费用好像不太可能。 “陈行军，你进来一下。”方格想了想，拿起电话叫陈行军。 陈行军现在是文化部副主任，主管行业周刊。行业周刊一直在讨论要不要直接划归广告部管，但老杨觉得还是放在文化部比较好，因为行业周刊策划的选题多为与广告部软广告有关，很多媒体就直接把这些行业周刊划到广告部，发的稿子大多数是有偿新闻，实际上，这么做是严重违反新闻管理规定的，老杨觉得还是放在文化部保险，反正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该干什么一样干。 文化部的版面每天的内容现在分四块，一块是文化副刊，一块是行业周刊，另外两块，也是重点，就是文化深度专题周刊和文化新闻。最重要的两块，由副主任鲁阳管，方格手下现在有三个副主任。 “亲爱的，亲爱的，你在哪里？没有我，你的冬天冷不冷？”方格刚放下电话，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就忧郁地响了起来，方格呆了一下，心想：“我这手机铃声是不是改换一个了？” 第112章 二月二，龙抬头 这一章是补昨天的，昨天睡了一整天，整整一天，好久没这么睡过了，嗯，休息好了，今天的更新还在持续，请多支持。 “方主任，做主任了感觉怎么样啊？”电话是程若云打来的，电话里的程若云笑嘻嘻的听起来情绪很好。 “嗯，算挺有意思的，你有事啊？”方格问。 “挺有意思？怎么个有意思法？”程若云说。 “方----方主任，打电话啊？我不我一会再来。”陈行军敲了敲门，推开看方格在打电话，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来。 “不用，等一下。”方格对陈行军招了招手，然后对程若云说：“我有事，有什么话快说。” “哦，好吧，一会你办完事来我这里一趟好不好？我有事情跟你商量。”程若云不太高兴地说。 “行，完事我就给你打电话。”挂了程若云的电话，方格对陈行军指了指沙发说：“坐。” “方主任----找我什么事？”陈行军坐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陈行军是方格原来社会新闻部同事，虽然打交道不多，但总是一个部门，这家伙喜欢钻营，现在竞聘上文化部副主任，管行业周刊，也算对口了。 方格本来是对陈行军没什么太好的印象，以前他不关心，你是什么样的人，跟我毫无关系，但现在既然他要竞聘自己的副主任。一起做事情，那就不得不考虑一下了。 本来听说陈行军是想竞聘社会新闻部副主任的，但后来陈行军在蒋晓云饭局上出现之后，在人事部公布竞聘人员名单的时候，突然就公布了陈行军竞聘文化部副主任。 人事部公布之前。方格其实知道陈行军改竞聘地事情。事前。并由蒋晓云提议。陈行军请方格吃饭。老杨还亲自到场。跟方格协调。陈行军要竞聘文化部副主任当然要跟方格协调。不然怎么开展工作？但既然老杨都出面了。自己还有什么好说地。 其实。老杨和蒋晓云让陈行军来文化部管行业周刊地目地。方格非常清楚。就是说。这样可以更好让文化部地行业周刊和广告部配合拉动广告。直接发软广告和有偿新闻。 “靠。你直接叫我方格不就得了。还方主任。别扭不别扭？！嗯。是这样。文化副刊想搞一个比较大地活动。反正就作家年度大奖一类。面向。全国。嗯。不。面相全球华人作家设立地年度大奖。每年大概需要200万地经费。殷虹他们自己要解决这个费用。恐怕有困难。你留意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赞助什么地。回头我把他们做地方案给你一份。”方格说。 “哦。是这样。200万数目不小啊。报社同意了吗？”陈行军说。 “你就留意一下赞助地问题。其他我来解决。”方格摸了摸脸。皱了皱眉头。心想。报社有没有同意是你操心地事情吗？让你留意一下赞助地事情你就留意一下得了。问这么多。 “嗯。要不要跟蒋主任先商量一下？”陈行军想了想。说。 “陈行军！我问你。”方格一听陈行军这个那个的。交代他一个事情，他竟然让方格先跟蒋晓云商量。心里顿时就开始冒火。 方格是要找蒋晓云商量，但不是陈行军让方格找蒋晓云商量，这小子搞不清自己在哪里。 “嗯？什么？”陈行军一看方格眼睛直盯着自己，有点发毛，紧张地问。 “你是广告部副主任，还是文化部副主任？”方格一脸严肃地问。 “哦，方主任别介意，我的意思是，这个活动如果争取广告部支持，会更顺利一些。”陈行军马上明白了方格的意思，不好意思地说。我知道了，回头等我把这个活动方案给你，你先看看，然后你去和蒋晓云沟通一下，看看什么情况，你说行不？”方格嘲讽地笑了笑。 “当然是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陈行军马上收敛了起来。 “小子，别以为是蒋晓云把你安插在我这里的暗桩，不老实给文化部出力，我就让你滚蛋，除非老杨让我滚蛋。”方格看着陈行军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 “鲁阳，进来一下。”陈行军离开之后，方格把他的另外一个管文化新闻和文化深度专题地副主任鲁阳叫了进来。 “方格，找我啊？”一个跟方格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也没敲门就走了进来，风风火火地说。 “我就问一下，你那里准备怎么样？”方格有些担心地问。在三个副主任里，鲁阳是方格最不熟悉的一个，在一个报社，他们甚至都没说过话，最多面熟，鲁阳以前是新闻部主办地一个新闻周刊的编辑，自己也经常采访，新闻感觉十分敏锐，方格以前从来不看自己家的报纸，但鲁阳的编的版面除外，几乎每期，他都要留意一下，这周鲁阳又策划了什么新闻专题。 方格对鲁阳这个人的印象很好，尽管不熟悉，但他感觉这个人很有激情，而且，最关键的是，从他策划的一些新闻专题关注里，他看到了这个人有一颗强烈的社会干预理想，和一个记者地强烈社会使命感。 在听说鲁阳想竞聘新闻部副主任的时候，方格就赶紧找到鲁阳沟通，让他竞聘文化部主任，并请鲁阳吃饭，还让老杨参加，好稳定鲁阳的心。 鲁阳就这样被方格拉到了文化部，方格觉得，鲁阳与自己配合，一定整出一点轰轰烈烈的事情出来。 果然，在鲁阳改变主意竞聘文化部副主任之后。与方格碰撞出了许多火花，和方格一起，想出了许多方格喜欢的点子，其理念气息与方格非常相似。 而且，鲁阳曾经说：“我们文化部要有大文化思想，在选题上。不拘泥于单纯的文化事件和文化素材，而应该从社会文化心理出发去做新闻专题，几乎所有新闻事件背后，都能找到社会文化心理的影子，这是新闻发生的真相，我们从文化的角度，站在社会新闻事件背后，从现象入手，找到真相。然后把这些真相告诉公众。” 鲁阳地这种观点，让方格心花怒放，方格要地就是这样的人。 “万事俱备。农历二月初二，龙抬头！也就是一个星期后，我们以文化部为核心的全新改版的滨城都市报就闪亮上市了。” “晚上我们一起坐坐，魔鬼酒吧，回头我们电话联系，谁先到就等一会，好吧？”方格说。 “好，放心，不会有问题的。嗯？”鲁阳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拉开方格办公室门的时候，突然楞了一下，向着门口问：“你找谁？” “我找方格，方主任。”一个好听地女人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 “有美女找你。”鲁阳回头看了方格一眼，说了一句就出去了。 “方主任好！”方格还没回过神，一个高挑漂亮风情四溢地女人就走了进来，刚进来。就笑眯眯地喊着方格。 “唉，此人真是阴魂不散。”方格定睛一看，进来地是郑媚。 “如果不是知道郑小姐的身份，我真怀疑你是国安地，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方格笑道。 “方主任你太小看自己了吧，现在滨城，媒体圈子里，那个不知道滨城都市报社新任文化部的方主任，而且。你们的改版广告都上电视了嘛。你这么大动静，要是只有国安才知道。你也太小看国安了吧？” “也是，坐吧，郑小姐找我是来给我送玫瑰还是来告诉我午夜给你打电话？”方格笑了笑，心想，你一天到晚神秘兮兮的，我倒想看看你玩什么把戏。 想起来，除了在上岛碰到一次和那次带自己取拿天堂一号玫瑰，方格还真一次都没在午夜和郑媚同过电话。 “不是送玫瑰，也不是让你午夜给我打电话，我来给方主任送钱，方主任有兴趣不？”郑媚在沙发上款款坐下来，笑吟吟地看着方格说。 方格听了眼睛一亮，心想：“老子现在什么不缺，就缺这个东西” “我说对了吧，方主任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就是想要钱，是不是呀？”郑媚盯着方格说。 “我----我还真缺钱，你想怎么给我？”方格憋了口气，然后脱口而出，方格想，别兜圈子了，兜圈子太累，直接说吧。 “坦诚，我就喜欢坦诚地人，那我也直说了，一周后，我们的天使第一训练营就要正式开始了，本来是一个星期前就要开始的，但有事情耽误了一下，就推迟了，我了解了一下，这周正好你们报纸改版，是农历二月初二龙抬头那天退出来吧？”郑媚说。 “嗯，是，没想到你了解得这么清楚。”方格笑笑问。 “如果我们只能了解清楚这点事情，我可能早就别人撵到火星去生活了，嗯，我们地天使第一训练营正好也在这天，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分----” 郑媚说着停了一下，笑着看了方格一眼，接着说：“因为你们报社这段人事变动大，我们也没安排在你们报纸上详细的宣传计划，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谈谈这个事情。”郑媚说。 “文化方面的宣传报道现在是我管，但广告你得找我们广告部主任蒋小姐。”方格想如果真的能让郑媚的公司赞助殷虹的那个活动，还真是不错，只是，这个郑媚太诡异了，跟她总套在一起，还真有些担心。 “怎么？找你不好使吗？”郑媚眉毛一挑，问。 “----找我好使，说吧，你们能投多少钱？有什么想法？”方格想了想，突然坚决地把郑媚的事情揽了下来。 第113章 神秘的公司 “你说说看你能需要多少钱吧？”郑媚看这方格轻描淡写地说。 “靠，这口气！一年大概200万左右吧，具体预算还没出来，可能还会多，你们有这么大投入吗？”方格挑衅地问，他没指望郑媚会如何支持自己的想法，只不过，方格有一种直觉，既然这个女人一直在暗中盯着自己，一定是有什么目的，与其避开她，不如跟她纠缠上，这样省得她总在暗中搞鬼。 “先说说你的具体想法吧？”没想到这女人还很谨慎。 “哦，是这样，我准备面向世界华人搞一个针对华人作家的媒体大奖，每年一届，持续搞下去，如果这个活动操作得当，影响应该会比较大，别看我们是一个地域性的报纸，但文化没有地域，面向全国，甚至海外发挥影响，是我们改版之后的目标。”方格说。 “像你们这种地域性报纸，做这个，对文学界会有大的影响吗？”郑媚问道。 方格看了郑媚一眼，心想，这女人的确不光是长了个漂亮的脸蛋，思维还是很敏锐的。 “首先，我们报纸正在实行立足区域，面向全国，辐射全球华人的大办报策略，都市报不是机关报，走向全国，辐射全球华人的不是没有先例，有不少，像天津的今晚报，还有扬子晚报，上海的新民晚报，羊城晚报，还有南方都市报，嗯，很多都突破了区域，第二，我们会联络文学界的报纸期刊一起合办，我们只是试图利用我们这个大众媒介，把文化的这面镜子，文学，用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让边缘化的文学，和中华文化精髓，重新回到大众身边。”方格淡淡地笑着说。 “哦，想法挺好的，你果然是个人才。”郑媚古怪地看着方格，怪怪地说。 “谢谢。谢谢你这个伯乐发现。”方格嘲讽地笑了笑。 “嗯，这样吧，我们公司现在的这个活动是阶段性的，你这个活动今年的经费我差不多能解决，回头你把策划方案先给我看看，看看我们具体如何合作。只是----”郑媚停了下来，想了想，似乎不知道怎么往下说。 “只是什么？”方格盯着郑媚问。 “只是----如果你这个活动持续搞。下一年我就没法帮你。不过----”郑媚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方格。似乎在出神。 “晕。美女好像都喜欢抖包袱。”方格笑了起来。问：“不过什么？” “嗯。这样吧。我给你个名片。这是另外一个公司。也许。他们会对你这个项目有长期兴趣。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你不能说是我让你去地。也不能说说我地任何信息。”郑媚手里拎着一张名片。神秘兮兮地说。 “行。我保证不对这家公司透露你半点信息。”方格说。 “好。给。”郑媚站起来。把名片放在方格眼前。 “天道出版发行公司？董事长。赵燕。办公地址。世贸中心58楼。这公司我知道啊。只是没打过交道而已。有什么神秘地。”方格拿着名片。一字一句地念道。 “哦，你知道什么？”郑媚笑着说。 “这公司属于天道文化集团的吧，我怎么不知道，滨城乃至全国文化界的知名企业啊，只不过，这两年。这公司好像没什么动静。”方格看着名片。心里一动，抬头复杂地看了郑媚一眼说。 “你还知道什么？”郑媚看着方格问。 “嗯。以前这家公司的老总叫安铁吧，这人还算我一个单位，我们都一个报业集团的，就在我现在地这个楼办公，后来离开自己做公司了，我知道的就这些，哦，对了，这人好像还坐了几年牢。”方格说着说着，冷笑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笑，反正看到这个公司，他心里就有那么点不舒服。 “那你联络一下试试呗，但别忘了给我的保证。”郑媚说。“没问题，有什么可说的。”方格淡淡地说。 “好吧，钱我送到了，如何合作，如何操作，力度多大，我等着你的消息，知道我们公司的办公地址吧？对，你给我打手机就成，告辞。”郑媚说着，站起来转身拉开门就走，也没等方格站起来送。 “你跑那么快干嘛？”方格从桌子后面站起来，追到门口的时候，郑媚已经到了电梯间门 “等你电话，拜。”郑媚挥了挥手进了电梯。 方格再次回到办公室，拿起刚才的名片端详着，一边端详一边嘀咕：“赵燕，这女的我在电视上看过，现场活动好像也看过一次，嗯，是个美女，美女标准跟程若云差不多，只不过，看着比较内秀，能说，不张扬，程若云太张扬了，典型一个东北妞，就这天道出版发行公司，会持续赞助我这个想法？看不出来。”方格嘀咕了两句，把名片随手丢在抽屉里，然后拿起电话给程若云拨过去。 “我现在有空，我去哪里找你？”方格问。 “你上我们公司来吧，姨妈现在不在。”程若云说。 “好吧。”方格挂掉电话，奇怪地笑了一下，心想，你姨妈在难道我还不敢去了？什么逻辑？！ 星空服装公司在滨城郊区地一个专门的服装工业园地，这个工业园地，全是服装厂。 星空服装公司占地面积挺大，方格来得少，刚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住了。 “你找谁？”保安扫了一眼方格开的破军用吉普，对着方格粗声粗气地问。 “哦，我找程若云，哦，就是你们程总。”方格虽然来得少，但方格知道，星空服装公司要说有人不认识李立君是有可能，但不认识程若云地几乎没有，报程若云的名比较好使，何况他本来就是来找程若云的。 “找我们程总？有预约吗？你哪的？”保安问。 “我滨城都市报的。我给你们程总通过电话。”方格挠挠头说。 “报社的？拉广告的吧？我们程总答应见你了吗？”保安斜着眼睛问。 “看来，我们的广告人员工作之兢兢业业是必须敬佩和感激地，为了报社全体员工能吃上饭，连这么偏僻地工厂保安都对他们有了深刻印象。”方格想了想，然后温和地说：“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她，我姓方。” “你把车停远点。我们厂是绿色工厂，你这车一进去，那烟冒的，都得把我们绿地上的草都得熏死。”那保安又狐疑地看了方格几眼，嘴里很不耐烦地说着方格，很不情愿地拿起了电话。“嗯，行，我停远点，麻烦你快点打电话。我还很忙。”方格把车停在星空服装公司大门有一段的墙边，然后从铁栏杆里往工厂里一望，的确到处都是草地。低矮地景观树木，绿化的确很好，很漂亮。 星空服装公司的办公大楼其实离大门不是很远，在大楼旁边就有一大块绿地，上面还放着几把遮阳伞，伞下还有漂亮的铁艺桌子和椅子，这是夏天供人小憩地地方，只不过现在很冷，伞放下来了。铁艺的桌子椅子似乎锈迹斑斑。 就在这时，方格看到这块绿地的大阳伞后面有个人影，正在晃动，好像正是方格看着这块草地的时候才转过身去的，方格看着眼熟，这背影，和那身好看但夸张地白色风衣和红色围巾，不是程若云还能是谁。 “小样，看见我了也不出来迎接。躲在草地上装蒜，操。”方格挺好车，重新走到门岗，问保安：“给你们程总打电话了吗？” “打了，请进，车也可以开进去。”这次保安热情了很多。 “不用，我车停好了，你给我看着就行，如果丢了。我得找你----嗯。找你们公司赔，你放心。我不找你，放心吧。”方格开心地笑了一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大门。 刚刚走到办公大楼门口，方格又被两个保安拦住了，其中一个说：“请出示通行证。” 方格愕然道：“什么通行证？” 保安面无表情地说：“工作人员出入通行证。” 方格问：“这里不是办公大楼吗？客人不能进？” 保安说：“外来客人办事，请往左转，从左侧的门进去。” 方格看了看两个答了两句就互相看着微笑不语的保安，突然也笑了：“好吧，我就走侧门。” 方格晃晃悠悠走到左侧大门，一边走一边随口胡乱地长吁短叹：“侯门一入深似海呀，从此萧郎是路人。公子王孙逐尘去，美人背影冷冰冰。” “你瞎嘀咕什么呢，文理不通地。”方格抬头一看，程若云正俏生生地站在左侧门口。 “刚才那地怎么还要通行证？我差点以为这里是保密局。”方格一见程若云，皱了皱眉头说。 “哦，我们公司质检车间最近搬到哪里了，所以外人不让进。行了，你就别长吁短叹了，进来吧。”程若云带着方格往电梯门口走。 “这么说，你们办公区都换地了？”方格问。 “嗯，都换了。”程若云一看有进出地员工，在回答方格地话时，眼睛根本就没看方格。 “你办公室在几楼？”方格问。 “程总好！”这时又一个员工也要上楼，站在程若云身边等电梯的时候，恭敬地问候了一句程若云。 “你好！顶楼。”程若云看了一眼从旁边地员工，然后对着电梯回答了方格的话。 “你刚才看到我在大门了吧？”方格看着程若云似笑非笑目不斜视的样子，突然问。 第114章 校园门口 “什么大门口，没看见。”程若云看了一眼旁边的员工，然后，终于看了一眼方格说。 上了顶楼，进了程若云的办公室之后，程若云关上门，马上对方格娇媚地笑了起来。 “你这脸变得太快点了吧？刚才在门外还跟包青天似的，能把鬼都吓死。”方格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翘起二郎退，一边说，一边左顾右盼。 程若云这办公室还真是气派，比报社社长的办公室气派太多了，程若云的办公室没有100平，也足有800平，办公室分了好几个区域，其中最显眼的要属一个将近500平的服装展示厅，除了本公司的衣服，还有国内和国外许多牌子的服装，简直跟一个小型服装博览会似的，展厅装饰得精致典雅，跟办公区域风格非常一致，整个看起来，这是一个十分专业而又敬业的有品味的服装公司老总的办公室，而且，在程若云的这个办公室里，工作气氛虽然浓厚，但由于装饰风格现代优雅而温馨，你在这里休闲聊天，也没有压迫感。 方格看了看程若云办公室的坏境，又看了看程若云，发现程若云双手斜着放在胯骨上，微微躬身看着方格，媚笑道：“方公子，我这办公环境怎么样？比你那个文化部主任办公室强一百倍吧？” “----啥意思啊？”方格刚开始看着程若云媚笑时，还以为程若云在讨好自己，没想到她话一出口，竟然顺手给了方格一棒子。 “没什么意思，你不是硬要赖着做什么主任嘛，我只是想问问你是做报社主任强，还是来星空公司强。”程若云还是笑吟吟地说，明明心里有着小九九，表面上看着还跟你亲热得不行。 “你办公室好，就觉得比别人高人一等？就觉得牛逼？”方格斜着眼睛盯着程若云说。 “跟你说话费劲。懒得跟你说这个，行了，您牛好吧，对了，我还没恭喜你。”程若云说着转身走回她的宽大的老板桌子后坐下来，得意洋洋地对方格说：“恭喜荣升。方先生。” “靠，你总跟我摆什么姿势啊，到底有没事？没事我走了，我还忙着呐。”看着程若云这样方格有些火了，这女人奇怪起来，阎王见了都发愁，她无非就是觉得方格没有到服装公司来心里不爽，随时随地都想揶揄方格几句。 “好啦！好啦！跟你开玩笑嘛。”程若云一看方格不耐烦，马上又从老板桌后面走了出来。然后一屁股坐在方格身边的沙发扶手上，手搭在方格的肩膀上，撒娇道：“人家请您老人家来。是有要事商量。” “你还有要事跟我商量。受宠若惊。说吧。什么事？”方格道。 “嗯。对了。先跟你倒杯水。”程若云从沙发扶手离开。去给方格泡了杯茶。然后在方格对面坐下来。看着方格。犹豫了一下说：“我想马上上另外一个针对年轻女性地时装品牌。” “你姨妈同意了？”方格有些愕然地问。李立君是有这个想法。但好像一直没有最后拍板定案。 “同意了。新品牌地样品我们都做出来了。新地品牌名称叫着华衣。我们地新品牌。将会在把握世界领先地服装潮流中。大量加入汉服元素。优化汉服地裁剪与结构。是最时尚地融入最新理念地新一代汉服。我们把她定位为民族服装。但却是最前沿地引领全国时尚潮流地最新颖地时装。去掉汉服地繁复。让汉服简约现代起来。我们地目标是。用我们地服装。重新定义我们中华民族地民族服装。让世界看到我们中华女子真正地风姿华彩。而不是一想起中国传统女子穿地服装就是旗袍。”程若云很兴奋地说。 “这么快。样品都出来了？这才多久？”方格疑惑地说。 “实际上。我们早就开始论证和做市场调查了。只是没最后决定而已。而且。整套市场推广方案都做好了。今天让你来。就是帮我看看宣传推广这个部分。给我点具体意见。你知道。咱们地企划部比较弱。你对媒体熟悉。指导一下啦。”程若云喜笑颜开地说。看得出来。她终于如愿以偿。推出一个新品牌。是她多年地愿望。 “这个市场推广方案没有找专业的市场调研公司和广告公司做？”方格问。 “找了呀，但他们出地方案只是一些纲领性的东西，有许多要根据实际情况调整的，所以才让你把一下关啊。”程若云说着又开始坐到方格身边地沙发扶手上，把手里拿的一个档案袋扔在方格的面前，然后手绕在方格的脖子上，说：“方案在里面，等你拿回去再看吧。” 方格别扭地摇了摇脖子，程若云的手圈着他的脖子让他很别扭很不舒服，他想把程若云的手拿下来，但这么做又好像不是太好。 “对了，你说这个牌子的样品做出来了，在哪？”方格一时无语之后，突然想起这事，马上问。 “在那边放着呢，我穿你看看呀？”程若云指了指那个大服装展览间，还是圈着方格的脖子，歪着头对方格说。 “好。”方格一想，赶紧让程若云拿开手是最迫切地，何况，他还真的想看看这个品牌的样品到底是个什么风格。 就在方格话音刚落，程若云还没反应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李立君突然走了进来，看见程若云的手搭在方格的脖子上，开始楞了一下，随即，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笑道：“是方格呀，什么时候来的？” “妈----我刚来。”方格一看李立君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顿时老脸通红，然后，方格马上就想起了从报社出发的时候，程若云说姨妈不在地话时的情形，当时自己还满不在乎，现在一想。自己还真就在乎，原来，程若云这句话是让自己安心的，方格自己竟然都没意识到。 “看来，程若云还是很细心的。”方格想着，更加不舒服起来。他发现，他很难在周晴的母亲面前坦然自若地和别的女孩子亲密。 李立君说话的时候，程若云满脸通红地缩回手，站了起来，嗫嚅地叫了声：“李总。” “这里都是家里人，别叫我李总，呵呵，小若还知道不好意思啦。”李立君看着程若云笑了起来。 “姨妈，我让方格来给我看看我们这个市场推广方案地媒体部分内容。”程若云镇定了一下。马上说。 “哦，我没事，我就过来随便看看。马上吃午饭了，看看你吃没吃，既然方格来了，那你们自己安排吧，我先去食堂吃饭了。”李立君说着要走。“妈，我，我一会要走，不在这里吃饭。”方格莫名其妙有些紧张，有些语无伦次地说。 “你中午另外有安排？”李立君站下来。看着方格问。 “没有。”方格老老实实地说，他的确中午没安排。 “没有哪就在这里吃饭吧，让小若领着你转转，这里这段时间格局变了一下。”李立君大概说格局变了指地是办公区地变化。 李立君出去之后，程若云吐了一下舌头，几步就跑到办公室门边，把门“啪”的一声反锁起来，然后站在哪里直拍胸口。 “看不出来，你胆子也不算大。嘿嘿。”方格看着程若云地样子也笑了，实际上方格自己也挺紧张。 “这是办公室啊，多不好意思，哦，对了，到吃饭时间了，我回头再穿给你看，我让人把饭送到我办公室来吃吧，好不？”程若云问。 “好！”方格马上说。他也不想去他们公司地食堂。 “好。我现在就让他们送。”程若云开始给人打电话，让送饭到她办公室。 “对了。这个新品牌是星空服装公司独立出资的，还是有合作投资方？”方格想起什么似的问。 “哦，孙天豪决定投资了，已经签了协议，他占一小半股份。”程若云说。 “----那你姨妈对这个人什么印象？”方格半天没做声，然后问了一句。 “没什么呀，这个人挺有魄力的，我们现在资金也比较紧张，他能出资，我们正好可以加快进程，快速进入市场。”程若云毫无心机地说。 离开星空服装公司的时候，方格给李立君打了个电话。 “妈，刚才我有点事情着急，就先走了，没去你办公室看你。”方格没什么底气地说，实际上他是怕见到李立君不自在。 “哦，没事，晚上带欢欢来家里吃饭吧，我已经让李嫂多做两个人了。”李立君丝毫没有在意，语气听起来倒很是轻松愉快。 “----好吧。”方格一听李立君都已经让李嫂做了，只得答应了下来。 下午，方格在欢欢的学校附近一个咖啡厅的包间里，一个人坐着喝酒。 快到欢欢放学的时候，方格接到鲁阳的一个电话。 “方格，那个天使训练营地报道方案都做好了，每天半个版做直播式报道，半个版花絮，另外一个整版深入做相关话题的专题，第一期改版那天的选题是探讨国产影视剧现状和韩剧为什么在咱们国家如此流行，还有就是日剧为什么不流行，而日本A片却在暗地里大肆流行，甚至几乎在指导着我们成年人地性生活和惑乱着我们青少年的青春期。嗯，这些选题，应该有冲击力吧？” “嗯，注意点报到方式，尤其对A片的报道，采写和约稿的时候让记者和作者在写作手法上注意点，别让宣传部和新闻出版局抓住我们的小辫子就行。”方格说。 “嗯，知道，晚上我就把报道方案给你，对了，广告那方面，你跟蒋晓云说了吗？”鲁阳问。 “说了，蒋晓云和老杨那边我下午都打好了招呼，蒋晓云那里还要商量一下具体的对举办天使训练营的天时公司的回报方案，没事，我回头再跟蒋晓云详细商量一下，你就负责把新闻如何做想好就行，对了，晚上我们9点在魔鬼酒吧见面吧，我得吃了饭晚点才能过去。” 跟鲁阳通过电话，方格又给殷虹打了个电话，让殷虹晚上也去魔鬼酒吧，带着策划方案去。 安排妥当之后，方格出了咖啡厅，开始往滨城八中走。 刚到滨城八中门口的时候，正好是放学时间，方格一眼就在涌出校门地学生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欢----”就在方格刚要把欢欢的名字喊出口的时候，这个熟悉的身体已经径自朝着方格走了过来，方格一看，硬生生就把后面的“欢”字给咽了下去，因为，向方格走过来的，竟然是尚小菲。 第115章 你应该去自首 终于把包括21号在内的章节补完了，22号更新继续。 “你，过来接人？是她吗？”尚小菲还是那么平静，平静得像一个梦，平静如水的脸上，带着能打动任何人的忧伤，她站在你的面前，完全就是一个内向羞涩的中学生，她看起来那么楚楚可怜，让人禁不住想着要去保护她。 方格顺着尚小菲的目光一看，就见欢欢刚刚步出校门，在她的旁边的校门口，有一大队人，对着欢欢吹着一串串的口哨声。 “美女！回头让我们看看，长得血有姿势，真带亲。”这些人一边吹口哨，一边嘴里还不停地用滨城方言叫道。 “操，这还是省重点中学，怎么小混混那么多。”方格看的时候，欢欢身后明显跟着的是一群小混混。 “嗯，我来接她，你在这里有事？”方格看到尚小菲的时候，心里突然就翻涌了一下。 “哦，那你忙吧，我走了。”尚小菲轻声说着，声音很小，小得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说完，尚小菲一转身，低着头，往学校大门那边街道的方向一个人慢慢走去，显得十分孤单。 这时候八中的校门口顿时有两种决然不同的风景，两个身材，气质都有些相似的女孩子，一个正向方格走了过来，一个正离开方格，向大门旁边的街道方向走去。 而此时，那伙小混混的口哨顿时就凌乱了，因为一部分人的眼睛已经被尚小菲吸引走，尚小菲一边走，还不时回头好奇地看一眼那伙吹口哨的人。尚小菲越是回头好奇地打量，小混混的口哨声就越来越响跟着她。 十分有意思的是，等欢欢目不斜视地走到方格的身边，牵起方格地手时，追着欢欢的目光和口哨声全部跟在了尚小菲的身后，这伙人竟然已经离开校园门口。开始跟在尚小菲的屁股后面吹着口哨。 尚小菲地背影还是显得很孤单。楚楚可怜地样子。仿佛任何人都可以欺负她。像她这样一个柔弱地女孩子。见到陌生地男生。是一定会脸红发抖地。 “哥。你什么时候来地？”欢欢拉着方格地手。笑了起来。脸色像此时天边地晚霞一样平静。一样嫣红。 “刚到。今天上课怎么样？”方格看了看欢欢。欢欢平静地脸上一直在笑。这笑仿佛是从她地内心慢慢荡漾出来地一样。一直在她地脸上不紧不慢地长久地荡漾着。 “哥。你认识那个女孩子啊。她好像也是我们班地。”欢欢看着尚小菲地背影。然后抬头看着方格。一脸爽朗地说。 “啊？她也在你们班？嗯。她是滨城福利院地。我以前经常采访福利院。见过。”方格看了看欢欢。轻描淡写地说。心里却泛起一股古怪地情绪。一种互相牵扯地情绪。就像方格现在地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尚小菲地背影牵扯着。因为。哪伙小混混已经跟在尚小菲地背后。十分近了。最近地一个。甚至在伸手拦着尚小菲。 “美女。认识一下呗。我叫曹成功。以前也是八中毕业地。你现在是我地学妹哦。”这个叫曹成功地男孩子大概20来岁。一看就是经常在学校周围转悠。欺负弱小。抢学生钱地那种混子。他大概是这伙人地头。他地身后跟着大概有20个左右地跟他差不多大地表情猥琐地家伙。 “哥。这些人在干嘛呀？他们为什么跟着她呀？”欢欢看了看那帮跟在尚小菲身后的人，不解地地问方格。 “如果不是尚小菲。他们就跟着你了。”方格笑了一下，摸了摸欢欢的头说。 “跟我干嘛？”欢欢还是不解地问。 “----唉。”面对欢欢地问话，方格简直无语至极，他总不能对欢欢说“他们想调戏你”吧。 “他们那么多人站在校门口吹口哨，是不是在排练什么节目呢。”欢欢想了想说。 “我----靠----唉。”方格冲口就靠了一下，靠字没出口，发现应该在欢欢面前说话温和些，但还是没憋住，靠字还是轻轻地吐了出来，方格马上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对欢欢彻底无语了。 “啊----”方格正看着欢欢无可奈何的时候，欢欢突然看着尚小菲的方向大叫了一声。 方格马上转头一看，一下子就长大了嘴巴。 就在刚才方格和欢欢说话的一瞬间，这20个人，竟然全部蹲在了地上，手捂着嘴，鲜血从他们的手指缝里一滴一滴地流了下来。 “----你！”领头那个叫曹成功的小青年，愤怒地瞪着眼睛看着尚小菲，他捂着嘴的手从嘴边拿开，指着尚小菲的时候，几颗牙齿呼啦一下就血淋淋地掉在了地上。 就见尚小菲惊慌失措地四周看了看，然后不知所措地走到曹成功的面前，目光悲悯地看着曹成功和他旁边地20来个小青年，脸色又慢慢恢复了那种古怪地平静。 “----你。”在尚小菲走到曹成功身边的时候，这人脸上地表情几乎可以在中央戏剧学院做表演课范本，一瞬间无比真实夸张地变换了好几个表情，先是愤怒，后是恐惧，然后是犹疑和不可置信，最后，当尚小菲从包里拿出一卷卫生纸，一声不吭地递到曹成功面前时，曹成功竟然不知所措地坐在了地上。 尚小菲一看曹成功已经惊得不知道接卫生纸了，就把卫生纸硬塞到这个叫曹成功的小青年手里，然后，挨个在打掉门牙的人手里塞了一张卫生纸。 看着这些人的时候，尚小菲的目光充满了奇异的平静和怜悯，她的平静和怜悯，让这些人几乎失去了心智，一个个都像傻子似的看着她。 “你们要不要我替你报警？”就在这时，从学校的墙角走出一个乞丐。他破旧的宽大地运动服长长的袖子耷拉着，只露出几根手指。乞丐走到这些人面前，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公用电话问。 “我来替你们报警吧。”乞丐说着朝公用电话亭走了过去。 在乞丐朝公用电话亭走的时候，这些人在很短的时间就一个个跑光了，他们身上几乎每一个人都有案底，警察来。抓不到打他们的人，反而会把他们抓了进去，又留一个案底，他们当然会跑。 只见尚小菲看了看乞丐，表情似乎有些厌恶，目光在乞丐身上停留了一下之后，转身自顾自地走了。 乞丐看着尚小菲地背影，脸上似乎露出了痛苦不堪的神色。而在乞丐的不远处，也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乞丐，方格也发现了那个一直在人群中盯着乞丐的人，那人是二虎。 乞丐是小站。相遇小站，魂飞魄散。这20个人在一瞬间，几乎真的就魂飞魄散了，他们甚至没搞清是谁打了他们，就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他们不魂飞魄散也不行，因为他们的门牙在一瞬间全部掉到了地上，脸上的表情早已经变形，变成了魂飞魄散的表情。 方格看了看小站缩在袖子里的手。马上又看了看欢欢，他怕欢欢看了这个场面会害怕。 让方格没想到地是，欢欢竟然也在盯着小站，而且，欢欢已经放开方格的手，朝着小站走了过去。 方格大吃一惊，马上追了过去，等方格追到欢欢身边的时候，欢欢也已经走到了小站地跟前。 这时。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这场景，周围所有的人都避开了，只有一些好事者在远远地围观者。 “是你打的他们？”欢欢站在小站旁边轻轻地说。 “----啊---啊。”见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女孩子，指出是他打的那些人，不知道是过于意外还是怎么的，小站一下子竟然说不出话来，结巴着“啊”了两声，紧张地看着欢欢。紧张得甚至好像都没发现方格就站在旁边。“算了欢欢。走吧。”方格神情复杂地看了小站一眼，心里有些发慌。 方格已经知道小站根本不是什么乞丐。而是大有来头，真的冲突起来，硬碰硬，自己和欢欢怎么能碰得过小站？ 方格只想快点带着欢欢离开，在尚小菲刚刚出现的一刹那，方格就有一种预感，在尚小菲出现的地方，似乎总是要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端，甚至灾难，她就像一个巨大地安静的漩涡的中心，只要她以出现，周围肯定无法平静，而且，总是要牵动着一大批人。 “哥，他打了人，就应该去自首，你去自首吧。”欢欢看了方格一眼，然后盯着小站说。 “----”小站像傻了似的，在方格说话的时候，他才像刚发现方格似的，对方格神情古怪地笑了一下，然后欢欢一说话，他就又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欢欢，刚才那些人都在调戏那个女孩子，何况那些人不一定是他打的，就算是，他们也该打，咱们回家吧。”方格看了欢欢一眼，在拉着欢欢走时，心想，今天欢欢怎么了？怪怪的，行为跟失常似的，很不对劲，哪里不对，方格又说不出来。 而且，方格发现小站也很不对劲，在他地想象中，小站很神秘，很厉害，连郑媚都那么怕他，那小站应该是天不怕地不怕才对，怎么他见到欢欢，好像，好像他身上有些发抖？ 这一刻，方格也来不及想太多，只想把欢欢赶紧拉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别再出什么事端，虽然方格知道二虎在一旁，那他心里也没底，从郑媚的口中看来，小站的可怕，目前来说，都不是自己能想象得到的。 “哥，就算那些人是对那个女孩子是不怀好意，但并没有造成伤害，他这样对他们，也太重了，就算他是执法着，这样也是量刑过重。” 欢欢的一番话，把方格搞得目瞪口呆，他从来没见过欢欢这样跟人说话。 方格看了看欢欢，又看了看小站，他发现下站也跟自己一样不知所措，自己是不明所以，而小站，几乎有些，嗯，那表情竟然像有些害怕。 “如果你不自首，那你应该对他们赔偿，现在去追他们还能追得上。”欢欢看了一眼刚才被打落门牙的那帮人离开的方向，她竟然要求一个乞丐去对这些人赔偿，而且，她说话的语气，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发号司令者一样，似乎她说地话，别人根本不容置疑。 方格差点没被欢欢地天真整得哈哈大笑出来。 “好的，我赔偿。”更让方格没想到地是，小站竟然一口答应，然后像如何大赦似的，一溜烟往刚才那帮人离开的方向跑了过去。 开车带欢欢回家的时候，方格不时奇怪地看着欢欢，而欢欢一脸平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方格不问，她也不解释。 等回到非洲小镇，刚一进门，方格就拉过欢欢的，双手放在欢欢的肩膀上，严肃地问：“欢欢，你今天怎么了？你都吓死我了。” 第116章 我是不是有心理问题 “什么怎么了？”见方格如此问，欢欢还是一脸平静，有些奇怪地说。 “----你怎么知道是那个乞丐打了那些人？”方格看了欢欢一眼问。 “我感觉到的，周围没别人，他那么镇静，我觉得是他。”欢欢说。 “你觉得那些人不该打？”方格问。 “他们并没有对别人造成伤害，打他们我觉得不对。”欢欢说着，看了方格一眼，仿佛方格问的话也很让他奇怪。 “这些人是可能伤害那个女孩子的，预防伤害发生啊。”方格说。 “他既然那么厉害，等伤害发生凭着他的能力是可以制止的，我觉得那人身上有一种戾气，他好像在拿人发泄，这样很残暴。”欢欢说。 “你觉得让一个乞丐赔偿那么多人，他能赔得起吗？”方格狐疑地看了一眼欢欢说。 “那些人要真是他打的，他肯定不是乞丐。”欢欢说。 “----这倒是。”方格嘀咕了一句，接着说：“你觉得他应该自首，他这么做，不是坏人啊，他要自首，不是便宜了坏人，冤枉了好人嘛？” “哥，你不觉得不管坏人好人，谁打人都是犯法的，人人都犯法，社会不就没有秩序了吗？”欢欢好奇地看着方格，仿佛方格不应该这么问。 “还有。他既然那么厉害。你就不怕他把我俩揍一顿？”方格觉得欢欢今天行为有些反常。以前欢欢虽然经常有让人意外地行为。但方格早已经习惯。像今天这样。几乎很不合逻辑。让方格都感觉意外地事情。还很少。 “哦。原来哥哥是怕他呀。嘻嘻。嗯。我觉得他不会伤害咱们俩。”欢欢看着方格天真地笑了起来。 “不是我怕他。我是怕他伤害你。你怎么就觉得他不会伤害咱们？你觉得他是一个讲道理地人？”方格道。 “不是。我觉得他不是什么讲道理地人。他是害怕讲道理。所以才东躲西藏。只要我们讲道理。他就害怕啦。”欢欢想也没想。脱口道。 “----你觉得他是在东躲西藏？他躲什么？”方格看着欢欢穿着中学生地校服在那里一边倒水一边说话。楞了一下。说。 “他不东躲西藏。打扮成乞丐干嘛？！为什么躲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觉得这个人很古怪。对了。哥。是不是觉得我今天地行为反常？”欢欢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似地。问。 “没有。”方格嘴里说着。心里却想，当然反常，你无凭无据把一个乞丐当成绝顶高手，又让人对一些流氓赔偿，不反常才怪。 “哥，我知道你心里觉得我今天的行为反常，其实我自己也感觉有一些不对劲，当时只是有些冲动，就走过去那么说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欢欢说着在沙发上坐下来，皱了一下眉头，不说话了，神色似乎颇为担心。 “行了，别想这个了，你不是有特殊心灵感应嘛，今天是不是也发挥了一下？”方格一看欢欢情绪有些波动，似乎她自己也对今天地行为有些费解和不安，于是走过去。轻松地搂着欢欢的肩，笑着说。 欢欢还是穿着她自己改装过的冬季校服，现在虽然是春天，天气很冷，没有换春季校服，方格的手放在欢欢的肩膀上，还是感觉到了那小西装上衣有些厚。 搂着欢欢的肩时，方格无意识地用手指捻了几下校服，仿佛在感受这种料子地好坏。 其实。方格只是在回忆。回忆欢欢上小学时4年级的时候，穿着的校服料子没有这么好。也很小，那时候欢欢对校服仿佛就不满意，但也没有太多抱怨，只是成天对自己的衣服研究来研究去，一会问方格：“哥，这衣服袖子口怎么还有扣子啊，太沉了。” “多两个扣子你就觉得沉？”方格经常哭笑不得，两个扣子怎么可能就沉？现在他突然明白了，欢欢是看不惯那两个扣子，感觉别扭。 因为，现在，方格的手搭在欢欢的肩上的时候，欢欢又开始扭来扭去，不时看一眼方格，然后，她像发现什么时候，用她的手搭在方格的手上，眼睛看着袖子，嘟囔了一句：“这袖口竟然还有扣子，回头我得给剪掉。” “她难道同时和我想起了她念小学四年级穿校服时地一个情景吗？”方格心里一动，心想，欢欢这脑袋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呢。 “行，你想剪掉就剪掉。”方格随口安慰着欢欢，然后他的思想马上又转到那个尚小菲的身上。 “这尚小菲怎么可能也跟欢欢在一个班上？小站为什么会一直跟着尚小菲？郑媚一直盯着自己，到底想干嘛？” “哥，我今天心里感觉还真地有些奇怪，觉得那个尚小菲和那个乞丐，很奇怪。”欢欢突然放下纽扣的话题，说。 “怎么感觉奇怪了？”方格问。 “我感觉好像看到了那个乞丐打那些人一样，又感觉我对那个乞丐说的那些话没过脑子，糊里糊涂就说出来了，哥，你说我对那个乞丐说的那些话，有道理吗？”欢欢迷茫地说。 方格深深看了欢欢一眼，有一些心痛，欢欢很少这样迷茫过，即使6岁的时候，看着她妈妈离开，她还傻乎乎在哪里笑，跟没事人一样。 “你说的那些话都有道理，太有道理了，只是----”方格犹豫着说。 “只是什么？”欢欢赶紧问。 “只是不太合乎生活逻辑，听着有些别扭。”方格实话实说。 “是这样吗？！”欢欢更迷茫了，低头想了想，突然抬头，失落地说：“哥，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跟别人不一样？” “啊？怎么这么想？你觉得自己哪不一样了？”方格坐直了身子，有些紧张地问。 “其实，我也知道，我妈妈是跳崖自杀了，可我就是觉得她还活着。只是有事情离开了，就算理智告诉我她死了，还可能她根本就是一个坏女人，做了坏事，才带着我去跳崖自杀的，可我总是觉得她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有时候我也感觉自己是在自欺欺人，但我心里真是这么想，还有，我明明没见过父亲，但我跟哥哥在一起地时候，真的觉得你就是我的父亲，心里，心里总是觉得自己就是你从小养大的公主----” 欢欢说着说着，突然流下泪来。 “欢欢别哭啊。这些都没什么呀，你的那些想法也没什么不对的。”看到欢欢又哭了，方格一下子就慌了。 妈地。我刚才怎么就用哪种语气盘问欢欢呢，我他妈脑子有病。”方格的心里懊悔不已。 “哥，其实，我在大学的时候甚至看过心理学地一些书，我有时候怀疑我是不是心理有问题，我从小可能就是一个有问题的人吧？”欢欢静静地看着茶几上的那朵天使一号玫瑰，眼泪静静地在她晶莹如玉地脸上流着。 方格看着欢欢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从来没想过。欢欢心里竟然有这些想法，一直以来，方格总是觉得欢欢是快乐的，透明的，聪明绝顶的，虽然有时候在有些事情上也是傻傻的。 欢欢脸上的眼泪越流越多，方格地心里越来越内疚。 “欢欢，别哭了，别哭啊。你怎么可能有心理问题呢，没有比你心理更加健康地人了，欢欢是绝顶聪明的特殊地，是与众不同的，当然想法就会与别人不一样了，其实也没什么太不一样，只是你比别人敏锐聪明，在有些事情上比别人专注一些，对有一些问题又不太关注。所以。所以说，欢欢再正常不过了。哪里会有什么心理问题----”方格说着说着，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如何安慰欢欢，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他发现一直以来，自己竟然对欢欢的内心关注如此至少，看着欢欢一个人在哪里流泪，方格一声不吭地把欢欢搂在了怀里，半天没说话。 欢欢被方格搂在怀里地时候，眼睛还是看着茶几上的那朵玫瑰花，一眨不眨，就那么静静地盯着看，过了好一会，欢欢突然拿手擦了擦眼泪，不哭了，但还是安静地看着茶几上的玫瑰花，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在想什么？”方格看欢欢半天没说话，有些不安地问。 “没想什么----哥，我真的没有心里问题吗？可有时候我心里为什么总是会出现你生活周围中的一些镜头，而且你说准？”欢欢还是看着茶几，眼睛动了动，很不安的样子。 “宝贝，这应该是你的一种特殊的心里感应啊，这正说明你有超出常人的禀赋，像你这种情况，报纸上报道过很多地，也有不少人有这种特殊能力，而且，科学对这个也是有解释的。”方格随口说。 “是吗？科学是怎么解释的？我没注意过。”欢欢这次抬起头，看了方格一眼，有一滴眼泪，还留在欢欢的粉红白嫩的脸颊上。 “嗯，是这样，报纸上说，当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亲密的人，因为长期在一起，对他的思想和心理以及生活习性很了解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情感介入式的场景化地感受，有时候即使这个人不在身边，也会像亲眼看到了他的生活一样，而且，有一些也可能是很准确的，嗯，报纸上说，这就是心理感应产生的一些原因，看起来好像很神秘，有预测成份，实际上是一种生活习惯和交往方式的经验性推断。”方格根据报纸上的一些说法在自己心里留下的一些片言只语的印象，胡诌着。 “哥，你只是在说报纸上的报道，并不是说科学地解释，你真地了解这种事情科学有具体解释吗？”欢欢还是很不安的问。 推荐书友无间太子地新书《禁秘》，书号：1311369，搜索吧，阅读地址：311369.aspx 第117章 情人香水是我推荐的 月底了，求月票，晚上还有一章。 “科学当然有解释，回头我把这些科学和专家的解释详细整理出来给你看，何况，许多事情科学是很难解释的，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也不能说是不正常的，古人能解释现在的飞机在天上飞的道理吗？如果古人看到今天的飞机，100%会以为是外星人和天神，呵呵，总之呢，你就不要多想了，别说你这心理感应还不强烈明显，就是特别明显，这也是一种能力，而不是心理问题，你明白这个就行了。”方格想了想说。 方格其实知道，就算科学也很难准确解释心理感应这个问题，但科学肯定会承认一些未知的生命现象，宇宙和生命的神奇和伟大，就算当今顶尖的科学家，同样也很难真正说出一个所以然，所以才有了那么多智慧聪明的科学家皈依了宗教。 这些智商高得出奇的科学家，最后之所以皈依宗教，只能说明，人类的智慧对宇宙和生命的探索实在是十分有限的，有限得近乎无知。 宗教不会给出科学探索的方向，宗教只是祥和安逸的心灵花园，这些科学家皈依宗教，只能说明，他们智慧的头脑在对宇宙自然探索中已经消耗殆尽，他们只是在宗教里休憩和养伤，倒不见得他们是真的相信神。 “真的是这样吗？”欢欢在方格的怀里抬起头来，平静的脸上慢慢变得嫣红起来，欢欢相信了方格的话，笑容也开始慢慢在脸上，像早晨的阳光般，淡淡地跳跃着。 “当然。”方格的语气不容置疑。 “好吧，哥哥说是这样，那就是这样。”欢欢把头靠在方格的肩膀上，看起来长嘘了口气。 “对了。哥，如果我真有心灵感应能力，那我是不是可以帮你的忙，帮你解决一些问题呀？”欢欢在方格地肩膀上刚刚嘘口气了，突然想起什么时候，又把头抬起来说。 “帮我解决什么问题？”方格神思游离着。听了欢欢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方格也刚刚在心里松了口气，终于打消了欢欢的顾虑，方格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内心对欢欢有一种无法割断的牵挂和联系。 在欢欢怀疑自己地时候。方格感觉就像自己前些年怀疑自己一样痛苦和不安。还有着深深地心痛。 “你最近是不是碰到不少麻烦事呀。我这种感应能力是不是可以帮到你？我可以和你一起对付那些打扰我们生活地问题吧？”欢欢看着方格。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别瞎想。没什么问题。你就安心念书。做你自己想做地事情就好。”方格摸了几下欢欢地浓密地头发。轻轻地说。 欢欢“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方格抱着欢欢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有些发愣。窗外。晚霞清淡。飘荡在天边。方格相信。那火红地太阳。在地平线下。一定还是一样通红火热。如同众生藏在内心深处地愿望。在生活中。他们展示给外人平淡地脸色后面。每个人都有着一个跳动地不为人知地心。 “哎呀。我还没换衣服。”过了一会。欢欢突然从方格地怀中跳了起来。说着。赶紧跑到了卧室。 夕阳的光影在客厅里浮动着。方格傻傻地盯着欢欢消失地卧室门口看了一会，又看了看自己的卧室门，脑子里似乎什么都没想。 方格似乎很享受这样轻松闲适的黄昏，尽管动荡的生活在门外依然动荡，但此刻，在此刻的家里，客厅里漂浮着的光影似乎有一种永恒的光辉，他们从未改变，从小时候到现在。他们依然晨起暮落。光影的变换中，你突然就发现。小时候的那些场景，会突然从这些光影里走出来。 时光并没有改变，生命地片段永远在时光中真实地存在着，改变的，只是我们某时某刻的 方格突然好像闻到了一丝情人香水的芳香，隐隐约约地从某个不知名的方向飘来。 他仿佛看到周晴在卧室的门口，对着自己笑，仿佛听见周晴轻轻地问：“想吃什么？” 方格突然感觉有些饿，想起了李立君上午告诉自己带着欢欢去吃晚饭，方格懒洋洋地看了看表，5点半。 抬眼又看了看欢欢的卧室门口，方格也没动，心想，来的及。 在等欢欢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方格又开始出神起来，肚子地确有点饿了，下午跑了好几个地方，方格想，人的胃，有时候，仿佛生命中的空洞，当一些食物裹着一些生活的细节，填到胃里的时候，生命在新陈代谢中，就会生成记忆，那些食物的芳香中，会藏着一个笑脸，珍藏着曾经的爱恋，这些过往，已经成了生命的一个部分，融入了此时的生命气息中，就像此时，隔壁做饭地菜香飘过来地时候，他突然就想起了周晴的笑脸，十分具体，连当时地时间和心情都记得十分清楚。 还有此时在房间里飘动的情人香水的味道，鼻子和胃一样，同样是生命的一个洞，他们同样珍藏着无数生命的片段，在你生命中的任何一个阶段，过去的那些片段，你就会用鼻子在这些味道中找出来。 “哥，发什么呆呀？”一个清脆的如同黄莺入谷的声音响了起来，把正在恍惚中的方格吓了一跳。 方格抬头，发现欢欢扎着马尾，穿着军绿色的马甲和浅蓝色的牛仔裤站在卧室的门口，对着方格笑。 欢欢的笑容纯净透明，欢欢的脸色平静祥和，仿佛她永远都会突然出现在卧室的门口，对着方格笑着：“哥，怎么样？这衣服？” “挺好的。”方格淡淡地笑着，从外表看不出来他内心的变化，实际上，许多时候。欢欢这样清爽地笑着突然出现时，他都很激动，很意外，也很不安，如同一个生活的奇迹，他总是这样出现在你地生活中的任何一个片段里。 可这样的奇迹总是出现。你总是在内心激动不安的时候，你就会产生一种焦虑，生活的平庸似乎难以承受这种美好的奇迹，你似乎得用梦想做动力，走很远地路，才能让把这种奇迹永远留住，否则，你随时都会处于一种不安之中。 可是，当你真的走了很远的路时。你才发现，眼前的地方，似乎并不是你想要来的地方。眼前的风景越来越陌生，而当你回头，身后的一切，似乎全变了。 然后，你会发现，连你自己，都越来越陌生了。 “你洒了香水？”方格淡淡地笑着，问。 “是啊，情人香水。咱们家那边到处都有啊，忘了？”欢欢走过来，坐在方格身边，抱着方格的腰，撒娇道：“父王----你真好。” “晕，我怎么好了？我不好。”方格歉疚地看着欢欢明净脸和飘逸的神采，心里黯然地说，心里想，这种香水地味道。我怎么可能忘记？ “好！就是好！”欢欢俏皮地紧紧抱了一下方格说。 “嗯，那个情人香水，你什么时候开始用的？”方格看起来漫不经心地问。 “我很早就用呀，嘿嘿，嗯，对了，我还介绍给了周晴姐姐用呢，周晴姐姐也非常喜欢这个味道，我回家读书的几年。我一直都给周晴姐姐邮寄这个香水。”欢欢还是抱着方格地腰。仰着脸，看着方格毫无心机地笑着。 “----啊？周晴用这个香水是你推荐的？”方格突然坐直了身子。有些失态地问。 “是呀，有什么奇怪的？”欢欢说。 “哦，没什么，周晴说喜欢一款情人香水，这香水并不出名，那家香港人投资的工厂就在我们镇上，在国内销售都没铺开，只在我们家和南方少数地方有卖。当初我还奇怪周晴怎么会知道这个香水，原来是你介绍的。”方格自言自语道。 方格那时候到是时不时给周晴买这种情人香水，但也不算买得特别多，方格还总奇怪，为什么周晴的香水总也用不完，原来竟然是欢欢一直在给周晴邮寄。 “是呀，这香水只有我们家哪里有，一般人是不会知道的。”欢欢说着的时候，仿佛很自豪，很高兴。 方格看着欢欢的样子，半天没做声。 许多年，他在这款情人香水地味道里，感受已经失去的美好时光，感受周晴的一切细节和爱，感受青春期里那些躁动的美好的迷茫的激情，他几乎已经将这款香水的味道和周晴的气息紧紧融合在一起，这两年，他几乎每天都会在房间里喷洒这种叫“情人”的香水，每次刚回家地时候，这种香水的味道，只要方格一进门，就比那两条狗还快地把方格紧紧地包围着，仿佛周晴一下子扑到了自己的怀里。 慢慢地，他几乎是靠着这种香水的味道，来确认来回忆过去几年来的每一个生命的片段，这种味道，几乎是一种生命的存在，如果没有了这种味道，他无法想象，如何把过去的那几年留在自己的现在地生命气息中。 现在，欢欢突然说，这款香水竟然是她推荐给周晴地，方格仿佛被人猛然之间敲了一棒子，仿佛生命中被敲出了一个洞，一些时光在自己的心里迅速地流走了，变空了。 “为什么要推荐这个香水给她？”方格沉默半天，突然有些愤怒地问，仿佛一个被人夺走了记忆地人，内心突然变得十分惶恐而不安起来。 那鸟还在走动 如神秘的启示 在荷叶背后 一篇篇翻开 祈祷的钟声 在水面荡漾着 惊得两只蝴蝶在黄花上 在阳光中，一动不动 那鸟其实就在附近 在荷叶下面你的影子里 在水中阳光的倒影里 站在那个明亮的出口，看着我 竒 書 網 ω ω w . q i δ h μ 9 ㈨ . c ó Ｍ 宝贝，只一转身，我就看到了你 ----何不干《池塘之五》 第118章 这人什么意思呀 “我在念小学的时候，就总听你说镇上一个考上大学的女孩子身上的这种香水味道好，我觉得你喜欢，就推荐给周晴姐姐了。”欢欢看着方格的表情，显得很无辜。 “哦，呵呵，我说过吗？”方格短促地笑了一下，看着欢欢，心里突然一动，一种从小到大的在黑暗中弥漫已久的气息突然就柔软地包围着方格，方格说话的声音开始柔软，心境也慢慢明朗起来。 “说过呀，经常说，后来---后来----”欢欢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脸色有些发红。 “后来怎么了？”方格微笑地盯着欢欢问。 “后来我就攒了好长时间的零花钱，买了一小瓶----”欢欢说话的时候，脸更红了。 “啊？最早什么时候买的？”方格像发现一个新大陆似的，瞪大了眼睛。 “很早了，忘了都，嘿嘿。”欢欢也看着方格，俏皮地笑了起来。 “你不会七、八岁就开始用香水了吧？”方格有些不可置信地问。 “不是用啊，我只是经常闻闻而已，再就是在我们的房间也偶尔洒一点。”欢欢看着方格的目光由刚才的羞涩，渐渐明净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方格突然记起来，自己在上高中的时候，脸上长了不少青春痘，那时，镇上有个女孩子长得很漂亮，学习成绩也好，经常被家长们用来作为教育孩子学习的正面榜样，方格那时候就莫名其妙对这个女孩子产生了好奇，比如她穿什么衣服，平时走路手里拿的是什么书，有时候跟这个女孩子擦肩而过的时候，那女孩子身上有一种非常好闻的香味，这种味道让方格十分兴奋。兴奋得让方格自己都莫名其妙。 后来，方格去县城一个商场，在经过一个化妆品柜台的时候，突然就闻到了这种熟悉的香味，一打听，才知道这是一款就在自己镇上生产的并不贵的叫情人的香水味道。 那时候。欢欢大概8岁。当然还是跟方格睡在一个床上。 那段时间。方格总是被这种香水地味道包围着。每当想起这款香水味道地时候。方格就感觉脸上地青春痘十分刺痛。 尤其是在夜晚。上床睡觉之后想起来。更是没有来由地觉得浑身燥热。 这种时候。方格根本想不起那个被镇上地人交口称赞地女孩子地面孔。仅仅只是记得那种香水味。 这种香水地味道。就像一扇半明半暗地门。在黑夜里。漂浮着出现在青春期地方格眼前。但却总是没有固定地方向。 方格隐隐约约地觉得。那扇门地那边。一定是风景秀丽阳光透明地美妙风景。可是。现在自己。却在黑暗中。心里如同燃烧着一把能把人地身体烤焦地火。方格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着。滚了半夜。还是睡不着。更加要命地时候。越是睡不着。他意识中那种香水地味道就越来越浓。他感觉。自己地房间里似乎就有这种香水地味道。那么真实。因为。此时地方格在黑暗中睁大着眼睛。分明就是闻到了。然后。方格就感觉自己地两腿之间地小弟弟慢慢地硬了起来。越来越硬。就像那扇门一样坚硬。而无法控制。 接下来，方格的意识也越来越飘忽。 “哥，怎么还不睡呀？吵得我都睡不着。”暗中，欢欢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 房间里虽然暗。但方格记得那天其实有月亮，月亮其实很亮。很静，静静地挂在窗外的天空。 借着月光，方格看到欢欢穿着无袖背心，雪白柔滑的肩膀顶在自己的腋窝，头枕着自己的胳膊，正睁着又黑又亮的眼睛不解地看着自己。 “我怎么闻到房间里有一股情人香水地味道？”方格不解又躁动地说。 “你都说好几次啦，这香水的味道真的好闻吗？”欢欢的眼睛亮晶晶的，比窗外的月亮还亮。 “嗯。”方格闷声嘟囔了一句。“好闻那你还睡不着呀。”欢欢说着腿很自然地放到了方格的大腿上。 等欢欢的腿压上方格的大腿根部地时候，方格马上就感觉到一阵隐痛，因为欢欢的腿正好碰到方格坚硬如铁的小弟弟。 “啊？你这里怎么了？”欢欢大惊失色地轻轻叫了起来。 “----没，没怎么。”方格开始结巴起来，听着欢欢单纯幼稚的话，看着欢欢纯净如水的脸，方格突然感觉有一股热流，在这个有些清寒的深夜，在自己的身体里流过，方格感觉刚才的躁动突然就安静了不少，但小弟弟却好像更加硬了。 “没怎么那怎么这么硬呢？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欢欢说着，竟然伸出肉乎乎的手握住了方格地小弟弟，还是十分好奇地问。 “----它就这样，别问那么多。”当欢欢地手伸出来握着方格那里的时候，方格地身体一阵僵硬，眼睛一动不动地瞪着天花板，瓮声瓮气地说。 “那它平时不这样呀？”欢欢还是一脸好奇，甚至把头从方格的胳膊上抬了起来，一只手托着自己的脑袋，看起来，好像要跟方格非常认真地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它有时候不这样。”方格的眼睛还是瞪着天花板，不敢看欢欢。 “哥，你看着我，我说真的，你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欢欢把握方格老二的手拿出来，扳过方格的脸，还非要方格看着她说话。 方格见欢欢的手终于离开了自己的小弟弟，心里刚刚松了口气，可欢欢在扳过方格的脸后，小手顺势又伸下去，再次握住了小弟弟，这次还捏了捏，再次发问：“真的奇怪哦，要不我们明天去医院看看吧？” “不是出了问题。它这样是正常的，就像一个人坐时间长了，要就时不时要伸个懒腰一样，过一会它就不这样了。”方格看着欢欢的样子，哭笑不得又心里着火似的，枕在欢欢脖子下地手不由得轻轻放在了欢欢细嫩的肩上。把欢欢往怀里搂了楼，道：“睡吧，别动它。” 方格这么说的时候，心里其实隐隐约约希望欢欢的手永远不要拿下来。 “哦，是这样呀，我也经常伸懒腰，伸懒腰很舒服呀，它现在很舒服吗？”欢欢的手在方格那里轻轻地抚摸着。 “啊----”方格的身体突然一阵痉挛，他瞪着眼睛看着窗外那轮皎洁地明月。突然之间，眼前一片模糊，模糊中。感觉窗外的那轮月亮突然变成了一条闪电，一瞬间就击中了自己的身体。 方格短促地叫了一声，然后就感觉小弟弟不断地颤动了起来。 “啊？它怎么了？怎么动起来了呀？啊，裤头还湿了！”欢欢大惊失色地缩回手，抬头无比疑惑地看着方格。 “我要撒尿。”方格赶紧从床上跳了起来，往院子里的厕所跑。 方格快速而矫健地从厕所里跑出来，站在院子里的时候，感觉自己在月亮底下，就像一头发光的野兽。而房间里的那些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道，就像一个套在自己脖子上的银光闪闪地项圈，这味道神秘，美好，而无法琢磨。 “哥，在想什么？”欢欢抬头看着方格问。 “哦，在想那个香水！”方格有些迷茫地看了欢欢一眼，1岁的欢欢有时候好像有些不可琢磨，但实际上。欢欢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单纯明净，有些地方看起来聪明绝顶，但有些方面还是一样傻傻的，完全不开窍。 “这款香水是不错呀，这几年我偶尔也用，不是经常。”欢欢正了正身体，然后姿态优雅地靠在沙发上，对着方格说。 “----”看着欢欢漫不经心那么自然地提到她自己也偶尔用这香水，方格感觉欢欢有些陌生。看着欢欢地目光有着更多的探究与好奇。内心里，甚至有一种隐隐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期待。同时，又有一种更深的失落，他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复杂的情绪。 “对了哥，你给我看看这些人给我写的信。”欢欢说着，起身跑回房间，很快出来，很兴奋地把两封信塞到方格的手里。 “哦，真想给我看啊？”方格接过来一看，两封信的信封都很花哨，上面印着许多心形图案，简直就是心光闪，但信封不是一个款式，其中一信已经拆开，另外一封还没拆封。 “当然啦，我那么远运过来，就是为了给你看地，看吧。”欢欢静静地笑了一下，如同一朵芬芳而稀世的花朵。 “好，那我就看看。”方格顺手把已经拆封了的信拿出来，用的信纸是粉红色的，很厚。方格还没看内容，只一看信封和信纸就笑了，方格打开信，抖了一下，伸着脖子仔细看了起来，就见这人在心中写道： “欢欢同学：前几天开学，在新生报到的时候，我看到你那么安静地站在老师的面前，感觉你就像一个天使突然降临在我们的校园，当时，你周围那么多人，你穿着一条格子裙，和淡蓝色的吊带衫，在万千人中，我只是看到你一个人，你那么纯洁，飘逸，美丽，这几天，这几天我吃不下睡不着，今天终于打听到你是学校服装设计系地新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做个朋友？如果如果可以的话，今晚6点上自习前，请你在你寝室的窗台上，放一本书，好吗？----一个做梦都想和你做朋友的人。” 方格看完信，刚抬头，欢欢就看着方格，一脸奇怪地地问：“这人什么意思呀？” 第119章 很像天才 “怎么个什么意思？”方格看了信本来想笑，但听了欢欢的疑问，却楞了，转头问。 “我觉得这个人很奇怪，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欢欢十分认真地看着方格说。 “你不会真不知道吧？”方格挠了挠头问。 “知道什么？”欢欢天真地看着方格问。 “----唉，你真不知道这个人写信给你什么意思？”方格瞪着眼睛问。 “知道呀，他想跟我交朋友，我又跟他不熟，交什么朋友啊，这人挺奇怪的。”欢欢看着信，自言自语道。 “朋友总是从不熟到熟的嘛！”方格忍住笑，拿出烟，准备抽。 “我来给你点。”欢欢一看方格要抽烟，马上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双手捧着，认真地伸在方格面前，费劲地打着火，一边打还一边说：“再说交朋友就交朋友，怎么还让我6点之前放本书在窗台上，我感觉像电影里的台湾特务接头似的。” 欢欢刚说完，费劲打了许多次的打火机终于打着了。 “扑----”方格正伸着嘴准备点火，结果一听欢欢的话，噗嗤一口气没憋着，又把欢欢费劲打着的火又给整灭了。 “哈哈，是很像台湾特务接头。怎么样，你们那天接头了吗？”方格哈哈大笑起来。 “没有。我觉得这些人挺奇怪地。哥。你笑什么呀。我说错了吗？”欢欢疑惑地看着方格问。 “青春期是挺奇怪地。”方格想起小时候自己和欢欢睡在一个床上那种郁闷难耐地苦楚。自言自语地说。 “你说什么呀？青春期就肯定会奇怪吗？为什么？”欢欢抬头看着方格。还是很疑惑。 “你没说错。是挺奇怪。嗯。青春期吧。就是。这个阶段。是一个人地身体和思想都在快速成长地过渡期。这个时期呢。每一个人都会碰到。会有很多迷惑。对生命和社会。都不知道应该用一个什么样地姿态去面对。所以。做出来地事情有些奇怪。也就不奇怪了。”方格琢磨了半天。磕磕巴巴地说。他发现这话题还真不好说清楚。 “就是这个阶段人很容易犯傻吧？对了哥。哪我有没有青春期？”欢欢问。 “哈哈。当然会有。”方格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心想。你地青春期搞不好都没开始。 “哎呀，那我会不会也可能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我好像没做过什么奇怪地事情呀。”欢欢看起来似乎很担心，也有些迷惑和兴奋。 “这个也不一定的，有些人的青春期也很平静。”方格说。青春期，挺奇怪的，会不会是身体里的一种能量转换呢。”欢欢看了看方格，低垂着好看的眼睛，看着茶几上地玫瑰花，自言自语地说。 “哈哈，对对对。你又说到点子上了，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对了，我们以后有时间可以继续深入探讨，另外那的信我们慢慢看，现在我们去吃饭吧。” 方格带着欢欢到周晴家的时候，已经是6半钟，进门的时候，发现李立君和程若云还有李嫂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闲聊。 看到方格带着欢欢进来。程若云白了方格一眼道：“来这么晚，你真够磨蹭的，都在等你。” 李立君站起来，看了程若云一眼，笑道：“等就等一会，正好我们这种闲聊的机会也不多，吃饭吧。” 李立君站起来的时候，李嫂赶紧去了厨房，李立君一边往厨房走。一边拉着欢欢的手笑道：“欢欢今天第一天上学吧。感觉怎么样？” “还行，课程都学过。就是重新温习一下。”欢欢地手被李立君拉着，看起来有些拘谨，除了方格，欢欢好像不太习惯别人拉着她的手，或者碰她的身体。 方格感觉，欢欢从来都是一个人似地，无论多少人在一起，那怕是跟她那几个关系是非常好的同学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好像总是一个人站在那里，与别人的距离很遥远的感觉。 “哦，温故而知新，复习也是可以学到新东西的。”李立君开始搂着欢欢的肩膀，像捧着欢欢似的进了厨房。 “----哦。”听了李立君的话，欢欢看了方格一眼，笑了笑没做声。 开饭之后，几个人看起来很融洽，这半个月里，欢欢也来这里吃过几次饭，对这个坏境也不算生疏了，李立君很喜欢欢欢，只要欢欢一来，肯定拉着欢欢地手问长问短的，看起来简直就是溺爱。 但李立君总是把欢欢当成一个小不知事的小丫头，好像让欢欢很是哭笑不得。 “对了，姨妈，孙天豪有一个意见，他建议全面赞助那个《天使出神州》的天使训练营活动，这个天使的海选活动天时公司在全国设了40个选秀点，而且在海外20来个华人较多的国家也设置了选秀点，滨城这里是第一站，等滨城这一站开始后，全球海选活动几乎都会同步开始，我觉得孙天豪的意见挺好的，这次活动如果我们好好策划一下，我们的华衣品牌知名度就能够在全球华人年轻女孩子中迅速传播开。” “哦，我们地服装还没上市，市场上没有我们的产品，现在就开始这么大面积的宣传，会不会造成宣传费用浪费？大概需要多少钱？” “嗯，多少钱还要跟天时公司商量，这个建议是孙天豪下午给我打电话说的，他说他们本来是以地产公司的名义来赞助天使训练营滨城这一站的，如果您能同意，他说他可以取消他们以地产公司名义的赞助，而用华衣这个品牌的名义与天时公司的天使训练营活动全面合作。姨妈，虽然我们地华衣时装还没有正式上市，但我们可以加快营销步伐，先在主要城市铺设店面，迅速上市，一些二级市场可以稍微缓一下。只要我们先把我们地品牌是知名度打出去，其他的我们可以慢慢来，一个区域一个区域做市场，这样就省事多了。”程若云兴奋而急切地说。 “方格，你觉得他们地这个意见怎么样？宣传这方面你比较懂行。”李立君转头看着方格问。 “-----嗯，我觉得也不是不可以。以前也有不少外国知名品牌还没有到中国之前，就先开始铺天盖地地做宣传了，先给大家强势渗透这个品牌的印象，然后你到市场上去买，你还买不到，这是大手笔，但也是赌博，首先一个前提就是必须要有强大的资金后盾，和一个强大而对市场有十分把握的营销团队。否则这样做。搞不好这些钱就打了水漂，一个产品的知名度并不是决胜市场的核心因素，中国有许多家喻户晓地品牌。这些家喻户晓的产品现在许多都甚至彻底退出了市场，强大稳定对市场有持续把握能力的营销团队，才是这样去冒险的依靠，不过，我倒是相信小若的能力和对市场的把握，只是----”说到最后，方格犹豫着停了下来。 “只是什么？”李立君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方格，等着方格说下去。 “只是我对孙天豪这个人不太了解。我不知道他们以后会不会在营销思路上跟你们有冲突。”方格字斟句酌地说，他实际上对孙天豪这个人有一定认识，但这个时候，他觉得说出对这个人的不好印象，似乎不算太好。 而且，方格也觉得自己跟孙天豪并没有更深入的接触，仅仅凭着几次不太愉快的见面，就全面否定一个人，并不好。尤其是你不能以他在其他地方地表现。就否定他与星空服装公司的合作。 更何况合作已经确定，木已成舟，也只能多注意了。 “怕什么，他们只占小部分股份，大主意还得我们拿，他们有不同意见，也左右不了我们的方向。”程若云毫不在乎地说。 “可是，他们毕竟也是第二大股东，他们地意见。你不可能完全无视吧。”方格看了程若云一眼说。 “我觉得你就是对孙天豪有意见。上次在念奴娇让你不爽了，你就耿耿于怀。”程若云有些急眼了。她急于把这个品牌打出去，无论谁有不同意见，她就觉得是针对她去的。 “----”方格彻底被她整得无语了，他压根还没对孙天豪提出什么疑问，就被程若云这一顿抢白。 “小若，你让方格说说看法，别那么急。”李立君看了程若云一眼说。 方格对着李立君苦笑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欢欢，发现欢欢抬头看了方格一眼，又开始低头在哪里安静地吃饭。 “方格你觉得还有什么问题？”李立君对着方格问。 “我觉得，这种全面赞助天使训练营这个活动主意并不坏，就看要付出多大代价，就是说我们要付出多少赞助费用，如果赞助费用合理，而他们的回报又到位的话，不是不可以做，但时间的确比较紧，他们的活动一个星期就正式开始了，全国甚至全球其他点的活动半个月后也就开始了，我们的服装现在还没上市，先铺设核心城市网点，也算是个弥补吧，可以让这个赌局赔率小一点。”方格道。 “其实时间也来的及，虽然他们地活动马上开始了，我们的服装上市时间也会很快，而且，他们的活动要搞到下半年，我们正好可以先造声势，在人们的大脑里强势输入我们的品牌概念，然后确定我们的上市时间，配合其他媒体的宣传，一气呵成，打开市场。”程若云行云流水般地说，她一谈起这些，比谁都兴奋，也很专业，而且也很有鼓动性，这是程若云工作上的一个很大的优点，有干劲，有热情，专业，以及投入。 “嗯，小若，那你就让方格帮忙，好好把这个方案做一下，预算打详细点，回头我们再决定，好不好？”李立君看着程若云，脸色逐渐开朗起来。 方格知道，李立君这样地态度，基本就算同意了。 “对了，你们在做方案的时候，我给你们一个提议，在方案中，可以根据这个天使训练营活动，我们既然全面赞助他们，那就要负责他们这个活动选手的服装设计吧？嗯，我们是不是可以顺势搞一个“华衣杯”民族服装设计大赛？面向全球服装设计师，这样，我们就可以针对我们现在的服装收集到许多具体的设计方案，还能乘机寻找一些我们需要的人才，是吧？” “姨妈？你这个主意太好了，方格你说是不是？”程若云一听更加兴奋了。 “嗯，这是好主意。”方格也马上说，姜还是老的辣，这么做，既可以收集众多人的智慧和具体的设计方案，用以改进华衣时装地现行设计，又能起到引人注目尤其是业内人士注目地宣传作用，还能为星空服装公司建立一个后备人才库，李立君这个主意的确一举好几得。 “对了，欢欢不也是学服装设计地嘛，我看刚才我们在说话的时候，欢欢一直在一旁很认真地听着，欢欢，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呀？”李立君一看方格和程若云都附和自己的建议，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着一旁安静吃饭的欢欢，笑眯眯地说。 “----我，不知道怎么说。”欢欢抬头看了一下方格，每次在周晴家里说话时候，欢欢都要看一下方格，好像只有方格同意，她才会发表意见似的。 “没关系，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欢欢看起来很像天才，一定有与众不同的想法。”李立君笑道。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我只是觉得，我们传统的汉服太繁复了，而且，清朝以来，我们的民族融合好像是一个问题，如果只是宣扬汉服理念，恐怕有些问题，这是我们老师上课说的。可是----”欢欢犹豫着说。 “嗯，大理念我们可以掌握，我说欢欢的话会有见地的吧？”李立君看了看方格和程若云，又转头嘉许地对欢欢笑道：“我们的服装叫华衣，就是中华民族的衣服，中华民族就是多民族大民族的概念，不会有大汉族主义的导向，嗯，但中华民族是以汉族为主体的，这个回避不了，所以，华衣的设计风格，大部分还是要符合汉民族的审美习惯，让汉民族传统的服饰美在新的时代焕发崭新的生机，嗯，欢欢继续说----” “阿姨说得对，只是，我，我觉得----”欢欢说到这里，又看了看方格，好像她要说的话不知道是否该说出来。 第120章 有高度的晚餐 “有什么想法就说。”方格见欢欢又在看自己，笑了笑说。 “嗯，我觉得这里有一个问题，不管我们民族服装如何设计，设计风格如何符合现代时尚潮流，也不管设计元素如何符合汉民族的审美，细节如何精致，但有一个重要的东西，如何没有，我感觉真正让代表中华民族的民族服装深入人心，恐怕有困难。”欢欢说完又看了方格一眼。 “哦，那这个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呀？”李立君笑眯眯地看着欢欢说，好像欢欢在讲一个十分有趣的故事。 “一个民族对自己的文化自信，尤其是年轻一代对自己民族文化精神认同，和对现在的国家实力和现有价值观的认同与自豪，这是叔叔说的话，不是我说的，我觉得这个比较重要，(*^^*)嘻嘻……。”欢欢说完又看着方格笑了一下。 “----”等欢欢说完，李立君看着欢欢半天没做声，然后看了看方格，说：“方格，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欢欢刚才想的的确是个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是一个国家软实力的问题，不仅对服装，几乎能影响经济、社会、生活的所有方面，从经济方面来说，民族文化自信是对一个产品或者一个品牌价值最长久最核心的价值。这个价值不确立，我们的产品就时刻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就汉服来讲，全国生产汉服营销汉服品牌的商家也不算少了，他们为什么一直没有形成气候，甚至在社会上就没什么波澜，这些年，许多人对汉服运动开始了解，还是跟一个汉服论坛的小伙子，打了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一个讲清史的教授一耳光开始的，这跟投入有关。跟国家倡导有关，其实，最根本的还是跟我们国家老百姓对己民族的精神上的自信有关系，不过----”方格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着欢欢笑了一下。 见方格看自己。欢欢赶紧抬头望着方格，希望方格说下去。 “不过什么？说下去。”李立君好像对这个话题倒是非常有兴趣。 “不过，我觉得，时机也快到了，如果我们先行一步，说不定真的能赶上一个大好的历史机遇。”方格说。 “哦，怎么说？”正准备去夹菜地李立君听方格这么说，又把筷子拿回来放下，看着方格。专心听方格讲下去。 “其实，改革开放30年，随着咱们的经济实力一天天的增加。尤其是最近几年，我们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一天天增强，在世界舞台上，中国的声音开始举足轻重，我们国家的软实力也正在一天天增加，年轻人地民族文化自信也空前提高，有一些现象就可以说明这一点，比如，80年代的时候。非常流行港台歌曲，那时候改革开放刚刚开始，国外和港台的思想观念以及生活方式，甚至口音，都是年轻人模仿和羡慕的，那时港台腔很流行，明星们在舞台上模仿港台腔普通话，把说港台腔的普通话当成时髦，普通年轻人就更是了。这些文化元素当时都深刻地改变着我们的思想与生活方式；90年代，广东经济在全国率先崛起，全国又开始流行说广东话，广东味道的普通话开始被看成时尚，过了2000年，尤其最近几年，国家整体经济实力提高了，已经没有大陆明星刻意模仿港台腔普通话了，反而。港台演员开始学习普通话。比着看谁说的普通话正宗，演员如此。普通老百姓的心态也是一样地，这说明，国家整体经济实力增强导致的民族文化自信正在增强，口音只是风向标之一。” “嗯。很有道理。”李立君赞许地看着方格说。 “还有。从国际上看。也是一样。以前我们喜欢港台剧。哈日哈韩。但现在这些词已经成了历史。过去。年轻人对日韩文化地崇拜。其实反映地是一种别地国家在经济上地强势导致地我们民族文化心理地失衡。这种心态。用一句通俗地话说。就叫人穷志短马瘦毛长。” “地确是这样。”方格说道这里。一直冷静地听着方格分析地程若云。也附和说。 “可这几年不一样了。除了A----嗯。日本文化对年轻人地吸引力已经很少了。而韩国。更是在想方设法地在文化资源上挖中华文化地墙角。他们甚至连汉字都死乞白赖地说是他们发明地。这反映了一个问题。一是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没有深厚地民族文化资源做依托。经济发展将会后继乏力。另一个。我国整体经济实力快速发展。前期虽然牺牲了环境浪费了许多自然资源。但刚刚过去地经济危机。我们地经济并没有像发达国家那样受到太大地影响。除了咱们地政策相对稳定和整体调控能力比较强之外。我们地民族文化实力。以及民族文化自信。这几年正在增强。有这个做依托。再大地风险我们都可以努力化解。所以- 方格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本来。方格想说日本除了A片。其他对咱们文化吸引力已经很少。但A字刚到嘴边。方格就硬生生咽下去了。 这时桌子上地所有人。包括李嫂。对放下筷子等着方格往下说。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我们的整体经济实力和文化软实力的提高，已经基本上治愈了200年来，全世界对我们这个民族心理摧残的后遗症，现在要做的只是恢复体力，一步步在世界舞台上展现我们这个民族找回来的或者说恢复的力量。虽然，我们自信心还远远没有到强大，但总算在恢复，至少，民族软骨症基本是治愈了，所以，刚才欢欢说的那个问题，就是民族文化自信对国产品牌文化内涵地支撑问题，现在，通过努力和假以时日。基本上是可以克服地，就是说，咱们公司推出的华衣牌民族服装时尚，其实基本算是有了文化心理依托。欢欢刚才担心地是这个吧？”方格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把桌子上的人说的一愣一愣的，包括李立君。听方格说话的神情越来越专注。 “我不太懂，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嘻嘻……”欢欢可爱地对方格笑了一下。 “方格说地很好，小若，回头找时间，跟方格好好把我们的品牌宣传计划做一下，我们这次投资做这个品牌，我们公司几乎倾尽了全力，对品牌的推广和运作。一定要有高度，我知道你在市场营销方面没什么问题，但在品牌的塑造上。还是有些欠缺，方格有时间也多帮小若出出主意，好吧？”李立君对程若云说完，又转头对方格说。 “好的，我会的。”方格应声道。 “对了，我看电视上有你们报社地改版宣传，好像这次改版是以你们文化部的版面改造为中心的，这说明，你们报社很重视你这一块啊。怎么样，有把握吗？”李立君话题转到了对方格工作的关心上。 “没什么问题，都准备好了，妈，你不用担心。”方格看着李立君，心里感觉很温暖，这是一个坚强而善良的女人，也是一个痛苦而可怜的母亲，周晴走后。她比方格要坚强很多，有时候，方格看着李立君，心里不由自主就觉得惭愧，李立君越是表现得坚强，方格有时候就越难过。 有谁会比一个失去唯一的女儿的母亲更痛苦呢？所以，方格在冷静理性的时候，经常觉得应该对李立君好好孝敬报答，好让她心里有个安慰。这也是对周晴地一个交代。可许多时候。方格总是不知所措，李立君什么都不缺。自己拿什么去安慰和报答李立君？ “那就好，我一直相信你能做好事情。对了，晚上有什么安排吗？”李立君看到方格很自信的样子，很欣慰，看了看程若云，又对着方格说。 “哦，晚上我约了人谈点事，妈，你有什么事吗？”方格也看了看程若云道。 “哦，没什么，过一会，政协有一个茶话会，有演出，我想你们要是没事，我们几个就一起去看看，既然你有事，就算了，政协的茶话会演出意思也不大。”李立君说，李立君是政协委员，经常参加政协地活动。 “哦，政协这个茶话会怎么这么晚？”方格问。 “政协委员大多是来自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工作，政协有时候开会偶尔也会放在晚上，嗯，前面还有一个讨论提案的小型会议，主要是围绕这次滨城提升直辖市的一些提案，嗯，但我开会没去，我是看如果你们有时间，演出去看看也行。”李立君瞟了程若云一眼，对方格说。 “对了，妈，这次滨城提升直辖市国家已经定案了吗？”方格一听李立君说起这个，兴趣开始提了起来。方格想的是，如果滨城提升直辖市，马上就变成了省级，这当然是一件大事，滨城都市报正好可以乘机大作文章，做一些大策划，也可以乘着全国对滨城提升直辖市的关注焦点，想办法把滨城都市报乘势对全国做营销。 媒体也是产品，在营销上，比一般产品要更复杂，这次滨城提升直辖市，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嗯，基本上定了，这次国家在政治体制上要做大的改革，省管县的改革不是已经推行了一段时间了嘛，你知道省管县地行政改革目标是什么吧？这次全国有好几个计划单列市直接提升为直辖市，就跟前面那个省管县的改革目标有关系啊。”“省管县的改革目标是什么呀？跟这次滨城提升直辖市有什么关系？”程若云在一旁插话道。 第121章 大海依稀似旧卷 “哦，这个呀，小若你还真该补一些时事常识，这点，要跟方格多学习学习。”李立君看着程若云笑了笑说。 李立君说话的时候，欢欢又看了方格一眼。 “嗯，是这样，前一段那个省管县初期的任务是扩权强县，提高县级领导的地位和权力，现在不少县委书记已经由处级提升到副厅级了，基本上与地市级领导干部平级，这么做实际的目标是，嗯，这是我的个人看法啊，当然也有很多专家包括社科院的专家都公开这么说，实际目标就是加强县域自治，还有一个，嗯，也是个人看法，前面那个省管县的改革方案里没有明确说，就是，这次改革的最终目标可能会是国家要推动县市长直选，从这一段就可以看出来了，像发展比较好的计划单列市国家都在考虑提升为直辖市，由原来的副省级升为正省级，这样一来，普通的地级市就跟县平行了，这样，县市长直选可以按照一个统一的规范去做，我估计大概应该是这样。” “真的呀，这可是个天大的事情呀，如果县市落实了县长和市长等行政领导的直接选举，那咱们基本上就算民主国家了。天呐，真的会是这样吗？”程若云吃惊地瞪大眼睛问。 “从这几年的改革进程来看，应该是这样，推进民主改革，是我党一贯的态度，深圳等一些城市不是早就开始了人大代表直选的试点了嘛，人大代表按人口数量比例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按社会地位选拔，这个工作也开始一段时间了。”李立君说，李立君不愧是政协委员，对时事资讯掌握得很多。 政协委员里不少人都是混子，许多人往政协钻目的完全是为了社交需要和混个社会地位，不是所有政协委员都像李立君一样这么热心地关心时事。 “法律规定人大代表是按社会地位选拔的吗？不会吧？”程若云质疑地问。 “法律当然不是这么规定的，但以前实际操作大都是这样，法律和实际操作经常脱节，是我们的常态。不过现在好许多了。”李立君道。 “这还真是个大事啊，咱们国家几千年前来的首次民主改革。”开始，程若云只是顺着李立君的话题随便搭腔，说到这里，程若云也很认真地和李立君讨论起这个话题来。 “解放前，老蒋时代我们就已经这么做了。”在李立君和程若云说这个话题的时候。方格一直没说话，程若云说到这里，方格才轻轻插了一句话说。 “哦，对了，我才想起来，那时候也是，那段历史，感觉脑子里都没有了。”程若云说。 “----”方格看了看程若云没说话。这不能怪程若云。实际上。许多人都已经忘记。辛亥革命之后。我们地民主实践就开始了。现在100年历史艰难地轮回。其面目仿佛又回到了五四运动时地风起云涌地民族复兴梦想之中。吊诡地是。我们谁都回避来谈这样地问题。甚至。现在这样重大地改革。也显得悄无声息。平静无波。 “这么大地事情。我们怎么反应这么平静呢。这应该是个天大地事情啊？这样地改革不是光明正大地嘛？”程若云疑惑地说。 “这个挺复杂地。求稳妥推进吧----”说到这里。李立君看了一眼方格。笑了一下道：“方格一直没怎么说话？你对这个应该认识很多啊？！” “妈。你和小若刚才地话题很有意思。好像。现在。我们真地等到了一个1百年变革地最重要地历史关口。刚才小若说地现象也是。在这么重要地历史机遇前。我们地反应地确太平静了----”方格轻松说着。眼睛里甚至露出了一丝迷茫。其实方格地反应也很平静。 实际上。在听李立君和程若云谈话地时候。方格地心里一直激流翻涌着。同时也有些迷茫不安。他一时还理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情绪。李立君说地这些。方格当然早就知道。也一直是他关注地事情。 只是。无数地失望和长期地等待。总是容易消磨人地意识。怀疑地情绪在人们心里挥之不去地时候。只有事实确凿无误地出现在人们地眼前时。大概还会有人说：“这会是真地吗？” 这种怀疑的情绪让方格感觉迷茫而不安，但，一件一件的事情，又让方格心里翻涌着一种年轻的理想主义的激情，两种情绪在心里交织冲撞，竟然让方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晚餐基本都在说话，吃得很快，7点多就结束了，饭后，程若云呆不住，非要李立君领着自己去看政协的演出，李立君没办法，就被程若云拉着走了。 与鲁阳他们约的见面时间是晚上9点，现在时间还早，方格带着欢欢从听海居出来，直接把车开到了海边。 听海居离海很静，在星海湾广场一个靠山地角落，方格把车开到了沙滩上，沙滩上的小石头硌得这车跟非洲原始部落的舞蹈似的，一蹦一跳的在沙滩上走了一会，一直到海水浸湿了方格的军用吉普前面的轮胎，方格才停下。 停下之后，方格看了一眼欢欢，他怕车这么大幅度的颠簸，欢欢受不了。 发现欢欢正云淡风轻地微笑着看着自己，似乎对方格这样发神经的开车，还很享受，方格才放下心来。 欢欢没说话，方格转头看了看仿佛是铺在脚下地大海，一言不发地从车里地一个角落摸出周晴给自己买的万宝路雪茄，叼在嘴里费劲地点着，双手搓了搓脸，然后头仰在驾驶座上，望着远处地大海，听着翻滚涌动的潮汐冲击着车胎的声音，不知怎么的，方格突然想起了诗人陈先发写的一首诗歌《往昔》。 大海依稀似旧卷 翻破了的魏晋课本 散发着落日难言的温暖 一个紫萧长袍的男子 内心栽着松竹梅 栽着窗外 春风袅娜地杨柳 他的身后 乡村的炊烟像一条薄暮的母龙 有人养蚕 有人读经 有人在流星之下梳头 我不可能再生长新的果实 我不可能再结出新的核 大地珍存着乌衣巷和什刹海地残骸 珍存着孔子和玄奘的残骸 是的 我爱我十世善修的古国 一种被彻底否定的景物，一种被彻底放弃的生活。 ----陈先发《往昔》 “我们会生长出新的果实的，我们会结出新的核地。我爱我十世善修的古国。但与此相比，我更爱正在回归的，变革中地和未来的祖国。故国的景物和生活，并没有被我们否定和放弃，他们只是藏在了我们心里腐烂了几百年的伤口下，只要伤口愈合。他们必将在新的时代散发出全新的更加丰满的光彩。”想起这首诗的时候，方格突然莫名其妙地心里涌动着一种激越的声音，他想诗人地忧伤只是瞬间的情绪化的，他在心里与诗人的忧伤情绪对抗者，但也不由自主地心里涌动着一种深深的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激愤是不是会幼稚，是不是太过理想主义。 甚至，他心里涌动着的那些话，他都没有一个清晰的可以想象的图景。 “哥。在想什么？”欢欢看方格抽着雪茄，看着大海一言不发，她在一旁也一直没做声。就在方格心里兴奋激越之后开始纠结迷茫地时候，欢欢突然开口问。 “哦，没什么。”方格转头看着欢欢，此时的欢欢脸色十分平静，如同远处的大海一样平静而遥远，但欢欢亮如大海上的晨星一般的眼睛，却让人觉得她心里一定也像此刻车子下面洁白的浪花一样，正在激越地涌动着。 “你晚上是回家还是跟我出去玩玩？”方格看着欢欢的脸，呆了一下问。 “你约人家谈事情。我跟着你不方便吧？我倒是很想去呀。”欢欢笑了笑，笑容在大海幽静的背景下，如同一朵静静开放，越开越美丽的花。 “也没什么，跟我一起去吧。”方格地话音刚落，欢欢地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李红颜的电话，她说她们几个想晚上找我玩，对了，哥。我地网店我们决定在农历三月三那天开张。她们今天晚上来，就是找我商量这件事。”欢欢说。 “啊？这么快就开张啦？我没看你做多少产品出来啊？”方格饶有兴致笑眯眯地看着欢欢说。 “嗯，还有一个多月呢，我做多少是多少吧，而且，如果开业大吉，顾客多的话，可以我来设计，让我们学校的同学一起做呀。”欢欢说到这里。突然抿着嘴一个人看着车窗外面悄悄笑了一下。 “心思还挺大的。怎么样，有信心不？”方格笑道。 “嗯。有信心，我们做这个也是当玩，只不过是很认真地玩。哥哥对我们有信心吗？”欢欢看着方格认真地问道。 “嗯，我对你们有信心，你们几个人，都有两下子，对了，那个李红颜还是个网络作家啊？”方格问。 “嗯，是，还很受欢迎哦，在我们学校李红颜算是财主了。对了，哥，李红颜他们来找我，我就不跟你去了，我让他们到家里去找我吧。”欢欢笑了笑说。 “让她们一起去魔鬼酒吧吧，我请客。”方格话音刚落，自己的手机又响了。 “靠，这手机怎么一个接一个响。”方格心想，这么安静的夜晚，总是不能让人消停，想起一会在魔鬼酒吧的喧嚣与躁动，方格皱了皱眉，拿起手机一看来电话的人，心想，这小子，有日子没见了，看来，这个晚上注定无法安静了。 第122章 吃得挺胖，装得挺像 说明一个问题：可能有些书友注意到了，小说里经常出现“的”和“地”用错的问题，这不是老何的问题，这是起点系统有些问题，老何一直费劲地改，替换，但还是很难解决，大家凑合忽略一下吧，这不是老何的笔误，别被影响情绪。 “山芋，这段时间跑哪里去了？”来电话的是山芋。 “哎呀，我去北京了，跟几家影视公司谈点合作。”山芋春风得意地说。 “哦，又追星去了？”方格笑了一下问。 “嗯哪，明星嘛，就得追，不追怎么成明星！对了，听说你升主任了，恭喜啊，晚上一起到魔鬼酒吧坐坐呀？”山芋兴高采烈地说，看来这小子最近好事不少。 “我一会就去魔鬼酒吧，我在那里约了人。”方格心想，今天怎么都跑魔鬼酒吧去了。 “哦，那你们今晚的消费我买单，一会见面聊聊。”山芋心情愉悦地说。 “一会再说。”方格挂掉了电话，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上的欢欢，发现欢欢正在出神地望着黑夜里的大海，目光竟然充满了迷茫。 “在想什么？”方格问。 “哥，这里真安静，你说大海为什么有时候那么平静，有时候却那么波涛汹涌很吓人？”欢欢看了方格一眼说。 “嗯，因为各种外力吧，比如风。”方格笑了笑说。 “可是没有风。大海也照样心潮澎湃地。像现在。”欢欢笑了一下道。 “这是潮汐啊。还是一种力量在起作用。太阳和月亮地引潮力。会导致海水地定期涨落。大气也有潮汐。岩石都会这这种引潮力地作用下。随时都在弹性地变动着。许多东西都是互相作用和影像地。一切看起来静止地。实际上随时都在变化着。”方格也出神地看了一眼大海说道。 “嗯。就是说。石头也会有心跳。也会心潮澎湃吧？”欢欢看着方格说。说完。迅速转头看着车窗外面地大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嗯嗯。石头也会心潮澎湃。你不写诗歌。简直是时代地损失。哈哈。”看着欢欢地样子。方格无来由地觉得心花怒放。虽然大海此时很是躁动。但方格觉得欢欢却越来越安静。越来越离自己近了。这种近。是一种心灵地靠近。是一种平静而安心地吸引力。而不是像小时候那样。方格和欢欢虽然睡在一起。但方格总是感觉有一种躁动而有冲击力地力量。让方格总是想着逃跑。 方格笑地时候。欢欢看了方格一眼。仿佛不明白方格为什么笑一样。 欢欢看起来似乎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安静地看着大海发呆。 在车灯投射在海水上反射回来的光地映照下，欢欢的脸上似乎散发着一圈淡淡的光晕，显得朦胧而梦幻。 笑着笑着，方格不说话了。他心里突然又躁动起来。一种莫名其妙的郁闷和要逃跑的力量又开始在方格的身上涌现。 “我们走吧。”方格双手握着方向盘，楞一了一会终于说。 9点。方格和欢欢准时出现在魔鬼酒吧。 刚一进门，一股震耳欲聋的音乐一下子就涌了过来。欢欢一听这音乐，就停了一下，仿佛被这音乐堵在了门口似的。 “吃的挺胖,装地挺像,插着钢笔,不会算帐……原始社会真的好，人人光着屁股跑，树上树下都能搞，没有警察来干扰……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打上敌敌畏，不知死多少……”随着音乐声，大厅舞台旁边的dj正在嚎叫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歌词，大厅一片黑暗，只有镭射灯疯狂地舞动着，偶尔一束光打在某个苍白的脸上，舞厅里那些着白色衣服的人们，衣服被镭射灯印得紫旺旺的，像一群狂欢的没有灵魂的魔鬼在旷野里鬼哭狼嚎地互相撕咬和交媾。 方格皱了皱眉头，心里又开始变得焦躁起来，转头看了看欢欢，发现欢欢正看着从大厅里跑出来的一个人。 “欢欢，你怎么才来呀，接到你短信说上这里来，我和周欣欣、冯琳早就来了，她俩正在舞厅跳舞呢，走吧，咱们一起去挑，行吧？方大哥？”李红颜看了方格一眼，眨了眨眼睛，笑着说。 “知道我订地包间吧？”方格问。 “知道，我们都点了不少东西吃了，你的朋友也来了，在那里等你呢，欢欢我们走吧。”李红颜拉着欢欢的手道。 “哥，那我跟他们去玩一会，你们先谈事情。”欢欢看了方格一眼，说。 “好吧，别总在大厅呆着，一会就回包间去。”方格左右看了看，发现二虎正坐在吧台地位置，一边拿着一瓶啤酒喝，一边装着没不经心地看着自己，方格才放心地说。 “好的，你表哥怎么跟你爸似的。”李红颜笑着，一会就把欢欢拉进了黑暗的舞厅之中。 随后，方格也看到二虎放下酒瓶，也被眼花缭乱的镭射灯光淹没。 “老大，给，改版第一期的方案。”方格刚一进门，鲁阳就扔给方格两张纸。鲁阳和殷虹都已经到了，殷虹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哪里喝咖啡，看到方格进来，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没说话，算是给方格打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招呼。 “哦----”方格拿着鲁阳地方案，翻了一下，然后放在了一边，方案里地内容鲁阳都和自己谈过，方案无非是整理一下思路，没什么看的。 “嗯，我地方案，看看。我细化了一些活动过程中穿插的小活动，比如年终地全球华人作家高峰会来临之前，在这一年里，我们还涉及了一些小规模的论坛、研讨会什么的，嗯。对了，我加了一年度编剧奖，针对影视、戏剧、话剧地。”殷虹放下咖啡杯，推过来一叠纸，笑着说。 “哦，编剧奖也很好。”方格一边看，一边听着殷虹介绍，在听到殷虹说设置一个编剧奖的时候，方格抬头有些复杂地看了殷虹一眼。然后马上在方案上找这一段，一瞬间，他心里马上就想起了周晴立志要做一个京剧编剧的理想。 看到殷虹说设立编剧奖后，方格莫名其妙地对这个风情暗握，很难搞懂的女人心理的距离一下子近了不少。 没错，以前在方格眼里，殷虹属于那种很难搞懂地女人，你看她微笑总是意味深长的，眼神总是曲里拐弯的，打扮总是用尽心机的。方格一直觉得这样的女人太复杂了。 “太复杂了，老大，够你受的。”这时。鲁阳突然说了一句。 “太复杂？什么太复杂了？”方格的心思正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听鲁阳来了这么一句，抬头愕然地问。 “我是说你这段事情太多了，光是文化副刊的活动就这么大，这么复杂，地确够你受的。行业周刊那里，和我这事情更多。以后天天锻炼吧。身体不抗造扛不住。”鲁阳拿起一瓶啤酒，一边大大咧咧地说。 “哦----我没什么啊。工作都是你们做的，今晚就是来娱乐娱乐。放松一下，前半个月，咱们都搞得太疲惫了----服务员，给我来一坛花雕。”方格说着，对着包间门口的服务员喊了一声。 “花雕，想不到你还挺有风情的。”方格喊完服务员，坐在对面鲁阳身边的殷虹“扑哧”笑了一声。 “靠----你这笑才叫有风情，我喝花雕，是因为这东西不伤胃，胃快坏了。”方格说。 “我有风情吗？”殷虹盯着方格反问了一句。 “是挺有风情的！对了，老大，太好了。”殷虹刚说完，话就被鲁阳硬生生接过去了。 “什么太好了？”殷虹看了鲁阳一眼，皱了皱眉，她大概感觉鲁阳说话有些冒失和莫名其妙，于是看着鲁阳疑惑地问。 “现在整个滨城的媒体，电视台、报纸、网站、甚至广告公司的DM杂志，都在报道我们的改版消息，这次改版基本都是以文化部为中心，几乎可以说家喻户晓，这次，我们可以好好大干一场了。”鲁阳摩拳擦掌地说，这鲁阳，满脑子都是工作。 “哦，我还以为什么太好了，我们报纸本来就是滨城发行量最大地报纸，做了这么多宣传，家喻户晓也不奇怪，我们不是要做全国营销吗？”殷虹估计以为刚才鲁阳说“太好了”是说指她笑容里的风情，一看鲁阳，根本不上路，接过话头，语气不咸不淡地说。 方格看了殷虹一眼，心里暗笑了一声，然后盯着鲁阳等他说话。 “我们已经在几个大的覆盖全国地晚报和都市报纸以及全国发行的杂志上，还有两个大门户网站上做了广告，怎么没在全国有影响？” “一步步来吧，一切都才刚刚开始，这才哪到哪。对了，殷虹，这个活动的费用基本上问题不大了，你就放心整吧，不用担心钱的事情。” “啊？真的啊？”殷虹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看着方格，眼神突然一下子变得直接而富有冲击力起来，直直地盯着方格问。 “嗯，差不多吧，也没最后定，反正你不用担心费用问题。”方格笑笑。 “你简直----我服了你。好了，这我就放心了，我一定把这个活动整得在全国，不，在全球华人文学界整得轰轰烈烈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殷虹一听说活动的费用解决了，也开始变得和鲁阳一样兴奋而充满了激情。 让殷虹这么充满激情还真挺难得地，这美女一直感觉跟人若即若离地样子，什么事情都好像跟她无关，整天脑子里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心思，方格好像就没怎么看到她这么激动过。 “哎呦，这不是方主任吗？”就在殷虹的目光在方格地脸上冲得方格有些不自在的时候，包间地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人抱着一坛子花雕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 第123章 傻B了吧 抱着花雕推门进来的是山芋。 山芋进来的时候，身后像排队似的整齐地跟着一串人，身后一个俊美白嫩的20来岁的小伙子，看着很自信，进包间抬着头还四处打量了一番，手里拿着山芋常拿的包，这小伙子的身后，还并排跟着两小伙，长得也很干净，白白净净的，并排的两小伙子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女孩子神情谦恭态度小心地跟在后面，在这个女孩子的后面，跟着满脸奇怪的酒吧女服务员，估计她被山芋这派头给搞懵了。 “山芋啊，你那边忙完了？”方格皱了皱眉头，问。方格之所以皱着眉头，是因为他闻到一股刺鼻的高级香水的味道，不用问，包括山芋和他身后的三个小男人，都洒了香水，那女孩子有没有洒，倒不好说。 “方主任，恭喜贺喜，你看，我亲自替服务员把您老的花雕给你端来了，来，我亲自给你倒上----哎----满了。”山芋一进来，神气活现地往方格身边一坐，然后替方格倒酒，倒完酒，回头笑着看了一眼那三个男孩子，接着道：“我那边的人还没来，哦对了，这是我的三个助理。” “哦，还有那个女孩子，是我们公司的签约艺员。”山芋看了看那个女孩子，见那女孩子有些畏缩地站在哪里羞涩地笑着不说话，皱了皱眉说。 “签约艺员？你们公司现在不光做明星交易，而准备培养自己的明星了？”方格问。 “对啦！我说方主任不愧就是方主任。一猜就准，我这次去北京之前，就已经着手准备培养自己公司地明星了，不然，大部分利润都给别人了。”山芋道。 “那倒是，哎，我说你今晚吃错药了，你老拍我马屁干嘛，有事情找我啊？”方格突然发现山芋总是一口一个方主任，听得自己十分别扭。 “嗯。这两位是？”山芋看了看鲁阳和殷虹道。 “鲁阳，殷虹，都是我们文化部的副主任。这位是单雨，你们应该认识。滨城著名节目主持人，滨城明星经纪公司的老板。”方格介绍道。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哈哈。”鲁阳笑道。 “哦哦。鲁主任好！殷主任好！来。小王。小孙。过来。给鲁主任和殷主任倒酒。”方格招呼身后一排站着地两个小伙子。 这时。包间地门刚才被山芋推开还没关上。一段音乐刚刚停下来。方格介绍完之后。在山芋带来地男孩子给鲁阳倒酒地时候。看了看包间门口。心想：“欢欢怎么还不会来？” 就在方格正眼巴巴看着包间门外地时候。猛然又是一阵巨大地音乐噪音响了起来。 接着一个更加亢奋地dj放着打口碟。高声吼叫着：“小伙失业莫流泪。迈步奔向夜总会。花枝招展我也会。不靠政府靠社会。有吃有喝有小费。谁说男人没地位。我操----摇起来啊---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到了外婆桥。看到一个美阿娇。耶。我操-----一二三四五。我想和你处。我想和你处。谁也挡不住。处完我就黄。我就这么狂。黄完我再处。我就这么酷。处了我在甩。我就这么拽。男人不学坏。肯定要变态。男人不学骚。到头是草包。男人不花心。绝对有神经。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 “这程思今晚发神经了？以前这酒吧虽然也经常唱一些萎靡颓废地摇滚。可也从来没见过这里弥漫过迪吧那种动物般狂躁地荷尔蒙味道。难道程思这里竟然买毒品摇头丸一类？这个程思看来还挺复杂地。”方格想到这里。心里一动。想了想程思最近地举动。然后不动声色地低头喝了一口酒。 “你一个人要这么多助理干嘛？拎包一个人也就够了。”鲁阳在跟山芋握手之后。盯着山芋朗声说。 “星探，他们给我做星探，专门大街上替我发现美女，来，丽娜，来给你鲁哥倒杯酒，她就是我们在大街上发现地。”山芋也没在乎鲁阳的话，还是很客气地说。 “谢谢！那我问你们，你们知道哪些地方美女最多吗？”在那个女孩子给鲁阳倒酒的时候，鲁阳转头问站在一排的两个小伙子。 两个小伙子被鲁阳这么一问，马上面红耳赤起来，嗫嚅着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你教教他们，在哪里容易发现美女？”山芋今天情绪很好，鲁阳说话一向直率，口无遮拦，山芋本来是一个很计较的人，今天也没怎么样，跟鲁阳说话还是笑眯眯的。 “嗯，找你美女你在大街上找，美女毛你都找不到，美女最多的地方在哪？上佳地点就是在胜利广场地下，就是台湾人开的那个商场。卖的是大路货，东西便宜，美女大多年轻，钱少，还喜欢讲究，最适合呆在台湾人那种小气但忸怩作态硬说自己如何时尚地地方。我每次经过这里的时候，的确发现美女如云，一个比一个水灵，是不是这样，老大？”本来山芋请教鲁阳只是客气，没想到鲁阳大模大样真的就开始给山芋的助理上起课来。 “嗯，是，那也只能说美女在民间，咱们的邻家妹妹，大多是美女。平常百姓家女孩子嘛，都不富裕。你继续----”方格笑笑说。 “胜利广场大了，光地下你进去就能给你转晕，你到哪里找最节省时间？”鲁阳明知故问地看着那两个小伙子，两个小伙子被鲁阳搞得还是面红耳赤地站在那里，羞涩地笑着。 “在底下餐厅和游乐场那。正好这两个地方在一起。”方格一看鲁阳有些故意在为难那两小伙，笑着接过话头道。 “对了，我们老大说得对，就在那，美女别地不会，吃喝玩乐最拿手。餐厅和游乐场那里最容易找到她们。餐厅那里地方大了，在那些餐馆最容易找到呢？”鲁阳越说越带劲。 “在装修好点地自助餐和日韩台湾人开的餐馆。”方格又笑着接了一句。 “对了，美女们不仅仅喜欢吃喝玩乐，而且还要尽量吃得讲究点，吃得气质姿势好点。他们觉得这些地方装修不错，很适合摆气质，周围人很多，但这些餐厅里人不多。一边吃饭，一边悠闲地左顾右盼，看着对面的脏兮兮的小餐馆里人们互相拥挤得满头是汗，于是她们傲然一笑，哦也，感觉好极了，美女们总是自我感觉良好，你得掌握美女们的特性，除了这些地方。好一点的地方哪里美女最多呢？”鲁阳说着说着，语气中地嘲讽味道越来越浓。 “在高级酒店地客房部和公关部共有的一本花名册上。”鲁阳看了一眼那两个小伙子一问三不知地表情，这次没等方格开口，他自己先回答了。 “为什么？”这次那两个脸红地小伙子其中地一个开口问了一句。 “嗯，问得好，这个花名册上记录了所有在客房和夜总会做小姐的名单。有些**膨胀又得不到满足的美女们，最后没办法，许多都登上这个花名册了。还有就是在各种俱乐部了，这些地方正经人也不多。”鲁阳说着说着，山芋地脸色开始沉下来了。 “鲁阳，你偏激了，一棍子打死一片。而且资讯不准确。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做小姐收入越来越低。精神和**都累，连没念过书都知道最次也要混个台湾人的二奶。山芋。我们只是在开玩笑，别介意。”方格说着转头对山芋笑道。 “没事，鲁主任很幽默。这都什么破音乐啊，垃圾，服务员，能不能让他们换一个，这么垃圾的音乐吵都吵死了，你们就这档次啊，去，让他别嚎这种下三滥的东西，不然，我就找你们老板了。”山芋拿出一条干净的手绢仔细地擦着手，一脸不悦，慢悠悠地说。 单雨把心里的不快发泄到了外面不断嚎叫着的dj身上去了。 “好的，我去说一声。”服务员尴尬地转身出去了。 包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鲁阳毫不在乎地用手指敲着桌子，盯着包间地方向笑眯眯地听着还在响的音乐。 方格还发现，殷虹刚才也一直认真地听着外面的音乐，看上去仿佛并不像她不时皱着的眉头表现的那么讨厌。相反，她似乎听得别包间里所有人都认真，表情变幻着，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美女的确是很复杂地动物。”方格看了殷虹一眼，心想，然后，竟然发现殷虹一边听着外面的音乐，一边拿着空的咖啡杯子往嘴边送。 送到嘴边，喝了一口，殷虹才发现被子里什么都没有，殷虹马上抬头，发现方格居然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看着她，脸迅速红了一下。 “姐，要不要喝杯酒。”这时，山芋带来的一个男孩子眼睛倒是非常尖，一下子就发现了殷虹的窘态，马上过来拿起啤酒瓶，问殷虹。 “行，给我倒一杯，谢谢。”殷虹转头对小伙子笑了笑，乘机转移一下刚才的尴尬。 在小伙子给殷虹倒酒地时候，外面噪杂地音乐突然停了，随之一曲舒缓优雅很好听的曲子开始响了起来，这时，包间里地人似乎都松了口气，这个曲子和前面的反差也太大了，而且，大厅里也变得静悄悄地，与之前大厅里的噪杂相比，简直如同来到了一个十分幽静的庄园。 一会，有人开始舒缓地开始唱了起来，此时的包间里很静，仿佛都想听听这是一首什么歌，大家好像都被刚才的音乐搞得烦躁了。 “傻B了吧，结婚了吧，从此失去自由了吧；傻B了吧，离婚了吧，从此打炮花钱了吧；傻B了吧，得病了吧，从此打炮带套了吧……”一个抒情而又舒缓的声音慢慢飘进了包间。 “扑……”殷虹正把小伙子刚倒的一杯酒喝到嘴里，一听这歌词飘了进来，一口就喷出来了。 包间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主要是全部都没想到，然后，就听鲁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鲁阳不笑了，因为，大厅里此时感觉有些异常，一般这种歌词出来，大厅里总是会开始吵吵闹闹的，但，此时，大厅里竟然鸦雀无声…… “有些古怪！我去看看。”鲁阳好奇地站起来，走到了包间门口，探出头，往舞台的方向望着。 看着看着，鲁阳就像着了魔似的，仿佛有一种强大的力量，把鲁阳还留了半截在包间里的身子拽了出去。 过了一会，鲁阳才猛然跑进包间喃喃地说：“天使！天使！我好像真的看到天使了……” 第124章 头版天使 求月票，推荐票，和各种别的票，我都想要，8月爆发，今晚还有一章，可能会在12点之后。大家兴奋点，干点实事，给老何点激情。推荐票那么点，让老何怎么兴奋啊。 众人一看鲁阳失态的样子，都一齐转头看着鲁阳，仿佛天使在鲁阳脸上似的。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天使在外面！在外面的大厅里！在大厅里的舞台上！”鲁阳看到大家疑惑的表情，自己也疑惑地说。 “好吧，我看看。”方格心里一动，首先站起来，走到了包间门口，接着，殷虹和山芋也跟在了方格的后面，几个人一下子把包间的门给堵住了。 方格站到包间门口之后，顿时就傻了。 就见舞台上，在昏暗的雾气腾腾的灯光之中，一束圆柱般的光束斜着照射在舞台上，仿佛撕开昏暗懵懂世界的一条光明的通向天上的通道，在这个无比耀眼的光柱内，一个长着翅膀的天使，正在光柱内艰难地地向上爬着，她的脸上，有着忍受了人世间一切苦难和困苦折磨留下的隐忍与柔弱，她美丽而柔弱的脸上却是无比的平静，平静之中，你还能看到她竭尽全力地在这个充满了邪恶和肮脏的人世间积极努力地寻找着光明的努力，她忍受着，却热爱着，而且，无怨无悔。 看到她在光束之内，艰难地向上攀爬的情景，你的心不由得一阵紧似一阵，不由得发出一阵阵的隐痛，你忍不住想去保护她，去爱他。忍不住就要把心交给她，她就是给你爱和光明的，让你在这个浑浊的人世尚能看到一丝光明的替你受苦受难的天使。 尤其是，天使那洁白地两只翅膀，竟然有一只断了，鲜血正在一滴滴地掉落在舞台上。而且，还有一股血红色的雾气，从光束之内弥漫出来…… “你拍一，我拍一，我们一起“打飞机”你拍二，我拍二，看谁是个“软小二”你拍三，我拍三，**其实很简单。你拍四，我拍四，一晚搞个七八次。你拍五，我拍五，脱光衣服来跳舞----哦耶，摇起来啊---”这时候，大厅里还在回旋着dj故意用童音有气无力地喊出来的鼓动大家摇头跳舞的**的声音。 dj**的声音在大厅里漂浮着，在大厅里鸦雀无声地人群的头上飘来荡去，舞台上的天使还在艰难地向上攀爬，血雾慢慢飘散开来，开始从舞台上飘到大厅里人们的头顶上。与dj那混乱下流的声音冲撞着，撕扯着。 此刻，这一组对比极度强烈的情景，汹涌地在人们的心头浮现着，像一把刀，在你的心上挖掘着，挖掘着你心里尚未泯灭的人性。 大厅里还有人在不断摇着头。但他们地头是底下地。对着地上摇着。而且已经不是跟着音乐地节奏摇。仿佛只是一个人在对着大地独自叹息。 而舞台上地天使。在攀爬地途中。不时转过头悲悯地看着大厅里地人们。她无与伦比地美丽。她我见犹怜地柔弱。她在这混乱地浊世里努力引领苍生地纯净地情怀。就像一面照妖镜。让在场地所有人心里无端地感觉到一种巨大地悲戚---- 这时。大厅里开始有人哭 接着。哭地人越来越多。哭声越来越大。许多人已经捧着肚子开始蹲了下去。有地甚至开始在大厅里开始呕吐。他们对自己地堕落与放纵开始感到恶心和忏悔…… 接下来。方格就看到了一个人。因为这时候大厅里周围地壁灯已经打亮了。刚才在疯狂跳舞地许多人开始蹲了下去。只有一个人还是笔直地站在大厅里。在镭射灯和壁灯地映照下。她一身白衣。长发飘飘地站在还是很昏暗地大厅里。就像一个柔和而温暖地梦一般。固执地站在哪里。看着舞台上正在上演地景象。一动不动。方格一眼就认出来。在大厅里站着地是欢欢。 方格心里突然感觉就想被一个梦魇抓住了一般。开始变得恍惚而不安起来。因为舞台上在光束中艰难爬行地正是尚小菲。她就是鲁阳嘴里喃喃自语着地不可思议地天使。 方格突然感觉这个尚小菲竟然无所不在，至少在自己的生活中，这个尚小菲无所不在。 就在方格恍惚的时候，方格发现欢欢的身影已经开始移动，她好像要回包间。 方格也抽身默默地回到了座位上，情绪突然变得十分低落起来。 “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天使，我看到舞台上那个女孩子，就像真地看得到了天使降临一样，这酒吧挺特地，竟然能把这两种对比如此强烈的东西搞在一起，够有想法地，那女孩子是谁呢----”回到桌子上的鲁阳还在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着。 “哥，我回来了。”在欢欢带着明净的笑容出现在包间里的时候，方格刚才突然变得阴郁低沉的情绪才开始好了一些。 “刚在那个表演节目的不是你吧？哦，应该不是，节目还在继续。她是----”在看到欢欢走进包间的时候，鲁阳突然张大着嘴巴，半天没合拢，然后，鲁阳又吃惊地看着方格问，鲁阳没见过欢欢。 “哦，我表妹。”方格对鲁阳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然后赶紧问欢欢：“你那些朋友呢？” “还在大厅，我刚才感觉受不了，就回来了。”欢欢皱了皱眉头说。 “怎么，不舒服了？”方格看欢欢的表情问。 “不是，我觉得今晚这酒吧有些古怪。”欢欢想了想，突然说。 “哦，怎么古怪了？”其实方格也觉得有些古怪，尚小菲无论出现在哪里，方格都觉得很古怪。 “刚才酒吧那飘下来的红雾有种古怪的气味，呛得我头晕。我就回来了。我看许多人都在大厅里开始吐了，估计他们也受不了，这酒吧放的红雾有问题。”欢欢想了想说。 听了欢欢的话，方格心里一动，他似乎也闻到大厅里隐隐约约飘动着一种奇怪而熟悉的芳香，只是这气味比较淡。刚才方格一时竟然没意识到。 “你们在说什么呢？她真的是你表妹啊？”欢欢进来之后，和方格的对话，别人听不出什么来，只有方格听起来感觉心惊肉跳，在感觉尚小菲无所不在的同时，又感觉欢欢似乎十分清楚自己地心思与状况，欢欢看似无意中提醒的大厅里飘动的香气，就好像欢欢知道这种味道曾经对方格有多么巨大的影响一样。 欢欢对自己心里的这种了解，同样也让方格感觉心惊肉跳。感觉欢欢似乎能很清楚地看清楚自己的内心，这种感觉让方格很不好，一个人想看清自己地内心。是很难的，也是需要勇气的，别人如果能看清你，就更不舒服了，何况，这个人还是欢欢。 “我为什么要怕欢欢看清自己？”方格有些迷茫地想。 “啊哈！太好了！”就在方格心里的情绪动荡纠结的时候，就听鲁阳突然一拍大腿，用手指着方格大叫了一声。 “吓我一跳，鲁主任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殷虹白了鲁阳一样。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方格转头看着鲁阳，等着鲁阳说话，他知道这家伙肯定又有想法，他就是不缺想法。 “头版天使！咱们的“**裸周刊”不是一直头痛头版封面没什么想法吗？以前一直想着封面用内页的重要新闻图片，这下有了，头版天使。”鲁阳的眼睛直直地盯了欢欢一会，又看着方格兴奋地说。 “你怎么凭空出来个表妹？今年多大了？在这做什么呀？”鲁阳突然又岔开话题问。 “16岁，大学退学了，已经念完一年级了。学服装设计，现在我正在让她重新念高中，今年再考大学。”方格干脆全部说了出来，省得他们一直问。“啊？这么厉害啊？”包间里地人几乎在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叹。 “啊？退学？这么有性格，为什么退学啊？”鲁阳看着欢欢问。 “就是不想念了，课程我自己都看完了。”欢欢笑了笑，笑得很阳光，也很安静，包间里自从欢欢进来之后。大家的情绪也似乎好了很多。 “太棒了。有个性，够聪明。够美，够……”鲁阳听了方格的介绍和欢欢地话，开始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 “鲁阳，你把人家小姑娘看得都不好意思了。”殷虹在一旁看了鲁阳一样，提醒道。 “头版天使！老大！头版天使！”鲁阳就叫了起来。 “什么头版天使？莫名其妙，把话说明白点。”方格看着鲁阳的样子，笑了笑道。 “**裸周刊封面啊，我们不是一直说遗憾的是我们的周刊封面少策划吗，这次，咱们的封面也专门做一个栏目，就叫头版天使，整整一个版面刊登我们找到的人的照片，内页配发专题采访，上我们头版的人，必须是美丽的，有魅力地，有个性的，有特点的，有才华的，反正就是稀有的女孩子，一句话，就是天使，刚才我看到外面的女孩子，和你表妹，突然有了这个想法，我们的生活中并不是漂亮女孩子都去做妓女去做二奶了，而是我们缺少发现，缺少虔诚之心去发现，惭愧，我们国家，当然应该有很多天使。”鲁阳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至于嘛。”殷虹又看了鲁阳一眼，在一旁小声嘀咕了一句。 “对了，外面舞台上的那个女孩子是哪的？单雨，你对文艺圈比较熟悉，这女孩子你不会不知道吧？”鲁阳又兴奋地转头对山芋问。 第125章 干了！只是有个问题 “知道。”鲁阳问山芋的时候，山芋犹豫了一下，出乎方格意外地说他竟然知道尚小菲。 “哦，那这个女孩子是哪的？你快说说，我们可以采访她啊！”鲁阳兴奋地问。 方格看了鲁阳一眼，然后转头看着山芋，听他怎么说。 “这两天滨城日报和网站上都有关于这个女孩子的报道，福利院艺术团的，说她带领福利院艺术团排了一系列非常好的节目，赢得了社会的认同，还积极参加福利募捐，取得了良好的社会反响。不得了，我才发现，咱们滨城也是藏龙卧虎，我们当然不会放过，这女孩子可能成为咱们公司第一个推出去的耀眼的明星，我们已经跟福利院和她本人都谈好了，虽然还没签合同，但我们现在已经是她的准经纪人了，今天的节目就是程思找我，让我帮着出几个节目，我就请她出来小试牛刀，没想到她的节目竟然又如此大的艺术感染力。我刚才还想跟你们说这件事情，但一直被你们打断了，如果你们要报道，那她绝对是上好的素材啊！”山芋得意洋洋地说。 山芋说话的时候，山芋带过来的那个从大街上发现的签约艺员表情复杂而无奈，充满了嫉妒。 “嗯，我们改版第一天就推出你表妹和这个叫尚小菲的，老大你看怎么样？”鲁阳兴高采烈地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原来的计划我们可以微调，反正我们不正好要配合那个什么天使训练营的活动吗？我们这个头版天使正好可以和这个活动互相借势，我们的头版天使栏目，既是独立的，也是与那个训练营活动联系的，他们推荐的选手我们也可以上。但我们推出自己地头版天使，需要有我们自己的严格标准，让读者去评选，我们的头版天使也可以自由参加那个天使训练营活动，我们不管。这样也可以和这个天使训练营活动的评委互动，让他们对选手的人气，有更好地测评。这也算对那个活动赞助我们文化副刊的回报，即使。这个活动结束了，我们也可以继续搞下去，你觉得呢？” “好好好，鲁主任的这个创意非常好。”山芋这次开始首先带头鼓起掌来。 “你今晚拍我马屁，就是想让我们以后一直宣传报道你们公司自己推出的明星吧？”方格先没回答鲁阳地话，看了山芋一眼笑道。 “不是拍马屁，这是表达合作意愿，我希望我们能够合作啊。咱们是鱼水之欢的关系对吧？”山芋说。 “说得也是。”方格应了山芋一句，然后转头对鲁阳说：“以前世界传媒巨头默多克就策划过一个三版女郎都是半裸的，这个三版女郎当时引起过巨大轰动。只是，现在类似的策划和想法，包括各种选秀类的节目栏目太多了，媒体经营推广的想法，在世界范围内，大家都挖空心思，什么招都想过了，许多国家播报新闻的**主持人都早就有了。咱们操作起来。要想真正引起轰动，会很难。我们虽然借了天使训练营活动的这个势。但这还不够，要想真正在全国。甚至全球华人圈子里引起关注，我们还得动脑筋。”方格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说。 “嗯，我知道默多克地那个三版女郎，老大，我觉得是这样，默多克在英国的《太阳报》上搞的那个三版女郎策划，已经过去几十年了，是1969年地事情了吧，这个点子当时是一个编辑想出来的，登了一个湿身露点的女孩子的照片，在保守的英国，这在当时是非常震动的，当时有许多人为了抗议《太阳报》的三版女郎污染了公众的视线，甚至上街游行，后来三版女郎地影响越来越大，几乎成了明星地摇篮，甚至英国的皇家海军也禁止士兵带登有三版女郎地报纸上舰艇，怕影响军心，三版女郎们还为此游行抗议过，默多克本人知道后也很生气，但是，只是这一个策划，当时就让发行量150万分的《太报》迅速飙升到发行300多万份，几乎翻了一倍，默多克也就什么话都没有了，无论公众如何抗议，三版女郎一直到现在还在每天一期地出刊，几十年如一日，后来三版女郎与足球结下不解之缘，足球宝贝的概念也流传开来，现在国内的许多足球宝贝，也是模仿三版女郎的。”鲁阳说。 “那我们如何摆脱模仿三版女郎地概念。还有现在许多时尚杂志。也刊登类似概念地图片。如何区分？”方格问。 “老大。我感觉。我们这个策划会搞大地。第一。国内至今一些媒体地模仿。只是模仿三版女郎地裸。我们地头版天使。虽然刊登在我们**裸周刊地封面。但我们有本质地不同。我们地头版天使绝对不裸。相反。我们穿。我们要非常艺术地把衣服穿在身上。要穿得非常美。当然这除了我们找到地天使本人地资质。还需要最好地形象设计和摄影师。第二。我们与一些时尚杂志不同。我们这次借势天使训练营这个活动地。对了。我们应该与他们签协议。他们在全球范围内地选手必须让我们独家刊登。同时。我们也独立地面向全球华人女孩子征选我们地头版天使。这样。对我们报纸在全国和全球范围内地行销也是有帮助地。我觉得这个想法。老杨肯定会支持地。老杨不是一天到晚梦想着把我们地报纸影响波及全国嘛！还有。我们搞这个头版天使地理念。和几十年前地三版女郎地策划。时代背景不同。理念也大不相同。”鲁阳兴冲冲地说。 “我觉得这个想法是很好。只是。我们耗这么大心思去运作这个头版天使。还不如叫头版仙子。仙子才是我们地本土概念。”鲁阳说到这里。殷虹翘着兰花指勾了一下鬓角地头发。矜持地笑了一下说。 “不尽然。我刚才说地理念。就设计到你地这个认识。仙子是我们地本土概念。但现在是什么时代。天使这个概念现在也早已经深入我们地民间。现在夸女孩子。大多数说长得跟天使似地。说像仙子似地。不多吧。不是说仙子不好。但天使也已经本土化了。更加容易让世界其他国家地民众接受。更加方便让我们输出我们已经溶解接纳和更新了新时代地民族文化和我们地价值观----”鲁阳反驳殷虹道。 “更加方便让我们输出我们已经溶解接纳和更新了新时代地民族文化和我们地价值观？对了。鲁阳。就这个思路说下去。”方格突然打断了鲁阳一句。说道。 “嗯。好。我说我们这个头版天使地理念和三版女郎地理念不同在于。三版女郎地出炉背景在西方高度现代化地大背景下。现代化是**和消费为主要特征地。而现在。经济危机刚刚发生。以过度纵欲与消费为特征地现代化其实是这次经济危机地根本原因。现代化已经几乎耗尽了地球上地资源。也就是说。以西方文明为领先地现代化已经到了山穷水尽地地步了。而我们地头版天使不同。我们地头版天使倡导地是以自然主义为核心地中华文化。我们是古典地但是简约地。我们是现代代地。但是自然地。我们是高度审美和诗意地。但却是自然而节约地。我们老大就经常说嘛。以自然主义为核心地中华文化是以消费主义为核心地现代化困境地拯救者。我们地头版天使就是要倡导和体现这样地理念。至于天使地称呼。是中华文化吸纳和融合世界各国文化地一种体现。说明我们是包容地。中华文化是现代化困境地拯救者和领军者。这就是我们要输出地价值观。现在不是有许多人说。我们没有普世价值观地输出嘛。就连央视那个主持人张斌地老婆胡紫薇在揭露张斌搞婚外恋。在大闹央视奥运频道更名新闻发布会时。胡美人即使在众多男人地推搡之下还是语无伦次地挣扎着说：我只说最后一句话。让我们可以保持风度地对抗。但是法国地那一位外交部长曾经说：中国在能够输出价值观之前。不会成为一个大国。在我们面前面对着这样道貌岸然地……张斌内心并不能够面对自己地时候……甚至于不敢面对他受到伤害地妻子地时候。我觉得……唉。多可怜。一个被婚外情伤害地女人。在思维不清晰地情况下。都如此惦记我们地价值观输出地问题。难道我们就不能多想想这个问题吗？哈哈。那么好吧。我们就让全世界看看。到底谁地价值观是普世地。”鲁阳就跟演讲似地。越说越兴奋。 鲁阳说到最后，包间里许多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你说话怎么这么损呢，胡紫薇怎么得罪你了？连在说这么大的大道理的时候，也不忘记揶揄一下她，欺负女人啊？” “恰恰相反，我这是为女同胞说话，你没觉得我这些道理是在支持胡紫薇女士吗？”鲁阳笑眯眯地说。 “哈哈！兄弟，说得好！我们干了！”方格听了鲁阳的话，哈哈大笑着说，笑了一会，然后用手敲了敲桌子道：“只是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大家一起问方格。 “不知道我们欢欢愿意不愿意参与这样的活动啊？”方格笑眯眯地转头看着欢欢道。 第126章 问我呀 方格的话音刚落，大家一齐把目光投向欢欢。 而欢欢的目光此时却不时看着包间门口，见大家突然一齐看着她，她也对大家笑了笑。 “愿不愿意参加我们的头版天使啊？”鲁阳兴奋地问。 “问我呀？我不行呀，我忙得很。”欢欢说。 “哦，你不是就在一个中学复习嘛，你都是大学退学的，再考不是小菜嘛，你忙什么？”欢欢的一句话把大家都逗得笑了起来，很多小女孩子听到有这样的机会，能乐得几夜睡不着，没想到欢欢竟然以自己很忙为由，不想参加，她大概觉得自己的那点事情才最重要。大家笑起来之后，鲁阳也笑着问欢欢。 “不是呀，我还有别的事情。”欢欢认真地说。 “你刚才没听到我们的谈话啊，哦，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懂，我再给你解释解释----”鲁阳看了欢欢一眼，他大概觉得这个十五六的小女孩子，估计也无法理解他刚才的激情演说。 “我能明白，你刚才的意思就是，以简约和审美的自然主义为核心理念的中华文化，是高耗能的消费主义为特征的西方文明领军的现代化困境的拯救者，你觉得是时候向全世界展示和输出我们的这种普世价值观的时候了。你刚才说的头版天使就是处于这样的理念来做的，是吧？”欢欢笑了笑，接着鲁阳的话说。 “----是是是，太是了。”鲁阳一听欢欢两句话就归纳了他刚才嗦半天的意思，呆了一下之后，拍着桌子马上又兴奋起来。 “鲁阳，看吧，咱们这个小妹妹比你还明白，几句话就把你刚才费劲说半天的意思表达出来了。”殷虹在一旁看着鲁阳错愕的样子，幸灾乐祸地说。 “是是是。小妹妹，你真是个天才，你是上我们头版天使的最佳人选，怎么样？参加吧？”鲁阳还在极力动员欢欢。 “你刚才说地话我哥经常跟我说。所以我比较熟悉。可是我最近真地很忙呀。别耽误了你们地事情。”欢欢还是说她忙。 “老大。劝劝你表妹。这对她也是机会。对了。你应该让她参加天使训练营这个活动啊。还有。单雨啊。这样一个极品明星料子放在你地眼前。你怎么看不到呢？”鲁阳开始同时动员方格和单雨。 “这得看方格地意思。我倒想包装他表妹。怎么样。方格？鲁主任说得对啊。这地确是个机会。参加天使训练营活动。搞不好你妹妹就会一举成名哦？”单雨也加入了劝方格地行列。仿佛只要方格答应。欢欢就会答应。你们别问我。你们得问欢欢地意思。对了。她叫欢欢。她地事我管不着。她连退学这么大地事情。都不跟我商量。重新上中学考大学。还是我好说歹说地她才同意。大学不毕业。没有毕业证。以后一辈子都受限制。只有这个。我不能由着她。其他地。爱咋地咋地吧。”方格说。 “你们在说什么哦？什么一举成名？”方格地话音刚落。包间地门突然被推开。李红颜、周欣欣和冯琳三个人一阵风似地跑了进来。李红颜一边拍着胸脯一边说。 “----这几位是？”单雨见突然闯进来三个姿态各异。一个比一个美丽动人地女孩子。愕然道。尤其是冯琳。站在哪里比单雨还高个头。单雨吃惊地看着她地时候。差点把脖子闪着。 “我叫李红颜。她叫周欣欣。你仰视地这个是冯琳。”扎着许多小辫子地李红颜笑嘻嘻地介绍着。 “你叫李红颜？我认识你呀！”山芋瞪大了眼睛。 山芋这么一说，方格马上想起来，山芋在念奴娇曾经见过李红颜，心里也不禁一阵莫名其妙的紧张，那次方格在念奴娇碰到李红颜，这女孩好像没有跟欢欢说的意思，方格也觉得说了不是很好，如果山芋把这事捅漏了，那会很尴尬。 “很多人都认识我，你可不知道，你还是先说说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一举成名吧？”李红颜说着看了方格一眼，赶紧打岔说。 “哦，刚才这位鲁主任，哦，滨城都市报文化部副主任，鲁主任说跟天使训练营活动配合，在他们报纸策划一个头版天使，劝她参加，她好像不太愿意。我看你们几个都可以参加啊，要有兴趣，可以随时找我，小王，把我地名片给她们三个发一张。”山芋命令刚才给殷虹倒酒的那个小伙子道。 小伙子赶紧从兜里掏出一盒名片，给刚进来的李红颜三个人每人发了一张。 “单先生太牛了，有专门拎包的，还有专门发名片的。嗯，小姑娘，是这么回事----”鲁阳又揶揄了单雨一句，然后转头对李红颜，把他刚才的想法简单说了一遍。 “头版天使？三版女郎啊？我知道三版女郎，好事啊欢欢----”李红颜听鲁阳介绍完，一屁股坐在了欢欢旁边，继续拍着胸脯道：“哎呀，刚才吓死我了。” “怎么吓着了？”欢欢笑着问。 “刚才那个节目很古怪，看着看着，人心里觉得十分郁闷，郁闷得想哭，然后，心里越来越乱，越来越烦躁，就想着疯狂发泄----太离谱了，是不是欣欣？”李红颜跟欢欢说着刚才的感受，然后转头对周欣欣求证。 “是有点邪，人像要失控似的。”在欢欢地这三个朋友里，周欣欣算是比较沉稳地，此时也是面红耳热，似乎也不能控制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大厅里又响起了声音更大的音乐声，还有d那种庸俗下流地吼叫声。 “把包间门关上，哦，你们先回咱们自己的房间吧，一会他们来了，你们叫我一下。”山芋听着外面突然响起地音乐声。皱了皱眉，打发走了他的几个助理，李红颜她们回来之后，方格订的包间坐不下那么多人了。 “真是好奇怪----”这时，话不多的冯琳也开口说话了。 “奇怪什么？”李红颜又迅速转头问冯琳。 “舞台上那个女的。长得那么清纯----但我总觉得她有点----”冯琳说着说着，停了下来，好像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 “长得是挺清纯地，跟我们欢欢差不多，对了欢欢。你今天穿的这身衣服，这么漂亮，刚才在大厅我差点被那气氛给整晕了，看到你站在哪里才好点，后来人有点乱。我就没找到你了，你这衣服什么时候买的呀，我怎么没见你穿过----” 在李红颜和欢欢说话的时候，鲁阳瞪着两只大眼睛不时看着方格，一脸苦笑。 方格知道鲁阳苦笑什么。本来李红颜刚才兴冲冲地问着“一举成名”的事情，没想到她们几个转眼之间竟然家长里短离题千里地聊起了别地，似乎把“头版天使”的事情早已经忘到了九霄云外。 “哎！哎！哎！”鲁阳终于忍不住，用手敲着桌子笑着说：“跑题了！跑题了！说头版天使的事情呢！” “哦，对了，差点忘了。”李红颜又迅速转头看了鲁阳一眼，抱歉地笑了一下，然后马上转头趴在欢欢的耳朵旁边。小声对欢欢说：“我觉得这是个好事啊。你应该参加一下。” “不行啊！咱们那个店的东西基本都没做好，还有一个月就开业了呀！”欢欢也低头小声与李红颜耳语着。 “怎么不行。那个店地东西开始可以少一点，你参加这个活动要是出名了。就可以为我们这个店做宣传了啊，这是个非常好的推广机会嘛。”李红颜开始跟欢欢商量。 然后，另外两个女孩子也围在一起，头碰着头，开始嘀嘀咕咕地小声议论着。 这包间的桌子是长条形的，比较大，几个女孩子小声耳语，只有坐在附近的方格勉强能听清楚。 “她们还真是郑重其事，竟然想靠欢欢出名，来为这个一文不值地网店做宣传，这高射炮打蚊子的功夫简直是炉火纯青，不管她们如何聪明，小女孩毕竟还是小女孩。”方格一边听她们议论，一边摇头笑着，感觉她们这点心思简直是匪夷所思。 “喂，你们商量好没有？这么长时间，开联合国会议啊！”鲁阳有些急了。 “小女孩子，心思想法多，让他们先商量，对了鲁阳，你这个活动策划，也算间接给我们版面的活动帮了忙，这个活动要是成功，我那个活动的费用我就更放心了，来，我们喝一杯。”殷虹趁着几个女孩子耳语的机会拿起酒杯，要跟鲁阳喝酒。 “好啊，应该我敬殷主任，我这人说话大大咧咧，你别介意啊，你那个活动叫什么来着，你就不用担心太多了，老大说费用没问题，就是没问题了，我地策划，也是建立在老大与那个天时公司的合作上的，没有那个合作，咱们的想法都白费，老大一起来吧？”鲁阳拿着酒杯，让方格也一起喝。 “咱先不带他，一会我跟他单独喝，干！”殷虹对方格笑了一下，然后和鲁阳喝干了杯中酒，喝完，殷虹又对鲁阳道：“你还真粗心，我们那个活动方格暂时定的名称是全球华人文学大众传媒奖。” “哦，知道了，对了，单先生一起喝吧。”鲁阳喝完杯中酒，发现单雨正看着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地说话，一脸的羡慕神色，也不知道他羡慕什么。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就在鲁阳让单雨也喝酒的时候，单雨的电话响了。 “我约地人来了，我先走一步，方格，你们一会结束地时候，你给我打个电话，我跟你说点事。”单雨要走的时候，对方格叮嘱道。 “等一下。”就在单雨要走地时候，方格突然叫住了他。 “有事呀？”单雨停下脚步，愕然道。 “今晚你安排的那个节目，是程思点名要福利院这个女孩子来表演，还是你自己随意安排地？”方格装着漫不经心地问。 第127章 希望在哪里 凌晨2点了，筒子们，老何的情绪一天比一天稳定，更新也一定会越来越稳定的，请大家放 呵呵，今天立秋，希望大家在秋天都有所获，嗯嗯，可是老何的票太少了，手头有票的，都投一下吧，呵呵，老何三更半夜点灯熬油的，我容易吗我，这一章是昨天的，今天的更新继续，还欠5章，老何记得清楚着呢，不会欠大家的。不仅这5章要补上，还要加倍偿还大家的支持，给点激情吧，连推荐票都这么少，唉---- 关于小说，绝大部分概念性和背景交代都差不多交代完了，估计这几章大家看得有些枯燥，嗯嗯，后面的情节会好玩点了，反正只要大家给老何激情，老何说了，以后的小说不会比养女差的。握手！握手！ “哦，程思好像提了一下，问那个福利院的艺术团能不能请到，也没特别要这个团来演出，说请不到，别的团也行。”山芋想也没想地说。 “哦，我没事了，你先忙吧。”方格说。 山芋出去后，方格一直看着山芋把包间的门带上，心里突然冒出“天使诊所”这四个字，突然之间，方格觉得许多东西越来越怪异，比如这个“天使诊所”这个名字，以前还感觉不到特殊，但就在最近天使这个词频率如此高地出现在自己的周围时候，就突然觉得程思这个“天使诊所”的名字取得有些古怪。 以前方格没有觉得程思这个诊所名有什么古怪的。 以前方格问过程思，为什么他的诊所取了这么个名字。程思说，他本身是妇科大夫。诊所就是面向女性开的，而且，程思这个人虽然学医，但对艺术却有喜欢得有些古怪，简直成了他的一大怪癖。 程思的天使诊所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普通医疗，就是主要针对女性地治病医疗，跟一般医院差不多，另外一个部分就是医疗美容。就是吃药动刀子的美容。 普通医疗容易解释，因为程思本身就是正规医学院毕业的妇科医生，至于医疗美容，则与程思对美的认识有关，他一直认为完美是通过医学的强力矫正和干预得来的，而且是永久性的本质改变。他认为外形的彻底改变，与心灵无关，只是按照自己的视觉审美地永久性调整。他并不认为通过整形美容，外貌变了，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相反，他坚定地认为，通过整形美容，把审美对象的外貌修整得与其愿望一致，而愿望反应的是心灵的渴望，所以，一个人即使通过整形美容，外表改变比较大，那也只是更加靠近她的自我和心灵。而心灵才是一个人地本来面目。这样的外表和心灵的一致，体现地才是完美的自我。 相反。他认为自然美容才是具有欺骗性的，通过化妆技术。一天一个装扮，是典型地外表欺骗，反应的是自我意识的不稳定。 从程思地这种理念来理解。他地诊所取名为天使诊所。方格以前到没觉得特别奇怪。 程思还喜欢哲学。这一点。程思和山芋非常有共同语言。山芋也喜欢哲学。还自修法律。这两人到一起。辩论起来就没个完。 “可是。为什么程思突然要向纪如眉学化妆呢？他不是一向强烈反对和厌恶所谓自然美容吗？”方格心里暗暗地想。 程思地天使诊所。是滨城最大地个体诊所。还有一个规模不小地酒吧。程思不过才比自己大一点。就已经是一个资产几千万地富翁了。一般来说。医生发财是需要一步步积累地。他怎么短短几年就赚了这么多钱？是他地家庭有背景。有钱？ 方格突然觉得。认识程思几年。也算朋友。他似乎对程思一无所知。 “哎。我说你们商量好没有啊？还在嘀咕。”在方格看着包间地门口发呆地时候。就听到鲁阳又不耐烦地喊了起来。 “嗯，我们还没商量好，回头我再做做欢欢的工作吧，你们聊正事，我们先出去玩一会。”李红颜笑嘻嘻地对鲁阳说。 “鲁大哥，对不起啦，我回头再想想。”欢欢不好意思地对鲁阳笑笑。 “好吧，老大，我觉得欢欢参加一下挺不错地。”鲁阳对欢欢笑笑，又对方格说。 “看她意思吧，这个无所谓，但这个头版天使的想法很好，我明天就向老杨汇报这事，这也算大事。”方格说。 “哦，对了，你们刚才说什么全球华人文学大众传媒奖？这是咋回事啊？我也是也写东西哦。”李红颜问。 “是呀，她也是当红的网络作家哦，出版了好几本小说呢，她的小说女主角，都穿越了好几个朝代了，全是做风情万种的贵妃，把后宫闹得鸡犬不宁的那种。”欢欢笑着介绍李红颜。 “死欢欢，不准笑我，我不还把皇太子带到现代来虐待过嘛？”李红颜得意地笑着说。 “嗯，穿过去又穿回来的也有，反正穿来穿去的，把我穿得有些晕。”欢欢说。 “对呀，红颜的书里不是还有一个女主穿越了8个朝代，带回来八个太子做情人的嘛，还虐待他们让他们伺候女主角，很有意思。”这时，不怎么爱说话的冯琳也突然冒出一句。 “带回八个太子到现代一边做情人，一边虐待？”殷虹听了她们的谈话，瞪大了眼睛说。 “八个太子有什么奇怪的，她的书里女主恨不得让古代的所有皇帝做自己的老公。”周欣欣看了看殷虹，轻轻地说。 “小姑娘，我给你个名片，回头我跟你们聊聊，真不知道现在的网络作家们都在想什么。很奇异，这一块我太陌生了。”殷虹瞪大了眼睛之后，嘴也吃惊得张开了，表情一副懵懂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比这些小女孩子还纯洁。 “不只是你陌生，几乎所有传统作家都对现在地年轻人感到陌生，他们连自己的儿子在想什么都不知道。”方格看了殷虹一眼，继续说：“所以，我们的文学大众传媒奖。应该特别强调作品的当下性和重视年轻作家。” “哦，我先了解一下，不熟悉这一块，我还真没什么发言权。”殷虹看了看李红颜，有些不置可否地对方格说，看样子。有些不屑。 “那就多了解。”方格淡淡地笑笑说。 “对我来说，我还真是感觉生活越来越陌生了。”殷虹突然感慨地说。 “正常，那是因为现在资讯几乎全球瞬间到达。年轻人的资讯接受和更新能力比大人们快和强很多，世界各地的生活方式和生活观念，一股脑被我们的年轻人吸收了。所以在我们看来，眼前的生活突然就有些陌生了，其实，许多东西都没有改变，甚至是在回归。”鲁阳总是从社会文化的高度提纲挈领地分析问题，很准确。 “回归？怎么说？”殷虹问。 “举个眼前地例子吧，这个小姑娘的在网络上的作品，写的都是穿越到古代，不管是做贵妃还是公主。这都无所谓。但她有许多年轻的读者支持，为什么？”鲁阳问。 “为什么？”殷虹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这就叫回归。这是年轻人对传统地一种不自觉的热爱和期望，是对自己民族文化与心灵的一种无意识地认同。因为他们是中国人，虽然他们生活在地球村时代，每天接受着来自全球的资讯，但他们其实有本能的甄别和筛选能力，无论世界各地地生活方式怎么眼花缭乱，但他们还是自觉不知觉地接受了自己本民族生活和思想模式，这就是民族文化的心灵力量。” “是不是你说话总要拔那么高？年轻人喜欢个穿越小说什么的，怎么就跟回归扯上关系了？”殷虹皱了皱眉说。作为一个媒体人，思考是必要的，在我们中国，近100年来，一直在革命，革命有三个理由，一是分田分地，老蒋时代工业化刚刚起步，实际上是农耕时代，就是现在，我们也是工业文明和农耕文明同存，那时，分田分地是老百姓的一个本能诉求。其实百年来，我们的工业化和现代化目标还没有完成，这个太复杂了，反正就看一个结果，就是到现在田地并没有分到我们手中，田地是集体的，集体是什么概念？集体的和国家的有什么区别？我们谁都搞不清楚，也不让我们搞清楚，这是一笔糊涂账，反正很清楚地一个事情就是，田地所有权并不是我们个人地，就是说当初分田分地的革命目标成了100年来最大地一张空头支票；第二个革命目标是民主，当初解放战争的时候，我党反对老蒋地一个响亮的口号就是反对老蒋的一党**，你看现在是什么情况？算了不说这个，民主的希望好像刚萌芽，这个革命目标还是100年来的空头支票；第三个目标就是，反帝反封建，这个目标好像完成了，但是，日本投降之后，我们开始内战，内战造成了分裂，然后，我们还在革命，还在反帝反封建，其实就是**和革传统文化的命，这个话题现在也是禁忌，这个革命到是做得挺彻底的。 但是，革传统文化的命，其实就是在掏空我们民族的心灵，我们的心灵由那些元素构成？我们的价值观从来哪里来？我们基本的价值观是从传统中来的？” 鲁阳说到这里，看了殷虹一眼，发现殷虹正认真地听着鲁阳的演讲式的发言，没什么疑问，于是接着说： “上个世纪80年代的思想解放运动，给我们带来了思想的解放，但我们没有去承接传统，而是直接承接了西方的所谓现代化思想和生活方式，包括经济发展模式，现在的所谓传统作家，其实还是满西方的，在我们的印象中，西方的就是开放的，西方的许多价值观，比如自我解放，都是现在的许多传统作家和文艺工作者孜孜以求的，这当然并不坏，而为什么我们却称他们为传统作家呢？这些曾经看起来非常现代开放的作家为什么不了解现在的生活不了解现在的年轻人呢？那是因为当下，西方文明倡导的现代化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而需要新的价值观的调和与拯救！那为什么现在的年轻人一边把日本**当偶像，一边又乐此不疲地穿越到中国的古代做贵妃呢？” 鲁阳在众人尤其是殷虹的目瞪口呆中，口若悬河地讲到这里，突然停下来，看了一眼李红颜，发现李红颜也是目瞪口呆，似乎根本不理解他说话的意思，于是笑了笑，自己接着往下说：“那是因为，高度现代化的思想在没有高度的工业文明做依托，又没有传统价值观做根基的情况下，就会极度空虚，他们只能穷极无聊地在半夜对着**的****，**之后，他们浑身发软，更加空虚，于是，他们又想到了咱们优雅的，高度诗意的，自然自足和温馨的古国，于是他们就开始做梦穿越了，这就叫回归！哈哈----”鲁阳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鲁阳在说这番长篇大论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感觉鲁阳就像得了高烧似的，吃惊地瞪着鲁阳，只有方格和欢欢脸色很平静，方格的脸上甚至带着微笑。 在众人的惊愕中，鲁阳笑着笑着，突然顿住笑容，很严肃地看着方格问：“老大，你说我们的当下生活是什么状态？” “精神分裂状态。”方格笑道。 “老大说得对，那我们还有救吗？我们当下的希望在哪里？”鲁阳又问。 “希望在这里。”就在这时，包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人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支票，慢悠悠地说。 第128章 夜晚充满了巧合 这一章是昨天的，今天的更新会继续。大家用推荐票、月票刺激一下老何吧，呵呵。 少年行囊，春光无限，系马村边柳。 君莫思量，今朝此去，独自路迢迢。 ----韩鹏飞《少年游》 拿着支票走进门来的竟是念奴娇的新晋总经理展东风。 这展东风还是穿着一身汉服白袍，摇着折扇，像一个风流倜傥的古代公子，比较现代的是，他手里的那张支票，他拿着倒是挺自然的。 “我认为希望在这里！”展东风把支票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然后对方格拱了拱手道：“方主任，恭喜。” “谢谢。”见是展东风，方格马上想起了阿戴说的，展东风曾经为了海青帮的人被打去找部队的事。方格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望着展东风，等着展东风说明来意。 “你这是给我们老大送礼行贿？还是说我们的希望在于有钱？”没等展东风说话，鲁阳马上接着说，这鲁阳一向喜欢与人辩论，听到展东风接他的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马上就要跟展东风辩论“兄台此言差矣，这不是钱，这是高度发达的现代化商业利润，只有现代化的丰厚利润才能在全社会建立起社会保障机制，才能保障个人自由，个体的解放和自由，才能有更好的创造，也才能做许多我们想做的事情，不知兄台觉得我说得对不对？”这展东风谈吐倒是不俗。 “不错。说得有道理。”鲁阳看着展东风的目光开始流露出欣赏之色。 “谢谢，嗯，听说方兄最近春风得意，特意送来贺礼一份，这是200万的支票。我们念奴娇想赞助你的文学大众传媒奖，请方兄原谅我冒然闯入地唐突，其实我们企业一向都希望对文化尽一点自己的力量，家父展卫国就是一位作家，想必方兄也清楚。我听说方兄素有抱负，本人很是敬佩。也和希望与方兄交个朋友，这点小意思，方兄不会拒绝吧？”展东风转身又跟方格说。 “把支票先收起来吧。”方格看了展东风一眼。然后伸手把桌子上地支票推回了展东风地跟前。 鲁阳和殷虹都有些意外地看着方格。对媒体来说。有人主动给你送钱。要赞助你地活动。似乎没有拒绝地道理。 “方兄地意思是不想交小弟这个朋友？”展东风微微一笑。看起来很有风度地说。“不是。我很感谢你地支持。但我们地这些活动。这两天才刚刚有一些想法。还只有个雏形。商业赞助在于互利互惠。我并不清楚我们地活动对贵公司有什么直接地益处----” 方格还没说完。鲁阳就急急地接过方格地话道：“老大。可以让他们考虑赞助我们地头版天使这个活动啊。这个活动也需要不少钱地。天时公司给地那些钱估计不够。” 方格看了鲁阳一眼。想了想。转头对展东风说：“这样吧。我们地活动只是刚有个想法。还没具体落实。我们过两天在联络好不好？非常感谢你地支持。”方格站起来。对展东风笑笑说。 “嗯。也好。我突然闯进来说这些。地确有些冒昧。不过。我实在是想和各位交个朋友。”展东风笑了笑。又毫不在乎地把支票收了起来。此人做事地气量。到是有些出乎方格意外。 “展东风，你又想搞什么呀？”这时，坐在一旁地李红颜叫了起来，把屋子里的许多人都搞得一愣。 方格这才想起来，在念奴娇里李红颜的出现，就跟展东风有关，他们好像是在一个汉服社团认识的。 “哦，李姑娘也在这里啊。嗯，这是我地名片，很高兴认识各位----”展东风跟李红颜打了个招呼，然后给房间里，每个人礼貌周全地发了一张名片就走了。 “这人有些莫名其妙，突然闯进来，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这时，殷虹看了包间的门口一眼，对方格说。 “意思很清楚啊，就是我们的改版计划已经引起了滨城大小企业的注意，也说明我们的改版前期宣传的轰动效应是巨大的，这是好事啊，老大，你这次可算是在报社扬眉吐气了，现在报社里，除了老杨，就数咱们老大最耀眼了。”鲁阳兴高采烈地说。 “嗯，是挺耀眼的。”殷虹看了方格一眼，笑着说。 “什么耀眼啊！如果我们一年之内，不能把滨城都市报推上一个高度，你看老杨对我们会是什么态度？现在全报社的人都在盯着我们，要闻部，社会新闻部，都在等着看我们地笑话，咱们还是别高兴太早了。嗯，大众传媒奖和头版天使两个活动，我争取明天基本定下来，然后我们就开始着手做。”方格一边说话，一边脑子里高速转动地想着这段时间以来发生地一切，感觉跟做梦一般，很不真实。 “老大，别担心，在咱们报社，我还真就看好你，那些人？不是我瞧不起他们，都是癞蛤蟆跳秤盘，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哼！”鲁阳高傲地说。 鲁阳说完，殷虹又看了鲁阳一眼，大概以前殷虹对鲁阳不熟悉，今天突然发现报社同事里竟然有这么一个目空一切的狂生。 “方格有才华我早就知道，但报社有些人也挺厉害挺有才地，我们还是要努力把事情办好。”殷虹看了看鲁阳说。 “屁才，除了放屁响啥都不是，就知道在开会的时候，说一些狗屁空话，听得我总想上厕所。”鲁阳道。 “鲁阳以前一直就这样吗？”殷虹见鲁阳毫不客气地否定自己地话，有些不高兴，转头问方格。 “他一向这样。”方格笑笑道。实际上方格与鲁阳打交道不多，只是从他写的文章和报道里能看出此人的趣味与脾气。 文字的气息最能全面反映一个人的内在秉性，所谓文如其人，是经过无数古人验证过地识人标准，当然那种文章写得天花乱坠。实际上跟他文章里表现的风骨差距很大的那种伪君子也有，一般这样的误判，也是因为你只看了他一两篇或者少数文章的缘故，如果看多看全面了，绝对错不了。 像上海地某教授，如果你仅仅看他写的文化散文（其实从行文风格完全能看出此人的媚上与虚浮）。有些人会以为他是宣扬中华文化的苦行僧和体恤大众充满悲悯情怀菩萨，但如果你看过他在512地震中写的文章，和其他一系列的言论，此人嘴脸立马就清晰可辨了。 自由作家余杰曾经揭露此人在革文化地命那段时期，曾经充当文字打手，加入过某臭名昭著的写作小组，祸害了许多人，此人极力否认。又是起诉余杰又是跟余杰握手言和什么的，结果，余杰一转身，还是很可爱地坚持。某教授就是加入过某写作小组！某教授当然还是否认，最后各说各话，到底有没有加入也不知所以然. 其实，只要看看此人在地震中写的那篇《含泪劝告震区灾民》的文章，此人的德行就暴露无遗了，是否加入过某写作小组，根本不重要！像山东省作协王副主席为地震中死去的人们写的诗歌：“天灾难避死何诉，/主席唤，总理呼。/党疼国爱。声声入废墟。/纵做鬼，也幸福。”一样。这样地东西，你还跟他们废话什么？直接让他去做鬼。看还幸福不幸福？ “你们以前很熟吗？”殷虹有些惊讶地问，方格在报社一向特立独行，很少与人交往，这是众所周知的。 “还要熟吗？看他写的文章和他编辑的版面选题就能看出来啊？”方格笑笑说。 “哦，原来你们是一丘之貉。”殷虹说完，也笑了起来。 “对对，我们就是一丘之貉，跟老大成一丘之貉我很自豪，你现在也是跟我们在一个丘地貉了，哈哈！”鲁阳哈哈大笑道。 鲁阳的笑声未落，就听包间门轻轻被推开了，刚才山芋那个给殷虹倒酒的助理，探进头来，小心翼翼地道：“方先生，我们单总说，一会您忙完，请你到我们哪去坐坐。” 方格看了这个干干净净表情羞涩的小伙子一眼，说：“知道了。” 方格说完，小伙子犹豫了一下，没走，方格楞了一下道：“还有事吗？” 小伙子说：“嗯，还有个人让我给你带句话？” 方格笑笑道：“谁啊？” 小伙子说：“一个叫郑媚的女士，她也在我们哪里，还有天时公司的马总，郑女士让我告诉你，她，嗯----” 方格皱了皱眉：“她说啥？” 小伙子扑哧一笑：“嗯，她让我告诉你，她很想你。” 小伙子说完，包间里的人也笑了起来，笑的是这小伙子说话的忸怩姿态。 “好地，我马上去。”方格笑着说完，然后站起来，对鲁阳说：“你们在这里坐一会，今晚我得过去一趟，一会估计回不来，你们先玩着，完事你先送殷虹回家，然后把欢欢和她地朋友们送回去，麻烦你了。” “麻烦啥，天时公司现在是我们的大客户，老大公关地时候注意点，别**了----”鲁阳说完，这次殷虹率先笑了起来，很意味深长。 包间里气氛很好，笑声不断，方格感觉很愉快，很久以来，心情没这么好过了。 可当方格推开包间走出门的时候，马上感觉就不一样，仿佛一个人走入了一个幽深地隧道，那么多未知的谜语，要等着自己一一揭开。 方格出了包间，一边走一边给二虎发了个短信：“一会欢欢回家，麻烦送回去。” 发完短信，方格下意思地就往程思装得很怪异的所谓“地狱包间”走，他想看看今晚程思会不会在。 到了那间怪异的包间门口，方格想也没想，一下子就推开了包间的门。 推开门一看，方格就傻了，他突然觉得这个夜晚怪异，复杂，而有充满了巧合。 因为此时，尚小菲竟然在这个包间里和程思面对面坐着。 第129章 一个面目不清的人 方格站在包间门口，半天没说出话来。 尚小菲一看方格突然闯了进来，表情倒没什么变化，对方格认真地笑了一下，还是那副娇羞柔弱的样子，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吹走。 尚小菲很少笑，她对陌生人好像根本不会笑，只有在对方格的时候才会淡淡地笑笑，笑得很认真，对，就得用认真这个词来形容。 “你找我？”最后还是程思打破了沉默，率先问。 “哦，我顺路过来看看你在不在？你们今晚的酒吧音乐是你安排的？”方格问。 “哦，不是，我出去刚回来，听说这位尚姑娘的演出效果很好，很有感染力，我就跟她谈谈，看看以后能不能继续合作下去。”程思有些冷淡地说，仿佛方格没敲门进来，他有些不高 程思说到这里的时候，尚小菲又转头对方格笑了笑，仿佛在说，知道了我为什么和程思坐一起了吧，没别的意思，就是谈谈合作而已。 “哦，我好像听说这位尚小姐是山芋的明星公司的人了。”方格的意思是，你不跟山芋谈，跟这位尚小姐私人谈是什么意思。 “哦，我跟山芋已经简单谈过了，她跟山芋的公司还没正式签约，山芋让我直接跟她谈谈。还有什么问题吗？”程思似乎在下逐客令上包间地门走人。 “对了，你说刚才我们放的音乐，你觉得有问题？”就在方格要出门的时候，程思突然问方格。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dj的词太庸俗不堪，我觉得这好像不是你这酒吧也不是你的风格，那些词很变态。”方格说着，心想。程思本来就挺变态的。只不过，不是那种下流的变态，程思是上流得变态。 “这事啊。我事我知道。d之前跟我打个招呼。我同意地。”没想到程思还说是他同意地。就是说。程思允许在他地酒吧放那种东西。难道程思地趣味变了？ “你同意地？”方格诧异地说。 “我就是想看看人们能够下流庸俗到什么程度。所以我才让尚小姐表演一个唯美而高雅地节目。让他们同时进行。看看现在这些人地灵魂是不是还有救。”程思阴沉地道。 “哦。是这样。那你忙。”程思这种阴沉刻薄地态度。倒是让方格地疑虑打消了不少。因为程思平时说话做事就是这样。这样地程思。方格一点都不奇怪。如果他说话要是很温和。你倒是应该奇怪一下。 程思有温和地时候。他温和地时候。就是方格感觉很不舒服地时候。温和地程思给人地感觉更变态。 方格有点松口气似地。关上包间地门时。他发现尚小菲一直在对着方格笑。 方格关上门的一瞬间，当尚小菲地脸在门缝里消失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尚小菲在外人面前是哑巴。她曾经说过，她只会在自己一个人面前说话，难道她对程思也开口说话？ 想到这里，方格突然又觉得这个夜晚变得更加诡异了，本来方格一时冲动着想进去问一下尚小菲，她是不是也开口对程思说话，还是程思懂哑语，刚想转身推门的时候，方格的手停在了半空，然后慢慢放了下来。 刚才被这个夜晚的诡异气氛搞得有些发懵的方格，在进山芋订的包间时，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大不相同。 山芋的包间坐满了一大桌子人，在方格进门的时候，几乎所有地人都站了起来。这些人包括天时公司地总经理马剑男，斯豪公司的总经理孙天豪，念奴娇地总经理展东风，马剑男的特别助理郑媚，明星公司总经理单雨，让方格有些意外地是，程若云竟然也在，她现在已经是华衣服饰有限公司的总经理了。山芋的那三个助理这时候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除了郑媚，在这里的竟然全部都是总经理。 在这些人全部站起来，向自己点头致意时，方格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在心花怒放的同时，也十分尴尬，这些人变脸技术之纯熟，就像四川那个变脸绝活的祖师爷。 方格的心里简直感慨得要命，就在半个月前，这些人，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现在的态度，仿佛一个个都觉得方格是一个刚从火星来的人一样，好像以前跟方格从来就不认识。 “你怎么才来呀，这么忙啊？都等你好一会了。”程若云见方格尴尬地站在门口，好像对这么多人突然之间对他这么热情很不习惯，赶紧走过来，拉着方格的手亲热地说，倒是化解了不少方格的尴尬。 可程若云在化解了方格尴尬的同时，让方格更加尴尬，因为一屋子人又都在看着程若云牵着自己的手，暧昧地笑着，尤其是郑媚，还眨了几下眼睛。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方格问。 “我跟姨妈在政协节目还没看完，就接到孙总的电话，说出来坐坐，我就来了，刚来。坐下吧。”程若云把方格拉倒自己的身边坐下，然后开始亲自给方格倒茶。 “各位好。”方格看了看正给自己倒茶的程若云，表面上尴尬地对大家笑笑，心里其实感觉十分爽。 没有人在被大家如此重视的时候不爽的，方格也不例外。 “方主任，恭喜了！贵报这次的改版，听圈内人说，似乎所有的发力点都在你身上啊？方兄弟。年轻有为，雄才大略，佩服，来，敬一杯。”在大家渐渐安静下来地时候，从来都是脸色阴晴不定不温不火的马剑男开口说。 “马总过奖！”方格拿起早已经倒好的酒，一口干了。 “郑媚小姐跟我说了赞助你们的文学大众传媒奖的想法，我觉得不错啊，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具体事务和签约时间，到时候郑媚小姐直接和你敲定就行。祝你们的大众传媒奖的影响越来越大。我们虽然是拍电视剧的。但电视剧和作家们可是有不解之缘啊！呵呵。”马剑男睁着仿佛总是没有睡醒的眼睛，强打着精神，对方格呵呵笑着说。 “谢谢天时公司的支持，你们地活动，我们也一定会大力支持地，除了合同规定的之外，我们的报道力度，一定会是空前的，对了。我们刚才有个头版天使的想法，嗯，大致是这样----” “刚才这位单先生回来就说了，头版天使的想法非常好啊，这个活动跟我们的天使训练营结合得更加紧密。我们的合作就更加顺理成章了，有什么想法，你尽管提出来。”方格刚想解释一下“头版天使”的活动设想地时候，郑媚就接过方格的话头说。 “哦，你们既然听单雨说了，那就更好办了，我们这个活动明天就基本可以确定了，其他的回报都好商量，但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们的天使训练营的海选活动。我们必须是独家承办媒体，全球所有参加天使训练营活动地选手。在纸质媒体上，必须由我们独家刊登。别的媒体只能报新闻和配发简单的新闻图片。不知这个要求过份不过分？当然，我们会不惜版面对你们的活动大力宣传，而且，我们这次的改版宣传，是面向全国甚至全球的，发行的网点也在全国铺开了，别的国家订阅，我们也有比较畅通的渠道。我们地这次改版上市，投入了大量地广告费用，这样的宣传攻势，也可以给天使训练营活动节省不少广告费，和贵公司地合作，对我们是个机会，对你们，同样是机会。”方格看了看郑媚，又看了看马剑男说。 “这个没问题呀，哦，是吧，马总？”方格刚说完，郑媚马上就一口答应下来，然后才想起来征求马剑男的意见，郑媚地这个作风，倒是让方格一愣，一个助理，按道理做事不该如此越权的，尤其老总就在当面。 “哦，是，你是宣传公关方面的专家，你觉得行的，就一定行。”马剑男哈哈笑着了两声说。 方格看了这个马剑男一眼，突然之间觉得这个人有些与众不同，这个人自己也算见了好几次了，几乎每次都对他没留下什么印象，如果不是他说话，方格有时候甚至都能根本想不起有这么个人存在。 而更奇怪的是，他在的场合，几乎话题还都在他们公司身上，但他却总是能够让别人忽略他。 刚才郑媚跟他说话的态度，他这个做老总的，如果不是特别信任郑媚，收了郑媚做情人二奶一类，就是郑媚的工作独立性很强，马剑男身为老总之尊，似乎也改变不了郑媚的决定，难道说，这个公司背后的股权不是比较分散，后台老板不是有好几个，就是公司内部比较复杂。 想到这里，方格心里一动，马上觉得这个一直面目不清的马剑男突然在自己的心里清晰了许多。 “这个人和郑媚都不简单，这个公司好像还真挺复杂。”方格心里暗想。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中午我们碰头，敲定我们的合作方案。”郑媚干脆利落地说。 “行，那明天中午我们碰头。”方格看了马剑男一眼说。 方格和郑媚敲定这件事的时候，马剑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仿佛这事情好像跟他丝毫无关。 “方主任，以前说话，言语之间有冒昧之处请你原谅啊，我知道你跟星空公司的关系和感情，我们现在也算一家了，我们这个新推出的品牌，你也要多帮忙啊。哈哈，是吧，程总？”这时，孙天豪一看天时公司那边的事情说得差不多了，马上不见外地对方格和程若云说。 “那当然，他不帮忙谁帮忙，对了，你们这个头版天使，我看我们的新品牌可以冠名啊，反正我们现在是天使训练营活动的特别赞助商，给我们冠名理所当然是吧，马总？”程若云接过话头，对马剑男说。 “嗯，这个，你跟郑媚小姐商定就可以，我觉得这样不是不可以。这里是天使训练营的第一站，等下周天使训练营真正开始之后，我就会离开一段，去国外的海选点看看，我不在的时候，郑媚小姐会全权代理我处理这里的事务。”马剑男说。 “嗯，还有，我们的广告费还可以投一部分到滨城都市报嘛，也不能让方格为难，是吧？孙总？”程若云又对孙天豪说。 “嗯，是，程总想的就是周到。”孙天豪顺着程若云说。 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这些人仿佛商量好了似的，所有的想法，都是对方格和滨城都市报社有好处的，就剩下合同一签，方格想做的一切，都会一帆风顺地开始了。事情到这里，坐在哪里的方格，感觉身体有些发飘，生活在瞬间露出了灿烂的笑脸，仿佛一切都明媚而生动起来，梦想近在咫尺，仿佛一伸手，就可以碰到。 “唉，看来没我们什么事，本来，我也是希望参与一下方兄策划的活动的。要不，方兄，你们那个文学大众传媒奖我们做个特别协办单位行不，你们给我们做做宣传，在报纸的活动版面上给我们打一个定期的广告，我们还可以给获奖的作家提供住宿和娱乐消费啊？”展东风提议说。 听了展东风的话，方格心里一动，觉得展东风这个提议其实很好，这活动一年得有好几次聚会，吃喝玩乐也是一笔大花销，到时候也得找，这样还省事了。就在方格刚想说话的时候，方格的手机突然响了，方格一看，是蒋晓云。 “方格，你在哪？现在有空吗？出来我们谈谈吧。”蒋晓云话在电话里不容置疑地说。 方格本来想一口回绝，一是这里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办完，二是，他现在也很怕与蒋晓云单独在一起。 但是，大众传媒奖的事情报社虽然同意了，钱也基本落实，就差签合同了。 这笔费用是要用大面积的广告版面去回报的，老杨虽然同意了，但这笔费用是部门拉来搞活动的费用，不能算广告部的总广告任务，而所有正式版面的正规广告，报社规定，是需要经过广告部的，方格虽然和蒋晓云打了招呼，蒋晓云也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但这样一来，方格等于欠了蒋晓云一个大人情。 “我这里有点事情，你有急事吗？”方格犹豫了一下说。 “嗯，有点急，你那个活动费用用广告版面换的事情，好像有点问题，我们出来谈谈吧？”蒋晓云说。 方格一听，头马上就大了，急急地道：“你在哪？我马上去！” 第130章 好事多磨 蒋晓云说了她所在的地方，挂了电话之后，方格赶紧对展东风抱歉地笑笑说：“抱歉，我有点急事，咱们回头另外约个时间吧。” 方格说完，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就急冲冲出门，赶紧去找蒋晓 虽然魔鬼酒吧的这些人都是财神，都在力挺方格，一切看起来都没有问题，可如果蒋晓云这里要出了问题，那就什么都是空谈。 那些赞助的钱别人不会白给，说到底还得用广告部的版面来换，方格的版面虽然也可以作为回报，但对讲究实际的企业来说，报道性质的回报，远远不够。 虽然老杨已经答应支持方格的想法，但如果蒋晓云这里出问题，老杨也不能一边倒地支持方格，整个报社的吃喝拉撒毕竟还是要靠广告部，方格的一些想法，虽然也是报社这次改版的目标，但目标毕竟是理想，远没有当月拿到的现钱让老杨兴奋和刺激。 方格开车到了一个叫花语的咖啡厅，在看到这个装修得很豪华的咖啡厅时，方格皱了皱眉，女人们似乎都愿意到咖啡厅这样的地方约会。 “先生好！找人吗？”进了大门，服务员一看东张西望的方格，迎了上来问。 “嗯，我找一位姓蒋的女士。”方格说。 “哦，她打过招呼，您姓方吧？”服务员问。 “嗯。”方格点了点头。 “请跟我来。”服务员把方格领到这间咖啡厅地下的一个包间门口，然后走了。 “怎么回事。出什么问题了？”方格进包间之后。看蒋晓云一个人坐在哪里喝着咖啡。劈头就问。 “先坐下。急什么呀？”蒋晓云不急不慢地说。 “我能不急嘛！不是说好地吗？出什么问题了？”方格问。 “唉。你还真是性子急。是这样。你们部门地活动费用数额太大了。除了那个文学大众传媒奖。还有其他要搞地活动。都挺大地。花钱也很多。都需要用广告版面做回报。还不能算广告部地任务。广告部地几个副主任都有意见。唉----”蒋晓云显得很为难地说。 “有没有搞错。我们活动虽然是部门地。但是是符合报社今年地战略目标地。本来报社都应该直接出钱来办我们地活动。现在我们地人直接拉到了赞助。又不用报社直接出钱。还想怎么样？是。这些赞助地回报是要用广告版面。也不算你们广告部地任务。但报纸好了。你们地广告也会好做些。这是水涨船高地事情吧？再说。你不是都同意了嘛！”方格不高兴地说。 “你别急啊。你这人真是。我就跟你说说这事。没说不行啊。你想想。我刚到广告部。现在广告部有两个副总。包括一些小组长。都是以前广告部遗留下来地人。我也不能一手遮天。我找你也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怎么把这件事处理得更好一点。”蒋晓云道。 “那你说怎么办？”方格问。 “要不咱们俩个部门联欢一下吧，你们请我们广告部地主要负责人，做点公关，再说，老杨都同意了。他们还能怎么样？安抚一下也就差不多了。”蒋晓云说。 “行。不就吃喝玩乐嘛，没问题。”方格说完。心里那个郁闷，自己放下那么多人。放下正谈着的那么重要的事情，跑出来，就是跟你敲定一顿请客吃饭？方格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这样就行了？” “嗯，差不多了，另外，就是你先把我公关好，(*^^*)嘻嘻……”蒋晓云突然盯着方格嬉笑起来。 “怎么公关？我把你直接拿下？”方格这次不想跟蒋晓云暧昧了，直截了当地说，暧昧是个很让人头痛的事情，有时候，事情挑明了，反而清爽多了。 “你，流氓啊，我以前还真是看错你了。”蒋晓云装着生气地说，可脸上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你的屁股我也摸了，我的老二你也摸过了，再对你公关我就只能想到直接拿下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攻哪里？嘿嘿。”方格邪恶地笑了起来。 “去死！一点诗情画意都没有！无趣的男人。”蒋晓云斜视着方格说。 “诗情画意是什么境界？”方格笑了笑说。 “含蓄的意思知道不？”蒋晓云也笑了。 “含蓄是啥意思？暧昧吧，我不觉得诗情画意就是暧昧，我觉得诗情画意是地美是冲击力很大的，冲击力大的就是直接拿下。”方格说着，直接起身坐到蒋晓云一个沙发上，伸手搂住了蒋晓云的肩膀。 搂着蒋晓云肩膀的时候，方格还想，让我放下那么重要的事情出来陪你扯淡，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还以为我是吃软饭地小白脸。 “就是这样，我觉得你很漂亮，在这种优雅脱俗的咖啡厅里，我就觉得诗情画意，于是我就冲动了，不由自主地就冲动到你身边来了，这就是诗情画意的力量。嘿嘿。”方格把蒋晓云搂得越来越紧。 “滚，坐那边去，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竟然当着大家的面还找小姐。”蒋晓云瞟了方格一眼，并没有推开的意思。 方格本来就等着蒋晓云让方格滚这句话，就准备就势坐回原地，没想到蒋晓云还冒出后面一句，倒让方格没法松开手。 “我什么时候当着大家的面找小姐了？”方格愕然地问。 “那天，在风度娱乐城你不是去找小姐去了啊？”蒋晓云说，语气很古怪。 “哦，那不是你请我们去按摩的嘛？原来你说话口是心非啊？”方格笑了笑说。 “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蒋晓云没有回答方格的话，情绪有些低落地说。 “好吧，对男人有什么意见就对我发泄，今晚就当一把坏男人的代表。当沙袋给你打。”方格一看蒋晓云情绪开始波动。乘势坐回了原来地座位，看着蒋晓云说。 “算了，你也别嘴上逞能了，陪我坐一会吧。”蒋晓云说着，开始一声不吭地喝着咖啡，方格地心里却开始不自在起来，他知道，他又得开始头大了，一个女人要想你倾诉的时候。而你必须听着地时候，没有比这更麻烦地了。 其实，方格也不认为，蒋晓云今晚找他就是为了说广告部有些人有意见地问题。 “----张坚今晚竟然带着那个女人回家了。”蒋晓云沉默地喝着咖啡，半天，终于说了一句。 “----”方格一声不吭地看了蒋晓云一眼，然后开始喝茶，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怎么不说话？”蒋晓云一直在等着方格说话，没想到方格就是不说。 “你准备怎么办？”方格看了蒋晓云一眼问。 “你说我能怎么办？”蒋晓云问。 “----”这次方格又无话可说了。在方格看来，很简单，既然都到这个地步，还扯淡干嘛，明显的离婚拉倒呗，但看蒋晓云的意思。并不是这么回事，不然，以蒋晓云这么精明能干的女人，不会来问方格这么愚蠢的问题。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蒋晓云问。 “不知道怎么说，在我看来很简单，但不一定适合你。”方格淡淡地说。 “唉，我明白你的意思，离婚对一个女人来说，就像第二次投胎重生。连你都在外面胡搞乱来。男人还不都一样。我算是看透了。”蒋晓云伤感地看着方格说。 “你好像还把我看得挺高，谢谢。抱歉。你碰到的问题，我没有意见。”方格断然说完。笑了笑。 “唉，我也知道你不好说什么，我只是想找个人坐坐----不然，我得发疯。”蒋晓云说着又开始沉默不语喝咖啡。 蒋晓云喝完一杯，又要了一杯，一连喝了三杯，才抬头看着方格，看了半天，才说：“谢谢你这么有耐心陪我，你的那些活动我会全力支持的。希望你不要以为我是个坏女人。”蒋晓云伤感地说。 “我在你这里地公关通过了？”方格没直接回答蒋晓云的话。 “通过了，不过你还得请我们广告部吃饭。”蒋晓云终于笑了一下。 “没问题，服务员。”方格开始喊服务员结账。 “对了，还有个问题。”蒋晓云犹豫了一下说。 “还有什么问题？”方格问。 “就是斯豪房地产的那个系列报道，孙天豪希望由你亲自写，报酬会很丰厚。我知道你不在乎报酬，只是，他们公司的在我们报社的广告投入计划我和他基本上都谈好了，他就提了这么一个条件，唉----我知道你不想写，但我刚上任不久，你知道地产广告在我们报社是弱项，孙天豪公司的投入到不是太大的事情，问题是他们首先在我们报社的投入会起带头作用，你能不能当做帮我一个忙？”蒋晓云不好意思地说。 “他为什么就非得我来写，那种歌功颂德的正面报道有地是人能写啊？”方格沉默了一下问。 “我也告诉过他，你很忙，而且别的人也能写好，可他这人就是一根筋，还非让你写不可，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蒋晓云说。“霸道惯了吧？他其实根本不在乎这个报道写的好坏，这种人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想用钱让别人屈服，你觉得我会让他得逞吗？”方格冷冷地看着蒋晓云问。 第131章 生活让人心跳 看着方格冷冷地样子，蒋晓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方格，你能不能不那么尖锐？滨城并不大，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有时候退一步，会让你走得更远的。” 方格听蒋晓云这么说，想了想，然后笑了起来，没说话。 “我知道我这么说话你不高兴，希望你相信我这么说是为你好。”蒋晓云看着方格说。 “我相信。”方格毫不犹豫地敷衍着说。 “要不这样，我让别人把孙天豪公司的正面报道写好，然后署上你的名字，就说是你写的，行不？”蒋晓云还是不死心。 “不行。”方格看了看窗外，然后不容置疑地说。。 “你还真是沽名钓誉，恐吓敲诈孙天豪的事你能做，一个正面报道署你个名都不行，假清高。”蒋晓云无奈地笑了起来，顺手讥讽了方格一句。 “你直接说我臭不要脸好了，还沽名钓誉，说得还挺文雅。”方格淡淡地说。 “唉，好吧，跟你这拧巴人，说不明白，我再想想办法看看怎么说服孙天豪吧。”蒋晓云看着方格煮不熟嚼不烂的样子无可奈何地说。 “美女，跟你解释一下，我为了报社的利益，是去恐吓敲诈了孙天豪的公司，但是，我已经做了比较切实的调查，孙天豪的楼盘面积缩水是事实，抛开孙天豪不说，单纯就这个企业和这个企业的员工来说，企业经营者违法乱纪，长期来说，对员工利益并无好处。我心里无愧，我感到惭愧的是那些读者。我和报社都辜负了他们的信任。这类事情我不止做了一次，这对我不是小事，而是一个几乎摧毁我一直以来坚守的价值观的大事，我唯一自欺欺人地安慰就是，对公众，我没帮上他们。但我没害他们。当我无法去做好事的时候，我尽我最大地努力不做坏事，做为一个新闻工作者，这是我最低地底线。” 方格非常严肃地对蒋晓云说。 “唉。我曾经也对我从事地新闻工作充满了理想。可在现在这样一个环境里。你真地能守住你地底线吗？当更大地诱惑摆在你地面前地时候。你真地还能吗？别冲动。好好想一想回答我。”蒋晓云逼视着方格问。仿佛看到了方格地心里。 “----”被蒋晓云这么一问。方格半天没说出话来。 在蒋晓云逼视着自己地时候。方格地确没有自信斩钉截铁地回答。这是一个没有英雄地时代。这个时代只在报纸上露面地英雄和模范。不是死了。就是快咽气了。 一个社会地道德体系分为四个层次。第一层是国家道德建设。一个强有力地确保公平、正义、个体自由地司法系统。是国家道德地保障。国家道德略等于司法道德；第二层是社会中介团体地道德建设。就是民间自发组织地维护一个群里利益地社会团体。像共青团、妇联、工会、作协、钓鱼协会一类。都是一个性质。但我们地工、青、妇、作协一类社会团体已经体制化。早已脱离初衷。他们代表地已经不是他们应该代表地群体地意志。至于钓鱼协会一类社会团体。基本沦落为一小撮人地自娱自乐。几乎完全没有空间发挥社会影响力。也没有承担什么义务地能力和自觉。社会上许多人甚至不知道工、青、妇等社会团体是什么性质。他们大多自然而然地错误地认为他们是国家机关。也地确。到现在。工青妇地正式工作人员就是公务员编制。大部分人地这种认识也不能说有错。但是。他们本来应该是一个纯粹地民间团体；道德建设地第三个层次。在于社区和家庭；第四个层次才是个体个人地道德建设。 而第四个层次地个体道德建设。是依靠前面地三个层次保护和促进地。而最重要地当然是国家道德建设。这是后面三个层面地道德建设地基石。然而怪异地是。最重要地国家道德也就是司法道德建设如何。我们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但可笑地是。我们却把全社会地道德义务寄希望于最脆弱地个人身上。舆论在报道负面地社会现象地时候。经常一边倒地指责和抨击个体地道德沦陷。 在这种环境下。人们地坚守和承担可能吗？ “你刚才说的底线，只是你做人的底线，而不是一个新闻工作者的底线，作为一个记者，你早就突破底线了。”蒋晓云还是盯着方格说。 “----”方格想一想，顿时觉得羞愧无地，蒋晓云说得也没错，一个人在背叛自己的时候，是很难真正客观地去面对自己的内心的，方格的确在无意识里避重就轻地把自己做人的底线偷换概念换成了一个新闻工作者的底线。 “你也没有自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吧？那你就别居高临下用你的新闻道德在心里轻视我。”蒋晓云委屈地说。 “你误解了，我怎么会轻松你，我没有资格轻视任何人。”方格很没底气地说。 “你真的没轻视我？”蒋晓云抬起头问。 “当然，在我心里，你是一个强大的女人，一个魅力无限的美女。”方格岔开话题，生硬地开了一个玩笑。 “行了，什么强大的女人，你也别忽悠我了，在这个豺狼虎豹横行的社会里，我们能把自己和自己的亲人照顾好，就算不错了，我觉得你也想太多，算了，不说这些了，我要祝贺你，你上任之后，改版进行到现在，你做得比我想象的好得多，说明我以前还是很有眼光的。”蒋晓云话说完，情绪突然又好了起来，看着方格的时候，笑得很灿烂，就像一个小姑娘看着自己中意的男人似的。 “好好干，前途无量。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姐姐。”蒋晓云情绪还越来越好。 “一般吧。这次不砸锅我就谢天谢地。还发达。”方格的确是觉得还有许多力气和想法无法施展，这次竞聘和改版都比较突然，时间特别紧，虽然方格已经够努力，但他还是经常担心出问题。 “哎呦，还不错。学会谦虚了，怎么，不想提携姐姐呀？”刚才蒋晓云还咄咄逼人地把方格逼得无处可逃，现在说着说着，姿态却越来越低，像一个走路都要人搀扶地弱女子。 “好吧，我要做了国家主席，我就任命你做总理。”方格此时也轻松了许多，跟蒋晓云开起玩笑来。 “我做总理干啥，你想累死我呀！”蒋晓云竟然跟撒娇似的。声音又变娇嫩了许多。 “那你做什么？”方格问。 “我要做你地秘书，生活秘书。”蒋晓云眨了眨眼睛笑道。 “生活秘书都做些啥？”方格问。 “给你洗内裤，你要是得了前列腺炎，我就天天晚上给你换尿不湿。等你彻底不能动了不能说话了，我就替你说话批示公文，我就垂帘问政。”说到这里蒋晓云哈哈笑了起来。 “你这是盼我早死啊，太歹毒了吧你。”方格也哈哈笑了起来，笑完，方格看了看蒋晓云说：“孙天豪那件事情。我回头也亲自找他说说。就说我没时间写那玩意，争取不让你为难。” 农历二月初二。龙抬头。这一天晚上，有两件让人兴奋地大事。 一个是轰动全国甚至全球的《天使出神州》“天使训练营”全球海选第一站正式在滨城开始选秀。在大陆、香港、台湾、和东南亚的一些卫星电视台以及滨城电视台同步直播，活动随后还将在欧美，澳大利亚、甚至非洲的一些国家中文电视台转播。直播总部在滨城，许多明星大腕都赶到滨城，为这次活动演出助兴，担当评委。 活动盛况空前，大出方格的意料，也出乎老杨的意料，甚至滨城市委市政府也完全没有料到，因为连管意识形态和宣传、文化、出版地几个中央和部位领导都到了现场。 另外一个让人兴奋的大事就是，滨城都市报社的改版晚会，与“天使训练营”全球海选第一站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同一个舞台上开演。 实际上，这是一个二合一的活动，活动全名叫做“电视剧《天使出神州》天使训练营全球海选第一站暨滨城都市报改版直播晚会”。 在忙了半个月的改版准备刚刚松懈下来，因为新推出的文学大众媒体奖和头版天使的两个活动，接下来的一周，方格又忙得昏头转向，尤其是，这个二合一的活动。 本来报社是安排在改版上市的后几天，搞这个改变联欢会直播地，而且只做了在滨城电视台直播的准备，是方格在和郑媚谈合作的时候，郑媚偶尔提了一句说，滨城都市报的改版直播和“天使训练营海选第一站”的直播可以揉和在一起搞，把两家准备的节目串一下就行。 这当然是一个求之不得的好事，方格和老杨一说，马上就敲定了。 这几天方格又是紧锣密鼓地准备改版稿件，完善两个新活动方案，还要帮着做星空服装公司的新品牌推广方案和服装设计大赛。 方格并没有太过问这个直播晚会的事情，报社有一个广告部抽调人员组成地为这个直播晚会做准备地小组，听这些人说，在直播的前一天下午，天时公司和滨城都市报社两家准备地节目才简单串着彩排了一下，来彩排的还是一些大型歌舞类节目，说是一些明星大腕并没有来参加彩排，方格也就没有在意。 可是，到了农历二月初二直播地这天傍晚的时候，报社的那个晚会筹备小组的人才紧张地对方格说，这次参加直播的电视台好像比原来了解的要多许多。 “这个天时公司做事还挺反常的，不过，管他反常不反常，反正我们占大便宜了，从来没有占过这么大便宜。”报社晚会准备小组的人无比兴奋地说。 到了直播晚会快开播的前两个小时，突然又有一个人紧张地给方格打电话说：“这次直播所有人员必须提前一个小时进场，据说来的嘉宾里有大人物。” 等方格带着欢欢拿着票进场的时候，方格才发现气氛很怪异，广电中心周围居然站满了荷枪实弹的武警。 方格把欢欢送到观众席上，就开始和报社的人一起忙了起来。 一会方格还有一个讲话，他代表的是滨城都市报社的业务骨干发言。 等方格拿到临时调整的节目单时，开始有点傻眼了，节目单子上赫然就出现了那些中央部委领导的名字，而且，就在当天的直播晚会上，几大部委要共同发文宣布一个文化产业发展纲要的实施细则。 这次活动，滨城市委市政府开始只定下了一个市委副书记和一个常务副市长参加。等方格有些心神不定地看着自己上台讲话的时间慢慢靠近时，方格开始往后台走。 等方格到后台，突然看到滨城市委书记和市长急冲冲走了过来，市长脸上流着汗一边走一边骂秘书长和办公厅的负责人：“你们怎么做工作的？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竟然不掌握情况。” 市委书记也瞪着宣传部的莫部长一脸不高兴，诚惶诚恐地等在后台，等着正在讲话的某领导下台。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方格感觉很恍惚，手中的一叠今天刚出来的滨城都市报一下子变得沉甸甸的，方格突然感觉不对劲，很不对劲，仿佛自己正在经历的一切，有些失控。 接着，方格就有些慌乱，随着自己上台讲话的时间越来越近，方格的心开始跳了起来。 方格有些不安地看了看手中崭新的报纸，和《**裸周刊》封面上的头版天使尚小菲，这一周里，尚小菲突然一下子变成了滨城的新闻人物。 在今天之前的几天，滨城大小媒体突然就铺天盖地开始报道尚小菲，又是她人残志不残自强不息，在没有上过正规中学的情况下却能在正常人就读的省重点高中参加复习考大学，又是她组织的艺术团频频获奖，又是在社会上为跟她一样孤苦无依的儿童募捐了多少款项，等等。 今天滨城都市报《**裸周刊》的头版天使活动推出尚小菲的一组照片之后，整个滨城的人更是像沸腾了一样，他们似乎突然发现，他们的身边，竟然还能有尚小菲这种美丽得像一个梦幻的天使。 周刊封面上的尚小菲平静，淡雅，柔弱。 尚小菲似乎成了滨城所有人生活中的奇迹。 “这女孩美得跟个假人一样，今天晚上她也会上台参加天使训练营的海选吧，她肯定第一。”这时，方格身边一个中年女人歪着脑袋看着方格手中的报纸说。 “哦。”方格心不在焉地应了那个女人一声，然后就看到纪如眉朝自己走了过来。 第132章 你以为你城管啊 如果没有意外，晚上10之前还会更新一章。厚着脸皮吆喝一声，想要票！我想要----啊！ 纪如眉也是今晚的演员之一，她出的节目是她自编自导的独舞《凤凰涅》。 纪如眉不是参加天使训练营海选活动的选手，她本来是由滨城都市报邀请，文化局推荐，来参加滨城都市报改版晚会的，类似的演出对纪如眉很平常。 “你一会要上台讲话吧？”纪如眉走过来，看了一眼方格手中的报纸说。 “嗯，上去讲几句，你的节目，我看看节目单，哦，在我后面隔一个人，就是你了，咱俩还总靠得挺近，嘿嘿。”方格开了一句玩笑，他现在很紧张，开玩笑都有点皮笑肉不笑的。 纪如眉根本不在乎方格是不是在开玩笑，只是“哦”了一声，然后说：“一会我演出之后，你陪我见过人，有空吧？” “什么人啊？时间长吗？短时间应该没问题。”方格说。 “什么人见面就知道了，时间不会长，就在广电大厅的那个咖啡厅里见面。”纪如眉没什么表情地说。 “哦。那好。那等你演出之后，你还在这里来找我就成。”方格说完。纪如眉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开了。 “这家伙，太有个性了。”看着纪如眉地背影。方格茫然地笑了笑，他茫然，不是因为纪如眉的表现。纪如眉一向这样。 方格只是觉得很不安，莫名其妙地不安。也不是因为自己要上台讲话，而是觉得，一切都似乎要失控，这感觉让方格很不踏实，但暗自还有些兴奋。 这是一个诞生传奇地划时代地夜晚。方格对此有一种本能地直觉。站在这个夜晚。方格仿佛看到了一个波涛汹涌风光无限地远方。一个让人充满了斗志和豪情地远方。这样地愿景。在这个灰暗地时代。从来没有出现过。 未来就是这样地吧。充满了未知与期待。却有不安而惶惑。其实这种感觉对方格来说。不算太坏。他地脸上有种梦幻般地光泽。目光直直地盯着后台那些不断紧张地寒暄着地大人物们。脑子里地细胞告诉碰撞着。眼睛很亮。 实际上。方格很认真地听了几个部委地代表在台上宣读地国家文化发展纲要细则。 在这样一个企业举办地文化活动上。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重要人物。宣布如此重要地国家政策。这种举动十分罕见。而且。为什么这么多重要人物来到滨城。滨城市委市政府竟然事先不掌握情况？ 这样地疑惑在方格地心头一闪。就没有了。因为。最让他关心地不是这个。而是这些重要人物地郑重其事和他们宣布地内容。 让方格最兴奋最重要地三个方面地内容是。一。全面放开社会资本、海外资本进入文化产业。包括传媒业；二。国有文化企业。包括广电、传媒和出版业。年中必须彻底完成转制为企业地工作。因为这个工作已经开始一段时间。年中6月之前完成现在是死命令；另外一个。也是让方格最兴奋地一个就是。宣布年内重新修改出台《新闻管理条例》。其中重点修改地保护舆论监督权和记者采访权。这会不会是国家要制定《新闻法》地一个信号。因为这个《新闻管理条例》。从透露地内容来看。跟一直成为禁忌话题搁置了几十年地《新闻法》地内容非常相似。 今天晚上，在滨城发生的这些，在全国丢下的将会是三颗炸弹，而最威力最大影响最深远的将会是那个表情木然的人宣读的国家文化发展纲要。 方格相信，在随后的几天，这条消息，将会在全国的媒体砸锅，而且，一个全新的局面将会随之而来。 方格还相信，这三颗炸弹里，有一颗炸弹，引信会是自己点着的。 另外，方格还有一个隐约的兴奋点，那就是，除了这三颗炸弹之外，还有一颗核弹，将会在全世界炸开，但方格只是隐约地感受到了这一点，并不十分确定，但就是这种隐约的感觉，就足以让方格兴奋得在此时的后台转来转去，心中充满了期待。 在主持人说：“在滨城都市报成功改版上市的背后，许许多多的人为此付出了无数心血，下面，有请滨城都市报的业务骨干，主任记者，文化部主任，方格先生。” 现在的主持人好像总是习惯总要跟嘉宾打趣一番，方格在上台之后头皮发麻地被主持人打趣了几句之后，开始说：“----生于这样的时代，我确信对我们每一个人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个体的力量是渺小的，但每一个个体加起来的力量是强大的，也是能够改变历史的，在滨城都市报改版的过程中，我感到，我们虽然是书生，但当我们怀着执行着和纯粹的书生意气，在艰难的时世不妥协地前行时，我确信，我们的理想还在，我们的热血还热，光明的未来，就在不远处。” 方格讲完话下台之后，感觉脸上有一层细汗冒了出来，他几乎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但是听到掌声很热烈。 方格去后台一个角落的饮水机上到了一杯凉水，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在一个小板凳上坐了下来。看着那些花枝招展地女孩子跑来跑去，叽叽喳喳地样子。傻傻地笑了好一会。 “呃！”刚才一口气喝下去的凉水开始往上翻涌，方格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嗝，然后。方格就一直坐在哪里看着自己地脚尖，止不住地打嗝。 在一阵雷鸣般的掌声过后一会，方格还在打嗝的时候。突然发现好几个中学生摸样地孩子拿着小本，从自己的面前跑过去。然后，就听到一阵乱哄哄的声音：“姐姐，给我签个名，签在我地本子上，签在我的脸上 方格也没抬头，这样地举动后台时不时就有，刚才已经有好几波了，今晚来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明星，许多工作人员的孩子利用关系，都混到后台来找这些明星们要签名来了。 “你怎么了？”一个淡淡的声音在方格的面前响了起来。 方格抬头一看。是纪如眉。就见纪如眉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孩子，嘴里还在说：“姐姐。跟我也签个名吧……” “我没事，喝凉水呛着了。你，呃！你也成明星啦？”方格抬头见是纪如眉，想笑的时候，却无法控制地打了个嗝，惹得那些要签名的孩子一阵哄笑。 “小孩子好玩呗。”纪如眉道。 “我，呃！我签名你们要不？”方格看纪如眉转身给几个孩子刷刷刷签名的时候，一边打嗝一边笑着说。 “不要，这个姐姐刚才跳的舞蹈太漂亮了，你啥都不会，姐姐，我好崇拜你呀！你好漂亮！”一个小男孩虎着脸跟方格说了一句，然后又无限景仰地跟纪如眉说。 “我啥都不会，我能陪着这个姐姐去喝茶，你行吗？”方格很开心，但故意虎着脸对小男孩说。 小男孩看了方格一眼，一脸不屑地转过头，眼睛直直盯着后台的出口，不理方格。 “你以为你是城管啊，那么凶！讨厌！”方格刚和纪如眉走了没几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句轻轻地叫骂声，方格一转头，就见那个小男孩也迅速地转头，看着后台地出口。 “小王八蛋，竟然骂我是城管，呃！”方格看着小男孩，心里骂了一句，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刚笑一会，又打了个嗝，那口凉水搞得他难受得要命。 “行了，别跟人家小孩子玩了。”纪如眉在一旁轻轻地说，还是没什么表情，仿佛身外发生的一切都跟她无关。 “刚才你演出是不是很轰动？怎么那些小孩子都找你签名？”方格问。 “不知道，跳完我就下台了，我怎么知道他们怎么想地。”纪如眉说。 “行，一不小心成明星了，挺好，对了，你这是要跟谁见面啊？”方格问。 “你还真是忘性大，我不是跟你说过嘛！”纪如眉看了方格一眼说。 “演出前你明明没说啊，我还问你了，你说见面就知道了，你啥时候对我说见谁了？”听了纪如眉的话，方格一头雾水。 “以前，我就跟你说过，跟你说话你什么都记不住。”纪如眉面无表情地说。 这时，他们一边说话一边就出了后台来到了广电大厦大厅咖啡厅地入口，方格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以前纪如眉暗恋了许多年的过气明星。 这个人的脸，太让方格印象深刻，方格在纪如眉的墙上和被单上，看到这个人面孔，就跟遗像一般，让方格很受刺激。 现在方格看到这个人的脸时，就感觉一个死了的人，突然又活了过来。 “原来是见这个人，这事都说好久了，难道这人还没走？这纪如眉不会还对这个人没死心吧？”方格心里嘀咕着，转头看了看纪如眉，纪如眉走在方格的身边，目光只看着前面，谁也不理。 “小姐？你的那个《凤凰涅》跳得太好了，请问这是你自己编的舞蹈吗？你想表达什么？你多大？结婚了吗？有男朋友没有？身边这位是你的男朋友吗？”这事在咖啡厅里休息的许多记者，看见纪如眉，一下子围了过来，把方格和纪如眉团团围在中间。 方格忙里偷闲，看到等纪如眉的那个男人站了起来，见到记者围着纪如眉采访，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纪如眉一声不吭地站在哪里，眼睛盯着那些记者，跟记者对峙着，不往前走，也不说话，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紧张。 133章 你全家都闷骚 “各位！各位！纪小姐要见客！见客！这是我的名片，要采访回头跟我联系，我给你们安排，好不好？”方格陪着笑，忽悠着这些同行说，不然以纪如眉的脾气，非得得罪这些人不可。 方格隐约感觉到，今天晚上对纪如眉也是一个机会，纪如眉这人太封闭，出点名，让她忙起来，对她肯定是个好事。 记者们一看纪如眉不配合，方格又给自己一行人一人发了一张名片，嘴里嘀咕着往回走，有的记者一边走一边看方格的名片，然后一边回头又开始找方格，嘴里道：“你就是刚才上台方言的滨城文化部主任方格呀，唉，这是我的名片，认识一下，回头一起坐坐，聊聊。” “好好好，都是同行兄弟，回头有机会我请大家吃饭，一会节目结束有招待晚宴，我陪大家喝几杯。”方格对返回的记者说。 “说好啦？！一会喝几杯。”返回的记者又开始往自己的座位上走。 “好好好。”方格在跟记者们说话的时候，纪如眉就那样站在一旁，置身事外地看着方格和那些记者应酬。 等方格应酬完了，纪如眉才开始在那个过气明星的对面坐了下来，看了那个明星好一会，还是不说话。 方格饶有兴致地看着纪如眉的样子，笑意越来越浓，然后方格又兴致勃勃地看着那个男人。那男人见纪如眉在自己地对面坐下来，一句话也不说。表情很不自然。 就在这个男人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时候，纪如眉转头看了方格一眼，才又慢慢转身看着那个男人。慢慢地把放在腿上地手拿了上来。 接着，纪如眉小手一抖，竟然从掌心里抖出一个干干净净的手绢。用两根手指头捏着手绢的一角，开始低着头。仔仔细细地把自己面前地茶杯，一遍一遍地擦着，然后，又拿过放在一旁的白开水，一遍一遍的涮着自己地茶杯。 那男人看着纪如眉的动作，又看了看方格，满脸地尴尬。 纪如眉终于把杯子擦完了。等她倒上茶地时候。那男人才长嘘了口气。 方格笑眯眯地看着纪如眉细致入微地擦杯子地动作。又看着那个男人茫然不解地尴尬。差点笑出来。 “咳咳。小纪。你今天晚上地演出很成功啊。恭喜啊！”男人终于开口了。 “哦。没什么。”纪如眉淡淡地道。 “嗯。嗯。是这样。我来滨城这次是给一个产品和企业代言。一直都记得在滨城有你这么一个热心地支持者啊。这位先生怎么称呼？是你地男朋友吧？” “他是滨城都市报地。叫方格。我地朋友。”纪如眉不置可否地说。 “哦，是这样。你给我写地那些信，这些年我经常拿出来看，我这次来，是特意来谢谢你地，如果没有你们这样一些热心的观众，我也走不到今天，谢谢你。”这男人拿腔拿调地说。 “哦，我给你写地信很多呀？我都有些忘了。”纪如眉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眼睛看着咖啡厅的一角，有些出神。 “是啊，很多啊，你地有些信，我甚至随身带着，一个演员，观众就是他的生命啊，呵呵。”男人看纪如眉的态度，尴尬地笑了笑说。 “这些信你还带着啊，嗯，我是挺喜欢你以前演的那些电影的，给我留下了很美好的回忆，谢谢你。”纪如眉把目光从咖啡厅的一角收回来，对着这个男人笑了笑。 “信现在还带在身上呀？”纪如眉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说了一句。 “嗯嗯，带着呢，就在我包里。”男人说着，赶紧从他的包里拿出一摞信，摊在了桌子上。 纪如眉看到这些信，转头对方格笑了笑，随后，纪如眉竟然用手帕抱着自己的手，轻轻拿起一封信，仔细地看了看，一边看，一边轻轻地叹了口气，好像在怀念过去的时光似的，眼珠子都不动了--纪如眉竟然用手帕包着手去拿信，好像这些信上沾染了他的细菌，就像怀疑他是一个艾滋病患者似的。 这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时看一眼方格，浑身开始不自在起来。 “啊，纪小姐这人特别爱干净，爱干劲过了头，早年坐公交车，估计每天都得用掉几条手帕，嗯，别介意。”看到见面的气氛越来越古怪，方格不得不出声，给这个男人个台阶下一下，不然，不仅这个男人呢，方格都坐不住。 方格到现在都没弄明白，纪如眉为什么要来见这个男人。 “哦，是这样啊，纪小姐的性格很有意思，可能一直追求完美，据说，完美型性格的人，都很闷骚。”这男人可能也是想把气氛搞得活跃点，突然生硬地开了一个玩笑，突然也从口袋了掏出一个手帕，十分自然地在手上擦了擦，然后又仔细折叠好，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纪如眉正出神地看着那封连信封都十分考究的信，听到这个男人说自己闷骚，抬头看了这个男人一眼，又迅速把目光放在了桌子上的那摞信上。 “先生结婚了吗？”方格突然问。 “没结婚，怎么了？”男人警惕地问。 “哦，令尊令堂健在啊？一个人住吗？”方格又问。哦，他们都在，跟我住在一起。”这男人奇怪地看了方格一眼。 “这样啊，我觉得你的性格也挺闷骚的，估计你全家都很闷骚，不然，为什么你这么大年纪还不结婚呢？”方格突然笑了起来，他实在忍受不了这个男人的拿腔拿调，和他那假惺惺的作风，也搞不清纪如眉怎么想的，方格虽然比较了解纪如眉，她用手绢擦茶杯的动作他倒是理解，但她用手绢拿信看的动作，也有些出乎方格的意料。 方格的话音未落，那男人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这时，纪如眉又抬头看了方格和那个男人一眼，还是没说话。 “算了，纪小姐，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三个人坐到这里，那男人实在坐不下去了，一脸不高兴地站起来要走。 “我有个请求？”纪如眉一看男人站了起来，突然开口说。 “什么请求？”男人警惕地问。 “你的这些信，能不能给我留下？”纪如眉十分有礼貌地说。 “这本来就是你的信，给你就给你吧，纪小姐，祝你好运。我相信，我们还会见面的，对了，我代言的你们滨城这家企业和产品的广告，很快就会在你们滨城电视台播出了，有时间看看吧，我还很忙，先走了。”这男人说完，拿起包就走。 方格看了看纪如眉，见纪如眉没什么反应，然后方格又盯着那个男人，直到那个男人走过了吧台，一看那个男人也没结账，方格马上又站起来喊道：“找纪小姐的那位先生，请等一等！” “还有事吗？”男人不耐烦地停下来，转身皱了皱眉头问。 第134章 美女相见 如果十点之前没更新，今天就不能加更第二章了。 “没结账吧？把帐接了再走！”方格用手指了指吧台，对吧台的服务员笑了一下，没再理那个男人，转过头去看了看大厅里那些记者们集中的地方，生怕自己的话被这些记者听了去，这些家伙十分好事，别影响了纪如眉的光辉形象就好。 还好，除了有几个东张西望的记者偶尔瞄了一眼方格这里，估计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幸好吧台里方格和纪如眉的位置比较近，留意到的人很少。 方格一看没引起什么注意，又扫了一眼吧台的方向，见那个男人脸已经被方格刺激得变成了猪肝色，在吧台上放了两张100元的票子，也没让服务员找钱，就匆匆走了。 “妈的，请客不结账，真以为自己是下乡干部走哪吃哪啊？！”方格嘀咕了一句，然后笑眯眯地招手让服务员过来。 “你还挺损。”纪如眉看了方格一眼，很开心地笑了一下。 “你不也挺损嘛，看个信，还用手绢擦，这小手绢本来挺白啊，还真沾上灰了？！怎么，对刚才那明星还挺恨的啊？”方格说。 “我恨他干嘛？跟我又没什么关系。”纪如眉情绪慢慢开朗起来。 “写了这么多信，还说没关系？”方格道。 “我那时候只是被他演的那些英雄人物感动，就把对那些英雄人物的情感盲目转移到他身上了，只是一些单纯的青春情绪而已。”纪如眉说着，仿佛对过去那些日子充满了留恋。 “不错，分析这么透彻，那就别回忆了，现实更精彩。回到现实中来吧。”方格说着。发现服务员过来了。 服务员一看桌子上刚要地小吃和茶。狐疑地看着方格问：“先生有事吗？” 方格指了指桌子上放着地东西道：“把这些东西全部撤走。包括杯子。我们重新点。” 服务员还是有些不相信地问：“全部撤吗？” 方格盯着服务员说：“全部。” 在服务员换好了全套饮具之后。方格问纪如眉：“喝什么？” 纪如眉说：“茶。” 方格说：“很好，茶能静心，醒目。” 纪如眉看了方格一眼，展颜一笑道：“你觉得我还不够静心啊？” 方格盯着纪如眉看了一会，看得纪如眉有些不自在。方格在给纪如眉倒茶的时候，笑了笑，说：“要不要再用你那小手绢把茶杯擦擦？” 听了方格的揶揄，纪如眉有些不好意思，脸竟然红了一下，说：“那手绢脏了，今天只带了一条手绢。” “还今天只带了一条！”正在用白开水烫纪如眉和自己茶杯地方格，差点又被噎着：“手绢和茶杯都不脏，还是你地心里不安静。你看。这杯子用白开水烫一下就ok。用手绢擦不见得比白开水涮干净，你这是洁癖，洁癖大多有心理问题。” “你才有心理问题，我有什么问题？”纪如眉瞟了方格一眼，也没生气。 “洁癖是对自己周围环境，甚至是对自己的不满。甚至是一种无声的谴责。你应该培养对周围人的热情。我的确曾经有过心理问题啊，这没什么丢人的，每一个人，尤其在中国，心理没出过毛病的，几乎一个都找不出来，有一段我每天洗手50次以上，不过现在没哪么变态了，呵呵。”方格努力轻描淡写地说着。把双手伸出来给纪如眉看了一下。他突然觉得应该跟纪如眉直接了当地谈谈，不然。这姑娘一直这样下去很危险。 “我看你现在洗手也不少，挺干净的。”没想到纪如眉看了看方格。冒出这么一句。 “我倒，适度，适度你懂不，洗手少了，不等于我不洗手。”方格笑了起来，倒茶的时候，方格开玩笑道：“真不擦了？” 纪如眉还是不太自在地笑了一下说：“你都说我心里有问题了，我还擦呀。” 方格哈哈笑道：“行，劝导效果明显，有进步。” 说到这里地时候，刚才闹哄哄的大厅突然变得鸦雀无声，然后就听到一阵奇异的鼓点慢慢地敲了起来，间或伴随着一些敲竹子类似的声音，这些鼓点敲得人心慌意乱，方格转头一看，就见大厅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一个方向----一齐看着放在大厅里的电视机。 原来这声音就是从电视机里传出来的，电视里正在直播晚会的天使训练营海选部分。 此时，就见漆黑的夜空，一束圆柱般地光束斜着照射在舞台上，仿佛撕开昏暗懵懂世界的一条光明的通向天上的通道，在这个无比耀眼的光柱内，一个长着翅膀的天使，正在光柱内艰难地地向上爬着，她地脸上，有着忍受了人世间一切苦难和困苦折磨留下的隐忍与柔弱…… 大厅里的咖啡厅里所有人都屏息看着电视机，仿佛目光被强力胶粘在了电视机上一样。 整个演出过程，几乎没有一个人说话，等演出完的时候，咖啡厅里爆发出一阵阵无比热烈的掌声，电视机里的掌声更加热烈，方格注意到，台下的观众许多人甚至都站了起来一齐鼓掌。 又是尚小菲！节目结束之后，主持人和评委在电视机里露面时，评委和主持人都是一脸惊愕，所有的人都被尚小菲震了。 “这音乐很邪，好像是非洲原始部落的一种祭祀音乐，但还不完全像。这选手挺敢干地，在比赛地时候竟然敢用这样的音乐配这个舞蹈。”纪如眉和方格一起看电视地时候，电视里的评委们一直在兴奋地议论着这个舞蹈地艺术感染力时，纪如眉也在对方格发表着评论。 尚小菲带着个哑语翻译再次出现在舞台上。评委和观众地情绪达到了顶点。一个比一个兴奋，一个个呛着问尚小菲的问题。 方格皱着眉头，坐回原位，看着纪如眉问：“你觉得她的潜质怎么样？” 纪如眉想了想，说：“如果没有意外，这个女孩子进总决赛没问题。” 方格又问：“你觉得这女孩子的气质这么样？” 纪如眉看了看方格说：“这女孩子气质很怪，我感觉她很阴柔，太阴柔了。” 方格笑了笑说：“我觉得你就挺阴柔的，你还觉得她太阴柔啊？” 纪如眉说：“不一样呀。这女孩子阴柔得有点邪。” 方格笑道：“我觉得你也挺邪，嘿嘿。” 方格说完，马上就想起了纪如眉在梦游状态唱京剧的样子，那感觉，也很邪，方格只要一想起那个画面，心里就怪怪的，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 纪如眉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很意外地问：“我怎么邪了？” 方格呵呵笑道：“你跳舞的时候，那感染力，也非同小可。” 听到方格这次是夸奖她，纪如眉轻松地笑了一下，嘀咕了一句说：“原来指地是这个。” 方格心里一动，有些紧张地问：“你以为我指的是什么？” 纪如眉不以为意地道：“我以为你又要说我怪。” 方格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说：“还好，你不怪啊，除了洁癖有点严重，呵呵，对了，你好像，非常喜欢京剧？” 方格说完，看着纪如眉那无比精致的脸，装着漫不经心地问。 “是啊。很喜欢。我最近都在联系调到京剧团去，好好学习京剧。”纪如眉也没什么反应。很平静地说。 “啊？你不会吧？调到京剧团？转行啊？以后不跳舞不在歌舞团干了？”听了纪如眉的话，方格大吃了一惊。这纪如眉，还真有他的，京剧这个东西看着简单，曲目不多，但许多人从小就学京剧，也唱不好，最后大多沦为票友，要进那么专业的京剧团，半道出家的纪如眉，怎么可能“没说不跳舞啊，歌舞团早就名存实亡了，我又不需要靠这个工作养活自己，文化馆教的舞蹈班我也只是兴趣，我调到京剧团也只是兴趣而已，怎么我这样很奇怪吗？”纪如眉一点也没觉得奇怪。 “不奇怪！不奇怪！”方格嘴上说着，心里却道：“不奇怪才怪了，你现在有自己的工作室，收入那么好，竟然要调到京剧团那么专业地地方去。” 方格连说了两个不奇怪，又说：“可是，京剧团很专业啊，很多人从小学京剧，都唱不好。” 纪如眉笑了一下说：“你还真是不了解我，我也是从小就学京剧的，只是舞蹈也学，后来考进舞蹈学院了而已。” 方格连声“哦哦”了几声，心想：“你一棍子打不出过屁，我怎么了解你。不过，今天还挺新鲜，说话已经算很多了。” “可是，你没必要去京剧团啊，你现在收入很高了，完全可以不要那份工作了。”本来方格看到纪如眉对京剧的那种无意识状态的迷恋，就觉得不太正常，现在她竟然要调到京剧团去，方格本来不太想在此时多问纪如眉京剧的问题，但实在憋不住，又问了一句。 “都说过了，调去京剧团只是兴趣嘛，又不是在乎那份收入。”纪如眉似乎觉得没有必要在讨论这个问题，转头去看大厅里正在直播的“天使训练营”海选直播。 纪如眉刚转过头，方格就收到欢欢地一个短信：“哥，你在哪？” 第135章 意外的短信 方格一看是欢欢，马上回道：“我在广电一楼大厅的咖啡厅。” “哥，你也在这里呀。”方格刚把短信发出去没一会，就听到欢欢的声音在附近响了起来。 方格转头一看，欢欢竟然也在大厅里，正在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欢欢走过来的时候，突然有有几个记者呼啦一下冲了过来，把欢欢围在了中间，把方格吓了一大跳，以为这些同行都突然之间发了羊角风。 “你是刚才表演的尚小菲吗？”一个话筒伸在了欢欢的嘴边，这人有些怀疑地看着欢欢，有些不太确定，他大概也没把握把舞台上化了浓妆的尚小菲就认定是眼前看到的这个同样让他们目瞪口呆的美女。 “尚小姐，你是聋哑人，刚才电视上介绍说，你从来没上个正规学校，都在聋哑学校上学，而你现在却能在正常人上省重点中学复习准备考大学，请问你是怎么做到的？”又一个话筒几乎同时伸到了欢欢的嘴边，这人却十分肯定欢欢就是尚小菲。 “尚小姐，往这里看一下，笑一个。”这时一个拿着照相机的估计是报纸的记者，举着照相机，大声喊道。 当有几个眼尖的记者冲上去之后，随后有些记者不明所以，马上呼啦一下冲了上去，把欢欢团团围住，一些广播电台的记者，从欢欢的背后塞弯着胳膊把录音笔塞到欢欢的嘴边，搞得欢欢就像脖子都被人勒住了一样。 方格一看这架势，腾地一下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就在方格要冲过去的时候，欢欢的周围又发生了变化。 因为就在这时。记者们突然又呼啦一下散开了，撤退得无比快速。 “妈地，这些家伙跟抽筋似的。”刚冲出座位的方格，使了好大劲才让自己稳下身来。 “哥。你干嘛呀？”欢欢面不改色对方格笑着说。手里还拿着一叠A4纸。 “我干嘛？我来救你。他们怎么突然又走了？”方格心有余悸地看着那些已经若无其事在喝咖啡和茶地记者们。心想：“我还真服了他们。行动比麋鹿还快。靠。” “我跟他们说了两句话。他们就走了呀。”欢欢很开心地笑了起来。 “你说啥了。他们就走了？”方格一时有些发懵。 “他们大概把我当成了我那个新同学尚小菲。我就是说。你们刚才在台上看到地不是我。我会说话。她不能说话呀。然后他们就走了。”欢欢说。 “哦。对对对。我把这茬给忘了。我都被他们给搞傻了。这个都没想到。那些家伙也懵了。真是尚小菲。一个人没带手语翻译怎么说话啊。抽筋似地。”方格拍着脑门。恍然大悟。 “哥，我跟她长得不像吧，怎么他们都把我当成她了？”欢欢还挺疑惑地说。 “怎么会像？！一点也不像！气质上嘛，稍微有点相似之处，是他们眼神不好，不管了，过来坐。”方格说着把欢欢带到了座位上，然后开始给欢欢倒茶。 “这就是你妹妹吧。这么漂亮啊？”纪如眉闻声转过头。看到欢欢走过来地时候，对方格说。 方格曾经对纪如眉提过。自己有个妹妹到滨城来了。 “来，欢欢。这是纪如眉姐姐，你们好像还没见过吧？”等欢欢走到方格身边坐下的时候，方格介绍说。 “没有，你也不带她多出来玩，怎么碰到啊？”纪如眉说。 “哦，纪姐姐好，你刚才跳的舞太漂亮了，真好。”欢欢由衷地说着，然后顺手把手中的A4纸放在了一边。 “谢谢欢欢夸奖，那是我平时教文化馆的那些小孩子地时候，自己编的让那些小孩子跳的，欢欢在滨城生活习惯吗？”纪如眉竟然说她震动了那么多人的舞蹈是教小孩子们跳的。 让方格还有些意外的是，纪如眉看到欢欢，竟然好像一下子变得开朗了，和颜悦色地问起了欢欢在滨城的生活。 “这里很好呀，气候好，也不冷，还有哥哥也在，很习惯。”欢欢的话好像也变得多起来了。 在方格地印象中，美女之间似乎总是有仇，方格就很少看到两个同样漂亮的美女长期在一起很友好的，美女们大概心里总是天然地把另外的美女当成了潜意识地敌人，美女们的这种态度似乎也符合自然界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竞争规则。 这说明，美女们也是有兽性的。 方格看着他们俩亲亲热热地在哪里简单地话着家常，心里莫名其妙地就觉得高兴，不由自主地转头四处看了一下，发现咖啡厅里的确有不少人，不时转头朝方格这里瞄着，搞得方格心里越来越得意。 这感觉简直可以用快乐形容，原来，快乐真的这么简单。 “跟美女一起，就是沾光，出镜率立马翻倍。”方格想着，突然笑了起来。 “哥，今天情绪这么好呀，你在台上的讲话说的好极了，我听着都激动了。”欢欢看到方格在一旁莫名其妙地笑，以为方格今天是因为上台讲话而高兴。 “嗯，是说得很好。”纪如眉也夸奖起了方格。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哦哦，嘿嘿，一般一般，我也就临时上台随便想了想，打了个腹稿。”见两个美女都在夸奖自己，方格的情绪更加高昂，顺手就把自己拔高了一点，实际上，台上几分钟地露面和讲话，方格早就写好了稿子，怕自己在台上出丑，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他还真不习惯在大众面前夸夸其谈。 方格和欢欢、纪如眉在咖啡厅一边聊一边看直播，很快，滨城海选第一站首轮直播就结束了，尚小菲没有悬念地从第一轮地选拔中脱颖而出，进入下一轮的比赛。 天使训练营地海选，每一个赛区都相对独立，每个赛区独立进行初赛、复赛和决赛，评选出冠军、亚军、季军以及10名优秀选手，然后取前三名，再和其他海选站的选手一起，进行总决赛。 总决赛地址，天使训练营组委会一直没有透露。 直播一结束，纪如眉就对方格说：“一会你要参加那个晚宴吧，我不想参加了，我回家。” 方格看了看欢欢，想了想，说：“我也不参加了，我先送你到你家门口，然后我和欢欢也回家。” 方格其实一直在为一会地晚宴发愁，他有一个本能的直觉，觉得自己去这个晚宴，不会有什么好事，他有一种强烈的担心，担心自己如果去这个晚会，很多事情搞不好自己就无法控制。 一听纪如眉说不去参加，想到也不太方便带着欢欢去，心里动，就决定不参加晚宴了。 “还是在家里呆着吧。”方格心里说着，在开车送纪如眉回家的路上，方格的车跟在纪如眉的车后面，本来纪如眉说不用方格送，但方格坚持要把纪如眉送回家。 “我进门了。”把纪如眉送回她所在的小区，等着纪如眉停好车，上楼，到家了，给方格打了个电话报完平安，方格才和欢欢一起回到自己在非洲小镇的家里。 还没到家，方格就一连接到许多短信，都是在问：“怎么没看到你？你哪去了？” 进门之后，方格主动给鲁阳打了个电话，对鲁阳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回家了，晚宴就不参加了，让鲁阳帮自己跟老杨和大家说一声，然后又叮嘱鲁阳有必要的时候，替自己给大家敬酒，还特别嘱咐鲁阳，尤其是那些媒体记者席上，一定要替自己主动去敬酒。 给鲁阳打完电话，就在方格想关机的一瞬间，手机突然又来了一条短信。 “靠，发得还挺及时，差一秒钟我就关机了。” 方格有些好奇地打开短信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 “你在哪？今天晚上我要见你。”短信竟然是尚小菲发来的。 第136章 一夜爆红 明天开始，除周六、周日之外，争取每天更新两章，谢谢大家支持和容忍。 看着尚小菲的短信，方格的脸上就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一会青，一会白，一会红，瞬间就变得五颜六色。 “这语气，这好像是在发号施令？凭什么你想见我，我就得去见你？”方格古怪地笑了一声，这个尚小菲现在给方格感觉十分古怪，有时候方格甚至觉得这尚小菲比自己还大，哪里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啊。 反正，这个尚小菲一出现，方格就会很头痛。 欢欢以前也很让自己头痛，但现在却好像好多了。 其实，欢欢让方格头痛只是在某些方便，在日常生活里，欢欢给人的感觉总是像一片温暖的春天的阳光，每一个和她在一起的人，都会感觉得到她的这种温度。 欢欢很特别另类，对别人却一片温润谦和，她很安静恬淡，但也很热心参与朋友们的事情，她能坐在你身边和你亲昵地谈笑着，但她却似乎又离你很远。 连李红颜都说，她从来就不知道欢欢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哥，你发什么呆呀？”欢欢进门之后，正在忙里忙外地收拾沙发上和客厅的地上没来得及收拾走的布头和一些零碎。 这些日子，方格每天回家，没进门就会听到一阵紧似一阵的踩缝纫机的声音和用小锉锉东西的声音，这些声音持续不断地往门外涌着，为了那个网店地开业。欢欢正在日夜加班加点做她的欢颜牌服饰。 李红颜和周欣欣最近要开学，他们的大学在南方，一开学，见面就很不容易了，虽然有QQ、视频一类东西，但总是见面事情好商量，于是。这些日子，李红颜和周欣欣、冯琳也有事没事就往非洲小镇跑，几个人整天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着那个什么都没有的网店开业事宜。 基本上。其他三个人都是动嘴。只有欢欢一个人忙得昏头转向。天天埋头在哪里忙得不亦乐乎。有时候。方格回家。正好看到她们三个人在一旁高谈阔论。欢欢却在一边昏天黑地地干活。做地东西。比如手链一类。做完之后。还得接受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评论。她们不满意地地方。欢欢还得马上修改。 方格经常看到她们四个人为了这么一个破网店。如此大动干戈。实在让方格很是哭笑不得。方格只有在心里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当玩折腾去吧。 “哦。没什么。短信一个接一个地。”方格看着正在忙着收拾地欢欢。笑了笑说：“这个网店就你一个人动手。她们都是动嘴地啊？” “也不是啊。他们也动了脑筋嘛。现在筹备地时候。我动手多些。她们正在策划一个开业地系列宣传方案。”欢欢一边说。一边把那叠A4纸摊开在茶几上。仔细研究了起来。 “哦。系列宣传方案？都是些什么想法啊？说给我听听？”方格笑了起来。 “现在保密。等开业地时候。你就知道了。”欢欢头也没抬。还是盯着那叠摊开地A4纸说。 “等你这个网店开业的时候，她们早就开学了，还怎么实施你们的方案啊？”方格有些好奇地问。 “网店嘛。不一定非要实地请个礼仪公司打锣打鼓啊。现在是视讯时代嘛，不在一起。一样可以呀。”欢欢抬起头笑着说。 “哦，说得也是。对了，你一直拿着那叠纸干嘛的啊？”方格说着，走了过去，发现那叠纸上用绘画铅笔画着各种各样地衣服和饰品的简单草图。 “这是什么东西？”方格看了看，不明所以地问。 “这是刚才晚会上那些明星和嘉宾们穿的衣服和带的饰品草图，我看到觉得不错，和感觉不太好的，都做了一些记录。我好研究研究呀。”欢欢还是盯着那叠纸，很认真地说。 “哦，还挺能研究的，难怪人家这么说，天才来自勤奋。”方格打趣着说，心里对欢欢的这种做事态度十分欣赏。 “哥，我这不是勤奋，是用心，我认为，只要用心，和认真，无论什么事情就一定能做好，我一定会把这个网店做好的，哥哥放心。”欢欢好不容易从那叠纸又抬了一下头，看着方格笑了一下，又迅速低头看着。 “嗯，对，**说了，世界上最怕认真两个字，只要认真去做，没有干不成地事情。”方格敷衍了欢欢一句，开始往窗台方向走。 “哥哥说得对，咱们一起加油！”欢欢这次倒马上抬头对方格笑着，还对方格可爱地举了一下拳头，搞得方格哑然失笑。 “那不是我说的，是**说的。”方格说着盘腿坐在了窗台上。 “不管谁说的，都一样。”欢欢随意说了一句，把那叠纸刷刷刷地快速翻动着。 “怎么会一样？大不一样，**和我差别大啦！”方格也随口轻松地开着玩笑，心里却浮现起了自从上次在福利院见到尚小菲以来，与尚小菲的三次见面，一次是在欢欢复读的中学，第二次是在程思的酒吧，第三次就算是今晚了。 还有那次在福利院的碰面，那个中华酒店的一帮人以及路中华，还有那个展东风与海青帮，他们与尚小菲会是什么关系呢？ 还有那个程思，方格也觉得他越来越怪异了。 “好啦，差不多了。”就在方格心里正溜号想别地时候，突然听到欢欢伸了个懒腰，把那叠纸迅速收起来说。 “什么差不多了？”方格愕然地问。 “研究差不多了。发现一个问题。”欢欢终于放下那叠纸。看着方格笑道。 “发现什么问题了？”见欢欢研究这些那么入迷，方格刚才溜号的思想也集中起来，问欢欢。 “我发现，那些明星和评委们的穿着打扮都很现代，评委们身上穿的名牌比较多，大多为外国名牌，品味尚可。出场演出的明星穿着打扮很现代很西化，但很多不太适合她们，比较，嗯，看着比较别扭，她们应该是有专门地化妆师和造型师吧？”欢欢问。 “大明星应该专门带了人，小明星估计也就临时上飞机之前去某个自己经常去的地方做做头发什么的，有经纪公司的，经纪公司会负责这些。你是说那些明星穿衣打扮比较土吧？嘿嘿！”方格笑眯眯地看着欢欢说。 “也不是，反正。看着不是很赏心悦目，有些人外形和气质其实挺好的，但打扮却----这可能是时尚这个行业整体水平不高，我看几个上台做嘉宾演出地明星服装，简直就是----哎呀，不说她们了，对了，我还发现。上台地年轻选手穿着反而相对雅致一些，从穿着打扮上看，那舞台上，感觉年纪大地人比年轻地开放和现代，年轻的反而比较保守，挺奇怪地----”欢欢在说到那些明星的打扮的时候，指点江山的样子十分自信，以前欢欢很少在方格面前如此直接了当地评价一个事情。 “中国的时尚圈子不太成熟，化妆、造型、服装设计。整体上水平都一般，这个其实也是整体经济发展决定的，不过，这几年好多了，你是感觉年轻的女孩子比年纪大地明星们会打扮一些是吧？”方格问。 “嗯，年轻一些的，好像更清楚什么样的打扮更加适合她们。也不是说他们的穿着保守，就是觉得他们会选择适合她们的衣服。”欢欢道。 “他们当然不是保守，现在的年轻女孩子哪还保守啊，简直是----嗯。服饰选择。只是某方面的审美的进步。”方格本来想说，现在年轻地女孩子别看穿着打扮像个纯情玉女。那一个个的，开放得不得了。简直是如狼似虎，比她们上一代人，开放多了。 “怎么了？哥哥，你想说什么？”欢欢问。 “嗯，现在条件好了，年轻的女孩子又见多识广，穿着打扮比上一代人强，其实也很好理解。”方格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说。 “其实不能说年轻的女孩子保守，我刚才说的不准确，哥哥说得对，服装的选择，只是审美的某个方面的进步，我其实想说的是，她们在服装和饰品地选择上，让我觉得很熟悉，就是，就是她们更加让我感觉她们是中国人，而不是像那些明星，都像一辈子生活在国外刚回来的外籍华裔。”欢欢想了想说。 “你是说，年轻的女孩子的穿着打扮更加民族化吧。”方格说。 “嗯，对，我就是想说这个，还是哥哥厉害，(*^^*)嘻嘻……” 欢欢话音刚落，方格的手机又收到一条短信。 “我在中华神州酒店516房间等你，今晚，你不来，我就不走。”还是尚小菲的短信，竟然好像跟方格较上劲了。 “----”看着尚小菲的短信，方格半天没说出话来，尤其是中华神州酒店的516房间，如同一个魔咒似的，一下子把方格就给套住了。 “哥，怎么啦？”在方格正恍惚的时候，就听欢欢问。 “哦，没什么，我在想，今天地晚宴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方格说。 “哦，这样啊，哥，你为什么今晚不去参加晚宴？你应该去地呀？”欢欢说。 “欢欢，测试一下你的心里感应，你猜我为什么今晚不去参加这个晚宴？”方格看了看欢欢，突然问。 “----哥，我看到哥哥现在事业这么顺利，我很高兴，这么多年，我做梦都希望哥哥能施展自己地抱负，得偿所愿，只是，哥，我感觉你最近一段太顺利了，有些事情又太巧了。”欢欢想了想，说。 “哦，那些事情太巧了？”方格心里一动，问。 “比如，那个天时公司跟你们的合作，原来不是说只在滨城电视台直播地吗，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增加了那么多直播的电视台，而且，覆盖面那么广，还来了那么多大人物。我觉得很巧，但那些大人物不会是谁一句话就能叫来的吧？”欢欢道。 “你的意思是，这么多电视台参与直播，是早就安排好的？”方格问。 “不知道呀，我只是这么想，反正，哥，只要咱们不慌乱，不会有什么的，我相信哥哥。”欢欢说着又高兴起来。 “嗯，也没什么，我就是想在家里安静一下，这一段，的确有些太闹了，你先去睡觉，我抽支烟，一会也休息。”方格对欢欢说，他现在希望冷静地想一想，要不要去赶赴尚小菲的约会。 “哥----你不会有事吧？有事我们可以一起商量商量。”欢欢在进房间的时候，突然又转身犹豫着说。 “没事，去睡吧。”方格看了欢欢一眼说。 在欢欢进房间之后，方格点上一支烟，一边打开电脑准备进入自己常去的网站下会棋，一边把尚小菲的短信翻出来又看了一遍。 其实，他根本没心思下棋，他只是本能地需要这种安静的坐在窗台上的状态。 在电脑开机反应差不多之后，在电脑右下角，好几个软件的新闻资讯弹出窗口，一个个都蹦了出来。 “妈的，烦躁。”方格骂了一句。现在好多软件供应商都利用弹出窗口推广自己的官方网站，早些年，在腾讯因为一个小小的聊天软件而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的时候，方格就奇怪，比QQ还早普及的最早的几款影音和下载软件，为什么不用同样的方式推广自己的网站？ 好几年过去了，他们才如梦方醒似的，全部都在用这种弹出窗口做自己的内容推广，看来，这些IT精英们的脑子，有时候是该挨踢。 就在方格准备把这些窗口关掉的时候，突然方格的眼睛一下子就无法动弹了，慢慢瞪得比铜铃还大。 方格在好几个不同软件的弹出窗口里发现了同一条新闻，窗口唯一的照片都是为了配合这条新闻的。 但确认了这照片时，差点没让方格的眼珠子掉下来。 方格赶紧打开这新闻，又把几个全国大型门户网站和社区打开，这条新闻竟然几乎同时被安排在各网站最醒目的位置，且配图片发了出来。 新闻的标题是：“神秘女一夜爆红，瞬间火遍网络。” 第137章 出大事了 各个网站的新闻配的一组照片上，那个美得惊心动魄，让人血脉喷张的女人竟然是纪如眉。 而且，照片上的纪如眉竟然袒胸露乳，华丽的戏服半遮半掩地挂在她雪白饱满的**上，艳丽的彩妆，使纪如眉的脸看起来妩媚极致，与平日里纪如眉清淡的表情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纪如眉的京剧彩妆照，那种惊人的美，方格相信，只要看上一眼的人就不会忘记。 方格还没看到国内任何一个京剧花旦的彩妆照比得上纪如眉的。 何况，这照片还是一个绝色美女酥胸半露的京剧彩妆照片。 这样的照片，一旦上传网络，马上就会像核爆炸一样，在网上的每一个角落传开。 看着纪如眉的一组照片，方格机械地用鼠标查看着，目光越来越暗淡，最后方格绝望地停了麻木地点着鼠标的手指，方格相信，这样的照片，只要一个稍有名气的网站挂上首页一推荐，不用一个小时，立马就会像细菌一眼在网络上蔓延，根本无法阻止了。 现在，这么多网站都在显著位置挂出了这个爆炸新闻，纪如眉想不出名，都比登天还难。 方格的脑子空空如也，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心里除了一阵阵发凉，还没来得及有别的感觉。 过了一会，突然，方格就像被人扎了一针似地。眼睛冒着光，手指迅速伸向鼠标。点开了几个视频网站。 果然，点开的视频网站都在首页左上角最显眼地窗口里推荐着这个新闻。 方格同时点开几个网站地视频。就见纪如眉在自己地房间。化着彩妆穿着戏服。手上还带着镣铐。一条闪闪发光地银白色地锁链绕过纪如眉敞开地雪白地脖子。再沿着纪如眉半隐半露地雪白地**。连接着拷在纪如眉地手腕上。 这锁链是京剧玉堂春地《苏三起解》地道具。纪如眉正在房间里唱着苏三起解。这样地情形方格曾经看到过。只不过。方格看到地时候。纪如眉戴地是枷锁。而这次是一条银色锁链。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到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地君子听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就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视频里。纪如眉唱完后。哭着跪在了房间里。泪如雨下。 看着这个镜头。方格地脑袋嗡地一下。就像炸开了一样。瞬间就失去了理智。这画面太刺激。太香艳。太诡异。 方格感觉有一股热流。迅速沿着小腹一直冲到两腿之间。然后。就感觉小弟弟马上有了反应。 在方格地小弟弟有了反应的时候，方格才猛然惊醒过来，有些茫然地盯着电脑屏幕看了一会，突然，方格一下子跳了起来，跳下窗台，站在客厅里，看着电脑不知如何是好。 方格其实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预感到今天晚上，肯定要发生什么事情，他在心里犹疑再三，终于决定躲在家里 不出门。 “我不出门，总不会有什么事吧，明天有事，明天再说。”方格其实在心里一直在分析着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以及这些事情的发展，到今天晚上，天使训练营第一站海选和报社的改版联欢会直播开始的时候，方格就一直在把事情的发展前前后后拼接起来，试图找到一些事情合理的解释，和不合理的地方，但总是没有头绪。 显然，天时公司和报社在这台晚会上的合作，有不合理的地方，一个天使训练营这样的全球海选，在宣传推广上，他们应该有一个专门的团队，甚至应该委托一家专门的广告公司来操作，如果操作好了，根本不用花宣传费用，甚至在冠名、赞助和现场广告招商方面就能赚到钱，如果买断直播时段，包括广告时段，由专业广告公司操作的话，会更加赚钱。 一般来说，天时公司让滨城都市报占了这么一个大便宜，而且反过来，还给了方格那个文学大众传媒大奖活动和“头版天使”那么多赞助费用，天时公司竟然二话不说，甚至开始都没透露会有这么多覆盖全国和东南亚的电视台参加直播，无论如何都说不通。 而且，一个文化企业，竟然能绕过市委市政府请来那么多中央部委领导，这还罢了，而且，还在这个晚会上宣布了一个那么重要的国家文化产业发展纲要细则，这个企业就更加离谱了。 方格唯一能想通的是，如果这个天时公司是全国代表性文化产业龙头，相关部委本来就想找一个适当时机，宣布这个细则，而在一个文化企业的文化活动上，宣布这个细则，也许是为了考虑迅速推广这个国家政策，强调力度和决心？刺激社会投资文化产业的信心？如果是这样，也许选择一个文化企业的活动上宣布这些，勉强算合理。 可是，这个天时公司，好像在全国并不是太有名的文化企业，至少不是龙头，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呢？按理说，能请到这么多大碗和领导参与的企业，其能量是惊人的，这个天时公司到底是什么背景？ 可是，让方格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今晚竟然是一直跟人疏离，几乎从不与外人打交道的纪如眉出了事。 电脑里，几个视频网站同时在播放着《苏三起解》的视频，声音此起彼伏，在客厅里回绕着，方格呆若木鸡地在客厅里站了一会。仿佛夜晚，被这种此起彼伏地哀婉唱段割裂得支离破碎。 “那么吵！哥。你怎么还不睡呀？我有点睡不着了，要不我们说会话吧？”欢欢突然推门走了出来，对方格说。 “欢欢。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我会尽快回来，你先睡，睡不着看看书，啊？”方格见欢欢从房间了走了出来。身上激灵了一下，然后。方格一边对欢欢说。一边装着漫不经心地走到窗台，把电脑合上了。 “哥。没事吧？你现在很喜欢听京剧吗？我记得你以前好像不爱听。”欢欢道。 “嗯，现在偶尔听听。我没事，就是报社有些人非要我出去一趟。我想了想，还是去看看的好，去睡吧，我没事。”方格坐在窗台上一边说，一边开始点烟，点烟地时候，手都有点颤抖。 “哦，那哥哥早点回来，我去睡了。”欢欢狐疑地看了方格一眼，转身走进了房间。 从家里出来之后，方格马上给纪如眉打个电话。 “谁呀？”电话里传来纪如眉睡眼惺忪地声音。 “我，方格，你睡了啊？”方格松了口气，看样子，纪如眉还没看到这个消息。 “嗯，我回来就睡了，今天累死了。”纪如眉说。 “哦，早点睡好，早点睡好，你回家之后上网了吗？”方格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回来就睡了，怎么了？”纪如眉奇怪地问。 “嗯，没什么，我在网上玩呢，还想找你聊天。”方格随口道。 “我现在没事不上那玩意，没劲。”纪如眉道。 “嗯嗯，是挺没劲的，上网也没意思，以后能不上就别上，嗯，睡吧睡吧，明天多睡会，起来给我电话，我请你吃饭。”方格道。 “请我吃饭，有事啊？”纪如眉好像还来了兴致。 “没事没事，你明天大概几点能起来？”方格问。 “不一定，我平时7点左右起来。”纪如眉随口说。 “嗯，好，那你睡，起来给我电话。我挂了。”方格怕把纪如眉搞清醒了，睡不着起来上网就麻烦了，赶紧挂了电话。 挂了纪如眉的电话，方格马上给二虎打了个电话，这个时候，二虎应该在晚宴现场附近。 大虎和二虎有分工，大虎负责非洲小镇周围地安全，二虎负责欢欢出门的安全，还兼着帮方格收集各种信息。 “二虎，我在去中华神州酒店的路上，我们马上碰个面。”方格发完短信，开着车就直奔滨城的西郊。 在还没出市郊的时候，方格把车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吃部前面，在里面迅速点了几个现成地速食菜，要了两瓶啤酒，酒菜刚上桌子，二虎就走了进来。 “方哥，你前些日子让我查的中华神州酒店地资料，没什么新地，不过，有一点你没提到的是，这个中华神州酒店属于中华帮地产业。”二虎说。 “哦，中华帮？也是滨城的黑社会吗？”方格愕然地问。方格以前从来不关注这些黑社会地消息，以前倒是经常听到有人谈到黑社会又在哪里打架闹事了，或者那个娱乐中心的老板是黑社会被抓起来了一类地消息，方格也只是当做消息听听。 生活中，如果不是上次碰到小站的时候，遭遇到海青帮的人，方格甚至认为，黑社会只是一些人神经紧张的夸张结果，他以前连个黑社会毛都没见过，当然也不知道有中华帮的存在。 “嗯，这个中华帮以前也是滨城起家的黑社会，不过，这两年似乎在开始做正当生意，而且，好像是说生意做到全国去了，一些打架斗殴的非法勾当，很少看到中华帮的人了，对了，他们帮的老大以前叫路中华，但现在滨城，中华帮的老大叫孙大勇。也就是现在这个中华神州酒店的总经理。” “哦，路中华以前是中华帮老大？我碰到过，跟你说过吧，就是那次在滨城福利院，看样子，那些人还是很服那个叫路中华的啊，中华神州酒店那应该也是以这个叫路中华的名字命名的啊，为什么这个人现在不做中华帮老大了？我看哪个叫孙大勇的像是一个莽夫，让他做老大，他能放心？” “我也不知道路中华为什么不做老大了，但他现在还是中华帮的精神领袖，跟老大是一样的，那个叫孙大勇的以前是中华帮的二当家，这个人在中华帮的地位很高，很豪爽、讲义气，威信仅次于路中华，其实，中华帮的具体事物管理是不用孙大勇操心的，他们有一个叫孔三文的，这个人极其有心计，现在就是中华神州酒店的常务副总经理，几乎所有事情都是他在具体安排布局。” “哦----路中华那么年轻，按道理正是做事情的时候，他却在这个时候不做老大了，那他想干什么呢？二虎，你再帮我详细地收集一下这个路中华和中华帮的资料，要快。还有几个人，你也帮我留意一下----”听了二虎的话之后，方格马上想起了在福利院见到的那个很会说话的带着眼镜的白面男子，孔三文应该就是那个人了。 在谈话快要结束的时候，方格犹豫了一下说：“二虎，还有一个事情，今天晚上晚上流行一个视频和图片新闻，你看看能不能帮忙查出这条消息最早是在哪里发布的，ip地址的具体方位- 跟二虎闪电见面20分钟之后，方格就开车赶到了中华神州酒店。 走进酒店大堂，方格突然感觉这里十分陌生，这才几天没来，怎么就有种恍如隔世之感呢？方格很疑惑地想。 走过酒店大堂副理和吧台位置，方格一直走到电梯附近才突然明白自己的陌生感从何而来，原来，这个酒店大堂的人全部换了。 以前方格来这里，很久不来，都还有人认识他，刚才一个打招呼的都没有，而且，大堂副理和那些服务员自己一个都不认识，方格以前也不怎么注意这些，他总觉得酒店的服务员长得都差不多，但那些人看着还是眼熟的。 站在电梯门口，方格刚伸手准备按电梯按钮，突然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身，又从大厅里绕了一圈，这次，他确认大厅里的工作人员的确全部换掉了。 方格不声不响装着要走楼梯安全门上楼，他怕自己突然返回大厅引起怀疑。 在方格刚刚推开二楼的安全门，正想往三楼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两个人在二楼的安全门里面说话的声音。 “哎，咱们帮好像出了大事了？”一个人说。 “什么大事？”另外一个人道。 “我昨晚巡夜的时候，突然听到咱们华哥的房间传来嚎啕大哭的声音，我就偷偷在门外听了一会，好像说是什么人失踪了，还是死了，我没听太明白。”一人说。 “失踪？死了？咱们帮前几天还开了个首脑会议，全国的大小头头都回来了，没听说谁出事啊？再说，华哥是有名的铁石心肠，从来没听说他还能哭，能让华哥痛哭的人，绝无仅有啊！”另外一个人道。 “谁说不是！我也一直奇怪，谁出事了能让华哥嚎啕大哭呢？我就琢磨，肯定出了什么大事。”一个人道。 第138章 你跟中华帮什么关系 方格听着安全门里的两个人的对话，开始也不以为意：“黑社会失踪和死个人应该很正常吧，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我这么神经过敏干嘛。” 方格正准备抬脚往楼上走的时候，又听那两个人其中一个说：“这事可别说出去，当时勇哥也在里面，华哥对勇哥说，这事是本帮最高的机密，只能几个人知道，如果泄露风声，按最严厉的帮规处置，我是看咱俩这么多年哥们，不然打死我也不敢对你说。” 就听另外的人说：“咱俩什么关系啊，我当然不会出去说，放心吧，走，16楼值夜班的两个妞长得不错，咱们去勾搭勾搭，刚来的，再不泡以后就没机会了，听说，文哥最近找了一家酒店管理公司来管理咱们的酒店，说这样正规，这不，人都全换了，以前洗浴中心的一些妞咱们随便搞，以后就得自己花钱了。” 一人道：“嗯，文哥就是想法多，以前咱们自己管理，不是也挺正规的嘛，唉，算了，上面的想法谁知道，怎么说咱们怎么听吧，不过，不搞那些洗浴中心的小姐也好，就是不要钱我还怕得病，咱们回头好好泡个服务员，找个正经人。” 另外一人道：“找个正经人，谁跟你啊，以前咱们还能在自己家的酒店谋个差事，还安稳点，现在，帮里的兄弟一个都不用，以后，恐怕咱们兄弟又得过那种刀头舔血地日子罗。不过也好，那样痛快，以前跟着勇哥，在滨城横冲直闯，踏遍滨城，到处如入无人之境，那才叫痛快。就是海青帮的那帮孙子，见到咱们，也得躲远点，这几年，华哥要求咱们不收那些娱乐场所的保护费，退出江湖做正当生意，现在可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海青帮又开始猖狂了，前天我去洗澡，一个海青帮的孙子，竟然把我看上的洗浴中心的一个妞硬是抢走了，要是搁以前，老子立马就让他变太监，让他一辈子都不能干人事。” 一人说：“算了，为了一个小姐打架，不值得，华哥说了。咱们以后思想觉悟得提高，要泡，还是去16楼泡服务员吧。” 方格听到这里。心想。搞不好这两人也会走安全门，于是赶紧加快了脚步向五楼走去。 到五楼516房间门口。方格的心无端跳了起来，莫名其妙地跳。 几年来。这个房间里几乎装满了方格全部地忧伤，装满了他生命里最动荡。最快乐，也是最痛苦的回忆。 这个房间，仿佛一个巨大的桶，许多年来，那些在方格生活中捉摸不定的许多时光，仿佛被方格一股脑装在这个桶里。 回到这个房间，方格如同重返一段生命中刻骨铭心的时光，那些美好的，忧郁的，动荡的心灵律动，马上就互相对撞起来，撞得方格有些头晕脑胀。 站在516房间地门口。方格就开始有些头晕脑胀了。 方格伸手敲了几下门。随后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一个柔弱地声音：“进来。” 进门之后。方格楞了一下。尚小菲又恢复了她那柔弱清纯地中学生形象。让方格感觉奇怪地是。刚才在舞台上。那挣扎在黑暗人间地天使气息。仍然在尚小菲地周身散发着。 她坐在床沿。双手搭在并拢地大腿上。见方格进来。微微抬头看了方格一眼。然后又低下头。长发温顺地顺着她细嫩地脖子。垂在胸前地**上方。仿佛一只手在指着尚小菲地**感叹着说：“看。太好看了。” 看到尚小菲。方格心里不知怎么搞地。那种对尚小菲积累地不好感觉突然之间就烟消云散了。仿佛自己不是来一探究竟地。而是真地来跟尚小菲约会地。 任何一个人。看到尚小菲美丽纯净。我见犹怜地样子。心里都不可能会产生厌恶地情绪。除非这个人是虐待狂。 方格发现自己心里地这种变化的时候，很不甘心地在床对面地沙发上坐了下来，坐在尚小菲的对面。 “你今天晚上非要见我？我现在来了。”方格咳嗽了一声，嘲讽地笑了一下问。 笑完，方格就开始觉得自己很不地道，尚小菲似乎很明显地感觉到了方格语气中嘲讽地意味，因为尚小菲的脸色在方格开口之后，马上变得更加委屈和无辜起来。 方格莫名其妙地马上就感觉，自己就是那摧残着人间纯洁天使的黑手。 “我只是想看看你。”尚小菲泫然欲泣地说。 “你还只是个孩子，唉----”意识到自己像个摧残坠入人间的天使的黑手之后，见尚小菲的这种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在欺负她的表情，方格突然笑了起来，声音柔和地叹了口气，心想，你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这么折腾干嘛呀，这意思好像还真是爱上我了。 看着尚小菲那副中学生的模样，方格突然感觉这场景有些小题大做，有些滑稽可笑。 “你觉得我是小孩子吗？”尚小菲沉默了一下问。 “是不像，有时候我觉得比我还大。”方格心想。 “你找我有事？”见尚小菲不说正题，方格直接问。 “没事，就是想看看你。”尚小菲还是那句话。 这下方格有些无语了，她这么大张旗鼓地在五星级酒店开了个豪华房间，不会就是为了看一眼自己，脉脉含情地对视一番吧。 方格想到这里，突然感觉有一阵奇异的暗香隐隐地在房间里飘动着，一丝丝地钻进自己的鼻子里。 这奇异的暗香如此熟悉，更加奇怪的是，刚才方格在门口的时候还有些头晕脑胀，但一闻到这暗香之后，竟然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突然感觉浑身是劲，连空气和暗淡的灯光都充满了力量。 当方格再次抬头看着尚小菲的时候，心里对尚小菲的感觉竟然完全变了。 刚才心里还有一些残存的对尚小菲的疑虑丝毫都没有了，心里涌动着的竟然是对尚小菲无限的怜惜，甚至马上就想冲过去，把尚小菲抱在怀里。 而且，眼前的尚小菲似乎也变了，变得更加楚楚动人更加我见犹怜了，尚小菲脸上似乎更加委屈，眼睛里甚至开始有了泪痕，目光看着方格的时候，水汪汪的。 尚小菲的眼睛像磁铁一般牢牢地吸引着方格的目光，在她水汪汪的眼睛里，方格仿佛看到一朵罕见无匹的绝美的莲花正在慢慢地开放。 方格心突然跳了一下，一瞬间，他的眼睛里突然闪现着一丝迷茫，一丝兴奋，一丝犹疑。 这一丝犹疑，也是方格残存的仅有的一丝理智，他似乎还记得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在这丝犹疑里，方格在内心里挣扎着，嘴唇动了好几下，才喃喃地问出一句话：“中华帮的老大路中华跟你是什么关系？” 晚上还有一章，12点之前更新，这一章短点，情节卡在哪就写到哪里了，大家理解一下，以前老何写到3800字的时候，再写200字就多收费了，老何也会停下来，主要为情节考虑。 第139章 你还只是个孩子 “你是说那天找我的那个男人啊，他好像以前我和姐姐有点关系，他好像是对不起我姐姐吧，可能是想在我这里补偿一下。”尚小菲很认真地说。 “你姐姐是干什么的？”方格问。 “我也不知道我姐姐具体做什么，是有人告诉我有个姐姐，说我姐姐死了，还说是替这个男人挡了一枪，我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突然有个人冒出来说，我有个姐姐，我都不太相信，反正，我觉得这些跟我没什么关系，黑社会的人，还是离他们远点好。”尚小菲看起来很伤心，很无助，很胆怯地说。 “嗯，说得也对，黑社会的人还是离他们远点的好。”方格感觉尚小菲说得十分对。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小，就跟你，跟你那样，你会很瞧不起我呀----”尚小菲说着，白嫩得能滴出水来的脸上，隐隐地飘出两朵红云。 尚小菲的脸上虽然荡漾着红晕，但神情还是十分安静，目光遥远而高贵，如同遥远的天山之上，在冰天雪地里盛开着的雪莲，在洁白的寒冷中，经久不息地散发着生命蓬勃的热量。 她楚楚可怜，却神情倨傲，给人的感觉平静而高贵。 看着尚小菲的欲语还休的样子，方格冲口道：“没有，我怎么会瞧不起你呢，你----” 说到这里。方格地心里涌起一股热流，竟然说不出话来。 “你能坐到我的身边来吗？”尚小菲身体仿佛抖了一下，语气柔弱地恳求着。 方格毫不犹豫地就站起来，坐在了尚小菲的身边。 方格刚坐下。尚小菲温软地身体就轻轻依偎了过来。靠在方格地怀里。头发柔软地抵在方格地下巴上。 尚小菲就那么靠着。房间里地暗香还在淡淡地飘动。方格地下巴在尚小菲地头发上轻轻摩挲着。然后。方格就闻到另外一种不同地十分好闻地香味。在自己地鼻子周围若有若无地飘着。慢慢地。方格感觉怀里地尚小菲越来越软。自己地心也越来越软。 甚至。周围地空气和这个渐渐距离现实越来越遥远地夜晚。也变得如水般柔软。 “哥哥。我这样叫你好吗？”过了好一会。尚小菲幽幽叹了口气。仰起头。在方格地耳朵旁边。用一种低得不能再低。却十分清晰地声音说。 这声音在方格地耳朵旁边如同烟雾一般缭绕不去。听得方格心都醉了。是一种十分舒服地醉。方格身体发软。昏昏欲睡。但身体却在一点点发热。然后。方格感觉怀里地尚小菲地身体也越来越热。慢慢地。尚小菲地身体像一个火球一般。在方格地胸口越来越旺地燃烧起来。 方格地手被烫得不由自主地伸出去。往尚小菲那温软地酥胸伸了出去。 “嗯。”方格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同意了尚小菲叫自己哥哥，还是因为舒服而发出地呻吟。 “哦----哥哥----我从小孤苦。经常被那些大的孩子们欺负，我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福利院地老师，半夜冲进我们宿舍，在我面前拼命地用手掐着一个比我大很多地女孩子的脖子，那天晚上，我吓得拼命用手捂着自己地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第二天，我开始发烧，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开口说过话----即使是现在，我也只在哥哥一个人面前说话，哥，我长这么大，甚至以前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是一个女子，只是在碰到你的时候，我才发现----才发现，我还是一个女孩子，自从去年，在这个房间看到你，我就把我地第一次给你了。”尚小菲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而湛蓝地碧空里清晰地传了过来，让方格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轻盈得就像漂浮在白云之上。 “去年立春的哪天，真的是你吗？你真的是个处女？”方格几乎是无意识地问着，心里其实没有丝毫怀疑，不是尚小菲，还能是谁。 此时方格的心里，这个在自己的怀里轻轻蠕动的孤苦而圣洁的女孩，就是这个平庸的世界上惊鸿一现的神话与奇迹，一个他必须用生命去珍惜和爱护的奇迹。 现实中所有的一切顿时都变得十分遥远，方格感觉置身于一个春风吹拂的花园，在花园里的一个长凳上，他搂着自己的爱人，这个人一会像是尚小菲，一会又像周晴，一会还像纪如眉和程若云。 感觉到自己怀里的女人的脸在不停地变换时，方格的心里充满了对怀中女人的歉疚。 同时，他又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开始解开怀里尚小菲的衣服。 怀里的尚小菲光洁的身体，**裸地摊开在床上的时候，方格呻吟了一声，像慢动作似的，在尚小菲的身上慢慢地压了下去，然后，他就听到尚小菲的一声长长的叹息般的呻吟从喉咙里飘了出来---- 在听到尚小菲的呻吟的一瞬间，方格突然看到，7岁的欢欢奔跑在上学的路上，她的头上扎着一个好看的蝴蝶结，那时正是春天，春花在早晨的阳光下，闪动着不可思议的生命的光芒，欢欢的脸在鲜花的映照下，比鲜花还要美丽动人，她头上的蝴蝶结，就像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在一朵娇嫩的花瓣上流连着--- 在一种晕眩的颤动里，方格突然听到尚小菲猛然一个字一个字大叫起来：“哥，把你给我，你什么都是我的，你的身体是我的，你的灵魂也是我的----” 方格不由自主地说：“我什么都是你地。我的身体是你的，我的灵魂也是你的。” 尚小菲突然又趴在方格的心口，全身都在颤动着，一边颤动，一边断断续续地说：“要我----我也是你的，我什么都是你地，我的身体是你的。我的灵魂也是你的，你一定要好好保管，你一定要对我负责。” 就在尚小菲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往外蹦着这些话的时候，方格身体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然后也一边抖动，一边大叫着说：“我会好好保管，我会对你负责。” 然后，一切都安静下来，安静得楼道里楼层服务员轻轻说话的声音似乎都能听见。 在方格和尚小菲的激情过后。方格瘫软地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怀里的**着地尚小菲，感觉跟做梦一样，但这个梦，与去年，和前些日子同样发生在这个房间里的感觉不同，因为，方格很快就回到了现实，头脑迅速地就清醒了过来，他确认自己理智而清醒。 方格的身体还是没有一点力气。手绕在尚小菲的脖子上，手掌软软地盖着尚小菲盈盈一握的**，方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不是像以前那样。他觉得眼前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实实地抱着一个叫尚小菲的小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就是福利院的哑巴，就是滨城最近越来越被人们熟悉的明星。她还有一个名字叫尚琳，还有一个外号叫小叶子。 她还是让方格迷惑的一系列神秘事件地可能的当事人。或者知情者。 在想到这些的时候，方格已经清楚地意识到，怀里地这个长得像天使一样美丽而纯洁地女孩，肯定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女子，她有一颗别人无法理解地心灵，也有别人无法想象的智慧，换句话说，她有着别人无法想象地心机。 这时候的方格，非常清醒地判断，这个女孩子地身上有古怪，否则自己不可能像刚才那样失态。 自己本来是来探究这些怪事发生的源头的，但是，当自己一接触尚小菲，却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但方格这次在激情之后，却迅速恢复到了自我和理智，回到了现实。 “哥，你刚才说的话都算数吗？”尚小菲用她晶莹透明的食指在方格的胸口一边画圈，一边盯着方格问。 “我说什么了？”方格愕然地问，他虽然对刚才说的话有些模糊，但其实大致记得。 “你说你什么都属于我的，你的身体属于我，灵魂也属于我，我也一样，我的身体之属于你，我的灵魂也属于你。”尚小菲躺在怀里，用她那种奇异的缓慢的语调平静地说，一点也没有因为方格不记得他说过的话而生气。 如果在平时，有人跟方格这么说，在方格听来，这些话就像过家家一样好笑。 “你的灵魂会属于我吗？我怎么感觉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你其实不属于福利院，你在那个福利院很不协调。”方格看了尚小菲一眼说。 “可是，我对你却很了解呀。哥哥，你好像一直在怀疑我什么吧？是不是怀疑我爱上你有什么目的？”尚小菲直接了当地说。 “我想不出有什么目的。只是觉得你很神秘。”方格老老实实地说。 “哥，其实，很多事情，原本很简单的，只是很多人都把它想复杂了，我觉得你就把事情想复杂了。”尚小菲看着方格说。 方格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不太真实的女孩子，感觉她的身上每一处都十分奇异，包括她的头脑，他竟然如此自然地叫自己哥哥，方格听尚小菲叫自己哥哥其实十分别扭，长这么大只有欢欢和周晴两个女孩子叫自己哥哥，现在，突然有一个女孩子如此自然地叫自己哥哥，方格感觉自己好像在背叛什么，心里十分复杂。 但同时，方格又觉得无法拒绝尚小菲这么叫，虽然方格在心里很抵触，但方格的内心还有一种潜意识的动机，仿佛如同玩一个游戏，他感觉尚小菲一直在十分自信地强迫自己违背自己的意志接受一些什么，其实，他倒想看看，尚小菲还能做些什么，能让自己真正背叛自己。 在内心，方格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偏执而坚持的人，这是他所有自信的基础，他绝对不会真的背叛自己。 “其实，我什么也没想啊，唉----”方格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玲珑剔透的尚小菲，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叹气了？”尚小菲问。 “其实你还是个孩子，这么小。”方格轻轻推开尚小菲，一边穿衣服，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对了，你好像对这个酒店很熟悉？” 第140章 欢欢对尚小菲的印象 在方格说尚小菲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尚小菲平静而深情地看着方格一边穿衣服，自己也拿了一个毯子盖在自己身上，倔强地抿着嘴，没说话。 “你好像对中华神州酒店很熟悉？”方格一看尚小菲没接自己的话，又问了一句。 “哦，只是去年立春前后，我从日本回来得匆忙，福利院当时没准备好住的地方，我看这里安静，就住在这里了，正好还碰到你。”尚小菲有些羞涩地说。 “那你去年和今年是怎么进入我的房间的？”方格又问，他必须把心里的疑团当面问一下，不然，这么明显的疑问，要是不问，不是显得自己弱智，而是显得自己心里有鬼。 “是这样----”尚小菲见方格问到这个，脸红了一下，然后用她那平静而忧郁的眼神看了方格一眼，说：“小时候，我曾经被黑社会经常胁迫去偷人家的东西，他们教我学会了开锁，就是海青帮，这个黑社会现在还在。我其实只是对你好奇----” 尚小菲说着，脸红红的，头越来越低，目光很不安地落在自己前胸上。 “哦。”尚小菲说的是事情，这个事情方格知道，他曾经采访过公安局抓到福利院的孩子，被黑社会胁迫盗窃的事，实际上，那时候，方格就见过尚小菲，那时候她叫小叶子。 方格心里不知道怎么搞的，好像长舒了一口气，看来尚小菲住在中华神州酒店是偶然。进入自己的房间。也许地确是因为对自己好奇，不然，还能因为什么？方格想不出理由。 可是，这些日子发生地一些事情太诡异，他们更加没有理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这些事情，让方格感觉比做梦还神奇。自从周晴走了之后，他对一切都感觉厌倦，生活就像一个荒芜的沼泽地，平庸，没有生趣，而且危险。这沼泽地里，除了烂草和污泥，就是一些无趣的鸟在上面空虚地飞来飞去，虽然无趣，但你只要进去，搞不好就会沉陷到沼泽里。 那么多人乐此不疲地在生活这个沼泽地兴冲冲而危险地忙碌着。那时候的方格。经常一个人在马路上，对那些行色匆匆不知所谓的人们。心里充满了怜悯。 但现在。方格突然之间感觉生活起了巨大地变化。沼泽地没有了。生活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神秘莫测地原始森林。凶险地豺狼虎豹和美丽麋鹿和白兔。甚至可能还有童话和传说中地一切。好像都有可能。 现在。他好像也对生活变得兴冲冲了起来。 “对了。我还没恭喜你。你现在成小明星了。从明天开始。你可能就是大明星了。恭喜。”方格提上裤子在床对面地沙发上坐下来。点上烟。说。 “我对做明星没什么兴趣。我只是喜欢跳舞。还有如果有更多地机会让福利院地艺术团演出多一些。也许。可以为天下那些像我一样童年不幸地孩子多做一些事情。”这时候。尚小菲已经穿好了内衣。开始坐在了床沿。坐在方格地对面。 方格怔怔地看着尚小菲在紧身内衣地衬托下。凸凹有致地身体。还有她那纯净无邪地目光。方格突然感觉恍惚而内疚。 内疚地是。你刚刚跟一个天使一般地女孩子**。转身却坐在这里冷静地盘问人家。无论如何。这很不地道。很不对劲。方格突然又想起了尚小菲地那个舞蹈。那个在黑暗中地一束光柱里挣扎着。爬向天堂地天使。自己现在这样。不就是摧毁天使地黑暗之手吗？ 恍惚的是，面前地这个小女孩，真的一点都不像小女孩，她好像天生就是明星，是人们心灵和精神天空里的超级明星，不是娱乐明星的那种明星，那些超级娱乐明星，跟她比起来，似乎全部成了弱智与白痴。 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看起来她总是在仰视你，很柔弱地对你笑，但她却离你那么遥远，你的感觉只能是，她的精神和心灵高高在上，她一直在俯视你，同情你，爱着你。 她其实一直高高在上，俯视众生，怀着怜悯，如果你有丝毫怀疑她的圣洁，你的感觉会比一个罪犯更加不堪，你只能仰视她，膜拜她，在精神上皈依她。 方格也有这种感觉，这感觉让方格很不舒服，这是一种精神上的压迫，在人类生活和精神的星空里，方格知道对有些事物和人，应该知所敬畏，然后珍惜，但他永远不会仰视任何人，无论是谁。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跟你说话，只是，最近的确有许多事情困扰我。”方格叹了口气说。 “哥，什么事情困扰你？”尚小菲抬起头，看着方格问。 “算了，也没什么，你找我还有别的事吗？”方格问。 “----没别的事，我只是想看看你。”尚小菲柔情万千地说。 从中华神州酒店往非洲小镇走的时候，方格的心里突然有一种感觉，感觉生活在突然之间有打开了许多扇门，这些门都虚掩着，每一扇门，都是一条路，一个方向，但你却不知道那一扇门是你该推开的，似乎每一扇门外，都有一个神奇的世界，每一扇门的外面，都有一个神话，等着自己去挖掘，去创造。 这种感觉兴奋而迷茫，激越而凌乱，但一种改造世界，实现自己梦想的冲动，却十分强烈，强烈到无以复加。 一些列神秘的事件，激起了他好斗和智力上的惯常自信。 “我本楚狂人，高歌笑孔丘。”方格心里突然想起了这句诗，心想：“我就不信，我会一直受人摆布。” 进了单元门，方格走在黑暗的楼道里，甚至冷笑了一声。 怀着这种忐忑和兴奋的情绪，方格推开家门的时候，却楞了一下，他发现欢欢正坐在客厅里，正在安静地用一个小锉子锉着一颗透明的小珠子，她还在做她的手链。 方格看了看表，临晨2点了。 “哥，回来啦？”欢欢放下锉子，两个手指头捏着那只透明的水晶珠子，珠子闪着异样的光芒，看得方格有些晃眼。 “嗯，你怎么还没睡啊？”方格有一些恍惚和不安，看到欢欢的时候，一瞬间，他迅速地又想起了尚小菲。 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个突然之间冒出来的尚小菲，许多人，包括方格自己，都经常自然不自然地把她们混在一起。 实际上，欢欢和尚小菲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完全不同，这一点，没有人比方格更清楚。 “睡不着，我就起来等你回来，哥，没什么事吧？”欢欢有些紧张地问。 “欢欢好像变得越来越敏感了，她以前不这样。”方格想着，看着欢欢，说：“没事，你早点睡吧，你花这么多时间在你那个网店上，会不会浪费时间啊？到时候不赚钱，可别有想法，当玩吧。”方格笑了笑，转移了一下话题，在欢欢面前他不想想起尚小菲。 “哥，时间是自己的，只要用心过，就不会浪费。”欢欢的表情好像有些落寞，又说：“其实赚钱不赚钱我没想太多，我只是想看看，会不会有人喜欢我的东西，也想看看，别人会有什么反应。” “哦，你这想法到是挺好的。”听了欢欢的话，方格又愣了一下，现在这些小女孩都会像欢欢和尚小菲这么成熟吗？说话都一套一套的，听她俩讲话，方格经常觉得这世界，人和人的差异实在太大了，有人那么聪明和早熟，而许多人那么平庸和心智懵懂。 “哥，还有，你好像瞧不起网店哦，其实，网店跟实体店是一样的，一个网店跟实体店比，几乎不要成本，但做好了人流量却比实体店高很多，你别看一个id一个id是一个有生命的人呀，当然应该认真对待。”欢欢笑笑说。 “是是是，你说的是，认真干吧，不过，现在先去睡觉，很晚了。”方格笑了起来，看到欢欢，方格感觉自己踏实了很多，刚才在外面的那种虚幻的对生活盲目的激越冲动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跟欢欢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有一种力量，这种力量让他感觉对现实的有一种很理性的把握，他喜欢这种感觉。 “嗯，马上睡，对了，哥，今晚你可能做了一件大好事。”欢欢一边收拾散落在沙发上的小珠子的时候，一边对方格说。 “哦，什么好事。”方格愕然问。 “对我那个同学尚小菲呀，她现在有名了，她们福利院那个艺术团可以有更多的收入了，她自己也多了很多机会发展自己，这就是好事呀。”欢欢说。 “哦，你怎么看你这个新同学？”方格问。 “她挺可怜的，性格有些另类，但她很有能力，她才跟我一样大，就能做那么多事情，还能帮助别人，挺了不起的。”欢欢由衷地说。 “哦，你这么看？”方格问。 “对啊，她很了不起，前两天她还邀请我去她们福利院玩，她用纸写字跟我说话，我觉得这种对话很有意思，空间很大。”欢欢笑着说。 “这种交流空间很大？啥意思？”方格又被欢欢搞得有些懵了。 第141章 肇事地点在北京 “是啊，她不说话，在纸上写，我就觉得俩个人的沟通好像全凭着感觉似的，感觉这是一种很有想象力的交流呀。(*^^*)嘻嘻……”欢欢心无城府地笑了起来。 “你的确够有想象力的，好好睡觉吧，睡好了，想象力就更丰富了。”方格笑了笑催欢欢去睡。 “嗯，那我去睡了。”欢欢应了一声，走到房门边的时候，突然又停下来，转身若有所思地看了方格一眼，说：“哥，这两天我不去上课了，在家呆着做东西，你不用担心，明天开始，你可能就越来越忙了。” “嗯，也行，那我跟你们学校打个招呼，去睡吧。”方格有些发愣地看着欢欢走进房间，房门关上之后，才松了口气，然后坐在窗台上，把手机打到震动，点了支烟，抽了起来。 方格刚打开电脑，就接到二虎的一条短信：“视频上传最早的网站在北京的一家影响力比较大的综合性房产网站的论坛，至于ip地址的具体方位，必须那人在线，才能查出来，但那个id了那个视频之后，就一直没上线，除非联系北京那边的人去查，这需要一两天的时间。” “收到。”方格看给二虎简单回复了两个字，然后抽了一口烟，然后就想起了那个有痣者俱乐部的QQ群，方格本来想让欢欢把她的QQ号给自己，自己悄悄在进去看看，守着，看看能不能守出点什么，但转念一想，不到不得已，最好别让欢欢知道自己碰到的这些事情，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其实，找欢欢要QQ密码的念头方格有好几次了。 纪如眉的那个视频。也许跟那个有痣者俱乐部QQ群有关系，这是目前唯一比较具体的突破口。 这些日子，吴晓玲已经跟宋立人混得很熟，方格几乎不用找宋立人亲自了解，宋立人正在办的那个谋杀案的案情就能很清晰地传了过来，只是，吴晓玲最近因为报社竞聘分部门之后，已经离开了社会新闻部。新的工作又比较忙，这些日子。对案情的进展慢了下来，但方格听说，宋立人哪里自从那个人逃逸之后，也没什么进展。宋立人也曾经问起过这个有痣者俱乐部的QQ群，不知道他哪里了解地情况是怎样的。 生活如同游戏，你只要上瘾了，就会越来越兴致盎然地虚幻起来，方格现在对自己的想法就是这种感觉，对于这一段发生的事，他有许多种推论，但哪一种推论似乎都站不住脚。但在这种无限的设想和推论中。虽然情节越来越离谱，但他还是兴致盎然。 方格甚至感觉生活越来越有趣了起来。不知道是想象力让生活生动起来，还是生活提升了想象力。反正，方格现在想象力十分丰富。 抽完一支烟。方格打开自己常下棋的那个网站，进入到自己常去的那个vip房间，发现正好有个人在里面等，而且正好是以前经常被自己踢出房间的网名叫有学问地猪的家伙。 “呦赫。升vip啦？”方格无意看了一眼有学问地猪地资料。笑了一下。这家伙以前经常跟自己悔棋。被自己踢出房间了好几次。因为方格是vip。可以踢人。这次。这家伙升了vp。自己就踢不了他了。 “我终于等到你了。这次。我得好好杀杀你地威风。让你先下。我也能赢你。”那只猪给方格发了一个聊天对话框。十分狂妄地说。 “来吧。”方格也懒得跟他废话。方格执白子。二话不说“当啷”一声就落了一子。 一边下棋地时候。方格还在一边想。为什么纪如眉地这个视频会在北京地一个网站上发出来呢？那个有痣者俱乐部QQ群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宋立人应该在开始调查这个QQ群地一些人了。怎么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听到？方格心想。明天我得找宋立人问问。 下棋开始。方格落子很快。方格一边下棋一边想心思。同时拿起蒿草。开始逗弄李明博。这乌龟一直在玻璃缸地一角来回爬着。距离麻生很远。很警惕地看着麻生。一刻也停不下来。 “安静点。”方格用蒿草拨弄了一下李明博。心想。明天纪如眉肯定能发现自己被曝光地事情。纪如眉如何能够承受如此大地打击？一想到这个。方格就头痛不已。本来纪如眉心里承受能力就挺弱地。要是再经历这次打击。方格简直无法想象。 想到这里，在那个有学问的猪在思考如何落子地时候，方格突然想起了莫部长是纪如眉地舅舅，只是这都凌晨2点多了，打扰人家好不好？方格犹豫了一下，赶紧跳下窗台，从包里翻出莫部长的名片一看，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名片上只有办公电话，和一个秘书地手机。 “妈的，现在这些**领导，名片上连个手机都不留，**装得比牛大。”方格骂骂咧咧地拿着名片坐到窗台上，抱着侥幸地心里还是给宣传部部长办公室打了个电话，预料之中没人接，然后方格开始打秘书的电话，秘书干脆关机。 “操，秘书好像比领导还牛逼。”方格把手机远距离往沙发上一扔，然后烦躁地看了一眼电脑，看到有学问地猪一个劲在催。 “快点快点，磨蹭什么呢？哈哈，不行了吧，今天我要杀得你丢盔弃甲，叫你狂。”有学问的猪十分得意。 方格一声不吭，还是心不在焉地一个子一个子地快速下着。 “你输了，没意思，你敢瞧不起我？！看你心不在焉的，今天在电视上太得意了吧，哥们。”棋下到中场之后，方格已经明显处于颓势了，再下下去，已经很难有翻身的机会了。 “嗯？你怎么知道我上了电视？”方格惊愕地问。 “你在网站资料上留了邮箱，我去你的邮箱溜达了一趟，知道你在报社工作。今天还上了电视，电视我看了，讲话讲得很好，有前途，下次再碰到我，下棋专心点，我走了。”有学问的猪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看着有学问的猪在聊天对话框里的话。方格楞了半天，突然才明白这家伙竟然可能是传说中的黑客。 “妈的。脑子抽筋，进我邮箱干嘛？！这世道，人都疯了。”方格骂了一句，一个人呆呆地在那个围棋房间里呆着。突然他脑子里冒出一个疑问，这家伙不会跟纪如眉的网络视频有关系吧？！想到这，随即，方格又笑了起来，方格在这个游戏网站下了好几年地棋了，这个人自己两年前就碰到过，几乎每个月都要碰到一次，要是这个人竟然也与纪如眉的视频有关。那生活也太没安全感了。 “妈的。都搞得我神经过敏了。”方格想着，赶紧打开自己的邮箱进去看了一眼。邮箱里什么都没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小子开玩笑。 这一夜。方格只睡了不到4个小时，刚睡一会。就开始做噩梦，一会就被噩梦惊醒，这4个小时，方格甚至做了好几个噩梦。 这些噩梦惊险刺激，惊心动魄，在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方格刚刚被一个拿着刀的蒙面人追杀着醒了过来，醒来之后，方格的额头还在冒着汗，睁开的两只眼睛瞪得铮亮。 方格一看表，6点刚过，方格赶紧起床，给欢欢留了一个纸条，就下楼开车直奔纪如眉住地小区飞奔而去。 “这纪如眉也不知道是不是起床了。”当方格赶到纪如眉住的小区，停好车，跑上楼，气喘吁吁地开始敲门地时候，心里还在打鼓。 “谁呀？”敲了好一会们，方格才听到门里纪如眉睡眼惺忪的声音，方格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点，方格一看表，7点了。 “我，方格。”方格赶紧说。 “你这么早怎么来了，怎么了？”纪如眉打开门，看到方格满头大汗的样子，纪如眉有些意外地问。 “我昨晚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嘛，说了早上请你吃饭啊？”方格说。 “哦，差点记不起来了，都睡死了，对了，你干嘛没事请我吃早点？这可是稀罕事。”纪如眉看着方格奇怪地问。 “这个啊----”方格一想，也难怪，自己懒得要死，从来没这么早请纪如眉吃过早点过，除了偶尔有两次自己在纪如眉这里过夜，早点还是从让人送地外卖。 “哦，对了，昨天那什么，你不是参加我们报社的演出了嘛，报社今天晚上有一个单独的答谢宴会，好像忘了告诉你了，我来告诉你一声。”方格一着急，就想到这么个事，报社的确晚上事先安排了这么一个答谢宴会，因为昨天晚上的晚宴是有天时公司安排的，报社的答谢宴会就推到了第二天。 “这个不是在先前的节目单上都都印出来了吗？再说你打个电话就成了，干嘛亲自跑一趟？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别遮遮掩掩地。”纪如眉一看方格地理由有破绽，马上指了出来。 “唉，难道我就不能特意请美女出去吃个早饭啊？现在恐怕有许多人做梦都想得到跟你吃饭的机会，我就不能近水楼台先得月？捷足先登一步与美女亲近亲近？是吧？”方格笑嘻嘻地说。 “哦，那进来吧。”这下纪如眉不怀疑了，一般来说，要跟美女见面，其实什么理由都不用找，在所有理由里最正当地一个理由就是，你就是想跟她吃饭，这就是最合理的理由。 当然，这个理由只有在一个对你没有反感地美女那里才有效。 “嗯嗯，洗漱没有，没洗漱赶紧洗，我都饿了。”方格大摇大摆推门走了进去，大大咧咧地说。 “嗯，我看你满头大汗的，你先去洗一下吧，我洗漱时间长，我先上网看一眼，昨晚有个摄影地人说昨晚的演出照片回去就传给我，我看看他传过来没有。”纪如眉说着，就往电脑桌旁边走。 第142章 紧张的早晨 这是昨天的第一章，不好意思更新晚了，昨天的第二章一会凌晨点左右更新，不在继续欠章节了，大早点睡，明天看吧。 “你等等，我不用洗，哪有那么多汗！你太夸张了，你快点，赶紧洗漱完我们下楼，吃完饭还上班呢。”方格赶紧对纪如眉说。 “那好吧，你等会。”纪如眉看了方格一眼，开始往卫生间走。 “靠，我上楼没出汗，你刚才说要开电脑可真吓出我一头汗。”方格用手擦了一下额头，看着纪如眉的背影，心里急得要命：“我这把纪如眉领出去先拖着也不是解决办法啊，怎么办呢？纪如眉迟早总是要知道的。” 方格绞尽脑汁在纪如眉的客厅，一会看看卫生间，一会看看纪如眉放在她那个精致的小桌子上的电脑。 发了半天呆，方格也没想出个好主意，最后，决定等到8点钟，给宣传部长打个电话，看看她舅舅莫部长是什么主意，方格估计，自己今天还挺忙，昨晚自己就没露面，今天再不去单位就不好了。 “好了。”纪如眉终于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然后又进卧室去换衣服，从卧室出来的纪如眉，穿了一条白裤子，上身穿着一件薄薄的很古典的红棉袄，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羊绒大衣。 “这视觉冲击力，走哪都得招来一帮狂蜂浪蝶啊，唉----”方格虽然看习惯了纪如眉，但每次都还是会被纪如眉震一下。 这样过于有视觉冲击力的衣服，其实在穿着打扮上是大忌，如果换做一般女人。会显得很刺眼，但穿在纪如眉身上。那就是锦上添花，虽然说人靠衣装，但说到底还是得看人。 “看什么呀？”纪如眉一看方格发愣的样子笑了一下，然后走向电脑桌，要把电脑装在包里。 “你干嘛啊？”方格神经质地喊了起来。 “吃完早点我要去京剧团一趟。约了一个负责人见面。我电脑里有些京剧剧照。给他看看。你怎么了？”纪如眉奇怪地看着方格问。 “哦。没什么。对了。你那些剧照没拷在移动硬盘里吗？拿移动硬盘就行啦。拿什么电脑啊。那么沉。”方格急得又开始出汗。 “是呀。我移动硬盘里有。但京剧团那人办公室不一定有电脑呀。我还是拿着吧。”方格地心刚刚放下一点。纪如眉一个回马腔又让方格地心提了起来。 “不会吧。我知道京剧团穷。但至于一个负责人办公室都没电脑嘛啊？不用拿了。”方格看似随意地坚持着。 “好吧。那就不拿。你今天事话还真多。”纪如眉奇怪地看着方格说。 “我其实一直话就挺多地。以前说话少。那是装点深沉。嘿嘿。”方格嘿嘿笑了笑。 “是吗？原来都是装地呀。”纪如眉看了方格一眼，笑了起来。今天早晨，纪如眉情绪还挺好。 两个人出门，方格找了一家环境还不错的卖早餐地普通酒店，吃早餐的时候，方格一直想打消纪如眉去京剧团的决心。 “京剧团现在那么不景气，发工资都困难，现在京剧团就靠两个得了梅花奖的骨干演员撑着，市里倒是挺重视京剧团的，还专门给了他们一个挺好的剧场，让京剧团有了一个固定地地方演出，不用租地方演出了，省了许多租金，但也没人看啊，演出自然卖的门票估计也就刚好交那个剧场的水电管理费什么地，发工资都困难，那个团长我听说经常出去陪一些企业家喝酒拉赞助，有一次我在电视里看到他一个采访，他自己就说，天天跟那些企业家称兄道弟，陪人家喝酒，说什么喝10杯白酒就赞助京剧团1万块钱，还是那团长是个名角，不然别人还不鸟他，他自己就开玩笑说他是三陪和要饭的，都喝出胃穿孔了，你还去干嘛呀？你去了还要分人家一份工资，你不害人家京剧团嘛！喜欢唱，自己在家唱着玩不是挺好嘛！” 方格拼命打击纪如眉去京剧团的想法。 “我不要工资还不行嘛，我就是喜欢呀！再说了，我说不定还能给京剧团创收。”纪如眉说。 “你怎么给人家创收？你给人捐款啊，你现在是个小款姐，但还不是大款姐，捐钱给京剧团养他们啊，那也不是事啊！”方格说。 “不是捐款啊，反正我去不会给京剧团舔麻烦的。”纪如眉还是坚持着。 “我倒！你还真是----”方格顿时无语，看看手表，8点多了，心想，宣传部这会该上班了吧。 “你老打击人家去京剧团干嘛，喜欢一个东西多不容易啊！”纪如眉还振振有词地说。 “是是是，喜欢一个东西是挺不容易的，嗯，我去一下厕所，你在这里好好呆着，别走开，点菜也等我回来点，我兜里可没带多少钱，别你大手大脚一点让我超支了，我就出不了这个酒店了。”方格刚进来的时候，发现酒店大堂有个小咖啡厅，那咖啡厅的玻璃墙上就贴着提供上网服务，这吃饭的地方，就跟咖啡厅挨着，方格怕自己离开时间一长，纪如眉要溜到咖啡厅上网就麻烦了。 出了门，方格才感觉自己有些神经兮兮的，纪如眉怎么可能随便乱窜呢？ 方格一出门，马上就找了个角落，拨通了宣传部的电话，一拨，还真通了，正好就是莫部长接地电话。 “莫部长啊，我是方格，小方，有个这么个事情----”方格把情况跟莫部长说了一下。 “我刚注意到这个事。正在安排人，封。把所有网络都封了！几个大地门户网站和搜索引擎我正在派人沟通。这些混账，查出来，老子扒了他的皮。”莫部长杀气腾腾地说。 “把所有网络都封了？笑话！滨城地一些网站还好说，全国那么多网站怎么封？”方格皱了皱眉头，心想，权力有时候还真让人冲昏头脑变得愚蠢。中宣部封一个事现在都封不了，你一个滨城的宣传部长说封就能封？不过，这个工作做一下也好。至少在滨城可以减少点影响，让纪如眉地耳根稍微清净点。 “莫部长，我现在陪小纪一起吃饭，我一会还要上班，我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这事我估计最多对她隐瞒两天，还得人24小时陪着她，不然，半天都瞒不住。对了，她一会还要去见京剧团的一个负责人。恐怕她一去京剧团。马上就会知道这个事，怎么办----” “嗯。这样，我一会给那个负责人打个电话。让她们到宣传部我这里来谈，就说这个负责人正好到宣传部办事。我安排一下，这个问题不大。”莫部长沉默了一会，沉吟着说。 “那也行，我跟小纪是朋友，我昨晚知道情况后，一大早就赶过来了，您最好今天安排她干点别地什么，看看能不能想点什么万全之策，回头有需要我的地方，您给我打个招呼。”方格一口气说着，到这里才稍微松了口气，这样，至少今天能拖一天了。 “嗯好，小方，谢谢你啊，这一段你表现得非常好，出乎我地意料，好好干，只要工作干好了，组织上会考虑对你负责的。”莫部长打着官腔说。 “谢谢莫部长，她还在哪里等我，你一会就给小纪打个电话，然后我就送她去宣传部，先挂了。” 方格挂了电话，回到吃早点的地方，发现纪如眉正无聊地在那里摆弄手机。 “你的手机能上网吗？”方格紧张地问，他发现现在自己都把网络当成洪水猛兽了，只要想到能上网的东西就过敏。 “没上网，我玩个手机游戏，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你去个卫生间怎么那么长时间？”纪如眉诧异说。 “哦，我怎么奇怪了？我身体不舒服，耽误时间长了点，不行啊？我以为你在用手机上网，那些手机网站黄色内容特别多，我怕你学坏了。”方格嘿嘿笑着。 “你身体哪不舒服了？”纪如眉瞄了方格一眼，一听方格身体不舒服，关心地问。 “我便秘！”方格实在没招，只好冲口道。 一听方格说便秘，纪如眉刚拿起地筷子，慢慢就放下了，放下的时候，还装得若无其事，生怕方格有意见似的。 纪如眉刚放下筷子，就接到了宣传部莫部长地电话。 “嘿嘿，我送你去宣传部吧。”电话内容方格都听到了，等纪如眉放下电话，方格赶紧说。 把纪如眉送到宣传部之后，方格返回报社，刚进自己的办公室，电话铃声就响了，方格接起来一听，是吴晓玲的电话。 吴晓玲在报社竞聘之后，意外地成了老杨的秘书，好像是蒋晓云推荐的，老杨找吴晓玲谈话的时候，吴晓玲还征求过方格的意见，吴小玲说：“方哥，我来报社是做记者啊，怎么做起秘书了？现在杨总都找我谈话了，不干也不好，你说我该怎么办？” “干吧，社长秘书，一般人想干还捞不着，这也是好事啊，一般当领导秘书，混个两年，再下来，基本都能混个副职干干，不过你还得多写点稿子，不然你就得一直在后勤呆着，其实后勤很不错，又不幸苦，很适合女孩子干。”方格当时跟吴小玲说。 “可我的理想是做一个记者啊，秘书，多难听。”吴晓玲很学生气地说。 “那你以后有空也写点新闻，回头慢慢说呗，至少，做过社长秘书，等你真的不想做的时候，想去哪个部门都成，也不用像刚进报社地大学生似地，部门双向选择，成天担心没部门要他。”方格道。 就这样，吴晓玲就成了老杨的秘书。 “方哥，杨总让你过来一趟。”吴晓玲说。 “好吧，马上就过去。”方格说完，刚放下电话，就听到有人敲自己办公室地门。 接着，方格就看到穿着西装革履的展东风在鲁阳地陪同下走了进来。 第143章 除了意外，还是意外 这一章是昨天要更新的第二章，今天的更新会继续。 “方兄，咱们又见面了。”展东风走进来，跟方格一拱手，文质彬彬地说。 “展兄，请坐，你不穿袍子，刚才我还真没认出你来，呵呵！”方格笑道。 “哈哈，我也觉得展兄还是穿长袍更加符合你的气质，穿西装还真有些别扭，我们老大在夸你。”鲁阳大笑道。 “过奖过奖，穿长袍只是个人爱好，我觉得休息的时候穿倒是挺舒服的，其实那也是一种志趣，有意思的是，我们穿自己的传统服装，却被自己人讥笑，我经常看到许多人用一种讥笑的表情和言语揶揄我。我穿长袍的时候，方兄和鲁兄看着是不是也会觉得别扭？”展东风笑了笑，有些无奈地说。 鲁阳笑着看了方格一眼，说：“没有，赞成兴起穿民族服装的风气。我们很奇怪，提起我们的民族服装，好像只有女人的，还是旗袍，旗袍是满族的服装，说是中华民族的传统服装尽管也理所当然，但给人的感觉总是，一个人明明有一套优雅华丽的服饰，但别人却总是好像他只系了个腰带，就像他除了腰带，就是光着一样，而且还只有女人光着系腰带，最好的衣服他们愣是视而不见，男人干脆连腰带都没有，彻底光了。在大众眼里，我们男人连自己的民族服装都没有，他们竟然也没什么想法。” 方格笑了笑说：“现在人对这个没有想法其实很正常，在明末清初的时候，我们有过想法，当时清政府要汉民剃头扎辫子。推行了许多年，都没人听。我们尊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和胡子那简直跟性命一样重要，那时候的女子剪一缕头发给你，那就是把一生和性命都交给了你，也就是这个意思，为了不剃头发和扎辫子。许多地方就因为这个闹革命，最后为了剃头和扎辫子，清政府都屠杀了许多人。我们的想法不激烈吗？ 其实别小看服装发式，这其实是民族文化和心灵在日常生活中表现的重要形式，所以清政府才不惜动用军队屠杀，也要让人们把头发剃了把辫子扎起来。 近100年来，我们一直在学习外国的东西，从新文化运动开始，到文化革命，长期的被压迫和扭曲，导致人们在反思自己民族性格缺陷地时候，过激的反思彻底把我们地传统在我们的心里抹去了。孔孟都成了毒草嘛。呵呵，其实现在已经开发了除旗袍之外不少有民族特点的服装了。只不过年轻女孩子穿得少，中年女人穿得多点。男人不也有唐装嘛。展兄的长袍和西装，我其实觉得很协调啊。承接传统，融汇潮流，很好啊。” 鲁阳嘿嘿笑道：“唐装也不算什么正宗的传统服装，还是展兄的服装正宗些，嘿嘿。我只是觉得，展兄地长袍太浪费布料了，不节约能源啊。” 展东风笑道：“鲁兄这话就不对了，刚才方兄说的话，我就非常佩服，要不要穿汉服是一种态度，何况，我也只有几件汉服长袍，价格也不贵，加起来都没我一套西装贵，你说那个节省？” 鲁阳笑着说：“咱们言归正传。展兄一早就来了。不是要来跟我们谈服饰文化地吧？” 展东风说：“当然不是。只是跟你们很谈得来。说着说着就跑题了。我们言归正传。方兄。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谈合作。” 方格道：“哦。什么合作？是你说地那个赞助我们一些住宿和吃饭费用。然后给你们打一些刊头小广告地合作吗？” “方兄。前些日子跟你谈地那些。当时只是觉得欣赏你们地作风。希望我们大家经常在一起亲近亲近才有那点小想法。那算不上什么合作。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点稍微大一点地想法。”展东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 “呵呵。什么大想法？”方格淡淡地笑道。 “方兄地胆识和气魄。小弟很是佩服。你们地第一炮就捧出了三个明星啊！了不起！”展东风看了方格一眼说。没有直接回答方格地话。 “哦，那三个明星？”方格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不知道展东风所谓的大一点的想法，跟他说地三个明星有什么关系。 “方兄还真低调，今天最火爆地一个明星就是昨晚跳舞的那位叫纪如眉地小姐啊？”今天全国许多媒体已经登出纪小姐的昨晚跳舞地图片报道了，而且，而且，这位小姐在网上，今天更是火爆，今天的传统媒体和网络，这位纪小姐差不多让全国人民都沸腾了，这大概是今年过年之后，最火爆地一个新闻事件了，方兄的策划炒作能力简直是太厉害了，佩服。”展东风说。 展东风刚说完，方格的脸咣当一下就沉了下来，心里如同被人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半天没说出话来。他做梦都没想到，展东风竟然说纪如眉在网络上的视频流传，是自己的炒作，展东风既然这么认为，难道别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突然觉得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 “怎么？方兄是不是觉得我说话太直接了？其实现在网络上各种各样炒作都屡见不鲜了，前些年，很多人为了出名，都上传自己的**照片和视频，现在**炒作都吸引不了人的眼球了，这个穿着京剧戏服，半裸半露，可谓剑走偏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出来的，只不过，只不过，这招太狠了点，对咱们的传统文化精神似乎有些----嗯，不敬，手段可以商榷。但效果却是奇佳，我说这些希望方兄不要介意。”展东风笑了笑说。 “我不介意。你继续说。”方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还有一个明星就是福利院的尚小菲尚小姐啊，她今天也几乎是全国媒体包括网络媒体的宠儿，我相信，明天之后，她们俩都会家喻户晓的，这些全都是方兄的在一个晚上创造的奇迹啊。” “你说的第三个明星是谁？”方格沉默了一会。继续问。方格刚才本来一腔怒火，但一看展东风地样子，方格马上想到。他那么想，也不能全怪他，现在不择手段想出名的人，地确越来越多，什么都不稀奇了，他决定继续听展东风说下去。 “第三个明星就是你和滨城都市报啊，昨天的晚会那么成功，那么多电视台直播，你们的一个改版晚会，一夜之间就捧出两个明星。今天全国的媒体就炒得那么厉害。明天之后，全国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夜之间的新闻事件是从《滨城都是报》出来的。那《滨城都市报》不也就迅速在全国火了嘛，而你是这次改版地中间。你至少在媒体圈子里也名声大噪了。” 展东风说到这里，方格的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许多媒体记者昨晚都看见纪如眉和自己在一起，如果他们都和展东风一个想法，自己恐怕跳到黄河都洗不清，别人怎么说方格到是不在乎，万一莫部长和纪如眉的亲朋好友也这么认为，那就麻烦大了。 “鲁阳，你赶紧让人去把今天报社订阅地报纸给我多收集一些过来。”听了展东风的话，方格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呆了一会，方格突然如梦方醒似的，指了指自己桌子上的电话，示意鲁阳打电话叫人送报纸。 此时，方格的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发冷，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连电话似乎都拿不起来。 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而且，这件事情到现在似乎仅仅是个开头，好戏似乎还在后头。 “方兄，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你的脸色很不好。其实，像纪小姐这种成名的炒作手段，其实----” “展先生，你先别说这件事情，你就说说你的想法。”方格断然打断展东风的话，淡淡地说，在展东风说话和鲁阳打电话地时候，方格一连喝了好几口昨夜没倒掉地隔夜凉茶，慢慢冷静了下来。 “我刚才还少说了一件事，这是一件比你们一夜制造了三个明星更大的事情，也是一个影响更大更加深远地事件，那就是昨晚多个部委宣布的文化发展纲要细则。今天在所有报纸地头版头条登出来了，这个细则十分激动人心啊！”展东风还是不急不慢地说，现在，方格倒是很佩服这个人的敏锐，这个文化发展纲要细则地影响力，方格倒是估计到了。 “----怎么激动人心？”方格随口道。 “放开社会资本和国外资本进入媒体经营的国家性政策正式出台当然激动人心，虽然前些年找就有社会资金和国外资金进入媒体，但都是偷偷摸摸或者拐弯抹角地进行合作的，现在终于可以大张旗鼓地投资办报了，我想，许多投资家都会兴奋起来的。”展东风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掸了掸自己一层不染地裤子说。 “你今天来的目的，难道跟这个细则有关？”方格想了想，问。 “方兄果然敏锐过人，我今天来的目的的确与这个细则有关，我们就是想跟你们报社合作，对你投资，不知方兄觉得我这个想法有没有可能？”展东风盯着方格说。 “等等，你把话说清楚了，你刚才的意思是说对我还是想对我们报社投资？你们还有想做媒体经营的想法？”方格愕然道，这的确是一个大想法，方格想过那个细则出台对文化产业和新闻出版的巨大影响，但他如论如何都没料到，这效果会来的这么快，而且，这事竟然么快就出现在自己身边。 第144章 儿须成名 第二章的更新会在临晨1点左右 “都一样，对你投资也就是对你们报社投资。”展东风说。 “怎么说？”方格道。 “嗯，其实我们还只是一个想法，想跟方兄探讨一下，我们具体是想跟你合作，当然，跟你合作也是跟报社合作，是这样，我们想投资做一个媒体，滨城都市报现在应该是火了，我们也搭不上这辆车，但可以做一个新的媒体，条件是请你出任总编，思路，你出，钱，我们出，怎么样？”展东风道。 “----”听了展东风的话，方格半天没做声。一个把新闻当作自己终身理想的人，听到这样的消息没有不心动的，问题是，展东风这个人，方格不了解，他了解的，这个人甚至可能跟黑社会又关，这人的投资，方格再心动也不会接受。 何况，如果做一个新媒体，自己即使做了总编，也等于给他打工，除非报社同意出钱，而且展东风只出资不超过50，那还差不多，否则，资本的嗜血性，不但自己的理想无法实现，自己搞不好还要成为资本的奴隶。 “方兄以为如何？”见方格沉吟不语，展东风再次问。 “老大，这是天大的好事啊，咱们如果有一个自己掌控的媒体，那就太太----”鲁阳一听展东风的提议，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 方格之所以找鲁阳，是因为鲁阳在许多地方和自己十分相似，这个人有着强烈的新闻理想，对社会有一种强烈干预的**，方格就是因为这个，才主动请他来文化部的。 其实，文化对生活的改变是深刻的，但也是缓慢的。如果能做一个综合性的新闻媒体，产生地社会效应会更大更快，有些作用甚至是立竿见影的。 “这样，你提的这个事情是个大事，我先跟我们杨总通通气，然后再给你回话，反正这事要办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方格说。 “嗯。这样也好。方兄。有空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坐坐。具体谈谈。互相多了解了解。我是很认真来跟你谈这个地。我这个人其实喜欢交游。朋友多。也喜欢多事。黑道白道地朋友都认识不少。这话有点俗。但也算社会现实。”展东风笑笑说。 “哦。展兄跟黑道也挺熟悉？”方格一听。看似随意地问。 “哦。认识一些这方面地朋友。方兄会不会因此看轻我？不知道方兄对黑道怎么看？”展东风说。 “在我看来。黑社会白社会是对立地和一清二楚地。是相对于正常社会而存在地。正常社会地游戏规则是法律和道德。那黑社会地游戏规则就是反法律地。”方格说。 “方兄接触黑社会多吗？”展东风问。 “没接触过。”方格说。 “哦。那方兄的看法还算公允了，还没有说黑社会是反道德地。在我看来，中国的黑社会就是一个秘密结社的社团，他是相对于正常社会存在的，有时候，他们的一些做法可能是法律不允许的，但我们正常社会里，有些法律是不公正的，那么作为对立面的黑社会，你就不能说他们地游戏规则是坏地，他们讲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重情重义，这些不能说是坏的吧？当然，黑社会和黑社会也是不一样地，好的坏地都有，就像正常社会里，人和人也是不一样的，一个道理。”展东风道。 “哦，展兄认识那些黑社会？能不能说说？我也扫一下盲，我还真就不太了解他们。”方格淡淡地笑道。 “方兄以后慢慢就了解了，我先告辞。”展东风笑了笑，然后就告辞走了。 “鲁阳，你觉得这个人靠谱不？”展东风刚出门，方格转头就问鲁阳。 在鲁阳还没说话地时候，方格桌子上的电话又响了，还是吴晓玲。 “方哥，杨总都等你好一会了，你怎么还没过来啊？”吴晓玲说。 “来了个客人，我马上就去。”方格说。 “我觉得这人不错啊，谈吐文雅，视野也很开阔，挺少见的，老大怎么看他？”鲁阳问。 “不知道，再观察一下吧。”方格一边说，一边和鲁阳一起往外走。 “老大，我觉得刚才展东风说的合作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这个机会太难得了，这等于让你一下子就飞黄腾达了啊？尤其是，如果自己手上有一个媒体，想做什么都方便，也不用受限制啊？”鲁阳兴奋地说。 “这个回头我们在碰碰，老杨找我，我先去一下。”方格说。 方格刚走进老杨的办公室，老杨就对方格笑着骂道：“小子，怎么工作做出了点成绩，尾巴马上就翘起来了啊？连我招你来，你都敢慢吞吞的？” 老杨嘴里虽然在骂方格，但脸上却是喜洋洋的，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看杨总说的，我哪敢啊？！刚才吴晓玲的电话刚放下，就来了一个客人，耽误了一下。杨总找我有事？”方格赶紧说。 “嗯，好事，都是好事，嗯，现在才上午10点不到，我们发行到全国的50万分报纸就销售一空了，刚才发行部才给我来的电话，这次你功不可没，小子好样的，算我没看错你，听了我这个消息，感觉怎么样？”老杨兴奋地说。 “哦，那挺好的，能有这个成绩，都是杨总带领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那我们明天可以适当加印一点吧？”方格听了老杨的消息，也很兴奋，只不过，他把内心的激动悄悄掩藏了一些，要是表现得太兴奋了，搞不好老杨就会认为方格居功自傲，以为方格真就认为是自己一个人的功劳。 “哈哈。嗯，不错不错，要加印要加印，当然要加印，我已经让印刷厂紧急上了一些新闻纸，下午等发行部的市场摸底情况一回来，再具体决定加印多少，我看目前的发展势头。我们报纸可能上市一个月发行就可能突破100万大关，很可能我们就会创造一个都市报的上市销量翻番的神话。”老杨压制不住地兴奋。 “哦。那估计会加印多少？”方格小心地问。 “明天我看先加印30万看看，明天总发行就是80万，如果发行成功，那也创了一个奇迹。不错不错，真是不错，嗯，今晚摆庆功宴，我要敬你小子一杯酒，今天晚上不能不去，知道吧。”老杨在说敬酒地时候，语气很重。仿佛谁喝了他敬的一杯酒。那就是莫大的荣耀。 “----不敢！不敢！那敢让杨总敬酒，我们应该集体敬杨总酒。咱们报纸以前虽然也算滨城报纸里发行量最大的，那最多也就发行20万。现在杨总刚一上来，报纸发行就翻了几番。更加可喜可贺的是，都市报全国发行的夙愿，一夜之间就在杨总手上实现了，我们大家从此也就有了奔头了。”方格一边说，一边感觉自己的肉又抖又麻，方格就是懒得说这些肉麻话，但这么说老杨，倒也不算太过言过其实，不管怎么样，这也是老杨有识人之明，不客气地说，是起用了自己，老杨怎么说也对自己算有知遇之恩。 做一个领导，不就是要会用人嘛！听到老杨说的发行数量，方格想到这里，心里顿时生出一股豪气，仿佛自己以前地理想一下子变得近在眼前。 “嗯，我刚才找你，也没别的事情，就是问问你身体怎么样了？你现在可不能给我病倒了，昨晚我听鲁阳说你不舒服，我还为一直为你担心，要好好注意身体，不能耽误工作。”老杨说。 “谢谢杨总关心，我没事了，我会为革命好好锻炼身体地，杨总还有事吗？。”方格嘿嘿笑着。 “没事了，去忙吧，你小子----很不错。”老杨笑呵呵地用手指了指方格，已经有些得意忘形了。 刚从老杨办公室出来，吴晓玲就从后面跟了上来，低声道：“方哥，那个案子我还在跟，今晚我约了宋立人，就是为了打探消息，但我跟社会新闻部的范文斌主任说了一下，他好像对这个新闻不感兴趣，怎么办？你们部能变相发这个系列报道吗？可以从网络文化对人们生活的影响做一个系列专题啊，也与文化靠点边，是吧？” “你这个报道在我们部门的版面发有些勉强吧，我说你做领导秘书才没几天，太极已经打得这么娴熟了，竟然能把一个纯社会新闻地案件新闻想到从网络文化的角度报道，你简直太有前途了，这个案子你先跟着吧，看看情况再说，反正社会新闻部不发，还有要闻部，实在不行，我们部门也可以考虑发这个，反正你不用担心发不了的问题，你都社长秘书了，发个稿子还发不出去啊，还不翻天了，呵呵。”方格安慰吴晓玲一番，正要往自己办公室走的时候，就见鲁阳迎面朝着方格走了过来。 “老大，手机怎么关机了，我打你半天电话了。”鲁阳说。 “没关机啊，怎么会打不通？哦，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关机了。”方格从兜里拿出手机一看，还真的就关机了，方格以前用手机并不多，基本都是用办公电话，私人时间基本都在关机状态，经常关机，时间一长，这手机不知道哪里开始接触不良了，有时候就自动关机。 “你得换个手机了，这么大领导用的手机竟然自动关机，有点说不过去了，对了，单雨来找你了。”鲁阳说话的时候，方格就看单雨笑嘻嘻地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单雨走过来的时候。方格刚打开地手机一个劲地在响着，一直响到单雨走到自己面前。 “方主任，你太火了现在。”单雨走过来，一把握住方格地手说。 第145章 酒须醉，酒须醉 这是昨天的第二章 “什么毛病你现在？钱越赚越多，人越来越滑。”方格赶紧把手抽回来说。 “你不也是啊？官越大，人越火，脾气也越来越大啦！”单雨反言相讥。 “走吧，去我办公室，别在走廊上拉拉扯扯的。”方格说。 “老大，跟老杨提有人投资新媒体的事了吗？”鲁阳看了单雨一眼，大概觉得山芋是方格的好朋友，加上着急，当着山芋的面就问。 “没有，等等再说吧。”方格看了鲁阳一眼说。 “什么投资新媒体啊？我没听错吧，不会这么快就要升方总了吧？”山芋听风就是雨地说。 进了办公室，方格往椅子上一坐，对山芋说：“我说你怎么那么多事，找我有什么事情，赶紧说，我还有事。” 方格说着，又听到手机连着在响，方格拿出手机扫了一眼，快速浏览了两条信息，也没细看，大概是约采访的内容，估计是些媒体记者。 “那什么，我中午请你和鲁阳吃饭，好不，吃饭的时候详细说。”山芋道。 “我中午没时间出去，你现在就说吧。”方格道。 “好吧。鲁阳也不是外人。那我就说了。你还真行啊。我还真没想到你这么狠。炒作手段如此独特。纪如眉今天一下子就成了人人皆知地明星了。还有尚小菲也一样。一天之内造了两个星。神人啊。”山芋眉飞色舞地说。 “为纪如眉出这么好地主意。我还真佩服你。就算她签约了我们明星公司。想破头我也想不出这么好地点子。看在老朋友地份上。让纪如眉签约我们公司怎么样？我保证她在一年之内赚得盆满钵满。” 没等方格说话。山芋接着看了鲁阳一眼说：“还有那个尚小菲。她现在出大名了。原来也没跟我公司签约。她也算你们捧出来地。我刚才联系她好久。电话都打不通。你和方格俩回头也帮我做做尚小菲地工作行吗？” “你也认为纪如眉地视频是我地炒作？”山芋话音刚落。方格就冷冷地问。 “那还能是谁？”山芋一个反问。反倒把方格问住了。对啊。那还能是谁？ “是不是所有人都认为是我在炒作。纪如眉如果知道。会不会也认为是我拿她去炒作报纸地发行量？”方格想着。心里顿时又凉了半截。 “山芋。你觉得，我会这么无耻吗？”方格突然看着山芋，一字一句地说。 “----这怎么是无耻？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要做明星嘛，当然要付出点代价，何况，那个视频露得也不算多----”见方格这种态度，山芋很意外。着急地分辨着。 “那是你们那种肮脏地娱乐圈觉得习以为常。趁我没发脾气，赶紧离开我的办公室。”方格低声吼了一句。然后就把转椅转了个角度看着窗外，不再看单雨。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也是好心。”山芋还在解释。 “单雨。先走吧，这事估计很复杂。回头等我们老大冷静下来再说。”方格听到鲁阳在劝单雨。 “真是的，我也是好心。”单雨粘粘糊糊地嘀咕着，被鲁阳推出了门。 “老大，这事，我看得想点办法，你那个朋友，叫纪如眉吧，知道这件事吗？”鲁阳问。 “还不知道。”方格把转椅转过来，一边看着手机的短信和未接电话，短信果然全部都是约采访的，未接电话大部分都是陌生电话，估计基本也都是这些记者打来的。 “方先生，今天那个**戏装视频很多人说是可能是你的炒作，你电话打不通，只有发短信问一下，希望你能回个短信确认一下传言的真实性。”其中一个记者，干脆直接就用短信采访起来。 “操！我确认你个**，还确认。你他妈应该说向我求证，求证知道不？会不会用词？还让我确认，词都用不准确，还当个**记者。”方格骂骂咧咧地把手机重重放在桌子上，目光空洞地看了鲁阳一眼，然后，一声不吭。 鲁阳看了方格好一会，也没说话，最后，鲁阳才小心翼翼地说：“快中午了，要不我们出去吃点饭？” 方格看了看鲁阳，说：“好吧。” 在滨城一个还算干净地小饭馆的包间里，方格和鲁阳刚点好菜，菜还没上，方格就催服务员要了一箱啤酒。 杯子都没用，方格开开一瓶，一口气就灌了下去。 “方格，慢慢喝，别着急，这事咱们慢慢想想办法。”鲁阳拿过方格地杯子，开始给方格倒酒。 “鲁阳，我问你，这事你是不是也觉得可能是我干的？”方格瞪着眼睛盯着鲁阳问。 “方格，咱们算是意气相投了，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回答我就行了，是你干的不？”鲁阳竟然这么问。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干这种肮脏事，你怎么能这么问我？”方格愤怒而虚弱地说，他很愤怒，但不是针对鲁阳，他自己都不知道是针对谁而愤怒。 “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相信你。方格，我跟你说，现在整个社会都没有道德底线了，许多人为了出名，作贱自己早就不要脸了，暴露自己跟无数男人睡觉出名的，出卖自己处女地，公开发自己裸照要求被潜规则的，还有男的化妆成女的发裸照的，这是个贱民社会，纪如眉这样的半裸视频，跟他们比算小巫了，人们虽然嘴上骂那些作贱自己的人，但其实心里并不厌恶他们，因为他们的内心深处息息相通，都是贱民，是心灵被阉割了地贱民，贱民地心理行为模式是，他们不敢犯上，内心还焦虑狂躁无处发泄，于是只能作贱自己，作贱跟自己一样的同类，所以，人们怀疑是你，也是出于同样地心理，他们并不恨你，只是觉得你也是跟他们一样的贱民而已，在制度上地道德破产已经是人们的心里定式地环境中，你也经常说，个人的道德，是十分脆弱的，所以，原谅他们对你的怀疑吧。来，喝酒！”鲁阳愤世嫉俗地说。 “是这样！你说得没错。”方格有气无力地说着，自己又开了一瓶啤酒，一口气灌了下去。 “慢点喝，别喝醉了，晚上报社还有晚宴，你还是主角，别到时候醉醺醺的不好，我多喝点倒没关系。”鲁阳说着自己也没用杯子，直接灌下去一瓶。 两个人说着说着，一瓶一瓶地往肚子里灌啤酒，不一会，一人就喝了五六瓶，然后两个人都开始兴奋起来，鲁阳说话也越来越不靠谱了。 “方格，我时候我就琢磨，我就喜欢琢磨，看黄片的时候我都在琢磨，对比，然后，你就会丧气，真的是丧气，像欧美、日本和中国的黄片，欧美的片子很直接，但注重画面的美感，表达人性中的东西很真实，他们喜欢直面现实，内容上还是不断提倡个人的解放和对权力的蔑视，如有个叫《第一夫人》的片子，就充分表达了对上流社会装腔作势的礼仪和道德说教的蔑视，很有意思；而日本，就两个字，变态，他们的拍摄技术也很好，画面无比清晰，他们的注重的重点是感官的挑逗，以及对人性中阴暗的东西不断进行放大和扭曲，也算极致，而我们中国的黄片，就喜欢遮遮掩掩，经常还蒙着脸，然后还照干不误，尤其是自拍最多，一个明显的感觉是，画面很不清晰，跟人家比，我严重感觉我们的工业化程度还是很低啊，唉----其实我们本可以高贵的，我们的诗意和要脸面，其实反映了我们拥有高贵的道德潜力，只是，一切都不透明，不公平，不公开，我们就越来越不堪了----”鲁阳说着说着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靠，我看你对黄片如此有研究，三天两头看吧？别过度，留点优质精子生儿育女吧。”方格面无表情地说。 “偶尔看，这不是扯淡瞎说嘛，不过方格，我觉得你急需要一次机会，没有真相和正义，只有你拥有了话语权，你才能离真相和正义近一点，再近一点。”鲁阳说着说着，竟然敲着筷子，有些茫然地念起了仓央嘉措的一首诗：“儿须成名/酒须醉/酒后倾诉/是真言。” 鲁阳的诗歌刚刚念完，方格竟然接到老杨的一个电话，就听老杨在电话里着急地说：“小方，刚才莫部长打电话给我了，他问我，那个叫纪如眉的姑娘今天在网络上的视频是不是我们报社自己炒作上传的，你刚才我办公室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老实说，我还能给你做点工作，看看能不能挽回点对你的负面影响。” 方格一听老杨竟然也这么说，看着正在喝酒的鲁阳愤世嫉俗的样子，突然想笑，他感觉这事越来越有些搞笑了。 “杨总，你也觉得这事可能会是我干的？”方格问。 “要是你的话，你就赶紧告诉我，莫部长现在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吃饭，好像那个女孩子已经知道发生的事情了，莫部长刚才打电话让我带你去一趟，唉，如果是你，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急于把工作搞好，只是这样的手段，就太不可取了。”听老杨的语气，就像已经认定是方格干的似的。 第146章 纪如眉的反应 周六更一章，今晚没有了，大家早点休息。 “杨总，这事当然不是我干的，我不可能干这种事。”最开始的惊愕过后，方格开始冷静下来，刚才鲁阳的一番话提醒了方格，这的确是一个贱民社会，人们的行为模式已经很难用常规游戏规则去做判断。 “哦，哦，是嘛！不是你就好，那你过来一趟吧，我们在中华神州酒店西湖厅包间。”老杨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老杨也怀疑是你吧？不过，你也别担心，贱民社会虽然让人痛恨，但也有好处，那就是，只要你也把自己当成贱民，躲在贱民中，贱民社会就会尽最大的宽容接纳你和谅解你，而且，还能把你当自己人，这事对你就不会有太大的伤害。”鲁阳讥讽地笑着说。 “----”鲁阳的话，让方格哑口无言，但鲁阳说的话的确有道理。 “现在最关键的是两个人，就是莫部长和纪如眉，他们俩算是当事人，莫部长不但是纪如眉的舅舅，而且是咱们的领导，最关键的就是纪如眉的态度了，只要她不那么认为，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鲁阳说。 “莫部长刚才给老杨打电话，让我现在就过去，莫部长带着纪如眉在另外一个地方等我。”方格说。 “这是要当面对质，那你去吧，没事的，实在说不清，我就说是我干的，大不了，我还回我的新闻部当一个普通编辑和记者，我倒是觉得自己的挫折太少了，哈哈。”鲁阳一脸无所谓地道。 “扯淡，别人怀疑咱们没什么。你要承认是你，就不是回新闻部做记者的问题了，你得被报社开除，搞不好。以后都没法在新闻界混了，嗯，这样吧，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听鲁阳这么说，方格很感动，只是这哥们比自己还喜欢冲动。 结完帐，方格和鲁阳匆匆赶到中华神州酒店。 最近方格感觉有些奇怪，以前自己一个人很喜欢往这个方向走。他也很喜欢这个显得有些安静的五星级酒店，可最近，自己已经许多次，不得不往这个酒店跑。好像，突然之间。这个酒店就热闹起来了，似乎大家在突然之间才发现滨城有这么一个酒店。都消尖脑袋往这里订餐订房间似的。 报社今晚地晚宴也是安排在这里。 推开西湖厅地门。方格一眼就看到纪如眉坐在面对门地位置。 方格担心地看了纪如眉一眼。发现纪如眉坐在哪里。脸上竟然看不出任何异常。还是跟平时那样。神情清淡地看着桌子上地菜。仿佛在研究那些菜是怎么做出来地。 “莫部长！杨总！”方格心里打着鼓。跟莫部长和老杨打了个招呼。就在纪如眉地对面坐了下来。 “哦。这位是鲁阳。方格地副手。”老杨一看鲁阳也跟来了。跟莫部长介绍了一下。 “莫部长好。”鲁阳客气地跟莫部长打了个招呼。然后在靠门地位置坐下。 “哦，坐吧。”看到鲁阳，莫部长没什么表情地应了一句。 方格坐下之后，又紧张地看了纪如眉一眼，发现纪如眉根本没看自己，目光还是盯着桌子上的菜，仿佛看戏似的，脸上似乎偶尔还浮起一丝红晕。 方格就那么盯着纪如眉，心里七上八下地，感觉很惭愧，好像自己真对不起纪如眉似的。 “方格啊？小纪这事，你具体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的？现在不少人都说是你为了炒作我们报纸的发行量，莫部长和我当然都不太相信，但我们还是要问问你，这事非常严重，是你就是你，不是就不是，事实求是就好，莫部长和我都会根据情况来处理的。”老杨一看方格没说话，开始字斟句酌地说。 在老杨说话地时候，正盯着纪如眉的方格刚想转头的一瞬间，方格突然发现纪如眉竟然似乎笑了一下，就跟做梦似的，仿佛在回忆梦中一个什么甜蜜地事情，只不过，纪如眉一向表情婉约，那笑瞬间在纪如眉的脸上闪过，方格几乎没看清楚。 “----”看着纪如眉地表情，方格的心里就像被什么紧紧地被揪了一下，在方格地想象中，纪如眉可能会大哭大闹，可能会歇斯底里，如果这样，找个人看着她两天，再慢慢劝解，也许好一点。 方格最担心的就是纪如眉现在地表现，方格其实有一种预感，纪如眉可能会是这样的反应，这样地反应，方格就会束手无策，想劝解，都无从下手，而且，后果还可能不堪设想。 “----杨总，我在电话里已经回答过你这个问题了。”方格说。 “当着莫部长的面，你再说一下，让莫部长也了解一下情况。”老杨说。 “莫部长，你不会也怀疑是我炒作吧？”方格看着莫部长问，早上他跟莫部长打电话的时候，莫部长还一个劲地夸方格，难道不到半天，这人想法就变了。 “小方啊，不是我怀疑你，但很多人都有这个想法，我问一下你，是对你负责，有人就问我了，如果不是你，还会是谁？别人没有理由，也没有机会。”莫部长说。 听起来，这莫部长的语气更加肯定，仿佛已经确认是方格无疑，仿佛如果是别人，反倒就不正常了。 除了纪如眉，包间里三道铮亮的目光都盯在方格身上。 “----”听了莫部长的话，方格脑子里一片混乱。 就在方格整理一下思绪，冷静了一下，准备否认的时候，方格突然发现盯着自己的目光全部转向了，转向看着纪如眉。 “唉----你终于说话了，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清楚。”莫部长喜出望外地说。 “这事不是他干的，他不可能干这种事。”纪如眉还是有些魔怔地看着桌子上的菜。仿佛自己是个局外人似的，又轻轻说了一句。 估计纪如眉刚才也说了，声音太轻别人没听清楚，方格刚才头脑混乱。更是压根就没听见。 “不是他就好！不是他就好！来，眉眉，吃点东西。”莫部长赶紧站起来给纪如眉夹菜。 纪如眉看也没看，还是盯着桌子发呆。大家一看纪如眉的态度，都有些尴尬地看着莫部长。 “你没事吧？”方格担心地看着纪如眉，说。 “----”纪如眉抬头看了方格一眼，没说话。 “我要回家。”在方格问完之后，纪如眉突然站起来说。 “别别别。我在酒店给你安排一个房间，老杨，你们报社是不是订房间了？”莫部长问。 “嗯，订了订了。晚上我们在这里招待客人嘛，还有我们邀请的报社改版晚会地演职员也住在这里。小纪本来在这个酒店我们就为她订了房间的。”老杨赶紧说。 “那好，阿眉啊。先住在酒店吧，晚上你不还要参加报社的活动嘛。嗯，参加不参加没关系。你先在酒店歇着，不着急回家，啊？”莫部长哄着纪如眉说。 “是啊，先住在酒店，不着急回家。”方格也跟着莫部长说，方格的心情和莫部长这时倒是很相通，现在让纪如眉一个人在家，搞不好就出问题，还是住在酒店方便。 “行。”纪如眉看了方格一眼，面无表情地说。 把纪如眉送回酒店，大家再次回到包间坐下地时候，莫部长回顾了众人一眼，仿佛长舒了口气，方格也长舒了口气。 “小方，我们错怪你了，你别介意，阿眉说不是你，那就不是你。”这时莫部长开口说。 “----我没事。”方格看着莫部长，勉强笑了一下。 “老杨，小方这次干得不错，对于有事业心的同志，我们要好好培养。”莫部长说。 “嗯，小方干得不错，早几年就是我们报社的主力了，前途无量。”老杨附和着说。 “小鲁是吧，嗯，都很年轻，我们的事业就是要年轻人迅速成长起来，不错。”莫部长象征性地夸了鲁阳一句，然后看了看表，又转头又对老杨说：“3点了，老杨你们晚上地晚宴还要做很多准备工作，我先走了，晚上我再来参加你们的活动，我把阿眉就交给小方了。” 莫部长对老杨说了一句，然后又看着方格说：“小方，好好帮我照顾一下阿眉，她再出了什么事，我找你负责。” 莫部长说着站起来就走了。 “唉----”莫部长一走，老杨突然叹了口气，接着又对方格说：“小方啊，我一直为你担心，现在终于松口气了，好好把小纪照顾好吧，希望晚上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嗯，我也先回报社处理点事情，这顿饭记在报社的账上，回头一起跟酒店算，你们刚来，还没吃饭吧，你俩继续吃，我先走。” 老杨走后，方格看着一大桌子菜，跟鲁阳面面相觑，半天没说出话来。 “哈哈，太他妈有戏剧性了，刚才我们就感觉跟天塌下来了似的，不到一个小时，啥事没有了，还给我们留下这么一大桌子好菜，这一桌子估计得好几千块钱吧，nn这样的好事应该经常发生----”鲁阳说着，开始风卷残云地扫荡桌子上地菜。 酒有三种，红酒、白酒、啤酒，都有，还有三种杯子，鲁阳把每个杯子都倒满了，一边吃一边喝，不亦乐乎。 “老大，你咋不吃啊？”吃了半天，鲁阳看到方格一直坐在那里没动，抬头愕然问。 “你先吃，我去看看纪如眉，我一会就回来。”方格说着，站起来，出了包间门，就往纪如眉的房间走。 刚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方格就楞了一下，纪如眉的房间好像有人说话地声音。 方格敲了敲门，门开之后，方格更是呆住了，他竟然发现，单雨正在纪如眉的房间里。 第147章 一切都在失控 下周还是暂时恢复一天一章，争取两章吧，按照作品相关的更新说明更新，这周有点累，情节还在调整，状态在一天天变好，但还没完全恢复，争取快一些回复到养女状态，然后超过养女，呵呵，不知道大家会不会从情节里看出来。 “你怎么在这？”方格看了一眼单雨，感觉这单雨最近变得越来越跟个泥鳅似的，到处钻，哪都能看到他。 “我刚跟纪如眉打电话，跟她说了让她签约我们公司的想法，她答应了。”单雨说。 “啊？”单雨这句话，对方格来说，不啻晴空霹雳，关键是，打死他都不会相信，纪如眉会答应签约明星公司。 “你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我认为纪如眉这么做是对的，既然有人算计陷害纪如眉，那我们就不能躲着，面对罪恶的暗箭，躲是最愚蠢的办法，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筑起方方面面的铜墙铁壁，我们态度乐观，就会给伤害我们的人最好的还击。”见方格吃惊的样子，单雨得意而振振有词地说。 “你真答应山芋签约他们公司了？”方格瞪大了眼睛，看着坐在床上还是发愣的纪如眉问。 “嗯。”纪如眉点了点头。 “这下你相信了吧？”山芋牛逼呼呼地用眼神瞟了方格一眼，然后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翻来覆去地看着。 “你先出去，我仔细问问她。”方格对山芋道。 “我出去？我还得让你出去！纪如眉现在是我们明星公司的人，我们将会24小时保护她的安全，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靠近她。”山芋说着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咋咋呼呼叫道：“小王，保镖联系好没有？联系好啦？！马上让他们过来，什么时候到？一会就到呀？好！让他们快点！” 山芋打完电话，然后对方格笑了一下道：“怎么样？以后谁也伤害不了纪如眉，没人能靠近她。” “操！懒得跟你废话。出去！”方格使劲一推。把山芋推出了房间。然后“啪”地一声把房门关上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搬了个凳子。坐在纪如眉面前。 “嗯。咳咳----”方格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清了清嗓子。方格才轻声道：“怎么想着要签约山芋地明星公司了？京剧团不打算去了吧？” “----”纪如眉看了看方格。还是那副置身事外地表情。没吭声。 “说话啊！”方格提高了声音说。“去。”纪如眉地嘴里终于飘出了一个声音。方格感觉这声音好像不是纪如眉发出来地。而是另外一个人。很陌生。 “还要去京剧团？！怎么答应山芋签约他们公司了？”方格盯着纪如眉说。 “既然有人如此处心积虑地害我。我为什么要怕？真以为我好欺负？”纪如眉突然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 “你也觉得这是有人害你啊？你觉得是什么人在害你？”方格小心地问。 “那个QQ群。最近有个人总给我留言，约我出去。那人网名叫妩媚的镜子。”纪如眉说。 “妩媚的镜子？这人男的女的？”方格的心里猛然跳动了一下，然后又不动声色地问道。 “不是跟你说了嘛。这群都是女的。”纪如眉看了看方格说。 “哦，是。我忘了这茬了。”方格心想，那也不一定全是女地。我要想进去，我就能进，找欢欢要号码进去就行。方格现在正在琢磨如何进这个群。 “那你再想想，还有什么人可能有心有机会给你曝光这件事情？”方格问。 “有心的我不知道，有机会地大概除了这个QQ群，就是你了。”到完这句话的时候，纪如眉貌似还笑了一下，把方格吓一跳。“当然不是我。”方格条件反射似的马上否定。 “知道不是你，你不是问谁还有机会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交往的人少，QQ上也就几个平常生活中有交往地好友，谁还有机会？”纪如眉说的话慢慢多了一点，方格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些。 “那倒也是。可是，你签约了山芋的公司，你不目标更加暴露了吗？这怎么能保护自己？”方格道。 “我不暴露自己，对他们来说，我也在明处，也一样，不这样还能怎么办？你能保护我吗？”纪如眉看了看方格，说。 “----”方格顿时哑口无言，他的确没有把握，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如此弱小，自己保护不了周晴，保护不了纪如眉，现在，一些不可预测的事情还在一件一件上演，而且还可能牵涉到欢欢----方格突然很无力，很愤怒，很狂躁。 以前方格总觉得沉闷和乏味地生活，好像突然之间变得陌生了，一切都似乎在失控。 “对了----”纪如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就像梦游一样，目光恍惚地看着窗子地方向，说：“这个叫妩媚的镜子地人，就是那个约杨娜出去的人，杨娜地QQ密码，就在她出事的前几天，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告诉我了，后来我登陆了一下，杨娜出事地头一天，只有这个人给杨娜留言了几次。” “你说什么？确定吗？”听到纪如眉说这句话的时候，方格的心里突然狂跳起来，就像一个饥饿多日的乞丐，突然之间有了一碗香喷喷的米饭。 “确定。”纪如眉把目光从窗子上收回来，盯着方格，肯定地说。 “我跟你说句话，你听好了，这个人很有问题。如果这人再联系你，不论在什么时间，都要马上打电话给我，这跟我也有很大关系，非常重要，知道吗？”方格无比严肃地对纪如眉说。 “为什么跟你有关？”纪如眉看着方格问。 “这个回头再说，总之就是，如果这人再联系你。一定要告诉我，行吗？”方格说。 “行----你也别有压力和不舒服。你本来也没有义务照顾我，公安机关也会查这个事情的，我们也会报案。”纪如眉点点头，然后看了方格一眼说。她是在为刚才说方格无法保护她，而觉得不安。 “----”方格又无语了。 方格和纪如眉说到这里的时候，山芋在外面敲门：“谈完了吗？” “好吧，事情发生了，你能这样面对，我还真没想到。今天看你这样，我比什么都高兴。”方格回头看了房门一眼。皱了皱眉头，然后转身对纪如眉说。 “真的吗？”纪如眉抬头问。 “当然。哦，对了。晚上地晚宴你要不舒服，就别参加了。免得出麻烦。”方格忧心忡忡地道。 “不，我要参加。”纪如眉突然说。 “----好吧，那你要多注意，有事随时找我。”方格又是一阵无语，今天所有的人，都变得有些异样，方格也是。 方格开始起身往外走。 出了门，看见山芋已经带着几个保镖守在门外，还别说，看到几个穿着西装革履的壮汉往纪如眉的门外一站，方格还真是感觉到了安全感。 “说这么长时间啊？真是的，你应该理解我的工作，我们现在不能让纪如眉出一点纰漏。”单雨有些不满地说，大概还积蓄了中午方格把他撵出办公室的情绪。 “你过来，我跟你说几句话？”方格的手放在山芋地背上，把山芋带到走廊的一侧，在山芋地耳边轻声道：“山芋，你能为纪如眉着想，我挺高兴，也会支持你，但做事别过分，听到没有？” “我为什么要听你教训？哼！我还告诉你，尚小菲也答应签约我们公司了，你不帮忙，我也照样能办到。”山芋更加来了情绪，翻着白眼说。“----！你说什么？尚小菲也答应签约你们公司？”方格听了山芋的话，一下子就呆住了，半天才问出一句话。 “怎么啦？你以为没有你，在滨城我就办不了事啦？刚当上个主任就牛啦！还说是朋友，什么朋友呀？让你帮点小忙，还没开口就推三阻四，阴阳怪气的，告诉你，包装明星，还是我专业，你，也就做报纸在行，你还别瞧不起我。”山芋越说越委屈。 “我也对你说句话。”方格一看山芋的样子，淡淡笑了一下说。 “什么话？”山芋瞪着眼睛问。 “你要再得瑟，我就把纪如眉和尚小菲跟你们公司签约地事情给搅合黄了！你信不信我能办到？”方格一看这山芋一肚子情绪，心想不来点狠的，他一时半会不能闭嘴。 “----！”山芋果然闭嘴了，气呼呼地看了方格一眼一句话不说。 “好了，我当然不会坏你的事情，以后有事我也会帮你，我这段碰到不少问题，情绪一直不好，言语之间，让你不舒服了，你就别往心里去了，行不？咱们不是朋友嘛！走，我请你喝酒，我那为你准备了一大桌子酒菜。”方格笑了笑。 “这还差不多，我就说嘛，你这段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原来是碰到事情了，什么事呀？跟我说说----”山芋的情绪马上开始开朗起来。 “----也没大事，回头慢慢说吧。”方格一看山芋又开始盯着自己说事，皱了皱眉头，把山芋领到了刚才吃饭的包间。 晚上6点半钟，晚宴正式开始。 下午方格把山芋拉倒包间坐了一会，了解了点情况之后，山芋事事地说了许多纪如眉和尚小菲成为大明星之后的憧憬，坐了一会，就忙叨叨地走了。 山芋说，他也没想到今天地事情这么顺利，尚小菲签约的事情，他只提了一下，尚小菲竟然就答应了。 山芋说，他一定要捧出几个超级明星给北京地那些怂人看看，说他经常去北京受那些大的娱乐公司老板和一些大明星地鸟气，说是要为滨城也为自己争口气。 山芋人其实不不错，除了死乞白赖地非要把自己塞进娱乐圈，没别的毛病，就是做明星，追明星，捧明星当成理想，还一直扬言要把这个当成毕生地事业，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实现自我。 “给自己和别人的生活带来快乐，不是行善积德吗？要是为了钱，我不干这个公司也足够花，我在滨城大小也是名人呀！”山芋经常这么说。 山芋走后，方格和鲁阳一边喝酒一边忧心忡忡地聊天，熬到6点钟，方格和鲁阳从包间出来，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方格用手捧水把头发沾得湿漉漉的，用酒店放在洗手台上的小梳子梳了几下，一边照镜子，一边问鲁阳：“这样收拾一下，去参加晚宴，有损我光辉形象不？” “我看看，嗯，帅呆了，头发湿漉漉的，跟狗舔的似的，颇有上个世纪80年代香港黑帮片里大哥的风采，你再撕点卫生纸挂脖子上当围脖，跟上海滩上的许文强强哥有得一拼，帅！我这样像不像丁力？”鲁阳哈哈大笑着，也学方格，把头发整得湿漉漉的。 “不像，丁力给你提包都不配，他哪有你有文化啊？！走吧！”方格带头往8楼宴会厅走。 宴会厅在中华神州酒店8楼，是一个叫聚义厅的小宴会厅，大概能摆20桌。 “我说你那朋友单雨，怎么女里女气的？”电梯里，鲁阳说。 “他就那样，经常主持，总化妆，还总追着明星跑，老跟脂粉打交道，能不娘娘腔嘛！”方格笑道，天梯里挤满了人，方格喝了酒，加上也觉得没有人认识自己，说话根本没在乎。 “明星不都娘娘腔吧，有些男的看着还好啊。”鲁阳道。 “都一样，你要在后台看他们化妆，脸上一层脂粉，我看着都娘娘腔。”方格说。 “老大，你现在也是那啥了，嘿嘿。”鲁阳笑嘻嘻地说，意思是方格也是明星。 “我算狗屁那啥。”方格一仰头，靠在电梯上。 这时，他发现，电梯里的一角，有个打扮怪异的女孩子，带着一个超大的墨镜，穿着一条能塞进她8条腿的超级宽大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个红绸缎棉袄，嘴里还嚼着口香糖，冷冷地斜靠在电梯壁上，脚往前伸着，一个人就占了很大的空间，搞得好几个人，不时不满地朝那个女孩子瞄着。 这女孩子对别人的不满毫不在乎，根本就把别人当成空气一样。 刚才方格进电梯的时候，就注意到她了，他也没在意，现在这种打扮怪异想吸引别人注意的小女孩太多了。只不过，这小女孩子的确很特别，很怪异，别一般特立独行的女孩子似乎还要特别许多，感觉古里古怪的，身上还有一股无形的逼人之气，第一感觉，此女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方格现在之所以再次留意她，是因为这时她一直在盯着方格。 “小伙子，我提醒你一下，算是你没白见我一面。”这时，那女孩盯了方格一眼，竟然开口对着方格，牛逼呼呼地说。 第148章 电梯奇遇 这是昨天的一章，临晨才更新，抱歉，今天的更新继续。 “提醒我什么？”方格一看这家伙像要找事，也没在意，随意答了一句，不过这女孩子虽然表情冷淡，牛逼呼呼，但声音很好听。 “公共场合，说话声音别太大，这是教养。”女孩说了一句话，然后又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身体在电梯墙壁上又往下滑了一点，脚更加伸到电梯中间去了。 “我也提醒你一下，小姑娘，电梯是公共空间，别占那么大地方，再说，这姿势很不好看。”方格哭笑不得，刚才心里一直很乱，不知道晚上的宴会会碰到什么情形，正好拿着女孩子消遣一把。 “小子，我是好心提醒你，你竟敢拿本小姐消遣？你胆子挺不小啊，我很佩服。”女孩抬头面无表情地对方格说了一句，然后直直地盯着方格，手却一直啪啪啪在发短信，发短信的技术十分高超。 就在这时，方格的手机也响起了来短信的声音，是欢欢发过来的。 “哥，你现在是不是在电梯里碰到一个戴墨镜的女孩子，这女孩很危险，哥哥注意点。”欢欢在短信里说。 看着欢欢的短信，方格心里一阵震动，突然之间。仿佛有一道白光闪，然后头脑中就出现了一个画面，欢欢正在那朵天使一号玫瑰花瓶前面托着腮帮，皱着眉头担心地坐着，沙发上还摆着她忙了一个晚上做的一些晶亮亮地饰品。 欢欢的短信和自己刚才的感觉，让方格呆若木鸡地盯着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如何是好。 难道欢欢的心灵感应竟然能如此准确迅速地预知自己身边正在发生的事情？方格简直无法置信。 “还不理我是吧？那就别怪本小姐不客气了。”女孩对着正发呆的方格说了一句。 “我向你承认错误。服了你。行不？”看着那女孩霸道地样子。方格也不以为意。欢欢刚才给自己地短信。带给方格内心地震动还在持续。他现在根本没空去理一个莫名其妙地刁蛮地非主流。 到了八楼。走出电梯地时候。鲁阳笑着对方格说：“老大。你还挺吸引女孩子注意地。那傻呼呼地小丫头。到现在都一直在盯着你。” 方格说：“盯着吧。小姑娘估计刚上大学。还没见过男人啥样。多练习练习。就算我给她做个样本。” 方格地话刚刚说完。就见两个服务生摸样地人向方格走了过来。对方格说：“这位先生。有人找你。这边请！” 方格什么也没想。就和鲁阳跟着这两个人拐到走廊地一个房门前。等那两个人打开房门。方格一看。这是一个小型套间。套间靠窗户地地方放着一张很大地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皮肤白皙。穿着十分讲究。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地年轻男人。 这男人脸色红晕。笑眯眯地看着门口。开始方格还以为这人是看自己。但马上方格就发现。这人看地是自己身后。方格回身一看。那个电梯里地女孩子竟然也跟着方格走了进来。 方格刚刚走进房间，房门马上就被人关上了，这时，方格才感觉有些不对劲，开始那两个服务生摸样地人说有人找方格的时候，方格一点都没奇怪，今天报社在这栋楼搞晚宴，许多人都是自己和报社邀请来地，有人私下找自己说点什么，很正常，所以，方格什么也没问，就来了。 进了房间之后，那两个服务生摸样的人脸上地笑容马上就不见了，神情严肃地站在那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身边，这时候，方格还发现，那个刚才还一脸笑容地男人，看见方格之后，脸色似乎变了一下，然后目光带着疑问地看了一眼那个女孩。 这女孩进了房门，竟然围着方格转了好几圈，一边转，一边上上下下地盯着方格，仔仔细细地看着。 “找我们来有事吗？”鲁阳先开口问。 “没你事。”女孩蛮横地打断鲁阳的话，继续围着方格一边转一边打量。 “他不是说我没见过男人是什么样子，要给我做样本吗？这是他自己说地，我要是不对他好好看看，研究研究，岂不是浪费了这么一个样本？！”女孩子对着鲁阳嘲讽地说。 “啧啧！这样本我看不怎么样，人长得嘛，嗯----皮肤也不白，穿的衣服嘛----”女孩子说着，伸手在方格的衣服上摸了两下，道：“灰不溜秋的，呦，倒也是万宝路，也算名牌，只是怎么一穿你身上就被你糟蹋成这样？！” “你看够了吗？”方格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碰到个难缠的人物，马上又想起了欢欢的短信，只是，他还以为，估计也就谁家一个被宠坏的小丫头，并没有想到这女孩子到底会给自己带来多大麻烦，于是冷冷道。 “不是你毛遂自荐要当我的样本嘛，这可不是我强迫的，我觉得你没什么品位，我是没见过什么男人，不过，你要做我的样本不太够格，看看你穿的这身衣服，跟他一比，你自己看看，差距大不大？张生，你回头指导一下这小子怎么穿衣服。”这女孩指着那个穿着考究的还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说，感情这男人叫张生。 这男人刚才本来笑嘻嘻的，看到方格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但一看这女孩子夸奖他的时候，又讨好似的笑了起来。一笑脸上还有两个酒窝。 方格皱了皱眉头，淡淡地看着这个女孩子，他倒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你们这是找事吧？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胆敢胁迫我们到这里来----”鲁阳这时大概看出点苗头，提高声音说着，眼睛迅速看了看方格，又看了看房门。鲁阳地意思大概是，不行的话，先跑出房间里再说。 但刚才那两个服务生摸样的人已经堵住了房门口，看样子。这个房间里的人，都得听这女孩子的。 “呦！恐吓我是吧？！你这是诬陷，知道吗？我还说你们刚才在调戏我呢，刚才谁在电梯里说我站的姿势不好看来着，这是调戏美女少女。知道不？你要不懂我就做个示范调戏一下你？”这女孩伶牙俐齿地反击这鲁阳，说着，开始往哪个男人那走。 “咱们还是别惹事了！”等这女孩走近，那男人小声对女孩子说，虽然声音小，但方格还是听清了。 “起来，女士优先知不知道。还赖在凳子上。”女孩子说着，一把把那男人从座位上拉了起来。自己一屁股坐了下去。 那男人也不以为意，还是笑嘻嘻地小声说：“我刚想起来让你坐。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 女孩子竟然说：“反应这么迟钝，明显就是想赖着不起来。” “操。这两人也挺不着调的。”方格一看女孩子坐下之后，两腿并拢。看着还挺优雅，然后给方格抛了一个媚眼，一改刚才冷冰冰的表情，笑嘻嘻说：“说说你现在地感觉，本小姐是不是没见过男人呀？” “抱歉，我不想跟你无聊，我还有事，现在得走。”方格转身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对鲁阳说。 鲁阳看着拦着房门的两个人，犹豫地看了方格一眼，看方格的态度。 “想走？没本小姐同意，你能走出这个大门我算你本事。”女孩子冷笑道。 “看你小姑娘不懂事，我懒得跟你计较，你这叫非法拘禁，知道吗？你真以为我怕你？”方格在门边停停下来，看了那两个站在门边的人一眼，然后转身冷冷地对小姑娘说。 这时，方格就看见那个男人俯身在小姑娘地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方格没听清楚。 “不行，我不能这么算了，他刚才在电梯里侮辱我。”那男人说完，小姑娘很不甘心地说。 “你还讲不讲理？谁侮辱你了？”鲁阳气愤地道。 鲁阳的话刚说完，就见门被人咣当一下就推开了，把守在门边的两个男人吓一大跳，接着一个俊朗但脸色却显得疲惫的男人走了匆匆走了进来。 “华哥！”看到这个男人进来之后，守着门的两个人马上恭敬地说了一声。 方格一看，正是那天在福利院见过面地路中华，路中华进来之后，急匆匆地对方格很真诚地说：“这位是方格方兄吧，实在对不起，我妹妹被我们宠惯了，得罪之处请多包涵，你先去忙，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育他，希望方兄别往心里去。” “没事。”方格也笑了笑，然后，头也不回地和鲁阳走了出来。 “路中华！你怎么回事？！那人欺负我，你不但不帮我，还帮别人。”那女孩子还在哪里大叫。 “小桐，别仍性，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路中华的声音随后就被关上的门隔断了。 中华帮，路中华，叫张生的男人，叫小桐刁蛮任性的小姑娘，短短10几分钟的时间，自己竟然就这样遭遇了中华帮的老大，方格就像做梦似地，感觉太不可思议。 一个刀头舔血的黑帮老大，说话竟然是挺斯文地一个小伙子，方格虽然见过路中华在福利院的表现，那次本来就挺戏剧化地，那些戏剧化的场面，方格倒没什么感觉，只是，路中华偷来地那朵天使一号玫瑰，跟自己送给欢欢的一摸一样，路中华和中华帮，跟郑媚他们会是一种什么联系呢？ 这次，方格竟然对路中华印象很好，出门之后地方格，心里并没有什么不快，那个刁蛮任性的女孩子的出格言行，引起的一些小小不快也马上烟消云散了。 实际上，他也来不及有什么情绪，因为方格刚刚出门拐过走廊，刚看到宴会厅大门的时候，发现宴会厅大门口已经被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而且，方格刚一路面，立即就有一帮记者朝着方格涌了过来。 第149章 晚宴上的星光 方格还没走几步，抢在前面的两个记者就已经小跑着到了方格的眼前，然后，一个话筒一下子就伸到了方格的嘴边。 “请问，你是滨城都市报的方格先生吧？”拿话筒的女记者开始发问。 “是，怎么啦？”方格还没怎么反应过来。 “听说你是这次滨城都市报改版的主要负责人，请问一下，改版之后的滨城都市报昨天上市之后，发行量怎么样？刚才你们报社杨总说，上午不到9点钟就销售一空了，是这样吗？”女记者连珠炮似的问。 “是吧！好像是！”女记者语速非常快，引得方格回答也非常快。 “昨天你们改版晚会上那个跳舞的纪如眉小姐，我们刚才采访她，她说你跟她是朋友，是吗？”女记者问。 “是啊，怎么啦？”一提到纪如眉，方格看了那个女记者一眼，答道。 这时，方格已经被后来的记者围得水泄不通，照相机的闪光灯，有的还打上了那种采访录制节目用的十分刺眼的新闻灯，搞得方格感觉自己完全已经被灯光包围了起来，周围有多少人，自己都看不清了。 “有人传说，纪小姐今天在网络上的**视频，是你为了炒作报纸发行量而上传到网络上的，你对这个说法有什么回应？”在问了方格报纸发行量，和向方格证实了自己和纪如眉是朋友之后，女记者突然话锋一转。把方格和纪如眉的**视频联系起来。 方格这时才意识到上了女记者的当，这女人很毒，问地问题按逻辑推理一路问下来，最后，好像就很自然地得出了方格就是为了炒作报纸发行量而上传纪如眉视频的人。 尽管那记者没这么说，却在诱导人往这个结论自然而然地去做判断。 “----这是无稽之谈。”方格说完。用手遮着刺眼地灯光。去找鲁阳。 “老大。我们走。”这时。方格发现一只手从人群中伸了过来。拉着自己地胳膊使劲一拽。方格就顺着一个空隙突出了重围。 拉方格地正是鲁阳。方格和鲁阳俩三步并做两步快速走到聚义厅大门口地时候。发现大门根本进不去。全被人堵住了。 “太夸张了。怎么这么多人？昨天留下地记者没这么多人吧？”鲁阳瞪着眼睛看着大门说。 “我们邀请地记者只有3桌人。现在至少是我们邀请地三倍。有一些还不是记者。”这时方格发现跟记者混在一起地还有许多看热闹地。甚至拿着签名本地人。 聚义厅大门口地人。分为两拨。靠右位置有一大堆人围成一团。一看就是记者在采访。方格勉强发现了纪如眉地头在摄像机和照相机地空隙里若隐若现。这还是由于纪如眉地个子比较高。否则方格跟本看不见。 “纪小姐。刚才你说上传的那个视频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你，请问有什么证据吗？你们会就这事报案吗？”记者问。 “我们会报案地。”纪如眉还是用那种冷淡的声音说。 “请问你看到自己的**视频上传到网络之后。有什么感想？”有记者问。 “请问，你穿着京剧戏服半裸唱京剧。平时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嗜好？”这时，竟然又一个记者如此发问。 “妈的。都是些垃圾。不毁掉别人，他们看来是不会罢休。山芋这孙子想干什么，怎么不把这些人赶走，你安排的保镖吃屎去啦！”方格心里涌起一阵无名怒火。 就在方格刚想冲过去的时候，山芋和他安排的保镖还真就出现了，他们掩护纪如眉撤到大厅之内，四个保镖拉着手，当成人墙，挡住了还想靠前地记者。 “乖乖，超级巨星也就这阵势啊。”鲁阳看了看形势，感叹着说。 纪如眉撤进了大厅之后，记者们一看保镖死死挡着进不去，又朝着刚才人少的左边奔去。 左边是尚小菲正在接受采访，尚小菲地采访就比纪如眉那边气氛要好得多，记者们问的问题，都相当励志。 “尚小姐刚才说参加这个天使训练营地海选只是想向社会更多地传达弱势儿童的困苦，那尚小姐以后有一些什么具体计划吗？会专门策划并参加一些募款地活动吗？”记者问。 “我想会。”尚小菲旁边站着的那个中年妇女翻译着尚小菲地手语说。 “尚小姐有信心在海选中进入天使训练营全国决赛圈吗？有信心拔得头筹吗？”记者问。 “我希望大家能够给我这样的信心。”尚小菲用手语说完之后，中年妇女翻译道。 这时，山芋笑眯眯地出现在尚小菲的身边，向这记者拱手道：“各位，尚小姐还有事，请各位通融通融，各位朋友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我们以后再安排时间，对不起了。” 然后尚小菲就被山芋等一行人也拥入了聚义厅。 “老大，看来你今天应该像刚才那位野蛮女孩一样戴个超大墨镜，不然，走哪都有人认出来，还真是麻烦。”方格和鲁阳进入大厅之后，鲁阳还是满不在乎地和方格开玩笑。 “那些家伙对我没什么兴趣，我只不过是纪如眉**视频事件一个推波助澜的花絮，不找这样的噱头，他们写什么稿子，拿什么稿费啊，也就他们这些记者认识我，别人认识我个鸟。”方格说。 “唉，也是，咱们也算是理解他们，如果他们不没事找事。多找点材料写点稿子挖空心思赚点稿费，回家老婆都不能跟他们上床。唉，可怜的娱记们。”鲁阳嘲讽地看了门口的那帮人一眼道，鲁阳一向认为自己是正统地时政新闻人，对娱记压根没放在眼里。 “别忘了，我们文化部，也就是你管的，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娱乐新闻。你现在是正宗娱记，而且是娱记的头。”方格看了鲁阳一眼。笑着说。 “说得也是，我的难兄难弟们哪！唉----”鲁阳一边说，一边朝着大门口的娱记们看了一眼。无限怜悯地叹息着说。 “妈的，咱们国家现在娱乐和体育新闻倒是十分发达，无论怎么乱都没关系，就是时政新闻天天看得死死的，生怕你说话出格了一点点。这简直是个阴谋。”鲁阳突然有愤愤地道。 “什么阴谋？”方格问。 “放开体育和娱乐新闻的报道，无论怎么胡作非为都不管，文艺体育明星们，天天找小姐吸毒打架出卖**出卖人格，而与生活密切相关地时事却不让真实报道，这就是在用娱乐和体育腐蚀人们的心灵，让人们发泄掉郁闷的情绪。方便掩盖一些利益集团盗窃人民财富掏空国家的真相。”鲁阳说。 “别这么偏激，莫部长看着你呢。市委书记也来了，别让他们听见。不然，你以后上了黑名单。就真地前途无亮了，毫无亮光。”方格刚说完。就看到老杨在向自己招手。 “方格，过来，到这里坐。”老杨对方格喊道。方格被安排在一号桌，在主席台前面正中间。 方格坐下之后，发现主席台后面有一大幅国画，画的是水浒一百单八将。 桌子上的人们都在互相寒暄，市委书记和莫部长都在一号桌，老杨简单把方格介绍了一下之后，就一直在忙着陪领导说话。 方格左右看看，范文斌和另外两个部门主任还有报业集团的几个领导也在，另外还有几个座位是空的，大概人还没来。 正在上菜地间隙，在大家寒暄热闹之际，方格有些无聊，再次抬头朝那副国画看过去的时候，上面的一行狂放的草书引起了方格的注意，上面写道：“聚义厅，英雄会，木桌空，月光寒，穷人血，仇人头，喝不甘，杀不尽，问现世，有无英雄？” 方格看着这行被喧哗的人声淹没的悲苍而狂放地字，心里突然掠过一种孤独的豪情，仿佛这个写字地人正在看着自己，在跟自己同桌豪饮一般。 正在方格看着那行字出神的时候，耳边突然想起了郑媚地声音：“哎呦，方主任，我们的大明星啊。” 方格回头一看，发现郑媚穿着一袭晚礼服，光彩照人地站在方格地身边，脸上满是笑意，郑媚的身边还站着马剑男和孙天豪。 郑媚地身高比身边的两个男人还高，这重量级的世界第8号美人，一下子就吸引了满桌子的目光，正寒暄得十分起劲的市委书记马上就把头转了过来，还没等方格说话，老杨就抢着介绍说：“这位是天时公司的总经理特别助理郑小姐，这位就是天时公司的总经理，马剑男先生。” 老杨的介绍，明显违反了常识，就像马剑男是郑媚的助理一样，在一堆有钱有权的人中间，美的魅力暂时就凸显出来了。 然后，方格还发现李立君和程若云也朝着这个一号桌走了过来。方格对郑媚点了点头，赶紧起身走到李立君身边，低声叫了一声道：“妈。” 李立君笑着点了点头，情绪非常好地把手搭在方格的胳膊上，一起朝着一号桌子走了过去。 “哎呀，李总，你好！你好！一直在等你来，我们可是老朋友了。”这时市委书记看到李立君之后，竟然撇开众人，直奔李立君而来，走到李立君身边，双手握着李立君的手一直握着不放，把方格搞得一愣。 让方格意外的是，李立君比方格想象的人脉要广得多。 第150章 这是我女婿 七夕情人节快乐！祝福有情人终成眷属，成眷属的，幸福快乐！ 李立君今晚穿着一件暗红色的对襟中式服装，特意做了发型，化了妆。 她年轻的时候，本来就是广告模特，广告模特不要求身高，但对气质和脸蛋却要求很高，即使是现在，收拾一下，加上她优雅从容的气度，往哪里一站，谁也无法忽略，比起今晚宴会上那些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孩，其魅力值毫不逊色。 “王书记好，老朋友又见面了，现在想见你越来越不容易了。”市委书记姓王，李立君笑盈盈地和王书记一边握手，一边介绍方格道：“这是我还没进门的女婿，叫方格，也在滨城都市报工作。” 李立君顺带给方格介绍了一下，方格楞了楞，李立君说自己是她还没进门的女婿，一点也没说错，自己本来就是，方格只是觉得李立君突然说这个有些突兀，方格也没多想，赶紧说了句：“王书记好。” 今天晚上来参加宴会几乎没有不认识方格的。 “哦，小方，知道知道，他是你女婿啊，他现在是滨城都市报的骨干啊，年轻人，很优秀！你很了不起啊，给滨城都市报输送了这么优秀的人才。”王书记笑容满面地看了方格一眼，然后一直夸着李立君，似乎滨城都市报社改版的成功和方格的出息，都是李立君的功劳。 “王书记。过奖。”李立君和王书记寒暄着，然后开始和莫部长，老杨等人寒暄。 等酒菜上桌后。不知道怎么搞地，一号桌李立君和方格、程若云三人似乎成了焦点，在一号桌子成了焦点，当然也就在整个宴会上成了焦点。 星空服装公司属下的华衣时装公司，既是天使训练营活动的赞助商，同时也算是报社地冠名赞助商。既是天时公司的财神爷也是报社的财神爷。 而且，星空服装公司还是全市服装行业的龙头企业，这个城市一直在琢磨着打造服装城，服装自然一直受到市里的重视，不管做得好不好。反正，作为龙头企业，李立君跟市里领导们熟络也很正常，何况，李立君除了是企业老总，年轻是还是有名的广告模特，而且现在还是服装界地专家，出头露面的机会就更多。 “王书记。感谢今天百忙之中抽空来给我们地活动做指导。这次天使训练营活动和报社地改版。我们华衣时装公司也算出了点小力。来。小若。我们一起来敬王书记一杯。”在王书记和李立君、老杨等人喝过酒之后。孙天豪开始拉着程若云一起敬王书记地酒。 “哦。这酒我得喝。你们是财神爷嘛！”王书记站起来嘿嘿笑道。 “那王书记以后要多关注支持我们公司呀。您可是我姨妈地老朋友。跟你说话我就不见外了。我干了。王书记你随意。”程若云站起来。比孙天豪喝得还快。程若云无论在什么场合。从来都不会站在别人地身后。 “程若云小姐不得了啊。差不多算是滨城服装界最年轻地老总了。这可是咱们市服装界不可多得地人才啊。书记。”孙天豪乘机在王书记面前夸奖程若 “跟小程这样美丽地小姐喝酒我那能随意啊。李总是你姨妈啊。哦。怪不得怪不得。强将手下无弱兵。是不得了。小程这么年轻。就干得这么出色。工作干得和人一样漂亮。将来前途无量。嗯。有事以后尽管直接找我。”王书记笑容可掬地说。 “王书记可别太夸奖我们小若。不然这丫头会骄傲了。做事已经太张扬了。对了小若。和方格一起敬一下王书记。”李立君在一旁看着孙天豪和程若云敬完王书记地酒。看了程若云一眼。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让程若云和方格一起敬王书记地酒。 “----”李立君说完，方格有点发懵，孙天豪跟程若云一起敬酒是一个公司的合作伙伴，让领导关照一下，一起敬酒也没什么，自己和程若云一起敬酒，这算什么说法？ “方格，来呀，敬王书记酒的机会可不多，咋俩得抓紧机会表现一下。”程若云说着，带头站了起来。 “哦，对对，敬王书记一杯。”方格只得站起来，一口气喝干了。 “哦哦，好好好，李总啊，你很有福气啊。”王书记一边喝酒一边若有所悟地笑着对李立君说。 “以后还希望王书记多多教导他们，他们还年轻，领导要多多栽培啊。”李立君满面笑容地说。 “小方啊，你小子挺有城府地嘛，有女朋友也不告诉领导一声，自己悄悄地下的干活，哈哈，嗯嗯，不错，郎才女貌，好哇，李总，我也要敬你一杯，像王书记说地，感谢你给我们报社输送了方格这样的优秀人才啊。”老杨也站在其来凑热闹。 方格这才意识到，刚才李立君说自己是他女婿时地用意，在大家嘴忙得都合不拢的宴会上，没有人去深究女婿和侄女婿地不同，也没有人有兴趣了解方格和周晴的爱情，只有浮华地言语在光彩四溢的灯光之下不停闪烁。 在桌子上，此时似乎有一个即成的事实，那就是方格和程若云已经是无可争议的一对，他们的关系一瞬间就公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看着此时的方格似乎都有些不同。 孙天豪看着方格充满了莫名其妙的敌意。 范文斌在一旁不时看方格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鄙夷，方格知道范文斌眼神的含意，估计他心里在说：哦，装得挺清高。原来靠上了一个有钱、有关系的准丈母娘。 李立君在这么多人面前公开她和方格地关系，又在有意无意之间公开了程若云和方格的关系，别说范文斌。连方格自己都有这种感觉，哦，你一直在报社装低调，突然之间，在报社又是竞聘主任，又是改版的中坚力量。又是搞各种各样地活动，还替报社联系了影响这么大的晚会合作者，这些都需要钱才能办到啊，原来是有一个这么有钱的丈母娘。 也难怪别人会这么想，方格别扭地坐在哪里。表情十分尴尬，目光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菜盘子，心里十分复杂。 实际上，方格和周晴认识以来，从方格为了周晴到离家千里之外的滨城找工作开始，李立君就有意让方格去她的公司上班，方格坚决拒绝了。 方格学地是中文，一直的理想是做一名好记者，做一个优秀的媒体人。刚出校园门的方格，毫不犹豫地通过了很严格的程序进了滨城都市报社。实际上，以方格地学校成绩和才华。进报社轻松自如，同期毕业进这个报社的。没有人有方格的光环。 周晴其实也多多少少受到一些方格的影响，才立志去京剧团。本来，李立君也是想让周晴毕业之后就回自己公司的，李立君为此事还跟方格和周晴生气过，但奈何周晴坚持，自己只有一个宝贝女儿，没有办法，只有答应先让她出去找工作玩几年再说。 刚开始，方格和周晴沉浸在热恋中，外面的事情，就是天塌下来也不想管，当然也就不会知道李立君的影响力，方格只是知道周晴家很有钱，家里的服装公司算是滨城服装行业的龙头，开始几年还一直在琢磨上市。 后来周晴出事，李立君对公司上市也没什么兴趣了，方格就更加不关心周晴家地公司怎么样了。 实际上方格从来都没想过要离开报社去周晴家的公司，在方格眼里，李立君只是周晴地妈妈，其他方格都没兴趣知道，周晴出事之后，方格其实并不愿意常去周晴家，因为周晴家亲戚很多，闲话也多，搞不好他们还以为方格想图点什么，但，方格还是经常去看李立君，他只是想尽量替周晴陪陪李立君而已，其他的事情，就更不会过问了。 蒋晓云一直在跟天时公司地马剑男和郑媚说话，在方格和程若云站起来向王书记敬酒的时候，他们地谈话突然中断，蒋晓云和郑媚都一起有些意外地看着方格和蒋晓云，眼神很复杂。 尤其是莫部长，似乎也有些意外，一直在一旁尴尬地笑着。 除了这个桌，另外还有一桌，方格感觉有一道目光如水一般冷静地直盯着一号桌，那是天使训练营首轮晋级选手和演职员们坐的桌子。 山芋和尚小菲、纪如眉等都在那个桌上，还有一帮记者，不时凑到那桌，借着喝酒和美女们套近乎。 那道水一般冷静地目光就是尚小菲在人群中投过来的。 她在热闹的人群中，那么冷静地看着方格的眼神，让方格感觉有些发毛，也感觉有些惭愧。 来参加晚宴的人都是报社按照名单邀请的，在一通觥筹交错之后，老杨开始带着方格敬酒，等方格和老杨敬酒一圈回来之后，方格发现在另外一个桌子的展东风正跟王书记和李立君聊得十分融合。 也不知道是这家伙的交际能力超强，还是以前就认识王书记，一看到展东风，方格就有种很怪的感觉，这人的心里装着许多东西，到目前为止，方格感觉哪里都有他，但哪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而且，二虎也已经查明，此人跟海青帮没有直接联系，只是可能认识海青帮现在的老大，他之所以去部队，目的并不是为了让部队处分大奔，只是海青帮不想和部队有冲突，展东风只是牵线搭桥做个通融，这家伙部队好像也很熟。 方格跟展东风打了个招呼，就开始被蒋晓云拉着去广告部的那一桌敬酒。 在此时的一号桌上，天时公司的马剑男和郑媚，和《天使出神州》这部电视剧开始成为话题的中心。 等方格到自己的文化部那一桌敬酒的时候，方格开始有点醉了。 这一晚，方格成了无可争议的宴会明星，也成了报社最耀眼的实力派明星。 酒宴结束的时候，人基本上都走差不多了，最后就剩下报社自己的员工大部分还没走，等到只剩下自己人的时候，宴会就成了乱哄哄的酒局，大家开始卸下面具，吆五喝六地大吃大喝起来，有些人觉得在这里喝酒说话碍事，开始出去另外找地方喝去了。 这天晚上，文化部的那桌人格外兴奋，大厅里人基本走光了，文化部的人还拉着方格不让走，你一杯我一杯把方格喝得有些昏头转向。 最后，直喝得包括方格在内的好几个人当场吐了才结束。 当方格被鲁阳搀扶着往外走的时候，突然发现聚义厅大门外拦着一只脚，差点把方格和鲁阳绊倒。 第151章 给我三千越甲 “我靠！谁**没事把爪子伸门口？”喝得也有些多的鲁阳张口就骂了起来。 “有些人的嘴不是吃东西的，是装大粪的。”这时候，方格才看清一个戴着超大墨镜的女孩子悠闲地搬个凳子坐在聚义厅的门口，腿朝前伸着，正用手拍着裤子。 聚义厅门口有个专门为这次宴会服务的服务台，这女孩就把服务台的凳子搬过来坐这里了。 竟然还是那个叫小桐的女孩子，她还是戴着个大墨镜，表情不是刚才那种冷冷的了，而是一脸没事找事的兴奋，尽管她装得十分无所谓，但从眼睛闪动的光里，还是一下子就能看出来，她就是专门来找事的。 “又是你？！没事挡在门口玩？你到底想怎么样？”鲁阳生气地质问。 “看清楚了，是你们喝得摇摇晃晃，慌里慌张地踢到了我，我没怪你们？你们难道还来怪我么？”这女孩子脸上已经明显有了笑意，说话婉转动听，跟唱戏似的，眨着眼睛说。 “我靠！你唱天仙配啊，把脚拿开！”鲁阳低声吼道。 “如此，请了！”这女孩子手一伸，笑眯眯地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开始悠闲地东张西望。 “你----”鲁阳一看这女孩张狂的样子，气得脖子青筋都要跳出来了。 “算了，咱们走吧。惹不起，咱们躲。”方格拽了一下还想争辩的鲁阳，就往电梯方向走。 “唉，真没劲！现在的男人怎么越来越无趣了。”进电梯的时候，方格就听那女孩子在背后咳声叹气地说。 出了中华神州酒店。方格就径自去开自己地车。 “老大。喝这么多。你还敢开车？”鲁阳看着方格摇晃着正开车门。意外地说。 “没事。上车。我们慢慢开。”方格虽然喝得很多。但头脑还是很清醒。他活动了一下筋骨。觉得身体还算灵活。于是对鲁阳说。 “我送你回家？”上车之后。方格问鲁阳。 “回家也睡不着。要回家我就打车了。那能让你喝得醉醺醺地还送我。要不我们找个酒吧坐坐？”鲁阳提议道。 “酒吧？没什么意思。不然去海边吧？”方格说。 “好，浑身燥热，正好去海边吹吹凉风清醒一下。”鲁阳眼睛发亮地说。 鲁阳刚说完，方格已经把车开出了中华神州酒店前面的空地，正往大道上拐。 方格慢慢地开着车，把车窗都放了下来，冰凉的风从窗口吹了进来，吹得身上很舒服。 虽然是春天，夜晚地温度其实很低。只不过，两个年轻的被酒精弄得兴奋无比的身体。丝毫没有感觉，鲁阳甚至还嫌车窗开得不够大。不断摇着把手，试图让车窗再低点。奈何方格的车太破，车窗摇上摇下十分费劲。 “你折腾啥啊？”看着鲁阳一直忙着跟车窗折腾。方格笑了笑说。 “你这车现在要卖能卖几块钱？破成这样？”鲁阳笑道。 “只能当废铁卖了，送给人都没人要了，太费油。不过，这是一匹老马，在城市里显示不出威力，如果去海滩上开，你就能看到它的牛逼了。”方格说。 方格话音刚落，突然发现身边一辆蓝色宝马呼啦一下，挨着方格的吉普就冲了过去。 “看到了吧，这就是差距，回头换辆车吧。”鲁阳笑道。 “不换。”方格说。 “靠，开车地还是那个女孩，这女孩怎么阴魂不散啊，不是看上你了吧？”鲁阳看着窗外，突然叫道。 方格往前面一看，那蓝色宝马已经慢了下来，似乎在等方格的车，说话间，宝马就跟方格的车又并排行驶了，那个叫小桐的女孩优哉游哉地打着喇叭，嘴里竟然还叼着根草。 那根草在她发亮的嘴唇上来回动着，被她地嘴唇和牙齿折腾得生龙活虎的。 “看上你还差不多，就我长得这么困难，她哪能看上我。”方格淡淡地笑了笑，继续专心慢慢地开车。 “功夫还挺高，一跟草竟然被她在嘴里舞得虎虎生风，这是哪家的疯丫头？！”鲁阳看着看着，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鲁阳刚笑完，宝马又呼啦一下突然提速，瞬间又从方格的车身边窜了出去，远远的只看到个影子。 “抽风！这女孩绝对是抽风！嗯？好像又慢下来了。”鲁阳一直饶有兴致地看着，跟看戏似的，说话间，那宝马速度再次慢了下来，等方格赶上的时候，她又突然提速，窜了出去，把方格他们远远地甩在身后。 “老大，这家伙在故意欺负咱们车破啊，看她这架势，是专门出来跟咱们较劲，羞辱咱们的啊！你看她一直跟着咱们，不会这么巧就跟我们同路吧？”鲁阳说。 这女孩一路反反复复的超车，乐此不疲地样子，还真的十分有耐心。 “你会开车吧？”眼看着快到星海湾地海边，方格看了看还在一旁自己玩得不亦乐乎的女孩，然后问鲁阳。 “会，学完车有一年了，也经常蹭车开练手，咋了？”鲁阳说。 “哪你来开一会，开慢点。”方格突然把车停下来，说。 “好吧！”鲁阳说着就跟方格换了位置。 “一会就到海边沙滩了，现在是退潮，沙滩足够大，你现在可以欺负她了。”方格笑了笑，然后掏出一根烟，靠着车窗，悠闲地一边抽，一边看着车窗外面地夜色。 在星海湾广场变幻的灯光中。大海就在不远处，听海居别墅区在夜色中，已经隐约可见。 方格看了看表。快11点了，此时地星海湾广场显得安静而浩淼，偶尔看到一对情人在路灯下面流连着，难舍难分地不肯回家，城市的温情在接近午夜地时候，开始慢慢地爬上心头。 如同从一个浮华和富丽的梦中醒了过来。这些日子和晚宴上发生的一幕幕，又开始在方格地心头浮现，这时，一股凉风吹了进来，方格打了个哆嗦。感觉酒又清醒了不少。 这时，那个女孩子又开始靠近了方格的吉普，鲁阳开车之后，方格果然发现鲁阳开车的技术还是有些生疏，就在女孩靠近的一刹那，吉普突然一阵晃，差点就擦上了宝马。 那女孩一看鲁阳开着车就像故意要撞她似的，吓得赶紧跳开，突然摘下墨镜。大声道：“像跟我玩是吧？有胆你就撞我，只要你陪得起。我就等你撞，来呀！来呀！”女孩子一直在旁边挑衅着。 “哈哈。吓着了吧？我说你老跟着我们干嘛？实在无聊回家睡大觉好了。”鲁阳哈哈大笑着道。 “这是你自己家的路啊，我走不得？我跟着你？美得你们。本小姐是无聊，正想去海边兜兜风。到底是谁跟着谁，你自己看看。”说着女孩子又猛然提速，超在方格他们前面，果然就是方格跟着她了。 女孩刚超车，话音刚落，就到了沙滩边上。 “你不是牛逼吗？到沙滩了，咱们比比，看看谁牛逼。”鲁阳说着，毫不犹豫地把吉普开进了沙滩。 沙滩很大，滨城地沙滩小石子特别多，大一些的鹅卵石也是星罗棋布在沙滩上，吉普开上去，就像在沙滩上跳舞。 “牛逼跟上来啊！”鲁阳正说着，突然碰到一个石头，把吉普一下子颠了起来，差点让方格和鲁阳的头碰上吉普的顶棚。 “谁怕谁？”女孩子呼的一下，就把宝马开进了沙滩，然后一颠一颠地追赶着鲁阳，不一会地功夫，就搞得那女孩子满头大汗。 “算了，无聊，别理他，把车停到海水里去。”方格说着。 “停海水里？”鲁阳吃惊地看了方格一眼，犹豫着说。 “慢慢开，等海水淹到轮胎一半就成。”方格说。 “行。”鲁阳慢慢把车开到海水里，等停下来的时候，方格和鲁阳已经在被海水围着了。 海水在沙滩上席卷着，长长的白色泡沫在方格和鲁阳的身后，泛着银色的光，很美。 “两个变态。”这时女孩子终于骂了一声，把车艰难地开到沙滩的另外一头去了，远远地方格看着那个女孩子一个人在车里，很长时间也没动静，她终于安静了下来。 “现在这些小女孩子越来越奇怪了，有钱人的下一代，一点追求都没有，这么无聊？”鲁阳远远地看着那个女孩说。 “二虎，今晚有个女孩子跟着我，这几天跟她一下，看看她的底细。”在鲁阳发牢骚的时候，方格正在给二虎发短信，发完短信，方格就开始看着大海发呆。 “老大，怎么不说话了？你今晚可真是出尽了风头了，你刚开始找我到文化部地时候，我就觉得跟着你能干一番事情，果然，哈哈，咱们的力量还只发挥了一小部分，等那一天，我们地力量全部发挥出来，那情景就令人向往了。”鲁阳也看着大海，满怀信心地憧憬着未来。 “鲁阳，你的职业规划目标是什么？”一直沉默地方格突然问。 “让这社会更加透明和公平，如果条件具备，我要在新闻界，做几件震动全世界的大事。”鲁阳也没回头，看着大海坚定地说。 “你需要地条件是什么？”方格问。 “给我三千越甲，我就会灭了强吴。”鲁阳信心百倍地说。 “那说说你的三千越甲都需要什么装备？”方格笑了笑问。 第152章 黑夜中神秘的脸 “现在还不好说，我们只要有一个自己说了算的地盘就可以。”鲁阳说。 “现在我们不是有自己的地盘嘛，基本上我们也说了算。”方格道。 “老大，现在感觉还不行，真正有争议的稿子，你还是说了不算的，老杨不敢冒险，真正到了厉害关系冲突大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枪毙我们的。何况，文化部的版面选题，都属于软新闻范畴，对社会的影响是慢慢的，长远的，但迅速见效社会反应大的，还得时政新闻。我们哪天要是能掌握综合性的版面就好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了。”鲁阳有些失落说。 “等我哪天做了总编，我就给你三千越甲，放手让你负责干。”方格受了鲁阳感染，脱口而出开了句玩笑。 方格很欣赏鲁阳的这种强烈干预社会干预现实的理想，方格之所以找鲁阳，就是看中了鲁阳这点。 “是啊，老大，看你现在这个势头，如果我们好好努力，这一天不会远啊。”鲁阳的眼睛突然又冒着光，看着方格说，他还把方格的话当真我都没什么头绪，我们先把我们现在的工作做好吧，你别看时政新闻好像比较容易有大的社会反映，但有些东西还是需要文化和素质的准备才能实行的，比如我们已经实施了许多年的村主任直选吧，除了少数地方老百姓比较认真，大部分的地方都在买票和贿选。甚至村干部自己就敢随便填选票，选票几乎都发不到村民地手上。老百姓也不当回事，这就是意识形态的问题。民主首先是对自己人格和权力地尊重，即使没有太大的厉害关系，也要珍视自己地手中的选票，但现在完全不是这样，民主是一种价值观。是需要素质的。这才是更加深层的东西，我们文化版的选题策划，可以多从硬性新闻背后去做选题。”方格道。 “是是，老大说得是，我有点急躁了，我就是随便跟你聊聊天。”鲁阳笑笑说。 “只是老大。我有一个预感----”鲁阳沉默了一会，又说。 “什么预感？”方格问。 “我预感许多大事很快就要发生了，我觉得这是我们做新闻地一个重大的机会。”鲁阳道。 “哦。那你说说看。”方格道。 “老大。你想。我们现在许多对社会影响重大地改革政策。开始都是试点。本来一些方向正确地改革政策。已经试点开始做了。比如。有些地方已经在开始人大代表直选了。有些地方已经在开始乡镇长直选。但我们地媒体报道却非常少。甚至许多人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大众不知情。然后。好多这些好地方向。就因为少数实权阶层地反对最后都不了了之。我们现在地决策是小集团地在起确定性地作用。而改革。势必会触及一些实权团体地利益。指望他们自己革自己地命是不可能地。社会大众在改革决策中缺席。有实权地利益集团从中作梗是我们社会发展缓慢地重要原因之一。媒体在这方面是可以做工作地。”鲁阳道。 “说得对。继续。你说地要发生地重大事件是什么？”方格又点起一支烟。 “嗯。省管县不是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了嘛。不是要对县级政府扩权嘛。不是在讨论要不要撤销地市一级政府嘛。现在反对地声音就十分强烈。这些所谓反对地声音都是一些利益集团地声音。而不是老百姓地声音。在民间团体地社会力量基本无法体现地情况下。媒体应该起到反应社会大多数人意见地载体作用。刚刚国家还颁布了文化产业发展细则嘛。还有包括滨城在内地全国许多副省级城市不是要提直辖市嘛？我觉得国家这样地安排。是有深远意义地。我感觉----”鲁阳说到这里。突然转头兴奋地看着方格。停了下来。 “怎么不说下去啊？”方格说。 “我感觉。100年来。中国一个新地重要地历史机遇就要来了。可我们地社会如此平静是不正常地。必须让大家都有热情起来。去参与和迎接这次百年一遇地历史机遇。”鲁阳说。 “鲁阳。你这些想法。我已经想过了。咱们先把手头地工作做好。如果真地有一个百年一遇地历史机遇。我希望。我们能在一起。去把握这个机遇。”方格把目光从黑暗地大海上收回来。看着鲁阳。一字一句地说。 “希望我们一直在一起。”方格说完，鲁阳激动地说了一句，然后伸出手掌，要和方格击掌。 这时，方格突然想起了在中华神州酒店聚义厅看到的那幅画上的一行字：“聚义厅，英雄会，木桌空，月光寒，穷人血，仇人头，喝不干，杀不尽，问现世，有无英雄？” 不知怎么搞的，当这行字在方格的心里浮现的时候，一种博大而苍凉的激情在心里慢慢开始涌动，如同大海不远处晃动的渔火，只要感受到它的时候，心里就有了一种持续不断的温暖的力量。 方格知道，自己的英雄主义情节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兄弟，自从看到你策划的一些选题，我就认定你能干出一些大事，我相信你！虽然，我们以前交往不多，但我相信，我们会是肝胆相照的朋友。与有肝胆之人一起做事，是平生最快乐的事情，与有肝胆的人做朋友，也是一个人最幸运的事情！我相信，你是一个有肝胆的朋友，我们会一直站在一起的。”方格也有些激动地说，然后伸出手掌，和鲁阳击了一下。 “谢谢你能这么说我。”鲁阳也很激动。两个男人，在黑夜里的海边。心里怀着激情，有些忘乎所以地憧憬着不平凡地未来。和那些巨大的使命，仿佛自己就是拯救这个世界地两个惺惺相惜的英雄。 “靠，你们同性恋啊，还我们永远在一起，恶心死我了。”正在两个人热烈地讨论着一些社会现象和自己地想法的时候。方格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方格心想，估计刚才自己和鲁阳说话太投入，这女孩把车开到自己身后都没发现，这阴魂不散的小女魔头又要开始闹事蠢？你不知道在深夜这个无人地海边，在两个大男人面前撒野是不明智的吗？”鲁阳愕然回头。看到一脸讥讽而不服气的女孩子，突然嘿嘿笑了一下，说。 “你把话说明白点！你是不是想说你想强奸我啊？来强奸我呀！来呀！”女孩子眼睛骨碌转了几下。突然冷笑起来。 “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鲁阳道。 鲁阳本来是想吓唬吓唬一下这女孩子。让她赶紧走就算了，没想到这女孩子更加来劲了。而且，让方格和鲁阳意外的是。这女孩子突然呼啦一下把她地宝马车开到了水中。 “我倒想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子！我到你身边来，你强奸我试试？我还就不信，你们也能翻天！”女孩突然恨恨地说着，她的宝马已经从方格的车子身边滑了过去，接着就看到她地宝马开始晃了起来，显然，宝马底盘低，海水已经托起了宝马，慢慢继续向前滑了出去。 “操！危险。”方格赶紧跳下车，也顾不得湿了衣服和寒冷，跳到水中赶紧试图拉着车子。在向海里倾斜的沙滩上，加上退潮地引力，一个人要拉着一辆已经处于漂浮状态的车，还是很困难，宝马继续往海里滑。 “快刹车，往后倒！你找死啊！”方格看着车里地女孩大声吼了起来，这时鲁阳也跳下了车子，和方格一起才阻止了车继续往下滑去。 “妈的，咱们碰到一神经病。”方格和鲁阳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宝马推到沙滩地安全地带，鲁阳一边喘气一边骂道。 “我们没哪么大仇吧，就电梯里那点事，你就跟我较劲了这一个晚上？我没抱你家孩子跳井吧？----”方格也很生气，这女孩子太过份了，过去敲了敲车窗，发现这女孩子竟然在哭。 “老大，她这么点小孩，哪来的孩子，你就是想抱她家孩子跳井，也没机会，折腾吧，这种人，这宝马也得值个百八十万吧，牛逼，说开海里就开海里----”鲁阳接着方格的话嘲笑揶揄着这女孩，一看方格看着车内没说话，也停止了嘲讽，和方格一起看着车里。 “看来是吓哭了。”鲁阳弓着腰看着车里自言自语道。 “把车窗开一下，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要不鲁阳你陪这个女孩子回去吧？”方格又敲了敲车窗说，然后对鲁阳说。 “滴----”女孩哭了一会，突然方格发现宝马又发动起来，接着开始使劲在沙滩上往前冲，很快就冲上了沙滩，一溜烟就开走了。 “----”这女孩子莫名其妙的举动，把方格和鲁阳搞得呆在哪里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这世界太疯狂了，难道现在的女孩子们都变成这样了吗？”鲁阳突然嘟囔了一句。 “这女孩的确有些不对头！”方格看着女孩子走的方向自言自语道。 女孩子的车在视线里消失之后，方格突然发现在海边山脚下的马路上，也开过来一辆车，悄无声息地沿着沙滩边上的马路，沿着女孩的方向开了过去。 就在这辆车在距离方格最近的地方拐弯的时候，方格突然从后视镜里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把方格刺激得差点跳了起来。 第153章 她是叫小桐的女孩吗 反光镜里的那张脸方格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就是撞周晴的那个凌志车的车主，也是最近几起案子的嫌疑人。 “鲁阳，上车，快。”方格来不及多想，马上跑回车上，没等鲁阳上车，就飞快地把车从海水里倒出来，从沙滩冲到了马路上。 鲁阳在方格把车开上马路之后才气喘吁吁追上来，上了车。 “老大，你今晚怎么也奇奇怪怪的，怎么了？小日本来啦？！”鲁阳一点没感觉到方格的心里变化，他似乎到是觉得今晚的事情挺刺激。 “给，给这个人发个短信，我说你打字。”方格也顾不得许多，赶紧拿出手机，找出二虎的电话，马上把手机交给鲁阳。 “我在星海湾附近，有一辆车可能会跟着我说的小女孩，请一定跟着这个车主，千万别跟丢了，我现在就在跟着。”方格一边念着，一般急急地对张口结舌的鲁阳道：“快发。” “----啊？哦，好。”鲁阳一时没反应过来，在方格的催促下，赶紧低头紧张地一边听方格说话，一边发短信。 这时，方格的两只眼睛跟聚光灯似的，盯着前面只看到一个影子的车。 尽管方格已经把吉普的速度提到了极限，由于车太破速度还是上不去，只能远远地跟碰上拐弯和岔道，还得判断一下方向，方格觉得这女孩子会直接向着中华神州酒店方向走，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使岔道跟丢了，大方向对了，问题就不大。 但如果万一，这抽筋似的女孩子不回中华神州酒店呢？ “妈的，破车。”方格这时候才感觉这车在关键时候确实不行，在两次差点被前面的车子甩了之后。方格不由得破口大骂。 “鲁阳。发短信。问他有没有到附近跟上那车。”跟了好几个街道。二虎还是没回短信。方格有些急了。让鲁阳又发了个短信。 发完短信。方格地头就跟拨浪鼓一样。一边远远地盯着前面地车。一边频频看鲁阳拿在手里地手机。等着二虎地短信。 “妈地。车呢？”就在一眨眼地功夫。方格突然发现前面地车就没有了。这时方格已经来到一个十字路口。而且。十字路口四边地街道全是岔道。 方格无奈。只得朝着中华神州酒店地方向。也就是城市地西边追了下去。可是过了好一会。前面地车影子都没看到。 “啊？来短信了。”看着方格就像打仗似地紧张表情。鲁阳也被影响得十分紧张。一直盯着手机等消息。 “念。”方格说。广场地方向走。”鲁阳念着短信说。 “操！完全走反了。”方格泄气地把车停在街边一个角落，开始喘气。 “老大，到底怎么回事，怪吓人地。”鲁阳憋了半天，终于有机会问。 “刚才跟着这个女孩子的人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一起系列谋杀案的嫌犯。”方格喘着气道。 “哦，太惊险刺激了。这个案子我听说过啊，对了，你怎么能认出这个嫌犯？”鲁阳长嘘了口气，他开始大概认为这只是碰巧，但随后，鲁阳又开始质疑起来。 “办这个案子的刑警我认识，我看过嫌疑犯的照片。”方格心想，鲁阳这么判断最好，如果他要知道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都跟自己多少有些关系的时候，鲁阳搞不好得发疯。 “看个照片。在这么漆黑的夜里就认识照片上地人啊，你厉害，你要去做警察。估计得成国际警察大腕，呵呵。”鲁阳惊奇而兴奋地笑了起来。丝毫没有怀疑方格的话，实际上方格也没说谎。只是有些事情没说而已。 “行了鲁阳，你把我的车开回家。明天早上开报社去，早上去洗车场洗一下，我一会还得去见个人。”方格说。 “好吧，对了，你见谁信的人？那人谁啊？警察吗？带我一起去看看热闹吧，我现在回家哪里睡得着啊？!”鲁阳兴冲冲地说。 “唔，我要跟美女约会你也去啊？”方格淡淡笑了笑，不置可否地回答说。 “哦，这样啊，跟美女约会这车是不能开，都脏成这样了，对了，是去见那个叫程若云的吗？老大，你还真是厉害，今天晚上突然冒出一个那么牛逼的丈母娘和女朋友，你隐藏得也太深了，我现在感觉你很神秘啊，嘿嘿。”鲁阳还是很兴奋，看来他一点都不想回家。 “回家休息吧，明天还上班呢，我先走了。”方格看了鲁阳一眼，淡淡地笑了一下说。 方格说完不由分说下了车，也不管鲁阳，招手上了辆的士。 “先生去哪？”上车之后，的士司机一看方格一直没说话，于是问。 “嗯----去中华神州酒店。”方格犹豫了一下，然后说。 跟踪那个小女孩和那个人是不可能了，反正有二虎在跟着，估计应该跑不掉，方格想了想，觉得应该去一趟中华神州酒店。 最开始，方格是觉得这小女孩虽然不讨人喜欢，但毕竟年龄小，估计也是被家里的人太娇惯了，现在被人盯上，自己怎么也得去中华神州酒店跟这女孩子还真有危险。 那女孩子其实长得似乎十分不错，甚至可以说长得很漂亮，但性格脾气实在太古怪，方格到现在被她那古怪地脾气搞得心火乱窜，方格也就没怎么太留意她的长相，折腾都被她折腾死了，那还有功夫去看她长什么样子啊。 但在去中华神州酒店的路上，方格就想，自己这么屁颠地去报信，也许是多虑了，这女孩子既然这么张扬跋扈，在路中华面前都毫不含糊。一定也是大有来头，自己现在都一身骚，还在这里先吃萝卜淡操心干嘛？！ 有一瞬间，方格甚至想回去，如果去了中华神州酒店，去找谁？直接找路中华？路中华在中华神州酒店并没有职务，也没有人直接跟自己直接介绍过路中华，如果直接找路中华，说明方格已经开始在调查路中华了。路中华和尚小菲的关系，还有自己和尚小菲的关系，以及其他一些错综复杂的事情，看来跟中华神州酒店的人也少不了干系。 自己为了一个神经兮兮的小女孩，就这么送上门让自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是不是值得？ “要不让鲁阳打个电话通知一下他们这女孩子地动向？”方格心想。 这样的想法在方格地心头闪了闪，马上就消失了，方格还是一直一声不吭地坐在的士个城市西郊的方向。他已经打定主意，决定亲自去一趟。 到了中华神州酒店，进了大堂，看着坐在哪里地大堂副理，方格又开始犹豫起来，实际上，那个女孩子和中华神州酒店的联系，完全是因为方格知道路中华是中华帮地老大，是这个酒店的幕后操纵者。 这个女孩子被人跟踪。自己凭什么直接找路中华？就是找中华神州酒店地人，也没什么道理，你凭什么说这女孩子跟中华神州酒店有关系？ 方格走到大堂副理面前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说：“我有急事找你们总经理？” 大堂副理看了看方格，问：“您有什么事吗？有预约 方格语气急急地说：“没预约，当然有事，有急事，你赶快联系一下你们总经理，副总也行。不然就来不及了，你们住在8楼地一个客人出大事了。” 大堂副理说：“好的，你等一下。我看看我们总经理在不在。” 说完，大堂副理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然后对方格说：“我们老总不在。跟你接副总吧？” 方格说：“也行。” 方格心想，只要出来个负责的就行。以这女孩的分量，只要自己一说出来，不怕路中华他们不出来见自己。里，也只是想看看能不能了解点什么情况。 不一会，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不慌不忙地走了下来。 大堂副理道：“王总，这位先生说住在我们8楼的一位客人出了点事，想找你反应一下。” 中年男人看了看方格，问：“什么情况？” 方格一看，这男人既不是孙大勇，也不是那个叫孔三文的人，想了想，于是说：“你们8楼有一个叫小桐地客人，晚上可能有点麻烦，我来告诉你们一声。” 方格以为自己只要一说出小桐的名字，这男人就会大惊失色。 让方格没想到的是，这男人听方格说完，竟然什么表情都没有，脸色反而变得不耐烦了起来：“小桐？什么小桐，8楼那个房间？” 方格说了下午在8楼跟那女孩子见面的房间，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对大堂副理说，你查查这房间有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客人。 “没有，这房间是空的，没有住人。”大堂副理打开电脑查了一下说。 “以后有类似事情要先登记问清楚，不要动不动给我打电话，这不是捣乱嘛。”这位王总看了方格一眼，然后训了大堂副理一句，转身就走起的，还有一个叫张生地，她跟踪了，出了事你们自己负责吧，我走了。”方格一看这些人的反应，感觉很无趣，丢下一句话就想走。 “请等一等！您是说小桐又出去惹事了吗？”方格刚想转身走，突然身后轻轻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方格转身一看，一下子就傻了，就跟做梦一样，方格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方格竟然发现这个叫小桐的女孩突然之间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竟然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美若天仙的仙女，娴静飘渺得让人不可逼视。 她真的会是那个叫小桐的女孩子吗？方格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第154章 传说和三月三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方格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实际上，只是猛一看看上去，这女孩长得很像那个叫小桐的女孩，再看第二眼的时候，方格马上就发现了眼前的女子即使是长相，也与那个小桐有很大区别，而且，气质更加是有天壤之别。 看到这个女孩，方格马上就想到王维的一首诗《竹里馆》： 独坐幽篁里， 弹琴复长啸。 深林人不知， 明月来相照。 竒 書 蛧 ω Ｗ ω . q ì δ ん ū 玖 ㈨ . Ｃ ǒ m 眼前的女子就是那个独自一人坐在林木深深的竹林里，在明月之下，一个人弹着琴，等着她的心上人的女子，她微笑着的脸，有着让人着迷的亲和力，让人没有任何距离感，让人禁不住想和她走得近一下，但你却明确地感到，她居住的竹林，是传说中的竹林，她弹唱轻啸的曲子，是传说中的曲调，词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如同她在这个让方格昏头转向的午夜出现，以致于方格一下子就清醒下来，她是传说，却能让头脑发热的你醍醐灌顶一般清醒而安静，看到她的时候，你会发现，你正在经历着的生活是如此美好和值得热爱。 你甚至不太相信这是真的，甚至不敢多看她一眼，方格只要多看一眼，她就会从眼前消失一样。 传说是生活地明灯。是时刻惊醒和激发我们用全部的想象力和热情去热爱生活的动力。 她月亮一般明净地脸上似乎还笼罩着清愁。神情好像有些恍惚。难道她也是被那个叫小桐地女孩子折磨地吗？看长相。这女孩子有点像小桐地姐姐。一个如此地姐姐。要是碰到小桐这样一个妹妹。那也够倒霉地。方格想。 “小桐是不是惹你了？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女孩子还是温温柔柔地说。 “哦。她往中山广场方向去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具体在哪！”方格说完。才觉得自己跑这么远来这里报信。显得有些多余。人家问你。你说那女孩去了中山广场方向。说了等于没说。方格感觉有些惭愧。 “小嫂子。你先上去休息。我来处理。我知道怎么回事。”方格刚说完。就发现一个穿着打扮十分讲究。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地男人带着几个人赶紧走了过来。把这个女孩子恭恭敬敬地请走了。 这男人叫张生。晚上那个叫小桐地女孩子跟方格闹事地时候。他就在场。 “有他在。就好说话多了。”方格心想。方格一边想。一边看着那个女孩子远处地背影发愣。他还在惊愕中。没回过神来。 “方先生，小桐桐找你麻烦了？”张生目送那个女孩子走了之后，才转过头来，对方格笑着说，看起来，他一点都不担心那个女孩的危险，相反，似乎倒挺关心方格受不了这女孩子的折腾。 “嗯。晚上我们出去之后，她开着车跟着我们去了海边，后来我们发现好像有一辆车跟着她。我怕她会有危险，所以过来告诉你们一声。”方格道。 “哦。谢谢方先生特意来通知，我们会去找她的。非常感谢。”张生很客气，彬彬有礼地样子。只是方格总是感觉他笑起来，透着那么点轻浮，只有在刚才的那个女孩子面前，倒是恭恭敬敬的说话十分严肃。 “不客气，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姓方？”方格问。 “这一段在滨城恐怕不知道方先生的人不多了，何况你们这两天的活动都在这个酒店，我恰好也住在这里，我要是不知道你，我就太孤陋寡闻了。”张生笑了起来，仿佛方格说的话很好笑。 “过奖！对了，晚上跟你们在一起的先生怎么称呼来着？”方格漫不经心地问。方格问的是路中华，方格这么问，只是以后方便打交道，只要有个人提一下路中华就成，不然，自己调查得来的信息，总是感觉有些不太正大光明。 “哦，他叫路中华，你如果好好打听一下，也会很容易知道地，嘿嘿。”张生很快就说出了路中华的名字，这倒让方格有些意外，方格还以为他们会故意低调隐瞒什么东西，看来，他们并不怕别人知道。 “你也是中华神州酒店的工作人员吗？”方格故意问。 “哦，我和路中华是朋友吧，谢谢方先生来通知，我还有点事，失陪了。”张生说完就走了。 “哦，这几个人的身份他们倒想保密，其实，这样公开的抛头露面，想保密也不容易吧？！”方格笑了笑，走出了中华神州酒店。 过了一个月左右，农历三月三的前两天早上，方格早早就起来洗漱，欢欢正在厨房做 这一天方格的心情不错，外面已经是桃红柳绿燕嬉春的大好春光了，北方的春天来得晚，在南方，这个季节已经是晚春了，而在东北沿海的滨城，柳枝上地嫩叶才刚刚打开，叶子比方格的胡子长不了多少。 这一个月，方格还是忙，忙得昏头转向，忙得胡子都没时间刮。 此时在花园晨练的人已经换成了三虎，四虎这会估计还在哪个宾馆或者桑拿城睡觉，四虎睡地这些宾馆和桑拿基本都在那个凌志车主住的附近，只是四虎能踏实睡觉地时候很少，因为这凌志车主经常换地方住，而且还经常跑网吧上网，四虎有时就在那人住的楼下网吧通宵玩游戏。 纪如眉这一个月因为有各种各样地活动。时间被山芋安排得满满的，倒让方格省心了不少，只是，这姑娘地反常表现还是让方格比较担心，几次想找她谈话，不是没时间。就是不太愿意说，方格也只得暂时作罢。 尚小菲在这一个月里，在天使训练营的海选活动上出尽了风头，在全国的名声越来越响，已经有盖过纪如眉的势头了，而且，看起来，尚小菲只能会越来越火，海选还远远没有结束，尚小菲嫣然就成了风头盖过许多成名已久地大牌明 山芋整天乐得合不拢嘴。更加忙得不亦乐乎，偶尔跟方格通电话，口气越来越牛逼，已经很有舍我其谁的气势了。 滨城都市报在这一个月里，已经发行到了100万分以上，一个月之间，摇身一变就成了全国最新锐最火的媒体，老杨自然是乐不可支，派头越来越大。 方格也因此成了报社无可争议的最有实力最年轻的中间力量。 开始的时候。报社还有许多人不服气，有的甚至明目张胆对方格攻击和污蔑，这些话很容易就传到了方格的耳朵里，方格只是笑笑，从来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即使心里有不爽，方格也不会表现出来，但一个月之后，就很少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对方格攻击或者污蔑了。方格知道，这些议论的声音虽然小了，不等于没有。反正方格也管不了那么多。 有一个明白无误摆在人们眼前的现实是，方格不止在滨城都市报社是明星。在国内媒体圈子里，方格也已经成了名副其实地明星新锐。名望已经远远盖过了老杨。 甚至报社又开始有另外一种谣言在开始流传，那就是方格正在图谋篡夺老杨总编的位置。 这样的谣言并不是空穴来风。老杨现在是社长兼总编辑，自从钱大炮和李有财走后，社长落实了，但总编辑上面一直没有派人来，也没有从报社提拔，总编辑这个职位就由老杨暂时兼着。 但按照行业规则，以及权力制衡原则，社长兼职总编辑是不会长久的，所以，报社内部一直就在讨论报社总编辑这个肥缺会落在谁的头上。 另外在全国范围内，如方格和其他人不少人都预料的一样，文化发展纲要细则出台之后，在全国甚至是全世界的影响一天比一天大，国外资本和国内的社会资本投资媒体的热情空前高涨，尤其是媒体自己地讨论一天比一天热烈，那情形，就好像中国的媒体已经跟国外接轨了，文化产业包括媒体，似乎就是世界经济危机之后一个正在冉冉升起的救国救民的朝阳产业了。 这一天方格之所以这么早，是因为文化部要开一个重要的选题审稿会，审议三月三这天和三月三第二天出的报纸的选题和稿子执行情况。 三月三这天的报纸选题基本是从传统文化的角度来做的，滨城都市报是日报，三月三当天地许多活动，只能是在三月三的第二天的报纸上登，方格要鲁阳从全国范围选取实地报道素材，也就是说，三月三当天，在全国有代表意义地活动，都要派人去实地采访。 方格洗漱完毕，走到客厅随手就把电视打开，准备看新闻。 打开电视之后，方格走到沙发边，沙发上已经堆满了欢欢做的布娃娃，人已经很难坐下去了。 方格捡起两个精致漂亮地布娃娃丢在一边，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中间，感觉自己就像被布娃娃包围了起来。 “哥吃饭了。”欢欢从厨房把早点端出来，笑容灿烂地说，把早点放下后，然后就弯腰去地上捡起了两个洋娃娃，轻轻拍了拍，然后放在了一边。 “哦，呵呵，欢欢对不起啊，我没注意，她们就掉地上了，我可不是轻视你的劳动成果啊，你这娃娃这么多了，这一个月成果丰硕啊。”方格一看，欢欢从地上捡起来地正是刚才方格随手丢在一边的两个娃娃，沙发上堆得太多，没放稳，滚地上去了。 这一个月，欢欢加班加点，做了不少十分漂亮地首饰和娃娃，还有一些成衣，成衣数量不多，但都十分好看，欢欢试的时候，十分漂亮，有时候她也把那个冯琳找来试穿，效果十分好。 “是太多了，房间都放不下去了，全挂衣服了，把哥哥挤着了吧。”欢欢不以为意地笑着，明净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就像刚才出来普照着春天早晨的阳光。 “没有啊，感觉很好，坐沙发里，感觉被许多美女围着，很爽，哈哈。”看着欢欢的样子，方格笑嘻嘻地说。 “嘻嘻，哥，我做的这些，过两天，哦，就是三月三，网店开业的东西就差不多可以拿出手了，你感觉怎么样？”欢欢问。 “嗯，是啊，你那店就快开业了，三月三是吧？你们打算怎么宣传啊？”看着满屋子欢欢做的东西，方格现在慢慢觉得欢欢不是在瞎胡闹了，许多东西是从量变到质变的，现在，方格看着欢欢的目光也慢慢开始变得不同。 第155章 欢欢啊，帮个忙好吗 不好意思同志们，今天的第二章会在午夜一点左右更新，不喜欢晚睡的早点休息，抱歉。嗯，再呼吁一下看盗贴的筒子，来**给老何投点票啥的，总看盗贴，票也不投，还在贴吧和盗贴站发牢骚骂我我，你好意思啊，呵呵。天使除**之外，其他所有地方全是盗贴。 “宣传啊，我和李红颜她们商量了个计划，但还没最后落实。”欢欢有些犯愁地说。 “后天就三月三，你们就开张了！还没落实啊？”方格笑了起来。 “嗯，我觉得可以了，但李红颜非要说冲击力不够，再看看吧，本来也不复杂。”欢欢说。 “哦，那你说我听听，你们具体是个什么样的开业方案？”方格道。 “现在不跟你说，过两天给你个惊喜。”欢欢说着也笑了。 “惊喜啊？！好吧。”方格开始埋头吃饭。 “对了，哥，我这两天不去上课了，专心筹备网店开业的事情。”欢欢说。 “哦，好，筹备怎么样？对了，买东西需要联系快递公司什么的吧？要不要我给你联系一个。”本来方格没怎么留意欢欢一直在忙着的事情，也没想太多，现在一看家里堆了那么多东西，觉得欢欢要是通过这个网点锻炼锻炼也不错，于是想了想，问。 “快递公司都联系好了。”欢欢说。 “不错啊，想得这么细致，那不是都准备好了嘛，怎么还请假不去上课？”方格看着欢欢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运动服，脸上白嫩的肌肤飘荡着一朵红晕，在阳光中十分妩媚，把方格看得呆了一下。这些日子以来，欢欢好像又成熟了不少。 “上课也没什么意思。还是在家里呆着吧。也好想想网店还有什么要准备地。”欢欢说。 “嗯。欢欢。你觉得你这店真地能赚钱吗？”方格问。其实方格现在已经相信欢欢地店整好了。赚钱是肯定地。赚多赚少而已。 “钱肯定可以赚吧。嗯---”欢欢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然后接着道：“哥。其实。我做这个店不是想要赚多少钱。我只是希望能锻炼自己。争取早一点独立呀。” “哦。原来是想要闹独立啊。想摆脱我。自己单干？”方格呵呵笑了起来。 “不是呀。我独立了。你可以更多注意我嘛。”欢欢灿烂地笑了起来。 “咋了。我没注意你吗？”方格愕然问。 “反正，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忙了。我不想成你地负担。”欢欢轻声说。 “你怎么会成为我的负担？你没见你哥哥我现在混得还不错吗？”方格笑了笑道。 “哥现在是很好，可我如果能安排好自己。哥哥就会更好了。不说这个了，对了。哥，今天上午我那个同学尚小菲邀请我去她们福利院玩。”欢欢突然转移话题说。 “啊？你答应了？”方格瞪大了眼睛道。 “答应啦！听说她是个孤儿。我其实也是个孤儿哦，我去看看福利院她们的生活，就知道自己很幸福了。”欢欢一脸阳光地说。 “说傻话，你怎么是孤儿呢？我难道不是你的亲人啊？”方格故意绷着脸道。 “不是！不是！我说错了，哥，我是说，我也没有见过亲生父母嘛，我没有觉得自己特别呀，只是去看看她们而已，有什么不对吗？”欢欢急急地解释说。 “没什么不对，那你们约的是几点？她也不上课？”方格问。 “我们约9点在他们福利院门口见面。她现在是明星了，天天有记者追着采访，上课很少了，过几个月就要高考了，她耽误了那么多功课，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考上大学，不过，班上的几次模拟考试，她的成绩倒是很好，她也很特别。”欢欢还在担心尚小菲缺课太多，考不上大学。 方格心想，尚小菲何止特别，简直是太特别了。 “她都是明星了，上不上大学都无所谓了。”方格若有所思地随口道。 “不上大学也不行吧？做明星也需要学习吧？”欢欢说。 “你这想法变得还挺快，你不是也不想上大学啊，还退学了。”方格笑道。 “那不一样啊，我退学不等于我没上大学，我课程都学习完了，再呆在大学里就是浪费时间嘛。”欢欢娇俏地笑了起来。 “那你现在怎么又同意再考大学了？不怕浪费时间了？”方格笑道。 “是你逼地呀，你不是说我还小，到社会上连工作都找不到呀，还有，我现在想考地不是服装设计专业了，我要考的是汉语语言文学，我后来一想，哥哥说得也对，我可以再在大学里学些别的知识。”欢欢表情丰富地说。 “嗯，乖，这才是好孩子。”方格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 方格的脸上的笑还没退下去，心里又开始发愁起来，笑容马上又僵在脸上，连方格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笑慢慢僵硬起来的一瞬间过程，这尚小菲到底想干什么？尚小菲邀请欢欢去的举动让方格很不安，但方格又不好阻止欢欢和尚小菲交往，怎么办？ “哥，你怎么了？”欢欢奇怪地看着方格问。 “哦，没事，你从福利院回来，直接去报社找我，好不好？”方格说。 “好地，你不说我也想去找哥哥，我还没去过哥哥的工作场所呢。”欢欢开心地说。 吃完早饭，从家里出来，方格马上给三虎打了个电话，特别叮嘱了一番，才不安地去了报社。 到了报社自己的办公室，泡上茶，刚喝一口，鲁阳就来叫方格开会。 会上，确定了派去外地采访地人员名单，以及一些传稿子的细节，然后再商定了一些选题的角度和范围，忙了两个小时，才大致把三月三当天和第二天的事情安排差不多。 “唉，老大，我总觉得这次三月三地报道还缺点冲击力。”在散会之后，鲁阳皱着眉头对方格说。 “我觉得我们选题的广度和深度，还有角度，都不错啊，你还想要什么冲击力？”方格问。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欠缺点冲击力，三月三当天天使训练营地那两个选手不咋滴，新闻得有轰动效应，看那俩选手哪清汤挂水的脸和那点小才艺，没劲。咱们地**裸周刊封面这期很没冲击力，再说，这期的封面最好能与三月三配合着来，要是有那么个选手恰好都附和这些特征就好了。”鲁阳皱着眉头长吁短 这也是方格喜欢和鲁阳合作地原因之一，这人在做新闻上十分认真而投入，做新闻不但专业，而且胆大，唯恐天下不乱，自己做的新闻越震动他越兴奋，如果他觉得自己策划的选题没有冲击力，他自己就跟个蔫了的茄子似的，无精打 “行了，离三月三才两天了，早干吗去了。”方格笑着说。 “唉！唉！”鲁阳咳声叹气地不断摇头，对这期三月三的选题策划很不满意。 鲁阳正叹气的时候，方格的办公室房门被敲响了。 “谁啊？”鲁阳很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声。 “啊，是欢欢啊，你怎么过来了。”鲁阳站起来去开门，开门的时候，方格听到鲁阳高兴地叫了一声。 “鲁大哥好！”鲁阳现在跟欢欢比较熟悉了，欢欢看到鲁阳也笑盈盈地叫了一声。 “来了？！我们出去吃饭吧。”方格刚才一直在担心欢欢，看到欢欢到了，心里才松了口气，一看鲁阳在这里，赶紧想带欢欢出去吃饭，详细问问福利院尚小菲都跟欢欢说了些什么。 “哥，李红颜和周欣欣马上就回来了，我想去机场接一下她，等接到她一起吃饭好吗？”欢欢犹豫了一下说。 “她们不是在南方上大学嘛，怎么跑回来了？”方格问。 “咱们的网店三月三不是要开张嘛，她俩回来筹备呀！”欢欢笑了一下说。 “欢欢，你开的网店店三月三开业啊？卖什么啊？”方格还没说话，鲁阳马上接过去问。 “是呀！卖我自己做的一些小东西。”欢欢情绪看起来很不错。 “什么小东西啊，能卖出去吗？”鲁阳说。 “开玩笑！当然能卖出去，她做的接近于艺术品。”看鲁阳质疑欢欢，方格不由自主地为欢欢辩护起来，方格并没过于夸大，欢欢做的那些的确十分漂亮，在方格看来，那就是艺术品。 “是嘛？早听说欢欢才华横溢，原来竟然达到这个境界啦。”鲁阳也夸张地笑着说。 “哪儿呀！那是我哥夸我。”欢欢说。 “那当然。”方格很自豪地结过鲁阳的话道。 在方格说完之后，鲁阳突然两眼直直地盯着欢欢，看了好一会，看得欢欢都不好意思 欢欢不断打量着自己的银灰色运动服，不安地问：“鲁大哥，我哪里不对吗？” “对，哪里都对，太对了！”鲁阳高兴得差点手舞足蹈，接着有两眼直直地看着欢欢道：“欢欢，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第156章 步步高升 欠的章节补上了，今天的更新继续。要推荐票，推荐票。 “鲁大哥，我能帮你什么忙呀？”欢欢疑惑地看着鲁阳，又看了看方格。 方格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鲁阳抽风想说什么。 “做我们的头版天使啊！我们这期三月三的周刊封面太没冲击力了，你是不二人选哪！你长得那就是标准的天使摸样啊，都不用化妆，又才华横溢，还这么懂事，唉，欢欢，我跟你说，你这次可不能拒绝我，我们这个部门你哥哥可是老大，虽然现在我们报纸发行量很不错，你哥哥也因此名声大振，但如果我们报纸不能继续保持这个势头，发行量要是下滑了，就会有很多闲话出来，这些闲话可都会冲着你哥哥去。”鲁阳生怕欢欢拒绝，竟然把报纸发行量下滑说得就像已经发生了一样，而且，这样的结果似乎就是欢欢造成的，把欢欢一下子逼上了绝路。 听了鲁阳的话，欢欢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答应不好，不答应似乎就成了罪人。 欢欢十分为难地看着方格，一脸无奈。 方格知道欢欢并不想做这个头版天使，那个李红颜一直鼓动欢欢参加天使训练营的活动，欢欢一直和他们别着，没有答应。 “鲁阳，你别这样逼我们欢欢好不好？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哦！报纸发行量这还没下滑，就已经赖到欢欢头上去了，你说话也太离谱了吧？”方格笑了笑说。 “老大。我很不理解你啊，欢欢参加这个活动是好事啊，对她有什么害处？从小的说，她不是要开网店吗？咱们的报纸现在是全国发行最大的都市报纸之一，而且发行量那么多，一上咱们的周刊封面，她那店就火啦。往大了说。欢欢如果拍我们地封面，对她以后的人生也有好处啊，机会多了，她的职业以后估计也坐设计师吧，设计师名气很重要啊。”鲁阳苦口婆心地对方格说。 “欢欢，我认为你应该拍我们的封面，你觉得呢？”鲁阳一屁股坐下来，拿出一支烟。装做十分严肃地与欢欢讨论，把欢欢当成一个与他对等的大人来征求意见。 鲁阳这家伙，还真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心理战术都使出来了，搞得欢欢更加为难。 欢欢红着脸。十分不好意思地看着鲁阳。好像不答应鲁阳。就对不起全国人民似地。 欢欢张了张口。张了好几次。楞是没说出话来。最后。欢欢把求救地目光又投向了方格。 “鲁阳。这样吧。别逼欢欢了。让她自己选择吧。我们先走了。你也去忙吧。”方格不得不对鲁阳下了逐客令。 “唉。行吧。欢欢你可要仔仔细细地想好了。我给你名片了吧。想好了给我打电话。我好给你抓紧联系摄影师。我给你找滨城最好地摄影师。找获过国际人物摄影大奖地摄影师给你拍。保证把你怕得漂亮地一塌糊涂。哦。你本身就极其美。嗯。这样地摄影师会抓住你最有诱惑力地部分。视觉冲击力一流。”鲁阳还不死心。 “诱惑力？什么诱惑力？”欢欢都被鲁阳给说懵了。大概听到诱惑力这词觉得新鲜。愕然问道。 “就是你身上最美最吸引人地部位。哦。老大。你家欢欢长得还真是完美无缺。哪个部位都完美无缺。比那个尚小菲看着舒服多了。”方格对欢欢说着。又对方格说。 “哦----”欢欢一听鲁阳直接夸她身上的部位，脸更红了，头都低了下去。 “我给你的名片能找到吗？找不到我再给你一张，想好了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啊！”鲁阳说着，又从兜里掏出名片塞在欢欢地手里后，终于出了方格的办公室。 鲁阳一出去，欢欢好像长舒了口气，抬头对着方格笑了一下，手按在裤子上，似乎手心都出了汗。 “这鲁阳，真是的！跟疯了似地。欢欢，别理他，我们去接李红颜，然后去吃饭。”方格说。 一路上，欢欢的情绪很好，坐在副驾驶座上，不断看着外面，东看西看的。 “哥，你说要上了那个封面，会很麻烦吧？”方格正往机场开车的时候，欢欢突然说。 “什么麻烦？”方格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欢欢为什么这么问。 “那上街要不要戴墨镜呀？我看我那个同学尚小菲现在出门到处都有人认识她，她经常戴墨镜，我觉得有些怪怪地，总带着墨镜，很不方便。”欢欢十分认真地说。 “哈哈，我还以为你说什么麻烦呢，有些人喜欢那种感觉吧，明星，感觉牛啊，许多明星都这样，其实是心态问题，他们就是不戴墨镜，也没多少人去骚扰他，许多追着明星到机场的影迷歌迷什么地，都是经纪公司花钱请来的托，就像咱们有些政治人物去国外访问，许多人不断摇着鲜花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一样，那都是一天给多少钱给饭吃请来地欢迎队伍，不然，谁闲的那么无聊，跟个傻子似地。”方格说。 “真是这样吗？那些人还真是的。”欢欢想了想，大概觉得有意思，也笑了起来。 “怎么，你想参加这个封面拍摄啊？”方格并不反对欢欢拍这个封面，也不鼓动，一切由欢欢自己选择，他觉得欢欢要是参加一下这些活动，也算阅历，反正，一切随其自然。 “不是我想参加，我觉得太麻烦，这活动很闹吧，但李红颜她们总是鼓动我参加。说是对网店的宣传有好处，昨晚，她还在QQ上跟我说这事。”欢欢为难地说。 方格心想，看来鲁阳的话在欢欢的心里，根本没有她朋友的话重要，真正让欢欢为难的是她那几个朋友一直的态度。 “反正你自己看，如果你很不想参加这样地活动。那就不参加。好好跟他们说，反正，这个网店，也不用指着它赚多少钱，当个历练就成。”方格说。 “可是，她们也一直投入了很多精力，唉----”欢欢还是很为难。 “你考虑好，我的建议是按你自己的意愿行事。”方格笑了笑。接着说：“你这几个同学挺阔啊，为了你的网店，还坐飞机回来参加开业庆典。你们到底准备怎么搞你们的网店开业仪式？” “就是呀，李红颜写书有钱，她非要这么大张旗鼓行事，她总是这么张扬。”欢欢停了一下。接着道：“开业仪式三月三那天你就知道了，现在不告诉你。” 换了个话题。欢欢又灿烂地笑了。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就到了飞机上，刚到机场大厅门口。方格就接到李立君一个电话，让方格晚上和欢欢去吃饭。方格放下电话问欢欢：“晚上李阿姨让咱们去吃饭，你晚上有事吗？” “晚上啊？”欢欢一听是李立君让去吃饭，楞了一下，说：“好吧。” 看起来，欢欢并不愿意去周晴家里吃饭，这一个月里，李立君经常叫方格和欢欢去吃晚饭，方格和程若云的关系也越来越公开化。 可方格和程若云两个人之前甚至没有以前那么和谐，在众人面前，方格和程若云表现得像恋人，但私下见面却距离感越来越大，程若云也很有情绪，但方格看得出，程若云一直忍着没发。 其实程若云最近表现很不错，脾气改了许多，对欢欢的态度虽然有保留，但总体上也算不错。 “李红颜出来了，啊！竟然来了那么多人迎接她。”方格正想心思地时候，欢欢突然对着机场大厅门口表情惊讶地轻声叫了起来：“太夸张着一身碎布料做地衣服，简直就跟和尚的百衲衣似的，不过穿在她身上，到是显得多姿多彩，跟个花蝴蝶似的，她和周欣欣一出机场们，竟然有将近20个人在哪里迎接她，还有人拿着鲜花。 那个周欣欣，就要受冷落得多，不过那女孩子也算沉得出气，站在一旁，不声不响地笑着。 “算了，欢欢，我就不跟你们吃饭了，这么多小孩，你请他们吃饭吧，我给你的信用卡里还有钱吧？”方格看了一眼机场大厅门口，皱了皱眉头，道。 “好吧，信用卡里还有钱。”欢欢又看了一眼机场大厅门口说。 方格开车往回走时，在路上找了个小饭馆，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就回了报社。 刚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发现吴晓玲正在敲自己办公室的门。 “我在门外。”方格走到吴晓玲身后说。 “哎呀，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在办公室睡懒觉呢，杨总叫我来找你。”吴晓玲说。 “找我干嘛？你知道不？”方格问。 “他找你干啥我那知道呀？”吴晓玲说，自从做了老杨的秘书，吴晓玲说话的语气迅速硬了起来，对方格说话语气也变了许多，但态度倒是跟别人完全不同。 “态度很不好！做领导秘书成长这么快啊，对大哥说话颐指气使了哈！”方格笑道。 “哼，我找你几次，请你吃饭，你总是说忙，报社那么多人想请我吃饭，我还不去呢。”吴晓玲很幽怨地说。 “我是真地忙啊，什么事情让你在电话里说，你还神秘兮兮的总不说。”方格道。 “我其实就想跟你说说那个美女杀人案子的事情，你不给我面子，我还就不跟你说，哼！”吴晓玲说完转身就走影，方格笑了笑，那个案子的进展方格很清楚，宋立人掌握的情况可能还没自己多。 方格把包放到自己地办公室，然后就去找老杨，到老杨的办公室要经过一个房间，就是吴晓玲办公地秘书室，老杨现在谱越来越大了，不管谁见他，都得经过吴晓玲通报。 “我来了，去通报一下。”方格对吴晓玲笑了笑，吴晓玲正趴在桌子上看画报。 “直接进去吧！他在里面等你。”吴晓玲这会说话倒是十分温柔，把方格搞得发懵，女人就是很难懂啊。 “杨总，你找我？”方格走进老杨的办公室，笑容近乎谄媚，这一段，方格风头大盛，功高盖主是很危险地，老杨对方格的态度已经开始提防跟你商量一下，现在有人想给我们投资办一份周刊，原则上我们报社和宣传部都同意了，前一段咱们也探讨过这个问题，就是报社单独发行一个周刊，单独地刊号，就是一张独立的报纸了，当然，周刊还是报社下属的，但经营管理是独立的，投资方点名让你去做周刊总编，你的意思怎么样？” 方格一听，马上就楞了，这个消息来得有点太突然了。 第157章 与尔肝胆，扛起昆仑 “办周刊？要我做总编？投资方是谁？”方格楞了一下，马上想到了展东风。 “咱们先不谈投资方，你先表达一下你的意见。”老杨现在说话已经不像以前一样随便随和了，而是变得客气和生硬了许多。 方格赶紧说：“杨总，我在报社刚刚起步，还是靠着杨总这棵大树，不然，我哪有机会为报社做点事呀，我才接管文化部不久，就去周刊做主编，这有点说不过去吧，有发展的机会我当然高兴，但我资历浅，还太年轻，阅历也不够，领导还是考虑一下别人吧。” 一听老杨的话，方格有些发懵，以前展东风跟方格提的时候，方格不是没有动心过，甚至，他一直梦想的，就是有一天自己能独立操作一个媒体，现在这样的机会有了，但太突然了，这一段，自己的生活中有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自己费了许多劲，到现在也没了解到个眉目。 生活有时候的确就像演戏，有一天，你睁开眼睛，突然发现，所有东西都变了。 以前生活平淡没有波澜的时候，你抱怨生活的平庸，现在，所有的好事都涌向你的时候，你又变得胆战心惊，看来，天上掉下太大的馅饼，你也得表好体力能力能接得住，不然，不砸死你，也得砸你一头包。 方格现在就十分胆战心惊，当一个人无法控制自己的生活时候，你当然就会胆战心惊。 “小方啊，你也别太谦虚，你这段时间的工作成绩呢，我和上面的领导也都是看在眼里的，仍然带领文化部，干得很不错，咱们报纸现在发展势头这么好，你功不可没，工作做得好，咱们就要记功，做得不好，就要批评，咱们一向都是功过分明的，不过，你还年轻，谦虚点，也没什么不好，但让你去这个周刊做总编，是上面的意思，我呢，当然也希望你有更加广阔的舞台能实现自己的价值，啊！这个，投资商嘛，是念奴娇文化发展公司，哦，汉唐风情街上面的那个念奴娇餐饭娱乐公司，是他们的下属机构，这个公司实力不错，也很有诚意，我们研究过了，事情基本定下来了。”老杨一看方格想推迟，脸色和语气都好了很多。 果然是展东风，方格暗想，念奴娇文化发展公司？汉唐风情街上的念奴娇是他们的下属机构？这么说，这个主意还不一定是展东风的主意，他背后应该还有人。 “是是是，杨总教导得是，念奴娇餐饮文化娱乐公司的展东风我倒接触过，是他说要我做总编吗？”方格问。 “这个不太清楚，但来报社谈的人是他，过几天我们就签合同了，你好好考虑一下，给我个答复。”老杨说。 “好，我考虑一下，对了，杨总，我问一下，如果我去了这个周刊，都市报的工作我需要放下吗？”方格问。 “嗯，这个细节我倒还没仔细考虑，不过，应该是要放下，运营一个新媒体很不容易，如果你去的话，肯定要全力以赴，这边的工作你就很难兼顾了，”老杨说。 “杨总，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我是去还是不去？”方格想了想，说。 “嗯，是这样，小方，我呢，一直是你的领导，也知道你一直很有想法，想做出一翻事情，我当然希望你有更大发展空间，从你个人角度看，去了能更加实现你的想法，从报社角度呢，你现在在文化部干得很好，如果你走了，对母报是个很的损失，我当然也心痛，只是投资方点名要你去做，上面也同意了，现在就看你的态度了，不过，这还得你自己拿主意。”老杨又把皮球踢给了方格。 “好吧，杨总，我的意思是文化部的工作刚刚上轨道，我也费了很多心血，让我出去我还真舍不得，反正，还是我考虑一下吧。”方格道。 “好，不过，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报社从即日起，成立一个周刊筹备小组，我是组长，你做副组长，从今天起，就开始进入周刊筹备阶段，对周刊名称，内容策划，市场地位，营销方案，要在一个月之内拿出来，我是挂名，日常工作由你召集，你看需要哪些人参与这件事情，你回头拟一份名单交给我。”老杨说。 从老杨那里回到办公室，方格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点上一支烟，一边抽一边看着门，脑子里一直在分析着这件事的可行性。 首先，这是一件好事，谁都会这么说，如果有人点名让方格干，方格不干，那就是不识抬举，也显得方格胸无大志。 其次，独立运营一个媒体，是方格一直以来的理想，当然，方格还有便大的理想，太远的理想，只能规则，从实际情况看，先独立运营一个媒体，至少是比较符合实际的理想，如果能实现，自己的人生的确会迈上一个台阶。 但是，这个投资者点名让自己做总编，难道仅仅是看中自己的能力吗？不会有别的想法？ 如果别人要是知道方格还怀疑投资者对自己有企图，那是怀疑方格有病，就是方格自己，他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有，如果他现在不是足够自信自己神智十分清醒，放以前，他打死都不会相信，生活竟然如此险恶和刺激。 生活是很戏剧化，那是把一个很长的时间浓缩来说的，如此集中地在生活中上演着这么戏剧化的东西，比电影剧情还集中地上演，反正方格以前是不会相信的。 但现在，他相信了，他甚至有些激动，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碰到这些挑战。 方格之所以跟部队关系好，朋友多，除了工作联系的因素外，其实跟他的潜意识里的某种东西有关，别看他以前总是一副老气横秋无精打采的样子，实际上，在内心里，他希望自己是一个战士，他希望自己是一个像王成那样的端着冲锋枪，在敌人的枪林弹雨中冲在最前面，嘴里还大喊着“向我开炮！向我开炮！”的战士。 他一直在等这样的机会，现在机会终于来了，自己怎么能放弃呢？ 何况，既然投资者与发生在自己周围的一些奇怪的事情有关，那自己更不能怯懦，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样了解真相的机会，自己怎么能够放弃呢？ 想到这里，方格压着，内心莫名其妙的兴奋，拿起电话说：“鲁阳，上午我们出去喝酒，去念奴娇喝酒。” 在汉唐风情街念奴娇的一个精致小巧的日式包间里，方格和鲁阳盘腿坐在一个榻榻米上，桌子上放清了啤酒，方格看着鲁阳一连疑惑的表情，对服务员说：“把酒全打开。” “老大，你今天嗑药啦？这么兴奋？”鲁阳看着刚刚离开的服务员说。 “你不是说给你三千越甲，就可灭了强吴吗？”方格笑笑说。 “是啊！怎么了？”鲁阳莫名其妙地说。 “兄弟，我今天就给你三千越甲，希望我们一起能够打下大好江山。”方格说。 方格把老杨的意思和鲁阳说了一下，鲁阳一听马上一拍桌子道：“干，！老大，这样的好事，不干不是男人。” “我准备答应他们，但条件是让你做管理全面事务的常务副总编，我还要求兼职都市报社文化部主任，实际上，周刊的权力和责任就落在你身上了。”方格说。 没想到方格一说完，鲁阳反而沉默了下来。 “怎么了？”方格问。 “老大，你能如此信任我，我很感动，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只要有口饭吃，我都干了。”鲁阳重新有激动起来。 “呵呵，我刚随口说的几句诗有意思，那是卓文君写给司马相如的怨情诗，这两人开始私奔，当垆卖酒，十分恩爱，但后来差点成了怨偶，这也算警示，希望咱们兄弟能一直肝胆相照，一起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方格笑道。 “老大，你不怕我做事过激给你惹事？”鲁阳担心地说。 “不怕，兄弟，我相信你做事情的准则，人的一生最惬意的事情莫过于与有肝胆的人一起做事，你是一个有肝胆的朋友，今天，我给你相照的肝胆，给我越甲三千，希望你能扛起昆仑。”方格说。 “老大，啥也不说了，喝酒。”鲁阳感动得一连干了五瓶啤酒。 “够朋友。”就在鲁阳放下手中第五瓶酒的时候，门外突然想起了鼓掌的声音，接着，展东风穿着一身白袍走了进来。 “方兄，鲁兄，抱歉，这包间小，还不隔意，我刚才路过正好听到二位后面的话，一时感动，就想进来和两位喝一杯，现在像你们这样的朋友太少了。唉......“展东风还是穿着一身汉服白袍，站在那里笑盈盈地叹气道。 “展兄，请坐，我也正想找你。”方格一看是展东风，正好，今天自己之所以选念奴娇喝酒，就是预米展东风会出现，果然。 “我敬方兄和鲁兄一杯。”展东风自己倒上酒，拿起杯子说。 “展兄，我先说一句话，你们想跟我们报社投资一个周刊的事情我听说了，我有个条件，就是让鲁阳做常务副总编，而且我不会离开滨城都市报的文化部，就是说，我还要兼职做滨城都市报的文化部主任，如果报社不答应我的要求，就恕我难以从命了。”方格说。 方格知道，现在投资方都是上帝，自己把这个想法先透露给展东风，就算老杨和上面不答应，展东风也可以给自己做点工作。 “鲁兄也是难得的人才，我当然赞成，方兄的意思，其实是两全其美的主意，多一个舞台，也能够更充分实现方兄的雄帮大略，我完全支持方兄，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来，方兄，鲁兄，咱们喝酒。”展东风干脆地说。 展东风答应这么干脆，方格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我能进来和几位喝一杯吗？”展东风的洒杯还没放到嘴边，就听门外又有人高声说。 第158章 你们订婚吧 外话音刚落，孙天豪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方格看了T豪，发现包间门口随即又出现了一个人，是程若云。 孙天豪哈哈笑道：“哈哈，方主任，听到你们几个的声音，我能进来喝一杯吗？” 方格说：“坐吧。” 方格说话的时候，程若云顺便就坐在了方格的身边，笑盈盈地道：“我与孙总中午在这里谈点事情，谈完路过这里，正好听到你在这里，就拉孙总进来了。” “程总好，哦，我快要叫嫂子了吧。”鲁阳笑道。 “随便随便，这么客气干吗？鲁阳最近帮了方格很多忙啊，我要跟你喝一杯，感谢你。”程若云说着亲自给鲁阳斟了一杯酒，笑着豪爽地一干而尽。 “爽快，我们老大有你这样的贤内助，简直是如虎添翼，我这就放心了。”鲁阳说。 “你就放心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对方格不放心？”程若云顿了一下，然后笑盈盈地说。 “不是，我们老大最近风头太盛，树大招风啊，不过，加上你，那就是千年的巨树，再大的风也不怕了。”鲁阳笑道。 “哦，你怕方格树大招风有人打压啊，这个我倒觉得没什么可怕的，我认为方格完全可以成长为能抗12级以上台风的树。”程若云很灿烂的笑着，一脸的自信。 “程总说得不错，根深才能叶茂，只要是自己粗壮，什么风都不怕，我相信，有你姨妈和你帮忙，烂泥巴照样糊上墙，何况，方兄弟还不是烂泥巴，是吧？方兄弟在如此短的时间咸鱼翻身，肯定有过人之处，12级台风不算什么，只要别碰到地震就行，嘿嘿，来，方兄弟，哥哥跟你喝一杯，做哥哥的不会说话，只是希望兄弟能更快地成长，话多了，你别见怪啊，哈哈，喝酒。”孙天豪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自己喝了。 “孙总。我也说两句话。行不行？”方格端着酒杯看了孙天豪一眼。淡淡地说。 “好。我洗耳恭听。”孙天豪诡异地笑了一下。说。 “孙总。我地工作她姨妈和她从来不会参与。我也不会让她们参与。嗯。有一个事情我一直想向你道歉。就是你让我给你们企业写正面报道地事情。我地确是没时间。再说。你们企业地报道是不是我来写。也没什么必要。希望孙总能够谅解。”方格本来一直想找个机会跟孙天豪说一下那个报道地事情。也好对蒋晓云有过交代。但一直没找到合适地机会。现在一看。孙天豪好像开始要向自己发难。自己也不想跟孙天豪搞得太僵。毕竟这个人是李立君地新公司地合伙人。方格压着心里地怒气。耐着性子说。 方格刚说完。程若云就看了孙天豪一看。接过方格地话说：“是啊。他从来都不让我们插手他工作上地事情。” “没关系没关系。我地事是小事。哪能麻烦方主任这么大人物写这种官样地小文章。没关系没关系。报纸又不是只有你们一家。我还不信给钱没人给我写文章了。滨城晚报一堆人成天堵在我地门口想给我们公司写文章。想要我们地广告。我从来都懒得理。方主任。哦。现在应该叫方总了。我还真就是觉得你写得好。才想让你写地。你别多想。没时间就算了。无非就是做广告嘛。媒体到处都是。”孙天豪夹枪带棒地说到这里。看了程若云一眼。 方格心里一动。这家伙还真是跟自己别上了。听他话里地意思。还是我不给他们写稿子。就不在滨城都市报投广告啊。 “孙总，如果你是再要逼我，也可以，除非----”方格一看这孙天豪有点不依不饶，心里的怒气也有些按耐不住，妈的，你不就是有俩钱吗！还没完没了了？！ “看来你后面有条件，说说看！”孙天豪今天就像一个冲动的初出茅庐的小青年，莫名其妙就跟方格杠上了。 “除非你们企业能够经得起我的采访，如果你认为经得起，我就写。”方格也不客气地说，现在骑虎难下，也管不了蒋晓云这广告能不能做下来了。 “好了，孙总，咱们今天不谈这事情好吗？不就一个广告稿子嘛，这么较真没必要吧，今天不说这个，好吧？”程若云一看孙天豪和方格越说战斗的火星越大，赶 解围，而且对孙天豪脸色不太好。 “就是，我就是认为一个破广告稿子不值得这么较真，但方兄弟你实在太较真了，在外面混，你这样还真危险，算是我的忠告，告辞。”孙天豪说着气呼呼地走了。 “这人什么味？”孙天豪刚一走，鲁阳看了一眼门口，不屑地说：“凭什么非要我们老大给他写广告稿子，有钱了不起啊，他算哪瓣蒜啊？这不明显找事嘛。” “可能这人较真一些，算了，方格也别跟孙总生气了，回头我也跟他做下工作，来我们喝酒吧。”程若云端起酒说。 “嗯，程总说得是，都是叔叔辈的人了，也不知长进，唉----我们还是喝酒吧。”展东风爱憎分明地说。 “就是，一点也不知道长进，展兄说得对，我们喝酒，别让这人坏了兴致。”鲁阳马上呵呵笑道。 “算了，不谈这事。”方格也端起酒杯，看了展东风一眼，心想，展东风这人看着很圆滑，其实还是很有棱角的。 从念奴娇出来，天已经快黑了。 汉唐风情街上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程若云穿着时尚的春装走在自己的身边，在古色古香的街道上，方格感觉很古怪，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恍惚，仿佛时空错乱地来到了古代，又觉得自己是从古代来到了现代，而自己站着的地方，就是一条古代和现代的交叉路口。 “喝多了呀？”程若云看着方格抬头四处看的样子，嫣然笑道。 “还好，我给欢欢打个电话，看看她晚上有没有时间过去吃饭，她有几个同学回来了。”方格说着掏出了电话。 “不是说好了欢欢会来嘛？同学什么时候不能见啊。”程若云说。 “你怎么知道欢欢答应去？”方格愕然问。 “姨妈跟我说的呀，一家人嘛，在一起吃饭的机会也不多，让欢欢一定来吧。”程若云温和地道。 “嗯，好吧。”方格说完打了个电话，欢欢说让方格先过去，不用去接她，她自己打车过来。 到了听海居，李立君和李嫂正在忙进忙出地做饭菜。 “来啦？欢欢呢？”李立君一看方格和程若云进门，往门外看了一眼，发现没有欢欢，楞了一下，问。 “哦，一会她自己打车过来，快了吧。”方格道。 “嗯，好，你们聊一会，马上就好了。”李立君今天情绪十分好，说完就进了厨房。 “今天有什么喜事啊，还要你姨妈亲自下厨。”方格好奇地问程若云。 “你还真没良心，姨妈不是经常下厨给你做饭嘛？怎么非得有喜事才会下厨啊？”程若云嗔怪地看了方格一眼，似笑非笑道。 “……”方格很无语地看了程若云一眼，也没理程若云，然后开始往门口张望，看看欢欢到没到。 “欢欢不会有事不来了吧？”程若云今天有些反常，好像欢欢来不来很重要似的。 “哥，程姐姐，我来了。”就在两个人闲聊的时候，欢欢的声音就在门口响了起来。 “你看，说曹操曹操到，欢欢真是个守约的好孩子。”程若云几乎是跳了起来，过去把欢欢抱在怀里。 “至于嘛。”方格看着程若云笑了一下，程若云一反常态的举动把方格和欢欢都搞得有些一愣。 “欢欢来啦，正好，来，开饭了。”这时，李立君从餐厅走出来说。 吃饭的时候，李嫂一直在上菜，今天的菜比以往多了将近一倍，李嫂上完菜后，也一直没上桌吃饭。 程若云一直忙个不停地给欢欢夹菜，欢欢一直在哪里对程若云尴尬地说着“谢谢！谢谢！” 方格奇怪地问：“李嫂怎么不上来吃饭？” 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几个人的李立君这时放下了筷子，停了一下，用征询的目光看着方格说：“我们先吃吧，嗯，方格，有个事情跟你商量一下。” “妈就什么事你就说----”方格放下筷子，看着李立君道。 “嗯，是这样，你和小若的事情，我看差不多了吧，要不找个日子，你们订婚吧！”李立君快慰地说。 第159章 哥，我答应了 爱书者 立君话一出口，四周突然安静下来，气氛十分怪异。 李立君的眼神充满了期待，显得轻描淡写又理所当然。 方格看了一眼程若云，程若云羞涩地低着头，筷子在盘子里轻轻翻动着，菜没夹着，倒是把盘子敲得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声音在此时安静的餐厅里显得十分清晰。 方格有些茫然地看了李立君一眼，李立君正在微笑地等着自己的回答，她并没有看程若云。 方格突然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今天的谈话，李立君是跟程若云商量过的，之所以安排饭，就是为了说这事。 方格突然意识这样的场合好像欢欢不应该在场，而此时，欢欢似乎真的不在场，因为方格的旁边欢欢的位置寂然无声，方格把目光从李立君那里收回来，转头看向欢欢坐的位置的时候，发现欢欢在。 欢欢的反应跟程若云很似，她的目光也是盯着菜盘子，筷子在盘子里翻动着，筷子和盘子相碰，发出轻微的清脆的声音。 周围安静极餐厅里的三个女人此时等着方格说话。 “订婚？”方格张口结舌喃喃自语似问了一句，似乎没听清李立君的话，其实他不是没听清，而是李立君的话让他太错愕，他不知如何回答。 其实方格知道早晚会这么一天，只是不知道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 方格毫无准备。但他如果绝。似乎又找不到拒绝地理由。李立君不仅仅看到方格和程若云共处一室。而且。这两年。程若云和方格一直出双入对。尽管两个人经常拌嘴。在外人看来。这种拌嘴。跟小情人之间**几乎等于一个意思。 无法拒绝。尤其是最近。事情似乎又处于一种胶着状态。李立君以前对方格和程若云之间地事情只是含蓄撮合。制造气氛。而最近。态度已经越来越鲜明。已经完全把他们当成了一对恋人。只要看到方格和程若云在一起。李立君总是笑眯眯地。看起来很开心。几年来失去女儿地痛苦在她脸上那挥之不去地愁云。似乎也一扫而空 方格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哪里不对。又说不清楚。好像。这样地事情应该由方格和程若云商量之后提出来才对。而且。应该先向程若云地父母提出来才对。 由于程若云长期住在周晴家。方格和程若云地父母几乎没怎么接触。李立君俨然就成了程若云地母亲。而程若云也俨然取代了周晴在这个家里地位置。 长期以来。在这个家里。不知不觉之中就形成了一种特殊地新地关系。在周晴走后。这个家里开始动荡了好一阵。但慢慢地。这种关系似乎就逐渐稳定下来。当生活慢慢平静。周晴又成了这个家里一根牢不可破地纽带。把李立君、方格和程若云牢牢地系在了一起。 “是啊！订婚。你们也不小了。如果你们觉得结婚还早。那就先订婚。小若。你觉得呢？”李立君笑着转过头。看着低头不语地程若云。 “姨妈你做主吧，我也不知道。”程若云含羞地抬起头，看了李立君一眼，又低下头去。 方格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李立君，又看了看程若云，最后，又看了欢欢一眼，发现欢欢的筷子也从盘子里拿回来了，几个人再次在静静地等着方格的表态。 “妈！最近小若那边事情也特别多，新产品正在准备上市，我那边也特别忙，报社最近可能又会有变化－－---”方格抬起头，看着李立君嗫嚅着说，刚说到这里，就被李立君打断了。 “是不是报社在筹备一个新的独立发行的周刊？要你出任总编地事情？”李立君笑着问。 “是啊，你怎么知道？”方格愕然地问。 “别忘了宣传部长是我的朋友，我听说了，这是好事啊，好事成双，不耽误，订婚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来给你们操办，不会让你分心地-----只要你们订了婚，我也了了一桩心事，你们看“五一”怎么样？”李立君说着看着方格和程若云。 “我都行，方格呢？”程若云说着，和李立君一道同时看着方格。 只有欢欢手里拿着筷子，低着头，目光看着筷子尖，身体一动不动。 “五一啊－－－－要不七一吧，那时候天气暖和----”方格实在不能再拖着不回答，冲而出道，同时，又有些心慌意乱地看了欢欢一眼，随即他就发现自己说话已经有些胡言乱语。 7月哪是暖和，那是炎热，有的地方甚至是酷热。 话出口之后，方格发现欢欢的肩膀抖了一下，然后慢慢抬起头，放下筷子，安静地坐在那里，对着方格淡淡地笑了一。 方格也对着欢欢笑了一下，然后留着脸上的笑容转头看着程若云和李立君。 突然之间，方格心里有一种悲伤开始弥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地悲伤。 其实不是程若云不好，其实程若云是最好的结婚对象，无论哪一点，似乎都无可挑剔，尤其是自己如果想要照顾好周晴的妈妈，和程若云结婚是最好的选择。 “好，那就七一，七一是党的生日，也很好，我来给你们筹备，你们就放心工作，不用操心这个。”李立君喜笑颜开地马上就把这个日子定了下来。 李立君的话音刚落，欢欢地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欢欢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就在餐桌上轻声说了起来：“李红颜啊，哦，我快吃完了，急啊，那好，我过去。” 欢欢挂了电话，抬头对李立君笑了一下，抱歉地说：“阿姨，对不起，我一个同学有点急事要我过去，我先过去了。” 欢欢说完，看着方格和程若云，安静地笑着说：“哥，程姐，恭喜你们！我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欢欢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天都黑了，我送你过去吧。”方格在欢欢的背后喊了一声，正准备站起来地时候，听到欢欢丢下一句话：“不用了，都是我同学，我自己打车走。” 然后，欢欢的背影就迅速消失在听海居地夜色中。 “让她去吧，一会你再去接她，应该没什么问题。”李立君有些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口，欢欢的身影早已经消失。 “嗯，今天是个值得祝贺地日子，直从晴晴走了之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过，以后你们可得好好的，别总拌嘴了，知道吧？”李立君笑眯眯地看着方格和程若云说。 “嗯，我听姨妈的。”程若云乖巧地笑着说。 “你 地，你得听方格的。”李立君笑着给方格夹了一个 “谢谢妈，她不会听我的，她只听你的。”方格知所谓地笑了笑，然后就一直笑着应付李立君的话，李立君难得如此高兴，他不能不笑。 吃完饭，放下筷子，方格就对李立君说：“妈，我晚上还有点事，我先走一下。” 程若云一听方格这么说，马上说：“我跟你一起去。” “我找老杨谈点事，你去方便。 ”方格道。 “哦，那你晚上回里住吗？”程若云送方格到门口地时候，温柔地问方格。 “可能会很晚，不回来了。”方说着，一头就~了夜色之中。 方格开着自的吉普车，开到海边停了下来，然后，拿出一支周晴给他买的万宝路雪茄，点着，慢慢抽了起来，烟头在海边的风里，一闪一闪的，微微地光印在方格的脸上，使方格的表情看上去就像一个漂浮着地树叶。 此时，方格下午喝的酒，到现在已完全清醒了。 他清醒得不能再清醒，海边的夜风里，方格感觉自己清醒得无比悲痛。 他晚上其实什么事情也:有，他只是不能再在听海居呆下去。 程若云订婚，甚至结婚他想都没想过，实际上，他从来没想这个问题，这么说其实不准确，虽然他没有明确地想过，但在潜意识里，他其实觉得这样是理所当然，所以，刚才李立君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虽然有些错愕，却根本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推诿。 不是程若云不好，而是方格觉得自己长这么大，其实从来没有过机会选择自己地生活，他没有选择，他别无选择。 真正面对的人生重大选择只有一次，就是在他想自杀的时候，生活着死，摆在他面前，让他选择过，他选择了死，但却被命运拒绝了。 一切似乎都被安排好了，他的人生看起来平淡无奇，仔细一想，其实充满了戏剧性，而这一幕幕的戏剧，似乎冥冥之中早就排练好了。 此时，方格的心里充满了厌恶，不是针对与程若云地订婚，而是厌恶这种没有选择的被人安排地人生和生活。 长这么大，他似乎重来都没有自己安排过自己的生活，一切都很戏剧化，又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好像一出热闹地木偶戏，导演和观众都兴冲冲的，只有自己这个主角是被一个神秘人支配和主宰地木偶演员。 “其实我只是一个演员。”他突然想起梁朝伟在被央视某主持人采访时，那主持人称梁朝伟为艺术家的时候，梁朝伟纠正那个主持人的话。 方格突然神情古怪地笑了起来。 初中毕业的时候，方格在天柱山捡到了欢欢，这个总是喜欢叫自己“父王”的女孩子，却一直以妹妹的身份一直在自己的身边长大，和自己一起成长。 生命的成长是尖锐的和躁动的，也是美的，那种美无法形容，有着许多侧面，有时候充满了诱惑，有时候又充满了恐惧。 在不断靠近和逃离中，有一天，周晴就出现了，周晴的出现解救了他青春期的困境，从此，他惶恐不安的青春期就进入到一个风景如画的境地，突然有一天，这如画的风景突然就消失了，无影无踪了。 这时候，程若云出现了，实际上程若云的出现，以另外一种方式，让他回到了现实，他尽管抵抗，却不得不承认，程若云其实是在他最痛苦不堪甚至想要放弃的时候，让他时刻惊醒并回到现实当中的那个女孩子。 想到这里，方格的心里升起一种对程若云无法说出的歉疚，程若云其实一直被自己忽视了，程若总是用一种对立的方式，站在自己的对面，当自己在现实中开始走神，开始疲软的时候，总是能感受到来自程若云的当头棒喝。 然后自己总是会心烦意乱，甚至迁怒于程若云，两年来，自己和程若云就是在这种别别扭扭的感觉中度过的，实际上，想起来，如果不是程若云，以自己那种容易沉溺的不能自拔的个性，还真是无法想象，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而且，在自己最郁闷难耐，情绪无处发泄的时候，唯一出气的对象也是程若云，包括把程若云半强迫地拉上床，程若云也是默默承受着，从来不对外人多说一句么。 当自己逐步回到现实生活，开始认真思考如何活着的时候，欢欢回来了，更加戏剧化的现实，再一次在方格的眼前展开，匪夷所思地一个接一个撞进方格的生活中。 他不知所措，他惶恐无比。 他还没调整好用一个什么姿势生活，生活就直接扑进了他的怀中，无数的冲击搞得他踉踉跄跄，他觉得自己的姿势很难看，很不从容。 “这不是我要的姿势，这不是我的姿势。”方格的脚放在副驾驶座上，手上夹着雪茄，胳膊肘放在膝盖上，斜视着黑暗中的大海，在一闪一闪的烟头的亮光中喃喃自语道。 一只鸟的叫声突然在大海上响了起来，方格似乎吃了一惊，抬眼看了车窗外一眼，接着，他又听到自己的电话响了，是欢欢的电话。 “喂，欢欢，你在哪？要不要我现在去接你？”方格几乎是讨好似的对欢欢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跟欢欢说话，他只是觉得需要用这种语气跟欢欢说话。 他只知道此时自己对欢欢愧疚得不行，仿佛全天下，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欢欢。 “我对谁都愧疚，对全天下的人都愧疚。” 方格在接到欢欢电话的一瞬间，突然发现自己如此失败。 他为了周晴，毅然投奔了这个陌生的远离家乡的城市，对父母，他不是一个好儿子；对欢欢他不是一个好哥哥；对周晴，他不是一个好男朋友，对纪如眉，他不是一个好朋友，对李立君，他不是一个好女婿，对程若云，他不是一个好情人，对工作，他不是一个好记者。 接起欢欢的电话的时候，他突然之间感觉无地自容。 “－－－-”电话里，欢欢沉默着没说话，但那边吵闹的声音却传了过来：“欢欢，说啊-----快说----－” “欢欢，你在吗？”方格无比愧疚地轻声问。 “在－－－-哥----－”欢欢犹豫了一下，然后声音清晰地说：“哥，我答应了鲁阳大哥，参加头版天使活动。” 第160章 三月三 天使出 －－－-”听到欢欢说已经答应鲁阳参加头版天使的活动，顿错愕。 老实说，虽然方格对欢欢参加头版天使活动的态度是随欢欢自己选择，但在他心里，他并不喜欢欢欢参加这种活动。 他一直认为，这样的活动除了助长人的虚荣心，并没有任何益处，至于那种想靠参加此类活动成明星进娱乐圈一类的想法，纯粹是白日做梦，打造一个娱乐明星除了自身具备的特殊条件，就算你顺利签约了娱乐公司，机遇和运气也是很重要的，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很复杂。 何况，即使成功了，费那么大劲，就为了做一个戏子？值得么？演戏跟这个接吻跟个接吻，不怕得病么？ 其实，在方格的心里，从来就不想欢欢成为什么娱乐明星。 实际上，方格没想过欢欢的未来要做什么，他只所以让欢欢一定要念完大学并拿到毕业证，只是因为这是找工作最低的要求，什么工作无所谓，他只是觉得欢欢应该在经济上相对独立，并有自己相对独立的生活空间，只有经济上独立，人格上才会独立，只有人格上独立，她才能活得轻松而快乐，只有有自己相对独立的生活空间，一个人才能在思想上丰富而不单调。 “哥，你在听吗？”在方格错愕的，欢欢又问道。 “哦，听见了，决了？”方格问了一句。 “决定好了。 ”欢欢果断地 “那好吧。只要你决定了。我就支持。”完。方格还是有些发愣。没怎么回过神。 “谢谢哥哥。”欢欢在电话头说。 “谢我什么？”方格又有些愕。他不知道欢欢为什么要说谢谢。 “:什么－－－-对了。哥。今晚我在李红颜家里住。明天鲁阳大哥说安排拍照。”欢欢好像笑了笑。说。 “－－－-哦。好吧。”方格有些发怔地应了一句。然后挂掉了电话。 挂掉电话。方格马上就给鲁阳拨了一个电话。但鲁阳地电话竟然关机。 “－－－-妈的，这小子从来不在这时候关机。”方格有些郁闷地低声骂了一句，但马上又发现自己给鲁阳打电话没有任何必要，连跟鲁阳说什么都没准备好，说什么？ 方格有些垂头丧气地把电话扔在副驾驶座上，然后又开始斜视着大海抽雪茄，直到把一支粗大的雪茄抽完，方格才开着车，慢慢悠悠地回到非洲小镇。 上楼，刚进门，方格就闻到一股情人香水的味道马上把自己重重包围了起来。 “这香水竟然是欢欢推荐给周晴的！”方格傻傻地笑着嘀咕了一句，一个人有些失魂落魄地走进卫生间，静悄悄地洗漱，洗漱完毕，又静悄悄地进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里，情人水的味道更浓。 躺在床上，方格关掉灯，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情人香水的味道像一床温暖地棉被，紧紧地裹着自己，方格的心里很温暖，温暖得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方格一直那样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听着手表里的秒针响亮地转动着，听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一丝睡意也没。 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短信铃声响了一声，方格慢慢转过头看了一眼发亮的手机屏幕，半天才把手机抓过来，一看，是三虎发来地。 “欢欢在她的同学李红颜家里，平安无事。”三虎在短信里说。 看完短信，方格一声不响地把手机塞在枕头底下，又开始对着天花板发愣，不知过了多久，又听到手机响起了短信的声音，方格把手机从枕头下摸出来。 “那个凌志车司机今天搬到了海边一个小区的民房，没有异常举动。”四虎在短信里说。 看完四虎的短信，方格在黑暗中瞪着眼睛，十分冷静地想着最近发生地一些事情。 在想到周晴胸口的痣和那个最近还可能对胸口有痣的女人为非作歹凌志车司机，方格地胸口跳了一下，他仿佛被吓了一跳，吓一跳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现在竟然能够如此冷静，包括在想到周晴可能是被谋杀的时候，他也一样冷静到甚至冷酷，完全没有之前一想到这个问题时，心里就翻涌着的那种愤怒。 接着，方格马上就感觉到心里另外一种情绪在冷静地持久地滋生，这种情绪是：仇恨。 自从欢欢来到大连，方格的生活发生了一系列地改变，以前一直埋藏在心中的那种仇恨，被一种激动而混乱的对未来的想入非非稀释和冲淡，生活有时候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让你措手不及的循环，以前那种无法排解地仇恨在最近被稀释后，现在竟然又静悄悄地在方格的心里冒了出来，只是这种仇恨没有以前激烈，但却让方格有一种冷静而持久地激情，现在，此刻，这种冷静而持久的仇恨竟然让方格地心里感受到了一丝暖意和力量。 在这种暖意中，他很快就睡着了，在睡着以后，他甚至做了一个梦，梦境里开满了不知名的花，花香把方格地梦境涨得满满的，仿佛情人香水的芳香。 等方格早晨醒来的时候，方格还能感觉到那种香气留在自己的皮肤上，冰凉冰凉的。 第二天早上，8点30， 了自己的办公室，刚刚泡好茶，鲁阳胡乱敲了几下门进来。 “三月三，天使出！老大，三月三，天使出！天意啊天意。”鲁阳一进门，嘴里就兴高采烈地大呼小叫着。 “什么‘三月三，天使出’？什么天意？你还‘大楚兴，陈胜王’呢！你想造反啊？”方格没好气地地随口就说了鲁阳一句。 方格这一说，没想到鲁阳奋了。 “哎呀老大，你简直神了，你竟然这么快就意识到我拟这个题目的用意，对了，这就是我给明天头版天使做的标题，就是想用陈胜吴广起义时放在鱼腹里的那个标语的用意，这是舆论，也是天意。对，就是要造反，不，不是造反，是革命，这次，头版天使要来一个革命。”鲁阳越说越兴奋。 “什么革命，你这跟哪？！”方格淡淡:盯着鲁阳说。 “欢欢啊，我预感这是一个，我已经联系好了滨城最有实力的人物摄影师，一会就去拍照，欢欢已经过去了，老大，你还是厉害，举贤不避亲，欢欢的确是天使的最佳人选，我们不但要把欢欢首先在媒体炒热，而且，我已经征得欢欢的同意，替她在天使训练营那个活动报名了。”鲁阳手舞足蹈地道。 “你发什么神，欢欢主动告诉你参加天使训练营活动地啊？不是只给我们报纸拍个头版天使的照片吗？她没说要参加天使训练营的选拔赛啊？”方格一听鲁阳说欢欢要报名参加天使训练营的选拔赛，又是楞了一 “嘿嘿，我只是随便跟欢欢提了一，她就同意了，她事先没跟你商量啊？嗯嗯，其实也不用跟你商量，现在的孩子都很有主见，我看欢欢比一般人有主见，太好了，太好了，明天咱们地**裸周刊一定又会掀起一个好看又好卖的**。”鲁阳说着，走到方格的办公桌前就先给他自己倒了一杯茶，刚倒了半杯，鲁阳毫不犹豫拿起杯子就喝了一口。 “扑－－－-”鲁阳刚喝进口，马上喷了出来，茶太烫了。 “无论做什么事，太急，就会你这样，要烫嘴的。”方格也笑了起来。 “道理，有道理，你说的话总是有道理，行了，我先走了，欢欢估计已经到那个摄影师哪里了。”鲁阳说着转身就要走。 “你先等一下，明天派到其他城市采访三月三活动地记者飞机和采访联络都弄好没？没什么问题吧？”方格问。 “对了，我还忘了跟你说－－---”鲁阳转身走了几步，一听方格问起这事，马上顿住身形，又转过身来，对方格说：“明天去其他城市采访的记者可以留下两组不用走了。 ” “为什么？采访的内容版面都安排好了，不去怎么行？”方格马上说。 “我发现了更精彩地内容，就是欢欢的网店开张，她们策划了一个活，内容比两个城市的三月三纪念活动还有意思，而且可以配合头版天使，增强力度。”鲁阳说。 “她们网店开张策划的什么活动？你这样做，会不会有太明显替欢欢地网店宣传的嫌疑？到时候报社会不会有人说闲话？”方格皱了皱眉说。 鲁阳说的欢欢的网店开张策划的活动，肯定有广告的作用，报社一般这样地内容都是收费的，而且欢欢是方格地妹妹，别人会认为方格这是在以公。 “不会不会，只要这期头版天使的策划目标达到，就不会有人说闲话，何况，这些活动正好全面展现我们地头版天使的才华和能力，不能说是为她打广告，老大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人说闲话地。”鲁阳说。 “她那店开业到底整的是些什么活动？”方格追问道。 奇_书_网_w_w _w_._q_i_s_h_u_9_9_ ._ c_ o _m “哦，欢欢没跟你说啊？－－---”鲁阳说到这里，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鲁阳赶紧拿出手机，对方格抱歉地笑笑，先接起了电话：“哦，欢欢到啦，我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老大，我先过去，等我回来再详细跟你说，我先走了。”鲁阳说着，一溜烟就出了方格的办公室。 鲁阳走后，方格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宁，总是觉得很不安，感觉就像要发生什么事情，到中午的时候，鲁阳还没回报社，方格打了几个电话给鲁阳，鲁阳总是说正在现场忙，走不开，要晚点回来，方格问他晚到什么时候，鲁阳说：“不一定，说不好啊！今天这拍照安排得急，必须得整好，不整出效果，我放心不下啊。” 方格本来想去看看欢欢的拍照现场，动了动念头，觉得还是不去好。 方格一直等到下午3点多，鲁阳还没回来，程若云在下午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问方格晚上能不能去听海居吃晚饭，方格不耐烦地说：“还说不好，报社晚上可能有点事情。” 就在快下班的时候，方格正坐在办公室焦急地等着鲁阳和欢欢的消息，突然手机上接到四虎的一个短信：“方哥，你赶紧过来一趟，有情况。” ps：感谢一直坚持下来的同志们，谢谢这种宝贵的支持。这一段在反思，回大连，以后小说更新会相对稳定些了，再次感谢。 第161章 神秘的王姑娘 爱书者 什么情况？”方格赶紧把电话打过去问。 “开凌志车的那小子终于出动了，他好像有个重要约会。我正跟着他，哦，现在他已经到了风度娱乐城门口了，你到风度娱乐城来吧。”四虎说完挂掉了电话。 “风度娱乐城？这小子这么长时间，搬了好几个地方，如此谨慎，这次约人见面，肯定有重要情况－－---”方格拿出一支烟，一边抽，一边给程若云发了个短信，说自己晚上有事，不过去了。 就在方格掐灭烟准备出门的时候，殷虹敲门进来说：“方格，明天的作家座谈会你确定参加了吗？” “明天啊，安排老杨去讲话吧？我看看，如果有时间，我就过去，没时间就算了，反正不用管我。”这一年的三月三，滨城都市报文化部的所有版面的选题几乎都与三月三有关，殷虹负责的副刊也不例外，殷虹的副刊在组织了一个题为“传统与现代化”围绕三月三这个主题的作家座谈会同时，也正式宣布“全球华语作家大众传媒奖”拉开序幕。 “能去还是去吧，了你，我总感觉缺了什么。”殷虹见方格这么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 “靠，这世界少了谁地球照。你~寒我，你明天就代表文化部，我就是去了，也是去旁听，好了，我得走了。”方格笑道，然后告别殷虹，开着车，朝着风度娱乐城冲了过去。 到了度娱乐城，上了8，方格推开四虎说地房间门时，楞了一下，本来方格以为这个房间是一个吃饭的包间，但进去一看，是一间豪华标准间客房。 着小平的四虎刚从卫生间出来，头发铮亮地一根根立在四虎的头上，神情看起来神清气爽。 “动作还挺快啊，四虎，这一会时间就洗完澡了？”方格笑道。 “方哥来啦。唉。为了跟这小子。我天天跟个老鼠似地。总是躲在暗处。身上都臭了。一会晚上还不知道有什么事。赶紧洗个澡。不然。谁都能闻到我身上地味道。”四虎说完赶紧回到房间地桌子前面。戴上一个耳机。听了一会。才抬头说：“房间里还只有凌志车司机一个人。他就在隔壁。” “这是吃饭地钟。怎么开地是客房？”方格知道四虎已经布置了监听。 “不知道搞什么鬼。也许晚上在这里住？”四虎推测道。 “看看吧。”方格在房间会客地椅子上坐了下来。 “有敲门声！有人来了。你来听听。”四虎突然说了一句。 方格一听。腾身站起来。赶紧走过去。从四虎手中接过耳机。戴上。 “来啦呀，哎呦，你这头发怎么这么乱呀，赶紧去洗澡，我闻不得怪味。”耳机里传出个有些沙哑的女生，说话拿腔拿调的，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来了个女人。”方格皱了皱眉头，看了四虎一眼，嘟囓了一句。 “是是是，王爷－－－-”耳机里，应该凌志车司机在说话。 “嗯？－－－-”女人的声音似乎不太高兴。 “哦，王姑娘，我这就去洗澡。”凌志车司机赶紧又说。 “这还差不多，去吧，我等着你。”女人的声音这才缓和了起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王爷，又是王的。”方格嘟囔了一句。 “么回事？”四虎在一旁问。 “这女人声音怪怪地，那人叫她王爷，她还不高兴，让叫她王姑娘。毛病还挺多，让那人洗澡去了。要有视频能看到就好了。”方格一边抽烟一边说。 “王爷？王姑娘？是有点怪。对了，我这里倒是有无线微型摄像头，就是这个，只是我事先不知道他住哪间房，可惜没法放进去。”四虎说着，拿出一个黄豆大小的东西，皱着眉头道：“这个是军用全广角无线摄像头，只要放进房间任何一个有视野的位置，整个房间全部都能看到。” “嗯，那就再说吧，对了，四虎，你回头帮我查一下，这人以前开车的那个房地产公司叫什么名字，老板叫什么。”方格想了~。 “好的，明天把结果告诉你。”四虎道。 “哦，方哥，要不我们叫点饭菜，让服务员送来先吃了？”两个人聊了一会，四虎提议说。 “你要饿了就叫送餐，对了，一会他们也得出去吃饭吧，我们可以跟着他们，在他们附近吃。”方格道。 “嗯，也是，那等会再说，等等－－--”四虎的话音刚落，方格听到耳机里有了动静。 “他们也不出去吃饭了，那女人要司机让服务员送饭到房间。”方格一边听一边说。 “啊？有了，太好了。”四虎一听方格这么说，马上兴奋地说。 “怎了？”方格愕然转头看着四虎道。 “视频差不多能放进去了，我们也马上让服务员送饭。”四虎说着等方格告诉那边房间已经打电话订饭之后，过了 也开始给服务员打电话叫送餐，打完电话，四虎就一会。” 说完，四虎拿起那个全广角摄像头就走了出去。 大概过了20钟，四虎就走了进来，兴高采烈地说：“搞掂了！” 方格还没来得及问四虎怎么回事，门铃就响了，四虎赶紧说：“方哥你去开下门。” 说完，四虎就躲进了卫生间。 等服务员出去，虎房间里出来，一边拿出一个视频接收装置，一边笑盈盈地说：“摄像头放进去了，可以看到了。” “是嘛，太好了，你怎么办到:？”方格也兴奋起来，问。 “简单，服务员给他们送餐的时候，我等在门口，说我是那个房间的客人，我就把他们叫地餐给送进去了，然后我顺手把这个摄像头放在了他们的写字台上，上面正好有个铁架子，上面放着避孕套和印度神油以及方便面等东西，很隐蔽，这摄像头上正好有磁铁，对了，我刚进这里时，发现客房的男服务员是穿跟我差不多颜色地西装。”四虎镇定自如地说。 方格赞赏:看了四虎一眼，心想，阿戴手下的确个个都不简单，别看他说得轻描淡写，做这些没有极好的心理素质和快速的反应能力，不可能办到，随便一个小细节，就可能出纰漏。 “好了，可以看到了，啊！这人还挺漂亮－－---”四虎正调视频接收器时，突然叫了起来。 方格此时正紧张地在一边看，就见屏幕里出现的女人，画着浓妆，眼影画得跟外国妞似的，脸型也很有型，有点像外国人，穿着打扮十分妖艳，说是像外国人，但方格还是一眼能看出这位王姑娘不是外国人，而是地道的中国人。 “来，孩子，这一阵坏了吧，喂你块肉吃，跟着我，总是会有肉吃地。”王姑娘风情十足地夹了块肉送进了那个刚洗澡出来，看起来油头滑脑的凌志车司机嘴里。 “妈的，这司机不会是找了个小姐吧。”四虎嘟囔着说。 “不像！我们耐心等着，看他们玩什么。”方格看得一阵恶心，冷冷地盯着屏幕说。 “哎呀，吃饱了，孩子，来，给老娘我舔舔脚。 ”就在方格和四虎议论猜测地时候，王姑娘突然伸了个懒腰，放下筷在床上，蹬掉鞋，袜子都不脱，就把脚伸在哪里。 王姑娘话音刚落，凌志车司机饭还没吃完，就赶紧站起来，看着王姑娘还没脱袜子也没洗脚的脚，犹豫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现在就舔吗？要不要我先端盆水给你洗洗，先给你修修脚，你地脚趾甲又长长了。”凌志车司机嗫嚅着说。 “跪下！现在就舔！嫌我的脚臭啊？”王姑娘翻了个白眼，看着自己画得通红地指甲，漫不经心地吹了一下，怪声怪气地说。 凌志车司机马上就吓得脸色惨白，连声道：“我舔！我舔！我怎么会嫌王姑娘脚臭，我恨不得给王姑娘做鞋垫，天天被王姑娘踩在脚底下，时时刻刻亲王姑娘的脚，那才是我梦寐以求地幸福。”说着凌志车司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赶紧连袜子带脚塞进了嘴里。 “－－－-我靠，不是吧，这么贱。”四虎被眼的情景搞得目瞪口呆。 “－－－-点意思。”方格也差点没吐出来，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说。 “嗯，哦，好，这样才乖，这样吧，最近那个风头很劲的女人叫什么来着，纪如眉是吧？”王姑娘闭着眼睛享受着凌志车司机地舌，正哼哼唧唧的时候，突然轻描淡写地来了这么一句话。 方格一听纪如眉三个字从这女人的嘴里蹦出来，身上仿佛被人扎了一针，几乎跳了起来。 “是，就是她。”凌志车司机乖乖地。 “你下一个目标就是她，把她也做了吧。”王姑娘还是闭着眼睛，就像在听一首让她无比享受的音乐一样，长叹着说：“做女人就是好啊，可是为什么有那么些女人这么让人讨厌呀，唉－－－-” “原来是她指使的。”方格咬牙切齿地盯着屏幕一言不发。 “是，我马上就着手准备做。王姑娘，您什么时候能送我出国？”凌志车司机一边着王姑娘的脚，犹豫着，小心翼翼地说。 “想摆脱我呀？”王姑娘睁开眼睛，瞟了凌志车司机一眼说。 “不是不是，我只是上次听王姑娘那么说过，随便问一下。”王姑娘只是轻轻的一句话，就把凌志车司机吓得浑身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 “哦，不是就好，好孩子，不该问的话就别问，有什么想法，我会告诉你的－－－-哦，舒服----－”王姑娘说完又舒服地叹了口气。 王姑娘刚叹完气，方格就听见隔壁房间里有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第162章 看到真相才能让人安心 爱书者 啊，是你啊，人家想死你了，你也想我呀，就知道哄！是呀，我在风度娱乐城，嗯，我等你啊，房间号是－－--”这王姑娘接通电话之后，脸上马上媚笑起来，正在被凌志车司机舔着的脚一下子从司机嘴里抽了出来，盘腿坐在床上，投入地说着话，仿佛凌志车司机是空气一般，跟本没把凌志车司机当人。 估计是王姑娘的脚抽得太快，凌志车司机嘴里的牙齿很不舒服，司机歪着嘴，哆哆嗦嗦地看着王姑娘，手捂着腮帮，一脸痛苦。 方格和四虎两个人就跟看大戏一样，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视频监控器的屏幕，方格一言不发，四虎兴奋莫名。 “还会来个什么鸟？看这王姑娘的态度，肯定是只大鸟。”方格心里暗暗想着，神经马上绷了起来。 方格知道有种预感，今晚自己将会找到最近一系列事情的突破口。 “你怎么啦？那不舒服啦？”王姑娘挂掉电话，看着凌志车司机温柔地问。 王姑娘越是温柔，凌志车司机越是恐惧，他好像有许多话想说，但现在，他已经不敢说任何话了。 “瞧你看我那眼神，我长得那么吓人呀？”王姑娘脸色一沉，不乐意地说。 “不是，不是，王姑娘国色天香，风姿绰约，最近那个天使训练营选出来的所有女孩子，加起来都赶不上您。”凌志车司机更恐惧了，口不择言地恭维道。 “我想吐！”四虎一看这司机如此肉麻地恭维，十分受不了。 没想到。凌志车司机地话刚说完。王姑娘突然脸色大变。“啪！”地一个响亮地耳光。就招呼到了他地脸上。 “妈地。这女地就一神经病。”四虎甚至都有些替凌志车司机忿忿不平起来。 就在凌志车司机。包括四虎和方格都在错愕不已地时候。这王姑娘马上又得意地笑了起来。温柔地伸手摸着凌志车司机地头道：“乖孩子。真会说话。只是以后说话多动点脑子。不要乱打比方。不过。这事不怪你。你不知道情况。唉－－--~别怪我打你。你这话要是让她听到。就不是到打耳光地事情了。你我地命都会没有地。我地命没了。你还有命吗？” 王姑娘说到这里。眼神突然恐惧地看着天花板。仿佛看到了一个让她十分恐怖地东西似地。浑身都开始抖了起来。 这王姑娘地神态。一瞬间。就让隔壁房间变得十分诡异而阴森。 “她是谁----”凌志车司机脱口而出。话问出口之后。才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又莽撞了。马上用手捂住了自己地嘴。 “你真是不长记性，总是管不好自己地嘴－－--要不是看在你两年前撞死那个女孩子立了功，我真是不想要你了！唉，那女孩子叫什么来着，周晴是吧，你得感谢她胸口也长了颗痣，不然，你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一个人要是还有利用价值，就会有更多机会活下去，希望你记着我说的这句话，唉，我也很有才，可是他妈的我怎么就－－---”王姑娘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瞪了一眼凌志车司机吼道：“滚！赶紧给我滚！” 接着，凌志车司机爬起来以无与伦比的速度穿上衣服，逃也似的出了门。 “方哥，我要不要跟着他！方哥？你怎么啦？”四虎在问方格的时候，方格地眼睛正盯着墙角一动不动，脸上的肌肉已经扭曲，眼睛里仿佛着了火。 “哦，你不跟着能找到他吗？”方格听到四虎叫自己，才如梦方醒地说。 “能。”四虎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个字。 “那就好，那你先在这里。”方格仿佛很疲惫似地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然后想了想，对四虎说：“四虎，帮我把床上我地包拿给我，再帮我倒杯水，谢谢。” “好。”四虎疑惑地把方格的包递给了方格，开始给方格倒水。 方格从包里翻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塞进了嘴里，然后接过四虎倒地水，慢慢低头喝着，一直没抬头。 “方哥，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啊？要不要紧？”四虎担心地问。 “－－－-你看着屏幕盯着她！别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我只是头有点痛，老毛病了，没事。”方格面无表情地说。 四虎不会想到，刚才这姓王的女人与凌志车司机地对话，给了方格多大的刺激。看起来，周晴的死真的是谋杀，至少是周晴的死卷进了一桩阴谋里。 听到这个消息，方格突然感觉十分恍惚，突然觉得生活很不可靠。 他觉得生活欺骗了自己，他知道生活很残酷，大部分人的人生都充满了悲剧，真实的悲剧，一个偶然的意外就足以改变和摧毁人的一生，这不稀奇，这世界有那么多的悲剧，自己也不例外，对这一点，方格能忍受，也能接受，不能接受也没办法，这就是真实的生活，他已经认定了这点。 可是，有一天，你突然发现，这些所谓的悲剧是人为的，是蓄谋的时候，而且你还想不通为什么这些匪夷所思的阴谋怎么会跟自己的生活有联系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这残酷的真实，瞬间就虚幻而漂浮起来，你就会恍惚和无法置信。 你会对生活充满了怀疑，悲伤反而退到了第二位。 一个人如果对生活不确信，他活着的信念就会动摇。 只有找到真相，他才会安心，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无论这真相多么残酷。 这是方格此时唯一的念头。 “方哥，这小子两年前就开始杀人了，那女孩子叫什么来着，周晴？”四虎在一边不知所以然地说。 “她说的周晴就是我的未婚妻，那时候我们正在筹划结婚。”方格疲惫堪地说，方格觉得这事最好还是对四虎说一下，说了也没什么。 “哦--－－－”四虎一听方格的话，“哦”了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他看到方格的表情，已经不用问，也不能问了。 “方哥，这女人刚才好像还提到了一个人，说是要是让她听到凌志车司机的恭维，她俩都会没命，这人会是谁？搞不好是个关键角色。”沉默了半晌，四虎岔开话题道。 “不知道，我们继续盯着，等着她们的游戏怎么玩。”方格说。 “嗯，有人来了。”四虎一边和方格聊着，一边看着视频监视器的屏幕。 “啊？怎么会是他？”方格表情冷漠地看着屏幕里的人推门进来的时候，也忍不住叫出声来。 ps：以后大致上每天都会更新，偶尔会更新两章，下一章预告：第１62章烛光中的城市。 第163章 烛光中的城市 爱书者 来的竟然是滨城滨城市委书记，王书记，方格做梦都会是他。 “嗯？方哥，你认识这个人？”四虎一看方格的表情，惑地问。 “嗯，他是滨城市委王书记。”方格面无表情地说，其实，此时方格的心里也被震得翻了好几个个，他感觉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变得让人窒息。 “啊？滨城市委书记？－－---”接下来，四虎开始说不出话来了。 王书记进房间之后，直接往床上一躺，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说：“小乖乖，如果你想买地，这次政府的地皮拍卖估计是最后一批了，土地政策马上就要变，政府会变成土地一级开发商，房地产公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参与土地一级开发了。不过你别担心，城建局和土地管理局我都打好招呼了，银行贷款也没什么问题，你就放心干吧！” “哎呀，我就知道还是书记疼我，我会好好干的！不过，现在，还是让书记先干我吧。”王姑娘说着，一边花枝招展地笑，一边宽衣解带。 等王姑娘脱完衣服，**裸地站在王书记面前，并且自觉风情万种地转了一个圈的时候，方格和四虎同时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 他们俩做梦都没想到，这王姑娘两腿之间，竟然有一个男人的物件。 这王姑娘竟然是个人妖！而且是个货真价实的人妖，**很大很圆润，应该是做过标准人妖手术的。 方格和四虎惊叫一声之后，面面相觑，完全说不出话来。 人妖他们知道。人妖表演也看过。在网络上甚至也看过人妖地**图片。可是。当一个货真价实地人妖**出现在面前地时候。方格还是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尤其是。这个人妖可能还是一个能量极大。而且已经在影响和改变着你地生活地时候。方格只能目瞪口呆。 方格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自己地生活怎么可能跟这么一个人妖有联系。 这玩笑有点开大了。只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相信。生活好像地确就是一个玩笑。一个滑稽而且残酷地玩笑。 接下来地场景。就更像玩笑了。好玩得让方格想吐。 一部货真价实地A片开始在视频监视器里激情上演。演地人激情无比。惊心动魄。看地人却皱着眉头。恶心无比。 “这是我看过的最恶心最无趣地A片。”四虎皱着眉头评价道。 “这权色交易做的还挺另类，哦，对了，兄弟，能不能把这个王姑娘资料查到？”方格冷笑了一声，然后问。 “应该没问题，这王姑娘看来在滨城根基还很深，越是根基深，资料就越好查。”四虎道。 “好，兄弟仔细欣赏一下这两人在床上的二人转，我躺一会。”方格说着就躺到床上，他本来想和四虎开个玩笑，但却发现一点也不好笑，他的头似乎越来越痛了。 “啊，方哥，这王姑娘**上也有颗痣。”不知道过了多久，四虎突然叫了一声。 方格正闭着眼睛似睡非睡地时候，听到四虎这么一喊，方格顿时就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身体瞬间就掉了个头，好更近地看清视频监视器的屏幕。 王姑娘的**上果然有颗痣，一颗又大又黑的黑痣。 方格一声不吭地盯着那颗痣，看了一会，又掉了个头，再次躺回了枕头上。 视频里，床上的春宫二人转还在上演，方格问：“他们干了多久了？” 四虎嘿嘿笑了一声道：“妈的，干了两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他们哪来这么大劲，折腾这么久也不累，我脖子都酸了。” “现在几点了？”方格有问。 “快半夜１2点了。”四虎说。 四虎地话音刚落，方格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方格拿出手机一看，是鲁阳打过来地。 “老大，你在哪？”鲁阳的声音还是很兴奋，看来今天鲁阳一整天都在兴奋中。 “你在哪？欢欢地照片拍得怎么样了？她回家了吧？”方格这才想起一整天都没见到欢欢了，本来自己是一直在等欢欢消息的，方格突然感觉，自己虽然一直在等欢欢地消息，却有点害怕见到欢欢，也不知道害怕什么。 “欢欢在海边。”鲁阳说。 “在海边？这么晚了，在海边干嘛？”方格马上问。 “你到海边就知道了，我挂了，我还正忙着呢。”鲁阳说着就挂掉了电话。 “神经！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的海边？海边大了，滨城三面都是海，好几十公里，我去哪找？！”方格嘀咕着，再次拨通了鲁阳的电话。 “你神经啊，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的海边？说清楚哪个地方。”方格说。 “哎呀老大，你随便到一个海边知道了，别怪我没通知你，晚了，就过好戏了，我保证你没看到过这么惊天动地的场面，绝对的大手笔，天才啊天才。不跟你说了，我挂了，我在忙呢。”鲁阳说着有挂掉了电话。 “这小子最近越来越神经了！”方格对着电话骂了一句，然后坐在那里开始发愣，心想：“这家伙这么神乎其神的，倒底在整什么幺蛾子？难道跟欢欢有关系？” 方格的好奇心也被吊起来了，他想起了，三月三欢欢的网店开张可能会策划些活动，欢欢也一直神秘兮兮的不跟方格说，就是欢欢她们搞的什么东西，也不能由鲁阳来告诉自己啊？！ “兄弟，你自己欣赏吧，这么活灵活现的大戏，你就是去日本，恐怕也难亲眼目睹，看仔细点！我走了，有事随时联系我。”方格拍了拍四虎的肩膀，拿起包，出了门。 上了自己的破吉普车，方格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他终于发现四处透风的吉普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在你郁闷的时候，绝对不会闷着你，通风贼好。 点上一支烟，看看表，差5就１2点了。 “这欢欢，一整天也没给我打个电话。”方格心情复杂地一边抽烟，一边慢悠悠地往最近的海边走。 走着走着，方格突然又发现自己一个不知不觉的变化，发现自己又开始慢了下来，就像前几年一样，慢慢吞吞的，连心中那种说不清道不明地痛恨也十分相似，不同地是，以前方格在怀着这种痛恨的时候， 一种马上就要坍塌的无力感，而现在，他感觉自己~冷静得让自己都背脊发凉。 他感觉这段时间自己的身上发生了很大变化，但不知道变化到底在哪里。 明天就是三月三，报社其实有很多事，他一点都不着急，他突然又发现了一点自己和以前地共同之处，那就是对事情又开始按部就班和机械化了起来。 其实现在春光正好，阳春三月，路边的柳树已经在风中婆娑起舞了，方格一边开车，一边漫无目的地东张西望，街道上车已经不多，行人更少，让人感觉这个春天十分寂寥，无端地，方格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地寂寞，他猛吸了一口烟，看着烟头在春天的夜色里猛然亮了一下，又黯淡了下去，就像方格，本来，他好像对这个春天是怀着梦想的，但现在，这个春天似乎跟自己无关。 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地东张西望着，仿佛在找着什么，这时，有一对年轻的情侣，依靠在街角地一颗老柳树下相拥着，女孩子把头埋在男孩子怀中，男孩子抬头看着夜空，看起来有些茫然。 看他们的打扮，应该在20右。看到这个场景，方格的脸色变得温和了起来，仿佛他刚才东张西望要找的就是这个，看着老柳树下的情侣互相拥抱着，一直不肯松开的样子，方格幸福地笑了一下，然后他又低声骂了一句：“操，他们卿卿我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着傻笑什么？” 没有来由地，方格突然想起据说是李白写地一首叫《忆秦娥》的词： 箫声咽 秦娥梦断秦楼月 秦楼月 年年柳色 灞陵伤别 乐游原上清秋节 咸阳古道音尘绝 音尘绝 西风残照 汉家陵阙 昔日古人离别，折柳相送，之所以折柳，大概是柳枝柔软而缠绵。“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不仅仅是离别，尤其是恋爱，千百年来，无数男女斩不断地情愫也被挂在柳枝上，一直在春风里晃来晃去。 方格现在也是在春风里晃来晃去，看着别人谈恋爱傻笑着，一脸寂寞。 “属于我的春天也曾经春光明媚。 ”方格语焉不详地冒出了这么句话，仿佛有些不服气又无可奈何地样子。 从风度娱乐城到海边最近也要开车１钟，加上方格慢慢吞吞的，等方格开车到海边地时候差不多花了20钟。 当方格在海边的马路上，顺着一个岩石的缝隙处向下看的时候，发现从这个角度看到的一角似乎有烛光，仿佛只看到一支，在偌大的海边夜色里摇曳着，显得十分孤单。 方格担心，一阵风就会把这烛光吹灭了，谁还做这种没用的蠢事？ “谁在海边点了这么一支蜡烛？跟死了人似的，怪恐怖的。”方格嘟囔了一句，慢慢把车开到了一个视野很开阔的高处。 等方格再次往海边看去的时候，方格有些楞了。 从这里，看向海边，视野至少能看到2公里，这两公里竟然全部点上了蜡烛，蜡烛大概隔两米插着一支，红红的烛火在海边连成一线，刚才看到的一支蜡烛的孤单感没有了。 一种温暖热流开始在方格的心里流动着，那连成一片的烛光坚定地照着这个有些寂寞的春夜。 方格开始兴奋起来，开始兴冲冲地沿着有烛光的方向开去。 开过一个山坳，烛光依旧亮着。 方格越来越兴奋，心里的那股暖流越来越强烈，仿佛这个有些寂寞的春天越来越丰满，越来越盛大。 当方格把车沿着海边开了１分钟的时候，方格开始目瞪口呆。 他几乎已经绕着这个三面环海的城市的海边走了一圈，烛光还是一直亮着。 方格回头望了望身后，望着很远的地方，烛光方格一直洞照着，仿佛一直从地上照到了天上，把这座城市紧紧地包围了起来。 今夜，这是一座烛光之城，今夜，这座城市因为这一支支小小的连绵不断的烛光，而变得光芒万丈。 方格哑口无言地开着车，心里怀着巨大的喜悦一直追着烛光开着车，从这个城市的东边，一直开到西边，一直开到西郊的回音寺附近，几乎整整绕着包围着这座城市的海边一圈。 到了回音寺附近，烛光领着方格到了回音寺外一块很大的空地上，然后，烛光开始拐弯，围成一个圆圈，在烛光形成的圈子里，黑压压地站着一群人。 就在方格看着圈子里的人群发愣的时候，方格突然看见一个穿着一袭白裙的少女，手中拿着一支白色的蜡烛，缓缓地朝着空地的中央走了过去。 春天的风吹动着白衣少女的长发，在微微的烛光里，白衣少女的面容遥远而飘渺。 等她走到空地无人的一侧站住的时候，她双手就那么端着那只蜡烛，无比安静地站在哪里，就像一个刚刚降临人间的，一尘不染的天使。 方格此时还是坐在车上，他已经忘记了该把车找个地方停下来，就那么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仿佛做梦。 就在方格愣神的时候，白衣少女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轮明月，一轮挂在墙头的明月，墙是回音寺的一道高大的墙。 白衣少女这时候缓缓地向前走了几步，仿佛从月亮里飘然而出的仙女。 方格张口结舌地看着那个飘飘欲仙的少女，还是看不真切。 就在少女从月亮的背景中往前走着的时候，方格突然又听到了大海清晰的涛声，一阵紧似的一阵。 “嗯？这里离海挺远的，哪来这么大的波涛的声音？”方格惑地想。 在方格的念头刚一闪过时，方格突然看到少女的背后，竟然就真的有大海涌现了出来，一轮明月挂在海上，少女仿佛是从波涛中走来，紧接着，方格就听到一声声鸥鸟的叫声，然后，方格就看到了一片开花的海岸。 这时，少女的四周开始明亮起来，少女的背后，大海的背景上开始出现一行大字：“花开欢颜谷，明月水中来。” 那个站在大海，明月，鲜花和鸟语中的少女，竟然是欢欢。) 第164章 我把自己给当了 到欢欢的时候，方格呆呆地盯着欢欢，半天没出声。 不是欢欢的出现让方格吃惊，实际上，他有预感，在海边顺着烛光走的时候，他就预感这些应该与欢欢有关。 他发呆只是觉得欢欢突然变得陌生而又遥远，眼前的这个绝色少女好像与自己的生活没有关联。 这种感觉让方格迷茫而激动，一个陌生的欢欢让自己迷茫，而一个全新的欢欢让自己无法抑制地激动。 “帅！太漂亮了！”方格忍不住在心里赞叹着。 “这不就是我家欢欢嘛，我迷茫激动啥啊？！”方格赞叹完又嘀咕了一句。 在看到欢欢的时候，方格马上就明白了刚才欢欢身后的月亮和大海的效果是如何出来的，那是投影仪投射在回音寺的墙上出来的效果，自己以前经常玩这手法，只是刚才自己太惊愕，一时没想到而已。 刚想到这里，周围突然鼓乐齐鸣，霓虹闪亮，回音寺的墙上这时又出现了一行大字：欢颜谷时尚商城“水边的三月三”狂欢踏青系列活动第一站开幕。 主办单位：欢颜谷时尚商城网络店，滨城汉服社，滨城大学学生会联盟，滨城大学社团联盟。 接着就见李红颜拿着话筒开始走上前去拉着欢欢的手说：“隆重推出我们的欢颜品牌服饰总设计师欢欢同学，同时，她也是欢颜谷时尚商城地EOO，兼今天这个‘水边的三月三’狂欢踏青系列活动的总策划。我的活动主题是‘找回属于我们的生活和精神天空’，我们的狂欢踏青系列活动这里是第一站，从现在开始，一整天，将会有21１个系列活动，其他20个活动，将会由滨城20所大学学生会承办，在滨城海边陆续展开，第一站，也就是现在这里举办的活动，由我们欢颜谷时尚商城承办。今天，我们整个城市的年轻人，都将会感受到，我们为迎接三月三传统情人节所付出的热情－－－-感谢滨城汉服社对这次活动给与的支持，感谢滨城各个大学学生会和社团同学们地热情，感谢社会各界和媒体的~临指导----－” 李红颜说到这里。下面开始掌声雷动。欢欢趁机走到了人群中。 “哎。我说你们精神集中点好不好？看这里。看这里。我在说话呢-----”李红颜在台上用手指指着自己地脸不断说。欢欢走下台地时候。所有人地目光都跟着欢欢。李红颜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台上。尴尬了一会。李红颜马上假装愤怒地发出抗议。倒也很有风度。也很能压场。 看到这里。方格忍不住笑了出来。扫了一眼现场。来地人还真不少。足有好几百人。 “现在这些小孩还真是不能小觑。这活动搞得很大了。她们操作起来。好像还挺轻松。尽管有些学生腔。但能整成这样。实在是很了不起了。就用烛光几乎把整座城市包围起来地这个创意看。这个策划就非同小可。简直可以说是惊世骇俗。光是想一想。这念头就够有魄力地。何况实施起来。需要更加细致地组织和执行能力。不得了！不得了！这活动要报道好了。肯定会轰动。”方格在笑地同时。心里也不禁暗暗佩服起这些人来。 想到这里。方格才想起鲁阳说地欢欢地网店开业要策划地活动。才与眼前地活动真实联系起来。 “难道真地是欢欢她们策划操作地？欢欢还有这两下子？”方格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老大，来啦？就知道你会找到这里来？”这时鲁阳突然冒出来，站在方格的车边笑嘻嘻地说。 “那么大的海边，点的全是蜡烛，你怎么知道我会找到这里？”方格道。 “欢欢说的啊，她说你生性好奇，一定能找到。”鲁阳道。 “在海边点蜡烛的创意是谁想出来的？”方格问。 “欢欢啊，还能是谁？！今天三月三的所有活动总创意都是欢欢，怎么，她没跟你说啊？”鲁阳眨了眨眼，诡异地笑着说。 “－－－-没 方格楞了一下，老老实实地说。 “嘿嘿，欢欢说要给你个惊喜吧？你家欢欢身上能给人的惊喜太多了，我才跟她接触一天，就发现，此女不得了啊。”鲁阳摇着头叹息着问。 “这么大的活动得需要钱吧，她们哪来这么多钱。”刚才在被海边那些摇曳地烛光冲昏了头脑，现在，方格突然想到钱的问题，操作任何活动，没有钱是不行的。 “钱啊？这个我还真不清楚。”鲁阳一听方格问到钱，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你都在忙些什么？这个都没打听到。”方格问。 “我在忙着安排报道啊，还有排版，为了这个活动，我都申请今晚进印刷厂的报纸晚印刷了好几个小时。”鲁阳说。 “你还真行，印刷出报都你都能推迟。”方格笑了起来，同时又有些担心地看了鲁阳一眼，有时候方格觉得鲁阳天生就是为记者这个职业而生的，有时候方格又觉得鲁阳做事太冲动和不成熟，总是这样，搞不好那天会出问题。 “也没什么，就是我们地文化部明天的周刊晚印一些，就是让印刷厂地工人师傅晚上别睡觉了，加个班。”鲁阳说。 “这还没什么？平时我们排版稍微晚点送印刷厂，印刷厂就打电话来骂，报社后勤部门都是爷，也就你软磨硬泡脸皮厚才能对付这些人。”方格笑笑说，其实，这是方格最欣赏鲁阳的一点，其他地方有什么委屈都好说，但工作绝对要做到最好，想到这里，方格又温和地道：“辛苦你了。” “没什么！没什么！对了，老大，今天欢欢地照片拍得盖了帽了，太棒了，明天你就看报纸吧，加上今晚的这个活动，你们家欢欢明天肯定像今晚地蜡烛一样，准能让滨城沸腾，在全国都会轰动的，你就等着瞧好吧，明天咱们的报纸又会大卖。”鲁阳说着说着又兴奋起来。 “－－－-是嘛。”听鲁阳这么说，方格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如果真像鲁阳说的那样，他都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去把欢欢给我叫过来一下，然后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不少事。”方格说。 鲁阳走后，方格点上一支烟，点火的时候，心里无端有些激动和慌乱，感觉很古怪。 刚抽几口烟，在眼前的烟雾中，方格就看到一个白衣天使飘然而至。 方格看了一眼欢欢和她穿的衣服，笑了笑，没说话。 “哥，你来啦！--－－－怎么了？”欢欢到方格面前的时候，本来就有些不自在，但看到方格盯着自己穿的衣服不说话，更加不安地问。 “哦，没什么，上车里坐吧，下面凉，今天的活动是你策划的？”方格问道。 “跟她们几个一起商量的啊。”欢欢一边上车，坐进副驾驶室，一边说。 “哦，能把这么多大学学生会和社团组织起来，不简单啊。”方格笑笑说。 别的不说，光是在滨城好几十公里的海岸线插上蜡烛这件事就是一个巨大的工程，方格简直不知道欢欢她们哪来那么大的能量，能动员这么多人。 “这个联络主要是李红颜做的。”欢欢看了方格一眼，说。 “哦，这活动钱是哪来的？”方格想了想问，方格想，这样的活动，基本上应该是欢欢主要想办法筹钱了，方格记得自己给了一个小额信用卡给欢欢，里面的钱也就刚够日常零花，搞活动是根本不够的。 “这个呀－－－-”欢欢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说：“我在当铺当的钱！” “啊？当铺？”方格瞪大了眼睛，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失声问：“你拿什么去抵押的？” “我把自己给当了。”说到这里，欢欢竟然笑了起来。 “－－－-把自己给当了？！”方格呆呆地重复了一句，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第165章 世界变了 嗯。”欢欢低头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手，有些不好 “当铺？把自己当了？怎么回事？”方格还是没回过神。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有个老太太有一天突然就找上我了，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我缺钱，主动说要借钱给我，说她是开当铺的，还说，只要我当给她一年，只要我没事去陪陪她就行，还说是在不影响我的工作，生活和学习的前提下。我觉得她有点意思，就答应了，反正我会很快还她钱的。”欢欢仿佛也觉得这事有点不可思议。 欢欢从小倒是很另类，但方格也没想到，欢欢竟然能干出这等事。 “你从她哪拿了多少钱？”方格一头雾水地问。 万，主要是买蜡烛的钱，再就是今晚这里的一些现场布置花的一些钱。”欢欢说。 万？！3万你就把自己给卖了？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回事，3万你找我要啊。”方格看着欢欢，又好笑又好气地道。 “我想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再说，她提出的那些条件，就跟白借给我钱一样，而且，她是个很好玩的人。”欢欢轻声分辨着说。 “－－－-你说得轻巧，这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她住哪里？你带我去见见她。”方格根本不放心，这凭空又冒出来这么个老太太，本来最近出这么多事情就够麻烦了。 “－－－-我不会让她白借给我的，我会给她利息，嗯，她没告诉我在哪里，只是说，她想找我的时候，自己就会来找我了。”欢欢着急地分辨着说，说着说着又不好意思起来。 “太离谱了。你怎么－－－-”方格说道这里。看欢欢低着头坐在哪里。有些不忍心。于是柔声道：“算了。以后这老太太要找你。你得马上通知我。知道不？” “知道了。”欢欢低着头说。 “对了。你怎么想着要把蜡烛插遍滨城海边这个主意地？”方格想了想。问。 “你喜欢吗？”这时。欢欢抬起头。看着方格说了一句。然后马上又低下。 “当然很好。只是－－－-”方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些烛光地对方格地冲击之大。方格很难描述。尤其是证实是欢欢地主意之后。方格就更加觉得可思议。 方格心里有一种东西在慢慢苏醒。这些苏醒地东西让方格很不安。也很兴奋。仿佛有一种强大地吸引力。吸引着方格往某个想去地地方。同时也是他刻意要逃避地地方。 这个地方，以前他看得不是很清楚，在他无法把握自己的时候，他逃避了很多年，而现在，他似乎看得有些清楚了，也更有吸引力了，现在他本来是可以更好地把握自己地，但好像事情的发展连方格自己都有些意外，因为现在这种逃避的念头，更加强烈了。 “怎么了欢欢？”方格想到这里，发现欢欢一直低着头。 “没什么！”欢欢还是低着头说。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方格觉得有些蹊跷，伸出手，托起欢欢地下巴，然后，方格就呆了，欢欢竟然在安静地流泪，眼泪一滴滴地挂在欢欢的晶莹白嫩的脸上，像断线的珍珠，晶亮晶亮地。 “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天晚上－－－-~很美--－－－嗯，很特别----－”方格托起欢欢的脸时，欢欢的表情很慌乱。 “很美？很特别？于是就哭啦？”欢欢的理由有些好笑，方格真的笑了起来。 “嗯，好像很多事情都要改变了。”欢欢突然又说了一句。 “很多事情都要改变了？”欢欢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又让方格楞了。 “不知道，只是感觉。”欢欢说。 “感觉”这种说法是万精油，是说不出理由地，其实方格也有感觉，的确许多东西都在变了，首先变化最大地就是欢欢。 尤其是今天，他似乎发 个陌生的，全新地欢欢，以前那个总是跟着自己，欢欢似乎不见了，实际上，自从欢欢到滨城之后，欢欢不太粘着自己了，只是自己和欢欢分开时间长了，没太注意到而已。 那个方格熟悉地世界，还有方格的生活，都变陌生了。 “欢欢，你在哪？”就在方格神思恍惚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欢欢，方格扭头一看，一个高个子的姑娘鹤立鸡群似的站在人堆里，一眼就能看到，正是那个１5岁的模特，欢颜谷的艺术总监冯琳。 “在这。”欢欢抬手朝冯琳招了一下。 “找你有点事，你来一下。”冯琳大声说。 “哥，我有点事，过去一下，你是先回家还是－－---”欢欢犹豫了一下问。 “你们这个活动搞到几点？”方格问。 “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吧。”欢欢说。 “那你先去忙，我等你。”方格说。 看着欢欢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方格把目光转到回音寺下山的路上还在亮着的烛光，然后一直发着呆。 这个夜晚很不真实，很虚幻，一个被烛光包围的城市，一个被烛光点亮的夜晚，这需要一颗多么温暖、博大和坚韧的心才能有这样的想法，并把它实施出来。 可欢欢竟然像没事人一样，似乎完全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 “老大，你倒挺清闲的，你妹妹一个想法，这大半夜的可把我们这些记者忙坏了，几十里路的海岸线上的烛光全要拍到，我们还好，尤其是那些电视台的记者，把他们都整蒙了，累得要死，还兴奋。”在方格看着路上的烛光发呆的时候，就听鲁阳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你还没走啊？”方格说。 “没啊，我拍点照片留做资料，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呆着吧。”鲁阳说着一溜烟又走了。 “－－－-”看着鲁阳的背影，方格无言地摇了摇头。 等方格回头往活动主席台方向看的时候，竟发现展东风正站在自己的车旁边。 “你也在这？”方格诧异地问。 “是啊，你妹妹搞的这个活动我们还是主办单位哦。 ”展东风说着笑了起来。 “你们是主办单位？”方格想不出这个活动他有什么可以凑热闹的。 “汉服社啊，方兄可能不知道，汉服社我还是负责人，那个汉服论坛就是我牵头搞的。”展东风说。 方格想，这个展东风，还真是哪有热闹哪就有他，肯定是李红颜把展东风拉来的，以前李红颜就说过跟展东风是在滨城汉服社认识的，原来这汉服社就是展东风牵头搞的。 “哦，是这样，对了，你们做主办单位，这活动赞助你也不出点钱啊？”方格突然想起这个，心想，既然展东风参与了，念奴娇那么有钱，应该由他出赞助费才对，那样，也不用欢欢竟然把自己典当了才凑上钱。 “方兄，我是想帮他们的忙，这个活动里有许多想法简直是----－出钱也值得，只是，你那个妹妹不让任何人出钱啊，唉，现在这些年轻人都很特立独行啊！对了，方兄，你觉得这个活动策划得怎么样？”展东风摇头晃脑地说。 “现在这些孩子不得了，做事太有想法了，操作也有模有样。”方格由衷地说，他还真不是因为活动是欢欢策划的才这么说，实际上，这么大一个活动，欢欢一个人也操作不了，肯定是要集体的力量才行。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方兄，世界变了，比我们更年轻的弟弟妹妹们，不得了了。”展东风转头看着活动现场，摇头赞叹着。 过了一会，展东风突然又转过身，看着方格问：“方兄，听说欢欢从小住在你家，只是你的表妹，那欢欢的父母呢？”) 第166章 欢欢去喝酒了 －－－-嗯？哦！她父母不在了，然后就住到我家里。展很灵通。”方格一听展东风问到欢欢的身世，先是一愣，然后轻描淡写地说。 说父母不在了，方格倒是没说假话，作为欢欢的养父母，姨夫死了，姨妈改嫁后也没消息了，说不在了，一点没错。 欢欢的亲生父母，就更不知道是那路神仙了，当然也不在。 “欢欢那个妈妈真的是死了吗？不会还活着吧？”想到欢欢的身世，方格心里一动，突然又想起了扔下欢欢跳崖的亲妈。 警察居然一直没找到尸体！警察怎么可能找不到呢？要是活着，那么高的悬崖，人跳下去，怎么可能还会活着？！ 欢欢的妈妈跳崖，可是我亲眼看到的。 方格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其实从一开始，就因为欢欢而变得充满了戏剧性。 “哦，原来是这样，我就是听说，随便问问。对了，方兄，我们将要合作的周刊，你现在有思路没有？”回音寺的活动现场，有一个乐队正在唱歌，展东风一边看着，一边和方格聊天。 “我想先听听你们的思路，你们是投资者，你们是想社会效益最大化，还是经济效益最大化？”方格问。 “当然是两个效益都最大化最好，但我们更注重社会效益，我们是负责任的企业。”展东风看了看方格，说。 “哦？一个企业能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难得！难得！只是这社会效益有多种角度。是体现稳定和谐地社会效益呢。还是体现促进社会改革进步地社会效益？”方格说着。语气里已经有了讥诮。 他不相信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是现在地中国一个企业真实地想法。 “我们更加注重促进社会改革进步地社会效益！嗯。方兄好像有些不相信？”展东风说完。看着方格问。 方格淡淡地笑了一下。没啃声。转头看了看活动现场。现场已经在开始一个集体跳舞地节目了。 “方兄果然是不相信。嗯。以前我们国家地企业很社会化。一个国营企业。承担了许多社会责任。分。养老。甚至是澡堂。都要给职工准备着。这些都给企业造成了很大负担。以前地企业社会化是我们改革地目标。这个改革在我们国家基本已经完成了。但是。一个企业地社会理想。实际上是一个负责任地企业地根本。因为企业是在社会中地。社会越是进步。完善。个人生活越是稳定和幸福。则企业也会有长久地利益和更快地效率。企业地社会理想。其实是应该提倡地。像西方地许多大企业。他们就不断在员工权益和公益方面做正面工作。体现一个负责人地企业地社会责任。”展东风说。 “展兄说得是。那我知道了。回头我们在一起开个会。沟通一下办刊思路。”方格转头看了展东风一眼。心里不禁对展东风很是佩服。他地许多想法。地确和方格十分合拍。 只是这个人太有城府，背景又很复杂，自己还是不得不注意着点，想到这里，方格看了展东风一眼，又转头看着活动现场，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好，到时候方兄通知一声就行，方兄先忙着，我也去那边随便看看。”展东风说着，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看着展东风的背影，方格心想，展东风这个人既跟黑帮有瓜葛，又跟尚小菲联系紧密，还跟报社使劲参合，现在又打听欢欢地身世，如果不是这样，此人其实是个很好的朋友，至少，是一个可以一起谋点事情的朋友。 想着想着，方格心里甚是惋惜。 整个活动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一直到凌晨2点多才结束，内容很丰富，在主席台上的人，都穿着欢欢设计地服装，带着欢 的配饰。 欢欢设计的服装看起来很现代，与现代流行服饰比起来，欢欢设计的服装很精致，细节近乎完美，完美得甚至给人有繁琐感，仔细一看，欢欢设计的服饰却很传统，与传统的汉服风格很接近，但又比传统地汉服简洁和流畅。 因为在活动现场，就有不少人穿着南方不少公司设计的传统汉服，这种对比很强烈。 活动结束地时候，方格还在想，晚上回家怎么跟欢欢相处，欢欢似乎从昨天李立君要方格和程若云订婚后，就有些不太一样，方格觉得应该就这件事情跟欢欢说说，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正犹豫的时候，方格发现欢欢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哥，她们说要找个地方庆祝一下，另外还有些事情要做，要不你先回家吧，让你等这么久，我不知道她们还有节目。”欢欢走到方格眼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这么晚了，还庆祝啊？”方格愕然地问，同时，似乎也松了口气，方格还没想好如何跟欢欢说自己和程若云地事情，感觉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 “嗯，她们说还要商量一下，怎么把今晚和明天的活动制作成MV，以及如何在网上宣传。”欢欢说。 “哦，那好吧，你自己多注意点，早点回家。”方格看了欢欢一眼，说。 看着欢欢离去地背影，方格突然觉得吹进车里的风有些凉。 回家之后，洗漱完毕，躺到床上，方格看到手机里分别有三虎和四虎的短信。 三虎说：“欢欢她们很多人一起在饭店吃饭，好像还在喝酒。” 方格赶紧回了一个短信：“欢欢也喝了吗？” 四虎回短信说：“也喝了，但不多。” 方格看着笑了起来：“竟然还喝酒了！” 笑完又一怔，欢欢从来不喝酒的。 四虎在短信里说：“方哥，那个书记刚从这里走，我继续盯着这个王姑娘。” 看完短信，方格把手机开着，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方格又闻到了一股情人香水的味道，在鼻子的周围飘拂着，味道似乎越来越浓，方格感觉很疲惫，辗转了几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方格7点就醒了，昨晚睡的时候大概3点多，才睡了3个多小时。 方格精神头不错，脑子很清醒，洗漱完毕，路过欢欢的卧室时，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推了一下门。 门开了，欢欢躺在床上还在睡，脸红扑扑的，眉头偶尔皱一下，仿佛还在做梦。 方格呆了一下，轻轻关上房门，回到了客厅。 奥巴马和希拉里一看方格出来，一下子围住了方格，在方格的脚边跑来跑去，估计是想出门溜达。 方格笑了笑，给奥巴马和希拉里弄了点吃的，然后热了牛奶和面包，自己吃了点，就领着奥巴马和希拉里准备下楼。 方格打开门，往下走了几级台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返回门口，看了看报箱，发现报纸已经送到了，于是抽出来，拎在手上，才开始带着奥巴马和希拉里往小区花园里走。 到了花园，奥巴马和希拉里开始这里嗅嗅那里闻闻，然后就在方格的不远处傲慢地蹲下来，看着其他的狗，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方格这才开始把手里的报纸打开，等翻到**裸周刊的封面时，一行醒目的标题和一组欢欢的照片几乎是同时跳进了方格的眼睛。 “三月三，天使出。” 欢欢的一组大幅照片一下子就让方格的眼睛瞪大了，看得方格的心莫名其妙地跳了几下。 第167章 水边的三月三 裸裸周刊的封面上有一副欢欢的大照片，外配一组 大照片上欢欢穿着她自己设计的服装，平平淡淡地站在一条古色古香的街道旁，看场景好像是汉唐风情街。照片上的欢欢，裙摆拖地，宽宽的水袖刚刚盖住手背，水袖还点缀着几颗晶莹的小珠子，小香肩隐隐约约地在一层翠绿色的薄纱之下散发着奶白色的光泽。 她的眼神在街道上，安静地看着你，如同两颗永远在天空清亮照耀的星辰。 她站在街上，这条著名的可圈可点的街道，突然之间就黯然失色。 无论周围的环境多么美，多么有特色，你的眼睛里，只会也只能看到一个在街边等人的女孩。 看着这张照片，方格呆了一会，半天才将目光往下移动。 等方格的目光移到下面一张小幅照片上时，眼睛马上就眯了起来。 这张照片上，欢欢穿着热裤和露脐小衫，像是跑步刚停下来的样子，一只手似乎还在擦着额头的汗。 欢欢白玉一样修长白嫩的大腿和圆润好看的肚脐，简直让人喷血，太有诱惑力了！ 还有一张是欢欢穿着淡绿色的T恤和牛仔裤，在草地上的一棵树下晨读的样子，专注而飘逸，纯净而美好。 这组小些地照片把欢欢暗藏地风情和平日被忽视地性感表露无。 方格呆呆地看着这组照片。张着嘴。然后把目光移向不远处地花坛。突然发现。花园里地花开得如此鲜艳。春天真地无论如何都关不住了。 方格突然觉得花园里地那些开着地花。今天显得特别美。各种花地清香。在早晨有些清寒地空气里。不断地涌向方格。方格觉得身上有点燥热。 “啊！小方。这个是你家欢欢吗？”一个老太太地声音突然在方格地耳边响起来。 方格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地身边已经围了好几个老太太和老头。 “啊！呵呵。”方格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算是承认了。 “想不到！想不到！太想不到了。”一个老太太说。 “想不到什么？她就是好玩，没什么。”方格傻傻地笑道。 “想不到欢欢穿的这衣服效果这么好，这姑娘平时穿的很朴素啊。”老太太又说。 “哦，原来你是说她穿的衣服效果好，我还以为夸她漂亮。”方格笑道。 “你家欢欢本来就漂亮啊，没觉得登在报纸上漂亮到哪里去！这个照相的估计技术不行，你看，把欢欢的下巴有点照短了，欢欢平时比这个报纸上还漂亮，有时早上她到花园遛狗，这些平日互相撕咬地狗都不打架。”另外一个老太太说。 “我晕，这老太太也太夸张了，再说，这摄影师可是滨城独一无二的最高水准的人物造型摄影师。”方格心里想着，脸上只是笑笑。 “谁说的，照得挺，比我儿子看的那些画报上的明星照片照得好看多了，你看这小肚脐这个好看，平时还真没看出来，这丫头还这么开放。”又一个老太太纠正正说话的老太太。 “开什么放，欢欢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开放，肯定都是摄影师要她摆的这姿势，真是的。”两个老太太竟然争执取来。 平时欢欢闲着就教楼里地一些小孩子画画，还经常在早晨带着奥巴马和希拉里在花园里溜达，所以这个楼里的老太太老大爷大都跟欢欢熟。 溜完狗，方格从花园回家，到欢欢的房门口看了一眼，房间里静悄悄的，大概是昨天折腾太累了，还在睡觉。 方格把报纸放在茶几上，希望欢欢起床的时候能够看到，如果参加头版天使和天使训练营活动能让欢欢快乐，哪就参加吧，方格心里有些黯然地想。 欢欢会不快乐吗？当方格发现自己情绪由刚才的激动变得黯然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很失落。 准备动身去上班 ，方格又看了欢欢的房门一眼，犹豫了一下，然后决门，果断地轻轻带上。 去上班的路上，方格突然感觉不知道干什么好，他发现今天自己好像很无聊，竟然好像无事可干。 其实，事情非常多，方格全部都推掉了，本来他今天什么事都不想干，只想一个人躲在办公室安静呆着，现在，他才发现，一个人在情绪杂乱无章地时候，最好能有个具体的事情做做。 到了办公室，方格泡好茶，双手捧着，背对着门，萎缩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发呆。 过了一会，方格听到一声轻轻的敲门声，就听鲁阳在门外轻轻地说：“老大，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方格没有转过身，还是背对着门，心想，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小心翼翼了。 “老大，跟你说个事？”鲁阳还是轻轻地说。 “说吧。”方格还是没转身。 “你知道我从7点到单位后，发现一个什么事了吗？”鲁阳说。 “说吧，我听着。”方格看着窗外，淡淡地说。 “哈哈！电话！我从7点来单位之后，就发现电话一直在响，咱们文化部所有的电话都在响，刚才上班，所有的编辑一直在接电话，都接到手软了。”鲁阳突然一下子兴奋起来。 “你神经病啊，一惊一乍地。”方格终于转过身来，他已经意识到这些电话是为什么打来了。 “知道这些电话都在问什么吗？”鲁阳还在卖关子。 “你就说吧，你又不是相声演员，老抖什么包袱啊。”方格皱了皱眉头说。 “确切地说是两件事，一是打听欢欢的情况，再就是打听欢欢策划地那个‘水边的三月三’活动在哪里搞，都说想去看看，询问地大部分是年轻人，中老年人也不少，太棒了！太棒了！欢欢今天将会引起巨大轰动，搞不好，会在今天引起滨城一个去海边踏青游春的风潮，嘿嘿，今天地报纸选题终于算达到了目标。”鲁阳问。 “你的目标是什么？”方格看着鲁阳淡淡地问。 “听了这个消息你不激动？”鲁阳还挺奇怪地问。 “我问你想达到什么目标？”方格没理鲁阳的话，还是淡淡地问。 “报纸发行啊，今天的报纸肯定好卖，全国的销量肯定有突破。”鲁阳说。 “为了报纸发行，你简直是不择手段。”方格冷冷地道。 “嗯？老大，我可是为你抬轿子的，选题做不好，报纸发行上不去，受损伤的可是你，你今天怎么了？情绪不好？”鲁阳愕然地看着方格，问。 “哦，没有，别总那么激动，无非几个小孩搞的一些活动，不至于让你那么兴奋吧。”方格说。 “不是啊老大，报纸的发行量的功劳最开始是归功于我们的改版成功，现在发行量的核心推动力是那个天使训练营活动，我们这个头版天使，也是借势这个活动火起来的，现在我们必须得跟上这个活动的步伐，互相推波助澜才行，头版天使上次火还是靠尚小菲的功劳，最近读者的注意力随着尚小菲在天使训练营那边越来越火，咱们的头版天使已经好久没有推出有力度的人物了，感觉有下滑势头了，而且，我觉得，从欢欢今天上报纸的反应来看，以后天使训练营和我们的报道就越来越热闹了。这对报社，尤其对你，是好事啊。”鲁阳说。 “唉－－－－以后就越来越乱了，算了，不说这个，那个我们计划筹备的周刊，你有想法没有？”方格转移了话题。 “有啊，怎么没想法，我有的是想法－－－-”鲁阳刚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转头看着门口。 方格抬头一看，发现郑媚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 第168章 你不知道自己的份量吧 着郑媚一起走进来的，还有殷虹。 殷虹进来之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方格一个劲地笑。 郑媚没坐下，站在那里看着方格上下打量，笑眯眯地一言不发。 “郑媚，有日子没见你了？那阵风把你吹来了？”方格笑笑说。 “方主任，当官了，现在也学会打哈哈了，听说今天的活动你不去？”郑媚双手交叉着，自然垂在肚子上，两只好看的手正好遮着两腿之间的三角地带，姿势很诱惑，还带着挑衅。 “什么活动？”方格愕然问。 三月三这天活动特别多，不知怎么搞的，方格全部推掉了，一个都没参加。 除了好多单位搞的三月三活动有邀请方格参加的之外，报社自己参与的就有好几个，方格自己本部门的就有两个，一个是“传统与现代化”三月三座谈会暨全球华语作家大众传媒奖启动仪式，晚上还有那个天使训练营在滨城的第二轮海选活动。 所谓20-5，就是从第一轮胜出的20选手里，再刷掉5个选手。 天使训练营活动每一轮，分好几场，报名还分了几期，主要就是为了能持续不断地在媒体造势，好有报道推广的料。 另外。今天还有一个活动。与第二轮地海选合在一起搞地。就是“华衣杯”服装设计大赛地启动仪式。 华衣服装公司是滨城天使训练营地总赞助商。原来策划地这个服装设计大赛其实已经发布了通知。算是已经开始了。但程若云嫌只是发个通知力度不大。非要在第二轮地海选电视直播现场。搞一个启动仪式。 而且。程若云要求。头版天使所有地选手。主要服装都必须穿华衣品牌拍照。包括电视现场。选手也必须尽可能穿华衣品牌亮相。 由于滨城都市报和天使训练营地独家合作。加上独家赞助全球华语作家大众传媒奖。再加上头版天使地宣传力度。天时公司按合同给了滨城都市报500万地年合同宣传推广费。 当然。这些钱基本都由华衣服装公司出。天时公司搞地活动本身也是一个宣传推广载体。天时公司自己是不会出钱地。在广告推广上面。天时只会赚钱。 谁出钱谁就有说话权。程若云地意见当然大家都得考虑。 只是，方格比较疑惑的是，天时公司好像不太在乎这个，看目前天时公司在广告营销运作上，似乎不会有什么盈利，尤其对方格所在的滨城都市报来说，更是这样。 他们好像故意在让滨城都市报占便宜！滨城都市报地改版成功，方格其实很清楚，就算他们改版再成功，如果没有天时公司那么大力度的电视直播和其他连带的造势，再成功也不可能在短期内让报纸发行量那么高。 尤其是，天使训练营这样在全球华人圈影响这么大地活动，许多报纸削尖脑袋想跟他们合作都没机会，其他媒体就算不收钱，也照样想跟天时合作的。 滨城都市报得到这个机会好像也太容易了点。 虽然，方格觉得自己上任后策划的报纸和活动，推广力度和活动本身会引起关注，可天时公司竟然可以拿500万一下子就砸到报社脑袋上了，这有点太反常了。 开始郑媚谈合同的时候仅仅是谈了赞助华语作家大众传媒奖200万，但后来地头版天使活动推出后，加上华衣杯服装设计大赛报纸加的版面宣传，天时公司又加了300万。 尤其是，那个展东风所在的念奴公司，更加反常，这么快就要注资跟报社合办周刊，虽然国家文化产业发展纲要出来之后，民间资本和国外资本大规模合法进入文化产业是必然，但念奴娇公司动作也太快了。 这两家好像飙着劲非要给滨城 钱似的。 一份跟他们没什么关系的报纸，他们为什么要如此热心？ 目前来看，得到好处的除了滨城都市报社外，还有一个直接得到好处地是方格自己。 因为他们，方格一下子就成了如日中天的媒体新锐，成了媒体圈媒体运作方面光芒四射地青年才俊。 与一些娱乐出名的人不同，方格地成名好处其实更大，这让方格选择的机会会更多，这种好处时间一长，也就更加明显，光是这段，方格就接到许多交流会和活动地出席邀请，全国各地的都有，而且，已经有各种投资人开始通过各种渠道跟方格接触。 刚开始的时候，老杨还不舒服，觉得方格抢了他的风头，跟方格说话也夹枪带棒的，现在，尽管老杨还是不舒服，但有一个事实是，老杨离不开方格。 方格的天地突然变得大了，宽了。 尤其是，以前心灰意冷，脆弱自持的方格变得自信了。 自信对一个男人的作用，是无法想象的，自信除了会激发一个男人的潜力，并直接转化为能力外，更重要的是会给一个人热情。 过分的热情会导致盲目，方格这一段就有些心浮气躁，只不过，方格在这点上还没迷失，而且，方格觉得也许这些，会提供自己一个找到生活真相的机会。 只是，欢欢这两天的反应，有点让方格不安，很不安。 现在，他已经比较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生活周围发生的许多事情，都跟欢欢有关。 包括，天时公司与滨城都市报合作的过度热情，甚至念奴娇公司。 念娇公司找上自己，难道也会与欢欢有关。 对这些，他现在根本没头绪，也想不通，既然想不通，那就走一步看一步。 “看来，这人一当官记性就差了，连今天的活动都忘记了，你还真是没有好奇心，看来我还得适当提醒你一下。”郑媚看着方格，眼睛转了转说。 看着郑媚的样子，方格马上想到郑媚绑架自己的那天晚上，她绑架自己竟然只是送了自己一支“天使一号”玫瑰。 想到“天使一号”玫瑰，方格又想到了那个叫花痴的老头，和中华帮的路中华。 想到路中华，方格马上就想到了尚小菲。 想到尚小菲，方格突然想到有天晚上，尚小菲在程思的酒吧跟程思表演，尤其是跟程思见面的事，尚小菲也会在程思面前开口说话吗？如果不说，那程思会手语？ 然后，方格又想到了那个油头粉面的张生，还有那个让人头痛的叫小桐的女孩子，还有那个长得和小桐那么像，差距却那么大的女子。 那个让人如此震撼的女子，她会是干什么的？！ 还有自己周围这些突然就变得无比神秘的一帮人。 “唉，说你呢，你发什么楞啊？”郑媚一看方格一直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再次问。 “哦，被美女冲昏了头脑，嘿嘿，那什么，你说的哪个活动啊，今天的活动多了。”方格说。 “上午的座谈会。”郑媚说。 “座谈会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哦--－－－”方格话一出口，马上就发现自己说了，又补充道：“对了，你们是赞助商，不是有人出席嘛，我们社长，和宣传部长都会去啊，我算干什么的，一个小主任，去不去有那么重要？” 方格说完，盯着郑媚笑了笑。 “你还不知道自己的份量吧？你觉得现在老杨和宣传部长有你重要？”郑媚说。 听了郑媚的话，方格楞了一下，心想：“这郑媚今天说话怎么这么不靠谱？” 第169章 欢欢坐在了坏人堆里 我觉得你说话不靠谱吧？我怎么会比社长和宣传部长方格不以为然地说。 “－－－-嗯。”郑媚顿了一下，迅速瞄了一下殷虹和鲁阳，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下面的话，但郑媚还是说：“你好像没有正确认识自己！你们的社长和宣传部长的权利范围只是在滨城，还只是在这个城市的本行业里有影响吧？你想想你现在是什么势头？国内媒体新锐，现在文化产业放开，多少人想投资文化产业，尤其是传媒产业，这些投资商有多少人都想挖你？你这名头，现在简直直接就能转化成钱和话语权，你知道不？你们社长，宣传部长能值几个钱？除非他们贪污。” 郑媚说的很认真，并不像开玩笑。 “你不想我在滨城混了是吧？！敢这么说我们社长和部长？！这要传出去，我还不得立马被报社扫地出门？！”方格看了鲁阳和殷虹一眼，又说：“再说，你说话怎么这么庸俗了？什么直接转化为钱和话语权！庸俗！” “实话实说叫庸俗吗？我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我今天来，还就是因为你值钱，值钱和有话语权怎么了？这是价值，是物质价值也是精神价值！这庸俗？今天上午的活动，你去了就有号召力，你不去，这个全球华语作家传媒大奖就引不起全国其他媒体关注，你去了，就是全国全球性的，如果只是你们社长和宣传部长去，就是地域性的。你觉得我说对？”郑媚一口气说，一副方格非去不可的样子。 “越说越夸张了，我都汗如雨下，算了，为了不让你继续说下去，我去！”方格赶紧把茶杯放下，站起来说。 鲁阳听了郑媚和方格的对话，躲在哪里偷偷直笑。 “看来，还是郑小姐有力度！你不仅要去，还得发言。”这时一旁的殷虹也笑了起来。 “不是让老杨代表报社发言嘛，我有什么说地？”方格看着殷虹道。 “今天参加座谈会的除了省内作家，还有国内其他省份的一些诗歌、小说、散文、戏剧方面各有两名代表性的作家参加，都是很有名的哦，这个三月三座谈会以及华语作家传媒奖的启动仪式，规格也算可以了，而且其他媒体来采访的也不少，你这个直接策划人不发言，好像说不过去。”殷虹道。 “你才是直接地策划执行啊。你说不就行了？！”方格今天实在是没什么心情说话。 其实。他对这个华语作家传媒奖能有多大影响。从对滨城都市报和他负责地文化版面来说。他有一个估计。就是在同类媒体。这个活动在国内影响是不会小。因为。目前所有地媒体都在压缩文学版。只有滨城都市报反其道而行之。 从目前形势来看。大众对文学地需求。比前些年有提升。文化艺术随着中国经济这些年地发展。老百姓兜里也有钱了。慢慢也开始照顾心灵了。饱暖思淫欲。饱暖也会思品味。要品味。就需要文化艺术地滋养。 滨城都市报大张旗鼓地扩大文学版面和搞这个态度。本身在文化艺术界就会震动。 但就算影响会不小。那也不用像搞娱乐活动一样。总是想着靠明星吸引眼球。 “何况。我算哪门子明星啊。”想到这里。方格嘲讽似地笑了起来。 这个活动的影响是会慢慢显现地，不是一次启动仪式就会震动得了的。要想活动真正成功，还得平时在版面上体现的这个活动征集来地作品好，作品能引起大家关注，这才是真正的成功。 “你要去了，我觉得最好要发言。”殷虹还是坚持道。 “你就说说吧，又不是让你去做坏事，对了，发言能起美女注意，会有神秘美女光临哦。”郑媚看着殷虹笑了笑说。 “什么神秘美女？”方格愕然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除了神秘美女，还有其他神秘人物到场。”郑媚看了看方格说。 “什么神秘人物？”方格又脱口问道，说完，他就觉得自己白问，问了估计郑媚也不能说，这正卖关子卖得兴高采烈的，估计打死她也不能说！ “美女要自己看，其他神秘人物嘛，我就先告诉你，王书记和沈市长会来。”让方格没想到的是，郑媚还真就说出来了。 “王书记和沈市长也来？”此时方格想起地只是王书记昨晚在风度娱乐城那个房间里的丑态，想起那个人妖王姑娘在床上和王书记生死缠绵的样子，让方格一阵恶心。 “你还真能请人，连个启动仪式，也把他们给找来了。”方格楞了一下又说，心里还在想：“今天四虎也不知道能不能把王姑娘和那个什么房地产商的资料调查清楚。” “方格，不是我说你，你有点不负责任啊？！这个活动在全国级别不低，本来他们应该是你们报社请的，我是最近两天才知道没请什么人，才找的书记和市长，他们应该是最起码要到场地吧？你好像不重视这个活动，还是自己真的事情多？”郑媚看起来很严肃地说。 “口气还真大！书记和市长是起码要到场地？”想一想，方格最近还真是有些懵，自从报社改版，自己上任之后，无数的事情一个接一个，忙得有点晕头，方格并没觉得这个华语作家大众传媒奖需要找那么多人，这个活动要持续一年，一年里要搞好几个阶段性活动，过程能出彩就行了。 现在经郑媚一说，好像自己还真有点对这个活动没抱太大期待，或者，自己只是被围绕欢欢发生地这些事情给搞乱了？ “郑媚他们只是赞助了这个活动，怎么会这么热心？”方格心里这么想的时候，马上看了看郑媚，心想：“我还真是要去看看，看你到底在琢磨什么！” “好吧，我说。”方格终于说。 “这就对了，说个话还要美女来逼。”这时，殷虹开心地笑了起来。 9点20左右，在滨城大酒店地一个小型会议厅里，方格一行人到的时候，已经坐满了人。 “人还不少。”方格嘀咕了一句，和鲁阳一起走到第二排的时候，靠边找了个空位，一屁股就坐了下来，又随手把鲁阳也拉着坐下。 “安排你的位置在第一排。”殷虹提醒道。 “我不坐第一排，坐第一排的都是坏人－－---”方格笑着往第一排看时，马上就楞住了。 在第一排的坏人堆里，竟然还有欢欢。) 第170章 改变的时候到了 到欢欢的时候，方格马上看了鲁阳一眼，最近这两跟欢欢接触密切，难道又是他擅自做主把欢欢叫来的。 “殷虹，活动到时间了吧。”方格转头的时候，鲁阳马上别过脸跟殷虹说话，显然，他注意到了方格已经发现了欢欢。 “小子，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一会我得严肃跟你谈谈。”方格无可奈何地又看了欢欢一眼，欢欢正在低头看着手里的会议资料，并没有发现方格。 其实欢欢正坐在方格前排隔两个位置，按道理，以方格这伙人到会场的声势，一般人不会不发现。 但欢欢就能不发现，她天生就有一种本事，在任何大的场合，就像在自己家厨房一样轻松而安静。 欢欢虽然没发现，但欢欢旁边坐着的一个大方而美丽的女人却发现了方格，此时正转头往方格这边看。 这个看起来有些寂寞的女人好像眼熟，方格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你好，你是方格吧。”正在方格准备把目光从女人脸上移开的时候，这美女突然主动伸出手，对方格礼貌地说。 “你好，你是-----”方格刚准备闪开的目光，见美女主动说话，于是有些尴尬地再次把目光停在美女脸上。 方格犹豫地伸出手，轻轻地和这美女握了一下。 “哦。我叫赵燕。这是我地名片。很高兴认识你。”美女不咸不淡地说着。递给方格一张名片。 “哦。赵总。久仰。”方格接过名片一看。马上想起了郑媚曾经给过自己一张赵燕地名片。跟这张一摸一样。 眼前地这个女人竟然就是天道文化集团地赵燕。那个安铁曾经地手下。 赵燕把名片递给方格后。对方格礼貌地笑了笑。又对方格身边地位置笑了一下。才又转身看着主席台。 方格往旁边一看。才发现。鲁阳地位置上此时已经坐地是郑媚。 这时鲁阳正在前面帮殷虹招呼着。这个活动是滨城都市报文化部发起。一些杂事都是由文化部负责。 而鲁阳起身后，郑媚就顺势坐到了方格身边。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神秘美女之一。”郑媚轻声笑道。 “还有一个神秘美女是欢欢？”方格脱口说道。 “猜对了。”郑媚说完，没再理方格，马上就抬头看着主席台。 此时，主席台上，主持人已经在在宣布活动开始。 今天这个活动其实分两个部分，“传统与现代化”三月三座谈会和全球华语作家大众传媒奖启动仪式两个部分，而且活动地点也分别在两个地方。 全球华语作家大众传媒奖启动仪式在现在地这个会议厅，一个有主席台，下面是一排排观众的会议厅。 而三月三座谈会是在这个会议厅隔壁的一个大会议室，那个会议室是圆桌式的，一排排的人围着圆桌坐谈。 先开始地是全球华语作家大众传媒奖启动仪式。 在主持人宣布活动开始之后，就是老杨上场宣读大众传媒奖的举办宗旨，然后就是殷虹宣读大众传媒奖的评奖、参与办法和要求。 老杨和殷虹讲的那些方格都十分熟悉，在他们俩讲话的时候，方格看了看正在聚精会神听讲的郑媚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坐在赵燕旁边地欢欢，欢欢也在聚精会神地听。 方格此时隐约觉得把欢欢拉来是郑媚的注意。 方格正走神的时候，突然感觉会场一片安静，方格正抬头看看有什么状况的时候，台上的殷虹已经讲完话，正在看着自己。 “下面，请滨城都市报社文化部主任，也是我们这次活动地总策划人，方格先生 ”殷虹说完，就开始带头鼓掌。 殷虹一鼓掌，下面的人开始还楞了一下，一瞬间有些安静，接着下面的掌声开始一声接一声响起来，最后掌声竟然相当热烈。 这倒有点出乎方格地意料，轮到自己的时候，掌声似乎比刚老杨和殷虹讲话地时候要响得多。 让方格上去讲话是由殷虹介绍，而不是活动主持人报幕，说明方格的讲话是临时加上去地，而不是先印在活动程序里的。 “好像我还真在媒体圈有点名声了，嘿嘿。”方格嘀咕着，开始往主席台上走。 今天来参加这个活动的除了受邀请来的作家，大部分就是一些相关的人文学者和媒体同行。 “在中国的经济高速发展的今天，我们的文化改革一直有些滞后，现在，文化，尤其是文学，改变的时候到了！搞这个活动，我最初的想法就是基于这点。谢谢大家。”方格说完，转身就下了台。 方格下台走得非常快，方格走下主席台的时候，掌声才在他的身后响起来，台下的人们都没料到方格的讲话会这么短。 “说得很好。”方格刚坐下的时候，坐在前面的赵燕又转过头来跟方格笑了笑说。 “谢谢。”方格有点莫名其妙地对赵燕点了点头，赵燕刚转头看着主席台，方格就发现欢欢也转过头，看着方格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脸还红了，大概是觉得自己来参加这个活动没跟方格打招呼。 欢欢的这个意思，方格倒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时，方格也突然感觉到，这段欢欢有很多想法自己不太明白，自从最近自己和程若云的关系越来越公开，尤其是李立君前两天晚上把自己和程若云订婚的消息当着欢欢的面确定后，欢欢的一些心思方格就更不清楚了。 等欢欢转过头去之后，方格就皱了皱眉头，和欢欢的这种隔阂，似乎从来都没有过。 一直以来，方格和欢欢之间那种心意相通的感应，哪怕不说话，双方的心思也是一清二楚的。 但有一点，方格还是明显感觉到了，欢欢现在的一些心思，开始有意无意地在回避自己了。 方格讲完话之后，就是一个作家代表上台说了一些话，然后就是宣传部长、沈市长和王书记上台讲话，王书记讲完，全球华语作家大众传媒奖启动仪式就算完了，活动很短，但规格却很高。 这个活动一完，沈市长和王书记就走了。 老杨和宣传部莫部长留下来继续参加“传统和现代化”三月三座谈会。 启动仪式一结束，方格走到过道站着，看见欢欢正朝自己走了过来。 “哥，早上你走之后，鲁大哥说这里有个活动，想让我来看看，我就过来了。”欢欢走到方格身边不安地说。 “鲁阳，谁让你把欢欢找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方格看着在主席台一角站着的鲁阳，招了招手道。 “老大，是郑媚和殷虹说，有人对欢欢策划的三月三活动感兴趣，想让欢欢来说说想法，我就给她打了个电话，我觉得欢欢来看看也好啊，她太有想法了，来跟这些老古董作家和学者交流交流，也能说出年轻一代的声音。是郑媚让我先别告诉你，说给你一个惊奇的。”鲁阳说。 “惊奇？你现在真是----－”方格说道这里，不知道怎么说鲁阳好了，同时他也发现郑媚和那个赵燕已经没有了踪影，方格刚才心里一直就在想：“这两个人今天联袂出现，有点古怪，她们俩今天想干嘛？” 第171章 变化正在发生 传统与现代化”三月三座谈会现场，方格拉着欢欢坐身边。 实际上，关于传统与现代化的问题，是个太老的问题，殷虹在拟定这个座谈会的主题的时候，跟方格说过，方格虽然对这种老生常谈有些厌倦，但也觉得还行，那就谈谈看吧。 其实从清末到五四前后，到现在近１年多年的时间里，无数人就“传统和现代化”的关系吵闹不休，这个问题很宏观，涉及的面也非常广，几乎涉及到每一个领域。 具体到个人的思想和行为模式，宏观到国家命运和国家的政治制度设计。 包括汉字是否有必要存在，这个我们现在看来很可笑的问题，就是在这个主题下，最明显也最尖锐的一个问题。 就在不远的过去，废除汉字几乎成了定案。 不是几乎，是已经成了定案，上世纪50年代，中国大陆国务院就通过决议，确定废除汉字目标，走汉字拉丁化拼音化道路，先简化汉字，从用拼音给汉字注音入手过度，实现汉字拼音化拉丁化，实现废除汉字目标。 废除汉字这一目标，上世纪90年代的时候还赫然印在我们的语文课本前言里。 只不过，废除汉字虽然已经定案，并上升到了国家政策，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决议，和近百年的分歧和争吵，已经被现实证明是个天大地笑料。 虽然废除汉字的言论不久的过去还印在课本前言里，但普通老百姓对语文课本里这一行字根本熟视无睹，连想都不会去想这句话的意图是什么，这句话也就自然而然地死在课本里了，对普通老百姓来说，这个主意连笑料都谈不上，因为一点都不好笑。 这些主意都是精英和知识分子地自说自话而已。 其实所谓传统和现代化。包括废除汉字这个被老百姓熟视无睹。而被许多精英知识分子争吵不休地问题。所有地焦点都集中在一点。那就是就是中华文化和西方文化谁更先进谁更有价值地问题。是否定中华文化彻底西化。还是继承中华文化大体。去伪存真。对西方文化兼容并蓄有选择地吸收地问题。 这一问题争论地一个心理和时代背景是。清朝政府地没落。和外国地枪炮。彻底把脆弱地中国士大夫和精英们地心理防线击垮。他们在思考中国地未来和前途如此惶急地时刻。他们在那种刻骨地心理怨恨中。想出来地解决办法就是全盘否定中华文化。另起炉灶。 说到底。就是我们这个民族地自信。彻底被当时西方地枪炮击垮了。 废除汉字论是代表。也最容易被普通老百姓了解。知名地否定汉字地人物里有三位。 **赞成汉字拼音化和拉丁化。也是因为他和一些追随者赞成。废除汉字地目标才得以形成国策而写进课本。 我党曾经的总书记瞿秋白说得更狠，他说：“汉字真正是世界上最龌龊最恶劣最混蛋的中世纪地茅坑。” 鲁迅更断言：“汉字不死，中国必亡。” 否定一种文化，没有比否定他的文字更彻底的。 随着中国的革命取得的胜利，否定中国文化的声音也取得了胜利。 不光是**，国名党一样否定中华文化，胡适就是否定中华传统文化的一个代表。 对中国文化的反思与争论，比较激烈的开端，是从清末两个几乎生于同时的福建人开始，一个是严复，一个是辜鸿铭。 严复是考科举考了很多次也没考上，估计心里十分来气，后来进了一个船务学校，船务学校也是当时提倡“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地一些人提倡兴办，后来严复留洋2年，回来之后，开始极力宣扬西方文化，包括西方民主政治制度。 有意思的是，祖籍同为福建，生于马来西亚，9岁就去欧洲生活和留学，27岁回国，在西方呆了１8年，有１3个博士学位，精通9国语言的辜鸿铭，却是当时最有名地维护宣扬中华文化和传统皇权体制的人。 第一个把论语翻译介绍给西方地人就是辜鸿铭，在当时的西方，最著名地中国人就是他。 但他却因为强力维护中华文化和皇权，成了当时人们的笑料，是当时臭名昭著地封建卫道士和遗老遗少。 他有一个老婆，还娶了一房小妾，满清倒台，受蔡元培邀请，在北京大学教书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辫子都剪掉了，只有他不肯剪，他的学生经常嘲笑他的辫子，但他说：“我头上的辫子是有形的，你们心里的辫子才是无形的。” 他只是用不剪辫子来表达对中华文化的热爱和骄傲。 他在北京大学教英国文学，在给学生们讲英文诗歌的时候，他说“我们为什么要学英文诗呢？那是因为要你们学好英文后，把我们中国人做人的道理，温柔敦厚的诗教，去晓喻那些四夷之邦。” 他认为西方以技术和物质为中心，崇尚征服的文化是粗鄙和野蛮的，只有知性的直接晓喻心灵的中华文化才是高贵的。 西方文化的发展最终结果对这个世界的危害将是致命的，最后，来收拾这个危局的，必将是中华文化。 辜鸿铭几乎被人嘲笑了１年，他的话，在１C0年后，有些人才慢慢认识到 多么有远见卓识，他的内心多么强大。 研究辜鸿铭，在近几年，已经是显学。 在那样一个几乎所有中国人心理防线都被西方的枪炮打垮了的时代，辜鸿铭的这种声音显得很孤单和不合时宜，所有他地行为也显得另类和怪异。 但也只有他最被当时的西方人尊重，当时西方流传一句话，去中国可以不看故宫三殿，但不能不看辜鸿铭。 当时，托尔斯泰和毛姆等西方许多政客，尤其是思想家、作家，名流，到中国来，都想拜访辜鸿铭。 英国著名的作家毛姆来中国的时候，想见辜鸿铭，托人写信给辜鸿铭，请他来会面，辜鸿铭根本没露面，毛姆只得亲自到辜鸿铭家去找，见面了，辜鸿铭还给了毛姆一顿说：你的同胞以为，中国人不是苦力就是买办，只要一招手，我们非来不可。把毛姆说得无比尴尬不知所措。 上世纪60年代末和70年代的文化大革命，把对中华文化地否定和毁灭，推向了极致。 物极必返，中国人的迷失和回归在近200年的漫长痛苦中，一直到现在，这个问题还在悲哀的继续。 不过，一些基本的问题已经成了常识，比如取消汉字，就成了一个可笑的常识性错误。 说汉字难学和不好信息化的实用主义观点，早就没有市场。 事实证明，汉字信息化的便捷并不比拼音文字差，很多地方，还更加准确和方便，反而，拼音输入阻碍了表达的丰富性。 汉字形体的优美，丰富地表意功能，和汉字蕴含的巨大信息量也被研究者证实，拼音文字的局限性越来越明显。 这样的研究和证明，实际上还是一种实用主义心理在作怪，本质上还是因为民族文化自信的缺失在做怪。 一个民族的子民，在认同自己的文化上，心理竟然这么脆弱，而中华文化在包括自己子孙在内的那种举世声讨下，随着时间的推移，照样越来越有魅力，只能证明这个文化是多么强大。 这种5000年地强大而神秘的存在，就像一座巍然不动的大山，耸立在那里，听任着人们的议论和发现。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当殷虹把这次三月三座谈会的主题拟定为“传统和现代化”这个过于宽泛的主题时，方格并没反对，实际上，这个主题的讨论太有意义。 只不过，从文学角度，从上世纪80年代的所谓思想解放开始，中国作家直接就成了西方文化和意识形态的传播工具，所谓的思想解放，只不过又回到了五四时期，捡拾这前人地牙慧，甚至比五四时期还要差许多，五四时期虽然否定传统文化的声音占了上风，但那是特殊历史时期，而且即使就是那个时候，各种不同的声音也还存在，而上世纪80年代几乎就是一面倒地全盘移植西方意识形态。 其结果就是，在80年代地最后一年，爆发了一次举世皆知的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地运动。 方格对这次运动的正当性虽然从不怀，但对推动这次运动地背后的思潮，却并不是那么认同。 即使没有那次镇压，即使那次运动成功了，中国地命运也难说得很。 而且，那次运动把当时正在讨论的非常有希望在人大通过的《新闻法》和正在进行的政治改革给打断了。 此后20年，中国经济快速发展，物质空前丰富，钱包越来越鼓，但人们的心灵却也空前的荒芜和空虚，到现在，简直就成了世界上最大的一个群魔乱舞的心灵荒原。 这当然不是否定那种运动在初衷上的正当性，而是方格觉得，方向不明的，偏执的，时机不成熟的盲目和狂热是多么危险。 一次没有找到自己源头的所谓思想解放，对社会的推动既然没什么贡献，当代文学的僵死和没落当然也就理所当然。 方格可没指望，今天的这个老生常谈的主题座谈会会能谈出什么名堂。 但方格内心还是隐隐有种期待，奇迹，有时候总是会出现在意想不到的时刻。 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也有迹象表明，许多事情正在发生着深刻的变化，也许，也能谈出一点新的东西？ 会议室里人还不少，坐了足有80~余人。 这时，欢欢有些迷茫地看了看方格，轻声说：“他们让我来说什么呀？我都没搞清楚这个座谈会想谈些什么？” “别急，先看看再说，既然叫你来，估计他们就是有想法，嗯，座谈都要开始了，那边怎么还有那么多人没来？”方格在和欢欢闲聊的时候，发现自己对面一个很显眼的位置，还有好大一片空位。 “殷虹，还有人没到吗？”方格轻声问了一句坐在隔自己两个座位的殷虹。 “哦，这些位置好像是郑媚要留的－－---”殷虹正说的时候，会议室门口响起了一片喧哗的声音。 接着，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转过头去，看着正往里走的这群人。 这群人实在太有特点了，将近20个人，竟然全部穿着汉服，方格抬头看的时候，发现带头走进来的正是展东风。 第172章 知识分子全是白痴 计在座的专家学者们没有见过生活中这么多人穿着风等人的到来，引起了会议室里一片骚动。 “各位老师，我们是滨城汉服社论坛的成员，听说大家在这里要开一个‘传统和现代化’的座谈会，我们平时对这个话题也比较感兴趣，就报名参加旁听了，我们在自己的论坛发了个帖子，和我一起来的诸位都是跟帖报名的，不少人我们平时都没见过面，所以，我们并没有事先准备好的话题，主要来学习，希望我们没有打扰各位老师。”展东风坐下来礼貌地说。 座谈会分两个部分，一是念论文，二是自由谈。 在座谈会的圆桌最后一排，是媒体席，今天出席的媒体比方格预料的要多很多，拿着笔记本做记录的老记们靠墙坐了整整一面墙。 座谈会第一阶段念论文，座谈会组织者是滨城都市报文化部文学副刊，虽然并没有规定座谈内容，但大部分论文还是与文学有关，只有少部分论文内容涉及到了其他方面。 念论文的第一阶段之后，是自由座谈阶段，殷虹首先请郑媚发言。 郑媚站起来发言的时候，会议现场鸦雀无声，有一种古怪的骚动气息在暗暗涌动。 这种暗暗的骚动气息来自于，这个座谈会与一般的座谈会好像很不同，方格也才刚刚意识到这点。 首先在参会人员上就很复杂，有文化企业代表，有作家和学者，还有来自民间的汉服社成员，甚至还有像欢欢这样的小姑娘。 好像，来的人里，有不少是主动而积极来参加的，这与通常这类会议的走过场也很不一样。 欢欢坐在那里地时候。不少人经常拿眼睛瞄着欢欢。大概不知道这么一个严肃主题地座谈会为什么会有十五六岁地漂亮小姑娘来参加。除了欢欢。李红颜也在。她是刚才进来地20个穿汉服地人之一。 尤其是。来参加地人里。竟然有不少让人眼睛都转不动地美女参加。还有古装美女。 这种学术气息浓厚地座谈会。向来缺少美女。所以。一向没什么活力。 但今天不同。座谈会地第一阶段虽然也是中规中矩地念论文。但大家似乎都有一种期待。期待座谈会地第二阶段会有些有意思地事情发生。 文人学者们在喝茶地时候。郑媚发言了。 “各位老师。我先说几句来抛砖引玉。我注意到各位老师刚才在各自地论文中。非常集中地提到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在现代化地过程中。继承和发扬传统地问题。还有一位老师在论文里提到软实力地问题。一个国家地软实力。就是文化上地实力。展示我们地软实力。是不是在国外建一些孔子学院就算展示我们地软实力了？现在民间有一股国学热潮。这种现象固然反应了我们传统文化魅力地经久不衰。但我们地政府有没有真正重视自己地传统？做得怎么样？这点我们大家有目共睹。清明端午这类传统地节日。也就是最近才确定为法定假日。为什么以前那么长地时间没有确定？这反映了一个什么样地问题？这些问题。我想请教在座地各位老师。另外。今天是三月三。是中国传统地女儿节。有人把今天说成是我们民族自己地情人节。在以往。咱们地传统节日里地一些传统风俗和活动。几乎都没人搞了。倒是有些商家在借着这个节日做营销。卖自己地东西。今天。在这个城市地海边。从临晨就开始了一项活动。活动地开始。无数地蜡烛包围了这个城市。这个活动叫‘水边地三月三’。这个活动地内容基本都是传统地节目。今天。这个城市许多人都被这些活动吸引到海边去了。活动非常轰动。这些惊世骇俗地想法。都出自一个１6岁地小女孩和她地伙伴们。我今天也把她请来了。她叫欢欢。就是她－－---” 郑媚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看了看欢欢坐的位置。 所有人地目光都随着郑媚一齐看向了欢欢，欢欢看了方格一眼，脸红起来。 欢欢的脸红了，十分好看。其他人地脸上却各种颜色都有，但颜色却不那么好看，都有些发懵。 郑媚继续说：“我之所以想请她来，只是觉得她的想法和做法，似乎与今天地主题很合拍，我的感觉是，现在地年轻人毫无问是现代的，他们应该是所有现代观念最年轻的接受者，但他们在现代化的潮流里，却自觉地选择了传统的方式和内容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情，她们也应该是传统最年轻的传承者，不知道各位老师对现在的年轻人和传统在现代化的洪流里的回归有什么看法？” 郑媚说完，几乎所有的人都更懵了，尤其是那些刚才念论文的学者们，脸上的表情就像被人突然袭击地打了一耳光。 他们大概觉得今天来的美女都是慕他们的大名来瞻仰他们，请他们签名来的。 但他们突然发现，情况好像不是这样。 他们大概还认为，美女基本都是没脑子的，但他们今天发现，眼前这个美女的脑子好像比他们好使，好使许多，提的问题每一个几乎都得让他们研究几个月皱着眉头好几天写篇论文才能回答。 尤其是，这个美女提到的那个叫欢欢的小女孩，更是让他们目瞪口呆。 “哎，这女孩就是今天滨城都市报上登的那女孩，小孩真漂亮啊！”方格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夸欢欢漂亮，他们好像已经忘记了，他们今天是来谈论思想的，不是来看美女的。 “原来这姑娘还这么有想法啊？那个烛光包围城市的想法是挺敢想的，水边的三月三这种活动倒没什么新意。”一个坐在靠门位置的人轻轻地说，声音不大，但方格还是听到了。 欢欢有些尴尬，她没想到自己瞬间就被别人当面议论起来。 “你想要什么新意？你有什么新鲜的想法？你这些孙子，一个个还都是知识分子是吧，屁，全是白痴！”方格正在皱眉头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口响起一个愤怒的声音。 “哎，我说你怎么骂人啊？”说话的这个人转头一看，呆了。 不仅仅是他呆了，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呆了。 第一眼，他们好像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浑身穿着花花绿绿鲜嫩无比的衣服，还扎着一头小辫子的少女。 但他们再看第二眼的时候，却发现站在门口的那个人好像，好像是个老太婆。 老太婆嘴里的话虽然怒气冲冲的，但脸上却在笑，笑得比花还灿烂。 方格发现，欢欢看到这个老太婆的时候，欢欢也笑了。) 第173章 叫我姐姐 到这个穿得比少女还要花哨的老太太走进来，大家面他们打破脑袋怎么都想不出来，今天怎么来了这么个踢场子的！ 老太太灵活敏捷地走进来，找了个空位，大大咧咧地在桌子边坐下来，看了一眼刚才说话的人，眼睛转了转，突然笑了起来，然后，竟然娇滴滴地说：“对不起了呀，我没骂人哦，我说你们是白痴，其实是夸你们呀，我还没说你们是脑瘫哦。” 老太太说话间，神情竟然也十分妩媚，转眼之间，她的态度突然来了一个１80度的大转弯，把在座的一干人等搞得完全摸不着头脑。 她骂在座的知识分子是白痴，言下之意是骂得轻了，似乎还想让这些人感谢她。 “老奶奶好。”这时欢欢笑着开口跟这个老太太问好。 欢欢说完，低声着旁边的方格说：“她就是借钱给我的老奶奶。” “哦。这就是开当铺的怪老太，看起来，这老太太的确有点不太着调。”方格心里嘀咕着，对欢欢轻轻点了点头，看了老太太一眼，又看了看郑媚，和坐在郑媚旁边的赵燕，等着看下面的热闹。 方格想，今天个座谈会看来越来越热闹。 “不好！你干嘛叫我老奶奶啊，我有么老吗？要叫我姐姐，来，再给姐姐问声好。”老太太一听欢欢叫她老奶奶，竟然故意把脸一绷，生气地说。 在座的已经有好几人在开始咳嗽，然后用手掩着嘴，防止自己笑出声来。 “靠。来个老妖怪。”方格差点一气喷了出来。也赶紧用手捂着嘴。装着咳嗽了几声。 “你们不是都得猪流感了吧？都在咳嗽。还出来害人？！你们应该都戴上口罩嘛。怎么这么没公德心。算了。不理你们。欢欢。叫啊－--”老太太冷冷地看了一眼正在咳嗽地人。然后还是一脸期待地看着欢欢。等着欢欢叫她姐姐。 “啊－－－-”欢欢也尴尬地长大了嘴。不知道如何是好。 “叫姐姐啊。你现在可是典当给我了。让你叫声姐姐难道也不肯吗？”老太太连威胁带哀求地说。神态看上去竟然相当委屈。 “好吧！姐姐好！”欢欢无可奈何地又说了一句。 “嗯嗯。这才乖！这才是我认识地那个冰雪聪明地孩子。这些蠢才给你提鞋都不配。”老太太眼睛转了转。迅速地看了一眼众人。得意地笑了起来。 人群里终于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也有人被这老太太一口一个白痴、脑瘫和蠢才骂得一脸气愤的。 方格没笑，因为此时，他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门口站着的人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此时，老头正小心翼翼探头探脑地在门口打着转，好像想进来又不敢的样子。 当看清楚这个人的时候，方格就更笑不出来了。 因为这老头正是那个连路中华都害怕得跟兔子似的脾气古怪的“花痴”，“天使一号”玟瑰，就是他种的。 方格迅速地看了郑媚一眼，心想，看来今天这个看似普通的座谈会，郑媚又做了手脚，连这个叫花痴的老头都来了，看来这热闹想不大都不行了，这老头一出现在哪里，想不骚乱，几乎不可能。 但让方格没想到的是，今天这老头脾气似乎有些不一样。 这时，郑媚看了一眼一直在门口转悠不敢进来的老头，偷偷笑了一下，然后站起来，找了一把椅子，放在了欢欢的旁边，对还站在门口的老头点了点头，示意老头过来坐下。 “老前辈好！”郑媚态度十分恭敬，却又觉得这老头小心翼翼的反应有些好笑，一直在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嗯。 ”花痴走了过来，对着郑媚严肃地点了点头，努力地对郑媚挤出一丝笑容，表示感谢，然后，就准备乖乖地在欢欢的身边坐了下来。 “把椅子搬到门口去。”郑媚站起来搬椅子之后，本来因为欢欢叫她姐姐正兴高采烈的老太太，才发现门口这个老头，发现老头之后，老太太的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神情一下子变得十分骄傲，仰头看着窗外，连正眼都没瞧这老头一眼。 等郑媚把椅子放在欢欢的旁边，老头正准备坐下的时候，老太太突然开口道：“把椅子搬门口去！” 老太太话刚出口，正准备坐下去的花痴一下子楞住了，马上老老实实地又站了起来，讨好地对老太太笑了一下，一脸尴尬。 郑媚犹豫了一下，也老老实实地把椅子又搬到门口，花痴也老老实实地在门口坐了下来。 “太过份了！殷虹，你们组织的是座谈会还是家庭搞笑沙龙啊？！”刚才那个一直不爽的坐在靠门方向的人又说。 “李副教授，现在是自由探讨时间，有人参与也是好事，嗯，咱们言归正传吧，刚才－－－-”殷虹刚说到这里，突然就被几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 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在找着这个声音来自哪里。 “谁打我！谁？”就在大家都不知道这声音来自哪里的时候，刚才的那个李副教授突然轻声叫了起来，涨红着脸，嘴里嘀咕着，正在四处寻找打他的人。 “没人打你啊！李教授，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我看你精神有点恍惚，要不先到隔壁休息一下吧。”坐在李副教授的一个人一看李副教授失态的样子，轻声道。 “刚才这声音是有点像打耳光的声音。”这时，大家都朝李副教授的脸上盯着看，就见李副教授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否有人打过他的耳光。 “见鬼。”李副教授低声嘀咕了一句，一看大家都在看他，马上又大声说：“没事，我精神好得很，继续吧，我到要看看今天这里还能闹出什么妖来。” 李副教授的话刚说完，他发现所有的人还是朝着他的方向看。 “我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穿花衣裳的花姑娘。”李副教授极其不爽地嘀咕了几声，然后，他发现，这些人看的不是他，而是他的身后。 方格也顺着大家的眼光看向李副教授的身后，当方格的目光顺着李副教授的肩膀投向门口的时候，方格的心里仿佛被人抓了一下，心里马上想：“看来，这座谈会上的妖，的确是越来越多了！” 第174章 思想当铺老板娘 格往门口看的时候，第一眼就发现了尚小菲，尚小菲站着单雨，单雨的左后边，站着纪如眉。 “他们怎么会来了，这个座谈会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单雨这家伙，大概来给他们公司的两个超级明星追求曝光率来了。”方格心里想着，又发现了尚小菲的身后隔了一段距离的地方，站着一个人，虽然只露出半张脸，但方格还是一下子认出来那是小站。 “相遇小站，魂飞魄散。”每次小站神秘露面的时候，方格总是想起这句话。 但当小站的目光憋到目光呆滞地看着老太太的花痴时，突然脸色大变，一瞬间，人就没影了。 这一刻小站的表情才叫魂飞魄散，散得比空气还快，方格甚至不知道，除了自己，这里这么多人，是不是还会有人发现小站在这里出现过。 单雨在门口一:现，他的手下迅速找来三把椅子，静悄悄地让坐在桌子旁边的人挪一挪，好腾出空把这三把椅子放到靠桌子的第一排去，因为圆桌子周围坐了好几排人，此时基本都坐满了。 纪如眉坐下来之后，对方和欢欢淡淡笑了笑，然后就没什么表情地坐在哪里。 尚小菲的置正好坐在那个古怪的老太太旁边，也对方格和欢欢笑了一下，然后就把目光集中在老太太身上。 尚小菲的身后还是跟着那个做她~的中年妇女，这时，方格发现，尚小菲从包里拿出一小包茶叶，放在自己面前的杯子里，然后示意中年妇女倒水，泡好茶后，尚小菲似乎刚发现那个打扮花哨的老太太前面的茶杯是空的，马上悄无声息地把自己泡好的茶杯递到老太太的面前，对老太太轻轻地笑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把老太太前面的空茶杯拿到自己面前，重新让中年妇女倒水。 小菲的这个悄无声息的动作到是让方格很意外，没想到尚小菲还能如此细心和周到，方格的感觉一直都是别人伺候尚小菲，很少见到尚小菲对别人这么体贴。 “小姑娘真乖！”老太太十受用地看了尚小菲一眼。灿烂地笑着。摸了摸尚小菲地头。 尚小菲有些尴尬。也有些羞地笑了一下。显然。她不太适应和别人这么亲密不习惯别人摸她地头。 “啪！”一阵喧闹过后。刚刚安静一些。一声清脆地耳光声又响了起来。跟刚才地响声一摸一样。这次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李副教授。 李副教授地脸上更红了。这次。他紧闭着嘴做声。 “哈哈。这里地确有鬼！肚子里没装什么东西。最好还是闭着嘴好！免得鬼找上门。”老太太笑嘻嘻地左右看了看。然后把目光定在门口地方向。 方格立即发现。当老太太地目光看向门口地时候。一直愁眉不展地花痴立即坐直了身子。就像一个小学生看到老师注意自己了。立马调整坐姿准备认真听讲似地。 “刚才这个方向好像有耳光的声音传出来啊？！不知道各位听到没有？”老太太眨了眨眼睛，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个说欢欢“水边的三月三”活动没什么新意的李副教授马上更红了。 “你说这个叫欢欢的小姑娘的活动没新意是吧？”说到这里，老太太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大声道：“你们今天不是来讨论‘传统与现代化’的吗？你倒是跟我说说，这活动怎么没新意了？是活动的传统节目没新意啦？还是活动的指导思想没新意了？你们倒是跟我说说看！你们要是能说出一句让我老人家满意的想法，这些就是你们的，在座的都有份！” 老太太说着，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小包袱往桌子上一扔“咣当”一声，包袱散开了。 “啊？黄金？真的假的？”随着包袱的散开，会议室里立即发出了一声声低呼，随后，会议室马上又变得鸦雀无声。 方格也瞪大了眼睛锭金灿灿的黄金元宝，重量足有一斤多金元宝在桌子上轻微响动着，那声音仿佛一根针不断地刺痛着每个人的尾椎，因为在座的人在用各种各样的姿势晃动着身子，一幅坐立不安的样子。 “我看看。”在有人质疑黄金是不是假的时候，展东风把几锭黄金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拿出钥匙又敲了敲，再放到嘴里咬了咬，说：“我保证，这些黄金是真的。” 然后展东风也一幅严肃的表情环视着室内，一幅等人接招看热闹的样子。 这下在座的人们终于知道，这老太太不是来插科打诨的，而是有备而来踢场子的。 “您好，我能不能问个问题？”这时候，坐在最后排记者席上一个记者举手了：“请问您是干什么的？您为什么要用黄金来买学者们的思想？您觉得值得吗？” “蠢才！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懂得一个正确的道理，命都可以不要，何况区区几锭黄金？！什么值得不值得？！这个国家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俗不可耐？！烦死我老人家了！”老太太瞪了那个记者一眼，又道：“你问我干什么的？告诉你我开当铺的，思想当铺！专门典当思想，只要你有思想，尽可以来找我。” “对对对，他们就是俗不可耐，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他们哪懂这个是什么精神！神州大地，现在全是凡夫俗子，小玉教育得好！我再加两倍的黄金，你们只要说出一句让小玉听着高兴的话，这些金子就是你们的。”这时候花痴终于说话了，讨好老太太的意思十分明显，简直有些谄媚，看着老太太时的眼神低三下四的。 但等花痴的眼睛看着大家的时候，马上变得目空一切起来，仰头看着天花板。 这时候桌子上又多了一个包袱，还是黄金，比刚才老太太拿出来的多了几乎两倍。 大家现在才知道这老太太的名字竟然叫小玉，这时候，没有人敢盘问这老太太和花痴，大家都明白，今天这戏，还就得跟着这老太太演下去。 “拿上这个给我滚！出价竟然比我多两倍！跟我叫板啊？”老太太拿起花痴丢下的黄金砸在花痴身上。 “不敢！不敢！我这就滚！”花痴苦着脸，抱着黄金一溜烟出门去了。 这两人旁若无人地嬉笑怒骂，其他人却绷着脸哭笑不得，一个严肃的学术气氛浓郁的座谈会，顿时变得十分滑稽，而且奇异。 “前辈，我们继续开会行不？看看是不是有人能说出点让你满意的想法？”这时候，郑媚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说话了。 第175章 神秘的少年 好，我洗耳恭听。”老太太说着，拿起尚小菲给她~喝了一口，又旁若无人地说：“茶马马虎虎能喝！小姑娘很讲究呀！” 老太太对尚小菲笑着点了点头，仿佛能够让她说一句马马虎虎，就算是对尚小菲孝敬的茶莫大的夸奖了。 尚小菲笑了笑，看起来是感谢老太太夸奖的意思，表现十分乖巧。 方格觉得今天尚小菲的表现很奇怪，仿佛变得明朗纯净了许多，以前给方格那种无比阴柔的感觉淡了不少，给方格的感觉很好。 “为什么清明和端午这么重要的传统节日，过去的几十年，却一直没有定为法定假日？这一直让我很困惑，我想请问社科院的钱研究员，为什么会这样？”郑媚首先打破刚才的僵局，问了一个问题，因为老太太以来，折腾得实在有点久了。 “咳咳，嗯，今天这谈会我觉得很有意思，尤其是，今天的到会的人员，突破了以往只是知识界内部的讨论，社会各界都有，都对这个问题发生了兴趣，这就很有意思，说明，这个问题，已经是一个全社会关心的问题，刚才这位女士提的问题，我认为，这些传统节日之所以最近两年我们的政府才确定为法定假日，主要是我们国家的现阶段的主要任务是发展，发展就是要走向现代化，当然，传统作为一种手段，作为发展的一种补充推动力量，我们是重视得晚了，不过，现在，政府已经对传统文化很重视了。”钱研究员说。 “说了等于没说，毫无观点。”在喝茶的老太太听到这里，就像裁判似的，马上下了个评语。 “可是方:代化已经碰到了许多瓶颈了，首先的瓶颈就是，地球的资源，包括大气，都在疯狂的现代化进程中耗光了坏了，许多人预言，疯狂的无止境的现代化进城，最终将导致世界末日，而且这个末日并不遥远，到时候类何去何从？”郑媚一看老太太的抢白已经让这个钱研究员十分窘迫，赶紧接过话头继续提问。 “可是，我们不现代化，老百姓也不应，难道只能让西方民众享受现代文明的物质成果们国家的老百姓就不能享受吗？当然，我们也需要努力想办法去克服现代化过程中碰到的问题。”钱研究员说。 “是怎么克服？”坐在一旁的展东风突然冒出了一句。 “地球上地许多。包括科技资源。都用在了军事上。现代化越发展。地球上地资源越少。资源越少国争夺就越强烈。争夺越激烈。在军事斗争上消耗地资源就越多。科学家说。地球上地不可再生资源照现在地现代化速度发展下去就能用１年。地球就消耗光了怕。不等消耗光类争夺资源地战争就得不可避免地爆发了。人类先自己就得把自己毁灭了。”这时另外一个穿着汉服地人说。 “现代化没错。错地是我们地**被一种不健康地价值观引导得无限膨胀了。人类地这种**现在绑架了科学。推着现代化地车轮。正载着人类走向深渊。”这时候。在穿着汉服地人里。一个十几岁地少年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 “小伙子说得不错。算是说出了点东西。总算向正确地方向开了个头。奖励你一锭黄金。”老太太这时俨然已经是唯一地终极裁判。说着。把一锭黄金推到了那个小伙子面前。 老太太地黄金终于送出了第一份。 “嗯。是有些道理。”人群中也传出了赞赏地 大家这时才纷纷对这群穿汉服地人开始关注起来。看穿汉服地来参加活动地人也是有备而来。一个十几岁地少年都能说出这么有见地地话。 这时候，有些人把注意力放在了小伙子面前的那锭黄金上，大家想看看这少年如何回应老太太。 就见少年看了看面前的黄金，稳稳当当地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然后，把手帕摊开在桌子上，把那锭黄金放上去，极其认真地包了起来，放进了口袋里。 放进口袋里之后，少年似乎还用手按了一下口袋，生怕黄金跑了似的，等他觉得很稳妥了，黄金跑不了的时候，才重新把两只手拿到桌子上，不紧不慢地说：“我能继续说吗？” “能能能，继续继续。”老太太笑了起来。 “好，那我就继续嗯，**这个东西呢，不能没有，前两天我翻过一本书，谈到**，说是人如果只有**，人就等同于一只狗，人要完全没有七情六欲，人就不如一只狗，说得有些道理，**本身是没错的，就看我们的**是一个什么方向？是好的方向还是不好的方向。请问我说的对吗？” 人们正在惊异却津津有地听着这个少年高谈阔论的时候，少年突然停下来，转头问老太太。 “怎么？想要子啊，没问题，不过，你刚才说的观点是转述别人的，不算。 ”老太太饶有趣味地和这少年纠了起来。 “，那我继续，那么，前面我说的不好的**是这么来的呢？是从西方文明的核心价值观里来的！西方文明的核心价值观崇尚竞争和征服，竞争指向人和人之间，征服指向人类征服自然，在西方文化里，人和自然是对立的，敌对的，人和人的竞争有积极的一面，激发了人的创造力，但也把人性中的戾气激发得淋漓尽致，而人类对自然的征服心态，我们现在已经越来越清楚看到可预见的后果了，自己就把大自然给毁掉了，你看，现在空气都要开始卖钱了，你说我说的对吗？”少年看着老太太问，一边说话，一边又从兜里拿出一个手帕，还是十分认真和珍惜地摊开在桌子上，仿佛又一锭金子已经稳稳到手了。 “有些道理，这锭子是你的！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还是个财迷。”老太太乐呵呵地又把一锭金子推到了少年的面前。 “您此言;矣，我这不叫财迷，这是您和大家的约定，你说了，如果这里有人能说出一句让您还算满意的话，你面前的这堆黄金就是他的，如果我没记错，我至少说了两句让你还算认同的话，嗯，我这不是财迷，而是尊重您，仁义礼智信，信是个大问题，用所谓现代时髦学者的理论，他们把这叫契约精神，并且说，这是西方文明里市场经济的核心精神，其实，我们中华文化里的信，远比契约精神要丰富和严谨，现在中国大陆的一些学者真是，真是，唉，很是不肖，崇洋媚外得厉害，我的意思是，如果按照您刚才的承诺，你给的黄金好像少了－－--”少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但却明白无误地告诉老太太，到现在，老太太至少应该给两份摊在桌子上这么多的黄金给他才对。 “啊－－－－”少年说道这里，会议室里的人又发出了一声低呼，所有人的目光这时又盯在了老太太的脸上，不知道这个死要鼻子活要脸的老太太如何下台。 第176章 欢欢也说两句吧 格也差点没喷出来，这才仔细看了看这说话头头是 这少年穿着一件棉质灰色汉服，看起来很朴实，虎头虎脑的，很是可爱。 一张忠厚老实的脸上，在抬眼看着老太太的时候，竟然有许多的抬头纹，使他的面相比他的实际年龄大了不少，说话做事虽然有板有眼，但也充满了稚气。 尤其是他的忠厚老实的面相，跟他对钱的这种认真而机灵的态度，给人的印象反差很大。 “小王八蛋，你这是嫌我给钱少了呀，我没什么钱的感念，不是特意少给你，给，这些够不？”老太太听了少年的话，楞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对少年的话一点都没计较，从包里一掏两掏，掏出一大叠纸票子，往少年前面一扔，笑眯眯地说。 这些纸票子哗一下，散开在少年的面前，座谈会桌子虽然不小，但大家还是看清楚了，这些票子印制十分精美，像纸币，却不是大家熟悉的纸币，上面印着繁体中文。 “这不是港币和台币啊！智钱庄，500~两？”坐在少年旁边的一个人好奇地伸头看了纸币一眼，喃喃自语起来，把众人搞得更是一愣。 智信钱庄？莫冥币？哪来的什么钱庄？ “噗－－－-”少年把纸币收拢来，指和食指碰撞着搓动了几下，对着嘴吐了点唾沫，开始点了起来。 “这是信钱庄的银票，500~两一张。”少年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计算器，慢悠悠按了几下，才说：“嗯，500~两白银的市值大约可以低得上一斤黄金，总共是50张银票万五千两白银，折算成美元大概是30多万，200多万人民币，台币将近000万。” 说完。少年那叠银票里抽了一张。放在自己地手绢上。把其他地推回老太太前面。 “就是说。这老太太随时包揣着两万五千两银子。50斤金子多万人民币。”方格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门口然后盯着那个少年。等着他下面地举动。 随身揣着200万。对一个有钱人不算什么。算什么地是。她用地是银票信钱庄地银票！而且。貌似得到了这少年地认可。 现在地方格再奇怪地事情。也不会感到奇怪了。 但在座地大部分是穷知识分子。社科类地知识分子。除了于丹。易中天之流。和郑渊洁一类部分是穷人。这老太太谈笑间就甩出这么多银票足够让他们目瞪口呆了。 尤其是黄金和银票一起上们就更加目瞪口呆了。 一听银票上的智信钱庄几个字，这就更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至都开始怀这老太太是从地狱里来的活鬼，用的是冥币。 “我能继续说吗？”少年在大家的惊愕中开口了。 “钱够了？你要觉得够付你的钱，就尽管继续说，只要我一点头，你就可以拿一张。”老太太笑嘻嘻地说。 “足够了！”少年腼腆地笑了一下，然后转头看了一眼在场的人，继续道：“各位，刚才我说，西方的竞争和征服文化，与自然是敌对关系，而我们中华文化，是讲究天人合一，人与自然是融为一体的，自然也是有灵性的，这是一种高级的知性文化。”少年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嗯，说得不错。”老太太赞许地说。 “这是一个大众观点，您不用付钱。”少年看了老太太一眼，笑了笑，继续说：“在现代化高速发展的今天，自然资源的消耗即将枯竭，大自然受到严重摧残，反过来，给人类的生存坏境带来巨大威胁，如果哪一天，这种征服和消耗的零界点一到，毫无理性的现代化就会将人类文明毁灭，这就是现代化的困境，表现在精神上，也是这样，物质的高度发达，物质占据了人类心灵的太多空间，高度物质化的人类心灵，越来越空虚，人们由开始占有物质的满足，蜕变为没有着落的空虚，因为空虚，又更加疯狂地攫取物质，形成恶性寻坏，最后，心灵也将毁灭，也就是心灵的沙漠化。” “嗯，不错。”老太太赞许地说。 老太太话音刚落，少年毫不客气地又从老太太面前的银票里抽了一张，放到自己面前的手绢里。 “综上所述，西方文明导致的现代化的困境，将会由中华文化代表的东方文明来拯救，只有人们恢复到一种知性的，指向心灵的，高度灵性诗意的生活方式，才能解决地球能源的枯竭问题，才能解决心灵的困境，也才能找到一种更加美好的有创造力的人类生活。以自然主义为核心的神秘的中华文明在融合了西方文明有益的价值观和解放的发达的生产力之后，必将融合各种文明，带领人类走向一个美好的新世界。所谓现代化，只是一个不断发展的过程，现在正发生的，下一秒钟就会成为传统，而传统在现代化发展过程中，也会融合创新，焕发出新的生机。”少年说到这里，不芶言笑地扫了大家一眼，但还是看得出，神情很得意。 “不错，不错，小小年纪，有如此见识，说得确实不错！”老太太不由得鼓起掌来，老太太一鼓掌，那些穿汉服的人也开始鼓掌。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也开始鼓起掌来，包括方格，这些观点一向是方格思考的方向，今天竟然能由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方格从心里觉得这少年实在有着了不起的视野。 “不好意思，我再拿一张。”少年在大家鼓掌之后，还是毫不客气地伸手到老 面前要拿银票。 这时，大家几乎觉得这少年和这老太太两个人在开玩笑，很多人并不相信这些银票有什么价值，甚至对那些黄金是真是假也半信半。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太重要，会议室的气氛由开始的紧张变得轻松起来少人在举手要求发言，讨论的气氛，已经被带动起来。 “你这些观点我哥哥也经常说。”就在少年伸手去拿银票的时候，欢欢突然笑了起来，轻轻地说。 欢欢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她黄莺入谷一般清脆的嗓音，还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啊－－－-”少年伸着的一下子停在那些银票上方，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为尴尬。 “我这些观点也没发表，他没听到今天在这里当众说了，也算是他自己的观点，拿吧！拿吧！”方格呵呵笑着，看了欢欢一眼，发现欢欢也正在看着自己。 “哪我就恭敬如从命台也能有如此远见卓识，我很佩服头我请兄台小酌几杯，希望兄台能多多赐教。”这少年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抽了一张银票，放到了自己的手绢里，然后用心包了起来。 “对不起呀！我不是成心你尴尬，你说的实在是很精彩到我哥哥也经常说这样的话，我就不自觉说出来了。”欢欢一看少年尴尬的样子太好意思地说。 “没关，我也很希望结识一些有见识的朋友应该感谢你。”这少年一看欢欢跟他说话，脸更红了欢欢说了一句，又看着方格问：“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呵呵，过奖！小兄弟你有远见卓识，我姓方，叫方格，小兄弟贵姓？怎么称呼？”方格一想，看来，这少年还真是个生人，还不认识自己，在这个座谈会上，很少有人不认识方格的。 “免贵姓钱，单名一个哲字，，不多。”少年认真的地说。 “钱哲，钱不多？还真是名如其人。”少年的话刚出口，会议室就爆发出一阵笑声。 “钱不多？我看你叫钱很多才对。”老太太也大笑起来，笑完，老太太似乎楞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钱哲一眼，陷入了沉思之中。 方格本来也想笑，但一看到老太太的陷入沉思的表情，心里一动。 方格对钱哲点了点头，自己也陷入了沉思，今天的这个座谈会，蹊跷还真不是一点点，超乎自己的想象。 “对了，说了这么长时间，我们今天请来的这位小姑娘，还没发言，欢欢也说两句吧？”这时候，郑媚对欢欢说。 --------------------------------－ 同志们，2009年过去了，201１C年来了 祝福大家新的一年一切顺利。能够坚持到现在还在支持老何的，除了感谢，老何已经说不出更多的话了。 老何感动得已经说出任何客气的话。 唯有努力调整好自己，写出自己想写的东西，不被一些外在的东西迷失，老何才会觉得心安。 这本小说，以后会好一些，但整体上，无论老何怎么努力，这小说也不会让大家和老何满意了。 老何只能努力写好一些，去回报大家，并且，不论如何艰困，也不会让它太监。这当然不会，不然老何不会到现在还在写这个小说。 除非出现奇迹，也许，困顿是奇迹的温床？无论如何，我总是怀着这样的愿望。 2009年，对老何可谓是五味俱全的一年。它有最美好的记忆，有最动荡的历程；有最巨大的温暖，也有可以理解的世态炎凉。 这一年，老何算是重新站在人生的**，虽然步履蹒跚，但也终于稳住了心神，以后无论任何风雨，也会动摇了。 奇_书_网 _w_ w_w_._q_ i_ s_h_u_9_9_ ._ c_ o _m 一些内心的险峰，回想起来，惊心动魄，一些美，如梦如幻。 如梦如幻，是老何在2009年最大的感受。也是老何对人生的一次根本性的重新打量。 真实和虚幻，如此实在切近，让你无法不将自己打碎，重建。 2009年，我好像做了很多承诺，这些承诺大部分都没兑现，其实不是兑现的问题，而是我的生活和心里状态，出现了严重的问题，这是不可抗拒力，我很惭愧，但没有办法。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我希望在20１能有所弥补。 2009年，是一个丰富的**！它打碎我，重建我，如同命运，2009年是一个宿命，是终点也是**。 对命运，除了敬畏，就是感恩！只有这样，才能快乐！除此之外，都是为难自己。 2C10年来了！一切都归于平静！一切正在开始！今年我的愿望是写三本小说，都不会很长，然后认真去做一件事情。 大致上，争取每天写作6到１万字。这是愿望，也不是针对这本小说。我不能承诺，只是希望，还是有可能有数天什么也写不出来的时候，这太有可能，唯有不强求，才能心安。 就像我不能强求你们留下来！感谢那些走了的书友！插肩而过，总是缘分。 更感谢留下来的书友！无论如何，生活都在继续，在一起！如此重要！今夜大连大雪，静谧，美好而温暖，一定有神迹，温情地藏在每一片雪花中。 祝福你们，希望你们2010年一切都好。 第177章 一句顶一万句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pengpenghx,会飞的蜗牛,清云追风,佐爲,55aaww,yeer1,梅梅蝈蝈,xyz123xyz,恶魔折归来,夜§琅琊,蒙川,Bryant24联合手打. 邓媚的话音刚落，欢欢的脸上马上红了一下，赶紧说：“我没什么说的。三月三踏青郊游一类内容，使我们中国人传统的活动，我们需要这样啊，这是我们的生活，没什么特殊的。刚才那位老师说得对，这活动也不是我的创意，自古以来就有。” 欢欢说完，看了方格一眼，犹豫了一下，说:"我点蜡烛的想法，嗯....是为了我哥哥，我希望他一切都能如意。其他我就没什么说的了。” “这就完啦？方格，你妹妹为你动这么大的心思，你晚上该睡不着了吧。”殷虹在一旁笑着说。 欢欢对殷虹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欢欢说完，会议室里不少人有些意外，本来他们觉得主办方这么正式地请来这个小姑娘，这个小姑娘应该能说不少的话，没想到欢欢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两句就不说了。 很多人以为欢欢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有高度的话出来，可是，欢欢却平平淡淡的，好像完全没把这个当回事。 本来，有些不熟悉方格和欢欢关系的人，对欢欢说的点蜡烛是为了哥哥表现出一些暧昧的兴趣。但殷红的解释，又把一些人刚兴奋气来的暧昧神经抚平了：原来是妹妹为了哥哥，兴奋点没有了。 可方格的内心，却如同打响了一记春雷，在内心深处的一些东西好像被震醒了。 方格看了欢欢一样，欢欢安静的对方格笑了笑，神情坦然自若，跟从小到大一样，仿佛她为方格做的这一切，天经地义。 可好像还是有些不一样，不一样的，也许是方格的心境。 方格越来越感觉自己不是很了解欢欢。 自己一直以来，对欢欢关心太少了。实际上，自己从小到大，好像并没有真正试图去了解过欢欢。 当方格的这种意识越来越浓的时候。他发现，欢欢确实变得越来越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暂时还说不上来。反正有一点很清楚，方格的心理越来越乱了。 “‘这是我们的生活，我们需要这样’我们姑娘说的好，她今天所做的一切，就是我们生活需要的。我们姑娘说的和做的，就是标准，谁不服？”欢欢说完，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正在大家都有些错愕的时候，老太太突然大声赞赏着，说完还瞪了大家一眼。 会议室里的许多人更加错愕。这老太太对别人那么霸道，但跟这个小姑娘说话的语气却让人很奇怪，非常奇怪。 方格心里更加奇怪，只不过，别人打破脑袋都想不出来为什么，更对今天这个看起来被闹场了的座谈会一头雾水，但方格的头脑却越来越冷静。 “我们姑娘的这句话，一句顶一万句，我今天带的钱不够，只有这些。全给你了”老太太说完，把她前面的银票全部推倒了在欢欢的面前。 所有的银票？按那个少年钱不多所说的，这就是200来万人民币。 这下。会仪室里的人全部傻了。虽然大家伙还半信半疑这些银票是不是真的，但毕竟还是有一半人相信的。 不过.很快，大家这一半的信没有了，没有人相信，这些银票代表的200万人民币，就这样轻易被老太太推给了一个小女孩子，开玩笑一样。 “啊？不好吧，我也没说什么呀？什么一句顶一万句，我又不是毛主席。”欢欢赶紧又把眼前的这些银票推了回去，红着脸，看了方格眼。 “嗯，不要。谁知道这些所谓银票能不能换到钱。”方格也没想到这老太太突然来了这么一下。 “小子，你竟然不相信我这是货真价实的钱？”老太太怒道。 “当然不信，现在，全世界我还没听说过有个发行银票的银行，智信钱庄更是没听说过。”方格说着拿起一张银票看了看，说。 “是啊，哪来的智信钱庄和银票啊。骗人的吧。”方格带头这么一质疑，不少人也跟着起哄地窃窃私语。 “你们······”老太太涨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没法让大家信。 “小玉，这些人都是狗眼，你别急，我给你把这些换成钱。”就在老太太百口莫辩的。花痴突然出现在门口，两手各拖着只鼓鼓囊囊的麻袋走了进来。到会议桌边，又伸手从麻袋里掏出一沓人民币，往桌子上一放，瞪着眼睛对众人道：“一沓是一万块人民币，这里是200万，你们来数数." 花痴说完，又讨好地对老太太道：“小玉，我知道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东西都不会相信银票，所以我刚才就去搬这些钱来了。” "....那你把那些银票都拿走。”老太太看了花痴一眼，沉默了一会，道。 “那些银票还是你拿着吧。”花痴紧张地说。 “让你拿着就拿着！”老太太又开始瞪眼道。 “好好，我拿着。”花痴开始把桌上的银票收起来。 “欢欢，这些钱是你了。 ”老太太说着，把那一沓人民币推到了方格面前，看着方格说：“你还怀疑这些钱是假的吗？” 方格拿起这沓人民币，用手捻了捻。的确是货真价实的人民币。 这时候，会议室里的人们真正懵了。他们不知道这老头和老太太到底在演什么戏。 ”老奶奶，我不能要你这些钱。“欢欢卡了方格一样，着急地对老太太说。 “对，来路不明的钱不能要。”方格道。 “这些钱的来路光明正大，有问题我负责，今天这里这么多人，你怕什么？简直是岂有此理。”老太太生气地说着，站起身，竟然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小玉，别生气，跟这些东西生气不值得。”花痴也赶紧跟在老太太身后走了出去。 “离我远点。”就听老太太一声怒喝传来，两个人已经走得没影了。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两个人？”这时，一个参加座谈会的学者问殷虹。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郑媚你知道吗？”殷虹也是莫名其妙。 “我也不清楚啊，不过，我看刚才的两位前辈做事虽然可能出乎大家意料，但他们说话到没假，算个小插曲吧，殷虹，我们继续开会吧。 郑媚话音刚落，就发现大家的目光此时都看向了尚小菲。 尚小菲正在看着欢欢笑，伸出大拇指，打起了哑语。（ .. 第178章 少了方格行不 尚小菲打完手势，她旁边的妇女就开始翻译说：“尚小姐说她跟欢欢是同学，她也认为欢欢的活动非常有创意，虽然活动传统节目，但能做得这么好，做出这么大的规模和反应，需要非常强的能力。” “请问尚小姐，你们同在哪所学校读书？平时有交往吗？”这时，正在忙着拍照的一个记者问道，自从老太太闯进来之后，本来只是在座谈会开始拍了一会照就消停了的记者们，就再也没消停过，一直在会议室里转来转去，给人的感觉，这里不是一个学术性的座谈会，而是一个新闻发布会。 “我们是好朋友。”尚小菲再次打着哑语道。 “欢欢的想法是很好，传统文化需要新的血液，也越来越受大家的欢迎，像我们的京剧团排的剧目观众也越来越多。”纪如眉突然皱了一下眉头，对欢欢和方格笑了笑，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方格到现在也没搞明白，尚小菲和纪如眉来凑什么热闹，一看山芋昂首挺胸地坐在哪里，目空一切的样子，估计也就是想增加他们刚刚签约的两个大明星的媒体曝光率。 看着山芋，方格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很别扭，哪里别扭还说不上来。 叫小玉的老太太走后，会议.室的气氛就轻松多了，大家就传统和现代化这个议题开始讨论，尤其是和展东风一起来的穿汉服的一伙人，提问最多。 在座谈会散场的时候，郑媚和鲁.阳走过来，鲁阳对站在方格身边的欢欢说：“欢欢，今天下午你还得忙一下午，晚上天使训练营有一个叫‘情人之夜’的主题海选，电视台直播的，你属于直接参加晋级选拔的，活动的程序和内容你都不太熟悉，你下午得好好熟悉一下。你和你哪个同学尚小菲这下要直接同台竞争罗。” “嗯，那我下午熟悉一下吧。”欢欢笑了笑说。 “欢欢，你可要用点心啊，虽然你.很有实力，但能参加晋级的选手们也不是太差，我看你怎么这么轻描淡写啊，你以后参加天使训练营是去一趟你家小区附近的菜市场？”鲁阳笑道。 “没有啊，我会认真的，鲁大哥放心吧。”欢欢有些不自.然地看了方格一眼，对鲁阳道。 “对了欢欢，在你参加活动之前，我们有个协议，你得.签一下。”这时郑媚拿着两张A4纸递，当着方格的面，递给了欢欢。 “什么协议？我看看。”方格伸手就要从欢欢的把协议拿过来，心想，我也算是欢欢的家长，你跟欢欢签协议，竟然不先给我？ 这么一想，方格.心里有楞了一下，我是欢欢的家长吗？ “协议的复印件多了一份，你看看，也没什么，主要条款有三个，就是选手必须签约天时公司，参加对外推广活动必须由天时公司统一安排，还有一个违约责任的赔款，这些对普通选手都没什么，不少选手想签约都没这个机会，不过，对欢欢，你们还是好好看一下协议。”郑媚说。 “对啊！赔款是多少？太多了可不行，现在有许多著名的演员，就是因为被这样的协议限制死了，要么被雪藏，要么换公司要付出很大代价，就是因为许多公司太黑，在艺人出道之初，就签下的霸王条约，欢欢要参加你们这个活动肯定就会出位啊，将来欢欢越来越火了，对你们公司不满意，想干别的都不行。”鲁阳笑嘻嘻地说。 “你这是还没签协议就想着反悔啊。”郑媚也笑嘻嘻的，根本没在乎鲁阳的话，看起来，郑媚并没有对这个协议很在乎。 “鲁大哥，你想太远了，我也就是参加一下，多个体验。”欢欢笑笑说。 “嗯，一般这样的活动，都需要和主办的公司签约，违约金也不是很多，对欢欢不是问题。”郑媚说。 “违约金是多少？”鲁阳赶紧问。 “人民币5万。”郑媚不紧不慢地说。 “5万？还不多？”鲁阳瞪大了眼睛道。 “是这样，天时公司的这个天使训练营活动是全球选拨，然后参加《天使出神州》的拍摄，电视剧将会在全球华人社会上演，还会翻译输出到非华人社会，如果是女主角的话，商业价值会很大，所以这么规定了。不过我们的签约限定时间并不长，只有5年，许多演艺公司会跟艺人签10年、20年的，如果以后出变故，选手想换东家确实会出问题，我们这个协议问题不大。”郑媚说。 “哦，是这样，欢欢你同意吗？”鲁阳问欢欢。 “行。协议的规定只是演艺方面，也没限制不能干别的行业。”欢欢把目光从协议上抬起来说。 欢欢一口答应了签协议，也没问方格同意不同意，让方格心里颇为意外，同时也感觉很失落。 “对了，尚小菲没跟你们签这个协议吧？”方格突然明白了刚才看着山芋领着尚小菲、纪如眉有些不对劲的 原因，这样的协议的确是一些演艺公司举办类似活动的通行规则。 可是，尚小菲却好像是跟山芋的明星公司签约了。 “哦，尚小菲比较特殊，她是先跟单雨的明星公司签约了，才来报名的，我们考虑她是个人才，也就同意了，但是，我们还是跟单雨的明星公司签了一个合作协议，由他们公司推荐参加我们活动的选手，在将来的商演中，我们也有相当部分的支配权，也就是说，我们约束不到尚小菲个人，但我们可以约束明星公司。如果违约，明星公司要付违约金是一个亿。”郑媚很详细地解释道。 “哦，是这样。”方格刚说完，就听到鲁阳说：“哦，嫂子来啦？” 方格猛然抬头，就看到程若云款款地走了过来，人还没到，就对方格说：“方格，下午我们公司和你报社合作的华衣服装设计大赛的仪式你也参加一下吧。” “好吧。”方格答应着，马上看了欢欢一眼，这程若云这个时候跑来，方格的头有点大，对程若云说的事也不能推辞，只好答应。 “程姐好。”欢欢主动跟程若云打招呼。 “欢欢好，啊，对了，我今天看到你在报纸上登的照片了，太漂亮了欢欢，从来没想到欢欢也这么X感，照片上露出的肩膀和大腿很招人喜欢哦。”程若云看了看欢欢，说。 “程姐过奖。”欢欢看了方格一眼，说，仿佛是在跟方格说话。 “嗯，确实很漂亮，欢欢现在也是小名人啦。”程若云很有风情地拍了一下欢欢的肩膀，开着玩笑。 “哦，就是鲁阳大哥非要我拍这个。”欢欢淡淡地说。 “方格，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吧，带上欢欢。”程若云说着，又对郑媚道：“对了，郑小姐，你们中午的活动午餐少了方格，行不行？” “少了方格，恐怕还真不行。”郑媚看了看程若云，又看了看欢欢，顿了一下，说。 第179章 把美女当空气啊 “怎么不行？方格这么重要啊？”程若云挑了一下眉毛，笑盈盈地看着郑媚说。 “是，比你想象的重要！程小姐，有个问题我要纠正你一下，这可不是我们的活动哦，是方格他们搞的活动，他才是主人，我们虽然是赞助方，但我们是客人，你想啊，华语作家大众传媒奖和刚才的座谈会，都是方格的部门举办的呀，他是部门老大，那能少了他，不过我也不能掠人之美，你们是一家，你要拉他走，我也没办法哦。”郑媚也笑着说。 “算了，郑小姐说得对，我们才是今天活动的主人，中午吃饭，主要领导不在，主要是自助式餐会，在这里吃也一样，很方便。”方格对程若云说，心想：“这么忙，添什么乱啊！有什么必要非要另外吃饭，自助餐式的餐会，餐厅足够大，要有事情商量，随便找个空桌子坐下说不就得了，别人也听不到。” “我开玩笑啦！哪里都行！哎呀，这里还真热闹，你们看那的记者，一堆一堆的。”程若云马上同意了方格的提议，然后迅速转移话题，充分表现了程若云应变能力超群。 方格转头一看，会议室门口有一个很大的空间，围了好几个圈子的人，的确是一堆一堆的，尚小菲周围围着一圈记者，纪如眉周围围着一圈记者，展东风和殷虹身边也围着一些记者，闹闹哄哄的，十分热闹。 “没想到一个座谈会，搞得超.级明星秀似的，一个个还真有超级明星的架势。”方格皱了皱眉，嘴里嘟囔了一句。 “这才哪到哪？要是架势真正拉起.来，都能吓着你。”郑媚看着方格说。 “欢欢，太棒了！这下我们要发财.了。”这时，李红颜穿着单薄的汉服一下子跳到了欢欢的身边，拉着欢欢的手道。 “发什么财啊？你穿这么少不冷呀？”欢欢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还放在会议室门口的两麻袋钱，有些一筹莫展。 “哪可是200万呀，再说了，你今天名声大振，我们哪个网.店，这下子火罗。”李红颜兴奋地道。 “对呀，周欣欣和冯琳他们现吗？咱们今.天网店开张，我们两个人都跑这来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欢欢这时候还惦记着她的网店。 “哈哈，刚才周欣.欣还给我发了个短信，我们发了！发啦！许许多多的人都涌进了我们的网店，你做的那点东西很快就要卖光了，不行，我们得提价，现在订的价格太便宜了。”李红颜马上就想坐地起价。 “啊？哪不好吧？”欢欢为难地道：“唉，下午和晚上，我还得继续参加那个天使训练营的活动，今天我是没办法照顾那个店了。” “没关系！没关系！这是好事呀，没有你，咱们的这个店哪里会这么火！宣传推广，我们要继续，要大力地继续！不行，我还是想着你做的这些东西得提价，太便宜了，一会我们就商量商量。”李红颜一门心思想着要给网店的东西提价。 “你好，你今天策划的三月三活动的灵感从哪里来的？你想过你策划的活动会这么火吗？”李红颜话音刚落，突然有不少记者，从会议室门口涌到了欢欢面前，大概他们在哪里的采访已经完了，突然有一下子把欢欢围了起来。 “灵感啊？刚才我在座谈会上说了呀，我没想过这个活动也会引起注意，我觉得挺普通的。”欢欢随口答道。 “你好欢欢，听说你还开了一个网店，你以后的职业规划是什么？”一个记者问。 “我过几个月还要重新考大学，现在想做什么还早呢！”欢欢笑笑说。 “重新考大学？什么意思？”这记者盯着不放。 “告诉你吧，我们欢欢可是天才，15岁就考上大学了，她觉得大学没意思，就退学了，现在是她哥哥非要她重新考，重新把大学念完。”李红颜在一旁帮腔道。 “哦？还有这种事情？对了，现在不少人看好你在天使训练营海选中的发展前景，你那个同学尚小菲现在名声很大了，呼声非常高，你们很有可能PK啊，你有信心吗？”记者问。 “当然有！怎么可能没有！我们必胜！PK！”欢欢还没说话，李红颜就在一旁帮腔起哄。 “你少说几句不行吗？”欢欢笑了笑，制止了李红颜，对记者说：“我只是参加一下，多些体验，其他没想太多。”欢欢道。 “你看好你那个叫尚小菲的同学吗？”记者又问。 “我觉得她很好啊！”欢欢说着，转身对方格说：“哥，我和李红颜先去商量点事情，嗯，晚上，你会去直播现场吗？” “去！当然要去！”方格不假思索地说。 “哦，那程姐再见。”欢欢说着，就和李红颜一起从记者群里挤着往外走。 “哎，今天那个给你钱的老太太你认识吗？想过拿这些钱做什么用吗？”记者还是追在欢欢的身后问。 “这钱我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我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欢欢尴尬地笑着，对方格说：“哥，这钱你帮我处理一下吧。” “好像午餐快开始了，我们也进去吧。”郑媚看着程若云和方格说。 “你们俩先进去吧，我去把那个钱处理一下，唉，这么多钱，堆哪跟垃圾似的。”方格看着会议室门口装钱的麻袋苦笑了一下，然后叫来保安，搬到酒店楼下的银行先存了起来。 中午的餐会在一个中型宴会厅，今天来的人虽然不少，但毕竟是个座谈会，前面参加华语作家传媒奖发布会的一些领导和有些不太想干的人已经走了，留下的基本都是参加座谈会的，记者就占了相当的数量。 估计如果不是尚小菲，纪如眉，加上欢欢的新闻效应，记者早就走了。 和程若云坐在一个空桌上东张西望的方格，看着快开饭了还在餐厅里跑来跑去的记者，又看着到处给人打招呼的郑媚，还有忙着应付记者的尚小菲和纪如眉，一言不发地想着心思。 “欢欢在哪个桌子上啊？好像没看到他。”就在方格在人群中找着欢欢的时候，程若云开始抗议了：“哎，你想什么呢？眼睛转来转去的，跟乒乓球似的，从进来你就没有正眼看过我。” “没事。”方格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付了程若云一句，心里却在想：“今天这郑媚很奇怪，本来活动是我们主办的，我们应该是主人，她到好，反客为主了！看来，今天这个座谈会又是她在背后搞鬼，她想干嘛？” “哎，我说你呢！把美女当空气啊？你现在不应该看着别人女人胡思乱想了，老实点哈。”程若云伸手打了一下方格的头，似笑非笑地说。 就在程若云的手刚接触到方格头的时候，方格的手机短信铃声正好响了起来，为了及时看到短信不延误，方格把手机短信的铃声调到了最大声。 “什么嘛，你这手机跟你似的，闹鬼一样。”程若云愕然笑了一下，赶紧缩回手，注意力终于被短信转移了。 方格哪有心思跟程若云打情骂俏，一听到手机短信，像碰到救星似的，赶紧把手机摸出来。 打开手机短信一看，是四虎来的，看完短信内容，方格接着就半天没做声。 第180章 王姑娘的身份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无所谓无,KelvinSa,as7844,kwokyong,在水之湄,宸霜之月联合手打. ？（看不清）虎的短信说了他已经调查清楚的两件事。 一是凌志车司机两年前是在一个叫铁成房地产公司做车队队长，二是昨晚酒店的那个人妖王姑娘叫王阳。两年前海青帮的一个小头子。在一次神秘的大事故之后，海青帮遭受重创，王阳当过一段时间的帮主，但时间很短，就失踪了。这个王阳和凌志车司机两年前就认识。 “这王姑娘现在好像要去什么地方，我正在跟着她，详细情况回头约个地方见面说。”四虎还在短信里说。 “怎么啦？什么短信让你这么入迷？”程若云看着好久没说话的方格。 “没事。”方格淡淡的说。 “没事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程若云紧追不放。 “嗯？那边怎么回事？”方格瞪大眼睛，装作兴致盎然的样子看着门口。 果然，程若云又一次被方格转移了注意力，马上转头朝着门口望去。 “嗯？”等方格看清楚门口围着的一堆人里有欢欢时，方格的眼睛真的就瞪大了。 就见欢欢穿着一件轻纱小束腰的白长裙，腰部的位置稀疏点缀着几朵粉红的小花，雪白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长长的浅绿色纱巾，纱巾在欢欢隆起的胸前，划着一条优美的曲线倾泻而下，自然地垂在腰际。 欢欢正在李红颜和周欣欣，冯琳三人的族拥下，走了进来。 走在四个人中间的欢欢，无论是谁看一眼，就会知道她是中心，欢欢的那种纯净如水波澜不惊的气质。无论在哪里，总是一个独立的核心的存在。 这一点，方格倒是一点都没觉得有问题，无论在哪里，欢欢总是在心。即使是跟方格一起也是这样。虽然看起来，是欢欢跟着自己，但最后，方格的生活似乎总要围着欢欢转，甚至要由欢欢安排。 除了周晴出现之后，欢欢主动离开为止。 欢欢的出现自然马上就成为乐餐厅的焦点，刚才围着尚小菲和纪如眉的目光，此时大部分开始投向了欢欢。 这四个女孩本来长得就十分漂亮，或娴静，或玲珑，气质各异，就算随便打扮一下，在她们出现的方向，也会有百分之百的回头率。 现在，在她们的精心收拾之下，效果就更加不用说了。 “我说，刚才没看见欢欢，原来换衣服去了。这衣服好象没看见过啊，是她自己做的吗？”方格心里暗暗想着，好象在家里的时候对这衣服没印象啊，难道是买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象就是这几天？每一次仔细看欢欢，总是会让方格意外不已。 以前方格竟然一直没发现，欢欢竟然是如此美丽不可方物！ 可能是自己以前跟欢欢太熟悉的缘故，方格只是知道欢欢长得漂亮。长相几乎没什么缺点， 但方格从来没有像这几天打量欢欢一样，自己竟然好像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就是刚才，在猛然看到欢欢的那一刹那，方格感觉自己的心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心里有种 莫名的情绪也开始在身体里弥漫。 当发现自己有这种反应的时候，他马上就想起了小时候和欢欢一起睡在一个床上的那些夜晚，那时候的方格，几乎是夜夜搂着欢欢睡觉，心里躁动而痛苦。 那时候，夜里的方格总是渴望着白天，因为一到白天，那种躁动和痛苦就没有了，白天的欢欢只会带给方格开心和快乐。 尽管，欢欢在白天也经常给方格带来麻烦，但相比晚上的煎熬那简直就是无法比拟的幸福。 而现在，在白天，远距离看着欢欢的时候，那种躁动和痛苦似乎也来了。 “很漂亮！”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方格的身边响了起来。 方格以为是程若云，迅速转头朝程若云看了一下，发现郑若云正在用眼睛瞪着自己，方格才意识到说话的好像不是她。 方格再次转头朝身后一看，才发现赵燕站在自己的身后。 ”方先生很有福气啊，周围都是美女，这位是？”赵燕笑着在方格的桌上坐了下来。 “哦，程若云，华衣服公司的总经理。”方格对赵燕介绍道。 “这是天道文化出版公司的赵总。”方格又对程若云介绍。 “哦，赵总好。”程若云马上笑咪咪地伸出手。 “程总好。”赵燕也伸出手。 两个人迅速握了一下手，就分开了，然后互相礼貌地笑了一下，又都转过头去看着欢欢。 “小姑娘真漂亮哈。”赵燕由衷地赞叹着。 “嗯，很会打扮，穿衣服会搭配。”程若云也跟着称赞。 “她晚上要参加天使训练营吧？”赵燕转头问方格。 “嗯，是。”听到程若云赵燕都称赞欢欢，方格感觉浑身都很舒泰。 “看来，她和她那个同学尚小菲还真是竞争对手，两个人都很漂亮。综合素质也都很好，还都有各自的特点。”赵燕说着，然后又随意地补充了一句：“对了，我还是这个活动的评委。” “是嘛？”评委名单应该在相关公开资料里就有，方格还真没注意。 “是吗？那赵总可要关照一下我们欢欢啊？”程若云道。 “不用关照，欢欢也没什么问题，呵呵。”赵燕说着，看了看方格，貌随意地问：“怎么想着让欢欢参加这个活动？” “哦，我没让她参加，是她自己要参加的。”方格看了赵燕一眼。心里有些奇怪，这赵燕好像找自己有事？不然，自己跟她又不熟，干嘛说这么多？ “这样呀！那小姑娘还挺有性格的。”赵燕随意地应了一句，然后想了想，问：“对了，方主任，你们这个华语作家传媒奖的作品版权归属是如何规定的？” “版权归作家自己，我们只是说了一下影视、出版、电子和游戏改编权由活动组委会优先代理。”方格随口说着，眼睛却在留意欢欢，因为欢欢正在往方格这边走。 “那你看这样行不行，明天你能去我公司一趟吗？我们谈座，看看我们能不能有合作的可能？如果你不方便，我去你们报社也行。”赵燕说。 “好！我去你们公司。”方格一听赵燕主动约自己，想了想，一口答应下来。 “那好，你先忙着，看来，我在这里坐不下去了。”此时，欢欢和李红颜等人，还跟了一帮记者。已经走到了方格的桌子边，赵燕站起来，对欢欢笑了笑，转身走了。 方格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美丽大方却似乎有些寂寞的女人的背影。心想，“这人跟郑媚好像挺熟？她们会是什么关系？” “程姐，这是我的同学李红颜。”欢欢正在跟程若云介绍她的同学。 就在方格转头准备坐下的时候。一个记者的话筒正伸在方格的嘴边。差眯撞到方格的脸。 “方主任，打扰一下，问个问题行吗？”这个记者就问，看来，是个电视台的记者。 …… 第181章 有美女的地方就有麻烦 “什么事？”方格愕然地问。 “欢欢是你妹妹吧，听说她是从大学退学的，现在是你B着她要她重新考大学，是这样吗？”记者问。 “我没B她，她自愿重新考的，嘿嘿。”方格笑了笑道。 “你妹妹看着很乖巧啊，怎么会从大学退学呢？是不是太小上大学生活不适应？”记者问。 “你看她像不适应在大学生活的人吗？大学不适应她还差不多，我没觉得从大学退学就不乖巧啊，再嘿嘿，算了，开饭了，你们也该去吃饭了，让我们清净一会行不？吃好喝好！”方格笑着想请记者们离开，同时却在心里说：“看着乖巧，你还真会看，欢欢平时是很安静，可要折腾起来，能量不是你能想象的，没见昨晚就用蜡烛几乎把整个城市都围起来了嘛！” 想了想，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一个个还没浮现出来的麻烦事够多了。 方格已经隐隐感到，自己和欢欢的生活里，一座巨大的冰山正在朝着自己和欢欢漂浮了过来。 “对了，还有一个问题，你最近.也是咱们媒体行业的不可一世的新锐了，听说已经有不少投资机构想给你投资，请你做CEO，是真的吗？”记者笑着又问了一句，由于方格是媒体行业内人士，所以，跟记者的聊天也很轻松。 “晕，还CEO！我怎么不知道，呵呵，你不饿.啊，去吃饭吧，你们不吃，我们可要吃了。”方格站起来把记者们支开之后，才长嘘了口气坐下来。 这时，欢欢正在和李红颜、周欣.欣、冯琳说话，几个人叽叽咕咕，好像还她们的网店的事情。 餐厅里许多人，不时扭头朝着方格的桌子看着。 “咱这里美女是不少。”方格看了看正在嘀嘀咕咕的.四个女孩，又看了看程若云，笑道。 “没看出来，你还挺招惹美女，这一会功夫，美女都集.中在你这里了，我看好像还有想过来的。”程若云说着，朝着尚小菲和纪如眉的方向看了看。 尚小菲和纪如眉也在朝着自己这桌看，方格这.才想起，今天，尚小菲和纪如眉来了之后，自己还没跟她们打招呼。 “唉。”方格把目光.从尚小菲、纪如眉哪里收回来，看了看欢欢，又看了程若云一眼，突然叹了口气，心想：“有美女的地方就有麻烦。” “叹什么气啊？身边这么多美女还叹气？”程若云酸溜溜地道。 “别酸溜溜的，我怎么就不能叹气了，美女等于麻烦，你不知道啊？”方格说。 “你嫌我麻烦？”程若云柳眉倒竖。 “谦虚点，你是美女吗？”方格嘿嘿笑了一声。 “我不是美女吗？”程若云一看方格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身上，倒也没生气，反问。 “嗯嗯，是美女，但也是麻烦。我说，下午你的华衣杯服装设计大赛仪式准备得怎么样啊？”方格问。 “准别好了，晚上天使训练营的电视直播上我还要讲几句话呢。”程若云有些得意地说，程若云毕竟还年轻，这种抛头露脸的事情还是让她有些兴奋。 “哦，好啊，想好说什么了吗？”这时候已经开饭了，方格一边和程若云随意唠着，一边四周看着，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今天这座谈会太诡异了，突然冒出这么一个花里胡哨的老太太，好像跟欢欢有着不解之缘，还跟花痴纠缠在一起，联想起郑媚给欢欢的“天使一号”，他们好像跟欢欢都有种强大的联系。 这郑媚是天时娱乐公司的总经理特别助理，特别助理到底特别在哪里呢？ 这个天使训练营和《天使出神州》的电视剧难道也有什么鬼？想到这里，方格决定找个机会好好打探一下天时娱乐公司。 “随便说呗，对了，姨妈让你晚上回家吃饭。”程若云说。 “晚上不是有电视直播活动吗？你不去？”方格问。 “我去啊，8点钟开始，吃完晚饭再去啊，急什么？”程若云说。 “哦。”方格想了想，对欢欢道：“欢欢，晚上去周晴姐姐家吃晚饭吧？吃完再过去。” “我带盒饭去现场吃吧，比赛之前肯定忙。”欢欢把头从三个姐妹总是纠缠在一起的脑袋里抬起来说。 “哦，那也行。”比赛之前肯定有不少准备工作，欢欢以前又没参加过，呆在现场多熟悉环境也好。 “对了，欢欢，你晚上比赛就穿现在这套服装啊？”程若云问。 “嗯。”欢欢点了点头。 “嗯，很漂亮，你穿的这套服装是你自己设计的吗？”程若云又问。 “是。”欢欢简洁地说。 “嗯，太棒了，哪你参加我们的华衣杯服装设计大赛呀，回头搞不好还能得奖。”程若云建议道。 方格看了程若云一眼，程若云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方格，这是程若云的优点，工作的时候，满眼满心里想的，全是工作。 “这样呀。”欢欢一听程若云的建议，踌躇着，看了看方格。 “嗯，这是个好注意，你这衣服设计得好，应该参加服装设计大赛。”方格说。 “对呀对呀，应该参加服装设计大赛，我怎么忘记了呢，今晚你一上场比赛，服装设计也是你的才艺啊，这衣服一穿上去，立马就得让那些评委瞪大眼睛，再加上你跳一舞，歌一唱，哈哈，他们都得傻了，知识答题就更是你的长项，对了，还有一个，上台的时候，千万别忘记了介绍你正在经营一个网店，一定要在电视上把网店的名字说出来，观众一听，立马就会去网上搜索啊，啊哈了我们，哈哈！”李红颜眉飞色舞地说着，看了看方格，又道：“对了，方大哥，你现在有一颗摇钱树哦？” “什么摇钱树？”方格愕然问。 “欢欢啊，欢欢马上就要成大财主了，不是你的摇钱树吗？当然了，也是我们的摇钱树。”李红颜大言不惭地道。 “说什么呀，你别得意太早，我做的东西并不多，很快就卖完了，以后做东西的时间也少了，再过两个月就要高考了，我也得抽时间复习复习。”欢欢道。 “没关系，发动我们班的同学做，你设计，我在咱们班上发动大家按你设计的做，然后收购回来，不就行啦！还都是手工制作。”李红颜眉飞色舞地说，仿佛马上就要发大财似的。 “你就知道发财大财，还是作家呢。”欢欢对李红颜笑笑说。 “当然要发财，有钱能使鬼推磨，别说鬼推磨，磨推鬼都行，参加服装设计大赛吧，啊？”李红颜继续劝说。 “我不想参加。”欢欢想了想，突然说了一句，把在场的人都搞得一愣。 第182章 钱是会烫手的 啊？为啥不想参加啊？”李红颜大惊失色外加一脸的不甘，仿佛一个中了彩票的人突然被人宣布彩票无效一般。 欢欢看了看李红颜，没说话。 “你倒是说话啊，为啥啊？急死我了！多好的事啊，参加服装设计，主办者不是你哥哥，就是你亲戚，百分之百获奖嘛。”李红颜急着劝道。 “不为什么。”欢欢说着，低头吃着一块蛋糕，没理李红颜。 “欢欢，别没信心，参加一下吧，嗯，我看了你今天报纸上登的照片，拍照穿的衣服好像也是你自己设计的吧？头版天使有个规定，选手是要穿华衣牌服饰拍照的，你是自己家里的人，要带头帮忙啊。”程若云看了看也有些愕然的方格，开口对欢欢说。 “哦，我是觉得自己做的这个设计还有不少缺陷，程姐要是觉得行，那就参加吧。”欢欢抬头对程若云笑了一下，突然又同意了，又把大家搞得一愣。 “哎，这就对了，那就这么滴！吃.东西吃东西！这么多好东西，不吃就亏了！来欢欢，吃个螃蟹，以后，我们赚了钱，就可以像螃蟹一样横行了。”李红颜眉开眼笑地说着，惹得大家也都笑了起来。 可方格却是一愣，欢欢今天的表.现有些奇怪，这两天欢欢的表现都有些奇怪。 刚才方格已经感觉到程若云.和欢欢之间有一种暗中的冲突，但感觉是欢欢以妥协大度化解了。 现在，方格是越来越把握不住欢欢的心思了。 吃完饭，程若云去准备下午服装设计大赛启动仪.式，李红颜陪着欢欢去了电视台直播现场熟悉比赛规则。 尚小菲、纪如眉也和单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方格一个人坐在酒店一楼的咖啡厅一角，一边.喝咖啡，一边抽烟，一脸的萧索。 方格本来想要.一壶茶，可茶还得自己动手倒，他现动都懒得动，就要杯咖啡了事。 “老大，在这里啊？” 方格一抬头，发现鲁阳东张西望地朝自己走过来。 鲁阳在方格的对面坐下后，方格也没说话，看了看鲁阳，继续抽烟。 “老大，看你好像在发愁啊？” “喝什么自己要。”方格终于动了动嘴。 “咖啡。”鲁阳朝吧台的方向喊了一嗓子，然后转头，看着方格沉默了一下。 “老大”鲁阳这两天超级兴奋，现在他那兴奋的神经好像也降温了，犹豫了一下，接着说：“老大，我怎么觉得今天这个座谈会，不太对劲啊？” “哪不对劲？”方格抬起眼睛看了看鲁阳。 “不知道，反正觉得很不对劲，没见过这么乱和这么奇怪的座谈会，就算哪个老太太不来闹场，这座谈会也很奇怪。”鲁阳说。 “这世界本来就挺奇怪，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方格淡淡地说。 方格表面看起来还是挺轻松，其实，他心里现在无比紧张，自从过了年之后，生活就像乱了套，可还没像现在这么乱过。 “那老太太你认识吗？她好像和欢欢很熟。”鲁阳小心地问。 “不认识！我上哪去认识这么个人，她跟欢欢也不熟。”方格说。 “哪就怪了？！哪冒出这么个鸟，一出手就扔出一斤黄金！再出手扔出200万人民币！这世界疯了吧？！”鲁阳也感觉到这200万是个烫手的山芋了，钱不是那么好收的，来路不明的人的来路不明的钱，收在自己口袋里，是会很烫手的。 “这世界本来就疯了！”方格嘀咕了一句，抽了口烟，然后狠狠吐了出来，长嘘了口气。 “哪这200万你打算怎么处理？”鲁阳问。 “先放那吧！事情才刚刚开始。”方格按灭了烟头。 “你说这些人到底是干吗的呢？”鲁阳皱着眉头问。 “怎么？害怕了？”方格突然抬头看着鲁阳笑了一下。 “靠，怕啥，光天化日之下，还能吃人啊！我看，你这200万，该化就化了，管他娘的，反正在众目睽睽之下，钱是你的了，合理合法，我就不信，又不是偷的又不是抢的，怕个鸟。”鲁**靡了一阵，突然又亢奋了起来，满不在乎地说。 “就是，怕个鸟！哈哈！不过这钱可不是我的，要是，也是欢欢的。”方格也有些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欢欢的还不就是你的，这有什么区别。”鲁阳道。 “区别大了。”方格淡淡地说，说完开始喝咖啡。 “哎！服务员，我这咖啡怎么还不来啊！”鲁阳一看方格喝咖啡，转头朝着吧台的方向又喊了一句，然后又神秘兮兮地对方格说：“不过，老大，这段时间以来我还真就觉得你越来越传奇了！” “怎么传奇了？”方格问。 “你想啊，过完年，这才2个来月的功夫！年前你还是个普通记者，年后摇身一变，成主任了！主任还不说，报社大小主任也有十来个，你还就是报社里最光彩夺目的一个！报社里不说，突然一个天使训练营的电视直播活动，你摇身一变成了全国知名的媒体行业新锐，我不是说你不够格哈，咱们完全有这个实力！我只是觉得这些事情集中发生，变化还这么大，觉得今年是你的传奇年啊”鲁阳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因为服务员已经给鲁阳搜送来了咖啡。 等服务员刚走，鲁阳又马上说：“还有，不仅仅你在全国媒体行业出名了，咱们的这份区域性都市报也破天荒在全国打响了！咱们这以前冲了好多次也没冲向全国的都市报，一夜之间，成了全国媒体新贵了！要知道，在全国有影响的区域性媒体，除了北京上海，也就天津，广州有限的几个一级城市能办到，就算南京的《扬子晚报》，天津的《今晚报》，现国影响也没什么了，咱们这可算不上一级城市，最多也就算二级城市的带头人，一个二级城市能有一份全国有影响的都市报，简直算是横空出世的奇迹啊。还有好多啊，像” 鲁阳一口气说到这里，被方格打断了。 “行了，别说了”方格知道鲁阳接下来还要举例的奇迹有尚小菲和纪如眉的爆得大名，还有欢欢和今天的座谈会，这些还仅仅是表面上人人都能看到的事件。 还有许多是大众不知道的，方格虽然知道一些，但知道还不如不知道，方格现在比鲁阳更加云里雾里，脑子里一片糊涂，现在方格唯一可以大约确定的是，这些多少跟欢欢有些关系。 “我问你，对今年发生的这些，你有什么感觉？”方格打断鲁阳之后，想了想，说。 第183章 我没给你闯祸吧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天天开心2010,jane870709,跑步者,好孩子也不乖,李敏敏,901216联合手打. “就是觉得很传奇，也说不清什么感觉，总是觉得好事太多了，心里会不安。”鲁阳这会也冷静了不少，但也很迷茫。 “你的感觉倒是跟我的差不多。不过，也没什么，只要我们做事理性有底线，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方格这次倒安慰鲁阳起来了，能让鲁阳在这么亢奋的状态下，有这种急刹车似的思考是好事，也说明，一些看不清摸不着的大戏已经开始真正上演，只是没必要让鲁阳如此担心。 方格心想：“传奇?恐怕真正传奇的还在后头。” 方格努力朝鲁阳笑了笑，实在是笑不太出来，一个人心里事情太多，想要轻松地笑出来，是需要境界的，方格好像还没达到这种境界。 “嗯，鲁阳，明天你召集一下周刊筹办小组开个会，上午8点开始，开到十点，十点半我有事要出去。讨论周刊的名称、办刊思路，还有营销等问题。”方格对鲁阳说。 “好！嗯。。。。。方格我没给你闯祸吧？”鲁阳想了想，担心地问。 “怎么会？没有！兄弟，你最近帮了我大忙，要不是你，我不睡觉这些事情都干不完。”方格说的是真心话，滨城都市报社改版以来。事情之多，之杂，难以想象。鲁阳有效而疯狂的热情的确帮了方格许多忙。 就算鲁阳鼓动欢欢参加天使训练营让方格有些头痛，那也怪不得。 悠悠书盟 何况，欢欢参加天使训练营是好是坏现在也好说。 “真没有？”鲁阳还是不放心地问。 “没有！你怎么也这么磨叽了？别想太多，天塌上来，有地面着，没在不了的，你就放开手干就成了。”方格安慰鲁阳道。 “哦，那好，你自己多保重。欢欢那边下午还要熟悉环境，我得去看看，欢欢要是火了，也算是咱们的报纸有一个亮点，嘿嘿，你晚上去直播现场看吗？”虽然方格一顿安慰，鲁阳好像还是没有太放下心来，不过鲁阳还是充满了工作热情，情绪没有太大影响，只是没有开始那么头脑发热了。 “当然要去。”方格说。 “那好，我就先走了。”鲁阳说完起身离开。 “等一下。。。。。。”鲁阳刚站起来，方格突然叫住了鲁阳。 “有事啊？”鲁阳停下来。 “嗯，这样，你想办法设计一个对天时公司做一个采访计划，要做系列选题，包括对天时公司高层的专访，这个选题最好能把天时公司里里外外都要探究得清清楚楚，即使有些他们不想对外宣传的，我们也要想办法了解到，嗯，还有，跟郑媚商量的时候，不要说这个选题是我提出来的，再有就是，把采访时间安排在最近，这事要尽快落实。”方格说。 “没问题，这个好办！嗯？怎么突然想对天时高层做采访了？”鲁阳一口答应，但还是疑惑不解地问。 “咱们报纸改版之后，天时公司是我们最紧密的合作者吧？”方格问。 “是啊！”鲁阳说。 “你说今年发生了不少事情很传奇，是吧？”方格问。 “是啊！”鲁阳笑了笑，说。 “这些传奇的事情，是不是多多少少都跟天时有点关系？”方格又问。 “......还真是，我还真没往这上面联系，有什么问题吗？”鲁阳好像恍然大悟，但马上又一脸疑惑。 “没什么问题！但有个问题。我问问你，天时公司的总经理是谁？”方格问。 “马剑男啊！”鲁阳说。 “嗯，你对这个人了解吗？”方格问。 “不了解。”鲁阳挠挠头。 “天时公司的 董事长是谁？”方格问。 “不知道。”鲁阳又扰了扰头。 “天时公司有那些股东？除咯影视，他们还有哪些发展计划，他们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能量？”方格又问。 “还真不知道。”鲁阳有些羞愧地说。 “那就有必要了解一下，我们这么紧密的合作者，我们却对人家一无所知，这说不过去，再说，人家还给了我们那么钱，我们也得多想着给人家宣传宣传，是吧？”方格笑了笑。 “是倒是这个理，只是，老大，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你想做这个选题，到底是什么想法？”鲁阳苦笑着说。 “没什么想法，就是了解一下，你去忙吧。”方格说。 看着鲁阳离开的背影，方格又一个人在咖啡厅坐了好长时间，直到程若云的服装设计大赛启动活动开始的时间快到了，才起身离开，去参加程若云的活动。 服装设计大赛启动活动内容没什么新鲜的，无非在报纸电视上多了一个宣传点，方格浑身难受地坐在那里，终于等到活动结束了，一看表，快下午5点，外面天也快黑了。 看到程若云把一干人等送走之后，向着方格走来的时候，方格又犯了愁，一想起要去听海居，他好像更加不自在了。 坐着程若云的车到了听海居，下车往周晴家走的时候，程若云的手很自然地跨上了方格的胳膊，方格有些别扭地看了程若云一眼，又很别扭地对程若云笑了一下。 这一段，程若云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对方格空前地柔顺，让方格很不习惯。 方格现在倒是希望程若云还像以前那样，没事就跟自己吵吵，还自然一些，程若云越是温顺，方格越是不知所措，也只能对程若云做出一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亲密暧昧姿态。 问题是，方格觉得和程若云的这种相处，不仅难受，而且茫然。 方格的茫然在于，程若云似乎陌生了，包括李立君，似乎也陌生了。甚至周晴，婉言谢绝也陌生了起来。 和程若云手挽着手，走向周晴家。看着周晴家的大门的时候，这种陌生感越来越强，方格也越来越惭愧。仿佛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见到家长，突然就变乖了。 “妈！”见到李立君站在门里的时候，方格突然很热情地叫了一声妈，把方格自己都搞得一愣，以前。方格在叫李立君妈的时候，方格总是有些别扭，但这次叫妈，自己都没想到叫得那么自然。 “哎，回来啦，累了吧，休息一下，一会就吃饭了。”李立君十分高兴地说。 方格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程若云很快就泡上了茶。 “今天很忙吧？”李立君坐在方格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给方格剥了一个桔子，递给方格说。 “还好。”方格接过桔子，笑了笑。 “下午的服装设计大赛启动活动搞得怎么样？”李立君问。 “挺好的，对了，您怎么没去？”方格问。 “哦，我有些事，再说，有你和小若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 省心了呀。”李立君温和地笑着。 “----”方格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更加惭愧，实际上，下午 的活动，整个过程，方格几乎都在走神，脑子里想的，全是最近和欢 欢相关的一些事情。 自己对周晴家的事情这么不上心，实在，实在是说不过去。 “对了，欢欢怎么没过来啊？”李立君看了看方格，问。 第184章 欢欢不会是喜欢你吧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果=子,◇.__龌龊℡,saosaofds,丨POP丨丶,xiongxiong99,孙诗博,UUTXT8联合手打. "姨妈，你还不知道啊？欢欢现在可不得了，报名参加？？训练营啦！还有，今天方格他们的报纸上那个赤裸裸周刊头版天使版面刊登了欢欢的一组照片，你猜是什么效果？非常轰动！欢欢简直性感得不得了！今天我无论走到哪里。到处都在谈论欢欢."程若云给方格倒完茶，双脚盘在沙发上吃苹果。 “哦，还有这样的事啊？我今天还真没看报纸，那欢欢行啊，我一看见她就觉得她干什么都成”李立君一听这个消息，开心地笑了起来。 还有啊，欢欢还开了歌网店，昨晚半夜就策划了歌活动，把滨城都轰动了，搞了歌水边的三月三活动，组织了许多人在滨城的海边唱歌跳舞，谈情说爱，今天不少人都去海边了，饿哦还真没想到，欢欢竟然这么有想法，平时真没看他出来。她那个网站估计还能赚不少钱，欢欢真有经济头脑哈，假以时日，这欢欢能成精。程若云又说... 啊！还有这样的事情啊，这欢欢！真不简单!平时怎么看不出来？“我早就看出来了.欢欢聪明这呢！哪象你，一天到晚大大咧咧.”李立军看了看程若云笑道.. "嗯小姑娘人不大，心眼特多，我也看出来了。”程若云道. "什么心眼多？！她本来就能折腾，能量巨大，不是心眼多，你不了解她而已，当初我和周晴，都是欢欢介绍认识的。”方格有些奇怪的看了程若云一眼说。 想到和周晴的认识，和欢欢一直对自己生活的影响，方格突然有些不舒服，这两天欢欢跟自己好像很生疏，生活似乎也跟自己陌生疏远起来，包括程若云和李立君，甚至这个熟悉的听海居，甚至包括方格的工作，好像都飘忽起来。 这种对生活的陌生感，让方格没着没落的。 “是嘛，还有这事啊？！看来欢欢对你影响巨大，这我倒看出来了。”程若云似笑非笑地看着方格，跟跟地咬了一口苹果。 “这个我倒是听说了，当初晴晴和欢欢关系很好，晴晴经常在家里说起欢欢，嗯，欢欢这孩子这两天怎么没来啊？都在忙这事？”李立君道。 ”估计都在忙这些，一直跟她的几个同学腻在一起，我在家里都很少看到她。“方格说。”嗯，很快就高考了，也就两个来月时间了，欢欢上课一直不太正常吧，也要抓紧点，这是正事，天使训练营什么的，都是闹着玩的， 参与参与当个历练就好，功课还是要认真复习。 “李立君说。－－ ”恩，我会跟她说的，没事，考大学对她来说，没有任何问题。她还想在滨城念大学，滨城的大学，就更好考了。“方格道。 ”对了，跟你商量个事，你和欢欢都搬到这里来住吧，这里也是你的家，家里人多也热闹些。“李立君想了说。 “啊？这个－－不太方便吧？”方格楞了一下，看了看程若云，以前李立君也提出过让方格搬过来住，但都被方格拒绝了，以前方格觉得住在周晴家里压抑，自己一个人住在非洲小镇多自在。 以前的方格心里很封闭，根本不愿意呆在热闹的地方。 但现在既然跟程若云订婚的事已经提升日程，李立君再提出搬到听海来居住，好像自己拒绝的理由就少了很多。 周晴家里的房子很大，别说住方格和欢欢，再多住几个人也毫无问题。 “有什么不方便宜的啊？现在才不方便，来吃个饭都跑那么远，你上班也远啊，你哪里那么偏，跑来跑去你不烦啊？”程若云在一旁道。 “是啊，住这里比你哪里方便，住一起热闹嘛，你可以把那个房子租出去嘛！”李立君道。 “我最近工作特别乱，睡得也晚，来了可能会打扰你们休息，再有我在哪里也住习惯了，过一段再说吧。”方格想了一下，带着请求的眼神，但语气很肯定地道。 “唉，好吧，你呀，嫌弃我这个老太婆？不愿意跟老太太一起住啊？”李立君笑了笑说，算是勉强同意了方格不搬过来。 “妈，哪能啊，您看上去跟小若姐姐一样，哪里是老太太啊，我的确是最近特别乱，抽烟还厉害，怕不方便，再说，欢欢也不定习惯住这里。”方格说。 “就知道忽悠老太太。”李立君笑容满面地说。 “好吧，只是你总不在这里，家里怪冷清的，唉----”但紧接着，李立君又轻轻叹了口气，神情很落寞。 “等过完这一段再说，过一阵再搬好不？”方格讨好地笑了笑，李立君一叹气，方格马上就觉得自己对不起周晴，方格就是受不了李立君这样，马上换了种语气。 “好吧，我们吃饭。”李立君站了起来，带头进了餐厅。 程若云走在方格身边，瞪了方格一眼，方和装着没看见。 吃完饭，方格和程若云一起往电视台“情人之夜”直播现场赶。 “情人之夜”是天使训练这轮选拔的主题，晚上直播中，有华衣杯服装设计大赛的内容，程若云还要参与直播互动，点评选手的穿着打扮。 “对了，今天是三月三，也算情人节哈，晚上咱们找个地方去玩？”走到半路，程若云想起什么似的说。 “玩啥啊？晚上你不是有事嘛！再说欢欢晚上还参加选拔赛呢。”方格看了程若云一眼道。 “就知道欢欢欢欢的！我们可以在活动搞完之后去啊！带欢欢一起嘛。”程若云不高兴地说。 “----”方格看了程若云一眼，没说话，程若云把欢欢扯进来，方格心里很不爽，却不好说什么！ “对了，听说欢欢那个点蜡烛的活动是为了你？”程若云沉默了一下，突然问起这个。 “怎么了？”一听程若云提到这事，方格不由自主地提高声调反问，看着理直气壮，实则好像在掩饰，突然，方格意识到自己在心虚。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方格的心里莫名其妙地跳了一下。 “哎，你说，欢欢不会是喜欢你吧？”程若云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方格，问。 第185章 生活面目全非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飘散的灵魂,好孩子也不乖,No.26849,月静星稀,鱼行,Jaycho,悠悠书盟友,看小说的小偷,鄙视凤姐,一次性用户名,zhao158,mingjin联合手打. “.....欢欢喜欢我？正常啊，他当然喜欢我，自己的没不喜欢我谁喜欢我？！”方 格看着开车的程若云说。 程若云的眼睛一直看着前方，好像只是随意说了那么一句，但程若云越是这样， 越是说明程若云心里在琢磨这个。 老实说，方格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莫名其妙的心虚，自己都感觉自己顾左右 而言他。 “别顾左右而言他！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恋爱那种喜欢，非要我把 话说明白！”程若云迅速转头对方格笑了一下，又马上转头看着前面的马路。 陈若云敏锐地把方格的试图放的迷雾马上拨散了。 “瞎说什么呀？！你神经吧，欢欢是我妹妹。”方格突然有些为了。 本来他就感觉，这几天哪都不对劲，所有人，所有事都不太对劲，现在这程若云还在这里没事找事。 “恼羞成怒啊？嘿嘿，表妹嘛，就是喜欢你，也没什么不可以啊，再说，边新表妹都不是。”程若云阴阳怪气地说。 “你什么意思？”方格看到程若云问。 “没什么意思，随便说说而已，你紧张什么？！”程若云故意夸张地看了方格一眼，笑了起来。“我紧张什么了？我有什么紧张的？！”说到这里，方格明显觉得自己在用大声占理，他太清楚此时自己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除了漂亮能干，方格熟悉程若云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程若云找别人毛病的本事那完全就是本能，别一般人厉害多了。 “没紧张就好。”程若云对方格嫣然一笑，然后又转过头去自言自语地说：“不过，欢欢确实不简单，还真不能小瞧她。” “这个倒是，小瞧欢欢的人，不是白痴，就是狂妄，我就重来不敢小瞧它。”方格终于调整了一下情绪，个程若云半真半假地开了一个玩笑。 方格又想起和欢欢一起的而子，换欢欢一起，方格一直觉得有压力，总是觉得欢欢那小身体里有源源不断的能量，这能量让方格紧张不安，不得安宁。 一般人看欢欢，根本感受不到欢欢的这种能量，欢欢看起来阳光平和，而且安 静，像一汪波光粼粼的平静的湖水，除非你是一只船，停在这湖水上，才能感受到这湖水的能量。 但现在不同了，过年之后，欢欢来到了滨城，从小到大，欢欢给方格的那种压力差 不多没有了，尤其是最近，那种压力几乎完全消失，但随着欢欢的到来，生活却呈现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样子，好像自己一直熟悉的生活完全陌生了，就连欢欢自己好像也变得陌生了，这种陌生，从另一个方面，又给了方格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奇异的感受，这种感受很怪，不好描述，一个比较具体的感受就是，方格经常被这种生活刺 激，就像有根针，在自己麻木的神经上，不时扎一下，有时疼痛，又是兴奋，有时不安。 “谢谢指教。”程若云又对方格诡异地笑了笑，没再答话。 就在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方格的手机短信铃声响了几下，一听手机短信的铃声，方格心里顿时轻松了起来，终于可以不用和程若云讨论欢欢了。 可等方格打开手机短信一看，方格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四虎在短信里说：“那个王姑娘从中午开始，就进了一个叫魔鬼酒 吧的地方，到现在也没出来。" "怎么啦？"程若云看了看正在发愣的方格,问。 “哦，没什么！我晚上去不了活动现场了，把车停在路边，我下去。”方格说。 “去哪？怎么突然不去了。 ”程若云惊愕地问。 “有事，急事。快点停下。”方格说。 “远不远？不远我送你过去。”程若云道。 “不用，你去参加活动吧，我自己打车去就成。”方格说。 方格站在路边等程若云一脸狐疑又不满地把车开远了，才招手叫了辆出租，打车来到魔鬼酒吧。 下午魔鬼酒吧一般不开业，王阳这个时候去魔鬼酒吧干吗？难道是找程思？ 如果是，这事就太有意思了。 只要想一想，方格就越来越头大，这鸡巴生活越来越面目全非，程思是自己认 识了一年多将近两年的朋友，算是与方格的生活密切相连的朋友，如果要是连程思都有问题，这他妈的生活也太让人胆战心惊了。 四虎的这个消息太突然，方格完全搞懵了，他还没来得及想太多，只是觉得急 需要确定一些事情，再看到四虎短信的一瞬间开始，方格就决定放弃晚上去看欢 欢和程若云的活动，凭直觉，方格觉得程思这件事情比晚上看演出要重要得多。 他只是需要确定王阳去魔鬼酒吧到底是不是找程思，只是确定这 个，就足以让方格的生活大乱了。因为这意味着，过年之后发生的一切，真的不是 一些偶然闯入的事件，而是一个早已经在自己的生活周围布置的阴谋。 如果这样，这世界就越来越有意思了，有意思的让人崩溃。 到了魔鬼酒吧，将近晚上8点，方格在魔鬼吧正对面的一个小餐馆里找到了四虎。 “四虎，三阳个没走吧？”一进餐厅包间，方格就急急地问。 “还在里面。”方格进去的时候，四虎正在一个人玩纸纸牌，那种算命的纸牌，这是四虎喜欢的一种娱乐，在长时间的跟踪监视过程中，消磨时间用的。 “这么长时间还的里面？你没跟丢吧？”方格从包间的窗户看向魔鬼酒吧的大门，问四虎。 "方哥，你得相信我的专业，嘿嘿！别说他在一个酒吧，他就是在一个到处是门的大商场，他也别想在我眼皮底下溜走。”四虎笑着说。 “呵呵，我不是不相信你的专业，只是这么长时间，他会在里面干嘛呢？”方格笑着说，然后眉头开始皱了起来。 “大概在里面密谋什么吧，我感觉这人不会干什么好事。”四虎轻描淡写地道 四虎不太清楚这个魔鬼酒吧的主人程思要是卷进去，对方格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也不知道方格此时内心的翻腾的激烈程度。 “你继续在这里看着，我进魔鬼酒吧看看。”方格看着魔鬼酒吧的大门，突然说。“啊？”四虎有些惊愕，实际上，刚才方格说要亲自过来看看的时 候，四虎就有些不以为然，四虎也在古代晚上刚欢欢要参加那个天使训练营的直播，按说，方格完全没有道理放弃这么重要的活动到这里来。 “这个酒吧的主人叫程思，是我的朋友。”方格看了看四虎的表情，淡淡地说。 "这个我知道啊."虎还没明白方格的意思. "我要进去确认一下这个王阳是不是在跟程思接触."方格又说. "哦....."四虎恍然明白了什么,但也没有多说,只道:"那你去吧,我在这里看着,有事马上通知我." "不会有什么事,放心."方格说了一句,就离开包间,向魔鬼酒吧走去. 进入魔鬼酒吧，人不多，此时是晚上八点左右，这个时间并不是就把客人最多的时候，相对还算安静 方格进去之后，绕过吧台直奔程思经常在的那个古怪的包间，那个被程思称为地狱的包间 来到包间口，方格毫不犹豫地推开门，看到里面的情形，尽管方格早就有心准备，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未完待续如预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 第186章 胸脯上有鸟的女人是谁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偶尔飞过,ikaros,我是谁啊2,813020501,3070689,fggbgaaa,shang019,逝去の枫,天蝎煜,千极鹤,唯美水晶,w941818685,三代飞人,5454txy,kayizhong联合手打. 方格推开这个叫地狱包间的门是。看到的还是纯白色的地板、血红的长木桌。 然后，方格卡到程思还是穿着一件白袍，想花岗岩一样坐在那里。 让方格倒吸口凉气的是程思竟然在哭。 方格从来都没见程思哭过，在方格的印象里，程思从来都是阴沉沉的。虽然程思也经常笑，而且一笑起来还让人感觉很羞涩，但他笑起来更让人不舒服，给人的印象就是阴，不但阴，而且很。这是一种气质，气质是一个人内心的脸，想隐藏很难。 此时的程思怔怔地看着墙上的那幅国画，那幅画上有一个女人，女人的胸脯上站着一只鸟，女人的乳房上有颗痣。 程思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幅画，两滴眼泪停在程思的腮帮子上，在灯光下，程思的眼泪显得十分刺眼。 方格也呆住了，他方才急于想确认王阳是不是跟程思在一起，当看到程思是一个人，而且在流泪的时候，方格突然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这里没有你的朋友。”程思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幅画，动了动嘴 程思的嘴唇一动，两滴眼泪就顺着程思的腮帮子掉了下去。 “你不是我的朋友？”方格这才把门带上，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与看了一眼那幅国画，再次看到国画上的女人的时候，方格突然愣了下。 他突然感觉国画上那个只有几笔简单线条的女人好像有点熟悉。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念头，因为那幅国画上的女人滑向太简单了，只有几笔线条。简单到猛然一看，粗心的人都看不出是个女人。 但看到程思看着这副画流泪的时候，方格突然就感觉这国画上的女人有点熟，但想不起来是谁。 我不是。程思再次说话的时候，方格有愣了。 因为程思竟然在这个时候笑了，很羞涩的对方格笑了一下。 ‘我刚才好像看到你哭了？；方格看着程思说。 “好像有灰尘进了我的眼睛，我是沙眼。”程思又笑了一下说 “这房间好像没什么灰尘，挺干净的。”方格也笑了，程思的话确实好笑，这房间不像是方格说的挺干净额，而是十分干净，赶紧的纤尘不染。 但程思却说有灰尘进了他的眼睛，而且害的他眼泪都出来了，这话当然很好笑。 到处都有灰尘，这世界就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程思无比冷静地说，冷静得让人感觉他在咬牙切齿。 倒也是，如果用你们医生的眼光看，你的皮肤上全是肉眼看不到的虫子。方格牵动嘴角笑了一下 “做我的朋友你觉得很丢脸？”方格笑笑说。 “我们本来就不是朋友。”程思看了看方格，很认真的说。 “哦----嗯，想一想，我还真不是很了解你。”方格想起来，程思从来都没有说过是方格的朋友，虽然方各在心里把城思算成朋友，其实，那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除了一起喝喝酒，但还是坐着半天都没话的那种，非说程思是朋友，那真是方格多情了 “程思是我的朋友吗？”看着此时的程思，方格突然在心里这么问了一句，问完之后，心里有些发凉：“看来可能是我的朋友太少了。” 人越是长大，这生活越是陌生，越来越陌生。 这感觉没什么不好，只是让方格有些不安，方格已经发现自己对生活越来越好奇，在这以前，方格对生活并没有多少好奇心。 想到这里，方格突然又想起了欢欢，欢欢此时应该在电视台直播间的活动直播现场，他突然非常想看看欢欢在舞台上的样子。 实际上，与周围的人比起来，这些日子，对方格来说，最陌生的莫过于欢欢。 方格甚至想到，其实自己从小到大，对欢欢就不太了解，最近就更不了解了。 这些日子，方格对欢欢的好奇心比对任何人都强，只是他隐隐约约感觉这有些不对劲，不太对，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自己对欢欢那么熟悉，她有什么好探究滴，所有一切看起来有些超常的事情围绕欢欢发生，包括欢欢自己的改变，都是因为任何生活都是不断变化中的吧？！不是很多人都说，生活本来就很戏剧化嘛？！” 方格实际上是在有意压制自己对欢欢过多的探究，尤其是在跟程若若订婚的这些日子，可这种压制根本没用，那么多事情都与欢欢有关，方格不可能不去想。 “靠，我有病。”方格想的有些入迷，自言自语了一句：“我他妈不去欢欢的选秀现场，跑到这里找这个神经兮兮的一声干吗？欢欢那边多风景无限啊！这医生让人看了，得好几天吃不下饭！” “你在想什么？”方格竟然在这时候思想开小差了，大概发愣的时候有点长，连一向沉得住气的程思也 "哦，我在想你，我想，我还真是不太了解你。”方格笑了笑，重复了一下刚才对程思说的话，他当然不会告诉程思，自己在想欢欢。 “人和人之间想了解本来就很难，这正常。”程思拿出一个手绢。在自己的两边脸上轻轻擦了擦，擦完对方格不知所谓地笑了一下，显然，程思此时不太愿意跟方格说话。 方格突然闯进来，程思这样，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你有事吗？”程思终于开始不耐烦了，问。 “没事，没事，我随便逛逛。就逛到你这里了。”方格故作轻松地东张西望，朝包厢四周看了看。 “你妹妹今晚参加天使训练营选秀，你不去那里看看，却随便到我这里闲逛？”程思盯着方格，笑了一下，笑得方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看来你挺关心时尚界的事情。我以为你就喜欢呆在这地狱，对人间的事情早就没兴趣了."自己故作轻松的姿态被程思一语戳破，方格也只能开着玩笑硬抗。 “~~~~”程思突然盯着方格，脸上很严肃，一言不发。 不知道是不是方格无意中戳到了程思的痛楚，程思这表情搞得方格有些意外，程思一向都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这种表情，就算失态了。 “你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方格心想，然后站起来，对程思说：“我正准备去电视台直播现场看，刚有点事耽误了，路过你这里，就顺路来看你了，好了，我走了！” 方格站起来的时候，身体突然晃了一下，突然感觉自己的脚冰凉冰凉的，膝盖发酸，起来的时候差点没要用手扶着桌子。 “靠，这房间怎么这么冷？！”方格一身寒意，满腹狐疑地往外走。他连看程思一眼都不想看，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不送！最好走快点，欢欢参加的那个活动要散场了。”程思在背后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 出了地狱包间，方格故意去了一趟卫生间，魔鬼酒吧结构并不复杂。包间不多，都集中在卫生间附近。剩下就是一些半封闭隔断， 去卫生间的路上，方格装作找人，顺便推开了几个包间的门，没有王阳的人影。 从卫生间里出来，方格在那几个半封闭的隔断周围转了一下，也没有王阳的人影。 这时，方格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出魔鬼酒吧的时候，方格转身往程思所在的地域包间看了一眼，果然发现程思穿着白袍站在那个包间门口。无声地看着自己。 出了魔鬼酒吧，方格找到四虎所在的那个酒店的包间，四虎还是一个人在那里玩纸牌。眼睛不时盯着窗外，这包间的窗子正好对着魔鬼酒吧的大门。 “王阳不在那里！”方格一进包间就对四虎说。 “啊？怎么可能，你能肯定吗？”四虎瞪大眼睛到。 “基本上可以肯定。”方格说。 “魔鬼酒吧就一个门，他肯定还在里边，他不可能从大门走而我看不见。”四虎斩钉截铁地说 “是不是你玩纸牌疏忽了？或者你上厕所了，他就从大门溜走了也不一定。”方格说。 “方格，我特意找了一个有卫生间的包间，你去看看，就知道我能不能让他溜走了。”四虎指了指包间里的卫生间。 方格推开卫生间一看，马上明白了四虎的意思，卫生间很小，卫生间还有一个窗子，窗子很低，就算蹲下，人的视线也能看到魔鬼酒吧。 “王阳没理由在程思那里呆一个下午啊？”方格自言自语地说着。又看了看四虎道：“要不可能就是没注意，他溜走了，这也没什么不可能。” “方哥，请你相信，我是一个好战士，一个特种部队的优秀战士，这是我的专业，如果我要在一个酒吧跟踪一个人，都能跟丢，我就没脸活着了，我告诉你，这人不可能从大门溜走，肯定还在里面，要不就是这魔鬼酒吧里面有蹊跷。”四虎看着方格一字一句地说。 “兄弟，我当然相信你的专业。你盯了他那么长时间，就算他在你不小心的时候溜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你不用自责。”方格伸手在四虎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方哥，你放心，我会查清楚这叫王阳的变态到底在不魔鬼酒吧。”四虎说着又坐了下来，继续玩纸牌，四虎显然较上劲了。 “你还想在这里守着？”方格苦笑了一下问。 “对，我守到这酒吧打烊，然后再说，方哥你先去忙，有消息我会及时通知你。”四虎道。 “辛苦了兄弟！”方哥无奈地摇了摇头，下楼，打了一辆车，等车离开魔鬼酒吧的那条街之后，方哥拿出电话，想了想，然后给纪如眉拨了过去。 第187章 超级明星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周爱平,ifulini1,25965,xuchao,cunhu,天羽琴上,暗暗@谢谢,vhfgh,偶尔飞过,潜水是王道,天蝎煜,jeiojfm,唯美水晶,三代飞人,水爷,524821833,傲世天涯,○″点,绝望的人,sfsd123222,longyang401,huajieyu76联合手打. 纪如眉的电话通了半天也没人接听。 方格接着打，还是没人接。 “现在往那走？”刚才上车的时候。方格告诉出租司机往中山广场 方向走，没说具体到哪。他本来想去纪如眉家，但想到纪如眉不一定在 家。先打个电话再说，可电话一直不通，出租车司机又问。 方格之所以想见纪如眉，是想求证一件事，这件事也许关系重大， 既关系纪如眉，也关系自己。 这是方格的直觉，并无确切把握，方格现在感觉自己脑子里全是一下不靠谱的幻想. 问题是，自己现在碰到的一些事情，要是不靠幻想，根本无法与现实生活联系。 可这些事情在实实在在地发生。要不从幻想的高度去理顺，根本逻辑不懂。 如果你长期生活在毫无逻辑的生活中，如果不疯，那也得傻。 方格现在就觉得自己够神经质了，幸好，方格已经通过了内心足够的考验了，内心足够稳定，不然，他早记错乱了。 “掉头吧，区广电中心."方格说着，急需拨打纪如眉的电话。 方格一只手拔电话，一只手轻轻捶着还有些发凉发酸的膝盖，皱着 眉头自言自语道：“操，我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冻到膝盖都发酸了，也 就在哪呆了不一会啊？！” 农历三月三，阳历4月，就算是北方，也正是春光明媚的时候，那房间了的冷，不是因为心情的缘故。是真的冷，很冷，极其冷，不然，自己的膝盖不会反应。 “你到冰窖里了吧，天气多暖和啊，我看你身体挺结实啊，不像那么糠。”出租司机接过方格的话，笑道，十几甚至舒服地长嘘了口气。看来心情很爽。 “掉冰窖？”司机随便的一句话。让方格愣了一下，突然心里一动。心想：“那里还真像是个冰窖，不然，这么暖和的天气，我就在那待了一会，怎么可能那么冷？” “不是掉冰窖怎么会冷？！我这两天都只是穿件衬衫，这些日子，都快立夏了，你不是有风湿性关节炎吧，要说这天气潮，倒是真的。”司机打开收音机，一边调频，一边心情愉快地跟方格随意聊着。 “嗯嗯，关节炎有可能，回头我去查查。” ”方格一边应付着出租司机，一边继续拨打纪如眉的电话。 自从纪如眉一夜爆红之后，性情大变，一下子突然忙了起来，满世界跑，方格好几次月纪如眉一起坐坐，都没时间，都是没讲几句话就匆匆挂了。 这段时间，方格也是被事情搞得昏了头，除了在人多场合见了纪如眉一两次，就没和纪如眉见面好好聊过。 “哎呀，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你的，这么急，有事吗？”电话里终于传来纪如眉的声音，听手机里的动静，周围很吵。 “靠！终于接了，你在哪？”方格赶紧问。 “在广电中心，晚上那个天使训练营活动直播现场做嘉宾。”纪如梅淡淡地说。 这姑娘还是这德行，周围的事情好像总是跟她没什么关系。 “活动完了没有？”方格看看表，九点半。 “一会就完了，我提前出来了。正在广电大厅呢。”纪如眉说。 “我们见个面吧，就现在，方便吗？”方格说。 “现在啊？这里不行吧，人那么多！一会山芋说要参加天时公司的招待演职员的晚餐和记者会。”纪如眉犹豫了一下道，方格都能想象纪如眉在皱眉头。 “我发现你现在真行，到处参加活动，一刻也不闲着。”方格道。 “....”方格说完，纪如眉那没声了。 “怎么了？”方格追问。 “没什么。”纪如眉好像不愿意说话了。 “这样，我马上就到广电门口了，我过去找你，你听着点电话，打 你电话总打不通，人红了还真不一样了！”方格说。 “行。”纪如眉简洁的说了一个字，就急匆匆的挂掉了电话。 “靠，电话挂的还挺快。”方格看着电话嘀咕了一句，抬头看着车窗外的时候，就看到了广电中心大楼。 接着再看一眼广电大楼门口的时候，方格就有点傻了。 广电大厦前面有一大片空地。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的一块空地。 此时，这片空地上竟然黑压压的全是人，搞得比听美国奥巴马竞选总统的广场演讲人还多。 在中国，一般只有那种政府组织的、只有很多超级明星到场的大型广场晚会，才可能有这种阵势，普通明星的个人专场，想有这么多人到场，想都别想。 方格还看到，广电大楼正门的墙体上，有一个超大的屏幕，正在播放电视节目。 在出租车靠近广电中心门前的广场边缘时，人流也越来越多，车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这时候，方格已经发现，这些人是来看这个天使训练营的海选活动的，墙体大屏幕上正在播放那个已经接近尾声的直播。 方格发现，黑压压的人群里不是突然爆发出一阵阵雷鸣般的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很整齐，显然，现场有事先组织的拉拉队。 开始方格还没听清楚这些人喊的是什么，后来仔细一听，竟然叫的好像是欢欢。 “欢欢！”一伙人带头叫着欢欢的名字。 “我爱你！”另一伙人接着喊。 “欢欢，我爱你！”然后是一齐喊。 “小菲，崴泥，小菲，加油！”这是另一伙人在喊。 还有一些支持别的选手的声音。人多声音杂，听不清楚，只有支持欢欢和上小菲的声音最大。 方格抬头扫了一眼广电大厦墙体上的大屏幕，正好主持人正在做最后的陈词。 “下面我宣布将要进入天使训练营海选第一站最后一轮选拔的选手名单，滨城最后一轮选拔赛将在6月18日举行，地点还是现在这个直播大厅，届时，最后一轮的选手，也就是将从今晚产生的十名选手中再次选拔产生的三名选手，参加农历七月七日举行的天使训练营全球海选总决赛，天使训练营全球海选总决赛将会有十家卫星电视台在全球同步直播，天使训练营将成为今年全球娱乐圈和时尚界的盛事。下面我宣布今晚前十名的选手名单……” 主持人说道这里，广电大厦前的广场上，所有让你都摒住了呼吸，在主持人念名字的时候，不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当主持人在念到尚小菲的时候，人群里欢声雷动。 “师傅，开慢点。”方格注意到念完尚小菲的名字后，欢欢的名字并没有出现，这时，广场上的人群虽然偶尔也有小欢呼，但稀稀落落的没什么情绪。 当最后镜头对着欢欢，主持人念出欢欢的名字是，人群突然之间沸腾了起来。 庞大的屏幕上，欢欢还是淡淡地笑着，还是穿着那件中午穿的轻纱白裙，脖子上挂着一条浅绿色纱巾。 欢欢纯净如水波澜不惊的样子和广场上妃糖的呐喊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姑娘真带亲，透亮。”这时，出租车司机在一旁说，方格转头 看了司机一眼，发现司机竟然把车在广场连停了下来。 “带亲！”“透亮！”是滨城话，就是讨人喜欢，聪明的意思。 “先生，知道参加这个活动的叫这个欢欢的姑娘吗？”司机看着广电墙体上的大屏幕，说：“今天的滨城都市报也登了，不但长的漂亮，人还特别聪明，多才多艺啊，唱歌，跳舞，服装设计，而且听说还上过大学，那么小竟然上过大学，还退学了，有个性，现在的孩子不得了！”司机是个中年男人，竟然也这么关注这个。 “哦，听说过。”方格有点发懵，到现在还没怎么反应过来，滨城以前也有很多选秀活动，像今天这样。广场上聚集这么多人。就是因为一个电视台的直播选秀活动，史上从来没有过，不说绝后，但绝对空前。 “你听，收音机里也在报道。”司机说完，方格才注意到车里的调频也在现场直播这个活动，这时，收音机里的主持人正在念短信支持的听众发来的话。 “支持欢欢，欢欢一定赢！”收音机里的主持人念道。 “这里还有不少短信是支持尚小菲的，我给大家念念，小菲菲，我爱你。虽然你不能说话，但你的眼睛能说话，我们支持你。”主持人交叉念着支持各位选手的短信。 “靠，这宣传整的，太无孔不入了。”方格嘿嘿笑了几声。 看着墙体大屏幕上的欢欢，这种放大的效果，在一瞬间，就让人觉得欢欢的确是长大了。 再看尚小菲，今晚穿着一件黑白竖条的过膝短裙，更是承托得尚小菲就像一颗遥远的天空最亮的星星。 “这个叫尚小菲的姑娘也很厉害，不但漂亮，还聪明，更让人无法相信的，她还是个哑巴，唉。我看这个活动，不是她第一，就是欢欢第一。”出租司机像裁判似的，语气十分肯定地说。 “哦，怎么会这么多人？”方格一边想心思，一边自言自语地说。 “现在的年轻人，就热衷这些事，我儿子和他的同学才刚上初中，今晚也跑来了，回家天天跟我说这个活动，真没办法，呵呵，对了先生。人太多了，我没办法给你送到广电门口去了，怎么办？”司机有些歉意地说。 “没关系，我就在这里下车吧。”方格说。 下车之后，方格站在人群边缘，开始发愁。 人太多，把广电大厦几个入口都堵死了，想要挤进广电大厦，几乎不可能。 广电有一个后门，但也有保安，需要证件，方格一摸口袋，一翻包，发现记者证还没带何况要绕着广场走到广电后门，几乎要整整绕广场一周，得走很长时间，等方格进去说不定纪如眉都走了。 方格犹豫着，开始一边给纪如眉打电话，一边往广电门走，越到门口附近，人越多，很快，方格就走不动了。 “靠，还是没人接。”方格又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纪如眉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就在这时，方格发现一股强大的力量向自己涌了过来，差点没把自己给挤得摔倒在地上。 “操！”方格赶紧把手机放到口袋里，随着人流移动了一会，然后朝广电大门口看过去，发现有一群人正从大门里走了出来，广电大门旁边放了两辆大巴，这群人好像是在朝着这两辆大巴走。 可这群人刚刚走出广电大门。广场上的人群就涌了过来，嘴里还大叫着:"欢欢，加油！欢欢，我爱你！尚小非加油，小非，我爱你！” “操！超级明星架势啊，太夸张了吧！”方格苦笑着，从门里出来的那群人估计是刚才参加活动的选手。方格正准备往后退，突然有听到人群中有人喊:“如眉如眉，我们爱你！” "靠，我还忘了，纪如眉现在也是红人。感情我认识的着三个小姐。都成超级明星了。"方格看了看远处，一大堆保安保护着那群人，很艰难地朝着那两辆大巴移动着。 方格满头大汗地被人群挤过来挤过去，像饺子似的裹在人群里，看着自己身不由己的狼狈样子，方格才发现大众媒体的可怕力量。 "妈的,大众媒体太可怕了,我还觉得自己也挺有名,可跟这几位比.却只能沦落到像只蚂蚁似的,差点被人踩死."方格苦笑着,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来到马路边上. 方格突然想起来,天时公司的晚餐是安排在滨城大酒店. "出租,去滨城大酒店."方格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滨城大酒店而去. 上了出租车，方格心想，刚才人太多太闹了，无论电话怎么大，估计也听不到了，我先去滨城酒店，守在哪里，等纪如眉到了滨城酒店，人少了，再给她大电话。 想到这里，方格还挺得意，觉的自己相当聪明，心想，我线到滨城酒店，哪里肯定没人档道了。 可是，当出租到滨城酒店门口的时候，方格又傻了。 第188章 厕所里的超级粉丝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huajieyu76,asd520899,唯美水晶,帝君爸爸,孤独的王着,rfghdfh,花花子清,暗暗@谢谢,killyou!,huanyunjin,longyang401,雨辰海,524821833,XooXdi联合手打. 让方格傻掉了的是，滨城大酒店门口竟然也围着许多人。 这些人一堆一堆围在一起，正在议论纷纷：“没错，肯定是这里，我家有个亲戚在这个酒店，肯定错不了。” 而有些人则是手里拎着一些牌子。拿着一些印刷的海报一类的东西。安静地站在哪里，伸着头看着马路。好像在等着演出的车来。 不过，这里的人虽然多，但不至于想在广电中心那边那么恐怖。 只不过，与五星级酒店平时冷冷清清的氛围比起来，现在这场景就极其热闹了。 方格轻松绕过人群，进了酒店大门。方格发现，酒店大堂里的一些服务员也在伸头朝门外看。 进了大堂，方格感觉尿急，估摸着天使训练营一帮人还没到，现在就去找纪如眉估计也不是时候，就赶紧往卫生间走。 到卫生间门口，方格又哭笑不得。卫生间门口竟然也围着一堆人。 “今天这都什么日子？怎么哪都是人？连五星级酒店厕所门口都站满了人。”方格愣了一下，开始从这些人中间挤了过去。 “哎！你慢点，别把我海报挤破了。”一个人对着方格轻声道。 方格低头一看，人群里有几个人拿着海报，海报上印的竟然是尚小菲和纪如眉的头像。 “靠，这尚小菲和纪如眉难道已经这么牛了吗？粉丝都站到厕所来了？”挤过人群的方格，脚步开始慢了下来，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先到洗手池洗手。 洗手池在一个独立的空间，空间还比较大，进卫生间的门就是。 洗手池旁边的空地上还站着挤过人，有的手里也拿着尚小菲和纪如眉的海报。 “哎，哥们，你下次跟你们晕厥多的领队说说，把我弄晕厥多去算了。在海报队混煤前途啊，都一样跑一遍，你一次300，我一次才 30。”一个拿海报的男生对一个正在抽烟的吊儿郎当的男生轻声说，语气甚是谦卑。 “这我可不好说，这得考试。你以为晕厥容易吗，说哭你就哭。哭到晕厥，你行吗？”抽烟到男生轻蔑地说。 “什么哭到晕厥啊，我看你以前都是装到，滴上眼药水，然后喊一会就直接晕倒录，人家泪流满面对有些人那还叫真哭，才拿150块，挺冤地。”拿海报地男生说。 “我看你嗓门大，先上干嚎队算了。一次也能拿百八十的，走吧，那些人估计快到了。”抽烟的把烟头在方格身边的烟灰罐里按灭，转身走了。 “操，难道这些人就是传说中的职业粉丝？这山芋行啊，挺能赶时髦的。”方格哑然失笑地在卫生间方便完，等他走到大厅的时候，就听到门口已经有人喊了起来。 “尚小菲，我爱你！我们支持你！“ “如眉姐，我们爱你，我们支持你!” “哦，这大概就是粉丝干嚎队的活了。”方格牵嘴角笑了 笑。笑完，心里有些郁闷：“嗯。怎么没人喊支持欢欢爱欢欢啊？”方 格走到了酒店大门口，站在一旁。正好看到刚才从广电中心开来的两辆 大巴门打开，开始往下下人。 这些职业粉丝一看大巴车门打开。呼啦一下一下子把两辆大巴团团围了起来，这时候放歌倒是看出了点门道，这些人虽然看起来是一拥而上。但却相当有秩序，围在车门两边。形成一个过道，车上下来的人可以轻松走下来。 这是，放个看到纪如梅从一辆大巴车上走了下来，纪如梅刚刚走下车。车下面马上就响起一声接一声的尖叫。 然后，有一票人拿着签名本，闯到纪如梅跟前，要纪如梅签名，纪如梅停下来，随手签了几个，签一个。就往酒店走几步。 有几个人上前献花，还试图要拥抱纪如眉，等一个人拥抱完后，保镖马上推开了其他想拥抱的人，然后把纪如眉团团围住，往酒店大堂走。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然后又站了下来。 “怎么不进去了？！”方格还愣了一下，然后，方格马上就明白了，因为这时，一大堆记者开始围着纪如眉采访了起来。 方格的嘴角动了动，看了看另外一辆大巴，这时尚小菲下车，情形跟纪如眉的几乎一模一样。 方格还注意到，在这个精心布局的粉丝队伍之外，有一些粉丝模样的人急得抓耳挠腮想要挤进去，根本就无法靠近，方格想：“这些人才可能是真正的被忽悠的粉丝吧。” “嗯，欢欢呢？”方格正在想欢欢在那辆车上的时候，马上就发现欢欢从小菲的那辆大巴上走了下来。接着，李红颜、冯琳和周欣欣也马上下来。 方格马上发现，欢欢下车的时候，没有那些队形整齐的粉丝靠前。 不过，方格马上又发现，那些散落在四周东张西望的一些人看到欢欢的时候，突然呼啦一下乱糟糟地围住了欢欢。 “啊！欢欢，给我签个名吧！”一个小女生尖叫着跑到欢欢面前说。 “欢欢，我们支持你，加油！”一个男生开始上前送花，还和欢欢拥抱了一下。 但接着，围在欢欢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跟纪如眉和尚小菲那边的情况比，欢欢这边乱糟糟的成了一锅粥。 局面开始有点失控，后面的人拼命想挤到欢欢跟前去，但根本挤不进去，但他们不放弃，人人都相信自己会得到机会，而抢到前面的人又想延长自己的机会。 通常，悲剧就是这样发生的。 开始的时候，欢欢还是笑容满面，但一会，欢欢有开始有些尴尬。 站在欢欢旁边的李红颜、冯琳等人显然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也开始惊慌失措。 “你们让一让！让一让！挤什么呀！让开！”李红颜大叫着，显然。 方格一看情况有点不妙，刚刚准备过去救驾时，酒店保安的保安开始往欢欢那儿冲，还有车上这时也有人匆匆围到欢欢周围，开始保驾。总算控制住了局面。 方格刚刚舒了口气，就听自己身边有人长叹一声：“唉，欢欢真红了！” --- 第189章 韩国人，日子过得太可怜了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XooXdi,砂仁、,中国ai丹青,暗夜隨風,璘,贝律,ka,忧郁的风筝,6220212qqw,暗暗@谢谢,huajieyu76,谢家San、少,huanyunjin联合手打. 方格转身一看，是鲁阳。 “你怎么在这里？神出鬼没的！”方格道。 “你刚才下车就看到你了，你看美女入迷了，没看到我而已。” 鲁阳接着叹息一声，说：“欢欢现在是真火了，你看着吧，这火石越烧越旺的， 过几天，会越来越火。这既是媒体的特征，新闻就跟着了火一样，一烧起来，穿过上下一片红。” “也就一阵，永远喜新厌旧。一阵风，过几天就没了。”方格道。 “不管怎么说，看样子，欢欢现在比尚小菲和纪如眉还火了。”鲁阳又叹息着，但神情却是很得意。 “你高兴了？欢欢火了，我也就不得安宁了。”方格道。 “欢欢不火，你也安宁不了。你没见你现在这么多事嘛。”鲁阳道。 “行了，明天周刊筹备研讨会好好准备一下，欢欢这边就暂时告一段落了。”方格道。 “告一段落恐怕告不了，我听说天时公司以后的宣传会越来越大。天使训练营在槟城的第一站结束后，在全国，甚至在全球都越来越火。别看单雨现在看起来挺会炒作的吗，尚小菲和纪如眉都被炒得风生水起，但单雨炒作的后劲，远没有天时公司大，对了，尚小菲怎么签约了单雨的公司，而不是签约天时？”鲁阳问 “听说是先跟单雨签约了，我也不清楚。”方格顿了一下，这个问题。自己也很疑惑，于是敷衍了鲁阳一句，又说：“总之，欢欢的事情你就操心到这里吧，下一步好好操心一下筹办周刊的事情，对了，对天使公司的采访计划明天也要整妥。” “没问题。”鲁阳志得意满地道。 “那你忙去吧，我去随便转转。”方格说着离开鲁阳，进了滨城大酒店大厅一角的咖啡厅，找了个偏的位置坐了下来，给纪如眉打电话。 这时候，明星们都进了酒店。酒店里相对安静一些，现在应该可以听到手机铃声了。 “刚才太吵了，电话没听见，你现在在哪？”纪如眉的电话总算是打通了。 “我在滨城酒店咖啡厅。”方格说。 “你跑的还挺快。”纪如眉淡淡地说。 “那是，我算聪明的追星族了。知道你们这些明星在这里吃饭，就先过来等了。”方格笑笑，接着说：“我得跟你聊聊，就现在，还是一会约个时间？” “算了，我跟单雨说一下，我不跟他们一起吃饭了，我们一起吃点吧，就在这个酒店里吃吧，酒店里好像有几家饭店。”纪如梅说。 滨城酒店有几家独立的饭店。西餐、中餐、日餐、韩餐都有，是外面的人开的，租的滨城酒店的房子。从滨城酒店大厅就能进支。天时公司的晚餐是滨城酒店自已的大餐厅。 “那好！西、中、日、韩，那种品味？”方格问。 “日本料理简单，就吃这个吧。点个套餐就行。”纪如眉说。 “那好，我去哪里等你。”方格说。 方格挂了电话，来到日本料理店，方格要了一个半封闭的包间。 方格刚坐下，就听到一个人在另外一个半封闭包间里长吁短叹：“这日本膳食太难吃了！唉！实在是太难吃了，这怎么吃得饱呢！” 方格一听这人说话的声音慢条斯理的，听声音很年轻。 “那你还要到这日本料理吃？”另外一个人嘲讽地笑道。 “唉，我只是觉得这里的风格挺像” 咱们中国，只是这菜实在太小家子气了，你看这么大一个盘子，里面就放两根小银鱼，我家在喂猫一次也比这多的多啊，唉······”这人还在叹气。 这次方格听清楚了，说话的是今天上午座谈会上的那个少年，钱不多。就是用手帕自细包黄金的那个。 看来，他不但对钱很讲究，对吃也很讲究。 “那你去隔壁吃韩餐，那里的拌饭量很大。”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讥诮之意。 "日本饭菜就够小气了，韩国的就更难吃了，我还没沦落到比韩国人吃得还惨吧？韩国人成天吃涣散，日子过得太可怜了！唉，在韩国。得是生活好些的，平时才能吃个烤肉，还是刀耕火种的生活方式。肉烤着吃，容易致癌的，在韩国那里，吃顿中华料理，就算过年了。算了，咱们还是出去随便找一家餐饮吃吧，这酒店的中餐饮装修得跟欧洲似的，太土了，走吧，咱们换一家。"钱不多唠唠叨叨地站了起来。 从半封闭包间看过去，方格正好看到钱不多的脑门。 另外一个人也站了起来，这个人个子比钱不多要高，方格正好可以看到他的头，此人竟是那个在中华大酒店碰到的叫张生的。 “看来，这钱不多，还跟路中华一伙人有联系。”方格心里想着，转过头，以免被张生和钱不多看见。 “行，听你的，反正你是财神，您说去哪吃，就去哪吃。”张生油腔滑调地说，这张生说话虽然看起来对这钱不多极是恭敬，但说话的语气却明显没把这少年放在眼里。 “一年一度春风起，春天真舒服啊，如此良辰美景，应该有好酒才是。”张胜文邹邹地说。 在方格听来，这张生说话虽然听着文雅，但明显文墨不通，而且油腔滑舌，看起来，他总是想着沾着少爷的便宜。 “是啊，美景良辰，应该有好酒。只是，不太容易找。”钱不多说。 “好酒倒是有，只是价钱稍微贵了点。”张生道。 “只要能与长兄一起开怀畅饮，贵一些倒没什么，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酒好，再贵都值。”钱不多厚道地看了看张生，慢条斯理地说。 “我就喜欢兄弟你这是钱财如粪土的态度，虽然你年纪轻却比那些空活了许多年的人有气魄有境界多了。其实，我知道的那个地方，酒菜其实也不算贵，不过都特别珍贵，茅台就号称‘此物最中国’,哪里就有窖藏60年的茅台酒,一瓶也就20万人民币。”张生轻描淡写地说。 “操，这家伙把这少年当成冤大头，20万一瓶茅台，他还轻描淡写地说不贵。”方格心想。 “哦，那是不算贵，这地方在哪？”钱不多老老实实地说。 “乌蒙山酒庄，嗯，你钱带够了吗？”张生问。 “今天出门急，带了一张100万的卡，不知道是不是够？”钱不多看着张生，满怀歉意地说。 这张生明显在耍他，这钱不多还有点怕满足不了张生，而颇为不安。 “差不多够了，咱们吃简单点就是。”张生眨了眨眼睛，说。 “发什么呆啊？”钱不多，张生离开后，方格正低头玩着餐具想心思的时候，纪如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第190章 程思女朋友哪去了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贝律,huajieyu76,ka,longyang401,尐苩o0oO,killyou!,蓝风@,流氓想,524821833,dsljflj,huanyunjin联合手打. “啊---你来啦！”方格转头，看见纪如梅穿着一件超大的牛仔休闲上衣，愣了一下。 一个之际抚媚的美女，穿上宽大随意的休闲装，那种反差的效果，非但没有降低纪如梅的抚媚，反而更加富有冲击力。 “先吃点东西吧。”方格见纪如梅在自己对面坐下之后，开始招呼服务员。 纪如眉一直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方格点东西，也没说话，等方格忙完了，点上烟，开始抽，纪如眉还是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啊？”方格忍不住问。 “是你找我，应该你说话。”纪如眉淡淡地说，说完，开始低头，在自己的身边左看右看。 “哦，也对，应该我说话。”方格心想。 自从纪如眉的半裸视频被爆光，方格一直很想知道纪如眉的心里到底怎么想，奇怪的是，这女孩子总是推脱，纪如眉似乎不太愿意跟方格见面，把方格也搞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现在事隔这么长时间，还真不知道如何开口问，方格一直在犹豫，王阳想对纪如眉下手的事情告诉纪如眉自己呢，还是跟单雨谈一下，或者是直接告诉纪如眉的舅舅？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纪如眉的样子看起来满不在乎，方格看着纪如眉越来越困惑。 女孩子的心思有的时候实在比奥数题还难接的多。 “你最近怎样？约你聊聊你还总忙，成大明星里就不一样哈。”方格尴尬地笑笑，说。 “挺好。”纪如眉无比简洁地说了两个字，还是左顾右盼地在两边看来看去。 包间是典型的日式榻榻米，就是上面放着桌子，下面一个坑，所有人脚都放在坑里的那种。 “你找什么啊？”方格忍不住问。 纪如眉看了看方格，然后不声不响地拿了一个棉坐垫，在自己周围的榻榻米上认真地擦了起来。 “....”看着纪如眉的样子，方格无声地笑了，纪如眉还是老毛病，洁癖。 “行了，不用擦了，这里挺干净的。”方格笑了起来。 “说吧，找我什么事？”纪如眉一边擦地，一边说。 “嗯，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坐一下，我感觉你最近很反常。”方格酌字酌句地说。 “哪反常了？”纪如眉看了方格一眼，说。 “感觉你精神恍惚。”方格说。 “还好吧。”纪如眉神情暗淡了一下，硬拗着说。 “还说好，我问你，你说那个有痔者俱乐部QQ群里面全是女的吧？”方格问。 “是啊，都是女的，怎么啦？” “你说过有一个网名叫‘妩媚的镜子’的人想约你出去，而这个人就是发消息约杨娜出去的那个吧？”方格说。 “是啊，怎么了？”纪如眉还是一头雾水。 “怎么了？那你最开始是不是告诉过我，这个群的管理员，就是网名一串数字的那个人，只有他约过杨娜，你还说他是个男人，在群里影响很大？说过吧？”方格问。 “我说过吗？”纪如眉看了看方格，开始不自信起来。 “当然说过，我不会记错。”方格深深地看了纪如眉一眼，说。 “我这段脑子是有点糊涂，但网名可以改啊，那个网名是一串数字的管理员，给杨娜留言的那个，也就是后来给我留言的那个，后来她改名叫妩媚的镜子了。他们是同一个人。”纪如眉道。 “那你口口声声说那个群里只有女人？还说这个有痣者俱乐部群想进去必须是女人，验证非常严格，怎么又说那个男的在群里的影响很大？”方格盯着纪如眉问。 方格不得不把这个问题问清楚，他深怕最近纪如眉受的刺激太多，脑子不清醒。 “其实，这也是我觉得这个群神秘和恐怖的地方，明明是说只能有女人的，但我实际上觉得里面有不少男人，而且那个网名叫妩媚的镜子的，我虽然没看到，但里面有人看到了，视频验证确实是女人的，只是她的QQ资料里写的是男人，说话有时候感觉也像男的，哎，可能我最近脑子真的有些糊涂了。”纪如眉说。 “……唉，其实你脑子没糊涂，你要是知道真相，你就不会奇怪了，因为这个人本来就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妖，而且，上他这个QQ的本来就不只是一个人。”方格沉默了半响，说。 方格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一些事情有限度的告诉纪如眉。 “……”方格的话音刚落，纪如眉猛然抬头盯着方格，说不出话来，半天，才轻声问：“你怎么知道？” “....我在调查这个事情，周晴的死，现在基本可以肯定，也跟这个人有关系。”方格又沉默了一会，轻轻地说。 “....”纪如眉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且，可能跟欢欢也有关系。”方格一字一句地说。 “....怎么可能？！”纪如眉终于说了一句。 "还有，你最近要特别注意，这伙人明显盯上你了。“方格说。纪如眉浑身抖了一下，刚才冷冷的样子马上松懈了下来，看着方格的眼神充满了无助，也充满了疑惑。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太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这事是很诡异，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太担心，最近进出留神点，山芋不是派人保护你了嘛。不过，我觉得山芋那些人对付追星族还行，真的想要对付这帮人，估计够呛，所以，你还是低调些，减少公开互动为好。”方格道。 “不，我就是要公开活动，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我想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们了？他们非要害我？！”纪如眉有些竭斯底里地叫了起来，放在桌子上的手开始发抖。 “你们这个群的群主，应该叫王阳，是一个黑帮分子，跟市委王书记有关系。”方格说。 “跟市委王书记有关系？”纪如眉问。 “嗯，好像他们在做一桩交易，与房地产有关的，具体我还在调查。”方格说。 “……”纪如眉半天没做声。 “害怕了吧？”方格笑了一下。 “我怕什么？光天化日，还翻了天不成，现在知道了这人的身份，就更不用怕了。”纪如眉突然抬头，直视着方格说，似乎真的松了口气。 “嗯，我现在已经找人盯着他们了，的确不用太担心。”方格伸手拍了一下纪如眉的手，又轻描淡写地问：“对了，最近见到程思的女朋友冯玲玲了吗？” 第191章 尚小菲想干嘛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流氓想,璘,久违的思念丶,dsljflj,ewell2,524821833,767628868,flora840809联合手打. “玲玲？怎么了？”方格的话一出口，纪如眉的身体抖了一下，马上敏感的问。“没怎么，你就说最近有没有看到她吧？”方格淡淡地说，他想，不能把自己的怀疑说得太露骨了，纪如眉本来就是个没什么朋友的人，看起来，杨娜出事，比只及遭遇危险还让纪如眉受刺激。朋友的重要程度，对纪如眉来说。超出了方格的想象，方格隐隐有这种感觉。 纪如眉虽然极端自恋，但其实纪如眉不自私，一个不自私，又脆弱封闭，而极度自恋的女子，对朋友，一般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泵朋友就是她的世界。 她是通过朋友，来感受这个世界的。如果朋友除了问题，相当于世界倒塌了。 隐隐想到这点时，方格更加内疚。 “给她打过几次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程思我也只是上次见面问了一下，就是你也在的那次。”纪如眉看着方格，刚才还冷淡的眼神，开始害怕了起来。 “哦，我见到程思了，感觉这个人越来越怪，所以问一下你，以后跟她见面，最好跟我打个招呼，别的没什么，冯玲玲也许有事，或者出远门了，你也别太担心。”方格柔声道。 方格不忍心刺激纪如眉了，他以前感觉纪如眉除了过于自闭，其实是一个心思蛮单纯的人。 一个太单纯而脆弱的人，是很难承受这些的。 别说纪如眉，现在碰到的这些状况，连方格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了了。 现在，在方格心里，可以说是草木皆兵了，整天脑子里胡思乱想。 甚至连欢欢是某个美国特工和中东某个美国的敌对国家的公主生的。后来两人恋情暴露，为各自国家所不容，开始来追杀，就连都瞎想了。 可欢欢的妈妈明显就不是什么中东哪个国家的什么公主，最起码，肤色不对。 “我都快被这些人搞神经了，纪如眉被这些人整得精神恍惚，情有可原。”方格在心里苦笑。 “我在这个酒店订了一个房间，在516房间，这两天你要有空，就到这里找我吧。”纪如眉盯着方格看了一会，也没追究问下去，突然换了个话题说。 “你住酒店干嘛？为什么不在家里住？”方格愕然道。 “住在家里我害怕。”纪如眉的声音更轻了，头也低了下去。 “————”方格沉默半响，说：“别担心，天塌不下来。” 方格说完，有补充了一句：“为什么定的是516房间？" 516这个数字，对方格来说，太致命，在中华神州酒店，他就是一直是住516房间，那么多事情都是从516房间开始的，516房间就像是一个宿命，方格现在都不知道当初为什么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要顶这个房间。 也许，命运就是这样，没有理由，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上天早有安排。你的人生，你要经历的事情都是早就安排好的，你只需要接受，只需要顺其自然地经历就行？！ 也许，不是命运，而是自己的选择。是自己在某一个瞬间的灵光一现。这种灵光，是不是就是命运的机缘在你的生命里的一闪而过？也在你的生命里打开一扇门？也就决定了你一生的道路？ 要是这样，不管是被动被命运安排，还是主动的选择，还是命中注定。 命运一定有自己的秘密，等着每一个人去破解，方格突然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天生就是来破解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密码的。 这种命运的密码，从认识欢欢的时候，就已经跟方格结下了不解之缘，就开始在等着方格去破解。 以前，方格也把遇到欢欢看成是命运，只不过，那时的方格更多是把命运看成一个偶然。 现在看来，偶然只是命运的表面特征，命运真正的奥秘在于使命，顺其自然的态度也只是一种必要的心态。但绝对不是最正确的发案。 既然命运选择可你，就一定有选择你的理由，否则，你最多就是没命运碾碎的一粒沙子，而不是那方被命运选中的任凭满天风雨而我自归然不动的磐石。 世界不会总是漫天风雨，只有磐石。才能等到拨云见日的清空丽日。 “我随便选的房间啊？！这也有问题？”纪如眉开始被方格搞的有些神经兮兮了。 “哦，没问题，我随便问问。”方格笑了起来：“别这么紧张啊。不至于。” “你今天说话，都说是随便问问。可我感觉你很不随便。”纪如眉说。 女人的直觉，再次让方格哑口无言。方格虽然尽了最大的努力表现的轻描淡写，用尽了心机还是躲不开女人的直觉。 “欢欢今天在直播现场的表现你看到了吗？”纪如眉突然问。 “我在外面有点事，没看到。还行吗？”方格笑了起来。 “很好啊，欢欢是大人了，比我想象的懂事得多。”纪如眉也夸起欢欢来，纪如眉很难得夸奖一个人。 “你觉得那个尚小菲怎么样？”方格问。 “看起来也很好，只是，这小姑娘。我总觉得怪怪的。 纪如眉皱了皱眉头说。 “哦，怎么怪了？”方格追问道。 “拿她跟欢欢比吧，我觉得欢欢很纯净很透明，而尚小菲看起来也很纯净，可是，你却很难看透她。心机太深。”纪如眉想了想说。 “现在，她们在那个天使训练营上，应该是竞争对手吧？”方格随意地问。 “在天使训练营活动上，上小菲没法和欢欢争。”纪如眉犹豫了好一会，然后肯定地说。 “你怎么这么肯定？”方格问。 “这个天使训练营活动不是为了《天使出神州》这个电视剧选角色吗？”纪如眉说。 “是啊！这又什么问题？”方格楞了一下，问。 “唉，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没注意，我看了一下《天使出神州》的剧情，很简单，女主角不是哑巴，要让一个哑巴演女主角，现在的娱乐圈，没有不可能。”纪如眉说。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层。既然不想演女主角，尚小菲费这么大劲干嘛？她好像不是一个甘居人后的人。”方格恍然大悟道。 “我也觉的有些奇怪，这女孩子真是让人搞不明白。”纪如眉拢了一下头发，又看着方格笑了一下，说：“你好象挺了解这个尚小菲？” 第192章 春风十里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767628868,三代飞人,水蓝木木,李敏敏,993273,如归鸟,524821833,flora840809,ewell2,huanyunjin联合手打. “你不觉得她表现力很强吗？一个福利院艺术团的哑巴，又是搞募捐。又是参加选秀，如果不是一个喜欢出风头的人，不应该这样吧？”方格说。 方格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他本来是本能地想辩解，以在纪如眉面前掩盖自己对尚小菲的了解，只是，他说完这些，又觉得自己的这个说法，跟自己感受到的尚小菲不太一致。 尚小菲绝不是一个喜欢出风头的人。在方格的感受里，尚小菲倒像是一个处处想把自己藏起来的人。 可按尚小菲外人所能看到的表现。她的确是在十分卖力的表现个推销自己。 这两种感觉在方格的心理，形成了一种极大的反差。 “如果尚小菲是一个不喜欢表现自己的人，她什么会这么积极的参加这个什么选秀活动？”方格有在心里问着自己。 “倒也是。 ”纪如眉马上认同了方格的这个想法。 纪如眉刚说到这里，方格发现包间门口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人，一脸紧张地探进头来，看见纪如眉，长嘘了口气，说：“纪小姐在这里啊？！一转身就不见你了，把我们急得要命。” “哦，我没事，你么稍等一会。”纪如眉对那个人说着，然后看着有些错愕的方格，说：“是山芋派来负责我安全的。” “哦，保镖！这山芋也不行啊。你一个大活人走丢了这么长时间，才找着你。”方格道。 “我还不是怕你不喜欢我，有人跟着，故意躲开了他们，你还有事吗？”纪如眉说。 “暂时没事了，你去休息吧。有事我找你。”方格说完，看着纪如眉在两个保镖的护送下离开了包间。 竒_書_網 _w_ω_ w_._q_ ǐ_ Ｓ_Η_Ｕ_九_⑨_ ._ ℃_ o _Μ 纪如眉走后，方格没有马上离开包间，二十坐在那里给欢欢打了个。 “哥！是你呀！”电话刚通，欢欢马上接起了电话。 “你什么时候能吃完饭，咱们一起回家。”方格说。 “哦，一会李红颜说要到咱们家去玩一会，行吗？”欢欢征求着方格的意见。 “...行啊，还有什么不行的。”方格愣了一下，心想，这李红颜怎么没完没了的，这么晚了。还跑到人家里去。 “她太兴奋了，非要去咱们家玩一会，说现在回家睡不着。”欢欢补充着说。 “哦，去玩吧，没什么。”方格道。 “对了，哥，晚上你看这个活动的直播了吗？我还到处找你，没看到你。”欢欢高兴地问。 “嗯，是这样，我本来要去看的，但临时有点急事离开了，回来的时候，你们就要结束了，只在外面广场的大屏幕上看到你，好像成绩很好啊？”方格笑着，有些歉疚地说。 “这样呀，那你先回家吧，我一会也就回去了。”欢欢说，情绪好像有些低落，但也不是很明显 “好，你们早点回来，我在家里等你。”方格说着挂了电话。 回到非洲小镇的家里，刚到家，程若云的电话就来了。 “人哪去了？一晚上也没个电话。”程若云抱怨道。 “我回非洲小镇了，累，想睡觉。”方格说。 “晚上急匆匆的，什么事啊？”程若云问，明显压着火，程若云 最近对方格算克制，以程若云的脾气。经常在方格觉得她要发火的时 候。意外地表现得很平和，方格感觉很明显，现在这种情况就是。 “以后再跟你说吧，我累了。”方格道。 “----好吧。”程若云犹豫了一下。不高兴地放下了电话。 方格洗了个澡,从卫生间里出来,倒了一杯绍兴花雕，坐在窗台上、等欢欢她们回来。奥巴与松克林顿在方格的脚下转了几圈。被方格轰去睡觉了。 坐在窗前，方格身上涌动着多种复杂的情绪，烦躁，燥热，还有不安。 他打开窗户，春天的风从窗口吹了进来。春风里夹杂的那种特有的味道，让方格脑子里就像塞着一团乱麻。 “春风十里，而我却浑然忘记了出发之地。”看着玻璃缸里麻生和李明博小心翼翼地爬来爬去，方格心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欢欢做的那些花花绿绿的服饰，堆在房间里的各个角落，四周一片安静，安静而躁动，感觉就像有许多神秘的小人，躲在欢欢做的那些衣服里，悄悄地摆弄着那些小饰品。 室内灯火明亮，窗外春风习习。窗口坐着的人却一片茫然，茫然而又美好。 一直以来，这窗子给自己的，只有一种孤单度日的无尽的忧郁，甚至绝望。 第一次，方格坐在这个窗子前面感觉到了美好。 虽然这美好中夹杂着无数的茫然，那也是一种美好的茫然。 就在方格坐在春风中，灵魂出窍之际，门突然被人轰然锤响。 “开门！开门！”一听着敲门声,就是李红颜的声音，欢欢他们回了。 方格磨磨蹭蹭地起来开门。 “怎么这么慢啊？你真是小气。”方格刚打开门，李红颜就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后面跟着周欣欣和冯琳，欢欢走在最后面。 “....我怎么小气了。”方格笑笑。等欢欢进了门，把门关上。 “你说你怎么小气了，欢欢今晚彻底成明星了，你也不领我们出去庆祝一下，竟然一个人躲在家里，真是的。”理红颜走到沙发上，把欢欢堆在沙发的服饰扒拉在一旁。一屁股坐下去说。 “辛苦欢欢了，这么多东西。都没地方坐了。” 冯琳有些羞淚地看了看沙发。犹豫着说。 “给，这有小椅子。”欢欢拿了两把小椅子放在茶几旁边说。 冯琳坐在小椅子上，个头也几乎跟坐在高出一字一大截的沙发上的李红颜一般高。 “太晚了，欢欢累了好几天了都，你就想出去玩吧，过两天我请客，去哪里玩你们随便挑。”方格笑道。 “真的？”李红颜挑衅地看着方格问。 “当然。”方格看了看安静地坐在小椅子上的欢欢，应付着李红颜。 “你知不知道，欢欢和我们这下子真要发财罗。”李红颜兴奋地突然叫了一声，抽筋似的。 “李红颜现在是个标准的财迷了，她以为欢欢现在红了，网店也活了。成天做着发财梦。”冯琳笑着说。 “这网店还很小，李红颜的发财梦恐怕不容易实现。”周欣欣笑了笑，说。 “怎么不容易实现，咱们的订货电话和QQ，现在不是都爆了嘛，晚上欢欢在电视直播上还趁机宣传了一下我们的网店，欢欢还真不负我们的众望，在那么紧张的直播台上，还没忘记提我们的网店，欢欢，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哈哈。”李红颜简直兴高采烈起来。 “行了，你们就别总做发财梦了，欢欢做的东西堆在这里，买东西的人再多，也就这么多东西了。”周欣欣说。 “怕什么，回头欢欢设计好，我们过两天就赶回学校，发动同学集体干。”李红颜说。 “你简直成黄世仁了。”冯琳笑道。 “好了，咱们别说这个了，李红颜。你想怎么庆祝。”一直在一旁笑着没说话的欢欢开口道。 第193章 迎风涨价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三代飞人,flora840809,huanyunjin,出晨,vssb,是我小弟,xyna,ewell2,jiushizhe联合手打. “有就不？我们喝点酒行吗？”李红颜看着方格说。 “你们还是未成年人，喝酒不好吧？”方格犹豫了一下，这两天帮小姑娘折腾云里雾里的，搞得方格跟欢欢好好聊一会的时间都没有，方格希望他们说说话就散了，一喝酒还不知道折腾到多晚。 方格想等她们几个走了以后，跟欢欢聊聊。 “谁说我们未成年啊，我们是大学生好不好？也就欢欢和冯林年纪小点，今天是历史性的一天，喝点酒有什么呀，再说是在家里，又没有色狼。怕什么？”李红颜看着方格说。 “不过今天有没有色狼也不好说。”李红颜顿了一下，又看这方格，一脸坏笑。 “总是胡说。”欢欢看着一脸尴尬的方格，对李红颜笑骂了一声。然后对方哥说：“哥，我们喝一点吧？” “行，那你们喝一点，别喝多了就成，你们就喝点红酒吧。”方格说着，起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打开，给四个小姑娘倒上，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方格在倒酒的时候，她们几个从小包里迅速拿出了熟食，看来，这到家里来庆祝是有备而来。 方格倒酒倒到欢欢的时候，看了欢欢一眼，欢欢笑了笑，把酒杯往方格跟前退了一下，意思是，倒吧。 方格本来只想象征性地倒一些。但一看欢欢这态度，倒满吧，看来欢欢也想喝。 倒好酒，刚才还叽叽喳喳说话的几个女孩子突然沉默了，面面相觑了一阵，然后都把眼睛看着欢欢，没人说话。 “都看我干吗呀？”欢欢还有些不自在。 “看你有什么特异之处？”李红颜顿了一下道。 “什么意思？”欢欢问。 “没什么意思，我都感觉太戏剧化了，你不觉得最近的事情很奇怪吗？”李红颜问欢欢。 “也没什么奇怪的呀，就是那老太太有点怪。”欢欢好像没把这些当回事。 “才有点怪？太怪了，你想啊，她那么一出手，就送了你200万，先前才借你几万块，还要用你自己典当才行，这老太太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别有用心。”李红颜分析说。 “她就是觉得这样好玩吧，回头我把钱都还给她就行了。”欢欢满不在乎地说 “200万，都还啊？”李红颜瞪着眼道。 “是啊，当然要还给她，哥。这样行吧？”欢欢答完李红颜的话，又看着方格说。 “嗯，这样好。”方格表示了同意，反正不管是不是还，这200万都仅仅是一场戏的开始，既然开始了，恐怕不演下去都不行。 “就这样给她啦？”李红颜看起来比当事人还舍不得。 “李红颜，你怎么么这么财迷呢，你不是写网络小说挺有钱嘛？为什么花这么大力气跟欢欢折腾这么个网店？方格问。 李红颜没想到方格会这么问，愣了一下，说：“网络小说不能写一辈子，经营网店可以积累社会经验啊，我们正在成长中嘛，社会经验，比金钱更重要，欢欢说是不？” 欢欢看了方格一眼，笑着点了点头。 “到底是舞文弄墨的，挺能说会道。但你们也折腾得太欢了，这么小个网店，东西卖完了，还得欢欢花时间做，她再过两个月就要考试了。你们也要念书。怎么行？再说。这个网店就算生意好，也赚不了多少钱啊。”方格说。 “我们可以发动我们服饰设计系的同学一起做啊，还有，别看我们店里的额东西少，我们可以走品牌路线啊。现在欢欢就是品牌，对了，我们可以提价，提十倍的价，欢欢做的东西，现在定价太便宜了，提价十倍一点都不贵，应该说物有所值。”周欣欣在一旁想了想说。 “好主意！好主意！提价！提价！提十倍的价格。”李红颜一旁拍手笑着，马上就想迎风涨价。 “这行吗？”冯琳小心翼翼地质疑。 “有什么不行的。我么要把欢颜服饰做成知名品牌，凭欢欢现在的名气，提价十倍都是少的，方大哥。你觉得呢？”李红颜说。 “嗯，提价是个办法，也可行。那些东西都是欢欢亲自动手做的，非常精致。要是真按品牌经营，提价十倍都可以。只不过，如此一来，你们原来说的让你们服装设计系的同学帮忙就行不通。”方格道，方格只想别让欢欢那么忙。现在事情就够多够头痛的了，要是真的像她们现在这种兴奋劲头，以后的永无宁日，再说，一个小网店，再怎么折腾也赚不了什么钱，再说了，欢欢现在去赚钱，根本没什么用，也没必要，玩玩还差不多，但现在这么玩，就玩得太大了。 “怎么行不通？”李红颜问。 “既然要做品牌，当然得讲品质，你组织那么多同学，别说你们那些同学没什么实际操作经验，在动手能力上，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有的甚至根本没有动手能力，就算设计，也只是纸上谈兵阶段，根本不行。太费劲，还不如找一个南方的小作坊，欢欢设计，让这个小作坊负责出成品，估计都会比你那些同学强很多，要是质量监督得好，销售稳定，让小作坊雇佣点成熟的工人，还算说得过去。”方格道。 “唉，也是，对呀，找个小作坊啊。哎呀，姜还是老的辣呀，不对。在南方找一个小作坊。我们和欢欢都不能到现场监督，要是出了问题。来回折腾，一样浪费时间，操作起来也不行呀。”李红颜眼睛骨碌碌转着说。 “那就在槟城雇几个人，现在由不少街头的成衣店，这些人手艺都不错，也认真负责，可以考虑八他们整合一下，如果质量监督好了，不比那些给名牌做加工的工厂差哪去，反正你们量也不会太大，这样，欢欢就只用负责设计就行。”方格道。 “有道理，有道理，哪我们就提价，怎么样欢欢？”李红颜问欢欢。 第194章 她身上有妖气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五胡散人,小猪897,sexyman,我看天下2,ewell2,zhjangzhui,t7890,1234564564,luolaiwen,吟、￣刺目,砂仁、,宸霜之月联合手打. “唉---那就提吧。”欢欢有些无可奈何，但大概觉得不，也确实没那么多东西可卖，于是同意了这个想法。 “那就提十倍。”穿着一身不起眼的休闲服的周欣欣想了想，说。周欣欣的休闲服虽然看着不起眼，却是十足的名牌。 “对，提十倍。”李红颜补充道。 “提十倍，行吗？”冯琳还是犹豫着说。 “暂时提5倍，我其实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我以为我做的这些东西会卖很长时间，现在看两天就差不多卖完了，嗯，提价可以卖得慢些。还有，李红颜，我没想到要这个网店赚多少钱，我觉得我们还是积累一些经验是主要的，这是你刚才说的。我觉得你说得对，咱们慢慢做吧，我哥说了。我们还要学习呢！还是要以学习为主，你们过几天回学校，咱们慢慢商量吧，好吗？”欢欢等她们一句接一句地说完之后。总结说。 欢欢说完，另外三个人几乎是齐声说：“好吧，就按你说的。” “你还学习什么呀?就你还念高三？乐死我啦！凭你考个槟城的大学，还不比去市场买根葱更简单。对了，我就不明白了，你非要念槟城的大学干嘛，想跟你哥哥在一起呀？”李红颜眨了眨眼睛说。 “是啊，我跟我哥哥在一起习惯了。”欢欢有些诧异地看着李红颜眨眼睛的样子，然后平静而坦然地说。 在欢欢的心里，跟方格在一起，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她不会理解李红颜为什么会是这种表情。 ‘你是不是喜欢你哥哥呀？嘿嘿！’ ‘当然，这还要问吗？你真是的！’欢欢奇怪的看着李红颜说。 “哦哦，是我错了，我不该问。嘿嘿。”看欢欢如此坦荡，李红颜到没话说了 “我喜欢我哥有什么问题吗？”欢欢皱了皱眉头，因为喝了点酒而粉红嫩白的脸，像窗外正在盛开的桃花。 方格看着欢欢的样子有点呆住了，欢欢的神态让方格有点恍如隔世。 “没问题。”李红颜无可奈何的看着一直不明所以的欢欢，说：“来，喝一口，对了，你那个同学，我怎么感觉她身上有妖气？” “谁有妖气？”欢欢茫然地道。 “尚小菲呀！你不觉得吗？”李红颜说。 “她怎么了？我没觉得啊。”欢欢道。 “唉----”李红颜又叹了口气。看了欢欢一眼，道：“我还真对你没办法。” 欢欢笑了笑，没做声，方格却是心里一震，看了李红颜一眼，心想。这李红颜感觉还很特别。 想到这，方格也愣了一下，就是说，自己好像也认同尚小菲身上有。 “来，我跟你喝一口，为欢欢今晚的成绩，为你们的网点成功开张。干一口”本来方格想说干一口，但一想到这几个都是小姑娘，马上又改成哟口 方格一看这几个姑娘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自己也插不上嘴，就赶紧自己体力一杯，想着说几句话，就去阳台上坐着都麻雀去了，不坐在他们中间难受了、 “你们说话，我去下棋” ”方格到了窗台打开电脑，上了一个游戏网站，准备下棋。 几个女孩子也不以为意，没有特别注意方格的举动，在方格回到窗台上之后，照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方格根本没有心思下棋，心不在焉地进了一个自己常去的VIP房间，房间里没人，那个叫有学问的猪也没出现，方格这才想起有日子没有看到这头有学问的猪了，上面此人。还是在纪如眉的半裸被曝光的那阵。 想起来，这个跟自己也逄在网上相处了很入的家伙，竟然像是个 --- 一个和你相处了很久的人，好像很熟悉，却又绝对陌生，这就是互联网，互网让生活越来越虚拟，实际上，就目前来说，互联网已经改变了生活和世界既定秩序，但其实，这种改变才刚刚开始。 数字信息的联通到底会把我们生活着的世界带向何处呢？ 方格又开始变得如梦如幻起来。很虚拟，很梦幻，这种感觉，让自己不太舒服，但又充满了神秘和无限可能，他感觉不安，有些恐惧。但有充满了期待。 方格一个人呆呆地看着这个3D界面的游戏网站，网站里的vip房间高度仿真，房间做得跟生活中的房间几乎一模一样，而且更加华丽，更加色彩斑谰。 方格越来越沉浸在刚才那种现实和虚拟互相交换同肉的恍惚中，越来越如梦如幻。 这个世界越来越虚幻，这种虚幻，会拓展闲适空间的可能吗？ 在互联网上，一个人，通过一根网线，甚至不用网线，无线也能在空中通过电波，就能来到你面前。和你说话，对你微笑，和你一起做任何事情。 网上的这个空间是与现实显然是联系着的，这是一种科技，也是科技发现的一种秩序，通过这种秩序，千里之外的一个人，乃至他那边的世界，就能通过电波，呈现在你的眼前。 通过这种秩序，遥远的空间被呈现，被拉到眼前。 还有没有被我们发现的秩序？还有没有被我们发现的空间？ 虽然这种梦幻感很强，但方格的心里很安静，这种安静给了自己安慰，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被一些遥远而不真切的思维带出真实生活的轨道，反而，这种心里的安静给了方格一种强大稳定的进入网络世界的想象力。 互联网!是的，生活就是一张网。所有的事物都是有联系的，有原因的。 现实和虚拟的世界都是一个秩序井然的世界，这种秩序是无限可能的，那些科学现在还是无法解释的。或者说，暂时没有发现的世界，就是一个幽深的，有灵魂的世界和空间，也很难说就不存在。 一切事物都有一种神秘的秩序。比如，佛家讲的因果，也是一种秩序吧。 自己和换换，是不是也在一种秩序中呢？那自己和尚小菲，和纪如眉呢？和程若云，和周晴呢？ 方格想着想着，他感觉窗外的春风又开始细细的在自己的身上吹拂着，顺着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流入自己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方格感觉浑身舒坦，而且空灵，春风在自己的体内，浩荡的奔流着。仿佛自己的身体就是一个空间，一个网络，一种秩序，一个世界。 方格感觉自己像要飞起来，在春风中飞起来。 恍惚中他似乎闻到一缕花香，一缕桃花的香气，一张脸，在这香气中越来越清晰，像欢欢。 方格一惊，摇了摇头，人清醒了不少。 方格转头一看，吃了一惊。 他发现欢欢正站在窗台旁边。静静地看着自己，静静地在流泪。 再一看，房间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李红颜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第195章 春天的夜晚适合走神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vhfgh,梦回三国耍貂蝉,WCl74110,独孤心残,宸霜之月,LoveStorya,thundern,aiboer,ぺ灬亞鋇ル联合手打. “欢欢，怎么了？”方格赶紧问。 “没什么，我只是担心？”欢欢说。 “担心什么啊？来，上来坐。”方格把电脑往自己前面拉了拉，窗台足够大，足够欢欢坐在自己对面。 “把眼泪擦擦，没事哭什么啊？！”方格笑了笑，但感觉自己的笑有些恍惚。 现在方格跟欢欢在一起，总是感觉恍惚。 “我感觉有事。”欢欢把眼泪擦了擦，看了看方格，静静地说。 “我今晚是有点事出去了，没赶上看你参加活动，对不起哈，我赶回去的时候，活动就结束了。”方格感觉欢欢可能是在为自己没去看她演出生气，才哭了。 "不是这个，我有些紧张。”欢欢说。 “紧张？这倒挺新鲜的》”方格笑了笑说。 从小到大，欢欢从来就没紧张过，无论什么事情，她似乎总是能够无比冷静地应对，冷静得让所有人吃惊。 一个笑女孩，连她妈妈自杀。她都能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还有什么事能让她紧张的？！ 要说欢欢最近才让方格感觉恍惚。也不尽然，实际上，从小到大，欢欢经常让感觉恍惚。 欢欢的思维经常表现得很奇特，有时候天真得近乎傻，有时候又成熟得让你心惊肉跳。 她的这两种特性，别人看着不明显，只是觉得她天真乖巧，聪明懂事，可对方格来说，这一切给了方格莫大的压力。 欢欢从来没紧张过，到是她经常让方格紧张，现在，她竟然说自己紧张，方格当然会觉得意外。 欢欢一声不吭，只是静静地看着方格。 “怎么紧张了？”见欢欢不说话。方格又问道。 “最近出现的有些人让我紧张，嗯-----”欢欢说完，犹豫了一下，又说：“有我感觉不到你，我也紧张。“ 欢欢说完，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方格，看得方格很不自在。 欢欢这样的神情方格十分熟悉，同时又有些陌生，熟悉的是，以前欢欢在碰到许多疑难问题需要与方格探讨的时候，眼睛里总是安静而发亮的，从不慌乱，但那都是一些日常生活中的事情。 而这次欢欢的眼神里，又多了许多陌生的东西，也是让方格感觉欢欢这次到滨城来，变化了的东西。 以前，欢欢的性格虽然经常让方格恍惚和惶惑，那仅仅只是她的性格表现和思维方式与常人大不相同，但欢欢心里想的事情，方格却是一清二楚，无非就是学习生活上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这次欢欢从学校退学到滨城后。方格就觉得欢欢心里装的东西多了很多，视野大了很多，大得经常让方格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想起来，方格有些惭愧，作为一个小女孩，一个自己的妹妹，方格对欢欢几乎了如指掌，但如果把欢欢看成一个花季少女，方格又觉得对欢欢一无所知。 方格甚至不知道欢欢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吃哪道菜。 方格只知道，他自己和欢欢都喜欢吃妈妈做的菜。 “具体说说。”方格柔声道。 方格说话的时候有些手足无措，他突然不知道用什么身份和语气跟欢欢说话。 ‘哥，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答应参加这个活动吗？’欢欢突然换了个话题，问方格，似乎在走神。 ‘为什么啊？’方格饶有兴趣地问，欢欢这两天的表现很奇怪，仿佛在有意回避方格，方格也正想跟她聊聊这个话题，没想到欢欢自己到先说了。 “紧张。 ”欢欢说。 “晕，这是你参加这个活动的理由？”方格哑然失笑地。 “嗯，这也是我开网店的原因。”欢欢又道。 “你开网店也是因为紧张？”方格觉得欢欢说话越来越没谱了，欢欢特有的思维方式，又开始让方格头脑短路。 “我要不停地做些什么，才能让自己安静下来，我才想着开这个网店。”欢欢还是安静地看着方格，纯净如水的眼睛水汪汪的，仿佛随时都能滴出水来。 “我都怀疑你刚才有没有哭过？”方格突然笑了起来，看着欢欢的样子，方格也忍不住走神，突然冒出一句。 “我怎么了？”欢欢不明所以的问。 “你的眼睛水汪汪的啊，好像流出点眼泪本来就正常，呵呵。”方格顿了一下，然后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几天来，跟欢欢之间出现的那种距离感突然就没有了。 “---真是的，人家很紧张啦！还开玩笑。”欢欢顿了一下，嗔怪地看了方格一眼道，凝脂般的脸上。突然漾开了一朵红晕，好看极了。 “那你说说，你到底紧张什么？”方格笑着说，看着欢欢现在的样子，方格非常开心，似乎在突然之间，不但与欢欢这一段时间来的距离感没有了，而且，方格突然觉得与欢欢之间，有了一种奇怪的心灵呼应，尽管这种感应很复杂，还说不清楚，甚至，这种心灵上的感应有许多不安与不确定，但总体上，这种心灵的感应让方格很兴奋。 尽管这种兴奋方格也说不清楚。总体上，这种兴奋有一个显著的表现是，它让方格很愉快，感觉浑身的细胞都跑了起来。 方格感觉有一股春风又悄悄地吹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春风从领口处吹进来，悄悄地在自己每一寸皮肤上舔着，痒痒的，十分畅快。 这种畅快流过身体的同时，方格还发现一个显著的事实，那就是自己似乎多了一个朋友，一个十分特别的朋友，这朋友就是欢欢，因为，此刻，欢欢坐在自己的对面，方格好像就在一瞬间就发现欢欢真的长大了，是个大人了，可以与自己在任何一个方面平等对话了。 发现这点的时候，看着欢欢。方格又不由自主地笑起来，人都有些傻了。 实际上，方格突然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欢欢这次到滨城，为什么一直让自己陌生和不舒服，正式将近两年不在一起的欢欢，心灵的空间似乎大了许多。自己好像有些感受不到把握不住了。 但就是在刚才一瞬间，在欢欢流着眼泪静静的看着自己说他很紧张的时候。方格感觉到了欢欢心里的想法，他似乎明白了欢欢在紧张什么。 “哥，干嘛这么看着我？”欢欢的脸又红了一下，没有接方格的话。文不对题地问方格欢欢又在走神。 欢欢今天特别容易脸红，红得像窗外艳丽的桃花。 两个人坐在窗台上，互相看着。窗外吹进来的春风很温暖，轻轻地吹拂这欢欢额头的一缕秀发。 安安静静地红着脸的欢欢，像一幅绝美的国画，方格看得又呆了 两个人的对话总在走神，但两人都没有意识到，仿佛这场频频走神的对话，早就安排好了似的。 “我不看着你，看谁？我在问你话呢？你到底在紧张什么？“方格又笑了起来，笑完，方格开始紧张，期待地看着欢欢，他在等着欢欢的回答，欢欢的回答，应该是自己意料之中的。 --- 第196章 宝贝，你不能跟我睡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WCl74110,dasdashundas,vhfgh,羽翔∴天翼,夜，茹茨殇,宸霜之月,梦回三国耍貂蝉,a.fang联合手打. “最近发生的很多事让我觉得紧张。”欢欢看着方格认真地说。 “那些事情啊？”方格终于舒心的笑了起来，欢欢的回答在向着自己期待的方向发展。 “嗯，你给我送的白玫瑰，纪姐姐的事情，郑媚姐姐和你的合作，天使训练营，那个有痣都俱乐部群，程姐，尚小菲，还有借给我钱的老太太，展东风和钱哲，还有你，都让我紧张，嗯，还有好多我没认识的人……”欢欢轻轻地说。 欢欢虽然说得语气平静，不慌不忙，但方格却听得惊心动魄，本来因为欢欢紧张的事情，跟自己的感受合拍而正笑着的方格，笑容慢慢没有了。 “我总是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欢欢终于皱了皱眉头，楚楚可怜地说。 方格看着缓缓，心里五味杂存，心痛的同时，又欣慰，又迷惑。 心痛的是，外表看上去那么清静的欢欢，心里竟装着这么多的担忧；欣慰的是，今天终于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了欢欢，虽然这种感受，方格还没来得及咀嚼，但总体来说，这种靠近是让方格激动的；迷惑的是。最近发生的许多事，欢欢许多并不知情，但欢欢对这些事的感受竟然好像并不比方格少多少。‘既然这么紧张，还开网店和参加这个天使训练营的活动干嘛啊，好好读书不是更安静？’方格顿了一下说 “很多事情不会无缘无故发生。躲着也不是办法，我只是觉得我要做点事，我希望能帮到你，我也不会知道会怎么样，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就凭着直觉去做了。”欢欢说。 “呵呵，行了，说话还挺有哲理的，别皱着眉头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别想太多了，去睡吧！”方格呆了一下，轻松地笑了起来。 本来，方格不应该感觉轻松，但现在方格就是很放松，放松得莫名其妙。 这两年来，方格一直觉得很孤独，而现在，方格感觉不孤独了。 孤独是一个黑洞，一个巨大的黑洞，就像方格现在非洲小镇的这个家。在周晴走之后，这里就像一个巨大的内洞，几乎每一天，方格都被那种无法排解的孤独和空虚缠绕着，而那缕一直缭绕在自己身上的情人香水的香气，就像一个巨大的移动的孤独的黑洞，甚至在方格外出的时候，方格走到哪里，这种孤独感就跟到哪里。 这黑洞无处不在，压得方格几乎喘不过气。 方格以前总是觉得非洲小镇的这个房间太大了，而现在，装着自己和欢欢，不大不小，正好。 此刻外面正是黑夜，而此刻，方格也觉得窗子外面的黑暗稀薄了许多。甚至连窗外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能看清楚了。 何况，就算欢欢感觉到了一些事情，方格还是不能跟欢欢说的太细。 “好吧，我不想了。对了，哥你真的要跟程若云姐姐订婚吗？”欢欢说着，刚才还皱着的眉头突然就舒展开来，娇憨地笑了起来。 方格一楞，没想到欢欢突然问这个事情，其实，欢欢问这个方格也是有心理准备的，只是刚才琢磨别的去了，现在猛然听欢欢问起来，有些措手不及。 “恩”方格说。 “你真的喜欢程姐姐吗？”欢欢问，脸上还在笑。 “你笑什么啊，小孩子，不该问的别问。”见欢欢笑着问这个问题。方格却有些烦躁，勉强笑道。 “好吧，我不问。”欢欢说。 “那去睡吧。”方格道。 “我今晚要跟你睡！”欢欢看着方格，眼睛转了转，说完，还低头笑了一下。 “你现在不能跟我睡了，你长大了。”方格心里叫苦不迭，心想：“又来了，这么大还要陪我睡觉。我怎么受得了？！这不是要我的命嘛？！” “就要睡！今晚我一个人睡不着，你刚才不还说我是小孩子嘛！”欢欢笑得越来越开心。 “你要是跟我一起睡就不是小孩了！不行。”方格说。 “为什么不行？”欢欢很疑惑。 “你不能和我一起睡啊！宝贝！你长大了。”方格无可奈何她，几乎是哀求着说道。 “哦，哥，你好象这是第二次叫我宝贝，我很高兴！可为什么长大了就不能一起睡了？你今晚好奇怪，说话语无伦次，一会说我是小孩。一会说我长大了。”欢欢说着。瞪者两个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方格。一眨不眨的。 “好吧！好吧！”看到欢欢又恢复到小时候懵懂的样子，方格心里暗藏的那股杂念也没有了，无可奈何的笑了起来，心里其实也很开心。 “再说了，等你跟程姐结婚了，我就不能陪你睡了。”欢欢拉方格的手，一边往方格房间走，一边说。 “你还懂这个啊？！”方格看看欢欢，说。 “我怎么不懂了？你们结婚了。就要搬到一起去住啊。对了，我哪些同学，两个人开始时经常见面，见着见着就住到一起了，真是奇怪，不结婚。竟然住一起。”欢欢认真的看了方格一眼。疑惑地道。 “什么经常见面，他们哪是在谈恋爱，是因为谈恋爱了。才住一起。”方格说。 “我知道他们在谈恋爱啊，对啊，哥，他们为什么要谈恋爱？为什么谈恋爱就要住一起，不是结婚才住一起吗？”欢欢仰着头问。 “……”欢欢的话一出口，方格就像被人塞了个馒头在嘴里，差点被噎死，方格也瞪着眼睛看着欢欢。半天才冲口道：“我靠！你真是个天才！问的问题太有创意了！” 如果方格不是习惯了欢欢这种白痴问题，别人听了，一定认为欢欢智障。 “可我还看到一个女同学，在一年时间里，跟两个男生总见面，嗯，谈恋爱吧，然后，竟然先后跟两个男生住在一起，那又是为什么？”欢欢天真地问，一边问一边开心地笑。 “天才，我不知道为什么！别总问我这些。”方格发现，在男女方面的见识，欢欢竟然比自己想象的要多不少，连这些都注意了，以前还真不知道欢欢还能观察到这些。 “你也不知道呀？”欢欢问。 “我为什么就要知道？”方格看着欢欢，笑道。 “哦，不知道就算了，我以为你一向对这些都知道的很清楚。对了，哥，你还没洗漱吧，你先去洗漱，我来铺被子。”欢欢兴高采烈地说 第197章 鸳鸯戏水当心淹死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1234564564,~納吻、恏甛,jingzhe22,dasdashundas,忧郁的风筝,wym123456,1990930lhm,梦回三国耍貂蝉,惨！,sunhongyi,宸霜之月联合手打. 力格洗漱完毕，回到卧室的时候，就问到了一股浓烈的情人香水的味道。 在这个家里，方格几乎对每一个小空间里的味道。甚至是味道的稀薄程度都了如指掌，比如卫生间的味道，阳台上的味道，厨房的味道，客厅的味道，卧室的味道当然更加清楚。 很明显，欢欢刚才在房间里撒了情人香水。 看着床上的欢欢，方格的眼睛都真了。 头发蓬松地扎在脑后的欢欢，脸上的皮肤宛若透明的羊脂，雪白粉嫩中微微泛着，一青春的血色，在那花季的脸上，蓬勃而茂威。 那的身上盖着大红段面的被子，被子上绣着一对活灵活现的喜鹊，正站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 此刻，欢欢正躺在订上，仰着头，眼巴巴地等方格。 这场景方格又想起了那首古代诗词 打起黄雀儿 莫叫枝上啼 啼时惊妾梦 不得到辽西 然后又觉得不对，这古诗词描写的是一个思春怨妇想念去边疆打仗的丈夫，正做梦的时候，被窗外的喜鹊吵醒了，于是仍石头打喜鹊。 眼前的场景，哪里是怨妇，明明就是小夫妻调情前戏的热烈开场。 “还好不是鸳鸯戏水，不然今晚鸳鸯得溺水而死。”方格走进房间，眼睛还是直直的看着欢欢，心里嘀咕着，嘴里半天说不出话，脑子里又在抽筋，觉得很不对劲。 现在的欢欢虽然方格又重新熟悉了，可还是不太适应。 欢欢真的不是那个白白嫩嫩的小女孩了，而是一个白里透红的让人血脉膨胀的少女了。 “唉。”方格长叹一声问：“你撒香水了？” “是呀，我撒了点。”欢欢转了个身，换成了爬在订上的姿势，双手托着腮，看了方格一会，在方格脱下裤子的时候，急不可耐地用手怕拍床道：“上床！上床！” 看样子，欢欢正在兴头上，搞不好是想跟自己长聊。 方格身上剩下一个保暖内裤，习惯性地要再脱时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欢欢，没再脱，本来，方格是习惯裸睡的，看来今晚得穿一个裤头外加一个保暖长内裤睡觉了。 “脱呀！”欢欢还在叫。 “脱什么？”方格愕然问。 “脱裤子呀，你睡觉不都是要脱光吗？至少是穿裤衩呀。 ”欢欢心无城府地道。 “我倒。”方格心里无可奈何地骂了一声，看着欢欢也穿着一件长保暖内裤，于是开玩笑道：“咱们穿一样的睡觉就成，除非你也脱了。” “好，那我也脱了。”欢欢在床上跳了起来，就要脱裤子。 “靠，还真脱。”方格呆了一下，又发现欢欢站在床上不动了，然后又躺了下来。 “脱了裤子好像不太好，是吧？”欢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没什么不好的，脱靶。”方格开心地笑了起来，看来，这欢欢近来大有长进。 “不太好，就这样吧，你愿意脱就脱。”欢欢坚决的说。 “行了，躺被子里去吧，别在被子外面趴着。”方格说，心想，欢欢要再在被子外面趴着，自己真的要乱了。 虽然从小就习惯了跟欢欢睡一个床，便现在的欢欢，身材已经完全不是小时候的样子了。 脱了衣服，更加显示出，欢欢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少女，一个无人能抗拒的少女。 如果方格不是从小就跟欢欢一起，久经考验，又有许多束缚，方格一样不能。 即使是这样，方格还是时刻被欢欢的美撩拨得心猿意马。 “你换了被子？”方格走到书柜前找书，要是不拿本书，一会躺下，心里就更乱了。 “是呀，我刚从大衣柜里拿的，我觉得这床被子上的喜鹊喜庆得很。”欢欢躺在被子里静静地笑道，脸上红扑扑的。 "嗯，挺好，没拿那床鸳鸯戏水地被子就成。“方格一边翻书，一边应付欢欢。 ”我刚才准备拿来着，想到哪是你和周晴姐姐盖的，就没拿。对了，你跟周晴姐姐盖哪个被子觉得有意思吗？“ “什么有意思？”方格愕然。 “鸳鸯戏水呀，你和周睛姐姐晚上睡觉，能感觉那对鸳鸯在水上游不？”欢欢认真地说。 方格回身看了欢欢一眼，无奈地笑了一下，他发现，跟欢欢一起谈周睛，自己竟然没有一点竟外，换成以前，这样的话题，对方格绝对是禁忌。 “就是这个被子嘛，有什么意思啊，都是周晴的妈妈李阿姨随便便宜卖的。'方格撒了谎，实际上，被子都是周晴自己挑选的，方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谎，反正不想和欢欢继续这个话题。 在书架上翻了一会，没翻到什么想看个书，这年头，作家都跟白痴一样。写的书都是垃圾，书大部分是作者想宣传邮寄到报社，方格拿回来消遣的，但实际上，拿回来的书，方格基本上没翻上几页睡着了，看不下去了，这些书倒是成了方格一种催眠的好药。 以前方格还喜欢看哲学，但后来，发现哲学就是扯淡学，所谓的思想家基本都是一群阳痿患者，比人民日报的评论员强不了多少，他们唯一的本事就是把自己先搞糊涂，然后再把别人搞糊涂。 一些以前觉得索然无味的东西昆虫植物词典一类工具书，方格现在倒偶尔看看，虽然也容易看睡着，但兴趣到时强了很多，至少看这些睡觉的时候，似乎更香。 除此之外，看看本草纲目，史迹，和宗教一类书，这些书都很厚，放在床头很有安全感，就算是家里进了个贼，那这书当砖头使都很有用。 方格一时不知道拿什么书好。就随便抽了一本厚厚的书，正准备上床，发现窗帘竟然没关，于是把书随便扔在床上，就去拉上窗帘/ “哥，还看{佛典}啊？”方格拉上窗帘，上床的时候，发现欢欢正在捧着自己刚才拿的书靠在床头认证翻着。 “是《佛典》吗？随便拿的。”方格随意说着，上了床。 “据说，看佛教书籍要沐浴更衣。焚香嘛，你刚才不是撒了香水嘛。”方格也笑了起来，开始和欢欢说笑。 这样的夜晚，方格觉得恍然如梦，春天味道好像越来越浓。 “要檀香，我哪有，我去拿。”欢欢说着迅速地跳下床，一阵风似的，拿回来三支香，还拿了一个小香炉。 “你什么时候整的这些东西，你这小脑瓜一天到晚想些什么呀？”方格呆了一下，哭笑不得地说。 欢欢在那个精致的小香炉里点上檀香，然后拍拍手，说：“好了，现在剩下顶礼了！” 方格盯着欢欢忙来忙去的样子，楞了半天，才道：“你不会是要我磕头吧？” 第198章 因缘是个糊涂账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asd520899,xtisgod,月月小说,李敏敏,惨！,shang019,寒不爽,药苗,月冰￥弑神,书迷62,ぃ單純の謎﹖,炮神,梦回三国耍貂蝉,哥一直在找砖头,拉德鲁联合手打. “是呀，磕头！咱俩一起磕。”欢欢点好香，然后迅速来到床上，跪在方格面前，把这本《佛典》放在方格和她之间前面一点，还没等方格准备好，欢欢就对着哪本书就磕下头去。 “你慢点，把角度调正点，这书放得离我们太近，你这就像跟我磕头似的。”方格赶紧把哪本书再往前推了推。 “没关系，咱们互相磕头，诚心就行，来吧，要磕三个，来呀！”欢欢磕下头，发现方格还没动静，把她的小脑袋放在被子上，稍微抬起一点看着方格，等着。 “好吧。”方格哭笑不得地也慢慢把头低了下去。 低下头的时候，方格发现欢欢把看着方格的目光收了回去，把额头顶在红红的被子上，口中还念念有词。 “顶礼过去、现在、未来十方诸世佛。”欢欢清脆的声音在念着这些话的时候，方格的心里感觉很古怪。 刚开始，方格自己要磕头的时候，感觉还是很别扭，很是放不下，等方格把额头接触到被子后，又听到欢欢口中念念有词，心里竟然安静了许多，缓缓的声音本来就不大，但方格却听得清清楚楚。 磕第二个头时候，欢欢还在念叨：“愿六道众生俱安乐，消灾祸。” 方格跟着磕第二个头。 磕第三个头时，欢欢嘴里突然说：“愿我哥哥一切顺利，事事如意。” 磕头完毕，欢欢抬起头来说：“好了。” “你哪学来的这些东西？”方格楞了半天，有些发懵地说。 他被欢欢是在搞得有点迷糊，刚才还觉得欢欢可能是好玩，可现在感觉这孩子做这些一板一眼的，好像不是纯粹的好玩了。 “看书看的啊，这些都有讲究的，点三炷香，磕三个头，都有讲究的。”欢欢和方格面对面跪着说。 “行了，别跪着了，坐下吧，你磕头怎么还念叨我啊？”方格坐了下来。 “是啊，磕头就是求佛菩萨，求什么要说出来啊，不然佛怎么知 道，哦，心里想着也行，佛菩萨也能知道。”说这些的时候会，欢欢 又恢复了一向的安静，对方格无比认真地说。 “哦，不过我听说佛把卧室视为污秽不洁之地，在这里参拜是不恭 敬的。”方格笑道。 “没事，我们又不是佛教徒，我觉得是这样，有些规矩是为了达 到一个目的，比如磕头，就是为了放下执著心和自傲心，对了哥，你磕 下头去，在头顶地的时候，是不是感觉心里安静了许多？”欢欢问。 “嗯，是有点。”方格点头承认。 “这就是了，磕头只是个形式，目的是为了让人放的下自己，叫破我慢障，起恭敬心谦卑心，然后生清净心。”欢欢说着，看看方格的眼神安静的像在做梦。 “宝贝，你没事吧？”方格突然笑了起来，道：“看你说得头头是道，你平时都在研究这些东西？” “不是啊，我偶尔看看这些书，想想这些问题而已，哥，这是你第三次叫我宝贝啦，以后要经常这样叫我，好吗？”欢欢好像从梦里醒过来一样，突然娇笑了一下对方格说。 “晕，你把我吓了一跳，好了，我以后经常叫你宝贝。”方格笑着说，看着欢欢刚才像做梦似的说话，突然没有过度地迅速回到现实中似的和方格说话，还真让方格有些不适应。 方格说完，心里突然有些心酸，方格想，这孩子，也许有些孤独。 “嗯，我很高兴，哥，我要你抱着我睡。” 欢欢说着对方格嫣然一笑。 见欢欢这么笑，方格终于放心了，马上说：“咱们躺下吧，我抱着你。” 方格说完掀开被子，等着 欢欢钻进被子后，伸手把欢欢柔软的身体轻轻抱在了怀里。 经过刚才一通对话，两个人的话似乎少了，方格刚才准备用来安心的，准备在睡觉看《佛典》也没心思看了，被方格放在了一边。 “哥~~~”沉默了一会，欢欢终于开口了：“佛教中有一个十二因缘说，你知道吗？” “晕，又来了。”方格现在一听欢欢聊这个话题就有点打沭：“嗯，在书上看到过。” “你知道是哪十二种因缘吗？”欢欢把头靠在方格的胸口，眼睛低垂着，轻轻地问，仿佛在自言自语。 “知道些。说不全了。”方格道。 “嗯，佛说的十二因缘是，无明，行，识，名色，六入，触，受，爱，取，有，生，死；大致意思是，无明是糊涂愚痴，行是指上一辈子造的业因，识是动念头，名色就是五蕴六入开始成型的一哥阶段，嗯，五蕴就是色受想行识，六入就是眼耳鼻色身意。触就是眼耳鼻舌身意这六入分别接触了六尘，六尘就是色声香味触法，受就是感受，唉就是情爱和各种看似美妙的事物，取就是想要得到吧，有就是一种结果，我们看起来好的结果，在佛看来可能是一种果报，报应，最后两个生和老死就好理解了，书上说，这十二因缘，是相续相生，一 环套一环，像链条一样循环不已，嗯，就是无明缘行，行缘识，识缘名色，名色缘六入，六入缘触，触缘受，受援爱，爱缘取，取缘有，有缘生，生缘老死。”欢欢靠在方格胸口就像背书似的，又像是在自己思考，欢欢越说，方格看着欢欢的目光越来越担心，眉目不由自主地皱起来。 “恩，哥，书上还说，众生之所以入六道四生轮回不已，就是因为这十二因缘相续不已，所以呢，就说只要断了这十二因缘，就能脱离轮回了，哪怕只是断了这十二因缘中的一个，就能得道，至少算是圣人了，所以小乘佛教教有许多针对断这十二因缘的修炼办法。我觉得想断这十二因缘，哪个都很难啊。”欢欢还在说。 “宝贝，醒醒，你不是睡着了在做梦吧？这姻缘是个糊涂账，别去想这个看，唉，我说你这小傻瓜，成天都想些什么东西啊？！天，你怎么能对这些这么感兴趣？”欢欢这一席话，把方格搞得胆战心惊。 “我以前只是没事的时候，瞎看瞎想啊！”欢欢说着，把头从方格的胸口抬了起来，眼睛像一口深潭一般对着方格。 “我经常想，我妈妈在跳下悬崖之后，警察那么找都没有找到，我觉得是不是就是成仙了，或者我妈妈一定有什么特别的本事，我能感觉到，她不像是死了，所以，我从来不难过，只是有时候觉得会想她，会孤独。” “孤独？”看着欢欢的眼睛，方格突然觉得十分内疚，平时欢欢到底在想些什么，自己真的是从来没仔细关心过她，从小就是，即使关心，也仅仅是一些表面的衣食住行，从来没有深入探究过欢欢心里在想什么。 欢欢身上那种特别安静的气质，很可能真的因为孤独？！ “宝贝，你会经常觉得孤独吗？”方格心痛地问，用力把欢欢抱紧了一些。 “也不是，偶尔有点，但跟你一起，就不孤独了。”欢欢轻轻地说。 “哦~~~~”方格怅然的应了一声，伸出一只手，摸着欢欢的头发，半天没说话。 “对了，哥，我那个同学上小菲，那天她邀请我去她们学校的时候，还问起了你？”欢欢安静了一会，突然说。 第199章 哥今天要走桃花运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wgx1982,炮神,jingzhe22,寒不爽,壮士,哥一直在找砖头,ぃ單純の謎﹖,mingjin,zhgd,依依若梦,赤·影,飞.舞,lyz421联合手打. “尚小菲，她问起我什么？”方格警觉了一下，随机有（放松）起来。 “我说你喜欢吃辣的菜，还有痔疮。跟别人应酬不喝酒，却经常自己喝，经常自己跟自己较劲。”欢欢说。 “哦，呵呵，那她怎么说？”方格心里一动，问。 “她说你很难搞，嘿嘿。”欢欢把头从方格怀里供出来，对方格笑了一下。 *“你们还是在纸上交流？” “是啊，说话都写在纸上，不过。哥，我感觉她心里想说些什么，我都知道一样。” “~~~宝贝，最近很多人都表现的奇奇怪怪的，连你都是。”方格伸了伸腿，欢欢这中神奇的能力，方格现在已经不太奇怪了。* 要说心灵感应，说是亲近的人之间因为熟悉，而产生了一些碰巧的想象和预测，概率上也说得过去。只是现在欢欢这种能力好像有点难以解释了。 “我怎么奇怪了？我只是对熟悉的人才比较敏感嘛。” “你跟尚小菲不算太熟悉吧？”方格说。 “也是啊，交往其实不多，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到尚小菲。觉得特别熟悉，她对你好像很感兴趣？哥，你们熟吗？”欢欢着起来有些迷惑。 "不熟,我跟她熟什么啊,你们小女孩子随便聊天瞎聊呗."方格随意道. "诶````"方格话音刚落,欢欢突然叹了口气. "年纪轻轻的,你叹什么气啊?"方格笑了起来. “我觉得尚小菲心里充满了怨恨，挺可怜的，哥，你应该当心点她。”欢欢突然说了一句。 “怎么这么想？”方格心里吃了一惊，这不是欢欢第一次正式评价尚小菲。 “不是，我只是觉得她心思好多。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她经常走神。”欢欢顿了一下，轻声说。 方格看这欢欢，看了半响，此时，方格觉得怀里抱着的这个熟悉的女孩，比尚小菲更加神秘。 欢欢的心有时候像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有时候又像一口深不见底的深谭，尤其是现在，当欢欢在方格的怀里安静地睡着了的时候，看着欢欢那美轮美奂的脸，那种生活如同幻觉的不真实感，又悄悄爬上了方格的心头。 这一夜，方格抱着欢欢，心如止水地一觉睡到天亮。 天亮的时候，睁开眼睛发现欢欢不在，枕头旁边散发着欢欢身上的香味，不，应该是整个房间里都散发着欢欢的身上的香味。 方格这么想的时候，又发现不对，房间里飘着的是情人香水的味道。 方格一向是把这种香味和周晴联系起来的，在周晴走后，方格只要一沉浸在这捉香味里，这无处不在的香就像一座装满回忆的监狱，开始的时候，方格是心甘情愿地待在里面，不想出来，后来，在这种香味里的方格就越来越压抑，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性格也变得越来越乖戾。到后来，方格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自己其实原本不是这样的。 而这个早晨，方格置身在这情人香水的香味里，方格竟然把这香水的味道第一个就与欢欢联系起来了。 正是阳春三月，窗帘已经拉开，窗户也打开了，一缕缕吹得人心里发痒的春风吹进来，春风里似乎藏着许多鲜花的笑脸，这些笑脸透明而美好，在房间里，在房间里的情人香水里漂浮着。 方格觉得这个早晨的房间，房间里的春风，都透明得像一个无比美好的梦境。 “我其实是一个很乐观很开朗的人嘛。”方格靠在床头笑了起来。 *方格起床之后，发现欢欢正系这一条碎花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做早餐。围裙挂在欢欢的脖子上。下摆拖在膝盖一下，围裙很漂亮，穿在欢欢的身上，方格就发现，欢欢的这一身打扮，让整个房间的摆设都显得无比精致而美丽，最核心的没，正在随着欢欢的走动而流动。 “唉~~”洗漱完毕，方格坐在沙发上，看着欢欢把做好的早餐端到沙发前面的茶几上，舒服的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呀？”欢欢笑了笑。**哥一直在找砖头手打** “嗯，自从你离开我那个大学后，我很少这么舒服地吃你做的早餐了。”放个笑道。 “那我以后经常做给你吃....”欢欢静静地坐在方格对面。 “我感觉你这两年跟失踪了似的，今天才有被我捡回来了，呵呵。”方格想了想说。 “是呀，我也感觉我这两年跟失踪了似的，不是你捡回来的，是我跑回来的》”欢欢也想了想，笑道。 “哦，为什么跑回来了？”方格笑着说。 “---以后慢慢跟你说。”欢欢把筷子塞在嘴里，眼睛转了转，说。 吃完饭，出门的时候，正在收拾餐具的欢欢，突然又叫住方格：“哥，等一下。” 方格已经走到了门外，听欢欢叫，于是回头问：“怎么了？” 欢欢犹豫了一下，走到门边把方格拉进门，说：“今天出门换套西装吧。” 方格愣了一下，说：“西装？穿西装干嘛？” 欢欢看了方格一会，突然嫣然一笑道：“我觉得你今天要走桃花运。还是打扮正式点好？” “桃花运？走桃花运为什么要打扮正式点？”方格笑了起来，愉快极了。 “这是平衡，你回头就懂了，来换上吧。”欢欢转身就去给方格拿衣服。 “靠，还我回头就懂了!什么平衡？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有学问了哈。”方格哑然失笑，然后不置可否。既然欢欢让自己穿上西服，那就穿吧。 一通折腾之后，方格换了西装，连皮鞋也换成了正式的黑头皮鞋，亮. 换完衣服后，欢欢看着方格呆了一下，然后就笑了。 “笑什么？”方格问。 欢欢没说话，把方格推到镜子前面。说：“照照，看看有什么变化？” 方格一看，镜子里的自己春风满面。一脸阳光，加上那点成熟而凌厉的眼神，用风度翩翩，风流倜傥这样的词，都太陈旧了。 “嗯，有点变化。。。”方格也很愉快，心想：“貌似我也有点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感觉！嘿嘿！” “帅吧？”欢欢开心地问。 “凑合吧，我走了，你在家好好呆着，有事给我打电话。”方格说着推门就要往外走。 “哥，等一下---”方格刚出门，又被欢欢叫住了。 “还有事？”方格回身问。 “没事，恩。。。”欢欢犹豫着，然后道：“你今天能碰到5个以上的美女。” 第200章 桃花开得莫名其妙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壮士,28763692,asd520899,zhgd,ぃ單純の謎﹖,哥一直在找砖头,46464612313,lyz421,qaza!联合手打. “行了，好好在家里呆着，有事给我电话。”方格说。 刚出楼道大门，一帮老头老太太一个个手里拿着报纸指指点点的，发现方格从楼道里走出来，呼啦一下子就围了上来，纷纷说：“小方，你家欢欢成大明星啦？昨天和今天到处报纸上都是，昨晚我们还看电视直播了，欢欢表现太棒了，我们决定支持她，回头我们发动大家去给欢欢短信投票。” “大爷，大妈，谢谢啦!谢谢啦！也没什么了，就是报纸和电视上搞了个活动搞完就没了。”方格一看这架势，应付了几句大爷大妈们。赶紧突出重围，去开自己的吉普。 “小方，我发现你今天也特别帅啊。是不是沾了欢欢的喜气啊！”一个大妈还在方格的背后喊。 “哦哦····”方格语焉不详地应付着，赶紧开着破吉普，冒着浓烟冲出了小区。 一路上，方格想这欢欢说今天自己要碰到5个以上的美女的话，就想。我倒要好好数数，看看这欢欢说的灵不灵。 到报社，上楼到自己的办公室时，还真碰到一个美女，殷红。 殷红正等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手上拿着一个红色的文件夹，见方格走过来，马上意味深长地笑道：“啊哈，大明星的哥哥终于出现啦！” “什么大明星？”方格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心理只是想：“殷红算不是我今天碰到的第一个美女？美女倒是美女，只是，这样那我一天碰到20个也不止啊，报社就是女人多。也都不太丑，去食堂，一眼扫过去。一大片，这算桃花运？” “欢欢啊！你还不知道吧，今天全国许多媒体都登有欢欢的照片。比那个尚小菲要火多了，网上也到处都是。大明星？今天都有些什么安排？”方格开门之后，殷红跟着方格进了办公室。 “大明星被我关在家里了”方格刚放下包，殷虹就开始给方格泡茶。搞得方格一愣，今天这殷虹好像特别殷勤。 “给----”殷虹吧一杯茶放到方格的办公桌上，然后俯下身，爬在方格的办公桌上，意味深长地笑着。用手把茶杯慢慢推倒了方格面前。 殷虹推茶杯的动作很慢，而且是在方格正对面，爬在办公桌上，意味深长地笑。 方格感觉有点不太对劲，茶杯冒着热气，仿佛殷虹的笑是被这茶泡开的一样，而且，等殷虹把茶杯推到方格面前的时候，方格才从慢慢散开的茶杯上的热气后面看到了殷虹胸口那条拜拜的深深的乳沟，那乳沟在殷虹大V领的T恤上方延伸着，划着一条隆起的弧线，热烈地在T恤下方小时。 乳沟就像时间，只要挤，总是有的，如果时间够长，那就会有寂寞了。寂寞一多，情况就像现在的殷虹一样，乳沟决堤。 “你今天这么帅？好像特意为我打扮的似的》”殷虹趴在方格对面，那意味深长的笑里，像是长了一个舌头，要舔到方格的脸上来。 “你怎么跟花痴似的，别吓我》”方格开了句玩笑说殷虹以前给方格的印象不是这样，很多人说殷虹假正经，既然有人这么说，那就是说。殷虹平时，至少给许多人的印象是正经的，不管真的假的。 这段时间方格跟殷虹已经很熟悉了。也可以开玩笑了。 “晚上我想约你吃饭，能赏脸不？”殷红说。 “……先说约我什么事？”看来，这殷红还真要算是今天碰到的第一个美女，都约会了，大概就算了。方格心想，他与殷红平时并无过多接触，当然没有然后暧昧，这美女突然约自己，方格开没觉得今天自己的魅力能一击必杀。 “你不觉得你今天特别有魅力吗？这么帅！我心动了。”殷红脸上的笑意更加意味深长了。 “靠，这闷骚女人要是不闷了。露骨得可怕。”方格用手使劲搓了搓脸，用双手托着腮，盯着殷红认真地说：“行了，别忽悠我，有事说。” “哎，我真失败，勾引个帅哥。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殷红说着。手机笑容，认真地说：“我想请你帮忙，私人的事。” “早说就不行了嘛，吓人巴拉的，只要我能办到的，没问题。” “晚上陪我一起吃饭。”殷红说。 “你让我帮忙，就是吃饭？” “恩。”殷虹非常认真地说。又补充了一句：“别问为什么！” “好吧。”老实说，陪人吃饭现在是方格最不愿意做的事情，方格现在看着虽然很轻松，可在内心。他像一个上紧了的发条，总是觉得有许多事情要干，时间对方格来说，跟李宇春的乳沟一样紧张，不是使一般的劲就能挤出来的。 *“谢谢，下面请你光临小会议室，鲁阳，展东风一行人在那里等你。方主任跟我来吧。”殷虹说着，公事公办地战起来，领着方格就往小会议室走，今天鲁阳安排了要商讨筹办周刊的事情。 这本周刊是一本很主流的周刊，内容主要是新闻、生活、娱乐。这种性质的周刊国内已经有好几家知名的，不太知名的更多，要想在国内出头，做出新意，非常难。 但展东风和鲁阳都很有信心，方格更是觉得有挑战性，开会的时候。方格发现了自己好斗和不服输的天性，尤其是今天，他发现自己人有过的自信。 本来，开始方格觉得直接把滨城都市报《赤裸裸周刊》，过名字一起移植就好加个刊号，就是独立的但，但讨论之后，一是滨城都市报有刊号就是一份独立的媒体，一个独立的媒体叫《赤裸裸周刊》新闻出版署同意这个名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最后在方格的提议下，定名为《光》周刊，光着和裸着，吃不到意思。取直接、本质之意，而且，光这个词还有光明、引领的其他歧义，亦正亦邪。 大家一致同意用这个名字，《光周刊》第一次筹备会议顺利结束。 开完会，方格直接开车去了世贸中心，路上，方格给赵燕打电话。 “赵总，10点半你有空吗?"方格问。 --- 第201章 魔女再现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赤·影,459359754,behnjn,哥一直在找砖头,maomaoshizi,寂寞海贼,jusiya,星光残影,zhgd,没事来转转,46464612313联合手打. “哦，方先生，我也在等你的电话，11点好吗？”赵燕在边上客气地说。 “嗯，好。”方格道。 “知道我们公司地址吧？”赵燕周到地问。 “知道。”方格挂了电话，抬头一看，世贸中心已经在眼前，方格一看表，11点20分。 “还有40分钟，我去哪里呆会呢？”方格琢磨一下，把车停在世贸中心前面的停车场上，停车的时候，方格发现停车位上放了一张又长又大的纸条，写着：“这车位是我的。 ” 纸条的字迹是手写体，看样像是女孩子的字迹。 方格左右看了看，这地方还真就剩这个一个车位，心想，我也就停一会，就把车停了上去。 停好车，方格下车在旁边一个报亭，一时心血来潮，买了好多份几个大城市出版的报刊，再回到车上。 方格心想，看看报纸，混一下时间，一会就到跟赵燕约的时间了。 方格迅速地翻着手中的报刊，其中几份就是周刊，内容以时尚为主。 这些报刊上，不少都登有欢欢和尚小菲的照片，天使训练营的海选是近期全国时尚娱乐方面的热点。昨天滨城海选最后一轮选拔晋级赛，滨城的媒体当然是大幅版面渲染，就是其他城市，欢欢和尚小菲也是最热门的人选之一。 翻报刊的时候，方格感觉十分不真实，媒体有时候给人的感觉特别虚，两个生活中本来普通的女孩子，似乎在一夜之间，就给捧成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的明星，尤其是，这两个人就跟你认识的时候，这种虚幻感就来得更强烈。 方格现在甚至感觉，媒体就是制造假象和添乱的，热热闹闹一翻，生活会有本质的变化吗？也许有，也许没有，谁知道呢？生活本身就是瞬息万变的，媒体的推波助澜只不过是多冒出几多水花而已。 正在方格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随手翻看一份上海出版的报刊时，方格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紧紧盯在一个版面刊登的大幅照片上。 照片竟然是那天在中华酒店碰到的那个神秘女孩，对了，就是跟那个小桐桐长得特别像的女孩子。 仔细一看，又有点不太对，但从照片上看，实在是分不出来。 在一看标题：天使训练营上海区十强选手林桐桐要转战滨城。 方格楞了一下，迅速看了一下内容，照片和标题不大，但内容只有很少的字，大意是林桐桐是天使训练营上海区最后一轮海选前十名，但现在却不想在上海区参加最后一轮角逐，而想到槟城参加前三名晋级角逐，并且，在上海的一个记者会上，公然向滨城赛区的欢欢和尚小菲叫板，立志要打败她俩。 看完内容，方格才想起前段时间在滨城的魔女小桐桐，在仔细看看照片，确实小桐桐，不过，在公开场合拍照的时候，小桐桐装起淑女来，照片上兼职跟她姐姐一模一样，方格已经认为那个神秘女孩子就是小桐桐的姐姐。 照片上的小桐桐实在是美若天仙，跟她那个姐姐，几乎不差分毫。 *但方格还是看出了这两人的区别，以及气质上的大相径庭，尽管从照片上看，小桐桐在努力模仿她姐姐。 方格有翻了翻这份上海的周刊，有看到了关于天使训练营在上海的不少报道。 看来，其他地方这个活动也是搞的如火如荼，只是方格这一段晕头转向没有注意而已。 “这小桐桐要到滨城来参加比赛，她那么能折腾，在上海折腾舞台不是更大吗？看样子，她也盯上了欢欢和尚小飞，还在上海就公开像她们叫板？这幅好斗的德行，才 是方格熟悉的小桐桐。” 方格正琢磨的时候，就听到有喇叭声在后面尖锐地叫着，急三火四的。 方格往后一看，一眼就看到一辆蓝色宝马。 “我靠，这瘟神简直是无处不在，刚在报纸上看到她，竟然现在就在身后。”方格刚看到蓝色宝马，就见宝马的门呼地一下就打开了，一个穿着一身雪白运动服美艳不可方物的少女，带着大墨镜骄傲而矜持地走了下来，往方格的车窗边走。 她刚下车，宝马后面的门也打开了，两个同样带着墨镜的保镖迅速跟在她的身后。 这小桐桐不仅明星范儿十足，动作简直比她的保镖还快，两个保镖跟在她身后显得很尴尬。 一瞬间，方格一看她矜持的神情又差点以为是她姐姐，但她那骄傲的样子方格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无论她带着多大的墨镜，方格都能感觉出来。 方格斜着眼看着小桐桐，就见小桐桐走到方格车窗门口，静静地往车窗里看了几秒钟，然后竖起一根食指，往后面一指，道：“你，走开！” “开哪去？”方格装作不认识她，板着脸说。 “这是我的车位，你不知道？”小桐桐道。 “我又不认识你，车位也没写你名字，我哪里知道！”方格皱了皱眉头道。 “小姐，别跟他废话，让我们来教训一下他。”两个保镖上前道。 “闭嘴，本姑娘正在说话，插什么嘴！往后站。”小桐桐对两个保镖吼了一声，看她这架势，不是保镖在保护她，而是她在保护保镖。 “我写了纸条放在这里，你没长眼睛？”小桐桐说。 “我又没戴墨镜，是不是瞎子，你一看就知道啊？”放格说。 “你竟敢拐着弯骂我是瞎子，去，把他的轮胎扎了？”小桐桐被方格气得七窍生烟，转头对哪两个保镖吼道。 这两个保镖这时侯身手十分快，二话不说，一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匕首，飞快地各自将匕首扎进了方格的轮胎，然后，用脚在匕首柄上一踹，匕首在方格的轮胎上齐柄而没，两个保镖再迅速把匕首拔出来，扑哧一声，方格马上就感觉自己在往后仰，车胎气很快就放没了。 “抱歉，车开不了了，你自己找车位吧，对了，以后我这车就停这了，你不把我的车修好，我就一直把车停在这里，以后，我的打车费用你得全报销，谢谢你这两天给我雇佣司机。”方格看看表，差10分就11点了，离赵燕约定的时间到了，也懒得跟她废话，一边收拾车上的东西，一边说。 “小姐，你什么时候给他雇佣司机了，你认识他吗？”一个保镖问。 “我认识他个头啊！他打车我给他报销，不就等于我给他雇佣了司机嘛，他以后就不用开车了，有出租车司机呀，你个笨蛋，天天跟着 我，脑子也不开窍。平时让你们干什么笨手笨脚的，扎个车胎你们倒是手脚快得很，这下怎么办？你俩，马上找人给我把他的轮胎修好，等姑娘我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的车必须开走。“小桐桐开始抱怨，刚才爽快利落的劲头一下子没有了。 ”对了，我要新轮胎，我也不讹你，一个牌子的轮胎就成。 “方格说着，下了车，挥挥手，就上了楼。 进了世贸中心大楼，时近中等，正面和电梯前人特别多，方格于是拐了拐，起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准备坐货梯上楼。 走到货梯前面一看，这小桐桐竟然也在等货梯。 第202章 故事都是互相联系的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没事来转转,46464612313,小杨白白,ythcc,三代飞人,liushu321,小马哥哥,zhgd,524821833,qaza!联合手打. 小桐桐冷冷地看了主格一眼。看的方格浑身一哆嗦。 老实说，方格内心实在有些的怵这个女孩，在方格看来，这女孩用不可理喻形容，完全是称赞她。 方格看了小桐桐一眼，没说话。 实际上，方格最近一段的调查，加上阿戴的虎班给方格收集到的信息，方格已经大致猜到了上次在中华大酒店出现的那个神秘女子是谁。 难怪那个叫安铁的同行为了一个养女不惜牺牲一切。 方格当然也知道了中华大酒店雨天道公司，已经路中华和安铁、张生的关系，也就知道了这个叫小桐桐的大致身份，和在这群人里的她位。 安铁和养女的爱情故事，方格是知道的，在这个城市知道的人其实还不少，只不过，对大部分人来说，别人的故事，再美，都离自己太遥远，刚听着还觉得新鲜，过不了多久就会忘记了。 别人的故事，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再美的故事，都远不如自己家门口的报箱和电视机重要，报箱和电视机里装着无数动人的故事和新鲜事，可以每天为自己和周围的人提供话题。 普通人只是知道一个养父和养女的故事而已，还有很多人甚至认为。这并不是一个太让人接受的故事。 好在现在人健忘而且冷漠，故事美或者不美，时间长了，都跟自己无关了。 而真正了解安铁和瞳瞳故事的人。在这个城市，也不过只是极少数的人而已 对于安铁和瞳瞳的故事，方格就算了解得比普通从多一些，毕竟安铁曾经也算跟自己同事过，数然方格进报社时，安铁早就辞职出去办公司了。 安铁哑然在报社，也算一个传说，但以前的方格，沉浸在自己幸福和悲伤之中，对这个传说并没有多兴趣。 在方格看来，一切离开本职工作出去赚钱的人，不是无奈，就是拜金。 安铁应该算是无奈的一种，这个认识，到是说明，方格对安铁这个人并没有不好的印象。 安铁的那个养女叫瞳瞳，这一点方格也搞清楚了，一件事情，除非你对它完全没有兴趣，只要你产生了兴趣，一般来说，都能了解得更多，何况，同在一个报业集团，打听起来并不难。 安铁和那个瞳瞳的故事，并不是秘密。 在安铁和瞳瞳的感情问题上，方格的看法是，安铁在某种意义上是为瞳瞳牺牲了，本来，这个叫安铁的男人，自己的同行，应该在社会上是有自己的地位和声誉的，虽然他现在的公司还在，也做得很大，人却像人间蒸发一样，根本没有多少人知道他。 在方格以前看来，安铁应该有能力为社会做更多的贡献，也能收获更多的荣誉和社会赞誉，而不是像武侠小说中的大侠一样，抱得美人归，就浮舟海上，快乐逍遥去了。这是一种没有社会责任感的表现。 方格以亲是暗中替安铁觉得可惜。但等方格看到瞳瞳之后，方格的这种认识就打消了，娶得如此美人，死也值了。 方格觉得自己对这个人的看法可能是肤浅的，和隔靴搔痒的，一个人自己没有关系的人，就算对他的感受隔靴搔痒，又有什么关系呢？ 方格对安铁这个人的感受其实很复杂，内心里其实有对这个人性情的欣赏和羡慕，但是，也有某种对抗，甚至敌意，听说这个人后来搅合进了黑社会的浑水中，而且周晴出事的地点就是在一个叫颜如玉俱乐部的地方。 听说，这个颜如玉俱乐部，就跟这个安铁有些关系，那时候，方格就对安铁这个人有些隐约的抵触。 但是，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无论是因为周晴，还是欢欢，还是尚小菲，甚至是纪如眉，似乎跟这个人以及他周围的人竟然发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也就是说，这个人正在跟自己发生千丝万缕的联系。 方格不清楚这种联系是好是坏。他的搞清楚。 方格这段时间，私下里和虎班一起做了不少对安铁、滨城黑社会和滨城官场的背景了解工作，当方格了解得越多的时候，他就越是心惊肉跳，许多以前的观念被颠覆了。 比如，以前他觉得这个叫安铁的人为了爱情从社会上退隐了，但等了解多一些之后，才发现，这个人无处不在，只不过自己不了解而已。 世界就是这样，当你不了解一个人，或者一件事的时候，你们虽然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但却是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互相隔绝的空间里。 可这个空间真的是隔绝的吗?现在看来，每一个人的故事都是互相联系的，至少，以前方格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和安铁这个人联系起来。 而现在看来，好像两个人的故事不得不联系在一起了。 不少人觉得坐货梯的人少，都跑到货梯这边来了，方格一看，赶紧挤到了小桐桐的前面，抢先一步进了电梯，这趟电梯勉强装进了在外面等的人。 进了电梯之后，方格马上觉得自己这抢先一步的动作很英明。 因为小桐桐这时已经被挤得紧紧挨在方格的胸脯上，小桐桐的乳房当然也就紧紧地帖在方格的前胸。因为方格先进去，自然也就是小桐桐主动帖了上来。 如果是方格后进，哪怕是沾了一下这姑奶奶的衣角，估计她也不能善罢甘休，她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刚才在电梯外面等的时候，这魔女就用眼睛直瞪方格，想挑衅，方格装着没看到，加上旁边人多，小桐桐才没找到发作的理由。 电梯里，小桐桐满脸通红，眼睛一直狠狠地瞪着方格，倒也煞是可爱，这姑娘除了过于乖张，本来就是个绝色美女。 电梯到58楼，方格刚刚挤出来，突然就发现眼前一个拳头朝自己打了过来。 方格慌忙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就见小桐桐满脸通红地道：“你刚才在电梯里占我便宜，竟然还敢跟踪尾随我？” “什么跟踪你？我在这里约好了人。”方格笑了笑，说。 “找谁？”小桐桐警惕地问。 “赵燕，赵总，你知道她的办公室在哪吗？”方格说 “好吧，你跟我来。”小桐桐一听方格找赵燕，态度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竟然主动带着方格去了赵燕的办公室，倒是把方格搞得一头雾水，没想到她态度变得竟然这么快，看来，此女可塑性还是很大。 赵燕的办公室没有门牌，如果不是小桐桐带路，方格还真得费一番。 刚进去的时候，方格感觉赵燕的办公室并不很大，50平米左右，办公室布置得精致温馨，跟家似的。里面有卫生间，除了卫生间，还有两道门。门关着，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用的，但方格第一感觉是，在这两个门里，肯定有一个房间是卧室。因为这里太像一个家了。 “赵姐，这个人说找你？”小桐桐说完，转身就想走。 ---- 第203章 爱让人瞬间苍老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qaza!,左左的烦恼,风轻沐,bstw,zhgd,星城在,平阳飞雪,哥一直在找砖头,524821833,风之兰花,麻婆,不知道2联合手打. “等一下，小桐，你以前见过方先生？”赵燕问。 “可能吧，忘记了。”小桐桐说完，迅速转身走了。 “方先生以前在哪里见过小桐？”赵燕笑了笑，问方格，她已经肯定方格和小桐桐见过了。 还是女人了解女人，小桐桐这么一说，赵燕马上就知道小桐桐说可能。就是肯定答案。 方格马上想起一个说法，说的是女人和政治家的相似之处，一样都善变和不说真话。 一个政治家，如果他说是，那就是可能，如果他说可能，那就根本不可能，人如果他说不可能，那他就不是政治家了。 一个女人，如果她说可能，那就是是，如果她说，不可能，那就是可能，如果她说是，那他就不是女人了。 “嗯，在中华神舟酒店我们报社搞的一个活动上，有一天晚上在海边也见到过，恰好碰见，当时好像有人跟踪她，我就去中华神舟酒店报了信。”方格也笑了起来，如实回答自己和小桐桐认识的经过。 “哦？方先生为什么去中华神舟酒店报信呢？”赵燕盯着方格问。 方格在心理叹了口气，心想。这女人确实太精明了，如果自己提前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赵燕这么问自己。自己一点都感觉不到她的用心，但现在，方格很清楚，赵燕是在试探自己是如何指导小桐桐和中华神州酒店的关系的。 “哦，我只是恰好知道她在中华神州酒店住，酒店的客人要是出事。酒店肯定有责任，我就只好去中华神州酒店报信了，不过，看来是我多虑了，小桐，她叫小桐吧？看来她根本不怕别人跟踪。”方格笑着说。 “哦她叫林桐桐，嗯，方先生大概对我们公司有一些了解了？”赵燕说话很干脆，貌似温和，其实步步为营，这美女，一看就是一个职场上的硬角色。 “了解点，贵公司的董事长安总，以前跟我也算一个报业集团，他的故事，在我们集团，很多人都知道。只是，安总现在发达了，现在好像很少听到他的消息了。”方格说。 “哦，是，你知道他不奇怪。这样吧，我今天请你来，是想跟你谈合作。”赵燕并没有接着安铁的话题，而是话题一转，马上切入正题：“我们集团有一个出版发行公司，想和你们搞的全球华语作家大众传媒奖合作。主要是想在里面发现一些可以出版和做影视，动漫改编。还有游戏开发的作品，就是说，我们想跟你们合作，签下一些好作品的实体和电子版权，和一些衍生版权。” “没问题，不过我们需要跟作者沟通确认一下，只要你们出版，推广，运作能力强，我想这对作者是好事。”方格说。 “我们这方面的实力是没问题的，对了，不知道你是不是清楚，天时公司其实也是我们一家的，天道公司是天时公司的大股东。”赵燕突然轻轻地说。 赵燕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方格的心里却是起了巨大的波澜，他感觉这个天到公司，那么神秘的安铁。似乎跟自己关系越来越密切了。 赵燕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方格却是听得咬牙切齿，他感觉自己在被这帮人玩弄。 一个一向骄傲的人，突然发现自己一直被人玩弄与鼓掌之间，这感觉，就是现在方格咬牙切齿的感觉了。 不管这帮人对自己有没有敌意，方格的心里都在开始愤怒。 *本来，方格最近就觉得这个《天使出神州》的选秀方有些古怪，还吩咐鲁阳 （以来访）为名调查一下，没想到，今天自己跑这么一趟，赵燕（#这么）轻易地告诉了自己 *“既然你们都觉得自己很聪明，那么好吧，我们开始玩吧。”方格在心里咬牙切齿的说。 “她为什么今天告诉我这个？”方格又想，他觉得这个赵燕说话是一个深思熟虑的人，不会随便透露这个事情的，自己跟郑媚合作了那么长时间，郑媚都没跟自己说这个。 “哦？是这样，这个我还真不知道。那就更好办了，那你们已经是我们的合作方了，还需要另外签合作协议吗？”方格暗暗平息了一下心里动荡的情绪，抬头平静地看着赵燕说。 “需要！天时公司虽说是跟我们一家，但天时公司是股份制，虽然我们是大股东，但天时公司是独立经营，两码事。”赵燕干脆地说。 “哦，这样，分清楚点也好，行，我们这里没问题。”方格说。 “这是我们草拟的合作协议。你拿回去看看，需要改动的，我们在商量，如果没问题，我们就签协议。”赵燕说。 “好。我会尽快看完，尽快跟你们联系。”方格拿着赵燕递过来的协议，一看还挺厚，翻了翻，放进了包里。 “对了，小桐性格比较张扬。如果冒犯了方先生，请你多包涵。”赵燕说。 “没事，我不会介意的，你别方先生方先生的那么客气，叫我方格就行。”方格说。 “好的，方格，名字很有意思。”赵燕笑了笑说。 方格也笑了笑，方格觉得这个叫赵燕的女人给人的感觉很古怪， 这种古怪弥漫在于这个女人有关的任何一个地方。 这个女人一看就十分精明能干。长得也很漂亮，但却给人一种无处不在的寂寞，她在对你笑的时候，笑得很真诚，但那笑只是在脸上停留很短的时间，就迅速消失了，消失在她巨大的寂寞里。 你不能说她笑得不出自内心。只是她的内心寂寞太大，她的笑从寂寞里打捞出来，出现在脸上，要走很长的路，很费劲地才能在脸上出现，所以，谁都会感觉得到，她笑的真诚，笑得很努力。 但她的笑很费力出来，却又在脸上停留的时间太短，因为太使劲。笑容刚刚出现在脸上的时候，劲用完了，所以，笑容忍不住就迅速消失了。 她的脸还是鲜艳如花，但给人的感觉却是遥远而苍老，只有深深爱过，爱到无望，心才能这样迅速苍老。 方格明白这种感受。 按道理，一个漂亮而精明的职场女人，是不应该有这样大的寂寞的。 还有她的办公室，方格一进来就有一种错觉，觉得这是一个家，她把这里当成了家？ “赵总，好像一直没听到安总的消息，他一般不在？”方格心里一 说两句：以后更新会快一些了，不花钱的推荐票有空给老何一点吧。推荐票太少了，难看啊，呵呵。另外，鲜花榜结束了，别送鲜花了。波波。。。09年太乱，这书前年也比较乱，会抽空把前年乱的地方设当修改。嗯，2010年，理清思路，好好干！大家有什么意见，多在书评区提提，我会好好的考虑采纳滴。 第204章 闪烁其词的对话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tanxq,小男生,zztsgwyc,圣火枫林,不知道2,麻婆,zixuexie,k2as,524821833,laosange,lyz421,liushu321,溡汾ヾ淩亂,─╄`寂寞`赞,哥一直在找砖头,pk199345联合手打. 方格问完，一直表现得冷静克制的赵燕，身体震动了一下，显得疲惫的眼睛突然睁开，盯着方格看了一眼，看到方格也正在盯着她看，眼神闪烁了几下，说：“哦，他出国定居去了，他现在的兴趣主要在投资上。现在公司日常具体的事务都由我负责。” “哦，是这样。”方格应了一声。心想：“很好，回答滴水不漏。” 方格已经认定，这个看起来一直很低调的天道公司，并不像看上去的这么平静，实际上是暗流汹涌，甚至，现在已经不是暗流了，我都感觉到了，还是暗流吗？ “哦，对了，天时公司在世贸中心18楼办公吧？”方格突然问。 “嗯，天时公司在滨城世贸中心只是一个办事处吧，总部在上海。”赵燕看了看方格，想了想说。 话说到这里，方格觉得自己该告辞走了，本来自己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问多了好像不好，走又不太甘心。 赵燕也是，好像还有话想说，似乎正在考虑该怎么说，方格能看出来她的犹豫，看来这个女人也是个心灵纯净的人，不太善与说谎。 正在这时，方格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是蒋晓云来的，短信里说让方格请她吃饭，她想吃红烧狮子头。 “想吃红烧狮子头？吃你个头，跟我有什么关系。”方格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又把手机放进了口袋。 “有事呀？”赵燕马上问，她似乎不想方格马上走。 “哦，没事，对了，我看到个报道，说是林桐桐要参加滨城的天使训练营海选？”方格问。 “哦，是，唉----”赵燕听方格问题这个，突然叹了口气，说：“这孩子，我们是拿她没办法了。让她玩吧，不过，比赛规则会公正的。不会因为她是我们的人而照顾她，这个你放心，嗯，你妹妹参加这个活动，你是怎么想的?” 赵燕突然问起这个，看起来是随便提起，但方格倒是觉得，这正是自己想找赵燕谈的话题。 “我并不鼓励，是她自己要参见。 ”方格道。 “哦，对了，公事谈完了，你要是没有急事，我们去哪边坐一会聊聊怎么样？咱们这么在办公桌上面对面坐着，感觉像谈判。”赵燕笑了笑，又说：“我听郑媚说，你们报社鲁阳写了一个采访提纲，说是要采访天时公司的股东和老板，我就算是天时公司的股东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们正好聊赖哦。” 赵燕说的哪边是指她办公桌前面有一个接待的小区域，摆着精致的沙发和茶几。 “好的。”方格随着赵燕走到接待区，在一个单人沙发上坐下来，随意地问：“天时公司的董事长现在是哪位？” “姓周，叫周大强，他也是天时公司的股东之一，一般在上海总部办公。”赵燕说。 “可以安排我们采访一下啊他吗？”方格问，方格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好像四虎他们的调查资料里说。最开始跟安铁合作做公司的就是这个人，只不过，这个人后来自己独立做公司去了，没想到，他们又在一起合作了。 “这个你跟他们提前约一下，我想没问题吧。”赵燕淡淡地说。 方格一想也是，既然天时公司是独立运营，天道公司虽然是大股东。约个采访，就不用在这里跟赵燕说了，让鲁阳跟郑媚她们联系预约 “哦哦。“谈话到这里，事情发展出奇的顺利，本来方格以为要费很多周折才能打听出来的的东西。今天全被赵燕三言两语就全捅破了，搞得方格有种失重感，突然像没有了方向。 好像方格今年太顺利了，什么都顺利得出奇，顺利得让方格十分不安。坐在沙发上的方格有点坐不住了。 赵燕却是很安静地坐在哪里，一边跟方格聊，一边微微低着头， *（给方）格添茶。 “对了，方格，你对天时公司要投拍的《天使出神州》有什么看法？”赵燕在一起添茶完毕，抬头，认真的看着方格，轻轻的问。 *“哦，挺好啊，国产电视剧。这么大的投入和声势，这是大手笔，算是影视界的盛事，挺好的。”方格回答也很认真。 “嗯，在国内电视剧有这么大的投入，确实不多，你觉得这个电视剧的前期宣传效果还行吗？你是专家，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赵燕道。 “我哪是专家，做媒体我其实是个新人，不过，我觉得你们的创意挺好的，仅仅是一个天使训练营活动，就把这部电视剧炒得这么火，不仅需要创意好，而且也需要实力。”方格心想，天使训练营的创意倒是不错，最关键的，其实不是创意。中国人这么聪明，有创意的人太多了。关键是钱，没有钱，再好的创意你能搞这么大？能搞这么轰动？ 只不过，后面的意思，方格没有说出来而已。 “是啊，创意是不错，但花费也很大。”赵燕说话语气又露出了那种挥之不去的疲惫感，也许她意识到了自己的疲惫，话刚说完，抬头看着方格，掩饰性地笑笑，很有风情地用手拢了一下头发，说：“你别太谦虚，我以前一直做广告，跟每一比较熟悉，像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事情做得这么好，媒体圈内，你是第一人。” “赵总，你太过奖了，这些事情只所以能做起来，只是机缘巧合而已。”方格冲口而出道。 “哦，你怎么觉得是机缘巧合呢？”赵燕马上问。 赵燕一问出口，方格马上觉得自己失言了，但也对赵燕的敏感感到吃惊，心想，这女人好像对自己的心理想什么一清二楚？方格平复了一下情绪，道：“就是觉得是大家帮忙，我才能做点事，比如赵总如果不是碰巧遇到你们，跟你们合作，好多事，也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方格说的是一个事实，但方格此时在天道公司里，在这个叫赵燕的女人面前说出这个事实的时候，突然心里一动，感觉像是因扰自己多时的疑惑，终于找到了一扇打开的门。但又有太多的迷雾将这扇门遮住了，心里越是着急，越是看不清楚。 “其实，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如果不是你有才华，和理想，并且一直脚踏实地在做事，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成功的。”赵燕说。 “理想？你怎么知道我有理想？”方格冲口而出道，他突然觉得这事有点好笑，她竟然说自己有理想。方格突然有种一直被这个天道公司暗中盯住了一样。最近方格一直觉得有无数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而且是早就在盯着自己，这感觉，今天在见到赵燕之后。更加强烈。“哦，我是从你做的一些事情上判断，我觉得你是个很有理想的人啊。难道我感觉错了吗？”赵燕马上笑了起来，道。 也不是，其实我只是喜欢现在的本职工作，既然喜欢，那就把他做好，仅此而已。方格嘲讽地笑了起来，他觉得这事越来越有意思。 *现在，方格已经明显感觉到赵燕今天约自己来，一定有另外的迷倒。方格在心里嘀咕：“看来，今天她叫我来，聊天好像才是她的迷倒。如果仅仅是谈版权合作，随便派个人就行，本来，天时公司就是他们一家的，华语作家大众传媒奖本就是他们赞助的，合作已经开始，今天的见面完全是多余，今天这个赵燕跟自己谈话，一直都闪烁其辞。这不像她的性格，她为什么要见我?跟我谈理想？” ***求推荐票，开始慢慢爆发。呵呵，另外，元宵快乐！|| 第205章 理想是一种昂贵的手纸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寂寞`赞,524821833,可乐皇帝,pk199345,堕落天使王者,jiejie112,laosange,溡汾ヾ淩亂,lyz421,哥一直在找砖头,叫什么？？联合手打. “我其实很想听听你的职业生涯规划的目标是什么？”赵燕似乎不甘心，又问。 “生活不确定的东西太多，尽我所能就好。”方格笑了笑。 “那你对独立做媒体还是很有兴趣吧？这可是你的本职工作。”赵燕说着，又开始给方格添茶。 “是，这个有兴趣。”方格承认。 “你马上要高升了吧，展东风他们给你投资，让你做总编？”赵燕突然问，并且神秘地笑了起来。 谈到这里，方格发现赵燕脸上的疲惫感没有了，似乎开始兴奋， 搞得方格有点莫名其妙。 方格的感觉是，自己和赵燕这一来一往的对话，都是各怀心思，在暗斗，看来，这女人似乎好斗。 “是，赵总消息倒是灵通得很。”方格笑了笑。 “看来，我们以后合作的机会越来越多，其实，媒体投资是我们公司以后重点想做的事情。”赵燕说。 “哦，希望我们有更多的机会合作。”方格说。 “看来，你也，是挺有理想的，你的野心好像不小。”赵燕好像今天就理想这个问题，跟方格耗上了。 “野心每个人多少都有一些。大小视每个人能力而定，理想不同。”方格也开始提起了兴趣。 “哪里不同？” “没什么，在我看来，理想是一种昂贵的手纸，只有少数人才能用得起，这个少数人分两种，一是有钱的，另一种不见得有钱，但舍得用的，后一种人八成有点怪。”方格嘲讽地笑了起来。 *方格说完，赵燕突然呆呆地看着方格，脸上表情十分复杂，半天没说出话来。 “不好意思，我说话比较粗鲁。没冒犯你吧。”方格愣了一下。 *“哦，没有，你挺像我一个朋友的。”赵燕想从回忆中醒过来似的。突然笑了一下语气变得轻松，也更加友善起来：“其实你挺奇怪的。” ***哥一直在找砖头手打*** “我不怪，我越来越正常了。”方格说着开始站起来告辞，在这个时代，如果说有理想的人给人的感觉怪怪的话，一个有野心的人就正常多了。 方格现在想做一个正常的有野心的人，至少，不能让一些自以为聪明，自以为可以掌握别人命运的人玩弄于股掌。 方格告辞出来，刚走出来赵燕的办公室，就听旁边一个房子里一个声音大声道：“哈哈，小秘书，你新来的吧，知道我谁不？我见赵燕，还要预约？这天道公司现在还真的变天了？我周大强回天道公司见赵燕。竟然要预约？有意思！有意思！” 这个话音刚落，隔壁房间的门开了，走出一个人高马大，足有200斤的大胖子，带着一个大墨镜，十足想一个黑社会老大，很有气场。 方格抬头看了一眼这个隔壁房间，名牌上写着董事长、总经理办公室，有抬头看看自己刚走出来的办公室，明明没有门牌，什么标注都没有，如果一般人要来这个公司找赵燕，根本见不到面，这个赵燕大大的狡猾。 看来，此人就是赵燕说的，天时公司的董事长周大强。 周大强旁边，还站着两个人。 *一个白白净净的30多岁的男人，跟在周大强的身后，微微笑着，不慌不忙的样子，一看就是一个心思细密的人。 另外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手揣在兜里，也站在周大强的身边，猛一看，倒有点像周大强的跟班，他也在笑，一脸无所谓的笑，此人正是陆中华。 *可无论是谁都会马上就判断出。这个像跟班的人，才真正有着强大的气场。 “周大哥，别介意，赵燕可能真是有事，你看我这也不是专门陪着您也在这里等赵总吗！” “周总别见怪呀，我刚才跟客人谈点事，这里不就是跟你家一样吗嘛.你是自己人，看你还更我计较那么多。 赵燕笑着对周大强说。 不见怪，不见怪，几个月不见，我们赵燕越来越漂亮了，见什么贵客，尽然把我人一边，我也有急事见赵总。”周大强哈哈大笑。 “是滨城都市报文化部的主任方格，对了，方主任他们还想采访你呢。"赵燕笑着笑道。 哈哈，采访我？好好好！让他们更我的秘书预约一下。"周大强只顾发泄情绪，更本没看到方格就站在旁边。 这位就是方格。赵燕开始对这群人介绍方格。 你好，周总，我们会有专门人的预约周总采访的，周总能赏光接受我们采访，先谢谢。方格开口打招呼。 *“哦，哈哈，好好好，原来方主任在这，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周大强哈哈大笑着，上来和方格握手。一边握着方格的收一顿晃，一边盯着方格说：“嗯，年轻，年轻，我知道你，你最近名声大振，很不错。这么年轻就做到主任了，想当初。我们安老大也是从你们报业集团出来的，出来的时候还是一个普通记着，还是我经常给他口头提个广告部办的周刊主编，叫着过瘾，你比我们安老大当年牛X多了。” “过奖！过奖！”方格的手被周大强握着，半天都没放开，很不自在，心想，这个人有点喜欢虚张声势，但看得出，人并坏，只是的、有点咋咋呼呼。 路中华在一旁看着周大强和方格寒暄，这时也笑着说：“方兄弟，是你啊，你好！你好！” “你们也认识啊，很好很好，大家都认识，还是回到滨城亲切啊。上海那个鸟地方，呆着真是让我郁闷之极，喝酒也没有对手，吃的菜盘子小得像给猫吃的似的，我刚吃两口就没了，吃顿饭，酒没喝几口，光看着服务员换盘子了，不过，女孩子倒是挺有味道，哈哈，方兄弟，小路，找机会一起喝酒啊。” 周大强说到这里，才勉强把手放了下来。 “上海那叫精致，看来，周大哥虽然在上海生活不太习惯，对上海的女孩子倒是很有耐心，嘿嘿。”路中华插话道。 方格没想到路中华会跟自己打招呼，一时间倒也愣住了，方格一直想跟路中华接触一下，苦于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正好认识一下。“方兄弟不会是不认识我吧。我们见过面的，在福利院门口，忘记了》”路中华爽朗地笑着说."哦，是路兄，哪能忘记呢。“方格说。 方格说着，掏出名片，给路中华，周大强一人发了一张。名片递给了周大强的时候，周大强伸出一只手，把方格的名片拿了过去。看了看，道“方格，看名字就知道是个文人，嗯，黄爵，你那里有我的名片吧，给方格主任一张。”“黄觉是我的助理，你们也认识一下，如果有事找不到我，找黄爵也行。”周大强说。 方格跟黄爵交换完名片，赶紧告辞，周大强这人嗓门太大，说话让方格头晕。 方格下楼的时候，本来想去一趟18楼的天时公司招郑媚，想了想，还是没去。 进了电梯，林桐桐竟然也在，这趟电梯人不多，林桐桐眼睛看着电梯的顶部，方格进来的时候，他的目光扫了方格一眼，然后继续看着电梯顶端，就像电梯顶部在唱戏一样，看得津津有味。 *这次，她竟然就像没看到方格一样。 *方格也落得清净，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想着刚才在天道公司的情形。这时，方格已经确定了三件事。第一，赵燕今天找自己有目的；第二，这个天道公司有鬼；第三，自己最近碰到的许多事情，跟这个公司有关。 方格刚走出电梯，就接到蒋晓云的电话，蒋晓云竟然在电话里哭， 一边哭一边说：“你怎么不回我短信呀？” 第203章 瞳瞳再次出现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孤独的狐狸,绝望的人,学耀辰,厚脸皮,lyz421,3全是,laosange,花落彼岸,哥一直在找砖头,tianxiarun,溡汾ヾ淩亂联合手打. 听到蒋晓云在电话里哭，方格心想，蒋晓云刚才还在短信里说想吃红烧狮子头，现在怎么又哭了？ “我刚才有点事，刚结束，抱歉，我刚还在想，哪里的红烧狮子头好吃。”一个女人在哭的时候，迎合她，适当换一个相关的话题，是个摆脱麻烦的办法。 “你中午有时间陪我？”蒋晓云的反应马上就应正了方格的办法是有效的，蒋晓云马上止住了哭声，问。 “有。”方格现在有点乱，他本来想一个人找一个清净点的地方，自己吃点东西，待一会，但出电梯的时候，一看这个林桐桐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自己，突然觉得要是自己一个人，估计也清净不了，那还是找蒋小云一起吧，反正，自己也应该跟蒋晓云聊聊，最近因有人投资新的周刊的事情，涉及到报社人事和经营的变化，报社内部许多人有开始蠢蠢欲动了，找蒋晓芸聊聊，既能了解些信息，也能联络一下感情，蒋晓云给自己帮了不少忙，可自己在孙天豪的事情上，却没有给蒋晓云面子，最近因为忙，也和蒋晓云说话不多，方格还以为蒋晓云对自己很有意见，今天看来，似乎没有。 “好，那我们就去乌蒙山酒庄，那里的红烧狮子头最好吃。”蒋晓云首先提议。 “那一会见。”方格在说话的时候，有意放大了嗓门，希望这个林桐桐能听到自己有约会，别来找自己麻烦，根据上次在海边这姑奶奶把宝马开到海里的德行看，刚才自己要配他赔新轮胎，算是自己宰了她一下，对她来说，买几个轮胎钱倒不是问题，但吃亏的事情，哪怕一分钱，这林桐桐估计都不能善罢甘休。 刚在电梯里，她那种不声不响地盯着方格的眼神，就是一个信号。 其实，让林桐桐赔轮胎是方格故意的，在看到林桐桐要回槟城参加天使训练营选秀争夺的消息后，方格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林桐桐也许是自己深入了解天道公司的一个线索。 他知道这蛮不讲理的女孩子以后会没完没了地纠缠自己，只是此刻，方格想清静，不想惹她。 *方格挂了电话，匆匆往世贸中心大堂走，果然，林桐桐一直就跟在自己身后，一言不发，这女孩子不说话，还真有点毛骨悚然。 *快速走动大堂正中的时候，方格突然停了下来，故意看着世贸中心大厅放的一个牌子，似乎上面写着什么，其实方格眼睛的余光扫着林桐桐。 *林桐桐本来是紧紧跟在方格的身后，由于方格走的很快，有突然停下来，林桐桐一个没注意，就走到方格前面去了。 就见林桐桐硬生生地停了下来，转身，眼睛瞪着方格，还是不说话，就像要把方格吃了一样。 “就是让你赔个轮胎，不至于要吃人吧？”最后，方格实在懒得跟这个姑娘较劲了，苦笑着说。 “两个轮胎小意思，赔就赔，我问你，你刚才在赵燕姐姐的面前有没有说我坏话？”原来林桐桐担心的是这个，根本就没把赔轮胎放在心上。 “当然没有。 ”方格说。 “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赵燕姐姐都跟你说了什么？”林桐桐 说。 “他问我怎么跟你认识的。”方格说。 “那你怎么说》”林桐桐紧张地盯着方格。“我说不认识你，关于你就说了这么多。”方格想结束和林桐桐的对话走人，懒得继续跟她啰嗦。“哦，这还行。”林桐桐舒了口气，似乎放心了不少，皱着的眉头也舒张开了。 方格也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终于可以清净一会了，放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见林桐桐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方格，道：“喂？你为什么说不认识我？你不认识我吗？你没见过我吗？你说谎，看来不能相信你，你一定说了我的坏话。” “唉~~~~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还有个约会，先走了。”方格说着转身就走、 “老师告诉我，你找赵燕姐姐有什么事？”林桐桐还是跟在方格的身后。气势汹汹地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方格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说道一半，方格就呆了，感觉眼神有些恍惚，因为，他看到又一个林桐桐突然从世贸中心大门口匆匆走了进来，眉头紧锁着，脸色似乎还有泪痕。 这女子一走进世贸中心的大堂，这个又大又幽深的大堂突然之间似乎显得亮堂了。 这女子实在是太过光芒耀眼，虽然她一直微微低着头。 但刹那间，方格就明白了从大门口进来的不是林桐桐，而是那天在中华神州酒店看到的神秘女子，林桐桐的姐姐，那个叫瞳瞳的女孩子。 这就是气质的差别，方格回头看了也呆在那里的林桐桐一眼，心想，两个长得这么像的人，因为气质的差异，竟然如此天差地别。 既然她妹妹叫林桐桐，这女孩子应该就是叫林瞳瞳，这姐妹两为什么叫一个发音的名字，叫着多别扭啊！方格想着，就看瞳瞳从大门进来后，神情紧张而疲惫地微微低着头，眼睛看着自己的前方不远处，目不斜视地往里走，她的旁边跟着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小伙子方格认识，是张生。 桐桐匆匆走过方格的身边，根本就没注意到方格和林桐桐，“够心无旁骛的，连她妹妹站在她眼前都看不见，有性格》”方格愣了一下，想。除了瞳瞳没有看到桐桐，其他所有人都看到站在方格旁边的林桐桐，一个个都砖头看了林桐桐一眼，但都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紧紧跟着瞳瞳往电梯那边走。 “小桐桐，别乱跑，快跟我上来。”只有张生停了下来，匆匆地对方格点了个头，然后走到林桐桐身边，严肃地说了一句，然后转头就走。 “哦，原来这些人叫她小桐桐。”方格看了林桐桐一眼，心想，此时，正在发呆的林桐桐被张生的话仿佛惊醒了。 “你算老几？敢对我发号施令？”小桐桐显然被张生的话激怒了。 *“快！跟我过来。”张生并没有停下脚步，又严肃地说了一句，就朝着电梯的方向走了过去。 *小桐桐呆了一下，显然，她没有料到张生的态度会是这样，稍微犹豫了一下，瞪了方格一眼，小桐桐也跟着她姐姐上楼了。 *看样子，今天天道公司似乎出事了。 看着这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方格往回走了几步，他想跟上去看看究竟，但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心想，我这一跟上去，马上就能被他们发现，安铁这家伙太神秘，黑社会老大都只能给他当小弟，我还是小心为妙。 这么一想，方格有转身除了世贸中心大门，往停车场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车不见了，但那两个保镖站在小桐桐的蓝色宝马旁边，正在东张西望。（...待续） 第206章 瞳瞳再次出现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墨竹血流,溡汾ヾ淩亂,laosange,花落彼岸,傲月恋恋,tianxiarun,厚脸皮,尐程,眞筱,痴颠颠,潇鸿,红王天下,一天龙,哦也。.,Faint。,22duuy,·闲筝联合手打. 听到蒋晓云在电话里哭，方格心想，姜晓云刚才还在短信里提到红烧狮子头，现在怎么哭了？ ‘我刚才有点事，刚结束，抱歉，我刚才还在想，哪里的红烧狮子头好吃’。一个女人在哭的时候，迎合她，适当换一个话题，是个摆脱麻烦的办法。 ‘你中午有时间陪我？’将小云的反应马上就应证了方格的办法是有效的，将小云马上止住了哭声，问。 ‘有."方格现在有点乱，他本来想一个人找一个清静点的地方，自己吃点东西，呆一会，但出电梯的时候，一看这个林桐桐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自己，突然觉得自己一个人，估计也清净不了，那还是找蒋晓云一起吧，反正，自己也应该跟蒋晓云聊聊吗、，最近因为友人投资新的周刊的使其能够，涉及到报社人事和经营的变化，报社内部许多人有开始蠢蠢欲动了，找蒋晓云聊聊，既能了解些信息，也能联络一下感情，蒋晓云给自己帮了不少忙，可自己在孙天豪的事情上，却没有给蒋晓云面子，最近因为忙，也和蒋晓云说话不多，方格还以为蒋晓云对自己很有意见，今天看来，似乎没有。 “好，那我们就去乌蒙山酒庄，那里的红烧狮子头最好吃。”蒋晓云首先提议。 “那一会见。”方格在说话的时候，有意放大了嗓门，希望这个林桐桐能听到自己有约会，别来找自己麻烦，根据上次在海边这姑奶奶把宝马开到海里的德行看，刚才自己要她赔新轮胎，算是自己宰了她一下，对她来说，买几个轮胎钱倒不是问题，但吃亏的事情，哪怕一分钱，这林桐桐估计都不能善罢甘休。 刚在电梯里，她那种不声不响地盯着方格的眼神，就是一个信号。 其实，让林桐桐赔轮胎是方格的注意的，在看到林桐桐要回滨城参加天使训练营选秀争夺的消息后，方格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林桐桐也许是自己深入了解天道公司的一个线索。 他知道这蛮不讲理的女孩子以后会没完没了地纠缠自己，只是此刻，方格想清净，不想惹她。 方格挂了电话，匆匆往世贸中心大堂走，果然，林桐桐一直就跟在自己身后，一言不发，这女孩子不说话，还真有点让人毛骨悚然。 快速走到大堂正中的时候，方格突然停了下来，故意看着世贸中心大堂放的一个牌子，似乎在研究上面写着什么，其实方格眼睛的余光扫着林桐桐。 林桐桐本来是紧紧跟在方格的身后，由于方格走得很快，又突然停下来，林桐桐一个没注意，就走到方格前面去了。 就见林桐桐硬生生地停了下来，转身，眼睛瞪着方格，还是不说话，就像要把方格吃了一样。 "就是让你赔个车胎，不至于要吃人吧？”最后，放个实在懒得跟这个姑娘较劲了，苦笑着说。 “两个车胎小意思，赔就赔，我问你，你刚才在赵燕姐姐的面前有没有说我坏话？”原来林桐桐担心的是这个，根本就没把赔车胎放在心上。 “当然没有。”方格说。 “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赵燕姐姐都跟你说什么了？”林桐桐说。 “她问我怎么跟你认识的。”方格说。 “那你怎么说？”林桐桐紧张地盯着方格。 “我说不认识你，关于你就说了这么多。”方格想结束和林桐桐的对话走人，懒得继续跟她啰嗦。 “哦，这还行。”林桐桐舒了口气，似乎放心了不少，周折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方格也松了口气，心想，自己终于可以清净一会了，方格的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见林桐桐的眼睛又直直地盯着方格，道：“喂？你为什么说不认识我？你不认识我吗？你没见过我吗？你说谎，看来不能相信你，你一定说了我的坏话。”眞筱手x打 “唉。。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还有约会，先走了。”方格说着转身就走。 老实告诉我，你找赵燕姐姐有什么事？林桐桐还是跟在方格的身后，气势汹汹地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方格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说到一半，方格就呆了。感觉眼神有些恍惚，因为，他看到又一个林桐桐突然从世贸中心大门口匆匆走了进来，眉头紧锁着，脸上似乎还有泪痕。 这女子一走进世贸中心的大堂，这个又大又幽深的大堂突然之间似乎显得亮堂了。 这女子实在是太过光芒耀眼，虽然她一直微微低着头。 但刹那间，方格就明白了从大门口进来的不是林桐桐，而是那天在中华酒店看到的神秘女子，林桐桐的姐姐，那个叫曈曈的女孩子。 这就是气质的差别，方格回头看了也呆在那里的林桐桐一眼，心想，两个长得这么像的人，因为气质的差异，竟然如此天差地别。 既然她妹妹叫林桐桐，这女孩子应该就是叫瞳瞳，这姐妹俩为什么叫一个发音的名字，叫着多别扭啊！方格，就看瞳瞳从大门进来后，神情紧张而疲惫地微微低着头，眼睛看着自己的前方不远处，目不斜视地往里走，她的旁边跟着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小伙子方格认识，是张生。 瞳瞳匆匆走过方格的身边，根本就没注意到方格和林桐桐。 “能够心无旁骛的，边她妹妹站在她眼前都看不见，有性格。”方格楞了一下，想。 除了瞳瞳没看到林桐桐，其他所以人都看到站外方格旁边的林桐桐，一个个都转头看了林桐桐一眼，但都没停下脚步，而是紧紧跟着瞳瞳往电梯那边走。 “小桐桐，别乱跑，快跟我上来。”只有张先生停下来，匆匆地对方格点了个头，然后走到林桐桐身边，严肃地说了一句，然后转头就走。 “哦，原来这些人叫她小桐桐。”方格看了林桐桐一眼，心想，此时，正在发呆的桐桐被张生的话惊醒了。 “你算老几？敢对我发号施令？”小桐桐显然被张生的花激怒了。 “快！跟我过来。”张生并没有停下脚步，又严肃地说了一句，就朝着电梯的方向走了过去。 小桐桐呆了一下，显然，她没有料到张生的态度会是这样，稍微犹豫了一下，瞪了方格一眼，小桐桐也跟着她姐姐上楼了。 看样子，今天天道公司似乎出事了。 看着这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方格往回走了几步，他想跟上去看看究竟，但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心想，我这一跟上去，马上就能被他们发现。安铁这家伙太神秘，黑社会老大都只能给他当小弟，我还是小心为妙。 这么一想，方格又转身出了世贸中心大门，往停车场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车不见了，但那两个保镖却站在小桐桐的蓝色宝马旁边，正在东张西望。 -- 第207章 老娘吃的不是狮子头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yuehao19890113,·闲筝,xiaoweifei1,哥一直在找砖头,olih,Smr_01,6912780,无罪or番茄,丨丶羽·,ben324,打炮高手,767628868,让我安息吧,哦也。.,非丫飞,暗夜之域,22duuy联合手打. 小桐桐的两个保镖发现方格的时候，倒是安静快下了，别过头，两个人看着一个地方交谈着，不再东张西望。 方格突然想起自己没有小桐桐的联系方式，自己的车还在她手上，本来，看着两个保镖，方格像个去找他们要小桐桐的电话，但想。还是算了，她也不跑了，估计，自己不找她，他也得找自己。 方格现在感觉这女孩有一种魔鬼般的破坏能量。 正是中午吃饭的点，路上车很多。出租车上都有人，方格等了一会。还是还是没等到一辆空出租。 就在方格瞄到一辆空出租驶来。方格正在招收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嗨，帅哥，没车不方便吧，去哪，我送你，不要你打车费。” 方格转身一看，一身白色运动服的小桐桐，竟然笑眯眯地站在自己身后。 方格的头瞬间就大了，这姑娘发脾气方格倒习惯了，现在她竟然笑 眯眯的，更让人恐怖。 “有这么好的事？”方格也生硬地挤出一丝笑。 “你请我吃饭就行。宝马给你当出租，你请吃顿饭。不贵。”小 桐桐头头是道地说。 “贵是不贵，可我中午有约会。这样，等你把我的车修好了，我在请你吃饭，对了你得给个电话给我。回头我好找你要车。”方格道。 “怕了吧？你给我老实点，你今天中午要是不请我吃饭，我把你的破车仍海里去，你相信不？”小桐桐还是笑眯眯地说。 "我太相信了，做这种事，对你简直是小菜一碟，不过没关系， 你把我的车扔海里正好，我回头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找天道公司赵燕赵总赔我一台。方格说。 你？你敢！小桐桐的脸瞬间就变了，怒气冲冲地说：原来你真的把我扎你车胎的事跟赵姐姐说了，很好，你很好!你真是男人！ 暂时还没说，不过你要是把我的车扔到海里，那时候，说不说我就不知道了。方格淡淡地说。 *“算你识相，给我你的电话。回头我通知你来取车。”小桐桐说着从兜里掏出手机，就要方格报电话。 *“这是我的名片，车修好了，给我打电话。”这时，出租车正好停在方格的对面，方格赶紧摸出一张名片，塞到小桐桐手里，就钻进了出租车。 **哥一直在找砖头手打** 看小桐桐的样子，估计她不敢在这个上面闹事了，肯定得给自己乖乖送过来。 钻进出租车，方格赶紧道：“去乌蒙山酒庄。” 车开到半路的时候，方格突然又接到蒋晓云的电话，蒋晓云说：“我有点不舒服，你能不能到我家里陪我坐一会？我叫了外卖。” 方格楞了一下，说：“好吧。” 蒋晓云家在一个刚落成不久的小区，小区环境很好，蒋晓云家的面积大概200多平，对普通人来说，这就很大了。 方格敲门进去的时候，蒋晓云穿着性感的睡衣，披散着头发，慵懒的样子让方格有些不自在，方格脑子里马上想到的是，要是她老公回来怎么办？ 客厅很大，家里的装修是仿古的风格，这倒让方格有点意外，蒋晓云和她丈夫张坚俩人，表面看上去，都不像是喜欢古典风格的人。 看来每个人都有很多侧面，方格本来以为对蒋晓云比较了解，现在看来，其实不然。 “来啦？正好外卖刚送来，陪我吃点吧。”蒋晓云的神情很颓丧，一点也没有在报社表现的那种风风火火的女强人样子。 方格跟在蒋晓云的身后，进去一看。走进去的房间也很大，放着一个古色古香的床，床前还放着小八仙桌，桌子上有四个菜，一大盘红烧狮子头，一盘炒牛肉，一盘东坡肉，一个紫菜蛋花汤，还有一瓶启开的红酒，两个酒杯，酒杯已经到满了。 “你家餐厅里还放床？”方格愣了愣，笑了一下，笑得比哭还难看。他知道这是卧室，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夫妻的主卧，蒋晓云家里房间有好几间。 “你家餐厅才放床！这是我是。做吧。”蒋晓云也没跟方格客气。 “你今天没上班？”方格有些发懵，不知道这蒋晓云今天在自己家里召见自己，是什么意思，很尴尬的做了下来， “你今天怎么说废话，我要上班了，还能在家里拘待你？再说。我这副样子，怎么去上班？”蒋晓云没好气地说。 方格更加尴尬，也有些不好意思。这蒋晓去如此不见外，自已倒显得不太地道不够朋友了，此刻，现在，方格内心实在是警惕得很，目光不由自主地往门口看，生怕蒋晓去的丈夫回家碰上。 一个男人，在他们夫妻的卧室，跟他穿着睡衣的老婆用餐，喝红酒。他要是回家碰见，会怎么想？那肯定得用酒瓶让方格的脑袋开花，到时候，红酒加，加鲜血，就真比花还红了。 “你别担心。他出差去了。出去好几天。他现在从教育局掉到滨城大学文学院当院长了，文学院就是以前的中文系，现在大学都赶时髦。成天折腾，改名玩。”蒋晓云说话的语气十分吊，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放荡气息 “哦哦，咳咳，嗯。”方格的心思被蒋晓云猜破，嗫嚅着说：“中文系啊，没想到你的老公还跟咱们是一条道上的，以前还真不清楚他学什么专业。” “他的专业是思想政治教育。在机关混不下去呗，才去大学当个破院长，就是个系主任呗，还觉得自己咋回事，成天还真以为自己是学者了，自我感觉风骚得不行。”蒋晓云直接开始嘲讽她老公来，在方格看来，这是赤裸裸的攻击。 "~~~~"方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看着蒋晓云笑，蒋晓云的发泄似乎刚刚开始，好像说别的她暂时不太感兴趣，方格本来想跟她聊聊工作的，但看这样子，方格还是忍着没说。“在么看着我干吗？觉得我今天反常？”蒋晓云问。 “是，反常。”方格老实承认。 “我看你目光闪烁，左顾右盼，你陪我坐一会，很不自在？”蒋晓云斜着眼瞟着方格。 “是有点不自在，不是因为陪你坐一会，而是陪着别人的；老婆，在让俺们夫妻的我是内喝酒吃饭，孤男寡女，这感觉就像在喝花酒，嘿嘿，对了。这是你们夫妻的卧室吗？”方格笑了笑，说。 “哈哈，喝花酒！说得好。”蒋晓云突然放荡地大笑起来，道：“方大爷，来，晓云陪你喝一杯。喝完让晓云伺候方大爷上床歇息，就是夫妻卧室怎么了？夫妻卧室才有意思。” 蒋晓云荡笑着，拿起酒杯和方格碰了一下，自顾自地喝干了，在方格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问：“知道老娘为什么想吃狮子头吗？” 蒋晓云说话越来越猛。 “不知道。”方格说。 “老娘的不是狮子头。” “那是什么？” “是荤腥。” “你不会把我也当成荤腥一起收拾了吧？！”方格终于大笑起来。道：“行了，你别吓唬我，我最近胆子越来越大，锻炼出来了，说吧。到底怎么了？” 方格心想，今天蒋晓云这样一定是受了刺激，自己还是别表现太生分，好好劝慰一下比较好。 就在将晓云脸上终于露出笑脸的时候，突然目光朝着门口看了一会。接着方格也听到将晓云家里的房门晃当一下光上的声音，然后，就听到一个男人到：“终于回家了！还是家里好。” 方格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脑袋顿时就大了，这次脑袋是真正大了。 方格一看蒋晓云脸上也有些惊慌。但蒋晓云倒是比方格镇定许多，惊慌一下，马 上挺直腰板坐在那里，看样子，她准备等着她丈夫进来撞见这个场景。 见此情景，方格马上有一种上当的感觉，这感觉刚涌上心头，方格突然又听到外 面一个女人的声音。冷冷地说：“这是我最后一次上你家了，有什么话就赶紧说 吧。” 这个女人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方格和蒋晓云都傻了。 让方格傻的不是因为这男人带回家一个女人，而是这女人的声音如此熟悉。 再看蒋晓云，人一下子就蔫了下去，像一个霜打的茄子，但眼睛却冒着火，方格从来没看见过一个女人有如此复杂的表情。 鸟眼快读 第208章 钻到了床下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暗夜之域,让我安息吧,沙漠汽水,邪恶武士,xiaoweifei1,22duuy,Max。囧,leyen,jiaoxuel,olih,傲月恋恋,767628868联合手打. 突然的变故让方格十分晕菜，不知道蒋晓云和他丈夫这里头卖的什么药。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在人家里跟人家老婆约会，自己当然会心虚，有一阵他都觉得自己鬼迷心窍，怎么这么没脑子就跑到蒋晓云家里来了？ 事情的变故没有让方格有多想的余地，门口那个女人的声音想起的时候，蒋晓云表情瞬息万变，方格却真的傻了，他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那个人的声音竟然像殷虹，难道蒋晓云知道他丈夫今天会带着殷虹回家。 方格做梦都没想到，殷虹能和蒋晓云的丈夫搅合到一起，妈的，这世界真是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方格想。 “你坐一下，我给倒点水喝。”蒋晓去的丈夫张坚的声音次响起来。 就在方格傻了的时候，蒋晓云突然用手拿起两个盘子，并示意方格也拿起盘子，方格还没反映过来，蒋晓云就把盘子塞进了床底下。 蒋晓云家里的床是那种古典式大床，底盘高，床下面空间比较大。 就在方格拿起两盘菜，不知道蒋晓云是何意图的时候，蒋晓云又迅速把酒瓶和酒杯塞进了床下，见方格还在发愣，又接过方格手上的盘子，塞进床底下，然后拉着方格低声说：“我们钻床下去。” “....”方格彻底晕厥，蒋晓云竟然要自己和她一起钻到他们夫妻的床下去。 来不及多想，方格就被蒋晓云推着，十分迅速地钻进了床下面，接着蒋晓云也跟着爬了进来。 方格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能如此迅速就钻进了床下，看来，只要激发，人的潜力真是无边无际。 整个过程，方格觉得十分滑稽，这大概是他长这么大，碰到的最滑稽的一件事情，也是最冤枉的事。 蒋晓云家的床下端有一个装饰的挡板，下端的空间仅仅容纳一个人钻不进去，但钻进去之后，倒是比较宽敞，容纳蒋晓云和方格两个人，竟然还不算太拥挤。 但蒋晓云为了怕外面发现，还是紧紧抱着方格，尽量往里面挤。 蒋晓云波涛汹涌的胸部紧紧贴着方格，不过，在这种紧张状态下，方格没有任何感觉。 “有什么话赶紧说吧，我下午报社还有事。”外面女人的声音冷冷地说，女人说完，蒋晓云和方格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的眼神是在确认，说话的女人就是殷虹。 蒋晓云的眼睛里满是惊讶、愤怒，脸色铁青。 虹，你别用这种态度对我好吗？我是真的爱你！张坚痛苦地说。 张坚，你这次出去开会，又糟蹋你们学校女老师了吧，跟你一起去的那个女老师，我看挺漂亮啊。殷红说话显得醋意十足。 唉，你看你，现在在你眼里，我都成什么人了，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人，虹，我爱你。。。张坚说着，似乎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你放不放开？”殷虹冷冷地说，这两人似乎开始纠缠到了一起。 “好吧！好吧！你喝口水!喝口水！冷静一下，我刚从外地开会回家，这几天一直在想你，像得我蛋都疼，唉，我这么想你，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对我！”张坚可怜兮兮地说。 方格在床地下，听到张坚这么说，差点没乐出了，这男人看起来文质彬彬，蔫不拉几的，调起情来，说话还挺生猛。 方格看了一眼蒋晓云，发现蒋晓云刚才脸上那种愤怒，震惊没有了。 蒋晓云在冷笑，一脸鄙夷的冷笑。 “张坚，你刚给我打电稿，我之所以跟你到家里来，是要当面跟你说清楚，我们以后不要来入往了，我们结束了！当初趁着我喝醉，让你得手，我没有怪你，一是我也有错，二是可怜你，你是个可怜的男人，哎，我头有点晕，你这水什么味？什么水？ “苏打水啊，不喜欢和苏打水的味道啊？头晕就到我家床上躺一会吧。”张坚说。 “不用，我的走了了，哎呦----”殷虹有些坚持不住，又叫了一声。 “别逞强了，在这躺一会儿，身体要紧，你说分手机分手，都听你的，好吧！”张坚说着，竟然把殷虹辅导了方格和蒋小云所在的房间。 “我怎么浑身发热？刚才也没发烧啊！”殷虹自言自语地说着，被张坚扶着，“咚”地一声就倒在了床上，接着张坚也倒在了床上。 由于被蒋晓云面对面抱着，为了避免尴尬，方格一直无比尴尬地伸头往床外张望，就在这时，床垫突然往下一沉，结结实实地砸在方格地脑袋上，“啪”的一声，床垫吧方格的脑袋一下子拍了下来。 方格的脑袋一沉，脸正好和蒋晓云的脸贴在了一起。 “奶奶的，这两人还挺沉。”方格心理骂着，眼镜盯着蒋晓云，一言不发。 方格在担心蒋晓云受不了，要跳出去吧这两人杀了，钻到床下后方格一直对蒋晓云的反应很奇怪。 可让方格没想到的是，这时的蒋晓云，竟然笑了，笑得很诡异。 “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方格后要少都开始冒凉风。 “啊？不会是着冷感冒了吧，我摸摸－－嗯，是有点发热，我去给你拿温度计一下看看。”张坚说着，爬起来，似乎去拿温度计了。 方格又把头抬起来，想看看外面是什么动静，主要是脸贴着蒋晓云的脸，让方格很不舒服。 方格的头刚抬起来，突然床垫又猛然往下一沉，啪地一下“砸”在方格尖上，“咚”的一声，痛得方格差点叫了出来。 “妈的，这家伙上次见面瘦不拉几的，没什么分量，今天怎么这么沉？！床垫被他们压得好像严重畸形了。”方格心里奇怪地嘀咕着，脑袋又贝床垫砸下来，和蒋晓云的脸又贴到了一起。 就在方格尴尬的时候，蒋晓云诡异的笑容开始变得放荡，手慢慢伸到了方格的身上。 开始蒋晓云的手放在方格的大腿上，然后慢慢以移到了方格的两腿之间。 方格一把把蒋晓云的手握住，不让他动，没想到自己一用力，胳膊肘竟然撞到了床垫上，有发出了一声轻响。 “你家床下什么声音？”殷虹安静了一会，突然问，声音似乎变了。 （悠悠书盟手打团，精心打造。看书请上www.) 第209章 春天不发情不是人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767628868,无忧子,czh2008,WillHe,zhhah,哦，你好吗？,fefu123,半支烟啊,wjyskye,leyen,非丫飞联合手打. “那有声音？哦也有可能是老鼠。”张坚随口说着，然后心怀鬼胎地说：“来，把胳膊抬起来，把温度计放到腋下去。” 奇*书*网*w*w* w*.*q*i*s*q *i* s* h* u* 9* 9* .* c* o* m “靠，我成了老鼠。”方格在床下气得差点笑出来，接下来，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别摸我！热，哦……”殷虹的声音开始变得怪怪的，用的是一种只有在大庆的时候才有的语调。 “不是我要摸你，温度计必须得从你领口伸进去，嗯，夹好哈，别让温度计掉出来了，嗯，就这样！啊，你这里真软————”很明显，长坚这家伙在趁着给殷红房温度计的机会在殷虹上下其手。 “哦，别摸，热————”殷红的声音开始迷离而充满了诱惑。 接下来，就听到两个人开始接吻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估计温度计早就掉了。 这时方格发现蒋晓云在用一种惊讶的目光看着自己,搞得方格也很困惑,不明白蒋晓云为什么这么看自己. 接下来,方格就发现蒋晓云的手往方格的两腿之间一摸,胸脯紧紧贴着方格,嘴唇开始凑了上来. 方格开始流汗,上面开始传来销魂落魄的叫床声,蒋晓云也开始对自己上下其手. 但方格发现自己小弟弟根本没反应，他除了紧张，就是惊讶，这场景太搞笑了，太戏剧化了。 其实一点也不搞笑，这种黑色幽默，实在是让人惊悚得哑口无言。 方格木然地让蒋晓云，摸着，很快，蒋晓云也发现了方格毫无反应，颓然地把手放下来，一脸麻木。 床上的两人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结束。 在这个过程里，蒋晓云的脸色变化了无数次，中间，蒋晓云好几次试图让方格兴奋起来，方格都无动于衷。就算把全国的演员都找来，估计也无法模仿蒋晓云在这两个小时里的脸色变化。 方格几乎被蒋晓云这种复杂而快速的心里变化吓住了，他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其实很可怜。 让方格碰上这种事，对蒋晓云来说，这是一个强悍而自尊心很强的女人，被扒光了游街的感觉。 爱情和家庭，几乎是每一个女人全部，是她全部的骄傲与自信，现在，这些，全没有了。 方格有些不忍看将晓云，很费劲地平躺下来，一脸木然地看着床垫一弹一跳地起伏着。 等蒋晓云的丈夫和殷红终于结束，光上大门离开的时候，方格疲惫得一动都懒得动，连爬出床外的力气都似乎没有了，过了好一会，还是在床底下躺着。 蒋晓云也那么躺着，似乎比方格更没力气。 “好了，人走了，出去吧。”方格推了推躺在外边的蒋晓云，轻声说。 蒋晓云一声不响地往外爬着，刚爬出窗外，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方格爬出床外，把蒋晓云拉起来，说：“算了，别哭了，没什么可哭的。” 蒋晓云刚站起来，就扑到了方格的怀里，把方格一把推倒床上，嘴唇又一次堵住了方格的嘴，舌头开始在方格的嘴里努力的探索着，想要伸到方格的牙齿里去找舌头。 方格躺在那里，紧闭着嘴，一声不吭，直到蒋晓云停下来，呆呆地看着方格。 方格也看着蒋晓云，一言不发。 “你以为我哭什么？”蒋晓云看着方格突然笑了起来，笑的无比娇媚。 "......"方格知道，这时候闭嘴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哭是因为......你还是人吗？你禽兽不如！"蒋晓云这会却笑得十分邪恶，身子还是压在方格身上。 “我怎么啦？”方格问。 “床上的两个禽兽那么淫荡，你的小弟弟竟然毫无反应，你是不是阳痿？”蒋晓云又在方格的两腿之间摸了一把，还是毫无反应。 “哦，阳痿倒没有，主要是我觉得怪怪的，他们的亲热过程不自然，偷窥人干那种事，得是两情相悦才刺激，我反感任何违背当事人意愿的亲热行为。”方格说。 “有点道理，你觉得他们为什么 那么自然？”蒋晓云恶作剧似的笑起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跑了出去，方格也跟着出去一看，发现蒋晓云进了卫生间。 过了一会，蒋晓云终于从卫生间里出来，蒋晓云靠在卫生间的门上，手里捏着一个小袋子，一脸幸灾乐祸的笑。 “那是什么？你老公在宾馆带回来的一次性洗发精？”方格走过去问。 “自己看！”蒋晓云说着把小袋子递到了方格手里。 “印度神油？女用？这是啥东西？你用的化妆品？"方格一头雾水，心想，似乎听说过，但一时没想起来是啥，就算是化妆品也应该不是名牌，这两口子还挺省的，收入都不错，用个化妆品也不用点知名的。 “什么化妆品，你真傻还是装傻，这还有一袋，男用的，仔细看看袋子上的小字说明。”蒋晓云变戏法似的从另一只手里又拿出一个空袋子。 “春、春药？用这个干吗？哦……”方格恍然大悟，印度神油其实鼎鼎大名，就是春药，只是刚才自己有点发懵，没有回过味来。 “哼，一个废物男人，我真是瞎了眼，泡个烂女人还得借助春药。”蒋晓云冷笑着说。 “你是说，你老公刚才给殷虹服了这个？”方格吃了一惊，他还真没想到蒋晓云的老公竟然用了这么一手。 “肯定把这个趁着洗杯子的功夫，放喝的水里了。”蒋晓云说着往卧室里走。 “在春天都发不起请，废物，还做男人，我操你妈！”蒋晓云脸上的笑容又开始怪异起来，开始破口大骂。 “看了他身体还是不够好，嘿嘿！”方格跟在蒋晓云的后面有些胆战心惊，蒋晓云现在处于一种心里极度复杂的躁动状态，方格都担心她随时都会崩溃，除了附和蒋晓云的话，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蒋晓云说点什么。 “你也好不了哪里去，你不是也硬不起来？在春天都不发情，你还是人吗？”蒋晓云一屁股坐在卧室的桌子旁边，看着方格怒气冲冲地说。 “……”方格哭笑不得地看着蒋晓云，半天，方格才道：“我这是两码事，你别混淆了！你不跟我道歉，还骂我？”方格一看蒋晓云经过刚才的事情后，心态极其扭曲，于是打岔道。 “我为什么要向你道歉？”蒋晓云问。 “你是知道你老公要回来，才把我叫来的吧？害我在你家床地下躺了两个小时，听着上面的人做爱，我估计得倒好几年霉，我招谁惹谁了？”方格说。 “对不起！还真是连累你了，不过，我不知道他今天回来，也不知道还会带一个女人回家，更不知道带来的殷虹，我只知道他出去开会，开会带的是别的女人。”蒋晓云显得很虚弱地说。 “...”方格呆了半天，才笑了笑说：“还想吃红烧狮子头吗？我请你去乌蒙山酒庄。” “好。”蒋晓云这次脸色终于正常了一些。 乌蒙山酒庄是一家非常独特的酒店，不仅独特，而且神秘。 酒店面积并不大，装修非常古典，菜也是地道的中国菜，其中特色之一是，这里能做中国各个地方的最有名的特色菜。 仅仅是这一点，就没有任何一家五星级酒店能做到。 这酒店一个星都没有，在这个城市里知名度也不高，位置在一个靠山的一条街道上一个偏僻的胡同里，知道这里的人，并不多。 酒店方格只来过一次，那是一次偶尔逛街，觉得这里装修风格有意思，就进去吃了一顿，发现，这里的菜竟然特别便宜，跟外面普通的饭店差不多，但菜做得十分地道，比如，如果你要吃杭帮菜，那就肯定比专门的杭帮菜饭店地道许多。 当方格和蒋晓云到乌蒙山酒庄门口的时候，方格往酒庄门口看了看，马上就皱了皱眉。 因为方格发现了一辆蓝色宝马，小桐桐的蓝色宝马。 第210章 小桐桐传来了纸条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忘却人间春色,困困困,哦，你好吗？,魔11111,maomaoshizi,zhxzhx,罗德里格,liushu321,龙禕,wuwaa,开拓跳蚤,wjyskye,书迷62联合手打. 看到小桐桐的蓝色宝马，方格皱着眉头想，看来，这个乌蒙山酒庄虽然偏僻，可天道公司的人好像很偏爱，昨天，张生就和那个少年钱哲来的也是这里。 说乌蒙山酒庄的面积不大，是指酒庄的楼不高，建筑基本都不超过七层，但风格各异的小楼却有十来栋。 乌蒙山酒庄所在的位置离闹市区并不远，只隔了两条街，但却非常僻静，又是靠山，站在酒庄门口一看，有一堵灰瓦飞檐的墙，在山脚的树木中消失，就是说，粗略一看，很难估计这乌蒙山酒庄的占地面积。 从外表看，这酒庄除了装修及其古典之外，看不出任何特殊的地方。店面是临街的，进去就是吃饭的大厅，更很多的普通饭店差不多。大厅很宽敞，桌子是黑木桌。凳子是长条凳，桌子和桌子之间的距离很大，宽敞而舒服。方格带头走进去，一眼就看到小桐桐作在大厅正中间的一个座位上。面向着门，正在动张西望，似乎在等人。 小桐桐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竟然做了心的发型，齐耳短发，其中一边头发不齐耳，而是遮住耳朵。垂在腮帮子上，显得俏丽抚媚，十分前卫。 色调灰黑色的大厅，因为小桐桐坐在里面，而显得十分生动。 小桐桐看建方格走进来的时候。眼睛一亮，盯着方格看了一会，却没说话，眼睛翻了翻，还是盯着门口，竟然没理方格，倒是让方格很是意外。 方格和蒋晓云选了一个离小桐桐比较远的靠窗的位置，刚坐下来。服务员就拿来一壶茶，放到桌子。 “给我们来一个红烧狮子头，一个炒牛肉，一个东坡肉，一个紫菜蛋花汤。”方格点了四个跟在蒋晓云家里一模一样的菜，然后又问蒋晓云:“行不？” “行。”蒋晓云不置可否地说。 方格认为蒋晓云现在应该什么都吃不下去了，可是让方格没想到的是。菜刚上来，蒋晓云就一直埋头。风卷残云一般地吃着，不一会，菜就让她一个人消灭了一大半，把方格看傻了，方格几乎一口没动。 方格注意到小桐桐时不时往这里看。 “你怎么不吃？”蒋晓云终于抬起头问方格。 “我吃了，你吃得太投入，没看到而已。”方格笑道。 “狮子头就是好吃。”蒋晓云说着，拿出小镜子，掏出口红，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当蒋晓云发现还有一点肉末沾在嘴唇上的时候，抬头不好意思地看了方格一眼，调皮地笑了一下，很是可爱。 “好了，这顿饭算你请我，你欠我的人情算你还了。”蒋晓云迅速补了一下妆，伸手拉了一下衣角，神色在一瞬间突然变得泰然自若起来，刚才的慌乱和颓废，竟然一点都没有了。 蒋晓云又恢复了女强人的风采。 方格看着蒋晓云，像看着一个火星人，女人的身体里简直藏着无数神秘的能量。 “我欠你的？”方格一头雾水。 “你还真健忘，你最近升官发财。春风得意，没我的功劳？叫你帮我把孙天豪搞掂，你不但没办成，还差点给我砸锅，行了，孙天豪哪里我也搞掂了，不用麻烦您老人家大驾了。”蒋晓云说。 “嗯，孙天豪被你搞掂了？太好了太好了，这我就放心了，怎么搞掂的？”从竞聘主任开始，蒋晓云就一直在鼓动方格竞聘，在老杨哪里也说了不少好话，方格当然不会忘。 “也没什么啊，最近我们报纸被你整 “发行量那么大，在全国都有影响的报纸，槟城也就我们独一，选择我们报纸做广告，还能选谁？他又不傻。这也是你的功劳，算是间接帮了我。”蒋晓云道。 “这我还安心点，不然我还真一直感觉不安。”方格笑笑说。 “你还知道不安？算你有点良心。我还以为你又要做总编，身边到处是美女，早就不把我这个黄脸婆放在眼里了。”蒋晓云貌似幽怨地说。 “世界上有这么漂亮的黄脸婆吗？如果男人都有像你这么样的黄脸婆在家里，肯定都愿意呆在家里不出门，服务业的消费指数都会降低很多。”看到蒋晓云刚受了刺激，方格急于恭维蒋晓云，可刚说完，就觉得自己说漏了。 “操，我他妈的恭维人一点都不用脑子。”方格后悔不迭。 “~~~~是吗？那我家的男人怎么到处沾花惹草？”蒋晓云斜着眼睛看这方格问，看起来似乎没太把方格的话放在心上。 “这女人的恢复能力超强。”到现在，方格相当佩服蒋晓云，一个女人碰到这种事，能这么快速就平静下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我感觉可能是你太强悍了。你老公自卑，于是想着在外面找点野食进行心理补偿。”方格说。 “算了，不说这个。”蒋晓云说着，突然盯着方格，又满脸怒气。 “又怎么啦？变脸这么快？”方格莫名其妙地问。 “你一点也不觉得愧疚吗？”蒋晓云问。 “愧疚？哦，愧疚啊，一直没把孙天豪的事情处理好，没帮上你，以后有机会再补偿你好了。”方格笑笑。 “我说的不是这个。”蒋晓云说。 “那是什么？”方格道。 “殷虹！你的手下勾引别人老公。你不愧疚？”蒋晓云质问道。 “又不是我唆使她的，我愧疚什么？”方格道。 “你觉得我会这么算了吗？你教育下属不力，你也有责任。”蒋晓云突然又咬牙缺齿道。 “唉......这事私生活，你得讲道理，这跟我没关系，你要找殷虹算账尽管找她好了，不过......"方格犹豫了一下说：“不过，一个单位，你们俩也算有身份的人...." "我当然不会在单位闹大，我倒想看看这狐狸精到底想干嘛！平时装得挺清高。”蒋晓云愤愤地说。 “……”方格有点哑口无言，这时候去劝蒋晓云，无疑是火上浇油。方格明白，心里却在想，骂别人是狐狸精，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在气氛有点沉闷的时候，突然发现有好几个服务员端着菜走到了方格的桌子边，开始往桌子上放。 “你们搞错了吧？我们菜上完了。”方格道。 “没错，这是哪边的小姐让给你们上的，她说她请客，包括你们刚点的菜i，她都付完钱了。”服务员道。 “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方格想着，朝小桐桐的方向看了过去，就见小桐桐正仰着头，看着大门，故意不朝方格这边看。 “对了，先生，那位小姐还给你写了一张纸条，让我交给你。”服务生说着，就把一张纸条递到了方格的面前，方格刚想伸手去接，纸条却被蒋晓云抢走了。 “我先看看，你还真有女人缘。”蒋晓云说着，打开纸条，一看。突然脸色大变。 第211章 小桐桐的把戏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初沕给孒煙,wuwaa,开拓跳蚤,wuxiaoyu0102,李敏敏,yunks,^(oo)^,一公升眼泪,qlm,三代飞人,龙禕,asd520899,qweqweqweaa,反对大概的是联合手打. 看到蒋晓云的表情，方格赶紧把纸条拿过来一看，方格一张口说不出话来，就见纸条上写道：“没想到你居然和对面的女的跑到人家里聚众淫乱，4P好玩吗？” 方格看到纸条，也呆了一下，这女孩蛮横，方格是见识过了，方格还觉得那是一个女孩子过份的任性，但现在，这女孩子不但跟踪自己，琮当面让人下不来台，就太过份无理了。 方格一言不必地盯了正悠闲地看着大门的小桐桐一眼，心里开始对这个女孩子有种说不出的厌烦。 呆了一下，方格还是笑了。 “怎么回事？这女孩干嘛的？”蒋晓云脸色铁青，方格其实还无所谓，最忌讳这个纸条的应该是蒋晓云，蒋晓云今天受的刺激够大了。 “哦，不熟悉，今天是我第二次见到她，别介意，这女孩没什么教养，第一次碰到她，就差点把我的车撞到海里去了，第二次见到她把我的轮胎扎破了，你现在都没车开，很让人头痛。”方格苦笑了一下，解释了一句。 “看来，你认识的人还真复杂，行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头痛吧，我回单位去了，看来，这小姐找你有事。我们回头再联系，还有些话想跟你聊聊。”蒋晓云说着站起来就走了。 蒋晓云一走，小桐桐马上就走了过来，大大方方地在蒋晓云的位置坐下，手里琮拿着两份报纸。 方格扫了一眼，竟然是滨城都市报的《赤裸裸周刊》。 小桐桐坐下来就把报纸推到方格面前，方格用手扒拉了两下，是登着欢欢和尚小菲的两份周刊。 “什么意思”方格问。 “你是负责这个个头版使活动的吧？”小桐桐灿烂地笑了起来，十分礼貌地问。 “嗯，怎么？”方格问。 “你看我够格上这个头版天使不？我也参加了那个天使训练营活动。”小桐桐笑得更加灿烂，简直有些谄媚。 方格一看小桐桐的这种表情，头就隐隐作痛，这表情还不如那幅蛮狠无理的德行可爱。 “你想参加这个头版天使活动？”方格问。 “是呀，上这个需要多少钱，跟这两个人同等版面的宣传，算是贿赂你，只要你开价，多少钱都行。”小桐桐理直气壮地要贿赂方格。 小桐桐笑得十分开心，青春美丽的小桐桐笑起来确实像个天使，只不过，方格还是习惯她刁蛮的德行，现在这种样子让人十分不舒服，搞得方格本来想痛斥她跟踪自己，现在都骂不出来。 “你觉得我会公然接受你的行贿？”方格笑了一下。 “你必须接受，我必须上这个版。”小桐桐还在笑。 “你叫什么名字，我在选手名单里，好像没看到过你。”方格故意问道，在去天道公司的时候，他已经从上海那份媒体上知道了小桐桐的名字。 “我叫林桐桐，在上海赛区参加的比赛，已经进入了前十名，现在转到滨城来比赛，也不算是走后门。”小桐桐说。 “哦，林侗侗，你为什么想到滨城来参加比赛啊，上海不是更好 吗？”方格问。 “我喜欢在这里比赛，怎么了？”小侗侗说。 “如果你能走后门，你其实可以找赵燕赵总来找我，这样，你不 用行贿我，免费就能让你参加这个头版天使。” 方格心想，这女孩子也知道为自已找媒体造势，看来也不算没头脑。 “我想自已来处理自已的事情，不想找他们，刚才就告诉你了，我转到滨城来比赛，也是同级别转一个赛区，不算走后门。”小桐桐昂着头说，看起来对自已还挺有自信。 “她的这些举动似乎在自行其是，这就好办了。”方格想了想，笑道：“有骨气。” “多少钱你才能答应？”小桐桐说。 方格伸出两个手指，看着小桐桐。 “2万？”小桐桐问。 方格摇了摇头。 “20万？没问题。”小桐桐皱了一下眉头，看来她还是觉得20万有点多。 “不，200万。”方格说完，开始给自己倒酒。 “200万？你也太黑了吧？登这么个东西要200万？”小桐桐没想到方格如此狮子大开口。 “没钱就别在这里耍帅啊，你刚才不是说让我开价吗？”方格笑了。 “行！200万就200万。”小桐桐瞪了方格一眼，然后拿出手机。 “张生，你走到哪里了？赶紧给我过来。”小桐桐电话打通之后，说了一句就把手机挂了，然后看着方格一言不发，好像很是生气。 方格也没理小桐桐，趁机给鲁阳发了个短信，让鲁阳到乌蒙山酒庄来吃饭，说有事找他。 “你那么黑，怎么还开那个破车？一定是个守财奴。”小桐桐气不过地说。 “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我就喜欢这车。”方格淡淡地笑了笑，又道：“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你要调查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判断我行贿是不是能成功，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人！那么恶心的事情你都能做出来。”小桐桐说，看来，她行贿严密是有思路的，不算鲁莽。 “你为什么不用你知道的敲诈我。这样你就不用付贿赂金了。”方格笑了笑道。 “我只要确保你能接受我的贿赂就行，敲诈那种恶心事，我懒得做。”小桐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哦，敲诈和贿赂好像都不是很道德。”方格笑得更加开心。 “你没事鬼笑什么？我贿赂你是因为你龌龊，凭我还没资格上你们这个破报纸吗？你们报纸上写了，参加头版天使又不用钱，不过我想你这种龌龊之人，肯定心黑，懒得跟你墨迹，给点钱算打发小鬼了。”小桐桐脸上满是对方格的鄙视。 “你做事虽然太肢解，但也不算有策略，好像我要不答应你的贿赂，你就要把我跟人4P的视频那个，宣扬出去是吧”方格笑道。 “正是”小桐桐得意地说。 “小桐，你这么着急找我干嘛？”就在这时，一个身穿医生白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年轻人走了过来，看到方格后，愣了一下，说“怎么是你？” 近来的年轻人正是张生。 ps：下一章预告：212章叫李海军的乞丐 第212章 叫李海军的乞丐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wuwaa,k2as,2www,李敏敏,我生待明日?,13156655418,asd520899,龙禕,暗夜之域,绝望的人,开拓跳蚤,maomaoshizi,小太猪,罗德里格,痴情风帝联合手打. “是方兄啊，你们怎么走到一起了？”张生不解地看看小桐桐，又看了看方格，笑了笑。 张生在不笑的时候显得风度翩翩，风流倜傥，姿态十足，十足一个少女杀手，通常来说，少女喜欢离她们远一些的事物，这种气势就是专门对付少女德尔必杀器了。 但张生笑起来，气质马上就变了，右边的脸上竟然还有个小酒窝，显得率真而可爱，像个成熟迷人的正太，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师奶杀手，所说现在许多中年妇女和少妇，十分喜欢新鲜白嫩，朝气蓬勃的正太，对张生这样的表情就会很着迷了。 张生一笑，年龄马上就变提年轻了好几岁。 这两种气质加起来，张生就是那种老少通杀的类型。 “我需要点钱，把你的卡借我用一下，回头我还给你。”小桐桐一见到张生，脸一板，抢在方格说话前向张生要钱。 方格还没见过用这种态度借钱的，方格对张生笑笑，点点头，也没说话，让张生专心去应付小桐桐。 “要多少？请客啊？”张生答应得十分爽快，马上伸手到上衣兜里去拿钱。 “200万。”小桐桐轻描谈写地写说。 “啊?200万？你要这么多钱干嘛？”张生正要掏钱的手一下子停住了。 “别问那么多！赶紧的！给完钱你就走人，我还有事。”小桐桐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说姑奶奶，你总得告诉我一声，你要这些钱干什么吧？”张生看了一眼方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借还是不借，爽快点。”小桐桐不耐烦起来，皱了皱眉头，突然又笑了：“张二狗，我跟你说，我就是问你借点钱又不是不还你，你要再啰嗦，我就把你的行踪，告诉告诉宝儿和陈思思，让她们俩一起来找你。” “张二狗？”方格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哦，张生小名就叫张二狗，张生是他自己取的，附庸风雅赶时髦的。” 小桐桐一说完，就见张生脸色大变，赶紧道：“行行行，我不问，这样，我现在没带这么多钱，卡里也不够，我回去等一下，再打到你卡里，行吗？” 小桐桐看了一眼张生，皱了皱眉道：“我不是让你带钱吗？” 张生愁眉苦脸地说：“我以为你又是请客付账或者惹事赔钱，我哪知道你要那么多，我这就给你筹钱，好吧？” “方兄，见笑了。”张生手忙脚乱地跟方格打了个招呼，说完转身要走。 “好说。”方格礼貌地应了一声。 “警告你！别把我的事告诉我姐姐她们。”小桐桐对张生瞪了一眼道。 “……唉！”听到小桐桐的警告，正准备往外走的张生，顿信了身形，转身，犹豫地看了小桐桐一眼，吧了口气，还是说：“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即使你告诉宝儿和思思，我也得问清楚，你这钱做什么用？” “特殊时期？他们在什么特殊时期？”方格想，这个宝儿和思思， 看来大概是张生惹上的情债，张生这小子一看就是这种货色，类似的事 情肯定不少，不过，他能在小侗侗的威胁下，还在坚持问小侗侗，看 来，事情会越来越有趣。 “老大，今天谁请客啊？”张生刚说完，鲁阳就急冲冲地走了进 来。 “哦，她请客，你看看她适合上咱们那个头版天使不？”方格笑 笑，看了看小侗侗，示意鲁阳坐下来。 鲁阳在方格身边坐下，盯着小桐桐看了半天，又不时看看方格，最后才张口结舌地道："她？上头版天使？” “怎么?我不够格吗？”小桐桐突然对着鲁阳笑了一下，笑得相当灿烂。 “别对我笑，你还是瞪着我，我才舒服些，要我说老实话？”鲁阳道。 “看来你们这帮记者，成天说谎，当然要说老实话。”小桐桐还在笑，她说的霸道语气没什么变化，脸上却在笑，实在很难为她。 “长相是够，其他嘛———”鲁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桐桐打断了。 “其他怎么样了。。。”小桐桐还是在笑，笑得鲁阳毛骨悚然地看了方格好几眼。 这时，张生也在小桐桐身边坐了下来，专心听着小桐桐和放格鲁阳的对话，乘机了解一下眼前的状况。 “----其他我不清楚，我可以吃饭吗？饿坏了。”鲁阳转头问方格。 “吃吧，我吃过了，对了，上咱们报纸的头版天使不需要花钱吧？”方格笑了笑，问鲁阳。 “........不用花钱啊，老大你怎么问这个？？”鲁阳不解地问。 “她叫林桐桐，你说她能不能上头版天使？你说了算。”方格说。 “能上，她太能上了，只要能折腾出事情的，都能上，她甚至比尚小菲和欢欢还能出彩。”对方格的意思，鲁阳立即会意，马上回应说。 “这是我们文化部副主任鲁阳，这个版面活动他负责，你看，他说不用花钱，你还能上，他说了算，你就不用贿赂我了，这钱他替你省了。”方格开心地笑了起来，对小桐桐道。 “你耍我？”小桐桐马上收起笑容，瞪起了眼睛。 “不用你花钱，还不高兴？”方格说了一句，然后对张生说：“张兄，刚才是我很她开玩笑，她说要用200万贿赂我，想上我们报纸的头版天使。” ” 方格估计要是张生非要问小桐桐，得大费周折，干脆先告诉他。 “哦，这么回事，那就有烦方兄和这位鲁兄多帮忙了，那我们开始吃饭吧，我也饿坏了。”张生了解情况之后，松了口气。 张生刚刚准备吃饭的时候，电话响了。 张生刚接起电话，突然就脸上大变：“啊？什么时候的事？好好好，我这就过去。” 张生持了电话，马上就站起来，对方格道：“抱歉，我有点急事，我们先用，小桐，吃完马上回来。” 说着，张生站起来，匆匆交代小桐桐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生突然离开，连小桐桐也一楞，转身准备喊张生，张了张嘴，竟然没有喊出来，由着张生那么走了。 “好了，接下来，你们聊吧，我也要走了。”方格也站起来，在鲁阳和小桐桐没怎么反应过来的时候，起身就走了出去。 从乌蒙山酒庄出来，方格点了一支烟，街边慢慢地走着。 午后，阳光从树叶缝隙里漏下来，散落在人行道上，形成了一路的光斑，显得这个午后十分静谧。 方格的心情平静而厌倦。 想起殷虹与蒋晓云的老公，想起自己和蒋晓云躲在她家床底下，方格突然觉得十分空虚而无聊。 那种挥之不去的疲惫与厌倦感，一阵一阵地袭来。 这实在是一个让人厌倦的世界。方格在街边慢慢地走着，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直到感觉双腿就像灌满了铅块，沉得不行，才慢慢停了下来，抬头发现路边有一个长条椅。 方格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来，掏出烟，抽了一口，仰在椅子背上，长长地出了口气。 好像已经走了好几条街了，这条街很僻静，路边全是梧桐树，人行道上干干净净的，连一片落叶都没有，春天的午后，这条街道十分平静，平静得像做梦。 连日来的热闹和纷扰，似乎都远去了，那些莫名其妙地走进自己生活的人，他们就像从天而降似，突然来到自己的生活中，然后，突然又抽身离开，跟天外来客似的，想起来，方格还是觉得这生活十分梦幻。 只不过，方格现在笃定而坚韧，虽然感觉疲惫，但眼前的现实，他是不会再逃避了。 方格知道，这些人并没有走远，这一段热闹了那么久，现在突然这么安静，方格一下子竟然感觉有些不对劲，静下来的方格，突然又看到了过去的那个自己，一个人寂寞而厌倦地呆在家里，一个人看着窗外。 然后方格就想起了欢欢，想起欢欢的时候，方格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 仿佛要换一种心情，方格不自觉地把手里还在燃着的烟丢在地上，又不自觉地掏出一支烟。 就在方格低头点烟的时候，突然，方格发现一只手，这只手小心翼翼地从椅子旁边伸出来，正要去捡方格丢在地上的烟头。 方格一转头，一下子楞在了那里。 就见椅子旁边，一个穿着一身脏兮兮衣服的乞丐，正蹲在那里，乞丐低着头，正贪婪地吸着方格刚刚扔下的烟头，一边抽，还一边往椅子后面缩，眼睛惊恐地往马路上看了几眼，很快速地就缩到长条椅子后面去了。 让放个意外的是，这个乞丐有一张轮廓分明的脸，这张脸甚至称得上俊美，虽然脸上蹭上了一些会，而且这人的精神状态似乎也有些问经虽然惊恐，但缩到椅子后面后，，但方格还是能感觉到，除了长相不俗，气质也与众不同，他的脸马上就变得淡定而从容起来，仿佛一字后面堂堂居然很安全。 这个气概身上的衣服虽然比较脏，但衣服却不就，穿得也很整齐，方格忘词人背后扫了一眼，竟然发现了万宝路标志。 方格仔细一看，没错，这乞丐身上的衣服的牌子竟然是万宝路，而且，看样子不像是捡来的。 “……你好！”方格沉默了一会，叫了乞丐一声。 乞丐一听方格在叫他，突然浑身哆嗦了一下，头低的更低了，就差把头钻到椅子下面去。 “你叫什么名字？”方格好奇的问。 李，你海军。乞丐哆嗦着说。 第213章 李海军的奇怪反应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weqrf,痴情风帝,74731088,谁比谁寂寞，,885214,jafs,飞天小金牛,龙禕,aqiubo,UUTXT8,翼狼联合手打. “李海军？哦，别抽烟头了，抽这个”方格一听这个奇怪的乞丐说出自己的名字时，马上递上一支烟，刚私心烟递出去，李海军伸手要接的时候，方格的电话响了。 等李海军接过烟，方格拿出手机一看，是欢欢来的电话。 ”哥，你在哪？忙吗？”欢欢在电话里听起来轻松愉快。 “哦，不忙，我在街上，有事吗？”方格问。 “这样呀，我也在外面逛街，我刚和小菲从中山广场逛到鲁迅路一带。具体哪个位置啊？”欢欢高兴地说。 “----春风街！”方格转头看了看路边的一个指示牌，才知道这条街的名字，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方格就楞了。 春风街正是周晴出事的那条街，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就周到这条街上来了。 “啊，那我们正在你旁边啊，离的很近，我和小菲去找你吧，一会我们就到了。了” “小菲？方格刚才心里想着李海军，又看到春风街这个名字一愣神，没注意欢欢提到她跟什么人一起，等欢欢第二次提起她和小菲一起来我方格的时候，方格才回过神。” 尚小菲跟欢欢在一起？她们今天怎么跑到一起去了？方格呆了一下，转头又看了看正蹲在椅子后面的李海军。 李海军正拿着烟胆怯地看着方格。 “到椅子上坐一会吧？”方格本来想拿打火机给李海军点烟，又一想，还是让他先坐到椅子上来，跟他一边抽烟一边聊聊。 一个穿着万宝路气质不俗的乞丐!方格的心里本来应该十分奇怪，可现在对方格来说，好像任何奇怪的事情都变得不那么奇怪了。 方格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拉李海军，让他到街边的长椅上坐。 ”有坏人，有鬼！”没想到，方格的手还没接触到李海军，李海军竟然浑身颤抖着往椅子背后缩，表情十分恐惧而扭曲，头都快钻到椅子底下去了。 “。。”方格站起身，走到椅子后面，看着这个男人，心里一阵难受，呆了一下，柔声道：“大白天，没有鬼！有鬼也不怕，我会保护你！来吧！” 方格伸出手，连哄带骗地把李海军拉到了长椅上，然后开始给李海军点烟。 就在给李海军点烟的时候，方格突然呆呆地看着一辆出租车，身体一下子僵硬起来，给李海军点烟的打火机一直打着火，一直就那么伸在李海军眼前。方格看到一辆出租车，车里坐着竟然是那个王姑娘王阳，尽管出租开得很快，但王阳的脸方格无论如何是不会看错的。“操，四虎还在魔鬼酒吧等王阳出来，这王阳竟然在大街到处逛，难道四虎还在等？”方格这才想起，四虎到现在还没给自己消息。 "----"等方格回过神，再次看李海军的时候，在次愣了，就见李海军呆呆的看着街道上的人群，眼睛里充满了悲悯，如同一个得道高僧，跟刚才躲在已被后面的胆怯样子判若两人。 “----你，没事吧？你家住在哪儿？”方格犹豫了一下，问。 李海军听到方格说话，就像突然才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似得，浑身哆嗦一下，目光突然之间又恢复了刚才的恐惧，不断猛抽着一直放在嘴里的烟，不安地看着方格。 “没事，别害怕。”方格安慰着李海军，这时，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探究这个小李海军的乞丐是什么人了，方格掏出电话，就给四虎拨了过去。 “四虎，王姑娘已经出来了，我刚才在出租车上已经看到好了，你现在在哪？”方格问。 “啊？哦，我还在魔鬼酒吧的周围，我还就不信了，她怎么能从我的眼皮底下出去，我却没发现呢？”四虎说话的语气显得很丧气，自言自语着，听到王阳已经从魔鬼酒吧出来，并没有太吃惊。 “你不用在那里盯着了。”方格说。 “我知道了，方哥，你现在在哪？”四虎问。 “我在春风街，嗯，你先忙你的，回头说……”正和四虎说话时，方格已经发现欢欢和尚小菲正向自己走了过来，赶紧把电话挂了。 “哥，你在这坐啊，咦，这位是……”欢欢走到方格的面前，发现李海军时，楞了一下，然后看着李海军问。 “……”方格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也没功夫回答。 他发现李海军看到欢欢和尚小菲的时候，一下子就傻了。 李海军眼睛里的惊恐与不安没有了，而是张着嘴巴，就像被人施了定身魔法。 别说李海军，就连方格，也是心理一荡，欢欢和尚小菲两个人站在一起，给人的冲击力确实太大了。 站在你面前的两个美轮美奂的少女，看起来就像一对孪生姐妹，但却又如此不同 你刚刚觉得他们很像，但一瞬间你就会推翻自己的想法，她们太不像了！如此大的反差，和如此的相似，让人在一瞬间就会因为不停地否定自己，而凭空迷茫错乱起来。 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两个女孩子之前都跟自己关系密切，连方格都会在瞬间产生幻觉。 欢欢穿着淡绿钯的小衫和色系的裙子，而尚小菲穿的是一件一层不染的白色连衣裙。 此时，午后的阳光从欢欢和尚小菲肩膀之间的空隙里照射过来，把两个人身上和周围都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眼前的两个少女太美了，美得让人觉得这个春天的先后，先后的春风街上的场景，就像一个假象。 “啊……”就在方格愣神的功夫，突然就听见李海军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啊？哥，他怎么了？”欢欢也被突然出现的意外吓了一跳。 "啊---有鬼！有鬼！“李海军突然全身抽搐起来，倒在了地上，迅速滚动几下之后，抬头东张西望着，好像在寻找什么。 ”刚才在街边碰到一个人，我也不认识他。“方格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准备把李海军从地上拉起来。 就在方格低头的时候，方格突然好像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熟悉香气，这香气如此熟悉，熟悉的让方格瞬间就感觉四肢无力，一下子就被正在努力挣扎的李海军绊的踉踉跄跄的，差点摔倒在地上。 就在李海军正恐惧地往椅子后面爬去的时候，又一个意外发生了，李海军突然不爬了。 就见李海军慢慢地坐了起来，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看着尚小菲和欢欢，嘴里喃喃地说：“卓玛！卓玛！你什么时候来的？” 说着，李海军的眼睛里突然静静地流出两行眼泪。 -- 第214章 人有病天知否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翼狼,小凡1,sdsdfffggg,nedz,龙禕,qwerasdf1234,totoro,昨夜的风,无忧子,随意春芳歇联合手打. 方格看着嘴里喃喃自语的李海军，再转头看着欢欢和尚小菲，就见欢欢脸上一脸的诧异与同情，当方格的目光向尚小菲的时候，发现尚小菲静静的微笑着，看着李海军。 尚小菲似乎并没有注意方格在看她，只是一直微笑着盯着李海军。 尚小菲的目光迷人而专注，仿佛有一种魔力，一瞬间，方格又似乎有了一种错觉，觉得尚小菲不是站在自己的眼前，而是站在一个遥远的地方，那个遥远的地方像是在梦里，或者一个幻想中的异时空。 方格想起了刚才闻到的一丝香气，又看了看尚小菲的表情，心里一动，尚小菲今天怎么跟欢欢走到了一起？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四虎一直跟踪都跟丢了的王姑娘王阳怎么突然出现在了这里？真的只是巧合？ 刚才闻到的香气。在立春的那天晚上，自己也闻到过，这香气太熟悉，刚才在闻到这香气的时候，自己就差点腿软，这个叫李海军的乞丐是什么人？在自己当面，他想对李海军做什么？ “桌玛！桌玛！你在这里呀！我一直在找你！”这时。李海军脸上开始一种梦幻般的微笑。慢慢地伸出手，想要抓主什么。 桌玛一直在微笑，笑意越来越浓。 突然，李海军刚刚伸出的手猛然回击到了自己的前额上，只听“啪”的一声响，李海军的前额顿时就起了一个通红的手印。 “啊---”欢欢吃了一惊。轻轻叫了一声，皱了皱眉头。 尚小菲还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李海军微笑着。 李海军在击打了自己一掌后，竟然开始哭喊了起来，声音既恐惧又愤怒：“啊----有鬼！有鬼！你们滚开，别把卓玛带走！” 说着，李海军开始打自己的脸，一边打，一边骂。 “哥们，你怎么了？”方格一看李海军突然精神崩溃，而且用这么大的力气开始打自己，赶紧伸手想去肥李海军的手拉开。 “滚开，别把卓玛带走。”方格刚刚伸出手，李海军就朝方格一拳挥了过来飞，方格一人注意，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方格的脸上。 很快，方格就感觉嘴角一阵发甜，感觉有东西从嘴角流了下来，用手一摸，是血。 “哥，你没事吧？”欢欢紧张地问。 "我没事。"方格捂着嘴角，然后开始盯着尚小菲看。 欢欢看看尚小菲，发现尚小菲竟然一直在微笑地看着李海军的时候，欢欢脸上的表情由疑惑开始安静了下来。 然后，欢欢把目光看向李海军，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安静。 慢慢地，方格感觉欢欢突然之间就像站在了尚小菲一起，一起站在一个遥远的地方，尚小菲在笑，而欢欢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尚小菲身边，安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目光无比宁静与清澈。 然后，方格就发现。欢欢就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把手里的矿泉水瓶伸了出来，就那么伸着，慢慢朝着李海军走了过来。 “欢欢你干嘛？”方格开始担心，李海军正在躁动时，会不会伤害欢欢。 欢欢一直走到李海军眼前，把矿泉水的瓶子一直伸到李海军眼前，瓶子差点就抵到了离海军的鼻子上。 这时，方格发现，刚才还一直躁动的李海军竟然马上安静了下来，就像一个好期待孩子似的。两眼直盯着欢欢的矿泉水瓶子看。 方格刚刚松了一口气，欢欢的另外一个举动又让方格楞了。 就见 欢欢在李海军刚刚对眼前的矿泉水瓶子因为好奇而安静下来的时候，欢欢竟然把矿泉水瓶子慢慢抬高，李海军的眼睛跟着矿泉水瓶子走，最后欢欢的手停在李海军的头顶上方，而坐在椅子上的李海军这时仰着头，张着嘴。一副天真烂浪漫的样子。似乎在研究着欢欢的矿泉水瓶。 而此时,方格发现,尚小菲的笑容没有了,而是像个没事人一 样,看了看方格,然后,就一直盯着欢欢看. 欢欢手中的矿泉水瓶子慢慢拿到李海军头顶时,欢欢开始慢慢让矿 泉水瓶子倾斜,然后瓶子里的水开始慢慢流了出来,一根线一样,流 到了李海军的脑门上. 当瓶子里的水流到李海军的脑门上时,李海军浑身哆嗦了一下, 仿佛被一个魔咒定住了一样.眼睛里满是惊愕. 李海军整个人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李海军还是仰着头,等矿泉水顺着李海军的额头流到李海军的脸上,再从脸上流到脖子里的时候,李海军的头已经低了下来,目光直直地看着欢欢,一片迷茫的神色. “没事了，你刚才肯定是想起伤心事了，那是幻觉，不是真的。”欢欢的手还是举着。让矿泉水顺着李海军的额头流下，眼睛却一直看着李海军的眼睛，安静而温和的微笑着说。 就见李海军在迷茫中。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流嘴角的矿泉水，刚才出现的狂躁完全没有了，脸上甚至开始慢慢露出安静的微笑，甚至喉咙还发出一阵阵无比舒服的叹息。仿佛自己正沐浴在暖洋洋的春风。 李海军刚才的躁动和现在的安静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 尚小菲微笑和欢欢的宁静也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 方格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李海军安静了，方格却似乎出现了幻觉。 眼前的突然发生的一切。好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甚至比郑媚用直 升机接方格去哪个品茗轩还要让方格想不明白。 方格突然就像不认识欢欢似的，感觉眼前的欢欢特别陌生，跟尚小 菲一样陌生｀虚幻而遥远。 陌生｀虚幻｀遥远得让方格手足无措。 “啊？李大哥，你在这里啊,您没事吧？”就在方格发发愣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响了起来，然后就见一个风流倜傥的男人跑了过来，双手扶着李海军，急急的问。 方格一看，竟然是张生。 “你是他的朋友吧？他可能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刚才很狂躁，我倒水是为了让他清醒点，快带他去看看医生吧。”张生来了之后，欢欢的矿泉水瓶子里的水也倒完了，于是收起矿泉水瓶，对张生说。 “哦，谢谢你。”张生扶起李海军，对欢欢说了声谢谢，然后对方格笑了笑，也没多做解释。转身就要走。 “卓玛！卓玛！我不走。我要在这里。”在张生扶起李海军要走的时候，李海军的脸上又开始狂躁起来，然后上下打量着张生，问：“你是谁，滚开！” "李大哥,我是张生啊?你不认识我了?"张生看起来也很紧张. "唉,这小子长得油头粉面.看着机灵,却是个蠢货,如果你这时候拉这个小伙子走,他就废了."就在张生坚持要拉李海军走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方格和众人四周看的时候。却没发现附近周围有人。 第215章 随便散发魅力是错误的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流精,ヴ轩ツ龙..,看啊下啊,昨夜的风,无忧子,yanbing70,totoro,李敏敏联合手打. 在方格到处找那个声音来源的时候，欢欢和尚小菲正对着街边的 小花园看。 方格和张生也随着她们的视线看，长椅后面是一个街边小花园，路 边种着一排半人高的四季青，这时就见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老太太从四 季青后面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正是那个出手阔绰的叫小玉的老太太，这次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衣 服，丝绸质地，一副绣的全是百合花。 缓缓看到老太太，脸一红，愕然问道：“小玉奶奶，他这个样子，不去医院去哪啊？” 老太太看了看缓缓，非常严肃地说：“姑娘，叫我姐姐，不是告诉你了嘛” 欢欢尴尬感到地又叫了一声:"哦小玉姐姐." 方格和张生都皱了皱眉,这么老的姐姐,实在是太过滑稽了. 老太太根本没正眼看别人,只是走到欢欢前面道:丫头,别不好意思,我说这小子是蠢货,不是说你,你不清楚情况,不能怪你,这小伙子要是送去医院,根本就废了." 这时,张生嘀咕着辩解道:"我也不清楚情况啊,为什么我就该被骂蠢货?" 老太太眼睛一瞪，道：“我说你是蠢货，你就是蠢货，你还想不想你这个朋友好了？” 张生赶紧说：“想想想，当然想了。” 老太太道：“要想你这朋友好，你就老老实实听话。” 张生道：“好好好，我听话，看姐姐如此年轻美丽，风华绝代，您一定有办法让李大哥好起来。” 张生十分乖巧地笑着，眼神里有着由衷的仰慕。 可在方格听来，张生的语气无异于讥讽。 方格想，2人拍马屁技术还真不怎么样，难道这个老太太会傻到次、吃你这套？恭维过分比骂人还难受。 “这小子嘴倒挺甜，看你这么乖巧，我就给你点化点化。”老太太眉开眼笑地说。 方格目瞪口呆，心想这种马屁也好使？还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说嘛，刚才看到您的时候，我就觉得即使出了天大的事情，只要有您在，我们这些做小辈的都不用担心。”张生笑嘻嘻地说。 “没上进心，怎么能什么都指望长辈呢，恩，要让你的朋友好起来不难，只要 ——” 就在张生眼巴巴看着老太太,指望她说出救李海军的办法时,老太太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盯着尚小菲看了几眼,皱了皱眉头,沉声道:"这姑娘是谁呀?很讨人喜欢啊!" 老太太看着尚小菲的时候,脸上从未有过的严肃,嘴上说尚小菲很讨人喜欢,但表情却在告诉所有人,她一点都不喜欢尚小菲. 本来在张生和老太太对话的时候，尚小菲在笑，当老太太对她说话的时候，尚小菲立即收起笑容，脸色无比平静地看了看老太太，然后又看了看张生和方格，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小姑娘怎么不说话啊？你这么看着什么意思？”老太太又皱了皱眉。 “哦，她是我的一个同学，今天我们一起出来逛街的，对了，她不会说话，小玉姐姐不要怪她。”欢欢赶紧替尚小菲解释了一句。 "嗯,小姑娘你是很有魅力,可一个姑娘家,随便对什么人都散发魅力是错误的."老太太好像没有听到欢欢的话,还是盯着尚小菲说. 尚小菲没事人一样,看了老太太一眼,然后对欢欢笑了一下,打了个手势,转身要走. “小菲，别介意，小玉姐姐没有恶意，回头咱们再约时间玩。” 听到欢欢的声音，尚小菲站了下来，转过身，对欢欢和方格笑了笑，然后径直走了。 尚小菲走后，老太太一直看着尚小菲的背影，脸色很古怪 "小玉姐姐,我这同学是个哑巴,不能讲话,你别怪她."欢欢感觉老太太没有听清楚她刚才的话,又解释了一句. "谁说她不会说话?她是装的,她能说话!"老太太若有所思地看着尚小菲的背影,嘟嚷了一句. "啊……“老太太的话一出口，张生、欢欢和方格三个人同时惊讶地叫了一声。 “她能说话？不可能吧？”张生和欢欢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你怎么知道她能说话？”与此同时，方格也差不多同时冲口而出 问道。 “我说她能说话就能说话！我的话你难道不信？”老太太对张生 眼睛一瞪。 “哦，信，我当然信。”张生委屈地看了欢欢一眼，估计在想，为什么专门针对我？欢欢无论说什么都是对的，我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的？ 方格当然也注意到，这老太太，包括那个叫花痴的老头，对欢欢的态度很特别，特别到令人费解。 “卓玛！卓玛！”正在这时，刚刚安静一下的李海军嘴里又在喃喃地说。 “姐姐，怎么办？我大哥情况又不好了！”张生着急地说。 “这样吧？先把这个人弄到你家里去再说，你家远不远？”老太太 看了看李海军，想了想，问方格。 “哪就去我家里吧。”方格还没说话，欢欢马上说。 “哪赶紧走吧。”张生说。 “等一下。”方格顿了一下，看来一眼欢欢，道：“我家哪里不 方便。” 欢欢一看方格这么说，有些不解地看来方格一眼，然后抱歉地对老 太太和张生笑了笑，没说话。 “要不去我们那里吧？我们哪里离这里很近？”张生建议道。 “你们那里是哪？”老太太问。 “天道公司，就在中山广场，离这里很近。”张生赶紧道。 “天道公司，嗯，也行吧。”老太太看着方格，勉强同意了张生的提议。 几个人扶着李海军到了世贸中心大厅电梯处，方格没想到的是，在一部电梯门口，赵燕领着几个人早就等在了电梯门口。 “老人家好！各们请。”赵燕恭恭敬敬地看了老太太一下说。 老太太也不客气，牵着欢欢的手，昂首挺胸地进了电梯。 欢欢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看方格，大概是对老太太牵她的手不自在，方格笑笑，示意欢欢先忍耐一下，看看老太太到底想干嘛。 出了电梯，一行人朝着赵燕的办公室走了过去，赵燕一边走一边对老太太说：“我刚听张生说，老太太您能治好我们李大哥的病，真是太感谢了，里边请！里边请。” “谁说我能治好他的病？”听了赵燕的话，老太太斜着眼睛看了看 赵燕，又看了看张生。 “刚才您不是说能～～～～”张生刚开口就被老太太打断了。 “不是我能治他的病，是她能治。”老太太说这，指了指欢欢。 鸟眼快读 第216章 他们像演戏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昨夜的风,心受界,minde,千秋家国梦,鉴定师,win811,心跳的感觉`,李敏敏联合手打. 在老太太说欢欢能治李海军的病时，在场的人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方格的脸上倒没什么表情，他最近已经被许多奇怪的事情搞麻木了，实际上，欢欢从小就有表现出了许多非常人可比的能力，这老太太今天演了这么一出，方格倒确实没有太吃惊，不过，方格心里却是灵光一闪，仿佛多日来发生的事情。好像有了那么一个突破口，但想来想去，就是看不清这个突破口在哪里。 方格一副旁观的样子看着在场许多人的表情，他发现赵燕在听到老太太说只有欢欢能治海军的病时，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惊讶，甚至，在方格看来，太惊讶了些，赵燕脸上的表情太夸张了，夸张得让人感觉有点假，像装出来的惊讶。 在方格看来，赵燕是一个端庄而有节度的美丽女人，好像经历过很多事，不应该是如此反映。 方格不知道为什么对赵燕会有这种感觉，他感觉今天许多人都在演 戏，包括这个老太太。 她们为什么演戏？方格想不通。 “啊？我能治他的病？我什么也不会呀？“人们的目光都看着欢欢 的时候，倒是把欢欢搞了个脸红脖子粗，就很不好意思地说。 “其实没什么，一会你听我的就行。”老太太把头凑到欢欢耳朵边，好像在说悄悄话，其实谁都能听到。 “对了，你们找一个普通房间就行。”老太太对赵燕说。 “哦，这个房间您看行不行？”赵燕领着一行人走到了她的办公室 门前，就是那个没有门牌的办公室。方格刚刚来过，没想到竟然这么 快，就又来天道公司了。 老太太推开门看了看，说：“行，就这吧。” 众人把李海军扶到赵燕的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然后都回头看着欢 欢。 欢欢很不自在的看着方格，又看着老太太，很是不知所措。 “好了，你们都出去。”老太太对大家说完，又对欢欢说：“丫头，一会我告诉你该怎么办。” 大家出去之后，方格站在那里没动。 你怎么不出去啊？这里一个人都不能留。“老太太说。 “老太太，欢欢是不是有给他治病的能力我不管，你们想干什么我 不管，但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欢欢是不是留在这里，这里留不留人， 不应该是你说了算。”方格淡淡地说。 听了方格的话，老太太愣了一下，脸色变了变，像是要发火，但最 后老太太还是说：“你不想让欢欢帮他们的忙？” “不是不想，一会李海军发病，伤害欢欢怎么办？”方格道。 “这个你放心吧，不会，我说不会就不会。”老太太罕见的态度 和。 “好吧。”方格说着退出房间，在门外站着没离开。 过了一会，老太太也推门走了出来，对方格说：“好了，你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欢欢受到伤害的，你先找个地方呆着，你在这里会影响欢欢的”。 “我在走廊上，欢欢又不知道。怎么能影响她？”方格问。 “唉，反正你在这里句是影响。你到底想不想帮这个人的忙？”老太太不耐烦起来。 “方兄，就按这位姐姐的话做吧，李大哥要是好了，你就帮了我们 的大忙，去我们的接待室喝点茶，行吗？”这时，张生走了过来，对方 格恳求道。 方格被张生领进一间接待室。刚坐下，一个小姑娘舅来给方格和 张生泡茶，到呢个小姑娘走后，方格看看张生道：“你觉得这个老太太的话 可信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先看看吧，感觉这老太太好象有什么来头，我们也不是傻孩子，如果不行，还是会去医院的。”张生道。 “哦，这还靠点谱。”方格开始喝茶，他也不想问什么了，方格心理想，这些人今天的行为怎么看怎么一个闹剧，可方格又觉得，闹剧闹大了，就不像闹剧了，看看他们到底搞什么吧。 方格在接待室的时候，赵燕进来跟方格寒暄了好几次，进来出去的，显得坐立不安。 大概过了20来分钟,当赵燕再次走进接待室时,笑盈盈地说:“终于好了。” 方格赶紧随着赵燕`张生一起到了赵燕办公室，赵燕一进去就拉着欢欢的手说：“太放入你了欢欢。你简直太神了。” 然后又转身对老太太千恩万谢，老太太不客气地道：“你们这些人成天折腾，要不是看那个死老太太求我，我才不会让欢欢帮你们。” 老太太说完，赵燕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老太太会这么说，但随即，赵燕尴尬地笑笑，也没继续追问，却转身对方格说：“方格，这次谢谢你和欢欢了，以后，你们有需要我们的地方，请说话，只要我们能办到的一定全力帮忙。” 方格顺嘴道：“谢谢，你们一直就够帮我们的忙了。” 说完这句话方格自己都楞了一下，这下意识的话，突然提醒了方格，这两个月这么顺利，一直不都是天时公司和天道公司推波助澜导致的吗？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帮自己？难道就为了让欢欢给李海军治病？ 这么一想，方格马上就感觉自己的想法十分荒唐：“靠，难道他们那么早就知道李海军会得病？” 想到这里，方格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难道李海军得病是他们 故意安排的？ 方格已经隐隐约约感觉李海军这次发作，是尚小菲在搞鬼，难道尚 小菲听天道公司的安排？方格感觉不可能，尚小菲看来不像他们一伙 的。 这帮人到底想干什么？ “李大哥，你感觉好点没有？”张生走到坐在沙发上的李海军身边 问。 “发生什么事了？我今天中午在外面吃饭时，就开始感觉头昏脑 胀，然后就一直恍恍惚惚的，刚才这个小姑娘跟我聊天的时候，才慢慢 清醒了一些。”坐在沙发上的李海军一脸的茫然，但人已经完全清醒。 “你可能是食物中毒了也不好说，咱们慢慢说，反正这小姑娘你帮了大忙。”张生指着欢欢道。 “哦，是吗？我还以为她是你公司的员工，小姑娘，谢谢你啊。”李海军好像一点也没感觉到欢欢跟他治过病。 李海军的表现让张生和方格都迷惑不已，李海军难道没感觉到欢欢对他的治疗？这老太太葫芦里到底在买什么药？ “不用不用，我也没做什么。”欢欢好像比别人更加迷茫，然 后，欢欢似乎有些不太习惯这个场合，对方格说：“哥，我们回家 ” 方格告辞时，赵燕和老太太都没说什么，送方格下楼后，就上去 了，剩下方格、欢欢和老太太在一起。 “欢欢，你怎么跟李海军治病的？”走到世贸中心大门口，看着没 事人一样正在东看西看的老太太。方格问欢欢。 鸟眼快读 第217章 欢欢是谁？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天狼夜语,李敏敏,心跳的感觉`,yxrh,达仔,金黄色的房间联合手打. 方格问完，欢欢眼睛一片迷茫，看了老太太一眼，说：“小玉姐 姐只是教我给他倒点茶，然后安静地根他一起呆着，随意聊聊天，就这 样，这样也能治病吗？” 欢欢说完，疑惑地看着老太太，一脸的不解。 “聊天也治病？”方格盯着老太太问。 “能不能治病，结果就能说明问题，他基本稳定了。”老太太伸了 个懒腰，又说：“哎呀，这么一折腾我还有点饿了，中午没吃好， 现在应该喝点下午茶，丫头，你跟我去喝下午茶吗？” “我，我要跟哥哥回家。”欢欢看了看老太太，犹豫了一下， 说。 “哦，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走，那你就回家休息吧，我要走了。”老 太太说着，转身要走。 ＂你们倒底是什么人？＂方格本来指望老太太能对自己说点什么现在一看老太太什么不说就要走，心里很是来气，等老太太走出几步方格突然冷冷地问了一句． 听到方格的声音，老太太慢慢停了下来，慢慢转转身，目光无限温和地看了欢欢一眼，又慢慢移到方格的脸上看了一眼，过程中一直没说话，神情也越来越古怪，既温和又严肃． 方格和欢欢都一动不动地盯着老太太，等着老太太说话． "唉！”老太太突然叹了口气，对方格说：“你知道欢欢是谁吗？” “笑话，我不知道她是谁难道你知道？”方格淡淡的笑了笑。 "欢欢是天使！是公主！是我们未来的女王！”老太太看着方格一字一顿地说。 “----呵呵，有点意思。”老太太刚说完，方格不由得笑了起来， 道：“我们欢欢以后不做演员，你不用跟我说以后的剧本，她现在参加 这个‘天使训练营’不过是好玩，不过说她是天使，这个我倒承 认。” “----”方格说完，老太太半天没说话，然后老太太转头看了看欢 欢。 “欢欢站在一边安静地笑着，也根本没把老太太说的话当回事。 “看你这说话的态度，跟你说了你也不开窍，我说的都是真的！没 一句假话！我就知道，你这种蠢蛋打死都不会相信的，跟你说这些完全 是浪费口舌。”老太太说。 “你说的是真的？你不会说我们欢欢是日本或者泰国人吧？西方和 中东王室咱们欢欢肯定不少，人种不一样。”方格说着嘲讽地笑了起 来，这老太太说的话实在是太可笑了。 “欢欢是正宗的中国人，是中国公主，也是未来的女王。”老太太还是很严肃地说。 “那欢欢应该是满族王室后裔？满族都叫格格，一般不叫公主。”方格还是嘲讽的笑道，他在故意激这老太太。 “你，竟敢嘲讽我们，小子我告诉你，要不是欢欢，就凭你这态度，我要你的命。”老太太突然暴怒起来，伸手指着方格吼道。 “你说要我的命就要我的命了？也难怪，看你满嘴公主女王的，从封建社会坐时空逆转机器穿越来的吧？看来还是现代法制社会好，至少没人敢随便要我的命。”方格说。 “你！恩恩，很好！很好！嘿嘿。”老太太怒极而笑，突然情绪又平静下来，道：“欢欢是正宗的汉人，是真正的公主和未来的女王。你这小子---” 老太太说道这里，摇了摇头，眼睛转了转，突然问：“问你个问 题，你说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老太太突然问。 “白天。”方格淡淡地回答。 “磋，你应该说这里的白天，可在美国是晚上，而且是黑漆漆的深 夜，再问你个问题----”老太太说道这里，突然指了指世贸大厦前面一处 花坛上放着的一盆花，问“这是什么？” “一盆花！”方格说。 方格刚说完，老太太走过去，把那盆花拿过来，把花盆里的花拔出 来，一手拿着花盆，一手拿着花，再问：“我的左手和右手分别拿的是 什么？” “花和花盆。”方格说。 方格刚说完，老太太突然把那个小陶瓷花盆摔在了地上，陶瓷花盆顿时摔得粉碎，再问：“你再看看，地上是什么？它还是花盆吗？” 接着老太太又把花扔到地上，指着脚下问：“这还是花吗？这些碎片和湿泥是不是刚才你嘴里说的东西？打碎的东西和前面有本质的不同吗？” 方格哑然失笑，说不出话来. “哎呀小玉姐姐，一盆好好的花就被你这么弄坏了，多可惜 呀。”花和惋惜地在一旁说了一句。 “没明白我说的意思？”老太太看着发愣的方格，问。 “唉，一个愚蠢的人，目光短浅得不可救药，我告诉你，你眼睛看 到的，想到的和按你的惯有思维定义的世界，远远不是你心目中的样 子。” “····我只想知道，你们今天为什会让欢欢这样做？她是怎么给李海军治病的？”方格说？” “唉，欢欢的特殊能力，你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老太太问。 “····”这次方格哑巴了，紧闭着嘴不做声，欢欢的许多特殊能力方格当然注意到了，只是他想听老太太怎么说。 “就你这榆木脑袋，我说了你能信？”老太太盯着方格问。 “只要我能理解，我就信。”方格看着老太太，笑了笑，说. “……”方格说完，老太太突然紧紧盯着方格看了好一会，突然又叹了口气，道：“看来，你倒也不至于太傻，还挺狡猾，好吧，我告诉你，欢欢给那小子治那种程度的病，对欢欢来说，简直是太小儿科了，相信你也知道，欢欢有特殊的能力，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精神能力，那小子无非是被人下药，加上本人用了一种类似催眠术的手段控制，心智暂时混乱了而已，只需要欢欢和他呆在一起聊聊天，欢欢与生俱来的精神能力就能让他迅速安静下来，本来，那小子的问题就不大，回家调养休息一断时间，就算不治疗也会好的。只不过，欢欢有能力让他迅速安静而已，就这么简单。” “那你为什么说，李海军要是送到医院，就会废了？”方格又问。 第218章 你知道我妈妈在哪吗 本章节由悠悠书盟&手打军团成员笑个,游世,悟命徒,石头豆,1224434849,我僵尸嗨,ifrit_fan,昨夜的风,Danny.Deng,粉色梦幻,kuku→,momokl,Nerine联合手打. “那小子人好好的，送到医院被当成精神病人吃药打针，不怕废了吗？这是现在许多愚蠢蛮横的地方官方对上访人员的手段，你还真是个蠢蛋！连这个都不知道，何况----。”老太太一边说一边嘲讽地笑着，说到这里，话突然被欢欢打断了。 “小玉姐姐。”欢欢的声音冷静而坚决。 “嗯？丫头，你想说什么？”老太太话被欢欢打断并没有生气，停下来和颜悦色地说。 “我哥哥不像你说的，他很聪明。”欢欢看着老太太，脸色颇为不满。 这是欢欢第一次对老太太表示不满，不仅仅是对老太太，欢欢对所有人的态度都十分温和，今天这样的态度对欢欢来说很罕见。 方格看了看欢欢，笑了起来，看来，这丫头想当维护自己，自己被老太太骂了几句蠢蛋，就有些生气了，方格倒想趁着老太太在兴头上激她多说点东西。 “哦，这样啊----”老太太一时语塞，然后还是不太甘心地改口说：‘他是不太蠢，只是很固执。” “何况什么？就算送到精神病院打两针吃点药，也不见得人就废了。”方格又抬了一扛，想让老太太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别被欢欢打断了。 “你看，我说他固执吧，唉····”老太太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何况，这小子这次情况远不止这么简单，他本身就中了毒，这种毒在有效期，跟那种精神病院里常用镇定剂一类药物在身体里混合的话，那小子就真正费了，再也治不好了。” “啊？他中了毒？怎么可能，谁会对他下毒呀，为什么会这样？小玉姐姐，你还是别开玩笑了。”这次是欢欢在一旁惊讶的说。 方格看了看欢欢，又看了看老太太，等着老太太往下说。 老太太看着欢欢，半天没说话，然后，突然又长叹了一声：“唉，丫头，我没开玩笑，这都怪那帮王八蛋把你牵扯进来了，让你经受这些，实在，实在是不应该----” “谁？谁把这花盆打碎了？是不是你们？”老太太说到这里，突然一个保安跑了过来，冲到老太太的面前，太声喝问，打断了老太太的话。 老太太仰着头，看看天，仿佛在看天上有没有鸟，正眼都没看保安一眼“谁？到底是谁把花盆打碎了，陪钱，不然，就跟我去保安部去一趟。”保安见老太太正眼都不瞧自己，越来越生气。就在这时，一个高挑修长的美女挡在了保安面前，保安本来个子就挺高，可在这个美女面前，还是得仰着头才能看清这美女，来的女人竟是郑媚 郑媚赶紧把保安请到一边交涉，过程中，老太太的头一直看着天，等保安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了，再重新把目光从天空收了回来，好像天上那只鸟刚刚飞走了一样。 方格本来还琢磨怎么去找郑媚，原来她一直如影随形地躲在自己附近，看来，今天这事，不用说，郑媚也是了如指掌。 “还是先不跟你讲吧，除了让你担惊受怕，说了也没什么用，再说，我就是说了，你们估计也不信。”保安被郑媚拉走后，老太太突然改变了态度。 “好吧，既然你不愿说，就算了。对了，这个卡里是你给我的那些钱，还给你，小玉姐姐以后别跟我开这些玩笑了。” “开什么玩笑？”见欢欢突然什么也不问，老太太愣了一下，愕然问。 “你给的那些钱。”欢欢说。 “那些钱是奖励给你的啊，我哪有开玩笑。”老太太说。 “200万，太多了，我不能要。”欢欢静静地说。 “———”欢欢说完，老太太愣了一下，看着欢欢好一会没说话。 过了一会，方格突然被老太太的表情吓一跳，这老太太竟然看着欢欢，眼泪慢慢地流了下来。 “靠，这老太太发什么神经，竟然这么喜怒无常，怎么说着说着还哭了？”方格心想。 “唉，丫头，真是----真是太委屈你了。”老太太哭着哭着，从兜里掏出一块精致的手帕，仔细地擦了擦眼泪，抽抽搭搭的接着说：“200万，你居然还说这么多钱，这应该是你的零花钱才对，呜呜，我可怜的孩子，你应该拥有天下，你应该是天下的王啊！唉----" 这老太太一边哭一边叹气，把欢欢和方格搞的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你这小子，你也太弱了。你怎么能如此虐待我们欢欢————”老太太哭着哭着，突然之间竟然满脸怒气，对着方格吼了一声，然后又对欢欢道：“丫头，我们说话只要出口，就是法律与契约，你要是不要，就是看不起我！呜呜————” 这老太太说道最后，竟然又哭了起来。 "好吧---"欢欢为难的对老太太说,那我就先替你保管者，等你需要的时候在给你,小玉姐姐,你保重，我们要走了."欢欢说完，竟然对方格说:"哥，我们回家吧" "啊.哦---"听到欢欢所回家,方格才从沉思中醒过来,他刚刚一直在向着如何让老太太说的更多,着老太太似乎知道欢欢的身世,尽管方格怎么想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很离谱，很不可思议,单最近发生那么多离奇的事,如果自己再不多想想,那就是自己脑子僵硬的太离谱了. 方格奇怪的是欢欢应该也能想到这老太太可能知道他的身世，方格本来以为欢欢会问一下，克欢欢却什么也都没问，竟然跟没事人一样要回家，就想把这老太太的话完全当成了精神分裂症说的话一样。 “好吧。”方格拉着缓缓得手，转身就走。 “丫头，你是这小伙子10年前捡来的吧？”在方格和缓缓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老太太突然在背后说了一句。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听了老太太的话，方格满满的停了下来，满满的转身问。 "是呀！你是怎么知道的？"欢欢也随着方格听了下来，转身笑着说。 "我，你记得你妈妈吗？"老太太突然又流出泪来。 "记得呀。"欢欢还是微笑着说，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没有任何吃惊。 "那你还向你妈妈吗？"老太太这时候不哭了，仿佛还在笑，表情变化之丰富之迅速，让人跌破眼镜。 "嗯，想呀，经常想。"欢欢还是在笑，答完老太太的话，又看了放格一眼，然后像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问了一句："你知道我妈妈在哪吗? 作品相关 古代一两银子到底值多少钱 关于银子到底价值几何，今人大多毫无概念，经常犯错误。[爱书者首发]很多电视剧尤其可笑，描写古人动辄使用几十两，甚至几百、几千、几万两银子，更有甚者，竟然常常出现从口袋里掏出面额成百上千两银票这些荒唐的情节，显示了创作人无知以及不认真到了何等程度。甚至包括金庸这样的大师也对银两的货币价值没有进行深入研究：郭靖初遇黄蓉，被她宰了一顿，结果“一会结账，共是一十九两七钱四分”。这些错误荒唐严重到什么程度，你往下看就知道了。 之所以犯错误的原因，主要为两个误区：一是以为古代一两银子等于今日的一元钱；二是以为古代的银票就是今日的钞票或者支票了。 其实，古代中国银子缺乏，看过一些古籍就可以发现，一两银子的货币价值相当的高。一两银子等于制钱一千二百多文(清初以前)到三千多文(清道光以后)。而直到清末，一斤(相当于1.2市斤)猪肉只要二十文钱，一亩良田只要七至八两银子或者十二、三个银元。几两银子、几十两银子就是件大事情，有百两银子就是今日的大款了，能够买上十几亩良田。在明代，一个平民一年的生活只要一两半银子就够了，所以戚继光的士兵军饷一日只有三分银子，一月不足一两。清代稍贵点，主要是鸦片战争前外贸顺差大，银子大量流入后，银价下跌造成的。后来大量赔款后，银与铜的比价又上升了。平常老百姓使用的是铜钱，清末时使用铜元，很少用银子作为日常交易用。许多老百姓至死都未见过银子。所以口语中表示没有钱(贫穷)时用“铜钱(钿)没有”而不说“银子没有”。要知道万历年间国库年收入才达到200万两，而且还是经过张居正改革后国库收入丰富才有的数字。 《红楼梦》里刘姥姥看到贾府上下一餐螃蟹24两银子，感叹说小户人家可以过一年了。要知道刘姥姥家当时也算中产阶级的，有房有地还雇得起工人丫头，第一次上贾府打秋风，得了20两银子，千恩万谢的。《明史》里也提到七品知县一年的正当俸禄（基本工资）只是45两白银。而《射雕》时代在南宋中晚期，白银流通量还低于明清，其价值只能更高才对，这19两多一餐饭，不管是怎样难得的美味佳肴都似乎太过分了。 中国古代的货币单位制度极为混乱。不同朝代之间有差异，甚至同一朝代的不同地区之间也有差异。但唐宋之后却也相差不大。因为各朝代银两的货币价值都有所不同，那么现在一般推算古币值都采用一般等价物交换的方式来计算，对中国人来说千年不变的民生商品就是大米。以下采用太平年间的大米物价记录为标准，进行一个粗略的推算，大致可以得出银两的货币价值答案。 史载明朝万历年间一两银子可以购买一般质量的大米二石，当时的一石约为94.4公斤，一两银子就可以买188.8公斤大米，就是377.6斤。现在我国一般家庭吃的大米在一斤1.5元至2元之间，以中间价1.75元计算，可以算出明朝一两银子=人民币660.8元。由于《红楼梦》故事虽以清朝为原型，生活状况却以明朝为蓝本，姑且以明朝的银两价值计算，刘姥姥拿到了一万三千多元的过年费，当然很高兴了；而郭靖则付出了超出一万二千元人民币一餐饭钱，还是在张家口这样一个小地方，太夸张了吧。郭靖就算傻，但穷苦出身，不可能不知道钱的价值，黄蓉更不可能挨店家的这一宰吧。 这一两银子要是拿到唐朝就购买力而言更是高得吓人了。唐太宗贞观年间物质文明极大丰富，一斗米只卖5文钱，通常一两银子折1000文铜钱（又称一贯），就可以买200斗米，10斗为一石，即是20石，唐代的一石约为59公斤，以今天一般米价1.75元一斤计算，一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4130元的购买力。唐玄宗开元年间通货膨胀，米价涨到10文一斗，也是一两银子=2065元人民币。 最大的问题出在宋朝，主要原因是宋朝的钱币制度极其混乱，而其记载也矛盾重重。宋朝是以“钱”为流通货币的，因为宋朝的社会经济高速发展，工商业也前所未有地发达，因此货币需求量也前所未有的庞大，而且白银的产量和进口量都不高并且当时没有类似央行这样的政府宏观调控管理机构，造成了极为混乱的情况。我们知道一般朝代1000个钱为一贯，等于一两银子，但是宋朝却不是这样的。《宋史食货志》及《续资治通鉴》均提到自真宗朝开始因白银存量偏少不足以赶上经济的发展，银价不断上涨，基本上是2000个以上的铜钱当银一两。而且宋朝“钱法”很乱，有铜钱、铁钱还有铅锡钱同时流通，各州都有权自行铸钱，还存在私人铸钱的情况，钱的大小不一、成分不宜、价值多变，“随时立制”，非常混乱。川陕地区通行铁钱，十个换一个铜钱，江南和江北流通的钱还不一样。一贯实际有多少个钱也是不确定的，有800或850个为一贯的，也有480个为一贯，还要下诏以770个为一贯，并且各州“私用则各随其俗”，完全是笔糊涂账。根据《宋史食货志》提到“熙、丰以前，米石不过六七百”和《宋史职官志》“每斗（米）折钱三十文”的记载，姑且以2000个铜钱折银一两计算，太平时期米价是1石600—300钱（靖康之乱前后到南宋初期有一两银子一石米的，不在正常计算范围）。1两基本上可以买到4—8石大米，以宋石66公斤计算，1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近924—1848元；（一说宋石为96斤，就相当于1两银子672—1344元）。 需要补充说明的是宋朝以前白银总量太少，价值过高，还没有成为流通货币（想想看，你拿一张面额2000元以上的纸币去市场买东西会怎样？），只存在于朝廷赏赐与会计结算当中，比如税收、国家支付（如向金、西夏送交的岁币“银帛”多少之类），实际上明朝以前，市场流通均使用铜钱（北宋局部地区出现了纸币）。银两成为流通货币只是明清两代对外贸易活跃，外国白银大量涌入以后的事。但为何在很多人心目中一向以为银两是历来的流通货币呢，主要是因为明清小说的盛行，均按照当时的生活情况为常识对前朝进行描写，如《水浒》、《金瓶梅》、《三言二拍》等等，而这些作品中的银两价值均以明朝的银价为标准，与原有的文、贯、缗、铢等货币单位搅合在一起，并且对后世影响很大，因此今人所写较多以中国古代为背景的历史小说、武侠小说作品如《射雕》等书中也跟着把古代流通货币统统说成“银两”。但毕竟现代人比起明清时代的人时距更远，对前朝货币制度及银两的实际购买力的认识更加不足，才会经常出现天价馒头、天价酒菜，而认真的读者或观众出于对古代经济情况的好奇应该对“银两”的价值有一个比较清楚的认识。 综上所述，关于“一两银子值多少人民币”的问题，基本上能够得出的结论是： 清朝中晚期一两银子价值人民币150—220元左右； 明朝中期价值人民币600—800元； 北宋朝中期600元—1300元（或1000—1800元）； 盛唐时期2000—4000元。 下面再提供一些古代数据，提高一下感性认识： 唐朝九品官月俸5石米=唐朝时，初级公务员月薪1000元； 清朝六品官员年俸45两白银=清朝的局级干部，年薪9千元；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那些当官的，哪个家里没有个几千万的？ 乾隆初年，捐一个道台需一万三千一百二十两银子=花270万就可以买个厅级干部当当，明码标价。 （根据资料整理） 用郎咸平演讲凑字数，可跳过 郎咸平：未来很悲惨，我都不想讲了 郎咸平10月16日于山东烟台的演讲 财富论坛2008年10月17日字体大小： 今天很高兴，能够来到烟台谈谈让人沮丧的题目，当前经济热点透视，你只要谈到当前经济热点，都是坏消息。[首发]那么，请各位来宾想想，你面临的最大的危机是什么？我可以这样告诉你，我们中国改革开放30年，基本是成功，尤其是10余年来，我们经济高度发展的结果孕育出了在座各位一大批企业家。可是你知道吗？由于你所处的环境太顺了，我国经济增长太成功，因此你们这批企业家，只有个人的艰辛的奋斗历程，全中国的政府官员，全体企业家没有一个人经历过马上要发生的经济危机。昨天晚上到现在，竟然有几个企业家问我一句话，朗教授你看看现在还有什么有潜力的行业我想投资的，我只想三个字我说你疯了，你什么也不懂。你把人生看得太简单，你过去怎么成功的？你过去是顺着改革的潮流成功的，我告诉你在今天这刻是每位在座的企业家反思的事。我们的未来是什么？请各位来宾看看今天提供的数据，美国股市从年初到现在，跌了？蒸发了多少亿资金？8.5万亿美元是什么概念？这就是我们中国05、06、07三年GDP的总和全部白干了，一个国家的股市跌了这么多，它所象征的后续是极其可怕的，那就是一个持续的大萧条即将来临。 而中国的股市，虽然过去有所谓的泡沫现象，但是在这里我得很遗憾地告诉各位中国股市已经跌了超过70%，这和美国1929年股市崩盘差不多，这种股市大跌是什么意义？为什么我在去年年底的时候，我敢预言中国股市大跌，就在今年五月份我在凤凰卫视《铿锵三人行》我呼吁全国股民不要对奥运有幻想，股价一定会持续下跌，讲这句话不是一个简单的我有没有胆识、敢不敢讲的问题，我为什么这样讲，当然你们知道我这样讲是对的，中国股价一反世界潮流，什么叫做世界潮流呢？那就是任何奥运主办国的国家都在奥运前大幅攀升，奥运后大幅下跌，我为了讲中国股价会下跌呢，因为我已经看到了经济危机，很多人说朗教授你的争议性比较大，我说你们是错的，我从来没有，因为我讲的到最后都会实现的。 请各位想想，世界经济的次贷危机会对你造成什么冲击？在这刻我姑且把这个话题束之高阁，我先不告诉你，我可以告诉你更可怕的是危机没有来之前，我国已经产生了危机，那就是从前年到去年的股市泡沫和楼市泡沫现象，这种泡沫现象，各位来宾你们以为是我们中国经济发展更成功了吗？你认为是我们中国老百姓更富裕了吗？因此有更多的闲钱炒股吗？不是吧？我在去年年初又讲了一句话争议性的话，很多学者不高兴，我说股市泡沫跟楼市泡沫的本质不是经济更好了，不是我们更富裕了，而是制造业的回光返照，这是什么意思？我国制造业企业家所面临的投资环境已经开始急速恶化，因此，很多企业家把应该投资在制造业的钱不投资的，拿出来去干吗呢？炒楼炒股了因此大量的企业资金进入股市、楼市才是楼市泡沫和股市泡沫的真正原因。 按照我的说法，下一步应该是制造业的大量倒闭，为了把我当时的观点记录在案，我绝对不放马后炮，我写了一篇文章叫做《八大危机》，出来以后，点击率超过一个亿，虽然很轰动，但是像我的人生一样从来不得到重视，因为大家都喜欢专家、学者谈一万点、八千点，不喜欢听我讲实话，不幸的是今年的经济按照我去年所说的八大危机一步一步发生。 就在这个时刻，广东的媒体叫《南方人物周刊》对我做了一个专访，尤其是我写了八大危机之后，他们觉得不可思议，到现在我也记得，他说当全中国专家学者说股市泡沫、楼市泡沫、多膨胀是由于流动性过剩的时候，郎咸平不同意，郎咸平说应该是制造业的回光返照，如果郎咸平是对的，那么全国的专家、学者都是错的。因此，政府推行的宏观调控，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是一个落井下石的毒药，那是10年之前。我今天我有点羞答答，不好意思告诉你们，最后证明我是全国唯一对的学者，其他的都错了。 否则你们这么忙，干吗听我在这里演讲呢？那么各位想想，什么叫做流动性过剩？我们的学者竟然认为，楼市泡沫、股市泡沫，还有通货膨胀，就是简单的流动性过剩，什么是流动性过剩？那就是我们手上的钱太多，买股票，股市泡沫；买楼房，楼市泡沫；买产品，通货膨胀，因此用一个所谓的流动性过剩的学术名词都可以简单解释07年发生的一切现象。那么，我们政府所推行的宏观调控政策，竟然是以收回流动性为目的。其方法是提高利率跟提高银行利率和存款准备金率，到了年底经济工作会议更进一步加大力度，实行宏观调控。那么我请各位来宾想一想，有没有可能全中国的学者都是错的？有没有可能流动性过剩就是错的？有没有可能因为流动性过剩所推行的宏观调控也是错的？在这里，很不幸的告诉各位，这都是错的。因此，我们的制造业才如此的被动。中国经济根本就不是流动性过剩，胡说八道。由此产生的政策误导让我们的政府、让我们的企业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而且我们的学者特别喜欢粉饰太平、取悦领导，这种方法更是让我们的经济雪上加霜。 今天我针对这一切的前提，跟各位从国内一直谈到国外，让各位清清楚楚知道我国经济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会产生泡沫现象，其实泡沫现象只是一个表面现象，真正的原因是我们整个经济发展出现了重大危机。请各位想想，我们每年10%的经济增长是怎么来的？很多股民这么问我，朗教授你看我们经济增长这么成功，每年10%，我们的股票市场没有反映我们的经济增长的乐观现象嘛，我说你是错的，中国的股票市场是真真实实反映着我国经济的本质问题，你每年看到的10%的经济增长本身都是有问题的。什么问题呢？那就是我们整个经济增长的模式是错的。我们是以什么方式拉动经济增长啊？我们是钢筋、水泥所拉动的，也就是说你们到各地区看，各地政府搞的绿化也好，桥梁也好，这些东西拉动了中国的经济增长。那么这些部分是多少？这些部门占了经济总量的30%左右，也就是说和地方政府推动GDP工程有关的部门拉动了经济增长。那么这些部门是中国经济真正过热的部门。 那么其他的民营制造业呢？基本上过冷。这些部门只占了30%左右的部门是哪些部门呢？以去年为例，包括地产、政绩工程、形象工程、大型国企，其他的融资银行和证券公司等等，这些部门你知道去年的增长率是多少呢？就以去年为例，超过30%。30%的总量，它的成本率超过百分之三十几。一平摊下来，中国全国的经济增长应该是10%左右，理解了吗？我们的民营经济对国家的贡献是非常小的。 因为我们这么多年把大量的资源投入在基础建设，基础建设也就是GDP工程建设推动了10几年来的经济发展。那么这个推动表面上看起来我国取得了光荣的GDP，实际上我们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我给你举个例子，什么叫做代价，这种发展模式使得我国GDP的组成非常的畸形、非常扭曲。我们拿我们的GDP和欧美、日本等国比较，那些国家，他们是以消费需求为主要拉动的，也就是说当我想喝矿泉水的时候你生产矿泉水，当我想弹钢琴的时候你生产钢琴，我想打手机的时候，你生产手机，很正常。因此他们的70%都是消费。我们刚好相反，我们的消费只有35%，只有别人的一半，我们的GDP是什么东西呢？都是你们在外面看到的钢筋水泥，占到50%以上，欧美各国20%不到。 各位了不了解这种经济会造成什么样的可怕的结果？那就是，由于我们国内的消费太少，因此，造成了大量的产能过剩，我们制造太多的消费不了，而且我们产能过剩是怎么造成的呢？我们牺牲了我们的环境，破坏了我们资源，剥削了我们的劳工，因此，产能大幅扩张，而且产能大幅扩张到什么地步？到了我们老百姓消费不了的地步，大量产品制造出来，我们只有30%的消费，因此能是出口创汇，把过剩产能生产出来的产品卖给外国，美其名曰是出口创汇，其实是埋下了定时炸弹，就在08年爆炸了，是什么因的炸弹呢？你想想，我们只消费的30%，而我们这么多的产能，这么多产品不得不出口给别的国家消费，不但破坏了环境剥削了劳工，同时我们赚了大把的美元外汇，06年破的1万亿，07年破的1.5万亿，08年破了1.8万亿，现在正在破1.9万亿，讲问以后就是1.9万亿了。外汇大量积累的结果使得我们这种被动以出口创汇为主导的畸形经济付上的沉重的代价，人民币不断升值，不断升值的结果，回过头来打击到这些以出口为主导的民营经济。 所以，二元经济成型了，什么是二元经济，那就是真正拉动经济增长的与政府推动GDP工程有关的部门过热，而其他的民营制造业开始受到的严重的打击。汇率上升首先敲响了70%的民营制造业的警钟，面临的投资环境开始紧缩。因此，过冷的部门更冷，相对而言，过热的部门更热。就在这个时刻，又由于成本的不断上升，也就是国外的进口通货膨胀使得成本不断上升。进一步又打击到二元经济中过冷的民营制造业，它的投资环境更加恶劣。 同时又在这个时刻，政府推出了劳动合同法，劳动合同法的本身意义是重大的，我身为弱势群体代言人，我是非常支持这个方案的，但是这个方案的推出不能以双输为代价，必须要以双赢为的代价才有意义。第一缺乏反方向的论证，第二缺乏试点，匆忙推出之后，中国过冷的民营制造业至少1/3以上造成严重打击。因此，过冷部门的民营企业家面临的投资环境进一步恶化。所以汇率，成本、劳动合同法，我还没有讲到次贷危机，第四，政府不断加大宏观调控的力度。我不断呼吁这是错的，政府到现在才听进去，可是去年已经是数次提高利率，宏观调控的接连推出大力度的推出，目的是什么？目的是降温，可是全国学者都搞错了，中国经济没有过热只是30%推动GDP工程的是过热的，而宏观调控推出的结果是彻底打击了过冷的民营制造业，有的时候想想这个事情觉得很难过，很悲哀的，这么明显的事情，大家看不懂，我看懂了以后说郎咸平是有争议的人物，这就是我们学者对我的态度。 好了，就在这个艰难的时刻，政府加大力度宏观调控是什么结果呢？通过了三个管道进一步打击了民营制造业。第一个管道，是在宏观调控的压力之下，银行从过冷的制造业部门大量收会流动性资金，去干吗呢？不是放在银行里，放在银行里还好，拿出来以后拿给过热地方政府基础设施建设，这种做法使得社会的流动性由过冷的制造业透过银行体系转到过热的银行政府中去的，因此过冷的部门更冷，过热部门由于吸收了大量的制造业的资金变得更热，这就是宏观调控的第一个管道。 宏观调控的第二个管道呢，不断提高利率，不断提高银行存款准备金率的做法。再加上前面讲的汇率上升、成本上升、劳动合同法推出，因此使得二元制造业中更干不下去了，他们怎么做呢？所以民营制造业的企业家就把应该投资在制造业的钱不投资了。拿出来，打到过热的部门去干吗呢？炒楼炒股去了。这就是从06年到07年所开始的股市泡沫、楼市泡沫的真正因素，那就是二元经济当中过冷的制造业持续衰退，他所面临的因此各种因素不断恶化，他们更不想干了。更不想干的结果回去炒楼炒股。 这就是一开始，我告诉各位房价涨得最高的区域，通常是制造业最箫条的区域，这是第二条管道，第三条管道呢？简称海尔现象。什么叫做海尔现象就是处在过冷制造业的企业像海尔的家电制造业投资经商环境恶化，所以它也不想干的，因此从过冷的部门筹集大量的资金打到过热的部门干什么呢？ 这三个管道，造成什么结果呢？我重复一遍第一个管道，你会发现，各地的建设是如火如荼地推行，而且代价是民营制造业的资金更缺乏，资金逆流掉，造成了过热部门修桥铺路去了，第二个管道使得大量的制造业资金炒楼炒股造成中国GDP现象的表面繁荣，这是可怕的，因为这个表面繁荣配合第三个管道大量资金流入过热部门造成整个资源的误导。第二个管道和第三个管道的配合结果使得我国表面的繁荣，因此使得大部分，我不敢说是百分之百，差不多的、几乎百分之百的地产商，在我今天讲话的这刻面临重大的危机。 我前面讲的这一切现象，综合在一起，我相信你们从事企业的来宾，应该都听过，就是这么简单的。那么这种现象和流动性过剩有什么关系呢？胡说八道。讲到今天我是那种水平的学者的话，我今天五秒钟讲完了，买股市股市泡沫，买楼楼市泡沫讲完了，不知道该讲什么了，我告诉你，我才刚开始，我还没有谈到次贷危机。 我国二元经济已经将我国的经济发展带入到了一个箫条的经济，就算美国没有次贷危机中国经济依然下滑，危机照跌，楼市照跌，注意没有谈到次贷危机我们就已经抗不住了，你去年看到的股市泡沫已经给各位敲响了警钟，可能你们问我，朗教授，二元经济都听懂了，听懂了吗？你一开始讲的我们的股市跟楼市反应的基本面是对的，我就以股市为例，为什么这么问呢，怪他自己，怪他不听我演讲，不学习，如果06年来听都发了，08年听也可以，现在来不及了，那就用我前面讲二元经济现象，回答我们主持人的问题，为什么你会这样问呢？ 06年开始的股价大涨根本就不是尚福林说的股改，他胡说八道，他什么也没有搞懂，这点我都有点同情他，什么也没有搞懂，还搞这么多东西，现在我都不会生气了，还会义愤填膺地说，我无所谓，我也没有办法了。 2005年的时候我们透过媒体我警告尚福林千万不能推行股改，它是错的。你们也知道朗教授讲话是非常具体的，我过去讲什么情况下是成功的，什么情况是失败的，这个话我不会讲，那是没有信心的学者搞的话，我很有信心，我说错一定会错，我说股改是错的，而且是百分之百错的，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什么回答，我给他一个回答我说箭在弦上也得撤下，他不听我的。他说，那可能怀疑说，哎呦，既然朗教授说股改失败了，为什么06年开始国家大涨呢，我怎么会错呢？我什么时候错了？我告诉你06年股价大涨的唯一原因就是二元经济已经开始生效，大量的制造业资金大量进入股市跟楼市。 那么，股价大涨的现象到07年5月30号股指跌到3千点这个时候你们就应该来听我的演讲，你们相信别人说的八千点一万点，哪个时候你们买了什么股票啊？买了二线蓝筹股是不是？所以从五月底到了11月从3千点到6千点你们买二线蓝筹的股民没有赚到钱，为什么没有赚到钱？因为当时拉动股指的都是大盘股，我们称之为2：8现象或者是3：7现象，20%多的股票拉动了股指，从3千点拉到了6千点，这个二八现象和三七现象的二或者是三是什么股票呢？是地产，钢铁，水泥，政绩工程、形象工程、大型国企，其他融资银行还有证券公司等等，没有错吧？你们是不是觉得耳熟啊？这不就是二元经济当中过热部门吗？ 所以说，去年五月底到11月，股票市场已经完全反映了朗教授的二元经济，在这个时刻我是声嘶力竭地呼吁政府一定要解决这个问题。一定要开始救助制造业，因此这是制造业的回光返照。如果政府不出手救制造业到了，第二年制造业会大量的倒闭。 后来证明我讲的是对的，就在这个时刻我写下了中国经济的八大危机的文章。你们如果到这个时刻还不来听我的演讲的时候，11月也该来听了吧，也没有来听，11月我在北京发言，媒体对我的发言不敢兴趣，他们情愿报导说某某学者说八千点到1万点，我在北京发言，我是股价必跌，因为二元经济。你想向到了11月股指到了6千点是20%、30%的部门拉动的，可以想想涨幅多快，这样快的涨幅一定要回调，所以二元经济中过热的部门一定要回调，而过冷民营制造业按照我当时掌控的数据是迅速箫条，而且存在迅速倒闭的危机。二元经济中过热的部门一定要回调，股指一直跌，你根本不要怀疑，我还没有讲到次贷危机，次贷危机还没有来，我只是讲国内的现状，只是告诉你们，目前全世界闹得金融海啸还没有冲击到你们，你们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你想想后面还有什么希望，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经济体系中孕育出来的，和国际无关。 为什么我在五月份的时候，我非常严肃地警告过全国股民，不要对奥运行情有幻想，中国根本没有奥运行情，而且在节目中，当这期节目散布得很广，很多人看到的，我讲的具体到了什么地步，我呼吁全国股民，股价在奥运之前必跌根本没有奥运行情，为什么？因为，二元经济全面箫条、崩溃的结果会使得股价大幅下跌，就像美国1929年一样，所以今天股价不断大幅下跌的现实意义，就显示着未来制造业持续箫条。今年三月份我在广州照片记者招待会，我呼吁政府救市我要告诉大家，我们专家学者讲的都是废话，很多学者说政府不应该救市，让市场多元化，这些都是胡说八道。没有经历过社会主义的的血的资本主义，它们是最市场化的一点，美国政府干什么，美国政府还不理解市场吗？他们是真正的资本主义国家，是真正的市场化国家，请你看看美国政府在干什么？美国政府在救市，我们呢？市场化，让市场解决吧，胡说八道。这些学者，我一直不想想他们。现在不想他们不行了。你说作为一个学者，就算你不做研究也理解，你胡说八道讲的话，也应该是一半对一半错的，你猜的，丢一下铜板的方法，像我们的学者每次都讲错那是更难的。 像我每次都讲对，很不容易，每次都讲错更不容易。为什么救市？美国很蠢吗？不懂市场化吗？美国人才济济为什么要救市，为什么三月份开始要救市，我告诉学者你根本不懂市场，那么在今天这个场合也是我第一次发言，谈到这个话题，我觉得对你们在座的企业家非常重要。因为，今天的中国已经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工商链条的时代，什么叫做工商链条？也就是说10年前我们从过去5千年积累的农耕社会走向了工商链条的社会。 工商链条有什么特性？那就是一个部门出现问题之后，一定会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的连锁效应的产生。所以我就以我刚才讲的故事，给你们做一个解释就明白了，为什么我们的消费这么多，只有30%，原因是什么？我们中国社会保障体系缺乏的，包括医疗、教育、住房的问题没有得到彻底解决之前，社会保障体系是不足的。所以这个社会保障体系不足，你以为不足就不足啊，你以为不足就是看不起病啊，如果只是看不起病就好了，那就不是工商链条。农耕时代看不起病就看不起病算了，现在工商链条时代一旦看不起病的结果，必定产生农耕时代所没有的多米诺骨牌效应。 请你想在工商链条时代，当你看不起病之后你会怎么做？下一步是什么？你不敢消费了，你要存钱，万一你父母得了病怎么办？你小孩出国怎么办？你住房怎么办？有了这些问题让你不敢消费。下一步骨牌呢？不敢消费使得我国消费非常低，占了GDP35%，下一张骨牌一定是生产过剩，再下一张骨牌必定是出口创汇，再下一张是积累大量的美元外汇，再下一张是人民币汇率升值，再下一张打击了出口制造业，再下一张出口制造业倒闭，再下一张更不敢消费，再走一圈，这是无止境地恶化循环，这就是工商链条时代的特征。 我呼吁政府应该怎样做？应该在股市泡沫楼市泡沫的时候，最大的力度救助制造业什么目的？斩断工商链条，也就是说进入股市和楼市的资金是来自制造业的季度衰退，政府应该做的是我在制造业部门设立防火墙，斩断工商链条，直接救助制造业，只要把制造业的营销环境搞上取的话，资金自然回流回来，一旦斩断的结果就不会有股市泡沫，不会有楼市泡沫，就不会有现在一切的问题出来。各位听懂了吗？政府应该做的是由政府出面斩断工商链条而设立防火墙，这就是我前年开始一直呼吁政府做的事，都听不懂。一直到事情崩溃之后，才说朗教授都说过。 美国政府在干什么各位来宾想想？美国，是一个最资本主义的国家，没错吧？是最强调市场化的国家没错吗？而且共和党更强调，美国政府7千亿美元救市计划的本质目的就是斩断工商链条，也就是当金融部门出现问题的时候，立刻设立防火墙来斩断工商链条，由政府工资7千亿直接救助那些受到影响的金融机构，你只有把他们救活的以后，整个社会才会安定，否则按照我们中国这种专家、学者的水平的话，市场化不要干涉，你不要干涉结果，金融机构一旦崩溃产生大量的失业，使得美国老百姓信心丧失，下一步干什么不敢消费了，下面是什么？制造业产生危机，再下一张骨牌生产力减少，再下一张骨牌失业，再一张骨牌不敢消费。好了，开始一个恶性循环，所以说金融危机会由于美国政府的不作为，会产生实体经济的危机，各位听懂了吗？所以美国政府在干什么，比任何政府都要首先斩断工商链条。就是怕金融危机波及到实体部门，而我们中国的危机来源不是金融危机而是来源于制造业的危机，我们没有斩断工商链条的结果，是使得制造业的危机波及到股市和楼市，从而造成去年的股市和楼市泡沫把各位都套牢了。主持人问的是对的，我一看你的面，我就知道差不多都被套牢了，为什么呢，就是因为我们的政府没有斩断工商链条。为什么没有斩断呢？专家学者所误导，为什么他们误导呢，他们根本不懂，农耕时代培养出来的学生没办法，都是错的。 我相信我跟你们这样沟通以后，大家马上就懂了是这样一回事，原来美国政府正在斩断工商链条。我最近我看到美国的形势发展，我就告诉各位，我前面跟各位讲的讲到现在，你注意到了没有，我一再告诉你，美国的次贷危机还没有影响到中国。就算是美国从来没有发生过次贷危机的话中国的股市也是这样跌，中国的楼盘也是这样跌，因为中国制造业持续衰退结果，必然拉动股市和楼市的下滑。情况会逐日的恶化，不是逐年的恶化，也不是逐月的恶化是逐日的恶化，每天都会恶化。 我记得昨天一个学者说，回应我的话对那种唱赞歌的人你应该警醒，整个国际金融形势比任何一个人想的都要难得多，但是没有冲击到中国，就在没有冲击到中国的时候我们的楼市也产生了重大危机，我刚讲了股市，现在讲到楼市，哪里的企业倒闭多，哪里的资金快速流入楼市，比如深圳，大量制造业的资金打入深圳的楼盘，而且，它的切入角度是高价楼盘。为什么？从中国台湾、亚太等地区的楼市历史来看，而长期依然看涨。06年初是1万元/平方米，到了年终是四万元/平方米，大量资金流入，炒到了高端楼盘，附近的中档楼盘随之水涨船高，真正有泡沫的是中低档楼盘，他们水涨船高，缺乏资金的支援，一旦今年箫条之后，跌价的是中低档楼盘，高档楼盘依然坚挺，那就是地产商的资金链即将断裂，好了，即将断裂的结果就是高档楼盘抗住，那就是深圳目前的现状。 在北京跟上海情况是一样的，高端楼盘价格上去以后，中低档楼盘随之水涨船高。所以北京也好，上海也好，中低档楼盘目前跌价最多，高端楼盘则不是。北京为例，三环之内，根据我的数据，还是为早，顺义跌得更多，就跟深圳的关外一样，上海也是一样，内环有行无市。 最近潘石屹同志卖得不错的，我们查了一下他的资料，买潘石屹的资金51%来自山西煤老大，冲击了各级楼盘，冲击到了价格大涨。我要告诉各位，地产，长期而来，相对股票，以亚洲其他国家和地区为例，包括香港和台湾为例，它还是比较能抗通货膨胀的。 那么很多人问，你这样讲我都听懂了什么，楼市泡沫股市泡沫我该怎么办？我应该卖还是怎么办？你千万不要问我我不是股评家也不是卖地产的，我只是告诉你你所看到的现象背后的本质原因是什么？你要怎么做？你自己要去做判断。 那么各位再想想，下面一个问题就是理财的问题，当你了解了我前面所讲的所有的理论以后，说花一点钱怎么办？我请各位来宾注意，在经济大箫条的前期你不要有幻想，你千万不要想到去赚钱好吗？这是一个很大的思想转变，你在这个时刻能够保本就谢天谢地了，而且中国根本就没有理财的问题，什么媒体的理财专刊，根本不要看，都是错的。你有什么理财的问题，存银行、通货膨胀、买股票，股价大跌。你有什么理财的问题。好，不要问我了，是不是该买黄金，买外币，我跟你讲这个问题问的都是错的。你今天不要问我朗教授应不应该买黄金，应不应买欧元，不要这样问，这都是在平时经济稳定的时候问的，在这个时刻你不要这样问，我建议各位，听清楚，如果你想投资外币的话，你要你买一百块欧元必须买同样的美元，保证什么呢？保证不赚钱，保证不赚钱的结果就是保证不亏欠，买黄金也好，一定要买黄金计价单位的货币，美元，目的就是不赚钱。你能够在这一两年期间能够不损失。那么从09年开始就会有大量的机会，而且机会无所不在，到处是机会。 济箫条不是坏事，经济箫条可以孕育出无数的英雄豪杰来，平时不一定有机会，谁能够抗过这一段，谁就能够拔地而起，再跟各位讲一个很有意思案例，作为我第一短演讲的结束，请各位来宾思考一下，我国上市公司的负债比例多高？而且这种负债比例是由于我们30年改革开放的成功，我们的企业家我们的官员从来没有经历过大箫条的磨难下他们的负债比是多少？他们把世界看得太简单了，我们上市公司的资本负比例是100%到300%，资产负债比例是50%到70%。我以资产负债比例为分析，这些没有经历过大磨难的企业，上市以后他们的负债比例高达100%到300%的负债比例的。 我跟各位来宾跟我一起到香港去，香港非常有名四大天王，李嘉诚、李兆基、郭柄向、**同，这四个人是搞地产的，叫做四大天王。他最喜欢讲其中的一个天王，四大天王都比我们很多的企业大一百倍，而且香港有比较完善的司法制度，也有更为良好的金融体系。那么，请来宾想一想。这一些比你大一百倍以上的企业在一个信用良好的区域，法制建设完善的香港更有能力借钱吧，可是这些人不同的地方在哪里呢？他们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起码是经过四个大箫条，这些曾经经历过数次大萧条的四大天王他们比你大一百倍，他的法制建设完善的香港以及信用良好的香港本来可以比你借更多的钱，你们猜一下他们的资产负债是多少？我们是100%到300%，他们四大天王是20%，你可能说有钱不借，傻得吗？你说李嘉诚会借不到钱？你借不到钱是真，而且我告诉你不是四家平均20%，是每一个天王的资本负债比例都是20%，不可想象的结果。而且，这四大天王，总资产当中以现金形势保有的比例高达5%到15%之间，你们呢？总资产中以现金形式保有的比例高达5%到15%之间，你们呢？为什么？我曾经问过他们其中一个人，他们说，这一生成功的原因是因为保守。 一个企业家，能够赚多少钱没有什么了不起。而且在我们成功了30年的改革开放孕育出无数赚容易钱的企业家，这些企业家你只要看看我们上市公司负债比例，我就可以告诉你都是没有经历过大磨难的企业家，把世界看得太简单了，什么才是我心目中最睿智的企业家在这个时刻显得更重要的，那就是风险、管理最好得才是最好的企业家，风险管理做的好，我怎么看出来呢？财务报表一看就看出来。一个注重风险管理的企业家一定是随时随地保持着最低的负债比例，随时随地保持着最高的现金流，虽然公司的发展会受到限制，可是无所谓，因为只有保守经营稳健经营才可以帮助你渡过几次危机，你只要渡过两次危机不倒闭的话，你就可以成为该行业该地区的领头羊。这就是保守经营的实际。 我今天把这个数据念给各位听，更值得我们关切的是什么？当这些人在做投资的时候他们怎么想问题的？他想的问题跟我们想的不一样，他们其中一个人这么说的，当他要做A同志的时候他首先想的不是A能够赚多少钱，而是A如果做垮的话能够赔多少钱？如果做垮之后原来的企业有没有办法弥补这个损失？如果可以的话他才可以做，如果不可以的话他就不会做，也就是说他做任何投资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原来的企业有没有可以互补的现金流，也就是说新的投资现金流一旦断裂有没有现金流刚好可以弥补，你看到没有，人家在做这种投资，为什么这么谨慎？风险感觉意识是最重要的。做一笔投资随时想到有没有更好的项目跟它做互补。什么是互补？就是你坏我好，我坏你好可以互相抵消，按照我自己的数据，我发现四大天王他们的互补使他们的公司风险减低为多少？他们每个项目都有互补的项目，所以风险平均减少了10倍。 那么你想想，这四大天王所以能够成就这四大天王，第一，最低的负债比例，第二最高的现金流，第三，他们是及其保守而且互补型，投资保证可以对抗风险，所以他才可以走得这么稳。那么，他们写的报告呢？你们有没有写过可行性报告，你知道什么是可行性报告呢？就是找进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来做，你应该怎么写，你应该写不可行性报告，我想奉劝各位来宾，你把我的演讲听懂的话可以救你的命，在这个时刻你应该写不可行性报告，如果找了这么的的理由还是不充分的话你再做还是来得及。 因此，今天我在上半场给你总结的，你从今天开始要怎么做，第一有可能的话，尽量减低负债的风险，第二尽量收回欠款，积累大量的现金流，第三不要做任何形式的投资，你把我的三点把握好了，你才有可能度过即将来临的经济危机。 我前面讲到现在，还没有谈到次贷危机，也就是说告诉各位，就算没有次贷危机，我们中国经济发展也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我们的问题比欧洲、比英国要严重得多得多。我们不但有二元经济所导致的民营经济的全面箫条，我们还有不可知的未来金融海啸的冲击。那么当然这个所谓的美国的次贷危机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可是我相信很多来宾，对于次贷危机为什么会发生以及它的冲击有多大？如何在我前面演讲的基础上更进一步阐述我的观点。那么最近我看了很多媒体的报道讲的不太正确，也想透过这个场合告诉大家到底资本主义出了什么问题？ 以前在美国做房屋贷款是这样做的，这帮人在做，这些人并不是信用卓著，通过一些中介，负责帮银行收集资料做第一关的审核，那么中介把资料交给银行。银行在做第二次的审核，通过以后，银行把钱直接放贷给借款人，银行比如说借出一百万，银行就少了一百万，为了让资金充裕，就把一百万的债权卖给你，你们说熟悉的房地美跟房利美，就把一百万切成一千块，一千块一张的债券卖给全世界包括中国政府，卖的三千七百亿，总共差不多5万亿，这个过程本来是非常好的，信用卓著的借款人把资料给银行，银行通过把钱借给借款人，再把债券转给房利美，再切给1000块的债券卖给大众，所以银行不缺资金，房利美拿回一百万，最后的债权全部由社会所承担，这个社会是广义的社会，包括中国政府包括欧洲社会包括美国的大众，这是一条非常完美的链条。 可是，这么多年来，美国华尔街的贪婪，让这条链条彻底的变质，怎么变质？第一发明的次贷，次级贷就是允许财务报表不好的人，收入所得不够的人，信用不够的人依然可以买房子，如何透过第一道中介呢，就开始很像我们的银行，开始造假，学坏很快，学好不容易，拿一些假资料，我们做的很多了，骗银行我们骗多了，造一些假的资料，拿去忽悠你，银行所有的分析根据假的资料，所以通过审核把钱借给了借款人，银行拿这些有问题的次级债卖给房利美，他们根据这些一百万的次级债，切给一千块的债券卖给大众，中介为什么会造价，就是资本主义赖以为生的信托责任，在华尔街的贪婪下荡然无存。信托责任才是资本主义的灵魂，当中介机构一旦缺乏信托责任的下场就是整个链条被污染，只要借款人还不起债，银行债券就是差了，银行把差的债权卖给房利美，他们又发行债券卖给大众，会使得房利美还不起债。因此，造成破产现象。 现在美国政府在做什么呢，直接进来救助房利美的银行，他们基本上都是受害者，直接拿钱帮他们付利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各位听懂了吗？所以次贷危机的真正原因来自信托责任的破产。你们千万不要小看这次危机，因为除了次贷危机以外我发现美国还有万亿的次次债，比如说卖热狗的、毒品的，这些人他们也可以买房子，这些人叫做次次贷也可以透过无聊的中介机构伪造一大堆的财务报表卖给银行，银行卖给房利美，这个是做爆炸呢？两年以后，所以美国政府透过7千亿的目的就是修补这个次次贷带来的污染，解救房利美。 但是各位请注意，这个影响太大了因为几万亿出去的，包括美国的AIG就是美国的国际保险公司，这个影响已经是危及全世界，而且更可怕的是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中国的经济成长这么健康？为什么中国这么严重的产能过剩，虽然是牺牲了环境、资源、劳动者的情况下，大量的产能过剩为什么还能存在，为什么经济不崩溃，原因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经济他们负债消化这些产品，也就是高度的负债，所有的美国人都在借钱，美国公司美国政府都在借钱，然后大量印发钞票，购买我们中国出口制造业的产品。只要美国这链条一断裂，美国人不再购买产品以后，中国过剩的产能危机立刻爆炸，为什么没有爆炸呢？就是美国人不断借款，购买我们的产品。 但是，不断地借款不断借款没有关系，只要你的借款的品质是好的就没有问题，比如像以前信用良好的借款者借款没有问题，问题是今天链条被污染了，所以高负债的情况下，一个被污染的链条，立刻产生重大危机，你们听我讲到这里，就应该要干什么？如果这个负债的链条，防火墙挡不住的话，下一步结果是什么？你想想，也就是美国赖以生存的、以负债为主的大量购买中国产品的做法将立刻破产。好了，如果美国人不再购买我们的产品，我们这么多的产能过剩怎么办？请你们在座的各位来宾你们来回答我一下，我们的消费只有30%，我们根本买不起，我们买不了这么多的产品，只要美国人因为经济危机不买的话，我们生产过剩的现象立刻爆炸。 我在这个时刻我根本就不想讲粉饰太平，我也不想取悦领导，因为我是真正爱国的，只有把这句话讲清楚。（掌声）只有尽早告诉政府它才能有英明对策，来宾们，你们都听懂了吗？中国产能过剩的问题，因为全球的高负债得到的缓解，他们买了我们的产品。只要我前面讲的防火墙一旦破裂，老百姓的信心一旦丧失，不再以负债的方式购买了，那么我们所面临的是企业的大量倒闭，我都不敢想。这一刻我比谁都紧张，我一直观察美国政府能不能成功救市，因为美国政府一旦失败你可不要做地上官，你可不要嘲笑美国政府部门，我们中国将付出惨重的代价。由于我看得比谁都早，看得比谁都明白，我到两点才睡，不断打电话到美国询问最新的情况是怎样？我得到的都是最新的讯息。不过告诉各位，我已经有了一些最新的讯息。我今天发现，美国的援助力不够，七千亿可能不够，你知道七千亿是什么概念吗？美国老百姓每一个人为此付出了接近3千美元。可是我认为，还是不够的。所以上周，美国股市跌了20%多，这是从包括1929年那次股灾，同样大的跌幅。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义吗？可能大家没有这样的敏感度，我担心的是1929年之后的经济大风波。 我现在希望，英国政府也开始救市，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吗？为什么救市不成功？而且上个礼拜全世界几大国家联合行动救市，同时注资，同时降低利率，各位记得吗，可是最后结果是失败的，你知道为什么失败吗？因为，每一家金融机构拿到救助款之后，而且是利息非常低的救助款之后，他把钱压在手里，都在怕，借给你不还给我怎么办？我对银行没有什么信心，所以也不借给银行，所以政府给我的流动资金，我压在银行里，既不给企业短期融资也不给银行，我全部压在手上，如果银行都不拆借的话，我们全世界的短期融资怎么办？你怎么买原材料怎么发工资，你要靠短期融资，银行如果缺短期债的话，是无法生存的，否则资金会陷入周转不灵。 目前的现状是怎样的？银行系统虽然接收了政府的救助，但是由于根本的问题解决不了，大家不敢从事短期借贷，下一步就是美国的制造业、美国的企业、美国的服务业拿不到短期融资而全线崩溃。美国银行业会由于银行之间不准拆借、周转不灵，造成更多的现状。为什么这些银行不借？虽然拿到这么多钱的救助为什么不借？因为信心丧失，什么信心丧失？对于资本主义的信心丧失，我讲这句话有点可笑，你千万不要笑。 最近欧洲政府包括冰岛，已经开始把金融机构国有化，为什么？因为银行信用已经破产，大家都不相信银行，甚至连银行也不相信银行，银行拿到钱也不拆借企业，免得你们拿钱跑了。所以银行信用本身已经没有办法让系统运作了，因为银行信用不够了到最后逼迫英国政府、欧洲政府以国家力量收购银行变成我们痛恨的国有企业。你知道为什么这样做吗？因为以国家的信用担保，我保证还你钱，你只要以国家的信用担保，这家金融机构一定还钱，别的银行就会借钱给他，各位听懂了没有？在我们民营化的时候，你发现全世界国有化，为什么国有化，就是重新利用政府的信用，给这个经济体系打下长期定数，你们放心的去借吧？政府为你们撑腰，不但为银行撑腰，把银行收归国有，同时由政府印钞票向企业融资，你把你的票据卖给政府，政府拿钱买你的短期融资的票据，让你发行，购买原材料，因此今天整个信用体系，破产的是各国政府出面实行全球的国有化，什么目的？重新向这个**不堪的金融机构注入最后一股政府信用。透过政府信用，透过政府的钱直接拆借给银行，透过政府的钱直接购买企业的短期票据，让企业拿到短期融资发薪水、买原材料。美国政府还没有这样做。他们看在眼里，心很急。因为如果你不学习欧洲政府的话，没有政府信用在里面，整个金融体系会因信息不足而全面崩溃。 这是今天上午得到的最新消息，我一直在想这个事怎么讲，我讲的是最前沿的，美国政府也在考虑要不要把美国金融机构变成国营企业呢，这和美国政府的民营理念有悖不太愿意这样做，但是如果不这样做的，你的七千亿美救市计划很难成功，因为大家的信心丧失，我相信你们想问我一句话，你们问我说，朗教授政府信用是不是最后一步？你们想不想问这句话？对的，这是最后一步了。如果问我下面一句话，如果政府信用也不行呢，完了。那完了，没有别的办法了。我都不想演讲下去了。 走到这一步，整个金融体系的问题，会使得各国无力再以负债的方式成长，因此，就不会再以负债的方式购买我们产能过剩所制造的产品，听懂了吗？下一步就是什么呢？所以说中国不可能幸免于难，我也请各位来宾密切注意这几天的发展，你们要随时随地按照我今天告诉你们的思路注意观察一下，你会发现今天两点开始，欧洲各国政府甚至我怀疑美国政府要大量实行全面国有化。否则，无法注入最后一道强心剂。因为资本主义的信心完全崩溃，信用体系完全崩溃。 你看我讲到这里，大家鸦雀无声了，你们才知道事态的严重。竟然还有无聊学者胡说八道说明天会更好，大家放心。是看不懂呢，还是怎么回事儿？刚才主持人问我如何解套，我不知道，我没有这个能力解套，因为我发现美国政府也解不了套，郎咸平什么东西，还问我：朗教授，我们该做什么投资，你疯了，我昨天早上到今天中午很多企业家问我，我们应该投资什么行业，我一开始告诉你，你疯了，我当时讲你疯了，你可能觉得我在开玩笑，我讲到现在这样说你该理解了吧？ 你晓不晓得什么危机在你面前，全世界各国的政府现在已经拟定了三个方针：第一个方针，就是政府出面协助各个金融机构的负债问题渡过难关。第二个问题，充足各个金融的资本，如果还不行，第三个，充足国有化，如果还不行有没有第四个，到这一天，防火墙会正式爆破，如果国有化解决不了问题，防火墙宣告爆破，我讲的工商链条多米诺骨牌效应将一发而不可收拾，中国经济发展靠出口创汇，基本是依靠过剩的产能发展。都听懂了吗？ 当然了这个事件，未来是怎么走势我也无法预测。其实他们也是走一步算一步，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作梦也没有想到连政府注入几千亿资金的结果还是无法救市。因为，源自于企业的信念还是过窄，逼迫政府出来用政府力量帮助银行完成短期拆借，帮助企业完成短期拆借，帮助他们继续生存下去。现在各国政府正在用政府的力量协助银行进行短期拆借，利用政府的力量协助企业进行短期融资，以维持一个正常的营运，而不要说发展。 你们听完我的演讲之后，以后再听到学者有任何乐观的呼吁你不要听了，你心里要做准备，没有人希望最坏的情况发生，我告诉各位来宾，我第一个做的演讲是跟次贷危机完全无关的中国经济问题。如果你们已经觉得日子很难过了，那么我第二个阶段的演讲将带来海啸般的冲击，我现在随时随地密切观察欧美各国能否有效斩断工商链条，中国的出口制造业就是工商链条的重要环节。 这也是为什么在第一场演讲完成以后，我告诉你们少投资，最少不要投资，减少负债，准备过冬。而且，像美国的财政部长鲍尔森以及美国的中央银行行长波兰克这些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像波兰克这个人是1970年代的博士学者，我是1980年代毕业的经济学家，那个时代毕业的学者跟我们这个时代不一样，哪个时代的学者对于经济大恐慌本身研究得非常到位，不像我们80年代的学者是非常单纯的一批人，迷信市场的人基本上都是这批人，70年代的学家有非常强的政府道德责任感，当时波兰克也就是美国中央银行的主席，他的博士论文就是1929年经济大恐慌，他说当时美国之所以发生经济大恐慌就是因为没有设立防火墙。 中国的企业、中国的制造业，在大海啸没有冲击之前为什么这样的不抗压，各位想想？所以我前面说了，第一，汇率的上升，第二成本的上升，第三劳动合同法，第四宏观调控，这四件事情和我现在讲的第五件事情相比它们的力量是非常小的，也就是在汇率、成本、劳合同法以及宏观调控的冲击下，我国制造业如此不抗压，为什么？这四项冲击远远比不上我刚才讲的大海啸。就算这四项小冲击，我们的制造业也抗不住，30%的企业倒闭，甚至到了年底有可能超过50%，我希望不会，政府应该出来救企业，我诚恳地希望不会到50%，但是请问这四项冲击为什么我们企业抗不住？因为，我们和欧美各国的企业相比，我们有一个天生的缺陷，那就是我们引以为傲的制造业大国误导了我们的政府部门，你真的以为我们是制造业大国吗？你在媒体上所看到的都是什么样的？都是错的，你真的这样认为吗？真正的制造业大国是美国，才不是中国呢，我们是自己感觉良好。那么我们中国制造业目前在什么环境之下呢？我给你讲一句最形象的话，中国经济发展到最后中国取得了GDP，美国取得了利润，也就是说我们制造业的格局就是创造的GDP，最后的利润全部被美国席卷，这句话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们这么不抗压，因为我们的制造业不但破坏环境、浪费资源，而且是整条产业链中价值最低的过程。 我以芭比娃娃为例，我们广东东莞所生产的芭比娃娃卖到美国是9.9美元一个，接近10美元，请问10美元减掉1美元的9美元是如何创造出来的？那就是美国企业的灵魂，它透过6大块所创造出来，包括产品设计、原料采购、仓储运输、定单处理、批发经营、终端零售，创造出了9美元的产值，6大块加上中国一块的制造，叫做六加一的整个流程就是产业链，我们这么多年的经济成长，我们取得了整条产业链的“一”，而欧美各国掌控了整条产业链的“六”，这个价值是怎么回事儿？我们的制造业者在破坏环境、浪费资源、剥削劳工的基础上，我们每创造出一百万美元的产值，我们同时替美国创造出九百万美元的产值，我们辛辛苦苦创造出一亿美国的产值，我们同时替美国创造出9亿美元的产值。因此，中国越制造，美国越富裕，美国席卷了90%的价值。 那么这一种生产模式叫做国际分工。而中国被分到了最差的一项，破坏环境、浪费资源、剥削劳工。我们现在常常以1.8万亿感到扬扬得意，你晓不晓得我们怎样创造出这样的成绩？我们掌控着10%的价值，我们创造出1.8万亿美元的外汇，也就是1.8万亿除以10%等于18万亿，也就是我们出口制造业替全世界创造出18万亿的产值，我们只分到了1.8，其他的都是欧美的，你知道18万亿是什么概念呢？那就是在座的各位来宾和全中国的工人80年所加起来的工资的总和，这就是18万亿被国际分工席卷。 所以我常讲，今天西方帝国主义对中国的掠夺和19世纪免费掠夺非洲差不多，当时非洲是0%，现在中国拿10%，在我看来没有什么差别，至少非洲没有环境污染等的问题，我们的10%伴随着污染环境，浪费的资源以及被剥削的劳工，由于你是处在产业链的最底端。因此你特别抗压，因为真正掌控定价权的是整个产业链的六，一是不掌控定价权，所以你能不能想象，欧美各国尤其是以美国为首的欧美国家，不但席卷的90%的利益，而且掌控着我们的定价权，我们不掌控。这就是为什么，创造了汇率，成本、劳动合同法以及宏观调控之后我们的企业必须全力承担这些成本，因为我们不掌控定价权，我们无法提升售价，各位都懂了吗？这就是为什么我说的投资营销环境急速恶化，因为你不掌控定价权。 到最后的结果，大家不想干了，不想干的结果就像你们一样炒股去了，还被套牢了，想想这都是错的，你看，美国，掌控着定价权，透过6+1的6席卷了90%的产值，这种情况，他们竟然发生了次贷危机，你能不能想象他们的防火墙一旦破裂以后，洪水将席卷90%的产值，想到了没有？我前面跟大家讲的就是说防火墙破裂之后会影响到这个行业、这个行业，现在我把这个数字告诉你，美国防火墙破裂的结果冲击到以美国为首的90%的产值。然后再冲击到中国的10%的产值。 我就是把第二段演讲的前半段全部给你量化。因此，美国、欧洲的做法三步骤：第一保护银行的债权，第二保护银行资本金，第三全部国有化，如果能够斩断工商链条的话，美国所创造的90%才能保存住。如果抗不住的话，全部席卷90%，只要冲击90%，就同时冲击我们的10%。所以现在已经不是一个金融危机的问题了。各位来宾都听懂了吗？ 那你可能问我了。那样我们这么多年的产业政策没有想到这个吗？我告诉你没有。我们这么多年的产业政策呼吁企业利用我们的廉价劳动力、呼吁企业品牌升级、呼吁企业产业升级，没错吧？我告诉你，都是错的，因为真正的竞争力来源于6+1的高效整合，我们应该用政府的力量让我们的企业做成6+1的高效整合才能掌控定价权。只有掌控定价权我们才有生存的机会。 可是目前我们的制造业是大量的倒闭。那么请各位来宾想一想。像郎咸平这种水平都会看得明白的事，你们认为美国政府看不明白吗？你相不相信，美国政府的要员比我聪明得多得多，我已经够聪明得了，他们比我还聪明，当然你不一定相信，你说朗教授谦虚了，今天这个年头还能自认为自己不足的人太少了，中国人牛人太多，不知道还不行了，连我这种水平的人我都看得这么清楚，何况美国。 这位女士说对了大量热钱进入中国，大量收购中国的制造业，为什么？中国的制造业1，美国的产业链是6，6不能没有“1”啊，听懂了没有？如果1崩溃的话，“6”也一定会崩溃，“6”一定有“1”做基础，才能发展，如果我们不生产芭比娃娃卖给美国，它怎么能创造出6的产值呢？我再一次告诉我们的地方政府你们必须救自己。“1”最重要了。因为我们的“1”正在被大量的收购，我觉得这位来宾比我聪明，他已经把我结论讲的差不多了。 中国进出口总额的55%都是外资，中国高科技出口的87%是外资，中国的汽车高端零配件90%是外资，中国你们吃的粮油85%是外资，中国山东、河北的几个粮食局已经被外资收购了，知道吗？中国的养猪的产业链某条产业链被收购了。这就是今天你所面临的格局，你知道这些数据吗？你可能都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因为你们从来不介意，我今天演讲的时间特别长，我已经把这些全部讲了，我们就算保有6+1的“1”，而且产值这么低的而且还是大量被收购的情况下，次贷危机的冲击还没有开始。 可是这些现象的原因就是中国的经济成长是靠着推动GDP所拉动，就是30%的部门透过钢筋水泥拉动的成长，70%都是过冷的制造业，这种特殊的二元经济30%过热，70%过冷。经过了汇率、成本、劳动合同法以及宏观调控的冲击之下，过冷的制造业更冷，所面临的投资环境更加恶化。而过热的地方政府过热，我记得上一次去山西，有的人说你看我们的山西最近发展很好，我说中国的哪个地方发展不好，哪个官员一上任也是搞建设，推动GDP的工程建设，透过30%拉动GDP这就是各级政府做的事。越这样做，越多的资源流入过热的部门，过冷的制造业为什么这么不抗压？原因就是我们已经进入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产业链的暂停时代。以美国为首的欧美国家控制着整条产业链的“6”的，我们在破坏环境、浪费资源、剥削劳动的基础上我们创造的“1”，更严重的是这样使得我国的制造业产生严重的生产过剩现象，而这个生产过剩现象透过美国这么多年的负债增长的形势全部被它吸收了，所以我们看起来是表面的繁荣，我们这么多的产品好像是更富裕了，那个制造，你已经跟次贷危机牢牢挂钩了，因为购买你产品的原因就是负债，我们是靠美国的负债支撑起我们的出口制造业使得我们过剩的产能透过美国消化掉，但是美国的次贷危机使得美国高负债的时代即将终结，你可以相信我。未来一定是负债比例大幅降低，因此对于中国产品的需求必定大幅降低，所以中国产能过剩的现实情况将会曝露无疑，这个时刻就是次贷危机防火墙爆炸的时候，不但冲击了美国所能够掌控的90%的产值，同时冲击到中国只有10%的产值的过剩的出口制造业，产能过剩的制造业。 下一步是什么呢？我也不想讲了，因为你已经听懂了多米诺骨牌效应，下一步是什么呢？再下一步是什么呢？会形成一个恶性循环。大家怎么都不吭气了，其实你们今天不应该来听我的演讲，不听的时候，模模糊糊过得挺好的，国家有吃有喝的，过得挺好的，一旦听懂以后再也睡不着了，相不相信我，你们每天晚上今天晚上都会看凤凰卫视，看美国的次贷危机，国有化会不会成功，一旦失败，朗教授告诉我们的最后一招，一旦国有化失败全盘崩溃，回去不要老是看《汉武大帝》什么的连续剧了，回去看看美国的国有化会不会成功。 两年黄花黄 走到新起点 1月24日晚，《黄花黄》终于结束了，它终于以一种大纲式的遗憾的方式结束，本来还应该至少要写30章才能结束的。[首发] 我一天也等不了了。小说暂时就这么结束了。 我知道，所有的不满与口水马上就会来，说不在乎这些骂声，那是假的，但我已无暇顾及。 《黄花黄》这部小说从2006年10月开始动手并上传网络，到结束这天，已经是2年4个月整。两年多，写一本小说，写了370万字，而这本小说本来的构思只有30万字。 老何算是一个传统型的写手，这么多字，即使是一个纯粹的网络写手，两年，也不算少。 两年的时间很长，长得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两年的时候又很短，仿佛是一转眼，就过去了。现在回头一看，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坚持下来的，有时候想起来，自己都有些费解，是想圆一个梦？还是纯粹为了赚钱？或者是因为别的？ 2006年于我是有些特别的一年，年初，我的一个信佛的朋友告诉我，这一年我或者我的家人，轻则有破财之祸，重则有血光之灾。 接下来，我折腾的一个公司果然在几经曲折之后再次夭折。然后，老何经历了此生最为逼仄最为窘迫的一个夏天。 我不知道，一个人在最为困顿的时候，是不是容易与美相遇。反正，这个夏天，当我徘徊在广场上，一个人坐在人流如织的中山广场那群鸽子旁边的水泥墩子上，额头冒着汗，手上拿着电话，绞尽脑汁都不知道向谁借钱解决明天口粮的时候，我的确听到了蝉声，和蝉的翅膀上热得直跳的阳光，这些阳光叮当作响，如同锣鼓，我的确是听到了，而且还看到了：这阳光之中还冒着轻烟。 从火车站到我住处的轻轨上，我经常觉得是我一个人，还有落日，通红的挂在车窗外，很短的路程，我却觉得如同在旅行，这旅程很长，很干燥，很美，很悲壮。 嘿嘿，有时候老何都觉得自己快神经了，想法很不着调。 几乎每隔十天半月，老何都要面临一个关口，老何去庙上烧香拜佛，放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如来来过，这一关关，反正都过来了。 迫不得已，老何再次跑到一家报社做了记者，记者这个工作很久以前是老何的职业理想，但这时这个职业已经让老何很厌恶，尤其是，这个职业根本解决不了老何的问题。 我到底干点什么呢？我又有那些问题需要解决呢，老何很郁闷，很迷茫，我竟然不知道。一把年纪了，竟然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我究竟有那些问题需要解决呢？有很多问题要解决，但迫切的问题只有一个：钱！ 想了想，老何还真是身无长物，怎么赚钱？这个夏天，突然听到一个朋友说，他写了本小说在网上上传不久就被出版社看中了，而且说，现在网上有人写小说很赚钱啊，还有人花钱订阅看啊！ 我一冲动，心想，是啊，写小说这么简单的事情，有人看就能赚钱，又没有报纸杂志的编辑做拦路虎，我想我行啊！ 抱歉，我们的文学现实生态让我不得不认为传统作家和编辑们的终生理想和持之以恒的目标，就是让文学变成神学，就是不让人看明白就是了。 哦，不好意思，最开始写小说的冲动，就是为了赚钱。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那给我算命说我有血光之灾的朋友除了让我多烧香拜佛之外，就是让我尽量少折腾，少活动。我想，写小说就可以躲在家里不用出门了，于是，决定了，写小说。 做了这个决定之后，几乎没怎么考虑，写什么的问题，早就解决了，10年前，我就有想养一个女孩谈一次心满意足的恋爱的想法了，这个梦一直没实现，写出来也许不错。 这个梦，许多年来，我早已设计过无数的细节。稍加考虑，在2006年的10月国庆放假就开始写了，而且一边写，一边就上传到网上。 这个时候，我不知道任何收费订阅的网站，甚至连起点这么牛逼的网站我都没听说过，我那朋友正好在一个网站连载小说，他介绍了一下，我刚写了几章，就很兴奋地与一个签约了。 我记得当时他很兴奋地告诉我，他的小说被这个网站在首页推荐，他指给我看时候，我好不容易在首页都市栏里找到了一行小字。 开始，我并没有拿订阅当回事，没写的时候就是打定主意要出版的，我在很多文学网站上传，希望扩大影响，好等出版后卖大钱。 虽然目标是出版，但我首先有一个底线，那就是必须写得有人看，有许多人看，这样，我就不用去求出版社了，自己花钱自费出版的事情，我当然是不会干的，也干不了。 我奔着赚钱去写小说，要是自己花钱出版，那不冤死了！ 其实开始写小说之后，并没有去想赚钱的事情，我对网络订阅几乎一无所知，感觉很遥远，出版其实也就是个想法，想想而已。 其实，我写小说真正的动机不是赚钱（这时我对写小说能否真的赚钱完全没有把握，也没有真的做指望），赚钱只是写小说的一个借口，我写小说，只是为了打发时间，不让自己去多想而已，做记者如此让我腻烦，以前一堆遗留问题一时无法解决，如果不找点事情做做，我差不多要发疯了。 编一段让人着迷的爱情故事，要说就是为了圆个梦，未免有些矫情，但这确实是老何多年来的一个暗藏的梦，老何很认真在写。 而且，老何从中学时代发表文学作品开始，是有文学梦的，并且一直以来就在这个梦中行走，从事的也一直是与文字相关的职业。 老何中学的时候，有两个理想，一个是做诗人，一个是做记者。不久之后，感觉这两个梦想似乎都差不多实现了。而且，不管有没有真正实现，也已经不重要了，社会和生活发生了许多变化，生活完全不是你所想象的样子，我们的生活完全陌生了，被掏空了。 在社会现实面前，诗人和记者，如同破鞋，早已经对老何没有吸引力了。这两个东西的精神价值和社会价值，早已经等于零。 文学已死。文学已经被精英们在长期的**中，体虚致死。当代文学，伤痕文学无非是向娘撒娇，反思文学无非在向娘邀宠，80年代的思想解放运动，自我意识、终极关怀一类东西开始从西方大面积被移植，结果，自我意识没有确立，自己倒迷失了，终极关怀没有关怀成，自己却被送终了。真正的建设毫无建树，90年代，文坛又开始玩后现代玩解构了。 他们还不知道现代性是什么，又热火朝天地玩后现代了。 08年的矛盾文学奖（以前大部分也都是）几乎清一色是隔靴搔痒的农村题材（不是说农村题材不好，而是他们的农村题材照样没有深入核心）。一个天天哭着喊着要现代化的作家知识分子和精英们，完全不能深入当下生活，无法触及时代精神核心，他们被纳税人养活，花着纳税人的钱，写一些纳税人完全看不懂的东西。并且在内心深处居高临下地俯视轻视老百姓的喜怒哀乐，轻视并疏离现实生活，话语权被这样的一群人掌控，文学不死，对不起列祖列宗。 现在的网络写手被人诟病为过度意淫，其实真正全天候意淫的是传统作家和精英们。 新千年，网络文学借着网络（网络在这里是人民意志的体现）的新土壤，开始自然生长，十年已经结出了果实，这是一片金光闪闪的长在乡野长在城市的真实土壤中的树，他们已经慢慢长大。 这是一片10年来一直被忽视的却强劲生长着的树。 如今，这一片新鲜的树林再也无法被掩盖了。 现在，一群吃饱了没事情干的传统作家和知识分子们又开始围着这一片新鲜的树林转悠了，他们开始对10年网络文学的发展指手画脚，又开始发挥他们的话语权来当评委了，甚至说评选出的前10名作者可以进中国作家协会，竟然把这个作为一个奖励了。 这真是一个让老何哭笑不得的情景，没有比这更好笑和更危险的事情了。 呵呵，我早就不做文学的春秋大梦了，又不想进什么作协文坛，又不想做精英，得罪他们我怕鸟！ 说到这些，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说我写小说与什么文学梦没有多大关系。 但是，自从写了这个小说，签约了一家网站，从此也就一头扎进了网络文学这个圈子。 我发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一个有趣、有品、有爱的真正的民间的热火朝天的活的世界，真正的生活是在这里。 真正的生活所在，当然是酸甜苦辣都有的。 黄花黄，更多的人知道这个小说叫养个女儿做老婆。从2006年10月开始在网络上传，最开始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我记得当时在天涯社区上传的时候，天天很兴奋地盯着看点击，自己还注册了两个马甲去顶帖。当点击到1000的时候，我很兴奋，点击都一千了，好啊！这时候，写小说还挺没谱的，还觉得很新鲜。当小说在天涯点击过一万的时候，我就更兴奋了，都一万了，啊，太好了，嘿嘿。现在，这个小说，几个网站加起来点击早已经过了2亿了，无数的转载那就更加无法统计。 我心里那个窃喜，嘿嘿，一个事情的开始，总是很有戏剧性的，后来就更有戏剧性了。 小说写到30章左右，开始被人关注，开始在各个网站的排行榜上榜，并几乎都在第一、第二－－－－，反正只要上榜都在前几名。 天涯的舞文弄墨只是一个普通的文学板块，并不算网络文学行业内的专业网站。这时，有一个网络文学的行业网站风头很劲，当时这个网站打榜打得热火朝天，编辑在首页给了我一小行推荐，在非签约作品新书榜里，这本书两周第一，两周第二。完全是读者顶上去的，这时我对刷点击一类东西简直听说都没听说过，对电脑我也是个电脑盲。 从这时开始，我才对所谓网络文学的收费阅读开始有一些直观的印象，我感觉到了读者的热情与支持，这感觉非常不错，很好，瓦里鼓得。 然后在接下来的两个月中，几乎所有有影响的文学网站，都在推荐黄花黄，记得在过年前后，这本小说几乎在所有有影响的文学网站都市类小说排行榜上都在前几名。 起点除外，呵呵，起点好像不给非签约作品推荐。 我后来在网上搜到大概是一个知识分子写的关于网络文学发展的论文，他在论文里说我这小说当时可谓“风行一时”。千万别以为他在夸我，此人对网络文学几乎一无所知，却写出了数万言的论文，知识分子的浅薄与轻浮可见一斑。 这时就到了2007年的春节了，在网上上传大概50章左右。 这时，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是，这小说反而在我签约的网站默默无闻，也很少推荐。搞得我很奇怪，后来我就一时兴起，去我签约的网站发了一个求评的帖子，结果，一个评论团的一个评论员只看了一章这个小说就开始大放厥词，把老何搞火了，说了他几句，哦，这下马蜂窝炸开了，一连几天，这个网站的论坛里好几十篇评论呼啸着向老何砸了过来。 太壮观了！这一下就把我搞懵鸟！按道理，这是一个商业网站，自己网站的评论团如此没有理性地去毁一部自己家签约的小说，网站方却一直悄悄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热闹，让人怎么都想不明白啊。 其实，说白了，也很容易想明白，这个小说当时已经引起了广泛关注，而在这家网站却默默无闻的原因只有一个，我不说出来，相信大家也能想明白。 当时这个网站的评论团对我的攻击主要有两点，我在回击他们的攻击中提到了两个词：一个是“文学”，一个是“文坛”。他们认为我不配谈论文学和文坛，他们看文学和文坛的目光比祖宗的牌位还要虔诚。 我虽然有些不爽，但也因此，我对网络文学强劲的土壤又有了深层的认识。还有那么多人在乎文学，还有那么多人在乎这个，我很高兴，也很难过。 他们花了那么多时间写下长篇大论来攻击我（个别也有称赞我几句的，嘿嘿），不像传统文学里，评论家写一个评论你得请他吃多少饭，女作家甚至为此献身的都有。 这是我在某网站的第一个郁闷。 还有一个事情需要提一下的是，由于我这小说的简介写得太过狂妄，也得罪了不少网络写手，我对他们的态度，跟那些攻击我的评论员一样，他们还是很在乎文学的。 正是因为他们，被传统作家弄死的文学，在新的世纪一定会重生，我坚信。 关于这本小说，后来的命运虽然一波三折，但情形很明朗了，2007年，一直到2009年的现在，这本小说一直在百度和谷歌小说搜索排行榜前50名，它在老何更新不稳定和签约网站是个小站并且有意忽视中以及纯都市小说并不主流的情况下，能有这个成绩，除了感谢读者的支持，没有二话可说。 小说是比较受关注了。2007年5月，在出版无果的情况下，这本小说不得已上架了。小说上架销售，思路就要做比较大的调整。结果一本原始构思只有30万字左右的小说，写到现在，写了370万字。 小说上架之前，一直十分担心订阅和销售问题，结果情况出乎意料，比想象的要好。 然后发生了鲜花榜刷花作假事件，老何用停止更新抗议，网站很不爽。揭露鲜花榜作假，网站不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我就不点出来了。 网站在对这本小说的推荐上还是很少，其用心，其实还是跟上面一样，说多了没意思。 第二部的推荐还是少得可怜，网站无非还是那点心思，期间的郁闷，别扭，回环往复，某些人的手段与小气的心思，让人郁闷得无法忍受。 现在，第二部终于结束了，老何终于可以走了，终于，可以离开了，多么轻松多么爽啊。 对于支持老何的书友，怎么说感谢都不过分。老何说过，VIP制度将会改变中国的文学生态，甚至会改变中国的意识形态和生活方式，它的深远影响和革命性的意义，无论如何描绘都不过分。 老何能在收费阅读坚持下来，并且还想坚持下去，就是源于对这种改变的期待。 而VIP制度之所以会是革命性的，它的力量完全来源于书友的选择与意志，可以说，你们将改变这个时代，改变僵化的一切。 你们是希望的动力，是力量的源泉，一切都会源于书友自己意志的自由选择与表达而改变。这一点，我毫不怀疑。唉，这话虽然是我的真心话，但说得太冠冕堂皇，老何不爱说冠冕堂皇的话，算了，说这本小说。 两年黄花黄，多少苦乐事。两年，800多个日日夜夜，是书友们陪着我走了过来。这期间，有的人走了，有的人来了，有的人结婚恋爱了，有的人永远离开了。 两年黄花黄，老何要感谢80后美女诗人薇秋凌白，她允许我在小说中选用她的诗歌，给老何的小说增色不少，希望她新的一年一切如意。 2007年过年前后，有山西的书友千里迢迢跑到大连，他怀着梦想，希望大连这个城市能承载他的梦想，但他很快就离开了，现在已经失去了联系，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祝福他，希望他一切如愿。 还有不少跟他一样到大连寻梦的书友，希望有些冷的现实并没有熄灭你们对生活的希望。 2007年的夏秋季节，有书友随着小说中主角的路线一路旅游，老何为你们有这份心情而祝福和羡慕。 还有在老何冲击鲜花榜和网站为参加年会而设置的投票中，明知榜单的水分和用心，还是自己掏很多钱给老何投票，只是为了老何有个面子的书友们，想起来，老何就感念于心，无法忘怀。 还有2007年过年一起聊天各自在电脑前喝酒的妖妖，2007年12月的时候，突然在博客公布遗书，宣布自己的过身的消息，此后再没现身，后来我从妖妖的女儿处得知，妖妖当时并没死，而是开了一个玩笑，妖妖真正过身是在2008年4月自杀身故。妖妖你不该如此决绝而走－－－－一晃又是一年春草绿，冬去春来太匆匆。 还有，2008上半年，有个朋友家庭遭受巨大创痛，从此她再不露面－－－－ 还有，2008下半年，还有一个人，突然就不见了－－－－ 还有，2008年11月15日，老何的弟弟，因为车祸离世－－－－ 然后，还有许多让人温暖的朋友，自然而然地出现了－－－－ 哦，这人间如此迷人，又如此温暖，因为这本小说，老何与你们相识，因为你们，老何活得很是起劲，也希望你们在新的一年充满希望，一切如愿。 当然，也有一些小小的不快与烦闷，这本书从上传网络以来，就充满了争议。开始责骂的人慢慢都走了，这很正常，我不同意你的意见，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和发表意见的权力。 另外，还有一些人长期对老何的书充满责难。这些责难老何的人里，有三种人。 一种是别有用心的人，这些人或者出于嫉妒和一些阴暗心理，希望老何难堪或者把老何拖垮，以减轻他们的损失－－－－ 一种是看老何的书入迷的书友，因为老何有时候有事更新不稳定，因为他们自身性格的原因，总是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以给老何以压力，甚至扬言要到大连杀了老何的书友，我理解你们，你们虽然有时候也影响老何的情绪，但是转念一想，你们也是以一种另类的方式在支持和监督老何，也要感谢你们。希望你们新的一年一切都好。 一种是开始十分支持老何，但因为老何可能在群里聊天或者回复过程中怠慢了的书友，因为生气，长期要对老何发泄的书友，我也要感谢你们，希望你们新的一年一切如愿。 现在，黄花黄终于结束了，今天是大年初一，因为写了几句感言，今天发现这本书的签约网站又把老何的号给封了，无法登陆了。不过，这没关系，这些小小的挫折，都是新的路上的动力。我也要感谢这家网站，一个人成长总是需要反向的动力，老何经历了太多负面的东西，这样的小插曲，对老何来说已经可以是一个轻描淡写的小品包袱，甚至是一个小小的助力，我也祝福这家网站，新的一年，希望你们有长进，减少失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还有要对一直支持老何的读者说一声对不起，小说结束了，一个大纲式的结尾，有些对不起大家，希望大家能够理解老何已经无法在某地哪怕一天也呆不下去的心情，这样的结局，相信也不是老何所愿，老何答应大家，会在以后适当的时候，弥补大家的遗憾，也是弥补老何的遗憾。 本来，老何是不想专职写作的，工作都联系差不多了，但是，老何还是留恋和大家在一起的日子，所以，2009年，老何还是准备专职写作。 《黄花黄》第二部结束了，小说写了整整2年零4个月，黄花黄虽然结束了，请相信，明日的黄花会更黄。这不是终点，而是起点。没错，新的一年，老何将会在发表新书。 凑字，曾外孙出书力挺周扒皮：半夜鸡不叫！ 曾外孙出书力挺周扒皮：半夜鸡不叫！是真相还是翻案？ －－－－对话《半夜鸡不叫》作者孟令骞 前面几句话：孟令骞是我的朋友，很多年的朋友，好几年前的一天，突然得知他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周扒皮的曾外甥，搞得我很错愕。我作为又红又专的贫下中农的后代，心里那叫一个复杂啊，难道我变质了？走运了？竟然能跟臭名昭著的大名人恶霸地主周扒皮的后代混在一起了？哈哈，思维有点太阶级斗争太那个了。开玩笑归开玩笑，当时，我其实是能感觉到孟同学因为这个著名的太姥爷的事情在他性格中留下的阴影的，嗯，就是性格太内敛和严谨了，说白点，就是内心深处有那么点自卑，做事情处处要求完美。他用了5年时间，实地走访调查，采访当事人，严肃得一塌糊涂，搞得我们好几年没好好在一起喝酒吹牛了。最近这本他花了5年心血的书《半夜鸡不叫》出版了，作为朋友，我当然是替他高兴的，为了探究还原历史真相所做的努力，不佩服他是不行的，内心深处，有这样的朋友，我是窃喜和自豪的，一激动，就有了这个对话。对话的原则就是一个，客观真实地反应历史真相，我们早过18岁了，早成人了，各自的言论，是可以负责的，废话就说到这里，下面是对话,对话是通过QQ聊天记录整理而成。 1、那只鸡到底叫没叫 何不干：孟令骞同学，握个手！握个手！你的书《半夜鸡不叫》终于出版了！先恭喜一下！ 孟令骞：呵呵，谢谢关注！五年时间就做了这么一件事，现在的确有些轻松，书看到了吧？ 何不干：呵呵，看到了看到了！支持支持！不过，时间太紧，可能看得不是十分细致，有些问题还想听你亲自说说。不容易啊！几年前就知道你一直在为这本书的写作做准备，现在书出来了，感觉怎么样？只有轻松吗？ 孟令骞：身体是解放了！我可以出来喝酒了，哈！说轻松是有点，我只是尽到了一己之责，但外界的反应是我没有意料到的，这些不仅仅是猎奇，还有很严肃的思考。 何不干：喝酒的确也是个重要的事，嘿嘿！为了写这本书，我已经很久没看到你了，晕菜！我看网上已经有书讯发出来了，传播挺快啊！已经有不少种类的声音出现了，先问问读者首先感兴趣的一个问题，到底有没有“半夜鸡叫”这档子事？ 孟令骞：“半夜，那只鸡叫和没叫”的确使大家最关心的问题，我当然要在书里回答这个问题，也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鸡在半夜里不会叫，这是所有在中国农村居住过的人都能回答出来的问题。但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始，一本叫《高玉宝》的书，里面专门有一章就叫《半夜鸡叫》。里面讲的故事在中国起码有两代人耳熟能详。这本书发行大至500万册，全球阅读，并选进了中国的小学课本，被编进了动画片。在后来特殊的年代里，成为阶级教育的典型。它因为取自真人真事真地点，因此“半夜鸡叫”让大多数人深信不疑。 何不干：这么说，你这本书首先想告诉大家的，仅仅是个常识？ 孟令骞：我在书既要回答半夜鸡不会叫这个常识问题，又要讲清楚“半夜鸡叫”的荒唐是如何形成的。 在上世纪50年代，当时几乎所有媒体，都开足火力宣传一个文盲出身的人，他用画字的形式写书，写出了旧社会的黑暗。这个神奇的人就是高玉宝。很多人对这个文盲作家写的《我要读书》和《半夜鸡叫》倒背如流。同时对书中介绍的那个高玉宝家乡的地主周扒皮恨之入骨。 周扒皮的名字周春富，他其实被原名原姓写进书里，周扒皮是在书中是地主周春富的绰号。典型坏事之一是不让高玉宝读书。典型坏事之二是半夜学鸡叫让长工上山干活。 在中国的四大恶霸地主当中，南霸天、黄世仁是被艺术化的典型。只有刘文彩的水牢、收租院，和周扒皮的半夜学鸡叫是完全安在真人头上的。 2、周扒皮在当地财富排行榜的位置 何不干：我在你的书里看到一张照片，上面是周扒皮的周家大院，那个院子就是著名地主你太姥爷周扒皮的亲自住的？嘿嘿！ 孟令骞：说起来心酸这个照片就是我太姥爷周春富当年的房子。 何不干：我倒！那个大院现在看起来，即使在农村，似乎也是一个需要救济的贫困户的房子啊，嘿嘿，你太姥爷那时候在复州城（现在的大连瓦房店）当时的地主财富排行榜上到底能不能上榜？我对这个很感兴趣！ 孟令骞：当时的瓦房店地区，原来叫复县。境内有耕地200万亩。全县9万户，地主占2000户。富农7000户。当年的头三号地主都是有几千亩以上土地和其他财产。周春富还属于富农行列。拥有土地不到200亩。现在你可以算出周扒皮的财富榜位置了。最起码排在2000名之外。 复县土改时曾三次划成分。周春富第一次被划富农。第二次被划双富农。第二次被打死。最后一次纠偏重划富农。 何不干：啊？周扒皮竟然不是地主？而是富农？那你太姥爷高攀了啊！竟然混进中国四大著名地主老财里去了？这不欺世盗名嘛：） 孟令骞：嗯，对！当地土改三次划成分都不是地主！在第二次时被划为双料富农，因为有地有雇农，加上有几个小作坊他在这一次被打死第三次是土改纠偏重新划成分，他家最终还是富农。混进四大恶霸地主之中，只因《高玉宝》这本书。 何不干：唉，抱歉，我用这种语气问你，别介意，我理解这件事情对你们家来说，绝对不是以我现在的心态能理解的，我在小学就对你太姥爷的大名如雷贯耳，小学课本里的课文就有嘛，对他老人家钻鸡笼叫长工起床的做法简直佩服得五股投地，敬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啊，太婉约和厚道了！钻鸡笼那么脏，又要比长工起得早，太辛苦了，小时候我就在想，这周老先生也算是与黄世仁齐名的中国四大地主之一了，为什么不像其他地主一样，用皮鞭抽长工起来（嘿嘿，罪过罪过！我开个玩笑），而要用钻鸡笼这么费劲的办法呢，我就百思不得其解啊！长大了我才研究出点味道了，你太姥爷高啊，不是一般高，这是一种极其高明的管理学啊，我就更佩服了，可惜了，现在居然听你说这是假的，害得我白佩服了这么长时间，唉，一个常识性的错误，还麻烦您老花那么长时间来纠正咱们，惭愧啊惭愧！ 孟令骞：嘿嘿！不客气不客气！ 3、周扒皮的三次“幸运” 何不干：半夜鸡叫这个故事，自传体小说《高玉宝》的书，据说这本小说在中国文学史上创造了不少第一，其中一个就是这是唯一一本书名叫《高玉宝》，作者叫高玉宝，里面的主角也是高玉宝的书？根据你书里说，这本书真正的作者竟然不是高玉宝？你的意思是这纯粹是一本从书名到内容都在造假的书？ 孟令骞：当今造假一词泛滥。直接说“半夜鸡叫”的故事和《高玉宝》这本书的内容是假的，我心里很复杂。或者说很心痛。但它的确是假的。 《半夜鸡叫》这个故事是假的。它是编造的。《高玉宝》这本书的作者也可以说是假的。因为它的真实作者另有其人，真正的作者叫郭永江，笔名叫荒草。 何不干：靠！无法置信，竟然连作者都是假的？这事也真够荒草的。 孟令骞：“周扒皮”也是造假造出来的。简单地说，“周扒皮”的制造经过是这样的：1950年代初期全军全国范围大扫盲。文盲战士高玉宝表现积极，用画字的方式写自传。（高玉宝画的字后人在他展示的入党申请书可以看到）被部队推为典型上报上去。穷苦出身的战士不仅学文化还能写书，批判旧世界歌颂新世界。为了把这个典型放大，部队派专业人士帮助高玉宝。更能体现旧世界之黑暗，地主阶级之罪恶，为了使书更能教育人，就要进行加工。为了表现真实，书中一切采用真名真姓真地点，自然发生的故事就是真实的。而什么写了周春富周扒皮，而没写王春富王扒皮，这是因为周春富在高玉宝的家乡土改过程中，被作为恶霸地主批斗死去。而周春富的侄子是当时的保长，土改时被判成反动保长和反革命分子。他俩被写到书里成为罪恶的地主父子。这是第周扒皮的第一出“幸运”。而第二出“幸运”是在六十年代初期开始的阶级斗争中，周扒皮成为阶级教育中的反面典型。全国周姓同学都得到一个天然的绰号：“周扒皮”。第三次“幸运”是在改革开放后成一切苛刻自私霸道的无良雇主的代名词。这是周春富绝对没有想到的。也可能是当年的周扒皮制造者没有想到的。 “周扒皮”的制造就是这样一个经过简单概括，所以我在书的后记里写到：周春富，辽南农村的这个勤俭吝啬到极致的小富户，既不是为富不仁作恶多端的地主恶霸，也不是在传统农村占有积极影响的乡绅，他只是在新旧政权交替的土地革命运动中不幸死于激进的批斗之中的小人物，后来因文盲作家的一部自传体小说，而一夜之间暴得大名，成为中国人家喻户晓的“地主”代表。这个在意识形态的层层油彩中成为特殊年代阶级教育的反面典型，实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各种因素、要件集纳在一起“凑合”而成的产品 何不干：这有点不地道！有点欺负死人的味道，被冤枉死了，再猜上一脚？ 孟令骞：别激动，兄弟！这是历史的阴差阳错。 何不干：难得难得，你还能这么理性，我现在对你也像对你太姥爷似的无比敬仰了，嘿嘿。 孟令骞：呵呵！我要不理性还不早窝囊死了，但那的确是周家后人的窝囊一辈子屈辱一辈子的事情。 4、作者不反对“翻案”说 何不干：从那一年开始动念头想写家族史的？这本书在网上已经开始流传了，好像影响越来越大？我看到一些声音，不少人都在说你写这本书的目的是在为你曾外祖父翻案？你听到这种声音感觉怎么样？为什么会有人觉得你是想翻案？ 孟令骞：其实我不反对“翻案”的说法。 何不干：嘿嘿，你想翻什么案？ 孟令骞：不少人强调的“翻案”是过去几十年里沿袭下来的阶级斗争思维。那是一定可怕的政治帽子。政治帽子的厉害，在那刻怕的年代里可以让魔鬼变成天使，也可以让天使变成魔鬼。而我理解的“翻案”就是还原事实。没有什么比事实更重要。我最开始动念头写家族史，是因对自己这个父母辈屈辱的家族历史感到好奇，我小时候也受到影响，直接造成了我性格中的自尊和自卑双重。后来是因为大部分人都说不清楚怎末回事。有乎？无乎？即使很多头脑日趋理性的人凭借常识和理性知道当年的很多荒唐事件。刘文彩的水牢和烟池、收租院真相大白后。但是对其来龙去脉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半夜鸡叫是最典型的一个。尤其是因围绕“半夜鸡叫”而衍生的典型人物，在延续至今近4000多场报告中对“半夜鸡叫”的肯定，更让人莫衷一是。我有必要把这个事实弄清楚。我为此准备了五年。视野也是越来越清晰。这就是在中国的发展历程中出现了各类事件和人物，他们对历史的促动不可小觑。半夜鸡叫是一个典型的标本。 5、周扒皮是大家的“太姥爷” 何不干：有一种声音，说是周扒皮是一个文学形象，意思周扒皮只是一个地主代表，让你没有必要对号入座，甚至有人说是你非要靠上周扒皮，想借着名人出名？希望没刺激你，嘿嘿！ 孟令骞：你问得很客气了。网上有更激烈的骂我的话。骂我在吃棺材本儿。 何不干：这有点过了，太过了，嘿嘿！ 孟令骞：说道周扒皮自然要说到《高玉宝》这部书。这部书在1950年代初期，先是发表了《我要读书》、《半夜鸡叫》等章节后，才与1955年结集成书的，取名集作者、书名、主人公以一身的《高玉宝》。当时就是要批判旧黑暗歌颂新光明，突出人民军队大熔炉的伟大力量。这一切又是发生在一个文盲战士身上，其教育意义和典型性不言自明。当时出书虽然作为自传体小说出版，但在当时的环境下就是一部完全的自传。周扒皮是书中地主周春富的绰号。尤其是在以后长达二十年的强化阶级斗争的社会环境中，反面人物周春富的一家遭遇灭顶之灾，家族和后人时候始终活在命运的重压下。这个时期的灾难不是一个人的，甚至不是一个家族的，而是属于所有中国人的，从这个意义上，周扒皮是大家的太姥爷。 周扒皮的《半夜鸡叫》和刘文彩的水牢、收租院的真实性从没有让人怀疑过。在刻画中国四大罪恶地主的作品中，也只有这两者完全取自阶级对立方的真名真姓。而另外两个作品中的罪恶地主，《白毛女》的黄世仁、《红色娘子军》的南霸天的原型却在后来的阶级冲突和对立中虽被典型化却少有人对号入座。因为在现实生活中找不到一个人叫黄世仁，也找不到一个人叫南霸天。 只有刘文彩的水牢、收租院，和周扒皮的半夜学鸡叫是完全安在真人头上的。 6、周扒皮是新时期的致富带头人吗 何不干：你对你太姥爷的看法？你对你太姥爷的感情是什么样的？ 孟令骞：两千年前孟子说过：有恒产者始有恒心。这个恒心是就安身立命的责任感，对家族对社会都是这样。就是在当今的社会，最希望稳定的恐怕不是穷人，而是富人。周扒皮只是辽南乡村的一个小富户。离费孝通先生所说的《乡土中国》里的传统乡绅对中国的作用还有很大差距，但他这个小人物身上的优缺点都特别集中“勤俭到极致、吝啬到极致、诚信到极致”，还有一条就是“一根筋到极致”。在当时的暴风骤雨中，存在各种偏差在所难免。在土改那阵，他直到被打死也不肯说出地契的藏处。因为他就是不明白他的心血辛苦攒的的地，为什么要白白地交出去。但今天提起这些我很尊重我的太姥爷。 何不干：事件过去半个多世纪了，现在的价值观似乎已经完全回到并超过了你太姥爷的时代了，现在也在鼓励土地流转，勤劳致富，带头致富，似乎你太姥爷要是活到现在应该是新时代的致富带头人了，说不好现在就进人大和政协代表我们去了，嘿嘿。 孟令骞：最开始打算写那些事情，是因为我少年事情就生活在家族的历史阴影中，感到屈辱甚至很自卑。心里一直想了解太姥爷家族的具体罪恶是什么？现在有人看了我的书，说作者的记述不是孤证。当初我的唯一出发点只是想让自己知道、清楚是怎么回事。也许正是这样我才能心无旁骛的一心求证搜集所有资料、细节、背景。如果是第三者，他不会有我的那种迫切心情的。现在来看，我这是一种对历史负责的做法。 但这项工作的复原的难度是我无法想象的。 有人说历史有时候越远越清晰。宏观到微观。首先是所有的时代大环境。然后才是具体人物、具体事件。 7、他还原了什么 何不干：那你都还原了什么？ 孟令骞：大环境大背景主要有民国、伪满洲、共初土改、社会主义改造、人民公社、改革开放各个时期的辽南地区的乡村生活和大小事件。在此背景依托上，细看周扒皮的种种生活细节，土改前后的变故、扫盲运动中典型的诞生以及工农兵的时代印记等等呢。 具体来讲我还原了如下事实。 1、周扒皮的真实热点：勤俭、吝啬、讲规则、诚信、对伙计宽厚。 2、高玉宝没在周扒皮家当过雇工。 3、“半夜鸡叫”不存在。 4、《高玉宝》这部书的真实作者是郭永江，笔名荒草。 8、他想反思什么 何不干：你认为人们能藉此反思什么？ 孟令骞：反思之处有： 1、土改真的不能提吗？一提土改就大惊小怪，惯用阶级斗争思维看土改。政策和路线是生命。但现实经常是，使用暴力总是比说服简单，发号施令总是比按照法律办事来得痛快。无论是社会，还是个人，其实都应该有一条底线，这条底线是由习惯法和道德组成的。一个任意践踏底线的社会，即便是单纯地从物质经济发展角度，也很难走得很远。土改后一些农民一改踏实肯干的作风，放开肚皮大吃，因为他们害怕自己一不小心，也成了富农。这样的担忧，现在看来是可笑的，但是当时却是真实的。“劫富济贫”、“杀富济贫”应该是绿林好汉们干的，一个社会的合理发展，还是要依靠一个公平或相对公平的机制，而不是出身搞定一切（或者关系搞定一切、金钱搞定一切，有什么区别？）。 2、洞悉人性的黑暗。革命、改革许多时都是好的－－因为不符合了更多人民的利益，所以寻求改变。反过来说，如果不是符合了多数人的愿望，那怎么能有那么多人去拥护呢？坏的是阴暗的人性。夹带在革命的潮流里，利用执行者的便利，满足自我的私欲，用政策愚弄着人民、想平日之不敢想，做平日之不敢做，于是种种变态的事情打着光明正大的旗号发生了。政策本身是一条直线，但是执行时层层加诸上去的阴暗的人性的私欲慢慢的把它扭曲变形了。所以我觉得，许多时，我们不要光表面的省视一个时期、一种政策、一个政党，也许我们该把目光转向自己，看看人性根底的弱点 3、树典型，是半个世纪以来是我们一直流行不衰的“国粹”。无论是在讲阶级对抗斗争的昨天，还是在讲阶层秩序和谐的今天，作为民族精神滋养剂而诞生的典型们，挂着时代的标签，真真假假大行其道，成为我们这个民族行走的惯性和景观，影响着我们的情感方式、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是一代又一代人的集体记忆－－温暖、深刻、脆弱。“半夜鸡叫”和“周扒皮”都是特殊的时代标本，它身上有太多的隐喻和折射，它的跨世纪生命力堪称传奇。在消费真相成为个体生命尊严象征的今天，它能给我们提供太多的咀嚼空间 9、寄语高玉宝做人要但当 何不干：在你的书里，好像很少谈到你个人对高玉宝的真正印象和评价，你对高玉宝的印象到底怎么样？ 孟令骞：从年龄上讲，我很尊重他。历史有很多偶然。当年高玉宝和周扒皮都在复县很近的两个屯子居住，现在我和高的居住地也很近。我对高的心情很复杂。希望你能理解。 何不干：有什么复杂的？因为是邻居以后不好处理关系还是因为别的？ 孟令骞：当然不是，主要是因为高玉宝在整个事件和时间中所担当的角色。 何不干：你认为他担当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孟令骞：50年代初期，他只是被选中做扫盲运动的积极典型。他的一切（被宣传标兵、文盲写作、被安排作报告）等等都是被操纵的，是身不由己的，他也曾不安和犹豫过，但他慢慢还是适应了，甚至受益其中。乃至于活得巨大荣誉、名声、地位包括待遇等等。这是他的局限性。我和高玉宝近距离接触过，我也曾试图和这位老人交朋友。我其实对他的印象是他过于“舞台化”。我想他内心一定有个最真实的自己，我希望有机会和他交流。我努力过，但没成功，或者说是我没能坚持下去吧。 何不干：他现在在做报告的时候还在说"半夜鸡叫"是真的，而且说周扒皮的确是一个恶霸地主，你有什么感想？ 孟令骞：我依然认为这是他的局限性。在中国就出现了一个怪现象，这就是没有文化可以让一个人昏昧无知默默无闻，也可以让一个人登台演讲、到处走穴。事实是怎样，他应该是清楚的。但这么多年的惯性是很难改变的，思考和良知对一个“高位”的人是很难有时间考虑的。当然我们的社会还继续给了一些人这一点土壤。举一个简单的例子。高玉宝到一个地方讲座，那里的青少年学生已经并不能真正理解高爷爷在讲什么。但主办方却特别有面子，因为请到了一个有50年典型历史的大名人，这是面子，这是一个工作成绩，当地媒体也可以闻风而动。之于来讲者到底讲什么并不重要，学生是否愿意听也不重要。而媒体记者们有时候的目的有可能我又完成了一条好发的采访稿。新闻价值到底有多大也并重要。而采写稿件的基本素材只要到现成的资料文字里抄几段就可以形成一篇大稿。而媒体的渲染，又可以进一步促动下一站讲座地点的迫切邀请。甚至还专门有一批人吃这种饭。有专门写刘文学的人，有专门写雷锋的人，也专门有写高玉宝的人。这些人的人物就是制造典型、维护典型、吃典型。跟着太阳在一起就有光辉。这几年网络曾有人陆续开始质疑半夜鸡叫的真实性和期待还原周扒皮真实面貌，一位跟踪采访高玉宝二十年并多次出现在高玉宝报告会团队的的某中央媒体记者（恕我不点名了，但我严重怀疑他的新闻职业操守），专门写了一篇高玉宝再说周扒皮的文章，发在他工作单位的网页上，文中借高玉宝之口，将周扒皮确认成一个有血案的恶霸地主，看了那篇文字，使人认为周扒皮即使死十个来回也不够偿清其罪恶。这样做是对历史不负责，更是对高玉宝不负责。如果这也是高玉宝的意图，我只能深表遗憾。这篇其实漏洞百出的文字如果公开出版，我想我会支持周家后代官司相见。这种循环这种现象，我始终认为这是一种悲哀。 何不干：我在网上也看到很多支持你的人，甚至有人建议你可以用法律的武器来为你太姥爷和这件事情对你家人的负面影响讨回公道？你怎么想？有这种打算吗？论证过这种可能没有？ 孟令骞：我想把现在真相写出来，远比单纯的去打一个所谓的官司可能更重要。 何不干：嗯嗯，温和，温和是一种宽容而让人温暖的品质，good！good！ 孟令骞：宽容的前提是必须让人知道真相。 何不干：看来你也是挺较真的，叫执作吧，执作也是一种好的品质，哈哈！ 孟令骞：不能惩恶，谈不上社会的稳定；不会忏悔，就没有进步的可能。最使我困惑的是，我们的民族真的没有自我更新的能力吗？求真的过程也常常是面对自我灵魂的过程，特别是社会名人，更是如此。许多有社会地位的名人都会审慎地维护着自己的声誉、地位，这是极为正常的。完全可以理解的，我们无权要求他为了求真去舍去一切。然而我却由衷地敬仰那些为了向善而去求真，并不怕舍弃既得利益的人。然他们为了求真牺牲了许多，甚至生命，但是他们却维护了人格的尊严 。 何不干：哈哈，我明白了，我就不做判断了，写出来，让大家嚼舌头去吧，哥们，谢谢哈，知道真相的感觉还是不错的，被一个常识性的错误搞晕半个世纪是很不爽的，我们需要花多大的成本就纠正多少常识性的错误呢，嗯，先这样，88。 孟令骞：呵呵，不客气，也谢谢你，88！ 口述命相史和《女相秘籍》 老何的转载说明：看到一个帖子，貌似一猛女，相当强大，她随便口述的几乎就是一部命相史，其中详细说了女子命相，当资料转过来大家看看，因为这本小说里会涉及一些，中间有一些大家可以对照自己看看。[爱书者首发]转载此资料还有一个原因，彼姝说话实在是可爱又博学，老何看来，可谓中华才女之典范。还有一个不好意思，我说此贴为女性所写，但无法证实，只是直觉彼姝为女性。另外，如有人喜欢此贴，可保存阅读，可能以后此文将在作品相关里删除。 1、没啥主题。算是随便聊聊吧 洒家同志。问好先。哈哈哈。中国古代的很多东西。尤其是涉及神秘文化中的命相学。是无法问为什么的。它只告诉你会如何如何。你要如何如何。否则就你就哪样哪样。而从不解释。也无从解释为什么会这样。这情况差不多和佛家或基督教不得无故去验证佛的法力和上帝的法力相类似。 偶没理解错的话。你说的是唐代敦煌的《相书》残卷里的相面术。偶没有很系统的去看敦煌的残卷。因为一些资料查阅起来不是那么方便。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偶印象中海外学者对敦煌学的研究成果反而超过国内学者的水准。因为敦煌遗书大部分已流失国外了。就目前已知的敦煌遗书总数约5万件。却分别散存于中国、英国、法国、日本、俄罗斯等国。其中英国藏有1.5万件左右。法国藏有6600多件。俄罗斯约1万件。日本约1000件。中国国内存数大概只有1.6万余件（其中台湾约收存200余件）。真可惜呀。 洒家同志。哈哈哈。你说敦煌民俗算命中（准确的说是算命中的相面术）。男人身体某部位有黑点者。为什么是国师命。偶回答不了。算命术中有些是可以和中医理论挂钩的。相互应照或补遗的。即所谓的“医相同源”。这些部分还可以去作出一些解释。偶有空看看陆续写点上来。而这是由身体具备了某些特征就涉及命运的富贵贫贱。无解呀。 如果按照《北京图书馆敦煌遗书续录》对敦煌遗书中《相书》的编排方法。敦煌《相书》残卷可以分为S3395、S5976、P2572、P2797、P3390、F3492、P3589。共七件。借助它们。研究敦煌学的人就可以去大致了解唐代社会中使用《相书》的形式与内容。比如P2572、P2797、P3589三件残卷内容大致相同，分三十六篇（部）相人之躯貌、五官、面、发、额、眉、眼、鼻、手、足等，其中P2572号残卷后注有“相书一部”字样。于是可知其性质与定名。P3589号残卷注有“汉朝许负等—十二(三?)人集”及编集人姓名。但研究者已经明确敦煌的民间《相书》其实并非许负等人编撰。而是自古传行于民间的诸种《相书》之一。并且内容也有些重复和存在不同版本的传抄错误。 象在残卷中篇目最完整、排列最易辨认的P2572、P2797号文书中。偶看的比如 P2572号[相行步第二十六]上说：“凡人行如龙行三公。虎行将帅。鸭行大夫。龟行者三公……似小儿行贵。雀行者贫……” P2572号[相手掌文第三十三]上说：“掌中有此文。封公侯之位。女挟四夫。” P2797号前半：掌中有……龟文大富贵。女贵。 P2572号（P2797号后半同）：掌中有龟文大富贵。三品。 一个是从体相术上。一个是从手相术上来判断一个人的命运。怎么解释都是四不象。不过我们倒可以推算这些残卷的收录时间。因为我们知道九品制度始于魏晋。P2797号前半题“许负等人集”的P3589号残卷都没有出现过“三品”之类字样。就可知其所据底本较早。而P2572号与P2797号后半则均有“三品”之类字样。就可知其所据底本较晚。至少在魏晋以后。当然。至于具体撰集时间尚无法确切断定。 可惜S9935号此卷字迹不清了。比如相辞中的眼部说：“牛视者贵，虎视恶”。口舌部说“口小舌大寿”。还有P3492号卷是专以人体各部位的黑子辨吉凶的相书。据说原附有身部图三幅：正面图、伏人图、侧人图。是书分人体为七十四部。然后分部列举黑子所在部位兼明吉凶。如“财苑主畜牧事。在两胁。口（有）黑子。宜六畜。”可惜偶没有机会看到。尤其是S5976号。此卷旧定名为“人体黑痣图”。如今仅存二人体下肢图。字迹也很模糊。根本看不清楚咧。可以稍看清楚的好象是脚底下有黑子。旁边呢注着“富贵”的字样。要不偶就可以帮你查一查先。 偶以前陆陆续续看命相学的东西。内容包括 八字推命术的源流、演变 堪舆阴阳宅 十三种占卜法（龟卜法、周易法、羊骨卜法、十二灵棋法、牙牌神术卜法、金钱卦卜法、签卜法、鸡骨卜、和鹄卜、植物卜、食物卜、器物卜、人体占） 巫术 先秦的卜噬占梦术、秦汉的谶纬占梦术、魏晋的圆验占梦术、隋唐之后的圆梦术 测字与拆字 占星术与奇门遁甲 面相术 手相术与体相术 姓名之道 偶只是一直感兴趣罢咧。当作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种古老渊源。要不是你提及敦煌的面相术。偶也就平时自己看看自己心直肚明便休矣。有时候常看见旁人替人看相云云。大都偶是心中一笑而过即可。也无须点破他人。因为差不多所有的出版过的相书偶都看了。算命的分两派。其一是承传麻衣相法的。其二是承传达摩相法的。自古到清会算命的(古代叫相工)也就那么些人也就那么些书 其说的内容能逃到哪儿去 靠记忆好了 隋朝之前的先跳过。那么根据《隋书·经籍志》的记载说隋唐的时候存有《相书》是46卷。到了唐朝。《旧唐书·经籍志》阙如。《新唐书·艺文志》里就只剩下有记载的《相书》七卷了。并且这些记载的《相书》今皆不存。故不知内容究竟如何。直到发现了敦煌藏窟才发现一些《相书》残卷。 你去看看《清明上河图》吧。在《清明上河图》风俗长卷中。你就可以看到面相批命的职业形象。宋元时期是我国相术发展的鼎盛时期。一整套的相术理论已系统形成。宋代出现的麻衣道人那简直就是算命的师爷呀。 传说麻衣道者是宋僧。善相术。据邵伯温《邵氏闻见前录》记载。麻衣道者为一老僧。与陈抟交游。善相术。曾相钱若水。后人著相书多托名麻衣道者。故相书有《麻衣相法》。宋代相书的种类也不少。据《宋史·艺文志》记载。有《相书》等16部。共40卷。 目前图书市场上充斥的各种面相书。包括港台的相书。实际都是在《麻衣相法》的基础上。揉合了一些新东西而编成的。而民间流行的《麻衣相法》版本很多。但基本上仍是以元代李坚的《麻衣相书》为基础的。《麻衣相书》其书内容分4卷。卷一为部位图。卷二为局部图等。卷三为相法。卷四论气色等。但其基本内容在唐代已经形成。宋元时期进行了完善充实。 明代重要的相士家是袁珙、袁忠彻父子。二袁好象是浙江鄞县人。当儿子的袁忠彻哈哈哈在技艺上却要胜乃父一筹。其实袁忠彻的《袁柳庄神相全编》非常重要。在偶看来是集大成的一部作品。和以前的相书比有啥错误偶先撇一边再说。只要涉及算命的。挖擦。它都全了。古人够厉害的。 2、一般的说法是由于封建社会重男轻女。女子地位低下。所以一般相书多以看男相为主。只有敦煌民间相书除外。但《袁柳庄神相全编》有专章论女相。 比如该相书中有论颈项。认为 论项(颈的后部)。“项为百道。可观长短细圆” 论背。“背合阴阳二道。不可不定平高” 论乳。“乳为后裔根苗。最宜黑大方圆” 论脐。“脐腹内包五脏。外通关隘 论臀。“臀乃后成。可见兴废” 论股肱。“股肱一身根本。四肢规模” 论足。“足载一身。不可不厚不方” 论发。“发秉血余。乃山林草木” 论毛发。“毛发各别。各有分辨” 论须髯。“须髯—面之华表。乃丹田元气” 论腰。“腰乃肾命。二穴一身根本” 论谷道（臀部中间）。“谷道乃五脏之后关” 论阴囊（男性生殖器）。“阴囊**乃性命根本” 论女子**、生殖器等等。为避免挨打和涉嫌色情。偶略了 论述范围之广。几乎与敦煌相书毫无区别。但在理论上又超过敦煌相书 还有几本比较有意思的算命书是《神相铁关刀》《太清神鉴》《神相探原》等吧。有点累了。先发点偶以前笔录的古代识人术中的一些内容供大家一笑。再此后有时间偶把女性比较注意身体上长痣的一些说法陆续写上来。可别吓坏了。偶可是一看你长的痣就知道你。哈哈哈。是不是得二婚哦或则会不会“跳墙”哦 古代识人术 (1)头发多的人是劳碌命 (2)牙齿缝隙大的人爱撒谎 (3)眉毛长的人身弱多病 (4)女人额头有先天性斑痕者。家庭多有不幸。 (5)三个头涡的人非大人物便是大恶人。不会是普通人 (6)牙齿黄的人齿质较坚固 (7)额头宽的人聪明 (8)大脚笨。小脚懒 (9)绝壁头的人好渔色 (10)女人肤色白有良缘 (11)手指甲上有黑痔的人手巧 (12)嘴角有痣的人是好吃鬼。痣在嘴边附近是祥瑞之兆 (13)眼下有痣的女子缘分薄 (14)眼角多纹的人多情 (15)眉毛和眼睛间有痣的人淫啊啊乱 耳朵厚的人有财气、德高望重 (17)眼睛周围多痣或黑斑的人容易哭泣。心肠软。多愁善感 (18)头大的人早逝 (19)脚食趾比拇趾长的人。多仰赖于父母。靠父母庇护 (20)手指尖细的人手巧。女人拇指短者注意美容、善于打扮 (21)女人要是左肩膀上有黑痣。杀夫相 (22)女人要是右肩胛上有黑痣。是贫贱相 (23)女人左乳上有痣。哈哈哈。偶不好意思说咧 (24)女人右乳上有痣。偶也是不会告诉你的 3.谈痣 所谓的痣呢。又分为显痣和隐痣。在面上的为显痣。显是明显的意思。在身上看不见的痣叫隐痣。如汉高初刘邦左股有72颗痣。这就是他帝王瑞相的标志。一般来说。痣生于人体的隐处多吉。生于显处则多凶。古代相痣的理论也很繁富。它大致分为“头面黑痣”、“身体上下黑痣”和“手足黑痣”三大区。每区都有一套繁琐的部位吉凶说。三大区中又以“头面黑痣说”影响最大。流传最广。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看看《痣相大全》一书。痣上长毫毛。就象山上有草木—样。这是所谓妙痣。长这样痣的人为富裕和有教养之人 长在胸上痣被认为是有智慧的象征 长在肚子上的痣为做官食禄的象征 关于痣的颜色。面相术认为“黑而墨。赤如朱。硬圆高者方贵。中平小贵。” 具体些说。红色的痣。色泽好而丰圆隆起的为跪拜痣 帝王中长有此痣。是吉利之痣 茶褐色的或黑色的痣都为死痣。为不吉利之相 所谓“黑者凶。红者吉。红在黑旁。化凶为吉。” 头面生红子。主富贵寿 眼白有黑子。主奸淫 龙宫有黑子。必主子难养 龙官有红子。必主富贵 奸门有黑子。主妻刑、冲凶 法令地阁。不论何处有黑子者。主凶 黑子锁口。主绝食 唇舌有黑子。主谎言 口有红子有酒食 面部忽生黑痣。病危之痣 额上有黑子。主刑克 耳有黑子。主聪明 关于痣先写这些吧。更详细的容后续。累哦 4.女相 (1)女性寿夭之相 (2)女性善恶之相 (3)女性贞淫之相 (4)女性富贵之相 (5)女性婚姻之相 (6)女性刑尅之相 (7)女性妊娠之相 女性寿夭之相 相书上一般说 女人呀但凡骨骼长的比较平正。肌肤和皮肉比较实密 颏（下巴）颐（面颊、两腮）丰满 颊(脸的两侧)颧(眼睛下面。腮上面突出的部位)微微隆起 眼神澄净。黑白分明 天中紫色 (关于天中。这个恐怕偶得稍稍注解一下。一般的人都知道五官的命相之说与耳、眉、眼、鼻、口各自的命相说法是大同小异的。只不过更侧重某些具体内容而已。涉及命相学中如果说“五星六耀五岳四渎”说、“五官五行生尅”说、和“六府三才三停”说是以天地自然之道与人的面部结构和生理器官相匹配来推断一个人的命运的话。那么“十二宫五官”说则是 以一个人政治经济、日常生活的主要内容与人的面部结构、生理器官相匹配。来推断一个人与之相关的前途命运。人的面部也从大宇宙的缩影变为社会生活形态的缩影。当然这一体现于人面之上的社会生活内容的模式还是比较简略的。这一比附的极致表现。就是相术中最为系统细密的“十三部位”说。 由于发不了图片。关于十三部位的各个名称在人面部的具体位置说起来也真够麻烦的。偶只能简单的说一下。例如天中、天狱、左厢、内府、武库、军门、边地、天庭、日角、龙角、天府、上基、四煞、司空、额角、上卿、少府、房心、龙角、虎角、山林、华盖、印堂、精舍、天仓、天井、地阁、鹅鸭等共200多个部位都属于面相术“十三部位”中的术语。这些部位在命相学中都是有来历的。而且认为有与之对应的命禄之说。想搞清楚和记住这些对应关系。晕。这你得去背相术经典《太清神鉴》咧。 面相术家将天中和天庭、司空、中正、印堂这五个关键部位列于额部。并且由它们各自统帅面部的其他部位。分析起来呢和古人认为明君离不开贤相的辅佐。从而类推到命理。额便具有“分一面之贵贱。辨三辅之荣辱”的重要意义。额头饱满的人。峻如其壁。宽广如覆。五个部位都端正明净。非但聪明。而且有福气为尊贵之相。相反。坑陷者贫贱。低覆者愚笨。额面窄小者危厄。自己看看额头吧。 天中的位置呢就在额头的最中间发际下面。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美人尖]的说法。天中的位置就在[美人尖]的下面。由于天中的部位列于最中间的位置。就像皇帝一样。威制万方。所以刑狱在旁。兵卫在后。公卿前列。府库左右) 法令过口 人中深长 项有双条 腹垂皮宽 语声圆实轻细 均为至寿之相 但凡 蝇面颊高 眉毛压目 眼大无光 人中短浅 口尖齿露 口边长黑 双纹横匝于面 耳窄声雄者 均为女子至夭之相 哈哈哈 大家自己去对照一下吧 B.女性善恶之相 头圆额平 五岳朝归 三停平等 面正骨开 头皮宽厚 发薄而黑 眼长眉秀 口似含莲 唇红齿白 齿如榴子 骨均肉实 皮滑馨香 平颔垂颐 圆背厚脊 胸阔肩圆 背阔胸平 乳大不垂 腹大近下 手如干姜 指如春笋 细细如丝 容貌严整 神气清和 笑不露齿 行步徐缓 坐卧端静 音清如水 以上均为善相 颧突面丑 发粗体硬 额上多纹 眉连粗重 眉骨俊起 眉眼竖起 目生三角 羊目四白 眼有赤脉 眼下无肉 鼻曲目深 鼻尖曲者 鼻梁有节 鼻下钩纹 人中短蹙 上唇太厚 上唇朝前 口高齿露 唇黑口大 口薄而尖 面色乌青 项短结喉 蓬头乱发 声破无韵 蛇行鼠步 女生男相者都为恶毒之相 C.女性贞淫之相(女人有没有外遇。会不会红杏出墙。偶是一眼能看出来的。哈哈哈) 额圆耳厚 颧隐隐有势 鼻直发疏。润而有光 法令深。目光澄 身柔性正。目不斜视 行缓步轻。声清不散 娇而有威。媚而有态 以上均为至贞之相(学着点各位女士们) 女性淫啊啊荡之相 头偏额窄。头大无法 额广鬓深。五官不定 漳头鼠耳。眼闭眉蹙 两眼浮光。眼角低垂 鼻仰朝天。人中两曲 口角生纹。唇白不厚 唇青如靛。翘唇无腮 唇掀舌尖。耳反羊目 桃花之面。面多癍点 面带两削。面部两陷 面肉堆浮。面大鼻小 面长睛圆滑身涩 长身短项。背陷腹小 肩寒腰细。臀翘胸高 背陷腹小。**自陷 腹偏指短。凸脐近下 肉软如绵。皮滑如油 皮白如粉。皮皱如纱 鹤腿弯腰。腿上生毛 眼光白露。斜视偷观 未语先笑。摇手摆头 回头频频。一步三摇 鹅行鸭步。见人掩面 身轻如柳。斜倚门前 托腮咬指。剔齿弄衣 声浅气浅。自言自语 一言三断。语言泛杂 摇身唱曲。缩头伸舌 一唇自动。探身伸腰 坐不安稳。举止痴迷 无事自惊。性情多变 睡梦长啼。停针皱眉 媚而无态。娇而无威 以上偶列出的66条 另一些涉及隐秘部位 偶实在难以付诸笔墨 妇女若犯其中任何一条 便为淫啊啊啊荡之相 迟早有跳墙之事 哈哈哈 信吗 各位 举个例子吧 如据《朝野佥载》记载 周郎中裴珪有妾赵氏 容貌甚美 曾叫张憬藏替她看相 张憬藏说：“夫人目长而慢视。符合相书所说的‘猪视者淫’。夫人又目有四白。亦合相书‘目有四白。王夫守宅’之话。您最终将以奸废。宜慎之。” 赵氏笑而去（此又为一淫之相） 此妾身具“双料”之淫相 自然命数难逃 后果然与人奸啊啊淫而被废 5.点痣成疯的女性们。哈哈哈。你们这是想干哈呀 要知道人身体的任何部位都会生痣的 曾有人在1万个正常男性的手学、脚底和外生生殖器部位皮肤上检查 发现14.9%人有色素痣 如把生在其他部位的痣也包括在内 生痣人远远超过这个数目 有痣是很正常的 中国人平均每个人身上约有20个痣 散布在人体的各个部位 在医生眼里 痣其实是人体的一种良性肿瘤 由痣细胞组成 痣的多少、大小和遗传有关 有的人很少长痣 比如偶吧 有的人却可长上百上千粒痣 甚至长满全身的皮肤（亘痣） 比如栀子吧 哈哈哈 男女之间的痣的生长比例也是无明显差异的 痣颜色有淡黄、淡褐、深褐和黑色 褐色是占多数的 表面光滑而无毛的痣叫斑痣 高出皮肤表面而有毛的痣叫毛痣 象雀斑那样的叫雀斑痣 一般来说青春期痣发出来的特别多 妇女妊娠期痣也会变得大而明显 痣的生长进展很慢 逐步扩大到一定程度就不再变化了 生痣一般不需要治疗 有人估计100万个痣中 只有1个会转变成黑色素瘤 只是女性较为在意 要求治疗的人多 究竟什么样的痣需要去除呢 一般来说 人体痣绝大多数是良性的 所以女性同志们是不用害怕的也是不用去除的 只是对一些特殊部位 即容易诱发恶变的痣 譬如影响到了人体的功能。影响到了工作。影响到了心理活动以及不美观的痣 才考虑可以早期去除 请特别注意 那些生长在于手掌、足底、腿部、男性**、女性外阴部等容易擦部位的痣 你一定要经常注意它的生长和发展情况 因为有1/3~1/4的黑色素瘤 往往是又这些部位的痣转变而来的 这些部位在组织学上是移行上皮 痣多为交界痣 痣细胞跨越在表皮下与真皮之间 细胞代谢、分化活跃 并且这些部位长期受到摩擦 容易向恶性转化 极少数可形成癌 如黑色素瘤 6.压压惊压压惊，哈哈哈 中国古代相术中的有些命相断语来自相形部位名称的转注与引申 实属望文生义 毫无道理可言 如《太清神鉴》、《神相探原》等相书在相病的章节中 都有“口中有痣主酒食”、“舌上有痣多虚言”、“山林有痣为虫所伤”、“虎角有痣主掌军门”、“天井有痣者水厄”、“学堂有痣者无学”、“牢狱有痣道刑厄之灾”等说法 其间道理实在简单 因口中与酒食有关 便云“口中有痣主酒食” 因舌与言语有关 便云“舌上有痣多虚言” 这又哪有科学性可言呢？ 更离谱的是 因山林为虫兽生藏之地 便云“山林有痣为虫所伤” 因牢狱为囚禁犯之所 便云“牢狱有痣遭刑厄之灾” 而其所言“山林”“虎角”、“天井”、“学堂”、“牢狱”等 只是人们的面相部位的代称 只具有符号学上的意义 并无语词的实有内涵 这种脱离了事物必然联系的转注引申而得出的相理断语 有多少科学成分 也就可想而知了 7、是偶看到他人高举科学大旗为反迷信写的一篇文章，但是 他并没有去想 古人为什么称那些地方为“山林”、“虎角”、“学堂”呢？ 古人还是有它自己的根据 关键是你首先敢不敢承认古人关于阴阳五行天干地支八卦易理等一套天地人之道 的总结是很有智慧的 现代人太小瞧古人的智慧咧 智慧一定就随着人的进化就进化吗? 偶咋觉得很多实际智慧方面在退化呢? 利用工具方面的确进步了很多 破坏起自然那简直是哈哈哈 会有报应的 懒得说咧 乳房长痣的一些命相说法 有云：贞淫现于痣相，贵贱定于骨法，忧喜见于形容，悔吝生于动作之始，成败在于决断之中。 1、**的痣 女性的**有痣，一般也代表了子女的問題，代表生產時易出現健康問題，而子女兒時的身體也比較虛弱，與子女間的緣份較薄，易與他們產生磨擦而彼此水火不容。不過，若痣色不深的話雖時有小爭執，但問題不大，只是自己或子女不懂表達自己對對方的情感。 2、**颜色与形状 **者，运血脉之英华，据心胸之左右。 看它的颜色黑白及大小，可以看出子孙的愚和贤。 所以**开阔，又红又黑，又大又正的，代表富贵子贤；狭窄细白，并曲委屈向下的，是孤独贫穷夭折之相。 乳阔者，象征心胸开阔；乳狭胸窄者，志虑愚顽，见识浅近。 **大而黑者，贤能而多子；**小者，懦弱而断绝后代。 **曲者，难养儿孙。 **仰者，子如金玉。**低者，养儿如泥。 **壮而方大者，儿贵如珍。 **白黄者，有子却很少有成就。 **紫如烂椹者，子贵孙贤。 **薄而无肉，衣食不足；充实而有肉，财帛丰多隆盛。 **生毛者，多藏见解；**有黑痣者，必生贵子。 以上为《水镜神相·论乳》原文 3、阴部说法 谷道急而方者富贵，水道宽而圆者下贱。 大便细而方者富贵，小便如撒珍珠的人富贵。 阴部长黑痣的人富贵，独肾方刚者贵。 大便迟缓者富寿，速细者夭贱。 小便直如篙攒者贱。 柳庄说：“寿夭穷通各有因，相来僻处便惊人。阴头有痣人多贵，谷道无毛一世贫。” 4、乳相一种 左乳大，右乳小者主淫，右乳大，左乳小者主贞。乳以子暴起者，春心荡漾，欲念强烈。 乳健愈美，健欲善育之征，有福泽，子女多也。 **紫暗，身患隐疾。 **四周内现青黑色，与**满现条条青筋者，性格粗鲁，好淫多欲。 痣相学的基本理论是：生长于颜面显著处的痣多属凶痣，而生长于隐密处的痣，则多属吉痣，例如掌心，脚底，胸部的痣都很隐密，故皆属吉痣。 痣的颜色较肤色暗沉，有深黑、浅黑、灰、褐、红等色，有的痣略凸出，有的平平的，若是肉色且凸出较大就可能是疣而不是痣。 胸部的痣算是隐密且以红色为主，是吉痣。代表热情大方，爱情运丰富，与子女缘深。 长在乳晕上的痣代表活泼外向，对爱情不忠贞，但长在乳晕外胸部上，则代表热情大方，能生贵子。 乳晕旁的痣代表跟家人缘深，爱情专一，会生贵子。 **之痣代表忠于家庭、生贵子。 女性除了在乳沟附近有两个名为“狼心狗肺痣”的凶痣之外，其余胸部的痣大都为好痣! 但具体分析要根据位置、大小、形状、颜色等等具体分析。 反正，**长痣的人大都生命力旺盛，热爱生活，喜欢对生命的神秘充满了超乎寻常的好奇与追求。 女巫历史与《巫术法案》 一提起女巫，人们不禁会联想起电影小说中那些满脸皱纹、邪恶贪婪的老太婆形象，女巫们也因为“形象不佳”而惨遭迫害。[爱书者首发]2008年年初，苏格兰议会向英国内政部提出为“英国最后的女巫”海伦·邓肯平反的请求，邓肯和其他大约4000名女巫可能被宽恕。 曾招阵亡士兵亡魂对话 英国最后一个被迫害的女巫名叫海伦·邓肯，是苏格兰东部海港城市邓迪的一位家庭妇女，也是20世纪上半叶最知名的灵媒之一。据说她曾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一位参加诺曼底登陆作战的士兵母亲，招唤到其阵亡儿子的灵魂，并与其对话。 这名士兵于1943年11月与战友同英国战列舰“巴勒姆”号被一同炸沉海底。当时，为了诺曼底登陆计划的顺利实施和维持战时军民士气，英国皇家海军和军情五处一直视此为高级机密，事情发生好几个月后都一直没有透露战列舰沉没的消息。 邓肯通过与士兵灵魂对话得到的消息让情报官员们大为紧张，他们害怕邓肯泄密。于是，1944年，老贝利刑事法庭根据1735年颁布的《巫术法案》，以“叛国罪”判处海伦9个月有期徒刑。 为“最后女巫”邓肯平反 如今，50多年过去了，人们对巫术和女巫已经有了比较清醒的认识。人们对于过去被以“女巫”罪名判刑的很多无辜之人深表遗憾，于是发起了一场“宽恕女巫”的运动，希望为她们讨回一个说法。 2007年，英国伦敦威斯敏斯特行政区政府曾提出宽恕“最后女巫—海伦·邓肯”的申请，但没有成功。日前，苏格兰议会再次向英国内政部提出请求，海伦可能被宽恕。 1951年，英国下议院废除了《巫术法案》。苏格兰议会研究人员说:“邓肯被认为是一名女巫，这完全是一种公共误解。实际上，《巫术法案》1735年才开始明确提出根除女巫信仰的要求。由此可见，1735年之前根本没有人因为“女巫”罪而被判刑。可是，从《巫术法案》生效时起，那些练习或者使用任何魔法、巫术、妖术、咒语甚至预言命运的行为，都有可能被起诉，而与灵魂进行接触当然也被划入到这一范畴。” 大约4000人将沉冤昭雪 此次请愿迫使苏格兰议会对所有《巫术法案》下被判有罪的苏格兰人承认“死后宽恕”。请求者们宣称，大约4000多人曾因为使用巫术被判有罪，其中85%的受害者为女性。在《巫术法案》生效的1563年到1736年间，受迫害女巫最严重的地区位于今天苏格兰东部的东洛锡安区。 请愿者们说，到1704年晚期，有人开始使用严刑拷打等各种手段折磨巫师们，迫使他们承认犯罪。那些被证明有罪的人中，大多数人尸体被焚烧前，实际上就已经被扼死了。 请愿者们在声明中说:“今天的许多职业都有它们自己的传统和根源，这些根源当时甚至被看作神秘的智慧。今天的灵媒、中医、助产士以及其它很多医学职业，只是这些根源中分离出来的几种典型职业。”（资料来源自国际在线） 十二星座幸运痣 西方看星座，中国看面相，但这两者之间也有你意想不到的关联性喔！根据中国的农历，每个星座都有自己的幸运痣，这些 痣如果生对了地方，也许能带来更多的好运。 白羊座 幸运位：前额和脸颊 意义：白羊座的人积极且富有冒险精神，若前额上有痣，对事业大有助益，能够一展长才，脸颊上的痣可以增加智慧与勇气。 金牛座 幸运位：耳朵、脖子 意义：金牛座的人细心、稳重，耳朵和脖子的痣能增添温柔的魅力，尤其耳朵上的痣，更能带来好财运。 双子座 幸运位：手、肩膀、鼻下 意义：双子座的人才思敏捷、善于交际，手、肩膀、鼻下的痣使其更有智慧，持续拓展人际关系，可以提高自己的声望。 巨蟹座 幸运位：胸 意义：巨蟹座的人敏感、爱家，胸口有痣的巨蟹座，小时候十分受到父母宠爱，如果胸口上的痣很大，色泽佳，有机会成为 社会名人。 狮子座 幸运位：眼旁、背部、肩膀 意义：领导风格强烈的狮子座，如果背部和肩膀上的痣大，色泽佳，更能增为出色的领导份子，眼旁的痣，则可以带来好运 势。 处女座 幸运位：腹部、肚脐 意义：完美主义的处女座，做事吹毛求疵，出现在腹部与肚脐附近的善痣，可以增添温柔的气质，软化固执的个性。 天秤座 幸运位：腰部、下颚 意义：天秤座的人善解人意，有良好的审美观，腰部和下颚的痣可以得到贵人相助，在左右为难之时，朋友乐意拔刀相助， 人缘和爱情运都相当好。 天蝎座 幸运位：嘴唇附近 意义：外冷内热、敢爱敢恨的天蝎座，个性非常有自信，在西方人的眼中，嘴唇附近的痣是性感的，这更增加了天蝎座迷人 的风采。此外，这个部位的痣也能使天蝎座的第六感更为敏锐。 射手座 幸运位：臀部 意义：颇有异性缘的射手座，也是个理想主义者，臀部上的幸运痣可以加强运动神经，如果原本就是运动选手，则更有机会 出人头地。 摩羯座 幸运位：下颚、膝盖 意义：摩羯座的人耐心与毅力惊人，下颚和膝盖的痣，能使其更有活力，做事不会三分钟热度。 水瓶座 幸运位：发际、手腕、脚跟 意义：感情世界丰富的水瓶座，兼具知性与感性，并且十分爱好自由，在幸运痣的帮助下，会拥有更多的知心朋友，也会享 有许多好名声与好运道。 双鱼座 幸运位：脚 意义：富有浪漫思想的双鱼座，若脚上有痣，容易受到长辈的提拔，如果痣的位置刚好在脚底，显示具有浓厚的人情味。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hu99.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